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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章乱世仁心
第二 章烈血沸腾
第三 章血狱龙踪
第四 章强者回归
第五 章灭世威力
第六 章北方之神
第七 章红颜蝎心
第八 章血暴亲情
第九 章心血神速
第十 章绝世神使
第十一章破血硫酸
第十二章北爪禅宗
第十三章王者之仆
第十四章龙堡风云
第十五章捕兽兵团
第十六章圣血焚音
第十七章烈血同宗
第十八章南麟狼子
第十九章与狼共武
第二十章沉睡巨人
第二十一章最亲敌人
第二十二章黄金血源
第二十三章南麟战盒
第二十四章蓝色风暴
第二十五章为战而生
第二十六章战鬼恐惧
第二十七章上帝之手
第二十八章地狱转生
第二十九章盘龙力量
第三十章黑洞至尊
第三十一章因祸得福
第三十二章手足兵戈
第三十三章真神之死
第一 章乱世仁心
人类的发展就正如一个个梦境在现实中得以实现。
我们世界的进步也就离不开造梦。
但到了这个年代——一这是一个疯狂的年代,人类已经不敢造梦,甚或是根本连造梦的权利都已失去。
因为,现实已不允许人类造梦,人类到了这时已变得残酷而贪婪,而这种残酷与贪婪令世界变得面目全非,甚至可怕起来。
人与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情感可言,残杀暴戾与掠夺充溢着世界的每个角落,无时无回不在发生。
就算是在梦境中,也没有什么浪漫与美好的存在,反而只有这种残暴的杀戮与掠夺在肆虐其中。
有时,你就根本就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而这种残暴的来源,是因为人类最根本的需要——食物。
民以食为天,没有食物的确是难以生存。
但也没有谁因为没有食物而放弃生存,所以,只有残杀,只有掠夺才可以度过那饥寒交迫的凄清岁月。
弱肉强食也便于这时得到最根本的体现。
说梦戏梦的岁月早已过去,人类已从享受梦境而变得害怕梦境起来。
但梦终究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它亦不会因人类怕梦而远远地离开。
也就是说,现实当中连梦都在无时无刻地肆虐地侵蚀着人类,折磨着人类。
但凡事总有例外的时候,梦也就有例外的时候。
—一这正如他刀仔所做的梦。
刀仔是一个外表俊朗,但内心却较怯懦的少年。
梦却不因他的涉世不深而放弃对他的折磨,生活在这个疯狂的年代,耳儒目染,每当睡着时便会有那些残暴的影象进入他的梦境。
他简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而唯一能令人能分清楚的,却只有一个人——一一个爱抛钱币的人。
这人的手臂上有着纹身,那纹身令人觉得夺目、迷惑,却也带着可泊。
因为,当他的身体幌动时,那纹身也会随之跳跃,活象一头想要吞噬所有生命的凶猛的野兽。
但这人却对刀仔并没有恶意,相反,他的出现,令他不须再懦弱和逃避,他给对仔的却是绝对的安全感,而且还有一种与众不同,异于异常的亲切。
他是一个很不平凡的人,他也懂得很多的刀仔从未知道的道理。
他告诉刀仔,一个人的心脏是人类生存所必须的器官,没有它,人便不能有任何活动,而人类的力量的第一要素却并不是心脏,而是——血液。
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梦,冥冥中刀仔为这梦感到特别的奇怪与困惑。
但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这人就仿佛站在他的面前,向他微笑着,给他以安全和力量。
但令刀仔最感疑惑的也并非这个人,而是这个梦出现的背后所埋藏的真正原因——一是来保护他?还是来要他必须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甚或是有着某个重要问题的答案来告诉他?
这所有的一切刀仔只是在梦中见到和想到,梦并没有带给他快乐与瑕想,而是觉得自己好象被梦死死的缠绕,差点就会窒息一般难受。
这个梦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刀仔几乎连那人的那张面容都没有记牢就被一种声音给唤醒。
“刀仔!”声音低沉而冷酷,差点把刀仔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甚至他怀疑还是在梦中一般。
“刀仔!”呼声再度传来,刀仔探揉惺松的睡眼,方才听出是耸爸爸龙拜仁的声音。
只听龙拜仁说道:“你这懒虫,日上三竿还这么贪睡,别忘了今天是‘感恩’的日子,你就早点出去‘领恩’吧!
刀仔迟疑而惊讶地说道:“领……领恩?爸爸叫我去‘领恩’?
“吃什么惊?我们住在第三区的人不靠领恩,难道真要吃那些死老鼠吗?
“可是……”
“可是什么?你吃得下,我这副老骨头可受不了那份罪!”
这是实话,住在第三个区的人其主要的食物来源就是靠领恩来获得。
住在第三区的人,全被分出等级层次,而一切食物皆由政府所配给,等级愈高,被分派的食物便愈华美丰富,反之,等级愈低,便只能够得到一些粗劣不堪的食物,甚至这些食物都不是以糊口度日。
政府规定的每个月的今日都会派一次食物,所以人们把这一天就叫做“感恩日”。
残暴便往往是在这一天发生,人们为了不可多得赖以维持生命的那一点食物而不惜互相残杀与掠夺。
刀仔也深深知道这一点,所以无论他爸爸龙拜仁怎么说他,他的内心都有些骇意,于是他就嗫嗫嚅嚅着低声说道:“可是……可是我怕!”
这也正体现出刀仔的善良与怯懦,但他爸爸龙拜仁却为这句话而咆哮若雷。
“怕?怕什么?你怕别人难道就不怕我吗?”
刀仔看着他爸爸发怒的样了,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于是只好怯怯地说道:“爹,您就别生气,我……我这就去!”
儿子已经背着包袱走出门去,龙拜仁望着他清瘦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这样做其实并不是不爱刀仔,而是他总觉得力仔太懦弱,他要让刀仔能在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中去锻炼自己以至变得坚强起来。
龙拜仁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道:“刀仔现在只是个不折不扣的普通人,他……是不是太过懦弱了?“但他转念又想道:“不,我不该有这种想法,也不该这么做,或许,要想好好地活下去,还是懦弱一点的好,这样才能也世无争,过着平静的生活,他是我的儿子,我就有责任让他过上平静的生活,刀仔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我干嘛要让他成为一个强者呢!”
虎毒不食子,世界尽管充满残酷,但却没有哪一个父亲生来就不爱自己的儿子。
龙拜仁也是这样,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可奈何的矛盾。
然而在现实中,一个弱者真的能够过上平凡的生活吗?
这一点龙拜仁不敢想,他也不愿往这上面想,就算是他自己……哎。
刀仔已经拐到了另一个大胡同,他脚步迟滞而呆板地向前走着,他不知道这次能否幸运地活着回来,他的脑海中只希望那个梦中爱抛钱币的人会突然出现并带给他力量与安全。
这第三区的平房,全都是以泥土堆砌而成,并没经过精心的装饰与修整,所以也显得格外的简陋粗糙。
这里所有的人,今天一大早就象赶集一样,行色匆匆地提着布袋去接受政府所恩赐的食物。
但他们的脸上神色极为凝重,一点也没有那种赶集的喧嚣与喜悦。
也许因为饥饿的困绕,令他们的神情都毫无神气,一个个极象是去接受审判一样,有的人却也在狰狞地注视着所有的人,仿佛是想如果抢不到食物就硬要把这些人吃掉似的。
大家你追我赶,都想抢在人流的最前面,这样才能分到更多的食物。
厉声的吼喝与沉重的快捷的脚步交织在一起,刀仔听到的仿佛是一串串催命的音符,而不是一种今人振奋的乐章。
“走快一点,不然这个月可就难捱了。”也有好心一点的人这样催促道。
“对,加快脚步,如果食物让他们分完了,我们可就惨了。”
刀仔对这些活却并没有听过去,他的眼中满是疑惑与畏惧。
尤其当他看到马路边或墙角里那些因饥饿而濒临死亡的人时,他的心就象被刀割一样的难受。
在他看来,世界上这些活着人的人就犹如一头头残暴凶猛的野兽,他们正在吞噬着一个又一个活脱脱的生命。
终于,走了不久之后,刀仔就随着人流来到了另一条巷子里巷子里的人显得更加拥挤与嘈杂。
当他们看见刀仔时,眼睛里都露出了一种凶邪与暴戾的光,他们阴测恻地冷哼着向刀仔走了过来。
这种场景刀仔没有碰到过,但他却在梦中见到过,他的梦境中,那些野兽般的人是要吃他的。
刀仔一步步往后退着,眼里流露出哀怨和无助,他知道这些人是真的会吃饱的。
在这个残暴的年代里,吃小孩的人比比皆是,就连这个第三区内也就不知有多少尚未成年的小孩被人吃掉。
好在刀仔是一个机警的孩子,当他慢慢退至一个拐角处时,他机灵地往旁边一跃,便一闪而没。
当那些人追至拐角之时,哪里还有刀仔的身影?
其中一个无限懊恼地骂道:“真是可恶,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孩,却让他跑掉了,他妈的。
另外还有一人说道:“我们追吧,他不会走得太远的,他只是一个小孩!”
刀仔此时并没有走开,他甚至听见了那些人的对话,他只是躲进了一墙角边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那些人飞快地自他旁边擦身而过,却并不知道他会躲在这儿。
他们走后,刀仔才算吁了口气,很不屑地自语道:“嘿,想吃掉我可没这么容易,哼!
一群废物!”
人群终于走远,刀仔转了出来,远远地跟着他们走。
无数的贫民纷纷涌到第三区的广场上,他们在这里等待着“领恩”,但是他们走到广场前约一丈之外便停了下来不敢再走。
因为在广场的中站着一伙高大威猛却面目狰狞的人,那些贫民是怕惹恼了这伙人,而这伙人就正好是负责“施恩”的人。
还有就是这伙人大有来头,他们是红头会的会员。
提起红头会,在这整个第三区内几乎是家喻户晓,路人皆知,他们势力庞大,且横行霸道,残虐凶猛,所以这里的人,一见到他们就象见到鬼一样。
红头会的老大火云,老二火民以及他们的一千徒众无不身怀绝艺,连当地政府都畏惧他们三分。
尤其是老大火云,他的一身功力已臻化境,他的致命招数就是“极北凝血”,这种武功是以摧动人体血液的血小板以高速变动而产生不同抗拒的力量,进退攻守自如。
进攻时,他可将敌人体内的血液的血小板加速凝固,阻截敌人血液的运行,让他因缺血而死亡。
人体之内,除了心脏之外,就只有血液是人体生存的最根本的要索,人体如果没有血液的运行,也就是没有了生命的动力,这样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他防守时,可将自己体内的血小板硬化,形成钢铁般坚硬的防护层,可以抵御外来的任何攻击。
今天到场的只是红头会的老二火风和他们手下的和帮徒众。
火风看着广场上的这些贫民,心里好象有说不出的高兴,在他们面前摆放着大大小小一包包粗劣的粮食,他们的神态就象是上帝把自己无私的爱奉献给那些在世间承受疾苦的人一样。
只听其中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高声叫道:“来领恩的人给我都站好,谁如果扰乱这里的规矩和秩序,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我们将把他的皮都一层层地剥下来。
他的话并非是吓虚人的,他们红头会的人可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下面的那些贫民不由一阵骚动,他们声色凄惶地祷告道:“食物,我们需要食物啊!”
有人开头说话,期限余的人也就跟着嚷嚷起来。
“求求你们了,快发给我食物吧!”
“你们是天,是上帝,行行好吧!”
有歇斯底里地嚎叫,有低声不气的苦苦哀求,也还有语不成声的哭诉抽泣。
整个广场就象沸腾了一样,他们急切地盼望着能尽快地分到救命的粮物。
红头会中有一个长相妖艳,说话怪声怪气的女人轻轻地依偎在火风的怀里娇声道:“二当家的,看着他们这副模样便令我兴奋,你就快下令施恩吧,让我看看他们你争我夺的滑稽相,好吗?”
火风闻言伸手一捏那女人的脸蛋,哈哈笑道:“哈哈……黑妮,你看把你这个小狐狸精急的,急什么呢,我一日不派粮这些干等贱民就只有继续等待下去,也让我享受一下这些人那种播尾乞怜的痛苦表情吧!”
那女人是叫黑妮,她是靠她那些还算娇俏的脸蛋和那股令人发指的骚劲迷上火风的,听火风这么一说,也只好任由他去。
红头会在这里有足够的力量控制所有的局势,这些贫民也就是骇于他们的力量才不敢稍有妄动,只好继续等待,忍受着。
在这个年代里,人们的食物不能获得公平的分配,政府为使年代不更加混乱,就纵容那些有力量者控制食物的分配权。
所以,每个人都崇尚力量,因为力量不仅是他们身份的标志,也是他们能拥有食物的最有力的保障。
而在第三区内最有力量的就是红头会,红头会多年以来一直垄断着一切食物的分配权,而且所有的会员全部凶悍残暴,平民的生命在他们眼中是连垃圾都不如。
毕竟,只有力量者是强权的象征,而这些平民百姓却只能渴求力量而不能拥有力量。
因为,他们都太普通。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风开始命令手下向这些平民施恩了。
他俨如一个音乐指挥家来到广场中央的一个平台上,神色鄙夷地喊道:“来吧,我现在便开始施恩了!”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那些红头会的徒众便将一包包粗劣的粮食向人群之中撤去。
喧哗,争吵甚至打骂声自人群中炸裂开来,他们象真的疯了似的毫无廉耻地跪在地上承接,争抢着红头会嗟来的食物。
此刻的火风有一种擎天裂地的豪壮感觉,他觉得自己似乎好伟大,就连那施恩的神态都象极了一个伟大而著名的指挥家。
所以他发出了一串接一串疯狂的大笑。
而那些争抢粮食的平民都宛如是地红头会最顽命的角斗士,象是一头牲口一样被红头会的人用那种嘲弄的眼光肆意地宰割着。
那些粗劣的食米自空中漫天洒落,啼嘘之声顿时响彻整个广常“哇!粮食呀!有粮食呀!”
“是米,白花花的大米呢!这下我们就不用饿肚子了。”
“别跟我争!他奶奶的,谁跟我争我就杀掉谁!”
只是一些粗劣的发了霉的食米,便令人们变得如此疯狂。
要想填饱肚子就只有抢,而抢就必须有力量的竞争,弱肉强食,所有的矛盾就在这一刻得到升级,力量的意识开始渗进每一个平民的内心深处。
只有他——一刀仔独自趴在广场的一角,很不在乎地抬检着那地上别人抢剩下的一些和着泥土的食米。
刀仔看着人们那拼枪的样子,心里直觉得好笑,但也无可奈可地苦笑了笑,他想道:与其跟他们拼死拼活地抢,倒不如我捡拾这些剩余的粮食更为实际。
这是真的,那些拼抢的中比较懦弱的人抢了大半天都不曾抢到刀仔捡到的一半那么多。
正在刀仔得意的时候,突然有一双大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并且很低沉的喝道:“他奶奶的,小鬼,快把你手中的米给我!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刀仔悚然一惊,赶忙回头一看,见有一个面目清瘦的狰狞可怖的人正在忽视着他和他手中鼓囊的布袋,而且他的另一只手已开始伸向他的布袋。
刀仔虽然内心怯弱,但他也是一个比较倔强的人,他看到那人居然要抢他的粮食,便赶忙把布往回一带,有些怒意地说道:“不,这粮食是我的,你要本事就去跟他们抢啊,一个大人抢一个小孩的东西那又算得了什么!”
“妈的,嘴巴还挺硬,你这小东西硬是要找苦头吃!”
那人说完竟飞起一拳打在刀仔的胸口上,而另一只手已把刀仔手中的布袋夺了过去。
刀仔这人重拳一击,顿觉气血上翻,胸口处火辣辣的隐隐作痛,他正想去抢夺回那布袋时,又被那人一脚端了出去。
这一脚好重,刀仔只是个小孩,他如何抵挡得了这重重的一脚。
只见他的身躯被踢得凌空倒飞出去,偏偏激跌落在红头会老二火风的脚前。
刀仔再睁眼细看时,也不禁大惊失色,被吓得魂飞魄散。
“嘿……二当家的,今天可有过小贼民破坏我们的规矩越过界线来到我们的脚下!”其中一名红头会员冷笑着说道。
火风低头一看,眼中露出了凶残的光芒,他亦冷冷地说道:“从来就没有人敢破坏我们的规矩,你这小鬼却是第一个!”
刀仔哀求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哈哈……有意思,你居然还敢求我,你越是求我,我越是要你死!”
“你们就饶了我吧,我只是个孩子呀!”
“哼,求我放过你吗?嘿嘿,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让我好好发泄一下怎么行!”
旁边的那人也阴恻测地说道:“二当家的说得对极了,可不要一下子弄死了他,我想陪他玩玩呢!”
火风大笑道:“放心吧,弟兄们,把他一下子弄死了我也够不上瘾头!”
说完火风就狠狠地掐住刀仔的脖子把他摁倒在地上,并抓起刀仔的双足向他的头上压了下来。
刀仔的眼泪就象断线的珍珠自双颊滚落而下,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求他都是无济于事,他今天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火风却容不得他马上死去,他把刀仔当作一个活生生的玩具,他要把刀仔的整个身体自股间对折而断。
这是火风被残暴的现实所扭曲的变态之举,由此可想而知,那些平民的生命在他们的眼里算得了什么。
刀仔的骨格被火风压得格格作响,一阵阵痛楚袭向刀仔的心头,真是欲哭无泪,欲走无门,他紧紧地闭上双眼,强忍着那份痛苦,默默轩承受着这一切。
他内心的怯懦在此刻烟消云散,他不再哭求,只是忍受,他知道自己已处于死亡绝望的边缘,人一旦到了这个时候还会抱有什么求生的幻想呢?
因为,刀仔面对的不是一群稍存仁慈之心的人,而是一群疯狂而残暴的野兽。
突然,在刀仔的耳边传来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还有那种抛丢钱币的叮当之声。
这声音仿佛是救世主为了挽救他幼小的生命而发出的福音,谦虚刀仔绝望的心里又燃起了生命的希望。
那的确是抛钱币的声音,这种声音刀仔似在梦中听见过。
刀仔只感到双足之下压力已经凝滞,显然红头会的人也已听到这声音。
“银币!是梦中见过的银币!”刀仔甫一睁开眼便看见自空中缓缓落下的那枚带着特残“X”印记的银币,这不禁令他欣喜若狂。
因为,在他的梦中这个爱抛银币的人是他的保护神,只要有他在,他便不会死。
这人果然于现实中走来,但他会否真的带给刀仔以足够的安全呢?
刀仔已经看见一个似曾相似的带着亲切的面孔,还有他手臂上一晃一晃的那种令人发毛的纹身。
这人的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抗拒的威慑力,他正一步一步向这力走了过来。
终于,他站在了刀仔的面前,刀仔并没有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他只听见一声沉闷的惨叫,站在他旁边的那个红头会会员便被那人一拳打得粉碎,鲜血喷洒了一地。
杀人好象对于他并非是一件难事,只是举手捉足之间便将一个红头会员打死,这在刀仔的眼里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现在,破坏红头会规矩的已不止刀仔一个人,还有这个神秘的人和他那铁拳,他不仅犯了规,而且还打死了一名红头会员,这在第三区内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这人却做到了这一点,他的脸上依就那么平静和亲切,好象根本不把红头会放在眼里。
红头会老二知道来者不善,他突然嘿嘿冷笑着提起了刀仔,并冷冷地说道:“好家伙!
从来没有人敢与我们红头会对抗,你的胆子倒真不小,今天也就别想能从这里活着走出去!”
那人朗声笑道:“红头会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何况你们在这第三区风的统治已经结束,我是来要接管这里的一切事务的。”
“大言不惭,你若不乖乖地束手谅缚,就休怪我杀了这小鬼。”
“哼,包括这孩子在内,没有我的批准谁也休想动了他的一根汗毛,如果你执意要追我出手的话,我会让你们死无全尸的。”
“你到底是谁?简直是不自量力,有了一点势力便想来和我们争地盘。”
“告诉你也无妨,老子便是盘龙帮的帮主大哥盘龙,我现在命令你赶快放了这孩子。”
“嘿嘿……有趣!真是有趣,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盘龙帮竟想和我们红头会斗狠,那岂不是以卵击石,不过在你死之前,我倒和可以陪你做个有趣的游戏,你如果赢了,便会放了这臭小子!”
盘龙,盘龙帮的老大盘龙不仅身怀绝技,而且为人豪爽侠义,他又怎会怕了火风的所谓的游戏!
