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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第一册 第一章 英雄救美 第二章 密宝出世 第三章  姻缘天定 第四章  神功再现 第二册 第一章 倭寇之乱 第二章  桃花情劫 第三章  梅开二度 第四章 刀神扬名 第三册 第一章 营救人质 第二章 父仇得报 第三章 美人情伤 第四章 蛇蝎女人 第四册 第一章 妒杀情敌 第二章 浪荡天后 第三章 肃清倭寇 第四章 妻妾成群

第一章 英雄救美     几行归塞尽,念尔独行之?   暮雨相呼失,寒塘欲下迟。   每年除夕夜,依照名间习俗而言,应该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就算远在千里之遥的他乡游子,也必须排除万难的返家,和殷切期盼的父母团圆,围着炉火一起吃团圆饭,所以民间称呼这一天为“围炉”。   林冲是个侍母至孝的孝子,早在数日之前便拜别师父,和离情依依的小师妹赵玉娇分手,归心似箭的踏上归途。   青城派掌门人赵无极是在无意中发现林冲资质优异,便收他为徒传授武艺,而林冲也进步神速,令人赞赏不已。   再加上三年前七大门派的武林大会上,代表青城派出战的林冲大放异采 在各派高手的砌磋武艺中,一路击败对手,最后与武当派的“玉面书生”孟文华打成平手,双双荣获“白道双雄”的美誉。   正当林冲前途一片看好之际,没想到祸从天降,他的父亲却意外身亡,对他造成不小的打击。   林冲的父母本是金牛山上的猎户,一家三口靠着打猎维生,日子过得并不富裕,仅能勉强糊口而已。   尤其林父过世之后,林母的日子更是艰辛,林冲一度想放弃学武,返家侍奉母亲的生活起居,可是林母考虑林冲的前途,仍然坚持林冲必须返回师门完成学业,林冲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   所以每年的过年春假,便是母子俩一年一度的团圆之日,难怪林冲会忍痛离开心上人赵玉娇的身边,迫不及待地赶回家乡。   眼看金牛山在望,只要再翻过一个山头,便可以探望久不见面的母亲了,林冲的心情不禁为之激动起来,不知不觉间便加快了飞掠的速度,快如闪电般纵于山林之中。   突闻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激斗杀声,林冲一时好奇,立刻掠了过去。   只见一群人正在围攻一名美少女,战况十分激烈,有如生死仇敌一般下手绝情,互不相让。   林冲一见一大群男人欺侮一个女人,一时间感到忿忿不平,本待出手相助,却发现该名少女武功极高。虽然她暂时无法脱困,却毫无落败迹象,便决定伺机而动,一边了解双方冲突的经过和孰是孰非,作为帮助弱小的参考;另一边也可以借机观摩双方的武功招式,增加自己的阅历,以便截长补短,精进自己武艺。   “吕玉仙,只要你乖乖交出金牛山藏宝图,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别怪本公子手下无情。”   “该死的蔡明皇,你如果是个男子汉的话,就正大光明的和本姑娘单打独斗。”   “哈哈!只要你先交出藏宝图,本公子立刻就如你所愿。”   “哼!你分明就是不敢接受挑战,少拿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作为你胆怯的借口。”   “该死的臭丫头,你仗着你父亲东海龙王的破招牌,就以为可以吓唬本公子吗?等一下你只要落入我手中,看我不将你的衣服剥光,让你体会一下本公子纵马奔驰的滋味。”   “你无耻……”   “哈哈!你尽管骂好了,等一下包你回心转意,舍不得离开本公子……哎唷!”   吕玉仙听他的话愈讲愈下流,大怒之下,趁他得意忘形之际,突然一掠而至,一剑砍中他的左臂,顿时鲜血直流。   蔡明皇大意之下受伤,只痛得他怪叫连连,其他的人一见情势不妙,连忙一涌而上,将吕玉仙团团围住,阻止她进一步行凶。   吕玉仙恨极了蔡明皇的无耻,确实想趁机将他杀死以泄心中之恨,无奈蔡明皇的手下全是宝玉山庄的精英,更是其父风流公子蔡春雄逐鹿中原的本钱。所以吕玉仙尽管武功极高,却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无奈,一时之间战况陷入胶着的混战局面。   此时蔡明皇趁机已包扎好了伤势,立刻恨上心头的忖道:“该死的贱婢!竟敢趁我不备,突下杀手,既然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也让你一尝我蜂尾针的厉害。”   不久,他终于等到吕玉仙腾空掠起的良机,突然毫无预警地发射暗器,只见寒芒一闪,吕玉仙便惨叫一声,如中箭的孤雁一般坠下地来。   “哈哈!看你嚣张到何时?”   蔡明皇狂喜之下,连忙掠近便待动手捉人……   突觉一股劲风袭来,大惊之下,想要闪避已是不及,百忙中一式“懒驴打滚”,才算狼狈逃开。   当他惊魂甫定地爬起,才发现林冲正挟着吕玉仙攻势猛烈的突围,眼看手下节节败退,情势十分不利!   蔡明皇连番受挫,不禁恼羞成怒地狂吼一声,挥剑急攻而上,总算压住林冲的攻势。   林冲急欲救人,一见无法脱困,急忙大叫住手。   蔡明皇等到手下摆好了围势,才冷笑道:“小子,你如果想要求饶的话,只要乖乖交出她身上的藏宝图,本公子就可以大人大量的饶你一命。”   “只要交出藏宝图即可?”   “不错!”   林冲低头一看吕玉仙已经昏迷不醒,便大胆地探手入怀,从她的衣内取出一张牛皮纸来。   蔡明皇见状,立刻激动地大叫道:“快点交给我。”   林冲却不慌不忙的打开一看,不由得心中冷笑一声,然后道:“你想要就给你吧……”   “慢着!藏宝图是老夫的,任何人休想染指。”   只见一名相貌白净、却带有一股浓浓霸气的中年人,突然出现眼前。   “北天王上官无忌……哇啊……”   只见北天王冷哼一声,凌空一掌击出炙热掌劲,将出言不逊的蔡府高手击毙。   蔡明皇一见这骇人听闻的绝世神功,不禁吓得面无血色,一面连连倒退,一面语不成声地颤声道:“烈阳……神功……”   “不错!正是本王仗以威震天下的烈阳神功。”   北天王冷傲地说完,立刻转向林冲阴阴一笑道:“小子,你还不快点交出藏宝图,难道想一尝烈阳神功的厉害。”   当今武林之中,不论黑白两道各门各派,就属北天王上官无忌和南天王孔定邦的势力最强,双方一南一北,和七大门派的武林联盟鼎足而三,可见其声势之大,绝非七大门派中任何一派所能抗衡。   再加上南天王的“密宗神功”和北天王的“烈阳神功”,早已是武林公认的天下两大奇功,除了宫廷武学的“太乙神功”和已经退隐江湖的丁引所练“灭绝神功”,可以与之抗衡外,武林中几乎无人能敌。   所以林冲一见北天王出现,也胆战心惊不已,有些慌张地道:“前辈也要藏宝图?”   “不错!”   林冲暗中一看情势,不禁心中一动,突然将手中牛皮纸丢向蔡明皇,随即挟着吕玉仙如飞而遁。   蔡明皇料不到天降横财,眼看牛皮纸向他飞来,经不起贪念的诱惑,连忙一把抓住,随即转身飞逃。   北天王本想将藏宝图弄到手之后,立刻将现场之人杀之灭口,怎料到林冲聪明绝顶,早已看出他的心思,反而将牛皮纸丢给蔡明皇,再趁乱脱离险地。   事出突然,简直让北天王措手不及,这无异是阴沟里翻船,对他北天王的威信是一大打击。所以他在惊醒之后,立刻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一掌拍出炙热无比的“烈阳神功”,当场将蔡府高手全数击毙,随即紧追着蔡明皇而去。   “小子,别逃!”   ※※※※※※※※※※※※※※※※※※   螳臂挡车,智者不为。   林冲乃是聪明绝顶之人,岂会不知死活的逞一时之快,而与师尊都不敌的北天王为敌?   尽管靠着临危不乱的机智逃离险境,他仍然不放心的故布疑阵,采取迂回的路径,以避免强敌循线追踪。   最后确定北天王没有紧跟在后,才放心的在一处隐密洞窟,小心地放下吕玉仙,并检查她的受伤情况。   结果吕玉仙的伤势,当场令他傻了眼,只见她中针的部分,分别在小腹和乳房的处女重地;换句话说,他想要疗伤就必须脱去她的内衣不可,这岂不是侵犯到少女的尊严和名节清白?   只可惜林冲却别无选择,他总不能袖手旁观,任由她伤重而亡,逼不得已,他只好脱去她的内衣……   等到包扎好她的伤时,林冲也冒出了一身大汗,不禁令他大呼吃不消。   突闻吕玉仙呻吟一声醒来,乍见林冲便惊疑问道:“你是谁?”   “在下林冲……”   吕玉仙忽觉身体紧绷不适,不觉低头一看,她立刻发现内衣已被解开过的痕迹,不由得花容失色地惊叫一声。   “你……是不是你把我的……”   林冲见状,十分尴尬的道:“因为你中针的部位正好在胸部和……小腹,所以我才……”   吕玉仙闻言,不禁羞怒交加地道:“谁叫你多管闲事的?与其一让你们臭男人轻薄,我宁愿死掉算了。”   林冲大急道:“这怎么可以?”   吕玉仙大发娇嗔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为了救我,便可以任意玩弄我的身体吗?”   林冲大惊失色道:“姑娘怎么可以胡乱栽赃?俗语说医者父母心,在下是为了救你才会脱去你的……反正我的所做所为一切都是为了疗伤,绝无对你有不轨之举。”   “哼!你们男人全是好色如命的色狼,刚才我又昏迷不醒,你不趁机占我便宜才怪。”   林冲见她对男人成见极深,连忙大呼冤枉不已。   其实吕玉仙在检视伤势时,已经发现左臂上的守宫砂仍在,心知林冲确是正人君子。只是她对男人极不信任,又不甘心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春光外泄,还要向他道谢,她一时拉不下脸,只好借故耍赖,趁机大发娇嗔一番。   此刻见他叫苦连天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我是逗你的啦!看你紧张成那副模样,真是没有出息。”   林冲这才知道上了恶当,不禁对她的刁钻难缠感到头疼不已。   突闻吕玉仙尖叫一声,只见她慌张地在自己身上摸索,似乎在找寻什么?   “你怎么了?”   “我丢失了一张很重要的牛皮纸。”   “哦!你说的就是那张所谓的藏宝图?”   “不错!你看见掉在哪里了?”   “我把它送给蔡明皇了。”   “什么?你再说一次看看。”   “我为了脱身,只好将藏宝图丢给蔡明皇,以免遭到……”   “你可恶……”   只见吕玉仙怒冲冲地扑了上来,掌出如雷,招招致命。   “你疯了?”   “你才发疯呢?那张牛皮纸可是轰动江湖的金牛山藏宝图,我历经九死一生的辛苦,好不容易才弄到手,你却轻易地将它送人,怎能叫我不恨,我……我杀了你……”   她愈说愈气,突然大喝一声,一掌拍出“天雷神功”。林冲慌忙地闪过,气极败坏地道:“你那张藏宝图是假的。”   吕玉仙正待一掌攻出,闻言一怔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那张藏宝图不是真的。”   “你胡说!”   “是真的,我并没有骗你。”   “哼!这只是你推卸责任的借口罢了。”   “老实告诉你吧!我家就在这座金牛山上,从小到大不知看过多少人前来寻宝,结果都是空手而回,原因就是他们手中的藏宝图全是假的。”   “这么说来,我的藏宝图也是……”   “不错!你所得到的藏宝图和他们一模一样,所以我一眼就看出它是膺品。”   吕玉仙大失所望的跌倒地上,经不住伤心的扑在地上大哭起来。   林冲见状,不禁暗暗摇头的忖道:“虽说我是为了替你治伤,才不得已脱光你的衣服,可是男女毕竟有别,你的处女之身被我一览无遗,却不见你情急拚命。没想到为了一张假的藏宝图,你不但大动肝火,还想杀死我这个救命恩人,难怪有人说女人心是海底针。”   吕玉仙哭泣一阵之后,才发泄完情绪,却又莫名其妙地破涕而笑。   林冲见她又哭又笑的疯狂转变,不禁惊疑地忖道:“这个疯女人行事作风异于常人,我还是早点离开,少惹她为妙。”   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的偷偷转身准备离去。   吕玉仙立刻发现他的举动,连忙挪身挡住去路,瞪眼道:“你想去哪里?”   林冲一见形迹败露,只好无奈地道:“明天就是除夕夜了,我急欲返家和母亲团聚。”   “原来如此!那你就带路吧!”   “什么?你也要到我家?”   “废话!我的伤势未愈,当然要到你家静养一番。”   “这……”   “怎么?你不欢迎?”   “不是的!我是担心大年除夕夜,你如果不赶回家和父母团圆,岂不是令老人家担心吗?”   “关于这一点,你只管放心,我常年在外闯荡,不在家过年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日前我已派人送回家书报平安,所以爹娘才不会担心呢!”   “可是……”   吕玉仙见他为难的神情,不禁心中有气,只见她两眼一转,便露出悲凄的神情,道:“想不到你竟是个负心人,我的清白身子刚给了你,转眼之间你就翻脸不认人,对我始乱终弃。”   林冲只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气极败坏地道:“你不要胡言乱语,我什么时候占有你的身体了?”   “刚才你趁我昏迷不醒之时,不就曾脱去我的衣服,你还敢否认?”   “我是为了帮你治伤,在不得已之下的权宜做法,刚才你不也体谅我了吗?怎么如今你又反悔了?”   “哼!谁叫你要遗弃我,一副不欢迎我到你家做客的模样。”   “你的伤已被我治好,而且我们素不相识,我怎好留你在家过夜?这对你一个女孩子的名节总是有不好影响。”   吕玉仙闻言,突然话锋一转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冲……啊!”   话一出口,林冲便已经后悔不已了。   吕玉仙得意一笑道:“我叫吕玉仙,现在我们不就认识了吗?”   林冲知道上了大当,只好苦笑道:“你为什么非要到我家不可?”   吕玉仙冷哼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丑媳妇都免不了要见公婆,更何况是我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媳妇?”   林冲闻言,大惊小怪道:“你说什么媳妇……”   “媳妇当然是我了。”   “你少胡说八道!我们今天不过初次见面,我什么时候许诺娶你为妻了?”   “哼!你莫非想耍赖?”   “我没有……”   “就算你真的不是存心占我便宜,可是我一个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身,全部被你一览无遗,你倒是扪心自问,我除了嫁给你之外,还能再嫁给别人吗?”   “这……”   “你也许会说你愿意帮我守住秘密,可是我又如何能够相信你?万一有一天你不小心泄漏出去,我将如何对我夫君交代?到时候我又有什么颜面活下去?我除了一死之外,再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她所言合情合理,林冲并非无赖小人,岂会耍赖强辩?可是他对小师妹赵玉娇情有独钟,心中早已容不下其他女人,叫他如何消受这意外的艳福?   吕玉仙见他神色百变,有点不高兴地道:“凭我小魔女吕玉仙的美貌,虽然不敢自夸是倾国倾城,却也是如花似玉的俏佳人。自从我出道以来,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苦苦追求,我从不假以词色。如果我不是看你为人忠厚,而且对我有救命之恩,更重要的是,我的清白身子已被你……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愿不愿意接受我?”   这话已经讲到尽头,再也不容许林冲躲避,而且答案也只有一个,如果他答错的话,后果将难以想像。   “既然仙妹不嫌弃的话,正好趁着除夕围炉之便,我们一起回去向母亲拜年也好。”   吕玉仙闻言这才转嗔为喜道:“你叫我仙妹,是不是表示你承认我急你的未婚妻了?”   “是的!”   “太好了!小妹真是太高兴了。”   “正如你所说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相信母亲大人见了你这位大美人媳妇儿,心里一定会欢喜不已。”   “讨厌!你敢取笑我……别逃……”   两人你追我跑的一路笑闹不断,不久便到了金牛山家中。   可是林母见了吕玉仙的面,却是笑不出来。   因为林母早已重病在床,整个人奄奄一息,几乎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又如何笑得出来。   林冲一脚踏入家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立刻会意过来,焦急万分地冲入母亲房中。   “娘!你怎么了?”   “冲儿吗?”   “是的,娘的眼睛怎么了……”   “唉!前一阵子……就瞎了……”   “为什么?这么严重的事,娘应该派人通知我的。”   “傻孩子……娘这么做……当然是怕影响……你的学业……”   林冲听得心里更是难过,连忙替母亲诊脉,没多久他便绝望的放下手。   因为林母是过度劳累,以致引发肺痨成疾,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吕玉仙关心道:“冲哥还是尽快聘请名医,以便医治娘的病要紧。”   林母闻言,突然神色一动道:“冲儿……这位姑娘是谁……”   林冲为了安慰母亲,便拉住她们的手道:“娘,她就是你末过门的儿媳妇,姓吕名玉仙。”   林母高兴地抓住吕玉仙的手,颤抖着道:“太好了……冲儿有你照顾……我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吕玉仙大急道:“娘一定会好的,千万不可轻易放弃希望。”   林母摇头不语,神情似乎十分激动。   沉默一会儿,林母才稳定情绪道:“冲儿……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林冲连忙将救援吕玉仙的经过说出。   “北天主……又是这个老贼……”   “咦!娘也认识北天王?”   “杀夫之仇……不共戴天……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认得他……”   “什么?爹是被他杀死的。”   “不错……”   “可是娘以前怎么告诉孩儿,说爹是患了重病过世的?”   “因为北天王……武功太高……我怕你……”   “娘怕孩儿冲动之下找他报仇,结果反而遭他毒手。”   “是的……”   “那么爹究竟是如何死在他的手里?”   “十五年前……北天王不知听信……谁的谄言……说你爹对金牛山……了若指掌……便强押你爹搜寻宝藏……结果却遍寻不着……所以……”   “是不是北天王因此迁怒于父亲,才将爹杀死?”   “这也是原因之一……更大的原因是怕……你爹被别人所用……”   “可恶!原来北天王竟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林冲对天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吕玉仙见他如此激愤,连忙转移话题道:“爹既然是山中的猎户,对于地势环境应该了若指掌才对,可是北天王依然无功而返,最大的问题一定是出在藏宝图身上。”   林冲神色一动道:“仙妹的意思是说,北天王手中的藏宝图也是假的?”   “不错!冲哥不是说这十几年来,已经看过许多人因为假图失望而返。也因此造成江湖的动荡,还有武林人物彼此的仇杀,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遭受池鱼之殃的可怜虫。”   “莫非这十多年来,造成武林人物互相抢夺仇杀的惨剧,幕后另有主谋在操控?”   “舍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所以冲哥想要报仇的话,一定要谨慎冷静才行!北天王的武功虽高,却只是个冲动无谋的武夫而已,较之策动这一连串江湖仇杀的主谋元凶,根本是小巫见大巫。将来冲哥准备报仇时,除了北天王这个刽子手之外,也绝对不能遗漏阴险狡诈的阴谋元凶。”   林冲听得忿恨难消,忍不住仰天狂吼道:“谁是阴谋元凶?我林冲绝不饶你……”   ※※※※※※※※※※※※※※※※※※   广州,连府。   “哈哈!中原的武林高手全是一群笨蛋!小王不过略施小计,一张胡乱涂鸦的假图,就骗得他们团团转,造成他们彼此的矛盾互相仇杀,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消耗中国的战力,完成数百年来我大和民族统治中国的梦想了!”   俊逸青年说到得意之处,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陪坐的肥胖中年人,正是广州首富连金标,任谁也想不到在广州一带,向来呼风唤雨的连金标,此刻却对俊逸青年卑躬曲膝。   “小王子神机妙算,足智多谋,那些江湖匹夫岂是小王子的对手。”   俊逸青年闻言,更是受用无比的狂笑不已。   只见内厅适时走出一名风华绝代的美少女,乍见俊逸青年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忍不住冷笑道:“富士,如果你自认高人一等的话,怎不运用这份才智来对付戚继光,以便帮助我军占领浙江,进而挥兵攻入中原?”   富士王子脸色一变道:“理惠,就算你的武功比我好,又深得师父的宠爱,可是我总是你的兄长,你怎么可以目无尊长的直呼为兄名讳?”   理惠公主也不甘示弱地怒道:“你既然知道伦常尊严不容侵犯,所做所为却是伤风败俗之事,平常你玩弄那些中国妇女也就罢了,如今连我的侍女美季子也遭你奸淫,难道你不知道她是未来驸马的侍妾?你怎么可以乱伦侵犯我的尊严?”   “这……”   “中国有一句名言,‘敬人者,人恒敬之。’意思就是说,一个人想获得别人的敬重,自己必须先自重才行。你自己为尊不严,仗势淫辱我的侍女,如此做法和羞辱我的名节贞操又有什么两样?”   富士王子十分尴尬地道:“我是因为酒后乱性,以致不小心侵犯了美季子,难道你就不能原谅我的无心之过?”   理惠公主怒极反笑道:“如果你认为这种行为可以原谅的话,那么我刚才练刀法的时候,同样不小心砍断了山口犬养的狗腿,想必你也不会见怪才对!”   山口犬养一向是富士王子相当器重的亲信大将,也是富士王子的狗头军师,许多诡计全是出自山口犬养的献策。理惠公主就是怀疑美季子的失身,也是山口犬养所出的馊主意,才会一怒之下找他开刀。   富士王子闻言,果然脸色大变道:“什么?你真的砍断山口犬养的腿?”   “不错!”   富士王子再也忍不住大发雷霆道:“八格也鲁,你明明知道山口犬养是我倚为左右臂的亲信手下,却故意拿他开刀报复,万一因此折损我的兵力,影响入侵中国的大业,看你如何向父皇交代?”   理惠公主也嗔怒道:“原来你也会心疼不舍?既然如此,你就不该侵犯美季子,占我的便宜。”   “美季子只不过是一名宫中侍女,怎么能与拥有武士身分的山口犬养相比?上一次能够成功的避过官兵,掠劫台州、圻头一带的大批金银珠宝,全是归功于山口犬养的献计。如此重要的助手,你却因私忘公的将他砍成残废,简直是乱七八糟。”   “你乱伦奸污妹婿的侍妾,才是乱七八糟的罪魁祸首。既然你倚重的是他的计谋,我也没有砍他脑袋,只不过是断腿残废而已,并不影响他的才智,如果你舍不得遗弃他的话,一样可以留下他加以重用。”   日本人一向崇尚武士道精神,历代以来的传统和中国一样重武轻文,一名武士如果失去动武能力,就算有满肚子的才智谋略,一样免不了失宠的命运。   富士王子同样有重武轻文的根深柢固观念,怎会不明白山口犬养的下场,所以他一听妹妹的明褒暗贬之言,更是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不已。   此时一名连府下人慌张奔来道:“不好了,山口大爷刚才在房里切腹自杀了。”   说也奇怪!富士王子得知噩耗反而松了口气,却又心有不甘的借题发挥道:“你看!都是你害死了山口犬养的。”   “哼!这是他自己想不开寻死,与我何干?”   “你这是强词夺理,如果不是你将他砍成残废,他怎会想不开自杀?”   “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止的话,美季子早就上吊自杀了,山口犬养的死,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所侍非人,他的主人并非体恤下人的明君。”   “八格也鲁,你可恶……”   “你敢动手就试试看?”   富土王子气结的作势扳刀,却顾忌妹妹的武功高出自己甚多,一旦真正动起手来,除了自取其辱之外,绝不会有任何奇迹出现,所以他不禁陷入进退失据的两难局面。   理惠公主也知道他的难处,立刻见好即收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另一名侍女圣子,同样觊觎她的美色已久,如果你再敢动她们脑筋的话,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你身边亲信十兵卫。”   话毕,她便率领侍女圣子转身而去。   一番话只听得由昌士王子和身后的十名黑衣忍者骇然变色,因为他们都知道理惠公主作风强硬,一向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就连她的师父真田广之也拿她没有办法。   富士王子只觉得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想动手不是对手,不动手又怒气难消,忍无可忍之下,他忽然仰天怒吼一声:“八格也鲁……”   ※※※※※※※※※※※※※※※※※※   青城派。   七大门派虽然没有名次之分,各派掌门人的地位也相当,可是江湖上依然认定少林、武当两派为龙首,反观青城派则是倒数三名之列。   所以三年前的武林竞技大会上,林冲代表青城派以黑马姿熊异军突起,最后与武当派的玉面书生孟文华并列武魁,终于使得青城派声名大噪,身为掌门师尊的赵无极为此感到面子十分光荣。   可是林冲返家拜完年之后,却变得沉默寡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无论如何追问,他总是不肯回答,赵无极只好暗暗放在心里,小心的关注他的举动。   林冲之所以如此,乃是意外获知杀父仇人竟是武功威震天下的北天王,使得他一时对自己的武功感到绝望和悲哀。   再加上初四深夜,林母终于不治过世,更让林冲痛不欲生,便趁着吕玉仙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返回青城派,准备盗取师父的紫阳秘笈,以便早日练成绝学,找北天王报仇。   三更半夜,一道人影小心地潜入赵无极的练功密室。   只见他在书柜中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一本手卷,不禁神情激动地颤声道:“果然是紫阳秘笈……”   “哼!该死的畜生,看你干得好事?”   “师父……”   “你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徒儿知道错了,请师父原谅。”   “难道你不知道偷盗师门秘笈,乃是形同欺师灭祖的大罪,枉费金我对你如此器重,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徒儿一时报仇心切,以致丧失理智,犯下大错,本该以死谢罪,请师父暂时放过徒儿一命,容徒儿报完血仇之后,一定会回来听候师父处置。”   “不必了!我赵无极一生光明正大,绝不容许有宵小之徒,从今以后不准你再踏入我青城派一步。”   “师父请息怒,徒儿宁可一死,也不愿被逐出师门。”   “这可由不得你……”   闻声而至的赵玉娇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爹,你为何要将师兄逐出师门?”   “林冲犯下欺师灭祖大罪,除了一死之外,便只有逐出师门一途,难道你想看我将他处死?”   “我不信!师兄绝不可能……咦!师兄你要去哪里……”   林冲一见赵玉娇到来,在愧对心上人之下已含恨而去。   一念之差,终于造成林冲和赵玉娇的情海生变。   ※※※※※※※※※※※※※※※※※※   孤雁峰下有一座道姑修持的莲花庵,所供奉的妈祖娘娘有求必应,名闻四方。   其中更以偏殿供奉的注生娘娘最为灵验,凡是有久婚不孕的女子前来求子,绝大部分都会蓝田种玉,顺利达成传宗接代的心愿。   所以莲花庵不仅信徒众多,而且香火鼎盛。   住持是个美丽的中年女道姑,法号莲花,信徒们都尊称她为莲花法师。   可是人人敬重的莲花法师,却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见她的私人密室中,竟有一个中年男子在里面喝酒,瞧他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显然是在藉酒消愁。   “思思,你究竟在哪里?”   刚踏入密室的莲花法师闻言,忍不住冷笑道:“想不到事隔二十年,你江子敬依然对曹思思念念不忘,可谓世间难得一见的天生情种。只可惜她并不知道,你是一个好色成性的伪君子,利用那些村夫愚妇求子心切的弱点,将她们迷奸成孕,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有多少家庭的媳妇,惨遭你江子敬迷奸受孕生下……哎呀……”   “啪”的一声,江子敬一巴掌将她打倒地上,怒不可遏地骂道:“贱人!如果不是你们魔王宫的人造孽在先,我江子敬何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我和思妹原本决定退隐江湖,不问是非,过着与世无争的神仙生活,可是你二哥殷四海却恃强劫走思妹,害我们夫妻劳燕分飞。   所以今日我的所做所为,也是你们魔王宫的人逼出来的。我可以受千夫所指,但你殷诗诗却没有这种资格,因为你也是帮凶之一。“话未说完,他似乎馀怒未消,踏前一步又想动手打她。   殷诗诗吓得惊叫一声,蜷曲着身子颤抖不已。   人影一闪而至,一名清秀少年捉住江子敬的手臂哀求道:“爹!求求你别再打娘了。”   江子敬怒道:“长枫,你走开,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跟你娘把旧帐算清楚。”   江长枫哭着道:“不,这么多年来,我自小看着你们吵架不休,孩儿心里是何等痛苦?   我不管你们之间的恩怨如何?既然你们已经生下了我,难道你们就不能为了我重修旧好,给孩儿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吗?“江子敬怔了一下,许久才叹了口气放下手,道:“枫儿,你不明白,我们之间的仇恨之深,永远也不可能破镜重圆了。”   “为什么?”   “这……哼!你去问你娘好了。”   江长枫只好转问殷诗诗道:“娘,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误会?可否说给孩儿明白,看看能不能寻求一个解决良策?”   殷诗诗凄凉一笑道:“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吧!当年你爹和我分为冥王宫和魔王宫两大势力的子女,结果两宫为了争夺富甲天下的金牛山藏宝图,彼此争执不下,形同水火。   事情发展到最后,你二舅劫走了你爹的元配,你爹也趁机劫持了我,甚至在我生下了你之后,你爹还不能释怀,对我长期凌辱,简直令我生不如死,我……我真想一死百了。“江长枫急叫道:“不!娘千万不可轻生,否则你叫孩儿情何以堪?”   殷诗诗忍不住悲情,一把抱住江长枫哭成一团。   江子敬却冷哼道:“你不要歪曲事实,将自己形容得像是被害者一样,真正受到无妄之灾的是我和思妹。我们本该与世无争的白头到老,都怪你们魔王宫的人造孽成性,你才会成为替代羔羊,遭到害人害己的报应。”   殷诗诗也不甘示弱地抗声道:“你怎么不扪心自问,你师父北海冥王先下手杀死我爹,才造成这一连串的祸端?如果真正追根究柢起来,你师父才是罪魁祸首,你如果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话,就该去找你师父理论才对。”   北海冥王是曹思思的父亲,江子敬怎敢找他理论?而且北海冥王已死,除非江子敬自己活得不耐烦,否则到哪里找北海冥王算帐?   江子敬果然被她激怒叫道:“你找死……”   眼看两人又起争执,江长枫再也忍不住的大叫道:“你们既然彼此仇视,水火不容,又为何要生下我?让我面对这种人伦惨剧,叫我如何承受这种折磨?我真希望你们没有生下我,我也不承认你们这种父母,我恨你们……”   话未说完,他已忍不住激动地夺门而去……   “枫儿……”   殷诗诗大急,却见江子敬依然无动于衷的喝着闷酒,不禁怒道:“江子敬,你究竟还是不是人?你儿子负气离家出走,你不快点追他回来,还有心情喝你的闷酒?”   江子敬不慌不忙道:“哪一次我们吵架之后,枫儿不是以离家出走威胁?结果不是到城里喝酒解闷,就是到后山孤雁峰散心,过不了几天等他心情稍复,他就会自己返回,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殷诗诗气结道:“你……可是这一次不同,他已经明白我们之间的恩怨难解,万一他一时想不开,真的离家出走怎么办?”   “这……如果真是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已成年长大,正好到江湖上去增长一下阅历。等他经历人生百态,体会到人情事故之后,就会知道像我们这种家庭多不胜数,也不会如此大惊小怪了。”   “你怎么对自己的儿子如此绝情?”   “你少罗嗦,今晚再安排一个女子让我享受,否则剩下的香油钱,下个月就不够我买酒喝了。”   殷诗诗闻言,不禁心中怒极的忖道:“你这该死的淫贼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只知道奸淫良家妇女为乐,实在令我忍无可忍。既然你对我们母子如此无情无义,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尽管你已经废去我的武功,我仍然可以对你下毒,让你尝尽万毒攻心而死的痛苦滋味。”   在忍无可忍之下,她计画了谋杀亲夫的阴谋,她开始着手筛选众多信徒之中,专找富贵人家的年轻媳妇供他奸淫。   殷诗诗依照惯例,先以掷交方式假借神尤息指示,终于选中城西的米粮大王李员外的媳妇。   凡是洛阳城的百姓都知道,米王李员外为由昌不仁,待人苛刻,而且独子李文正两年前侥幸考中秀才功名,立刻娶进江南四大家族之一、风流公子蔡春雄之女蔡美惠为妻。   也许老天对米王的为富不仁不满,对其哄抬米价施以惩罚,所以两年下来,蔡美惠一直无法怀孕,迫使她只好向莲花庵的注生娘娘求子。   所以当天夜晚蔡美惠战战兢兢的洗完温泉,在殷诗诗特制的安息香助眠下,身心舒畅的进入梦乡。   殷诗诗立刻将她剥去衣裙,却故意让她赤裸裸着身体,才冷笑道:“江子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   不久,醉醺醺的江子敬进来一看,一见貌美如花的蔡美惠玉体横陈的媚态,大乐之下,连忙将殷诗诗赶走,习惯性的取用桌上的美酒,准备喝酒助兴以便大“干”一番。   “啊……”   ※※※※※※※※※※※※※※※※※※   俗语说酒入愁肠,愁更愁。   江长枫含恨离开莲花庵之后,果然不出江子敬所料,独自一人来到洛阳城买醉。   他希望借着酒精的麻醉,使他忘掉一切烦恼。   可是他却愈喝心情愈烦,愈烦他就愈喝,恶性循环之下,没有多久他便喝醉了。   邻桌一对青年男女受不了他的疯言醉语,只见白净青年忍不住的拍桌而起,怒道:“哪里来的醉鬼,竟敢在此扰人酒兴,还不快给本公子滚出去。”   江长枫闻言,也不甘示弱地拍桌站起,大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难道本公子怕你不成!如果你再不快点出酒店的话,等一下本公子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用爬的出去!”   “你找死……”   江长枫怒极的一掌拍出,一股雄浑掌劲,随即呼啸而出……   “玄阴神功!”   白净青年惊呼一声,急忙挪身避开,接着出现在他的背后迅速一掌攻出。   江长枫大吃一惊,无奈他酒醉之下反应迟钝,当场一声惨叫,便已受伤跌飞出去。   他强忍着伤痛不甘心地颤声道:“你趁人之危……卑鄙……”   “哼!谁叫你要喝得烂醉如泥?怎能怪我趁人之危?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你没有酒醉,凭你冥王宫的尸居馀气,也吓不了任何人。”   “你少说大话,有胆子的话,可敢留下名号,等下次有机会我们再重新打过。”   白净青年傲然一笑道:“本公子乃南京知府的大少爷,白浩文便是。”   红衫美少女也不屑地道:“本姑娘叫上官珍珠,如果你不怕我爹北天王的势力,尽管来找我相公的麻烦好了!”   江长枫一听两人的来头不小,心中不禁为之忌惮,忍不住悲鸣一声,在两人的狂笑声中含恨而遁。   白浩文得意洋洋一阵,才道:“珍妹,现在我们已经酒足饭饱,这就照着店小二的指点,往孤雁峰的莲花庵出发吧!”   上官珍珠犹豫不决,道:“文哥,像这种欺骗蠢夫愚妇的江湖勾当,我们岂能和他们一样迷信?”   白浩文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是爹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今年你再无法生育的话,爹就要为我纳妾,珍妹又不是不知道,除非你愿意容忍……”   “不,纳妾之事我绝不答应。”   “既然如此,我们也只好前往莲花庵,请求注生娘娘赐给我们一个儿子了。”   “这……好吧!”   上官珍珠无奈地叹息一声,只好随着白浩文前往莲花庵。   ※※※※※※※※※※※※※※※※※※   俗语说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江子敬三杯美酒才刚下肚,便感到身体不适,可惜他没想到殷诗诗已经心生杀机,依然毫无警觉的饮酒。   当他喝完第六杯酒,正准备对蔡美惠施以强暴,却被突如其来的剧烈腹痛,折磨得惨叫不已。   殷诗诗这时才进来道:“阴阳奇毒果然各木虚传二十年来的忍辱负重,终于可以在今日获得报偿了。”   江子敬痛得面色扭曲道:“四川唐门的……阴阳奇毒……你什么时候……”   “我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在菜汤下了阳毒,原本希望你能够良心发现,从此善待我们母子,一直到今天我才彻底绝望,我知道你在蹂躏女人之前,习惯先喝酒助兴,我便故意让她暴露玉体,以便引开你的注意,让你不知情的喝下毒酒。”   江子敬惊恐地望着蔡美惠春光外泄的玉体,道:“原来你……让她暴露身……体是故意……”   “不错!只可惜你发现得太晚了。”   “你……好狠……哇啊……”   江子敬又惨叫一声,突然飞身而起,快如闪电般破窗而去。   殷诗诗眼看着他强忍毒伤的遁走,不禁大惊失色,可惜她的武功尽失,根本无力阻止,只好望影兴叹了。   她失神了一会儿,突见江长枫脸色发白的逃了进来,忍不住关切道:“枫儿,你怎么了?”   江长枫脸色苍白地道:“娘……我好痛苦。……你快救我……”殷诗诗见他痛苦神情,不敢再耽误时间,连忙脱下他的上衣查看伤势……   “溶金神功,”   她惊呼一声,急忙取丹药让他服下,并以药水为他推拿背部瘀伤。   不久,殷诗诗才放下了手,松了口气道:“所幸你没有命中要害,只是受到馀劲波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江长枫咬牙道:“该死的白浩文,只要我江长枫一天不死,绝不会和你善罢于休的。”   “这白浩文是谁,你又怎么会中他的溶金神功?”   江长枫将经过述说一遍,才恨声道:“彼此并无深仇大恨,他竟敢趁我酒醉之际下毒手,这段过节总有一天我非找回来不可。”   “唉!酒会误事,今天的教训就是最佳的证明,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   “哼!还不是因为娘和爹吵架,我才会一时心烦去喝闷酒?”   “这……好吧!以后你如果要喝酒的话,就在庵里喝好了,以免又发生今日的意外。”   “咦!爹人呢?”   殷诗诗心中一跳,连忙面不改色道:“哼!你爹好色成性,嫌弃这女子不合他的胃口,不知跑到哪个青楼找妓女发泄去了。”   江长枫转头一见妖媚的蔡美惠,不禁心中一跳,尤其她养尊处优的胴体,更是充满了诱惑,令他想入非非,动了淫念。   突闻一名女道士跑到门外道:“启禀师父,有一对年轻男女求见。”   殷诗诗一怔道:“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他们自称是白浩文和上官珍珠,为了求子而来。”   江长枫心中一跳,急忙低声道:“娘,他们就是打伤我的人,你一定要设法留下他们,以便让我出一口怨气。”   殷诗诗会意的默默点头,立刻随着女道士而去。   江长枫心知母亲一定会留下上官珍珠,便幻想着如何享受她丰满肉体,如何让她辗转娇啼,如河让她欲仙欲死。想着想着,他不禁淫念又起,立刻扑在蔡美惠身上,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   昏睡中的蔡美惠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人,本能地呻吟一声,便主动地“迎宾纳客”,主动地“开门揖盗”   江长枫见她淫荡地热情迎合,只乐得他紧抱住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蔡美惠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挣扎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蔡美惠终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如注……   江长枫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一阵哆嗦的狂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第二章 密宝出世     翌日,殷诗诗预先动了手脚,结果轮到上官珍珠掷交时,果然雀屏中选,只乐得白浩文夫妇欣喜若狂,毕竟排队求子者众,他们能够获得万中选一的机会,确是机会难得。   尤其眼看着唉声叹气离去的众多信徒,他们更是暗暗庆幸不已,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白浩文兴奋之下,当场便捐了一百两银票投入功德箱,换得众多信徒的热烈鼓掌,令他感到面子十足而得意大笑不已。   殷诗诗刻意将他们分开,于是白浩文便随着女道姑进入客房休息,而上官珍珠则进入后殿的密室。   平心而论,上官珍珠对于这种玄门之术,不但认定是迷信,而且极为排斥,所以她一直小心设防,戒意极浓。   可是随着浸泡温泉和女道姑体贴入微的按摩下,她终于被攻破心防,全身舒畅的沉醉在安息香中……   不久,江长枫终于兴冲冲而来,一见娇艳如花的上官珍珠,一毫不设防的玉体横陈,淫心大动,连忙脱去衣衫,便待享受她的丰满肉体之际……   突闻“嘶!”地一声,接着白影一闪,只见一条七尺长的银蛇窜了进来。   “玉蛟龙!”   江长枫见状,不禁惊叫一声,顾不得全身赤裸,身形一掠,便待夺门而逃,无奈闻及一阵腥风,他一阵天旋地转,便不醒人事。   奇怪的是,玉蛟龙并无伤人之意,反而像逃命似的,慌不择路的见洞就钻,恰巧和江长枫在门口不期而遇,才会将他薰迷。   突见一粒黑芒快如闪电般一闪而至,“砰!”地一声轻响,随之窜出一团黄色烟雾,迅速笼罩住玉蛟龙的身体,只听它凄厉惨叫一声,立即全身颤抖不已,再也动弹不得。   “嘿嘿!任你玉蛟龙是百毒之王,也休想逃出我唐伯文的如来佛掌心!”   话未说完,一名留有八字胡的中年人随之出现,一把抓起玉蛟龙收入竹筒中,正准备离去之际……   “咦!这不是北天王上官无忌之女,已嫁南京知府之子为媳的上官珍珠吗?她怎会在此遭人暗算,昏迷不醒?”   唐伯文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事情原委,忍不住冷笑道:“枉费你出身武林世家,居然和村夫愚妇一样迷信,活该被骗失节辱身。反正老夫正准备采集玉蛟龙的内丹练功,本想舍弃它的淫血不用,如今有你这个内功精纯的女子,正是练功所需的最佳鼎炉,老夫正好废物利用,以你的身体发泄淫血的副作用,顺便一尝你的芳泽。”   主意打定,他连忙取刀剥开玉蛟龙的腹部,将一粒金光闪闪的内丹收入瓷瓶中,才一口吸尽玉蛟龙的精血,随即丢弃蛇尸,开始运功调息。   此时江长枫正好清醒过来,一见现场的情形,忍不住心中骇然忖道:“此老不是以毒药暗器闻名天下的四川唐门掌门人唐伯文吗?他怎么会来此对我暗算,难道他是为了上官珍珠而来?果真如此,我必须装昏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唐伯文调息不久,只觉得四肢百骸充满了真气,彷佛脱胎换骨一般,令他神清气爽,精力十足。   可是他也逐渐感到淫念高涨,只因蛇性至淫,尤其成积的灵蛇更是个中翘楚。   只见他狂吼一声,一式“饿虎扑羊”,立刻重压在上官珍珠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昏睡中的上官珍珠只觉得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下体,忍不住呻吟一声,本能地热情迎合,主动地“引狼入室”,激情地“开门揖盗”……   他宛如脱缰野马一般纵情驰骋,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摸索、玩弄,一面紧抱着她的粉嫩肉体,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潮来潮往,上官珍珠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的摧残蹂躏之后,上官珍珠终于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不止……   唐伯文便趁虚而入,将他“雄壮威武”的“异形”深深刺入,不断地鲸吞蚕食着她的“花蕊蜜液”,不断地狼吞虎咽着她的“生命之源”……   一度春风之后,唐伯文仍然意犹未尽地在她身上玩弄一阵,才冷笑道:“只要我的神功大成之后,我唐伯文的幽冥神功,必能与南、北天王的密宗和烈阳两大神功相抗衡,从此唐门将与风云帮、齐天寨鼎足而三,黑道霸主的地位也将指日可待,这一切全拜你上官珍珠所赐。”   话毕,他便得意洋洋的离去。   不久,殷诗诗过来察看,一见上官珍珠下身一片狼藉,以为儿子已经发泄过兽欲,便欣然一笑的为她清洗善后,才抱着再度昏迷的江长枫而去。   翌日,已经承受雨露的上官珍珠,不但媚眼含春,肌肤分外滑润,更显得娇艳欲滴,妩媚动人,只看得白浩文神魂颠倒,忍不住爱怜地扶着她离去。   至于上官珍珠一早醒来,由于安息香的作用,并未察觉身体的异样,反而感受到无比的舒畅。   尤其白浩文对她爱怜的体贴举动,更令她受宠若惊。   她心想:“看来这莲花庵果真有些门道,否则文哥虽然对我不错,却从未像今天这样体贴过;而且经过昨天的温泉和按摩之后,我竟能一夜安眠,根除了我长久以来的失眠之苦,令我全身舒畅无比。未来果真能如愿地蓝田种玉,解决我传宗接代的重担,我一定要回来向注生娘娘好好答谢一番。”   她们两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怀着兴奋的心情返回南京。   这时江长枫突然尖叫一声醒来,吓得殷诗诗忙问所以。   “玉蛟龙呢?”   “什么玉蛟龙?”   “昨夜我正准备将上官珍珠加以奸淫之时,突然窜进一条玉蛟龙,吓得我连忙落荒而逃,可是刚逃到门口便昏了过去。”   “什么?如此说来,你并未真正占有上官珍珠的身子了?”   “是的!”   “这怎么可能?昨夜我前去巡视时,明明发现她的下体一片狼藉,分明已沾雨露,如果不是你经手的话,这又是谁所为?”   “哼!她是被唐伯文所奸污的。”   “是他!她既然牵扯到唐伯文,我们报仇之举更该慎重,说不得就此放弃了。”   “不!一掌之仇不共戴天,无论他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机会报仇。”   “可是白浩文的溶金神功厉害无比,凭你的玄阴神功岂是他的对手?”   “我不管!明着来不行,我就用暗算的。不管等候多久,我一定要让白浩文知道,我江长枫可不是好惹的!”   话未说完,他已怒冲冲地夺门而去。   殷诗诗劝告无效,也只能叹息一声任他离去。   ※※※※※※※※※※※※※※※※※※林家村。   孤雁峰山脚下有一个纯朴村庄,村中清一色都是林姓人家,百来户的偏僻村庄,过着自给自足、与世无争的生活。   村长林柏勋是个热心公益的中年人,育有一子一女,父子三人相依为命,虽然家境并不富裕,对于村人的困难求助,却是竭尽所能地有求必应。   因此林柏勋一家人在林家村名望甚隆,深受村人的敬重和爱戴。   可惜林家村的百来户村人,有一大半是向米粮大王租地耕作,不但租金偏高,而且稻米收成时的搜购粮价,也受到严重的剥削,辛苦一年的所得,也仅能供家人温饱而已。   所以绝大部分的林家村成员,几乎都是生活困苦的贫贱农户,就连家境最好的林柏勋,也勉强算是小康之家罢了。   林柏勋虽然心中明白村人的困境,无奈他也是心有馀而力不足,只能坐困愁城,徒呼无奈。   “爹何故叹息?”   林柏勋转首一见是一双儿女到来,不禁慈祥一笑道:“建业、玟娟,你们这么早起来,莫非有什么事待办?”   林建业一怔道:“爹怎么忘了?昨夜您还特别交代我们,要我们兄妹今天一早就向林冲致谢的。”   林柏勋失笑道:“你看我都老糊涂了,如非林冲冒险救了你们,恐怕你们俩早已跌下山谷,确实该好好答谢他才对。”   林玟娟却冷静地凝望着林柏勋不语。   林柏勋见状,忍不住好奇道:“娟儿,你紧盯着为父的脸做什么?”   “爹少顾左右而言他,您究竟为了何事烦心?”   “唉!你就是鬼灵精一个,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爹既然有自知之明,就该坦白招供才对。”   “好吧!我是在为村人的生活困苦烦心,真不知该如何帮助他们脱离贫困啊!”   “唉!命运如此,岂是我们凡人所能左右,爹又何必太过烦心,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大家虽然生活困苦,却能知足常乐,也算是个福气了。”   林建业却摇头道:“爹的说法,孩儿并不认同。”   “哦?莫非你另有高见?”   “不敢!所谓知难行易。凡事之所以困难重重,全因为我们不得其法,才会感到寸步难行;反之,就算有天大的难事,也可以迎刃而解。”   “说得好!”   林柏勋赞赏的道:“照你的说法来看,莫非你已经找出解决之道了?”   “是的!”   “你快说!”   “爹想要解除大家的贫困,唯一的解决之道,只要求助于林冲一人即可。”   “他?”   “不错!”   “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又有多大能耐?”   “爹难道忘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   “唔!莫非你发现林冲有过人之处?”   “不错!一年前林冲刚搬来我们林家村时,孩儿就直觉的感到他是个深藏不露之人,一直到昨天我和妹妹上山采药,被他所救,他竟然一眼就看出药囊中的草药,是用来医治肺痨。”   “这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只要稍微有点常识之人,一眼就可看出那些草药的用途。”   “可是能另外提出更简便有效药方之人,世上却没有几个,这就是他另开给我的药方,爹请过目。”   林柏勋从林建业手中接过药方一看,不禁神情大震,惊讶不已道:“这……药方中的成分,除了少数几味主药尚称特殊之外,其他的并无稀奇之处,只是如此搭配实在有违常理,难道真有医治肺痨之效?”   “孩儿昨天已经试过多人,效果神速有效,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真有这种事?”   林玟娟也附和的点头道:“不错!女儿也亲眼目睹经过。以杉伯的积痨之严重,在服过这药方之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止咳化痰,而且他的精神也恢复不少哩!”   林柏勋不禁兴奋道:“果真有这种奇人,老夫岂能错失良机?为父这就和你们一起去见一见这林冲,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久,三人便来到村尾的一座古刹,只见四周杂草丛生,残梁断壁,简直就像一个鬼屋。   可是任凭他们喊破了喉咙,却不见林冲出现,就在他们莫名其妙之际,突闻地下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林玟娟顺着声响找寻,不久便在一棵松树下找到一个地洞,突见一团黑影窜出,当场吓得她惊叫一声,连忙躲到父亲身后。   “咦!你们跑来我家做什么?”   林建业听出是林冲的声音,不禁松了口气,道:“原来是林冲你呀!无缘无故你挖这么大的地洞做什么?”   “我正在找……我现在很忙,没空陪你们玩,你们究竟跑来我家做什么?”   “这……没想到会打扰到林兄弟的工作,在下十分抱歉,今日前来拜访的目的,是为了向林兄弟答谢昨天的救命之恩。”   “哎呀,这种小事不必放在心上,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突闻地洞中传来“吱!”的一声,只吓的林玟娟大吃一惊道:“有老鼠!”   话未说完,她早已一溜烟的逃之夭夭。   林冲却神色一动,焦急地道:“有什么话等我有空再说,现在我要忙去了。”   说着,他也不管两人的反应,一转身又钻入地洞中去。   只见洞内除了被绑的蛇之外,同样被绑的老鼠却不见了。   林冲见状,不禁欣喜不已,道:“这方法果然有效,那只老鼠怕被蛇吃掉,本能的另谋出路,看来这洞穴后面果真另有密道。”   林冲立刻奋力挖掘,不久便出现一座石门,使劲一推,石门应声推开。   一阵强光射来,顿时令他双目难睁,不久之后才算适应过来。   只见石室在石墙上的夜明珠照耀下,有如白昼一般明亮。   林冲不理会一旁的珠宝箱,直接走到枯骨前下跪叩头道:“老前辈虽然巧妙布局,四处设陷诱骗,可是晚辈林冲既非贪财近利之徒,并未被四周的金银珠宝所蒙蔽心智,终于找到老前辈的藏身之处了!”   话毕,他又叩了三个响头,才起身取出枯骨手中的玉盒,顺利地拿出一本古书。   林冲迅速地浏览一遍,才哈哈大笑道:“原来‘美人’所找到的宝藏,竟是一甲子前威震天下,刀皇雷震天的‘雷霆秘篁’,只要让我学会鲸吞大法和雷霆刀法,就可以找仇人报杀父之仇了。”   说着,他突然脸色一沉,目露凶芒的道:“上官无忌,你的死期到了。”   ※※※※※※※※※※※※※※※※※※   李府。   米粮大王李员外家族本是洛阳城的大地主,累积三代的钻营财富,终于跻入天下四大首富之一。   此外,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还有“矿王”黄金多、“盐王”皇甫英雄、“丝王”南宫明君。   所以李氏一族不但家大业大,名下的不动产更是遍布全国,几乎囊括了十分之三的可耕面积。   自从米王将一部分产业分配给子女参与经营之后,不但提升了经营效率,也帮他分忧解劳了不少负担。   其中林家村所承租的田地,便是由长子李文正所负责,当他获知林柏勋有意转租官田时,不禁令他大动肝火。   “刘管事所获得的消息,可是当真?”   刘管事连忙点头道:“奴才所言句句不假。”   “可恶!这林柏勋也太多管闲事了!他竟敢挡我财路,简直是自找死路,你立刻派几个人去教训他。”   “奴才一得知这件消息,便准备好打手了,可是……”   “可是什么?”   “二小姐却阻止奴才的行动,不准奴才惹是生非……”   “春梅?她凭什么管我这一房的闲事。”   “这……因为奴才调动的打手,是二房所属的人。”   “混帐!我们自己的人你不派,无缘无故去动她的人做什么?难怪她不肯答应了。”   “这件差事奴才也知道办得不妥,可是奴才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不得已?阿狗他们呢?”   “少爷难道忘记了?上个月他们为了保护您,在翡翠阁被人打伤了,奴才一时调不到人,才会动二房的脑筋。”   “什么?事情都已经过了一个月了,阿狗他们还没有好啊?”   “是的!他们被打断了手脚,大夫说三个月内绝对好不了,所以……”   “可恶!那小子出手还真够狠毒,三拳两脚就把壮得像牛一样的阿狗,打得滚地求饶,还害得本少爷下跪求饶,结果花钱消灾事小,害我颜面尽失事大,如果让我知道那小子的来历,本少爷绝饶不了他。”   “关于这小子的来历,奴才事后派人深入调查,已经获知这小子的底细了。”   “哦!你已经查清楚了?”   “是的!”   “你快说,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叫做林冲,是在一年前才搬入林家村居住的。”   “又是林家村?”   “不错!所以奴才才会自做主张,打算假借林柏勋的多管闲事,借题发挥,重新找林冲算一下旧帐。”   “太好了!我们立刻去林家村算帐。”   “可是二小姐……”   “你这个傻瓜,我们有更好的人选不用,却找春梅那丫头碰壁做啥?”   “哦!大少爷莫非想找舅少爷蔡明皇出马?”   “不错!小舅子蔡明皇素有‘品玉公子’之称,不但武功扎实,华山剑法更是奥妙,只要他肯替我们出面的话,就算林冲再怎么厉害,也非小舅子的对手。”   “太好了!奴才怎么没有想到他?如今舅少爷正好来探视少奶奶,我们这就去请求他协助吧!”   李文正点点头,便转身往后院而去。   品玉公子获知事情始未,立刻一口答应相助,不久一群人便离开了李府,来到林柏勋的家里。   林柏勋见他们来势汹汹的模样,心知大事不妙,连忙暗中叫林建业前去找林冲求援。   “李少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哼!我听说村长准备替村人请命,打算毁约改租官田是不是?”   “这……实不相瞒,老夫确实正在进行此事,只是官方公文往来手续复杂,改租官田之事还没有确实定案。”   “该死的!你可知道背信毁约的代价,他们每个人所要负担的违约金是多少吗?”   “关于是否违约的间题,老夫已经详览过全部合约,虽然条文极为严苛,不尽合理公平,可是并没有任何一条规定,不准承租人在合约到期之后,改租官田耕作的限制。”   “这……第三十八条明文写得很清楚,规定承租人在解约之后,不准改租他人田地耕作稻米,否则仍须追究承租期间内的米价损失,难道你有眼无珠、看不懂条文内容。”   “哦!原来李少爷误会老夫的意思了,老夫替乡亲父老改租官田,并没有要耕种稻米的意图。相信内行人都明白,官田地脊贫乏,根本无法种植出肥美的米粒,而且也不会有好的收成。既然我们不耕种稻米,便不受第三十八条的限制,何来违约之理?”   李文正一怔道:“什么?你们不种稻米?”   “不错!”   “哼!就算你们要改种杂粮也一样不行,第四+一条还是有明文限制的。”   “我们绝不会种杂粮,这一点李少爷大可放心。”   “嘿嘿!你们不种稻米和杂粮,难道想种树造林,等将来砍柴卖木不成?”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李家爪牙的一阵嘲笑。   林柏勋也不生气,仍然婉转道:“李少爷说笑了,我们是要种植草药维生。”   “什么?你们准备改种草药?”   “不错!所以合约中只限制稻米和杂粮,并未明文规定不准栽种草药,自然不会有违约之虞。”   李文正闻言,不禁心中暗悔,埋怨刘管事不该大意将草药一项遗漏,想到这里,他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刘管事见状,不禁心中暗惊,连忙大喝道:“老匹夫,你竟敢妖言惑众,破坏我们主顾双方的和谐,分明是有意和我们李家作对,来人呀,好好教训他一顿。”   众爪牙呼应一声,便冲向前去准备动手打人……   林柏动料不到他们会如此蛮横,当场惊叫一声跌倒地上。   突闻一声尖叫传来,只见林玟娟迅速冲了出来,挡在乃父面前叫道:“不准你们欺侮我爹。”   “住手!”   品玉公子一见林玟娟长得貌美如花,忍不住神魂颠倒,深怕爪牙不识温柔伤害了她,连忙出声喝止。   只见他陪着笑脸道:“小姑娘可是村长的女儿?不知芳名如何称呼?”   李文正也被她的美丽迷得昏头转向,心中懊恼不已:“早知道这老狗的女儿如此漂亮,我便该自己一人前来才对。如今被小舅子看上眼了,这下子我可就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他心中恼悔不已,却不甘心就此放弃一亲芳泽的机会,只见他两眼乱转,一副心怀鬼胎的模样。   林玟娟见他色眯眯的模样,只觉得一阵恶心,冷哼一声转头不去理他。   品玉公子突然一掠而至,趁她不注意时制住她穴道,接着不顾她的尖叫挣扎,哈哈大笑的抱她而去。   林柏勋见女儿被劫,不禁心中大急,怒吼着想要阻止,却被李府爪牙挡下,难以越雷池一步。   刘管事狂笑道:“老匹夫,你的福气真是不小!咱们舅少爷能够看上你家丫头,是你林家祖先有灵,才有这种天赐良缘。等过了今晚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你就是咱们李家的表亲家,彼此成了一家人。我看你就放弃承租官田的打算,以免大水冲倒了龙王庙,造成自家人打自家人的尴尬场面。”   话毕,他们便在林柏勋的怒骂中,得意洋洋地离开林家村。   当他们嚣张地准备返回李府之际,却发现前方奔来一名怒马鲜衣的美少女。   品玉公子见状,不禁心中一跳,暗暗吃惊的忖道:“糟了!想不到天下之大,偏偏让我冤家路窄的碰上‘小魔女’吕玉仙,希望她没有看见我才好。”   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品玉公子尽管极力低头躲避,可是吕玉仙大老远就发现他行迹可疑,而且肩上还抱着一名动弹不得的少女,更是显眼的目标。   更何况李文正不甘心林玟娟被他独占,及见吕玉仙更加美艳,早已忍不住淫心大动的邪笑道:“小姑娘一个人想去哪里?小兄李文正是米王的长子,不知可有荣幸邀请姑娘到家中一叙。”   品玉公子闻言,不禁心中暗暗叫糟,可是话出如风,已来不及阻止了。   吕玉仙冷笑道:“哦!原来你就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米王李员外的儿子!”   “正是在下没错!”   “听说你生性好色,上个月还曾经为一个青楼妓女,和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结果被人狠狠的教训一顿,想不到一个月之后,你又干这种劫持良家妇女的勾当,看来你并没有得到教训,依然恶性不改。”   李文正一听语风不对,忍不住恼羞成怒道:“该死的贱婢!给你脸你不要脸,竟敢羞辱本公子。来人呀!替我拿下她,本公子要将她抱回家,好好的‘疼’她一下。”   众爪牙当然知道这“疼”的用意,不禁讪笑一声,呼喝着一拥而上。   突闻一声沉雷乍响,一股阳刚的雄浑掌劲,赫然出现在一名娇柔少女手中,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品玉公子虽然暗恼李文正,不知死活的招惹这个刁蛮小魔女,本想不去管他。可是他总不能眼睁睁地任他被人打死,让自己大姊守活寡,不得已他只好放下林玟娟,连忙挡住李文正身前,一掌攻出。   “轰”地一声巨响,一时之间尘埃飞扬,劲气奔流不已……   品玉公子当场闷哼一声,连退七大步,双臂酸痛难当。   吕玉仙大叫一声道:“好呀!原来又是你蔡明皇在助纣为虐,今天正好算一算上次未完的旧帐。”   品玉公子急忙道:“上次是在下误听传言,以为吕姑娘得到了金牛山藏宝图,才会对你动手的,事后在下也已经郑重向你道歉了,姑娘还想怎么样?”   “当初你趁我不备打了我一掌,只要你也乖乖受我一掌,我们之间的过节就此两不相欠。”   品玉公子闻言,大惊小怪道:“这怎么可以?”   吕玉仙瞪眼道:“为什么不可以?当初我可是扎实的承受了你一掌,凡事有来有往,这样才公平。”   品玉公子尴尬道:“可是吕姑娘的天雷神功霸道无比,在下实在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你也得受,本姑娘的一掌之恨岂能白挨?”   话毕,她已经怒喝一声,再度攻出“天雷神功”……   品玉公子大吃一惊,连忙拉着李文正,一转身落荒而逃,尤其身后传来众爪牙的惨叫声,更是吓得两人胆颤心惊,使尽吃奶的力量,以空前的速度逃窜不见。   吕玉仙本想趁胜追击,却顾忌林玟娟的安危,只好放弃念头解开她的穴道。   林玟娟连忙致谢道:“多谢女侠的救命之恩。”   吕玉仙微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姑娘家住哪里?”   “小妹家住前面不远的林家村。”   吕玉仙突然惊喜道:“太好了!我正愁着林家村不知如何走?姑娘正好帮我带路。”   “恩人要到林家村有事?”   “我叫吕玉仙,看来我比你还大一些,你可以称呼我为仙姊。”   “这……既然仙姊不嫌弃,小妹林玟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很好!你我总算有缘,否则我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偏偏机缘巧合的救了你,不如我们就结为异姓姊妹吧!”   “太好了!小妹正有此意呢!”   经过一番简单仪式,两女便正式成为异姓姊妹。   林玟娟兴奋地笑道:“仙姊远道而来林家村,不知所为何事?”   “我是来林家村找一个人。”   “哦!原来仙姊是要找人呀?邵太容易了!我爹正好是林家村的村长,每个人他都认识,我们回去问他就可以一清二楚。”   “咦!原来伯父竟是村长,那真是太好了!”   “不知仙姊所要找的人是谁?”   吕玉仙闻言,突然恨恨地道:“他叫林冲……”   ※※※※※※※※※※※※※※※※※※   林冲快如闪电的飞掠着。   当他获知林玟娟被劫的消息,不禁心急如焚地赶到李府,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把企图阻拦他的李府爪牙,打得鬼叫连天,满地求饶。   一群人闻警冲了出来,林冲见状,更是怒不可遏,道:“李文正,你竟敢劫走林姑娘,莫非上个月的教训还不够,你的皮又痒了是不是?”   李文正一见他含怒接近,吓得惊叫一声,连连倒退不已。   品玉公子为了林玟娟的事,差一点命丧吕玉仙掌下,虽然侥幸逃得命在,却已颜面尽失。   此刻一听林冲也是为了林玟娟而来,便将自己所受的屈辱迁怒于他,冷笑道:“人是本公子劫持的,有事尽管找我好了。”   林冲也还以冷笑道:“你又是谁?”   “本公子蔡明皇。”   “咦!你就是品玉公子?”   “不错!”   林冲不禁心有顾忌的忖道:“想不到天下何其大,偏偏在洛阳遇上师父至交好友之子,可谓冤家路窄。如果这件事情传入娇妹耳中,让她知道我为了别的女人找蔡明皇动手的话,我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一动:“我目前不宜过早暴露所学,也不宜和蔡明皇正面为敌,不如等以后再来伺机救人。”   品玉公子见他犹豫不决的模样,更是得意的冷笑道:“怎么样?你该不会听见本公子的名号,就因此胆怯不敢找我动手吧?”   林冲闻言,立刻打蛇随棍上的色厉内荏道:“谁……怕你了?尽管你是华山派的门下,可是你劫持良家妇女的行为,难道不怕贵派掌门追究吗?”   “你以为我会让你有机会出去胡说八道吗?”   “你……你难道想杀人灭口?”   “哈哈!本公子乃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岂会和你这种市井流氓一般见识?只是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必须为得罪我姊夫的过失付出代价。”   林冲佯装胆怯的转身欲逃,却被品玉公子迅速拦下,两人随即展开一场龙争虎斗。   品玉公子一连两三招猛攻,将林冲攻得节节败退,不禁得意洋洋的大笑道:“就凭你这么一点武功,竟敢到李家来撒野,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毕,他突然大喝一声,一掌将林冲震倒地上。   李文正一见有机可趁,连忙冲上前去一阵拳打脚踢,打得林冲哀叫不已,不久便将他打昏过去。   李文正出了一口怨气之后,才得意洋洋的狂笑起来,接着便对品玉公子称赞不已道:“皇弟的武功果然不凡,三拳两脚就把这小子收拾了。”   品玉公子傲然道:“像他这种市井无赖,根本没放在本公子眼里,下次姊夫再遇上这种问题的话,尽管派人来通知我好了。”   “太好了!只要有皇弟的鼎力相助,我就后顾无忧了。”   “可能林冲不知林玟娟被人救走,才会胆大包天的前来送死,相信经此教训之后,下次他就不敢再找姊夫麻烦了。”   “哈哈!皇弟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去喝两杯美酒庆祝一番,别理会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两人叫人将林冲扫地出门,才哈哈大笑的结伴而去。   林冲随即翻身而起,望着紧闭大门冷笑道:“原来娟妹已经获救,这样我就没有顾忌,等今晚看我如何惩罚你们。”   二更刚过,一条黑影迅速地侵入李文正的卧房。   只见李文正抚着妻子的胴体,道:“惠妹不是已经去过莲花庵,获得注生娘娘的允许赐子,怎么至今仍未传出喜讯?”   蔡美惠闻言,忍不住白他一眼道:“瞧你急得什么样子?上次在莲花庵留夜至今,还不到一个月时间,哪会这么快有好消息?”   “哦!我真是糊涂,竟然忘记还没足月呢!”   “可不是吗?就等得到注生娘娘的赐福,你如果不努力一点,想要有孩子又谈何容易?”   “我的天呀!这几天下来,我们夜夜鞑伐,不到丢盔弃甲绝不中止,我都快被你吸成人干了,你还说我不够努力,难道你想‘搞’死我不成?”   蔡美惠闻言,顿时羞的面红耳赤,忍不住拧他一把,道:“瞧你说的像句人话吗?我这么做还不为你李家香火着想,否则我何必这么辛苦?”   李文正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出来道:“算我说错话,惠妹就饶了我吧!”   蔡美惠这才放了他,话题一转道:“你答应凑合皇弟和梅妹的婚事,这件事情你可要积极进行才成。”   “唉!并非我不想尽力,而是梅妹对皇弟并无好感,我已经说破了嘴,她不但不领情,还将我臭骂一顿扫地出门,我也无可奈何。”   “哼!你不会向爹下工夫?”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找爹商量?我明天就找爹提亲。”   “对了,听说有人为一个女人打到家里来,一昊非你又背着我在外面胡做非为,把野女人劫到家里准备享用?”   “别提了!人是皇弟劫的,而且半路就被人救走了。”   “只要不是你干的好事就算了,我们还是快办正事,以免爹又埋怨我肚皮不争气,你……   快点好好爱我……“   李文正见她百媚横生的玉体横陈,忍不住大吼一声,便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蔡美惠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忍不住欢呼一声,便激情地“开门揖盗”,热情地“引蛇入洞”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的一拍即合,立刻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黑影躲在一旁看着她们的激情肉搏,忍不住心慌意乱的喘息不已。   可惜好景不常,李文正突然一阵哆嗦,便已丢盔弃甲败下阵来。   蔡美惠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子从情欲的高峰掉下山谷般,气得她正想破口大骂。无意中突然发现黑影的行踪,不禁脸色一变,连忙点中李文正的昏穴,拉起棉被遮羞的懊恼道:“皇弟,你怎么可以偷窥我……”   黑影暗吃一惊,发现行踪败露,只好羞愧地走了出来,赫然正是品玉公子。   他神色尴尬地道:“大姊……我很抱歉……”   蔡美惠也羞得面红耳赤道:“你怎么可以偷看我……和你姊夫行房……你实在太乱来了……”   “对不起,我下次不敢了。”   “哼!以前在家里时,你就不止一次偷窥我和婢女入浴,你还敢否认?”   “我……”   “你这种老毛病要是不改,将来一定会惹出祸端来的。”   “我也是身不由己呀!每一次我只要是听见入浴和行房的声音,就忍不住想要……”   “我看你还是早点完婚,这样你就不会对女人的身体如此好奇了。”   “唉!这么做恐怕也无济于事。”   “怎么说?”   “这……实不相瞒,别说是家中的婢女,就连青楼妓女我也睡过,可是这毛病却不见起色。”   “什么?家中的婢女都被你‘吃’了?”   “这……是的。”   “结果你这老毛病还是不见改善。”   “不错!”   “你……看来你一定有病。”   “我已经找过许多名医求诊,他们都说我有精神上的疾病。”   “什么?你是神经病!”   “是精神疾病,距离神经病和疯病,还有一段距离。”   “那……大夫可有医治之法?”   “他们都要求我静心在家养病,还要定时服药,至少要一两年时闲,病情才能获得改善。”   “既然这样,你怎么还跑出来?”   “叫我一个人关在家里,我可受不了。”   “你……就算你受不了,也不该跑来偷窥我……”   “唉!我不是已经向大姊说过了吗?我是真的受不了诱惑,完全是情不自禁……”   蔡美惠见他胯间一柱擎天,不禁粉脸一红道:“你如果忍不住的话,何不去找梅丫头发泄。”   品玉公子闻言,不禁神色一变道:“多谢大姊的提醒,小弟这就去找她。”   话毕,他已迫不及待地转身而去。   品玉公子前脚刚离开,林冲后脚随即出现,望着品玉公子的背影,冷笑道:“这淫虫的毛病真是不小,不但偷窥大姊行房,还想干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林冲便跟踪他进入李春梅的闺房,等他准备侵犯之际,才凌空将他制昏,随即窃笑而去。   这一切演变都被一名仆人发现,他立刻潜入房中,对着李春梅冷笑道:“你平日喜欢做威做福,看我阿财如何报复你……”   阿财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也忍不住重压在李春梅的胴体上,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   昏睡中的李春梅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顿时落红片片,红丸已失……   阿财一面伸出碌山之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翻山越岭,游山玩水,一面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李春梅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喘,辗转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的无情摧残之后,李春梅终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顿时阴门大开,元阴狂泄不已……   阿财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全身一阵哆嗦的一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阿财才满足地气喘如牛的爬起,又意犹未尽地在她身上抚摸一阵,才得意洋洋的离去。   翌日,李春梅的一声尖叫,顿时惊动了所有的人。   米王赶到一看,只见品玉公子全身赤裸地睡在女儿身边,床上一片狼藉,而李春梅则衣衫不整的哭泣不已。   他忍不住动怒道:“蔡明皇,你身为华山派弟子,又是正儿的小舅子,怎么可以干下这种奸淫良家妇女的罪行?你可知该当何罪?”   品玉公子乍一醒来,便知遭人暗算嫁祸,虽然他确是有意侵犯李春梅,可是被人捷足先登偷尝了禁果,他岂能甘心收这种烂摊子?   他心急之下,连忙否认道:“不是我……”   米王大怒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抵赖?”   蔡美惠暗怪弟弟偷吃不会擦嘴,才被人当场捉奸在床,还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不得已她只好出面缓颊道:“如今生米已经煮成熟饭,爹不如将梅妹许配给皇弟,以免事情传扬出去,让外人看笑话。”   米王脸色一沉道:“好吧!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了,老夫这就写信通知亲家公,请他快点派人前来提亲。”   品玉公子见状,也只能无奈地叹息,接受这件婚事。   不久二匹快马立刻冲出李府而去。   ※※※※※※※※※※※※※※※※※※   “原来是你!”   吕玉仙一见林冲大惊小怪的表情,不禁瞪他一眼道:“不错!就是我救了娟妹的,你想怎么样?”   林冲对她似乎无可奈何,一副头疼的模样道:“你一向刁蛮任性,谁也管不了你,我怎敢对你怎么样?”   吕玉仙见状,更加得意道:“你知道就好,连我爹也管不了我,别人更是休想,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只有一个人的话,我却不得不听,而且也乐于服从。”   “咦!这倒稀奇了!这位仁兄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降伏你这位母老虎的能耐?你倒说说看,有机会的话我倒想拜见一番,顺便向他请教伏虎之道。”   吕玉仙白他一眼,娇啧道:“这个人你明明知道,何必明知故问。”   林冲怔了一下,道:“我认识?你快说清楚,我实在没空和你打哑谜。”   “好吧!那个人就是你。”   “我?”   “不错!”   “这怎么可能?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如此重要,而且你也从未乖乖听过我的话。”   “那是因为你还少了一个身分。”   “什么身分?”   “只要你肯答应娶我,成了我的夫君,我就会乖乖的一辈子听你的话了。”   “什么?”   此话一出,不但语出惊人,而且吓得众人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林冲更是跳了起来,大叫道:“你休想……”   吕玉仙没好气道:“怎么?难道凭我吕玉仙的才貌,配不上你不成?”   “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   林冲尴尬地道:“你明知道我已心有所属了。”   林玟娟闻言,不禁神色有点异样,其父林柏勋发现这种情形,不禁皱上眉头。   吕玉仙冷哼道:“你所说的心上人,可是青城派掌门赵无极之女,叫什么赵玉娇的姑娘?”   “这……是的。”   “哼!我调查的结果,听说她和你的感情虽然不错,可是赵掌门却反对你们在一起,原因是门不当户不对。”   “什么?你竟敢调查我的私事?”   “不错!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是我的情敌,岂能不对她多加了解,正因为我这一番苦心调查,总算获知了一件消息。”   “你……得知什么消息?”   “她已经和盐王之子皇甫天龙订下婚约,明年春天就要过门了。”   “什么?她……”   “不错!所以你还是尽早死心吧!”   意外获知心上人即将出嫁的消息,林冲不禁大受打击,当场脸色大变,作声不得。   吕玉仙见状,不禁摇头道:“赵掌门既然反对你们在一起,便已注定你和她今生无缘,你又何必为她自苦如此,岂非太傻了。”   许久之后,林冲才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说得不错,俗话说自古多情空遗恨,只怪我不该不自量力,才会对她心存非分之想。尤其我已经家破人亡,更是匹配不过一派掌门之女,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彻底死心了。”   吕玉仙不禁好奇问道:“从认识至今,你一直对自己的身世避而不谈,如今你总该告诉我,为何你会家破人亡,仇家又是谁?”   “你知道也没有用,报仇之事我自会处理。”   “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会没有办法?”   “好吧!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我的杀父仇家就是齐天寨主上官无忌。”   “什么?是他!”   “不错!”   吕玉仙果然满脸惊容道:“当今天下各大门派的势力,除了七大门派之外,就属风云帮和齐天寨两大黑道势力最强。他们一南一北各据一方,号称江湖两大天王,想不到你的仇人竟是北天王上官无忌,这仇可就不好报了。”   林冲冷哼一声道:“就算北天王再厉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无论如何这仇我是非报不可。”   吕玉仙一咬牙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还是回家找我爹商量,好好从长计议一番。”   林冲一怔道:“这是我私人的恩怨,找你爹商量做什么?”   “你是我爹的女婿,报仇之事我爹岂能置身度外?”   “什么?你明知道我的仇人是雄霸一方的北天王,你还敢嫁给我?”   “废话,我就算死了也是你林家的鬼,今生今世你休想摆脱我的纠缠。”   林冲不禁呻吟出声,道:“我的天呀!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笨女人?”   吕玉仙扬眉笑道:“这世上既然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却不敢要的傻瓜。如果再没我这种笨女人的话,保证你一辈子打光棍,永远娶不到老婆。”   林冲像看见怪物一样,两眼瞪得老大,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柏勋哈哈一笑道:“老夫忝为林家村的村长,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充当月下老人为两位金童玉女做媒。”   吕玉仙首先兴奋地道:“好啊!林伯父德高望重,正是媒人的最佳人选。”   林柏勋一见林冲紧皱眉头,一副犹豫不决之状,不禁叹息道:“林贤侄可愿听老夫一言?”   林冲忙道:“村长请直说无妨。”   “前几天老夫为了解决村人生计问题,而向贤侄求助时,贤侄不但一口答应,更进一步化小爱为大爱,有心扩大济助范围,帮助全国各地的贫民脱离困境。从那一刻起,老夫就发现贤侄是个古道热肠之人,可是这种济世救人的慈善事业,绝非我们几个人所能胜任,应该网罗更多热心公益之人参与才对。”   “村长的这项提议,在下十分赞同,可是与在下的婚事是两码子不相干的事。”   “怎么会不相干?俗语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贤侄身负杀父之仇,勉强两头兼顾的话,恐有分心自陷危机之虞。所以老夫大胆建议贤侄尽早完成终身大事,一方面可以替你分忧解劳,另一方面也可以解决林家香火的问题。如此一来,你便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全心全意的面对北天王,不至于两头落空了。”   “这……村长如此说法确是中肯,只是太过功利,对女方也太不公平了。”   吕玉仙却毫无芥蒂地笑道:“不要紧,我不会介意的。”   林冲闻言,对她简直无计可施,最后只有点头答应。   林柏勋大喜,连忙趁胜追击道:“小女玟娟对贤侄十分倾心,不知是否有这个福分和仙儿共侍一夫?”   林冲大吃一惊,转望林玟娟虽然娇羞不胜,却又勇敢地以默默含情的目光回应。   吕玉仙却兴奋地道:“太好了!娟妹个性内向,为人处事深思熟虑,较之我大而化之的冲动性格,正好有互补之效。等将来我们成亲之后,娟妹负责资金帐目的内政,我负责业务扩展的外交,相辅相成,好替广大贫民解决生计问题。”   林冲啼笑皆非,道:“看你这副架式,还真像个女老板的模样。”   吕玉仙傲然道:“这一点不是我自夸,以我的外交能力如果从商的话,必能在商场上占有一席之地,所以女老板之誉,我是当之无愧。”   林冲忍不住嘲弄道:“你的脸皮倒是厚得很?”   吕玉仙白他一眼道:“冲哥这句话虽有嘲笑之意,我却当做是至高无上的赞誉。商人如果脸皮不厚的话,绝对无法在竞争激烈的商场上生存。所谓商场如战场,我一个娇柔女子既无显赫的家世背景支持,再无不一让须眉之气魄的话,如何在江湖上扬名立万?”   林柏勋忍不住赞赏道:“仙儿此言深得我心,老夫相信有你出面统合调度,必能将我们的理想实践,完成济世救人的义举。”   吕玉仙自信满满地道:“伯父放心好了!侄女一定不叫您失望就是!”   “很好。冲儿负有报仇大任,当务之急便是专心练好武功,务必一举成功,以免招来北天王的反扑。”   林冲点头道:“小婿遵命。”   林柏勋皱眉道:“目前官方已经同意出租官田,村人转种草药的行动也已经准备就绪。   只是将来练成丹药之后的销售通路,还有初期所需投注的资金,至今依然没有着落,我们必须及早末雨绸缪才行。““小婿那里还有一批珠宝可以变现,等一下小婿就去取来,应该足以支应所需费用才对。”   “太好了!这样就解决了一大问题,只是有关销路方面……”   吕玉仙轻松一笑道:“销售通路的问题,就全权交给我来负责好了。”   “既然如此,就有劳仙儿费心了,只是草药成长迅速,半年之内便会有成品问世,你必须尽早安排才行。”   “没问题,”   林玟娟忽道:“虽说我们炼丹的目的在于济世救人,仍然免不了侵犯到别人的利益,为了避免遭忌引来纠纷,我建议从贫民中甄选品德兼备的青年,加以教授武功供做自保之用。”   吕玉仙欣然道:“娟妹果然深谋远虑,教授武功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林建业见他们忘我的专注其中,不禁有些失落道:“大家各有所司,共同为慈善事业忙碌,可是我却被排除在外,岂非太不公平?”   林柏勋怔了一下,才微笑道:“业儿大考在际,应该专心学业才对。”   “可是孩儿想参与这项义举,岂能为了个人功名,而置身事外?如此做法岂不显得孩儿太自私了。”   “这……”   林冲忽道:“谈到自私自利,小弟岂非更甚于大哥。”   林建业闻言,不禁困窘的解释道:“冲弟千万别误会,小兄并无此意……”   “大哥的心情,小弟感同身受。只是小弟以为男儿志在四方,凡事不必急在一时,等大哥考取功名之后,不论身在庙堂,或是分发地方为官,都可以在个人的职务上尽忠职守,造福天下百姓同样可以成就善举。就拿小弟而言,杀死北天王虽是为了私仇,却间接的除去大恶之人,让广大的侠义之土免于其害,也等于是行善积德。大家殊途同归,何必局限于行医救人一项,如此岂不显得器量和眼光不够远大?”   林建业闻言,彷佛当头棒喝一般,若有所悟道:“愚兄明白冲弟之意了,多谢冲弟的开导。”   “不敢!小弟只是一时有感而发,希望大哥不要见怪才好。”   “哪里!冲弟的金玉良言,让小兄获益良多。”   林柏勋哈哈大笑道:“彼此都是自己人,你们也不必客气,只要大家心存善念,一样可以凭一己之力成就善举的。”   一股由林家村发起的行善力量,就此如火如荼的展开,也因此引发了一连串的江湖纷争,却也救了成千上万的人民……