于是他不太相信地问道:“玩……游戏?怎么个玩法?”
火风阴侧侧地答道:“这游戏很简单,就是所谓的人‘人肉橄榄球’。”
所谓“人肉橄揽球”就是在西班人马中间树的确良个栏杆,每班都选出几个武功最高的人,然后把人抛向栏杆,谁能以最快的速度抢到这个人,那么他就可以控制这人的生死权。
这是一种残酷的游戏,刀仔也曾在梦中见到过,所以他此时吓得哭喊道:“不!我不要做人球,我不要啊!”
火风提着刀仔,他对刀仔的哭叫并不在意,他仍以那种鄙夷的神态看着盘龙道:“规则你已明白,我们就各自选出九人吧!”
盘龙嘴里叼上一支香烟,很不耐烦地说道:“没这个必要,因为我根本不会和你们玩!”
这句话大大出乎火风的意料,他感到盘龙是在有意地调弄他,所以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我道你们红头会凭什么能控制这里,原来只会玩这些无聊的游戏,要对付你们这些狗,我一个人便已足够!”
“好家伙,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你是什么?
我火风今天就代表红头会杀了你,看你还敢这么目中无人!盎鸱绲姆味伎煲耍酉吕从置钆员叩囊桓苫嵩钡溃骸暗苄置牵野颜饧一镆黄厮嚎 ?
那些徒众平时都作恶之端,一见到盘龙那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样子早已按捺不住,此时一听火风的命令,便迫不及待地向盘龙围了过去。
“他奶奶的,敢骂我们是狗,等我们将你砍成肉酱之后你便知道谁才是狗!”
这群人伸出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盘龙砸了过来。
他们虽然只是红头会的喽罗,但他们也个个都有着一流的身手,所以这一拳下来,力量也非同小可。
何况,当地盘在面临威胁时,这些盘龙眼中的狗也会变得更加凶狠,尽管他们面对的是盘龙,比他们强得多的盘龙帮帮主盘龙,但他们坚信凭他们的合击之力,就算是神也会被打得灰飞烟灭。
盘龙并不在乎他们的合击,他的眼角流露出一丝不屑的鄙笑,待众人的拳头就要落下时,盘龙才扔掉嘴里的半截烟头,然后以极速伸拳出手。
他的拳头携有万钧之力,而且来势快捷凶猛,谁要是被这一拳击中,那他一定会粉身碎骨。
那红头会会员好似已感受到了盘龙拳力所带来的强劲无匹的气劲,他们的拳头至空中便又急速收了回来,这当中是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去硬碰盘龙的铁拳。
盘龙见自己尚未打到他们便令他们如此狼狈,心里直觉好笑,他想这些人真是愚心不可及,全是一些没用的狗。
第二轮攻击再度向盘龙袭来,这一轮要比上一轮来得更加凶猛快捷。
盘龙怒吼一声:“地狱之门已经为你们打开,全都去死吧!”话音未了,人已挥拳疾速旋转出击。
“嘣!”“轰!”顿时裂帛之声大作,那些围攻他的人犹如流星陨落般向外惨叫着倒飞出去,顷刻这宰便有几条人命被盘龙打得粉碎。
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火风看得目眦欲裂,火冒三丈。
只见空中人影一闪,火风已经凌空袭向盘龙的头顶,他口里直骂道:“真是可恶,看我火风的千磅重拳吧!”
火风的这一拳说是干磅,但此刻含怒而发,威力又何止千磅。
盘龙丝毫不以为意,只见他疾伸出以手猛地抓向火风的手腕脉门,只是随便轻轻地一掼,火风整个大的身躯便无力地自空中坠落下来。
他嘴里仍是不屑地闷声道:“干磅?我看你的拳头只怕是十磅也没有。”
火风一击就落败,他真的有些不甘心,但他心中明白盘龙实在比他强大百倍,这也就令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但他此时却觉得自己的手有一种异样的难受的感觉,于是他下意识地低下头一看,这一看令他惊骇不已。
原来他那双被盘龙捏过的手已经开始溃烂化脓。
“哇!我的手……怎会腐朽起来呢?难道……你……会暴血力量?““哼,算你有点见识!
“而且……你的力量……可以破坏血细胞?”
“破坏你血细胞的,其实只是你自己,因为你的脑细胞早已坏掉,要不你又怎会敢产生和我对抗的念头!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为你的尊严不来向我求饶吗?”
火风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体内腐朽的血细胞正在向全身蔓延,他知道这是盘龙的破血力量所造成的后果。
盘龙的破血力量就叫做破血硫酸,这种武功是来取摧动敌人体内血液酸性分子,然后将它们加速分裂,令血液的酸度以极速变浓,导致敌人身体腐朽破坏,然后再一举杀灭敌人。
这是暴血力量中一种最残忍的手法,盘龙此时就把这种力量释放在火风的血液中,让他有了一种生不如死的痛楚。
这时候所谓的尊严在火风的脑海里只是一片空白,他也不会因为尊严而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所以他只有求饶这一条路可走。
于是,火风真的跪在了盘龙的面前,并低声下气地求道:“不……不要杀我,我求求你!”
火风往日的威风便在此刻烟消云散,荡然无存了,他的眼中只剩下求生的渴望与乞怜。
盘龙最瞧不起的就是象他这样摇尾乞怜,毫无廉耻的人,所以他并不给火风这种求生的机会,只是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真是一条没出息的狗!”
他的手仍以强大的压力将本身的高温源源不断地浸入火风的体内,火风也终因全身的腐朽溃烂而绝望地死去。
盘龙只是于瞬息之间便轻而易举地消灭了火风,余下的红头会会员一见情势不妙,也早已逃之夭夭了。
这红头会所管辖的第三区就也就不费吹灰之力地落入盘龙的手中。
他的力量强大得可怕,但这力量的来源在刀仔的心目中就是一个谜。
盘龙帮所有的人都称赞道:“帮主的力量如此强大,我们也算没有跟错。”
盘龙并没有对他们的奉承感到丝毫的兴趣,他好象是一个天生就不懂情趣的人。
这时,他已经向刀仔走走了过来。
刀仔幌如还在梦中一般,对刚才的打斗他感到惊疑与恐惧,他真的不相信这是真的,只听他突然大叫道:“啊!胜了么?”
盘龙已经走到刀仔的自前,他的脸上还是那么的和善与亲切。
正如刀仔梦中所见到的一样,盘龙个头高大威猛,他的出现的确是给了刀件的安全感。
刀仔仔细地打量着盘龙,盘龙在他的眼里就象是一个力量可以抗拒一切的神。
盘龙笑了,他的笑显得他更有气魄,他用拳头轻轻地碰了一下刀仔的胸膛,然后说道:“你刚才大呼小叫的,是不是不信任我的能力?”
刀仔没有说什么,他注视了盘龙很久方才恍然大悟道:“哇,我终于记起来了,你就是我梦中所见到的人,你一生中最疼爱的就是我,因为,你是我的大哥,不是吗?”
盘龙笑着疼爱地抚摸着刀仔的头说道:“哈哈……你真是个小滑头,五年不见了,想不到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刀仔与盘龙久别重逢,自然是欣喜异常,刀仔忍不住扑到他大哥的怀里,喜极而让她说道:“大哥,五年不见了,我也想不到你会变得这以厉害。”
盘龙轻轻地说道:“刀仔,我现在是盘龙帮的帮主,大哥往后已不能随便乱叫的,但你作为我最疼爱的弟弟,我又怎么会责罚你呢!”
“大哥!”
“刀仔,我离家出走时说过会回来看你的,今天我不是实现了我的承诺吗!”
刀仔拼命地点着头,盘龙的胸口成了他最安全的港湾,在这里,他不再担心有外来的危险来骚扰他。
虽然盘龙在现实中出现了,他也曾在梦中带给了刀仔的安全感,但在刀仔的心里,盘龙的出现又令他有一丝不安的感觉。
夜,已经在这片刚刚打斗过的土地上降临,灯火初上,霓虹闪烁,世界仿佛因这美丽的夜色而变得更加灿烂起来。
第三区是这个都市里最有名的贫民区,这里的一切都很破败,找不到那迷人的夜色,到处只是黑漆漆的一片,要不是远处灯光辉映,这里只怕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盘龙和刀仔还坐在第三区的广场边上,俩兄弟好象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呼叨个不停。
只听刀仔道:“大哥!你既已回来,为何不回家看看爸爸呢?”
盘龙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唉,算了,爸爸是个老顽固,他一直不允许我闯一番,当时我因赌气坚决离家出走,这次回来,我看爸爸是不会接受的。”
他转眼看见刀仔紧紧地抱着怀中装满食米的布袋,便安慰着说道:“刀仔,不用紧张,有大哥在这里,是没有人敢动你的米的。”
刀仔也看着和善的大哥说道:“不是啊,只是我从未拥有过这么多雪白的米,拥有它们,令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而爸爸看见了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傻小子,有大哥在还怕没有米吃吗!只怕是盘龙欲言又止,刀仔连忙问道:”只怕什么?““只怕老爸不许我们走在一起,我今天回来也就是让他看看我现在的力量,证实一下当年我选择的路是对的,而凭大哥的力量,你也用不着再呆在这种鬼地方了!”
“真的吗?”
“真的,当然是真的,大哥几时骗过你呢!”
刀仔再不答话,他的目光己落在了盘龙手臂的纹身上。
盘龙似已看出刀仔的好奇,便问道:“怎么,你对这纹身感兴趣吗?”
“嗯!大哥!不知为什么,你俩臂上的这个图案总给我难以形容的威严感觉,我……也可以拥有这纹身吗?”
这纹身是一头凶猛的野兽,看起来的确会让人胆战心寒。
盘龙噗哧一笑道:“哈哈,傻小子,大哥现在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臂上的纹身并非纹上去的,你现在还小,说了你也不明白,总之时机一到,你就会自然地明白这一切。”
“那你可不可以给我纹一个这同样的图案呢?”
“你既然喜欢,我就为你纹一个吧,也当作大哥我这次回来给你的见面礼吧!”
“真的?,,”怎么你老是不相信我的样子,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是不是真的!芭塘坝涛戳耍吞襦砸簧帜坎幌窘拥囊幻兑冶凰闪桨耄缓笏诺蹲形实溃骸暗蹲校闩峦绰穑俊?
刀仔很高兴的脱下外套,露出了他稚嫩的手臂,嘴里说道:“唔,大哥,我都准备好了,你就开始动手吧!”
盘龙手中的半枚银币已开始在对仔的手臂上刻画起来。
刀仔强忍着肉体的痛苦,他咬牙节齿地忍受着,居然连叫都未叫一声。
他大哥地不忍心力仔小小年纪就承受着这痛苦。
所以他说道:“刀仔,大哥说一个故事给你听好吗?”
“好,当然好!”
“传说中,我们每个人体内都活着一头凶猛的野兽,这是真的!”
“体内活着野兽?这真是不可思议!”
“对!一只凶狠而暴戾的野兽,而人的血液就是它们生存的元素!”
“这传说听起来的确有些可怕。”
“所以,愈强的血液会孕育出愈凶猛的野兽,它随着人的情绪好坏而变化,当然你高兴时,这暴兽便驯得象一头山羊,而当你发怒时,它就会变得更加疯狂!”
“大哥,找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你的这个故事。”
“不信也罢!也许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又或在它只是沉睡在体内,从来就不曾发怒过一样。”
兄弟俩一问一答,这真正体现出了他们的和谐之处。
但于说话当中,盘龙己经很利落地把纹身刻了上去。
这个纹身图案是一只成圆形蜷坐的怪兽,当中有一柄锋利的短剑和一个“X”图案。
“完成了!”
刀仔望着自己手臂上的图案正在那里暗暗地惊喜道。
盘龙望着刀仔那天真无邪的模样,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是害了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会令盘龙这辈子都会感到歉疚的。
于是,盘龙缓缓地而又郑重其实地把手中的半枚银币送到了刀仔的面前说道:“刀仔,这半枚银币就送给你作纪念吧!在未来的某一个日子,当这两半截银币放在了一起时,便是我们俩兄弟打出江山的日于。”
“嗯,我一定要学大哥一样的变得强大起来,到时候我看还有谁敢动我一根汗毛!”
正在他们谈得起劲的时候,自不远处突然有一沙哑的声音传来。
只听那声音说道:“谁要学你这畜牲一样,一定不会有好收场的。”
是龙拜仁——一刀仔的爸爸的声音。
盘龙和刀仔闻声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向发声之处望去。
第二 章烈血沸腾
刀仔的爸爸龙拜仁是个很古怪的人,人长得不算古怪,但他的脾气却是非常古怪。
盘龙和刀仔远远地就望到龙拜仁已经向这边走来,只听他边走边说道:“刀仔,我说过不许你再见这畜牲,你难道当我的话是耳边风吗?”
刀仔惊讶地望着爸爸,他此时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招呼道:“啊!爸爸……”盘龙早已料到他爸龙拜仁是不欢迎他回来的,他听龙拜仁叫他畜牲,心里也有许多的不痛快,但龙拜仁毕竟是他爸,他就不能过分地抵制他,只是说道:“爸,当年若非刀仔孝顺,他早已随我而去,不用在这里捱苦了……”龙拜仁怒声喝道:“住口,你一回来就想沾污他的思想,我绝不容许你将纯洁的刀仔变成象你一样。”
盘龙也有些怒意了,他冷冷地驳斥道:“我玷污他的思想?爸爸,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我今天凭着自己的力量成为了一帮之主,在这个年代,你是不可以没有权力和力量的,权力代表着一切,它可以是罪恶,也可以是正义啊!爸,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好好好!反正我也没你这个儿子,你就去做你的帮主吧,我的回答和五年前你离家出走时一样,我们不需要权力,我们只想做普通人,这第三区不欢迎你,你还是给我滚得越远越好,刀仔,快跟爸回去!”
刀仔也搞不明白他爸爸为什么对大哥这样,他有些为大哥抱不平地说道:“爸,我不明白,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不可以生活在一起呢?”
龙拜仁拉着刀仔的手,很慈爱地说道:“刀仔,大人的事你长大了之后便会明白的。”
盘龙在他们身后说道:“老爸,你错了,做不做普通的人并不是我们自己可以选择得了的,因为我们体内流着的血已注定我们这一生要做不平凡的人。”
他的言语之中好象充满了无奈。
事实也确是如此,生活在这种疯狂的年代,有许多事情是由不得你去做选择的,何况想做一个普通平凡的人到头来只会是自取灭亡。
但龙拜仁难道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吗?
盘龙的声音越来越缓和,他象怀着无限愧疚地说道:“爸,何况我这次回来,就是要令我们体内沉睡已久的暴兽更加清醒。”
龙拜仁眼睛一下子睁得出奇的大,他惊异地说道:“你说什么?”
就盘龙这一句像是试探性的话,竟令龙拜仁如此紧张,刀仔实在不明所以。
但盘龙却于此时笑了,这笑意在此刻看来好象隐藏着许多玄机,那这玄机又会是什么呢?
刀仔一声不响地看着他爸爸和大哥,他心里却似有太多的疑团想问明白。
但当他正想开口发问时,他猛然听到一阵阵机车马达的轰鸣声向这边拢来,而巴还伴随着一串炸雷似的狂笑。
龙拜仁父子三人不由一怔,慌忙禁声向发声之处望去。
那边正有一架直升机和数十辆电单车正向这边飞驰而来。
终于,他们就停在了龙拜仁父子的身前,并且从上面走下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人来。
他们的目光凶狠地盯着龙拜仁和盘龙,单凭这目光就让刀仔惊惧不已,尤其是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凌厉的杀气就足够让人不寒而粟。
他们头上是清一色的鲜红,这也是他们唯一的标志——一红头会。
但其中却有一个相貌堂堂,高大威猛,威风凛凛的人,他好象就是红头会的头领,只见他漫不经心地抽着香烟并缓缓地说道:“敢和我们红头会作对的人,一个也别放过!”
话虽然不重,但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慑力袭向龙拜仁父子的心头。
刀仔怯怯地告诉龙拜仁道:“爸,他们就是被大哥击退的红头会,他们刚才还要杀我,幸亏大哥及时赶到才救了我!”
盘龙见果然是红头会的人,便大笑道:“哈哈,红头会原来还有余党,看来这次你们是倾巢而出了!”
龙拜仁愤怒地看了眼盘龙说道:“你这畜牲,真是死性不改,看你干的好事又给我们惹麻烦了。”
盘龙并不理会他爸的喝斥,而是继续说道:“这样也好,正好让我给你们来一次彻底的清洗,免得再为祸人间。”
龙拜仁的怒意更炽,他正想再骂盘龙,盘龙却率先开口道:“爸,我早就说过,不平凡的人本就逃不过不平凡的命运的。
而那边红头会中有一人凌近他们的头领说道:“大哥,二哥他们便是被这个手臂上有纹身的家伙干掉的。”
那大哥并没有答话,他只是毫不在意地看了盘龙一眼,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轻蔑的神情。
盘龙望着他问道:“你就是红头会的老大火云吗?”
先前说话的那个红头会会员忙应道:“他就是我们红头会的大哥火云,这次是专门来为我二哥火风报仇来取你性命的!”
盘龙面不改色地说道:“这个时代,力量主宰一切,红头会技不如人,寻阳注定要被灭亡的,我盘龙的性命就在这里,怕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来拿,我说得对吗?火云!”
盘龙尤其把后面的火云的名字说得很重很响,他言下的轻蔑之意也就溢于言表了。
但这却并没有惹起火云的怒意,他象是反而更加开心起来,只听他笑着说道:“哈哈……我还道是谁敢在杀了我的人后还在此大呼小叫,原来你就是从南面杀回来的不败强人,盘龙帮的帮主——盘龙啊!有意思,我们真是一见如故,痛快啊!”
这次盘龙倒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不知就理。
火云又继续说道:“盘龙帮主,虽然你的杀人的理由很动听,而且我们的生存之道亦是一样,但我总不能忘记我弟弟火风是死在你的手上,况且……他顿了顿,又说道:“况且在你决定要回来和我争抢地盘之前,命运己注定要你死在我手上。”
盘龙对火云的那种高傲神态早就不满,见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来,便怒喝道:“你真是大言不惭,兄弟们,给我上!”
盘龙帮的一干帮众齐齐应诺一声便如满天飞蝗向红头会的会员们蜂拥袭上。
战斗已然拉开,顿时,场中呼喝,怒斥和着凄厉的惨叫陆续传来。
他们犹如一头头发疯的野兽左奔右突,忽拳忽掌,顷刻之间便有数条人命归依天国,鲜血迸流,腥风血雨挥洒满天。
在死伤的人中,尤以红头会会员居多,火云再也按捺不住了。
浓重的血腥味令火云犹如一头疯狂的猛兽,恣意地杀戮着,他也不理会是敌人还是他的手下,只要碰上便无一幸免。
暴血力量中的凝血功力在他的手上应用自如,简直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不消片刻,场中便有数十人死于他的铁拳凝血之下。
火云的暴血力量与盘龙截然不同,附在他手上的鲜血全都变成一种冰状的物体,古怪而邪异,他也就是凭这份力量来控制整个第三区的地盘。
只见他在场中杀得性起,拳风呼呼,掌影林立,那些徒众又岂是他的对手。
很快就要杀向盘龙了,火云不由狂笑道:“哈哈……盘龙,看清楚我的力量了吧,下一个被凝固血液的就是你了!哈哈……”火云笑声未了,要见一条人影疾如电光石火地凌空向他飞探而来。
这人影就是盘龙,他岂容火云如此猖狂,忍无可忍之下才愤然出手。
盘龙的掌影排山倒海地向火云席卷而至,他这使的也是暴血力量中的破血硫酸,如果火云被他的掌力扫中,势必会全身腐朽而死。
这一点火云岂会不知,他惊呼道:“你也有暴血力量吗?”话犹未了便已侧身斜掠,飞出一丈开外,险险的避开盘龙的这一招“掌风破血”,而本来站在火云身后的几名红头会会员却被掌力击中,倒地全身溃烂而亡。
火云心道:“好险!”但他仍以一种高傲的神态说道:“果然名不虚传,你是我所碰到的对手当中最强的一个,我也想看看你真正本事到底有多大!”
盘龙怒吼道:“你有能耐就来将我盘龙炽烈的雄心冰封吧!”