第三章 姻缘天定     宝玉山庄。   闻名江湖的江南四大家族,分别是南宫、蔡、宇文、萧等四家,他们不但财大势大,族人子弟更是分布全国各地,而且各拥有不凡的成就,形成各派势力当中特有的单姓门户,不容忽视的武林世家。   如果以排名而言,为首的南宫世家历史最久,而且南宫明君又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丝王”,自然排名第一当仁不让。   可是紧追在后的蔡家,实力也是十分惊人。尤其在风流公子蔡春雄接掌家业后,财势更是蒸蒸日上,遥遥领先排名第三的宇文家。   今天蔡家的宝玉山庄一反昔日的平静,不仅炮声隆隆热闹非凡,而且贺客迎门,络绎不绝。   原因是蔡春雄之子蔡明皇,和米王李员外之女李春梅,选在今天的良辰吉日成亲。除此之外,经过莲花庵祈子之行的蔡美惠,也已经证实蓝田种玉,完成为李家传宗接代的心愿。   蔡春雄高兴之馀,便趁此双喜临门之际,大肆的席开两百多桌庆祝一番,所以才会盛况空前,热闹不凡。   由于蔡春雄交游广阔,不论官方和商场上都吃得开,所以贵宾席上名流士绅齐聚一堂,就连江湖各派的成名人物,也都是他的座上佳宾,令他面子十足,得意笑声不绝于耳。   一旁的米王突然叹了口气,引起蔡春雄的关心道:“亲家公何故叹息?”   米王皱眉道:“还不是为了林家村那些佃农,无缘无故的突然想改行种植药草,害我损失了不少收入。”   蔡春雄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亲家公只是为了这种芝麻小事在烦恼?”   “这哪是小事?他们突如其来的集体行动,不但害我少了租金收入,连稻米收成也跟着短少,连带的影响到我的营利收入,如果任由他们长此下去,引起其他佃农的群起效尤,再过不久我这个米粮大王的封号,恐怕就要被宇文天生所取代了。”   尽管蔡家排名江南四大家族的第二,对于排名第三的宇文世家,蔡春雄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否则也不会和米王结为儿女亲家了。   “唔!经你这么一说,问题似乎不小。”   “问题当然不小,更严重的话,还可能危及武当派的主要生计呢!”   一旁的武当派长老玄鹤道长闻言,忍不住问道:“李施主此话怎讲?”   “根据老夫所知,贵派的营生收入,除了依靠信徒的捐款,和门下弟子投资的事业收入之外,最主要的还是靠炼丹销售收入,来支应门派业务之所需开销吧!”   武当派一向以道家正宗自居,自从张三丰创立以来,便以炼丹为主要业务,所得收入全数用在门派开销,自给自足才能维持百年基业。   玄鹤道长对这种公开事实,自然不会加以否认,便点头道:“李施主所言不错,本派确是以炼丹营生。”   “可是林家村不但要种植草药,听说还要进一步炼丹营利,这岂不是侵犯到武当派的生存命脉。”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玄鹤道长见状,不禁眉头紧皱起来。   蔡春雄冷哼道:“这林家村的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究竟依恃的是谁在背后撑腰?”   “听说其中一个叫做小魔女吕玉仙……”   “是她!龙王宫的馀孽已经不成气候,她不但不知收敛,还敢到处惹是生非?”   “她的武功虽然厉害,却也不难对付,老夫就曾经重金礼聘到漠北双怪来找她报复……”   “唔!亲家公竟然舍得花重金请来这两个心狠手辣的怪物,凭他们的武功之高,随便任何一个人也可以收拾她,相信亲家公一定马到成功,顺利发泄心中的怨气吧?”   “唉!如果事情能圆满解决的话,老夫何至于在此唉声叹气?”   “怎么?漠北双怪竟然不敌小魔女,这怎么可能?”   “小魔女虽然武功不差,却非漠北双怪的对手,可是后来出现另一个人,却一刀将漠北双怪砍成了四段!”   “什么?”   众人闻言,脸色无不大变,几乎难以接受自己耳朵所听见的事实。   蔡春雄也是无法置信的表情,道:“你是说……对方只出了一刀?”   “不错!”   “只有一刀就将雄霸一方的漠北双怪,双双劈成了两节。”   “老夫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可是老夫派去的庄丁不下十人,他们确是如此说的没错。”   蔡春雄不禁变色道:“他是谁?竟有如此霸道的武功?”   “他叫林冲。”   此话一出,邻桌的一名红衫美少女不禁脸色一变,转身问道:“你说的林冲,可是年约十八岁的清秀少年?”   米王一怔道:“姑娘是……”   蔡春雄连忙为大家介绍道:“她乃是青城派掌门之女赵玉娇姑娘。”   米王才释怀地点头道:“姑娘说得没错,林冲确是如此年纪。”   赵玉娇获得了证实,却呆怔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姑娘莫非认识这个林冲?”   赵玉娇神色百变道:“如果他真是我心中猜想的人,那么他就是被我爹逐出师门的林师兄。”   “我想起来了。”   玄鹤道长恍然大悟道:“前年青城派的赵掌门遗失了一本紫阳秘笈,结果却在大弟子的房中找回,那位被逐出门墙的首徒就叫做林冲没错。”   蔡春雄也若有所悟道:“不错!我也想起来了。三年前七大门派彼此砌磋武功的兢技大会上,后起之秀当中,就以武当派‘玉面书生’孟文华和青城派的林冲双双表现最为突出,所以江湖中传言林冲被逐出师门的消息时,各派无不深感惋惜,想不到他依然恶性不改,又在洛阳兴风作浪了!”   赵玉娇却不以为然道:“前辈无凭无据的,岂能妄加断言林师兄为非作歹?”   蔡春雄不悦道:“他虽然还没有什么大恶迹,却不该仗恃自己的武功,结党营私,与民争利。如果我们坐视不管,让他继续为所欲为的话,难保有一天他不会危及武当派的生计,甚至会损及青城派的名誉。”   “我不信!林师兄绝非这种人。”   “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如今他不就损及李亲家的生计,将来更可能截断武当派的主要财源,到时候看你们青城派如何向武当派交代?”   “哼!米粮大王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可谓财大业大,林家村的损失不过九牛一毛,并不足以对他造成影响。至于吾辈炼丹的目的,不外是为了行医济世,相信武当派也会有这种雅量,让有心行善的人一起共襄盛举才对。”   玄鹤道长闻言,尽管心中很不以为然,却也不好再表示反对意见,神情显得十分尴尬。   蔡春雄气结道:“你和林冲有同门私情,自然会替他讲好话了,老夫懒得和你抬杠,更不值得和你一般见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赵玉娇一听“私情”两字,顿时羞红了脸道:“前辈怎好口无遮掩,随便给人扣帽子?”   蔡春雄见状,不禁心中一动,冷笑道:“莫非老夫真的不幸而言中,你和林冲如果没有不可告人之事,又何必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前辈,你……”   玄鹤道长连忙出面缓颊道:“今日乃令郎大喜之日,吾等何必为一个青城叛徒生气。还是饮酒作乐才是人生一大快事,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蔡春雄心想也对,便不再理会赵玉娇,连忙举杯与大家同饮。   赵玉娇不禁心中气苦,也自觉十分无趣,便转身离席而去。   “我一定要找林师兄问清楚,他为什么要偷师父的秘笈,还有他为什么对我不告而别的原因?”   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激动的赶往洛阳城。   ※※※※※※※※※※※※※※※※※※   南京知府。   俗语说不怕官,只怕管。   自从白云天取代张超群成为南京知府之后,他便展现魄力彻底整顿辖内治安,大力扫荡赌博、色情,将许多下三流的地痞流氓赶出境外,使得政绩卓越,履获长官赞许,仕途无可限量。   所谓赔本的生意无人做,杀头的生意人人抢。   尽管地方恶霸被迫交出地盘,可是酒、色、财、气乃是人人喜爱的嗜好,其中更以赌场和青楼妓院的利润最为可观,一向是黑道帮派最主要的收入财源,他们岂会甘心平白损失?   因此南京城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迫使白云天不得不与齐天寨结盟,甚至让独子白浩文娶了北天王之女上官珍珠为妻。   如此一来,虽然暂时达到吓阻黑道势力的反扑,却引来更大的危机,因为黑道势力为了自保,纷纷投靠南天王的风云帮,形成两大天王正面对峙的窘境。   白云天也警觉到这种危机,可是他已骑虎难下,只能咬牙硬着头皮面对问题。可是这种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却让他感到压力沉重,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令他闷闷不乐,每天眉头深锁不已。   其妻柯小兰沐浴完毕,便风情万种的玉体横陈在床上,吐气如兰道:“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不快点上床休息,难道你……”   话未说完,白云天已经不耐烦地道:“我在想事惰,你别来烦我。”   柯小兰料不到会碰了个大钉子,顿时脸色一变道:“你是不是对我变心,已经对我感觉‘玩’腻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哼,这几天你都不在我房中过夜,显然是在思妹那里快活,如果你不是对我感到腻味,又怎会让我独守空闺,对我不理不睬?”   白云天皱眉道:“谁在胡说八道,胡猜我在思妹那里?”   柯小兰一怔道:“咦!这么说你也没到思妹房中过夜?”   “没有。”   柯小兰突然脸色一变,大叫道:“这么说来的话,你是和外面的狐狸精双宿双飞了?”   白云天怒道:“你再胡闹的话,我可不饶你。”   此言一出,柯小兰反而大吵大闹起来道:“你自己行为不检,还敢对我怒颜相向,你……”   “啪”地一声,白云天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床上,怒不可遏道:“你们女人真是不可理喻,一天到晚只会争风吃醋,哪里知道我们男人在外面承受的工作压力之大,几乎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身为妻子,不但不知体谅丈夫,还敢对我无理取闹,实在让我倒尽胃口。如果你希望我在外面金屋藏娇的话,我就如你所愿,找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回来给你看。”   话毕,他便怒极的拂袖而去。   柯小兰见状,更是哭得死去活来,伤心的扑倒在床上哀哀欲绝。   不久,她突然感到一双魔爪,不断地在她的酥背和臀部摸索、玩弄,她以为是白云天回心转意,才会去而复返向她示爱。   心中的委屈和不满,一下子如雨过天晴般,顿时化为乌有。她不禁心中窃喜不已,任由那双魔爪在她的赤裸胴体上游山玩水,寻幽访胜……   突然,她感到对方气喘如牛的声音不对,连忙翻身一看,不禁惊呼道:“焦师爷,是你!”   只见一名体型稍胖的中年人,全身赤裸地躺在她身边,满脸邪笑道:“不错!正是我焦长生。”   柯小兰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躲进被中遮羞,又惊又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潜入我的闺房,难道你不怕相公惩罚于你?”   “嘿嘿!大人已经出门去了,所以我才不怕被他知道我们的奸情。”   “你胡说什么?谁跟你有奸情?”   “你不概还不知道吧?二十年前的中秋夜,大人为了扫荡赌博色情歪风,接连三天坐镇在衙门洽公,一直没有回来找你过夜。结果你在烦闷之下,借酒消愁不醒人事,难道你在隔天醒来之后,没有发现你已经承受过雨露了?”   柯小兰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又惊又怒道:“什么?那一夜难道是你……”   “不错!正是我所为……”   “你……该死的东西,你怎么可以对我……”   “其实我爱慕夫人已久,一直隐藏心底不敢对你表白,再加上白云天对你不知疼惜,所以我才会趁着你酒醉之便,偷偷将你占有。”   “可恶!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这个畜生。”   “这个秘密隐藏在我心中已经有十多年之久,你自然一时无法接受,可是为了让文儿认祖归宗,我又不得不说。”   “什么?你是说……不可能,文儿是相公的亲生骨肉,绝不是你焦长生的孽种。”   “哼!白云天根本就是个无子西瓜,他才没有这种本事生下文儿。”   “你胡说……”   “你不相信也没有用,我有事实可以证明。”   “什么事实?”   “第一,他如果有生育能力的话,二夫人为何至今还膝下无子?第二,他三年前便在桂花巷内金屋藏娇了一个女人,也同样没有喜讯传出,更足以证明白云天不能生育的事实。”   “你说什么?相公当真在外面藏了狐狸精?”   “不错!这件事情就连文儿也知道,只是怕你伤心难过,他才会对你隐瞒,不敢告诉你实情。”   “可恶!那个狐狸精究竟是谁?”   “嘿嘿!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她麻烦比较好,因为你根本惹不起她。”   “哼!凭我是堂堂知府夫人的身分,一个妓女又有什么能耐,值得让我对她忍气吞声。”   “你真是不知死活,那女子名叫西施,长得美艳动人,听说是吏部尚书送给大人做妾的。   西施有这种强硬的靠山,又岂是你所能招惹得起?“柯小兰闻言,不禁气苦道:“想不到相公真的变心了,我实在不甘心。”   焦长生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玩弄,一面淫笑道:“反正白云天已经注定今生无后,你又何必为他生气,倒不如咱们夫妻同心协力,等待良机摆脱白云天的束缚,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柯小兰闻言,不禁心中气苦的想着:“既然白云天对我如此绝情,我又何必为他守节,干脆弄个绿帽子来羞辱他,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她便不再挣扎反抗,反而热情地扭摆迎合,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展开一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   一名红衫美少女适时经过,听见房中传出阵阵淫声浪语,不禁羞得红霞满面,心跳如雷地匆忙逃开。   “好个翠珊丫头,你竟敢偷窥我爹娘的行房,可知道该当何罪?”   白翠珊一见白浩文不怀好意的狞笑,情不自禁地颤抖道:“表哥别胡说,我只是恰巧经过而已,并无偷窥的不轨举动。”   白浩文冷笑道:“我亲眼目睹一切,不容你狡辩。”   “我真的没有,表哥不可含血喷人。”   “哼!这件事情我要向爹告密。”   自小白云天就对白翠珊极不友善,常常令她午夜悲泣,感到孤苦无依,前途一忙茫。最后询问姨母柯小兰内情,才知道自己并非白云天所生,而是母亲改嫁过来的遗腹子。   她才知道不得白云天欢心的原因,顿感身世凄凉,无形中养成了自卑的心理,对于白云天也更疏远,更加敬畏。   此刻一听白浩文准备搬弄是非,她不禁惊惶失措道:“我是冤枉的,请表哥不要害我……”   “我可以替你保密,只不过……”   “不过什么?”   “嘿嘿!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向爹告密。”   “你有什么条件?”   “自从珍妹怀孕至今,为了保护胎儿,一再拒绝我的求欢,却害得我夜夜难眠,所以我保密的条件,就是要你每晚陪我共寝,让我发泄一下精力。”   “什么?”   白翠珊这才知道他诬陷自己的原因,原来是觊觎自己的美色,不禁花容失色道:“这怎么可以?”   “为何不行?”   “我们是表兄妹的关系,自小我就当你是亲生大哥看待,你怎么可以对我有非分之想,这可是乱伦的罪行。”   “哼!答不答应随你,我最多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等过了明天你依然不从的话,我就加油添醋的向爹告密。”   话毕,白浩文便拂袖而去。   白翠珊料不到祸从天降,她本来就心情烦闷,才会想找柯小兰谈话疏解心情,没想到才踏近门口,便听见令人尴尬的靡靡之音,还惹来白浩文的构陷设计,伤心之下,她一转身便冲出大门,茫然无措地投入街上的人潮之中。   突闻一阵奔雷声传来,当白翠珊闻及街上行人的惊叫声时,才发现一辆马车正快速向自己奔来,想要闪避已是不及,只吓得她惊慌大叫……   一条人影及时冲出,将她推倒路旁,总算免去成为轮下亡魂的下场。   马车又冲出三尺之外才停止,一名锦衣青年立刻下马,怒冲冲地破口大骂道:“该死的贱婢!你竟敢走路不长眼睛,阻挡本公子的马车,莫非是不想活了?”   适时救了白翠珊一命的林建业,立刻挺身而出道:“看兄台人品出众,应该也是进京赶考的秀才,怎么所做所为却是如此蛮横无理,不顾大街上行人安危,任意纵马飞奔,难道不怕吃上人命官司?”   锦衣青年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书呆子,莫非也是赴考的学子?”   “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   “由此可见,你果然是个枉读诗书的狂夫,如果你是个知书达礼的书生,岂会不知请教对方姓名时,自己应该先报名才合礼仪。”   锦衣青年闻言,不禁怒极笑道:“好个书呆子,算你有胆识。看你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想必是仗恃后台靠山强硬,才敢如此嚣张,本公子倒想见识一下。你想知道本公子的来历,我就坦白告诉你好了,本公子叫皇甫天龙,你又是谁?”   林建业暗惊道:“你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盐王之子?”   “不错!你又是什么来历?”   “我是洛阳林家村的林建业。”   “哦!我还以为你是何等吓人的大菩萨,原来是以林氏救苦丹闻名于世、人称‘洛阳大善人’之子林建业?”   惊魂甫定的白翠珊闻言,不禁望着这位俊逸的救命恩人,心情激动的忖道:“原来他是洛阳大善人之子,果然不亏是仁善之家,林公子不但人品不凡,更不畏强权的见义勇为,若能得夫如此,我也不枉今生了。”   林建业正色道:“正是在下。”   皇甫天龙怒道:“你以为仗着父亲的仁善之名,就可以吓唬本公子吗?”   “我不必靠谁的力量,只要是路见不平的事,我林建业凭着浩然正气,任河强权势力也无所畏惧。”   “不知死活的东西,纳命来吧!”   皇甫天龙怒喝一声,立刻攻出雄浑的掌劲……   白翠珊早已看出林建业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连忙娇叱一声,及时拍出“溶金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顿时尘土飞扬,狂风大作……   皇甫天龙闷哼一声,连退七大步……   一旁的两名随护大吃一惊,连忙将他扶住。   皇甫天龙一见白翠珊也退出七步之外,显然双方旗鼓相当,不禁恼羞成怒的大喝道:“你们还在发什么呆?还不给我教训这个贱婢。”   两名护卫应了一声,正打算动手,突见白翠珊手中的腰牌,当场呆怔住了。   皇甫天龙没看见腰牌,却看见护卫迟疑不前,忍不住破口大骂:“狗奴才,你们再不动手的话,回去看我如何惩罚你们。”   其中一名护卫急忙道:“少爷,她手中有南京知府的腰牌,一旦动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皇甫天龙一惊道:“此事当真?”   “不错!俗语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少爷如果想在京城安稳赴考,岂能得罪南京知府的人?”   皇甫天龙这才看清白翠珊手中的令牌,不禁有所顾忌道:“姑娘和知府大人是何关系?”   “他是我姨丈。”   皇甫天龙连忙陪笑道:“原来是白姑娘当面,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只怪下人卤莽得罪了你,你大人大量就原谅他们如何?”   白翠珊见他前倨后恭,还把过失推给下人,便十分不屑道:“往后我再看见你在街上纵马狂奔,绝不轻饶,你可以走了。”   “是!多谢姑娘的宽宏大量。”   皇甫天龙立刻迁怒于下人的叱喝一阵,才上马而去。   白翠珊这才向林建业道谢,经过一番交谈,果然证实林建业是赴京赶考,连忙热心地协助他投宿在皇宫附近的蓬莱客栈。   林建业对她的协助十分感激,因为他已经进京大半天了,却一直找不到客栈可以容身。   由于赴京赶考的人数众多,几乎所有客栈都已客满,许多人只好改借民房,甚至露宿郊外者大有人在。所幸南京知府的面子大,他才免于露宿街头,还能投宿在皇宫附近、环境幽雅的蓬莱客栈。   俗语说姻缘天注定,两人虽是初识不久,却是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的双双坠入情网,彼此一见钟情,几乎难以自拔。   由于林建业对她已经产生了爱慕,几乎一刻也离不开她的视线,便假借感谢之名叫了酒菜庆祝,以便将她挽留下来。   反观白翠珊对他也是爱慕至深,又不愿意回去面对白浩文的纠缠,不但爽快的一口答应邀约,还热情地邀林建业拚酒,没多久两人已然是醉态百出。   白翠珊忽然借酒壮胆道:“业哥对我印象如何?”   这一声“业哥”,只听得林建业受宠若惊道:“珊妹长得貌美如花,又是知府千金,想必爱慕者不在少数,我林建业有幸结识珊妹,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如果我要嫁给你,你要不要?”   “你……此话当真?”   “不错,”   “我当然要,这是我求之不得之事。”   “口说无凭,你必须表现出诚意才行。”   “这……小兄此行是为了赴京求取功名,除了一些路费之外,并无贵重物品可做定情信物。”   “谁稀罕那些世俗之物。”   “那么珊妹要我如何证明诚意?”   “今夜将我留下过夜,你就可以表现你的爱意了。”   “这怎么可以?我们还未成亲,如果贸然行房,岂不成了苟且之行为?”   “哼!你对我的爱果然经不起考验。”   想及白浩文一再对她纠缠不休,心知她早晚难逃魔掌,心有不甘之下,才决定献身于倾心的林建业,没想到自己的大胆示爱,反遭到拒绝,一时心中悲苦,便哭泣起来。   林建业不知她的心事,一见她伤心悲泣,不禁慌了手脚道:“既然你不嫌弃,我答应就是,求求你别再哭了,我的心都被你哭碎了。”   白翠珊这才破涕为笑,迅速脱衣,现出完美无瑕的胴体。   林建业一时激情,便扑在她的娇躯上,迅速将她占有。   “啊……”   ※※※※※※※※※※※※※※※※※※桂花别院。   红衫美女埋怨道:“老爷不是答应安排妾身进府吗,时间都过了一年多,也不见你进一步动作?”   白云天叹息道:“西施,除非你怀孕,否则我难以安排。”   “听说文儿的妻室曾经远赴洛阳求神向注生娘娘祈子,不知是否已经如愿怀孕了?”   西施心想:“如果确定怀孕,我也要跑一趟洛阳。”   “唔!珠儿确实已经蓝田种玉,我一直看不起这些旁门左道,想不到竟然如此灵验,可见世间无奇不有。”   西施闻言,不禁兴奋不已道:“想不到莲花庵的注生娘娘如此灵验,下一次妾身也要跑一趟洛阳,以便亲身体验一番!”   白云天皱眉道:“连你也相信这种旁门左道的民间迷信?”   西施白他一眼道:“妾身随侍老爷已有三年时间,至今依然未传喜讯,人家当然会着急嘛!”   “我们现在过这种无牵无挂的逍遥生活,不是很好吗?你何必急着生孩子来束缚自己。”   “哼!老爷已有文儿这么大的儿子,你当然不会着急,可是我却孤家寡人一个,如果不趁着年轻时生个儿子,将来我要依靠谁?”   “哦!你如此深谋远虑也不无道理。”   “所以妾身已经决定明日一早动身,以便早日到达洛阳的莲花庵,祈求注生娘娘也赐给妾身一个胖儿子。”   “什么?明天。”   “不错!”   “这不太好吧?目前风云帮对我虎视眈耽,万一你被他们盯上的话,岂非有生命之危?”   “我们的亲密关系没几人知道,风云帮的人又不是神仙,才不会注意到我身上来。”   “这……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另派两名捕快乔装便服,一路保护你到洛阳,这样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   “多谢老爷成全。”   翌日,一辆马车便在两名骠悍青年的戒护下,直奔洛阳而去。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风云帮虽然不知西施与白云天的关系,却对知府衙门里的捕快了若指掌,一眼就看出两名便服青年的身分。   没多久便有一群黑衣人冲出树林,将马车拦了下来、两名骠悍青年见状,不禁脸色大变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无缘无故阻挡我们的去路?”   只见一名清秀青年冷笑道:“刘衫、周大年,别以为你们换穿便服,本堂主就认不出你们了。”   刘衫和周大年闻言,心知身分曝光,一止刻拔出佩刀戒备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公务官员,还敢拦住我们的去路,难道你们不怕王法治裁吗?”   此话一出,黑衣人一止刻响起一片哄然大笑。   清秀青年更是冷笑道:“本堂主连你们知府大人都敢惹,又哪会在乎你们这种小角色?”   “你……莫非是风云帮的人?”   “不错!本堂主乃是风堂负责人孔治国。”   刘衫和周大年骇然变色,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孔治国大喝一声,剑光一闪而没,两人当场惨叫一声,死于非命。   孔治国立刻趁胜追击,一把掀开车帘正要行凶……   他只觉眼睛一亮,顿时让艳光四射的西施所吸引,不由得神情一呆。   西施惊恐不已的求饶道:“英雄请饶命,小女子只不过是白大人身边的一名侍妾,并非重要人物,请英雄高抬贵手,饶过小女子一条性命吧?”   孔治国闻言,不禁大喜道:“你真是白云天的侍妾?”   “是的!”   “你为何独自离开南京,莫非是想替白云天讨救兵?”   西施连忙将洛阳之行的目的说出,接着又连连告饶。   “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想不到本堂主苦守多日,终于一让我等到重要人质,而且还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本堂主可谓久旱逢甘霖,正好品尝一下白云天宠妾的美味,究竟有何倾倒众生的魅力?”   话毕,他已迫不及待地将她扑倒,不顾她的哀求挣扎,迅速地将她剥个精光赤裸,随即挥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   “不要……”   ※※※※※※※※※※※※※※※※※※   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白浩文不理会她的挣扎哀鸣,此刻正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强渡关山,不断地对她直捣黄龙……   上官珍珠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不要……文哥,我求求你……孩子会流掉的……”   白浩文闻言,突然脸色一变,忍不住狂吼一声,便翻身而起冲了出去。   他一时耐不住欲焰的折磨,一心急于寻求发泄,才向上官珍珠强行求欢,没想到一路下来,她只是一味的苦苦哀求,惹得白浩文心烦如麻,便扫兴的拂袖而去。   尽管身后传来上官珍珠的悲泣声,他仍然馀怒未竭,头也不回的弃她而去。   可是他满腔的欲焰,就像熊熊烈火般,仍然不断的折磨着他,令他几乎要发狂,全身就像要爆炸一样,简直生不如死。   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偏僻的后院,不禁心中一动:“思姨痴呆多年,早已被爹打入冷宫,正好她的闺房就在附近,我何不在她身上发泄欲焰,如此一来,也不必担心她会泄漏奸情了。”   主意打定,他立刻迫不及待的潜入曹思思的香闺。   只见她鼾声均匀的酣睡床上,虽然已经徐娘半老,却依然美貌动人,风韵犹存。   白浩文冲动之下,也顾不得她的年纪和身分,一式“饿虎扑羊”,便扑在她的丰满胴体上,随即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好梦正甜的曹思思,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充实快感袭来,令她忍不住一声呻吟,一时如久旱逢甘霖一般,出自本能的四肢紧缠着白浩文不放,扭摆着丰臀热情迎合起来。   白浩文见她主动“引蛇入洞”,更是乐不可支,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搜索,玩弄,一面如狂蜂浪蝶般,不断地对她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偷香窃玉……   在他这样上下交攻的冲刺下,曹思思忍不住辗转呻吟,扭摆挣扎,看似在努力躲避他的直捣核心,却又像是努力撤开重重关卡,欢迎他的长驱直入……   只见两人如干柴烈火般的一拍即合,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地摧残蹂躏之下,曹思思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顿时阴门大开,一泄如注……   白浩文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全身一阵哆嗦的一泄千里……   一股若有若无的吸力,突然从她的花蕊深处传来,温柔又体贴的依附深陷在她下体内深处的“阳具”,彷佛饥渴的婴儿一般,轻轻地吮吸着他的“全身精力”,缓缓地吞咽着他的“生命之源”……   元阳倾泄,本是舒畅至极的感觉,尽管白浩文心中明白,自己毕生功力将被她吸收殆尽,眼看就要精尽人亡,可是蚀骨销魂般的美味,却让他欲罢不能的沉醉其中,虽然他极想回到真实的世界,却又意犹末尽地回味无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生命之源也一点一滴的消失,终于魂飞魄散。   不久,曹思思突然全身一震而醒,她立刻发现自己不仅全身赤裸,而且正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下面。   她不禁惊呼一声,一巴掌便打了过去,“啪!”地一声,当场将白浩文的脸打得血肉模糊。   “咦!我的功力怎么突然增强了一倍?”   曹思思大感讶异不已,接着她又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可是她又觉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低头想了许久,她突然脸色一变,终于想起自己神智丧失前的种种事情。   她终于想起自己不顾父亲的反对,和夫婿江子敬半夜逃离家园,没想到后来遭到魔王宫的殷四海暗算,结果夫死她也丧智。   可是她神智浑沌这些年,依稀记得自己不停的遭到一名男子的淫辱,令她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想到这里,曹思思真有宛如隔世之感,一股羞愤难当的恨意,顿时由心中升起,忍不住发出一阵狂吼……   不久,一阵脚步声传来。   白云天首先冲了进来,一见两人全身赤裸,而且是一死一疯狂的情景,当场脸色大变的怒骂道:“该死的畜生,我早警告过他不可乱伦犯上,没想到他还是听不进去,才会落得死于非命的下场。”   白翠珊闻讯出现在白云天身后,一见现场情形,再对照他的话,不禁脸色一变,道:“爹的意思是说,表哥竟敢侵犯神智不清的思姨?”   白云天对她似乎极为严苛的怒骂道:“翠珊,这里的事不用你管,还不快点回房去。”   白翠珊碰了一鼻子灰,忍不住伤心的转身奔了出去。   这时候的曹思思却若有所思的注视着白云天不语。   白云天见状,气她和白浩文乱伦通奸,忍不住怒喝道:“贱人!你竟敢不守妇道和自己的晚辈通奸,论罪唯一死刑,这是你自做自受,可怨不得我……”   曹思思突然脸色一变,大叫道:“是你!这些年来就是你一直在迷奸我。”   白云天先是怔了一下,接着脸色大变道:“你恢复神智了?”   曹思思却疯狂大笑道:“不错!这一切还要感谢你那畜生不如的儿子,如非他乱伦强奸于我,我也不可能恢复神智了。”   白云天不禁变色道:“这么说来,我儿子是被你故意杀死的了?”   “我连你都敢杀,杀一个畜生又何必大惊小怪?”   话末说完,她已飞扑而出,一股阴森刺骨的掌劲,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玄阴神功!”   白云天惊呼一声,也不敢怠慢地一掌拍出“溶金神功”……   “轰”地“声巨响,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奔流……   白云天当场惨叫一声,负伤转身而遁。   “该死的淫贼,逃哪里去?”   曹思思不甘心长期被他淫辱,急忙紧追而去。   ※※※※※※※※※※※※※※※※※※   只听见一声悲呼,柯小兰已经扑倒在白浩文尸体上,伤心欲绝的哀泣不已。   焦长生也老泪纵横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还是尽快为他安排后事,让他早日入土为安吧!”   柯小兰突然面对家破人亡,一时之间也没有主张,只好顺从他的建议,着手为白浩文安排后事。   可是三天之后,他们草草埋葬了儿子,并且卷款潜逃不见踪影。   上官珍珠初遭丧夭之痛,又受到婆婆离家出走的打击,一时情绪激动,当场呻吟一声便昏了过去。   白翠珊急忙将她扶住,任凭如何呼唤也叫不醒,无奈之下只好将她送回房间休息。   面对家破人亡的惨剧,白翠珊也是伤心欲绝,只好强行振作精神,重新整顿家园,等待白云天的返回。   一道人影却在此刻侵入上官珍珠的香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江长枫等待了这么久,终于让我等到了报仇的机会,虽说白浩文已死,我仍然可以在你身上发泄我满腔的怒火……”   话未说完,江长枫便制住她的穴道,一式“饿虎扑羊”,便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昏睡中的上官珍珠,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当场被惊醒过来,一见江长枫正重压在她的身上偷香窃玉,不禁脸色大变。   “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淫贼。”   江长枫一面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一面淫笑道:“一夜夫妻百世恩,你存心让我们的孩子成为无父的孤儿吗?”   “你胡说,谁和你有夫妻……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在莲花庵中,江长枫一度企图迷奸她,却被人捷足先登占有了她。可是为了报仇,江长枫只好咬牙认下这笔烂帐,以便顺利达到他报仇的目的。   江长枫尽管心中感到窝囊,仍然咬牙道:“你终于明白过来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腹中的骨肉是我在莲花庵为你播下的种。”   上官珍珠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我不信……”   江长枫立刻将她在莲花庵所接触的人事物述说一遍。   上官珍珠听完以后,终于相信他所说的是事实,一时之间百味杂陈,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真该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事实已经造成,你再埋怨我也没有用。如今你丈夫已死,婆家也面临家破人亡,你何必浪费大好青春为他们白家守活寡?倒不如改嫁给我,我们一家人也可以正式团圆,孩子也可以认祖归宗。”   上官珍珠闻言,不禁抨然心动,她依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少妇,岂会甘心就此守寡?所以她没有考虑多久,便点头答应他的求婚。   江长枫一见狡计得逞,不禁心中狂喜不已:“太好了,这下子我就可以利用她的关系,混入齐天寨一展抱负,达到我人财两得的目标了。”   欣喜之下,他便肆无忌惮地发动攻势,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胴体搜索、玩弄,一面如脱缰野马般逐鹿中原,不断地对她问津桃源,不断地对她直捣黄龙此时上官珍珠也不再反抗挣扎,反而热情地“引蛇人洞”,激情地“开门揖盗”……   两人如狂蜂浪蝶般翻云覆雨,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都意犹末尽地彼此温存不已。   翌日,白翠珊一见日上三竿,仍不见上官珍珠的踪影,忍不住前来一探究竟,却发现人去楼空,只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   她连忙取来一看,才叹了口气道:“她也走了,看来白家是真的家破人亡了。”   ※※※※※※※※※※※※※※※※※※   林家村。   播种的草药终于采收完成,由于试卖的丹药促销得法,广受顾客们的喜爱,一下子就销售一空。   原先还在观望的药房,一见市场反应热烈,纷纷主动提出加盟的经销行列。   所以,面对订单如雪片般飞来的盛况,林柏勋立刻加紧炼丹,并且补充了鼎炉的器具,扩大产量以解决供不应求的窘境。   吕玉仙一见她的促销策略成功,立刻趁胜追击,马不停蹄地联络全国各地的经销商,同时接洽承租官田,以便邀请各地贫民加人,帮助他们改善生计。   林玟娟也加紧训练人才,以便派驻各地协助贫民的耕种技术,以确保草药来源不虞匮乏。   米王一见这种情形,为了打击他们,便另外投资了大笔金钱,成立一家规模更大的药厂,也炼制了相近的丹药,采取削价竞争的策略,企图打击林柏勋的生意。   可是经过一个月的激烈竞争,他不得不宣告失败,赔钱草草收场原因是米王的丹药效果逊色,而且他的草药来源是来自批发商,进货成本比起林家村的自给自足,仍然偏高,故而长期处于亏损状态。   俗语说,杀头生意人人做,赔钱生意没人理!米王是唯利是图的生意人,自然不可能为了赌气,而忍受长期的亏损。   更何况林柏勋炼丹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济世救人,将销售价格压缩得极为低廉,所得利润并不比经销药房高出多少。   所以米王想要削价竞争,根本没有生存的空间。   武斗已经证明不是对手,文比又在商场上宣告失败,米王心中的呕意,简直令他几乎要吐血。   李文正见父亲气得怒发冲冠,便想了个妙计,向他建议道:“爹如果要教训林柏勋的话,孩儿倒是想到一个整他的妙计。”   米王闻言,不禁大喜道:“你有什么妙计,快点说出来让我合计看看。”   “林柏勋之所以能将药价压得如此之低,所依靠的不外是向官方承租官田,自耕自种草药,成本自然比我们低了许多。孩儿的建议是说,只要我们买通官方中止合约,他们就会断了草药的来源,不但信用破产,还必须赔偿经销商的违约金,这样我们就可以出这口怨气了。”   米王立刻兴奋地道:“这个计策果然甚妙,你立刻去执行。”   “可是他们已经在全国各地承租了官田,如果要执行此计的话,不但要准备贿赂官府的钱,还必须替官方支付违约金才行,这笔金额可不是小数目。”   “不要紧,只要能打倒林柏勋,就算花再多的钱,我也心甘情愿。”   “爹既然同意,孩儿立刻着手安排。”   “对了,你估计要收买各地官方的钱,大约需要多少金额?”   “嗯!孩儿大概估算了一下,大约需要一千万两黄金。”   “什么……一……一千万两黄金?”   “如果爹舍不得花这笔钱,我们只好另想办法了。”   “这……好吧!等一下你就向帐房支领一千万两黄金的银票,只是你一定要省着点用。   这一次我为了你妹妹准备嫁妆,可花了我不少的钱,再加上药厂投资失利,今年的营收恐怕要出现赤字了。““孩儿遵命!”   米王却不知李文正多估了三倍的金额,准备趁此外出机会,好好大玩特玩一番。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计画,那就是他决定玩遍全国各地青楼内的南北佳丽,因为其妻蔡美惠蓝田种玉之后,一直将他排拒“门”外,让他不得其“门”而入,因而欲焰高涨,简直夜夜难眠。   翌日,天色刚破晓,他便怀着兴奋心情,迫不及待出门而去,进行着他一面收买官府,一面品尝各地南北佳丽的计画。   不久,各地陆续传出官方中止契约,宁愿赔偿违约金,也要收回出租官田的消息,当场让林柏勋乱了手脚。   他急忙召集众人研商对策,道:“根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这一次官方之所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完全是受到李文正的收买所致。如果我们不尽快研究出因应对策的话,再过不久我们就无法如期交货,不但要赔偿违约金不说,对于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商誉,更是冲击不小。”   吕玉仙皱着眉头道:“可是我们将交货的期限压缩得太紧迫,就算能够在短期闲内解决耕地问题,重新种植草药也是缓不济急,我们仍需赔偿违约金,对我们的商誉同样会造成影响。”   林玟娟却自信满满地道:“关于这个问题,仙姊请放心好了,小妹早已想到解决办法了。”   “哦!娟妹有何良策?”   “小妹大概估算了一下,受到官方中止契约的影响、短少的草药量大约是占了经销商所下订单的一半,这部分可向曾经与米王药厂合作过的批发商购买,这样就不会影响交货进度,也不会对商誉造成损害了。”   “娟妹这个办法真是太好了!我原先还在担心交不出货,把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经销网路给破坏了呢!”   “可是这个办法也只能解决当前碰上的燃眉之急,如果耕地问题再不解决,违约问题还是迟早会引爆开来的。”   “唔!娟妹的顾忌没错,自从官田问题发生之后,各地经销商已经出现信心动摇的现象。   如果我们不尽快解决耕地问题,我担心这个经销网很可能会溃散也说不定。““不错,这也是小妹所担心的问题。”   林冲忽然插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不知可不可行?”   “冲哥请说。”   “耕地问题既然如此重要,我们何不自行洽购转租贫民耕种,以免再度发生受制于人的事情。”   “这个办法虽然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可是所需资本太过庞大,绝不是我们的能力所可以做到的。再说,我们的丹药虽然销售热烈,可是我们目的在济世救人,并非为了牟取利润。就我们这一阵子来的微薄收入而言,也只不过占了投资成本的六成,连投下的资金都还没有完全回收,如何还有馀力购买昂贵的土地。”   “事已至此,我们只好采取守势,一面暂停订单以免草药来源断绝,影响了我们的信誉;另一方面寻找其他财源,以解决耕地不足的窘境,避免重蹈覆辙,再一次发生断炊的问题。”   “冲哥准备如何寻找其他财源?”   “我准备另找热心公益之人入股,以便推行慈善事业。”   “我明白了!冲哥想找有善心的财主加入我们的行列?”   “不错!”   “果真如此,冲哥的建议便可以放心大胆的进行,只是洽购土地手续庞杂,从观察地点、议价到签约,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虽然可以解决我们的根本难题,却依然无助于我们迫在眉睫的难关。”   “既然米王一再的敌视我们,甚至不惜花费重金收买官府,对我们一再打压,我们何不以牙还牙,给他一个重重的打击。”   “冲哥的意思是……”   “江南四大家族中排名第三的宇文世家,更是江南一带的土财主,我们何不找他合作共同反制米王,这样就可以彻底解决耕地问题了。”   “太好了!这个办法确实可行。”   “既然问题已经解决了,我倒是想在此提出一个建议!”   “冲哥有何建议,请尽管直说无妨。”   “我们为了济世救人的目标,才会将丹药的销售价格压低,希望造福广大贫民,可是我们发现受惠的贫民并不多!”   “咦!莫非冲哥有所发现?”   “不错!尽管我们的丹药可以改善贫民的健康,而且售价也不贵,可是大部分的贫民在生计未获改善之前,依然无力负担这笔费用。唯一占尽便宜的,恐怕是那些将丹药当补品吃的富户,甚至认为我们的丹药太便宜,根本难登大雅之堂,所以使用情形非常浮滥。”   林玟娟不禁有气道:“我们将售价压低,本来就不是为了照顾那些富户的,他们占了我们的好处,还敢得了便宜又卖乖。”   吕玉仙也感触良多道:“我也发现富户浪费丹药的情形,他们甚至认为我们的丹药,还不如被他们弃而不用的参须呢!”   林玟娟闻言,更怒道:“谁说的?我们的主味药引就有加入百年以上的人参,怎么会比不上参须?”   “娟妹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他们本来就是以貌取人的肤浅之徒,自然会有这种错误的观点了。”   “可是我实在气不过喃嘛?既然嫌弃我们的丹药不值钱,他们又何必买来吃?”   “因为他们已习惯于吃香喝辣,不仅营养过剩,而且生活糜烂,身体状况自然毛病不断,所以他们在试过了我们的丹药之后,虽然表面口是心非,却暗地里服用,而且非常的浪费。”   林冲冷哼道:“正因为这样,我才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冲哥准备如何教训他们?”   “我准备将售价提高五十倍。”   “什么?”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   林柏勋忍不住焦急道:“可是如此一来,贫民更买不起我们的丹药,我们要济世救人的梦想,岂非成了空谈?”   “最起码还有少数贫民受惠,如果提高售价的话,我们和那些唯利是图的奸商有何不同?”   “岳父误会我了,我的构想是将济世救人的目标,从经销网的商业活动中,另外建构成独立的体系。”   “哦,你再说详细一点。”   “为了解决大部分贫民买不起丹药的难题,我决定在他们生计获得改善之前,先聘请大夫为他们义诊,进而改善他们的健康,他们也才有能力工作,改进家人的生活品质。”   “这倒是一个对症下药的好办法。”   “我之所以提高丹药的售价,一方面可以教训富户的浪费行为,使他们知道我们的丹药来之不易,另一方面也可以将获自富户所得利润,用来支付义诊所需的开销。”   “好!这个办法真是一举两得,老夫举双手赞成。”   众人也觉得此计甚妙,纷纷表示支持。   于是经过一番协商,终于敲定各人负责的任务。   林柏勋负责向批发商洽购短缺药材之事,以确保货源不致中断,以免影响到商誉。   吕玉仙负责通知各地经销商即将提高售价的消息,顺便在当地聘请大夫,准备加入义诊的善举。   林玟娟负责调派资金及结帐事宜,并且准备帐册资料,作为向新股东解说之用。   林冲则孤身一人上路,准备前往江南拜会宇文世家的主人——宇文天生。

第四章 神功再现     宇文世家。   论财力,宇文世家排名江南四大家族第二名;论势力,宇文世家是江南一带的第三大家族。   主人宇文天生不论在江湖和商场上,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黑白两道都不敢忽视他的力量,也是各方势力极欲拉拢的对象。   尤其宇文天生膝下一子一女,长得郎才女貌,像金童玉女一般,自然受到众人的瞩目,出入众星拱月的际遇,成为各家仕绅名流极欲拉拢联姻的对象。   这些人有的受父母师长托付,有的觊觎宇文世家的背景,有的贪图宇文世家庞大的财产,不论他们所为何来,终究离不开名利、财色的范围。大家都心中明白,无论是谁,一旦成为入幕之宾,必能人财两得,成为令人嫉妒又羡慕的天之骄子。   其中追求最积极的,就是兵部侍郎孟庭宇之孙,武当派的后起之秀“玉面书生” 孟文华。   孟文华不仅人品不凡,家世显赫,而且他又是武当派掌门玄松道长倾力栽培的人选,可谓前途无量,令人羡慕。   也许是命运的作弄,孟文华对于美艳的宇文珊珊情有独钟,可是宇文珊珊却对他若即若离,逗得他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反倒是长兄宇文志祥对孟文华极力拉拢,不时的借故亲近,充分表现出攀龙附凤的企图心。   宇文天生也不止一次的劝告女儿,都遭到她的婉拒,最后只好作罢,将心事深埋心底:“珊珊这丫头不知在想什么?孟文华不但人品出众,家世又显赫,两家可谓门当户对,如此佳婿不嫁,难道还有更好人选?”   上天立刻回应他的心事,当他看见来访的林冲,不论人品和行善目的,都一让他动心不已。   宇文天生得知内情,不禁赞许的想着:“难得林冲有这份善心义举,我不但可以做善事,又可趁机教训米王那个奸商,可谓一举两得。除此之外,林冲的人品武功,较之孟文华并不逊色,足以作为老夫乘龙快婿的条件,只是林冲……”   他才想到这里,便看见宇文志祥兄妹和孟文华走了进来。   孟文华一见是林冲,便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青城叛徒林冲。”   自从七大门派的武林大会上,两人的武功砌磋呈现难分高下的困境之后,两人便已埋下瑜亮情结,形成一山难容二虎的局面。   林冲当然知道孟文华敌视自己的原因,尽管心中也对他的傲慢态度很不以为然,但仍忍气吞声道:“想不到孟少侠也在此做客,真是久违了!”   孟文华不屑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在下来找宇文前辈洽商生意。”   “咦!想不到你居然从商了?你可真是愈混愈回去了。”   “孟兄见笑了。”   “哼!在下和你并无交情,你少跟我称兄道弟。”   宇文天生早已耳闻两人有瑜亮情结,今旦见果然证实不假,不禁心中叹息不已:“孟贤侄平日待人和气,没想到却对林冲如此忌讳,当真是一山难容二虎。如果林冲真是青城叛徒,则行善之议极可能是诈财陷阱,我岂能受其瞒骗,当了冤大头?”   他连忙轻咳一声,道:“来者是客,孟贤侄不可让老夫失礼。”   孟文华暗吃一惊,连忙低头应是,果然不再插嘴。   “关于林少侠所提合作事宜,老夫原则上十分赞同,只是相关的合作方式和细节,必须再深入研究才行。”   “如果前辈有任何疑虑的话,晚辈这里还有相关资料,可供佐证和说明。至于合约内容,前辈如果有异议,都可以提出来研商,一切以开诚布公、合作无间为主要原则。”   林冲一说完,连忙将身上的文件资料交出。   宇文天生略一阅览,便欣然笑道:“如今天色已晚,林少侠先在此休息一夜,等老夫研究过后,明天再给你答覆如何?”   “晚辈遵命!”   不久,林冲便在婢女的带领下,进入客房休息。   宇文志祥连忙追问内情,宇文天生含笑叙述义举内容。   宇文珊珊忍不住赞许道:“想不到林冲竟有如此仁心义举,如此看来,江湖上有关他的负面传闻,显然有偏颇之嫌!”   孟文华一见心上人对林冲极为赞赏,不禁心中一急道:“小侄建议伯父还是三思而行的好。”   宇文天生一怔道:“贤侄此言何意?”   “俗语说无风不起浪,万一林冲真如江湖流言,干下偷盗师门秘笈的勾当,才被赵掌门逐出师门的话,其品行操守必然大有问题。如果他是心存诈欺,假伪善之名行诈财之实,伯父的一世英名岂不是要被他断送?除此之外,伯父和青城叛徒合作之事一旦传出江湖,不仅对伯父的侠名有损伤,更严重的话,还会造成伯父和赵掌门关系的紧张,影响之深远不可不慎。”   一番话只听得宇文天生脸色凝重,不禁信心动摇,陷入长考。   虽然宇文天生和赵无极并无深交,但彼此同属侠义一脉,最起码还维持彼此尊重。就算林冲并无欺师灭祖,真是受到冤枉,但在林冲末洗清冤名之前,他如果冒失的与林冲合作,别人会怎么想?   “宇文天生和青城叛徒同流合污?”   果真如此的话,他的一世英名必将毁于一旦。   更严重的是,所延伸出的一个问题,万一事后证明林冲确是清白含冤,则代表赵无极的逐徒行为不当,青城派的声誉因此蒙垢,这也是他所不乐于见到的情况。   光凭这一点顾虑,宇文天生对合作的热情就已经丧失大半,根本提不起劲来。   想到这里,他不禁摇头叹息道:“唉!贤侄顾虑的没错,这件事情确实不宜再谈了。”   孟文华大喜道:“伯父这个决定,才是明智之举。”   宇文珊珊不以为然道:“爹为了未经证实的传闻,而放弃这项义举,岂不是太得不偿失,而且对林冲也极为不公平。”   宇文志祥存心袒护孟文华,便反对道:“妹妹何必为一个外人,一让爹冒侠名受损的风险?”   宇文珊珊急道:“我并没有袒护谁的意思,而是就事论事……”   宇文天生眼见两人起了争执,不耐地道:“你们兄妹不必为此争论,我已经决定放弃合作之议,明天就将文件退还林冲。”   “爹……”   “不必说了。”   话毕,宇文天生便转身离去。   宇文珊珊见状,不禁失望的叹息不已。   孟文华连忙道:“珊妹何必为了一个青城叛徒而烦心,万一伯父因此和赵掌门交恶,岂不是得不偿失?”   宇文珊珊早知他有瑜亮情结,才会极力破坏,不禁对他产生厌恶之感,忍不住怒道:“你口口声声说林冲是青城叛徒,可有证据?还是你亲眼睹?”   孟文华见她动怒,不禁有些着慌道:“这是江湖人尽皆知的事情,又不是我所捏造恶意中伤,珊妹何必为此对我质疑?”   宇文珊珊一怔,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何以如此?   她与林冲素未相识,就算是钦佩林冲的仁心义举,为此和家人意见相左,也实在反应过当,除非她已经对林冲一见钟情,否则实在没有反对的理由。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中一惊:“我这是怎么了?”   她一时心乱如麻,连忙转身躲回房中。   宇文士心祥似笑非笑道:“看来妹妹是爱上林冲了。”   孟文华大吃一惊道:“什么?你如何看得出来?”   宇文志祥自信满满的道:“我们兄妹自幼心灵相通,她的心事我怎会看不出来?自小她心肠就软,同情弱者,林冲的处境堪怜,自然会触动她的母性关爱;更何况林冲提议济世救人的义行,更能博取她的敬佩,所以我敢大言猜测,妹妹她已对林冲一见钟情了。”   孟文华闻言,不禁妒恨交加的忖道:“林冲,我和你势不两立。”   翌日,林冲获知宇文天生婉拒的消息,心知是孟文华从中作梗,不禁心中叹息不已,只能黯然的离去。   当他出了城门,正准备返回林家村另谋对策时,赫然发现孟文华正挡在前面,目露凶芒的凝视着他。   林冲不禁心中有气,道:“孟少侠挡住在下去路,莫非是宇文前辈改变心意,派你来通知我回去签约?”   孟文华一见他的脸就忍不住要生气,闻言更是火上加油,冷哼一声道:“你想得倒美?   宇文伯父岂会与你这个青城叛徒为伍?“   “既然如此,孟少侠此举又有何用意?”   “自从上次武林大会之后,本少爷碍于师门长辈的限制,以至于未能尽展所学,让你侥幸和我打成平手。难道今天有这个机会,你我在此不期而遇,正好分出个胜负高低!”   “孟少侠这么做岂非多此一举?”   “怎么?你胆怯了。”   “非也。”   “那你为何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如今我已非青城派弟子,纵观当今七大门派中的年轻一辈,已经没有人可与你相抗衡,孟少侠已稳坐第一把交椅。就算你能击败我,也无法再为你增加荣衔,因此你我这一场比武岂不是多此一举?”   “哼!这种虚有其表的头衔,我孟文华才不稀罕呢!也不想领你这份人情。”   “这么说孟少侠是执意与我分出高下不可了?”   “不错!”   “孟少侠执意比武的话,可曾考虑到后果?”   “什么后果?”   “万一孟少侠不幸落败,不但你的第一把交椅坐不稳,更严重的话,还可能对七大门派的声誉造成伤害。”   “就凭你?”   “不错!”   “你好大的口气,等我击败你之后,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孟文华突然大喝一声,剑芒四射,七星连珠发动猛烈攻势。   林冲仗着内功大进,仅以青城刀法稳扎稳打的迎击,配合著莫测高深的身法,四方游走,变化不定。   孟文华剑出如电,招出如龙,满天星芒闪烁不定,直追着幻化不定的身影,做着无望的攻击。   “可恶!三年不见你依然毫无长进,还是不敢与我正大光明的对敌,只会像老鼠一样的逃来逃去吗?”   “好!你接这一招看看。”   刀光如炙一闪而至,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孟文华发现刀气迫人时,已经来不及躲避,大惊之下,大喝一声,情急之下拚命迎击……   “铮”地一声巨响,火花四射,劲气逼人……   突闻一声哀叫,孟文华只觉得全身一阵剧痛,当场跌飞倒地。   他简直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不禁悲呼道:“一招受挫,我好恨……”   林冲皱眉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了,可是你偏不听。”   孟文华怒道:“你以内功取巧,胜之不武。”   “临敌对阵非生即死,你难道能限制敌人所用的招式?”   “这……”   “只怪你太过自大轻敌了,以至于大意失荆州。如果你不快点改掉这个坏习惯,想在弱肉强食的武林中生存,你将风险倍增,寸步难行。”   孟文华心中一颤,却又心有不甘的恨声道:“你等着看好了,明朝我卷土重来时,誓必一雪今日之耻。”   “我等你。”   孟文华悲啸一声,转身飞掠而去。   林冲没有立刻离开,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前方树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情况一直没有变化,彷佛时光停止一般,毫无生动的活力。   来来往往的旅客看得莫名其妙,有的心存好奇便停下脚步观望,人也愈聚愈多,人人议论纷纷。   “此人在此已经有半个时辰之久,为何不见任何举动,也不见前方有任何发现,该不会是在故弄玄虚,愚弄我们大家吧?”   “萧兄以为是哪一种的成分居大?”   “这……坦白说,凭我萧青云的武功,在武林中足列一流高手之林,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我的耳目。依照此人异常的举动来看,应该是警觉到前方树林有凶险,可是……”   “可是萧兄却毫无所见是吗?”   “不错!南宫兄的武功较之小弟高明,不知是否有所发现?”   “唉!萧兄如此抬举小弟,小弟实在愧不敢当!虽然我南宫少秋不甘自我一非薄,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人的武功确实高出我们多多。”   “咦!南宫兄莫非已有所察觉。”   “说来惭愧,我虽然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却无法找出杀气的来源。”   “杀气?”   “是的!刚才你我经过前方树林时,并未察觉任何异端,直到我发现此人的异甫举动,才隐约地感受到树林中,确实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令我不寒而栗。”   “真有这种事?”   “不错!”   萧青云忍不住惊疑地注视着林冲不语。   此时一辆马车正缓缓行来,却在前方林沿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已发现林冲等人集聚在一起,因而起了戒心。   突闻林中一阵怪叫,随即出现全身黑衣打扮怪异的蒙面人,有的从草丛地底窜出,有的从树干破皮出现,挥着一片刀光冲向马车。   负责戒护马车的为首青衣人,一见黑衣人挥着五尺长刀攻来,不禁惊呼道:“不好!是东洋倭寇来袭,大家小心保护夫人和小姐。”   为首青衣人立刻拔剑迎击,双方随即陷入混战,刀光剑影杀声不断……   萧青云一听是外族来犯,立即义愤填膺的大喝一声:“南宫兄,我们也一起上吧!让这些东洋倭寇知道我们中原武林人物的厉害。”   南宫少秋也兴奋地抽剑而起,道:“不错!让他们知道你的梅花剑法,和我的天罗剑法威力无匹。”   两人一掠而起,挟着凌厉的剑气冲入战局,瞬间便发挥了强大的威力,及时挽回青衣人节节败退的困境。   林冲一见他们加入之后,仍然无法取得优势,战况陷入胶着,一时之间局势浑沌不明,难以立刻分出胜负。   他正想加入战局,突闻一声惊呼传来,只见一名东洋倭寇从马车中迅速挟起一名哭叫不已的美少女,以生硬的口吻大笑道:“戚继光的女儿终于到手了,有了这个重要人质,不怕他再不退兵,我们走吧!”   众倭寇一听目的已达,一止刻改变攻势,且战且走准备撤离现场。   萧青云和南宫少秋闻言,不禁心中大急,便待脱身救人,无奈东洋刀法凌厉无匹,大异于中原武学。他们虽然武功不弱,一时半刻仍难取得优势,无法顺利脱离对手的纠缠,只急得他们怒叫连连,却又无可奈何。   为首青衣人更是心急如焚,他一面要保护痛心女儿被劫的主母,另一面又难以摆脱对手的纠缠,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见林冲正好挡住该名倭寇的去路,忍不住高声呼救,道:“小的胡东海,请求那位壮士救救我家小姐……”   此刻挟持少女的为首倭寇发现林冲挡住去路,忍不住怒道:“臭小子,刚才就是你泄漏了我们的行踪,如今还敢插手管闲事,新仇加上旧恨,本大爷正好连你一起送上西天。”   话毕,他立刻丢下少女,大喝一声,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凶猛的挥刀攻向林冲。   突见刀光一闪,他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首级已随着一片血花飞了出去。   遭遇挟持的美少女,只见林冲一下子幻化不见,身边的东洋倭寇便身首异处,横死当场,只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叫一声昏死过去。   萧青云和南宫少秋觉得身旁气流,突然产生剧烈波动,四周的东洋倭寇身体突然喷出大量血花,纷纷莫名其妙的惨叫倒地不起,一下子便结束了混战,惊得他们目瞪口呆,几疑身处在梦境中。   一切发生来得太快,也太突兀了,才不过一瞬间工夫,这群如狼似虎的东洋倭寇,便已经死伤殆尽,体无全尸。   胡东海突见林冲正待离去的背影,急忙喝道:“恩公请留步……”   同一时间,林边突然掠出一道倩影,焦急大叫道:“师兄!我找你很久了,你等等我……”   林冲一见她,脸色一变,迅速飞掠而走,倩影也随后追去,两人随即消失不见。   “咦!是她!”   “南宫兄认识她?”   “不错!她就是……”   突见胡东海快步而来,一面向两人致谢相助之情,一面问道:“请问南宫少侠是否认识刚才离去的少女?”   南宫少秋先客套一番,才道:“她就是青城派掌门之女赵玉娇姑娘。”   “原来是她!依照她离去之前的呼声判断,她应该认识刚才仗义解危的恩公身分才对?”   “刚才她称呼对方为师兄,研判应该认识才对,可是据我所知,青城派的门下弟子之中,并无一人具有如此惊人的武功,就连赵掌门的武功成就,也不及此人的一半,我实在想不出此人的身分究竟是谁?”   萧青云也心有同感道:“南宫兄所言不差,我原先听见赵姑娘称呼对方师兄时,一度以为是青城派的后起之秀,曾在武林大会上和玉面书生打成平手的林冲,可是经过你这一分析,连赵掌门都没有这份惊人成就,也就推翻原先的猜想了。”   “不错!所以官爷如果想查出此人的身分,虽然可以从赵姑娘身上下手,只是我猜想她可能认错人的成分居大,最后恐怕要失望而返了。”   胡东海闻言,不禁心中一凉,只好强颜欢笑道:“不管结果如何,在下都非常感谢两位少侠的大义帮助。”   只见另一名青衣人快步而来,道:“启禀千户,夫人有请两位恩公一会。”   胡东海连忙带着两人会见戚氏母女。   双方又客套致谢一番,戚氏才道:“承蒙两位少侠见义勇为,老身真不知应该如何感谢才好。”   “夫人千万别客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吾辈侠义中人应尽的本分,更何况面对外族侵略,身为炎黄子系的一员,只要还有一点骨气的话,任何人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两位少侠如此忠肝义胆,老身实在佩服,正因为这样,老身有一件事更不知如何启齿才好。”   “夫人有什么事情,请尽管明言好了。”   “这……好吧老身目前外子戚继光担任参将一职,奉命驻守浙江一带海防,以阻止东洋倭寇的侵犯。为了避免旧事重演,我们母女俩再度遇劫,成为外子的负担。所以老身厚颜请求两位少侠,能否再度赐助,护送我们母女一路安返浙江?”   她却不知这番请求,让两人心中狂喜不已。   只因两人第一眼看见她身边的美少女时,便被她妩媚动人的气质所吸引,可谓一见钟情,所以他们连考虑都没有,便一口答应下来。   戚氏闻言,不禁欣喜不已的连连道谢。   不久,萧青云和南宫少秋便加入车队行列,护送戚氏母女往浙江而去。   ※※※※※※※※※※※※※※※※※※   流光遁影,白昼幻形。   这种失传百年的绝世轻功,终于再度重现江湖。   赵玉娇倾尽全力追赶,不到转眼工夫,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冲的身影,从她的眼前消失不见。   她一时忍不住悲从中来,伤心欲绝的大声疾呼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和皇甫天龙的婚事,是爹做主许下的婚约,我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如果你是真心爱我的话,便该设法阻止才对,如今你却对我避不见面,难道你真的变心,不再对我留恋了吗?”   绝望伤心之下,她忍不住哭倒地上,哀哀泣不成声。   “嘿嘿!像他那种无情无义之徒,姑娘又何必为他伤心至此,我孔治国一向怜香惜玉,只要你愿意跟我的话,我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赵玉娇大吃一惊,抬头一见对方是个油头粉面的青年,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色淫徒,连忙起身戒备道:“本姑娘的事,不必外人多管闲事。”   话毕,她便待转身而去,却发现孔治国迅速地挡住去路,不禁变色道:“你想怎么样?”   “嘻!想不到你是如此泼辣的女人,正好合我的胃口,反正白云天的宠妾,我也玩腻了,正好换换口味,品尝一下你这小辣妹的处女芳泽。”   “无耻淫徒,你找死!”   赵玉娇羞怒之下,剑出如虹,快如疾风的攻出……   “咦!原来你是青城派弟子,可惜你遇上的对手,是风云帮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风堂堂主,凭你的青城剑法岂能奈我何?”   赵玉娇连连猛攻却徒劳无功,突闻对方竟是风云帮的风堂堂主,不禁心中大惊,攻势不觉一缓……   孔治国一见有机可趁,突然身形一闪,迅速地侵入中宫,快如闪电般制住她的穴道。   赵玉娇一招受制,不禁花容失色大叫道:“该死的淫贼!你还不怏点放开我……”   孔治国一脸淫笑道:“等一下你尝过本堂主的‘马’上雄风之后,保证让你回味无穷,拜倒在本堂主的骑术之下。”   赵玉娇闻言色变道:“你敢……”   孔治国没有回应,却以行动展示了企图,只见他快速的将她剥个精光赤裸,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丰满玉体,便已毫不保留的呈现眼前。   只见他目露淫光,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双峰玩弄、摸索,一面邪笑道:“想不到你的身材如此丰满诱人,看来本堂主真是艳福不浅,才幸运地得以一亲芳泽……”   赵玉娇羞愤交加的怒叫不已:“该死的淫贼!我爹绝不会饶过你的。”   “你爹是谁?”   “我爹就是青城派掌门人赵无极。”   “哼!原来你是赵无极的女儿,尽管你爹的紫阳神功厉害无比,却也吓不倒本堂主。等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之后,本堂主倒想看看他,究竟是要自己女儿守活寡,还是乖乖答应让你嫁给我……!”   话未说完,他不理会赵玉娇的挣扎哀求,一个“饿虎扑羊”的压了过去……   赵玉娇忍不住挣扎哀鸣:“不要……”   ※※※※※※※※※※※※※※※※※※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自从西施遭到孔治国劫持之后,便成为他的禁蛮,日夜承受他的狂风暴雨,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匆匆一个月过去,她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蓝田种玉,受暴怀下孽种了。   西施只好将孕事告之,孔治国才放过她。   不久,孔治国奉命外出公干,她以为可以稍喘一口气,趁机调养身子,以便恢复体力伺机逃走。   没想到睡至半夜,突觉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当场将她惊醒过来。   当她发现一名陌生的浓眉青年,正重压在她身上偷香窃玉,不禁惊恐叫道:“你是谁?”   浓眉青年一面驰骋,一面狂笑道:“大嫂真是贵人多忘事,小弟孔君山怕你空闺寂寞,特来报效犬马之劳。”   西施极力挣扎,无奈在他铁骑蹂躏下,只能被底求饶……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疯狂大笑道:“孔治国啊孔治国,谁叫你自恃大房所出,一向不把我孔君山放在眼里,甚至歧视我娘妾室的身分。这十多年来的积恨,我终于发泄在你的女人身上,获得肉体和精神的快感,看你能拿我如何?”   突闻“砰!”地一声巨响,只见白云天突然破门而入,一见床上昏迷不醒的西施一身狼藉,忍不住恼羞成怒道:“该死的淫贼,你竟敢如此糟蹋老夫爱妾,饶你不得,纳命来吧!”   话末说完,他已经忍不住含恨攻出“溶金神功”……   孔君山料不到身在自家分坛之内,竟被白云天侵入中枢,心中只把守卫骂得狗血喷头,连忙翻身而起,一面狂啸示警,一面翻掌攻出,一股雄浑的掌劲,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出……   “轰”地一声巨响,顿时风生八步,尘沙飞扬……   “密宗神功!”   白云天只觉得双臂痛麻难当,忍不住惊呼出声。   孔君山狂笑道:“不错!正是威震西域百年不坠的密宗神功,若非如此,岂能与上官无忌的烈阳神功打成平手,武林中人也不会将我爹和他并列南北两大天王了。”   白云天闻言,更是心胆俱裂道:“什么?密宗神功曾经和烈阳神功打成平手?”   “哈哈!你竟然不知这件人尽皆知的武林传闻,还敢和我风云帮作对,真是不知死活!   本堂主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风云帮的下场。“话毕,又是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白云天大吃一惊,连忙翻身破墙而出……   孔君山已然心生杀机,连忙紧追而出,正想再下杀手,突觉一股强大掌劲由背后袭击而来,闪避已是不及,当场惨叫一声跌飞出去。   只见偷袭之人是名白净青年,他正打算赶尽杀绝,却见风云帮爪牙已经赶到求援,无奈之下,只好与白云天联手大开杀戒,一时之间杀声不断惨叫不绝……   孔君山惊魂甫定,回头一见突袭之人,不禁惊呼道:“是你……”   白净青年一面痛下杀手猛攻,一面狂笑道:“不错!正是我上官飞扬,你在南京城暗调兵马准备守株待兔之际,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注定你要一败涂地的命运。”   “你偷袭暗算,胜之不武。”   “兵不厌诈,换做你是我的话,相信你采取的手段也不会比我高明。”   孔君山闻言,尽管心中怒极,无奈身受重伤已无力再战,眼看众爪牙伤亡惨重,连忙含恨转身而逃。   风云帮爪牙见状,更是斗志全消,纷纷转身逃窜一空。   上官飞扬正待赶尽杀绝,突见一道人影迅速侵入白云天身后,大吃一惊之下,连忙一掌攻出“烈阳神功”……   “小心身后……”   白云天回头一看是死对头曹思思,大惊之下,顾不得上官飞扬,便独自逃之夭夭。   曹思思眼看仇人逃遁,立刻迁怒于上官飞扬,只见她怒叱一声,立刻攻出森寒刺骨的“玄阴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现场一时狂风大作,气劲奔腾……   上官飞扬闷哼一声,当场受伤倒退七步之外。   “等我杀了白云天这个无耻淫徒,改天再找你这多管闲事的小子算帐。”   曹思思匆匆丢下这句话,立刻怒啸一声,紧追白云天而去。   上官飞场狼狈爬起,望着两人消息的方向,咬牙切齿地道:“该死的白云天,你竟敢忘恩负义的丢下我一人挡灾,此仇此恨改日再找你算帐。”   正准备离去之际,无意中发现一身狼藉的西施,不禁心中一动,冷笑道:“白云天为了救你,不惜闯入风云帮的南京分坛,而与孔君山正面为敌,可见他对你确实爱不释手。既然这样,我就将你占为己有,让白云天尝到痛失所爱的折磨,作为他对我忘恩负义的惩罚。”   话毕,他便以棉被包住西施的胴体,迅速挟离现场。   南京一役,风云帮可谓一败涂地。   不仅分坛彻底瓦解,南京一带的地盘宣告沦陷,正式落入齐天寨的手中。   风云帮不但损兵折将,武林声望更是影响至钜,“南天王”孔定邦岂肯善罢干休,双方已经形同水火,而且骑虎南下。   一场武林霸主的争夺战,因此正式掀开了序幕。   ※※※※※※※※※※※※※※※※※※   元阳倾泄,本是舒畅至极的感觉。   这是一种介于精力消耗的折磨,也是一种属于蚀骨销魂的享受,所以古人才会以欲仙欲死来形容这种令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的美味。   如今孔治国就感受到这种滋味,同样是元阳倾泄的结果,他却毫无蚀骨销魂的舒畅享受,反而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全身精元如排山倒海般倾巢而出……   孔治国紧紧地抱着赵玉娇的丰满胴体,正想发动攻势,才刚兵临城下,准备叩关而入,以便一亲芳泽之际……   只觉得背部突然被一只魔掌轻轻按住。他才吓了一大跳,还来不及反应,便感到全身一阵虚脱,所有的精力如黄河溃堤一般,如狂涛汹涌的一泄千里,集中往背部的魔掌而去,被它吸收得无影无踪……   他不禁惊骇莫名的惨叫道:“何人偷袭暗算……”   “师兄……”   赵玉娇突然激动不已的悲呼一声,紧绷的心情一下子获得松懈,再也无法负荷的昏了过去。   孔治国闻言,不禁心胆俱裂道:“你就是她追赶不着的师兄?”   “不错!”   “你是谁?”   “林冲。”   “是你,请你饶命。”   “你这该死的淫贼,竟敢企图淫辱我小师妹,我绝对不能饶你。”   孔治国只觉得全身精力即将被他吸收殆尽,知道死期不远,忍不住哀嚎惨叫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无上魔功,鲸吞大法。”   “哇啊……我不……甘心……”   孔治国惨叫一声,便已精元殆尽而亡。   林冲将他精元吸尽之后,只觉得四肢百骸充满了强大的真气,不断地四处奔窜,直欲破体而出,连忙屏息静气运功调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林冲再度醒来之时,只觉得全身舒畅无比,全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强劲内力,心知内功修为已经进人另一种新的境界。   他在欣喜之下,连忙为赵玉娇穿上衣裙,才将她救醒过来。   没想到赵玉娇乍一醒来,先是呆怔了一下,却突然抽出宝剑作势自刎。   林冲一惊之下,连忙一把将宝剑夺下,焦急地道:“师妹依然白璧无瑕,名节未污,何必自寻短见,一心想要求死呢?”   赵玉娇却哭著作势抢剑,道:“可是我的身体已经被他一览无遗,叫我以后如何做人?   倒不如现在一死百了,以免往后受人耻笑。“林冲连忙将宝剑丢至远处,且一把将她紧紧抱住,阻止她的蠢动,并道:“如今孔治国已死,只要你不说出去,绝不会有人知道的。”   “你不就知道了。”   “我……”   “就算我相信你会替我隐瞒,可是我这样子还能再嫁给别人吗?我怎么能够自欺欺人,对我未来的夫君隐瞒今日的羞耻之事。”   “这……果真如此,你就算死了,也一样挽回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呀!”   “师兄真心想救我的话,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师兄娶我回去不就好了。”   “什么?这怎么可以?”   赵玉娇闻言,不禁气苦道:“为什么不可以?难道师兄对我已经变心了?”   林冲大急道:“师妹怎能冤枉我?你明知道我自小就喜欢你了。”   赵玉娇欢呼一声,顺势投怀送抱道:“既然如此,师兄为何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因为师妹已经许配给皇甫天龙了,我岂能横刀夺人所爱?”   “哼!我根本不爱他,这件婚事是爹自己擅做主张订下的,更何况我连他长的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师兄又怎会是横刀夺爱之人?”   “咦!你们已经订下婚约,竟然从未谋面?”   “本来这一次爹准备邀宴盐王父子,顺便让我们这对未婚夫妻联络感情,可是我为了寻找师兄,早在前一天便离家出走了。”   “什么?小师妹竟敢私自逃家!”   “不错!所以师兄如果不要我的话,我除了一死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好走了。”   “这……师妹愿意嫁我,我是求之不得,就怕如此一来,师父会大动肝火,更不肯原谅我了。”   “对了!提起此事,我倒想问一问师兄,你是不是真的偷了爹爹的紫阳秘笈?”   “不错!我是真的偷了师父的秘笈。”   “什么?师兄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三年前我返家拜年时,才意外得知先父的死,并非外传所言得重病而死,而是被北天王杀死的。”   “什么?北天王才是杀死伯父的凶手?”   “不错,我在心切父仇之下,才会失去理智盗取紫阳秘笈,打算偷偷抄录再还回去,没想到还是被师父人赃俱获,沦落被师父逐出师门的下场。”   “这件事情师兄确实做得太冲动了,如果你能坦白向爹请求的话,我相信爹必定会体谅你的孝心,对你倾囊相授才对。”   “我已经知道错了,为了补偿我所犯下的过错,所以我一直秉持着师父教诲的理念,多做济世救人的善事。”   “哦,师兄目前在做什么善事?”   “我n前和林家村的林村长合作,准备广植药田炼丹救人,可是……”   “莫非遇上什么困难?”   林冲将米王的迫害,还有宇文世家的拒绝合作,详细的述说一遍。   赵玉娇不禁生气道:“哼!他们不帮就算了,我们另找合作对象给他们看。”   “师妹准备找谁合作?”   “我和江南四大家族中的萧慧君,同是闺中密友,我们只要请她帮忙,相信萧伯父绝对会同意才对。”   “可是根据我的了解,萧家拥有的家族财产之中,有关土地等不动产所占比例大小,恐怕杯水车薪,不足以支应广大贫民耕作之用。”   “凡事起头难,师兄先不要顾虑太多,只要能踏出成功的第一步,相信他们看到成果之后,一定会心生悔意,到时候我们再提议合作,必能水到渠成,一帆风顺。”   “太好了!还是师妹顾虑周到,既然如此,我们就到萧家去吧!”   所谓得道多助,当他们提出合作构想之后,立刻获得萧家父女的支持,主人萧国彬更进一步派遣女儿萧慧君加入他们的行列,以便增加人手,加怏济助贫民的行动早日实现。   于是林冲不但解决了耕地的燃眉之急,也多出了两位帮手,再加上萧慧君精通商业经营之道,对林冲更是助益不小。   她不但对作业流程提出精简的建议,促进效率的提升,达到便民的目的,而且主张增设私塾培育贫户孩童,间接达到托儿的效果,使其父母能安心工作,不再有后顾之忧。   除此之外,萧慧君更建议广设技能训练中心,以资本不多的小本生意为主,如各地小吃、看相算命、药方郎中……等等,帮助贫民解决生计问题,不再局限于农耕方面。毕竟各人体质不同,根据各人兴趣喜好之方向,从旁协助以便发挥各人最大长处,令其独立自谋出路,融入各行各业深入社会之中。   林冲闻言,立刻钦佩不已的大表赞同。   可是赵玉娇却眉头紧皱道:“君姊的构想虽然好,可是如此一来,不但要有庞大人力的投入,还要有雄厚资金作为后盾,否则一切只是空谈,难以实现梦想。”   萧慧君微窘道:“娇妹说得不错,想要达到我所说的境界,确实所需资金庞大,而且还要网罗各行各业的人才,才能成立技能训练中心,确实困难重重,不易实现。这只是愚姊心中的理想,能不能实现,自然要量力而为。”   林冲却信心满满道:“没问题!资金的事就交给我来负责好了。”   “咦!林师兄此话当真?”   “不错,这个梦想实在太诱人了,尽管难度极高,我仍然想要试一试。”   “太好了,我们就以这个梦想为最高目标,看看以我们几个人的微薄之力,是否可以达成老有所终,幼有所养的均由昌社会。”   “所谓团结一心,其利断金,我深信我们一定会成功。”   成功,是每个人穷其一生所欲追求的目标。   尽管成功之路坎坷不平,而且困难重重、风险难料,可是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正因为拥有梦想所以伟大。为了追求这份成就感,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不论历经多少次的失败,最后终能顺利达成,享受成功的果实。   所以成功永远是最积极努力的人,才有资格独享这份得来不易的荣誉。   (请看第二册)

第一章 倭寇之乱     浙江。   明世宗嘉靖四十年间,汉奸汪直勾结东洋倭寇做乱,不断地进犯浙江沿海,甚至将魔掌深入大江南北,四处奸淫掳掠,为祸至巨,人民被劫流离失所,简直民不聊生,痛苦不堪。   朝廷于是派遣山东巡抚王侈为闽、浙军务提督,负责指挥官兵加以围剿,多次大败东洋倭寇于海上,斩杀五千多人,并且焚烧贼船五十几艘,战绩相当辉煌可观。   东洋倭寇乃是日本足利王朝所驱逐的前朝遗臣部将,他们在本国已无法立足谋生,在没有退路之下,只能继续留在中国沿海为患,扮海盗四处掳劫,挣扎求生。   再加上他们擅长游击战术,并且以海为家,行踪飘忽不定,只要遇上官兵围剿,便以你攻我守、你退我进的且战且走策略,令官兵疲于奔命。   所以东洋倭寇虽然多次惨败,而且死伤惨重,朝廷仍无法将其根绝,长久以来一直是闽、浙一带百姓的心腹大患。   尤其身为浙江参将的戚继光,面对这种纠缠不休的困局,更是忧心仲仲,眉头深锁。   戚湘云见状,不禁关切道:“爹为了何事烦心?”   戚继光叹了口气道:“东洋倭寇为患闽、浙多年,老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我奉旨驻守浙江,却无法根绝这股乱源,实在辜负皇恩、愧对百姓。”   “唉!我国沿海腹地广阔,自然难以面面俱到,而且鞭长莫及,形势如此,岂是爹一个人所能力挽狂澜。”   “话不能这么说,守土有责是我的本分工作,岂能以腹地广阔作为推卸责任的借口?”   南宫少秋敬佩不已道:“戚伯父忧国忧民的胸襟,实在令小侄由衷佩服。”   萧青云也抢着赞美道:“小侄相信浙江官兵在伯父整军经武的领导下,将来一定会彻底消灭东洋倭寇的。”   戚继光微笑道:“两位贤侄如此赞誉,老夫实在受之有愧。”   “哪里,伯父太客气了。”   “上次承蒙两位贤侄仗义救了内人和小女,老夫还未好好致谢,如今又让你们为老夫的失职之事烦心,老夫实在太惭愧了。”   “伯父再如此客套,就是把我们当外人看待了。”   “哈哈!既然如此,我就不说了。”   戚氏忽道:“两位贤侄离家已久,是否该回家一趟,以便向令尊令堂报个平安。”   南宫少秋连忙道:“我们已经写了家书送回去,家父对于我们有幸协助伯父围剿倭寇,都表示十分欣慰,交代我们务必留此,以便为百姓尽一份心力。”   “原来如此!这样我就安心了。”   戚继光皱眉道:“只可惜另一位救命恩人至今查无下落,老夫实在心中不安。”   萧青云叹道:“那位英雄刀法如神,如果有他在此相助,必能让东洋倭寇闻风丧胆,说不定可以令其自动退兵,提早结束这场漫长的战事也说不定。”   戚继光摇头道:“只可惜我们连他的姓名身分一无所悉,茫茫人海想找到他又谈何容易。”   戚湘云忽然笑道:“不知他的来历没有关系,只要方法得当,还是有机会找到恩公的。”   “咦!莫非云儿你想到了好办法?”   “不错!”   “什么办法?”   “女儿在获救当天,便勉强靠着印象绘制了恩公的画像,爹只要广为发放寻人,相信不久之后必有好消息。”   话毕,戚湘云不禁俏脸一红,娇羞不胜的交出一张素描画像。   南宫少秋两人见状,不禁心中一凉:“完了,云妹一定是爱上他了。”   戚继光一见画像,忍不住赞不绝口道:“好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   戚氏一旁看见,也欣喜不已道:“正是恩公没错!云儿的丹青工夫实在好得没话说。”   戚湘云一见双亲赞赏的表情,更是芳心窃喜不已,忍不住脸上露出了笑容。   其实一开始戚湘云对于林冲并无特殊的感情,只是怀着感恩的心情,一心想描绘他的画像,以便供做寻人所需之用。   她却没有想到,当初遇劫的惊恐遭遇,让她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每当午夜梦回时,心中总是浮现林冲的清晰身影,令她脸红心跳,夜夜失眠。   尤其画像完成之后,更让她身不由己的睹物思人,久而久之,林冲的形象便已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任她想尽办法就是挥之不去。   最后她终终屈服于一个事实,那就是——她爱上林冲了。   从此以后,她总是一个人呆呆的冥想,再不然就是偷偷的拿着画像,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欣喜倩笑。   她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着患得患失的生活,几乎快得精神病了。   一直到今天为止,当她听见父亲有意寻找林冲的意图,不禁心中一动,连忙将她的贴心宝贝交了出来。   戚继光连忙聘请画匠重绘画像多幅,再派亲信送入各地衙门,请求他们协寻。   南宫少秋担心因此失宠,以他好胜的个性,岂会甘心轻易认输,便决心趁此机会提出他策画已久的构想,道:“自从小侄来到浙江至今,虽然时间不是很久,可是对于官兵与东洋倭寇的交战情形,已经有相当的了解,对于双方的优势,也有自己的看法,不知伯父可愿一听?”   戚继光含笑道:“我知道你对于两军战事,一直十分用心,也知道你迟早会发现问题所在,坦白说我一直就在等你亲自开口。”   南宫少秋闻言,不禁俊脸一红,不敢再迟疑的道:“小侄发现东洋倭寇擅长游击战术,而且平时各自分散,遇有突袭行动时,才彼此连成一气团结一起犯案。反观我国官兵,虽然占了人数上的优势,可惜动见观瞻,任何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对方的耳目,所以消息走漏的结果,常常造成官兵的围剿行动徒劳无功。”   “唉!贤侄所言不假,这项弊病老夫早有发现,可惜一直没有良策改善现况。”   “小侄倒是想到一个解决方法。”   “喔:你说说看。”   “伯父何不发布命令,广征本地青年成立民兵乡勇,将他们训练成机动部队,相信他们必会为了保护亲人财产而奋勇杀敌才对。”   “哈哈!想不到咱们竟然英雄所见略同,这个办法确实可以改善官兵行动迟缓的弊病,我也曾经考虑过,只是……”   “莫非伯父认为这个办法,有何不妥之处?”   “这个办法并无不妥,只是要组织乡勇,所需人事费用庞大,必会增加国库负担,目前实在难以实行。”   “乡勇组织只是临时编制,而且又是义务性质,就算要补贴一些人事生活费,绝不会比正规官兵还多,难道朝廷连这点钱也凑不出来。”   “是的!老夫早在前年便就此事上奏朝廷,只可惜一直没有下文,显然皇上并未同意,所以我虽然心知弊病所在,却也无可奈何。”   “这……既然如此,这个问题就让小侄来解决好了。”   “贤侄莫非要……”   “不错!家父身为天下四大首富之一,这么一点军务费用,还难不倒南宫世家,小侄即刻返家一趟,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才对。”   “这怎么可以?”   “俗语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今国家有难,面对外族侵略我大中华,人民百姓如果不觉醒,妄想独善其身的话,岂非自寻灭亡?伯父守土有责,更不该墨守成规,阻碍热心人士的参与救国行动。”   “这……好吧!一切就有劳贤侄了。”   “小侄一定尽力完成使命。”   萧青云也不甘示弱道:“小侄家道虽然不及南宫兄丰厚,却不想落居人后,小侄也要返家一趟,向家父告知此事,就此告辞了。”   “很好!两位贤侄一路上多多小心,老夫职责所在就不远送了。”   “不敢!伯父请留步。”   不久,南宫少秋和萧青云便快马加鞭的离营而去。   戚继光得到这意外的财源,心知成功在望,立即着手征兵事务,在金华、义乌两地广为招募热血青年,并且加紧训练,成为一支精锐的打击部队,令东洋倭寇为之闻风丧胆。   这就是后来名满天下的“戚家军”。   ※※※※※※※※※※※※※※※※※※   李府。   米王收买官府违约收回出租的官田,企图围堵林家村的阴谋失败,还尝到了浪费药丹的苦果,令他暴跳如雷、大骂不已。   “林氏救苦丹”一直供不应求,因而声名大噪,再加上调涨售价的推波助澜,销售状况更是一路长红。   米王原本对一两银子一瓶的林氏救苦丹,并未特别重视,偏偏他又身体不好,不论聘请任何名医诊治,所开的药方,总会有林氏救苦丹在里面,令他心中气苦不已,为了自己的健康,他想不吃都不行。   没想到一瓶一两的林氏救苦丹,一下子调涨为五十两售价,原本已经一让他怒不可遏,没想到林氏救苦丹却在林柏勋刻意惜售的安排下,售价更是一路狂飘,如今已经涨至一瓶二百五十两的天价了。   如此一来,洛阳城的富户各个也不禁叫苦连天,再也不敢鄙视林氏救苦丹,收敛起浪费丹药的恶习,每一颗每一粒都不敢再轻率浪费。   米王虽然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是林氏救苦丹是他每日必备的药品,如果他继续像以前一样浪费成性,就表示他必须购买更多的林氏救苦丹备用。   如此恶性循环,他的钱就要被林柏勋赚走更多,这种既输面子又输里子的事情,他怎么能够忍下这口气?   所以,米王被迫下令全府上下,务必惜用林氏救苦丹,不准他们再有浪费的行为发生。   这一场丹药大战,终于让米王尝到惨败的苦果,林家村的人可谓大获全胜。   米王虽然心有不甘,无奈形势比人强,他尽管在米粮这一行称雄道霸,甚至可以在其他行业呼风唤雨,可是他在丹药这一行败下阵来,却是不争的事实。   想到这里,他不禁长长的叹了口大气。   李文正见状,连忙问道:“爹无缘无故的为何叹气?”   米王忍不住横他一眼,埋怨道:“你还敢问?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收通官府可以围堵他们,结果不但没有成果,反而逼得他们把林氏救苦丹提高售价,害我们每个月至少有几百两的银子被林柏勋给赚走,不但丢了面子,连裤子都要输给他了。”   李文正尴尬道:“我也没料到他们神通竟如此广大,竟能说服萧国彬与他们合作,使得围堵计画功败垂成。”   “哼!你这一句没料到,却害得我白白损失了一千万两,让那些贪官污吏占了我米王的便宜。”   其实米王并不知道,实际贿赂官府的钱,不过只有四百多万两,其中的五百多万两,早被李文正花天酒地,当了火山孝子进了青楼妓女的口袋中。   经历了这一段欲仙欲死的逍遥日子,李文正可谓食髓知味,一直想找机会再次重游旧地。   所以他两眼一转,便又心生一计道:“爹!如果你要教训林柏勋的话,孩儿还有一计,一定可以将他们……”   米王不等他说完,立刻跳了起来,怒叱道:“你少给我出馊主意了,你害我损失了一千万两还不够?难道真想把我们李家的财产,全部败光才甘心吗?如果你真有办法对付林柏勋,不必向我请示,你直接就可以进行。如果你的办法,还是要我拿出钱来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一毛钱也不会再拿出来了。”   话毕,他便怒冲冲地拂袖而去。   李文正一见狡计落空,不禁失望低头叹息。   “相公为何叹息?”   李文正抬头一见是蔡美惠,一副盛装打扮准备出门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要出门?”   “是的,”   “无缘无故的你出门做什么?”   “上次我到莲花庵祈求注生娘娘赐子,如今我终于确定怀孕,所以我准备了三牲四果,想到莲花庵去还愿,以感谢注生娘娘的福泽。”   李文正闻言,不禁心中一动:“对了!注生娘娘果真如此灵验的话,我何不祈求她再赐我一条横财,以便让我再度重游旧地,回味一下南北佳丽的芳泽?”   主意打定,他别有用心道:“反正我也没事,不如陪你一起去还愿吧!”   蔡美惠不知他心怀鬼胎,以为他体贴自己有孕在身,不禁芳心暗喜的点头答应。   不久,他们便来到莲一化庵,蔡美惠虔诚的叩拜如仪。   一身道姑打扮的殷诗诗见状,不禁心中忖道:“看来她一定是蓝田种玉,所以才会在今天前来还愿,如此说来,她腹中胎儿便该是枫儿的骨肉,我是不是该把此事告知枫儿呢?”   她在这一边想着心事,另一边的李文正却被她的美色所倾倒,心中狂跳的忖道:“想不到莲花庵的住持道姑,竟是这么一个美艳尤物,虽是徐娘半老,却有一份成熟妩媚的气质,令人身不由己的动心不已。早知近在咫尺的莲花庵有这么一个尤物,我又何必跑遍大江南北,辛苦的找那些二流货色巫山云雨?”   只见他两眼一转,不久便有了主意。   当蔡美惠还愿完毕,和他返回李府之后,他便找来长工阿贵交代一番,阿贵连连点头之后,才鬼鬼祟祟离去。   二更时分,阿贵偷偷摸摸地抱回一名女子进入客房,他望着昏迷不醒的殷诗诗,忍不住淫念大动道:“少爷真是眼光独到,这女子年纪虽然大了些,长得却是美艳动人。反正少爷要三更过后才来,我何不趁机品尝一番,体会一下这半老徐娘的芳泽。”   这时候他已经欲焰高涨,忍不住一个“饿虎扑羊”,便将殷诗诗占有了。   一阵狂风暴雨的摧残蹂躏之后,阿贵正感到欲罢不能,欲仙欲死之际……   “该死的狗奴才,你竟敢抢占了本少爷的头筹,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阿贵一见是李文正提早来到,只吓得他连忙爬起,不停地叩头求饶。   李文正怒不可遏道:“来人呀!快把他……哇啊……”   阿贵一见他大声呼喊,害怕东窗事发,情急之下,立刻随手抽出小刀将他杀死,随即慌张的逃离现场。   不久,闻声而来的仆妇一见到李文正横死现场,无不大惊失色的立即跑去告知米王。   米王获知独子丧命的噩耗,不禁惊怒交加的赶赴现场。   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李家,毕竟身分不同,命案发生不久,洛阳知府立刻派遣总捕头徐坤山前来查案。   徐坤山毕竟办案经验丰富,一见现场情形,便知李文正死于情杀。   “员外可否告诉下官,床上这名妇人是谁?”   米王初闻噩耗,难免心乱如麻,一直没有仔细观察床上女子,此刻一见殷诗诗长相美艳动人,不禁抨然动心不已。   他心存私心道:“她是老夫的远房亲戚,徐总不会认为她和犬子之死有关吧!”   “不错。”   “什么?徐总莫非怀疑她是杀人凶手?”   “不!她只是令郎的置死之因,凶手应该是为色杀人的成分居大。”   “这……显然如此,徐总可有凶手的线索?”   徐坤山望着眼前的一大群男女仆妇,道:“府中的下人全到齐了吗?”   “不!还有一名叫阿贵的长工,午后被犬子派出去办事,至今未回。”   “他一直没有回来过?”   “是的。”   “这么说来,他没有嫌疑才对。”   “理该如此。”   接着徐坤山又仔细的盘问仆妇,却无法发现任何疑点,案情的调查也碰上了瓶颈。   徐坤山在查不出线索之下,便怀疑到殷诗诗身上道:“员外的这位亲戚为何沉睡不醒,莫非……”   米王存心占有殷诗诗,便立刻替她辩解道:“她最近染病在身,大夫特地为她开了助眠药方,因此才会沉睡不醒。”   徐坤山闻言,这才释怀道:“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情杀的成分就不大了。”   “老夫可以保证她是个忠厚老实之人,绝不会和外人有任何牵连的。”“对了,员外可曾查过财物是否有遗失?”   米王闻一吉,不禁心中一动,连忙顺口道:“有!”   “喔!可知遗失的金额?”   “一千万两银子。”   “什……什么?一千万两。”   “不错!”   “唔!看来令郎的死是财杀了。”   “老夫也认为如此。”   “如今案情已有眉目,下官这就回去禀报大人,一定在最快期限内捉住凶手,让他受到制裁。”   “有劳徐总多费心了。”   徐坤山又交代件作一阵子,才离开了李府。   只怪米王存有私心隐瞒案情,以致误导了办案方向,最后才发现阿贵的失踪可疑,想再缉拿他归案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徐坤山前脚刚走,米王顾不得儿子尸骨未寒,立刻耐不住欲火的扑在殷诗诗身上,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灵堂之上,只有伤心欲绝的一祭美惠,独自一人暗暗流泪……   ※※※※※※※※※※※※※※※※※※   梅花山庄。   萧家的土地不动产虽然比不上宇文世家,但毕竟是江南四大家族之一,仍然可以勉强供应林家村的药草所需,更河况林氏救苦丹的售价提高之后,丹药浪费的情形已经改善许多,产量虽然缩减,利润却逆势增加了不少。   有了这笔稳定丰厚的利润,林柏勋立刻紧锣密鼓的进行免费义诊,于是“慈善堂”在全国各地如雨后春笋般成立,造福了广大的贫民。   萧国彬获得萧慧君回报的家书内容,不禁欣慰一笑道:“君儿写回来的家书中提到,林冲打算在慈善堂的设立上轨道之后,立刻着手私塾的成立,以便培育国家幼苗,兼具托儿的功效,让贫民得以在无后顾之忧下,安心的投入工作,进而改善贫民的生活。”   其妻金玉彩也高兴地道:“林冲这孩子真是难得,小小年纪竟有这种博爱的伟大理想,较之我们这些独善其身的长辈,实在令我们汗颜。”   “唉!彩妹说得不错,我们总算托天之幸,得以参与这项义举。反观拒绝与林冲合作的宇文天生而言,当他获知林冲成立慈善堂,深获社会各界的好评,听说他大为后悔,整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呢!”   “谁说不是?我听说江湖上对我们的评价极高,甚至公认我们是慈善第一家,无形中已将我们在江南四大家族中的排名,一下子由第四跃升为第一,就连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南宫世家,也都被我们比下去了。”   “不错!提起此事就让我感到光荣不已,这一次能够与林冲合作,全拜君儿的大力推荐所致。如非她极力推崇林冲的构想可敬可佩,我还在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说不定也会步上宇文天生的后尘,这全是君儿眼光远大的功劳。”   “提起君儿的话,相公可发现君儿的心事?”   “哦!她有什么心事?”   “唉!相公实在太粗心了。君儿的性格一向择善固执,可是自从她与林冲相处之后,这一阵子她所写家书内容,开口闭口全是林冲的影子,简直以林冲的话唯命是从,其中所透露出的讯息,难道相公还看不出来?”   “唔!你不说的话,我还真的忽略了,照你的言下之意,莫非君儿已经爱上林冲了?”   “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太好了!像林冲这种悲天悯人的有为青年,打着灯笼找都找不到,如果他能成为我们家的女婿,那才是我这一辈子最高兴的事。”   金玉彩欣喜道:“相公的意思,莫非已经同意她们的婚事?”   萧国彬欣然点头道:“不错!就算你不提起,我也早有此意。”   金玉彩大喜道:“太好了,我立刻回函把这件好消息告知君儿。”   “爹娘何事如此高兴?”   萧国彬抬头一见萧青云返回,不禁有些意外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浙江协助戚将军抵抗倭寇吗?”   萧青云连忙将戚继光准备招募乡勇、急需资金支援的事说出。   萧国彬不禁皱起眉头道:“这下可糟了!”   萧青云暗惊道:“爹莫非筹不出钱来?”   萧国彬连忙将他与林冲合作行善之事说出,接着道:“不但所有的田地租给了贫民耕种草药,就连其他事业的获利,也都投入慈善堂的设立,实在没有多余的资金,可以帮助戚将军支应军饷了。”   萧青云闻言,不禁大失所望的坐倒在椅子上,伤心的道:“完了!这么一来我如何向戚伯父交代,又有什么脸回去见云妹?”   “咦:你说的云妹莫非是戚将军之女?你和她是……”   萧青云绝望地道出他和南宫少秋同时爱慕戚湘云,这一趟回来就是为了能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   萧国彬闻言,总算稍微安心道:“总算托天之幸,相信南宫少秋这一趟回来,一定可以筹到资金支援戚将军,帮他成军抵抗倭寇才对,否则老夫又帮不上忙,岂不是罪过?”   萧青云气苦道:“他能筹到资金是他的本事,可是孩儿却无力帮忙,岂非注定要情场失利,这叫孩儿情何以堪?”   “你这孩子怎可如此公私不分?筹集资金成军事大,儿女私情事小,两件事情岂可混为一谈?如果你是为了亲近戚女,才想要帮助戚将军的话,立场已经不够光明正大,反而容易分心、自陷危机,与其让你去白白送死,倒不如留下来,和你妹妹一起帮助林冲行医济世,同样可以达到造福社会的义举。”   “可是孩儿……”   “你不必多说,捐款成军和行医济世同是造福社会大众的善举,两件事情并无轻重之分。   我是不会为了你的一己私心,而放弃对慈善堂的投资,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吧!“话毕,萧国彬便懊恼地拂袖而去。   金玉彩刚想安慰儿子几句,可是萧青云在伤心绝望之下,早已一转身冲了出去。   “林冲!我绝不原谅你……”   ※※※※※※※※※※※※※※※※※※   南宫世家。   江南四大家族之一的南宫世家,不但势力庞大,而且人才辈出,扩及各行各业,声势之大,较之历史久远的七大门派一点也不逊色。   身为主人的南宫明君更有“丝王”之誉,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身家财产不计其数,可谓集富贵荣华于一身。   照理说他应该过着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神仙生活才对,可是他却愁眉深锁,整天唉声叹气不已。   其妻吕香君和孟玉琴见状,连忙关切追问。   南宫明君叹道:“夫人可曾听说过林冲这个人?”   孟玉琴立刻冷哼一声道:“我怎会没听说?前不久我侄儿孟文华还被他打伤,至今还在武当山上闭关潜修武功,打算有朝一日再找他比武,找回挫败的面子。”   “唉!华贤侄生性傲慢,不知满招损谦受益的道理,早晚会得罪不该得罪之人,而招来祸端的。也许这一次被林冲打败,反而可以令他得到反省的教训,说不定是因祸得福呢!”   “哼!你怎么老是帮林冲说话?这样对文华岂非太不公平。”   “并非我存心偏袒谁?相较于华贤侄的争强好胜,林冲却一心行医济世的救人,两者的风评一目了然,你怎么不看看江南百姓,如今对萧家的赞誉如何?”   孟玉琴听到这里,顿时无言以对,忍不住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吕香君却失笑道:“相公可是因为林冲未能找我们合作,以致心中不平?”   南宫明君叹息道:“彼此素不相识,他不来找我合作也是当然,我又怎能因此埋怨他?”   “话虽如此,相公仍然不免有所遗憾?”   “不错!”   “其实我们南宫世家所做的善事,并不比林冲稍差,平时的造桥铺路,紧急的济助贫民,一样是殊途同归的善举,只是我们为善不欲人知,才没有林家村的名声响亮,相公又何必太介意?”   “香妹如此说法,岂非显示我太小心眼?”   “相公不要误会,小妹并无此意……”   “其实我感叹的原因,并非为了林冲没来找我合作,而是感慨同样的济世救人,所得到的效果却是天壤之别。林冲藉着炼丹救人和提供工作机会,进而改善贫民的健康和生计,终于收到治本的宏观效果。反观我们的做法,却是济助表面的治标行为,难怪长久下来,一直无法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唔!相公如此分析,确是一针见血。”   “所以我才非常的佩服林冲这个年轻人,真希望有机会和他认识一下。”   一旁的美少女突然轻笑道:“爹想要和林冲建立关系,也不是没有机会。”   南宫明君兴趣道:“玉珍,你莫非有什么办法?”   南宫玉珍胸有成竹道:“不错!我是想到一个好办法。”   “你快说。”   “根据我所得到的内幕消息,林冲原本计画扩大济助贫民的范围,却受限于人力和资金的不足,以致迟迟未能付诸行动。”   “咦!他还有什么计画?”   “他计画另外成立私塾,以便培植国家幼苗,进而免除贫民的后顾之忧,让他们得以全心全力的工作。除此之外,还有技能训练中心的构想,以此教导贫民学得一技之长,将来才可以靠自己的力量独立更生,脱离靠他人济助的贫困生活。”   南宫明君闻言,不禁连连叫好道:“这孩子真是不简单,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伟大的抱负,老夫说什么也要把握住这一次机会,找他合作以便完成这伟大的梦想。”   “这么说来,爹是愿意加入他的行列了?”   “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彼此又不认识,老夫实在不方便亲自出面,所以必须另派适当人选。”   “哎呀!这个办法既是我所想出来,最佳人选当然非我莫属了。”   “可是你一个女孩子……”   “哼:难道爹看不起女人……”   南宫明君闻言,不禁心中一跳,又见众女不怀好意的目光向他望来,连忙情急解释道:“你别胡说,为父岂是重男轻女之人?”   “那爹是什么意思?”   “你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岂能如此冒失的登门毛遂自荐。”   “这……”   坐在南宫玉珍身边,另一位娇媚动人的美少女道:“何不男扮女装,就不会引起非议了。”   南宫玉珍闻言,双眼一亮道:“双姊这个建议太好了,相信林冲绝对想不到我是女扮男装的。”   南宫明君皱着眉头,一时难以下决定。   另一边的中年美妇忽然道:“如今少秋不在家,大哥又不方便出面,何不让她们一试。”   南宫明君有些意外道:“珠妹舍得让你女儿出远门。”   南宫明珠含笑道:“我是舍不得没错,可是要我放弃找林冲合作济世救人的机会,两相比较轻重,我还是选择让忆双和玉珍跑一趟林家村。”   南宫明君闻言,也只好同意了。   南宫忆双道:“多谢舅舅和娘的成全。”   南宫玉珍拉着她就走,道:“双姊别再迟疑了,我们立刻就动身!”   望着两女离去的背影,南宫明君不禁摇头笑道:“珍儿还是改不掉急躁的个性。”   孟玉琴忽然叹了口气道:“这丫头从小就冲动直率,想到就做,也不考虑后果,就拿今天之事来说吧!她一头热的匆匆而去,不论成败与否,恐怕都免不了要得罪一个人了。”   “你说的是谁?”   “当然是文华了。珍儿如果提议合作失败,文华也会埋怨她多管闲事,就算侥幸成功的话,真不知文华会气成什么样子呢?”   “哼!文华如果器量如此狭小,就一让他一个人自生闷气好了,你千万别再去管他。”   孟玉琴闻言,虽然不以为然,毕竟孟文华是自己的亲侄儿,她怎能坐视不管?可是她一见南宫明君脸色不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嘟着嘴自生闷气。   众女见气氛不对,连忙出面缓颊说尽好话,才算解除了僵局。   突见南宫少秋匆匆返回,南宫明君不禁暗吃一惊,道:“秋儿为何突然返回?莫非沿海军情告急?”   南宫少秋摇头否认,接着把戚继光准备招募乡勇之事说出。   “这么说来,你是回来帮戚将军筹钱的?”   “是的,不知爹能不能帮忙?”   “没问题,你需要多少?”   “招募初期的所需费用,大约要两千五百万两,往后每年所需经费,也要有八百多万两的支出。”   “唔,这笔费用确实不少。”   “爹难道……”   “为父刚准备和朋友合作一笔生意,两相比较难分轻重,所需经费也差不多,难以两边兼顾,实在叫我为难。”   “爹和谁合作生意,竟然需要如此庞大资金。”   “林冲。”   “咦!是他。”   “你也认识他?”   “孩儿并不认识,只是在返家途中,不时听见百姓对他行医济世的义举,极力推崇和赞扬。”   “你说得不错,林冲确实是这么一个人,也因为如此,为父才会想和他合作行善。”   南宫少秋大急道:“可是事情总有轻重缓急之分,万一沿海沦落东洋倭寇之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到时候岂不是有更多百姓受害了吗?”   南宫明珠插嘴道:“大哥,秋儿所言不假,帮助戚将军建军,确是当务之急。”   南宫明君一怔道:“妹妹要放弃和林冲的合作计画?”   “不错,一切该以国家安危为先。”   “这!好吧!”   南宫少秋大喜道:“多谢爹和姑姑的成全。”   “只是珍儿和双儿已经出门洽商,我们必须尽快追回她们,以免失信于人,闹出笑话。”   孟玉琴起身道:“我去跑一趟好了。”   “你不能去。”   孟玉琴一怔道:“为什么?”   南宫明君怪笑道:“你本来就反对珍儿去的,如今又临时变卦,恐怕珍儿会怀疑你说话的可信度。”   孟玉琴听得刺耳,立刻大发娇嗔不依。   南宫明珠不禁好笑道:“大哥说的话虽不中听,却是事实如此,依我看还是由我去好了。”   南宫明君点头道:“珍儿一向最听妹妹的话,由妹妹亲自出面就没问题了。”   孟玉琴见状,也只能嘟着嘴接受现实。   不久,南宫少秋便携带巨款赶回浙江。   南宫明珠也马不停蹄的赶往林家村而去。   风云帮。   南京一役大败,风云帮云堂旗下损失了一处分坛,而且云堂堂主孔君山负伤而回,造成风云帮的威望受到严重的打击。   面对风云帮成立以来,所遭受到的最严重打击,不禁令身为一帮之主的“南天王”孔定邦暴跳如雷。   没想到祸不单行,当他正准备大举报复之际,突然传来长子孔治国已经丧命的噩耗,简直令他伤心欲绝,也愤怒到了极点。   望着孔治国冰冷的尸体,南天王苍白着脸口气却冷静地道:“刘香主,你说说看,风堂堂主是如何死的?凶手又是何人?”   刘香主自知保护不周,恐怕性命难保,早吓得跪地请罪,闻言连忙颤声道:“启禀帮主,孔堂主死于功力耗尽,至于凶手……”   “怎么样?”   “这……因为孔堂主一向喜欢独自行动,所以……”   “所以你们不知是谁下的毒手?”   “是……是的,请帮主饶命。”   南天王忍不住大怒道:“没用的饭桶,留你们何用?全部拖出去斩了!”   刘香主等人连忙大叫饶命,仍然被强押出去斩杀殆尽。   南天王这才强忍悲痛的检查孔治国死因,结果他却看得脸色渐变,最后更是满脸的惊容。   伤势初愈的孔君山连忙问道:“爹,大哥是死于何种神功之下?”   “从伤势研判,应该是鲸吞魔功所为。”   “什么?鲸吞魔功?”   “不错!”   “这怎么可能?鲸吞魔功不是已经失传百年了吗?江湖上从末听说有谁成这套歹毒的魔功。”   “你说得没错,自从百年前‘刀皇’雷震天被‘西毒’欧阳峰毒毙之后,他一身盖世无双的傲世绝学,也从此消失武林,一说秘笈藏于他的水月山庄,另一说是驸马叶飞弃于绝谷,反正百年来从未有人真正寻获。想不到今天会重新出现在我眼前,而且是出现在杀死国儿的凶手身上。”   “这……爹可知道我们的密宗神功,较之鲸吞魔功孰优孰劣?”   “我也不知道。”   “那该怎么办?听说刀皇雷震天另有一套威震天下的雷霆刀法,号称刀出无敌,令江湖闻风丧胆。如果凶手真的练成刀皇的鲸吞大法,那么雷霆刀法也一定会重现江湖,到时候我们想要报仇,岂非难上加难?”   “在事情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之前,我们绝不可妄加猜测,以免自乱阵脚,误了替国儿报仇的机会。”   “可是……”   “叫你别罗嗦,听见没有?”   孔君山见父亲动怒,连忙闭嘴不敢再多言。   突闻一声悲呼传来,只见一名中年美妇扑在孔治国身上,哭得死去活来。   南天王见状,不禁叹息道:“人死不能复生,雪妹就不要再哭了。”   柯小雪悲愤道:“杀死国儿的凶手究竟是谁?”   南天王只好将刚才的经过说出。   柯小雪大吃一惊道:“刀皇雷震天的盖世绝学又重出江湖了?”   “不错!”   “那……你可有把握能够为国儿报仇……”   “哼!就算刀皇曾经威震天下,仍然有铁面如来可以与他相抗衡,我就不相信凭我南天王的密宗神功,无法杀他为国儿报仇?”   “这么说你是没有把握了?”   “鲸吞魔功毕竟失传百年,江湖上从未有谁见识过,我如何判断这两种神功孰优孰劣?”   “万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在江湖上称雄道霸的话,难免会有凶险。我既然知道凶手所使用的武功,一定会加倍小心,凶手在知己不知彼的情况下,反而处于不利的地位,这样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多了,可知道凶手来历?”   “由于事出突然,现场又无目击证人,所以还不清楚凶手来历。不过我相信凭我们风云帮的庞大势力,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柯小雪点点头,只好强忍悲伤为儿子料理丧事。   突见一名风云帮爪牙紧急的道:“启禀帮主,日本国的富士王子来访。”   南天王一怔道:“他这时候来访,究竟有何企图?”   心中虽然怀疑对方动机,却不敢怠慢的立刻接见。   双方一阵客套之后,南天王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王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由富士王子阴笑道:“小王听说帮主初逢丧子之痛,所以特地赶来慰问一番。”   “王子的心意,老夫感激不尽,生老病死乃是人生早晚的事,任何人也逃不了。所以老夫对生死之事,早已淡然视之,从末放在心上。”   “帮主不愧是做大事之人,气度想法果然异于常人。”   “王子乃是千金之躯,如今轻车简从的大驾光临,应该不会单纯的只是为了犬子之死而来吧!”   “帮主快人快语,小王也不再拖泥带水,此趟前来确是另有要事相商。”   “王子请说。”   “小王听说贵帮的南京分坛被齐天寨所灭,双方即将展开一场地盘争夺战,不知是否确实?”   “不错!王子的消息果然灵通。”   “所以小王今日前来,就是希望帮主能卖给小王一个面子,暂时不要在此刻引起双方的大冲突。”   南天王脸色一变道:“为什么?”   “因为北天王和吾国早已结盟,准备配合小王在中国沿海部署的兵力,联手起义攻入京城。”   “什么?北天王竟敢造反?”   “嘿嘿!帮主何必说得如此难听?贵国的明太祖朱元璋,不也是出身草莽,因起义称帝的?既然江山如此多娇,自然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因此北天王才会联合吾国共同起义,以便创造不世帝业。”   这一番话只听得南天王脸色连变,知道自己处境危险,对方竟敢冒着抄家灭族的风险,将造反计画告诉他,必然有万全的准备,否则富土王子岂敢冒此深入虎穴的凶险?   南天王心知一个处理不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业,恐怕就要被对方并吞,他岂能一让先人辛苦建立的风云帮,从此断送在自己的手中。   “王子告诉老夫这种天大秘密,难道不怕老夫向官府告密?”   “哼!帮主乃是聪明人,小王相信你绝不会这么做的。”   “王子凭什么如此自信?”   “嘿嘿,如果帮主执意自寻灭亡的话,小王当然阻止不了,只是北天王一旦要被杀头,恐怕连帮主自己也逃不了关系。”   “王子此话怎讲?”   “论起关系深浅,恐怕贵帮和吾国的关系,较之北天王也相差无几。”   “胡说,本帮何曾与贵国交往过,又哪里来的什么关系。”   “帮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二十年前贵帮创立之初,如无一位大金主的大力支持,恐怕贵帮的势力也不可能窜起,更不可能有此机会和齐天寨分庭抗礼了。”   “什么?那位广州首富连金标也是你们的人?”   “不错!而且小王还可以告诉你,他的资金来源全是由小王暗中部署的组织所得,也就是你们汉人口中所称的倭寇。”   “你说什么?不时洗劫沿海一带的海盗是你们……”   “不错!他们都是小王暗中成立的秘密组织。”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贵国驱逐出去的前朝叛将余孽吗?”   “哼!刚开始确是如此,如今这些少数昏庸的叛将余孽,早已被人架空,实际大权已改由小王的势力取代,他们只不过是名义上的代罪羔羊罢了。”   南天王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也终于明白沿海倭寇为何屡次大败,却又死灰复燃,官兵想灭都灭不掉。   原来倭寇的背后不但有日本足利王朝支持,甚至可以说完全被小王子足利富士所取代。   难怪倭寇屡败屡战,愈挫愈勇,而且势力也愈来愈大,更严重的是,已经侵入到中国内陆来了。   南天王不禁悲观的忖道:“想不到日本足利王朝的势力,竟然如此强大,不但北天王的势力已经投靠他们,就连我自己也被牵连其中,一旦东窗事发,恐怕我也逃不了抄家灭族的下场。”   富士王子一见他脸色连变,更是得意的笑道:“如今我们大家可说是同乘在一条船上,彼此生命相连,一旦起了内哄,万一把船弄翻,对大家可都没有好处,是吗?”   南天王沉默良久,最后一咬牙道:“依照王子的来意,莫非希望老夫暂时放下私仇,不要和齐天寨的人正面冲突?”   “不错!小王本意正是如此。”   “难道王子要本帮自认倒楣,白白损失南京地盘?”   “这……”   “既然王子说过,大家同是一条船上之人,便该彼此尊重,才能同心协力的航船,怎能让本帮吃了闷亏,还不能叫一声痛,这么做岂不是显得王子太偏心,太不公平?”   “嗯!帮主之言也有道理,如依帮主之意,又该如何才肯和解?”   “老夫和解的条件很简单,只要北天王归还本帮的南京地盘,还有赔偿本帮的损失和伤亡抚恤金即可。”   “好,帮主的要求合情合理,小王一定会要求北天王做到这一点。”   “一言为定。”   不久,富士王子又说了一些双方今后的合作细节,才欣然离去。   这时孔君山再也忍不住道:“爹,这该如何是好?”   南天王无奈地叹息道:“没想到我们竟会涉入叛逆造反的漩涡,如今想要置身事外,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一时之间,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从目前的情势研判,由富士王子的立场显然偏袒北天王,而将我们视为他们的外围爪牙,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我们随时可能被他们出卖而牺牲,我们岂能不加以防备,像傻瓜一样的坐以待毙?”   “哼:他们如果以为这样一威吓,就可以迫使老夫屈服的话,那未免太小看老夫了。”   “爹莫非想对他们阳奉阴违,暗中向官府揭发他们的阴谋。”   “不行,在我们还未处理掉连员外之前,如果冒失举发他们,最后我们也难逃干系。”   “有道理。如此说来,我们必须先忍气吞声的按兵不动,等到整肃内部的奸细完成,才能再谈报仇之事。”   “不错,甚至连你大哥的血仇,也必须暂时放下才行,一切以清除东洋倭寇的奸细为首要目标,否则本帮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极可能步上东洋倭寇的后尘,迟早被富士王子给并吞。”   “可是我们一旦开始整肃内奸,尤其像连员外这么重要的人,不除的话我们难脱干系,除掉的话他们立刻警觉到,事情复杂十分棘手,我们又该从何下手才不会太明目张胆?”   “嘿嘿!富士王子刚才在得意忘形之下,不小心提及他们利用那些叛将余孽当代罪羔羊,以便掩饰日本觊觎我大中华的企图心。我们何不现学现卖,也找几个白痴人头充当代罪羔羊,作为替我们脱罪的利用工具。”   “孩儿明白了,莫非爹想暗中脱售股权,实际上还是由我们暗中操控,如果不幸东窗事发,一切的罪过自然是那些人头来承担,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错,为父的意思正是如此。”   “太好了,孩儿立刻进行此事。”   “且慢!”   “爹还有什么事交代?”   “你准备找谁顶替我们名下的股份?”   “这还不简单?只要往贫民区一找,就可以找到一大群愿意为区区十两银子卖命的人,以他们当人头再适合不过了。”   “不行。”   “爹为什么不同意?”   “一个家无恒产囊无寸银的穷光蛋,突然之间一夕致富,岂不容易引人怀疑。”   “那么爹认为找谁当人头才适当?”   “这个人选以米王李员外最适合,以他的雄厚财力,绝对可以吃下我们的股份。”   “可是孩儿又该如河诱拐他入股?”   “听说他最近在药品的投资失利,甚至重金聘请来漠北双怪,本想靠武力找回面子,结果还是大败而回。你只要向他提议互换股权,便可以获取我们风云帮的全力保护,相信他一定会欣然答应的。”   “爹的办法虽好,可是林家村却是个卧虎藏龙之地,不怛有小魔女吕玉仙和梅花剑客萧国彬等人守护,还有个叫林冲的人武功更是厉害,只是为了找个代罪羔羊,把我们牵连进这盆混水中,岂不是太不值得?”   “凭我们风云帮的强大势力,区区一个林家村又有多少能耐?除非他们真的不想活了,否则岂敢与我们为敌?至于你问值不值得,如果将来有机会侵吞米王的庞大财产,你说这点付出值不值得?”   “咦……原来爹把眼光放在米王的财产上,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就算为此和北天王当场翻脸,也是十分值得的事。”   “不错。此外还有另一个收获就是,米王名下的所有产业大部分集中北方,可供我帮弟子潜藏奸细,提供北天王的一举一动,作为我攻下大江以北的势力范围。”   “咦!原来爹答应富士王子暂停干戈,只是一种缓兵之计?”   “应该说是一石二鸟之计才对!如此做法不但可以撇清我们与倭寇勾结之嫌,又可以取下洛阳地盘,作为进攻齐天寨的据点,可谓一举两得。”   “爹果然深谋远虑,相信北天王绝对想不到我们敢不顾富士王子的警告,甘冒大不匙的展开报复行动,等到他发现不对劲时,江北地盘也差不多沦入我手了。”   “此事关系我北进行动的成败,所以你必须小心谨慎行事,绝不可太过张扬泄漏行踪,而引起北天王的戒心才行。”   “孩儿明白,只是孩儿此去洛阳,旗下云堂无人主持运作,而大哥又意外横死,风堂也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孩儿大胆推荐四妹雯莉接任风堂堂主一职,不知爹以为如何?”   “莉儿虽然武功不弱,可惜年纪太小,阅历不够,威望尚不足以担任风堂堂主,吾打算让你二姊雯香继承。”   “哼!风堂又不是大房的私产,为什么非要由她来接任不可?”   “你在胡说些什么?多年以来风堂的整个运作,大多出自香儿之手,吾如此决定完全以能力考量,绝无任何私心,难道你自认会比香儿熟悉一切?”   “这……有关风堂的运作情形,孩儿确实不及二姊。”   “你明白就好,那你还不快去办?”   “孩儿遵命!”   孔君山立刻悻悻然的离去。   南天王这时才暗暗得意的忖道:“富士王子以为凭着连金标这个暗棋,就想把老夫套死,拖我下水,却不知姜是老的辣。他如果知道我学他依样画葫芦,另找米王当替死鬼的话,怕不气得吐血才怪。”   想到这里,他忽然脸色一沉道:“该死的上官无忌,你以为找来富士王子当调人,就可以消去我心头之恨吗?却不知我阳奉阴违,以缓兵之计松懈你的戒心,只要你失去警觉,就难逃无孔不入的四川唐门毒药、暗器的暗算。”   一场集阴谋诡计之大成的黑道大战就此展开。

第二章 桃花情劫     洛阳,李府。   自从李文正遇害身亡之后,虽然已经查出杀人凶手乃是长工阿贵所为,可惜一开始侦办方向错误,以致延误了缉凶的契机。   直到大家发现阿贵久未返家,才知道阿贵早已畏罪潜逃,想再捉人已经来不及了。   米王虽然遭逢丧子之痛,却没有太大伤心,反而整天关在房里和殷诗诗大玩巫山云雨之会。   当初殷诗诗在莲花庵被阿贵迷昏挟持来李府,获知自己被米王迷奸时,不禁伤心欲绝。   可是她的武功早已被江子敬废除,既无法动手报仇,也无法独力逃脱,再加上米王贪恋她的美色,一阵甜言蜜语下来,她终于心软成为米王的禁孪。   其实殷诗诗早已厌倦了抛头露面、逢迎信徒香客的生活,再加上江子敬负伤而逃,万一没死找她报仇的话,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既然米王愿意收容她,而且又有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家世,她一时贪慕荣华富贵,才会答应顺从米王,任由米主在她身上兴风作浪、翻云覆雨……   正当米王欲仙欲死之际,突闻一阵快步声传来……   “老爷!不好了,风云帮的云堂堂主孔君山来访。”   威震武林的黑道两大帮派之一,雄霸大江以南的风云帮,无论走到哪里都具有令人闻风丧胆的份量。   所以米王一听孔君山来访,只吓得他立刻从殷诗诗身上爬起,胆颤心惊的出门迎接。   幸好他没有担惊受怕太久,因为孔君山立刻开门见山的道出来意。米王闻言又是一惊,只不过这次是惊喜,还有一点求之不得的兴奋。   “孔堂主此话当真?”   “不错。”   “太好了,老夫的相关事业一切依靠蔡亲家的华山派保护,平时虽然可保安全无虞,可是一旦遇上林冲这类的过江强龙,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孔堂主真的愿意帮老夫报仇,则互换股权之议,老夫绝对配合到底。”   “既然如此,李员外什么时候可办理交换手续?”   “由于事关双方资产的估价,事项繁杂,贵我双方必须推派代表相互对帐,一旦帐册出来才可以进行签约,依我估计最快也要等到下月十五才行。”   “既然如此,我们就等到签约完成之后,再找林冲报仇好了。”   “这……孔堂主难道不能先教训林冲一下,也好让老夫出一口怨气!”   “嘿嘿!李员外想早日报仇的话,就快点完成签约缔盟的作业,否则一切免谈。”   话毕,孔君山便欲擒故纵的扬长而出。   米王果然被他吊足了胃口,立刻兴冲冲地交代帐房整理出资产清单,以便早日和风云帮对帐,完成签约结盟的手续。   蔡美惠获知消息,连忙关切道:“长久以来公公一向和我爹合作愉快,为何突然改变心意,转而求助于风云帮?”   米主不耐地道:“华山派自从二十年前,经历血魔和地虎盟主的欺压之后,尽管实力不减,声威却已经大不如前,较之后来窜起江湖的风云帮和齐天寨两大黑道势力,更是有小巫见大巫的天壤之别,我为了自保,当然要选择实力最强的合作对象。”   “华山派的实力虽然比不上风云帮,可是要防卫我们李家的产业,已经是绰绰有余,何必找风云帮支援?”   “谁说的?如果华山派真的如此了不起,为何区区一个林冲的无名小卒,你父兄就是对付不了?”   “这……”   “反正这件事情我心意已决,你就不用再说了。你只要安心在家待产,替我们李家生个男丁,以便传宗接代就可以了。”   蔡美惠无奈,只好黯然神伤的返回房中。   可是她愈想愈不甘心,便暗中派遣亲信连夜赶赴江南,将事情的经过密告蔡春雄知道。   风流公子蔡春雄接获消息,果然大感震惊,父子两人立刻赶来洛阳一问究竟。   没想到米王也毫不掩饰的承认,依然坚持与风云帮合作,可以想见当场气氛立刻陷入紧张,随时可能彼此翻脸,而使亲家变冤家。   正当蔡春雄忍无可忍准备拂袖而去时,突见殷诗诗跑来找米王,不禁一让蔡春雄惊为天人,临时起了占有之心,立刻把心一横,突然一掌将米王击毙。   蔡明皇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爹怎么把亲家公给杀了?”   蔡舂雄冷笑道:“谁叫他不念亲情,执意要……站住!你敢走?”   殷诗诗一见米王被杀,当场吓得她花容失色,好不容易从惊骇中醒来,才刚准备逃命,就被蔡春雄发觉而拦了下来。   “英雄饶命……”   “你想死还是想活?”   “当然想活了,只要英雄能饶我一命,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你。”   “真的。”   “小女子不敢欺骗英雄。”   “很好!从今以后你只要乖乖服侍我,我就答应不杀你。”   殷诗诗闻言,才知道他是因为觊觎自己的美色,以至于临时起意杀死米王,以便可以占有自己。   她虽然不甘心任由男人当泄欲工具,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保全性命,她也只好答应下来。   蔡明皇这才明白父亲竟是为色杀人,忍不住向殷诗诗望去,这一望不禁令他脸红心跳不已,心中暗赞道:“这中年美妇真是妖艳动人的尤物。”   突闻一声惊叫传来,只见蔡美惠冲了进来,惶恐不已道:“爹!究竟是谁害死了公公?”   “是我。”   “什么?是爹您……”   “不错!”   “为什么?”   蔡春雄怎敢说出自己是为色杀人,他两眼一转,狡辩道:“我会这么做,当然是为了你们姊弟着想。”   “此话怎讲?”   “米王不顾我们之间的亲戚关系,执意和外人合作,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将来也不会善待于你。唯有将米王杀死,你才可以用未亡人身分,和你弟弟用女婿身分,共同继承李家的庞大财产。”   蔡美惠和蔡明皇两姊弟闻言,不禁砰然心动,便不再质疑,反而帮助父亲掩饰罪行。   她们先买通仵作以病死结案,随即展开接收李家产业的行动,从此蔡家便跻身天下四大首富之一。   ※※※※※※※※※※※※※※※※※※   风云客栈。   尽管风云帮是当今黑道两大帮派之一,但是名下的投资事业却是正当的商业行为,就算官方明知其背后东主不善,在查无不法行为之前也不能擅加干涉。   更何况这些行业虽然表面上挂名在风云帮之下,实际上南天王所占有的股份还没有过半,绝大多数由不具名金主和少数贪官污吏所持有。   正因为如此,部分由风云帮参与投资的行业,才得以在齐天寨的地盘上落地生根,例如风云客栈就是其中一例。就算风云客栈生意兴隆,财源不断,齐天寨再怎么眼红,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只因为他们心中明白,风云客栈的幕后老板有官股在内,这才是他们所顾忌的。   北天王面对这种尴尬的情势,也有因应之道,那就是他也买通了另一批贪官污吏,负责监视的反制工作,以免风云帮藉此挂羊头卖狗肉,以合法掩饰非法,趁机将风云帮的势力侵入齐天寨的地盘。   所以,尽管风云帮和齐天寨已经撕破了脸,双方形同水火,可是风云客栈却仍屹山止不摇,依旧在此风雨飘摇的局势中照常营运。   基于这种不成文的默契,就算双方人手在此不期而遇,尽管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也只能忍气吞声,绝不敢在此闹出是非。   因此,孔君山离开李府之后,便住进风云客栈等待米王的进一步消息,以便尽早完成换股的任务。   结果过了七天之后,他却得到米王感染恶疾而病故,所遗留的财产全数由蔡美惠姊弟继承的消息,不禁令他大感意外。   孔君山面对情势逆转,立刻猜出蔡美惠不甘权益受到风云帮侵犯,才会采取这种谋财害命的激烈手段。   他本是诡计多端之人,岂会甘心煮熟的鸭子从眼前溜走?当他正准备采取反击行动时,突见店小二刘杉鬼鬼祟祟而来。   刘杉是风云帮部署于众多投资事业中,担任监控营运和传递消息的亲信内应,所以孔君山一听他禀报的消息内容,立刻兴奋不已。   “你是说上官无忌的女儿也住在此处?”   “禀堂主,小的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奇怪!他们齐天寨在洛阳就有一处分坛,何须到客栈来投宿?”   “嘻!依小的研判,她应该是和奸夫在此偷欢。”   “咦!此话当真?”   “应该八九不离十,因为小的接待她投宿不久,便发现一名油头粉面的小子进入她的房间,想来应该免不了一场狂风暴雨才对。”   孔君山闻言,忍不住兴奋起来,道:“想不到上官珍珠竟是如此淫荡的女人,本座倒想一窥她的床上工夫如何?”   刘杉忽然神秘一笑道:“堂主如果有意一亲芳泽的话,小的可以替堂主安排一下。”   “哦?你有特殊管道?”   “是的!当初这楝房舍兴建之初,小的为了便于行事,便在每间客房预留了暗道,以备不时之需。”   孔君山听得大为赞赏道:“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份巧思,看来斥候这份工作太委屈你了,等这件事成之后,本座立刻调升你为香主之位。”   刘杉大喜道:“多谢堂主栽培。”   不久,他便带领着孔君山由暗道进入上官珍珠的客房,刚打开床下的暗门,立刻听见床上传来男欢女爱的靡靡之音。   孔君山听得心慌意乱,忍不住心中冷笑道:“想不到北天王的女儿竟是个比妓女还淫荡的女人,我正好趁机一亲芳泽,以报复其兄长上官飞扬夺去西施之恨。”   接着他便小心的爬出密道,却又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角落,冷眼旁观的欣赏着这对男女赤裸肉搏,抵死缠绵的满室春光。   只见上官珍珠一面扭摆迎合,一面娇喘嘘嘘道:“枫哥……你不是要提亲吗……怎么过了如此之久……仍不见你行动……”   江长枫重压在她的娇躯上二面挥动大军,直捣黄龙,一面喘呼呼道:“我爹娘不知何故……都不在莲花庵……所以才会延误至今……”   “这该如伺是好……我腹中胎儿愈来愈大……实在不宜再等下去了……”   “我又何尝不急……可是话又说回来……寨主不也是反对我们的婚事……就算我禀报了爹娘……如果寨主不点头的话……依然无济于事……”   “爹并非反对我嫁给你……而是希望你先立下功绩……再提拔你的职等……以免惹人非议……”   “哼!说起此事我就不高兴……我满怀希望前来齐天寨……结果寨主只派给我一名香主的职位……不但无法独当一面!还要处处受制于人……如此要等到哪一天……我才有机会建立奇功升职……”   “这……爹会如此做法……也是情非得已……本寨新进弟子必须经过一年考核……才能有机会升任干部……爹这一次破格升你为香主……已经惹来别人说你是吃软饭……哎唷……   你轻点好不好……“   江长枫听得刺耳,气得他粗暴地对她冲锋陷阵,过关斩将,发泄一阵之后才恨声道:“凭我的武功……就连老护法和副堂主之流……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却受制于这条不合理的规定……以致壮志难伸……叫我如何甘心……”   上官珍珠被他一阵兴风作浪之后,忍不住全身酥软,辗转哀鸣:“枫哥……你饶了我吧……”   “嘿嘿!少侠如果怀才不遇的话,本堂主可以做主,让你在风云帮担任护法和副堂主之职。”   床上两人闻言,不禁大惊失色,江长枫立刻翻身而起作势戒备。上官珍珠更是满面红霞,她在羞愤之下就想含怒动手,无奈一番狂风暴雨下来,早已全身瘫软无力,只好含羞带愧地躲入被中。   “你是谁?”   “本座乃风云帮云堂堂主孔君山。”   江长枫闻言,先是一惊,接着又狂喜道:“原来是孔堂主大驾光临,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堂主大人大量不要见怪才好。”   孔君山见他前倔后恭,不禁心中暗喜道:“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在下江长枫,家父母分别艺出冥王宫和魔王宫。”   “唔:原来江兄艺出名门,看来护法之位也委屈了你,如果江兄有意投效本帮的话,本座负责向家父推荐你为风堂堂主之位。”   江长枫大喜道:“多谢孔兄的栽培,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上官珍珠闻言,大惊失色道:“枫哥……你怎么可以……喔……”   江长枫迅速将她制昏之后,立刻阿谀道:“小弟在此献上北天王之女,还请孔兄笑纳。”   孔君山欣慰道:“江兄果然是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本座总算没有看错你。”   “多谢孔兄的赞赏,不知刚才答应之事……”   “本座向来一言九鼎,所答应之事绝不反悔,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本座虽有推荐之力,可是堂主一职非同小可,如果江兄能力不及,无法立功建立威信,恐怕也难以服众,相信江兄应该心中有数。”   “江湖上一向讲究弱肉强食,关于这一点小弟非常明白,小弟也不敢奢望任何特权,只希望孔兄能指引一条明路,让小弟有机会发挥所长,以便建立奇功对本帮有所助益。”   “嘿嘿!江兄有这份心音心,真是本帮之福,眼前就有一项任务,不知江兄是否有意承担?”   “太好了,孔兄请讲。”   孔君山立刻将南天王欲与米王换股之事说出,接着又道:“这件事原本已经水到渠成,没想到日前突然传出米王暴毙的消息,我猜想很可能是蔡春雄谋财害命所致,不知江兄是否有良策解决这件事情。”   江长枫心中一动:“记得三个月之前,蔡美惠曾经到莲花庵来祈子,我们曾经一度春风过,我何不以此威胁她,以便完成孔兄交托之任务,如此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升任堂主宝座矣!”   想到这里,他立刻兴奋地一口答应下来,双方约定后会之期,他才欣然离去。   孔君山见他识趣的回避,心中暗赞不已,立刻耐不住淫念地解开上官珍珠的昏穴,同时伸出碌山之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玩弄起来。   上官珍珠乍一惊醒,便发现全身上下正在遭受侵犯,羞怒之下,便待反抗却又动弹不得,不禁花容失色道:“孔君山,你想干什么?”   “嘿嘿:当然是干你刚才未完之事罗!”   “你敢……”   孔君山二话不说,一式“饿虎扑羊”,立刻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上官珍珠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人,一阵撕裂痛楚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   “不要……”   ※※※※※※※※※※※※※※※※※※※※※※※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林玟娟和吕玉仙在林冲一阵铁骑蹂躏之下,双双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林冲有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左拥右抱的享尽齐人之福,左右逢源的翻云覆雨。   两女被他这一阵狂风暴雨的无情摧残下来,早已被他彻底征服,无力承欢,忍不住辗转哀鸣,被底求饶……   林冲见状,不忍她们元阴损耗过剧,虽然尚未尽兴,仍然鸣金收兵,草草收场。   虽然如此,两女却已经四肢瘫软在床上,胯间玉津汨汨的昏死过去。   “师兄!我恨你……”   林冲不必看也闻声知人,忍不住脸色大变,连忙着装追了出去,却已经不见任何人影。   他心中大急之下,连忙追至大厅,一见林柏勋满脸错愕,立刻追问道:“岳父可看见娇妹行踪?”   “她刚才哭着跑了出去,你们究竟发生了河事?”   “师妹对我产生了误会,我去追她回来解释清楚。”   话毕,不待林柏勋回应,林冲已一掠而去。   林柏勋历经人情世故,也曾经沧海桑田,自然明白儿女情长的个中滋味,可惜爱莫能助,只能摇头叹息不已。   没想到一旁的萧慧君却抢在他前头,叹了口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许,我今天终于明白这句话的真谛了。”   林柏勋怔了一下,接着才恍然大悟地暗笑不已:“看来这丫头也对冲儿用情极深,甚至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萧慧君自怜自艾一阵子,才发现林柏勋脸k露出的神秘笑容,忍不住心虚地羞红了脸,道:“伯父为了何事发笑?”   林柏勋怕她脸皮嫩经不起开玩笑,连忙正色道:“君儿,这一阵子相处下来,我发现你处事有条有理,是临危当机立断的巾帼女英豪,所以我心里有个疑问,希望你能据实回答。”   萧慧君乃冰雪聪明之女子,立刻闻一知十,忍不住娇羞不胜道:“伯父有何疑问,请直言无妨。”   “你是否也爱上冲儿了?”   “这……是的!”   “很好:只是你可知道冲儿已经和娟儿、仙儿成亲了?”   “唉……侄女早就猜到了。”   “既然如此,你仍然对他用情不移?”   “我……是的!”   “看来你已经深陷情海难以自拔了,我既蒙你以伯父相待,又岂能坐视你为情所困,说不得也要替你做媒,让你和冲儿早日有情人终成眷属。”   萧慧君大为惊喜道:“伯父此言当真?”   林柏勋正色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此话一出,萧慧君已感激万分地叩谢不已。   林柏勋连忙将她扶起,经此一来两老少更是肝胆相照,无话不说的聊了起来。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打斗声,两人大惊之下,连忙赶至大门外一探究竟。   只见一男一女正在激烈地缠斗,一时之间难分难解。   正在一旁焦急观战的美少女二见萧慧君出来,忍不住惊喜道:“君妹来得正好,你快帮我劝劝她们吧!”   萧慧君这才发现打斗双方不是别人,一个是她的兄长,另一个则是她的手帕至交南宫玉珍。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掠入战局将萧青云拉开道:“大哥!你怎么无缘无故和珍姊打了起来?”   萧青云冷哼一声,退出战场道:“谁叫她一再吹嘘南宫家的天罗剑法如何厉害?还说我们家的梅花剑法比不上天罗剑法。”   南宫玉珍也不甘示弱地道:“明明是你先说天罗剑法不如梅花剑法的,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你这个疯婆子简直不可理喻,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自己说过的话还不敢承认,我骂你疯男人还是抬举你呢?”   “可恶!你倒是把话讲清楚,我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刚才而已。”   “哪有?”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我问你,刚才是谁在吹嘘梅花剑法天下第一?”   “这……是我。”   “这就对了!梅花剑法如果是天下第一的话,那我们家的天罗剑法又该排名第几?这句话岂不是暗示天罗剑法不如梅花剑法?”   萧青云顿时无言以对。   凡是武林中人多少都有一种毛病,那就是对自家所学都有一种自恋情结,尤其是出生之犊的后生晚辈,更容易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吹自嘘,也因此常常得罪人而不自知。   萧青云便在意气风发之下,才会夸下梅花剑法天下第一豪语。更何况自他出道至今,也确实未曾碰上剑法比他高明、足以令他折服的对手,就连与他焦孟不离的南宫少秋,论起剑法也只能和他旗鼓相当,两人的剑术造诣可谓伯仲之间。   所以他在半路上和南宫姊妹不期而遇之后,一路上还相谈甚欢,没想到刚到达林家村,却因为一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的话起了争执。   南宫玉珍见他语塞,更是得理不饶人的叫道:“你说,究竟谁是引起这场纠纷的罪魁祸首。”   萧青云见她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不禁有气道:“我的本意是说梅花剑法少有对手,并没有说你的天罗剑法不如人,你自己要对号入座,自认剑法不如人,这又怪得了谁?”   “可恶!你还敢……”   “怎么样?从小你就喜欢找我麻烦,今天好不容易被你捉住语病,你当然更不肯轻易放过了。”   此话一出,无异是火上加油,南宫玉珍怒叱一声便挥剑攻出……   “住手!”   一道人影迅速地切入,轻易地化解两人的剑招。   “姑姑,你……”   “娘!你怎么来了?”   萧青云只觉得剑身传来一股暗劲,当场震得他虎口发麻,身不由己的倒退三步,抬头一见对方,不禁大吃一惊道:“婶婶,是你……”   来人正是南宫明珠,只见她微怒道:“你们自小都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怎么会在此打起架来?”   南宫忆双连忙将经过述说一遍。   南宫明珠闻言,更是生气道:“你们真是胡闹,放着正事不做,却跑到别人家里来丢人现眼。”   两小自知理屈,不禁低下头不敢答辩。   林柏勋听到这里,立刻踏步而出道:“南宫女侠此言,老夫不敢苟同。”   南宫明珠转头一看满脸正气的林柏勋,心中不禁暗赞不已,也情不自禁地肃然起敬。   “你是……”   “老夫林柏勋。”   “哦:原来是林村长当面,真是失敬了。”   “不敢!”   “不知我的话哪里错了,还请林村长不吝指教。”   “南宫女侠太客气了,女侠既然与萧家有世交之好,如今君儿又以伯叔之礼对待老夫,如此推论的话,两小又怎会是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南宫明珠虽然觉得他的道理牵强,却不好当面反驳,只好淡淡一笑道:“林村长所言有理,那我就收回我的话好了。”   林柏勋见状,便知道她心中并不认同,但他乃是淡薄名利之人,岂会与人争论,依然热情地招呼众人入坐。   “不知各位贵宾莅临寒舍,究竟有何指教?”   萧青云首先忍不住道出来意。   林柏勋不禁为之动容,立刻表示愿意捐出所有,以便帮助募军所需。   南宫明珠闻言,更是对他钦佩不已,连忙将南宫少秋返家经过述说一遍。   萧青云闻言,又是伤心又是失望的想着:“完了,果然不出我所料被南宫兄捷足先登,这一切都怪林冲不好,如果不是他节外生枝的话,我也不会在情场上输得如此之惨,此仇此恨非找他算帐不可。”   林柏勋得知募兵资金没有问题,这才松了口气,连称万幸不已,随后又聊到药厂营运和慈善堂的义诊情形,获得众人一致的赞赏不已。   南宫明珠的眼神也由冷漠转趋炙热,她虽然早有耳闻林柏勋的大善人之名,却一直心存怀疑,认为他和大多数沽名钓誉的伪君子一样,只是靠着财势衬托出来的虚名罢了。   所以她才会同意撤资的决定,特地赶来林家村阻止南宫玉珍的投资行动,结果却大出她的意料之外。经过林柏勋详细的解说之后,她才发现林柏勋确是一个心胸坦荡的正人君子。   俗语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南宫明珠对于林柏勋的观感,一下子由轻视转变为无比的敬佩,变化之大可谓天壤之别,也促使她孤寂已久的心房,为之感到一阵温暖,为之颤动,久久难以平复。   她不禁在心中狂呼:“天啊:这么一位悲天悯人的好男人,为何不一让我早些遇见他……”   不知不觉中,她的一片芳心已由钦佩转为深深爱慕,几乎已经难以自拔了。   反观林柏勋何尝不是如此,他之所以不厌其烦的详细解说慈善堂营运情形,无非是想藉此博取她的好感,以便建立双方良好的第一印象,进而有机会制造将来的互动关系。   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其实非常简单,那就是当他第一眼看见南宫明珠时,他就已经为她的风华绝代所倾倒,基于爱慕之心的驱使,才会藉由萧慧君的关系,反驳南宫明珠说他是外人的牵强理由。   时间彷佛停止了流动,不知何时现场变得鸦雀无声,只有两人炙热的眼神互相凝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咦!大家怎么突然不讲话了?”   林柏勋和南宫明珠立刻一震而醒,情不自禁地红霞满面,尴尬不已的低下了头。   南宫忆双见状,不禁心中一颤:“莫非娘已经爱上林村长了?”   在座的晚辈之中,除了个性直率的南宫玉珍和心事重重的萧青云之外,全都看出两位长辈的心意,她们彼此会心一笑,决定暗中凑合两人的好事。   南宫玉珍了解慈善堂的运作宗旨,十分感兴趣的道:“这么有意义的慈善事业,我们南宫家岂能缺席,无论如何村长都必须让我们加入才行。”   南宫明珠料不到一个失神,却一让她抢先提出合作之议,阻止不及之下,只能心中叫苦,不知如何是好。   林柏勋不禁砰然心动的想着:“只要能够获得南宫家的资助,不但私塾和技能训练中心可以提早成立,我也可以有机会和南宫女侠多多接触,岂非是天赐良机?”   想到这里,他立刻一口答应,并且和南宫玉珍兴高采烈地讨论起来。   南宫明珠虽然想说南宫家财力无法两头兼顾,可是碍于她对林柏勋的爱意,又不便启口阻止,只能暗自着急不已。   南宫忆双见状,连忙低声询问。   南宫明珠只好无奈地道:“为了支付戚将军募兵,你舅舅已经无力负担这边的投资了。”   南宫忆双不禁着慌道:“可是珍妹已经提出合作要求,我们怎好毁约失信?”   “为娘也正在为此烦恼。”   “行善不分多寡,娘何妨先建议小规模运作,等将来我们找到替代财源,再推广私塾和技能训练中心到全国各地。”   “唔,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平心而论,我也舍不得放弃这个行善的机会。”   南宫忆双失笑道:“娘是舍不得离开人?还是舍不得慈善事业?”   南宫明珠闻言,不禁羞得面红耳赤,正待扳起脸来教训她之际,却见她早已趁机溜之大吉,不由得困窘不已。   一股由民间力量所发动的慈善行动,终于开始发芽茁壮,彷佛野火燎原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情天难补,恨海难填。   赵玉娇眼看着林冲已经使君有妇,而且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她在失恋无所依靠之下,忍不住伤心欲绝的含恨离去。   不知不觉之间,她一路狂奔来到孤雁峰下,望着崖下白茫茫的江水,突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感到人生已无意义,对末来更是绝望,彷佛灵魂脱离了她的躯体,随着滚滚江水向东流去……   她一个孤身女子旁徨无依的呆立崖边,立刻引来远处一对兄妹的注意,及见赵玉娇意图投江自尽,大惊之下,男的立刻飞掠而至……   “嘶”地一声,男的虽然及时抓住她的衣袖,可惜赵玉娇已经冲出悬崖,一下子便坠入江中不见。   眼看错失救人时机,男的十分懊恼地丢下断袖,对着一旁的白衫美少女急叫道:“华妹快到下游叫船,准备接应我们。”   话毕,男的便投入江中救人。   白衫美少女见状,连忙转身往下游而去。   一切的变化太快,几乎令人措手不及,四周的游客还没会意过来,三人便已经消失踪影。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先前那名女子投江寻短,后来这对男女来不及救人,才会演变成如今的情况。”   “依我看到的情况,似乎与刘兄所言有所出入。”   “哦!何兄的看法又是如何?”   “照我看到的情形研判,三人应该认识才对。”   “咦!他们原来是旧识?”   “不错!而且可能是三角恋情上的纠纷,否则那名女子也不会羞愤地投江自尽了。”   “原来那个男的之所以出手救她,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外遇曝光,一时惭愧之下,才会奋不顾身的投江救人?”   “不错!否则当今功利主义盛行,在人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普遍观念下,哪里还会有不顾自己生命舍己救人的傻瓜?”   “何兄所言果然有理,难怪另一名勾引人家丈夫的狐狸精,在妒火中烧之下,羞愤地弃他不顾而去。”   “确是如此!”   突见林冲快如闪电飞掠而至,面对众人议论纷纷之情况,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浮上心头。   他不禁焦急的问道:“请问各位兄台刚才究竟发生何事?”   其中一人立刻将事情的经过述说一遍,甚至将大家的推测也毫不保留地说出,最后才交出捡到的断袖。   林冲闻言脸色一变,二话不说立刻往下游掠去。   不久,他便发现一名背影像极了赵玉娇的白衫美少女,正在前方不远急掠着,心情一阵激动之下,连忙加速掠去,迅速截住她的去路。   林冲一见她的面,立刻欣喜不已道:“师妹,我终于找到你了……”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白衫美少女似乎不认识他,反而焦急的怒叱道:“谁是你师妹?本姑娘另有要事待办,你还不让开?”   林冲以为她还在为林、吕二女的事生气,自然拦阻去路不肯让开,语气婉转地道:“我知道师妹还在生我的气,才会故意不肯认我,我请求师妹给我一点时间,以便解释误会……”   话未说完,白衫美少女已经不耐烦地娇叱一声,一股无声无息的雄浑掌劲,如排山倒海般应掌而出……   事出突然,同时也没想到师妹会向他下此毒手,眼看闪避不及,林冲本能地发动“鲸吞大法”,立刻形成一道若有似无的气罩,宛如台风中心一般,将来袭的惊人掌劲吸纳一空。   白衫美少女眼看突袭无功,不禁花容失色道:“你这是什么武功?竟能抵消我的‘灭绝神功’所发出的凌厉掌劲?”   林冲也大吃一惊道:“你刚才所发出的惊人掌劲,竟是逍遥王姚丁引的盖世绝学‘灭绝神功’?”   “不错!”   “如此说来你是飞云庄的子弟,并不是我的师妹赵玉娇,而且她的武功也不可能如此之高。”   “本姑娘正是飞云庄二小姐姚雪华,刚才我早就否认过,你偏偏不信,一再纠缠我。”   “这怎么可能?不论怎么看,你和师妹都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说我真的认错人了?”   姚雪华冷哼一声,才待表示息见,却见一名中年美妇一掠而至,语带抱怨的道:“我才一个不注意,你们兄妹就不见人影,害我一阵好找,却远远发现你在此与人打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姚雪华连忙将事情经过说出,接着又道:“我完全是被他逼不过,才会生气与他动手打起来,大娘怎么可以不问情由就怪罪我。”   中年美妇闻言,立刻对林冲冷笑道:“小子,你如果想借故搭讪吾侄女,也该探听清楚对象的来历,我飞云庄的子女岂是任人欺侮的?”   林冲见她一副盛气凌人之状,心中虽然很不以为然,却态度依然恭敬道:“请问前辈是……”   “老身姚淑芬便是。”   “只因这位小姐和我师妹实在长相神似,以致造成错误,完全是误会一场,请姚前辈不要见怪才好。”   “你既然知道理亏,就必须向老身侄女认错赔罪才行。”   林冲急欲寻找赵玉娇下落,无心与她们纠缠不休,连忙向姚雪华恭身道歉,随即一闪不见。   姚淑芬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此人的武功之高世所罕见,这究竟是何方高人调教出来的杰出子弟?”   姚雪华脑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悟道:“我知道了,他一定是那名少女的师兄。”   姚淑芬疑惑道:“你认识此人的师妹?”   姚雪华连忙将赵玉娇投江自尽的经过述说一遍。   姚淑芬闻言,忍不住埋怨道:“看你这孩子有多糊涂?忠铭入江救人急需你的支援,你却在此地与那名少女的师兄纠缠老半天,刚才又不把话讲清楚,害得人家师兄妹错失解释误会的机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姚雪华不禁委屈道:“谁叫他一开始就错认我是他的师妹,任凭我如何解释也没用,气得我才会动手打人,就算有错也不该完全怪我,更何况大娘刚才也误认为他是借故搭讪的登徒子。”   姚淑芬大窘道:“这……我是初来乍到,不知事件的源由,才会产生这个误会……”   姚雪华也叫冤不已,道:“我也是被他纠缠不过,才会来不及想通他和那名少女的关系嘛!”   “唉!你这孩子真是迷糊,如今事已至此,再怪谁也没有用,还是快点往下游寻人,以免你大哥等急了。”   两女沿着下游搜寻不久,立刻发现姚忠铭全身湿透的等在江边。   “娘,二妹,你们快来。”   两女立刻赶了过去,道:“怎么回事?”   姚忠铭满脸惊讶的指着赵玉娇道:“你们快来看看,她究竟像谁?”   姚雪华低头一看,立刻身不由己地惊叫一声:“咦!她怎么……”   姚淑芬更是讶异不已道:“这名少女长得果然像极雪华,难怪刚才那名少年会认错人了。”   姚忠铭一怔道:“发生什么事了?”   姚雪华连忙将她与林冲之间的误会说出。   姚淑芬急道:“忠铭,你的衣服已经湿透,还是快点找地方换衣服以免感冒,我也必须将这名少女救醒,才能解开她的身世之谜。”   姚忠铭点点头,从妹妹手中接过行李,便进入林中换穿干净衣服。   姚雪华也取出自己的衣裙,让赵玉娇穿上。   她不禁惊喜道:“大姨,你看她的身材竟然和我一模一样,我的衣裙完全与她合身,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咦!大姨你在想什么?”   她回头发现姚淑芬想得入神,完全无视于自己的疑问,忍不住将姚淑芬摇醒,又问了一遍。   “我在想世上的事虽然无奇不有,可是两个人长得完全一模一样,而且毫无任何血缘关系,未免也太巧合了!”   姚雪华闻言,心中一动道:“大姨的意思,莫非在怀疑她是三姨自幼失踪的女儿?”   “不错!”   “唔!此事虽然匪夷所思,却又不无可能。记得三姨和娘都曾经说过,我和小妹出生不差半个月,而且我们自小就长相神似,以定推论的话,这名少女说不定就是小妹也不一定。”   怡巧步出林中的姚忠铭闻言,不禁惊喜地道:“娘是说被我救起的少女,极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妹?”   姚淑芬点头道:“我是这么怀疑没错!”   姚忠铭立刻兴奋道:“既然有所疑虑,我们何不将她救醒,只要问出她的来历循线一查,相信不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姚雪华更是迫不及待的“阵推宫活血,不一会儿工夫,只见赵玉娇呻吟一声,便苏醒过来。   她美眸乍一张开,第一眼便看见姚雪华,忍不住一阵错愕道:“咦!你是谁……我又是谁……”   姚雪华欣喜道:“我叫姚雪华,是飞云庄的三小姐,请问姑娘尊姓芳名?”   “我叫赵玉娇,家父是青城派掌门赵无极。”   “哦!原来赵姑娘是青城派掌门千金,这真是太好了。”   “姚姑娘此言何意?”   “实不相瞒,我们自幼丢失了一名女婴,十六年来一直遍寻不着,因为发现你长相和我神似,怀疑你就是我们失散多年的小妹,所以才想拜访赵掌门求证一番。”   赵玉娇闻言,忍不住心中大震不已:“我曾经听爹说过,他是在一名倒毙路旁的黑衣人身上发现我的,恰巧我的长相又与姚雪华神似,十之八九极可能是她们丢失的女婴,我何不小心求证一番,以解开心悬多年的身世之谜?”   想到这里,她也忍不住激动起来,道:“光凭相貌神似仍然难以令人信服,既然你们有心寻回失踪多年的婴儿,总该有足以证明身分的信物或是特征才对。”   姚雪华等人不知何故,竟然也莫名其妙地激动不已,似乎已经预感到她就是失散多年的亲人。   “我小妹失踪那一天,正好是她的弥月之喜,身上还挂着一块凤凰玉佩,此外她的臀部还有一块梅花胎记。如果你身上有这两项信物特征,便足以证明你就是我的小妹,因为我的身上也有这两项信物特征。”   “你……身上也有?”   姚雪华首先取出一块凤凰玉佩,接着便解开裙带露出雪白丰盈的臀部,果见右臀上有一块粉红色的梅花胎记。   姚忠铭料不到她会当众宽衣解带,只羞得他立刻回避远处,却已脸红心跳,久久难以平息。   姚淑芬急问道:“赵姑娘身上可有这些特征?”   赵玉娇见状,忍不住激动落泪地取出玉佩,随即脱去裙带露出臀部,果见左臀上也有一块粉红色的梅花胎记。   “你果然是我小妹……”   姚雪华一见之下,再也忍不住落下眼泪,激动地抱住赵玉娇,两女顿时喜极而泣地哭成一团。   姚淑芬更是老泪纵横地叫道:“太好了!承蒙老天爷的保佑,我们一家人终于团圆了,三妹如果知道我们找回她失散多年的女儿,不知道她会有多高兴。”   姚忠铭忍不住叫道:“你们快把衣裙穿好,我也想认一认小妹呀!”   两女闻言,顿时羞得面红耳赤,立刻慌慌张张地穿好衣裙,兄妹三人又是一场真情流露的情景。   姚雪华一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赵玉娇,忍不住顽皮地取笑道:“我和小妹长相可说一模一样,大哥天天和我在一起,难道还看不腻吗?”   姚忠铭怔了一下,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却又不甘示弱地道:“我知道你对自己的花容月貌一向非常自负,而且自恋成癖,现在你终于碰上对手了吧!”   姚雪华闻言大羞的叫道:“大哥你真可恶……”   姚淑芬却皱眉道:“华儿你先别不依,铭儿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你们姊妹俩长相简直一模一样,以后该如何辨认才好?”   “咦!大姨没有发现吗?”   “什么?”   “娇妹的耳垂比我丰厚许多,外人认不出其中奥妙不要紧,咱们自家人再分辨不清的话,岂非让人看笑话。”   姚淑芬仔细一看,果然发现两女的差异,经不住叹息道:“你们姊妹真是上天精雕玉琢的一对璧人,如非华儿细心提醒,我还真是难以分辨谁是谁了。”   姚忠铭欣然道:“难得二妹身世大白,我们还是快点返回飞云庄,早日让小妹和三姨母女相认。”   赵玉娇不禁对于从未谋面的母亲,也有许多的依恋,忍不住激动道:“我自幼痛失母爱,一直渴望有朝一日能母女团圆,我此时的心情真想立刻插翅飞回母亲怀抱。”   “既然如此,我们就快走……哦!对了,刚才娘曾经提到有一名少年急欲找你,不知你要不要……”   “我不要见他。”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只见赵玉娇气苦地道:“我的事情请大哥不要追问了好不好?”   姚忠铭和姚雪华会意的互望一眼,猜出内情并不单纯,很可能涉及男女私情的纠缠。   姚淑芬也曾经过情海波澜的折磨,见状岂有不明白之理,忍不住叹息道:“娇儿可愿意听大姨的亲身经历?”   赵玉娇一怔道:“大姨有什么教诲,请尽管直说。”   姚淑芬黯然叹息的道:“二十年前我和你娘三人,因为自恃姿色过人,便目空一切的订下入赘的条件,结果却造成所爱之人相继离去,愿意接受入赘之人更非良匹,终至落得所托非人、孤苦无依的凄凉下场。”   赵玉娇听得脸色连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姚雪华也叹道:“这十几年来,我不时的发现娘一个人仰天叹息,显然已经后悔当年的任性妄为。”   姚淑芬苦笑道:“何止二妹后悔而已?这十几年来我和三妹何尝有过一天的快乐生活?”   姚忠铭再也忍不住激动道:“娘既然已经后悔了,为河不设法与爹破镜重圆?以前无论孩儿如何追问,娘总是以孩儿还小为由拖延,如今孩儿已经长大成人,总该可以知道亲生父亲是谁了吧!”   姚淑芬闻言,神色连变,显然心情十分激动。   姚雪华和赵玉娇也哀求道:“请大姨也告诉我们父亲的身分吧!”   姚淑芬眼看他们三兄妹渴望的眼神,不禁长叹一声道:“你们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们好了。只是你们的生身之父,不是名誉不佳,就是已经亡故,这一点你们必须有心理准备才好。”   三兄妹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随即咬牙答应下来。   姚忠铭首先抢着问道:“请娘先告诉孩儿的父亲究竟是谁?”   姚淑芬爱怜地望着他道:“你爹就是二十年前威震武林的四王一宫中,南海魔王宫之子殷四海。”   “魔王宫不是已经被灭?难道爹他……”   “不错!你爹早就过世了。”   姚忠铭得知噩耗,不禁伤心的低头不语。   姚雪华一听大哥的生父果然出身不佳,而且果真如大姨所言已经亡故,不禁心情五味杂陈,可是父女天性,又迫使她不得不问清楚。   “大姨,那我爹是否健在?”   “唉!你爹虽然末死,可是……”   “莫非爹的声誉不佳?”   “是的,你爹不但是个胡作非为的大魔头,甚至我怀疑娇儿之所以被劫失踪,还是你爹一手主导的。”   姚雪华大惊失色道:“爹为什么要劫走小妹?”   赵玉娇立刻恍然大悟道:“莫非是劫错了人?”   姚淑芬点头赞许道:“不错!你们姊妹自小就相貌神似,所以我才会怀疑华儿她爹派人劫持时,一时大意认错了人。”   姚雪华恍然道:“看来爹的本意是想将我劫走了。”   “正是如此!”   “大姨既然怀疑是爹劫走小妹,为何不派人向爹讨回?还有小妹又怎会由青城派赵掌门扶养长大?”   “娇儿被劫之时,恰巧惊醒大哭起来,以致被你三姨发觉,及时打了对方一掌,对方可能因此无法完成任务,便已倒毙在半路上,才会被赵掌门拾获娇儿带回扶养。我们也因为查不到娇儿的下落,师出无名,当然不能向你爹要人。”   “那……我爹究竟是谁?”   “你爹就是北天王上官无忌。”   “什么?我爹是北天王?”   “不错!”   姚雪华不禁羞愧地低下了头。   赵玉娇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道:“大姨,我爹他又是何人?”   姚淑芬望了她一眼,叹息道:“你爹也是出身四王一宫之一,东海龙王宫之子吕玉楼。”   “是他!他不是死了吗?”   “不错,算起来你和华儿的关系,可谓亲上加亲,因为上官无忌的元配夫人,就是你的姑母吕文君……咦!娇儿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如此苍白?”   只见赵玉娇面无血色的忖道、。“完了,和林玟娟共侍一夫的吕玉仙,不就是东海龙王与南海魔女老蚌生珠所生之女?想不到破坏我和冲哥姻缘之人,竟是我的姑母吕玉仙……天呀!您为什么要如此残忍,既然让我们如此相爱,却又不能结成连理,叫我情何以堪?”   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绝望,当场仆倒地上哭得哀哀欲绝。   姚淑芬焦急问道:“娇儿,你究竟碰上什么问题,尽管说出来让大姨为你做主,以免重蹈我的覆辙,落得一生孤苦的下场。”   赵玉娇闻言,只好强忍悲痛道:“我知道大姨重提旧恨的用心,无非是想劝侄女我在感情的处理上,不可一意孤行的钻牛角尖,只是命运太作弄人,不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老天所安排的残酷事实。”   “你不说出来,供大家参考意见,如何知道你所下的论断是否客观?”   赵玉娇只好绝望地说出林冲与吕玉仙的关系。   众人闻言,不禁当场傻了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姚忠铭更是哭笑不得道:“如此说来,夺去小妹所爱的吕玉仙,还是我的姨母,那么林冲岂不成了我的姨丈?”   姚雪华忍不住叹息道:“最可怜的还是小妹了。自小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被夺,不但不能找横刀夺爱之人算帐,还要落居晚辈,尊她为姑母,更令人无法接受的,还是小妹的心上人,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姑丈,如此巨大的演变,小妹一时之间如何能调适过来?”   姚淑芬横她一眼道:“你小妹都快伤心死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姚雪华闻言,不禁惭愧不已的低下了头。   姚淑芬眼见赵玉娇伤心欲绝的模样,非常不忍心的将她拥抱入怀,道:“事已至此,你再如何伤心也没用,不如先返回飞云庄,和你娘相认之后再做打算。”   赵玉娇只是默默地点头,黯然的随她们而去。   所谓自古多情空遗恨,残酷的命运作弄,当真会拆散林冲和赵玉娇这对恋人吗?