但他嘴里虽然说着话,手里却并没有停歇下来,而是疾速旋身向火云猛扑了过去。
火云知道盘龙的厉害,他嘴里虽然说得轻松,但内心早已对他提高了防备,不敢掉以轻心。
旁边所有的人都已停下,呆呆地站得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前所未有的激烈战斗。
两个同样懂得暴血力量的人完全战成了一团,旁观者哪里分得清谁是火云,谁是盘龙?
这两人使的都是暴血力量中的致命招数,一位极北凝血,一使破血硫酸,但他们无论怎么进击都无法击中对方。
只有唏嘘之声和房屋倒塌之声充斥着每个人的耳鼓,直震得他们心惊胆战。
这震动力的来源就来自火云和盘龙的穿梭攻击。
他们带着暴血力量中的两种完全不同的属性,在硬拼之下,就会震出强大的破坏力,在刹那之间,整个第三贫区就几乎被震成废墟一片。
刀仔看见他大哥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兴奋,他望着战成一起的两条人影高声喝采道:“大哥,我知道你是强者,一定不会令我失望的。
龙拜仁好象很不满意刀仔的喝采,连忙以愤怒的语气来阻止他,意思是说他不该为盘龙喝采。
战斗还在激烈地进行着,大地就象是发了地震一般剧烈的摇晃着。
轰轰隆隆之声不绝不入耳,那些附近的房屋早已被震得粉碎了。
盘龙和火云被团团包围在一片烟雾之中,他们在各自拼尽全力都想致对方于死地。
转眼之间,数百招己过,他们的战斗仍然毫无结果,也没有谁露出一点败相。
但他们彼此也不禁有些钦佩的感觉,甚至惺惺相借,要不是他们互相为敌,说不定倒真是一对好朋友。
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这两人既然互为敌人,也就注定了他们做不成朋友,反而要互相残杀,直到对方死为止。
盘龙终于忍不住说道:“火云,你的确是个人才,我现在给你一个归降的机会,否则我会将你体内的血细胞完全破坏的。
火云亦道:“归降?盘龙,你也太高估自己了,我们凝血力量足可把你的血液凝固,并可防止血细胞被你的高热压力破坏,相反地,我也要看看你如何抵挡我将你的血液凝固。”
他们言尽于此,手下也显得更加凌厉。
火云的极北凝血功力果然不凡,他的拳风所至,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悉数变成一个个僵死的冰人。
盘龙的破血硫酸亦不甘落后,掌风所及之处,还附近的花草树木也都腐朽枯死。
他心里想道:这火云的暴血力量果然是登峰造极。
但突兀之间,因盘龙杂念一生,由前不由空门顿露,破绽顿出。
好个火云,他瞅得这个难得的良机,便一拳自空门疾速捣进。
盘龙只觉全身一震,一股透心的冰冷直窜入体内,人也被火云一拳轰得倒飞出去。
“妈的!”盘龙一声怒孔,但也无法止住去势,因为他已感到自己的血管在开始硬化,显然是中了火云的极北凝血掌力。
若他不尽快将体内的这股冰寒之气逼出,就会在短时间内全身僵硬,心脏亦会停止跳动。
盘龙虽然有能力将寒气逼出,但火云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只在顷刻之间,直吓得刀仔大惊失色,看着大哥高大的身躯向自己这边跌落下来,不由先声叫道:“大哥……”眼见盘龙就要跌落,突然,有一双苍老而软弱的手掌吃力地将他托起。
这是龙拜仁的手掌,盘龙不由惊叫道:“啊!
爸!?
盘龙只感到那双手掌看似软弱无力,但却有一股内在的潜力向上奔突,又把他推了出去。
龙拜仁用力把盘龙推出去之后又喝道:“你这畜牲,你既执着要战斗就去战吧!”
盘龙的庞大身躯在这一刻又如鹰隼一般向火云飞扑而来。
若是平常一般的人被轻轻一托,顶多只能止住跌势,但他是盘龙,是个不折不扣的强者,他就在这力量一托的刹那之间便已完全恢复原有的力量。
“火云,你不降便只有死!”
盘龙怒吼着将毕生的暴血力量悉数集中在一双铁掌之上向火云当头罩下。
也许这一招太出乎火云的意料,所以他竟毫无防备。
盘龙的血焰破血眼看就要击中他的头颅,火云想闪也闪不开了,因为盘龙实在来得太快。
“啊!不好!”火云不禁惊骇出声。
“嘣!”紧接着盘龙的这一拳结结实实地印上火云的印堂。
但就在这时,盘龙突然发觉自己的力量好象消失殆尽,不能从体内发出。
“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力量发不出来?”盘龙惊慌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一阵难以名状的恐惧袭了上来。
而与此同时,火云也有了异样的感觉,他本来以为这次必死无疑,谁知道盘龙的这一掌却好似软锦无力,根本就没有伤及他。
他也看见了盘龙惊愕地怔在那里。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火云一念及此,心中不由豪气大增,他急忙集毕生之力于双掌,然后向盘龙急速吐出。
他是要把眼前这张惊愕的神情粉碎,他要轰破盘龙那可恶的头颅。
两极凝血的拳力势如雷霆扫穴,带着无比刚猛的气势破风而至。
这一切旁边的刀仔看得真切,他赶忙惊呼道:“大哥,小心!”
但一切都已太迟,盘龙命中注定了的凭他刀仔是无法改变的。
因为,火云的凝血力量已经注入盘龙的心脏,他的全身血脉也会立刻冰封凝固。
心脏机能如果停止运行,那这个人就一定是个死人。
盘龙的身躯在向后面慢慢地倒下。
刀仔不由心肝欲裂,发疯了似的就要扑向盘龙。
龙拜仁却拉住他并喝道:“刀仔,你想干什么?”
刀仔亦大声吼道:“爸,不要阻我,再不想办法,大哥真的会死呀,爸,他可是你亲生的儿子啊!”
龙拜仁见刀仔情绪如此激动,语气便缓和了下来,他说道:“刀仔我们没有半点力量,又如何救得了他?
况且我早就说过,他要当强暴者,就不会有好的收场!啊扒勘┱摺南鲁。俊钡蹲械纳硖宀挥晌徽穑桓蚁嘈潘只嵴庋担蛭赖牟皇潜鹑耍撬萑实那咨印?
刀仔的心就象被许多头野兽撕扯一般阵阵地发痛,终于他从龙拜仁的怀里挣脱出来,并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不!强者的下场不该是这样,大哥——”“刀仔,你……?!”
可是龙拜仁再也拦不住了,他疯子似的直冲向盘龙,嘴里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嚎叫。
盘龙的手臂上已出现了冰块状的东西,他的心脏也在迅速地瀚固,从他嘴巴吐出的也是冰状的血块,他的呼吸已经微弱得只有他自己才能闻到。
他——就要变成死人了。
刀仔扑在盘龙的身上,眼泪都流了下来,他使劲地摇晃着盘龙冰冷的躯体哭喊道:“大哥,你怎么啦,大哥……你不会死的,你不要死啊,你答应过和我一起打江山的,你又怎么丢下我独自离去呢,大哥,你快醒醒啊!”
“哇!”盘龙陡地自口中喷出一股冰冷的血液,这血吐在刀仔的脸上和他刻着纹身的手臂上,令刀仔冷得一阵颤抖。
这是刀仔亲人的血,本来亲人的血应该是热烫的。可现在人大哥的血却冷得直泛骨头。
“大哥!”刀仔又一次哭喊着扑在盘龙的身上,或许他是想用自己的体温下融化盘龙业已冰冻的身体,也好让他重新站起来。
可是,刀仔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已无济于事了。
突然,盘龙吃力地伸出那双冰冷的手猛地捂住了刀仔的嘴,直捂得他吐不过气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刀仔不知所措,他只好拼命地挣扎着说道:“哥……你这是……干什么?……我……是刀仔……你的……弟弟呀……“盘龙的手稍微松了松,只听他艰难地闷喝道:“刀仔!髂慊褂辛乘怠岛臀掖蚪健恪易钜幕啊肌纪恕!啊鞍。浚 ?
盘龙继续说道:“生存之道……只取决于力量的强弱……强者为王……弱者……根本就无价值可言……今天的败……已证明我是弱者……这有什么值得悲哀……只有弱者……才会流泪……”“唔!大哥!我……我听你的……我不哭了。”
“刀仔……若你还当我是你大哥……便要记着我的话……这个年代……力量……就代表一切……你要做一个有正义的……强者……知道吗?“盘龙好不容易才说了这么多话,他的心力已开始枯竭,终于他的手慢慢的滑了下去。
这本来是一个充满力量的身躯,但在此刻已变得那么僵硬无力。
盘龙帮帮主盘龙以一个强者特有的姿态轻蔑地微笑着永远地闭上了他的眼睛。
站在一旁的龙拜仁和火云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奇怪的神色。
龙拜仁虽是盘龙的父亲,但对儿子的死,他却是漠然置之,好象与他无关一样。
这一刻的刀仔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没有了思想,他只明确地感觉到,他的那个最疼爱他并能给他安全感的大哥终究已经死了。
那一种撕心裂肺的痛在折磨着他,他只记得大哥临终前的教诲……只有弱者才会流泪,但,他又偏偏就是收不起那丧失亲的哀伤和悲痛,眼泪仍一如既往地注流而下。
他的血在剧烈的翻腾,就象火烫一样令他难受极了。
不久前还充满希望的他;此刻却只有忿怒和无穷无尽的创痛。
大地也于此时震动起来了,莫非这大地也感受到了这人世间最深切的苦难吗?
刀仔想好好地把自己心中积郁的那股怨闷之气全部倾泻出来。
但当想和痛无法忍受时,他的眼泪就会变成血,血是他力量的无奈,他就要尽情将血的力量爆发出来。
刀仔的眼中此时流出了血泊,地狂叫道:“大哥!”
这声音惊天动地,久久不息,把火云和龙拜仁看得心惊胆战。
本来不可能发生的事却此刻发生了……
一个卑怯懦弱的小孩,他体内的爆发力量竞可令地动山摇,山川色变。
这难道是应证了盘龙所讲的那个传说?
难道在每个人的体内真的活着一只凶猛的野兽?而这头野兽现在就己经清醒?
刀仔因宣泄所爆发的巨大威力在此刻竟似比盘龙和火云决斗更具强撼的力量。
房屋倾塌,沙飞石走,狂风大作,河川倒流,大地为之悚然动容。
他除了悲和怒之外,已没有别的意识,他要尽情地宣泄,就会将一切摧毁,凡是可以破坏的,都在这时被悉数粉碎。
除了眼泪变成血外,刀仔的身体也起了变化,他手臂上刚纹起的标志,竟变得象有了生命似的,将盘龙喷在他身上的血不断地吸收,直至有一个完整的图纹出现。
地动山摇仍在继续,把龙拜仁和火云骇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几时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就算火云一直以来都自认自己的力量已可超越一切,但这时若和刀仔比起来,那简直是不值一提。
的确,正如传说中,刀仔体内沉睡的暴兽终于清醒了。
就连一直都认为非常了解刀仔的龙拜仁此刻也感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与亏不解。
在他的心目当中,刀仔只是一个懦弱的普通人,但又是什么原因会令他有如此惊人的力量呢?
刀仔默默地掏出盘龙留给他的半枚银币,黯然神伤地说道:“大哥,你放心吧,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懦弱的,我会变得更加坚强,自己也会主宰我自己的生命!”
“我不会辜负大哥对刀仔的一片殷切的希望,我发誓要成为这世界上最强的人,我就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但,即使我有绝强精彩的一生,却没有你和我一起分享,也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撼。”
刀仔说着这些令人神共泣的伤心话语,但他再也没有流泪,因为他知道只有一个弱者才会流泪。
而他以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者,但现在他却不是,他已经拥有最强大的力量。
刀仔食中二指微屈,骈指轻弹,就将手中那半枚银币向空中弹去。
“永别了……大哥!”刀仔仰望长天,猛然一声断喝,人便凌空飞掠而去,片刻之间便消失须第三区这片废墟的尽头。
火云和龙拜仁也相继离去,这片刚刚还惊天动地的打斗过的空旷广场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但这里此时却充满了恐怖色彩,因为这里还有着许多没有人收埋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皆因死的痛苦而露出一种被痛楚而扭曲的可怖表情。
这时无论是谁来到这里,都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第三区已经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屋,也有许多无辜的贫民在这场激战中陪进了自己的生命。
尽管是死了,但这也未尝不是好事,因为最起码他们已不再担心没有食物而饿死,这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或许是一种最彻底的解脱。
龙拜仁已没有话再跟刀仔说,因为他知道此时的刀仔的心也正如五年前的盘龙,只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就算说得再多也只会徒费口舌。
就这样,刀仔度过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平静的夜晚。
翌日清晨,刀仔早早地和他爸爸一起又来到了昨天打斗的广常经过刀仔爆发力的洗礼,这里已变得更加荒废残破,一片苍凉。
在这破败不堪的家园里,刀仔有着前所未有的空旷和寂寞,陪伴他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和那种悲痛的回忆。
正当他陷入回忆中时,隐约又听到汽车的马达声自不远处传来。
这次映入刀仔眼帘的不再是红头会的人,而是一大群警察。
其中一个高个子警察从车上走下来,举目望了望地上乱七八糟的尸体和不远处的龙拜仁与刀仔。
那警官开口说道:“可恶!这里这么多人是谁杀的?红头会是政府的特许人员,谁杀了他们一个也逃不掉,是谁杀的?快说!”
很明显,他的紧后一句话是问龙拜仁和刀仔的。
这个时代虽然空话以力为王,但同样有着非常矛盾的阶级观念,也就是说低级贫民绝不可杀高级人员,否则便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
惩罚的办法就是把人送往血地狱。
红头会就是属于高层人员,所以如果谁杀了他们,谁就会被关进血地狱。
所谓血地狱就是政府用来囚禁一级重犯的血池监狱,传说被关进去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完整地出来,它就如人间地狱,所以就有人给它取了外号——血地狱。
现在,龙拜仁和刀仔就要面临这种选择。
龙拜仁用异样慈爱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的儿子刀仔,然后缓缓地向那群警官走了过去。
“警官,红头会的人全是我杀的!”龙拜仁很平静地说道。
刀仔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
龙拜仁承担了所有的责任,为了刀仔,他可以不惜一切牺牲自己。
实际上,以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要杀这许多人,根本是荒谬的很,但那些警察却不理会这些,他们要的只是向政府交差。
所以,龙拜仁便被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拷了起来,准备带走。
临走时,龙拜仁无限留恋地看着正在那里呆呆发愣的刀仔,以一种父亲慈爱的声音说道:“刀仔,爸不能再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若你还想走你大哥的路,亦只有和他一样的下常”“记住,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不要怪爸爸心狠,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龙拜仁心里充满痛苦与留恋,他的眼睛里也溢出了浑浊的泪花。
世界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世人心目中至真至善的亲情却不曾泯灭。
这是龙拜仁第一次流泪,这也是世上最伟大的慈父之泪。
望着父亲龙拜仁远去的背影,刀仔的心里就象刀割一样的难受,他的心里在明白,爸爸这一走就等于是死了一般,不可能再回来了。
这连续两日来,刀仔就一连失去了两位最亲的人,一个是爱他的父亲,另一则是保护他的大哥。
这一切在他内心的震撼与打击实在是太过突然,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刀仔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他没有流泪,因为他铭记着他大哥的话,成为强者的意思也更加强烈。
空旷的风吹在他的身上,令他有一股刺骨的寒意,肚子里也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从昨天到今天,还是一粒米也不曾进过肚子。
他再次望了望他爸龙拜仁消失的地方和他大哥盘龙死去的地方,然后苦笑着就准备转身离去。
正在这时,却于刀仔的身后又出现了一条人影。
不用转身,刀仔便已感受到发自那人体内的那股慑人魂魄的阴寒之气。
火云,这人的气势就己告诉刀仔他就是火云。
刀仔的心头又窜起了无名的怒火,他真想一掌就毙了这个杀死仇人。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是想先搞清楚火云此次前来的目的何在。
于是,刀仔就问道:“你——还来干什么?是不是想连我也杀了?”
火云的语气却出乎意料的和善,他就好象是欠了刀仔很多似的说道:“刀仔,我知道你为你大哥的事很伤心,我也非常后悔呀!”
“是吗?你这怕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刀仔冷冷的回答并没有激怒火云,他仍以一种和善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却不会杀你,因为我若想杀你,刚才我就动手了,又怎么会跟你这么说话!”
这句话是真的,刀仔仔细一想,也觉得火云此次前来好象并没有恶意,而是有些蹊跷,但他心中的愤怒还是难以平抑,于是还是没好气地冷笑道:“我现在不是以前普通的刀仔,你也许是杀不了我才故意跟我套近乎的。”
“笑话,我火云虽然可能技不如你,但却也不至于象你说的那样卑鄙无耻吧,好歹我也是一条硬铮铮的汉子,难道会做出那种三滥的事吗!”
“那你说吧!你来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既然你那么不相信我,我还要必要说出来吗?”
火云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刀仔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赶忙拦住他问道:“我相信你是条汉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就算说了,你也不见得相信!”
“难道这事情跟我有关?”
“这是一个秘密,除了我几乎没有人肯告诉你这个秘密,这事不仅关系到你,还关系到你大哥的死和你爸爸龙拜仁!
“你总不会说我大哥的死与你俩无关吧?”
“正因为与我有关,所以我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所在!”
“哦?!
“小子,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凭我的力量又怎么一招就可以杀得了你大哥盘龙呢?
“难道,你是说……”
火云顿了顿又说道:“除非……是他的气门早己被人戳破,我才会有致胜的机会!”
刀仔这次真的陷入了困惑之中,他按照火云的思路去仔细一端磨,方知事情并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于是刀仔很迟疑地问道:“破我大哥的气门?
那……谁又有这份力量?“
“有,那就是你的父亲——龙拜仁!”
这句话有如晴天霹雳,震得刀仔蹦出老远,他的怒意又重新显现,所以就以敌视的目光望着火云,然后厉声说道:“不,这不可能,我亲眼看着你杀死了我大哥,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也别想推卸责任,我昨天已杀了太多的人,今天我不想再造杀孽,你若不想死的话,便给我远远地滚开。
火云似乎不在乎刀仔的怒意,而是朗声笑道:“哈哈……好小子,年纪轻轻的已有你大哥的风范,如果假以时日,只怕这天下就是你刀仔的了。”
刀仔余怒末消,他圆睁双眼对火云厉叱道:“往口,你还不走就别怪我杀了你!”
“怎么?你真的不相信是你爸爸破了你大哥的气门?的确,是没有人能相信一个父亲会亲手杀掉他的孩子的,但可笑的是,盘龙之死偏偏就是这样!”
刀仔看着火云那种认真的表情,令他由不相信始变成怀疑。
但这种结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刀仔接受,原因是他真的不敢面对这种现实。
火云已经看出刀仔此时的心思,他又说道:“小子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答案只有一个地方可以找到,那就是囚禁你爹的血地狱!”
火云的话不由得他不相信,他虽然没有任何反应,但内心的震撼是没有人会知道的,他只知道他一定要去找回一个肯定的答案!
看来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必须走一趟血地狱,到那里去问问龙拜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火云已经走了,剩下的就只有焦头烂额的刀仔。
为了证实他大哥盘龙的真正死因,他决定一定要去血地狱探个明白。
但在去血地狱之前,他也必须去看一下他大哥盘龙的尸体,或许在那里,他也可以找到一个有力的答案!
当他来到盘龙的尸体旁时,已是响午时分。
刀仔满怀疑虑地翻开盘龙的尸体,阳光下,在盘龙身体的气门之处,一个醒目的烙印图案映入刀仔的眼帘。
刀仔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
因为这个烙印图案正是他爸爸手上的戒指上的醒目烙印,而这个烙印又恰恰是在盘龙的气门之处。
“难道,大哥的气门真是爸爸击破的?”
刀仔简直就不相信这面前的一切是真的,但事实就在眼前,已不由得他不相信!
为了大哥,刀仔的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勇探血地狱!
他一定要找到那个令他大哥受到致命伤害的人,不论他是谁,刀仔都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他。
第三 章血狱龙踪
在刀仔所居住的三区之外的五十里外,有一座如城堡般的建筑。
——这里就是政府囚禁一级重犯的血池监狱,也就是所谓的血地狱所在地。
在血地狱外不远,走来一个美貌少年,他带动着一脸的幽怨之气正向这边走来。
他,就是刀仔!