第三章 梅开二度     李府。   米王父子为富不仁的下场,终于遭到天谴,死得不明不白,他们处心积虑巧夺而来的庞大财产,也全部落入蔡春雄父子的手中,最后仍是一场空欢喜。   尤其蔡春雄更是乐不可支,他不但窃占了李府的庞大财产,甚至得到妖艳狐媚的殷诗诗,可谓人财两得,享尽艳福。   尽管蔡春雄出身华山名门,可惜性好渔色,经常是江南一带青楼妓院的常客,就连稍具姿色的良家妇女,同样难逃被他偷香窃玉的命运。   一直到遇上西海虎王宫的关雅芝,一则关雅芝确实娇艳动人,令他乐不思蜀,再则是关雅芝多疑善妒,对他采取紧迫盯人的策略,令他毫无出轨的机会,才算安分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他发现妩媚动人的殷诗诗时上 刻对她产生非分之想,才会不惜杀死米王,将她占为己有。   从此以后,蔡春雄便成了殷诗诗的入幕之宾,尤其在他紧抱着她柔若无骨的丰满胴体时,更加爱不释手,纵送之间简直妙不可言,令他食髓知味,回味无穷。   因此,殷诗诗便成了他的禁蛮,终日足不出户的大玩狂风暴雨的春宫大戏。   蔡美惠和蔡明皇夜夜听得风雨声,简直夜夜难眠,欲火难耐。   所幸蔡明皇是青楼妓院的识途老马,不愁没有发泄的对象,再加上李春梅正好回来奔丧,随时可以让他一解燃眉之急,又可消除李春梅的疑心,避免被她发现蔡春雄父子谋财害命的事实。   但是蔡美惠可就惨了,她毕竟是花样年华的少妇,岂会甘心独守空闺?尽管她已是身怀六甲,可是已沾雨露的她,却对鱼水之欢回味无穷。先前为了怕影响胎气,她才会强忍欲焰,拒绝李文正的求欢,逼得李文正在外偷腥,才落得横死之命运,她也成了新寡文君。   如今蔡美惠不禁悔不当初,尤其耳中听得阵阵风雨声,更一让她春心难耐,忍不住脱光衣裙,娇喘呻吟的抚弄双乳不已……   “嘿嘿!惠妹如果欲火无处发泄,小兄倒是乐于效劳。”   蔡美惠突见一名白净青年侵入闺房,而且是在她欲罢不能之际,更叫她羞怒交加道:“何人竟敢擅闯李府,可知该当何罪?”   “小兄江长枫,才短短五个月不见,惠妹怎么认不得我了?”   “你在胡说什么?本姑娘什么时候和你认识?你少胡一吉乱语,再不快点滚出去,小心我叫人来捉你送人官府大牢。”   蔡美惠尽管嘴巴讲得凶狠,实际上却对江长枫印象颇佳,一则是江长枫长相清秀,再则她已经忍不住满腔欲火,极须找人发泄,恰巧江长枫就是最佳人选,否则她早就大声呼救了,何须说破令对方有所防备。   江长枫也非省油的灯,早已看透她的心,闻言不怒反笑道:“惠妹难道忘记五个月之前,我们曾在莲花庵有过一夕之欢了?”   蔡美惠闻言,脸色不禁一变道:“你胡说!我去莲花庵乃是为了求子,岂会与你……”   “我如果不点破的话,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其中的奥妙之处,老实告诉你吧!莲花庵主持道姑正是我娘,凡是前来祈求神明赐子的妇女,全是由我布施雨露,才得以蓝田种玉的。”   “什么?你所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   “该死的殷诗诗竟敢如此坑我。”   “咦!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   “哼!如今你娘就在李府之中,整天纠缠着我爹在一起翻雨覆雨,你现在就可以听见他们兴风作浪的风雨声。”   江长枫仔细一听,果然发现一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不禁脸色一变道:“我娘怎么可能在此?难道我爹出了意外不成?我非找她问清楚不可。”   说着,他便怒冲冲地打算出房而去。   “且慢,”   “你还有什么事?”   “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时间,就算你现在想阻止也于事无补,而且此刻也时机不对,万一把场面弄僵,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不如等明天一早再问清楚,岂不是皆大欢喜?”   江长枫心想也对,便转身回房,却满脸困惑道:“你为何好心提醒我?”   蔡美惠含羞带怯道:“因为我不想我孩子的爹,和他的岳父反目成仇。”   “咦!你已经相信我所说的话了?”   “不错!我毕竟不是一般的村夫愚妇,尤其我拥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再清楚不过。自从我在莲花庵过夜归来,早就发现承受过雨露的痕迹,只是事关名节以致不敢张扬而已。”   江长枫这时才警觉此女不简单,便小心翼翼地搂她入怀,温柔地轻声细语道:“这么说你是答应我的求婚了?”   蔡美惠甜蜜一笑道:“没经过爹这一关,你休想得逞。”   话毕,她便整装带着江长枫拜见蔡春雄。   蔡春雄得知他是爱妾殷诗诗之子,又将成为自己的女婿,不禁大为高兴,立刻点头答应两小的婚事。   江长枫也因此受到信任,他才得以有机会和殷诗诗私下密谈。   “娘怎么会跟了蔡春雄?”   “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经过,只知道有一天睡醒过来,就已经被他们劫持来这里了。”   “那爹呢?他难道没有阻止。”   “哼!你爹整天醉生梦死,自从你离家那天起,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我甚至怀疑就算他知道我被人劫走,只怕他也不会管我的死活。”   “事情怎么会这样?”   “只怪我遇人不淑,明知你爹这二十年来,心里只想念着曹思思那个狐狸精,对我完全绝情寡义不理不睬,如今我终于熬出了头,宁愿名不正言不顺的当雄哥情妇,也不愿再忍受你爹对我拳打脚踢的生活。”   江长枫对于母亲的遭遇十分同情,对于她的选择倒是没有意见,更何况她现在的侍妾身分,也有助于他准备窃占李家财产的任务。   “娘对眼前的生活,难道就这么容易满足?”   “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蔡春雄目前对娘如此宠爱,无非是贪图娘的美色,可是娘的花样年华毕竟已近尾声,一旦他对娘感到厌倦时,以娘目前名不正言不顺的情妇身分,最后的下场将是非常凄惨。”   一番话只听得殷诗诗脸色连变,当场吓得焦急问道:“依你之见,又该如何防范才好?”   “俗语说有财便有势,只要我们将李家财产夺过来,掌握住李家的经济大权,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是,雄哥好不容易才杀死米王夺取遗产,如何甘心将庞大财产拱手让人?”   “什么?蔡春雄真的干下谋财害命的罪行?”   “不错!命案发生时我就是现场证人。”   “枉费蔡春雄一向标榜华山的名门正派,所做所为尽是男盗女娼的勾当。如此里外不一的伪君子,我们也不必和他客气,干脆有样学样,也效法他的做法,将李家财产再从他的手中夺过来。”   “我们人单势孤,又该如何做法?”   “我的‘玄阴神功’虽然不惧于他的华山武学,可是顾忌娘的功力已失,到时候恐怕难以自保,唯今之计只好采取暗中下毒一途了。”   “太好了!我这里就有四川唐门的阴阳奇毒,使用时无色无味,必能顺利达成目的。”   “既然万事俱备,我们今晚就下手。”   两人正为即将到手的庞大财产而兴奋不已,突闻门外一阵吵闹声传来,“碰”地一声,立刻冲入一名中年美妇。   只见她怒气冲天的指着殷诗诗骂道:“你就是勾引我丈夫蔡春雄的那个不要脸狐狸精吗?”   殷诗诗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你就是西海虎王宫的关雅芝?”   关雅芝怒极反笑道:“不错!我听说你曾是南海魔王宫之女,没想到竟然沦落到当人情妇的地步,相信南海魔王地下有知,也会因为你这个女儿而感到羞愧难当吧?”   江长枫一见母亲羞愤不已的神情,忍不住踏步而出道:“你们西海虎王宫的名声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你如此说法无异五十步笑百步?”   关雅芝大怒道:“该死的畜牲,你既然答应娶我女儿,竟敢对我这丈母娘如此无礼,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永远不知尊敬长辈的道理。”   话未说完,她已含怒一掌攻出“无极神功”……   江长枫恨她出言不逊当众羞辱母亲,也不甘示弱一掌拍出“玄阴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现场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四溢……   江长枫毕竟功力稍弱,当场闷哼一声连退八步。   “凭你这点武功也敢强出头,简直是不知死活,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女婿,除非你下辈子学聪明一点,我还可以再考虑,纳命来吧!”   关雅芝杀机已起,立刻趁胜追击地再度击出“无极神功”   一旁的蔡美惠见状,不禁心胆俱裂地惊呼道:“娘!不要……”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蔡春雄适时赶到,随即一掌攻出“少阳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风生八步,尘沙翻腾……   蔡春雄的武功毕竟略逊一筹,当场闷哼一声,连退三步之外。   关雅芝也受到相当震撼,尤其当她发现出手阻碍之人,竟是自己的夫婿蔡春雄时,芳心顿时深受打击。   “好呀!你这死没良心的,居然帮这个勾引别人丈夫的狐狸精欺侮我……”   “芝妹且慢生气,有话好说。”   “我和这个狐狸精没什么好说的。”   “唉!你话不要讲得这么难听,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女儿的婆婆,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我的话说得难听,还不如她的行为难看呢?她的儿子没有入赘我们家,倒是她自己已经先陪嫁过来,还出卖色相勾引亲家公,简直是乱七八糟。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你究竟是要我还是要她?有她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她。”   蔡春雄对殷诗诗早已食髓知味,自然不舍得就此放弃,不禁左右为难道:“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一定是听信了谣言,才会一时冲动失去理智,何不等改天有空,大家冷静下来再来处理岂不圆满?”   “你少借故拖延时间,今天无论如何必须有个了断才行。”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   “什么?到现在你还护着她?我……我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蔡美惠眼看着父亲不敌,母亲又要再度行凶,忍不住娇呼一声,连忙抵在丹亲前面道:“娘!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婆婆,我不准你伤害她。”   关雅芝见状,脸色一变道:“连你也袒护着她?”   “女儿知道娘受了委屈,可是女儿是她的媳妇,你总不能叫女儿眼睁睁地着着婆婆被你打死而不管吧!”   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一心袒护着外人,关雅芝的心简直要碎了,只觉得自己不但被亲人遗弃,甚至有被出卖的打击。   “你们都帮着外人欺侮我,我关雅芝没有这种女儿,也不要用情不专的丈夫,从今以后我和你们一刀两断,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我恨你们……”   话未说完,关雅芝已伤心欲绝地急奔而去,任凭蔡春雄父女如何叫唤也没用,转眼之间便消失了踪影。   蔡美惠一时情绪激动,受不了母亲弃她而去的打击,当场呻吟一声便昏死过去。   江长枫大吃一惊,连忙将她扶住,临去前又向母亲暗使一个眼色,才抱着蔡美惠离去。   殷诗诗和江长枫早有默契,心知儿子在暗示自己趁机下毒,以便早日完成侵占李家财产的目的。   蔡舂雄料不到事惰会演变到这种地步,一时间他也不禁怀疑自己选择了殷诗诗究竟是对还是错。   毕竟关雅芝的姿色也不逊于殷诗诗,虽然床第之间不如殷诗诗来得妖媚火辣,可是十多年的夫妻感情,岂是随意所能割舍?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后悔,忍不住迁怒于殷诗诗道:“都怪你不好,才会引出这么大的风波,你没看我受了内伤吗?不快点去拿药丹给我服下,还在发什么呆?”   殷诗诗受他一阵叱喝,心里大受委屈,原本还在犹豫不决的心情,立刻有了重大决定的忖道:“你果然是对我虚情假意,既然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对你不义,正好趁你服用药丹之便,让你和江子敬那个负心汉一样,尝尽四川唐门的阴阳奇毒而死。”   她心中已是恨极,立刻毫不犹豫下毒于药丹之中,一让不知情的一祭春雄一口服下……   不久,蔡春雄只觉得腹痛如绞,更发现殷诗诗一脸冷笑的表情,立刻恍然大悟地颤声道:“贱人!你竟敢下毒害我……”   殷诗诗得意地大笑道:“你们男人全像乌鸦一般黑,只要看见漂亮的女人,你们就像见不得蜜的狂蜂浪蝶一样,紧缠着花朵不放。可是女人的身体一旦被你们得到手,立刻喜新厌旧的负心而去。昨夜你在我身上翻云覆雨时,还信誓旦旦地说你会疼爱我一辈子,今天你就反悔对我恶言相向。我殷诗诗虽然武功被废,却不容你们这些负心人对我任意凌辱,如果你脚步够快的话,黄泉路上你就可以和我那死鬼丈夫交换心得了。”   “什么?你……连前夫也毒害了……”   “不错!那死鬼生前对我极尽凌辱,简直畜牲不如,所以我才狠心让他尝尽阴阳奇毒折磨而死,如果你有机会在九泉之下遇见江子敬这死鬼,记得要告诉他下辈子投胎做人,一定要好好善待女人,否则仍难逃花下死的命运。”   “你好狠……哇啊……”   蔡春雄突然惨叫一声,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殷诗诗却不为所动的疯狂大笑不已。   她却没有想到一切过程,全都落人门外的江长枫眼中,只见他目露凶芒的忖道:“爹虽然对不起你,也没有负起一家之主的责任,可是自小爹对我的疼爱却是无庸置疑,就算你是我娘,我也绝不原谅你……”   一股浓浓的恨意,随即淹没了他的理智。   “该死的江长枫,你竟敢恩将仇报害死我爹,我蔡明皇不杀你誓不为人,还我爹的命来:”   话未说完,一股沉重的掌劲立刻袭来……   江长枫料不到有人趁他想得入神之际,突然对他展开突袭,大吃一惊之下,想要躲避已是不及,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倾尽全力反击自救,一股森寒无比的掌劲,在呼啸声中汹涌而出……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劲气奔流,狂风大作……   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惨叫,当场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江长枫一见偷袭之人是蔡明皇,心知他才刚寻花问柳回来,还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   虽然心中恨不得亲自动手,以报他的一掌之恨,无奈身负重伤,全身疼痛欲裂,再也无力动手了。   不得已之下,只好强忍直欲喷出的鲜血,虚张声势的逼近道:“原来是你这个漏网之鱼,没想到你还敢前来自投罗网,本少爷正好杀你斩草除根。”   蔡明皇所受的内伤和他差不多,可惜在突袭无功之下,信心已经丧失大半,又被他的虚张声势所愚弄,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不待江长枫把话说完,连忙一个转身飞逃而去。   江长枫等到他逃得无影无踪,再也忍不住伤势,当场口喷鲜血负伤倒地。   殷诗诗乍见江长枫隐身门外,不禁担心自己毒害江子敬的事曝光,而引来他的不悦。因为她非常清楚他们父子的感情极佳,江长枫是绝不会原谅自己谋杀亲夫的行为。   她正在不知如河是好之际,突见江长枫重伤倒地,大惊之下,连忙将他扶回床上,迅速取出药丹让他服下。   不久,江长枫总算稳住伤势回过神来。   殷诗诗立刻焦急问道:“枫儿,如今蔡明皇已经逃脱,等他伤愈之后,必然会回来找我们报仇,甚至会找来华山派的同门师兄弟助阵,我们势单力孤,绝非对手,又该如何因应才好?”   江长枫心中一动道:“七大门派一向沆瀣一气,只要他们联手追缉,天下之大再无我们容身之地,不如投靠风云帮寻求自保。”   “可是我们和风云帮无亲无故,他们怎肯收容我们母子?”   “老实说我在来此之前,早与南天王之子有过协议,只要我能夺得李家财产,将之献出的话,我就可以稳坐堂主宝座了。”   “什么?你要将我们辛苦窃占的财产献给他们,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一场?”   “唉!如今东窗事发,我们的命都快保不住了,娘怎么还想不开?人要活着才能享受这些钱财,如果连命都没了,就算有金山银山又有何用?”   “这……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一切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好了。”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整理财物,以便通知风云帮前来接收。”   “那……你准备如何安排蔡美惠和李春梅两姑嫂?”   “哼!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给她们一人一刀,永除后患。”   “什么?这怎么可以?你难道忘记蔡美惠怀有咱们江家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这么残忍的事情,真亏你说得出来。”   “这……依娘的看法,我又该如何处置她?”   “如今我们已经是她的杀父仇人,她绝不可能再跟你,我们也不能留她在身边养虎为患,倒不如让她和李舂梅生下孩子,再决定处置她们的方法。”   “好吧!我们就这么办。”   ※※※※※※※※※※※※※※※※※※※※   青城派。   三年前七大门派举行的武林竞技大会上,代表青城派的林冲大放异采,终于让青城派声名大噪,扬威武林四海。   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随着青城掌门赵无极怒逐林冲之后,青城派的声望也随之日落西山,从此一蹶不振。   尽管赵无极表面不说什么,其实亲近他的人都心中明白,他不但后悔不已,也曾经难过的掉下老泪来,只可惜伤害已经造成,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俗语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件事情并未就此落幕,它对青城派所造成的伤害,也逐渐浮上台面。   首先是赵无极的义女赵玉娇弃家逃婚,造成皇甫、赵两家多年的交情毁于一旦,甚至因此中断两家的商业合作,首当其冲的就是以此为生的青城派弟子,逼得他们不断向掌门人抗议。   赵无极也感到十分无奈,为了平息众怒,避免发生窝里反的家丑,他只好下令弟子找寻赵玉娇的下落,可惜人海茫茫久无音讯,青城派弟子终于失去耐性,再度集结上山向赵无极表示心中的不满。   其中带头抗争的为首之人,正是赵无极的大师兄“八面狂狮”汪传宗。他个人所经营的“金狮镖局”及相关食堂、车行等事业,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一向以押运皇甫家的盐为主,所以“盐王”皇甫英雄为了报复赵无极的退婚这突如其来的毁约行为,对于八面狂狮所造成的冲击最大,因此他的反应也最为激烈。   面对八面狂狮的抗议,赵无极也深感无奈道:“大师兄无端遭遇池鱼之殃,小弟心中十分清楚,也深表同情,可是江湖广大,想要搜寻娇儿的下落,无异大海捞针,绝非短期内所能达成目的。所以小弟恳请大师兄多多体谅,给小弟多一点时间,以便找回娇儿问清缘由。”   八面狂狮冷哼道:“我们已给掌门人不少时间了,结果所得到的回报,却是一再的失望。   如果再等下去,本派弟子的生计将发生问题,更严重的话,甚至有家庭失和、妻离子散的隐忧,难道掌门人一点都不顾虑弟子们的权益受损吗?“此话一出,随行抗议的青城派弟子又是一阵鼓噪。   赵无极见状,十分忧虑地道:“可是找不到娇儿本人,小弟也是无可奈何。”   “哼!难道找不到玉娇,掌门人就不管弟子们的死活了?”   “小弟并无此意。”   “如果掌门人对于当前的难关,已经无计可施,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打开僵局。”   “大师兄有什么良策?请尽管明言。”   “盐王所以采取经济的报复手段,并非是针对掌门人而来,这一点掌门人应该心知肚明才对。”   “不错!皇甫英雄如此激烈的举动,完全是为了报复我退婚的决定,只怪我太过固执,不顾娇儿的意愿,擅自做主将她许配给皇甫天龙,以致造成这种严重后果。”   “所以我建议掌门人主动辞职退位,只要你不再代表青城派,相信盐主就不会迁怒本派弟子,必能回心转意与本派重修旧好了。”   赵无极心中大吃一惊,这才明白八面狂狮率众抗议的目的,无非是逼他退位,再趁机谋夺青城派的大权。   八面狂狮见他脸色大变,心知他已经会意过来,便把心一横,开门见山地阴笑道:“事件发生到这种地步,相信以掌门人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做个明智的决定才对。否则本派如果发生内哄,岂不让武林各派看笑话,咱们青城派的百年基业也将断送在掌门人手里了!”   赵无极一看情势不利,心知他是有备而来,搞不好青城派内的重要职司、长老都被他收买了,否则怎会不见他们出面表示反对。   尽管他的心中恨极,可惜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一个人势单力孤,如何能够独撑大局,单独对抗八面狂狮的庞大势力。   不久,赵无极便宣布退位,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离开青城派。   当他行经十里坡前的树林边时,突见林中窜出数十名黑衣蒙面人,迅速地将他团团围住。   赵无极大吃一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为首黑衣人冷笑道:“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得罪了什么人,以免死后还要做个糊涂鬼,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你的意思是说,幕后另有主谋指使你们?”   “不错!”   “何人是主谋?”   “盐主皇甫英雄。”   话毕,黑衣人立刻发动攻击,一片刀光剑影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赵无极一听是盐王所策动,立刻联想到八面狂狮聚众逼他退位,极可能也是整个报复计画的一环,否则时机岂会如此巧合?   面对一波接着一波的阴谋,敌人对他毫不留情的赶尽杀绝,赵无极简直穷于应付,交战不久,立刻陷入不利的局面。   尤其在他发现为首黑衣人的剑招极为熟悉时,更是震惊莫名道:“你是‘追魂剑客’柯坤明?”   追魂剑客惊怒道:“既已被你识破身分,更是饶你不得。”   话毕,他立刻发动猛烈攻势,剑剑致命,招招凶险……   接着三招下来,赵无极在寡不敌众之下,当场多处受伤,鲜血如注……   “爹先别慌,女儿来助你了。”   话未说完,只见赵玉娇率着一群女将迅速赶到,不到几个回合,局势立刻转败为胜。   追魂剑客眼看胜利在望,没想到半路杀出程咬金来,反而将自己的人杀得节节败退,不禁惊怒交加道:“何方贱人!竟敢管本大爷的闲事?还不快报上名来?”   这一句“贱人”十分刺耳,当场将对手中年美妇激怒道:“该死的恶贼!你竟敢口出秽言,如不给你一个教训,我姚淑美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话毕,她双掌随即幻现出诡异的光华,一股空前猛烈的掌劲,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灭绝神功!”   追魂剑客一听她是飞云庄的姚淑美,心中已经后悔不已,再见她使出逍遥王姚丁引威震天下的灭绝神功,更是心胆俱裂。   心知无法幸免,他在匆促之间随手抓起一物,立刻丢了出去……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立刻陷入一阵红色烟雾之中……   追魂剑客当场惨叫一声,口喷鲜血死于非命。   剩下的黑衣人一见首领丧命,更吓得心慌意乱,没多久便被众女侠斩杀殆尽。   另一位中年美妇一见姚淑美昏倒地上,大惊之下,立刻掠了过去道:“二妹,你怎么……   哦……“   话未说完,她也昏了过去,众女见状大惊,立刻想赶过去一探究竟。   赵无极突然惊呼道:“不可卤莽,那是追魂剑客用来迷奸妇女的‘销魂散”。“众女闻言,不禁大惊失色,果然不敢再前进半步。   赵玉娇更是焦急不已,道:“爹可有解药?”   赵无极摇头道:“销魂散是追魂剑客仗以淫乐妇女的工具,他岂会制造解药来砸自己的脚。”   “那该怎么办?”   “除非阴阳调和,否则无药可解。”   “这……既然如此,就请爹救救我娘和二姨吧。”   “什么?她们是你的母亲和二姨?”   “是的。”   “这么说你已经找到亲人了?”   “唉!这件事情女儿等一下再向你禀报,当务之急还是请爹快救人要紧。”   赵无极一见现场除了他和姚忠铭两个男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选了。论辈分他和姚淑美姊妹相当,而且姚忠铭又是她们的晚辈,所以唯一能够救她们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他虽然感到十分尴尬,可是他为人侠义热肠,岂能见死不救?   因此他立刻点头答应,将两女抱入林中隐密之处,迅速的将她们剥个精光赤裸,随即重压在她们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啊……”   ※※※※※※※※※※※※※※※※※※※※※※※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柯小兰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焦长生不顾她的被底救饶,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丰满胴体上游山玩水,寻幽访胜,另一面又挥动长枪大戟,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嘿嘿,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老夫找到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两人大吃一惊,连忙中断巫山云雨之会,一见对方的脸,更是心胆俱寒。   柯小兰只吓得面无血色道:“天哥,是你……”   白云天冷笑道:“不错!正是我这个戴绿帽的丈夫。”   “天哥,你要原谅我,整件事情完全是焦师爷的主张,我是被他强奸才不得不一让他……”   焦长生闻言,不禁惊怒不已道:“大人千万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事实上是她以色身相诱,我才会一时把持不住,被她勾引上床……”   “可恶:明明是你恃强奸污了我,你怎么可以把责任全推给我……”   “你才是含血喷人……”   白云天见两人贪生怕死、互推责任的丑态,当场大怒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都该死……”   话未说完,他已含怒拍出一股雄浑的掌劲,当场将两人击毙。   白云天忍不住狂笑出声,突觉一股压力及体,当场惨叫一声如飞而遁。   只见曹思思怒喝一声,立刻紧追而去。   不久,一名俊逸书生首先赶到,一见床上血迹斑斑的躺着两具赤裸死尸,不禁大惊失色。   “该死的孟文华,这对夫妇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身为武当派弟子,竟然下此重手,今天我皇甫天娇无论如何,也要将你这杀人凶手缉拿归案。”   话毕,一名红衫美少女立刻挥剑攻来。   孟文华大吃一惊,一面挥剑自卫,一面焦急地解释道:“皇甫姑娘请不要误会,我也是刚才赶到命案现场而已,绝非真正的杀人凶手。”   皇甫天娇怒叱道:“亏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敢做不敢当。”   “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你怎么如此不可理喻?”   “好呀!你还敢……任凭你如伺狡辩,也休想逃过法律的制裁。”   孟文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神功大成,刚下武当山准备到林家村找林冲报仇,适才经过龙门客栈就听见惨叫声,连忙赶来一看究竟,结果没碰上凶手,反而惹来一场人命官司。   他心中愈想愈是懊恼,不禁迁怒于皇甫天娇的不分是非,误把冯京当马凉,大怒之下,便不再手下留情,突然剑光大盛,剑气逼人的一闪而出……   皇甫天娇突觉森寒的剑气及体,不禁大惊失色,还来不及反应,便已中剑惨叫倒地。   孟文华恨她盛气凌人,胡乱入他于罪,立刻大喝道:“臭丫头!看你还嚣张到几时,纳命来吧!”   皇甫天娇一见冷电般剑芒直奔而来,不禁吓得惊叫出声……   “住手!”   一名俊秀青年适时切入战场,快如闪电般挡开孟文华的剑身,却感到对方剑上潜劲惊人,当场被震得手臂发麻,连退了七大步,不禁吓得脸色大变。   皇甫天娇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一见俊秀青年及时出现,立刻故态复萌的骂道:“该死的孟文华,你只会欺侮我一个女孩子没什么了不起,有胆子的话,你就和我大哥比比看。”   孟文华闻言,若有所悟地冷笑道:“我道是谁呢?原来你就是‘神龙秀士’皇甫天龙?”   刚才的一剑交锋,皇甫天龙明显吃了暗亏,因此他一听小妹不知死活的向对方叫阵,更是叫苦连天,心中简直把妹妹骂得要死,却又不敢表示出来。   此刻一听盂文华冷嘲的口吻,心中虽然恨极,表面却陪着笑脸道:“子皿兄果然不愧‘玉面书生’的大名,刚才那一剑承蒙孟兄手下留情,小弟心中十分感激,也领受孟兄的这份恩情,不知孟兄与小妹有什么误会,竟在此客栈中动起手来?”   孟文华一儿他笑脸以对,倒是不便再翻脸行凶,只得不悦地将事情经过述说一遍。   皇甫天龙闻言,立刻对小妹怒道:“你这个糊涂虫:孟兄不但出身武当派的侠义名门,其祖父更位居兵部侍郎的官位,他怎么可能是行凶的杀人凶手,你简直是乱搞一通。”   皇甫天娇自小与他一起长大,怎会不明白他的个性?所以一见他笑里藏刀的嘴脸,立刻明白兄长惹不起对方。   所以她也立刻见风转舵,陪笑道:“一切都是小妹冲动卤莽,孟大哥大人大量,就原谅小妹这一次吧!”   孟文华一见她娇媚可爱的模样,立刻怒火全消,回嗔乍喜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只要皇甫姑娘不再误会在下……“   “讨厌!人家都叫你一声大哥了,你怎么还如此生疏的称呼姑娘?”   “这……”   “莫非你嫌弃我们兄妹?”   “在下绝无此意。”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点改口?”   皇甫天龙心中一动道:“不如我们来一场义结金兰如何?”   皇甫天娇首先兴奋地叫道:“好呀!我正好也有此意。”   孟文华见状,也只好点头同意。   经过一番简单仪式,三人终于完成结拜手续,孟文华居长,皇甫天龙兄妹居二、三。   皇甫天娇显得非常高兴,亲昵地挽着孟文华的手臂道:“大哥准备去哪里?”   孟文华被她的处女幽香薰得心猿意马,闻言便心不在焉道:“我真想游山玩水……”   皇甫天娇大喜道:“太好了,反正我们也没事,我们就陪大哥到处去浏览风景名胜。”   孟文华闻言,突然一惊而醒,有些后悔地忖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我的心早已给了珊珊,怎么可能被这丫头所动摇?所幸她误会了我的言中之意,以为我贪玩名胜古迹,却不知我真正想玩的是巫山云雨之会。”   望着她娇媚的笑容,孟文华不禁枰然心动:“既然娇妹同意四处观赏风景名胜,我何不暂放过林冲一命,等待下次有机会时,再找他决斗也不迟,以免扫了娇妹的玩兴。”   皇甫天娇一见他点头同意,立刻兴奋地吵着要动身。   俗语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当他们离开龙门客栈不久,便碰见迎面而来的宇文志祥两兄妹。   宇文珊珊一见孟文华与皇甫天娇亲昵之状,当场打翻醋坛子,变色道:“华哥,你不在山上练武,怎会和她在此?”   皇甫天娇也是鬼灵精,不答反抱孟文华手臂故示亲蔫状。   孟文华可以不在乎她的感受,却不能忽视宇文珊珊对他的观感,顿时陷入十分尴尬的窘境道:“珊妹,你们怎么也来龙门镇这种小地方?”   宇文珊珊冷漠地道:“我们奉父命到洛阳找林冲谈合作事宜。”   孟文华闻言,深受打击般脸色大变,道:“什么?伯父为何改变初衷,难道不怕受到林冲声名狼藉的拖累?”   “关于这一点,不须孟师兄多虑,如果连久负侠名的南宫世家都不怕受其拖累,小有名气的宇文世家又有何惧?”   “珊妹的意思是说,南宫世家的人已经先一步和林冲合作了。”   “不错!”   “这怎么可能?”   “孟师兄尽管可以自行查证,请恕小妹有事在身不便多陪。”   孟文华见她神色冷淡,不禁焦急道:“小兄和皇甫姑娘初识不久,并无暧昧关系,珊妹不可误会。”   失去的才知道珍贵,以前孟文华对宇文珊珊种种示爱,她都视为理所当然而未珍惜,如今才发现她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宇文志祥一见孟文华不拒皇甫天娇的亲昵状,只道他已移情别恋,不禁心中有气道:“华哥,难道你喜欢她?”   孟文华知道宇文珊珊对他产生误会,心中正思忖如何解释误会,急乱中并未听见他的问话。   可是皇甫天娇却听得句句人耳,她一向刁钻任性,再加上情窦初开,只觉得对孟文华很有好感,便以为是男女之爱,一时顽皮心起,便回应道:“你猜得一点也没错,我们早就拜过天地了。”   “什么?你们……”   “不错!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问龙门客栈的掌柜,他们可以做证。”   皇甫天龙心知妹妹将义结金兰的仪式,误认为儿女婚姻的拜天地,不禁暗暗好笑。可是他并末出言阻止,因为他有心拉拢孟家势力,甚至觉得因此促成两家的联姻关系,也不是什么坏事,便将错就错的含笑不语。   宇文珊珊一见孟文华若有所思,以为他已经默认此事,再加上皇甫天龙神秘的笑容,更是误会至深。   她一时悔恨交加,便悲呼一声急奔而去。   宇文志祥见状,也焦急地随后追去。   “珊妹!你等等我,请听我解释……”   皇甫天娇一把将孟文华拉回,道:“华哥何必追她?”   “可是……”   “别可是了,你明明答应陪我游览风景名胜,岂可言而无信?”   孟文华见她妩媚的娇嗔状,忍不住心中一荡,便身不由己地点头答应她的要求。   皇甫天娇这才回嗔乍喜,立刻拉着他和兄长一同离去。   ※※※※※※※※※※※※※※※※※※※※※※※※   天下四大首富“这的”矿王“黄金多已经年过半百,终其一生所累积的财富,只能用”富可敌国“四个字来形容。   可是黄家却世代单传,其子黄宝贵英年早逝,十名妻妾所生也多数弄瓦,唯有九姨太那玉燕幸运产下长孙黄宝山,更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自小受到黄金多的疼爱,可谓呵护备至,有求必应。   所以名门闺秀无不想尽办法,以便掳获拥有亿万身价的黄宝山的青睐,从此荣华富贵便可*旱用不尽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黄宝山眼光极高,对于她们这种深闺弱质根本看不上眼,更何况他十分向往游侠的冒险生活,自小酷爱武学如痴如狂,不但继承各门派的独家绝学,而且无意中救下江子敬的性命,因此学会了冥王宫的“玄阴神功”,更让他志得意满,常常一个偷溜出门,可惜正事不干,只会惹事生非,终于被江湖中人戏称为“小太岁”。   如今他又静极思动再度逃家,独自一人来到洛阳近郊,准备找寻对象一试身手。   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了白云天的行踪,并且从他脸上惊惶的神情,知道事情绝不单纯,心中一动之下,连忙闪身躲入林中。   白云天不甘绿云罩顶,一路追踪柯小兰到龙门客栈,虽然顺利的杀死了她和奸夫,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时大意之下,被紧追而至的曹思思偷袭受伤,惊恐之下立刻慌不择路的一路狂奔,无奈伤势状况严重,迫使他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一口气还来不及喘过来,却见曹思思已经追杀而来。   曹思思一见他痛苦的表情,不禁冷笑道:“任你白云天有通天本领,也逃不过我曹思思的如来佛掌心,就算穷我一生的精力,只要你一日不死,我绝不罢手。”   白云夭惊怒交加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哼!我只要你的命。”   “你……难道你不念我们夫妻的多年感情,非要对我赶尽杀绝?”   “住口!谁和你这淫贼是夫妻?”   “俗语说一夜夫妻百世恩,更何况我们相处多年……”   “我是中了你的暗算,以致神智不清才被你奸污得逞,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你……”   白云天见她决心置他于死地,心知已无法幸免,便趁她情绪激动之际,突然运足全身功力,毫无预警地一掌拍出“溶金神功”……   事出突然,曹思思根本来不及闪避,惊怒之下立刻惰急反噬,连忙击出“玄阴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两人同时惨叫一声,两败俱伤倒地不起。   人影一闪而至,只见黄宝山一脸惊讶道:“这名中年美妇怎么也会玄阴神功?难道她是师父久寻不着的失散妻子?”   他立刻低下身来检查曹思思的伤势,得知她只是负伤昏迷,暂时没有生命之危,再探白云天时,才发现他已伤重而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两人的口气判断,好像是师母移情别恋的抛弃师父,和此人结婚多年,却又不知何故而夫妻反目,终于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我究竟该不该将此事告知师父?”   想到这里他又心中一动:“既然她对师父无情无义,我又何必救这个人尽可夫的淫妇,难道她练有玄阴神功,我何不废物利用,一方面吸采她的功力为己所用,另一方面也可替师父出一口怨气。”   黄宝山想到神功即将速成,兴奋之下立刻撕去她的衣裙,一式“饿虎扑羊”,便重压在她的丰满胴体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曹思思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当场从昏迷中惊醒过来。   “淫贼!你想做什么?”   黄宝山不理会她的挣扎哀鸣,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雨覆雨……   一阵狂风暴雨的无情蹂躏之下,曹思思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鸣不已……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曹思思清楚地体会到被她含在体内的怪物,正在狼吞虎咽着她的“花蕊蜜液”,正在鲸吞蚕食着她的“生命之源”……   一阵难以言喻的酸麻畅快,不由自主地传遍她的全身,令她感到莫名的惊悸,莫名的兴奋。   阴元倾泄的代价,就是生命的终结。   欲仙欲死的蚀骨销魂,往往令人身不由己的爱不释手,欲罢不能的回味无穷。   她知道自己即将虚脱力竭而亡,不免惊惶失措,可是肉体本能的渴求,却让她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心甘情愿地任他“采花盗蜜”,任他“予取予求”……   一度春风之后,曹思思终于阴元耗尽,香消玉损的咽下最后一口气,可是她的脸上却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黄宝山只觉得全身功力盎然,忍不住狂笑道:“玄阴汇集,神功大成,今后武林将是我黄宝山的天下了。”   他得意忘形的狂笑一阵,便不顾两人的尸身曝尸荒野,兴奋地扬长而去。   只见左边山林缓缓走出关雅芝母子二人。   蔡明皇皱眉道:“想不到矿王之孙竟是冥王宫的门徒,如今又被他采阴补阳助长了功力,看来我想在江湖上出人头地,恐怕愈来愈难了。”   关雅芝却不以为然的摇头道:“皇儿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俗语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心奋发向上,终会找到出人头地的一天。”   “莫非娘已经有良策。”   “当然!”   “娘快说,孩儿究竟该如何做才好?”   “黄宝山既然修练玄阴神功,其师必然是北海冥王之徒江子敬无疑。我们只要将曹思思的尸体送回,他必能从黄宝山功力大增,印证曹思思的死因,如此一来他们师徒就有一场好戏可看。”   “娘的计策虽好,可是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   “谁说没有。”   “娘莫非有进一步行动?”   “不错!你爹不但背叛了我,如今又死在殷诗诗那个狐狸精手中,我们人单势孤,根本不是风云帮的敌手。所以我准备改嫁矿王,以便趁机谋夺黄家财产,再重金聘请杀手报仇雪恨。”   “原来娘如此用心良苦,为的就是替爹报仇?”   “哼!你爹那死鬼对我无情无义,我才懒得替他报仇呢!”   “咦!那娘为何要如此做?”   “我是为了替自己出一口怨气,以报复殷诗诗那贱人的夺爱之恨。”   “原来如此:只是娘要委身黄金多那老贼,岂非委屈了娘?”   “只要能顺利夺下黄家的庞大财产,我就算牺牲色相也是值得。”   “不错,如果与富可敌国的财富相比,个人的名节贞操根本微不足道,这可谓一本万利的赌注。除此之外,我听说矿王之孙女多数夭折,仅剩下六姨太何美贞之女黄玉妃幸运存活下来,孩儿只要娶了她就有机会继承黄家财产了。”   “你要将黄玉妃占为己有?”   “不错!”   “那李春梅怎么办?她腹中怀有你的骨肉,而且就快分娩了,你岂能喜新厌旧弃她于不顾?”   “孩儿并无遗弃她的意思,只是男人三妻四妾事属平常,娘又何必大惊小怪?”   “只要你没遗弃糟糠之妻的意思,我倒不反对你另娶黄玉妃。”   “多谢娘的成全。”   关雅芝立刻示意他将两人的尸体打包,母子二人随即叫来马车,载着尸体往黄金山庄而去。   突见右侧一对母女,年长的中年美妇望着离去的马车,冷哼道:“只要有我江芷翠在此,你关雅芝想窃占黄家财产的阴谋,永远休想得逞!”   白衫美少女却焦急道:“娘,好不容易有了失散多年的舅舅消息,我们要不要请爹出面,以免舅舅遭她们所害。”   “哼!你爹孟玉书一心思念老情人姚淑芬,岂会管我们江家的闲事,求他协助岂非缘木求鱼,我们还是靠自己吧!”   “娘既然下定决心,女儿遵命就是。”   不久,江芷翠母女便赶往黄金山庄。

第四章 刀神扬名     林家村。   只见炮声隆隆,硝烟弥漫……   因为林柏勋之子林建业高中状元,所以林家村的村民无不欢声雷动,张灯结彩的大肆庆祝着。   尤其令林柏勋感到高兴的,就是林建业并不恋栈功名,自动请调地方,奉派担任洛阳县令服务地方。   只因明世宗即位之后,迷信玄门道士之说,不问政事,使得奸臣严嵩独揽朝政大权,贪污嫉贤,国势日衰,再加上汉奸汪直勾引倭寇进犯浙江沿岸,又与南、北两大天王的势力沆湿一气,淫威深入大江南北,朝廷可谓内忧外患,难怪无力支持戚继光招募乡勇了。   所幸南宫少秋的及时资助,使得戚家军得以顺利成军,多次与富士王子所领军的倭寇交锋,终能勉强获胜,总算压制住倭寇的气焰,也让朝廷获得喘息伺机振作的机会。   正因政局混乱,所以林建业才毅然请求外调,决心就近在洛阳县治上,协助父亲济世救贫的善举。   林柏勋得知他的想法,也表示支持之意,于是洛阳县内的官田又重新纳入栽种草药的计画之内,以便扩大林氏救苦丹的炼制规模。   至于林冲遍寻赵玉娇未果,也在获知喜讯之后,黯然归队。   萧青云为了筹集不到资金一事,心中对林冲本来充满芥蒂,甚至有找他动武的打算。   可是当他一见到林冲的真面目时,不但怒气全消,反而欣喜若狂的抱住林冲又叫又跳。   众人不禁被他的举动搞糊涂,简直莫名其妙。   因为萧青云未能筹到募兵资金,对于林冲非常不谅解,早已在无意中表露无遗,所以大家都已心知肚明,也因此暗自担心不知如何化解,没想到他的表现却前倨后恭,令人大感意外,摸不着头绪。   林冲早已获知林柏勋的警告,也因此深感戒心。   面对这种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禁令林冲错愕不已道:“萧大哥如此兴奋之状,不知所为何来?”   萧青云欣喜道:“冲弟可曾在苏州城外与倭寇交锋,救下一对母女?”   “哦!是有这回事没错。”   “冲弟可知她们的身分?”   “因为小弟另有要事牵绊,以致无心追究她们的身分。”   “哈哈!实不相瞒,她们就是戚参将的夫人和千金。”   “哦,难怪倭寇会在半路埋伏打劫她们,原来是想劫持她们为人质,以便威胁戚将军吧!”   “不错!戚夫人一直在找寻你的下落,冲弟快随我前往浙江一行。”   “千万不可。”   “冲弟为何拒绝?”   “小弟岂是施恩望报之人,所以大哥绝对不可泄漏我的身分才好。”   “哦!原来……哈哈,冲弟误会我的意思了。”   “莫非大哥另有打算?”   “不错,当今天下大乱,除了南北两大天王的黑道势力为恶江湖之外,另一股为患的乱源,便是侵犯沿海的东洋倭寇。吾辈侠义之人,所行之事不外是济弱扶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是此举毕竟是见树不见林的小善之举,真正立大志做大事之人,应该趁此乱世报效国家,驱逐外辱倭寇为主要目标。”   “这……”   林柏勋见林冲犹豫之状,立刻挺身而出道:“萧贤侄此言有理,贤婿不可拒绝这份邀请。”   “可是这里的事……”   南宫明珠插嘴道:“如果林少侠不放心炼丹和义诊之事,大可不必担心,家兄已经答应全力支援人力和财力,更何况还有宇文世家的人,近日之内也会加入我们的行列。”   话才说完,已有下人来报宇文兄妹来访。   林柏勋连忙派人请入。   南宫明珠一见他们便含笑道:“我们正在谈你们呢?”   宇文志祥怔道:“南宫女侠谈我们做啥?莫非担心我们爽约?”   南宫明珠连忙否认,并把刚才之事述说一遍。   宇文志祥这才以无比佩服的眼神,注视着林冲道:“原来林大侠便是江湖盛傅已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刀神’。”   林冲一怔道:“什么刀神?”   “林大侠大概还不知道,你在苏州城郊初试啼声,一举斩尽东洋倭寇中精英杀手,已是一鸣惊人,轰动江湖,就连骠悍凶残的东洋倭寇也为之丧胆,因而赐封你为刀神的至高尊荣。”   萧青云也兴奋道:“祥弟说得不错,东洋倭寇一向以刀术见长,尤其具有忍者地位的杀手,其刀法之凌厉更是所向披靡,连我和南宫兄都穷于应付。可是苏州一役,他们却非冲弟的一招之敌,造成全军覆没的惨败,难怪他们会有敬畏之心,以刀神相称了。”   林冲恍然道:“原来如此!”   “所以冲弟应该趁胜追击,以便彻底击溃他们的信心,如果能因此将倭寇逐出中国海域,则沿岸的居民百姓必能获得重生机会。   林冲闻言,不禁心动道:“只要能为国家百姓尽我一己之力,小弟一定尽力而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小弟生性淡薄名利,更不喜欢官场文化,所以只能在暗中相助,绝不可泄漏小弟的身分。”   “这……如此成名立万的好机会,冲弟轻易放弃,岂不可惜?”   “这是小弟唯一的要求,希望大哥不要拒绝。”   林柏勋哈哈一笑道:“此事就此决定,吾等不必在此枝尾末节上意见分歧。”   萧青云见状,只好点头答应隐瞒。   南宫明珠立刻取出一张人皮面具,道:“如果林少侠打算隐藏身分的话,我这里有一张面具倒是可以派上用场。”   林冲取过一看,不禁赞叹不已道:“这张面具真是精巧,只是……”   “莫非林少侠嫌弃面具的相貌太过蛮横凶恶?”   “这……确是如此!”   “既然林少侠打算以它面对倭寇,正好利用面具上的霸气,让敌人更加慑服丧胆。”   “唔,有道理!”   南宫明珠这才松了口气,道:“这张面具的主人原本是个无恶不做的一代凶枭,如果它能助长林少侠的气势,令东洋倭寇为之胆寒的话,也算是替他稍赎一点生前罪过。”   “什么?这张面具是一名歹徒的脸制作而成?”   “是的!”   “那……他是谁?”   “血魔廖文彬。”   “是他!”   “不错!二十年前血魔以烈阳神功威震天下,挟着重挫七大门派和四王一宫之威,打算趁胜追击攻下地虎盟,没想到事与愿违,他反而意外丧命于地虎盟主的灭绝神功之下,还被地虎盟主剥下脸皮制成了面具。”   林冲得知这张面具竟是脸皮所制成,不禁有点恶心,极想弃而不用。可是转念一想,血魔即是北天王上官无忌的师尊,自己正好利用这张面具达到报父仇的目的。   想到这里,林冲便坦然的接受面具。   萧青云突然神秘一笑道:“俗语说宝刀赠英雄,冲弟的刀法如神,如果没有称手的宝刀以壮声色,岂非美中不足?”   林冲叹道:“我也觉得一般的刀器太轻,只是俗务缠身,一直没有机会找到称手兵刃。”   “冲弟如果不嫌弃的话,小兄家中藏有一把太古神兵,正好可以助冲弟一臂之威。”   “哦!不知宝刀何名?”   “屠龙刀。”   南宫明珠吃惊道:“莫非是百年前天下第一高手、刀皇雷震天所使用的屠龙刀!”   “不错!”   林冲心中一动:“太巧了!我所练的刀法正是刀皇雷震天的雷霆刀法,如今再得他的屠龙刀,岂不是如虎添翼?”   想到这里,他不禁受之有愧道:“小弟无功岂可受禄?”   林柏勋含笑道:“贤婿对于慧君丫头的印象如何?”   林冲见他话题一转,不禁有些突兀和意外,道:“君妹精明干练,如非拜她之助,私塾和技能训练中心也无法早日执行,恐怕至今还在纸上谈兵呢!”   “如此说来,贤婿是肯定她的工作能力了。”   “不错!”   “既然你对她如此器重,河不将她娶进门,成为你的贤内助之一,这把屠龙刀正好当做文定信物,如此便没有无功不受禄的顾忌了。”   林冲闻言,心中暗吃一惊,再见萧慧君娇羞不胜之态,这才知道他们早有默契,只是自己被蒙在鼓里罢了。   萧青云更是欣喜道:“俗语说长兄如父,这件婚事我就代表家父同意了。”   林柏勋点头道:“贤婿应该不会反对这件婚事吧?”   林冲眼看事已成定局,再加上他对萧慧君的印象甚佳,便欣然同意婚事。   正所谓宝刀赠英雄,英雄配美人。   萧慧君暗恋林冲已久,如今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在众人的成全之下,达成她与林冲结为连理的心愿。   可是在一片恭贺声中,南宫明珠却发现诸女之中,隐约可见淡淡的哀愁……   ※※※※※※※※※※※※※※※※※※※※※※※   浙江,戚府。   龙山战役,戚家军初试啼声,结果在南宫少秋的领军下,大败倭寇,一鸣惊人,从此打响戚家军的威名。   受挫的这支东洋倭寇属于富士王子的军队之一,逼得他赶紧从广州返回,收拾残兵退避于雁门岭,打算仗恃坚壁高垒的地势,与戚家军做长期顽抗。   虽然戚家军主要成员是由金华、义乌一带所招募而来的乡勇,可是主要干部如十户长、百户长等,大部分是由南宫世家的众多子弟兵中,严格筛选出来的精英分子,所以戚家军不但实力坚强,而且训练有素,每个人都俱有以一当百的实力,必要时还可以独当一面。   可是雁门岭毕竟地势险恶,属于易守难攻的地形,因此南宫少秋在多次进攻之下,依然徒劳无功,令他大感头痛不已。   戚继光见状,连忙安慰他道:“贤侄不必心急,雁门岭地势险峻,属于易守难攻之地形,吾等只宜智取不可强行攻坚。”   南宫少秋叹道:“伯父所言极是,小侄心中也十分明白,只是久攻不下,毕竟不是长远之计。”   “形势比人强,非吾等怠懈之失,只好耐心等待其粮尽兵绝,才是吾等出兵之最佳时机。”   “看来也只好如此,只是我担心……”   “贤侄担心什么?”   “依小侄这段期间来的观察,东洋倭寇不但巢穴众多,而且旁支甚多,小侄担心这是他们有计画的将我军牵制在此,以利其他倭寇四处侵犯。”   “贤侄看法可谓一针见血,东洋倭寇确实各有籍属,平时各自为政分开侵犯,必要时也可以沆湿一气,集中兵力攻击我方官兵。”   “伯父可知东洋倭寇共分几支?”   “根据我密派的斥候所得消息,大概可分为三大支,雁门岭这一支由一名叫富士王子所领军,第二支由其妹理惠公主所领导,第三支则由汉奸汪直勾结一群无恶不做的匪徒,所结群营党而成的海盗。”   “咦!既是居无定所的倭寇,何来王子和公主之名?”   “我怀疑他们是由日本足利王朝在幕后操控,果真如此的话,富士王子和理惠公主就是日本天皇的子女。”   “可恶!只要让我平定倭寇之后,我誓必率领中原群雄攻入日本朝廷,让他们尝到以牙还牙的报应。”   “此事仅是我个人的猜测,无凭无据,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引起国际战端。”   “唉!伯父身为朝廷命官,一切都要受制于上命授意,无异自缚手脚。”   “贤侄所言不差,事实确是如此:所以我才会以幕僚名义授权贤侄,就连乡勇也是以征召之名加以掩饰,为的就是怕你们失去自主权,遭到官兵缚手缚脚的相同命运。”   “伯父的这番苦心,小侄心中十分明白,只是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戚家军,如今却受制于雁门岭的地形,等于和官兵一样失去了机动性。小侄担心其他两支倭寇会趁机四处做乱,各地的官兵恐怕难以对付。”   “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正当两人唉声叹气之时,突见萧青云快步而人道:“关于这一点伯父尽管放心,小侄已经有解决之策了!”   戚继光见他到来,不禁喜形于色道:“贤侄终于回来了,不知你想到什么攻坚妙计?”   “俗语说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只要我们派遣一支精锐部队强攻上山,一旦攻陷重要据点,吾等便可大军压境,一举尽歼东洋倭寇。”   “贤侄此计虽妙,可惜南宫贤侄已经尝试过了,结果却不如人意。”   “南宫兄虽然武功不弱,但是要肩负如此重任,依然是超出他的能力所及。”   南宫少秋不服气道:“我如果都不行,换做是你难道就可以吗?”   “南宫兄先不要生气,小弟与你的武功在伯仲之间,你如果不能成事,小弟怎敢大言不惭的承接这项重责大任?”   “你这不是废话吗?此地除了你我之外,又有谁的武功高过我们,更别说是担负攻坚任务了。”   “谁说的?我就找到一个具有这个能耐的人,而且我敢保证他一定可以完成任务。”   “谁?”   “刀神。”   南宫少秋一怔道:“你真的找到他了?”   “不错!”   戚继光大喜道:“人呢?他在哪里?”   “他已经独自一人潜入雁门岭,准备替我们打开方便之门。”   “什么?他已经攻上雁门岭了?”   “不错!”   “哎呀!贤侄怎么可以如此莽撞,万一恩公因此有什么意外,这叫老夫如何安心?”   “伯父请放心!如果妹婿因此有了什么损伤,舍妹第一个饶不了我,所以如无十全的把握,我怎敢让他亲身涉险?”   “什么?恩公是贤侄的妹婿。”   “不错!所以伯父也不必叫他恩公,否则岂不是折煞了小侄。”   “这……此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出兵接应恩……”   “他叫林冲。”   “快点,我们快去接应林贤侄。”   不久,戚家军再度大举出动,三度攻向雁门岭。   ※※※※※※※※※※※※※※※※※※   雁门岭。   以前东洋倭寇仗着机动的游击战略,将官兵玩弄于股掌之间,并未真正的与官兵正面交锋。尽管官兵占了人多势众的优势,可是官兵从未占过多少便宜,甚至倭寇利用汉奸探听消息,采取多变策略,遇强则避,遇弱则攻,有如灵猫戏虎一般,逗得官兵穷于应付,叫苦连天。   可是戚继光新近成立的戚家军,也同样且一备了机动灵活的特性,所以龙山一役才能趁倭寇不备,杀得他们大败而逃,如果不是富士王子及时赶回,几乎要溃不成军了。   尽管如此,这一支倭寇已经折损大半,可谓元气大伤。   面对这种凄惨的败局,富士王子简直欲哭无泪,而且气得暴跳如雷,把留守龙山的十兵卫骂得狗血淋头。   “你们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十兵卫自知理屈,个个低头无言以对。   “说啊!你们什么时候变成哑巴了?”   为首之人只好道:“只怪属下一时大意,以为新近成军的乡勇难成气候,只将奸细部署于官兵身上,没想到因此铸下大错。”   “八格也鲁,你是猪头不成?戚家军的主要部将全是南宫世家所组成,我事先就警告过你了,你竟敢把小王的话当耳边风。”   为首之人吓得跪地求饶道:“请王子恕罪。”   “小王如果循私饶恕了你,又将如何对死去的弟兄交代?”   为首之人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王子之意是……”   富士王子阴狠道:“你身为忍者首领,应该知道武士负责的精神何在?”   为首之人脸色苍白的黯然点头,二话不说一儿刻抽出小刀插入腹部,随即横向一切,顿时血花喷溅,肚破肠流,惨不忍睹。   身旁的黑衣忍者立刻抽出大刀一挥,便将他的人头砍下。   富士王子这才满意地对着挥刀砍人的忍者,道:“山本正熊,从今以后由你接任十兵卫之首领。”   山本正熊欣然道:“嗨!”   富士王子突又生气的大吼道:“错过今日,小王绝对不让南宫世家好过,你们等着看好了。”   话未说完,突闻一片惨叫声传来……   富士王子顿时脸色大变道:“八格也鲁!难道戚家军已经攻上山来了?这怎么可能?”   山本正熊困惑道:“应该不像才对,除了惨叫声之外,并无兵器交锋的金铁交鸣声。”   “唔!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样我就放心了。”   尽管如此,当他赶到现场一看时,刚放下的一颗心反而跳得更快了。   只见一道快如鬼魅的人影,不断地穿梭于倭寇的人丛之间,挟着变化多端的刀光,每一次的闪光,每一次的耀动,便有数十名倭寇身首异处,现场一片血花飞溅,简直惨不忍睹。   彷佛虎入羊群一般,任其宰割,任其纵横杀戮。   富士王子尽管凶残成性,而且杀人千万,可是面对这种恐怖的惨状,只吓得他心胆俱寒,忍不住变色道:“这……这人究竟是谁?”   山本正熊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骇叫“声:”刀神!““什么?他就是刀神?”   众倭寇原本已经丧胆,只是顾忌富士王子在旁,才不敢脱队逃生。此刻一听对方就是在苏州一役,斩杀富士王子的亲信忍者,令他们闻风丧胆的刀神时,更是魂飞魄散,只吓得众倭寇惊叫一声,立刻溃散而逃。   富士王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早先一步窜逃无踪,除了山本正熊紧跟其后之外,其余的倭寇就算没死在林冲刀下,也被埋伏山下的戚家军乱箭射死,可谓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戚继光大获全胜之后,本想找林冲表达感谢之意,却遍寻不着,心急之下,便向萧青云问道:“贤侄不是说林冲贤侄会在此等我吗?”   萧青云道:“冲弟可能想趁胜追击,以便一鼓作气将占据台州的倭寇一网打尽。”   “林贤侄嫉恶如仇的心情,老夫十分理解,可是这群倭寇擅于游击战术,如无严密的部署,恐怕难以一举歼灭他们。”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快点赶去支援吧!”   戚继光只好留下部分官兵收拾善后,随即率领戚家军赶往台州。   当时的台州、圻头一带沦陷已久,东洋倭寇四处游窜,烧杀掳掠无恶不做,百姓居民因而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尤其年轻妇女更是惨遭奸淫,就连半老徐娘,只要稍俱姿色,也一样不能幸免,可谓处境堪怜,人人敢怒不敢言。   富土王子兵败之后,立刻潜逃到台州投靠妹妹理惠公主,却不知林冲也随后跟踪而至,只是顾忌打草惊蛇,暂时潜藏按兵不动,以便等候戚继光到来,再一举歼灭他们,以免有所疏漏造成漏网之鱼。理惠公主不知危机将至,反而与富士王子为了战败之责,互相指责起来。   富士王子气不过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戚继光的厉害,以前我们还未收编这群海盗之时,早已听他们说过曾在戚继光手下吃了不少败仗,如今他又另外成立了戚家军,行动自由不受官方节制,以前我们所收买的贪官污吏,根本管不动他们,你叫我如何预防?”   理惠公主冷哼道:“以前我就警告过你,要你退驻雁门岭据险死守,你偏要贪图广州女色,放任十兵卫胡搞,才会在龙山一役损失大半兵力,难道你身为主帅不应负起最大责任?”   “哼!你要我退驻雁门岭据险死守,如今还不是一样被戚家军攻陷,一点作用也没有。”   “谁叫你一时大意,先在龙山一役损失大半兵力,剩下的老弱残兵,当然守不住雁门岭了。”   “你少自以为了不起,下次你有机会碰上刀神那把恐怖的刀时,你也会和我一样吓得望影而逃。”   “中原武林的威名刀客,我已经碰过不少了,全是一些浪得虚名之辈,根本接不下我柳叶刀法的三招,就算刀神来了,你再看我这个妹妹如何收拾他?”   “哼!希望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我会睁大眼睛等着看好戏的。”   话毕,富士王子已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一旁的上官飞扬连忙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公主应该保重千金之躯,何必为此等小事生气?”   理惠公主闻言,立刻回嗔乍道:“扬哥如肯帮小妹一个忙,小妹的心情自然会转好。”   “公主有何差遣请尽管吩咐。”   “南宫少秋竟敢资助戚继光成立戚家军,对于我们威胁甚巨,扬哥是否可以帮小妹教训一下南宫世家,以泄小妹心头之恨。”   “这……”   “怎么?这点小忙扬哥不愿帮忙?”   “并非我不愿帮忙,而是南宫世家主人与我有亲戚关系,所以我实在不方便出面。”   “什么?你和南宫明君有亲戚关系?”   “是的!”   “南宫少秋的母亲吕香君是我姨母,也就是说,南宫明君是我姨丈。”   “什么?你们既然有这么深厚的关系,如今南宫世家又公然与我们为敌,你们齐天寨的人究竟站在哪一边?”   上官飞扬见她起了戒心,连忙陪笑道:“小兄当然是站在公主这一边了。”   “哼!你少说好听话,本宫可不是三岁孩童那么容易欺骗的。”   “你我都已经是未婚夫妻了,难道做丈夫的岂有不帮妻子之理?”   “既然如此,你就证明给我看。”   “公主要我如何证明?”   “我要你把南宫少秋捉来当人质。”   “这……”   “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又如河让我相信你对我的爱,是发自真心诚意的?”   “好吧!只是公主必须保证绝不伤他性命才行。”   “一言为定!”   上官飞扬只好无奈地离去。   理惠公主望着他的背影,阴狠地冷笑道:“既然你们有如此深厚的亲情,本宫岂能再信任你们齐天寨的人,等我利用完你们之后,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哼!只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理惠公主大吃一惊,还来不及有所回应,只觉得全身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你究竟是谁?”   “贱人!我就是你准备劫持的对象南宫少秋。”   南宫少秋恨东洋倭寇掠劫中国,男女老少受其残害者不计其数,便决定以牙还牙,将她剥个赤裸精光。   理惠公主只觉得全身上下正遭受侵犯,立刻意会即将面对的遭遇,不禁花容失色道:“恶徒,你想做什么?”   “我要让你这个东洋婆子也体会一下,中国妇女所受到的惨痛遭遇。”   话毕,他便扑在理惠公主的丰满胴体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理惠公主忍不住挣扎哀鸣:“不要……”   ※※※※※※※※※※※※※※※※※※※※※※※※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圣子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痛楚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顿时落红点点,红丸已失……   富士王子受到理惠公主的斥责,心生不满之下,便不顾圣子的挣扎哀求,如脱缰野马般强渡关山,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王子,你怎么可以对小婢做这种事?难道你不怕公主对十兵卫报复吗?”   “哼!反正十兵卫只剩下山本正熊而已,除非你忍心让美季子守活寡,否则你最好守口如瓶。”   “什么?美季子她……”   “不错!美季子已是山本正熊的女人了,不信你仔细听邻房她的叫春声。”   圣子大吃一惊,连忙仔细一听,果然发现一阵淫声浪语的肉体拍打声,还有美季子强行忍着啜泣和呻吟,也夹杂着山本正熊那种兽性的喘息声……   圣子不禁悲泣道:“王子不该这么做的,我们是未来驸马的侍妾,如今相继失身,你叫我们如何对上官公子交代。”   富士王子冷哼道:“你们要怪也只能怪你们的好主子,如果不是我那好妹妹故意气我的话,我岂会含怒发泄在你们两婢女的身上……”   突闻一阵金铁交鸣的杀戮声傅来,惨叫声不绝于耳,显然战况十分惨烈。   富士王子不必猜也知道,一定是戚家军趁胜追击杀来了,当场吓得他脸色大变,立刻翻身而起,招呼山本正熊逃走。   圣子只好强忍悲痛地迅速着装,才到门口便碰上衣衫不整的美季子,两女同是天涯沦落人,忍不住同时掉下羞愤的眼泪。   “美季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还是快点找到公主,再请她做主。”   “圣子,你说得对,我们快去找公主要紧。”   不久,她们却发现全身赤裸,和她们一样被人采花盗蜜,留下一身狼藉的理惠公主。   “公主你怎么……”   理惠公主强忍悲恨地道:“我被南宫少秋强奸了。”   “什么?”   “我真不甘心:我足利理惠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捉住南宫少秋,以报复他对我的淫行。”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快逃吧!”   “什么?难道我们训练出来的东洋忍者,竟不敌戚家军?”   “是的!刚才我们来找公主的时候,发现我们的人被戚家军杀得四处窜逃,尤其刀神更是锐不可挡。”   “天呀!刀神武功如此之高,看来我必须向师父求助才行。”   “事实如此,请公主还是保重千金之躯,以便将来东山再起。”   “唉,想不到戚家军果真名不虚传,看来我是真的错怪哥哥了。”   两女听她提起富士王子,脸上神情都十分不自然,可是危机迫在眉睫,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她们也不敢将自己被富士王子奸污之事说出,便匆匆忙忙的追随理惠公主逃亡而去。   经此台州战役之后,戚家军大发神威连战皆捷的消息终于走漏,原本占据岑港(今浙江定海西北附近)的汪直余党,不禁闻风丧胆,纷纷弃守老巢,乔装易容,逃往福建泉州暂避其锋。   为祸许久的海盗,至此在浙江绝迹,人民百姓为之欢欣鼓舞,纷纷燃放鞭炮,大肆庆祝,家家扶老携幼,夹道欢迎戚家军的凯旋归来。   戚家军的威名,从此名震天下。   ※※※※※※※※※※※※※※※※※※※   戚府。   自从戚家军成立以来,由最初的龙山、雁门岭一直到近日的台州一役,一路上接连告捷的辉煌战绩,可谓一鸣惊人,使得戚家军威名远播。   南宫少秋身为戚家军的主事先锋,自然居功厥伟,受到英雄般的赞誉和推崇。   因此他理所当然的成为戚继光庆功宴的座上贵宾,更何况他还是戚家军成立的幕后功臣。   林冲也是主要贵宾,毕竟他是戚氏母女的救命恩人,也是协助戚家军突破雁门岭的重要功臣。   可是相较于戚家军的主要干部,几乎都是南宫世家的子弟兵,不能像他们哄抬南宫少秋一样有相同的气势,相较之下不兔有被冷落之感。   可是林冲并末在意,毕竟他本性淡薄名利,又不擅交际应酬,正好趁机脱离众人喧哗拚酒的场合。   尽管如此,林冲也不会感到寂寞,因为戚氏和戚湘云对于他的救命之恩,一直心存感恩不曾或忘。   如今终能见到这位救命恩人,母女俩更是殷勤的热惰招待,以便进一步建立双方的友谊。   反观戚湘云早已对林冲心生暗恋,当然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酒宴上更像解语花般娇笑可人,不时的借故亲近林冲,简直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人般,不禁让南宫少秋看得眼红,吃味不已。   相较于林冲和南宫少秋受欢迎的程度,萧青云不免有点黯然神伤,不知不觉间酒愈喝愈多,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没多久便喝个烂醉如泥。   除了他醉酒之外,南宫少秋也在众人的起哄之下,不久便不胜酒力的醉倒当场。   主角既然酒醉不醒,庆功宴也等于占是*结束,大家连忙扶着醉酒之人返房休息。   三更半夜,一道黑影迅速潜入南宫少秋的房中。   望着酒醉不醒人事的南宫少秋,黑影不禁心想:“我如果劫持了表弟,万一被娘知道的话,我岂不是吃不完兜着走?可是公主在台州一役吃了大败仗,如果我没有顺利完成任务,恐怕公主也会不依,甚至会危及我们的婚姻,这该如何是好?”   原来理惠公主大败之后,心有不甘之下,便将满腹的委屈发泄在上官飞扬身上,大吵大闹的非要他劫持南宫少秋为人质,以免戚家军趁胜对东洋倭寇赶尽杀绝。   她之所以大发娇嗔,一部分虽为了台州一役的大败,其实最大的委屈,还是为了自己失身于汉人之手,却又不知对方身分,每至午夜梦都让她欲哭无泪。   尤其林冲临敌对阵之时,总是戴着血魔廖文彬的面具,一代凶枭的长相不但蛮横凶恶,而且行之于外的霸气更是令人不寒而栗。她身为足利王朝的皇室公主,竟然失身于这种凶恶之徒,而且是她一向瞧不起眼的汉人,更叫她羞愤难当。   所以她才会急欲复仇,上官飞扬理所当然的成为她的利用对象,也是她的出气筒。   因此上官飞扬虽然十分为难,也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趁着戚家军庆功酒醉之便,顺利地潜入南宫少秋的房间。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他突然急中生智道:“对了!我可以留下字条,让戚继光循线索到福建泉州来救人,如此我就可以对公主有所交代,又可以帮助表弟尽快脱离险地了。”   想到这里,他立刻兴奋地留下字条,再抱起南宫少秋如飞而去。   翌日,南宫少秋遇劫的消息,立刻震惊戚府上下。   戚继光不禁懊悔不已地道:“只怪老夫太过大意了,竟在大敌当前,被一连串的胜利冲昏了头,举行庆功宴,才会让倭寇有可趁之机,将南宫贤侄劫走。”   林冲看着字条道:“事已至此,伯父再如何自责也于事无补,当务之急还是尽快赶赴泉州救人质要紧。”   “既然如此,我们立刻动身。”   “且慢!”   “贤侄为何阻止。”   “敌人既然敢留下字条示警,如无万全准备,岂敢在大败之后,还敢如此嚣张?”   “有道理!依贤侄的看法,对方如此做法究竟有何用意?”   “我猜想原因不外有两种,第一,对方已在泉州设下陷阱,准备对我们展开反扑,以报连日来的大败之恨。”   “第二种原因呢?”   “如非第一种原因,最可能的阴谋就是调虎离山之计。一旦我们的主力部队被调往泉州扑了个空,倭寇便可趁虚而入,卷土重来反扑浙江各地的军事据点,藉以羞辱朝廷打击官兵士气。”   戚继光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戚湘云却连想到林冲的用心,不禁忧心仲仲道:“冲哥此言之意,莫非是要我爹留守浙江?”   “不错!”   “那么救人之事又该由谁担负?”   “为了避免投鼠忌器的困境发生,救人之举不宜人多势众,以免打草惊蛇,所以我打算一个人单独前往。”   “这么可以?如果是第一种状况的话,冲哥此去岂不是太危险了。”   “我会小心行事的,这一点云妹请放心。”   戚湘云虽然放心不下,可是除此之外,也实在找不出更佳的人选了,所以她只能无奈地望着林冲逐渐远去。   萧青云却心中狂喜道:“太好了!合该我萧青云时来运转,林冲和南宫少秋两大情敌相继离去,我便可以趁机近水楼台先得月,把握如此良机打动云妹的芳心了。”   眼望着心上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戚湘云的一颗芳心几乎要碎了,心中不断地狂呼不已:“冲哥,不论是生是死,我戚湘云今生今世都是你林家的人,如果你不回来找我的话,我就一个人到林家村和三位姊姊相伴,一辈子等你回来团聚。”   正所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请看第三册)

第一章 营救人质     齐天寨。   南宫少秋遇劫的消息,迅速轰传江湖,身为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少东主,毕竟是身价不凡,立刻引起江湖的议论,受到众人的瞩目。   南宫世家虽然不知北天王和倭寇暗中勾结的事,可是吕香君却是心知肚明,她身为南宫少秋的母亲,岂能坐视儿子身陷危境而不管?   所以她立刻日夜兼程的赶到齐天寨,找妹妹吕文君请求救援。   吕文君获知讯息也是大吃一惊,连忙找来北天王上官无忌问明真相,道:“忌哥,你可知道少秋在浙江遭劫之事?”   北天王冷漠的看了吕香君一眼道:“我知道。”   “既然如此,你可要快点救出少秋才行,否则他的小命恐怕不保!”   “你放心好了,少秋绝不会有生命危险。”   “咦!你此言何意?”   “理惠公主之所以会劫持少秋,不外是暗恼少秋协助戚继光募兵,还多次大败倭寇,所以才想劫持少秋为人质,藉以威胁南宫世家退出局外,以免影响到扬儿和公主的联姻大事。”   “就算如此,也不该劫走少秋啊!他毕竟是你的侄儿,公主岂能不念这段亲情?万一少秋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如何向姊夫交代?”   “哼!就算如此也是少秋咎由自取,岂能怨得了别人?”   “什么?你身为姨丈岂能说这种风凉话?”   “南宫明君自己管不住儿子,出了事岂能怨我,如果因此坏了扬儿和公主的好事,破坏了我一统天下的计画,我第一个就找南宫明君算帐。”   “可恶!你竟敢说这种无情无义的话?”   北天王突然失去耐性的拍桌而起,刚要大发雷霆之时,却见一名齐天寨手下拿着一封密函进来,他耐着性子打开一看……   “可恶!孔定邦你简直欺人太甚,我上官无忌与你誓不两立。”   话毕,他立刻出门调兵遣将,不久便率众而去。   吕文君看得莫名其妙,连忙捡起密函一看……   “天呀!南天王竟敢挟持珠儿要胁,这该如何是好?”   吕香君闻言,不禁大吃一惊道:“什么?南天王竟敢劫持珍珠为人质?”   “不错!他信中提及珠儿即将改嫁其子孔君山为妻,要我们准备嫁妆替俩小证婚。”   “南天王岂会如此好心?他分明是想终生软禁珍珠,藉以威胁妹婿伏首称臣。”   “正是如此,我苦命的女儿呀……”   “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如此一来,妹婿岂会有心思救援少秋?”   “唉!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刚才那死没良心的对我一副恶言相向的情形,姊姊不是也亲眼目睹了?并非我这个妹妹不肯帮你,实在是我在这个家里早已失宠,难以左右他的决定了。”   吕香君闻言,十分同情地道:“妹妹如果在此生活不下去,何不与我返回南宫世家,藉以调适心情?”   “多谢姊姊的好意,并非我犯贱离不开他,我实在是离不开那两个孩子,只怪我遇人不淑,怪我自己命苦。”   “妹妹……”   两女情不自禁地互相拥抱的哭泣起来,久久难以平复激动的心情。   不久,吕文君才强忍住悲情道:“有一件事情,姊姊必须尽快警告姊夫才行。”   “什么事?”   “上官无忌打算假借倭寇做乱之便,趁机起兵造反,取代皇上的帝位。”   “什么?上官无忌有不臣之念。”   “不错!”   “这……阴谋造反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呀!”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一定要请求姊夫极力阻止,否则皇上一旦降罪的话,恐怕连你和姊夫也在九族被诛之列。”   “此事十万火急,我立刻返回南宫世家研议对策。”   “且慢,”   “妹妹还有何事?”   吕文君立刻带她到一间香闺,指着被上官飞扬劫持而来的西施道:“请姊姊也将她一起带走吧!”   “她是……”   “她名叫西施,是扬儿掳劫回来的女子,目前已经有扬儿的骨肉了。”   “既然她已经怀有上官家骨肉,妹妹为何还要将她送走?”   “因为扬儿并非真心爱她,只是把她当成泄欲工具,我自己命苦遇人不淑,不愿见她再步我的后尘。”   “原来如此!”   “有关营救少秋的事情,我会派人要求扬儿暗中救人,毕竟少秋是他的表弟,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一切就有劳妹妹费心帮忙了。”   “好了,你们还是趁忌哥不在时,尽快脱离这个是非之地,以免又节外生枝。”   “妹妹多保重,我们这就告辞了!”   西施感激万分的对吕文君一阵叩谢,才随着吕香君离去。   ※※※※※※※※※※※※   泉州,汪府。   台州一役,东洋倭寇惨败于戚家军手下,也因此拱手让出浙江一带地盘,可谓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如今东洋倭寇退避泉州,无异默认不敌戚家军,对于东洋倭寇辛苦建立起来的威信,可说是一大打击。   因为足利王朝为了顺利掠劫中国沿海的财富,早有预谋的收编散乱海盗,再授之以霸道的东洋刀法,有计画的建立凶残骠悍形象,藉以慑服中国百姓,便于掠夺杀戮行动的进行。   可是戚家军却打破了这种迷思,使得东洋倭寇信心士气受到极大创伤,影响所及可谓深远,尤其汪直为了攻占泉州的据点,便受到极大的阻力,不复以前中国百姓宁可跪地求饶、以求偷生也不敢反抗的光景。如今已开始出现反抗抵挡的状况,不禁令东洋倭寇惊怒不已。   汪直乃狡猾凶残之人,自然不容许这种不利的局势继续扩大,便主张大肆劫掠一番,以便重整日渐沦丧的威信。   已是惊弓之鸟的富士王子,立刻极力反对道:“汪兄好不容易才建立泉州这块基地,理该养精蓄锐巩固阵地才是,岂可轻举妄动另生枝节,如此做法不但另树强敌,而且折损战力,实非智者所为。”   汪直冷哼道:“福建省一带的武林人物,全是一些浪得虚名之辈,根本看不在老夫眼里,小王子实在太多虑了。”   “既然你将福建一带的武林人物说得如此不堪,为何这小小的泉州一地,竟费了如此大的力气才得以攻下来?”   汪直闻言,不禁心中有气道:“这还不是拜了小王子之赐?如果不是你们大意轻敌,岂会败于匆促成军的戚家军之手,因而折损了我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威信,也等于鼓舞了那些无知匹夫的士气,所以泉州之战所受的阻力,小王子居功至伟。”   “你说的是什么话?有胆你再说一次。”   “再说几次也一样,难道老夫怕你不成?”   “可恶!你竟敢……”   “小王子最好别忘记自己的身分,如今你是来投靠老夫的贵宾,小王子不要有喧宾夺主的越矩行为,以免自取其辱。”   “你威胁我?”   “哼!虽然我们订有协议之盟,却是地位相等的盟友关系,并无主从尊卑之分。所以小王子最好不要有越俎代庖之举,老夫这些弟兄全是生死与共的忠贞分子,绝不会接受小王子的乱命指挥。如果小王子听不进逆耳忠言,就算要毁约拆伙,老夫也不会强留你。”   富士王子闻言,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既不敢当场翻脸,又找不到台阶下,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收场。   理惠公主虽然暗恼汪直的现实无礼,却也心存顾忌,连忙忍气陪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为了一句玩笑话,而引起内哄歧见,如此行径岂不让外人看笑话?”   上官飞扬也出面缓颊道:“公主说得不错,汪兄乃是做大事之人,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自乱阵脚?”   汪直可以不理会富士王子的挑衅,却不能不顾忌上官飞扬,因为齐天寨的势力庞大,他毕竟只是个汉奸,如果得罪了北天王,天下虽大,他将难以在中原武林立足。   “老夫就看在上官兄弟的面子上,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多谢汪兄赏脸,小弟感激不尽。”   一旁的妖艳少女眼看危机已过,立刻陪笑道:“既然彼此的误会已经解开,爹是否仍要再度出击?”   汪直点头道:“美姬难道不知为父一贯的作风?”   “那么,爹要从哪里下手?”   “我想从同安、惠安、南安一带下手。”   “这几个地方官兵不多,确是下手的好对象,女儿就请命担任这项使命,不知爹的意下如何?”   “不!此行目的主要是重新建立威信,你的武功虽然不差,却是个女流之辈,难以建立威望,所以为父准备亲自出马。”   “好吧!女儿祝爹马到成功。”   汪直和富士王子虽然化解了冲突,可是彼此已经埋下心结,为了避免尴尬的场面,他正好趁机避开僵局,以便让时间冲淡彼此的不快。   可是他却不知富士王子乃是心胸狭窄之人,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内心里却已将他恨人骨髓,甚至已经有了报复他的计画。   所以汪直前脚刚走,他立刻趁着晚膳之便,暗中在汪美姬的菜汤中下了迷药,她在不察之下果然中计,没多久便感到不适,返回房中休息。   富士王子见状,心中暗暗得意的忖道:“只怪你父亲不该对小王出言不逊,让小王颜面尽失下不了台,今晚小王所受到的满腹委屈,就要发泄在你的身上,让你尝尽蚀骨销魂的滋味。”   想到这里不禁淫念大起,他偷偷潜入汪美姬的闺房,赫见床上躺着一具赤裸胴体。   “嘿嘿!想不到这妮子竟有裸睡的习惯,莫非她早已动了春心,渴望雨露的滋润?”   富士王子兴奋之下,一式“饿虎扑羊”,便重压在汪美姬的娇躯上,挥动长枪大戟,叩关而入……   “啊……”   ※※※※※※※※※※※※※※※※※※南宫少秋只觉得全身一阵巨痛,当场惨叫一声便惊醒过来。   “哼!你终于醒来了。”   “是你!”   “不错!你这该死的淫徒,今天总算落在我足利理惠的手中,我要你尝尽生死两难的痛苦,以报复你对我的种种淫行。”   话毕,理惠公主再度挥鞭抽打不已。   南宫少秋忍不住挣扎哀鸣道:“贱人!有胆子你就杀了我。”   “哼!我不但不杀你,还要留你一命,以便将来亲眼看我如何虐待你的骨肉。”   “你说什么?难道你已经……”   理惠公主疯狂惨笑道:“不错!你万万没想到上个月的一夜情,已经让我珠胎暗结留下孽种了。”   “我不信,”   “哼!你该发现我被你占有的是处子之身,经过上次的一度春风之后,我的月事却迟迟未来,就足以证明我已经蓝田种玉了。”   南宫少秋变色道:“你可以将这孩子打掉。”   “不!我不但要生下他,还要虐待他,让你一辈子后悔不安。”   话毕,她不顾南宫少秋的叫骂,便转身离去。   她刚踏进房门,突觉脑门一震,便昏了过去。   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昏迷中的理惠公主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当场让她惨叫一声醒了过来,这才警觉她正被人偷香窃玉,不禁脸色大变。   “上官飞扬,你想做什么……”   上官飞扬一面在她身上偷香窃玉,一面淫笑道:“夫妻敦伦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反正你迟早要嫁给我,我只不过提早进入‘洞房’,你又何必大惊小怪?”   理惠公主暗恨道:“你别以为占有我的身体,我就会对你乖乖顺服。”   “你们东洋女子同样有嫁夫从夫的习俗,更何况我已征求令兄同意,容不得你反对,而且你最近对我若即若离,我如果不先下手为强的话,恐怕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得到你了。”   话毕,上官飞扬再也忍不住欲焰,如狂蜂浪蝶般对她采花盗蜜起来。   理惠公主简直痛不欲生,没想到一时大意,竟然一再失身于汉人手里,令她懊悔不已。   她一向自视甚高,对汉人更是视同草芥,岂会甘心委身于汉族男人?她会答应与上官飞扬的婚约,不过是一种拉拢的手段,甚至打算在上官飞扬失去利用价值时,再将他杀之灭口,可惜天不从人愿,她还未占到便宜就已经失去处女贞操了。   她一时无法承受这种打击,不禁呻吟一声,便已昏了过去。   上官飞扬不管她已经昏迷,依然贪婪地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如脱缰野马般纵惰驰骋,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满足地爬起,却又意犹未尽地伸手在她身上一阵摸索,才发出猥亵的笑声离去。   当他步出理惠公主的闺房,正好遇见富士王子衣衫不整的离开汪美姬房间。   “嘿嘿!看扬弟满面春风之状,莫非已经尝过舍妹的芳泽了?”   “多谢小王子惠赐迷香之功,否则小弟还不知东洋女子竟然如此美味。”   富士王子闻言,不禁心中冷笑不已:“理惠这丫头一向自命不凡,从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如今失身受辱,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   “小主子小心……”   富士王子突闻上官飞扬示警,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全身一麻,便已动弹不得了。   只听上官飞扬大喝一声,立刻拍出一股炙热无比的“烈阳神功”……林冲刚制住富士王子,便觉得四周的气流产生剧烈波动,大惊之下,连忙拍出“鲸吞魔功”   既无气功遭遇的惊天动地场面,也没有气流迸发的骇人情景,反而呈现出一种莫测高深的诡异力场,彷佛宇宙的黑洞中心一般,一股空前强大的气旋卷起,迅速地吸纳四周的能量……   一股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传来,上官飞扬只觉得全身精力正在迅速流失,欲罢不能的窜入对方的掌心之中……   他不禁骇然变色的惊叫道:“这是什么武功……”   “无上魔功,鲸吞大法。”   “什么?是刀皇雷震天的鲸吞魔功?”   “不错!”   “饶我……”   “除非你交出南宫少秋,否则休想。”   “我答应你,请前辈快住手,否则我就要耗功而亡了!”   林冲只觉得他的内功窜入丹田,令他感到精力充沛,四肢百骸舒畅无比,虽想再多吸纳一些,却怕误了救人时机,只好收功放了他。   上官飞扬脱出险境,只觉得全身一阵虚脱,当场跌倒地上,气喘如牛。   “你还不快点带路?”   上官飞扬早已丧胆,连忙挣扎爬起把林冲带到关南宫少秋的牢房。   南宫少秋一眼便认出面具下的林冲身分,不禁大喜道:“林兄是来救我的?”   上官飞扬闻言,不禁心中一动:“莫非此人不是年长的前辈,而是戴了精巧的面具?”   “不错!小弟救援来迟,让南宫兄受惊了!”   上官飞扬见林冲并未否认,担心南宫少秋认出他的身分,便趁着林冲打开牢房之际,迅速转身逃窜。   “是他?”   正好步出牢房的南宫少秋一眼就认出他的背影,不禁惊呼出声。   林冲问道:“南宫兄认识他?”   南宫少秋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眉头紧皱道:“天色昏暗不清,小弟也不敢确定。”   “他练有一种极为炙热霸道的掌劲,绝非一般武林人物所能匹敌,必定是闻名江湖的厉害人物。”   南宫少秋闻言,心中更加确定,只是他顾忌两人的表亲关系,显示一副有口难言之状。   突闻牢房外面一阵吵闹喧哗,显然东洋倭寇已经发现有变,而前来围剿了。   “南宫兄除了穴道受制之外,可曾发现什么不对?”   “没有,如今我恨不得杀尽这批倭寇,以报劫持之恨。”   “好,你我一剑一刀正好大发神威,将这些祸国殃民的倭寇赶尽杀绝。”   林冲一掌将富士王子击毙,两人才冲出牢房迎敌。   南宫少秋恨比天高,立刻大喝一声,剑光如电的连杀三名倭寇。   突觉四周气流剧烈波动,接着寒气逼人,只见林冲刀光一闪,化做万丈光芒迅速地吞没迎面而来的数十名倭寇,只见一片血花飞溅,数十条人命立刻化为乌有。   “刀神!”   “不好!他就是刀神。”   “妈呀!大家快逃……哇啊……”   只见一片眩目的刀光一闪,数百名倭寇当场死于非命,除了落居后面的两名倭寇幸运脱逃之外,数百条人命几乎无一幸免,情况之凄惨绝伦,简直可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来形容。   南宫少秋整个人简直吓呆了。   上次雁门岭和台州战役,他只负责带领戚家军拦截脱逃的倭寇,等到攻上山时,人人奋勇杀敌,局势十分混乱,根本不知倭寇究竟是谁杀得最多,所以他也一直无缘见识林冲的大发神威。   如今终于让他亲眼目睹,只吓得他目瞪口呆,几疑身在地狱之中,看着夜叉魔鬼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的斩杀践踏着人命,才一眨眼的工夫,数百名活生生的倭寇便成了一片死尸。   尤其林冲脸上戴着一代凶枭血魔廖文彬的面具,更显得凶残蛮横、霸气十足,令他有如见鬼一般心胆俱寒。   南宫少秋忍不住心中狂呼不已:“他究竟是人是鬼?”   林冲突然回首招呼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们快追……”   话毕,他已一飞冲天,刀光一闪,又是一片惨叫声不绝于耳。   南宫少秋一惊而醒,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好强行振作精神紧追而去。   当夜东洋倭寇又死伤了近千名之多,个个死无全尸,血迹片片,惨不忍睹。   理惠公主和汪美姬被惨叫声惊醒,一听是刀神大开杀戒,只吓得她们花容失色,顾不得两婢死活,立刻转身窜逃无踪。   数日之后,甫攻下同安、惠安、南安等地的汪直,获知江美姬失身和泉州沦陷的噩耗,大怒之下,便挥兵攻向广州,准备到广州首富连金标的府邸,想找富士王子算帐。   汪直怒不可遏地喝道:“连员外最好快点交出富士王子,否则休怪老夫不顾同盟之谊,将你的庄院掠劫一空。”   连金标大惊失色道:“汪兄何故大动肝火?”   “这是我和富士王子的过节,你不必多管闲事,你只要乖乖说出他的下落即可。”   “可是小王子和公主早已离开老夫府邸,人并不在这里啊!”   “那你应该知道他们的下落才对。”   “老夫只是你们的中间联络人,自从浙江基业沦入戚家军之后,老夫便失去他们的消息了。”   “哼!你以为老夫会相信这套鬼话?”   “老夫句句实话,绝不敢欺瞒汪兄。”   “嘿嘿!你既敢以假名欺骗老夫,老夫怎知你不是旧计重施?”   “这……老夫连金标之名在广州有谁不知?汪兄如有疑虑,只管问广州乡亲即可得到证实。”   汪直突然语出惊人道:“你自以为身分隐藏得天衣无缝,或能欺瞒广州乡亲,却难逃我的法眼。你虽然在广州住了十多年,其实你是日本国派来中国的奸细,本名叫川田石冈吧!”   川田石冈骇然变色道:“咦!你怎么可能……”   “哼!老夫坦白告诉你好了,你被派来中国做奸细,应该知道保密防谍的重要,却不知你府中早有老夫的耳目,所以老夫早就知道你和富士王子的主从关系。”   川田石冈缓缓倒退,一面戒备一面陪笑道:“既然汪兄已经知道老夫的身分,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误会的话……”   汪直想及女儿被辱失身的事,立刻又大动肝火道:“谁和你是自己人?!老夫杀了你这个东洋走狗。”   话未说完,他已一刀杀了川田石冈。   一旁的美少女悲呼一声,才想扑过来救父亲,却已经来不及,不但人没救成,反而被汪直制住穴道。   “嘿嘿!你的本名应该叫川田雅芝吧!想不到东洋婆子也会有你这种大美人,老夫正好品尝一下东洋美女的处女芳泽。”   话毕,他不顾川田雅芝的哭叫哀求,立刻将她剥个精光赤裸,迅速地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长枪大戟,叩关而入……   “啊……”   汪直余党见状,立刻欢呼一声开始掠劫起来,不久便将连府洗劫一空,他们便开始在婢女仆妇身上展开一场赤裸裸淫行。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的无情蹂躏之后,众女终于受不了海盗们的轮流摧残,纷纷哀鸣一声昏死过去。   一度春风之后,汪直望着哀泣欲绝的川田雅芝狂笑道:“东洋婆子的肉味果然甜美,纵送之间令人回味无穷,老夫真该替你广为宣传才对……哇啊……”   只见刀光一闪,汪直的人头突然飞起,当场死于非命。   “你们这群该死的海盗,全部纳命来!”   汪美姬乍见林冲和南宫少秋突然从天而降,一下子便杀了她的父亲,不禁骇然大叫道:“大家快逃!他们是南宫少秋和刀神……”   众海盗闻及刀神到来,当场吓得魂飞魄散,一下子便逃窜一空。   川田雅芝一见林冲恐怖的刀光,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再一听他竟是死对头刀神时,当场惊叫一声,顾不得全身赤裸,连忙转身飞奔而去。   南宫少秋和林冲不知她的奸细身分,以为她身心受创太深,才会情绪如此反常,虽然有心安抚她,可是面对全身赤裸的美少女,他们也不敢阻止的任她离去。   南宫少秋眼见海盗脱逃,依然心有不甘的催促道:“林兄,我们快追。”   林冲摇头道:“海盗首领汪直既死,剩下来的余孽也难成气候,南宫兄还是快回戚府,以免大家为你担心。”   “林兄所言有理,那我们这就回去吧!”   “不,小弟另有要事,南宫兄请代小弟向大家解释一番。”   “咦!林兄不回戚府?”   “是的。”   “不知林兄有何要事?”   “小弟刚才在半路上听见消息,得知杀父仇人上官无忌准备与南天王交战,正是小弟报仇的好机会,所以小弟不便在此打扰了?”   “什么?北天王是林兄的杀父仇人?”   “不错!”   “这……北天王武功高强,林兄自信可以如愿报仇吗?”   “小弟本来并没有十足把握,只是连日来多次与倭寇交战,自认临阵对敌的经验累积了不少,再加上在泉州汪府,吸纳了不知名青年的强大内力,神功因此突飞猛进,应该具备与北天王一战的实力了。”   “林兄如此贸然前往,不觉得太过冒险了吗?万一不是他的对手,岂不是自陷危机?”   “小弟自己会小心应付的,南宫兄请多保重,小弟告辞了。”   话毕,林冲便一掠而逝。   南宫少秋心中大急:“想不到姨丈竟是刀神的杀父仇人,这件消息我必须尽快通知娘,以便设法寻求化解危机的方法。”   想到这里,他心急如焚地飞掠而去。   尽管汪直余党逃出广州,依然恶性不改,沿路逃窜之时,四处烧杀掳掠,奸淫妇女无恶不做,一路上从潮州到江西省境内,宛如进入无人之境,贼人所至,片甲不留。   幸赖戚家军赶到,双方在上坊巢展开一场大战,除了少数幸免于难,绝大多数的倭寇几乎全军覆没。   至此汉奸汪直的海盗势力,也正式宣告瓦解。   ※※※※※※※※※※※※※※※※※※   黄金山庄。   所谓侯门深似海,黄府虽然比不上皇宫王府,毕竟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矿王黄金多的府邸,只见宅院琼楼林立,花园假山美轮美奂,令人如入蓬莱仙境一般,留涟忘返,乐不思蜀。   尽管黄金多富甲天下,可是他的心情一点也不快乐,因为他的内心深处藏有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每一想起此事,他便皱眉不展、叹息不已。   六姨太何美贞见状,忍不住关切道:“老爷何故叹息?”   “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老爷何不明言,妾身确是不明白老爷心情不佳的原因?”   “你既然贵人多忘事,老夫就坦白告诉你好了,可叹老夫家财万贯,府中妻妾如云,偏偏命运作弄人,妻妾所生却非老夫子女,你叫老夫怎能不恨?”   六姨太忍不住哀怨道:“事隔二十年了,老爷还在记恨此事,不肯原谅妾身一时之过。”   “哼!你们让老夫戴了绿帽,老夫不但不能追究,还要忍气吞声替你们扶养子女,这样对待你们还不够宽宏大量?难道老夫挨了一记闷棍,连喊一下痛都不行?”   “老爷对我们的好,我们姊妹心中十分感激,可是让我们失贞怀下孽种的罪魁祸首是少爷黄宝贵,如果不是他强暴我们,我们岂会作贱自己,犯下这种乱伦的憾事?”   “哼!如果你们不是心中默许,只要稍加抵抗呼救,那畜牲岂会轻易得逞!”   “老爷怎能冤枉我们?我们都是深闺弱质,如何抵抗得住少爷的蛮干……”   “狡辩!”   六姨太见他不肯见谅,不禁黯然低头无言以对。   一旁的九姨太不禁有气道:“老爷就是记恨旧仇,所以才不肯让我扶正,尽管我已经替黄家生下继承人,依然是妾室的身分,永远难以翻身。”   “不错!除非我死了,否则今生今世你们都别想进黄家宗祠。”   话毕,黄金多便怒不可遏的拂袖而去。   两女见状,忍不住心中的悲苦,便相拥而泣起来。   这一幕家庭闹剧,都被无意中经过的江子敬听见,他不禁惊奇的忖道:“原来孙少爷竟是大少爷与姨娘通奸所生,难怪我总觉得奇怪,老爷既然对孙少爷宠爱有加,为何对其母九姨太十分苛待,没想到问题便是出在这里?”   正当他摇头叹息之际,突见一名护院急奔而至道:“启禀总护院,门外有一对母子求见。”   江子敬连忙赶到大门一看,不禁暗惊道:“是你,”   关雅芝媚笑道:“多年不见,想不到江师兄丰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   “关师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   “江师兄快人快语,小妹也不再拐弯抹角,有一件东西想请你过目。”   江子敬乍见曹思思的赤裸尸体,忍不住脸色大变,悲愤莫名地大叫道:“究竟是谁害死了吾妻?”   “江师兄应该看出嫂夫人是死于阴元耗尽才对。”   “不错!你可知道凶手是谁?”   “令徒就是凶手。”   “这怎么可能?”   “江师兄只要仔细检查嫂夫人体内的玄阴真气,已被人吸采殆尽,如非练有同等性质的神功,绝不可能完全吸收得一滴不剩。”   “可恶!这个畜牲竟敢乱伦犯上,我绝对饶不了他。”   “江兄如果要报仇的话,小妹倒有一计。”   “你说说看。”   关雅芝立刻将她准备侵占黄家财产的计画仔细地述说一遍。   江子敬不禁砰然心动,可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岂会任由关雅芝摆布,便冷笑道:“如果我要侵吞黄家财产的话,我一个人就可以成事,根本无须你的帮忙,凭什么让你分配一半的财产?”   “江师兄想一个人独吞?”   “不错!钱是愈多愈好,绝不会有人嫌多。”   “江师兄应该知道独食不肥的道理,如果我把消息外泄,到头来谁也占不了便宜。”   “你敢威胁我?”   “不敢!小妹只是想提醒江师兄而已,以避免两败俱伤的情况产生,此外小妹还有一个构想,可以消除江师兄对我的疑虑。”   “你有什么想法?”   “江师兄刚丧偶,小妹也是新寡不久,只要我们结为连理,夫妻同心不分彼此,黄家财产迟早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江子敬闻言,不禁动心的忖道:“关师妹本来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更添成熟妩媚的气质,我何不答应她的求爱,让她取代思妹在我心中的位置,陪伴我度过未来的岁月?”   想到这里他不禁兴奋道:“口说无凭,你总该表示一下诚意吧?”   关雅芝心中冷笑:“又是一个见色忘义的淫贼,你妻子尸骨未寒,就想到处留情,如此无情无义小人,看我关雅芝如何玩弄你于股掌之间。”   只见她风情万种的依偎入江子敬怀中,吐气如兰道:“随便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反正我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人。”   江子敬听得淫心大动,连忙一把将她抱回房中,不久便传出阵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   蔡明皇只听得心中暗恨不已:“该死的江子敬,今日你对我娘所做的淫行,总有一天我蔡明皇会加倍报还的。”   翌日,江子敬在关雅芝身上获得无比满足,立刻精神百倍的进行夺产计画。   他首先说服九姨太对黄金多下毒,以便母以子贵,顺理成章的继承黄家财产。   九姨太不禁心动不已:“老爷早已撂下狠话,说他除非一死,否则绝不肯让我扶正,成为黄家的正室夫人。既然他对我如此无情无义,我又何必顾念夫妻之情,只好让他死去,我才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可是她却怀疑江子敬的动机道:“江师父为何要如此帮我?”   “因为令郎是我的徒弟,只要夫人取得大权,相信夫人应该不会亏待我吧!”   九姨太私下对他的俊逸风采极为倾心,忍不住抛给他一个媚眼道:“只要江师父诚心帮我获取黄家主权,随便你要求什么,我都会顺从你的。”   江子敬见状,忍不住心中一荡,一时把持不住竟然将她抱住,一面伸出魔爪在她娇躯上下其手,一面贪婪的品尝她的樱唇丁香。   九姨太也不拒绝,反而受用无穷地任他轻薄,任他游山玩水,寻幽访胜……   不久,九姨太娇喘嘘嘘的挣脱,道:“好人,来日方长,等事成之后我们再来玉成好事吧!”   话毕,她又深情地吻了江子敬一下,才兴冲冲地离去。   江子敬忍不住咽了口水,心中暗骂不已:“早知道这淫妇对我有意的话,我早就弄她上床了,何须等到现在?可惜你儿子奸杀了吾妻,我只好以牙还牙,等利用完你之后,也让你尝尝先奸后杀的滋味,以慰吾妻在天之灵。”   不久,黄金多在用完午膳之后,突然惨叫一声,当场暴毙而亡。   消息一经传出,黄府便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九姨太在江子敬的支持之下,顺利的接掌黄家大权,她立刻派出大批人手外出,以便通知其子黄宝山回来奔丧。   当夜江子敬又趁着九姨太守灵之便,偷偷溜回房中与关雅芝翻云覆雨以示庆祝,正当两人燕好淫嬉之际,他突觉全身一麻,便僵硬的趴在她的娇躯上动弹不得。   江子敬不禁大惊失色道:“芝妹这是做什么?”   关雅芝将他推翻一旁,脸上尽是得意的神情,道:“你说得一点也没错,钱再多也不会有人嫌少,如果我可以一个人独占的话,又何必让你分去一半?”   江子敬闻言色变道:“你想杀我灭口以便一个人独吞。”   “哈哈!你总算变聪明了。”   “没有我的帮助,你是不会得逞的。”   “看来你还不知道女人的厉害,否则你绝不会如此轻视我的才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要暗中杀死九姨太,利用化装易容之术,便可以取代她的地位,进而掌控黄家的经济大权,如此一来,岂不等于独占了黄家的庞大产业?”   江子敬闻言,这才明白自己确是低估了她,心知大限已到,不禁黯然低下头来。   关雅芝不禁得意洋洋道:“念在我们一夜夫妻的情分上,我就留你一个全尸吧……哇啊……”   江子敬原本自忖必死,没想到她突然惨叫一声,便仆倒在自己身上,再也没有任何气息,不禁大感意外的睁眼一看,突见江芷翠从床下爬出,忍不住嘴巴一张,便待惊喜的欢呼出声……   正当此刻门外却传来叩门声,只听见蔡明皇的声音问道:“娘!你是不是已经杀死那淫贼了?”   江芷翠先向江子敬示意噤声,才道:“不错!我已经穿好衣服了,你快进来帮忙处理他的尸体。”   门外应了一声,只见蔡明皇随后进来,还来不及看清楚房中的情况,江芷翠迅速地制住他的死穴,他连惨叫也来不及出声,便已无声无息的死于非命。   江子敬这才问道:“大姊怎么找到小弟的?而且适时的解救小弟一命之危?”   江芷翠一面解开他的穴道,让他起身着装,一面将无意中听见关雅芝母子的阴谋说出。   江子敬忍不住踢了关雅芝的尸身,恨恨地道:“这贱人真是心狠手辣,只怪我被她的色身引诱,才会遭到这种报应,以后我再也不信女人了!”   江芷翠白他一眼道:“你连大姊也不信了?”   江子敬暗吃一惊,连忙陪笑道:“不敢:大姊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小弟怎么会不信任大姊之理?”   “你知道就好。”   “大姊准备如何善后?”   “关雅芝的计画天衣无缝,我准备将计就计。”   “可是她计画中的一环,就是准备让蔡明皇取代黄宝山,难道大姊要我假扮你的儿子不成?”   “谁说我没有人选取代黄宝山?”   “莫非大姊也生了个儿子?”   江芷翠突然对门外喊道:“晏如,你还不快进来拜见舅舅。”   白衫美少女应声走了进来,立刻拜见江子敬。   江子敬欣喜道:“想不到十多年不见,大姊已经有长得如此美丽女儿,不知姊夫是何人?”   江芷翠冷哼道:“我现在的夫婿虽是孟玉书,可是晏如却非他的亲生女儿。”   “咦!此话怎讲?”   “当年我和文若宣一时大意,双双遭到曹天祥迷奸成孕,不得已只好巧计布局,将这笔帐赖在孟玉书的头上,所以晏如虽是姓孟,却非孟家骨肉。”   “听大姊的口气,似乎对孟玉书颇多埋怨。”   “唉!只怪命运太作弄人,虽然是我欺骗他在先,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十多年的夫妻之情,我确是尽心尽力做好贤妻良母的本分,只是他却无法忘情于姚淑芬,终于造成我们夫妻貌合神离的下场。”   “孟玉书竟敢对大姊如此无情,改天有机会的话,小弟非找他算帐不可。”   孟晏如忍不住娇喧道:“舅舅,我不准你对我爹不敬。”   江子敬一怔道:“咦!你怎么……”   江芷翠叹息道:“孟玉书虽然和我同床异梦,可是他对待如儿却是视如己出,一点也不介意她是别人的种,光凭他这种过人雅量,连我都不得不佩服,所以敬弟确实不宜介入我们的家庭恩怨。”   江子敬不禁动容道:“想不到孟玉书的胸襟竟然如此宽宏大量?”   “不错!正因为他的这番恩情,令我由衷的感动,所以我对他虽有埋怨,却也自忖亏欠他太多,其中参杂太多的感情,连我都不知该如何收拾。”   江子敬闻言,不禁苦笑道:“没想到大姊的婚姻比我还要坎坷,光听你说的如此错综复杂之内情,连我这个旁观者也是一头雾水,外人确是难以介入。”   江芷翠叹息道:“谁说不是呢?目前府中弥漫着一股低气压,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不光是我而已,就连文若宣也带着她的儿子孟文华避居表亲家。”   “大姊如此逃避现实,终究解决不了问题。”   “不然你又有什么建议?”   “这……”   “连你也没有良策是不是?如果孟玉书对待子女不是如此仁至义尽,我早就和他一刀两断了,甚至可以报复他对我的绝情寡义。可是他对子女却是视如己出,就算是亲生的父亲,也不过如此而已,他的这番盛情令我十分感动,所以我只好继续维持这种有名无实的夫妻了。”   孟晏如忽然道:“女儿倒是有一个办法。”   “哦!你有什么办法?”   “爹待女儿既有视如己出的雅量,娘也可以成人之美,暗中凑合爹与芬姨的婚事,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   江子敬忍不住读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如此一来的话,孟玉书必然感怀在心,对待大姊的态度也会因此一百八十度转变的。”   “可是他会不会喜新厌旧,反而造成我们夫妻更加疏离?”   “以孟玉书的仁义之名,岂会如此忘恩负义?”   江芷翠心中明白这确是一条可行之道,可是女人天生善妒,岂能容忍丈夫琵琶别抱?   “此事且让我考虑一下,等以后再做决定,当务之急还是设法替弟媳报仇为要。”   “黄金多的死讯已经轰传江湖,相信黄宝山那个畜牲得知噩耗,必定十万火急的赶回奔丧,到时候大姊再以九姨太的身分,趁他不备之际将之擒捉处死,以告慰思妹在天之灵。”   “既然如此,我们立刻对九姨太下手,以免夜长梦多。”   当夜江子敬便潜入九姨太闺房,九姨太不知死期将至,反而欣然的“引狼入室”,两人先展开一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不久房内便传出一声惨叫……   ※※※※※※※※※※※※※※※※※※   风云钱庄。   二十年前风云帮窜起江湖时,即是以风云钱庄为基业,仗着黑道势力胁迫勒索赌债,还有施放高利贷的经营方式,巧取豪夺各地商家富户的财产,因而迅速壮大扩展势力版图,终于促使风云帮跻身黑道两大帮派之一。   面对新的竞争者出现,原本拥有黑道最大势力的齐天寨,自然感受到竞争的压力。   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南、北两大天王终于爆发利益冲突,双方也曾为了争夺地盘,而发生多次缠斗。   甚至演变到上官无忌和孔定邦两大天王的正面对决,“烈阳神功”与“密宗神功”的绝世大战,最后以平分秋色收场,从此以长江两岸划分势力版图,互不侵犯,隔岸对峙。   从此江湖中人便以两人的势力版图,尊称他们为南,北两大天王。   可惜平静了十多年的局面,终因南京分坛的冲突,再度引爆双方的心结,双方关系再一次陷入紧张的局势。   尤其北天王在获知女婿江长枫竟然献妻求荣,将他的女儿上官珍珠转嫁给孔君山为妾,以换取风堂堂主的宝座,更让他忍无可忍。   尽管北天王怒不可遏,但他乃是老奸巨猾之人,岂会贸然自投罗网?所以他表面上安排别人假扮自己,随着大队人马缓缓逼近风云帮,以声东击西之计掩饰自己暗袭风云钱庄的行动。   所以风云钱庄便在毫无防备之下,轻易地被北天王几个人攻入中枢,等到他们惊觉不对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负责监控风云钱庄的主事人,正是南天王之女孔雯香,同时也是云堂的副堂主,可见南天王对风云钱庄的重视,毕竟风云钱庄掌管着整个风云帮的重要财源,一旦失陷,势必影响风云帮的运作。   关于这一点北天王也十分清楚,因此他才会选定风云钱庄作为攻击目标。   孔氏母女眼看身陷重围不禁惊怒不已道:“亲家公如此做法,难道不怕连累令媛……”   北天王怒叱道:“住口:谁是你的亲家公?”   “令暧即将成为我的媳妇,我当然……”   “老夫不承认这件婚事。”   “亲家公不承认也不行,令媛和家兄早在日前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北天王阴阴一笑道:“孔君山竟敢恃强奸污吾女,老夫说不得也只好如法‘炮制’一番了。”   “你:…你想怎么样?”   “嘿嘿!老夫也要捉你回去做妾。”   孔氏闻言,不由得花容失色道:“你敢……”   孔雯香急叫道:“娘快点走,这淫贼由女儿对付即可。”   “臭丫头,你找死!”   北天王恼羞成怒地大喝一声,立刻一掌拍出炙热的“烈阳神功”……   孔雯香不甘受辱,立刻情急反扑的拍出一股雄浑的“密宗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奔流……   孔雯香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劲气,震得双臂麻痛不堪,忍不住惨叫一声,当场口喷鲜血的转身遁逃……   北天王如何甘心煮熟的鸭子飞走,立刻凌空一指将孔氏制住,随即飞掠追去。   只可惜这一耽误已经慢了一步,早已不见孔雯香的踪影,只气得他怒叱不已,立刻下令贴身随护大开杀戒,一时之间杀声四起,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北天王这时才转望着惊恐的孔氏淫笑道:“我听说南天王性好渔色,身边的一妻一妾美艳无双,今日一见夫人的姿色,果然是风华绝代,令人为你倾倒不已。看来老夫的艳福不浅,正好品尝一下风云双娇之首的芳泽,如果名不虚传的话,再把柯小雪抢过来,让你们风云双娇尽归老夫所有。”   孔氏心胆俱裂道:“你……你想干什么?”   “嘿嘿,当然是‘干’巫山云雨之事。”   “你敢……”   北天王狂笑一声,突然粗暴地撕破她的衣裙,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丰满胴体,立刻毫不保留的横陈眼前。   只见她成熟妩媚的娇躯,散发出一种羞花闭月的动人魅力,不禁让北天王淫心大动,忍不住发出野兽般狂吼,立刻扑在她的娇躯上,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   孔氏忍不住挣扎哀鸣:“不要……”

第二章 父仇得报     “烈阳神功”和“密宗神功”两大绝学再度狭路相逢,可惜孔雯香毕竟年轻功浅,一招之下当场负伤而逃。   尽管她身负重伤,却凭着坚强的意志,以空前的速度脱离险境,终至体力不支,口吐鲜血的昏倒路旁。   林道往来的人车虽然不多,却有两组人马一南一北同时发现,而且不约而同的飞赶过来。   皇甫天龙首先赶到,他一见孔雯香娇艳的姿色,不禁动容的忖道:“好个美艳动人的小姑娘。”   孟文华立刻为她检查伤势,不禁脸色大变道:“她是中了烈阳神功的掌伤。”   “什么?她是北天王的敌人。”   “应该是这样没错,因为普天之下除了北天王之外,并无其他人会这种霸道的神功。”   人影一闪而至,只见上官飞扬狂笑道:“她既是我爹的敌人,绝不容许任何人救她,你们还是乖乖将她交给本公子吧!”   皇甫天龙又是一惊道:“你是上官飞扬?”   “不错!”   “这……既然是上官兄的敌人,小弟身为第三者也难以插手,请恕小弟先行告辞了。”   “嘿嘿!算你识相……   孟文华不悦地道:“慢着!”   上官飞扬冷笑道:“你想逞强出头?”   “在下身为武当弟子,岂能见死不救?”   “我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玄松老杂毛的徒子徒孙……哈哈……”   任何人也听得出他的笑声充满了不屑和嘲弄之意。   孟文华怒道:“你敢羞辱掌门师尊,饶你不得……”   他大怒之下,立刻拔剑准备攻出。   皇甫天娇见状,连忙阻止道:“华哥,我们何必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而得罪北天王的人。”   上官飞扬闻言,怔了一下道:“你就是玉面书生孟文华?”   孟文华甩开皇甫天娇抓住的手,道:“不错!正是本公子。”   得知他是兵部侍郎孟庭宇之孙,上官飞扬不禁顾忌道:“你想仗着你祖父兵部侍郎的官位,欺压武林同道?”   “哼!你还不是仗着你父亲北天王的淫威,到处惹是生非。”   上官飞扬闻言,不禁恼羞成怒道:“如果你再敢出言不逊的话,等一下你就知道本公子究竟是不是仗着父亲的威风吓唬人了。”   孟文华也不甘示弱道:“很好:本公子就抛弃孟家的权势,以个人的武功领教一下你的烈阳神功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眼看两人箭拔弩张的紧张情势,一旁的理惠公主不禁心中一动:“孟文华既是兵部侍郎之孙,我河不趁机亲近他,甚至可以假意委身于他,以便将他套牢。如此就可以利用兵部侍郎的权威,逼迫戚继光退兵,以利父皇派遣的第二波援兵登岸。”   她又以阴毒的眼光注视着上官飞扬,心中恨极的忖道:“根据我方奸细探听来的消息,已得知上官飞扬之所以与我订婚,不外是想利用我方侵略沿海各省之便,再趁明朝官方分心之时,以便发动伏兵攻入京城造反称帝。我本以为上官飞扬只是个有勇无谋,而且生性贪婪的土匪山贼,只要将抢来的财物分他一半,就可以将他收买的匹夫,万万没想到他竟是个心机深沉的奸诈小人,我的清白身子也被他强行占有,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此仇此恨不报的话,我足利理惠如何忍得下这口怨气。”   想到这里,她连忙阻止上官飞扬道:“扬哥何必为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而得罪兵部侍郎,如此做法岂不是愚不可及。”   上官飞扬余怒未消的冷哼道:“你知道什么?这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可不是一般人。”   “哦!她是谁?”   “她就是南天王之女孔雯香。”   “是她!”   不但理惠公主大感吃惊,就连孟文华三人也是错愕失措,同时也大感后悔不已。   毕竟风云帮属于黑道两大恶势力之一,其为恶的程度并不比齐天寨逊色多少,对于七大门派的威胁,同样是不相上下。   自古以来黑白两道壁垒分明,尤其近十几年来南、北两大天王声势日壮,对于白道群雄的生存威胁也与日俱增,双方对峙的紧张情势,可谓一触即发,形同水火,就算双方没有当场翻脸打起来,也绝不可能去救一个敌人。   如今孟文华一时不察,不但救了敌人的女儿,还为她得罪另一个强敌,孟文华心中的窝囊就不用说了。   上官飞扬不知他的想法,依然怨恨不已道:“孟文华,这可是你逼我动手的,九泉之下你可别怨我……哇啊……”   理惠公主突然毫无预警的一掌拍中他的背心,当场将他打得吐血倒地。   孟文华三人不禁被眼前的意外演变,感到惊讶不解。   上官飞扬更是满脸错愕,道:“你为什么……”   理惠公主怨恨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当然是为了你在泉州汪府所做的罪行,才会对你施以报复。”   “可是你不是已经原谅……”   理惠公主企图亲近孟文华,岂肯让他说出自己失贞之事,连忙插嘴道:“这还只是个人小事,最重要的是,你们父子暗中早有计画,准备趁着官兵对付倭寇,难以一心二用之际,打算趁机兴兵造反。”   上官飞扬闻言,不禁脸色一变道:“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杀了你这个表里不一的卑鄙小人……”   话未说完,理惠公主不待他反应过来,立刻一掌攻了过去……   上官飞扬在惊慌之下,确实想不通她临阵倒戟的理由,如今又重伤在身,更非她的对手,忍不住悲呼一声,立刻如飞而遁。   理惠公主本想杀他灭口,没想到他在重伤之下,竟还能以如此敏捷的身法逃遁,让她突击无功,当场令她呆怔住了。   孟文华这才惊疑地道:“姑娘说北天王有不臣之念,不知是真是假。”   理惠公主叹了口气道:“当然是真的。”   “这……不知姑娘与上官飞扬是何关系?”   “我是广州首富连员外的侄女,名叫连理惠。这个月初上官飞扬勾结了一群海盗洗劫了叔父一家,害我无亲可依,这恶贼以为我年轻可欺,就骗我随他北上以便投靠亲人,他却不知我暗藏绝学,正好趁着大侠在此之便,才壮着胆子向他突袭报复。”   “原来如此!不知连姑娘的亲人在何处?”   “唉:我自小父母双亡,唯一的叔父又死在这恶贼手中,如今已是举目无亲了。”   孟文华见她身世可怜,不禁深感同情地道:“既然连姑娘无亲可依,不如暂时与我们同行如何?”   理惠公主大喜道:“多谢孟公子大义收容,小女子在此先谢了。”   说着,她便打算下跪叩谢,却突然失去重心跌了下去。   孟文华本待躬身阻止她下跪,突见她倒了过来,本能地双手一抱,顿时软玉温香抱满怀,尤其胸前被两团丰满的玉乳顶着,更让他心猿意马,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斯情斯景只看得皇甫天龙又羡慕又嫉妒的忖道:“华哥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不但妹妹喜欢他,就连这娇媚动人的小妖精,才认识不过半个时辰,就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为什么我就没有这种艳遇。”   一旁的皇甫天娇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怒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成何体统?”   两人一惊而醒,连忙放开对方的身体,忍不住羞红了脸。   皇甫天龙突然惊呼道:“咦!那丫头怎么不见了?”   众人这才发现孔雯香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点点血迹而已。   孟文华皱眉道:“看来有人趁乱将她劫走了。”   理惠公主冷哼道:“莫非有好色之徒想趁机劫色?”   皇甫天娇不屑道:“她反正是敌人,我们何必管她的死活。”   “有道理!如果我们救她的消息泄漏出去,我们确实不好向同道交代。”   “不错!”   “如今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既然我们获知北天王有不臣之念,就必须及早通知江湖同道准备应变,不过现在天色渐暗,我们先进城找一家客栈安顿下来,一切等明天再做打算。”   “太好了!我肚子正好也饿了。”   孟文华见两女意见一致,自然不便表示反对,便随着她们进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当夜,皇甫天娇突然进入兄长房中,语出惊人地道:“大哥是不是有迷魂散?”   皇甫天龙大吃一惊,不禁羞红了脸道:“你怎么知道我有?”   “哼!我的婢女小香都被你‘吃’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你要迷魂散做什么?”   “我要用来迷倒华哥,以便献身给他。”   “什么?你可不要胡来……”   “我才没有胡来呢?如果我不早日和华哥生米煮成熟饭的话,恐怕华哥就要被姓连的狐狸精抢走了。”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看孟大哥似乎对连姑娘有点动心的样子。”   “可不是吗?如果我不先下手为强的话,爹想攀附兵部侍郎孟大人的计划,不但希望要落空,对于大哥你的前途也影响至巨。”   “好吧!我可以给你迷魂散,可是我可警告你一声,迷魂散是一种烈性媚药,如果一次下太多的话,你一个人恐怕吃不消,万一明天下不了床,你可别怨我这个大哥没提醒你。”   “好啦,你真罗嗦!”   皇甫天娇急欲进行“奸”谋,也未详问使用份量,一把取过乃兄手中的药瓶,便兴冲冲的吩咐小二准备酒菜。   孟文华见状,心中虽然犯疑,可是皇甫天娇擅于献媚,不过三言两语的工夫,孟文华就被她哄骗得团团转,几杯美酒一下肚,已经丑态毕出,不断地对她轻薄起来。   皇甫天娇眼看“奸”谋得逞,不禁又惊又喜的忖道:“怎么才几杯酒而已,华哥就已经‘性’趣勃勃,莫非我下药太重了,果真如此的话,那我岂不是灾情惨重?”   她一见孟文华眼睛通红,宛如野兽盯住猎物般,目光阴森可怕,不禁心生悔意,只吓得她心慌意乱,一转身便待逃离现场。   可惜为时已晚,孟文华突然狂吼一声,便将她占有了。   皇甫天娇当场惨叫一声便昏死过去。   闻声而至的理惠公主欢呼一声,立刻主动投怀送抱。   孟文华紧抱她的丰满胴体,不断地采花盗蜜,问津桃源……   ※※※※※※※※※※※※※※※※※※   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孔雯香在江长枫的无情摧残之下,不禁声声娇啼,辗转哀鸣……   一度春风之后,她不禁伤心欲绝的哀哀而泣。   江长枫安慰道:“我愿意为此事负责,请香妹相信我。”   孔雯香疑虑道:“你不是爱慕着莉妹吗?”   “那是孔君山为了拉拢我,才故意安排的,我并未答应。”   “这……可是爹准备将我许配给‘矿王’黄金多之子黄宝山,岂会答应我们的婚事?”   “帮主之所以欲将你嫁入黄家,无非是想拉拢黄家的财力支援,如今我已将‘米王’李家的财富献给帮主,较之黄家的聘礼获益更大,已无嫁女拉拢黄家的必要,更何况你我已有夫妻之实,这门亲事也等于告吹,所以帮主非成全我们的婚事不可。”   “你如此说法,虽然十分有理,可是爹的个性一向坚决果断,极难受人左右而改变心意。”   “关于这一点你只管放心,如今我娘甚得帮主的宠幸,我会请求娘帮我美言几句,相信帮主一定会爱屋及乌,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讨厌!谁跟你是有情人?如果我不是被你偷尝禁果得逞,我才不会答应你的求婚呢!”   “小兄已经知道错了,香妹就别再责备我了。”   “唉!只怪我红颜薄命,才会碰上你这冤家,我也只好认命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娘既是我爹的宠妾,就辈分而言,你我等于是异姓兄妹的关系,爹岂肯答应让我们成亲,这岂不是乱了伦常?”   “你我并无血缘关系,岂会有乱伦之议?再说你我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帮主除了答应将你嫁我之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好吧!那我们就快点返回风云帮吧,我们的婚事虽然重要,更迫切的是,通知爹北天王偷袭风云钱庄的消息,以免爹一时大意误中他的声东击西之计。”   “香妹所言极是,既然情势紧急,你又初遭破瓜行动不便,小兄抱你上路如何?”   个郎体贴入微,使得芳心凄苦的孔雯香满心甜蜜,便娇羞不胜的答应他。   江长枫一面抱她飞掠急赶,一面暗暗心中得意:“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我略施小计,只献出一个残花败柳的上官珍珠,再暗中派人送了一封密函到齐天寨,就可以挑拨南、北天王的冲突,只要局面愈见混乱,我便可以从中牟利,第一步就是得到孔雯香的身体,接下来再利用她获取密宗神功的秘笈,以便将来顺利夺取风云帮主的宝座。”   想到得意之处,他的心情也愈是开心,不知不觉神力顿生,纵掠之间更是轻快如电。   翌日,两人便赶回风云帮总坛。   当南天王获知孔氏失踪和风云钱庄失陷的消息,不禁怒不可遏的大喝道:“上官老贼竟敢轻启战端,简直欺人太甚,来人呀!立刻将上官珍珠斩首示众,以泄我心头之恨。”   孔雯香闻言,大急道:“爹,千万不可卤莽,娘说不定已经落在他的手中,如果爹杀了上官珍珠,娘的性命岂非难保。”   南天王心想有理,这才收回成命,却苦恼不已道:“既然如此,我们难道就此忍气吞声,这对风云帮的威信岂不是伤害至钜?”   “双方各有人质被押,难免心存顾忌,只要不伤害到人质的性命,其他的报复行动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唔!香儿所言有理,他既然偷袭我们的风云钱庄,我也可以趁他远离老巢,内部空虚之际,趁虚而入攻下齐天寨总部,以报复他的夺妻之恨。”   “为了避免重蹈北天王覆辙,爹应该坐镇帮中以对抗北天王大军,反正齐天寨内部已虚,我们只要派遣精英部队前往,必能一举成功。”   “既然如此,由山儿和莉儿率领云堂众高手前往,不计任何手段,务必攻下齐天寨,顺便劫掠其妻吕文君和财富以示报复。”   孔君山和孔雯莉立刻应命而去。   孔雯香皱眉道:“爹一下子派出一半兵力,只剩下风堂人马单独抗敌,力量不是显得太单薄了吗?”   南天王却胸有成竹地大笑道:“香儿多虑了。单凭本帮的机关埋伏和先前购自四川唐门的毒药暗器,就足以挡住北天王的千军万马,更何况为父还另外安排了一支伏兵,更是胜券在握矣!”   “哦!不知爹安排了什么伏兵?”   “四川唐门的掌门人唐伯文,已经答应出兵支援我方抗敌,相信北天王在不备之下,以唐门的霸道暗器和毒药,必能折损他一半的兵力,所以风堂的人马应付另一半的来敌,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太好了!这样女儿就放心多了。”   这时江长枫已将他占有孔雯香之事告知母亲,并请她设法促成两人的好事,以便进一步完成篡位大计。   殷诗诗一听儿子已然完成初步计画,便兴冲冲地道:“夫君不是答应了让枫儿入赘之事,如今大敌当前,夫君何不早日成全他们,以便亲上加亲,大家同心协力抵御外敌。”   南天王迟疑道:“此事不急在一时,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可是香儿已经怀了枫儿的骨肉,实在不宜再拖下去。”   “什么?此事当真!”   孔雯香见父亲惊怒的目光望向自己,虽然暗怪殷诗诗加油添醋的夸大其词,却以为她是一片好心帮忙,便含羞带愧地点头默认。   南天王不禁惊怒交加地道:“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这样一来,我如何向矿王交代?”   “爹可以改嫁莉妹给黄宝山为妻,反正他也从未见过女儿,应该可以顺利瞒骗过关才对。”   “你说得倒轻松。这一次唐伯文之所以肯答应出兵协助,条件之一除了丰厚的钱财之外,还要为父将莉儿嫁给他的独子唐志明为妻,为父纵有通天之能,也不能让莉儿一女双嫁。”   “这……爹不如退了黄家这门亲事,反正枫哥已将米王的全部财产献出,所得不知高出黄家多少倍,何必再贪图黄家的小小聘金。”   南天王心想有理,果然释怀不再计较,更伺况孔雯香已经失身,黄家也不可能接纳这种媳妇,不得已只好同意两人的婚事。   江长枫一见狡计得逞,窃喜之下连忙大礼拜见,从此确立他的东床快婿身分。   当夜他和孔雯香新婚燕尔之际,便哄骗她交出密宗神功的口诀,她被一番狂风暴雨的采花盗蜜下来,便在食髓知味下,身不由己的依言交出口诀。   江长枫一见第二步计画顺利达成,更是欣喜若狂的对她一阵翻云覆雨,直到她乐极生悲的昏死过去,他才离开她的身体,盘坐一旁加紧修练起来。   突闻一阵金铁交鸣声传来,夹带着惨叫呼喊声不绝于耳,显见战况激烈异常。   江长枫一惊而醒道:“不好!莫非北天王的人马提前攻到?”   他连忙摇醒孔雯香,两人便慌慌张张地整装掠出,赫见眼前一片火海,整个战局陷入十分混乱的窘境。   孔雯香不禁惊慌道:“爹,这把大火一烧,我们辛苦建立的机关陷阱,岂不是完全失去作用了?”   南天王也十分懊恼地破口大骂道:“这该死的上官老贼毫无一方霸主的气概,不但率众趁夜偷袭,还仿效土匪强盗一样的杀人放火,简直是标准的卑鄙小人一个。”   “哈哈!你孔定邦可以扮胆小乌龟躲在家中,妄想以机关埋伏以逸代劳,怎能怪老夫以牙还牙,如果不放上一把野火将你烧出,恐怕你这龟头还不敢出来见人呢!”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南天王乍见北天王率众攻来,还嘲弄他是缩头乌龟,更叫他忍无可忍。   “难道你上官无忌之所以扬威武林,靠的就是口舌之利吗?有胆子的话,就和老夫一决生死。”   “哼!老夫怕你不成?”   北天王恨火难消的大喝一声,一股炙热焚风呼啸破空,威震天下的“烈阳神功”应掌而出……   南天王也不甘示弱地怒吼一声,一股空前雄浑的“密宗神功”,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轰隆”一声爆炸巨响,现场一片飞沙走石,天摇地动……   爆炸的威力惊人,所迸射出的气劲和声浪,迅速波及三丈方圆内的人,不论敌我双方几乎无一幸免,纷纷惨叫一声,当场倒了一地的人。   南天王和北天王不约而同的闷哼一声,当场震退出五尺之外,两人同时露出痛苦的神情,显然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双方都受到不轻的内伤,可谓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十多年不见,你上官老贼果然进步神速,令人刮目相看,只可惜你孤军深人敌营,犯了兵家大忌,明年的今天注定是你的忌日了!”   “凭你孔老鬼的这点功力,还不配当老夫的对手,纳命来吧!”   两人已经骑虎难下,同时大喝一声,再度攻出性命交关的霸道掌劲……   威震天下的“烈阳神功”和“密宗神功”,几乎不约而同的再度棋逢敌手,两大绝世神功即将遭遇之际,突见一道人影幻现在威力中心……   一股诡谲多变的无边力场突然形成,彷佛深不可测的宇宙黑洞中心,不断地吸纳百川,不断地吞没四周的能量……   这时南天王只觉得全身功力正在迅速流失,不禁惊恐不已的叫道:“鲸吞魔功……”   北天王更是如见鬼魅般,心胆俱寒的惊叫道:“师祖饶命……”   其实戴着血魔面具的林冲,也是一脸的痛苦表情,只是在面具遮掩下外人无从得知罢了。   毕竟他正处于当世两大绝世神功的夹击下,一阴一阳两种极端的功力,正在悴炼他的四肢百骸,侵入他的奇经八脉。   由于北天王临时发动攻击,使得待机而动的林冲措手不及,匆忙的赶到混乱现场,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突闻一阵猛烈的气功爆炸传来,本能地循声掠到现场,才赫然发现自己闯入威力中心,想要退出已经来不及,迫不得已才运功自保,终于形成这种进退不得的窘境。   突见北方屋顶出现一名劲装中年人,眼看着三人诡异的僵持局面,不禁脸色大变的忖道:“这名老者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能单独力敌南、北两大天王。如此惊人的强大敌人,如果不趁现在僵持的机会,将三人永除后患的话,我唐伯文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取代他们成为武林霸主?”   敌我双方眼看着南、北两大天王的痛苦挣扎,不禁吓傻了眼,身不由己的停止了打斗。   孔雯香眼见父亲身陷危机,不禁心急如焚地悲呼一声,突然飞身掠起,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江长枫大吃一惊,想阻止已是不及,忍不住惊叫道:“香妹,危险……”   “轰”地一声巨响,孔雯香乍见自己击出的掌劲突然反震而回,不禁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已是不及,当场惨叫一声,口喷鲜血的死于非命。   这意外的变化,当场惊醒敌我双方的人马,不知由谁首先发出一声惊呼,不分敌我纷纷转身窜逃一空。   此时正处于龙虎交济的空灵境界,精、气、神已融于一炉的林冲,受此影响乍醒过来,突见一枚黑色物体平空而至,他几乎同时意动功发,身影突然幻没不见……   只听一阵爆裂声响起,现场顿时寒芒四射,黑雾冲天……   烟硝弥漫中的南、北天王已是精力殆尽,根本无力脱身自保,当场惨叫一声死于非命。   屋顶上的唐伯文忍不住狂笑道:“本门新开发的万毒珠,果然威力惊人,如今三大劲敌既死,武林霸主的宝座,将是我唐伯文的囊中之物了……哇啊……”   突见刀光一闪,唐伯文在得意忘形之下,根本毫无所觉的惨叫一声,一片血花飞溅中,身首异处而亡。   林冲余怒未消的一脚踢开他的尸身,破口大骂道:“你这卑鄙的无耻小人,除了用见不得人的暗器偷袭别人之外,凭什么当武林霸主?”   随后赶到的唐门弟子,正好看见唐伯文被杀的情景,立刻怒骂不已的冲了过来,一片乌芒闪闪的歹毒暗器,宛如乌云压顶般笼罩而来……   林冲一见他们不但以多为胜,而且使用歹毒暗器攻击,当场怒啸一声,屠龙刀化做万丈光芒,迅速吞没迎面而来的唐门弟子。   这一眨眼工夫,数百条活生生的唐门弟子瞬间死于非命,成为躺了一地的死尸,任凭江长枫胆识过人,也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当场鬼叫连天的如飞而遁。   不知经过多久,突闻门外傅来阵阵惊呼窃语声,他才壮着胆子出来,发现林冲已经不见踪影。   只见劫后余生的风云帮弟子,正不知所措的窃窃私语。   如今南天王战死沙场,江长枫身为风堂堂主,理所当然的身为司令之人,立刻下令为死伤弟子善后,并且为南天王安排后事。   突见柯小雪悲呼而来,当场扑倒在南天王的尸身上泣不成声。   江长枫心中一动:“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了将来顺利篡夺风云帮主之位,我绝不能让她再活下去。”   主意打定,他立刻暗运神功,一面佯装安慰的接近道:“人死不能复生,请二夫人节哀顺变……”   话未说完,一股暗劲立刻击入柯小雪的背心,只见她全身一震,当场魂飞天外。   “二夫人你……不好了,快叫大夫来,二夫人气极攻心昏死过去了。”   风云帮弟子初逢大变,人人都是神情悲伤,根本没有人发现他的奸谋,闻言连忙招来大夫察看,却已经回天乏术了。   一名风云帮弟子忽道:“帮中初逢巨变,堂主是否应该派人通知孔堂主回来善后。”   江长枫不禁心中暗骂:“这小子真是多事,如果通知孔君山回来,我的帮主宝座只有拱手让他的份,如此一来,我岂不是白忙一场?不过由此研判,显然我在帮中的威望还不足以服众,不如由他暂时出面稳住大局,等以后有机会再夺回帮主宝座。”   想到这里,他立刻点头同意,那名弟子立刻快马而去。   江长枫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不断地狂呼不已:“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期闲之内,练成密宗神功……”   ※※※※※※※※※※※※※※※※※※   齐天寨。   南、北两大天王正式交恶敌对的消息,如瘟疫一般迅速轰传江湖,不论黑白两道无不议纶纷纷,每个人都瞪大眼睛观察着局势的后续变化。   毕竟两大黑道帮派的火并,事关势力版图的消长,对于黑白两道群雄往后的生计,可谓影响深远,所以不论是谁都无法置身事外,也无法等闲视之。   尤其北天王突击风云钱庄不久,随即传出北天王与倭寇勾结,准备趁乱兴兵造反的消息,更是平地一声雷,引起极大的震撼。   因为消息是由兵部侍郎府的玉面书生传出,而且随即获得南宫世家的证实,所以没有人敢怀疑消息是假的。   事态不仅严重,而且危机迫在眉睫,七大门派立刻紧急会商,最后决议派遣各派高手组成先锋部队,准备赶赴齐天寨查明事实的真相,以便应变之需。   因为七大门派担心这项消息是风云帮故意放出的风声,以便造谣嫁祸给齐天寨,诱使七大门派与齐天寨鹬蚌相争,结果唯一获利者将是风云帮这个渔翁。   七大门派为了怕中计,还慎重其事的要求各派高手,务必乔装打扮的秘密前往,以化整为零的方式,神不知鬼不觉的往齐天寨集结。   所以七大门派异常举动的消息,丝毫没有泄漏,不但齐天寨没有察觉,就连来势汹汹的风云帮弟子也不知道。   面对风雨欲来的紧张情势,吕文君早就有心理准备,而且也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因此吕文君将西施托负给乃姊吕香君照顾,毕竟西施已经怀有上官飞扬的骨肉,她必须为上官家的香火传承预留退路。   就婚姻而言,吕文君和上官无忌两夫妻早已形同陌路,就亲情而言,吕文君却对一双子女难以割舍骨肉情感。   对于她进退两难的困境,其姊吕香君知之甚详,也深表忧心同情,趁着安顿西施的同时,一面传出北天王即将造反的讯息,一面飞鸽傅书请求其父东海龙王出面,顺便劝告吕文君脱离风暴中心,以免沦为这场南北霸权之争下的牺牲品。   所以东海龙王获知急讯,立刻十万火急的赶到齐天寨。   没想到吕文君坚持死守,丝毫不为所动道:“爹不必再多说了,只怪女儿命该如此,不论这场南北霸权之争谁胜谁负,女儿绝不逃避退缩。”   东海龙王大急道:“文儿,你别再傻下去了,就算上官无忌能侥幸胜过南天王,将来他一旦兴兵造反,不论成败,你都得不到任何好处的。”   “女儿知道。”   “你既然知道后果,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女儿实在丢不下孩子,如果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女儿独自偷生又有什么意思?”   “唉!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作父母的如果干涉太多,对他们反而不好,而且他们也不见得会心存感激。”   “既然如此,爹又何必多管我的事情。”   “这……我是放心不下你呀!”   “这一点女儿十分清楚,因为女儿同样是牵挂着扬儿他们,也只好辜负爹的一番好意。”   东海龙王眼见她固执己见,不禁心中大急,才想进一步劝说。   南海魔女叹息道:“母子连心乃是天性,我们并无拆散你和儿女亲情的企图,只是想让你暂时脱出是非圈,旁观者清,你可以在情势不利时,对他们父子适时伸出援手。”   吕文君闻言,不禁砰然心动道:“芳姨用心良苦,我心中十分感激,只是齐天寨的基业建立不易,我怎能轻言舍弃不管?”   “处事者要能屈能伸,才能留得青山在,以待东山再起之机。”   “好吧,只要情势不乐观的话,女儿再设法由秘道脱身以求自保。”   “你能及时通权达变,总算没叫我们失望,但愿情势的发展不至于演变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才好。”   突闻四周一片金铁交鸣声大作,惨叫哀嚎不绝于耳,显见战况十分激烈。   “不好,风云帮的人马果然攻来了。”   东海龙王三人连忙赶至山寨大门,观察两军交战的情况。   尽管齐天寨的爪牙仗着机关埋伏的地利之便,占了不少优势,使得风云帮弟子伤亡不轻,可是风云帮却以数量庞大的暗器反击,总算扳回劣势,双方长短互见,情势不明。   齐天寨在北天王的多年经营之下,设置了许多机关陷阱,还有预谋兴兵造反的黑道势力支援,但看在实力强大的风云帮高手眼中,无异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些机关陷阱虽然造成孔君山不少困扰,也折损了不少兵力,可是仍然被他攻入齐天寨的中枢重地。   毕竟敌我双方都是黑道出身,所以出手极为狠毒,更何况双方形同水火,一旦杀红了眼,更是不惜手段,就连受伤倒地的敌人,也一样不放过的赶尽杀绝。   眼看着齐天寨人马兵败如山倒,吕文君心中的悲痛到了极点,忍不住怒叱道:“孔君山,没想到你们风云帮的人竟如此卑鄙,毫无男子汉大丈夫气概,就算我们已经是生死大敌,也该光明正大以武功对决,你们却以歹毒的暗器偷袭,这算什么英雄?”   孔君山冷笑回应道:“与其做死了的英雄,倒不如做活着的狗熊,只要能获得胜利即可,任何手段我都不计较。”   “你卑鄙!”   “哼!岳母大人如此毁谤小婿,难道不怕珠妹为难吗?”   吕文君脸色一变道:“你将我女儿如何了?”   孔君山阴笑道:“令媛目前在本帮总坛待产。”   “她……你究竟准备对她如何?”   “珠妹思母殷切,特命小婿前来邀请岳母大人至风云帮团聚。”   “这种大军压境的方式,就是你邀请的诚意?”   “哼!只怪贵寨弟子竟敢不识抬举,怠慢本姑爷不说,还敢口出恶言、动手动脚,所以本姑爷只好给他们一个教训。”   “由此可见你豺狼之心,昭然若揭,本寨弟子岂会受你瞒骗?事已至此,你还是坦白说明来意,以免浪费彼此的时间。”   “哈哈,岳母大人真是快言快语,本公子也不再拐弯抹角,只要你们肯弃械投降,本公子看在珠妹的面子上,还可以承认这段姻缘,而且对你们网开一面加以收编,否则的话……”   “你又待如何?”   “那就别怪本公子不念旧情,将你们赶尽杀绝,永除后患。”   “你少说大话!我们齐天寨能够称霸北方,可不是靠着吓唬人才得到今天的地位的。”   “该死的!你既然执迷不悟,就别怪本公子下手无情,大家上!杀他个鸡犬不留。”   话未说完,孔君山突然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事出突然,吕文君根本来不及反应,情急之下被迫以“天雷神功”反击。   东海龙王夫妻眼看她身陷危境,大吃一惊之下,纷纷击出雄浑掌劲围魏救赵。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一片尘沙飞扬,劲气奔流……   吕文君首当其冲的惨叫一声,顿时口吐鲜血、香消玉殒。   东海龙王夫妇虽然功力深厚,仍然不敌威震江湖的“密宗神功”,双双闷哼一声连退三大步。   孔君山面对三大敌人,虽有神功护体,却承受不小压力,情不自禁地连退七步之外。   他不禁脸色一变道:“原本雄霸北方的齐天寨,所依靠的是以多为胜的手段,本公子总算领教了,可惜齐天寨气数已尽,才会黔驴技穷不惜手段,天要亡你,非我之过,纳命来吧!”   随即一股雄浑掌劲,如狂涛巨浪般再度汹涌而出……   危机迫在眉睫,南海魔女突然大喝道:“阳哥,快走!”   话毕,她已挟着雷霆一击的掌劲扑向孔君山。   “芳妹!危险……”   东海龙王惊呼未落,只听一阵气爆巨响,南海魔女已经惨叫一声,当场死于非命。   眼看来不及阻止悲剧发生,东海龙王忍不住悲呼一声,立刻情急拚命的攻出“天雷神功”。   孔君山也立刻一掌击出“密宗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飞沙走石,劲气奔流……   东海龙王惨叫一声,立刻气绝身亡。   孔君山不禁狂笑道:“宿敌已死,江湖将是风云帮的天下。”   突闻外围一阵杀声四起,立见其妹孔雯莉焦急奔到。   “大哥快走吧,七大门派联军已经攻到,再不走的话,恐怕连我们都要步上齐天寨的后尘。”   “什么?七大门派怎么会来淌这场混水?”   “七大门派早已对我们南北两大天王心存芥蒂,好不容易等我们两虎相争,他们岂肯错过渔翁得利的机会。”   “可恶!只要度过今日,我孔君山绝不放过这些白道的卑鄙小人。”   “现在不是讨论报复的时机,我们还是快点退兵,否则本帮弟子都已筋疲力尽,绝不是七大门派联军的对手。”   “只可惜了齐天寨中的庞大财宝,竟让七大门派坐享其成,我实在心有不甘,可是……   罢了,一步之失,万盘皆输,改天再找七大门派报今日之仇,我们走吧!“孔君山断然下令突围,四川唐门的暗器毕竟霸道,立刻被他们杀出一条血路扬长而去。   七大门派对于唐门的毒药心存顾忌,只好任由他们脱离,以免犯了穷寇莫追的大忌,陡增意外伤亡,得不偿失。   不久,他们焚毁了齐天寨,各自带着分配所得扬长而去。   这一场南、北两大天王的黑道霸主之争,至此宣告落幕,结果齐天寨全军覆没,风云帮也元气大伤,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等于两败俱伤。   唯一占到便宜的是七大门派,不仅消灭了长久以来的心腹大患,经此一役,更使得各派威望如日中天。   尤其少林、武当两大龙头,更有取代南、北天王之势,受到武林各派极高的评价与尊崇。   将近一甲子以来,道消魔长的窘境从此改观,侠义白道的势力因而抬头,黑道群魔的日子难过,不复昔日横行霸道的嚣张作风,宵小恶霸纷纷远避他乡,以免惨遭白道群雄的鲸吞蚕食。   武林大局因此丕变,黑白两道优劣逆转,济弱扶倾的侠义作风大行其道,已取代巧取豪夺的腐败气息,社会风气令人耳目一新。   可是在这一片祥和的表面下,却暗藏了一股蠢蠢欲动的隐忧,毕竟数百年来黑白两道的恶斗,不论情势如何消长,一旦涉及利害冲突,总免不了纷争缠斗,就像一场演不完的戏剧,永远不断的重复上演着。   而且风云帮的虎威犹存,再加上齐天寨已经灭亡,黑道势力从此统一整合。   风云帮便成为黑道公认的精神领袖,黑道第一霸主的宝座,也已逐渐成形。   除此之外,更令七大门派掌门人忧心仲仲的,还有单独击毙南北两大天王的神秘高手——刀神。   这位名不见经传的神秘高手,不但行踪如谜,就连背景来历也是无人知晓,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般,突如其来的出现,而且单枪匹马的力敌威震武林的南北两大天王,一招之下便将他们击毙。   消息一传出,立刻造成武林哗然,每个人都难以接受这件事实。毕竟“密宗神功”和“烈阳神功”号称当世两大奇功,而且南北两大天王更是雄霸江湖数十年的天王级人物,居然有人在一招之内同时将他们击毙,这简直太匪夷所思,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唯一有关刀神的传闻,就是浙江雁门岭一役,他曾经惊鸿一瞥的大败东洋倭寇,将这些烧杀掳掠、无恶不做的海盗,杀得他们闻风丧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关于刀神的消息。   情势变得十分诡异,不仅白道群雄对他深怀戒心,就连黑道群魔也对他恨之入骨,不论黑白两道几乎将他视为劲敌,不约而同的派人探听他的底细。   可是他们所派出的人却像石沉大海一般,久久不见消息传回,就像泡影一样消失不见。   ※※※※※※※※※※※※※※※※※※   威震天下的孔定邦和上官无忌终于共赴黄泉。   风云帮一役,各据南北雄霸一方的两大天王,双双命丧刀神之手,消息一经传出,立刻引起江湖震惊。   不论黑白两道都有相同的疑问——刀神是谁?   所得到的结论,几乎都指向戚继光一个人身上。   因为刀神最先出现的时候,便是为了救援戚氏母女,接着又协助戚家军攻破雁门岭天险,大发神威斩尽东洋倭寇,杀得他们胆颤心惊,简直到望影而逃的地步。   不管是好奇心驱使,或是别有用心,几乎所有的江湖中人都往浙江移动,各方势力集结浙江,形成龙蛇杂处的局面,是非纷争因而层出不穷,影响治安之大也就可想而知。   此时正处于年关新旧交替之际,也就是嘉靖四十一年间,东洋倭寇又再度卷土重来,趁着中国庆祝农历新年,朝廷松懈警戒心之际,挟着优势兵力一下子便攻陷了福建省的寿宁、宁德、龙岩、松溪、大田、莆田等县,闽江一带再度落入倭寇魔手,不仅人民的生命财产不保,就连妻女也惨遭奸淫。   浙江巡抚胡宗宪面对黑道匪徒犯案的内忧,还有倭寇四处掠劫的外患,简直是穷于应付。   不得已之下,听从师爷的建议,一面急檄调回戚继光协助剿匪,一面实施宵禁以防止黑道匪类为非作歹。   宵禁的实施,虽然吓阻了罪案发生,也限制了白道的活动。   飞云庄一行人也因此耽误了行程。   “刀神究竟是谁?”   姚雪华得知生父上官无忌遇害,不禁心胆俱裂道:“他竟敢杀死我的父亲,我要找刀神报杀父之仇。”   姚淑君不悦道:“我不准你认贼做父。”   “娘,我知道父亲对不起你,对我也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可是骨肉连心,我怎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杀,而无动于衷?”   “北天王自己有儿女可以替他报仇,你如今姓姚,并非上官家子孙,根本轮不到你来多管他家的闲事。”   “可是……”   “如果你真想改姓的话,也应该和玉娇一样姓赵才对,因为我和你三姨已经改嫁极哥,你也等于是赵家的子女,岂能为了一个声名狼藉,无情无义的上官无忌,而陷极哥于不义。”   姚雪华眼看着赵无极面色凝重,不禁内疚不已道:“女儿一时情绪失控,以致忽略了爹的立场尴尬,请爹原谅女儿的一时之过。”   赵无极叹道:“你的心情为父可以了解,也可以体谅你的冲动,可是你如果出面替北天王报仇,万一身世因此曝光,你叫你娘如何面对江湖同道的责难?她的处境岂不是太可怜了?”   姚雪华心中一惊,转首一见母亲悲凄的神情,才警觉到自己的一时激愤,已经伤害了母亲深藏心中的旧创,不禁大感后悔道:“娘,对不起……”   姚淑君叹息道:“我早知道会发生这种憾事,才会极力隐瞒你的身世,没想到大姊却……”   姚淑芬十分懊悔道:“只怪我口无遮拦,将华儿的身世泄漏出来,才会造成二妹处境的尴尬,二妹如果要怪就怪我好了。”   姚雪华急道:“不!这一切的过错全是孩儿少不更事,才会惹娘如此伤心,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孩儿才对。”   姚淑君摇头道:“你们都不必再说了,我并不怪谁,只求今生今世别再让我听见那恶贼的名字就好。”   众人闻言,知道她哀莫大于心死,为了避免触动她内心的伤痕,果然不再谈起此事。   可是姚雪华却暗下决心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出刀神,杀他以报父仇。”   赵无极连忙转移话题,道:“如今官府实施宵禁,短期之内恐怕无法离开这里,大家对于未来的行动可有什么建议?”   姚淑美道:“反正极哥也已经辞退青城掌门之位,如今无事一身轻,何不找寻令徒林冲叙旧?”   赵玉娇突然叫道:“我不要见他。”   “你这孩子怎么还在闹别扭?从那天他急于寻你的情况看来,显然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另娶她人,你应该给他一个解释误会的机会,以免造成将来后悔的憾事。”   “分明是他用情不专,我才没有误会他,也不想听他的狡辩。”   “男人三妻四妾事属平常,只要他是真心爱你就好,你也该有容人的雅量,与她们娥皇女英共侍一夫才对。”   “我心目中的理想丈夫,只许用情专一的爱我一人,我绝不能容忍别的女人共同分享!”   “可是为娘看得出来,你依然深爱着林冲……”   “不:我恨死他了!”   “爱恨本是一线之隔,你不要死鸭子嘴硬,以免造成情海生变,步上为娘的后尘。”   赵玉娇气苦道:“娘再逼女儿的话,女儿就只好离家出走了。”   姚淑美大吃一惊,深怕将她逼急了,真的以离家出走逃避问题,只好住口不言。   “太好了!原来娇妹也在杭州游玩,小兄黄宝山正好替你导游,不知娇妹可愿赏脸?”   自从三天前黄宝山无意中邂逅了赵玉娇和姚雪华二姊妹之后,一时惊为天人,从此展开猛烈的追求行动,惹得她们不胜其烦,宛如嗜腥的苍蝇一般,任凭她们如何叱责,总是无法摆脱他的纠缠。   赵玉娇本来就心情不佳,一见黄宝山又来纠缠,立刻把一肚子闷气出在他的身上,道:“你怎么像个讨厌的苍蝇一样,挥都挥不走?”   黄宝山陪笑道:“小兄诚心与娇妹交个朋友,娇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哼!你有什么企图,我还会不知道吗?”   “娇妹言重了!小兄只是想和你建立友谊,哪里有什么不良企图。”   “这种冠冕堂皇之词,只能用来骗骗三岁小孩,我岂会上你的当?而你如此紧迫盯人,说穿了不外是贪恋美色,以满足你风流自赏的虚荣。”   “娇妹真的误会我了,如说我爱慕娇妹,我并不否认,甚至希望娶得美人归,绝无玩弄感情的意思,请娇妹能够谅解才好。”   “住口!谁是你的娇妹?以后不准你乱叫!”   “这……那小兄该如何称呼你?”   “你我素无交情,当然该称姑娘或是冠上姓氏,以示尊敬之意,你连这点基本礼仪都不懂,凭什么和人行走江湖。”   黄宝山情急道:“这岂不是太生疏了?”   “哼!你我仅有一面之缘,连彼此的家世背景都不了解,生疏乃是理所当然,这有什么好奇怪?”   “原来娇妹是想了解小兄的家世背景,都怪我一时疏忽忘了自我介绍,小兄乃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矿王之孙黄宝山是也。”   “什么?你就是矿王的宝贝孙子黄宝山?”   “不错!”   此言一出,赵无极众人不禁吃了一惊,本以为他只是一般的登徒子,大家对他并未重视,万万没想到他的出身,竟是黄金山庄的唯一继承人。   大家这才对他刮目相看,因为黄宝山至今未娶,又拥有亿万身价,可谓名门闺秀眼中的金龟婿。   姚淑美更有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的心情,忍不住欣然笑道:“既然黄公子诚心结交,娇儿伺不与他做个朋友。”   黄宝山大喜道:“多谢伯母成全。”   赵玉娇冷哼道:“你且慢高兴,我没有答应。”   姚雪华却兴奋道:“只是交个朋友而已,小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对他没兴趣。”   “你对他没有兴趣,我倒是不反对结交黄公子。”   “二姊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黄公子出身富豪之家,身世又清白,更重要的是至今末娶,正是花样年华的少女所心仪的理想对象,我为何要拒绝他的诚意结交?”   “可是黄金多刚过世不久,他不在家中守丧,反而一个人到处游荡,像这种不孝之徒,岂是我们所能托付终身的良人?”   姚雪华一怔,半天说不出话来。   黄宝山一见姚雪华答应结交,本来心中暗喜,突闻父亲过世的噩耗,当场脸色大变道:“你说家祖过世的消息,可是当真?”   “江湖已经轰传多日了,难道你不知道?”   “小兄是真的不清楚。”   “好吧!我相信你确是未得讯息,如今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黄宝山闻言,不禁依恋地望了赵玉娇一眼,最后才长叹一声急奔而去。   赵玉娇松了口气道:“总算摆脱这登徒子的纠缠了。”   姚雪华不禁埋怨道:“小妹已经心有所属,就该坦白一切让他死心,何必如此作弄他?”   “谁作弄他了?”   “就是你。”   “我没有。”   “你还敢否认?任谁也看得出你对林冲仍然余情未了,只是你不肯承认罢了。”   “二姊别胡说,我对林冲已经完全死心了。”   “事实如此,不由得你否认,这一点爹娘都可以为我做证。”   赵玉娇一见众女的表情,知道心事被人看穿,忍不住羞愧地悲呼一声,一转身便狂奔而去。   众女大吃一惊,任凭她们如何呼叫也唤不回来,连忙随后追去,可惜街上行人众多,一下子便失去她的踪影。   姚淑美母女连心,不禁心急如焚道:“娇儿对此地人生地不熟,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赵无极当机立断道:“事到如今,大家只好分头找人,一直到实施宵禁为止。”   “我们总该有人留守客栈,以防娇儿回心转意而找不到我们。”   “华儿是女孩子家出外不便,就由她负责留守好了。”   姚雪华心中十分自责,便抗议道:“小妹会负气出走,全是我一个人引起,如果爹叫我留守客栈,岂不是要急死我了。”   赵无极不耐道:“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人要紧,你就别再不依,以免耽误大家找人的时间。”   姚雪华只好无奈的接受安排,乖乖地返回翡翠客栈等候消息。   赵无极等人连忙各自分开找人。