刀仔引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他大哥致死的根本原因,而这原因只有三天前被囚禁来这里的龙拜仁才能告诉他。
他知道血地狱并非寻常的地方,也不是别人想进来的地方。
但,为了他大哥盘龙,刀仔早已置生死于度外,不要说是人间地狱,就算是真正的地狱,他决定也要查个一清二楚。
血地狱之外是一片阴森的死寂,即使你末到这里,也能感觉到这血地狱的确如地狱一般,令人不寒而粟。
但对作却没有丝毫的俱意,因为他不再是以前的刀仔,现在的他充满了力量,他自信凭他自己的力量足可消灭一切邪恶的伤害。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去开那扇沉重的地狱之门,只要用手一抚门上的锁环,这门便会自动打开。
门开处,一阵阵腥风夹杂着声声凄厉的惨叫贯耳传来,这种可怕的声音就如地狱中恶鬼的呼喊,凄厉而恐怖。
但刀仔却并未因这些而停下自己的脚步,仿佛这里面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是个连魔鬼也不愿到的地方,里面囚禁着各式各样的重刑犯,包藏着一切罪恶,而每个囚犯都能获得绝对的自由。
就因为这一点,反倒让刀仔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这里的空气湿且奇臭,刀仔一路算是捂着鼻子进来的。
他穿过一条阴森的走廊,方才来到地狱的正中大厅。
在中央大厅里面有一条刻着“轮回”二字的巨形圆柱,这圆柱慢慢地转动着并发出声声凄厉的呼叫,非位没有半点轮回传生的之意,更给人一种永不超生的可怖感觉。
刀仔惊疑地左顾右盼着,他简直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来到了地狱,幸好也没有什么人出来阻止他。
“爸,你究竟在哪儿?”刀仔扯开嗓门叫道:他的呼叫终于吸引了众多犯人的注意,他们都以不解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血前这个胆气过人的少年,感到惊讶和新奇。
刀仔却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他仍在喊道:“爸,我一定要找到你,因为……”一句话尚未说完,刀仔被一阵诡异的冷笑所打祝那冷笑传来的地方,的确有数个面目狰狞的怪人在盯着他,他们其中有一个年龄稍长的人哈哈大笑道:“哈哈……年纪小小,胆子还真够大的,敢闯血地狱,在这年代恐怕除了你而不会再有别人了。”
旁边也有人说道:“呵呵,己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年幼的囚犯了。”
这时,有一个大得不象人的巨汉向刀仔走了过来,单看他的特殊座驾,便知道他在这里的身份绝不简单,他将是刀仔踏进血地狱的第一个考验。
因为,他就是这里的狱王。
看着狱王的这副尊容,任凭他刀仔是如何的胆大,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狱王那死灰般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刀仔,桀桀怪笑着说道:“嘿嘿,臭小子,我将会令你后悔踏进这血地狱!”
刀仔圆睁虎目,惊骇地问道:“你是……”“狱王!即这血地狱的王者,我主宰着整个血地狱中每个人的生死存亡!”
“我并不是因犯罪而判进这里,我来是想找一个人……”“呵呵……好天真的小子,能够随便来这里也就不叫血地狱!我不管你来是什么目的,总之进入血地狱的人便是囚犯,而囚犯便要遵规则,这里没有刑期,要想生存下去,每天就得给我杀一个犯人!”
“若杀不了其他犯人呢?”
“若杀不了的话,下场便只有两个,一是被其他犯人所杀,二是接受我安排的酷刑,但结果也是一样的要死!”
“每天杀一个人,岂不太残忍了?”
“残忍?呵呵……这个年代,谁不知力量就是一切,囚犯也不例外,在这里废物是没有生存资格,我要让血地狱成为更多精英囚犯的监狱,就算是小孩子也不破例!”
“那岂不是……无休止的杀戮下去?这又和在此等死有什么区别?”
“那也不一定,如果想从这里走出去,就只要杀了指定数目的囚犯便可以,不过,这么多年来能够完整走出去的人只有一个,而这一个和你一样,进来时只是个小孩!”
“好!那我要告诉你,我便将是第二个从血地狱出去的人!”
“哈哈……好!有志气,只可惜比你更有志气的人,全都被抛进乱葬岗了。”
那狱王的狂笑震得整个血地狱如被核爆一般强烈的摇晃起来,那笑声直执着贯进刀仔的耳鼓,令他全身一阵颤抖,头皮都有了酥酥的感觉。
他的确很天真,本来他以为进来就可以见到他的爸爸龙拜仁,但万万没想到碰到这么个凶神一般的狱王。
但刀仔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眼角瞥了一眼狱王,然后狠声说道:“我才不怕你呢!”
“真的吗!”一声凄厉的怪啸迅速传遍了血地狱的每个角落,狱王的血盆大口也便于此时向刀仔咬了过来。
他的那张巨口足可把刀仔生吞了进去,这狱王此时的肌肉和五官已经被完全扭曲,样子更显得狰狞同怖。
刀仔的拳头也己问狱王砸了过来,可是,他的拳头却无半点力气,他几日前曾爆发出的惊人的力量,想不到在今天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刀仔不由得大惊失色。
惊愕再加上发不出力量,刀仔变得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狱王的巨口于此时向他的颈项咬下。
“啊!”刀仔的惨叫声惨不耳闻,因为他的颈部血管已被咬破,鲜血顿如箭雨般激射而出。
刀仔只感到全身逐渐乏力而麻木,直至没有知觉,终于就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刀仔醒来了,但他此时处处的环境,更令他忐忑不安。
因为他的手脚已分别用铁链锁住并吊在分立两头的两个滑轮轴上,而身体的四肢和头颅仅仅是用两条木凳支撑着,中间却是悬空的,这种姿势甚至比吊起来还要难受。
他想挣扎,但全身就是没有半点力量。
“嘣!碰!”此时刀仔却听见了一串串硬物敲撞的声音和撕心裂肺的嚎叫。
而且这嚎叫还发自他的同一间屋子里。
还听到有人吼道:“叫什么?失败者便要接受惩罚直至死亡!”
刀仔忍不住侧目望去,却发现距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正在拿着铁锤狠狠地锤打着另一个手脚都被固定在墙上的大汉。
那大汉已被打得体无完肤,血肉模糊了,看来再打下去不被打碎也被打成肉饼。
这眼前的景象实在惨不忍睹,对一个十余岁的小孩业说实在是太震撼了,因为说不定下一轮到的就是他。
这种酷刑刀仔连别听都未听说过,就不要说全身受了,所以他此刻骇得直想哭出声来。
但不可以,因为他记得大哥曾经跟他说过,只有弱者才会流泪,强者是不会流泪的。
他想,也许是因为自己体内躲藏的暴兽又睡去了,所以自己才夫去了任何暴发的力量。
因此,刀仔咬咬牙硬挺着,就等待轮到他的一刻到来。
终于轮到他了,但却和刚才那人的刑罚有所不同,两名负责执刑的囚犯使劲地转动着滑轮轴,缚住刀仔的铁索也就越拉越紧,似乎要将刀仔的躯体技成四片,这血地狱中刑罚的花样倒真不少,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没有哪一样不可置人于死地!
刀仔便在接受这种严厉的酷刑,他也一样发出了那种慑人魂魄的嚎叫。
铁索越拉越紧,刀仔的身体正在经历着快要被分裂的痛苦,那种痛苦是没有人形容得出来的。
便他的内心却有一种强烈的信念:“不!我不会这么容易就在这鬼地方死去的!”
因为,他已明显地感到自己的体内有一种异样的燥动,莫非,那暴兽会又一次的清醒?
狱王在那里仔细地欣赏着刀仔那被痛苦愤怒所扭曲的表情,心里好象竟非常的得意,仿佛他就是最喜欢见到别人的痛苦。
他偶尔还会大笑道:“哈哈……失败者便要接受这种酷刑,我狱王从不会看错人,你这小孩绝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哈哈……”这狂笑声宛如一剂强神醒脑的药剂注人了刀仔的心房,他有了一种几乎超越极限的愤怒,他体内的血液也因此而加速运行,力量也就因此而渐渐凝聚。
“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让狱王的笑声立即被滞祝他连看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刀仔便已挣脱了手脚上的铁索而站在他的面前怒视着他。
狱王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他真的想不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小少年此刻又哪来这么大的力里。
俄倾,狱王才开口说道:“小子,在你进来时我便已感到你和其他一般的囚犯有所不同,想不到在你被我吸了大部分血液之后竟还可以反抗,你的力量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刀仔狠狠地道:“你要这样说我,我的力量象什么人你快说!”
“令我想起了一个也是刚刚送进来的囚犯,他同样是被我吸了大量的血液之后还可以打败其他囚犯,来吧,小子,我今天就多给你一次生存的机会,只要你杀了他,便可以永远地活下去!”
“是谁?”
“不用着急,我自然会把他带来见你,你就在战斗中去决定自己的生死吧!”
狱王说完就对他手下的囚犯叫道:“去把他带来!”
不消片刻,刀仔就听到一个人的呻吟向这边走来。
这呻吟苍老而熟悉;刀仔似曾在哪里听见过他不免有些奇怪地自语道:“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莫非就是……爸爸!”
当这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刀仔终于看清楚了这人的面容,那不是他爸爸龙拜仁又会是谁?
“爸!”刀仔惊呼道。
龙拜仁也看见了刀仔,他的表情一阵痛苦的抽搐,他也惊叫道:“刀仔!”
他,的确就是刀仔的父亲龙拜仁,他除了曾被狱王吸血而显得更加苍老之外,更是遍体鳞伤,显然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经历了无数惨烈的战斗。
龙拜仁看着自己的儿子刀仔在血地狱出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与悲哀。
“爸爸,真的是你?!”
龙拜仁很气愤也很冷漠地喝问道:“你……你到血地狱来干什么?想找死吗?”
这父子二人的意外相遇,倒令旁边的狱王开怀不已,他大笑道:“哈哈……真想不到你们原来竟然是两父子啊!真是妙极了,来来,这场骨肉相残的好戏必定精彩得很,我倒要看看你们是谁杀死谁!”
狱王的说话,忽然无意中惊醒了刀仔,他进血地狱并不是要父子相认,而是为了查出他大哥的真正死因。
所以,刀仔由惊讶变为冷冷地问道:“爸爸,我进来这里,是想证明一件事情……大哥……真的是因你而死的吗?”
龙拜仁的表情也由冷漠而变得凄怆地反问道:“刀仔,你不要命地来到这里就是要知道这个答案吗?哎,想不到那畜牲对你竟如此的重要……”“爸,大哥是你亲生儿子,也是最疼爱我的大哥,我要为他找出真正的凶手这又有什么不对?我倒真的不希望他就是因你而死的。”
“刀仔,看来你已在他的尸身上找出我力量的印记了。”
“我是找到那印记,但我还是不相信你会杀自己亲生儿子的。”
龙拜仁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刀仔,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既然你已找出真相,那我也就告诉我吧,不错,你大哥的确是被我击破气门才被火云杀的。”
刀仔的心猛地一震,这是他不想而对的现实,他真的不希望火云的话是真的,便却偏偏是真的。
现实往往就是这样残酷得可怕,刀仔的心就象被一片片的撕碎,他悲愤难当的说道:“爸!你……大哥……真的……是你害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哼,那畜牲只会回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只有杀了他,才可以断绝你外出闯荡的念头,才能让我们在那里平静的生活下去,才能让你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平凡的人。
“不!做一个平凡的人真的这么重要吗?大哥他……他也是你的儿子呀!爸!我们都是亲人,都有亲情的呀!你……你怎么对你的亲生儿子忍心下这毒手呢?爸!”
刀仔悲愤交集,此刻简直很透了他爸,他爸在他心目中那份慈爱与关怀也在此刻变得残酷与暴戾,他真的不相信这一直爱戴着的爸爸居然是这么一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人!
龙拜仁的心里其实也不好过,但他的神色却出乎寻常的平静!
“嘿……亲情?我和那畜牲还有亲情?我早已就当那畜牲已经死了,我们之间也根本没有亲情的存在,刀仔你怪我杀了你最尊敬的大哥,那你现在就替他报仇吧!”
“爸……”
听着父亲的说话,刀仔激动得全身发抖,但要他亲手为大哥报仇,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刀仔下得了手吗?
他看来是很难作出断论,但他却忘了这是在血地狱,血地狱的规则现在就是要他们两父子骨肉相残,他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刀仔的拳头握得就快炸裂了,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极度的愤怒与痛苦。
那血地狱中有许多的囚犯也在一旁助威道:“对!为你大哥报仇!杀掉他吧!”
“杀掉他,杀掉他……”
“打吧!二人战,一人活,就快动手吧!”
呐喊之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直搞得刀仔整个人就象要爆炸一样的难受。
坐在座驾上的狱王也说道:“对,快去杀了他吧,还犹豫什么呢?小子,要在血地狱生存下去,便要遵守这里的规则——二人战,一人活,这是由不得你选择的。”
龙拜仁突然大声喝道:“哼,想不到我龙拜仁的两个儿子,一个是杵逆不道,另一个却是无能之辈,刀仔,你若不想丢老爸的脸,就来吧!”
“爸!我……”
“刀仔,你不是应承过你那个畜牲大哥要做个坚强的人吗?但看看你现在的这副嘴脸,却是一个十足可笑的弱者!”
龙拜仁在说话的同时,他的力量已经向四面激射开去。
在他的周围,马上便有一层厚厚的劲气在激荡。
刀仔简直不敢相信,平日老弱怕事的父亲,竟原来隐藏着一身强横的力量,但也因此,刀仔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先天生存力量的原因,他的心这时只感到一种被欺骗的感觉,难受至极。
龙拜仁又在那里讥嘲他道:“嘿……刀仔,你也感觉到自己的可笑了吧,你的一生就被‘欺骗’所包围,多么可怜可悲的弱者!”
刀仔明白,这是他父亲在激他出手,但无论如何,他就是动不了手。
龙拜仁继续激道:“刀仔,你不是要来证实你最尊敬的大哥是否死在我手上的吗?不有,你知不知道在我轰破你大哥力量气门时,那是一生最最快乐的时刻呀,哈哈……实在痛快,哈哈哈……”龙拜仁的笑以自身的真气施放而出,不仅十分刺耳,而且还包含着巨大的震动力。
刀仔再也承受不住了,他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不要说!不要说!我不许你在再说下去!”
但龙拜仁还在继续说道:“哈哈……这就对了,你终于忿怒了,忿怒才会令你体内的暴兽变得更加疯狂,来战吧!”
刀仔的眼中因忿怒和激动而布满了血丝,甚至已有鲜血自眼中溢出。
的确,正如龙拜仁所说,刀仔体内的暴兽已经占据了刀仔的心,而且渐渐变得疯狂起来。
他的心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将眼前的这个“敌人”摧毁!
龙拜仁的拳头已带着势不可摧的暴血力量向刀仔席卷而来。
“血奴!”这是暴血力量中的一种,能破坏敌人的血液令其失去力量,盘龙便是因此被伤了力量气门。
这种力量看似软弱无力,但它却可达到后发而无至,前冲之力无可伦比,所有的内在潜力例在拳力到达之前便可摧毁别人的力量!
这就是龙拜仁的力量所在,现在他又把这种功夫用在对付他的另一个儿子——刀仔!
刀仔此时已近于疯狂,他的内在力量如火山爆发一般自体内激迸而出,他所用的乃是暴血力量中至高境界的“烈血离火”。
所谓“烈血离火”就是一个人因忿怒而激发出的最强的力最,燃烧全身血液,以极高温度烧毁敌人。
“轰!”两人俱都出手如电,顷刻之间便在血地狱内激起惊涛骇浪般的巨大震动。
就象地震一般,整个血地狱都被震得剧烈摇晃起来,狱王看得不禁惊呼出声:“咦,战果怎会是这样?难道这老家伙……”原来,当刀仔的以拳以电光石火的速度全力击向龙拜仁时,龙拜仁地奇迹般地收回了他的力量。
但当刀仔发现时已经是太晚了,他的烈血离火已经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龙拜仁的头顶。
刀仔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他简直不相信这会是真的,眼看着龙拜仁的躯体在他的面前倒了下去。
“爸……你……为何不出手?为什么呀?!
……“刀仔对这不可思议的结局感到悲痛万分,他真的猜不透他爸龙拜仁为什么要这样做。
龙拜仁痛苦地看着刀仔,断断续续地说道:“刀仔……打得……好!看来……你已懂得……怎么去的控制自己的力量,我……我也就放心了。”
刀仔的心此刻有如万箭穿心般地痛,他简直已到了伤心欲绝的地步了。
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他爸爸龙拜仁所做的一切的确是为了他,甚至到了这一刻,龙拜仁的心里也还是为了他——刀仔。
因为龙拜仁如果不这样做,刀仔就不一定能胜得了他,胜不了他也就只有死路一条,在血地狱里,战败了就只有死,这是这里不成文的规则。
但刀仔似乎明白得太迟,他已无法挽救他爸渐渐衰竭的生命!
龙拜仁仍在有气无力地说道:“刀仔……我老了……这里每日的战斗已差点耗尽了我所有的力量……我不想再这样生存下去……爸可以做的……就只有这些……以后能否保存性命就要靠……靠你自己了。”
“爸!钡蹲写袅耍难壑杏忠淮我绯隽松诵牡睦崴械阶约憾圆黄鹚郑蛭忠恢痹谖ぷ约海幌С惺芤磺凶镌鸾胙赜衷冢し⒆约旱牧α浚幌闵媳蟮纳?
莫名的悲痛袭上刀仔的心头,他猛地扑进他爸宽广的怀里,他想听听龙拜仁的最后一声心跳,他想留住这世上即将消失的最后一点慈父的爱。
龙拜仁的眼中也流出了浑浊的泪花,他轻轻地爱抚着刀仔的头,并把他的头紧紧地拥入自己的怀里,轻轻说道:“刀仔,好孩子……记住爸的话……爸不会害你的……其实我对你大哥……也有着一份深深的……歉意……我不要他外闯……也是为了……他好……他永远都不会……明白的……““爸,你就别说了,你不会死的,大哥已经死了,你不要离开我,我也不要孤零零地活在这世界上,爸,呜!”
“刀仔……你不用难过和自责……我的死……也许是为你的明天铺路……但在我死之前……还有……重要的事……告诉你……“龙拜仁说着便把刀仔的耳朵凑近他嘴边,咕咕哝哝的说了半天的话。
他的话刚一说完,刀仔便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什么?这……便是你一直要我做普通人的原因?而且为了这原因你更不惜将大哥……杀了吗?”
“对!你若想好好生存……这秘密绝不能揭穿……否则……会将你推进地狱……你……一定要紧记呀!”
刀仔看着他爸那痛苦不堪的神情,也就不再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地听着,他不想让父亲在这最后弥留的一刻再有任何的遗憾。
龙拜仁继续说道:“呃……刀仔……我已开始感到那极度的痛楚的来临……你……能否送老爸最后一程……”刀仔此时已无话可说,他只是使劲地摇着头,安慰性地说道:“爸,你不会死的,不会的!
龙拜仁扯动了一下嘴,痛苦地笑了笑,终于就瘫痪软在刀仔的身上!
“爸……”刀仔心如刀割,他凄厉地呼喊一声,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夺眶而出。
他知道他的父亲终于离开了自己,已经去了那个没有弱肉强食,没有残暴的极乐世界,这也许是对他最好的解脱,但是他——龙拜仁却无法闭上他的双眼。
刀仔虽然是杀掉了龙拜仁,但他却仍然不能走出这血地狱,因为狱王曾说过要想在这血地狱中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刀仔只好守着他父亲的遗体在里面苦苦的熬着,而且还要接受日复一日永无休止的残暴战斗。
而他也只有在这种战斗中也不断地强大自己,不断地增加自己的力量。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到里面呆了多久,他只知道他父亲的遗体已经腐化,剩下的只有一堆枯骨。
就这样,刀仔在这种鬼地方算来整整呆了七年。
这七年当中,他几乎都是在无休止的打斗中度过的,而现在,他已经不是七年前的刀仔,他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今天,血地狱的大门再一次打开了,但和平日却有所不同,它不是为了迎接某个人的到来,而是为了里面一个能完整出来的人而开启的。
而这人就是刀仔。
今年十八岁的刀仔,经过七年血地狱的历练,稚气己经尽除,代之是满怀自信的冷俊与几分邪气,还有那锐利的眼神,就如另一个盘龙再生。
刀仔此时一坚实的躯体,令人感觉得到他力量的强横,还有那臂上的“□”标记,更如远古时代人们所崇拜的图腾一般地吸引着世人。
正当他走出地狱之门,贪婪地吮吸着这外面清新的空气和和煦的阳光时,却有一阵急骤的脚步声向他走来,近前一看,刀仔终于看清楚了,此人不是别人,而是红头会的老大火云。
火云比起七年前,他的力量明显地大大增强了,他眼神中带着的杀气缓缓逼近刀仔,就象告诉我们,战斗就要发生了。
火云和刀仔之间有着不可能化解的仇怨,他们两人是不能同时并存的人,所以在这里,势必会有一场意外中最精彩激烈的战斗。
但,奇怪应变在这里发生。
就在双方近在飓尺的这一刻,火云眼中所流露的杀气向乎已完全消失了。
这一点令刀仔感到莫名其妙,他本来以为火云此来一定要和他有一场决斗的,但谁知——火云竟率领他的红头会会员在刀仔的面前齐齐跪了下来,并高呼“帮主!”