第三章 美人情伤     自古多情空遗恨。   赵玉娇就面临这情关难过的困境,林冲的移情别恋对她的打击不小,她心中的悲苦自非外人所能了解,所以遇上挫折时只好采取逃避一途。   她无助的仰首问苍天:“天呀!我该何去何从?”   她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下,真有走投无路的惶恐。   “不好了!倭寇打来了,大家快逃。”   赵玉娇大吃一惊,发现一群难民慌乱逃命,随后出现大批手持长刀的倭寇追杀而来。   她一时基于义愤,便娇叱一声,迅速拔剑攻向倭寇,剑发如电,招出如风,一招便宰了三名骠悍的倭寇。   “八格也鲁,你这只母老虎竟敢杀死咱们的兄弟,等一下捉住了你,非把你‘搞’烂不可……哇啊……”   赵玉娇恨他口齿轻薄,突然一转身形,一剑将他腰斩,顿时肚破肠流。   众倭寇见状大怒,立刻一涌而上,将她团团围住。如此一来,难民才得以趁机脱身,可是赵玉娇毕竟是娇弱女子,尽管招式精妙,仍是寡不敌众,再加上东洋刀法凌厉霸道,令她穷于应付,没多久便露出疲态,陷入危境。   “三妹别慌,愚兄来救你了。”   赵玉娇一听是姚忠铭来到,不禁惊喜道:“大哥快来救我……啊……”   一名倭寇趁她分神之际,突然近身一掌将她击昏倒地。   姚忠铭眼见赵玉娇落入倭寇手中,不禁心急如焚的大喝一声,突然目露凶芒,一掌攻出凌厉无匹的“灭绝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顿时飞沙走石,劲气狂奔……   一片惨叫声中,当场有七八名倭寇非死即伤,纷纷倒地挣扎难起。   这些东洋倭寇奉足利天皇之命,新近登陆劫掠沿海百姓,何曾见识过中国内家气功的厉害,只吓得众人心胆俱寒,惊叫一声便转身逃窜。   一名倭寇见赵玉娇美艳动人,便心生淫念的挟起她飞逃而去。   姚忠铭急欲救人,无奈倭寇人数众多,再加上场面过于混乱,没多久便失去敌人的踪影。   “糟了!小妹落入倭寇手中,如果不快点救她脱离魔掌,恐怕难逃失身受辱的下场,这该如何是好。”   他又搜寻一阵仍无所获,逼不得已只好紧急赶回客栈求援。   ※※※※※※※※※※※※   翡翠客栈。   对于赵玉娇的负气出走,追根究柢都是姚雪华所造成,回忆此事的前因后果,更令她自责不已。   “为什么我不能体谅三妹心中的悲苦,反而口无遮掩让她受伤的心灵再度重创,如果她有什么意外的话,我一辈子也无法心安。”   姚雪华一面暗暗自责,一面焦虑的来回走动,只觉得每分每秒就像度日如年一般,令她坐立难安,简直快将她逼疯了。   突闻叩门声响起,她直觉以为是赵无极等人返回,芳心一喜,连忙快步打开房门……   可是映入眼中的却是个陌生男子,她刚警觉不对时,只感到天旋地转,便昏迷不醒的倒入对方怀中。   “嘿嘿!好一个美人儿,老夫真田广之盯你很久了,今天总算如愿以偿,能够一亲处女芳泽矣!”   真田广之取出一粒红色丹丸喂她服下,随即将她抱至床上,迅速将她剥得精光赤裸,一具玲珑剔透、完美无瑕的处女胴体,立刻毫不保留的玉体横陈。   只见姚雪华渴求雨露滋润的娇喘呻吟着,逗得真田广之欲焰高涨,狂吼一声便向她扑去……   “砰”地一声,房门突然碎裂,一股沉重的无形压力平空而至……   真田广之大吃一惊,匆促挪身一掌攻出,宛如猛虎出柙般腥风大作,四周的气流一阵波动……   “轰隆”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一阵天摇地动,劲气翻腾……   刹那间,灯火乍灭,室内陷入一片昏暗,潜劲余波陡然浮现,气流加速形成隐隐风雷,汹涌而至的气旋像极龙卷风肆虐,门窗、屋瓦突然爆裂,四处飞旋,天地一片混沌景象,骇人听闻。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连退七步之外。   真田广之不禁脸色大变道:“八格也鲁,你究竟是谁?竟有如此惊人的内功?”   “该死的东洋倭寇,你竟敢奸淫我二妹,我姚忠铭如不杀你,誓不为人。”   “什么?你是逍遥王姚丁引的什么人?”   “他老人家正是我的母舅。”   “这么说来你所使用的武功,便是他威震天下的灭绝神功了?”   “不错!你如果知道怕的话,最好乖乖交出舍妹的解药!”   真田广之突然狂笑道:“老夫早听说逍遥王的灭绝神功号称天下无敌,可惜他早已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因而失之交臂,无缘与他一较高下,老夫一直深感遗憾,没想到今天终于见识了灭绝神功的奥妙,结果却让老夫深感失望,原来赫赫有名的灭绝神功不过尔尔罢了!”   “哼!你少自鸣得意,我的武功不过家舅的十分之一,就算你能胜我,也不过占了功力较深的便宜,更何况你还不一定能击败在下。”   “是吗?”   “如果你再不交出解药,等下次出手休怪我下手绝情。”   “哼!摧花丸乃至淫媚毒,一旦药性发作,除非她主动投怀送抱、任人偷春窃玉之外,根本没有解药。”   “可恶,你竟敢……”   “嘿嘿!她如果想活命的话,只要找个男人发泄一番即可,倒是你如果没有老夫的解药,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你和老夫对了一掌,已经中了老夫的‘百毒神功’,半个时辰之内不服解药,你将遭到百毒攻心而亡的下场。”   姚忠铭闻言,连忙默运神功检查,不久便脸色大变道:“你太卑鄙了,竟敢暗中下毒。”   “你刚才突袭暗算老夫,难道就光明正大?”   “这……”   “哼!你如果想活命的话,最好不要再轻举妄动,以免加速毒血的运行。等老夫享受过这丫头的处女阴元之后,也许还可以大发慈悲赐你解药。”   “你休想。”   真田广之大怒道:“可恶!既然你要自找死路,老夫就成全你。”   他正想一掌结束姚忠铭性命,突闻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你胆敢染指娇妹,我一样饶不了你……”   真田广之大吃一惊,突然转身一掌攻出“百毒神功”……   既无惊天动地的气爆声,更无迸射外泄的气流波动,宛如无底的深渊一般,所击出的功力全数消失无踪。   真田广之只觉得全身精力迅速流失,大吃一惊之下,想要收手却已无能为力,不禁骇然变色道:“这是什么武功?”   “无上魔功,鲸吞大法。”   “什么?你就是刀神。”   “不错!”   自从富土王子和理惠公主相继兵败身亡之后,足利天皇在惊怒之下,便下令身为日本国师的真田广之,亲率第二波倭寇登陆中国,打算找刀神报仇,一雪前耻。   真田广之本来自信满满,尤其击败了号称天下无敌的灭绝神功,更让他目空一切。没想到胜利的果实得而复失,前后不到一刻的工夫,他就败在刀神的手下,令他震惊莫名。   姚忠铭见姚雪华全身艳红、痛苦的呻吟,心知媚毒已经发作,不禁焦急道:“冲弟快点动手杀了他,舍妹的毒性发作,必须尽快救援,实在不能再拖了。”   真田广之心中大惊,突见他胸前迸出一片血花,一声惨叫迅速遁逃不见。   林冲见他自断筋脉而逃,不禁大感惊讶的呆怔当场。   姚忠铭大急道:“不好,解药在他的身上,我们快追。”   “他全身赤裸而逃,哪里能够带走解药。”   姚忠铭立刻会意的抓起地上衣裳,果然搜出一瓶丹药,服下之后伤势立刻大有起色。林冲一见姚雪华春情难耐之状,不禁尴尬道:“刚才我在门外听见你们的对话,兄台该是娇妹的亲生大哥吧?”   “不错!愚兄叫姚忠铭。”   “姚大哥可否回避一下,我必须尽快救治娇妹的淫毒才行。”   姚忠铭一面走出门外避,一面道:“她是我二妹雪华,并非三妹玉娇。”   “什么?她不是……”   “华妹和娇妹自小就长相神似,如不仔细瞧,连我也不易分辨。”   “那么娇妹如今人在何处?”   姚忠铭这才如梦初醒般惊叫道:“冲弟不提我倒忘了,三妹刚才被另一批倭寇劫走了。”   “什么?”   “事不宜迟,冲弟还是快点救醒二妹,我们才好立刻动身救援三妹。”   林冲一听赵玉娇被劫,焦急之下,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立刻重压在姚雪华的娇躯上,挺动长枪大戟,叩关而入……   “啊……”   ※※※※※※※※※※※※※※※※※※   春雷滚滚,淫雨滂沱。   只见中年美妇如狂蜂浪蝶般主动地“引蛇入洞”,激情地“迎宾纳客”……   精元倾泄,本是蚀骨销魂的人间至乐,可是真田广之却感到无比的恐惧。深知这种内力的流失,最后将是功尽人亡的下场,忍不住挣扎哀求道:“天后请饶命……”   足利天后一面主动骑乘,激烈驰骋,一面冷笑道:“反正你双臂筋脉已断,今生今世注定是废人一个,留下你一身的功力,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倒不如让本宫吸采滋阴,以便我顺利诛杀刀神,替理惠和富士报仇。”   “刀神练有鲸吞魔功,就算天后功力再高也是枉然。”   “哼!你以为这番恐吓之言,我就会饶你一命?”   “卑职句句实言,绝无欺瞒天后之意。”   “就算国师所言不假,本宫同样无法免你一死!”   “为什么?”   “我军大举在即,不能费神照顾一个毫无自保能力的废物,所以你还是趁早死心,乖乖交出一身功力吧!”   “你好狠……”   足利天后冷哼一声,全身一阵剧烈颤抖,真田广之当场惨叫一声,全身精血一下子突然流失,不久便成了一具毫无气息的干尸。   她这才对着尸体冷笑道:“你在临死之前,也算品尝了本天后的芳泽,总算没有太吃亏,你也该含笑九泉了。”   话毕,她便狂笑着起身着装,喝道:“美季子,把他的尸体丢出去喂狗!”   美季子答应一声,连忙拖着真田广之的尸体离去。   足利天后这才对着一旁的圣子道:“圣子,理惠可有来信。”   圣子连忙取出一封密函道:“公主上个月已经成功渗透孟府,小婢一直与公主保持密切联络,相信公主获知天后到来的消息,一定会及时策应天后的行动,迫使孟庭宇下令戚继光退兵,以利我军迅速夺下中国江山。”   足利天后看完密函,立刻点头赞许道:“理惠总算没有让本宫失望,密函中要我们等她蓝田种玉的消息,便可展开逼迫孟庭宇的行动。”   “依照小婢的推断,再半个月时间公主应该会有喜讯传出才对。”   “她确定有喜虽然可贺,但你们怀有富土的骨肉,也是喜事一件,却为何没有向本宫禀报?”   圣子和美季子闻言,不禁脸色一变,一时说不出话来。   足利天后叹了口气道:“你们是否在担心本宫责怪,所以才刻意隐瞒本宫?”   圣子和美季子连忙下跪求饶。   “哼!如果富士未死的话,本宫确是饶不了你们,可是……既然你们已怀有足利家的骨肉,便是太子妃的身分,本宫看在皇孙的面子上,这一次就恕你们无罪。”   “多谢天后恕罪!”   足利天后突然皱眉道:“想不到刀神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连国师都不是他的对手,不知本宫吸纳国师一身功力之后,是否可以取胜于他?”   美季子陪笑道:“天后一定可以胜过他。”   “你凭什么如此肯定?”   “天后乃是柳叶派第一高手,武功与国师不相上下,如今集两家之长,必是天下无敌手,刀神就算功力再高,也不是天后的对手。”   “你这丫头就是嘴巴甜,喜欢拍马屁,以便讨人欢心,难怪富士会先找你开苞,也不是没有道理。”   美季子闻言,不禁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虽然本宫集有两家之长,最多只能算日本第一高手,却难以论断就此可以取胜刀神。”   “小婢有自信,天后一定可以取胜。”   “哦!你有何根据?”   “刀神虽然打败了国师,可是仍然被国师轻易脱逃,如果不是刀神身受内伤急需疗养,就是功力不比国师高出多少。本来天后的功力就不在国师之下,如今再吸纳国师的一身精髓,可谓功力倍增,彼消我长之下,天后已是胜券在握。”   足利天后闻言,不禁兴奋道:“不错!听你一言,本宫彷佛茅塞顿开。如此说来的话,本宫不但是日本第一高手,也是天下无敌的武林至尊了。”   “天后当然是实至名归的天下第一高手。”   足利天后闻言,不禁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不已。   圣子也不甘让美季子专美于前,连忙道:“天后拥有天下第一高手之誉,虽然可喜可贺,如能更上一层楼,岂不更是天大的荣耀?”   “天下第一高手已是武林至尊,哪里还有更上一层楼的空间。”   “有。”   “你说说看,究竟是什么?”   “天后如果攻下中国版图,就可以母仪天下成为女皇帝了。”   足利天后闻言,不禁脸色连变,显见心情波动不已。   “中国唐代便有一位女皇武则天称帝,天后既已天下无敌,何不趁胜追击,一举攻下中国的江山,成为日本开国以来的第一位日本女皇?”   足利天后听得眉飞色舞,忍不住兴奋叫道:“好!本宫就听你的建议,只要理惠确定有喜,本宫立刻挥兵攻入京城称帝为皇。”   两婢互视一眼,立刻乖巧地叩拜道:“小婢叩见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足利天后更是志得意满地狂笑不已。   “就凭你这化外之民,除了打家劫舍欺压良民之外,何德何能足以担当皇帝。”   足利天后大吃一惊,连忙转身戒备。   美季子一见林冲手中的屠龙刀,不禁惊声尖叫道:“刀神!”   “不错,”   足利天后一见他霸气十足的架式,也不禁暗白凵惊心道:“你就是在雁门岭大败吾军的刀神?”   林冲冷笑道:“连你们的国师也是我手下败将,雁门岭那些跳梁小丑又算得了什么?”   “你好狂妄。”   “你最好交出今天早晨劫来的赵姑娘,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唔!原来你是为了那位姑娘而来。”   “不错!”   “嘿嘿!本宫还以为她是无关大局的女子,正想将她赏给我侄儿当泄欲工具,差一点白白躇蹋重要人质,真是太好了。”   “她在哪里?”   “你想要她的话,最好乖乖听从我,否则我立刻派人将她赐死。”   “你敢……”   “有胆子你动手看看?”   林冲投鼠忌器之下,果然不敢轻举妄动,不禁心中焦急道:“你要什么条件才肯放人。”   “本宫要你永远归顺于我,一辈子听本宫的命令行事。”   “你休想!”   “除非你不要那位小姑娘的命了。”   “你……难道你不怕我假意归顺,再趁机暗算取你性命?”   “哼!凡是归顺本宫之人,都必须服下定时解药,以防背叛反噬的后果。再说凭你现在的功力,已不是本宫的对手,本宫何须耽心养虎为患?”   “好!如果你真能胜过在下,我才会口服心服的归顺你,一辈子听候你的差遣。”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本宫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见识一下柳叶刀流的厉害……”   风。   突然静止不动。   空气彷佛冻结一般,鸟叫虫鸣随之消逝无踪,变得毫无生机,天地之间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   “好冷呀……”   美季子突然打了个冷颤,双手紧抱胸前缩成一团。   只见足利天后和林冲二人,静止不动的彼此遥遥相对,阵阵阴森刺骨的寒气,一波波涌现出来……   “杀气!”   圣子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忍不住心胆俱寒的惊叫出声,急忙拉着美季子连连退后。   闻声而至的东洋倭寇,也被这场诡异的肃杀之气所惊,纷纷倒退不已……   “轰”地一声乍响,突如其来的晴天霹雳,立刻惊醒了蛰伏不动的鸟虫,纷纷惊叫一声冲天而起……   足利天后突然大喝一声,立刻攻出一股威力无涛的“柳叶神功”……   林冲也同时怒吼一声,一股无形的“鲸吞魔功”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出……   “轰隆”地一声爆炸巨响,现场立刻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四周围观的东洋倭寇受到迸射而出的潜劲波及,纷纷惨叫倒地,东倒西歪乱成一团。   足利天后狼狈不堪地挣扎而起,却不见林冲的任何踪影,只气得她破口大骂不已:“这言而无信的刀神,简直浪得虚名,比武输了赌注竟敢不告而逃,亏他还是个男子汉大丈夫。”   一旁的白净青年奸笑道:“婶婶如果气不过,何不将那丫头交给侄儿教训一番,让她体会一下小侄的‘雄壮威武’,以惩刀神的背信无义。”   足利天后语带双关道:“洋介,你自信可以降伏那只母老虎?”   “嘿嘿!任凭她是三贞九烈的女人,也抵抗不了国师的摧花丹,一旦药性发作,不怕她不主动投怀送抱。”   “想必你也是仗着摧花丹之助,才得以占有雅芝那丫头吧?”   “咦!婶婶怎么……”   “刚才本宫经过你的门外,听见里面一阵狂风暴雨不断,如今只有雅芝一人媚眼含春,可不是你布施雨露的结果。”   此话一出,顿时让两小羞得无地自容。   足利天后暧昧一笑道:“所以本宫才会怀疑你是否还有余力降伏那丫头!”   足利洋介自信满满道:“婶婶放心!小侄有国师惠赐的龙鞭酒助功,必能让她尝尽死去活来的滋味。”   川田雅芝闻言,无限哀怨的望他一眼。   足利天后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吧!”   “多谢婶婶成全。”   “记住不能伤她性命,她可是威胁刀神的重要人质。”   足利洋介答应一声,不顾川田雅芝嫉妒的目光,兴冲冲地急奔而去。   不久,他终于看见美艳无双的赵玉娇,正神色黯然的蹲坐在地牢之中。   足利洋介不怀好意的奸笑道:“娇妹近来可好?小兄足利洋介又来看你了。”   赵玉娇一见他便破口大骂:“无耻的东洋倭寇,再不快点放了我,小心我飞云庄人马大举报复。”   “哼!连闻名天下的刀神都不敌我婶婶,小小的飞云庄又算老几?”   “什么?刀神来过了。”   “不错!”   “那刚才的掌劲气爆声,就是他们交手时所造成?”   足利洋介一面取出丹丸,一面道:“结果浪得虚名的刀神大败而逃,所以你也该死心乖乖顺从我吧:”   大失所望的赵玉娇见状,不禁花容失色,还来不及反抗便被他强灌服下,没多久便娇喘呻吟不已。   足利洋介一面脱衣,一面狂笑道:“你等着享受……哇啊……”   林冲乍现将他击毙,连忙扑在赵玉娇的娇躯将她占有……   只听得赵玉娇饥渴哀鸣:“让我死吧……”   ※※※※※※※※※※※※   四川,唐门。   风云帮一役,江湖中人仅知南北两大天王双双命丧刀神之手,却不知唐门也参与了战役,而且掌门人唐伯文也同时殉难,遭到刀神一刀断首的下场。   唐伯文的致死之因,不但唐门弟子心知肚明,风云帮的人更是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唐伯文眼看刀神力敌南北两大王,认定他难以分心而趁人之危暗下毒手,那会惹来杀身之祸,可谓罪有应得。   所以追根究柢的话,南北两大天王的死,刀神只是致死之因,唐伯文才是致死之果。因为南北两大天王的尸身布满了毒药暗器,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谁是元凶,毕竟唐门的毒药暗器早已天下闻名。   唐伯文之子唐志明也参与了战役,他亲眼目睹父亲行凶过程,因此他侥幸逃回唐门之后,立刻下令严密戒备,并且布下了重重的毒药暗器,以防敌人趁机反扑。   唐氏看得莫名其妙,连忙追问道:“明儿,你这是做什么?”   唐志明忧心仲仲地道:“孩儿布下重重机关,当然是防备风云帮之用。”   “你这孩子在胡说什么?你爹与南天王交情深笃,而且南天王还是你未来的岳父,他怎会派人攻打我们?”   唐志明只好将父亲害死南天王的事说出。   唐氏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果真如此,我们唐门危矣!”   “所以孩儿才会布下重毒,并且下令弟子严加防备。”   “唉!风云帮不但人多势众,而且人才济济,凭我们这点人力是抵抗不了的。”   “那该怎么办?”   “唯今之计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突闻一阵爆炸声响起,接着四周便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唐志明耳闻唐门弟子的惨叫声,不禁脸色大变道:“不好!这是死对头火云帮的霹雳珠。”   唐氏大吃一惊道:“这该死的火云帮怎么偏偏在这时候来淌混水?”   唐志明恨恨地道:“一定是风云帮煽动他们来的。”   “不错!正是我孔君山邀来的。”   只见孔君山怒吼一声,挟着“密宗神功”的雄浑掌劲直扑而来。   唐志明一面闪避,一面叫道:“孔君山你不要欺人太甚。”   “废话少说,还我爹的命来。”   孔君山趁他分神,又是一掌攻出“密宗神功”,唐士心明要闪避已是不及,不禁惊呼出声……   “哇啊!”一声惨叫,只见唐氏突然挺身而出,当场被“密宗神功”打得口喷鲜血死于非命。   唐志明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也不管母亲死活,连忙趁机窜入房中。   孔君山顾忌唐门的毒药暗器,不敢轻身冒险追赶,只气得他抓出一把霹雳珠丢去,一阵爆炸声不绝于耳,所有的房舍顿时陷入火海之中。   突闻远方传来一声尖叫,他闻声知人,不禁心急如焚地赶去一看,只见孔雯莉早已痛苦的倒地呻吟不已。   孔君山不禁惊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江长枫连忙道:“刚才唐志明突然从这里逃出,孔副堂主一时不察,误中了他的媚毒。”   “什么?媚毒。”   “是的。”   “这怎么可能?任谁都知道唐门中人,除了毒药暗器之外,从不使用媚毒害人的。”   “也许媚毒是唐志明私人所制也说不定。”   “这……本帮主与江兄非泛泛之交,我早有意将舍妹许配给你,如今舍妹中了媚毒,正是天赐良缘,只要江兄肯救舍妹一命,从今以后她便是你江家的人了。”   江长枫心中窃喜:“哪里是天赐良缘?如果不是我暗下媚毒的话,哪有机会一亲莉妹芳泽。”   他暗自得意不已,连忙抱着孔雯莉进入房中,迅速地脱去她的衣裙,一式“饿虎扑羊”,便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孔雯莉不禁挣扎哀鸣:“不要……”   ※※※※※※※※※※※※※※※※※※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江子敬不顾她的挣扎哀求,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强渡关山,不断地对她冲锋陷阵……   六姨太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正当两人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之际,江子敬突觉全身一麻,再也动弹不得,不禁大惊失色道:“是谁偷袭老夫?”   “是我!”   江子敬一见是黄宝山,不由得心胆俱寒道:“孙少爷这是做什么?”   黄宝山冷笑道:“亏你还认得我这个孙少爷,可是你却色胆包天的奸污我爹遗孀,你真是罪该万死!”   六姨太惶恐道:“是他强奸我的,山儿你快救我……哇啊……”   黄宝山一掌将她击毙,才恨恨地道:“我早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他在你身上翻云覆雨时,你根本是乐在其中还想狡辩?”   江子敬心知无法幸免,便大声道:“你想怎么样?”   “你竟敢奸污我姨娘,让我不得不怀疑爷爷的死因,如果你想免去皮肉之苦,就快招出你谋害我爷爷的目的。”   “他的死与我无关。”   “我不信!”   “仵作可以证明他是寿终正寝的。”   “哼!仵作恐怕早已被你收买,他的话岂能取信于人,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吃,你是不会老实招供的。”   黄宝山正待对他下手,突见江子敬面露喜色,同时感觉一股掌劲袭来,心中一动,连忙闪身避开。   “哇啊!”江子敬当场首当其冲的挨了一掌,立刻惨叫一声气绝身亡。   江芷翠一见自己失手打死江子敬,不禁心胆俱裂的悲呼道:“二弟……”   黄宝山本以为母亲向他下毒手,正感惊怒不已,突见她情急地扑在江子敬尸体上痛哭,才恍然大悟道:“你不是我娘?”   江芷翠悔恨不已的怒道:“你娘早就死了,还我二弟的命来。”   “可恶!还我娘的命来。”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两道“玄阴神功”同时撞击……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顿时阴气四溢,尘沙飞扬……   江芷翠当场惨叫一声,立刻受伤倒地。   “你的玄阴神功怎会如此深厚?”   “哈哈!这都是你弟媳曹思思赐功所至,等一下你就可以体会一下她的经历。”   “你休想!”   江芷翠不甘受辱,当场咬舌自尽而亡。   “娘……”   刚赶至门外的孟晏如见状,不禁伤心欲绝的急奔而至,不但来不及救母亲一命,反而被黄宝山趁机制住穴道,再也动弹不得。   黄宝山惊怒交加道:“连你也化装成我妹妹的模样,莫非我妹妹也被你杀害了?”   孟晏如怨恨地道:“不错!黄玉妃正是为我所杀,有胆你就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杀你为我娘报仇的。”   黄宝山怒极笑道:“就凭你。”   “不错!”   “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话毕,他突然粗暴地撕去她的衣裙上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赤裸胴体,立刻毫不保留地呈现眼前。   孟晏如花容失色道:“淫贼,你想做什么?”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从今以后我要在你身上发泄仇恨,也让你有机会杀我替母报仇,双方机会平等,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话未说完,黄宝山突然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啊……”   ※※※※※※※※※※※※   一阵娃啼传来,正在门外焦急等候的殷诗诗神情一喜,正想冲入产房一探究竟,却见产婆抱着一名婴儿出来。   “恭喜老夫人,少奶奶产下一名可爱的千金小姐。”   殷诗诗大失所望道:“弄瓦有什么好恭喜的?”   产婆十分尴尬道:“不管怎么说孩子总是自己的骨肉,相信下一胎必是添丁无疑,有这个姊姊帮忙照顾弟弟,老夫人也就不必多费神劳心了。”   殷诗诗抱过婴儿冷淡的看了一眼,没好气得赶走产婆,才进入产房对上官珍珠责怪道:“你可知道自己刚产下女婴?”   上官珍珠凄苦道:“生产过程我神智十分清楚,我当然心中有数。”   “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弄瓦的结果,可能造成你在孔君山心目中的失宠,连带影响枫儿夺取帮主宝座的计画。”   上官珍珠脸色一变,气苦地道:“我也无可奈何呀!”   突见侍女小碧急奔而来,道:“启禀老夫人,刚才蔡姑娘和李姑娘分别产下一子一女。”   上官珠珍嫉妒道:“蔡美惠倒是好福色,竟能一举得男。”   殷诗诗心中一动:“蔡女所生男婴虽是枫儿骨肉,可是她记恨父兄被枫儿所杀,我绝不能将吾孙交她扶养。”   想到这里她便偷偷抱来男婴。   “婆婆抱她的孩子来做什么?”   “你真是傻丫头!难道你不怕帮主得知你弄瓦,因此对你产生不悦?”   “这……愚媳确是担心此事。”   “所以我准备偷龙转凤,将孩子对调过来。”   “什么?这怎么可以?”   “为何不行?”   “这丫头毕竟是我怀胎十月所生,我怎么忍心将骨肉送人扶养。”   “你真傻了不成?蔡美惠身在风云帮中,行动受到我们的监控,你还怕她能飞上天不成?”   “唔:婆婆所言有理。”   “当务之急先稳住你的帮主夫人地位,以后看情况再善后即可,如果你想念女儿,也可请求帮主同意,将这女婴收为义女,如此便可享受天伦之乐了。”   上官珍珠不禁砰然心动,立刻欣然同意。   由于蔡美惠产后虚弱,一直昏迷不醒人事,所以不知被人换子之事,还以为自己果真生了女孩,只好接受现实,极为细心的哺育女婴。   殷诗诗心中窃喜:“小碧已死,不虞偷龙转凤之事外泄矣,”   突闻一阵金铁交鸣声传来,便见一名风云帮弟子急奔来报:“不好了,南宫世家的人攻来了,请老夫人尽快做主抵御强敌。”   殷诗诗脸色大变道:“糟了!枫儿和帮主攻打唐门未归,本帮内部实力大减,这该如何是好?”   “孔君山快滚出来,还我爹和二妹的命来。”   殷诗诗一见吕香君掠来,不禁大吃一惊道!“帮主人不在帮中,你想找他报仇的话,只管去唐门找人绝对错不了。”   吕香君一见殷诗诗在此,大感意外道:“是你!”   “难得吕姑娘还认得我这魔王宫的故人。”   “你就是风云帮爪牙口中的老夫人。”   “不错!我是……”   “可恶:原来孔君山是你所生,我先杀了你,好替我爹东海龙王报仇……”   话未说完,吕香君已含怒攻出“天雷神功”……   事出突然,殷诗诗不禁大惊失色道:“我不是……”   闻讯而来的上官珍珠见状,连忙惊叫道:“姨母手下留人……”   “轰”地一声巨响,殷诗诗当场惨叫一声气绝身亡。   上官珍珠悲呼一声,连忙哭倒在她身上。   随后赶到的吕玉仙怒喝一声,立刻飞扑而来……   吕香君见状,大惊之下连忙将她拦住。   吕玉仙怔道:“大姊为何阻止我替爹娘报仇?”   “珠儿是二妹文君的女儿,也是你的侄女,我们怎可骨肉相残?”   “什么?她就是上官珍珠。”   “不错!”   “就算如此,她也不该与贼为伍,你看她为仇人痛哭的模样,简直敌友不分,太不像话了。”   “这……”   上官珍珠连忙将殷诗诗的身分和企图述说一遍。   吕香君闻言,不禁大感后悔道:“这么说来我是杀错人了?”   上官珍珠伤心的默默点头不语。   南宫明君忍不住抱怨道:“你就是个性冲动,这下子可闯祸了。”   吕香君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吕玉仙和上官珍珠年纪相仿,但是她占了辈分便宜,口气依然严厉道:“珠儿,你爹娘被孔家父子所害,你不思报仇雪恨,居然一心只想图谋风云帮的产业,你实在太不孝了。”   上官珍珠悲苦道:“双方交恶之时,侄女仍是人质无法自由行动,而且我身怀六甲如何报仇雪恨?”   吕玉仙这才无话可说,却又忍不住叹息不语。   南宫明君连忙道:“既然孔君山人不在帮中,吾等还是尽快赶往唐门找他报仇。”   吕香君转望上官珍珠关切道:“你要不要随咱们一起同行。”   上官珍珠恨声道:“我要在此等候孔君山返回,以便伺机报复。”   “你如此做法岂不是太冒险了?”   “俗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如今已是江家的媳妇,无论如何我都要协助枫哥夺下风云帮主宝座。”   “唉:既然你意志如此坚决,我们也不好勉强,只希望你一切小心为要。”   话毕,吕香君便随着南宫明君赶往四川唐门。   七日之后,孔君山和江长枫终于返圆风云帮。   江长枫获知母亲遇害,不禁悲愤不已道:“是谁杀害了我娘?”   上官珍珠心知隐瞒不了,便将南宫世家大举寻仇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   江长枫大怒道:“请帮主下令追杀南宫明君等人,以便为死难弟兄报仇。”   孔君山虽然心有不甘,却顾忌接连几场征战下来,帮中实力已经大减,亟须休养调息以恢复元气,再加上他获知上官珍珠为他产下壮丁,欣喜之下更是无心恋战。   所以孔君山便否决道:“如今弟兄们亟须调养以恢复元气,不宜再轻启战端折损战力,报仇之事等以后再议。”   江长枫心切母仇正待不依,孔雯莉连忙拉住他道:“大哥的顾忌没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又伺必急在一时?”   “可是……”   孔雯莉忽然语带双关的白他一眼,道:“我们日夜征战下来,你不嫌累,我可被你累惨了。”   江长枫见状,不禁心中一荡,果然顺服不再坚持报复。   上官珍珠恍然大悟,十分嫉妒的瞪着孔雯莉不语。   孔君山初为人父,立刻满心欢喜地返房抱着爱子,一副爱不释手之状。   上官珍珠趁他分神之际,突然近身“掌攻出”烈阳神功“……   孔君山当场惨叫一声,立刻死于非命。   闻声而至的孔雯莉见状,不禁悲愤莫名地怒吼一声,一掌攻出“密宗神功”,两女顿时打成一团。   江长枫赶到一看,忍不住心中狂喜:“上官珍珠这个傻丫头果然上当,真以为我是她儿子的生父,以致暗杀了孔君山帮我拱上帮主宝座,真是天助我也!”   上官珍珠一见他到来,山止刻惊喜叫道:“枫哥快来助我……哇啊……”   孔雯莉听她叫得亲昵,心中立刻犯疑,没想到江长枫反而一掌将上官珍珠打成重伤,当场口喷鲜血,挣扎难起。   上官珍珠难以置信道:“你……为什么……”   江长枫冷笑道:“你这贱人水性杨花的个性,实在叫人不敢领教,从白浩文一直到帮主为止,接连三嫁不说,还敢谋杀亲夫害死帮主,我怎么敢留下你这个蛇蝎女人?”   “你……好狠……”   突闻一声娃啼传来,江长枫心中一动:“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绝对不能留下这个孽种,以免后患无穷。”   主意打定,他突然一掌将男婴击毙。   孔雯莉大惊失色道:“你怎么杀死大哥的儿子?”   “你放心好了,这孽种根本不是孔大哥的亲生骨肉。”   “什么?那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这贱人人尽可夫,谁知道是哪个人留下的野种。”   上官珍珠闻言,忍不住激动地口吐鲜血说道:“你说谎……他明明是……你的……儿子……”   “嘿嘿!怎么现在你还不开窍?其实你在莲花庵失身一事,正如我告诉你的一样不假,只不过男主角并非是我?”   “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   “不错!”   “你骗的……我好苦……”   “如今你已明白一切,也该死而暝目了吧?”   江长枫正想下毒手,突见她狂笑不已,声音充满了喜悦,和她的处境极不协调,反而充满了诡异气氛。   他不禁犹疑道:“你死到临头,居然还笑得出来?”   “我当然……要笑……你说得……不错……事到如今我确是可以……死而暝目了……”   “你疯了?”   “你才疯了……自己杀死……亲生骨肉……还不自知……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假你之手……替我……报了心头之……恨……”   江长枫脸色一变道:“你把话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去……猜好了……呃……”   话未说完,上官珍珠已含笑九泉。   江长枫看着她脸上露出的欣慰笑容,不禁脸色渐变道:“依照十月怀胎推论,这孩子绝不可能是我的骨肉,除非这孩子是蔡美惠所生……”   他忽然脸色大变,连忙冲了出去。   蔡美惠一见他脸色不对的冲了进来,立刻惊怒的道:“你想做什么?”   江长枫瞪着她怀中的女婴道:“我问你,这女婴当真是你所生?”   一祭美惠立刻紧抱女婴,戒惧道:“我自己十月怀胎所生,岂有认错之理?”   江长枫脸色稍缓,仍不放心的找来侍女询问,可惜小碧已被灭口,根本没有人了解内情,他自然问不出所以然来。   江长枫得知小碧也在当天意外身亡,顿感大事不妙,立刻大怒道:“你当真确定这女婴是你生的没错?”   “当然。”   “你在生产过程从末离开过视线?”   “这……”   “怎么样?”   “我曾经中途昏迷过一阵子……难道……”   江长枫只觉得天旋地转,差一点跌倒地上,心中突然浮现出上官珍珠临死前的诡异笑容……   “你自己杀死……亲生骨肉……还不自知……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假你之手……替我报了……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惨笑道:“想必那贱人为了讨取我的欢心,才故意将自己的女儿换回我的儿子,却害我一时不察误杀了亲骨肉,这才是她之所以发笑的原因吧!”   蔡美惠大吃一惊道:“什么?你杀死了珠姊的儿子?”   江长枫突然目露凶光,一把将女婴夺了过去,举臂正想将女婴摔死……   蔡美惠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扑了过去将他抱住,悲泣道:“你已杀死了我的父兄,难道还想杀死我唯一的女儿,你的心未免太狠了吧?”   “你别傻了:那贱人害我杀死自己的骨肉,我也要杀她女儿,为我儿子报仇。”   “你难道不怕中了她的反间之计,诱使你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   江长枫神情猛震,不禁呆怔当场。   蔡美惠以为他要下毒手,情急之下,突然一掌击中他的前胸,当场打得他口吐鲜血跌飞倒地。   蔡美惠立刻接住女婴退避远处。   江长枫料不到她竟敢动手,大怒之下,正想爬起将她追杀,却发现孔雯莉面露寒霜阻挡去路。   “莉妹,你这是做什么?”   “哼!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不但到处留情,还狠心追杀自己的骨肉,今天我非杀死你替世间除害不可。”   江长枫大惊失色,还来不及逃走,当场惨叫倒毙。   孔雯莉转对两女道:“你们也是受害者,我放你们走。”李春梅叹了口气道:“多谢不杀之恩,我姑嫂立刻就走二蔡美惠紧抱女婴道:”我们就返回洛阳定居吧!“不久,两女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第四章 蛇蝎女人     俗语说民不与官斗,这是江湖中人都明白的禁忌,上官飞扬自然心知肚明,黄宝山也一清二楚。   可是他们却在太岁头上动土,冒犯了孟府的尊严。   尤其老主人孟庭宇位高权重,高居兵部侍郎之职,不论是谁得罪他保证日子难过,天下虽大也将寸步难行。   只见孟府内外张灯结彩,炮声隆隆,不绝于耳,平日已经贺客迎门的巷道,此刻更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因为孟庭宇之孙孟文华在上个月娶亲,这个月就传出喜讯,孟家后继有人,自然要大肆庆祝一番。   正当孟庭宇满怀欣喜地接受贺客祝福之际,突然收到一封神秘的贺仪,当他打开一看,不禁脸色大变。   只因礼盒里面全是各地贪官污吏的罪证,而且贿赂的一方人马全是东洋倭寇,可谓罪证确凿。   “王总管,送贺仪的人可在。”   “正在门外候传。”   “快请!”   不久,上官飞扬便随着王总管进入。   孟庭宇客气道:“多谢壮士仗义勇为,帮助朝廷整肃这些不肖官员。”   上官飞扬神秘一笑道:“孟大人如果想再建立一件大功,在下还可以将东洋倭寇的重要首脑交出。”   “当真?”   “不错!”   “多谢壮士,不知倭寇首脑身在何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此人就在贵府之中。”   “这怎么可能?”   “听说孟大人在上个月娶进两名孙媳是不是?”   “不错!她们分别是皇甫天娇和连理惠。”   “哼,好个连理惠,其实她就是日本天皇之女理惠公主,也正是侵犯中国沿海的倭寇首脑。”   “什么?”   孟庭宇大惊失色道:“壮士不是开玩笑吧!”   “在下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这……此事关系到她的名节,壮士可有什么证据?”   “我当然有证据。”   “既然如此,壮士可愿让老夫一览。”   “我的证据只能口述,不能传览。”   “可以,壮士请说。”   “大人可否请令孙孟文华出来一见,只有他可以印证在下的话是否属实!”   孟庭宇立刻对一旁的俊逸中年人道:“玉书,你去叫文华出来。”   孟玉书答应一声,便转身而去。   孟庭宇连忙招呼上官飞扬入座品茗,不久便见到孟文华随着孟玉书进入大厅。   孟文华一见他便脸色一变道:“上官飞扬,是你!”   上官飞扬冷笑道:“恭喜孟兄新婚大喜,不知你在新婚燕尔之际,左肩是否留有连理惠激情留下的齿印。”   孟文华脸色又是一变道:“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吗?因为在下早已领教过她的床上英姿。”   “你胡说。”   “你如果不相信,我还可以再提供她的隐私作为证据,她的小腹之上应该有三颗红痔,右臀上有一块胎记……”   “别说了……”   孟庭宇一见孟文华脸色大变,立刻明白他所言不假,不禁怒喝道:“玉书,你去把那个贱人捉来。”   孟玉书应了一声,立刻脸色沉重的离去。   孟文华大吃一惊道:“爷爷为何要捉拿惠妹?”   “哼!因为她是东洋倭寇的首脑,也是日本天皇之女理惠公主。”   “什么?这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理惠公主已被孟玉书押来。   理惠公主一见上官飞扬在场,不禁脸色大变,心知东窗事发,却不见她面露惊惶之色,反而有恃无恐之状。   因为她本来就计画在近日摊牌,打算以腹中骨肉威胁孟庭宇,以官势逼迫戚继光退兵。   虽然情势有点失控,甚至自己也已经被擒,她仍相信性命无虞,因为她腹中的孟家骨肉,就是她用以威胁孟家的人质,也是她保命的免死金牌。孟庭宇见她冷静的表情,更是惊怒道:“你说,你是不是日本派来中国的奸细,也就是倭寇首脑理惠公主?”   “不错!”   此话一出,任谁都大感意外,料不到她不但不否认,反而乖乖招供。   “你竟然一毫不掩饰罪行,难道你不知道叛逆和奸细都是唯一死罪?”   “哼!你敢杀我吗?”   “什么?老夫为伺不敢杀你。”   “除非你想当个杀害孟家子孙的凶手,否则你最好别动我。”   “可恶!你这贱人竟敢威胁老夫。”   “我不但要威胁你,甚至还要逼迫你下令戚继光退兵,以便我东洋大军入境。”   “你休想。”   “难道你不顾我腹中骨肉的死活?”   “你……”   孟文华不甘心被她欺骗,又见爷爷气得发抖,连忙冷哼道:“谁知你腹中的胎儿,究竟是谁的杂种。”   理惠公主闻言,不禁气得破口大骂:“你这死没良心的,我腹中胎儿当然是你的,你竟敢不认帐?”   “我们成亲不过月余,岂会如此巧合刚好命中,说不定是我之前经手的上官飞扬留下的种。”   理惠公主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因为时间太过接近,连她也搞不清楚了。   上官飞扬见状,也不由得脸色连变,心中暗自盘算不已。   孟文华见状,更是得意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就算理惠公主知道腹中骨肉的生父是上官飞扬,她也必须否认到底。因为承认的下场,她不但性命不保,也休想逼戚继光退兵了。   “不对,他是孟家的骨肉。”   “不管是不是孟家骨肉,你都难逃一死。”   “什么?你当真不顾孩子的死活。”   “并非我心狠手辣,而是国法难容,如果我徇私放过了你,我孟家将难逃皇上的抄家灭族。因此,两害相权取其轻,无论如何都必须将你送官法办。”   理惠公主这才着慌道:“你怎能如此无情?”   孟文华冷哼一声,不再理她。   理惠公主这时真是懊悔不已,连忙转向上官飞扬求救道:“扬哥快救我。”   上官飞扬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救孟家的媳妇?”   孟文华听得刺耳,忍不住瞪他一眼。   理惠公主急于保命,再也顾不得尊严道:“因为我腹中胎儿是你的骨肉。”   “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孩子是孟家的,如今又说成是我的,你如此反覆无常,叫我如何相信?”   “刚才我是为了保命才说的谎话。”   “我不信,如果我冒险救下你,事后才发现孩子是孟家的,那我岂不是成了冤大头?所以我绝不可能救你,你还是死心吧!”   “天啊!为什么我遇上的男人,全是一群无情无义的小人。”   孟文华听得不堪入耳,立刻怒喝道:“来人呀!快把这贱人押入刑部大牢候斩。”   驻守官兵回应一声,连忙将她和罪证送走。   上官飞扬至此可谓报了一掌之仇,便心满意足的告辞而去。   俗话说福无双全,祸不单行。   正当孟庭宇以为风暴已过,打算收拾残局之时,突见一名官兵急奔而来,道:“启禀大人,刚才有人送来一封紧急密函,请大人过目。”   孟庭宇一听是急函,连忙打开一看,当场气得大骂道:“该死的黄宝山竟敢杀死吾媳,还淫辱了如儿。”   孟玉书大吃一惊道:“什么?芷翠被杀死了。”   “不错!如儿暗中派人送信求救,你快去黄金山庄捉拿黄宝山救出如儿。”   孟玉书一看信函内容,立刻怒发冲冠的率领孟文华而去。   ※※※※※※※※※※※※※※※※※※   宁德,外横屿。   足利洋介的死,对于足利天后刺激极深,她一见足利洋介深可见骨的掌伤,便知道凶手只有一个人——刀神。   两人经过惊天动地的一掌对垒,自然心中有数,双方的内功修为应在伯仲之间,就算她略胜一筹,仍无法令刀神就此胆怯示弱,更何况赵玉娇被他所救,也让她想通了一件难堪的事实。   其实刀神只想探试她的修为,顺便以退为进,诱使足利洋介替其带路,以便顺利救出赵玉娇。   足利天后这才恍悟上了大当,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人质被救她不在乎,侄儿被杀她不心疼,只是被刀神戏弄的难堪,却让她怒不可遏。   接下来的几天,她下令倭寇四处烧杀掳掠以示泄恨,本想藉此引出刀神一决胜负,可是始终不见他的踪影,令她大失所望。   结果却获知女儿理惠公主被斩首示众的消息,令她大为震惊,接连不断的打击,迫使她采取最激烈的报复行动。   “来人呀!立刻出兵攻打兵部侍郎府。”   川田雅芝急忙道:“请天后三思而行,孟府远在京城,如果我们大举进攻,必定打草惊蛇,恐怕还没到京城就被官兵截住,如此一来报仇岂非无望?”   足利天后会意道:“你的分析确是有理,这么说来我们应该如何做法?”   “欲建奇袭之功,必须以精兵昼伏夜出而进,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一网打尽敌人。”   “好!此计果然甚妙,川田石冈一向足智多谋,你也没让父亲专美于前,果真是虎父无犬女。”   “多谢天后的赞誉。”   “既然如此,等我领兵出击之后,基地就由你坐镇指挥,相信凭你的机智必能防守得固若金汤。”   “小婢一定不让天后失望。”   足利天后欣慰地点头赞许,不久便调集了近百名精兵,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去。   川田雅芝受到足利天后的器重,不禁令美季子和圣子二女感到压力,心中忿忿不平,嫉妒难当。   美季子冷哼道:“雅芝这贱人一肚子诡计多端,如果我们不早做防备,将来难保我们不受她所害。”   圣子也不悦道:“可不是吗?看她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我真恨不得宰了她。”   “如果圣子姊姊也有心教训她的话,小妹倒有一计。”   “你快说,是什么计策。”   “我们偷偷把基地的防备状况泄漏出去,相信官兵一定会趁虚而入,如此天后追究下来,她一定难逃失职之罪,说不定会被天后赐死也说不定。”   “此计虽妙,可是后果却十分严重,吾军折损不说,万一连我们也赔进去,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真是傻丫头!我们早知官兵会来袭,当然要为自己预留退路了。”   “可是战事一发,整个局面最易失控,我担心情况不如预期,岂不是自掘坟墓?”   “哎呀:像你这样瞻前顾后,结果必定一事无成,只要我们准备严密,那些糊涂官兵休想动我们一根汗毛。”   “好吧!一切就看你安排了。”   两女随即展开行动,不仅东洋倭寇毫不警觉,就连川田雅芝也毫不怀疑。   三天之后,众倭寇便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金铁交鸣声惊醒,这才发现戚家军已经攻入中枢,从战况混乱的情形看来,显然大局已经失控了。   由于东洋倭寇事前毫无警觉,再加上布局早已外泄,攻击行动又是突如其来,众倭寇不备之下,乍一遭遇,立刻死伤惨重,士气随之直线滑落,顿时兵败如山倒的纷纷逃窜,根本没人愿意当傻瓜,再也无心恋战。   川田雅芝发现局势一面倒,不禁也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所幸她生性狡猾多诈,心中一动便冲向地牢,迅速地打开牢门放出被劫来的中国妇女,再趁乱偷换中国服装,随即混入她们之中一起逃亡。   南宫少秋得知她们是倭寇劫来泄欲的中国妇女,十分同情的下令道:“留下一些人护送她们返回戚府,其他的人随我追杀那些该死的倭寇。”   戚家军眼看倭寇如此荒淫的罪行,果然义愤填膺的奋勇追杀,宛如猛虎出柙一般,人人争先恐后的一马当先,杀得众倭寇鬼叫连天,死伤极为惨重。   这一场战役下来,东洋倭寇死亡共计三千多人,占了总数的十之七八,几乎全军覆没一败涂地。   美季子和圣子二女没想到泄密的结果,竟会招来如此惨重的代价,眼看着狼狈逃出的一千多名倭寇,她们真是欲哭无泪,顿生悔不当初的感觉。   两女早有与戚家军交手的经验,深知他们绝不会善罢干休,一定会随后追杀以赶尽杀绝。   如今剩下来的倭寇全是一些老弱残兵,根本不足以依恃,她们也不敢和众倭寇一起逃亡,没多久便脱队另找生路去了。   果然不出她们所料,众倭寇刚逃至兴化不久,连喘息的空间都没有,南宫少秋已率领戚家军追杀而来,宛如虎入羊群一般,乍一接触便将他们消灭大半,不到一个时辰所有倭寇已消灭殆尽。   至此戚家军可谓大获全胜,南宫少秋身为主帅,立刻受到英雄式的欢迎,沿途百姓居民纷纷夹道欢送,令他为之欣喜若狂。   相较之下,萧青云虽然也出力不少,无奈他人单势孤,再加上戚家军成员几乎是南宫世家的子弟兵,他根本难以脱颖而出。   萧青云不禁心中叹息道:“如此看来,我是难以和南宫兄相抗衡了,不但戚家军被他掌控,就连戚伯父也对他日渐倚重,相信戚伯父已认定他为东床快婿人选。既然我在戚府已无作为,今生注定无缘与云妹结为连理,我不如早日死心返家罢了。”   夹在众女之中的川田雅芝也是心情起伏不定:“我这个月的红潮迟迟未来,莫非我已蓝田种玉,怀了足利洋介的骨肉了?果真如此,我便是城主夫人的身分,本该返国享受荣华富贵才对,可是基地被灭一事,天后绝不可能原谅我的失职之过,我如果回去,岂不是自找死路?天啊:我究竟该如何是好?”   这个问题随着回师途中,每天不断的困扰着她,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好死不如歹活。   她心中有数,回去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川田雅芝逼不得已只好亡命天涯,以逃避足利天后的追杀。   当戚家军经过东营澳时,碰巧遭遇新一批登陆的东洋倭寇,双方随即展开一场生死大战。   川田雅芝眼看着南宫少秋和萧青云两人,如狂风扫落叶般宰杀东洋倭寇,不禁心中暗恨道:“该死的畜生!你们竟敢如此残杀我的同胞,有朝一日落在我川田雅芝手里,必叫你们生死两难。”   东洋倭寇虽然顽强抵抗,无奈对手是训练精良的戚家军,终究不敌而死伤惨重,最后留下遍野的尸体,仅逃脱了少数的东洋倭寇。   经此一役,福建一带的倭祸外患终告平息。   不久,戚家军终于安返戚府,戚继光便请求胡巡抚协助难女返乡,戚氏母女也热心的从旁协助。可是数日下来,虽然有近半数难女安返家乡,却有大半的难女无家可归,因为她们的亲人早被倭寇杀死,成为家破人亡的孤女。   面对这群命运坎坷的妙龄女郎,戚继光也不禁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戚湘云十分同情道:“这些姑娘的际遇实在令人同情,她们孤苦无依的处境几乎大同小异,如果不能替她们安排出路的话,恐怕也会和前几次一样,最后被迫沦落青楼卖笑,一辈子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戚继光叹道:“为父当然知道她们的困境,只是所有的办法已经用尽,我们的人力有限,实在是爱莫能助。”   “女儿发现难女之中,有许多人是书香世家的千金小姐,而且才貌出众。爹何不出面做媒,仿效前次一样,让她们嫁给戚家军成员,从此安身立命做个贤妻良母。”   “为父早已进行此事,可多次累积下来,戚家军成员多已成家,呈现出僧多粥少的窘境。”   “唉……这该如何是好?”   萧青云心中一动道:“林大善人或许可以协助我们也说不定。”   戚继光大喜道:“贤侄说林家的林大善人?”   “不错!”   “这倒是一条解决之道。”   “既然伯父同意,小侄立刻写信请求舍妹协助。”   “且慢,”   “伯父还有什么指示?”   “为了避免失礼,求助信函理该由老夫出面为宜。”   话毕,他立刻着手书信并派人快马送出。   又过了几天,好消息终于传来,戚继光得知林柏勋同意协助安顿难女,欣喜之下便开始安排相关事宜。   川田雅芝在这段期间靠着能言善道的伎俩,终于获得戚母的欢心也因此和戚湘云成为莫逆之交。   戚湘云立刻告以林家村肯收容难女的好消息。   川田雅芝闻言,不禁脸色一变,心中电转的忖道:“时机稍纵即逝,看来我必须尽快执行计画,否则到了林家村将一事无成。所幸我身边还留有国师的摧花丹,只要我和戚湘云中了媚毒,南宫少秋和萧青云必定会挺身相救,如此一来,不论我选中哪一位,都可以算是美满的归宿,也可以解决我腹中胎儿的出身问题。”   主意打定,她便趁着戚湘云不注意,佯装倒茶的丢下摧花丹,再邀戚湘云一起品茗。   戚湘云一时不察,便将茶水一饮而下,道:“芝姊脸上毫无喜色,莫非对此安排不甚满意。”   川田雅芝见她喝下,心中窃喜不已,表面上却一副不舍之状,道:“如此一来,你我姊妹岂不是要分离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芝姊对戚家军成员不感兴趣,小妹虽想喝……你的……喜酒……我怎么……”   她突然呻吟一声,便跌倒地上挣扎娇喘起来。   川田雅芝也好不了多少,两女同时感到舂情荡漾,不断地打滚哀鸣不已……   侍女见状,不禁大惊失色地急忙通报戚继光等人。   戚继光阅历丰富,立刻明白她们中了媚毒,随后也在茶壶中得到证实。   戚氏母女连心,忍不住焦急道:“这该如何是好?”   “除了阴阳调和之外,别无解救之道。”   此话一出,南宫少秋和萧青云同感心头一紧,两人对戚湘云爱慕已久,如今机会来了,却怕戚继光乱点鸳鸯谱,万一抽中了川田雅芝岂不是终生遗憾。   戚继光当然看出两人的心事,一时之间也陷入两难的局面,不知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不知南宫贤侄可愿为吾女解毒?”   南宫少秋早知戚母对自己好感,平时便已小心经营以博取戚母好感,如今果见她发挥临门一脚功夫,不禁欣然同意道:“这是小侄的荣幸。”   戚氏皱眉道:“你该改口才对。”   南宫少秋立刻会意,连忙以半子之礼向两老叩拜。   “云儿毒性已经发作,贤婿还是快点救她吧,”   南宫少秋答应一声,连忙抱起戚湘云往邻房而去,不久便传出阵阵靡靡之音。   萧青云至此完全绝望,忍不住难过地低下头去。   戚继光对他深感同情,却也爱莫能助,只好温言安慰道:“贤侄的心事老夫十分明白,只怪老夫膝下只此一女,否则……”   萧青云激动道:“请伯父不要再说了……”   “好吧!只是连姑娘身世堪怜,她毕竟是出身广州首富的书香之家,也算才貌双全的好姑娘,贤侄应该不会拒绝这门亲事吧!”   萧青云闻言,不禁脸色连变,陷入左右为难的困境。   戚继光不悦道:“吾辈侠义中人,本该有人饥己饥,人溺己溺的胸怀,如今连姑娘已经危在日一夕,贤侄怎可犹豫不决,见死不救?”   萧青云不禁叹息道:“罢了,小侄听从伯父的安排就是。”   戚继光这时才欣然与戚氏离去。   萧青云一见川田雅芝香汗淋漓之状,心中危机迫在眉睫,连忙脱去她的衣裙,立刻紧抱她的丰满胴体,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啊……”   ※※※※※※※※※※※※※※※※※※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孟晏如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黄宝山不顾她的被底求饶,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连绵不绝地兴风作浪,连续不断地翻云覆雨……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源源不绝地摧残蹂躏之后,孟晏如终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一泄千里……   黄宝山又驰骋一阵,才闷哼一声,哆嗦连连中狂泄如注……   一度春风之后,孟晏如忍不住伤心欲绝的哀哀而泣。   黄宝山狂笑道:“既知今日,何必当初!只怪你们母女贪图我黄家产业,以致有此一劫,也算是老天对你的报应。”   孟晏如恨恨地道:“我们贪图不义之财或有不对,可是你奸淫师母盗功在先,残杀师父灭祖在后,如此泯灭人性的罪行,也不见得比我们光明多少。”   “咦!我对曹思思采补盗功之事,你是从何得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所做的一切罪行,我们早在一旁一览无遗。”   “嘿嘿!既然你发现我的隐密,为了避免奸情曝光破坏名誉,我只好杀你灭口了。”   孟晏如大惊失色道:“你想做什么?”   “你的玄阴神功已有相当基础,只要善加利用你的功力,我黄宝山即可跻身绝顶高手之林,你就乖乖受死吧!”   孟晏如闻言,只吓得花容失色,正待反抗自救之际,突觉一阵反胃,当场全身酸软的连连呕吐不止。   黄宝山见状,心中一动,不禁变色道:“你是不是有了……”   孟晏如气苦道:“不错!你连欺师灭祖的事都干得出来,对于残杀骨肉的事,你应该不会手软吧!”   “废话!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当真以为我是畜生不如之人?”   “你如果不杀了我,等将来孩子出生之后,他又该如何面对你我两家的恩怨?”   “这……”   “所以你一定要杀死我,这段仇恨才能做个了结。”   “不……我下不了手。”   “既然你下不了手,我只好……”   话未说完,孟晏如作势运掌自裁……   黄宝山大吃一惊,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怒叫道:“你疯了,这种残害亲生骨肉的事,你怎么忍心下手?”   孟晏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凄苦,当场呻吟一声,昏倒在他的怀中。   黄宝山望着她那梨花带泪的娇颜,不禁心中悔恨道:“看她情绪如此失控,分明和我一样的心情,正为孩子的未来所苦,只怪我一时激愤不平,恃强将她奸污以致蓝田种玉,使得彼此优劣逆转,为了孩子将来着想,我只好……”   父母血仇不共戴天,双方狭路相逢进退不得,黄宝山顿时陷入两难局面。   突闻一阵惊哨声传来,接着便响起一片金铁交鸣声……   黄宝山大吃一惊,连忙赶至大门口,怒喝道:“何方鼠辈!竟敢侵犯我黄金山庄?”   “该死的黄宝山,纳命来?”   话毕,只见孟文华已挟着一股凌厉掌劲飞扑而来……   黄宝山慌忙避开,一见是他,不禁大怒道:“玉面书生是你。”   “不错!”   “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河无端侵犯我黄金山庄,还对我下此杀手?”   “你少明知故问。”   “在下是真的不明就理!”   “那我就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你竟敢色胆包天的奸污舍妹晏如,还杀死了我姨母,简直是罪该万死。”   “什么?孟晏如是你们孟府的人?”   “不错,如今你知道后悔也来不及了,纳命来吧!”   孟文华愈说愈气,忍不住大喝一声,一掌攻出“太极神功”……   黄宝山眼看事发不可收拾,逼不得已也拍出森寒无匹的“玄阴神功”……   闻声而至的孟晏如见状,不禁心胆俱裂的悲呼:“不要……”   凌空的黄宝山神色一动,匆促间收回大半掌劲,突觉一股强大的潜劲趁虚而入,心头一阵巨烈刺痛传来,当场惨叫一声跌飞倒地。   孟晏如伤心欲绝地掠到,将他抱入怀中一看,才发现他已口吐鲜血气若游丝。   孟文华犹自不解他半途收手的原因,情不自禁地呆怔当场。   可是孟玉书发现女儿与仇人亲昵之状,忍不住怒叱道:“你这个不孝女,你母亲命丧此撩手中,你不但不思报仇雪恨,还为他伤心掉泪,简直是岂有此理!”   孟晏如哀泣道:“爹责怪的极是,女儿确是罪该万死,只是女儿腹中已怀有他的骨肉,从此成了无父孤儿,女儿如何忍心弃他于不顾?”   “什么?你……”   孟文华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他是念及你的难处,才会中途收手?”   孟玉书闻言,不禁若有所思的低头不语。   黄宝山吐了口鲜血道:“不错……如妹已怀了……我的骨肉……我岂能再造孽……加深两家的……仇恨……”   孟晏如伤心道:“所以你宁愿收手让大哥打死,也不肯活下来寻求解决之道吗?”   “你我同样是……背负亲人……血海深仇……除非你死……便是我亡……此外再无……   第二条路可走……可是你已经……怀有我的骨肉……我怎忍心……看你丧命……所以我只好……选择这条……不归路……““不!一定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你为什么不早点和我商量,却害我们的孩子成了无父孤儿。”   “你对我的情意……我终于……明白,难怪你会……迟迟不肯……告诉我怀孕……之事……为了回报你的……情深义重……我只好选择一死……让你获得解脱……以便安心扶养……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   “子不教,父之过,你休想逃避责任,我不准你丢下我们母子不管。”   “我也希望……亲眼看孩子……长大成人……我却等不及……”   “不!我不信治不好你的伤势,我立刻去取药来……”   “不要……黄家的财产……全部交给你……希望你好好……养育我们的……呃……孩子……”   话未说完,他紧抓着孟晏如的手,缓缓松软垂下……   孟晏如见状,不禁伤心欲绝地紧抱他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   许久之后,孟玉书才叹息道:“他选择一死谢罪,确是明智之举,因为除此之外,也别无其他解决之道。”   孟文华眼看妹妹伤心欲绝,心中不舍道:“人死不能复生,小妹还是尽快让他入土为安,以便随我们回去吧!”   孟晏如突然抬头,语气坚决地道:“你们回去吧!我打算留在这里长伴他左右。”   “什么?这怎么可以。”   “如今我已经怀有山哥骨肉,便是黄家的媳妇。俗语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爹就让女儿安心在此待产吧!”   孟玉书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心意已决,为父也不再勉强你,只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   孟晏如感激道:“多谢爹的成全。”   孟玉书又叮咛她一阵子,才黯然转身而去。   孟文华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及见孟晏如凄容摇首,才长叹一声离去。   望着逐渐远去的背影,孟晏如的心情就像日落西山的黄昏一般,充满了凄凉、不舍,还有对未来的茫然无措……   ※※※※※※※※※※※※※※※※※※   孟府。   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孟庭宇冒着陪葬玄孙的风险,及时将理惠公主送交刑部大堂,总算获得皇上的谅解,免去满门抄斩的命运,可谓有惊无险的度过难关。   更何况上官飞扬献出各地贪官污吏的罪证,也替他立功不小,深得皇上的信任,当天早朝立刻赐封他为忠勇侯,圣眷之隆令人羡慕。   几天下来,朝廷雷厉风行的肃贪行动,立刻震撼朝野各界,影响所及牵连甚广,共计有三百多名大小官员丢掉脑袋,家眷也被处以发配边疆苦役的重刑,永远不得假释返乡,可见皇上已有整顿朝纲的决心。   消息传来,各地百姓民众纷纷歌颂不已,毕竟倭寇肆虐已久,一般平民深受其害引以为苦,如今终于出了一口气,怎不叫他们为之雀跃。   孟庭宇奉旨主导这项肃贪行动,理所当然的受到各界的好评,接连好几天下来,不但朝中同僚争相巴结拉拢,就是仕绅名流也是请帖不断涌来,交际应酬可谓应接不暇。   面对各界热情的招待,孟庭宇简直乐不可支,连做梦也会笑出声来……   可是今晚他却恶梦连连,彷佛遭到恶鬼压身一般,胸口窒闷难当,几乎喘不过气来。   “啊……”   他忽然惊呼一声醒来,这才发现一名全身赤裸的中年美妇,正重压在身上不断地骑乘,不断地驰骋,正在对他布施雨露。   “你是谁?”   “我乃足利天后是也!也就是理惠公主的母亲。”   “什么?你就是足利天皇的妻子。”   “不错!你竟敢害死我的女儿,可知该当何罪?”   “你想怎么样?”   “本来你害死吾女,理应罪该万死,如果你肯答应我的条件,我便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你……有什么条件?”   “只要你肯助我攻下京城夺取帝位,我就可以饶你不死。”   “什么?你是想……”   “不错,我想篡位成为一代女皇。”   “荒唐!世上哪有女人当皇帝的?就连你们日本人,也绝不会接受女人当政。”   “可是你们中国唐代却有一代女皇武则天称帝,你总不会否认吧?”   “这……此事虽是实情,却违反人伦常理,为世人所不容,终于造成人心浮动,社稷动荡,最后落得族人被灭的下场,难道你也想步她后尘。”   “哼!如果武则天拥有我这一身盖世武功,何惧朝中奸臣悍将造反。”   “身为一国之君理该仁义治国,以德服人,则万民臣服,如果逆天而行强势镇压,最后众叛亲离,仍免不了败亡命运。”   “少罗嗦!我不听你这些大道理,只问你究竟答不答应助我造反?”   “除了一死之外,我孟庭宇绝不受任何人威胁。”   “可恶!你当真不怕死。”   “不错!”   “你难道不顾亲人的死活?”   孟庭宇闻一吉,不禁脸色一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足利天后以为他意志动摇,便冷笑道:“怎么样?只要你肯答应做本宫的内应,将来事成之后,我还可以让你升任宰相之位,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孟庭宇叹息道:“你不必枉费心机了,我孟庭宇宁可一死,也不愿做个不忠不义的小人。”   足利天后大怒之下,立刻转动丰臀吸尽孟庭宇的精元,直到他气绝身亡才罢手。   她依然余怒未消的长啸一声,大喝道:“大家上,杀光他们。”   只听夜色中传来一片狂啸,随即窜出数百名黑衣人,刀下无情的斩杀孟府之人。战况一发不可收拾,随着惨叫不绝于耳,孟府上下顿时死伤惨重。   一名中年美妇伴随皇甫天娇飞掠而来,乍见孟庭宇的尸体,不禁惊怒不已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害死我的公公?”   足利天后口q露凶芒道:“你就是孟文华那畜生的母亲?”   “不错!我正是文若宣,你是何人?”   “吾乃足利天后。”   “什么?你是理惠公主的母亲。”   “不错!”   “该死的倭寇,竟敢远来京城行凶,还杀害我的公公,今天我就杀了你为世除害。”   话毕,文若宣飞掠而起,一股雄浑掌劲如狂涛般汹涌而来……   足利天后狂笑一声,连忙攻出“百毒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现场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奔流……   文若宣当场惨叫一声死于非命。   皇甫天娇只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转身欲逃,可惜足利天后杀机已起,立刻一掌将她当场击毙。   她环顾四周一眼,只见孟府中人纷纷倒毙血泊之中,忍不住疯狂大笑道:“中原武林高手也不过尔尔,实在让本宫相当失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仗着本宫这一百名柳叶派忍者,即可攻下京城夺下帝位,一圆本宫一代女皇的心愿。”   “就凭你也配?”   足利天后脸色乍变,转首一见林冲怒曰曰相视,不禁惊怒不已道:“又是你!”   林冲看着遍地的尸体,神情十分激动道:“你竟敢潜来京城行凶,真是罪大恶极,今天我绝不再饶你。”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刀神的忌日……咦!你竟然带了帮手?”   只见赵玉娇等人如狼似虎般,手下无情地大开杀戒,柳叶派忍者纷纷倒地不起,成为灭绝神功的掌下亡魂。   林冲凝神戒备道:“她们全都是我的岳母和妻子,你如果想找她们较量的话,最好先通过我这一关。”   足利天后眼看柳叶派忍者伤亡惨重,不禁心急如焚,毕竟他们是她领导的柳叶派精英,也是她倚为长城的亲信,如今折损严重,怎不叫她心疼?   可是刀神武功奇高,并不在她之下,根本难以分身帮柳叶派忍者解危,令她心存顾忌,陷入左右为难的局面。   “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下次再找你算帐。”   足利天后眼看情势不利,不敢再逗留恋战,只好忍痛悲啸一声,招呼剩余的柳叶派忍者退出孟府。   “该死的倭寇,还我孟家百口的命来!”   初抵家门的孟玉书,眼看家园被毁、亲人被杀的惨况,立刻悲愤莫名的一掌攻向足利天后。   足利天后立刻被他激怒,但顾忌林冲在旁,深怕被绊住引来众女围攻,到时脱身不易,甚至有全军覆没之危。   可是她又心有不甘的娇叱一声,突然撒出一团红雾,当场将孟玉书迷昏倒地,随即趁着众女惊呼分神之际,率领柳叶派忍者如飞而去。   姚淑芬眼看着昔日情人昏迷不醒,情急之下再也忍不住真情流露,迅涂掠近一把将他抱起。   孟玉书突然狂吼一声,将她掀翻倒地,随即重压在她的娇躯上,做那不堪入目的动作。   赵无极连忙制住他的穴道,神情焦急道:“不好!孟兄一定是中了倭寇的摧花丹。”   孟文华大惊失色道:“应该如何是好?”   “除非阴阳调和,否则神仙难救。”   “我立刻去找我娘来……”   “这……当我们间讯赶到时,令堂和尊夫人已经遇难了。”   “什么?我娘她……”   赵无极十分同情地默默点头不语。   其实孟文华早已心中有数,只是不肯接受现实罢了,否则他们回来这么久,怎会不见妻母出现迎接。   只见他突然向姚淑芬下跪道:“请求姚姨救救我爹吧!”   姚淑芬羞赧道:“你知道我和你爹的关系?”   “是的,这十多年来爹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如今我娘和二姨母相继遇害,正是姚姨和我爹破镜重圆的最佳时机,小侄诚恳的请求你回来。”   “这……”   赵无极微笑道:“孟兄目前危在旦夕,大姊还是先救人要紧,至于你们之间是否复合结婚,你们二人大可私下商量。”   废话!唯一解救之道必须发生夫妻之实的关系,果真如此的话,姚淑芬除了嫁他为妻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眼看着这对命运坎坷的情侣,即将美梦成真共结连理,大家都忍不住衷心地为他们祝福。   姚淑芬瞧见众人的笑容,顿时娇羞不胜地抱着他进入房中,准备“舍身相救”这个无缘的冤家,以便重拾旧欢,再续前缘。   孟玉书却毫不怜惜的奋勇上马,一下子便彻底捣毁她的方寸禁地,对她恣意地侵入、攻击……   “啊……”   (请看第四册)

第一章 妒杀情敌     刑部。   京城有“美公子”其人,其父周松涛官拜刑部尚书,位极人臣,家世显赫。   “美公子”周庭章不仅交友广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长得更是英俊挺拔,风流惆傥,不知迷倒多少名门闺秀。   可惜他却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好色之徒,仗着俊美相貌到处留情,受其玩弄遗弃之妇女不计其数。因此周庭章虽然人品出众,家世过人,爱慕他的花样少女虽是多如过江之鲫,然敢于登门提亲之人却是门可罗雀。   只因女方家长对其浪荡行径不敢恭维,除非逢迎巴结的市侩之徒,大多数人绝不会拿女儿的幸福做赌注。   如今周庭章已年过三十有五,却因此蹉跎岁月,延误终身,可是他却乐在其中,因为甘于受骗主动投怀送抱之女子太多了。   刑部尚书对于独子行为放荡,以致耽误传宗接代的大事,更是心急如焚,可惜周庭章依然恶性不改,我行我素,父子俩常为此吵得面红耳赤,关系也因此紧绷,几乎到了决裂的地步。   “刘管家,庭章又跑哪里去了?”   刘管家脸色一变,支吾其词不敢说出。   刑部尚书见状,立刻怒喝道:“老夫问话你敢不说?”   刘管家见他动怒,当场吓了一跳,连忙道:“少爷人在刑部大牢。”   “咦!他怎么会对那种肮脏之处感兴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爷他……”   “快说!”   “少爷最近迷上那名东洋婆子,这三天都没有回来过夜……”   刑部尚书脸色一变,惊怒交加道:“这畜牲好大的胆子,竟敢动脑筋到钦命要犯身上,难道他不想活命了?连孟侍郎都不敢要她这种孙媳妇,冒着玄孙陪葬的风险,将她送交刑部,他竟敢和人家媳妇通奸,万一东窗事发,我周家上下百余口人命,岂不是要断送在这畜生手中?”   他愈想愈是心惊,深怕周庭章恋奸情热,不顾后果之严重徇私纵放钦犯,那周家将难逃满门抄斩的命运。   刑部尚书大急之下,立刻火速赶往刑部大牢。   只听深处传来阵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只气得他脸色铁青,立刻冲了进去,对着牢内的一对白羊大喝道:“不要脸的东西,还不给老夫出来。”   正在翻云覆雨的奸夫淫妇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草草收场,慌乱的起身着装。   周庭章一见乃父赶来,不禁大为尴尬道:“爹怎么来了。”   刑部尚书怒不可遏的打了他一耳光,破口大骂道:“畜生,你如此胆大妄为,难道不怕连累家人丧命吗?”   “孩儿不过逢场作戏,只要不私放她逃走,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如此,你与一个死囚通奸,对咱们周家的名誉岂是光采之事?”   “这大牢的守卫全是我们的心腹,绝不会走漏消息的,爹实在太多虑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我们不说出去,难保她不会在法场行刑之时,将你们的奸情说出来,到时候人人都知道你与孟家媳妇通奸之事,你叫为父拿什么脸向孟侍郎交代?”   “这……”   理惠公主忽道:“周伯父请放心,我就算赔上生命,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章哥之事。”   刑部尚书一怔道:“你说什么?”   理惠公主凄凉一笑道:“我不怕您见笑,自从章哥初次来找我时,我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只恨我们相见太晚,今生无缘结为连理,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是一夕之欢,我也无怨无愧的甘于奉献。““你不计较这种露水姻缘,只求与吾儿及时行乐,就算明知将来要死在老夫手中,你也心甘情愿?”   “是的!”   “你……这是为何?”   “因为我对章哥用情之深,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再加上我又怀了他人骨肉,自知配不上章哥。所以我在临死之前,只要能与章哥朝夕相处就好,就算章哥只是贪于色欲,对我存心玩弄,我也一毫无怨言。”   周庭章闻言,也毫不掩饰的面有得色,毕竟他遇过甘心献身的女子,实在太多太多了。   刑部尚书对她这种痴情女子,也早已司空见惯,脸上表情也随之松懈下来,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干涉你们,只要你不做过分要求,老夫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全你临死前的心愿。”   理惠公主大喜道:“多谢周伯父成全。”   “哼!你如此称谓老夫,我可承担不起。”   “这……唉!多谢大人成全。”   刑部尚书这才不理她,转劝周庭章道:“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徇私纵放钦犯。”   周庭章连忙答应道:“孩儿遵命!”   刑部尚书这才放心,正想离去之际,突闻一声惨叫传来,接着便听见一连串惊喝声:“不好!有刺客劫囚,大家小心……哇啊!”   刑部尚书大吃一惊,还来不及反应,突见一道黑影掠至,刀光一闪,当场将他劈成两半。   周庭章刚看见乃父死于血泊之中,便见黑影向他扑来,吓得他惊叫一声,连忙躲入理惠公主身后。   “娘!刀下留人……”   黑影神色一动,刀锋一偏,惊险掠过周庭章发梢。   蒙面巾一除,只见足利天后一脸困惑道:“惠儿,你为何帮敌人求情?”   理惠公主紧抱着周庭章道:“他是女儿的心上人,我在牢中受他‘疼爱’许多,所以娘不可以伤害他的性命。”   足利天后心中犯疑,这才仔细端详周庭章一眼,忍不住神情大震,心里暗赞不已:“好一个俊美无双的美男子,所幸惠儿及时阻止,否则我一时失手将他杀死,岂非暴殄天物。”   理惠公主一见母亲目瞪口呆之状,不禁打翻醋坛的忖道:“不好,莫非娘也对他动了心,看来我必须小心谨慎看护章哥才行,否则难保娘不对章哥染指。”   只听牢房外喧哗不已惨叫四起,一名柳叶派黑衣忍者急奔而至道:“请天后快退吧!大批官兵和弓箭手赶到,已有多名弟子遇难,再不快走就来不及了。”   足利天后大吃一惊道:“事态紧急,立刻下令退兵。”   柳叶派忍者连忙领命而去。   理惠公主急叫道:“娘,快解开我的穴道,他们将我的武功封住了!”   足利天后立刻解去她的穴道,正想再挟持周庭章,却见她抢先一步,抱着周庭章飞掠而去。   足利天后怔了一下,只好苦笑一声随后退走。   一天之内刑部尚书和兵部侍郎相继遇害,立刻震惊朝野,引起人人自危,整个京城顿时乱成一团。   皇上也龙颜大怒,立刻下旨命令福建总兵俞大猷和参将戚继光全力剿匪,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剿匪行动于是展开。   ※※※※※※※※※※※※※※※※※※   风云际会,群雄并起。   南、北天王同归于尽,促使黑道势力版图重整,只可惜魔消道长,难以挽回昔日的盛况,迟早免不了日薄西山的趋势。   可是虎死余威在,上官飞扬和孔雯莉虽然年轻识浅,仗着“烈阳神功”和“密宗神功”   的淫威,仍能勉强稳住基业,避兔遭到并吞的命运。   俗语说江山原本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雄霸江湖”几乎是习武之人穷其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对于黑道盟主的宝座,可谓人人抢破头,人人无把握,就连威震天下的南北两大天王在世时,更是日思夜想却求之不得,最后被逼破斧沉舟正面对决,仍落得同归于尽的下场,成为黑道盟主的梦想就此落空。   弱肉强食不仅是江湖定律,也是大自然物竞天择的法规。黑道群魔经过一段明争暗斗之后,立刻发现到七大门派的白道势力,趁机推举武当玄松道长为武林盟主,迅速整合各派势力,正蠢蠢欲动准备侵吞黑道版图。   面对武林联盟的强大压力,黑道群魔立刻产生唇亡齿寒的危机意识,经过一番合纵连横的紧急会商,终于有了具体结果。   在他们热心的媒介下,终于凑合了上官飞扬和孔雯莉的婚姻,并且整合各派势力,成立全新的黑道第一大帮派黑龙盟。   两夫妻分别担任右、左盟主,职权相等不分高下,遇有重大争议之事,再通知担任长老的各派首领紧急会商,经过表决整合意见再付之执行。   武林联盟料不到呈现散沙般的黑道,竟迅速整合成立黑龙盟,眼看一时大意错失并吞的大好良机,无不感到懊恼惋惜,却也无可奈何,只好鸣金收兵固守阵地,维持互不侵犯的对恃局面。   武林版图因而重组,江湖群雄因而并起,人人摩拳擦掌,雄心万丈的互相拉拢,企图脱颖而出,以便在风云际会中功成名就。   其中以青城派掌门八面狂狮汪传宗最积极。   因为他已经获知前任掌门赵无极接掌飞云庄主,深怕受其报复,为了增加势力以求自保,只好找上“盐王”皇甫英雄共商对策。   皇甫英雄得知消息,不禁大感意外道:“二弟确定赵无极已掌接飞云庄?”   八面狂狮点头道:“这消息来源可靠。绝对错不了。”   “这么说,他真娶了姚淑美和姚淑君这两姊妹?”   “不错!”   “这就麻烦了:飞云庄一向和少林派交好,万一他将我们串谋逼他退位之事说出,对我们将有不利影响。”   “小弟正是担心此事,才特地来找大哥商量对策。”   “事出突然,为兄一时也无计可施。”   “小弟倒有一计。”   “你说说看。”   “俗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龙贤侄至今未娶,小女彩霞也云英未嫁,如果我们两家得以亲上加亲,成为儿女亲家的话,势力必然壮大,相信飞云庄也会有所顾忌,不敢对我们轻启战端。”   “这……”   “小弟膝下只此独生一女,一旦龙贤侄成了吾婿,掌门之位迟早由他继承,只要大哥肯全力支援财源,以便青城派招兵买马,成为武林联盟的第一大帮派,将是指日可待。”   皇甫英雄一听儿子可以接掌青城派,不禁砰然心动,连忙一口答应,双方立刻着手安排婚礼事宜。   皇甫天龙一见汪彩霞姿色平凡,虽然不甚满意,但是他觊觎青城掌门的宝座,只好强忍着心中的不悦,终于和汪彩霞完成婚礼。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皇甫天龙满怀不悦的情绪,终于在洞房花烛夜发泄出来,只见他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极尽粗暴凌虐的,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冲锋陷阵……   汪彩霞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下,汪彩霞终于不胜承欢,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阴门大开,一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皇甫天龙一见她乐极生悲的昏迷不醒,不由得冷哼一声,便转身往西厢房而去。   西厢禁地全是皇甫英雄的妾室居所,巡护下人不准接近半步,可是三姨太对他的来访并不惊讶,反而酸溜溜地道:“哼!少爷今日大婚,怎么不在家中陪伴美娇娘,却跑到奴家这里来买醉?”   皇甫天龙平日酒量不佳,再加上今日心情不好,几杯黄汤下肚便有了醉意,口齿不清道:“那黄脸婆姿色平庸,不及美姬你的一半,如果不是为了将来接任青城派掌门位置,我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我当然要来找你寻欢作乐一番了。”   这一番话让汪美姬重新燃起希望,不禁心中一动:“我为摆脱戚家军的追杀,费尽心思嫁给盐王为妾,如今大、二姨太对我排挤日深,如不早日应变,下场不问可知。唯今之计,只好再度色身相诱,利用少爷以便确立我的名分,如此一来,皇甫家的财政大权便可受我掌控,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汪美姬将丰臀坐在皇甫天龙的腿上,整个丰乳几乎挤到他的嘴边,吹气如兰道:“少爷可知道上次我们一度春风之后,奴家已经蓝田种玉了。”   皇甫天龙瞪大两眼,不禁大惊失色道:“什么?你没有骗我?”   “哼!少爷此话莫非想赖帐?”   “你不要误会,只是此事来得太过突然……”   突见汪美姬脱下衣裙,扭动她那晶莹剔透、蛇腰丰臀的完美胴体,尽可能将“妙处”展露,企图诱惑挑逗十分明显。   皇甫天龙狂吼一声,将她扑倒在床,如婴儿般饥渴的吸吮着、抚弄着她的诱人双峰……   汪美姬见他沉迷女色,心中窃喜的呻吟道:“好人,快来占有我吧……”   皇甫天龙受她鼓励,立化为一头野兽般扑上去将她吞噬……   汪美姬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忍不住一声呻吟,便爱不释手地“引蛇入洞”,欲罢不能地“开门揖盗”……   只见他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娇躯上寻幽访胜,游山玩水,一面挺动长枪大戟,长驱直入,不停地对她兴风作浪,不停地对她翻云覆雨……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度春风之后,皇甫天龙后悔不已地离开她的娇躯,有点不知所措道:“你刚才所言可是真的?”   “不错!”   “这该如何是好?”   “你如果是个男人,就必须抬头挺胸负起责任来。”   “这……你是我爹的侍妾,我如何能对你负责?”   汪美姬见他畏缩之状,忍不住暗恼道:“你既然不敢负责,当初就不该恃强奸污我。”   皇甫天龙尴尬道:“对不起,上次我是一时酒后乱性……”   “那这次又怎么说?”   “这……”   “如今我已怀了你的骨肉,就算你有千万个理由,也是难辞其咎,你总要给孩子一个名分吧!”   “这件事好办,孩子总是皇甫家骨肉,相信一定会让你扶正,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分。”   “什么?你要让你的儿子成为你的兄弟?这种乱伦之事你说得出口。”   皇甫天龙大感困窘道:“那你想怎么样?”   “哼!我要你娶我为妻。”   “什么?这怎么可以?如果让爹知道,他不打死我才怪!”   “你不是不喜欢汪彩霞吗?”   “那婆娘姿色平庸,当然看不在我眼里,可是要我弃她娶你,别说不可能答应,恐怕我岳父那一关也不好过。”   汪美姬心中电闪:“少爷的顾忌不错,看来我想夺下皇甫家的财政大权,除了大、二姨太必须除掉之外,恐怕还有老爷和汪亲家这两个障碍,也要加以清除才行。”   她心中一动,便以退为进道:“这个间题我可以解决!”   “你有什么办法?”   “我要你替我准备砒霜。”   “什么?你想做什么?”   “你的大、二姨娘对我一直不怀好意,为了我们的孩子安全,我必须将她们毒毙,以免我一时不慎遭受其害。”   “这……如果仅是如此,我倒是可以帮你的忙。”   “除此之外,明日你携带汪彩霞归宁之后,也必须如法炮制,将你岳父汪传宗毒毙,以为将来我们夫妻团圆铺路所需。”   “这……你别把我当傻瓜,如果我岳父是个障碍的话,我爹更是头号绊脚石,如果你想暗中对我爹不利,我可饶不了你!”   汪美姬闻言色变,忍不住心中暗骂不已,连忙急中生智道:“我并非要杀老爷,只要毒药份量减半,令其病倒无法视事,我们就可以双宿双飞了。”   皇甫天龙脸色大变道:“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我绝不答应。”   汪美姬大失所望,也忍不住大怒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想逃避责任,对我始乱终弃,难道你不怕我掀出我们的奸情?”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如果你不肯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向老爷自首,让你也不好过……   呃……“   皇甫天龙惊怒之下,突然情绪失控地勒住她的脖子,企图将她杀之灭口。   汪美姬见他口口露凶芒,大惊之下已来不及闪避,只能无助地挣扎,眼看就要气绝身亡……   突见人影一闪而至,冷酷无情地将皇甫天龙击毙,将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汪美姬惊魂甫定,见状不禁大惊失色道:“唐志明,你这是做什么?”   唐志明冷笑道:“你和少爷通奸成孕,我身为护院保镖,岂能坐视不管?”   此话一出,汪美姬立刻脸色大变。   “你如果不想让奸情曝光,就要依我条件才行。”   “你有什么条件?”   “我对你的计画十分感兴趣,也有心助你一臂之力,只不过男主角必须换我做才行。”   “好!我们一言为定。”   “咦!刚才你还对皇甫天龙一往情深,为了共结连理不惜与他翻脸,如今怎会突然改变心意。”   “哼!他为了避免奸情曝光,竟不惜杀我灭口,如此无情无义之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岂会为他惋惜。”   唐志明这才释怀,两人便以唐门毒药将皇甫家灭门,再动手剥下皇甫天龙和汪彩霞的皮制成面具,神不知鬼不觉地窃取皇甫家的庞大产业。   这对奸夫淫妇彼此狼狈为奸的谋财害命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青城派,一路上日豆而伐,夜夜春宵,最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唐志明望着大门横梁上写着青城派横匾,忍不住在心中狂呼不已:“我只要再杀了八面狂狮,夺下青城派掌门宝座,再来就轮到你孔雯莉的死期到了……”   ※※※※※※※※※※※※   洛阳。   自从林建业衣锦还乡接任县令之后,洛阳县境内治安大幅改善,令人刮目相看,不仅欺压善良的地痞流氓一扫而空,就连横行天下的江湖恶霸,也自我节制避免在洛阳犯案。   只因林建业背后有两股势力支撑,他们就是南宫、宇文两大家族所组成的严密网路,对过往的不法之徒进行有效监控吓阻,果然交出漂亮的治安成绩单。   南宫明珠之所以全力支援,其实是存了私心,她与林柏勋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早已深陷情网不可自拔,心中互许为终身伴侣,下定决心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有句话说知女莫若母,其实反之亦然,南宫忆双早已看出母亲对林柏勋动了情意,便暗中送了一封密函给南宫明君。   南宫明君获知讯息大为欣喜,立刻日夜兼程赶到林家村,经过一番努力,终于说明两人同意共结连理白首携老。   因此南宫明珠和林柏勋便羞赧的完成了终生大事,可是在一片祝福声中,南宫玉珍却落落寡欢的远离人群,独自一人在后院唉声叹气。   南宫忆双发现之后,连忙追近一问究竟。   南宫玉珍被逼不过,只好羞怯不已道:“小妹也不欺瞒双姊,其实我早已爱慕业哥许久了,只是不敢表白罢了。”   “这是亲上加亲的喜事,珍妹就算羞于启齿,也该找我商量,以免错失机会虚度良缘。”   “可是……”   “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曾经鼓起勇气向他暗示爱意,可是他常顾左右而言他,回避问题的意图明显,我担心他早已心有所属了。”   南宫忆双一怔道:“应该不至于吧……咦!是谁?”   突闻一声叹息,林建业缓缓走出院门,道:“是我。”   南宫玉珍顿时娇羞不胜地低下头来。   南宫忆双有些意外道:“业哥想必听见我们的话了?”   林建业点头道:“不错!”   “那你……”   “珍妹说得不错,我确是早有心上人,我不得不辜负珍妹的一番情意。”   南宫玉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绝望,悲呼一声便冲了出去。   南宫忆双大吃一惊,连忙呼唤着随后追去。   “珊妹,南京知府易主,白府更是人去楼空,你究竟人在哪里?可知道我找得你好苦。”   林建业忍不住心中的悲苦,叹了一口长气便转身返房而去。   突见宇文志祥自假山后走出道:“原来珍妹爱上了这个书呆子,难怪我向她表白爱意时,她无动于衷。我就不信林建业的条件,会比我宇文志祥优秀。”   “大哥!我不准你对业哥轻举妄动。”   宇文士心祥回首一见是妹妹,不禁惊讶道:“莫非你也爱上林建业了?”   宇文珊珊面红耳赤道:“不错!”   “你疯了,难道你没听见林建业心中挂念姓白的丫头,他口中的珊妹可不是指你,你千万别表错情才好。”   “我当然知道。”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点悬崖勒马?”   “大哥只会说我,难道你能悬崖勒马,从此对南宫玉珍彻底死心?”   “这……”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许!大哥如果就此放弃,便表示你情不坚……”   “你少管我的闲事。”   “那我要爱谁,大哥也别管。”   “你……”   “如果大哥对南宫玉珍的爱意仍然难以割舍,小妹倒有一计可以达成你我心愿。”   宇文志祥闻言,十分激动道:“你有什么良策?快点说出来。”   “经过今夜爱的告白所冲击,他们两人必然情绪激动难以入眠,我们正好趁着他们内心空虚之时,备妥酒菜佯装慰问之意,相信必有丰硕收获。”   “好计策,我们就这么办。”   两兄妹随即分手各寻目标,准备偷尝禁果以逞“阴”谋。   宇文珊珊首先找上林建业饮酒作乐,可惜林建业一向自律甚严,饮酒不过量,再加上他有服用林氏救苦丹养生的习惯,冲淡了不少酒力,最后林建业没有醉倒,反而是宇文珊珊不胜酒力,渐渐语无伦次起来。   俗语说酒能乱性,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酒后吐真言,只要一个人所言是别人不敢言之事,就足以判断她是否真的喝醉了。   宇文珊珊确实烂醉如泥,所以她才能藉酒壮胆道:“业哥,你可知道小妹爱慕你许久了。”   林建业闻言,酒意当场吓醒一半,不禁惊惶失措道:“珊妹你喝醉了。”   “我才没醉呢!现在所说的话,全是我内心里的真心话。”   “可是我已经心有所属,对于珊妹的厚爱,小兄只好来生再报了。”   “来世遥不可及,我只要你今生爱我一人即可。”   “这……”   “砰”地一声,房门突然被人撞开,只见南宫玉珍怒冲冲地冲入道:“不要脸的女人,业哥岂会要你这种女人为妻。”   宇文珊珊像被人踩了尾巴般,跳了起来,恼羞成怒道:“你骂谁不要脸?”   “就是你。”   “你找死!”   俗语说情人眼中难容一粒沙子,两女妒火中烧立刻大打出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可是宇文珊珊毕出息酒醉神智不清,不久便左支右绌处于劣势。   林建业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见一名衙役奔来道:“禀大人,有一名孕妇求见。”   “孕妇?她叫何名?”   “她自称白翠珊……”   “珊妹!”   林建业突然欢叫一声,快步向前一把抱住甫入大厅的白翠珊,两人忍不住相思之苦,当场便相拥哭泣起来。战况难分难解的两女见状,顿觉羞愧难当的停止打斗。   宇文珊珊嫉妒不已道:“业哥,她是谁?”   林建业尴尬道:“她就是吾妻白翠珊!”   南宫玉珍忍不住悲呼一声,便转身急奔而去。   宇文珊珊气极败坏地道:“都是你这狐狸精不好,如果不是你,业哥岂会对我无动于衷,这都是拜你所赐,我……我恨你……”   羞愤之下,宇文珊珊突然狂吼一声,挟着凌厉掌劲扑了过来……   白翠珊身怀六甲不敢动手,只吓得她惊叫出声……   林建业大吃一惊,想要抢救已不及,眼看白翠珊惨叫一声,当场倒地不起,忍不住心胆俱裂地扑上前去,紧抱着她悲呼不已。   宇文珊珊一惊而醒,眼看闯了祸事,只吓得她惶恐无措地逃离现场。   “这是怎么回事?”   急奔而至的林柏勋和南宫明珠,当场被眼前的惨状吓得不知所措。   林建业焦急道:“爹快来救救珊妹,她已经怀有我们林家骨肉,无论如何您一定要治好她才行。”   林柏勋大吃一惊道:“她就是你提过的白姑娘!”   “是的。”   林柏勋连忙将她扶入房中,开始为她诊治起来。   南宫明珠趁机问道:“我们发现珍儿伤心欲绝的奔回家中,才想过来一探究竟,莫非白姑娘是珍儿所打伤?”   “不是,珊妹是被宇文珊珊打伤的。”   “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建业只好强忍悲痛地道出经过。   众人闻言,都不禁头叹息,对于宇文珊珊的卤莽行径,都十分不谅解。   只见林柏勋叹了口气,望着林建业欲言又止。   林建业直觉感到事情不妙,志忑不安道:“爹有什么话请直说无妨。”   “白姑娘受伤太重,以致动了胎气造成血崩,唯一的解救之道只有……”   “只有什么?”   “唯今之计只能救下胎儿,至于珊儿的伤势太重,为父实在无能为力。”   “什么?难道没有两全之策。”   “没有。”   “天呀!我苦等珊妹九个月,换来的竟是一场生离死别,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林柏勋急道:“你必须尽快决定,再拖下去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了?”   林建业暗吃一惊,悲苦地道:“我只要珊妹活下来……”   “不要……孩子是……我们的骨肉……不论如何……也要留下他……”   林建业见她醒来,不禁心疼不已道:“珊妹别再费神,以免加深伤势,我已经决定不要孩子了。”   “不可以……”   “孩子虽然没了,我们趁着年轻还可以再生,如果失去了你,你叫我如何了此残生?”   白翠珊闻言,一时百感交集,忍不住悲呼一声便昏了过去。   林柏勋大感为难道:“你要留下珊儿,为父实在力有未逮……”   林建业哀求道:“无论如何,我求爹以救大人为先。”   林柏勋忍不住叹息不已。   经过漫长的等待,随着一声娃啼传出,阵阵的悲泣也依稀可见,闻之令人鼻酸,令人黯然神伤!   林建业紧抱着白翠珊冰冷的尸体泣不成声,却再也挽救不了她失去的生命,也唤回不了远去的灵魂。   林柏勋叹息道:“人死不能复生,你再伤心也于事无补,还是早日让珊儿入土为安,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众人纷纷加人劝说,可惜林建业却听而未闻,依然紧抱着白翠珊的尸体,沉浸在一片悲伤的情绪中。   南宫明珠见状,连忙抱着女婴送至他的面前,道:“你初为人父责任重大,岂可如此意志消沉,难道不怕珊儿在九泉之下,仍要为你们父女担心不安吗?”   只见林建业神情猛震,突然激动地一把抱过女婴,十分爱怜地呵护着。   南宫明珠见状,心中一动的低头一看,不禁赞叹不已:“这女婴小小年纪,却长得美如天仙,娇艳动人,和她母亲竟有八九分神似,标准的美人胚子一个,难怪业儿伤心欲绝之下,仍不免触景伤神了。”   林建业忽然下令道:“来人呀!立刻行文各省对宇文珊珊发布通缉。”   南宫明珠大惊失色道:“业儿,此事肇因于一时误会,请你看在珊儿对你一往情深,务必收回成命。”   林建业怒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事,我身为朝廷命官岂能私了。”   “可是宇文世家一向侠名在外,又是我们慈善事业的赞助人,如此大张旗鼓的公事公办,岂不坏了两家的和气。”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宇文珊珊涉及杀人重罪,娘难道要我渎职徇私,让杀人重犯逍遥法外,让珊妹就此含冤而死?”   “这……”   南宫明珠焦急的眼神向林柏勋求助,却见他摇头叹息,一副无能为力之状。   林建业随即仰天怒吼道:“宇文珊珊,我恨你……”   一声娃啼传出,女婴似乎也感受到父亲的愤怒,又像是哀泣母亲的往生……   ※※※※※※※※※※※※※※※※※※   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尽管白翠珊已经身怀六甲,可是形之于外的动人气质,仍令南宫玉珍自叹不如。   眼看情敌艳冠群芳,而且怀有心上人的亲生骨肉,她终于明白今生无缘与林建业共结连理,可谓一败涂地难以翻身。   所以她在绝望伤心之下,便独自一人关在房内猛喝闷酒,没多久便喝得烂醉如泥。   不久,宇文志祥备了酒菜前来,一见她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不禁心中窃喜不已:“太好了!真是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既然她已经自己喝醉,倒是省去我一番麻烦。”   望着她舂睡海棠的娇态,宇文志祥忍不住淫心大动,迅速将她剥个精光赤裸,一式“饿虎扑羊”,便已重兵压境,蓄势待发……   “畜生!你想对珍妹做什么?”   宇文志祥转首一见南宫忆双突然闯入,撞破奸情,大惊之下,不待她进一步反应,连忙抓起衣衫破窗而出。   南宫忆双见他赤身裸体,早已羞赧不堪,更不敢追赶,任由他脱身而去。   “双妹,究竟出了何事?”   南宫忆双回首一见是萧慧君和林玟娟到来,立刻忿忿不平道:“是那该死的宇文志祥干的好事,如果不是我刚好赶到,珍妹一生清白就要断送在他手中。”   林玟娟闻言,不禁大怒道:“枉费他们宇文世家侠名在外,却出了他们这对无耻兄妹,尽干些偷鸡摸狗男盗女娼的坏事。”   “听娟姊言下之意,莫非宇文珊珊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谁说不是?那宇文珊珊向我大哥求爱不成,竟恼羞成怒将我大嫂白翠珊打死了。”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这事刚发生不久,结果我大嫂难产而死,只留下一个可怜的孤儿,真是人伦悲剧。”   “可恶,没想到宇文珊珊竟是如此狠心的女人。”   “哼!她以为畏罪潜逃就没事了,却不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一天她会得到报应。”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万想不到宇文天生一世英名,眼看就要毁在他们这对兄妹手里。”   “我们不要再谈这件扫兴的事,还是快帮珍妹整理衣裙,以免她醒来发现真相,岂不令她羞愤难当。”   突闻一声惊叫传来,众女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赶入内室,果见南宫玉珍惶恐的着装,气极败坏道:“双姊,我怎么会衣不蔽体?莫非我被人侵犯了。”   南宫忆双面有难色,不知如何回答。   萧慧君灵机一动道:“你会这副狼狈模样,还不是要怪你自己。”   “怪我?”   “不错!”   “此话怎讲?”   “谁叫你要喝得烂醉如泥,偏偏你又酒品不佳,不但大声叫嚣把大家都吵醒,还自己脱光衣裙大跳艳舞,令人叹为观止。”   南宫玉珍这才释怀,以为自己当真出丑卖乖,当场羞得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来。   林玟娟暗赞萧慧君一眼,连忙附和道:“谁说不是?想不到珍妹的舞技奇佳,实在令我大开眼界。”   南宫忆双也跟著作怪,故意叹息道:“看了这场香艳的春宫大戏,我担心明天会长出‘针眼’来。”   南宫玉珍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逗弄,不禁困窘不已道:“你们身为大姊怎好联合起来取笑小妹?算我怕了你们好不好,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众女目的在转移她的注意力,岂是存心看她笑话?怕她恼羞成怒便不再取笑她,不久便聊起其他话题。   “你们在笑什么?”   林玟娟闻声知人,只见她欢叫一声,一式“乳燕还巢”便投入来人怀中。   南宫姊妹乍见两人亲昵之状,又是羡慕又是惊奇不已。   萧慧君也欣喜道:“相公回来了。”   林冲放开林玟娟道:“我来为你们介绍新姊妹。”   接着他便将姚雪华和赵玉娇的家人介绍一番。   萧慧君和林玟娟也毫无芥蒂地招呼两女,彼此相处融洽的欢叙着。   不久林柏勋等人也从县衙返回,自然免不了一番客套。   林冲讶然问道:“怎么不见仙妹的人影。”   南宫明珠叹了口气道:“吕姑娘和大嫂找上风云帮寻仇去了。”   “怎么回事?”   “她们另有一位亲姊妹是北天王之妻吕文君,连同其父东海龙王双双死于孔君山之手,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她们才会迫不及待地找风云帮报仇。”   “这怎么可以?南天王的密宗神功厉害无比,她们岂是他的对手?”   “南、北天王双双死于刀神之手,唯一的心腹大患既死,单凭孔君山不成气候的密宗神功,家兄自信还有余力对付,就算无法取胜,想要全身而退却不成问题。”   “如此我就放心了。”   林冲忍不住心中叹息:“想不到北天王竟是仙妹的姊夫,偏偏北天王又是我的杀父仇人,而且就死在我的手中,如此恩怨情仇纠结而复杂,莫非老天存心作弄人,否则怎会将我们牵连在一起?”   萧慧君心中更是志忑不安的忖道:“拜托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冲哥招认他是刀神的事,否则南宫明珠和仙姊一旦获知,又要节外生枝了。”   姚雪华一见赵玉娇神色有异,连忙传音入密道:“小妹,为了我们的幸福着想,你千万别招认你和吕家有任何关系。”   赵玉娇左右为难的傅音入密道:“如果我是吕玉楼之女的话,吕玉仙就是我的姑母,如今我们姑侄却共侍一夫,这岂不是乱了伦理。”   “三姨不是说过了吗?你并非吕玉楼所生,你真正的生身之父是虎王宫的关山月。”   “我怀疑娘是为了向吕玉楼报复,才故意编出关山月来欺骗我。”   “就算三姨对吕玉楼恨意未消,也不可能对自己女儿隐瞒身世,如果你再如此多疑,不但会伤害你和冲哥的姻缘,也会损及母女感情,重新勾起三姨极欲遗忘的创伤。”   “这……二姊说得不错,我实在不该钻牛角尖,差一点就亲手断送了我和冲哥好不容易结合的姻缘。”   “你想通了就好,这件事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千万不可再提,以防横生枝节。”   “多谢二姊的提醒,小妹知道了。”   众女各怀心事的低头冥想,气氛立刻沈闷下来。   赵无极突发惊人之语道:“各位可知道江湖上最近所发生的两件大事?”   南宫明珠一怔道:“我们一直忙于慈善事业,久未接触江湖事务,不知赵大侠所指何事?”   “第一件事是足利天后率领柳叶派忍者上京寻仇,不但杀害了刑部尚书周大人和兵部侍郎孟大人,就连钦犯理惠公主也被她救走了!”   “什么?东洋倭寇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不错!”   “难道皇上就此放任不管?”   “皇上已下旨俞总兵和戚将军进行大规模剿匪行动,相信近日必有消息。”   “听说足利天后武功奇高,连刀神也对她莫可奈何,小侄目前人在戚家军任事,岂是她的对手?这件事我必须尽快联络家兄,以便共商对策才行。”   话毕,她便向众人告辞,带着南宫姊妹急急忙忙的离去。   林柏勋虽然担心她的安危,可惜他手无缚鸡之力,也是爱莫能助,只能心中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妻子安全。   萧慧君好奇道:“伯父所言第二件大事是什么?”   “第二件事是齐天寨和风云帮合并,共同成立黑龙盟,准备对抗七大门派组成的武林联盟,眼看一场正邪大战恐怕免不了。”   “伯父的消息不会有误吧?究竟是合并,还是并吞?”   “是合并。”   “这怎么可能?这一场南北两大天王的火并,显然是齐天寨屈居下风,如今仅剩下上官飞扬一人独撑大局,根本不足以和风云帮相抗衡,以风云帮拥有孔君山兄妹和江长枫等重要角色,怎肯降格以求与上官飞扬平起平坐。”   赵无极皱眉道:“这件事只听说另有内惰,我也不是很清楚,仅知风云帮内部发生重大变故,不得已才接受黑道群魔的劝说,共同合并以对抗武林联盟。”   “此事小弟倒是略知一二。”   赵无极回首一见来人,不禁惊喜道:“原来是南宫兄来到,不知风云帮发生何种变故?”   南宫明君率领吕香君姊妹进来,道:“听说他们为了感惰之事,引起内哄,互相残杀,最后孔君山和江长枫双双身亡,只剩孔雯莉一女难以独撑大局,最后被迫改嫁上官飞扬成立黑龙盟。”   “原来如此,”   “正因为孔君山和江长枫已死,总算可以告慰岳父在天之灵,吾等才会中途而废,返回洛阳来探视舍妹及妹婿。”   “哎呀!南宫女侠有急事找你商量,难道南宫兄没有遇见?”   “什么?究竟出了何事?”   “足利天后杀死刑部和兵部两位官员,还劫走了理惠公主,皇上动怒下旨戚将军剿匪,令妹担心戚家军不是对手,才会急于找你商量对策。”   南宫明君闻言,也是心急如焚道:“此事迫在眉睫,我立刻去找回舍妹共同南下对抗倭寇,请恕老夫告辞了。”   话未说完,他已带着吕香君匆促地离去。   由于林冲已手刃北天王报了杀父之仇,心中已无牵挂,他个性又淡薄名利,对于黑白两道的名利之事,更是懒得多管,这便是他隐瞒自己刀神身分的理由。   只是倭寇屡犯边境,却让他忧心仲仲,毕竟外患不除,受害最深的是平民百姓,以他的侠骨心肠岂能坐视不管?   尽管他心急如焚,仍然知道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再见吕玉仙初逢父丧,心情必然低落凄凉,所以他便抽空进入她的闺房,准备对她安慰一番。   吕玉仙见他到来,立刻强颜欢笑道:“娟妹已经怀有身孕,相公不在她的房中安抚,却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林冲微笑道:“她怀有身孕不能行房,我当然要找你了。”   吕玉仙闻言大羞道:“你还有君妹、娇妹和华妹相伴,为何要我陪你。”   “俗语说小别胜新婚,你我分别多时,难道你不想念我?”   “讨厌!”   林冲见她娇喧之态十分动人,忍不住拥她入怀,一双魔爪便在她的娇躯上,开始寻幽访胜,游山玩水起来。   吕玉仙面对心上人的轻薄,显得十分受用无穷地沉醉其中,几乎难以自拔,等到她警觉衣衫半解时,不禁大惊失色道:“不行,我不能给你。”   林冲一怔道:“夫妻敦伦乃天经地义之事,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吕玉仙羞急道:“谁害羞了,我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孩子,才会拒绝你的。”   “什么?你已经有了。”   “不错!已经六个多月了。”   “奇怪!怎么外表完全看不出来。”   “我用布匹束腹,你当然看不出来了。”   林冲闻言,顿时气极败坏道:“你好糊涂,既然你已经怀有身孕,怎么可以随南宫家的人去找风云帮寻仇?万一有什么意外,你叫我如何对得起林家列祖列宗。”   吕玉仙委屈道:“人家忍不住嘛!”   “你这么做实在太卤莽、太不可取了!”   “对不起嘛!下次我再也不敢了,请相公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林冲见她惶恐之状,心生不忍道:“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下不为例。”   “多谢相公。”   “既然你无法陪我,那我该去找谁才好?”   “君妹过门已有数月之久,相公却忙于灭寇一直未曾圆房,此事不宜再拖,以免引起君妹的误会!”   “你说得不错,我这就去找她。”   不久,林冲便来到萧慧君闺房。   萧慧君乍见他到来,不禁又惊又喜的温柔侍奉。   林冲温柔的轻声细语一番,立刻温暖了她的寂寞芳心,甘心情愿地投怀送抱,热情地“迎宾纳客”,激动地“请君入瓮”   林冲见她热情宠邀,便在极度潮湿、滑溜、激情之中,顺利地进入了……   芳径末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初尝禁果滋味的萧慧君,便在水乳交融中大开门户,任他冲锋陷阵,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后,她突然大叫道:“我还要……”

第二章 浪荡天后     次次直捣黄龙,回回攻破贺兰。   足利天后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鸣……   周庭章心切父仇的发动猛烈攻势,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探门窥户……   只见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度春风之后,她终于被彻底“征服”,四肢大张地瘫软床上,胯间蜜液汨汨的气喘如牛。   周庭章真想趁机杀她为父报仇,心知她对自己依然防备甚严,如非万无一失的机会,贸然动手必定打草惊蛇,他将永无葬身之地。   无奈之下只好叹息离房,却见理惠公主站立门外,一脸哀怨地注视着自己。   “你真是我们母女的命中克星,我娘为了你都荒废了任务,若被父皇得知消息,恐怕吃罪不轻。”   “哼!我让你们母女当成泄欲工具般玩弄,我都没抱怨了,你还好意思将责任推卸给我。”   理惠公主大感委屈道:“你明明知道我对你是一片真心,怎能冤枉我在玩弄你的感情。”   周庭章心中一动,便不怒反笑道:“对于你的情深意重,我当然心中有数,也企盼你我二人得以双宿双飞,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可是……”   理惠公主闻言,情不自禁地意乱情迷道:“章哥既有此心,小妹必然全心配合,你有什么顾忌,尽管直言无妨。”   周庭章叹息道:“你清楚我的顾忌是什么?又何必明知故问。”   理惠公主脸色一变道:“我娘?”   “不错!”   “这……”   “自从我被她劫来广东至今,几乎日亘而伐,形同她的禁龠,我的一切行动也被她严密控制,甚至我想和你独处也被她干涉。虽然我极欲和你共结连理,却受制于她的禁令,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理惠公主十分懊恼道:“你别说了,我都心中有数。”   周庭章存心制造她们母女之间的矛盾,便趁火加油道:“既然你都明白小兄的苦处,就不该再埋怨我,我实在是身不由己,更何况我周旋于你们母女之间,心情已是十分痛苦矛盾,除此之外,还要承受旁人非议的精神压力,我……我真是生不如死。”   “谁敢多管我们母女的闲事?”   “姓吴的父子就敢。”   “他们敢?”   “怎么不敢?我曾经不只一次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不仅辱骂我是娘娘腔的寄生虫,还骂你们母女是人尽可夫的娼妇!”   “可恶!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背后对本宫造谣生非。”   “其实我们三人的乱伦关系,早已是传遍吴府的公开事实,议论者更是不计其数,又不光只有吴平父子而已,我就不信你没有听别人谈过。”   理惠公主顿时语塞,她不但听过流言,还不只一次暗中处死造谣之人,可是流言依然盛传不衰,令人不胜其扰,简直无可奈何。   周庭章见她无言以对,不禁心中冷笑道:“我不但要搞得你们母女失和,还要让你们声名狼藉,最后再将你们挫骨扬灰,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才称心。”   “该死的东西!竟敢有人在本宫背后说三道四,简直是大逆不道,本宫非要吴平给我一个交代不可。”   周庭章大吃一惊,回头一看才发现足利天后怒冲冲离去,这才惊觉两人的一言一行,早已落入她的眼中,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   突见理惠公主神色一正道:“小妹有一个疑问,希望章哥能据实回答。”   周庭章心中窃喜的道:“你说。”   “章哥确是真心想和我共结连理。”   “惠妹如果不信的话,小兄可以对天发誓,我周庭章如果辜负惠妹一片深情,愿受天打雷劈……”   理惠公主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嘴,道:“我相信你就是,不要再诅咒了。”   “那你……”   “我自有打算,章哥请耐心等候小妹的安排。”   突闻前厅传来一阵喧哗,两人立刻赶往一看。   只见吴平亲手处死十多名手下,才对着足利天后惶恐道:“老夫已将造谣生非之人处死,请天后息怒。”   足利天后冷肃地道:“你我乃是同盟友谊,我本不该多管你们内部的家务事,可是此事涉及本宫威望,为了避免损及你我之间的合作默契,确有正本清源之需要,希望吴兄不要介意才好。”   吴平陪笑道:“吴平不敢,请天后不要多心。”   足利天后冷哼一声,才带着周庭章二人转身而去。   一旁的阴沉少年立刻忿忿不平,道:“自己行为不检,不知自我反省,却将罪过推给别人迁怒无辜,简直是岂有此理!”   吴平皱眉道:“东进,这些话你可别在她们面前说,否则我们将吃不了兜着走。”   吴东进点头道:“足利天后的武功盖世,我们还要利用她帮我们打江山,孩儿岂会不知轻重,破坏双方和协。”   “你明白就好!”   “可是足利天后姿态之高,实在令人难以忍受,目前处于创业维艰的阶段,双方已经难以共事。孩儿担心将来事成之后,她会不会过河拆桥。”   “嘿嘿!这种风险为父早已考虑到了。”   “莫非爹有因应对策。”   “不错!”   “爹快告诉孩儿究竟有何良策。”   “我们想要打下江山,必须有雄厚的财力做支援,所以才要掠劫各地富户。可是眼前的两大障碍必先清除,就是刀神和戚家军两大死对头,只要我们再招兵买马,不久戚家军将不构成威胁。唯让我最担心的刀神,我打算设法促使足利天后与他对决,结果必会两败俱伤,吾等即可渔翁得利,将他们一网打尽。”   “好计!如此一来,既可消灭强敌,又可免除分粥之人,可谓一举两得。”   “不错!”   只见两人交头接耳一番,便见吴东进兴奋而去。   吴平瞪视着足利天后的房间,心中冷笑:“论武功技艺,你足利天后确是盖世无双;论智计谋略,你就像孙猴子一样,永远休想逃出老夫的如来佛掌心。”   一场勾心斗角的阴谋于是展开。   ※※※※※※※※※※※※   宇文世家。   俗语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当宇文天生获知一双儿女闯下了大祸,立即怒气攻心,中风倒地,只吓得宇文兄妹两人慌忙请来大夫诊治,可惜为时已晚,拖至翌日午时,终于一病不起,与世长辞。   两兄妹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噩耗,真是悔恨不及,当场痛哭失声,正准备为亡父料理后事之际,突闻下人禀报胡县令来访,两人只好振作精神出门迎接。   双方乍一见面,胡县令已迫不及待地催促道:“贤侄女赶快走吧!”   宇文珊珊一怔道:“胡伯父此言何意?”   “洛阳县令林大人已经对你发布通绢,老夫念在我与宇文兄的交情上,才会徇私偷偷来警告于你。”   “什么?我只不过一时失手打伤了白翠珊,林建业竟敢不念旧情,对我发布通缉,他实在太绝情了。”   “咦:你是说你在洛阳只是打伤了人?”   “不错!”   “这可奇怪了。”   “什么事奇怪?”   “根据本官收到的通缉公文看来,显示白翠珊当场就被你打死了。”   宇文珊珊闻言,当场脸色大变,心中电闪:“莫非我那一掌出手太重,以致身怀六甲的白翠珊无法承受,才会难产而死,这下子我可怎么办?”   宇文志祥不禁焦急道:“妹妹,事不宜迟,你必须立刻逃走才行。”   宇文珊珊惨然一笑道:“我一介女子孤身一人,又能逃到哪里去?”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与其在此等死,倒不如潜藏起来,或有一线生机也说不定。”   “不,大错已经铸成,我岂能一错再错,毕竟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就算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不行,如今父亲一死,你已经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等死。”   胡县令大惊失色道:“什么?宇文兄什么时候过世的?”   宇文志祥黯然道:“先父刚刚才与世长辞。”   “唉!莫非你们家流年不利,否则怎会这样祸不单行?”   宇文志祥不敢说出父亲是被他们兄妹活活气死,便转移话题连连催促宇文珊珊逃命。   突闻庄门传来一片喧哗吵杂声,胡县令不禁大惊失色道:“不好!莫非洛阳派来追缉的捕快已经到了,如果被他们发现本官在此,本官将难逃干系。”   宇文珊珊闻言,更是吓得面无血色,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宇文志祥连忙取出一叠银票交给妹妹,焦急道:“妹妹快带伯父从后门逃走,这里由小兄为你挡着。”   宇文珊珊早已没了主张,果然依言带着胡县令往后院逃去。   宇文志祥这才壮起胆子赶往大门一探究竟。   正在对着宇文家门房叫嚣的南宫玉珍见他到来,立刻娇叱一声,挟着凌厉的掌劲直扑而来。   宇文志祥心虚不已的连连闪避,一点也不敢还手。   “淫贼!亏你还是男子汉大丈夫,所做所为尽是偷鸡摸狗之事,就连动手也不敢,简直丢尽你们宇文世家的脸。”   “珍妹请住手,小兄对你确是一片真心……”   “住口!谁稀罕你的虚情假意,纳命来!”   南宫玉珍含怒之下,对他更是下手无情,突然一式惊险挪位,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回身一掌,一股凌厉的掌劲应声击出……   只见宇文志祥突然放弃躲避,“轰”地一声气爆巨响,当场惨叫一声,口吐鲜血飞跌而出。   南宫玉珍料不到他会放弃自卫坦然以对,眼看他重伤倒地,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令她痛彻心扉,忍不住悲呼一声,连忙飞身将他抱起。   只见她又心疼又惊怒,道:“你为什么不躲开,难道你真想找死不成?”   宇文志祥只凄凉一笑道:“我自知……对不起你……只要能获得……你的谅解……我就算会死……也甘之如饴。”   “你以为一死便可以赎罪吗?”   “我……不知道……”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做?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轻生受死会让我更伤心吗?”   宇文志祥闻言一震,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映人眼中的是南宫玉珍满脸的泪痕,神情充满了不舍、悲痛,还有无限的悔恨。   “你……为什么……”   “傻瓜!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宇文志祥惊喜道:“莫非你……愿意接纳……我的感情……”   南宫玉珍凄然点头道:“我的清白身子已经被你一览无遗,我除了嫁给你之外,难道还能嫁给他人?”   宇文志祥兴奋地道:“真的?你说要嫁给我,不会是骗我的吧!”   “哼!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莫非你已经对我变心,不愿对我负起责任了。”   宇文志祥情急大叫道:“谁说的……我恨不得……立刻娶你……进门……哎唷……”,他心情激动之下,不慎牵动伤势,忍不住痛叫出声。   南宫玉珍见状,心中十分不舍道:“你想早点娶我进门的话,就快点把伤养好,否则休想我会答应你。”   宇文志祥有些受宠若惊道:“从今以后我一切都听你的话,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希望你永远谨记今天的诺言。”   南宫玉珍心疼的扶他入房,两个欢喜冤家历经波折,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   ※※※※※※※※※※※※※※※※※※   点翠客栈。   宇文珊珊后悔了。   因为一时激愤失手杀死了白翠珊,不但落下杀人重犯的罪名,更连累父亲宇文天生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终于受不了刺激病故,让她一夕之间痛失亲人,成了有家归不得的通缉逃犯。   造成这种严重后果的前因,却是为了一份永远得不到的爱情,每次回想起来都让她悔不当初。   宇文珊珊忍不住心中自责不已:“我太傻了……”   当她面对茫然的未来,顿生不知何去何从的惶恐,使得悲伤的心情更加沉重,忍不住叫来酒菜,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   可惜酒入愁肠愁更愁,不知不觉中她酒愈喝愈多,没有多久便已烂醉如泥。   只见门房悄悄一开,一名店小二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望着昏睡不醒的宇文珊珊,忍不住淫笑道:“好个美人儿,一点也不输给李春梅那丫头,自从我失手杀死少爷李文正之后,已经有一年多末尝到‘处女芳泽’了。今天我阿贵艳福不浅,竟能遇上这么出色的美人胚子,就算赔上性命,我非在她身上发泄不可二话未说完,他已耐不住满腔欲火,迅速将她剥个精光赤裸,一具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丰满胴体,立刻毫不保留地呈现眼前。   阿贵只看得双眼欲凸,忍不住狂吼一声,便扑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啊……”   昏睡中的宇文珊珊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股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顿时落红点点,红丸已失……   阿贵不顾她的挣扎哀求,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宇文珊珊明知下体正遭受极大的蹂躏,无奈在宿醉未醒之下,只能做无谓的挣扎。她被这雄壮威武的驰骋冲击得周身虚脱,只能咬紧牙根,强忍着破瓜之痛,任他为所欲为,任他予取予求……   一度春风之后,阿贵才心满意足地爬起,气喘如牛的穿妥衣裳,突见散落一地的衣裙里面露出一叠银票,忍不住欢呼一声,一把将银票捡起,欣喜若狂的大笑道:“想不到我阿贵竟能鸿福齐天,人财两得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居然碰巧被我遇上,真是天助我也。”   他突然转向四肢大张瘫软床上的宇文珊珊深深一吻,小人得志的邪笑道:“美人儿,多谢你了。”   话毕,他又意犹未尽地伸手在她身上抚摸一阵,才哈哈大笑而去。   翌日,宇文珊珊突然从恶梦中惊醒,乍见身上寸缕未御一丝不挂,所有的肚兜、短裤、衣裙散落一地。从床上一片狼藉,还有下体传来的阵阵痛楚,都说明了一件事实——她的清白童贞已被污,红丸已失。   正当她惊怒之际,赫然发现她行囊中的银票全数丢失,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天旋地转,令她痛不欲生。   “爹!请恕女儿不孝,来世再来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一连串的打击使她心中充满了绝望,再加上生活费遗失,往后的日子将是寸步难行。   所以她在无路可退的情况下,便产生了自寻短见的念头,只见她将床单挂上横梁,立刻双脚一蹬悬梁自尽。   “姑娘,千万不可以。”   阿贵在作贼心虚之下,才假借奉茶之便,打算前来一探情况,没想到恰巧遇上她自缢的情景,大惊之下连忙挺身而出,将她从鬼门关拉了下来。   “你放开我,让我死……”   “蝼蚁尚且偷生,你有什么困难大可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上你的忙,你又何必轻易寻死。”   “你看我这副狼狈模样,难道还不知道……哎呀……”   刚才冲动之下,宇文珊珊未经考虑便赤身露体的寻死,如今幸运获救死里逃生,总算警觉到不妥之处。再见到阿贵神色有异,尤其她发现被他紧抱的背后,有个坚硬又滚烫的“异物”,紧贴着她的臀部,随时有破关而入的危险,令她脸红心跳,忍不住惊叫一声,连忙挣脱怀抱藏入被中不敢抬头见人。   阿贵确实食髓知味,忍不住想“旧地重游”的冲动,可惜时机不对,他也只好强行忍住道:“姑娘究竟为何要寻死?”   “……”   “如果姑娘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勉强你,只是寻死并不能解决问题,你有什么困难尽管直说,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一定倾全力帮忙到底。”   “你……是真心的。”   “当然!”   “那……我的行囊银两全被贼人偷走了,这几天的投宿费用,我恐怕……”   “哦,原来你是为了这种小事想不开,那真是太傻了,只为了几两银子的投宿费用寻死,实在太不值得。你放心好了,这些钱我会帮你结清的。”   “真的?”   “不错!”   宇文珊珊惊喜之下,忍不住从被窝中探出头来,道:“谢谢你。”   阿贵望着她的花容月貌,不禁有些魂不守舍道:“姑娘既然丢失了行囊,以后将寸步难行,不知你可有什么亲人可以投靠,以便向他们求助。”   宇文珊珊心想:“我已经是被通缉在案的杀人重犯,今生注定有家归不得,其他的亲戚更是靠不住,甚至比不上这名店小二来得忠厚,看来我真是走投无路了。”   想到伤心之处,她忍不住黯然落泪,摇头不语。   “想必你也是被倭寇掠劫的受难女子吧!”   宇文珊珊心中一动,便将错就错的点头称是。   “既然你已经无家可归,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庄天贵至今未娶,虽然我职业卑微,可是我存有一笔可观的积蓄,保证让你过着丰衣足食的安定生活,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宇文珊珊闻言,原本心生鄙视,可是转念想起自己的处境,不由得悲从中来的心想:“如今我已是杀人逃犯,再也不能抬头挺胸做人,再加上阮囊羞涩,今后注定寸步难行。所谓一两银子逼死英雄汉,眼前的处境除了一死之外,我也无路可走了。此人虽然其貌不扬,身分卑贱,却对我有过救命解危之恩,俗语说受恩不报枉为人,我除了以身相许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报恩之法了。”   “你……不嫌弃我这身残花败柳?”   “不会不会,只要姑娘肯嫁我为妻,我就已经求之不得,岂会计较那些枝微末节之事。”   一壮天贵表面说得冠冕堂皇,心中却窃笑不已:“如果你确实失身在别人手里,我才不做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傻瓜。事实上我确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又从你身上挖到那么多钱,拿出一点钱出来就可以得到你的人,可谓一本万利,人财两得,不但没吃亏,反而占了天大便宜呢!”   宇文珊珊不知他心怀鬼胎,反而被他的热心感动,连忙点头答应他的求婚。   庄天贵大乐之下,连忙体贴的帮她整装,随后结帐辞工,三天之后又在城里买一栋庄院,夫妻两人从此定居下来。   ※※※※※※※※※※※※※※※※※※   戚府。   兵部侍郎孟庭宇和刑部尚书周松涛双双遇害,不仅引起朝野震惊,也让皇上产生唇亡齿寒的危机感,十万火急的下达圣旨,责令戚继光和俞大犹合力围剿,以便平息外患。   戚继光获知旨意,不禁心急如焚,连夜会同福建总兵俞大犹研商对策。   戚继光皱眉道:“皇上限期灭寇的用心,虽然无可厚非,可是宁德一役之后,倭寇早已警觉潜藏不动,吾等全不知对方巢穴下落,如何进行灭寇计画。”   俞大犹更是无奈地叹息道:“戚大人所言不假,目前敌暗我明,吾等处于被动位置,皇上不明就理贸然下旨,可把我们逼入死角,处境更加艰困了。”   “再说孟、周两位大人遇害,完全是足利天后个人所为,以她的惊世武功,除了刀神之外,包括戚家军所有成员,恐怕无一人可以力敌。所以吾等在未找到刀神相助之前,就算获知倭寇巢穴的消息,恐怕也不宜轻举妄动。”   “戚大人的顾忌虽然有理,可是皇上圣旨已下,不容吾等拖延退缩,无论如何也要想尽办法帮皇上分忧解劳,才是为人臣子应尽的本分。”   “俞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已经派出戚家军中的精英,担任斥候四处探听匪踪,相信近日必有好消息传来。另一方面也已经请萧贤侄送出求助信函,只要刀神接获消息,必定会迅速赶来相助的。”   “如此甚好。”   一旁的戚湘云获知林冲即将到来,忍不住心中悲泣道:“枉费我对冲哥一片痴心,可惜我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此身注定是南宫家的人,再也无缘与冲哥长相厮守,苍天对我何其残酷呀!”   伤心之下,她再也忍不住悲情的掉下泪来。   戚继光见状,忍不住关心道:“云儿,你怎么了?”   戚湘云强忍着泪水,默默摇头而去。   另一旁的川田雅芝见状,不禁心中一动:“云哥已经携函离去多时,近日必能邀来刀神相助,当日在广州连府我曾与刀神照过面,万一被他认出身分,我将死无葬身之地。唯今之计,我何不将戚湘云挟持为人质献给天后,一方面可将功赎罪,另一方面也可获得庇护,可谓一举两得。”   她一见戚继光想随后一探究竟,连忙抢着道:“戚伯父还有公务要忙,就由我去探视云妹好了。”   戚继光一怔道:“既然如此,就烦劳贤侄女了。”   川田雅芝连称不敢,立刻转身往戚湘云的闺房而去。   当她赶到一看,果见戚湘云正扑在榻上暗暗饮泣不已。   她左右一看无人,立刻悄然近身轻易地将她制昏。   川田雅芝这才冷笑道:“只怪你父亲一再与我大和皇民作对,才会延祸到你遭遇此劫,我只要有你这张王牌,必可威胁戚继光和南宫少秋,相信天后一定会非常高兴,再一次让我戴罪立功,未来的荣华富贵将是指日可待矣!”   欣喜之下,她立刻抱起戚湘云准备离去,才到门口却发现门外传来不寻常的声息,大惊之下,连忙将戚湘云藏入榻下,自己却躲入被中佯装睡眠。   只见窗户被人悄然打开,随后出现吴东进的人影。   他一见床上躺着一名沉睡的女子,立刻冷笑一声,迅速将她制昏,再留下一张字条,便挟着她飞掠而去。   不久,一名侍女经过门外,发现窗户洞开,警觉事情不对,连忙入内察看,不久便传出一声惊呼。   戚继光闻讯赶到一看,不禁大惊失色道:“不好!云儿被足利天后派人劫走了。”   俞大犹也惊惶道:“东洋倭寇劫持贤侄女,分明想以她作为人质威胁吾等,这该如何是好?”   戚继光一咬牙道:“个人生死事小,国家兴亡事大,吾等岂能为了小女一人而牺牲国家利益,事已至此只好牺牲云儿,无论如伺也要将倭寇赶尽杀绝,以便永除后患。”   随后赶到的南宫少秋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岳父准备牺牲云妹?”   “不错!”   “这怎么可以?”   “为何不行?难道你想违抗皇上旨意,任由倭寇对我们威胁,任由倭寇予取予求?”   “这……”   俞大犹忽然疑惑道:“刚才连姑娘不是说要来探视贤侄女吗?怎么不见她的踪影?”   众人大吃一惊,连忙展开找寻行动。   侍女突然大叫道:“小姐在床下。”   南宫少秋大为振奋,连忙将爱妻扶起,并为她解开穴道。   戚继光连忙追问道:“云儿,你可发现是什么人将你制昏的?”   戚湘云一怔道:“女儿在床上休息,只觉神智一昏便人事不省,所以……”   “这么说来你完全不知道事件经过?”   “是的!”   “如此看来,倭寇一定误认连侄女是你,才会留书将她劫为人质。”   “什么?芝姊被劫走了。”   “不错!”   “这该如何是好?”   “既然倭寇敢留书示警,显然已有万全准备,吾等必须详加计画,以便一举成功救出连侄女。”   俞大犹闻言,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道:“本官还以为戚大人仍然坚持牺牲人质,也不肯与倭寇妥协。”   戚继光叹息道:“下官为了尽忠职守,可以大义灭亲牺牲小女,可是连侄女乃是萧贤侄的妻室,如果她发生什么意外,下官除了以死谢罪之外,实在没有脸见萧贤侄的面。”   俞大犹对他大公无私的胸襟不禁佩服万分,自忖万万做不到这种程度,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类。   “大家怎么全聚在这里,莫非出了什么事?”   戚继光回首一见是萧青云来到,连忙将经过述说一遍。   萧青云大惊失色道:“我们快出动人马前去广东救人要紧。”   戚继光沈稳地道:“倭寇只想以她为人质威胁吾等,所以连侄女暂时还没有生命之危,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吾等必须从长计议,以免功败垂成,反而害了连侄女的性命。”   南宫少秋忽道:“萧兄不是返回洛阳邀请林兄前来助阵,怎么没看见他的人影?”   “小弟在此,而且还邀来孟兄助阵。”   南宫少秋回首一看,果见林冲和孟文华缓缓而来,忍不住惊喜道:“太好了!只要有玉面书生和刀神出马,相信这次的剿匪行动,必定可以马到成功。”   孟文华向众人一一看礼,才冷哼道:“足利天后竟敢杀害先祖和先母,我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一趟广东之行,我非亲手摘下她的项上人头不可。”   戚继光兴奋地道:“这次有孟少侠鼎力相助,必可一举成功彻底将倭寇消灭殆尽。”   林冲立刻迫不及待道:“万事俱已齐备,吾等立刻出发给倭寇一个迎头痛击。”   “我们走。”   大家义愤填膺地浩浩荡荡而去。   望着林冲逐渐远去的背影,戚湘云心中悲凄地道:“别了,我的情人!今生我戚湘云注定无缘与你天长地久,但愿来生我们再续前缘结为伴侣。”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许。”   ※※※※※※※※※※※※※※※※※※   广东。   “忍无可忍”这句话用来形容理惠公主目前的心情,可谓再怡当不过了。   既然是忍到极点,一旦爆发出来,其威力必定石破天惊,可是她依然以坚毅的意志强行忍住,既无发疯痴呆,也无任何反常举动。   表面上的平静,充分表现出她深沉的一面,外人绝对难以想像她的内心中,较之狂涛巨浪一点也不逊色。   因为一个月之前,足利天后以她即将临盆为由,片面决定禁止周庭章与她私下幽会,所持理由是怕影响胎气,担心危及她的安危。   可是理惠公主却认为是足利天后恋奸情热,企图独占周庭章为己有,将他视为禁娈所致。   虽然在外人看来,身怀六甲的理惠公主确实不宜再行房,否则动了胎气引起早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有句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么显而易见的事实,在理惠公主眼中却非如此。   她忿忿不平地想着:“所有的理由都是娘为了占有章哥所编出来的谎言。”   每一次想起此事,她心中的恨意便加深一层;每一次听见两人掀起的翻云覆雨声,她心中的杀气便扩大许多。   今天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一大早理惠公主展开了报复行动,只见她偷偷取来一瓶药丸,悄悄地放入足利天后的锦囊中,可是她却顺手带走相同颜色的药瓶,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李代桃僵行动。   如今她听着房内的淫声浪语,冷笑道:“你既然为老不尊,和女儿抢一个男人,就别怪女儿心狠手辣,让你知道玩男人是必须付出代价的,也是每个女人所必须付出的爱情结晶。   如今我已将你的‘避孕丸’换成我的‘催情丹’,想必你已服下它,将难逃蓝田种玉的下场。   怀孕生子,传宗接代,几乎是全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可是对你而言却是天大的灾难,因为你所练的内功异于常人,一旦怀孕生子,将损失大半功力给胎儿,就像当初你生下我和大哥一样。所以当年你才会被迫交出柳叶派掌门宝座,师父真田广之才得以称霸东洋至今。既然你贪心不足妄想独占章哥哥,不愿让我分享他的爱怜。如果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独自拥有,我也要让你和我一样,为偷尝禁果付出折损功力的代价。“想到这里,她突然狂笑着离去。   笑声充满了诡异的感情,既不是欣喜的欢笑,也不是报复的嘲笑,反而有点像是凄凉的苦笑。   这种不寻常的笑声,听来令人毛骨悚然,令人不寒而栗。   正在享受着周庭章男性阳刚驰骋的足利天后,只听得她心中一怔道:“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思忖之间,突见周庭章闷哼一声,一股强大的泉源,突如其来的命中花心,一阵蚀骨销魂般快感,迅速袭遍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回味无穷,简直难以自拔。   足利天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元阴狂泄而出……   一阴一阳两股能量突然遭遇,瞬间产生巨大的漩涡,彷佛浑沌初开的宇宙中心,不断地吸纳百川,不断地吸取所有的能量,而且这股力量愈来愈强,愈来愈大……   她不由自主地全身抽搐着,肌肉内腑不断地收缩、挤压,彷佛要将生命的泉源全部吸收殆尽,令她又惊又怕。   足利天后虽然警觉不对,极想回到真实的世界,却又意犹未尽地沉醉其中,任他不断地采花盗蜜,任他不断地偷香窃玉……   她只能无助地挣扎哀鸣,却舍生忘死地抵死缠绵、赤裸肉搏……   一度春风之后,她宛如被掏空灵魂的躯体,一动也不动地四肢瘫软床上,胯间蜜液汨汨,一片狼藉。   周庭章虽然也发现她的异状,也知道这是他报仇的好机会,可惜他也已筋疲力尽,如待宰的老牛般气喘嘘嘘地昏睡过去。   翌日,足利天后首先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回想起昨夜的情景,她不禁脸色大变道:“难道昨夜这场春风一度,已经让我命中要害,因而蓝田种玉了?”   她印证以前怀孕生子的遭遇,其逍遥又痛苦的感受简直如出一辙,不禁惊骇莫名道:“不错!我是怀孕了。”   足利天后连忙取出“避孕丸”查看,却看不出任何异样,顿时陷入五里云雾之中。   她百思不得其解道:“这确实是避孕丸没错啊,莫非药效期限过时,以致出了问题?还是我太敏感太多虑了?”   任她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她万万想不到理惠公主会设计陷害她,而且事先巧妙掩饰,将催情丹的表面披上避孕丸的薄外衣,以达鱼目混珠之效。   足利天后在查无实据的情况下,也只好无可奈何的放弃追究,可是出于本能的第六感直觉,她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暗中提高了警觉,可惜为时已晚了。   早在昨夜的燕尔缠绵时,她便已珠胎暗结,注定功力折损的命运。   午时,吴东进潜入戚府劫走戚湘云的消息,终于传入她的耳中,她在欣喜之下,连忙赶至大厅一探究竟。   可是足利天后乍见受制女子,当场脸色一变道:“你说她是戚湘云?”   吴东进得意洋洋道:“不错!我探听出戚湘云的闺房所在,再潜入她的房中将她劫来。”   “八格也鲁,她哪里是戚继光的女儿?她真正的身分是天皇派驻中国、情报总指挥之女川田雅芝。”   “这怎么可能?”   “哼!这贱人就算化成了灰,本宫也认得出来,如果不是拜她所赐,宁德一役也不会全军覆没,本宫的柳叶派也不会精英尽失,损及我大和皇军的士气。”   圣子立刻落井下石道:“天后说得不错,宁德一役之所以惨败,一定是她通敌叛国所致,否则她为何没死,而且还出现在戚湘云的房中,造成吴少侠的误失?”   ※※※※※※※※※※※※   美季子也火上加油道:“小婢也是持相同看法,当初戚家军毫无预警的攻入中枢,如非内奸通风报讯,吾军岂会在不备之下全军覆没?”   川田雅芝眼看足利天后脸色愈见难看,不禁心中骇然道:“请天后勿信奸人谗言,属下确是冤枉的,请容属下禀报下情。”   足利天后冷哼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天后请冷静想一想,如果属下确是通敌内奸,又何必自荐担任指挥,这岂不是插标卖首自找死路?换做一般的闲差守卫,就算战败也不必负责失职之罪,又可以继续隐藏身分,属下虽然愚笨也不至于犯此大忌。”   其实泄漏军情的罪魁祸首,正是因嫉妒而陷害川田雅芝的圣子和美季子两婢,她们才会急欲将她入罪置之死地,圣子眼看足利天后沉默不语,以为她已动摇,不禁心中大急道:“如果你确是含冤莫白,为何不早点向天后申诉,却投靠敌营与戚湘云交往密切。”   “我和父亲一向从事情报工作,为了有机会将功赎罪,我才会假扮被劫难女混入戚府,本来我已经将戚湘云劫持,正打算将她献给天后,没想到阴错阳差的被吴少侠劫持。”   吴东进大吃一惊道:“你胡说:戚湘云的房中明明只有你一人,如果有第三者的话,我早将你们一起劫持,何至于犯下劫错人的憾事。”   “你潜近戚湘云门外时,早已被我发现行踪,我担心是戚家的人前来探视,才在匆忙中将她藏于榻下,只是你在慌乱之下未曾发现,反而将我误劫来此,白白糟蹋我的一番苦心。”   “哼!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为了脱罪,才故意编出来的谎言。”   “你不要企图掩饰自己的误失,而含血喷人。”   “你可恶……”   “怎么样?”   足利天后大怒道:“你们都别吵了。”   众人一栗,果然不敢再多说。   足利天后冷肃道:“尽管你有千万个理由,仍无法解释这段期间断讯之责,再加上宁德一役惨败,你身为主帅,更是难辞其咎。”   川田雅芝脸色大变道:“请天后饶命!”   足利天后怒道:“本宫如果饶恕了你,怎么对得起众多死去的弟兄?来人呀!拖出去斩了。”   立见两名柳叶派忍者迅速出列,任凭川田雅芝如何痛哭哀求,也无法打动足利天后,当场被拖着出去,随即传来一阵惨叫哀嚎……   圣子和美季子以为心腹大患已死,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却见足利天后脸色一变道:“不对……”   只见微风一拂,足利天后的身形突然幻没不见。   正当众人惊疑之际,一名海盗神色慌张奔来,道:“不好了,斥候来报有一大队官兵接近广东,对方很可能是死对头戚家军。”   吴平父子彼此互换眼色,心中暗惊不已:“想不到戚家军行动如此敏捷?”   理惠公主变色道:“如此说来,刚才救走川田雅芝的人应该是刀神了。”   “不错!理惠贱人快出来受死。”   理惠公主闻言大为震怒,掠出一看是孟文华,忍不住恨上心头道:“原来是你这个负心人。”   孟文华更是恨重如山的喝道:“贱人!枉费你身为孟家孙媳,竟敢唆使你母亲杀害先祖和先母,今天我孟文华如不杀了你这不孝之人,如何对得起孟家列祖列宗?”   “哼!以前你们祖孙二人怕受我连累,不顾我怀有孟家骨肉,共同联手将我送交刑部,可谓泯灭人性,令人发指。既然你们不仁在先,岂能怪我不义于后,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恨不得亲手杀死孟庭宇这个无情无义之人。”   “可恶!我杀了你这逆伦犯上的贱人。”   孟文华盛怒之下,一股虚实不定、变化多端的“太极神功”,如狂涛巨浪般汹涌而出……   理惠公主也大动雷霆,怒叱一声,连忙攻出“百毒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立刻尘沙飞扬,气劲奔腾不定……   一声哀嚎传出,只见理惠公主手抱腹部痛苦的颤抖道:“你好狠的心,难道你真的泯灭人性,对自己的骨肉毫无怜爱之心?”   孟文华不禁大感后悔道:“我不知道你的内功退步如此之多,以致动了八分真力,我并非存心要伤害你,你不要紧吧……”   话末说完,他已惶急的近身准备察看。   理惠公主以为他想赶尽杀绝,情急之下立刻一掌打中他的前胸,孟文华料不到她会突下杀手,无备之下当场口喷鲜血,惨叫倒地挣扎难起。   孟文华满脸错愕道:“你为什么……”   理惠公主见他毫无警觉的受创,心知他并无恶意,反而是出于关心好意,不禁大感后悔。   两人毕竟是夫妻一场,虽然彼此立场对立,仍难以割舍邵段新婚燕尔之情,更何况腹中已怀有孟家骨肉,两人之间的爱恨情仇,也相对复杂,大有藕断丝连、难分难解之态。   圣子突然惊呼一声,道:“公主,你的下体……”   理惠公主低头一看,才发现下体正在汨汨流血,显然刚才的一番激战,已经动了胎气,造成早产现象,只是她心情起伏波动太大,竟然毫无产前的阵痛感受,不禁当场吓呆了。   柳叶派忍者怒道:“都是你这负心人害的,大家上,杀了他替公主报仇。”   其他忍者狂吼一声,立刻拔出长刀汹涌而上……   “不要……”   理惠公主心中大急,虽想阻止部属行凶,突觉一阵巨痛传来,当场惨叫一声便昏了过去。   圣子惊呼道:“不好了!公主昏过去了,快请产婆来接生,否则公主恐怕性命不保。”   众人顿时乱成一团,人人忙进忙出,有的扶她进房,有的烧开水,有的去请产婆……   柳叶派忍者见状,更是惊怒交加的一涌而上,刀下无情,招招致命的围攻孟文华。因为他们心中非常明白,如果理惠公主有个三长两短,足利天后必然追究他们的失职之罪,到时候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孟文华虽然武功高超,可惜身受重伤之下,再遭柳叶派忍者的群体围攻,顿时险象环生,岌岌可危。   “他已经负伤行动不备,大家不必冒险和他拚斗,改以暗器攻击必收奇袭之效。”   孟文华闻言,不禁大惊失色,急忙猛攻准备突围……   柳叶派忍者当场被他的炫目剑光斩杀无数。   其他人见状不敢再近身缠斗,果然扩大战圈以暗器遥攻,只见满天星芒笼罩,孟文华顿时身中数镖惨叫不已……   一名柳叶派忍者一见有机可趁,突然腾空而至,一道凌厉刀光如天外流星般,快如闪电的划过孟文华的颈部……   “哇啊……”   ※※※※※※※※※※※※※※※※※※   一声响亮的娃啼传来,象征着新生命的诞生,却也是痛苦的开始。   理惠公主产下一名男婴的同时,也正是孟文华生命的终结,生死轮回形成强烈对比,如非当事人是无法体会个中刻骨铭心滋味的。   初为人母的理惠公主望着稚嫩婴儿吮吸着母乳,心中感到无比欣慰和满足,一切的辛苦也获得了补偿,脸上的表情随之展露满足的笑容。   圣子拭去汗水的欣慰一笑,道:“恭喜公主喜获小王子。”   理惠公主欣然接受众人的祝福,道:“谢谢你们大家,真是辛苦你们了。”   众人连称不敢。   “对了!孟文华人呢?虽说他并非吾儿生父,可是其父孟玉书仍是兵部官员,正好可以利用孟家势力助我大军!”   “这……”   “你还在发什么呆?你该不会将他杀了吧?”   “小婢武功奇差,如何有能力杀死玉面书生?”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去?”   “可是孟少侠他……”   “他怎么样?”   “他已经……死了。”   “什么?”   “就在公主产下小王子之时,孟少侠就被柳叶派忍者杀死了。”   理惠公主闻言,当场脸色大变,忍不住心胆俱裂道:“可恶的东西,他们竟敢破坏本宫的计画,快去把动手之人处死。”   美季子不禁变色道:“公主请三思,这些柳叶派忍者全是天后的心腹,这段期间连番折损下来已所剩不多,公主再处死他们,恐怕天后那里不好交代。”   “大胆!你身为本宫的侍婢,不但不听我的指挥,反而一再的从中阻拦,你究竟是何居心?”   “公主请息怒!小婢只是担心你们母女的情感受影响,绝无二心……”   “我与母后的事不必你们多管,你只须依令行事即可。”   美季子不敢再多言,连忙下令将动手斩杀孟文华之人处死。   理惠公主想起孩子的生父是死对头南宫少秋,不禁痛哭失声。   “人死不能复生,请公主节哀顺变……”   “不要管我……”   理惠公主突然暴怒地推开美季子,她一个重心不稳立刻撞上圣子,两女同时哀嚎出声,痛苦地抱住腹部挣扎不已。   两女早已身怀六甲,而且临盆在即,哪经得起理惠公主这番粗鲁举动,只见汨汨血丝立刻顺着大腿流下。   “不好!她们要生了。”   产婆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没想到两女又出意外,眼看临盆在即,只好心中叫苦的振作精神为她们接生……   理惠公主一时失手闯下大祸,不禁大感后悔,还来不及表示歉意,众人早已假借帮忙接生,以免又遭波及,纷纷逃避一空。   房中一下子变得空寂无声,对于初逢丧夫之痛的理惠公主而一吉,更是感到凄苦不已,本已泪眼盈眶的双眼,顿时如雨下一般痛哭失声。   “公主何故伤心?”   理惠公主闻声一惊,抬头一见是周庭章到来,如见亲人一般,忍不住悲呼一声,立刻扑入他的怀中哀泣不已。   周庭章左顾右盼一见四下无人,眼中凶芒一闪,突然一掌攻出……   理惠公主当场口喷鲜血,惨叫倒地不起。   她一脸惊愕道:“你……为什么……”   周庭章满脸恨太息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之所以忍辱偷生至今,为的就是等这一天的到来。”   “原来……你以前对我的……种种温情……全是虚情假意……”   “不错!就算我周庭章再风流自赏,也不至于对一个孕妇有‘性’趣,我的目的就是要挑拨你们母女的感情,以便伺机报杀父之仇。”   “我……好恨……竟然上当……为你这负心人……毒害了母后……”   “哼!只怪你们母女天生犯贱,明知我心切父仇,依然贪图我的俊逸外貌,以致养虎为患,自食恶果。”   “天啊……我太傻了……你可知我……如何暗算……母后的……”   “你娘武功高强,又生性多疑,你除了暗中下毒之外,大概也没有其他方法了。”   “不错……我娘所练内功特异……只要怀孕……必丧失大半……内功……”   “咦:你的意思莫非是……”   “你终于明白了……我娘确是怀了……你的骨肉……所以你想……报仇……最后将……   得不偿失……“   “你……为什么要好心提醒我?”   “因为我是……真心爱你……虽然你对我……一直是虚情假意……可是……我……却……   无怨……无悔……呃……“   话未说完,理惠公主终于气绝而亡,结束她罪恶的一生。   周庭章呆怔一阵,不知经过多久,突被一阵吵杂声惊醒,这才发现理惠公主早已气绝多时,连忙抱起男婴如飞而去。   “不好了!公主快逃,戚家军攻来了……”   圣子和美季子强忍着产后的虚弱,焦急的破门而入,乍见理惠公主惨死之状,不禁大惊失色,双双抱住她的尸体痛哭失声。   随着金铁交鸣和惨叫声不断,显然战况十分激烈,危机可谓迫在眉睫。   吴东进急奔而至,道:“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还是逃命要紧。”   “可是公主的尸体……”   “我们等以后有机会回来再处理,当务之急以保命为第一。”   两女无奈之下,只好各自抱着自己的婴孩随他逃命而去。   尽管吴平手下有柳叶派忍者助威,可是南宫少秋所率领的戚家军,更像出柙猛虎般锐不可挡,刀刀无情,招招致命,杀得东洋倭寇溃不成军,死伤惨重。   尤其萧青云已经获知妻子川田雅芝遇害,更是愤怒如狂的赶尽杀绝,只把众倭寇吓得望影而逃。   “该死的东洋鬼子,纳命来……”   ※※※※※※※※※※※※※※※※※※   乌云密布,风云变色。   阵阵霪雨绵绵不断,冷冽狂风大作不绝。   足利天后再一次面对刀神,丝毫不敢大意的凝神静气,虽然她追踪不久便警觉到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心知巢穴正遭受攻击,可惜为时已晚。   她已经分身乏术,唯一的办法就是尽早杀死刀神,如此一来她才有机会返回救援。   可是她心中却充满了问号:“这厮的武功之高大出我意料之外,胜负之数难以预料,看来这将是一场艰困的战斗了。”   林冲面对她的东洋武学,心中更是充满不确定的变数,只是双方狭路相逢,有进无退,除了决一死战之外,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双方各据一方南北对峙,如石雕人像般不言不动,甚至闻不到一点生气……   风。   不知伺时突然停止了吹拂。   雨。   不知河时渐渐消逝了踪影。   天地之间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一种无形的气压逐渐笼罩大地,令人气闷窒息,耳根刺痛欲裂,彷佛世界末日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突见天际闪出一道金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突然窜至两人身前,迸射出炫目的万丈火花……   “轰隆”一声雷鸣乍响,两人的身形随之幻没不见……   雷霆刀法与柳叶刀法正式对决。   两道刀光如灵物一般,化做万丈光芒,乍分乍合,难舍难分,纠缠不休……   “雷霆霹雳!”   “柳叶缥缈!”   一声惊天厉啸声乍响,刀光猛泄而入,暴发惊人的破空锐啸声,天地变色,骇人听闻……   一声惨叫随之响起,一片血花随之喷溅,在天色昏暗的乌云下分外显目刺眼!   天际随之闪出电光,雷声隆隆,倾盆暴雨再度光临三丈方圆,已被刀气吹干的战圈……