这倒确实是刀仔所始料未及的事情,他也根本就搞不清楚火云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所以也搞得他刀仔一时间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刀仔从血地狱出来,他是第二个能完整踏出这鬼地方的人,这七年中令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坚强、冷静、自信,就算此刻面对的是他的杀兄仇人,他也一样没有立刻作出敌视的反应。
现在又看到火云竟然在自己面前跪下还高呼“帮主”,就搅得刀仔算是一头的雾水。
火云已看出刀仔满脸的惊异之色,便急忙说道:“我们这么多人多年来在血地狱外守候着,便为了今天你能从血地狱出来,我们也奉你为帮主,难道你一点也不奇怪和高兴吗?”
刀仔冷冷地说道:“这年代就有太多人喜欢干那引起莫名其妙的事,你们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无关……我们这些人都尊崇你能做我们的帮主,能令我们称霸天下,你又怎能说与你无关呢?”
“我没有值得你们尊崇的力量,更不会做任何人的帮主,你们还是走吧!”
这次轮到火云觉得莫名其妙了,他真的想不到刀仔连别人的善意的推崇都会拒绝。
但他仍不死心,还是继续说道:“帮上,我们既然都已开口叫你帮主,就一定有我们尊崇你的理由所在,你就不想听听吗?”
“听与不听又有何分别?总之,我刀仔是做不了你们所谓的帮主的,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刀仔说完就准备转身走开,火云忙不失地上前拦住他并说道:“帮主是领导一个帮派的领袖人物,而在这世界里,能有资格胜任我们的领神的就只有你刀仔,这种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去找呢!”
“我对领导别人并不感兴趣,你们为何要强人所难?”
“帮主,七年前,你所发的力量已足以惊天动地,而今日你更能在血地狱中安然全身而出,也就证明你的力量比以前不知厉害多少倍,我们也因此而尊崇你又有什么不对呢?”
刀仔不再理会火云,他独自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火云见刀仔如此固执,也就不再多求,只在后面喊道:“刀仔,我真想知道,进血地狱到底让你的力量提升到什么程度,若我现在就与你比斗,胜算又有多少?”
刀仔头也不回地答道:“你若想生存下去,最好是连想都不要想!”
火云对刀仔的这种态度显然有些不满,他的豪气陡升,心想你刀仔如此神气,我火云也不是等闲之辈,你又凭什么叫我想都不想?又凭什么说会让我死?
这样一想,火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又岂受得了刀仔的这番冷落。
于是,他陡地展开身形,凌空以暴血力量极北凝血的功力击向刀仔的身后,并高喊道:“帮主,火云得罪了!”
他这一叫本也是好心提醒刀仔注意,这火云不仅武功了得,而且做事也算光明磊落,他是不想落个背后伤人的骂名。
其实,就算他不喊,刀仔也能听出身后呼呼劲风贯顶手下也早有防备,于是大喝一声道:“你这不自量力的笨蛋,犯我者——死!”
话犹未了,人己疾速抽身斜掠,他衣袂飘拂所带来的气劲硬是把火云的掌力逼挡回去。
寒风扑面,火云不由打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他再一看时,方知刚才只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什么……刚才……一切都是幻象?果真如此,当真可怕得很,只是有战斗的念头已令我产生这种恐惧幻象,如果真的出手,岂非……对了!能在血地狱出来的人,都有令人心惊胆战的本事的。”
火云想得出了神,当他醒来时,刀仔已经走出了好远,他又想道:“刀仔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我相信答案很快便会出现!”
于是就加紧步伐一路跟了上去。
他愈意识到刀仔的力量深不可测,心里对他的尊崇意念更加坚定,所以决心跟随刀仔左右。
刀仔已经发现后面有人跟着,而且他也知道一定是火云在后面跟了过来。
于是,刀仔突然驻足喝道:“站住!你们谁也不许跟过来!
火云他们听他一喝也就真的停了下来,但只要刀仔再向前走,他们还是远远地跟着,尽心放轻脚步,不让刀仔发现。
最后,刀仔来到了血地狱的乱葬岗,这里几乎遍地都是散碎的尸骨,也有几块歪歪倒倒的墓碑。
每个血地狱中死亡的人,血液都要流入血池,而死者的尸体便被安放在这里,多年下来,这里的骸骨早已堆积如山,死了的人根本是不计其数。
火云对刀仔的这一行为非常纳闷,他真不明白刀仔来这种可怕的鬼地方到底想干什么,但为了看个清楚明白,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远远地观望着。
刀仔走进那如山人尸骨堆中,深有感触地自语道:“爸!我……终于出来了,这七年来你在这里一定很痛苦吧,今天,我便要带你离开这里。”
可这遍地的头盖骨有哪一具是他父亲龙拜仁的呢?
所以,刀仔只好用最有效的办法来寻找那具有特殊致命伤痕的头骨。
他用他的内力激发那些头骨如被爆炸一般四散开去,嘴里叫道:“你出来吧!”
乱葬岗除了头骨之外,几乎不会有其他的东西,而刀仔要找的就是这些。
终于,在刀仔一阵的狂轰烂炸之后,果然有一具头骨映入他的眼帘,在那头骨的前额上,有一块独有的致命伤痕。
这就是刀仔的父亲龙拜仁的头骨,他额上的那块致命伤疤也是刀仔亲手打出来的。
火云看到这里,方才明白刀仔来到乱葬岗的真实目的所在,也不禁为之啼嘘不已。
刀仔看着这具头骨,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感慨,是因为这头骨的主人是他的亲生父亲龙拜仁!
还有那一道令龙拜仁死于非命的伤痕,这才是刀仔这一生中最不能忘记的事情。
“爸!你说的秘密是否真会伤害我和我关心的人我也不肯定,我只知道,我在清楚这秘密前,已饱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刀仔感慨地说着这些话,心里确定也有一种极度的失落感。
他又说道:“爸,你放心,我现在便带你离开这鬼地方,让你安息吧!”
说完,刀仔很郑重地托着那个头骨,又向另一个方向——第三区贫民的方向走去。
火云也跟着刀仔向那边走去。
贫民区半里之外的一个小小山坡上,刀仔再一次停了下来,他在那里挖了个墓穴,然后把头骨放了进去,埋好,再找一块石碑,在上面用手指刻上“先父龙拜仁之墓”几个大字。
一切停当之后,他缓缓站起来在碑前鞠了三个躬,口里说道:“爸,大哥,生前你们不能和平共处,希望死后能互相掠谅解,刀仔最后能为你们做的,亦只有这些了……”当他说完转过身来时,才发现山坡的另一头,赫然意立着他大哥盘龙的墓碑,上书“盘龙之墓”四个大字。
这让刀仔有些诧异,他虽然当时也是把盘龙埋在这里,但却不曾为他立过碑,那这碑又会是谁立的呢?
他忽然想到了火云,便大声喊道:“是谁为我大哥打理的墓碑?”
火云听得呼喊,便急忙凑了过去说道:“帮主不在这里时,是我来清理这墓碑的,希望帮主不要介意,盘龙虽然是我的敌人,但亦是我火云最敬重的一条硬汉!”
刀仔用感激的眼神看着火云,道:“谢谢你,火云,但遗憾的是尽管你这样做,我却还是不能做你们的帮主!”
火云道:“我明白,但帮主刚出狱,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我已准备好了,希望帮主不要推辞,我们还是先进区内再边走边说吧!”
刀仔心中再想拒绝,但也拗不过火云的再三盛情的相邀,他也正想回到自己的老屋那里去看看,所以也就不再推辞,跟着火云一行向区中走去。
贫民区已有所变化,那一片片废墟之上又有不少的楼房兴起,还不时会传来机车的轰鸣和建筑工人的嬉笑怒骂之声。
刀仔走在街上,眼睛游目四顾,这里却已找不到他童年的时代的影子了。
第三区在不断地改变,人也在不断地改变,那种残败不堪的景象已经荡然无存,在刀仔走后的七年,这里的变化日新月异,与昔日那萧条与冷落已不可同日而每吾。
刀仔也不禁为这发生由衷的感叹,时间过得太快,在不知不觉中,刀仔才发觉自己在血地狱中整整呆了七年啦。
而他,已不再是昔日的刀仔,而是新兴的红头帮所公认的帮主。
火云边走边向刀仔介绍着这七年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帮主,你在血地狱的日子,外面的世界不断在变,而我们红头会已改成红头帮,我们的势力已不止在第三区,还在继续不断地向外扩展,若加上帮主的力量,要占取一两个上流区域亦不是难事。”
“我想盘龙若仍在人世,也一定会同意我的想法,我和他也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刀仔默默地听着,他对火云的敌意也就在此时得到完全的化解。
因为他知道火云确实是个性情中人,而且不失为一条光明磊落的硬汉,就凭这一点,他也就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
但只有火云一提起盘龙——刀仔的大哥,刀仔的心里就有说不尽的失落。
是啊,要是他大哥现在还在人世,凭他们两兄弟的力量要想统治这整个世界又有何难,可惜……刀仔一路思索着,这时已经到了一个教堂的门口。
火云停下脚步向刀仔介绍道:“帮主,到了,这教堂已经成我们红头帮的第三区的分舵。”
火云说着又对教堂的门口的两个保安之类的下属喊道:“弟兄们,把所有人都叫出来,欢迎我们的帮主!”
“是!
刀仔此时的脸却变得出奇的难看,他沉声阻止道:“不必了,这教堂今天已变成屠场了!
火云闻言悚然一惊,他疑惑不解他惊问道:“你说什么?”
刀仔悠闲而沉着地猛吸了一口烟,指指教堂说道:“你不明白就自己过去看看吧!”
一种不祥的预感猛袭火云的心头,他看刀仔的神色不会有假,便急忙冲上台阶,伸手推开了两扇虚掩的大门。
大门应声打开,一股扑鼻的血腥气味差点没把火云呛倒。
原来,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景象,那些红头帮的属下帮众竟已悉数被杀,而且死状极惨。
火云这一惊非同小可,他直看得全身血脉贲张,怒火交织,他惊呼道:“啊,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
刀仔也跟着走了进来,这摆在面前的场景他只有血地狱中才见到过,也因为他在血地狱中见得多,所以神态也就出奇的冷静。
他走上前仔细地查看着这些尸体,在那上面寻找出杀凶手所留下的蛛丝马迹。
火云也很快地镇定下来,他嘴里喃喃地说道:“全都……死光了,下手的人残忍而干净利落,这世间到底是谁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和我红头会作对?
我定要撤出他来并把他五马分尸!?
笑,屋内居然有人发出一种怪笑,就象幽灵一样,却不知那笑声来自哪里。
刀仔和火云已惊觉这种怪笑,他们赶忙放下手里的尸体,惊愕地四处张望着。
在教堂的一角,有一双怪异的眼睛竟射出令人胆战心寒诡异的目光,正在注视着刀仔和火云。
这种目光,他们几乎从未见过,那他一定是杀死这里所有人的元凶————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神秘人物,他到底是谁呢?
刀仔正想发问,那人竟欺身率先向他们立足之处习掠而来。
这神秘人的身法奇快,犹如一只不祥的乌鸦,瞬息之间,已向刀仔攻出无数重逾万斤的劲拳,这些密不透风的拳头如雨点般洒向刀仔的全身。
这人身法及出手之快,令人咋舌,他那每一拳的速度只能以每秒几百里的速度计算。
好在刀仔此时的力量已有足够大的,而且眼耳之力相当敏捷,因此身手也就快如风驰电掣,势如排山倒海,将自己的全身以劲气封锁,然后卷扫那神秘人物。
那人亦不甘落后,他的速度在剧急递增,力量也在不断加大,两人都要在对方拳头未到前零点零几秒钟之内把对方一举袭灭。
神秘人快,刀仔比他更快,而且力量也发挥得更强,更劲,更具爆炸力!
那人也不糊涂,他每每在关键的时刻都会突然在刀仔的面前消失。
而刀仔耳力甚好,听风辨位,每每都如影随形,跟踪出去。
这二人一来一往,竟在数秒钟之内就经攻互拆了数百招之多。
刀仔并不急于求胜,他边打边冷笑道:“哼,任你多快的拳速,在我面前亦是没用,要想胜我,就拿出点真本事来吧!”
他本来想先以气势震慑对方,却不料那人竟爽朗地答道:“好!”
“好”字方刚出口,他的拳法已然改变,攻势也更加凌厉非凡。
他所使的竟是暴血力量中的“破血硫酸”!
刀仔虽然惊怔对方竟会暴血力量,但他艺高胆大,对此也不以为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亦以暴血力量中的“烈血离火”迎头出击。
这两人的功力可谓势均力敌,于顷刻之间难分伯仲,而这两人暴血力量的气劲相撞,威力自然惊天动地,有如炸弹爆破一般,把整个教堂教轰得支离破碎。
那人好似对刀仔的暴血力量早有防备,所以任凭刀仔出手如何狠烈快捷,兀是无法改破他的力量气门。
又约莫斗了几百回合,那人竟笑道:“呵……你的暴血力量竟带着炽烈的火焰,真是不简单,若我不是同样拥有暴血力量,恐怕此时血液早已被你烧干了!暗蹲幸残Φ溃骸澳愕恼庵直┭α靠峙鲁宋遥僖裁挥腥四茉谀闶窒伦吖饷炊嗾辛恕!?
“嘿嘿……”其实,以刀仔力量的强横,足可将这神秘人物的暴血力量悉数逼出体外,便他却没有这样做,因为对于这种力量,刀仔似乎感到并不陌生,好家在七年前他就曾有过……刀仔挖空心思地回忆着七年前领恩之日发生在第三区广场时的那一幕,突然,他的心里的猛地一震,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喝道:“你这是破血硫酸,你究竟是什么人,若不说清楚我就立即杀了你!”
那人竟突然哈哈大笑道:“哈哈……想不到血地狱竟能将你的力量提升到这地步,盘龙的死也就不冤枉了!”
“少废话!快说!”刀仔怒喝道。
“哈哈……提起盘龙的名字便如此紧张,想知道我是谁就先看看我这东西吧——”只见那人刚说完便自怀中掏出一物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弹而出。
空中银光乍闪,那怪东西疾如流星追月向刀仔破空射至。
刀仔眼见此物所带劲风扑面,便以为是有暗器射来,便急忙撤身闪避口里惊呼道:“暗器?!”
他侧身闪过之后,为了看看那东西究竟为何物,便出手如电疾向那物用指夹去。
空中银光瞬息顿敛,那东西便落在刀仔的指缝之间。
刀仔接过“暗器”一看,不禁又差点惊呼脱手,这并不是因为它所带劲力所震,而是它对于刀仔却有着一份特别的意义。
因为,那东西竟是一枚带着“□”标记的半截银币!
刀仔一惊之下,人已暴退数尺,他怔怔地望着眼前这神秘人,感到事情有些不可思议。
这半截银币是他大哥生前送与他的纪念之物,而且他们约好如果两截银币复合之日便是他俩兄弟打江山之日。
大哥盘龙已死,这半截银币又怎么会在他的手中?莫非这人与盘龙有着一定的关联?
刀仔想来想去,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于是他就想向这人问清楚。
末及刀仔发问,那人竟朗声说道:“小子,战斗时不集中精神,死了也是活该!”
说着,那人的手竞象七年前他大哥那样托住了正在发呆的刀仔的下巴。
刀仔对这只手也有所感觉,他一想到这人不仅拥有那半枚银币,而且还会他大哥的破血硫酸,还有这只他能感受到得到的手……他在哥盘龙的影子又在他的脑海涌现,但这人的面目神丰收却不象盘龙的那么亲切和善,何况盘龙早已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
那这人究竟是谁呢?是盘龙的幽灵再现?还是盘龙死后复生?亦或是和盘龙有着密切的关联?
这一连串的疑问就象一个解不开的谜死死地围绕着刀仔。
但有一点他却非常明白——这神秘人物对他刀仔却是没有任何恶意,言语中还透着关切!
“你是……我大哥?!”刀仔怯怯地问道。
“哈哈……”这人闻言发出一串震天憾地的狂笑,也不作答,陡然他拧身疾旋,顷刻之间便没于重重极光之中。
在那片极光之中,不时传来阵阵噼呖啪啦的声响,并还有许多不明形状的东西自极光中飞洒而出,直到最后,又从里面飞出一个钢铁头颅。
这眼前发生的一切把刀仔和火云看得目瞪口呆,不知所谓。
声音渐渐消失,那片极光圈也随之收敛,竟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那是一张刚毅威猛而略带杀气的脸庞,还有那高大的身躯,炯炯透着神光的双眼和那于杀手里面所微微流路的淡淡的亲切的笑容!
那人甫一出手,便挥手向空中一扬,两道银光乍闪,先分后合,叮当一声,那两物竟合二为一。
刀仔简直坠入五里雾中,他真的有些不明白了。
因为,那合二为一的物体竟是两半截银币,此时已组成了一个完整的有着“□”标记的银币!
而那人竟如脱胎换骨一般,他——居然真是刀仔的大哥——盘龙。
第四 章强者回归
那神秘人物竟然是盘龙,这让刀仔和火云不由大跌眼镜。
盘龙已经笑着向刀仔走了过来,并开口说道:“小子,我己遵守承诺回来了!”
刀仔惊讶地问道:“大哥?……你怎么会是这样?”
明明已死的人又怎可能复活?但血的感觉告诉刀仔,他面前站着的确实是他大哥盘龙,绝不会假冒。
盘龙也从刀仔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疑惑,便上前说道:“怎么了?刀仔,兄弟重逢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但你现在看起来并不欢迎我似的,是怎么回事?”
刀仔终于惊疑地喊了一声:“大哥——一”盘龙继续说道:“刀仔,想不到当年懦弱的你,已强横到这种地步,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你看看四周所受的破坏,若我们的力量加起来,整个世界还怕不会很快落在我们手里?”
刀仔恍如梦中惊醒似的嗫嚅着道:“大哥,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盘龙关爱地拍了拍刀仔的肩头,说道:“刀仔,你以为那老鬼真可以破我的力量气门吗?”
“难道你的死只是伪装出来的?”
“哈哈……其关,这整个首末只是一场戏!而这戏中只有那老鬼才是真的死了!”
“不可能的,我不但亲手将你埋葬,更曾将你的尸骸掘出来查验过,这难道不可以证明你的确是死了吗?”
“嘿嘿,凭我盘龙帮帮主的力量要冲破火云的凝血力量所冻结的心脏功能并不是难事,我当时只是假死而已,你那时年纪还小,又怎能轻易分辨出来!”
“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还弄不明白!”
“其真相就是我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你和我一起去闯世界!”
“就算这样,你也不必要费这么多周折,花这么多心思啊!”
“可以吗?不这样做,你能成为今天的刀仔吗?那老鬼会让你成为一个强者吗?”
刀仔怔怔地望着他大哥,他到现在已经搞不清楚盘龙的做法是否正确,只是心里对他死去的父亲又多了一成歉意。
不管龙拜仁对他多凶多严,这也不如他自己所说,做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是没有哪一个父亲是诚心要害自己的儿子的。
盘龙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他基本有些慷慨地说道:“在我的少年时代,我便已发现自己有着不平凡的力量,当时我还没有惊人的野心,只凭力量去建立属于自己的家园,直至离家外闯,我才真正体会到,这世界上力量就代表一切,于是我便想,我既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你和我血脉相连,应该也是会有的,只要我两兄弟走在一起,何愁大事不成!
但在我们中间却有着一块绊脚石,那就是我的老爸——龙拜仁!啊拔颐窃谒墓苁拢偶褚谎纳睿抑酪朊运车卮吣悖囟ú恍恚晕冶阌梦业乃览醇し⒛懔┨迥诘谋┦耷逍眩蛭灰愕牧α恳槐黄羯捅鹚凳抢习郑褪钦鍪澜缫裁挥腥嘶嶙柚鼓悖?
刀仔一言不发地听着盘龙有板有眼的阐述,也禁不住问道:“你既然已成功地激发我体内的力量,又为何还要以假死来骗我?难道我进入血地狱也是你所安排的吗?”
盘龙说道:“刀仔,我也不用再瞒你,我的假死只能激发你最初的第一重力量,这对于我们说的要共闯天下还不够,既然爸想害我,我也只好将计就计,假死借火云之口而将你引进血地狱,也好等待你能在里面激发提升你的第二重力量。
“那血地狱中全是一等一的暴力狂人,你又怎能肯定我可以全身而出?”
“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绝不会错!
“对,我的确因血地狱的洗礼而变得强大,但老爸同时也因你的计划而死,他始终是我们的老爸,你这样做不觉得良心受到谴责吗?”
刀仔和盘龙一样,渐渐地也就激动起来,他目光逼视着他一直尊敬的哥哥,沉闷地说道:“用爸爸的死来换取我们的共闯世界,你不觉得我们太过份了吗?”
盘龙竟被刀仔逼视得打了一个寒战,他知道两兄弟当中,只有刀仔最得龙拜仁的宠爱,而他,因为有叛逆的心理而和龙拜仁闹得反目成仇。
所以,老爸的死对于刀仔,伤痛自然也就多出许多,这亦是清理中的事。
因此,盘龙也默默地听着刀仔发自内心的渲泄,对于刀仔的质问,一时间之内他也无话好说。
他——盘龙还有什么好说呢!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没有能力去挽回这既成事实的悲剧,他只是目光深遂地望着远方的山山水水,长吁短叹。
良久,盘龙终于说道:“刀仔,我只希望我们两兄弟能够好好地生存下去,你以为我就想那样做吗?”
“哎!”
盘龙接下去说道:“龙拜仁何尝不是我的父亲,但他又何尝念过父子之情?他却想把我推向死亡,对于这样的父亲,还需要为‘亲情’而心存顾虑吗?”
“你和我是流着同样的血,若你对我心存怨恨,那还有什么意思!我盘龙一生从不后悔,也绝不回头,你若执意要给死去的老爸一个交待,那也好,我便先挨你三拳,若你不能将我打倒的话,共闯世界便是我们以后所要走的路!”
刀仔吃惊的反问道:“你甘愿受我三拳?”
盘龙爽快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问道:“嘿!
刀仔,你不出手是为了顾念兄弟之情,还是认为看不起大哥?“刀仔冷冷道:“我们是兄弟,我不想这样做!”
盘龙却仍在那里摧促道:“刀仔,你还犹豫什么,快用你的拳头来轰我吧,你要为老爸讨回公道,也要看看你的本事够不够大!”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
刀仔的话音刚落,便急运暴血力量中的烈血离火,但他却并没有倾注自己的全力。
“第一拳!”刀仔吼道,接着便双拳并出,虽未竭尽全力,但那气势却是带着凛凛的罡气,这一拳若非一流上乘高手也势难幸免于死。
但,刀仔所面对的却不是普通的高手,而是功力与他不相伯仲的大哥盘龙!
“轰!”这一拳竟真的结结实实地砸在盘龙的面门。
这一拳虽未尽全力,但它的冲击力却还是惊,就连这四周的房屋也被震得一塌糊涂,盘龙虽有暴血力量护体,亦被轰得爆返三步。
但当他立定身形便说道:“好,七年的历练令你能轰出血地狱的第一层功力,实在值得恭贺,但我很想知道,你是否比我当年在血地狱受训后还要厉害!”
刀仔闻言也惊退了一步,惊问道:“什么?大哥也曾进过血地狱?”
“嘿,想来狱王也告诉过你,曾有一个如你这样年纪的人能完整走出血地狱,而那个人就是我,若我不知道血地狱的可怕,又怎会利用它来磨炼你?刀仔,你刚才的力量在我意料之内,若不是拼尽全力,你也休想将我击倒!”
刀仔似有所感地问道:“大哥,你还记得我们哥俩兄弟第一次打架吗?”
“那是我们兄弟唯一的一次战斗,我又怎会忘记?那次为了我抢去你的小白兔,你发狂般地追打我,爸爸将我们拉开,并且还吩咐我们,无论何时何地也要兄弟同心。”
“但,大哥你今次犯的错,爸爸已经无法阻止!”
刀仔嘴里说着话,他的双拳第二次砸向盘龙道:“第二拳!”
这一拳的威力较之第一拳已明显要高出许多,而且速度几乎就要达到极限,力量更是不同凡响。
盘龙惊呼道:“血无狱的第二层功力!”
“轰!”末及盘龙把话说完,这气势如虹的第二拳又一次砸在了他的身上。
而这一次盘龙却并不是暴退数步这么简单了,他在铁拳冲击之下,人已如断线的风筝向前轰飞出数丈开外,而且盘龙的嘴角已沁出丝丝鲜血来,这显然是因为盘龙已受了重伤所至。
刀仔收看看着跌落在地上的盘龙说道:“你俩说得很对,但第二层力量并不是我的极限,大哥,第三拳就会把你击倒的。”
盘龙睦时内心的惊惧已经能从他的眼神里表现出来,但他仍可挣扎着从地上站起,面对刀仔笑着说道:“嘿嘿……死了也是该死,想不到你的力量竟能令我受伤,但不管怎样,我说过我不会后悔的,也绝不回头,无论生死如何,这第三拳我也会放宽无犹豫地承受,不过,我要再提醒你一次,你如果这最后一拳不能使我倒下,你便要回到大哥的身边,与我共同闯出一番事业来。”
刀仔咬咬牙应声道:“一定!”
第三秦也于同时击下。
这最后一拳,其实并没有惊人的速度,但那份威势,那股狠劲,绝对是惊天动地的。
拳头还未到,盘龙的上衣己裂成碎块,这一拳的确不可小觑。
但奇怪的是,盘龙面对这前所未有的重拳,脸上竟然泛起了一丝笑意……他是有绝对的信心能挡下这一拳?还是他知道刀仔的拳头根本就不会轰下?
盘龙面带微笑地闭上了双眼,好象就根本就没有把这一拳放在眼里。
在他光着的经实胸膛上,有一块深刻而触目的伤疤,刀仔的眼光就忽然间停顿在这声伤疤上,而他的拳头却久久不曾轰下。
看着这触目的疤痕,刀仔的身体不禁为之一震,他的思绪也不自主地飞回了那遥远的童年。
这伤疤所隐匿的故事让刀仔终身难忘……那时,龙拜仁和他的两个儿子还在过着贱民一般的生活。
就在一个政府施舍食物的感恩日里,龙拜仁叫盘龙和刀仔一起去领恩。
因为盘龙天生就有着不平凡的力量,所以每次领恩都会满载而归,这也就当然是靠武力去占取的。
这次领恩也不例外,很快他们两兄弟就背了满满的一袋米回来。
盘龙很兴奋地告诉龙拜仁道:“爸,你看,这次我们领到的粮食足够吃两个月吧!
他要到为他父亲会把大加赞扬一番,但谁知龙拜仁蜚但没有赞扬,反而还重重地扇了他几个耳光,把他打得满地乱滚,嘴里也不停地骂道:“畜牲,我早说过不能用武力去领恩的,你却偏偏不听!”
被打倒在地上的盘龙被他父亲劈头盖脸的一顿打,心里自然有些忿忿不平,他生来就是一个固执的人,所以甚至挨了打还倔强地说道:“爸,我凭自己的实力去争取更多的粮食,这有什么不对呢?”
但他越是还嘴,龙拜仁越是打得厉害,直把盘龙打得皮开肉绽,动弹不得。
年幼的刀仔很同情哥哥的遭遇,便只好尽力去劝他父亲不要再打了。
这之后,因为刀仔的规劝,龙拜仁方收手,盘龙也忍着伤痛开始收捡,但他袋内的粮食亦因此变得越来越轻……那一年的冬天,又一个感恩的日到来了。
盘龙和刀仔仍然要去领恩,但这次盘龙因龙拜仁打怕了所以不敢用武力去抢,甚至生怕惹上了谁。
这次,他就连一粒米都拿不到,在这整个冬天,他们一家因缺粮而挨饿,刀仔也便如此时饿病了,他睡在自己的床上发出声声痛苦的呻吟。
刀仔的呻吟深深地牵扯着盘龙的心,他自己饿一点无所谓,又岂可饿了他这个宝贝弟弟!
但想搞到粮食在这年代比登天还难,而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靠武力去抢。
也不知过了多久,盘龙竟真的弄来一大碗香喷喷的汤,他走到刀仔身旁欣喜地说道:“刀仔,快起来吃呀,你一定饿得很了,看看这是什么!”
刀仔早已闻到那一股好香的味道,便一骨碌爬起来向碗中望去。
这碗中居然除了汤之外,还飘着几块肉食,这就中一个掉入水中正感绝望的人突然无意地抓到一根救命草似的,刀仔的病也就一下子好了许多。
他的眼睛贪婪地盯着那几块肉,馋得他直吞口水。
“啊!大哥,是……是肉啊!我好久没有吃肉了,你哪里弄来的?”刀仔问道。
盘龙赶忙压低声音道:“别问了,你快吃吧,等一下老爸知道了可就不得了啦!”
“哦!”刀仔听话地哦了一声,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待到吃了一半时,刀仔看着旁边的大哥,忍不住说道:“好好吃啊,大哥,我已经吃够了,你也很久没有吃过肉了,也吃些吧!”
金龙疼爱地笑道:“刀仔,大哥已吃过了,你尽量吃吧!”
不料就在这时,他们的父亲龙拜仁发现了,他那苍老而严厉的眼神此刻发出的却是凶残的光。
盘龙虽有些惧怕但还是镇定了下来,他知道灾难又要降临了。
果然,龙拜仁怒不可遏地骂道:“畜牲,这些肉是如何得来的?快说!不说完话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盘龙年轻的心就在此刻剧烈的燃烧着,他父亲的这副嘴脸他早已可空见惯,在以前他都是默默地承受着,任由龙拜仁打骂,但今天……盘龙再也忍不住了,他不由提高嗓门反驳道:“这些肉是如何得来的重要吗?刀仔他年纪小,再不吃东西便挨不下去了,爸,我可以陪你吃苦,但刀仔却不能挨饿啊!”
这是盘龙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顶撞他的父亲,也是龙拜仁第一次面对儿子的顶撞!
“嘭!”龙拜仁的拳头已狠命地打在盘龙的脸上,只一下就把盘龙掀翻在地,接着便是拳打脚踢,简直就象是打一只偷食的野狗一般。
“畜牲!我三番四次警告你别再暴露力量,你始终不听,与其你给人家打死,倒不如由我亲手打死你好了!”
“碰!隆!”龙拜仁的拳脚如雨点般地砸在盘龙的身上,盘龙发出一串凄厉的嚎叫。
刀仔看着心爱的哥哥为了自己遭受如此毒打,心里早已痛苦不堪,但凭他又如何阻止得了他那疯了般的父亲。
打了很久,龙拜仁也打累了,他仍气呼呼地坐在刀仔的床边怒视着遍鳞伤,体无完全肤的盘龙。
“老爸……”盘龙的声音很微弱也很疲惫地说道:“我……根本没用过……力量!”
盘龙说着就从地上挣扎起来,这时,刀仔才发现他大哥的上衣襟流出血来,他不禁叫道:“大哥盘龙虽然被打得伤痕累累,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但他的语气却一点也软弱。
“爸!你想知道这些肉是如何得来的吗?好!
我就让你知道!?
盘龙低吼着便一把扯开了他胸前的衣襟——一在盘龙的胸前,有一个大大的创口,血还在不停地流着,在这个年代会轻易得到肉食吗?不可能!而那刀仔所吃的肉竟是他盘龙从自己的身上割下来的!
盘龙指着创口怒道:“爸,现在你总满意了吧!”
龙拜仁看着自己的儿子,刚才那股杀气现在已荡然无存,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表情极其复杂的看着盘龙,又看看刀仔。
也许,他是有着歉意的,但事情已经发生,歉意再多也于事无补的。
盘龙忍着伤口的巨痛,满怀深情地看了一眼年幼的刀仔,然后说道:“算了老爸,我绝不会忘记今天的事,既然我们想法不同,从今天起我就不需要你这个老爸,我要凭我的力量往外闯,终有一天,我要你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盘龙说完便气忿忿地甩门而出。
身后传来刀仔痛苦的哭喊道:“大哥,你不要离开我啊,我好怕!”
盘龙回过头来,留恋地看着刀仔,轻声说道:“刀仔,别哭,大哥一定会再回来的,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人可以我们分开的,没有人可以,知道吗?”
就这样,盘龙带动着那块永难愈合的创伤走了,他到外面去寻找属于他的生存空间了。
刀仔的印象当中,那些心酸往事一闪而没,但那份浓于的创痛就如巨相般轰打着刀仔,他的拳头也被搅得慢了下来。
他的心里,还在默默想着他想想的问题。
有时,他真想把所有的心里话给全部说出来,也好让自己繁重的内心得到稍许的了懈担他真想跟他大哥说:“大哥,你对我的疼爱,我没有一刻曾忘记过,但,你不知道,自你走后,爸一直很后悔,整日以酒精来麻醉自己,你对你的爱,其实绝不比我少。”
但现在,他的大哥就在眼前,可气的是他为什么要不择手段的害死他的父亲呢?
这一次,刀仔真的陷入了极高的矛盾的境地,如果真的这一拳落下来,势必会把他一直尊敬的大哥打死,如果不落下来吧,他又如何为他死去的父亲讨回公道?
要知道这血地狱第三层的力量远远超越前面的两拳的威力,血肉之躯又怎堪这全力一击。
终于,刀仔痛定思痛,最后还是做出了最痛苦决定。
只见他的双拳已不再犹豫地向盘龙当头罩落。
“对不起!大哥!
拳随声落,盘龙的瞳孔已经迅速扩张到了极限,而他的心脏已停止了跳动!
心脏停顿便是死了!想不到盘龙的戏演来演去,最终还是死在他最疼爱的弟弟手里。
盘龙终于慢慢倒下,在刀仔的周围,发出一阵阵哀鸣啼嘘之声。
“啊!盘龙首领死了!”
“首领死了?!”火云惊呼向盘龙的尸体扑了过去。
这一点也是刀仔所始料未及的事情、——火云居然也是盘龙的人。
刀仔的神经仿佛已经麻木,他面色木然地看着火云说道:“火云,想不到你也是我大哥的人,原来你和他是串通好演戏来骗我,当日你以凝血力量助我大哥假死,再用计骗我进血地狱,就为了大哥,却牺牲了这么多兄弟,这值得吗?”
火云毫不犹豫地说道:“值得,盘龙首领的说话便代表一切,他为了等你,不惜失去手上的地盘,任由其它帮会侵吞,想不到他对你如此重视和满怀期望,但你却……”刀仔未持火云说完便说道:“你说得对,我大哥是这个世界上待我最好,最疼我的人,如今他已经死了,我父子三人的仇怨也就彻底的完结了,但大哥他也是回来时候啦!”
刀仔话一说完便蹲在盘龙的面前,然后他的手竞陷进了盘龙的体内……火云以为刀仔杀了盘龙还不解恨,还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拉出来,所以就厉喝道:“你……你要干什么?”
刀仔不以为意地说道:“我相信大哥是世上最强的暴兽,也是我最尊敬的人,我是绝不会让他死的!”
这世界上也许太大,太大了就会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人或事情存在,在火云的眼里,刀仔就是一个稀奇古怪的人,他也正在做一件稀奇古怪的事。
他把手伸过盘龙的心房内,并握着盘龙的心脏,一张一张,竟令其心脏有节奏地起伏跳动起来。
更奇怪的是明明已经死去的盘龙却又重新有了生命的气息!
这一切直看得火云和他的红头帮的人目瞪口呆,就象是做梦一般。
火云象是在欣赏着一个奇怪的动物在做一个奇怪的表演似的看着刀仔。
刀仔这种隔着皮肤来做心脏按摩,竟能在不损害皮肤的情况下控制心脏的本领也确实太神奇了。
他一边这样按摩着,一边在嘴里念咒语似的念道:“世上最强的暴龙,你回来吧!我们还要同心合力并创天下呢!”
这样刀仔大约念了十来遍,结束后,盘龙的体内开始有了异气排出,而且他的脉搏和鼻息也渐渐恢复均匀。
突然,盘龙的身体激发出一股强劲的力量,这股力量猛烈地射向四周,惊得刀仔和火云不由齐齐后退五丈。
轰,盘龙已自地上反弹了起来,他所携带的那股气劲把周围的一切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给悉数摧毁。
盘龙体内的暴兽终于清醒了,世上最强大的暴龙一声咆哮,似是将刚才被刀仔逼进体内的拳力爆发出来。
他的口中喷出一族族强烈的火焰,这是刀仔的烈血离火所至,所以他喷了出来的不仅是火光,还有那些被烧坏的血液。
盘龙真的神话般地活了过来,这令他的那些手下帮众个个都吹呼雀跃。
“太好了,帮主再生复活了!”
“帮主又可以带我们去争天下啦!”
刚刚醒转的盘龙恍如作了一个恶梦,他犹疑地拧了一下脸,觉得有些痛,他这才知道刚才自己真的是死过一次了。
他不慌不忙地地掉了掉身上的泥土,日里哺哺说道:“该死……这一拳……就是血地狱第三重力量……这力量竟然令我的心脏停止跳动,刀仔这个可恶的小鬼,力量完全超出我的估计……看来……现在的你差不多能与我并驾齐驱了!啊按蟾纾 钡蹲锌醇塘蚜斯矗懵愿胁牙⒛诰蔚睾艚械馈?
盘龙走过去亦真亦假地说道:“大哥最想不到的事是你为了父亲竟然轰下那一拳!
“对不起呀,大哥!
“刀仔,别跟大哥说对不起了,你我既为手足兄弟,万事也就心照不宣,而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去争取我们的未来!”
“大哥……”
刀仔还想再说什么,盘龙一下子就打断了刀仔,然后说道:“刀仔,我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今日只是我们的开始,明天世界便是我们的,不是吗?”
“对!
刀仔和盘龙两双有力的手掌拍到一起,这象征着他们从此便可以同心协力,共创着美好的未来!
两双手掌的叠合,也正如两颗心的吻合,而在他们两颗心的交汇之处,是一个金新的世界!
这里的第七区也算不得是上流区域,在刀仔进入血地狱之前,这里已是盘龙的地盘。
后来盘龙为等刀仔从血地狱回来,这里就让疾电帮给占去了。
而疾电帮的老大黑目本来只是一个小痞子小混混之类的人物,他现在统治领疾电帮,做了帮主。
在第七区之内,那些疾电帮中人就到处烧杀抢掠,欺压民众,而且终日荒淫无度,直搞得第七区简直是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黑目在这里的流行统治可谓民怒沸腾,冤声载道,无一日安宁。
所以,他们那些平民百姓就朝思暮想着以前的盘龙帮夺回这块地方,杀了那些没有人性的畜牲。
终于,在盼了七年之后,盘龙也真的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和以前有所不同,因为他带来了另一个帮主——刀仔!
不用说,盘龙他们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回这七区的地盘。
他们正一路向疾电帮的总坛缓缓行来。
疾电帮的总坛也和盘龙帮及红头帮的总坛一样,是设置在区内广场的附近的一座楼房内。
现在在它的总坛之内,到处是一片淫声浪语,污烟瘴气,那些疾电帮徒众都在尽情地享受着各自不同的女人。
他们实在也是闹得无聊,竟把那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当作是一种集体游戏。
而那些女人地并非帮中之人,大半都是从那些平民手中抢过来的,或者是杀掉别人的丈夫,然后又把她强占过来的。
盘龙和刀仔率领盘龙帮的一干徒众远远的已经看见了广场那边高高挂起的闪电旗和数具人的头盖骨。
这就是疾电帮的总坛所在,而这种闪电旗和头盖骨就是疾电帮的标志。
在这个时代,街上除了领恩日外几乎是看不到其他什么行人的。
尤其是这个疾电帮所统治的第七区更是冷冷清清,一片萧条恐怖的景象。
唯一能听到的只有那疾电帮总坛内所传出来的嬉笑怒骂,猜拳行令以及女人的呻吟。
盘龙的到来他们毫没有察觉。
此时的疾电帮帮主黑目正在强暴一位漂亮的农家女人,他还不时发现得意而愉悦的狂笑,旁边的人就象看把戏似的看着他们,也不时发出狰狞的冷笑。
其中有一个人坐在那里狂笑道:“哈哈……大哥,这里本是盘龙帮的地盘,但想不到被我们疾电帮侵吞之后,盘龙竟连一面也未曾见过呀!”