第三章 肃清倭寇     “龙吟苍海,虎啸山林……”   上官飞扬遥望远处传来源源不绝的惊天啸声,不禁脸色大变道:“此人的内功之高简直骇人听闻,如果这惊天长啸是刀神所发,你我这趟报仇之行,恐怕就要希望落空了。”   孔雯莉尽管也已经丧胆,仍然心有不甘的咬牙道:“就算刀神武功再高,想要取胜足利天后,恐怕要付出极大代价,这正是你我为双亲报仇的大好良机,吾等岂能不战而逃,一旦消息传出江湖,我们黑龙盟的威名将一败涂地!”   “爱妻所言有理,既然如此,我们就快点赶到现场一探究竟。”   两人立刻率领黑龙盟人马赶到现场,只看得众人胆落魂飞,人人感到毛发森立,平空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原本草木茂盛的沼地,如今变成了光秃秃一片空地,散布一地的血块,令人怵目惊心,场面凌乱,惨不忍睹。   足利天后右臂齐肩而断,早已筋疲力尽的昏倒地上,且全身都布满了深可见骨的刀伤,显得无助可怜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是曾经叱吒风云的一方女霸。   只见林冲独自伫立不动的凝视着,两人不仅衣不蔽体,而且全身湿透,狼狈至极。   “刀神!还我爹和岳父的命来。”   上官飞扬和孔雯莉一见有机可趁,连忙率众将他团团围住。   林冲依然不为所动的低头不语,只是手中的屠龙宝刀却跳动着阵阵寒芒,整个人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   上官飞扬见状,忍不住怒喝道:“本盟主在问你话,你聋了啊!否则……”   林冲无意识地缓缓抬起头来,上官飞扬突然打了个冷颤,身不由己的停止问话。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双灰白的瞳孔,死鱼般眼珠随着缓慢的抬头动作,更显得阴森诡异,令人不寒而栗。   上官飞扬就像一只被蛇盯住的老鼠一样,吓得全身动弹不得,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的呆怔当场。   孔雯莉正好掩近林冲身后,自然看不到林冲脸上诡异难测的神情,以为有机可趁之下,突然娇叱一声,一掌攻出“密宗神功”……   上官飞扬一震惊醒,连忙急叫道:“危险……”   “噗!”地一声轻响,孔雯莉应声击中林冲的背心,心中窃喜之余,突觉击中之处柔软如棉,同时感到全身内力不断泄出,投人那深不可测的虚无空间……   “扬哥,快救我……”   孔雯莉忍不住挣扎哀求,只见她愈挣扎内力愈泄愈多,愈泄愈快……   “鲸吞魔功!”   上官飞扬不禁惊呼出声,心胆俱寒地大叫道:“大家上!暗青子招呼。”   黑龙盟爪牙大喝一声上片衣袖挥舞,万点星芒立刻罩向林冲而来……   一片惨叫声随之响起,所有的暗器接近林冲三尺方圆,不是被反弹射回,就是被滑开偏向,造成黑龙盟爪牙的误杀,伤亡之惨重令人怵目惊心。   上官飞扬料不到会有这种结果,不禁大惊失色,及见林冲的眼神愈见锐利,目光中的阴森杀机愈来愈浓,更是心胆俱裂的悲啸一声,立刻顺手牵羊抱起足利天后如飞而去。   黑龙盟爪牙本已丧胆,一见上官飞扬率先而逃,更是一哄而散。   “上官飞扬,你好狠的心……”   孔雯莉随着精力逐渐流失,自忖必死无疑,又见夫君弃她而去,更是伤心欲绝。正当她后悔的流下眼泪准备受死之际,突觉内力中止外泄,顿时跌坐地上喘息不已。   这时林冲才对她冷冷一笑道:“念在你生平尚无恶迹,又是为了替父报仇孝心可佳,我便饶你一命,不再计较你的偷袭之罪。”   孔雯莉一面喘息,一面恨声道:“别以为你放过我一命,我就会对你心生感激,而放弃杀父之仇。”   “当天我之所以找上风云帮,目的是要找上官无忌报杀父之仇,而且你父亲也是死于唐门暗器之下,虽然不是我下的毒手,可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果你仍然要把帐算在我头上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事不过三,下一次我就不再手下留情,希望你考虑清楚。”   “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能打动我的决心,今生今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随便你吧!我劝你最好别返回黑龙盟,以免死在我的手中。因为凭你仅剩的三成内力,连二流高手都打不过,就算你是盟主夫人的身分,恐怕也难以重掌大局。这一点你应该心中有数,否则上官飞扬也不会弃你而去了。”   孔雯莉心中一震:“他说的话不错,上官飞扬之所以与我结为夫妻,协议左右共治黑龙盟,无非是图谋风云帮的势力。如今我的功力大减,上官飞扬一定会趁机加以并吞,就算我回去也难以挽回大局,反而自取其辱,这该如何是好?”   突见林冲正准备离去,不禁心中一动,急忙喝道:“且慢!”   “你还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有意消灭黑龙盟?”   “不错!”   “为什么?”   “因为黑龙盟是个无恶不做的黑道帮派,更伺况上官飞扬和你一样,对我有强烈的报复之心。我虽然不惧,可是我的亲人安危堪虑,为了预防万一,唯有斩草除根才能一劳永逸。”   “很好,这张黑龙盟的机关地图给你。”   林冲接过一看,果然是一张密密麻麻的地图,不禁大感意外道:“你为何要如此做?”   “哼!上官飞扬不顾夫妻之情弃我而去,若我所料不差,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必定是并吞我风云帮的势力。如今我仅剩三成功力,今生再难与他相抗衡,我只好假你之手消灭黑龙盟。如此一来,既可宣泄我对上官飞扬的恨意,也可以给他一个教训,让他得不偿失。”   “原来如此,想不到你如此攻于心计,尽管你功力已失,却仍能让他栽跟斗,难怪有人说蜂儿尾上针,最毒妇人心了!”   “你……”   林冲对她这种蛇蝎女人不敢恭维,二话不说立刻抱起川田雅芝离去。   孔雯莉见状,尽管心中恨不得杀了他,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今生今世她再也无力找他报仇,不禁心中气苦的仆地痛哭失声。   “姑娘为何如此伤心?”   孔雯莉闻问,心中又惊又怒的忖道:“想不到我子雯莉一生武功盖世,今天竟然被人侵入三尺之内,依然一毫无所觉,比一般的二流高手还要不如,这一切都是该死的刀神害我的。”   她满腹的委屈无处发泄,立刻迁怒来人身上,忍不住抬头就想大发娇嗔,突觉眼前一亮,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呆怔住了。   只见来人正是“美公子”周庭章,他仗着天生俊美的外表,长期置身花丛,可谓左右逢源,就连徐娘半老的足利天后都为他倾倒,以致母女反目成仇,终于种下今日大败于刀神之手的远因。   当戚家军开始围剿倭寇巢穴之初,他便抢先逃出险地,终于亲眼目睹孔雯莉的遭遇,忍不住心中一动:“我之所以屡遭劫难,肇因于我的武功太差所致。论起当今武林排名,除了刀神与足利天后两大绝顶高手之外,就属黑龙盟两大盟主的烈阳和密宗两大奇功可以雄霸一方。如今孔雯莉惨遭刀神废除大半功力,又被夫婿上官飞扬遗弃,正是身心交瘁之际,我何不趁虚而入,以便掳获她的芳心,骗取密宗神功的口诀,作为将来逐鹿中原的踏板。”   周庭章想到这里,不禁雄心万丈起来,果然不出所料,孔雯莉第一眼的反应,正如其他女子一样的失魂落魄,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他继续温柔攻势,必能水到渠成,顺利成为入幕之宾。   所以他立刻展露笑容攻势,语气温柔的关切道:“姑娘没受伤吧?”   孔雯莉呆怔地道:“没……没有。”   周庭章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立刻借故亲近的牵着她的小手道:“此地常有倭寇出没,如果姑娘没有受伤,我们还是快点离开为宜,以免反遭其害。”   孔雯莉双手被他握住,不但不认为是轻薄,反而有点受宠若惊的娇羞道:“多谢公子的关心,我只是体力透支,身体并无大碍,既然此地凶险不宜久留,我便遵照公子的意思离开就是。”   “在下周庭章,姑娘是……”   “小女子叫孔雯莉。”   “如果莉妹并没有其他要事待办的话,我们正好结伴同行如何?”   孔雯莉答应一声,正准备起身离去,突闻前方草丛传来一阵娃啼,忍不住脸色一变道:“周大哥已经结婚生子了?”   周庭章感于理惠公主对自己的情深义重,不禁叹息道:“这男婴正是亡妻所遗留给我的儿子。”   孔雯莉一怔道:“周大嫂过世了?”   “不错!”   孔雯莉闻言,忍不住芳心窃喜的抱起男婴,心想:“从此婴出生不久看来,显然其母是难产而死,我正好趁虚而入代理其母位置,相信章哥也会爱乌及屋,对我产生爱意才对,如此我也有了美满归宿。”   想到这里,她连忙使出浑身解数逗弄男婴,终于将男婴安抚入眠。   周庭章见状,心中十分感激,便体贴的扶着她进城投宿。   两人就像一对恩爱的惰侣一样,不时亲切的交头接耳相谈甚欢,遇有婴孩哭闹,孔雯莉也像个母亲一样,小心地哺以豆浆,或是换洗尿巾,更令周庭章暗暗感激不已。   当夜两人酒足饭饱之后,周庭章一见时机成熟,立刻大胆示爱道:“不知莉妹家中可有什么亲人?”   孔雯莉精明干练,立刻闻一知十,忍不住兴奋道:“小妹父母双亡,只剩下小妹孤单一人而已。”   “以莉妹的美貌,难道尚未成亲?”   想及上官飞扬的无情,孔雯莉便心中有气道:“没有。”   周庭章心中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上官飞扬的关系吗?如果不是为了骗取你的密宗神功口诀,再加上你的姿色也不差,凭我周庭章的人品,岂会要你这种残花败柳。”   他尽管心中不耻,表面上仍佯装欣喜道:“老实说,小兄对莉妹已经一见钟情,如果莉妹不嫌弃的话,可愿与我白头偕老。”   孔雯莉闻言,忍不住芳心窃喜地道:“这是小妹的荣幸。”   周庭章闻言大喜,立刻将她抱住一阵温存,随着衣衫渐解,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丰满胴体,便毫不保留地呈现眼前。   孔雯莉故做娇羞地一手遮掩下体,一手紧抱胸部,反而因为推挤的效果,玉乳更加丰满,更加深乳沟的范围,斯情斯景,就算是柳下惠也会受不了诱惑。   周庭章虽是花丛老手,一见她玉体横陈的媚态,亦忍不住地淫心大动,一式“饿虎扑羊”,立刻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啊……”   ※※※※※※※※※※※※   安南。   潮州一役,东洋倭寇再度惨败于戚家军之手。   面对这种一败涂地的惨况,吴平父子真有欲哭无泪的感觉,同时也自责不已,不该错估局势引来戚家军的围攻,天真的认为驱虎吞狼之计可以成功,促使刀神和足利天后两败俱伤,接着戚家军必定遭遇受诱而至的黑龙盟爪牙,双方必然会因为刀神的关系,形同水火的生死相见。如此鹳蚌相争的结果,唯一获利的结果,将剩下吴平等海盗独享成果。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万万没料到理惠公主会为了周庭章,不惜与母亲足利天后争风吃醋,暗中下毒造成足利天后功力大减,终于落得惨败断臂的下场,连带影响往后的布局,黑龙盟不但未曾与戚家军正面交锋,甚至被刀神的盖世绝学吓得半途鸣金收兵,狼狈而逃。   所以戚家军在没有大敌的情况下,势如破竹的长驱直入,杀得众倭寇溃不成军,一路上狼狈的逃至安南,才算获得稍微喘息的机会。   每一次想起此事,吴平父子无不槌胸跺足懊恼不已,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挽回惨败的现实。   圣子和美季子最擅于察颜观色,而且多次与戚家军交手的经验,心知戚家军必定赶尽杀绝,唯一明哲保身的方法,就是远离巢穴化整为零,以避免插标卖首自寻死路。   三更半夜,两女又故技重施的打包财物,准备带着自己的骨肉远走高飞。   “哼,你们想去哪里?”   两女大吃一惊,抬头一见是吴东进不请自来,连忙陪笑道:“我们两人担心天后的安危,所以想外出探听她的下落。”   吴东进冷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又何必打包财物,而且身边还带着婴孩,岂不是自找麻烦?”   “这……”   “再说天后武功高强,相信刀神绝非她的对手,你们的操心根本就是多余的。”   “可是天后已经好几天没有消息了,也许她和刀神的决斗并不怎么乐观,甚至可能伤势严重,急需我们救援也不一定。”   “万一真如你料想这样,也不需劳动你们妇道人家,只要派遣柳叶派忍者和我的手下即可,毕竟你们产后不久,理该安心静养坐满月子,以免留下副作用将来病痛缠身。”   “多谢吴大哥的关心,我们有灵丹补身已经痊愈大半,寻找天后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   “不行杀的这种小事如果还要劳累两位妹子的话,我们这些男人面子要往哪里摆?我这就派遣手下出去寻人,你们尽管安心休养就是。”   吴东进果然当场下令手下外出寻人,完全以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自居,惹得两女啼笑皆非,不知如何是好。   圣子无奈地陪笑道:“多谢吴大哥的体谅,小妹在此谢过了。”   吴东进连忙藉着扶持的机会,紧握她的芬菱不放,道:“只要两位妹子能明白小兄的一片诚心,就算再辛苦,小兄也是义不容辞,帮忙到底。”   圣子连连挣扎不开,抬头一见他眼中的淫光,不禁大吃一惊的忖道:“这畜生真是色胆包天,天后还生死不明,他就迫不及待想染指我们二婢,莫非他已获知天后不幸的消息,否则他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她心中愈想愈有可能,也愈来愈是心惊,知道失去足利天后的庇护,两女将如离水的鱼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两女自幼服侍理惠公主至今,早已心意相通,所以美季子一见圣子求助目光,连忙陪笑道:“吴大哥劳累了一天,相信你也已经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以便应付明天的……哎唷……”   吴东进突然伸手将她揽腰抱住,哈哈大笑道:“我有两位美人相伴,就算再累也是甘之如饴。”   美季子一见他往榻上移去,不禁大惊失色道:“你想做什么?”   “哈哈,小兄对两位妹子的一片心意,难道你们还不明白?”   “吴大哥对小妹的爱护之心,小妹心中非常感激,可惜我们姊妹已是皇室遗孀,并且已经产下皇孙,只等天后返回之后,我们就要随她返国受封,只好辜负吴大哥的一片好意……”   “哈哈!今生今世你们是等不到天后的人,所以我劝你们也尽早死心,别再痴心妄想返回东洋,做那太子妃的白日梦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老实告诉你们好了,昨天我已经获知天后惨败的消息,而且她已经落入黑龙盟的手中,再也不可能回来见你们了。”   两女闻言,不禁大惊失色道:“真有此事?”   “不错!”   “既然如此,吴大哥应该尽快设法救人才对,毕竟天后乃是天皇的妻室,又是我们东洋大军的总指挥。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天皇一定会降罪我们,进军中原的大计也将胎死腹中。”   “你以为黑龙盟是纸老虎不成,当今世上除了刀神和天后等绝顶高手之外,有几人能对抗上官飞扬的烈阳神功?更何况……”   “怎么样?”   “据我所知,上官飞扬之所以劫走天后,目的在套取天后的柳叶刀法和百毒神功口诀,不论天后是否交出秘笈,她都注定难逃一死的下场。”   “什么?”   两女至此希望已绝,足利天后果真遇害的话,她们将失去证人证明她们怀有富士王子骨肉的事实,不但已到手的王妃荣衔不保,恐怕天皇还会追究她们保护主子不周的失职之罪。   吴东进一见两女惶恐无助的神情,反而落井下石道:“如今你们已经无家可归,不如乖乖顺从我,我不但可以给你们荣华富贵的生活,甚至你们所生的婴孩,我也会视如己出,将他们养育成人,否则的话……”   “否则如何?”   “否则等我玩腻了之后,就将你们扫地出门,任你们自生自灭。万一不幸有人认出你们是东洋婆子,你们可要尝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而死!”   两女闻言,忍不住脸色大变,心知拒绝他求欢的下场,必定万劫不复,后果严重。   美季子最是贪生怕死,经不起他的恐吓,连忙苦苦哀求道:“只要进哥不嫌弃我们残花败柳,我们愿意一辈子侍奉你。”   吴东进大乐道:“圣子呢?”   圣子只好无奈地叹息道:“事已至此,我们的一切就全交给你了。”   吴东进淫邪一笑,连忙将两女扑倒在床,一阵玩弄之后,两女已是春潮滚滚,娇喘呻吟的若有所待……   他立刻奋勇上马,发动猛烈攻势,不断地冲锋陷阵,攻城掠地……   两女先后被他彻底捣毁阵地,哇哇惨叫不已。   一度春风之后,三人才心满意足地交股而眠。   天将破晓之际,突闻四面八方传来一阵杀伐之声,怒喝惨叫不绝于耳……   “不好了……戚家军攻来了。”   吴东进一惊而醒,不禁怒骂道:“该死的戚继光,竟然穷追不舍的赶尽杀绝,我吴东进如不发威,真被他们看扁当成病猫了。”   话未说完,他一抓起长刀便待奔出抗敌……   美季子连忙将他紧紧抱住,神情恐惧地道:“戚家军既已到来,刀神必定不会缺席,凭天后的盖世武功尚且不敌,你贸然前去岂非白白送死?”   圣子和美季子同样早已丧胆,一心一意只想逃命自保,连忙附和道:“昨夜你还信誓旦旦的答应照顾我们姊妹一辈子,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将来我们又该依靠谁?我们的孩子也将成为无父孤儿了。”   吴东进不禁左右为难道:“我身为前锋首领,岂能畏死不前,弃父亲安危于不顾?”   两女不依的死命紧缠着他,说什么也不肯放他出去对敌拚命。   逼不得已之下,吴东进只好以退为进道:“不然我们先出去察看情势如何,万一情势真的难以挽回,我们再逃命不迟。”   两女闻言,心知阻止不了他,只好强忍着惧意随他出门一探究竟。   只见戚家军如浪潮般汹涌而来,将四面八方包围得水泄不通,并且逐渐合围收网,显然是有备而来,存心将所有的东洋倭寇一网打尽,彻底的赶尽杀绝。   美季子和圣子经验丰富,一见现场局势便知退路已绝,不禁大感惶恐不已。   突闻一声惨叫传来,吴东进回首一见南宫少秋一剑将吴平断头,不禁心胆俱裂的大喝道:“该死的南宫少秋,还我爹的命来……”   话末说完,他已含怒挥刀攻出……   “该死的小汉奸,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让你们父子黄泉路上同行。”   “你少说大话,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形同水火难以共存,一出手便是致命一击。一个挟奔雷闪电般如怒鹰下搏;一个心切父仇,刀下无情上下汇聚势如破竹。   “铮……”刀剑交锋,火星四溅。   内功对内功,功深者强,双方都是心高气傲的热血青年,急功心切之下,竟然不约而同的舍弃招术,破斧沉舟行雷霆一击。   吴东进只觉得虎口一麻,手中长刀当场被震飞出去……   剑光一闪趁隙挺进,恍如电光霆击。   吴东进惨叫一声,胸口突然喷溅出一片血花,被剑刺个前后对穿。   南宫少秋冷笑道:“我早说过你们父子情深,黄泉路上正好结伴……哇啊……”   他突然惨叫出声,连忙一掌推开吴东进,低头一看,只见胸前插着一把小刀,涌泉般鲜血正从伤口不断喷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吴东进惨笑道:“枉费你身为戚家军前锋,多次与东洋忍者历经百战,竟然不知东洋刀法的战术,一向以长刀为主短刀为辅,你居然大意轻敌与我近身缠斗,却忘了防范我的短刀突击,活该你命有此劫。”   南宫少秋真是懊悔不已,强忍着痛楚怒喝道:“我杀了你这偷袭暗算的卑鄙小人……”   “不必你动手,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再决胜负,希望你别让我等太久……”   他突然奋力拔出胸前长剑,一片血花飞溅中,当场惨叫倒地死于非命。   戚家军的主要干部几乎是南宫世家的子弟兵,此刻终于发现南宫少秋受创严重,忍不住惊呼连连的围了过来。   “少主你要不要紧?”   南宫少秋惨然一笑道:“我南宫少秋……英雄一世……今日竟然……一时大意失……荆州……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而且是死于……这无耻小人……手中……”   “我不甘心……”他仰天悲叹一声,当场气绝身亡。   戚家军见状,情不自禁的悲泣不已。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应该化悲愤为力量,斩光杀绝这群东洋倭寇,以慰少主的在天之灵。”   众官兵呼应一声,立刻转身投入战局,人人奋不顾身的下手绝情,顿时造成东洋倭寇的大量伤亡。   圣子和美季子见两人同归于尽,心知不妙,连忙彼此招呼一声准备逃命。   “不好,南宫少秋一死,群雄激愤必定下手无情,再不走,性命难保。”   “可是退路已绝,我们如何逃命?”   “这……如模仿川田雅芝的做法,趁乱混入难女之中,以便死里逃生。”   “这条路行不通的。”   “为什么?”   “那些汉女被捉来的目的,主要是供做泄欲工具,于情于理我们的武士绝不可能留下婴孩,除非我们忍心舍弃婴儿不管,否则到时候一定会露出破绽。”   “不行!孩子是我十月怀胎辛苦所生,而且又是王子的亲生骨肉,我怎忍心遗弃孩子不管。”   “所以我才说这条路行不通。”   “那该怎么办?”   美季子突然急中生智道:“后院有一口枯井,我们先躲进去藏身,等风声过去再另谋出路。”   圣子大喜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快走吧!”   二女连忙抱着婴孩匆忙逃入井中。   随着哀嚎声渐绝,脚步声逐渐远去,战斗也划下了休止符。   这场为祸中国东南沿海各省,将近二十年来的倭寇之乱,也终于宣告肃清。   迄今福建福州于山麓,尚建有一座戚公祠,以纪念戚继光扫荡顽强倭寇的种种功绩,留传千古供后人赞颂。   ※※※※※※※※※※※※※※※※※※   戚府。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南宫少秋为国捐躯的噩耗,终于传回南宫明君的耳中,所引起的创伤和震撼可想而知。   由于南宫少秋是唯一的长子,身系传宗接代的使命,其妻戚湘云膝下犹虚,注定南宫世家从此绝后无以为继的命运。   闻讯前来奔丧的南宫明君得知此事,一时受不了打击,当场昏死过去,吓得众人连忙将他扶人房中休息。   戚湘云见状,心中大感不忍,突然语出惊人道:“媳妇虽然未传喜讯,可是秋哥却有亲生骨肉来到人世间。”   吕香君闻言,不禁大吃一惊道:“湘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   “你如何得知此事?”   “前年台州一役,秋哥亲率戚家军围剿倭寇时,曾经单枪匹马潜入匪窟。事后秋哥曾经向我忏悔,招认出他一时失去理智,将理惠公主强奸成孕。她也曾经以孩子威胁秋哥变节投降,秋哥为此受到极大压力,最后才向我和家父忏悔过错。”   “这么说来,亲家公早就知道此事了!”   戚继光叹息道:“不错!我限于职责所在,又顾忌彼此立场敌对,才刻意低调隐瞒此事,以免被皇上获知传闻,秋儿将吃上通敌叛国之罪。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我费尽心机帮秋儿趋吉避凶,仍难以挽回秋儿战死沙场的命运。”   吕香君伤心道:“只怪秋儿命薄,才会遭此横祸,辜负亲人对他的期望,更害得云儿年纪轻轻就成了新寡文君。”   戚湘云闻言,更是伤心的饮泣不已。   戚继光连忙道:“事已至此,多言无益,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回那婴儿要紧。”   “亲家公所言不假,只是当时兵慌马乱的,那婴儿是生是死不得而知,我们又该从何找起?”   “根据目击者的描述,那婴儿是被刑部尚书之子周庭章抱走,我们只要派人将他寻来一问便知。”   “太好了,我立刻将这件喜讯告知相公。”   吕香君欣喜之下,连忙将南宫明君救醒,将婴儿的事述说一遍。   “不行!我绝对不承认那孩子是我南宫家的子孙。”   吕香君惊讶道:“亲家公已经坦白相告,那孩子确是秋儿所出,你为何不肯认他?”   南宫明君痛苦地道:“我南宫明君一生清白,岂能容许那东洋婆子所生的杂种,对我南宫世家的名誉加以污秽。”   吕香君闻言,顿时无话可说,可是南宫家香火后继无人,又让她深感罪孽深重,忍不住焦急道:“可是秋儿一死,我们家的香火就此断绝,如果不让那婴儿认祖归宗的话,我们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南宫明君低头考虑良久,才咬牙道:“事到如今,也只有一个办法可行。”   “什么办法?”   南宫明君突然转向戚湘云问道:“云儿,当着亲家公的面,老夫有一句话问你,希望你坦白相告。”   戚湘云一怔道:“公公有何交代请直言无妨,愚媳绝不敢妄加欺瞒。”   “很好!老夫要你回答的问题,正是你对今后的日子可有什么计画?”   “愚媳已是南宫家的人,当然要一辈子为秋哥守寡,哪里还有什么计画。”   “如果你另有喜欢的对象,老夫允许你改嫁他人,毕竟你还年轻,老夫岂能如此自私,让你为秋儿守一辈子活寡?”   “不!愚媳生是南宫家的人,死也是南宫家的鬼,请公公不要再提此事。”   “好吧!既然如此,老夫有一个重要的请求,希望你能勉为其难的答应。”   “公公千万别说这种生分的话,有任何交代愚媳一定遵办到底。”   “既然执意当我南宫家的媳妇,理该明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道理。”   “愚媳明白。”   “所以我要你为我南宫家生个儿子。”   “这……不是愚媳不肯答应,只是秋哥已死,愚媳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无法自行怀孕生子。”   “老夫岂会无理要求你做不可能完成之事?”   “那公公的意思是……”   “老夫要你与林冲圆房,以便向他借精生子。”   “什么?”   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简直无法置信的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于林冲的人品武功,老夫可谓激赏万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有一颗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唯有他的孩子才具有继承南宫世家的资格。”   戚湘云不禁砰然心动:“虽然我已经是秋哥的妻子,可是我对冲哥的爱意却是有增无减,既然今生我已无缘与冲哥结为连理,何不退而求其次,孕育冲哥的骨肉,也算足以告慰我的后半余生。”   南宫明君叹息道:“如果你不肯答应,老夫也不便勉强,只是老夫也没有理由留下你在南宫世家守寡,从今以后你我的关系一刀两断。”   戚湘云焦急道:“公公千万不可如此,愚媳答应你就是。”   “太好了!这样老夫就可告慰列祖列宗了。”   “可是林大哥恐怕不会答应我们的无理要求。”   “这种顾忌老夫早有心理准备,原先也打算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那我们又该如何进行此事。”   “目前林冲正在疗伤之中,警觉心必然松懈,正好予我可趁之机,只要在他的茶水中加入媚药,我们就可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借精生子之事。”   “这……好吧!愚媳一切遵从公公安排就是。”   “太好了!我们今晚立刻动手!”   当夜,林冲在不备之下,果然误中媚药以致欲火难耐,不久便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戚湘云眼看时机成熟,怀着紧张和兴奋的心情,主动地投怀送抱,没多久便欲罢不能地“迎宾纳客”,身不由己地“引狼入室”。   林冲早已丧失理智,本能地享受着戚湘云的丰满肉体,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兴风作浪,不断地对她翻云覆雨!   戚湘云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辗转哀鸣:“冲哥……”   正在房门外等候的南宫明君闻声,忍不住脸色一变,心中电闪:“难道云儿早就爱上林冲了,否则这一声呼唤,怎会充满着感情……”   孟玉琴忍不住冷哼道:“相公想要子孙的话,尽可向珍儿要求一子过继,何必向外人求子,宁愿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人当成冤大头看笑话。”   南宫明君不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玉琴虽然听出他语气不善,却不甘心南宫世家的庞大财产落入外人手中,便硬着头皮道:“云儿虽是我们家媳妇,却未曾为秋儿留下一儿半女,算来仍是半个外人,如今又失节辱身的倒贴外人……”   “住口!”   “你……”   “你心里有什么鬼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让珍儿的子女继承我们家的产业,我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珍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会比云儿半个外人还亲吗?”   “云儿虽非我们的骨肉,可是她对秋儿的忠贞守节,令我感动佩服。而且她对我们的孝心,可从忍辱负重的舍身借子证明,一点也不在珍儿之下。倒是珍儿不顾我的反对,执意嫁给宇文士心祥那个没出息的东西,简直要把我气死,如果不是念及父女一场,她的嫁妆我还不想给呢!她和宇文志祥所生子女,更别想要染指南宫世家的所有财产。”   “你……你真如此狠心,宁愿将财产平白送给外人,也不肯留一点给自己的女儿和外孙。”   “云儿是秋儿的遗孀,并不是什么外人,只要是云儿所生子女,我就认定孩子是秋儿的亲生骨肉。别怪我丑话讲在前头,以后有谁敢泄漏今日的隐密,企图破坏孩子的继承权,到时候别怪老夫翻脸无情,将他扫地出门。”   孟玉琴见他目露凶光,显然已经动了真怒,忍不住心中一阵委屈,当场伤心欲绝的奔回房去。   吕香君这才感伤的道:“君哥,谢谢你。”   南宫明君一怔道:“香妹何故谢我?”   “小妹知道你刚才的作为,完全是为我往后的处境设想,只是气苦了琴妹令我心中不安。”   “唉!既然你已看出我的用心,我也不再隐瞒你。琴妹一向器量狭小,珍儿又是任性妄为,我确实担心你们婆媳的处境堪怜。如果真的让珍儿的子女继承吾家产业,以后你们婆媳在家中将更没有地位,甚至有被排挤的隐虑。”   “就算如此,你让云儿向林冲借精孕子,以便继承吾家香火,确实有点名不正言不顺,也难怪琴妹为此心生不平。”   “香妹以为我今日之举,当真是一时的赌气冲动?”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果真要论资格的话,珍儿乃是出阁的女儿,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根本不该插手娘家的事务,尤其财务的事更是忌讳,所以她比云儿更没有资格继承,我也不至于只为了照顾你们婆媳,草率决定由一个外人来继承南宫家的庞大产业。”   “既然如此,君哥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我知道秋儿对云儿用惰极深,如今秋儿为国捐躯而亡,我岂能让他的妻室受到委屈。   所以在我心中早已认定云儿的身分,就像我们的女儿一样,她的地位也不容许任何人怀疑。   这一次我要求她向林冲借精生子,便是以嫁女儿的心态看待,我也相信林冲所生子女,必定会遗传父亲的侠骨柔肠,为我们南宫世家光宗耀祖。“吕香君大感钦佩道:“君哥大公无私的胸襟,实在令小妹佩服。”   突闻戚湘云长长哀鸣一声,这场狂风暴雨终于宣告平息。   南宫明君欣慰一笑道:“我在云儿的药内加入培元固本的成分,经此一度春风之后,必定珠胎暗结,南宫家香火也得以后继有人,老夫终于可以放下心中的大石了。”   两人欣慰一笑,立刻悄悄回房而去。   翌日,南宫明君一行人向戚继光告别,带着依依不舍的戚湘云悄悄返回南宫世家,满怀希望的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由于倭寇之敌已经扫荡平息,萧青云也随后向戚继光告辞。   至于奸细川田雅芝经过这次劫难的教训,不但对足利天后的无情无义感到痛心绝望,下定决心做个贤妻良母,以报答林冲的救命之恩。   同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蓝田种玉,怀了萧青云的骨肉,担心他嫌弃自己是倭寇的身分,故而隐瞒不说清楚。可能因此感到内疚,所以她才不介意萧青云另有所爱的事,反而甘之如饴的尽心服侍,让萧青云感动自责不已,下定决心浪子回头,以回报她的温柔相待。   两夫妻虽然各怀隐密不曾告知对方,也因此产生补偿对方的内疚心理,反而培养出奇特的夫妻之情。   俗语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前世欠下爱情债,今生结为夫妻还。   ※※※※※※※※※※※※※※※※※※   正邪不两立,水火不相容。   武林联盟和黑龙盟终于正式绝裂。   远因乃是唐门余孽唐志明假皇甫天龙的身分,暗中杀害了八面狂狮篡夺青城派掌门之位,又挟着盐王的惊人财力,不断的招兵买马吸收党羽,甚至七大门派长老也多人受贿,终于引发这场正邪大战。   对于唐门两百多口人命惨遭风云帮灭门一案,唐志明时时谨记,一心寻求报复。直到得知黑龙盟倾巢而出,以为可以趁虚而入,这才鼓动武林联盟大军压境,没想到劳师动众的结果,居然是灰头土脸,无功而返。   因为黑龙盟虽然群龙无首,却仗着机关埋伏顽抗,还有劫自唐门的毒药暗器肆孽。双方开战不久,群雄便遭遇极大伤亡,最后被迫鸣金收兵败兴而返。   面对损兵折将的惨败局面,武林盟主玄松道长便成了众夫所指的罪魁祸首,各派纷纷质疑他的领导能力,甚至有人提议将他撤换,重新改选新盟主。   玄松道长一见领导地位不稳,不禁心情沉重,愁眉不展。   华山派长老“绝情剑客”柳云生道:“如果各位长老决议重选盟主的话,老夫先推举青城派唐掌门为继任人选。”   此话一出,立即获得多位长老的支持。   峨媚派长老“智圆师太”皱眉道:“盟主宝座身系七派荣辱于一身,理该推举德高望重之人,以免草率行事,贻笑武林。”   “哼!唐掌门虽然年轻,却不代表识浅,否则短短几个月时间,青城派势力也不会由排名第七跃升为三、四名之间,如此辉煌的成就更足以证明他的领导能力高人一等。”   “唐掌门乃年轻有为的后起之秀,贫尼不敢质疑他的才能。”   “既然如此,你刚才的话又是何意?”   “武林盟主位高权重,如无崇高威望之人担任,将难以服众,也无法协调整合各派意见。   如此一来,武林联盟将形同一盘散沙,难以统一行动一致对外,长久下来必有严重后果。““师太的看法老夫不敢苟同。”   “柳施主另有什么高见?”   “武林盟主确实位高权重,非有德之人不足以担任,如果这次推荐的人选,还是威望有余才干不足之人,恐怕下次重登黑龙岭的结果,仍免不了重蹈覆辙,惨败收场。”   此话一出,任谁也听得出他在指桑骂槐,众人的脸色立刻显得不自然。   武当派长老玄鹤道长一见玄松掌门脸色铁青,立刻动怒道:“柳云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绝情剑客也不甘示弱道:“哼!这次黑龙岭之战,各派精英伤亡惨重,本派同样折损近半,总该有人负起责任才对,否则各派如河向遇难家属交代?如果各位长老心存顾忌不敢追究,将来的武林盟主如何服众,倒不如现在就解散武林联盟算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如果事事追究考虑再三,倒不如退隐江湖当个缩头乌龟,这样就不必担心性命不保了。”   “你说什么?”   “怎么样?”   眼看两人箭拔弩张一触即发,玄松道长连忙道:“师弟不可造次。”   “掌门师兄你……”   “柳施主所言不差,贫道确实有失职之处,理该引咎辞职才对,以便让贤能之人接任武林盟主。”   “可是……”   “贫道心意已决,师弟不必再说了!”   玄鹤道长无奈,只能暗生闷气退避一旁。   绝情剑客小人得志道:“玄松道长愿意负起责任就好,现在老夫慎重推荐唐掌门为盟主人选,各位长老附议的人请举手……”   “且慢!”   “哼!玄鹤道长又有何高见?”   “盟主之位何等崇高,岂能草率表决,依照盟约规定,必须有三组人选共同表决才能生效。如果柳施主仅是想推荐唐掌门兼任你华山派门户的话,贫道倒是没有意见,否则请柳施主回去背熟盟约,以免贻笑大方。”   绝情剑客闻言,只气得面红耳赤道:“可恶的牛鼻子你敢……”   智圆师太连忙转移话题,道:“如果各位长老还想不出适当人选的话,贫尼做主推荐少林无嗔大师为第二人选如何?”   玄鹤道长存心气死绝情剑客,连忙附和道:“太好了!贫道举双手赞成。”   无嗔大师先向两人致谢,才正色道:“老朽推荐丐帮‘龙虎夭尊’于帮主为第三人选。”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一阵哗然。   只因少林派一向位居七大门派龙头,尤其掌门人无嗔大师又是个修养精深的高僧,据说他的易筋经早已修练至炉火纯青,几乎达到无欲无刚的境界,故而佛号“无嗔”其来有因。   上次武林盟主大选,如非他一再推辞的话,恐怕玄松道长也无法脱颖而出,可见无嗔大师的威望武功,在七大门派之中难出其右。正因为无嗔大师地位如此崇高,他的一言一行也受到各派的敬重,如今他却慎重其事的推荐丐帮帮主“龙虎天尊”于青天,正是对龙虎天尊才能的最大肯定。   众人这才重新对龙虎天尊刮目相看,对这位排名第六的丐帮帮主,竟能获得无嗔大师的推崇,而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是无嗔大师的威望影响,使得龙虎天尊的地位无形之中推高了不少。所以投票表决的结果,他终以一票之差险胜唐志明,荣任武林联盟的新任盟主。   面对这种意外的转变,只气得唐志明脸色铁青,心中忿忿不平的忖道:“枉费我处心积虑的收买羽翼,不惜泄漏攻击行动,可谓不计一切代价以换得玄松的引咎辞职。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竟被龙虎天尊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破坏,真是气死我也!”   他心有不甘之下,又想故技重施通报敌人,便试探道:“不知盟主对眼前的困境,可有什么良策?”   龙虎天尊淡淡一笑道:“今日之群雄已筋疲力尽,吾等先养精蓄锐一阵子,待本帮弟子探查敌情之后,再做打算。”   唐志明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是不想太早泄漏计画,不禁心中暗骂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尽管他心中懊恼已极,但他乃心机深沉之人,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离去。   突闻前方传来一阵打斗声,连忙赶到现场一看,才发现其妻汪美姬和另两名少妇联手围攻一名美少女。   唐志明忍不住喝问道:“姬妹,大敌当前,你怎么还在此地惹是生非?”   汪美姬回首一见他到来,不禁兴奋道:“明哥快来助我。”   “住手!”   唐志明眼看四女争斗不休,忍不住攻出一股冷厉掌劲将众女分开。   汪美姬不等他询问,连忙指着两名少妇道:“明哥,她们就是我的闺中好友圣子和美季子,这泼妇仗着南宫世家的势力,竟敢当街行凶企图杀死她们,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替她们做主。”   唐志明向两名少妇望去,不禁心中暗赞不已:“这两个东洋婆子长相真是妖艳动人,这阵子姬妹有孕在身不宜行房,我正好一箭双雕将她们占为己有。”   圣子和美季子见他色眯眯的模样心中虽然不悦,可是有求于他,也只好忍气吞声的拜见。   唐志明趁着扶持之便,竟然紧握两女的手死缠不放,一副轻薄色狼的模样,只看得汪美姬懊恼不已。   “哼!不要脸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拿肉麻当有趣。”   唐志明当众挨骂,不禁心中有气,脸色一沉便待教训对方。当他转头一看,只觉得两眼生花一般,差一点被眼前的美少女勾去魂魄。   “你是谁?”   “哼:我就是南宫忆双,你想怎么样?”   “在下怎敢对姑娘不敬,只是想做个公证人,为你们双方排解误会而已。”   “凭你也配。”   “哈哈,姑娘大概还不知道在下的身分,所以才会怀疑在下的能力,这一点在下可以理解,绝不会放在心上。”   “听你这么说似乎有点来头,不知你是何方神圣,本姑娘倒想见识见识。”   “在下乃是青城派新任掌门唐志明,想必姑娘该有耳闻才对。”   “是你!”   “正是在下!”   “这……看在你是一派之长的份上,本姑娘就答应让你担任一次公证人。”   “多谢姑娘赏脸,现在请姑娘道出寻仇原因,在下洗耳恭听。”   “你身后那两名女子乃是倭寇余孽,我表哥南宫少秋在不久前一次剿匪行动中,不幸中伏被倭寇杀害,你身为侠义白道的青城派掌门人,应该不至于袒护倭寇才对吧?”   “这……”   “怎么样?”   唐志明望着两女求助的眼神,不禁左右为难的忖道:“站在青城掌门的立场,我确实不该袒护这两名东洋女子。可是姬妹乃是汉奸汪直之女,任谁都知道他与倭寇的关系十分密切,更何况姬妹与两女私交莫逆,我如果置身事外的话,只怕姬妹必定不依,这该如何是好?”   南宫忆双见他犹豫不决,忍不住恼怒道:“难道你真想袒护倭寇余孽?”   唐志明一咬牙道:“冤有头,债有主,她们只不过是落难异乡女子,岂是杀人如麻的倭寇可比。除非你能证明她们就是杀害令兄的元凶,否则在下绝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你残害两条生命。”   “可恶: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姑娘今天就杀了你为世除害。”   话未说完,她突然大喝一声,一掌攻出“天罗神功”……   唐志明也不甘示弱地拍出“紫阳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顿时尘沙飞扬,劲气四溢……   南宫忆双哀叫一声,连吐两口鲜血,立刻转身狼狈而逃。   唐志明连退七步之外,脸色为之一变,对她的深厚功力感到惊心不已,担心纵虎归山遗患无穷,连忙强忍着伤痛紧追而去。   两人轻功快如闪电般飞掠于山林之中,可谓不相上下,无奈南宫忆双伤势较重,没多久已是后继无力,突然惊叫一声,已被树根绊倒地上。   唐志明眼看机不可失,连忙制住她的穴道,结束这场追逐。   南宫忆双不禁大惊失色道:“你想做什么?”   唐志明淫笑道:“姑娘长得含苞待放,想必还是未经人道的处子童贞,今天我唐志明艳福齐天,竟能一亲芳泽,真是三生有幸。”   “淫贼,你敢……呃,你给我吃了什么?”   “嘿嘿!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想必你应该听过这句话吧!为了避免你受不了破瓜之痛,在下才一片好心让你服下一颗助兴丹药,等一下你可要尽情承欢,才不辜负在下对你的体贴。”   “畜生!我做鬼……也不会……饶你……”   唐志明见她药性发作,一副春情难耐之状,立刻迫不及待地将她剥个精光赤裸,一具凹凸有致、曲线玲珑的丰满胴体,立刻毫不保留地玉体横陈。   唐志明只看得两眼欲凸,忍不住就想扑上前去……   突觉一股沉重的压力袭来,想要闪避已是不及,情急之下立刻一掌攻出“紫阳神功”……   “轰”地一声巨响,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   唐志明惨叫一声,当场跌飞丈外,吐血不止。   “该死的淫贼,纳命来!”   唐志明大吃一惊,连忙喝道:“且慢!”   “你有什么遗交父代。”   “你是谁?”   “本少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姚忠铭是也!”   唐志明又是一惊道:“是你!这么说来,你刚才所用的武功就是逍遥王威震天下的‘灭绝神功’?”   “不错!”   “可恶!想不到灭绝神功名不虚传,看来今生我是无法报这一掌之仇了。”   “你想报仇的话,只好等下辈子投胎重新做人,今天就是你这淫贼恶贯满盈的死期,纳命来吧!”   唐志明突然大喝一声,一掌挥出一团腥臭的黑雾,立刻趁机逃窜而去。   姚忠铭闻及恶臭的味道,心知黑雾歹毒无比,本想绕过黑雾继续追杀,却顾忌南宫忆双的安危,只好作罢。   他连忙将她抱离现场,以免她遭到波及,突闻她一声低吼,反身将他紧紧抱住,扭摆不已。   姚忠铭眼看她春情大发,知道媚毒攻心危在日一夕,连忙紧抱她的丰满胴体,顺着温暖、湿润的潺潺春潮,畅通无阻地“孤军深入”……   南宫忆双情不自禁地挣扎哀鸣:“不要……”

第四章 妻妾成群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足利天后明知有孕在身不宜引狼入室,可是一经“征服”之后,又欲罢不能地沉迷于他的无情蹂躏,心甘惰愿地任他“采花盗蜜”,任他“偷香窃玉”……   上官飞扬不顾她的挣扎哀鸣,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毫不怜惜地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绝地摧残蹂躏之后,足利天后终于忍不住长长哀鸣一阵,全身一阵颤抖的彻底崩溃。   这时上官飞扬才尽兴地邪笑道:“想不到你的内功修为如此精纯,经此一番云雨之后,总算令我获益良多。”   这一番话将足利天后从虚幻缥缈的极乐中拉回现实,只见她脸色一变,惊怒交加道:“你采补了我的阴元?”   “不错!”   “可恶!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哼!既然你死不交出秘笈,我只有将你的武功废除,以免套问口诀期间遭你暗算。”   “你这卑鄙无耻的采花淫贼,总有一天我会叫你生死两难,以报你今日对我的所做所为。”   “嘿嘿!我就知道你阴狠毒辣,才会先下手为强以免遭殃,如果你再不交出柳叶秘笈的话,我就将你赏给手下轮暴,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足利天后闻言,不禁脸色大变道:“你敢!”   上官飞扬冷笑道:“你武功已经被废,又是断臂废人一个,还有什么能耐奢言报复?”   “这……”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如果你再执迷不悟的话,就别怪我狠心将你推入火坑。”   足利天后闻言,忍不住心中的绝望,当场仆倒床上痛哭起来。   上官飞扬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她正待离去。   突见一名黑龙盟爪牙惊慌奔来,道:“启禀盟主,大事不好了!”   “发生何事?”   “总坛传来急报,武林联盟大举犯境,双方已经正式交战了!”   官飞扬大怒道:“该死的武林联盟竟敢趁人之危,来人!立刻返回总坛救援。”   望着乱成一团的黑龙盟爪牙,足利天后心中暗恨不已:“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我正好趁机打劫以报复上官飞扬对我的羞辱。”   所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忌,武林中讲究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行事作风一向快意恩仇,从未把王法戒律放在眼里,对于军纪严厉的行军布阵,更是不屑一顾。   所以江湖上尽管门派林立,充其量不过是一群利益结合的乌合之众,临敌对阵除了游击埋伏策略之外,极少运用诱敌谋略的计策,一旦敌我双方狭路相逢,便无可避免地展开一场惨烈搏杀。   当上官飞扬赶到黑龙岭附近,远远便看见总坛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不禁令他惊怒不已道:“该死的武林联盟,竟敢效法土匪强盗放火杀人,枉费他们一向以正大光明的侠义自居,所做所为却比咱们黑道还要卑鄙无耻,错过今日本盟主绝不与他们善罢干休。”   他大动雷霆之火,突然一声怒啸传出,立刻挥兵冲了过去。   突闻一声警哨,一片寒芒笼罩天空,当场传出一片惨叫哀嚎,为数可观的黑龙盟爪牙立刻中镖倒地。   “不好!我们中了埋伏,大家快退……哇啊……”   黑龙盟爪牙突然发现武林联盟的主力,包括七大门派掌门在内几乎全数到齐,显然是早有预谋,故意以围攻黑龙岭为饵,诱使上官飞扬回师救援,却在半路上埋伏突袭,擒贼先擒王的企图可说十分明显。   众爪牙惊慌之下,更是乱成一团,任凭上官飞扬如何叱喝,也难以挽回溃败的大局,随着混乱的加剧,伤亡更是惨重。   上官飞扬眼看大势已去,当场怒啸一声,随即腾空而起,挟着排山倒海的炙热焚风,势如闪电般攻向武林联盟的白道群雄……   “轰隆” 一声气爆巨响,现场顿时飞沙走石,劲气奔腾……   一片凄厉惨叫声响起,群雄受到掌劲波及,当场哀嚎四起死伤无数。   “孽障且慢嚣张,老朽前来会你……”   突觉一股令人窒息的雄浑掌劲,如狂涛巨浪般席卷而来……   上官飞扬也不甘示弱地大喝一声,随即一掌拍出“烈阳神功”……   “轰隆”一声爆炸声响起,当场地动山摇,风云变色……   一声惨叫声傅出,一具焦炭般尸体立刻跌飞出去。   “不好!无嗔大师遇害了。”   龙虎天尊见状,立刻怒喝道:“各位掌门快来,不杀此了江湖将永无宁日。”   其他六派掌门回应一声,人影连闪,便将上官飞扬包围起来。   上官飞扬为之暗暗心惊道:“想不到你们侠义白道,居然也会以多为胜?”   唐志明冷哼道:“对付你这种罪大恶极之人,不论任何手段,只要能够除恶务尽,也算替天行道的正当行为。”   “哼!本盟主就算满身罪恶,也不容你唐志明来论断,想你唐门所制造的毒药暗器,多年来不知害死多少的英雄豪杰,你身为唐门余孽所背负的罪孽,较之本盟主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你还是站在一边少开尊口。”   “可恶:你死到临头还敢挑拨离间……”   “事实如此何须本盟主挑拨?真想不到武林联盟竟沦落至此,不但收容了黑道叛徒,今天更不计手段群起围攻我一人,看来黑道至尊的封号,本盟主应该让贤给贵盟主了。”   龙虎天尊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却又无言以对,只能暗暗惭愧的佯装末闻。   智圆师太等人也不禁汗颜不已。   唐志明见状,不禁心中大急道:“大家是怎么了,只要放过今天这次机会,大家将永无宁日,难道你们想放虎归山遗留后患吗?”   绝情剑客连忙附和道:“唐掌门所言极是,更何况无嗔大师已死在此撩手中,无论如何都要以他的人头告慰大师在天之灵。”   提起无嗔大师的惨死,智圆师太立刻产生唇亡齿寒的危机意识,忍不住大喝道:“大家上!”   六派掌门立刻同仇敌忾的一掌攻出,各种神功立刻汇集……   上官飞扬眼看已无路可退,迫不得已只好做困兽之斗,乃全力击出“烈阳神功”……   “轰隆!”一声爆炸巨响,顿时天崩地裂,劲气翻腾……   四周交战双方不分敌我,当场受到迸射出的气劲波及,纷纷惨叫跌飞出去,个个口吐鲜血挣扎难起。   神功对神功,功深者强。   六派掌门当场惨叫一声,身受重伤挣扎难起。   上官飞扬也闷哼一声,飞跌出丈外撞树而止。   尽管他同样身受重伤,仍强忍着痛楚依树而立道:“哼!想不到声名显赫的七大门派掌门人,武功也不过如此,看来经过今日一战,武林联盟将从江湖上除名矣!”   六派掌门料不到联手一击,仍然落得一败涂地的下场,忍不住纷纷脸色大变,虽有心再挺身一战,却已伤势沉重无力再战,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等死。   “嘿嘿!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纳命来……”   上官飞扬怒喝一声,一提掌便待攻出……   突闻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传来,上官飞扬不禁脸色大变道:“龙吟苍海,虎啸山林,此人的武功已到达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境界,当今世上究竟有谁具备如此高深的功力?”   四周的气流突然产生剧烈波动,战圈外围随即幻化出无数刀芒,黑龙盟爪牙纷纷惨叫倒地不起。   “不好!是刀神……哇啊……”   上官飞扬闻言,不禁脸色一变,连忙对六派掌门冷哼道:“今天本盟主就饶过你们,等以后有机会再来取你们的狗命。”   话未说完,上官飞扬便慌张而去。   黑龙盟爪牙见状,纷纷逃窜一空。   龙虎天尊等人眼看危机已除,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各自疗好了伤想找林冲致谢时,才发现他早已消逝无踪。   智圆师太不禁叹息道:“刀神果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七大门派承蒙他仗义解危,却无缘见他一面,向他当面致谢,实在令贫尼心中不安。”   龙虎天尊点头道:“施恩不望报才是真善人也。”   “话虽如此,吾等受人恩惠岂能不闻不问?”   “师太放心好了,本帮弟子遍及天下,只要详加追踪必能查出恩人的下落,到时吾等再当面致谢也不迟。”   “既然如此,一切就有劳盟主多费心了。”   “师太不必客气,这是本盟主应该做的。”   绝情剑客皱眉道:“想不到上官飞扬的烈阳神功如此厉害,较之北天王一点也不逊色,如今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吾等必须及早研议对策才行。”   “柳兄所言不假,上官飞扬不除,确是咱们的心腹大患,不知各位掌门、长老有何良策?”   “这……”   唐志明心中一动道:“从刚才的情形看来,上官飞扬似乎非常忌惮刀神。”   龙虎天尊冷笑道:“这次他们黑龙盟大举南下,本意是想趁着刀神与足利天后两雄相争,以便趁机渔翁得利,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上官飞扬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赔掉了他的妻子孔雯莉,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他才会发现刀神之后,立刻像丧家之犬一样,顾不得手下便落荒而逃。”   “盟主此言当真?”   “本帮的安南分舵主亲眼所见所闻,相信消息不致有假。”   “太好了!既然如此,吾等伺不邀请刀神协助诛杀此撩。”   “本盟主正有此意。”   智圆师太皱眉道:“盟主准备邀请刀神相助,贫尼倒是没有异议,只是希望盟主不要对刀神有太多期望。”   “神尼莫非另有看法?”   “刑部尚书之子周庭章乃是本门的俗家弟子,根据他托人转述消息,足利天后之所以惨败于刀神之手,乃是中了暗算,功力大减所致;虽然上官飞扬在安南一役惨败,可是由今日一掌击毙无嗔大师的情形看来,想必他已吸采足利天后的功力,以致功力大增不可轻忽。”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不战而逃?”   “盟主难道忘了他与我们一战下来,就算没有受伤也已筋疲力尽,如何敢再冒死一战。”   “唔!神尼所言有理。”   “所以邀请刀神相助,虽是解决当前危机的出路,吾等仍须另谋对策,否则武林联盟危矣!”   “此事且待我们从长计议,当务之急先找出刀神的下落要紧。”   虽然逃脱了上官飞扬,可是黑龙盟却从此在江湖上除名,武林联盟可谓大获全胜,每个人都兴高采烈地打道回府,准备大肆庆祝一番。   唯有主事的各派掌门却忧心仲仲,积极进行查访刀神的下落,以便消灭上官飞扬永除后患。   其中以唐志明更是寝食难安,因为这次武林联盟的攻击行动,可说是由他一手策动的,这一点秘密隐瞒不了人,相信上官飞扬不久之后,也会查出真相找他算帐。   每一想起上官飞扬霸道无比的烈阳神功,唐志明便打从心底感到恐惧,就像获知死期的囚犯一样,简直度日如年,生不如死。   汪美姬发现夫婿的异样,忍不住关切道:“夫君何事愁眉不展?”   唐志明叹了口气,只好将事情的缘由述说一遍。   汪美姬闻言,不禁花容失色道:“这该如何是好?”   “唯今之计,只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刀神身上,但愿丐帮弟子能够早日找到他。”   “可是事关我们的切身安危,怎能完全寄托于他人之手?”   “你以为我希望如此吗?实在是我已不知所措了。”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我们可以暂时隐姓埋名,等风声过去之后,另图东山再起也不迟啊!”   “这……”   “为了我们末出世的孩子,难道夫君就不能暂时抛开名利的牵绊?”   “好吧!我答应你。”   “太好了!我们立刻就走。”   “且慢!”   “夫君还有牵挂?”   唐志明一面摇头,一面由怀中取出一块玉盒道:“这玉盒中所装的是玉蛟龙的内丹,你务必小心收藏,等我们的骨肉满周岁之时再让他服下,以便脱胎换骨,为将来练功筑基打稳基础。”   “既然玉蛟龙的内丹如此神奇,夫君目前伤势未愈,伺不自行服下以便自保。”   “不行!”   “为何不行?”   “此丹必须童身之人服食,才不致因内元自焚而走火入魔,而且以周岁婴儿服用功效最佳,所以你一定要谨记在心,以免误了我们孩子的将来。”   “夫君何须如此早做交代,等将来孩子出世之后,夫君也可以自行处理。”   “唉!不知道为了什么,自从黑龙岭一役之后,我一直感到心神不宁,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猜想可能我的大限已到……”   “不!夫君一定会安然度过眼前的危机。”   “咱们江湖一向生死等闲,你何必如此看不开?”   “你好狠心呀!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们孤儿寡母的又将如何活下去?”   “我这次招兵买马扩充青城派势力,仅动用盐王全部财产的九牛一毛,你仍然可以带着我们的孩子返回皇甫山庄,衣食无缺的安稳过日子。”   汪美姬听他之言就像在交代遗言一样,再也忍不住伤心欲绝地哭倒在他怀里。   “哼!就算有天大的财富,只怕你们再也无福消受了。”   两人大吃一惊,回首一看是圣子和美季子两女,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门外。   汪美姬又惊又怒道:“圣子、美季子,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圣子邪笑道:“你们中国有一句名言不是说财不露白吗?既然姬姊有如此庞大的财富,怎好一个人独享,说什么也该让咱们姊妹分享才对。”   唐志明冷哼道:“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分一杯粥?”   “明哥武功高强,当然不会将我们姊妹放在眼里了,只是有一个人却有这种份量。”   唐志明心中一沉道:“是谁?”   “我。”   唐志明抬头一见两女身后,突然出现足利天后的身影,不禁皱眉道:“你又是何方神圣?”   汪美姬却骇然的下跪道:“奴婢参见天后。”   唐志明不禁心胆俱寒道:“你就是足利天后?”   足利天后冷哼道:“正是本宫。”   “你……你想怎么样?”   “只要你乖乖听本宫的话,本宫不但不杀你灭口,还可让你同时拥有圣子和美季子,让你享尽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   “这……天后有什么条件?”   “本宫要你献出玉蛟龙的内丹,还有盐王全部财产,以换取你的性命!”   唐志明闻言,心中暗恨不已:“圣子和美季子这两个贱人,枉费我费了一番手脚,才从南宫忆双手中救下她们,没想到她们竟敢恩将仇报,串通足利天后侵吞我的蛇丹和财产,看来这一次我是引狼入室、得不偿失了。”   足利天后冷哼道:“你考虑的结果怎么样?”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唐志明只好无奈的叹息道:“一切就遵照天后的吩咐。”   “很好!既然如此,你还不快献出蛇丹和帐册。”   唐志明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交出,眼看着她得意忘形的模样,只气得他几乎吐血,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他心中暗骂不已:“原来近日心神不宁,莫非应在此破财消灾之事?果真如此,也算因祸得福。俗语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目前先让她暂时保管,等她分娩身体虚弱时,再伺机夺回即可。只是圣子和美季子这两个贼婢,竟敢吃里扒外罪不可恕,既然天后已将她们许配给我,我非在你们身上讨回‘公道’不可。”   当天夜晚他果然大开杀戒,两女被他“杀”得丢盔弃甲、被底求饶的哇哇惨叫不已……   “唷!你可真是狠心,看你把她们‘搞’的死去活来,实在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唐志明回首一看,不禁骇然叫道:“天后……”   足利天后一面媚笑关门,一面宽衣解带道:“如果你仍然意犹未尽,本宫倒想体会一下你的‘马上雄风,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天后你……可是真心的?”   “傻瓜!本宫都已经主动投怀送抱了,你还在怀疑什么?”   唐志明心中暗骂不已:“这些东洋女子真是淫荡已极,既然你自找‘死’路,看我不大发神威将你蹂躏得体无完肤才怪。”   主意打定,他立刻扑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长驱直入……   “嗯……果然是好货。”   足利天后只觉得下体正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随即一阵充实饱满的快感袭来,忍不住受用无穷地呻吟一声,情不自禁地“引蛇入洞”,欲罢不能地“开门揖盗”……   唐志明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身上,不断地寻幽访胜,不断地游山玩水,一面像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连绵不绝地兴风作浪,连续不断地翻云覆雨……   足利天后在他的无情摧残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鸣不已……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潮来潮往,足利天后在他连番采花盗蜜之下,再也忍不住长长哀鸣一声,全身一阵颤抖,随即阴门大开,一泄千里……   唐志明立刻趁胜追击,直捣核心,心中不住地骂道:“贱人,准备受‘死’吧……   咦……“   他突觉全身一阵酥软,元阳立即倾泄而出,忍不住惊骇欲绝道:“天后,饶命……”   足利天后冷笑道:“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对失宝之事一直耿耿于怀,甚至怀恨在心?本宫岂会傻到养虎为患,让你有机可趁暗算于我?”   唐志明心知大限已到,忍不住恨声道:“该死的贱人!我做鬼也不会饶你的……哇啊……”   他不甘心被采阳补阴,突然咬舌自尽而亡。   足利天后见他自尽,只气得她怒叱一声,立刻一掌将他劈成肉酱,怒不可遏道:“该死的唐志明!竟然不惜一死,也不肯让本宫采补,看来我想找上官飞扬报复盗功之仇,还要再等一些时候了。”   圣子和美季子见状,只吓得面无血色,噤若寒蝉的不敢动弹。   足利天后不悦道:“你们还怔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杀汪美姬灭口?”   两女连忙答应一声,纷纷争先恐后的急奔而去。   不久,两女却一脸惶恐的返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回事?”   “天后……汪美姬不见了。”   “哼!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看来你们是愈来愈没有用处了。”   两女吓得连忙跪地求饶不已。   足利天后皱眉道:“看在你们对本宫一片忠心的份上,这一次就暂时饶过你们,还不快点起来。”   两女大喜,连忙叩头谢过站立一旁。   “凭汪丫头一人也难成气候,如今我们有了蛇丹和盐王的庞大财产。也算是获益良多。   经此黑白两道对决之后,江湖势力重新洗牌,今后将是武林联盟的天下,除了上官飞扬和刀神两大绝世高手之外,武林中的后起之秀也将群雄并起,整个武林将有一段动荡时期,还不知有多少人将为‘名’、‘利’牺牲。目前本宫的功力已经大不如前,再加上腹中胎儿也会吸收我近半功力,看来短期之内,本宫不宜在江湖现身,只好暂时隐居皇甫山庄,等待吾儿分娩,再修复功力以便东山再起。“不久,三女便整理行李往皇甫山庄而去。   ※※※※※※※※※※※※※※※※※※   长安。   黑龙岭之役,使得武林联盟一战成名,成为名副其实的武林盟主,黑白两道为之侧目。   华山派的实力在武林联盟中排名坐四望三,地位无形中提升了不少,身为华山派长老的绝情剑客个性好大喜功,再经此一役更是嚣张。   绝情剑客凯旋归来,立刻在自家经营的绝剑镖局席开百桌,广邀同门师兄弟及好友大开庆功宴。   长安首富黄员外逢迎笑道:“听说柳兄在黑龙岭一役大发神威,斩杀了不计其数的黑龙盟匪徒,何不趁此机会说出经过,也让我们大家开个眼界?”   众人连忙附和叫好不已。   绝情剑客一见众人兴致高昂,连忙点头答应,将事情的经过加油添醋述说一遍。   黄员外闻言,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道:“尽管上官飞扬号称黑道第一高手,柳兄竟然一毫不畏惧的率先动手,将他一掌击退,可见柳兄的武功之高,不在上官飞扬之下,相信掌门之位,不久的将来必是柳兄囊中之物,小弟在此先预祝柳兄荣登宝座。”   目前的华山掌门“掌剑双绝”纪浩天,乃是绝情剑客的同门师弟,不仅人品武功不在绝情剑客之下,机智谋略更是天下闻名。   再加上掌剑双绝娶了上任掌门千金为妻,集合种种优势才得以接掌华山门户,这也是绝情剑客心中一直忿忿不平的隐痛,无时无刻不想取而代之,夺回华山掌门的宝座。   所以他一听黄员外逢迎的话,立刻引为知己道:“亲家公此言深得吾心,将来果真有这么一天的话,老夫一定要好好重谢黄兄一番。”   “柳兄太客气了!小女惠贞承蒙柳兄疼爱有加,小弟心中感激不尽,一直找不到机会好好表达谢意。等柳兄荣登掌门之位时,再由小弟设宴为柳兄好好庆祝一番,不知柳兄意下如何?”   “好!到时候老夫一定赴宴。”   “太好了!我们就一言为定。”   任谁也知道绝情剑客根本不可能接掌华山门户,因为他和掌剑双绝的武功虽在伯仲之间,可是他为人狂妄自负,在华山派弟子眼中极不得人望,所以才被排挤出来另谋出路。   可是众人却不好意思点破,纷纷附和的鼓掌、口是心非的恭贺不已。绝情剑客被众人连拍马屁,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不久,庆功宴终于曲终人散,每个人都酒足饭饱的告辞而去。   绝情剑客也在家人的扶持之下,醉醺醺地返回房间。   他依然沉醉于胜利的喜悦中,道:“文彪,今天你岳父对为父的读赏,目的为何,相信你该心中有数。惠贞虽然骄蛮任性,却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却负气不与她同房,你对不起亲家公事小,因此延误咱们家传宗接代事大,无论如何今后你必须与她同房才行。”   柳文彪脸色一变道:“可是我……”   “这是为父的命令,不准你拒绝。”   柳文彪不禁面露难色的望向妻子,没想到刁蛮的黄惠贞却哀怨的白他一眼,便转首他顾不再理他,令他好不难堪。   “嘿嘿!柳老头急欲抱孙子的话,本盟主倒是乐于帮忙。”   绝情剑客抬头一看,不禁骇然叫道:“上官飞扬……”   上官飞扬冷笑道:“你总算还没有醉死。”   “你……你不是身受重伤,不找地方隐藏以便疗伤,还敢跑来此地?”   “哼!这一点内伤本盟主还未放在眼里,只不过为了应付刀神找碴,本盟主也不得不忍气吞声躲入你华山派载运死尸的马车中疗伤。我本不想和你这老匹夫为难,料不到你竟敢在庆功宴上,大言不惭的毁谤本盟主,实在令人忍无可忍,今晚本盟主倒想见识一下,你绝情剑客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彪儿快逃……”   绝情剑客心知无法幸免,大喝一声,立刻情急拚命的攻出凌厉掌劲……   上官飞扬眼中凶芒一闪,也不敢怠慢的一掌攻出“烈阳神功”……   “轰”地一声气爆巨响,现场立刻尘沙飞扬,劲气四溢……   一声凄厉惨叫传出,只见绝情剑客化做一具焦尸,当场死于非命。   “恶贼!还我爹的命来……”   柳文彪眼看父亲被杀,不禁心胆俱裂地扑了过去,一股雄浑掌劲如狂涛般汹涌而出……   上官飞扬冷笑一声,轻轻闪过便将他制住穴道,结束这场实力悬殊的打斗。   黄惠贞见状,不禁心胆俱寒,想要逃离现场已是不及,突觉蛮腰一紧便被上官飞扬抱住,忍不住惊叫出声,可惜她乃深闺弱质,只能做无谓的挣扎哀求。   柳文彪眼看爱妻被擒,不禁惊怒交加道:“恶贼!你想做什么?”   上官飞扬一面为黄惠贞宽衣解带,一面哈哈狂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当然是想帮助你老婆‘做人’了。”   柳文彪闻言,忍不住心胆俱裂道:“你敢?”   “我上官飞扬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更何况我先前已经讲过,一定要帮你老婆‘做人’才行,否则你柳家岂不是从此绝后?你不看看柳老头死不瞑目的模样,难道你忍心让他失望做个不孝子?”   柳文彪回头一看父亲的尸体,果见他双眼圆睁,一副死不甘心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当场呆怔住了。   这时黄惠贞已被他剥个赤裸精光,一具引人遐思的丰满胴体,毫不保留的玉体横陈,令人血脉贲张,引人急欲犯罪。   上官飞扬只看得欲火高涨,忍不住狂吼一声,一式“饿虎扑羊”,立刻重压在她的娇躯上,挥动大军,叩关而入……   “啊……”   黄惠贞只觉得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忍不住惨叫一声,当场落花片片,红丸已失……   上官飞扬不禁惊奇道:“想不到你们夫妻成亲多年,你妻子竟然还保有处女童身,莫非你是不能人道,否则岂会如此?”   柳文彪闻言,脸上立刻露出羞愤痛苦的表情,一时之间竟是无言以对。   黄惠贞只是默默饮泣不语。   “哈哈!看来果真是如此没错,否则柳老头也不必忧心后继无人。今天我就好人做到底,看在我是你妻子第一个男人的份上,不但饶过你一条小命,顺便送你一个胖儿子,让你对祖宗有个交代。”   话毕,他不顾黄惠贞的挣扎哀鸣,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盗蜜,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黄惠贞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辗转哀鸣不已……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绝的无情摧残之后,黄惠贞终于忍不住长长一声哀鸣,全身一阵哆嗦,即阴门大开,一泄千里……   一度春风之后,上官飞扬才尽兴地爬起,又意犹未尽的对她抚弄一阵,才心满尤息足地狂笑而去。   柳文彪感伤的望着妻子大字形的瘫软床上,被蹂躏得一片狼藉的胴体,再也忍不住伤心欲绝的掉下泪来。   正所谓英雄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柳文彪不禁心中暗暗自责:“贞妹之所以会遭此横祸,全都要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练功不慎伤了命根子,贞妹也不会独守空闺多年,如今又受到我们柳家的连累,惨遭上官飞扬奸污失身。我身为她的丈夫竟无力保护她,只能眼睁睁在一旁看她受辱,我实在太对不起她了。等会她醒来之后,必定会羞愧寻短,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尽力劝阻,并且一改往昔的过失善待她,以便补偿我这么多年来对她的亏欠。”   不久,他的穴道终于自解,连忙替妻子穿好衣裙,才将她救醒。   黄惠贞乍一醒来,果然不出他所料,忍不住羞愤难当的急欲寻死,所幸在他温柔的劝阻及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计前嫌下,她才回心转意过来。   “你……真的不计较我失身的事实。”   “唉!我身为你的丈夫却无力保护你,害你受此屈辱,我才是真的罪该万死。”   “不!我不准你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命,我们凡人岂有能力左右命运的作弄?”   “所以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以便补偿我多年来冷落你的罪过。”   “我相信你的诚意,可是……”   “只要你肯原谅我,不论你有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你。”   “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哪里有资格对你谈条件,我是在担心……”   “担心什么?”   “我本月红潮将近,经此春风一度之后,我担心会珠胎暗结,到时候你一定不肯接纳我。”   “关于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就算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不但不会对你变心,也会对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什么?你……真的可以不计前嫌接纳我,甚至愿意扶养仇人之子?”   “不错!”   “你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早年练功不慎,以致伤到要害,早已不能人道,这也就是我一直不敢与你圆房的原因。”   “原来是……”   “是的:我父亲并不知此事,才会将你许配给我,为了我柳家香火得以承续,我衷心盼望你真能蓝田种玉,以便让我对列祖列宗有所交代。”   “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真的肯原谅我了?”   “嗯,”   “爱妻。”   “夫君。”   一年之后,黄惠贞果然生下一名男婴,夫妻俩从此过着与世无争的甜蜜生活。   ※※※※※※※※※※※※※※※※※※   丐帮。   绝情剑客的遇害,不禁让武林联盟的成员产生唇亡齿寒的危机意识,深怕下一个惨遭上官飞扬毒手的人,就会轮到自己了。   所以龙虎天尊在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广发武林帖召来各派掌门研商对策。   可是人多也必然口杂,他们讨论许久所得到的结论,仍然只是求助于外力一途——刀神。   当今世上只有刀神的鲸吞魔功,才足以对付上官飞扬霸道无比的烈阳神功,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尤其在无嗔大师和唐志明相继遇害,再加上前不久死亡的绝情剑客,武林联盟已经元气大伤,根本难以对抗上官飞扬下一波的攻击,这个事实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是刀神的下落又在哪里?   龙虎天尊忍不住惭愧道:“老夫真是无能,竟不能查出刀神的来历,以致害得大家身陷危机,老夫实在不配担任盟主一职,请大家再重新选出贤能之士,以便领导大家度此难关。”   智圆师太摇头道:“盟主千万不可如此自暴自弃,刀神乃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外高人,岂是我们这些世俗之人能轻易寻得?”   掌剑双绝也点头道:“神尼所言不差,当前危机迫在眉睫,我们千万不可自乱阵脚,以免让上官飞扬有机可趁,还是尽快派人找出刀神下落,以便请求出面帮助我们诛杀此潦。”   “哼!只怕等找到刀神之后,你们早已在九泉之下了。”   众人回头一看,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上官飞扬!”   只见上官飞扬意外的出现在厅外,满脸不屑的冷笑道:“嘿嘿!亏你们还记得本盟主。”   龙虎天尊连忙招呼众人戒备,硬着头皮道:“你想怎么样?”   上官飞扬口口露凶光道:“黑龙岭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你们这几个老鬼全是元凶祸首,今天我单凭一己之力,也要斩尽你们这些伪君子。”   他举掌缓缓逼近,任何人都能感受到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奇怪的是,龙虎天尊等人却一反先前的紧张气氛,反而露出如释重负的轻松神情,令他大感错愕,不自觉的停止了逼近动作。   龙虎天尊冷哼道:“你想杀我们的话,必须先经过一个人的同意才行。”   上官飞扬目露凶芒道:“谁?”   “我!”   声音突如其来从身后传出,当场将上官飞扬吓了一大跳,迅速转身一看,又是一阵惊呼:“刀神……”   林冲冷笑道:“正是在下。”   上官飞扬心中暗恨不已:“武林联盟这些老奸巨猾,原来他们早就找到刀神助阵,刚才之所以彼此套招演戏,目的是想诱出我中计入伏,可谓狡猾奸诈已极的伪君子。反正我与刀神迟早免不了一战,正好趁此机会做个了断,我就不信凭我和足利天后汇集大成的内功,仍然不敌刀神的鲸吞魔功。”   大敌当前双方都不敢大意,只要任何一方稍有失神,都会给予对方可趁之机,而深陷万劫不复的窘境。   风,突然静止了。   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沉重、阴森,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掌剑双绝只觉得一股冷流直侵背脊而来,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冷颤,当场变色道:“好冷呀!”   龙虎天尊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禁脸色大变道:“大家小心!这是杀气。”   众人闻言,不禁骇然变色,连忙退至丈外,不适之感总算获得疏解。   一追时众人才发现两人的周围,突然产生了诡异莫测的惊异现象。   只见上官飞扬身形变得扭曲不定,一阵阵的热浪不断的涌现翻腾,不断的环绕四周盘旋不出,一反大自然热气上升的原理,驻留不去的愈聚愈多,愈来愈浓,终于吞没了上官飞扬的身影,终至消失于无形。   反观林冲的身形也产生惊人的变化,彷佛隔了一层无形的防护罩一般,随着所站位置突然隆起一块土丘,范围愈涨愈高,愈来愈大。无形的气罩也随之变色,依序由红、橙、黄、绿、蓝、靛、紫,直到完全变黑,就像宇宙中心的黑洞一般,不断地吸纳百川,不断地吞没林冲的身影,终至消失于无形。   七大门派高手眼看两人惊世骇俗的诡异变化,只吓得心胆俱寒,身不由己的缓缓退后,一心只想远离不可预测的凶险,充分表现出人类趋吉避凶的本能。   突闻一声轻爆脆响,两人之间突然产生静电的火花,灿烂缤纷,令人双眼难睁。   受此意外变化影响,两人同时大喝一声,不约而同的发动攻势。   一条白里透蓝的火龙,挟着雷霆万钧的炙热波浪,凶猛的攻向林冲而去……   同时一股来自地狱般的黑暗光束,快如闪电般窜出,无坚不摧地吞没万物、色彩、光源……   “轰隆”一声爆炸巨响,一时之间天崩地裂,风云变色……   四周围观的七大门派高手,当场受到迸射出的气劲波及,彷佛一只无形的魔手,突然将他们抓起,又突然将他们重重摔下,惨叫哀鸣四起,跌倒一片,挣扎难起。   屋瓦、排楼、门窗、家具……像妖娇如龙一般,不断地在半空中飞旋狂舞……一直到风平浪静,尘埃落定之后,才发现整座大厅几乎全毁,只留下残梁断壁,破瓦碎木散落一地,现场一片狼藉,简直惨不忍睹。   只见上官飞扬首先挣扎而起,望着昏迷不省人事的林冲,缓缓逼近道:“刀神的威名果然名不虚传,想不到融合我与足利天后的内功,还差一点与你同归于尽,可惜你仍然技差一筹,终究不敌,败在我的手中。俗语说一山难容二虎,为了我将来的武林霸主地位着想,你别怪我心狠手辣,趁人之危杀你永除后患。”   龙虎天尊等人眼看林冲身陷危境,虽想挺身救援,无奈身受重伤,根本爬不起来,如何能奢谈救人。   他们眼看上官飞扬步步逼近,尽管心急如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   “住手!”   上官飞扬回首一见翻墙而入的数条人影,不禁大感惊怔道:“姨母!你们怎么……”   吕香君痛心道:“扬儿,你怎么可以逆伦犯上,企图杀害你的姨丈?”   “什么?”   上官飞扬眼看着扑在林冲身上伤心欲绝的吕玉仙,难以置信道:“姨母此言之意,莫非指的她就是小姨母吕玉仙?”   “不错!她就是我和你娘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也就是你的小姨母吕玉仙。”   “她……真的嫁给了刀神。”   “是的!我也是你娘遇害之后,才得知这项讯息,我们还一起上风云帮寻仇,以便为你外公和母亲报仇,所以你绝对不可以伤害你姨丈的性命。”   “怎么会这样?既然他是我的姨丈,他身为长辈岂能为老不尊,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作对。只要有谁敢阻挡我雄霸武林,就算他是我的长辈,我也绝不原谅他。”   “唉!你都已身为人父,怎能再胡做非为,难道你就不怕你女儿蒙羞吗?”   “什么?姨母是说……”   “你娘生前担心两帮交恶,可能危及你和西施的骨肉,事先将她托负给我,使她得以幸免于难,已在日前生下你的女儿。”   “真的?她在哪里……”   西施怀抱着一名女婴,缓缓从吕香君背后向他走来。   上官飞扬兴奋之下,立刻从她的怀中抱过女婴,十分怜惜地道:“这就是我的女儿,太好了!我上官家终于有后了……哇啊……”   他突然惨叫一声,迅速将西施推开,满脸震惊道:“你……为什么……”   西施泪眼婆娑地叫道:“你恃强将我劫持,还将我强奸成孕,而且自始至终你对我毫无怜惜之情,令我痛不欲生。如今我又生下了你的孽种,为了避免女儿将来恨我,我也不想再苟且偷生,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只好留到阎罗王面前再作了断。”   吕香君大惊失色道:“西施不要……”   西施不待众人阻止,立刻反掌将手中的小刀刺向心脏,一片血花飞溅而起,当场惨叫死于非命。   吕香君迅速抱起她的尸体,伤心欲绝道:“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上官飞扬眼看这一幕人伦惨剧发生,不禁后悔莫及的悲呼:“西施……”   吕香君连忙赶过来察看他的伤势,焦急道:“扬儿,你的伤势要不要紧?”   上官飞扬黯然摇头道:“我不行了……刀伤深及……内脏……就算华陀……再世也……   救不了我……“   “唉!怎么会这样?”   “姨母……我求你……两件事……”   “你说。”   “我怀中……有烈阳神功……秘笈交给……吾女长大……修练……”   “我答应你,还有什么交代的事吗?”   “将我和……西施……合葬……”   “你们本是夫妻,生而同榻,死而同坟,本是理所当然,我一定会做到,你只管放心。”   上官飞扬安慰一笑,伸手想抓住西施冰冷的小手,却已经筋疲力尽,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不久,南宫世家的人在龙虎天尊等人的致谢下,带着两具尸体和昏迷不醒的林冲,神情哀戚的离去。   ※※※※※※※※※※※※※※※※※※   “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的伤势已经全好了,不要再逼我喝那种苦得要命的药水了。”   吕玉仙不理会林冲的叫苦连天,依然手拿着装药的碗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只不过是一碗药水而已,又不会要人命,你何必怕成这副模样,也不怕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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