那老大黑目翻了几下死鱼眼,得意地笑道:“嘿……还说什么不败强人,其实只是个缩头乌龟,只要被我碰见,我随时都可以砍下他的头,明天我们就去接收他其余的地盘。”
这时又有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阴恻测地冷笑道:“哼,有种的哪能还用等到明天,今天还不是一样吗?”
黑目闻言怒眼疾扫向那人,而那人就是疾电帮的老三,名叫鬼火的,他正那里毫不在意地剔着指甲,嘴里噙着一丝轻蔑的冷笑。
“哼,老三你他妈的说什么狗话?你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心去喂狗?”黑目愤怒地说道。
这时,突然自鬼火的身后响来一声沉闷的叱喝:“不必了,我已可以为你代劳了!”
这突如其来的叱喝让总个疾电帮的总坛立即陷入了可怕的静止状态,所有疾电帮的人都为之惊骇莫然。
“轰!”还未待鬼火醒过神来,来人的双拳就已经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他的后背心。
可怜鬼火竟连回头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惨叫一声被拳劲了推出数文开外,并重重的撞在对血的墙上,把这面墙也给撞了个稀巴烂。
再看倒在墙角的鬼火时,他的全身已开始腐朽溃烂……“盘龙!这是他的暴协力量中的破血硫酸!
黑目发出一声惊呼,所有疾电帮的人也齐齐回头向门口望去。
来人当然就是盘龙,刀仔和火云以及那一群红头帮的帮众。
这一下黑目真的傻眼了,红头帮就象一支天降奇兵突然降临在黑目的面前,他的脸上再也没有刚才的傲气与欢欣了,代之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恐惧。
盘龙进来就击毙了一名疾电帮的头目却当是没事发生似的,他冷笑的对黑目说道:“黑目,今天该是清算的时候了,你不是说要杀我这个缩头乌龟吗?哈哈……”黑目悚然色变,情急之下疾速退至一边并命令道:“兄弟们,快上呀,谁能杀掉盘龙我重重有赏!”
一阵呐喊声起,疾电帮的人真的一齐向红头帮和盘龙扑了过去。
可惜,他们今天面对的却不是第七区内那些手无寸铁且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而是曾横扫南面而不败强人盘龙和刚从血地狱中历炼出来的绝顶高手——刀仔。
这简直就象以卵击石,真正不堪一击,盘龙、刀仔和火云视这些疾电帮的喽罗如无物一般,近身五尺之内者全被掌力震破心脉,或者被破坏血液至死。
顷刻之间,这里便恍如一个血腥屠场,整个疾电帮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黑目了!
盘龙锐利的目光咄咄逼向站在那里直发抖的黑自嘲讽地说道:“黑目,老子好心让你这些废物在此多快活几天,你却说老子不敢露面,还骂我是缩头乌龟,哼,我看今天要死的人会到底是谁!”
黑目就象刚刚从冰窟里光着身于出来,全身哆嗦成一团,看样子就要跪下来似的,本能的求生欲望令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丝乞怜哀怨的神色。
但这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了,盘龙他们既然来了就绝不会留下任何活口,只要是与他争地盘的人都要把他们消灭得干干净净。
只听盘龙不屑和黑目多说似的叱喝道:“黑目你这个废物,给老子去死吧——”话音未落,他的双掌就象两柄锋利的宝刀速带着一股锐劲直削黑目的劲项。
黑目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连撤身闪避的机会都没有,盘龙的掌刀就已经砍在他的颈上。
“咔嚓!”黑目的头就象皮球一样带着一片血雨脱颈飞出,在他的颈项之处更是血喷如柱,顷刻之间便将整个总坛大厅浸染在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直到今天,黑目在第七区的统治终究宣告彻底的结束,代之而起的又是盘龙的红头帮和那面绣有特殊“暴兽”标记的血一样的帮旗!
也从这一天开始,盘龙和刀仔不断地恢复失地,势力也一天天地向外扩张着。
在短短的半年,这两兄弟便已创出了一片广阔的大地,其它的帮会闻风丧胆,根本就没有持其锋芒敢与之对抗的。
盘龙和刀仔这两个名字,已变作是暴族的代名词,因他们那特殊的标志,人们就叫他们是非曲直“□”暴族。
暴族横扫大江南北,可谓所向披靡,但,世上是否真的表示就没有人敢向他们挑战吗?
有!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向他们挑战,而这个敌人已在悄悄地向他们逼近。
这人带着另一股邪味,另一股气息,就象是天神一般向红头帮总坛走来。
他远远望见那绣有特殊标志的红头帮旗,眼角露出不可一世的味弄神色。
这时有两个红头帮的人发现了这个具有非凡气势的人便连忙喝问道:“喂!你是什么人?这里是红头帮的地盘,识趣的就快给我滚开!”
那人却不经意地哼声道:“红头帮又算得了什么?真正能主宰生命的——只有神!”
“嘿,好大的口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连我们红头帮你都敢惹,你知道我们帮主是谁吗?”
“盘龙和他的弟弟我当然知道!”
“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谁?我告诉你们,我就是被神感召而来的主宰人类生命的人——灭世!”
灭世言语之中全不把盘龙和他的帮会放在眼里,能有这种傲气敢在盘龙的地头撒野的人肯定来头不校但他到底是否货真价实呢?而且他满口神论,他是真的与神有所关联呢?红头帮又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这一切我们只好拭目以待。
第五 章灭世威力
在这个世界,已没人去理会是什么年代,因为,由古至今只有奉行弱肉强食的定律,要活得比别人好,就只有比别人强。
力量愈强,愈能有优越的享受,就算是沐浴,你也可以拥有比普通人的屋子大好几倍的浴池。
盘龙在这块区域内就是以强为胜,他就可以有最好的享受,当然也少不了有最大的浴室。
他的浴池豪华气派,而且还有一种古朴典雅的韵味。
但令人神往的豪华设备,却怎么也不及浴池内的女主人来得吸引人,那一副成熟胴体所散发出来的诱惑,不要说是男人,就是女人看到也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这女主人就是盘龙的押塞夫人蓝蝎。
蓝蝎不仅拥有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的容貌和一双清澈透明的汪汪美目,还有一副令人一见便会想入非非的美妙身段。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仿佛蕴含着无限不可抗拒的诱惑力,令你对那种巫山夜话云雨尽欢之事心驰神往。
现在的她,就坐在这豪华的浴池当中,透过那一地微泳的碧池之水,她那不着任何掩饰的美妙胴体就如小舟夜渡,春风拂枝头,就算六根清净的庙宇神象也会为之而忘记佛在何处。
而与她可相提并美的就是侍候在她左右的仆从少女小侨。
小侨美目清朗,秀发披肩,樱口桃腮,皮肤更是洁如鹅毛白雪,还有微透红晕的俏丽脸庞,天真中有一股甜意,清秀中又含一丝妩媚,不加任何粉饰的她很自然地充满着青春通人的仙风仪态。
她唯一与蓝蝎有所不同的就是她没有蓝蝎的成熟,而蓝蝎又没有她那光彩照人的青春。
两个不同的女人,两种截然不同的风韵,但绝对的是两个瑶池仙品。
这时蓝蝎正泡在一池清水之中,任由池水轻轻地抚摸着她洁白无暇的胭体和她那微微起伏的丰满的胸脯。
小侨就跪在她的身后,那纤纤十指轻轻揉搓着蓝妈的双肩,但她的目光却从不看一眼蓝蝎。
蓝蝎奇怪地问道:“小侨,你来这里已有月余,为何由始至终也不愿看我一眼?”
小侨听主人发问,便忙不迭地回答道:“哦……小侨专心侍候主人,却不敢乱望,怕夫人不高兴。“蓝蝎拧眉一笑说道:“怎么会呢?你如此俏丽动人,每次沐浴你都能令我舒服熨贴,怎么会不高兴呢,来吧,小侨,你也下来和我一起沐浴吧!”
她说着就把小侨拉下浴池,四目相对,不禁令蓝蝎惊然一惊。
小侨想避开蓝蝎的眼神已然不及,她慌忙惊讶地推却道:“啊,夫人……你……”一切玄机就在小侨的双眸中表露无遗,蓝蝎却从这里面看出了一丝不安,但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难怪你一直不屑看我的身体,原来你拥有的是无敌青春呀!”
小侨知道一切都已败露,便想挣扎着从水中出来,但蓝蝎按住了她并继续说道:“不过,你雪白的胴体还远不及你的眼睛明亮,明亮得能将我们帮会的一切也倒影入内,这也是你从不敢正视我的原因,你是怕我着穿你眼中的秘密!”
小侨心知不妙便欲提身而起,但蓝蝎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并喝道:“你这奸细,叛徒,还想逃出我的手心吗?已经太迟了!”
蓝蝎亦是个具有暴血力量的女人,她的力量是从血液的特殊元素中挥发出一种毒性,借接触或外来媒体侵过敌人的身躯而造成严重的破坏。
这,就是她暴血力量中的坏血病毒,她现在就要把这种力量运用在小侨的身上。
蓝蝎伸出右手的食中二指疾如闪电般地向小侨的双眼射去。
小侨猝不及防稍有迟滞,她的双眼就被蓝蝎给生生挖出,并随手向门外抛去,再用力一掌就把小小侨给击倒。
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就只在瞬息之间,很快便已结束。
而那被她随手抛出的眼球却正好被刚过来的盘龙给抓住,他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当他打开手掌一看,方才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这竟是两颗间谍监视眼球。
蓝蝎一见盘龙到来,便忙过来跪在盘龙的脚前高呼道:“蓝蝎欢迎帮主归来。”
盘龙呆呵笑道:“夫人,你是怎么发现这秘密的?”
蓝蝎问道:“禀帮主,属下见她老是东张西望,眼睛就不看我,她来这里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所以心中就有些怀疑,直到我看见她的眼睛方才明白她竟是一个间谍。”
“呵呵……真不愧是我盘龙的女人!”
蓝蝎连忙爬过去用嘴轻吻一下盘龙的鞋端,这是对帮主独有的一种尊崇敬意,然后她怯怯说道:“帮主,属下未得批准就私下执刑,请帮主恕罪!”
盘龙爱怜地抚起蓝蝎并笑道:“竭儿,你乱说什么?处决背叛者又何罪之有?若没有你的细心,我就不能安心在外面闯天下啊,还有,这半年来不断的战斗,令我们聚少离多,你知道我多么想念你吧?”
听盘龙这么一说,蓝蝎的心里比灌了蜜还甜,她赶紧把自己的脸贴在盘龙结实有力的胸膛并娇叫道:“龙哥!”
蓝蝎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盘龙的怀里,她的脸洋溢着幸福愉快的笑容,她那如桃花绽放般美丽的笑容令她充满无限的青春进力。
盘龙把蓝蝎的胴体紧紧地揽入怀里,兴奋地说道:“蝎,今天我很高兴,我已带了我弟弟回来。”
蓝蝎娇声道:“这么多年来,龙哥一直期望弟弟能回到你的身边,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怀里拥有美人投怀送抱,事业也如日中天的盘龙不禁豪气顿发,他朗声笑道:“哈哈……我们不但兄弟重逢,而且有我弟弟和你的力量帮助,这世界很快便归我盘龙所有了!”
蓝妈也跟着娇笑不已。
盘龙突然脸色一整说道:“我的好弟弟正在前园等候,来,我要让他见一见我的女人!”盘龙说着就要拉蓝蝎走出去。
蓝蝎紧紧抱住盘龙,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娇声细语道:“暖!龙哥!着什么急嘛,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回来,人家……人家想……”盘龙立即心领神会,但他还是不好意思地说道:“要弟兄们在外面等,这……这不大好吧!”
“哎呀——龙哥!你和你弟弟已相对了半年,难得今天才等到你回来,我……已经不能忍受了,龙哥!薄肮茫蔷屠窗桑 ?
“哎呀……龙哥……”
在蓝蝎诱人的胭体媚态下,强如盘龙这样的人也被她的欲火给溶化了,他们正如干柴烈火,很快便复合在一起,追寻那人类最原始的快乐!
却说等在门外的刀仔,经过血地狱七年的洗礼,他已养成惊人的耐性,而且就算不在战斗当中,他也不会让自己闲着。
他在一遍一遍地练习自己的力量,他想要把他的力量提升至比血地狱第三重力量更高的层次。
但他现在的力量已足可把他面前七块厚逾尺余的钛钢极击穿击破。
半年的战斗,令刀仔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整整七块逾尺厚的钛钢板,也挡不了他的一拳,单凭这量,已绝对可以与盘龙相提并论了。
他的每一拳下去,在他的身旁都会响起如雷的掌声和高声喝彩:“副帮主好厉害啊!”
但只有一人却不动声色地看着刀仔,他的眼神里所流露的就是不服的神色,他就是先前红头会的老大火云。
刀仔对火云的表情早有察觉,他便说道:“火云,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似乎还想试一试我的力量!”
火云连忙答道:“是吗,我的确有这种想法,不过现在还未是时候,待我有十足的信心时,便会跟你拼个高低,定要杀你个措手不及。”
“吱呀!”刀仔身后的浴室大门己经打开,从里面走出一男一女来,男的自然就是盘龙,他听到火云风刚才的说话便朗声笑道:“好,火云,你竟敢挑战我弟弟,勇气实在可嘉,哈哈……”火云上前躬身道:“让帮主见笑了。
盘龙拍拍他的肩头不再理会,转过来拉过蓝蝎走到刀仔的面前介绍道:“刀仔,快来见过大哥的女人。
刀仔注目仔细一瞧,方见这女人果然人间极品,天生尤物,加上她刚刚云雨过后,脸上红晕未退,看来更是妩丽动人。
刀仔看得差点就着了迷,他不由由衷地说道:“这位漂亮动人的绝色佳人,想必就是大哥时常挂在嘴边的蓝蝎大嫂了?”
蓝竭也很欣赏刀仔的英俊神威还有那股率直的个性,于是也展颜笑道:“刀仔老弟真会讨人喜欢!”
盘龙凑过来故作神秘地轻声对刀仔说道:“哈哈……刀仔你就是这么率直,你只看到她的外表就赞不绝口,其实,她的内涵更美,美得可以令人欲仙欲死啊,哈哈……”刀仔也被逗得大笑起来:“是吗?哈哈……”正当兄弟二人笑得起劲的时候,远处却有一辆电单车正风驰电掣般地向这边驰来,而且那坐在车上的人很远就大叫道:“帮主,不好啦!”
盘龙见他来的如此匆忙,就知定然有事发生,待近前一看才知来人就是红头帮分管B——T30分区的戈顿头目。
戈顿叫道:“帮主,不好了,我们的B-T30分区出事了。”
盘龙赶紧趋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戈顿气喘吁吁地答道:“啊,我们分区内的弟兄……全被敌人杀了!”戈顿的表情还很慌张,显然他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拼斗,而他显然对那个来犯的敌人心存余悸。
就不说戈顿,现在就连盘龙都给怔住了。
他很不相信地自语道:“唔?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来攻我红头帮?”
戈顿调整了一下情绪,便说道:“帮主,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对头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满口神论,说什么是神的使者,是奉神的感召来灭绝我们,他实在太厉害了,我是拼尽性命才能来这里的!”
来者绝非等闲之辈,敢单枪匹马独闯红头帮的人绝不是一般的货色。
盘龙的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感觉,他沉吟片刻后突然转向刀仔问道:“刀仔,告诉我你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刀仔答道:“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我的每一拳都会竭尽全力的!”
“好,就是要全力就行!”
刀仔的血地狱第三重暴血力量能轰穿七层逾尺的钛钢板,确实惊世骇俗,但盘龙的拳头却足以将它们粉碎,彻彻底底地将它们变成靡粉飞灰,这种力量,已不能够只用恐怖来形容。
盘龙严肃地对刀仔说道:“刀仔,你要紧记大哥的话,凡事只要尽全力就行,大哥的力量虽然已超越你的第三重到达第四重的境界,但这不足够成为世上最强的人。”
“哦?!”众人皆惊呼出声,以盘龙和刀仔的力量尚不能成为世上最强的人,那最强的人岂非是神人一般。
盘龙不理会他们的惊呼,继续说道:“因为这世界上还有比我们更强的人,比如东狱神邪,南海战鬼,还有北爪禅宗,无极风雷……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有难以估计的力量,尤其是北爪禅宗,传说更己达到神一般的境界,在碰上他之前,我们必须将力量强化再强化,若不将自己的力量推向最高层次,那么我们的尽头只有死路一条!”
盘龙的这些话绝非危言耸听,他说的这几个人物在以前的确是比盘龙和刀仔现在的力量强大得多,只不过这近年来就从未出现过而已。
刀仔明白盘龙的意思,便说道:“大哥,我明白了,我一定会紧记你的话,把自己的力量努力推向暴血力量的最高境界!”
盘龙摇头道:“刀仔,力量是没有最高境界的,它没有任何限制,我所说的强化自己也就是循序渐进地推进自己的力量,使之能超越神的极限就可以了。”
“大哥说的极是!”
“那我们就先去B——T30分区吧,大家务须提高警惕,全力戒备!
“是,帮主!”红头帮的人齐声应诺道,然后盘龙率领一干徒坐驾驶电单车飞速驰向B—T30分区所在地。
盘龙的红头帮B-T30分区内此时已恢复了平静,就象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
红头帮的人已经到达分区的外围地盘,这里却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火云感到极为纳闷地道:“帮主,这里全无动静,只怕是敌人早已闻风而逃了!”
有人附和道:“对,我们空群而出,声势浩大,又有谁会不害怕呢!”
盘龙仔细察看了一翻,最后肯定地说道:“火云,你们都错了,敌人根本没有离开过这里!”
话音刚落,就听对面屋顶上有一个声音传来:“盘龙帮主果然名不虚传,也不枉我在上面苦等多时!”
盘龙不由抬头循声望去,果见对面楼顶之上矗立着一个高大威猛的人,这人的样貌乍看也十分的狰狞可怖,他的眼神却被一副眼睛给挡祝但看此人的气势的确非同凡响,于是便笑道:“好!能一个人独闯红头帮,又以一个人的力量歼灭我的分区,你的力量绝对不可小觑,在我挖出你的心脏前,我希望知道他主人的名字。”
那人爽快地答道:“盘龙帮主,气宇不凡,说话也够坦荡,那我也不瞒你,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叫灭世神仆,但名字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受神的感召便足够了。”
“很好!我叫盘龙想必你也知道,你既已毁了我的分区,就绝不是我盘龙的朋友,不妨请你下来,我今天就要用血赐于我的力量来毁灭你!”
“你以为你可以战胜神吗?”
“嘿,有趣,可惜我从不信神,我只相信力量就代表一切!”
“笑话!你真是大言不惭!”
盘龙正想再发话,旁边却冲出一个火云来,火云脾性暴躁不羁,而且好胜心极强,他见那灭世神仆如此跟盘龙说话就按捺不住,他指着灭世神仆道:“要和帮主战,还得先过我火云这一关!”
火云说着就功运全身,把极北凝血的暴血力量聚集于拳,蓄势待发。
灭世神仆见火云这副神态,便轻蔑地笑道:“据说红头帮能重新崛起,你这个忠心耿耿的火云也功不可没,我就先看看你这条忠心狗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灭世神仆说完就自屋顶飞身下掠,宛若天神下凡一般,但他的身法却没有神的那种悠闲飘逸,而是疾若流星一现,很快就来到火云的跟前。
火云早有防范,便把聚集于拳心的极北凝血功力突然疾速施发。
灭世神仆身形尚未落地就感到火云的双拳带有极强劲的暴血力量,但这并没引起灭世的惊慌,他只是稍微一晃,便已单拳出手,硬撞火云的拳头。
“砰!”双拳碰个正着,胜负立分。
灭世的身形连晃都未晃一下,就飘然落地,而火云却不同,他被灭世的拳头撞得倒飞一丈多远。
灭世目中无人地冷笑道:“火云的暴血力量也相当不俗,可惜你碰上的是我灭世神仆——力量比你更强的神的使者!”
在场众人看得真切,每个人的心中开始升起了惊骇之色,连火云在他的手下走不过一招,这份功力可想而知。
灭世神仆用的是暴血力量中最厉害的一种灭血力量,叫着灰飞血灭,这种功力是采用轰出体内的力量,将敌人体内的血液细胞核击破,让血液养份全部消失及蒸发,令敌人肢体枯干,碰击立断,化作飞灰。
灭血与破血有所不同,相比之下,灭血较之破血还要歹毒几分。
就说火云被灭世神仆击飞落地之后,他已感觉到体内的痛楚袭上他的心头,他赶紧运用凝血护体,把所有的血液都冻结起来以防血内细胞核击破至令血液养分消失。
灭世不禁狂笑道:“哈哈……火云,你只能暂时压抑我轰进你体内的力量,但只要我再加强灭血力量,你便受不了了!”
盘龙旁边的蓝蝎忍不住娇叱道:“哼,灭世神仆,别得意得太早,就算盘龙帮主不出手,我就不信集我红头帮所有的力量也不能将你消灭掉!
“哈哈……大凡漂亮的女人总是愚蠢得很,你们想仗着人多吗?我告诉你,今天我可是有备而来……”灭世神仆诡秘地一笑,然后又向身后喊道:“神的女儿们,现身吧!
他的话音刚了,就见在他的身后乃至整座大楼的墙壁,窗户上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数以千计的人来。
这些人就是所谓的神的儿女,他们个个精悍威武,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楼下红头帮的人,每个人的嘴角都噙着狡黠冷酷的微笑。
这下红头帮上下人等真的傻眼了,他们几曾见过如此强大的阵容。
抛开灭世神仆的强大力量不说,单就这些如鬼神似的人从天而降,就足够红头帮应付了。
盘龙的心思更是陷入绝难境地,复杂得很,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灭世还会有这一手,所以他倒担心红头帮是否存亡的事来。
但担心归担心,却不能被灭世的强大阵势所唬住了,所以他朗声说道:“嘿,人多又有什么用,只要有力量,一个人便足够了!”
灭世笑道:“今天,红头帮的B-T30分区就是你们红头帮人自己的葬身之地了。”
刀仔烈血焚身,早已看不惯灭世神仆那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样子,他气极甩掉手中的半截烟头大喝道:“你们人多,只不过令地上的尸骸会更多一具而已,弟兄们,上啊!”
刀仔清啸一声,身形已冲天而起,带着红头帮一干徒众直扑屋顶,准备与灭世拼个鱼死网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盘龙和蓝蝎见刀仔已经出手,当即也毫不怠慢,急展身形,跟进扑上。
顷刻之间,双方已经战成一团,盘龙、刀仔和蓝蝎大显神威,他们对付那些虾兵蟹将根本就如无人之境,所向披靡,只几秒钟之内便把围向他们的敌人打了个七零八落。
而灭世神仆亦更是神威乍现,拳脚所到之处,红头帮的一干徒众便三成以上已被化成飞灰。
刀仔终于杀出一条血路直取灭世神仆。
刀仔大吼一声:“没有人可以与我大哥作对的!”人便疾速扑上,正待接近灭世,却被盘龙喊了回来。
盘龙拦过刀仔,便对着灭世坤仆喊道:“灭世,这儿只有你才有资格和我一战!”
灭世道:“来吧,我也正想找你一战呢,这样也好,我要你盘龙死个清楚明白!”
而那边,双方打斗正酣,红头帮的人好手虽然不少,但灭世所带来的人也实在太多,而且全部是不怕死的硬拼狂冲,要对付这些人也实在太不容易。
蓝蝎左冲右突,她不容易消灭了一批,又有另一批如风涌来,硬把个蓝蝎拖得筋疲力尽,香汗淋漓。
这边的盘龙已无暇顾及其它,因为他的面前站着力量深不可测的灭世神仆。
盘龙怒吼一声,陡展身形,疾速向灭世飞弹而出,破血力量已发挥到了极至,他只想能一击得手,所以也就没留什么余地。
灭世神仆果然厉害,他见盘龙双拳破空袭至,就知盘龙的力量要远远超越火云,所以他也不敢轻。
故大意,只能全神应付。
“嘭!”盘龙的双拳和灭世的拳头碰在了一起,迸出一道耀眼的火光,而他们因这重拳相碰,各各被击退五步开外。
他们稍退即进,谁也不肯放松半步,拳速呼呼生风,相差无几。
就这样互击数拳之后,胜负尚在伯仲之间,就目前战况来看,灭世和盘龙的功力不相上下,在顷刻之间可能是分不出胜负来的。
突然,灭世一声咆哮,看样子是要提升功力了,果然——一只见灭世的胸膛起伏鼓动,心脏以倍数加速跳动,他的力量也就在这一刹那间强烈递增,心脑跳动越快,自他体内散发出的力量也更加强劲猛烈。
盘龙的脸色为之大变,就算他把力量提升至血地狱第三重力量难与灭世一拼高下。
灭世神仆的这种增进功力的方法就叫心血神速,心血神速是将心脏跳动的速率加倍,于短时间内将大量血液送至全县各自要穴,令力量大幅度提升。
只听他对着盘龙大笑道:“盘龙,今天就是你盘龙红头帮的死期到了,我心跳愈急,你便死得越快。”
此时灭世的功力确实非同凡响,他的刚烈气势在手里发挥出来,盘龙也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
盘龙若不是藉着强横的力量护体,恐怕早已被击成飞灰了。
“轰!”盘龙的力量此刻已可达到血地狱第二重的功力了,他们那带着无穷威力的拳头时合时分,倏惚往来直轰得四周黄沙树头乃至流水都齐齐咆哮着向空中炸开,爆出一团的耀眼的火光。
这也真算得上是盘龙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如此疯狂的战斗。
他已看出了灭世力量的来源,于是就叫道:“嘿嘿……你竟能利用心脏的加速跳动令血液以倍数运行全身,但,你还可以加压多少?”
灭世没有回答,他仍然以最强的力量一拳接一拳地轰向盘龙。
盘龙既知对方路数,心里也就平缓了许多,他在闪避硬接的同时,也将自身的力量迅速提升至血地狱第三重的暴血力量。
正如盘龙所说,灭世的承受力,只能容忍三倍的加速心跳,强行摧速只会令心脏承受不住而胀破。
因为,一个人的力量,当然是指本能的承受力始终是有个限度的,心脏的跳动正如一个膨胀的气球,当你加压后至一定的时候时它定会承受不了而爆开。
盘龙察颜观色,心里对这种心血神速的内功心技已了解十之八九,所以他冷冷地说道:“灭世,别以为你的这种力量便能把我击败,只怕天我未倒下之前,你的心脏己承受不了加压而爆碎吧!
灭世不再言语,他也为盘龙的力量感到不可思议,他原以为只有自己的力量可以通过心血神速来迅速增加,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盘龙的力量也一样可以递增。
只见盘龙掠身俯冲,翻脱舞出一路拳花,然后就是无数的拳影滋滋响着向灭世包围过来。
他的破血硫酸直接压向灭世的面门,灭世只觉得这无数举影所带的破坏力将自己都压得差点就喘不过气来。
所以,灭世心存余悸根本就不敢硬接了,他只好侧身疾闪,这才险险躲过,灭世心呼“好险!
然后又问盘龙道:“你的暴血力量已到第三重境界?”
盘龙回答道:“感到惊骇是不是?告诉你吧,要你吃惊的地方还多着呢,我原以为你有多厉害,但现在看起来你也只不过如此,就凭你的力量想来这里撒野,我盘龙岂不太没面子了。”
灭世边打边说道:“小子,你不要太过狂妄,你以为我已经尽了全力吗?我又怎会怕了你区区一个红头帮帮主?好戏还在后头呢!”
“休逞口舌之利,你当我盘龙是三岁小孩?你唬得了别人也唬不了我,但,你竟然毁了我盘龙的地盘,我就一定得让你死,这才是真正的好戏,哈哈……”“死?嘿嘿……你要我死有这么容易吗?我灭世神仆既然敢单枪匹马来到这里,就绝不会空着手回去,更不会死在这里,因为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少废话了,有什么能耐就使出来吧!”
“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灭世神仆更强的力量!”
灭世气运丹田,循脉而动,陡然加快一倍的心脏跳动速度,从他们那蓝湛湛的眼神之中发射出光电一般震动波。
这就是一倍心血神速的面部效应。
对这一点,盘龙似乎早有预防,所以他也急运暴血力量血地狱式第一重力量,亦一样发射出强力排斥气劲,竟硬生生地把灭世的一倍心血神速的强撼功力抵制于体外。
一招并不凑效,令灭世气急败坏,又将心血神速加至二倍,这二倍心血神速发推发的暴血力量威力更是惊世骇俗。
只见他将体内真气源源输入拳中,以每秒三百里的速度直击盘龙双额,这一拳若是击中盘龙势难有幸免之机,何况这二倍心血神速催通而出的血灭飞灰力量本就强得惊人。
这不可理喻的一拳现在离盘龙最多不过一尺,只须零点几秒便可击中。
他快,盘龙却是更快,他从灭世所发出的气劲当中早就判断出对方威力大小,速度快慢。
于是,盘龙相应将自身的暴血力量提升至血地狱式第二重功力,竟在超越灭世零点一秒的速度之内出拳迎撞。
“膨!”双方拳头于距离盘龙半尺之内撞个正着,灭世被盘龙强劲拳力震退三尺,而盘龙亦被震得倒飞三尺。
高手相争,力求于一刹那之间出奇制胜,而且要把自己防守得无懈可击,破绽也就很难找到。
所以,当他们各自退出之后,末待身形立稳,攻势立即展开。
灭世神仆加压两倍心血速度都无法击败盘龙,是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加压三倍神速,这已算是心血神速的极限功力了,如果再行摧迫,只怕灭世就有自爆心脉而死的危险!
所以,灭世如果这一次再落败,那他今天也就算到了生命的尽头,而这红头帮B—T30分区就是他最终的葬身之地。
对于他,唯一的自下而上希望就只有这招之内就将盘龙击毙。
可要做到这一点似乎不太可能,因为盘龙绝非平庸之辈,他们的力量还可能继续提升至第三重甚至第四重。
而盘龙面对强敌,却表现出极少有的镇定,他没有太多的思想顾虑,他心里所想的只有一点——消灭灭世神仆,收复B-T30分区地盘。
灭世的第三拳,也就是三倍神速的灭世血量已经狂吐而出,其势迅如闪电惊雷,其速快若电光石火,生死存亡便在瞬息之间。
但盘龙他竟能做到将第三重血地狱式暴血力量破血硫酸后发先至,以快异绝伦的速度还击。
暴血力量加上灭血力量,在示将对手毁灭之前,已给整个30分区带来极为严重的破坏,在他们周围十丈之内就旭被核弹轰炸一般,搞得一塌糊涂。
许多残砖断瓦四散飞射,把那些红头帮或者是灭世所带来的所有的徒众都打得四散奔逃,惊呼惊叫之声不绝于耳。
而灭世和盘龙就被包围在这片爆炸的飞砾之中,看不见他们的人影。
灭世和盘龙的拳头再次相撞,爆炸之声再度骤响,直骇得刀仔、火云和蓝蝎连呼不妙。
硬拼过后,盘龙不断将身体内的灭血力量从手中通出,这被逼出的灭血力量所触及之处一切尽变飞灰,可见灭世的三倍心血神速的力量是何等可怕。
而同样地,灭世亦在竭力逼出第三重暴血力量,这一回合的接触看来乃是旗鼓相当,谁也没占到便宜。
盘龙此时心里想道:“好家伙,这灭世神仆果然是我盘龙自出道以来所遇到的最强的对手,看来他独闯红头帮确有他的所恃之处!
而灭世的想法却与他有所不同:“不败强人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我灭世,假若换了别人,怕他早已全身血液腐朽而死了,但我还能加速与之匹敌吗!”
但想归想,大敌当前,却是没有他们再作犹豫的考虑,生死只在一瞬之间,若不想死便要尽取机先,占据战场上的主动控制权。
但真要做到这一点又谈何容易,尤其是两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一般出手的速度都是互相摧迫递增,你快他还要快,你又反过来去超越他的速度,这样交替增速,就是那个最后一个来不及提速的人倒霉。
现在,他们已各自将体内的淤力尽数排出体外,还来不及将内息稍微调整,盘龙已经大喝一声骤然出手了。
灭世也毫不迟疑,在这最后境地,他只有孤注一掷背水一战了,他首先就把体内所有的灭血力量悉数使出,他的心血神速竟然在此时加压到四倍了。
四倍心血神速,已然超越了他的极限,显见灭世在万般无奈之下只求不惜之命。
但盘龙能否相应地将力量提升至第四层呢?他们没有把握,他唯一可以做到的就只有尽全力一击,这一击如果得手,结果和前面几次就会有极大改变,因为这时死的一定是灭世神仆,但反过来,如果盘龙这一击落败,他就有必死的危险。
所以从种种情况看来,盘龙这次确实是吉凶难料,生死未卜。
但,吉人自有天相,就在这决定生死的紧要关头,出人意料的事出现了。
时值正午,烈日照射在灭世的耳环上,发出刺耳的鸣响,而这鸣响竟象一种定身音符,令灭世突然于中途撤招,放弃一切行动,落回地上。
更出奇的是,他竟俯伏于地,不管现场一切,口中喃喃自语,朝着北方跪拜,态度竟极为虔诚歉恭。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盘龙亦感莫名其妙,但很快地就恢复了常态,灭世的行为虽然怪异,但这也不失为一个消灭他的绝好机会。
金龙岂会放过任何致胜的机会,在他的眼里,灭世只是在干着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也许这就是灭世死亡的征兆。
如盘龙此时出手,灭世实难逃生天,尽管这样做有犯趁人之危的嫌疑,但在这个时代已没有这些儒家教条的存在,只有你能杀了自己的敌人,就不管你会采取任何甚至下三滥的手段。
所以,盘龙的拳头已经出手,但灭世就象不知道有事发生一般,仍然极虔诚地跪拜褥告,他中途收招本身就已自伤,但看他的样子却根本不在乎,仿佛自己的生命远不及跪拜褥告重要。
盘龙虽然想趁机杀死灭世,但他的脑海里却有无数个谜团:“到底他心中的神是谁?那人在他心中竟有比他生命还重要的地位?”
不止灭世,就连他带来的信徒亦因为耳环的鸣响而朝北跪拜,本来是相持不下的战局,立时便变作一面倒。
红头帮占得上风,哪里想到所谓胜之不武,只要能杀的他们就乘机大开杀戒,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任何反抗。
所有人当中只有一个人没有参加趁机斩杀的人群,他就是刀仔。
刀仔也会杀人,但他却有他杀人的原则——绝不乘人之危。
眼前的怪异现象,更令他感到一份不祥的预兆,一个他所不能理解的危机,而这野兽般的敏锐感觉,是他在血地狱这么多年所训练出来的。
在极度优势之下,盘龙终于放弃了乘人之危杀死灭世的念头,毕竟红头帮一帮之上乘人之危也确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何况,他也有了刀仔一样的感觉,就算看着重伤的灭世,他亦没有兴奋的情绪,反而出现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恐惧。
因为,他已感受到自正北面有一股力量在迫近他,这是一股强大的难以想象的无形力量!
这股力量,来自于一个人,一个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强人,而这个人正在向他们迫近。
强烈的感觉震撼着盘龙,对此,火云也有着更深的感受。
那个人的身体各个器官都有着强劲无匹的力量,哪怕是他摆动一下头颅,翻动一下手腕,甚至飘动起来的头发就一个天生的力量发射器,无不透着超凡脱俗的神力。
火云和盘龙不约而同地齐声惊呼道:“灭世神仆所朝拜的神,莫非就是——他?”
灭世强忍伤痛,还有些兴奋地说道:“嘿嘿,正是北方之神,只要说到神的名字,又有谁会不怕?他赐予我不灭的力量,他的圣名谁也惹不起!
“哦?!”
“他就是我们心目中的真神——一北爪禅宗!”
真是一语惊四座,灭世道出真神的名姓不羁一枚重磅炸弹在30分区轰然炸开。
盘龙最担心的人物终于出现,那他和刀仔又将如何面对呢?
第六 章北方之神
无以名状的恐惧之感猛袭盘龙心头,他惊骇地道:“什么?北爪禅宗?”
火云也惊骇莫名地道:“北爪……排宗?就是雄霸北方的最强的……北爪……禅宗?”
原来传说在北方的世界,北爪禅宗的地位至高无上,就如天上的神一般,他的子民会在烈日之下向北朝拜,以示敬仰,看灭世等人如今冒死也要完成此仪式,看来这传说不会有假。
但怕归怕,盘龙到底不失为红头帮一帮之主,他也何偿不是一方霸主,所以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于是他强笑道:“北方之神岂敢在我这地盘撒野,他来了我会一样地将他粉碎!”
这句话倒真触到了灭世神仆的霉头,他不由大怒道:“盘龙,你胆敢对真神不敬,我就要奉他的圣名旨意,将你碎尸万段,将你的地盘夷为平地!”
命。
两个不同的强者,两种不同的信仰,灭世是成为信仰的奴隶,而盘龙的可取之处在于他是信仰的主人。
现在,盘龙侮辱了灭世心中的神,所以,灭世心中的怒火已经达至顶点,就算牺牲性命,亦要将这个侮辱真神的人毁灭。
无论哪一个强者,他所最怕碰到的对手就是疯子或不要命的人,因为这种人连自己性命都不要的同时,也会同样地对对手的性命产生极大的威胁。
盘龙自出道以来恐怕从未遇过象灭世这股疯狂的对手,想不到自己的一句说话,反而激发了对方更强的战意,使得他一时间竟陷入了全面的被动状态。
在灭世强撼的猛攻之下,盘龙只能节节后退,或者闪展腾挪,避开灭世拳劲的锋芒,以期伺机反扑。
高手交战,一旦处于被动,就很难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尤其是两个旗鼓相当的人,他们彼此咬得极紧,根本不容许对方有个喘息的机会,同时也不会把自己的空门破绽显露出来。
“哈哈……火世啊灭世,你自身难保,还如此高傲不群,简直是不自量力!”
灭世闻言怒不可遏,他不由长啸一声意拔地而起。
不同的教派总令人或有或多或少的执着,特别如灭世这种极端信徒,神的重要甚于他的生命,绝不容许别人轻视,侮辱神。
怒火令他的力量再度提升,只见他的心房高鼓,竟是比刚才还更厉害的三倍心血神速。
盘龙见灭世已经动怒,就转对火云道:“火云,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北爪禅宗虽然可怕,但最可怕的,是向生命低头,要想生存下去,就只有靠自己!”
火云答道:“对,帮主,我们已经没得选择了!”
“在战场上任何人也不能阻止我盘龙,快闪开,火云!
盘龙说着就把火云推到一边,因为这时的灭世己凌空向他以三倍心血神速所摧迫的灭血力量向地扑击过来。
来灭世在他信仰的驱使之下,不顾一切地疯狂攻击,他把自己的生命已经完完全全地置之脑后,看他的架势,今天非把盘龙击毙也难解心头之恨!
而盘龙要想生存并继续他的路,就只有将跟前这家伙击倒,并用最强的力量将他粉碎。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将自身力量再度提升,而这一次却比先前更加强大,竟是血地狱式暴血力量的第四层破血硫酸。
眼看灭世的拳头已电速扑到,盘龙毫不惊慌,急忙侧身疾掠,然后连环上纵,让身体与灭世保护平衡的位置,再挥拳阻击。
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其速更是匪夷所思,相比之下,身受重伤的灭世在速度上己经有些跟不上了,所以他的拳并未及时附形出击。
目标一丢他才发觉身侧劲风贯耳,方才旋身挥拳侧扫,空中这一变招,力量却并没有稍减,与盘龙的拳头扫个正着。
“轰!”两种暴血力量激撞在一起,陡生一股巨大的震动力,其破坏程度大得惊人,在他们周围数十米的范围之内一切都化为灰烬。
恐怖再次袭向场中众人的心头,火云他们看着已被惊涛骇浪般的气劲所包围的盘龙和灭世惶恐担心不已,大家齐声惊呼道:“帮主!
不说旁人震惊,就连灭世和盘龙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盘龙心想道:妈的,他的三倍心血神速竟能与我的第四层血地狱暴血力量打成平手,果然不简单。
而灭世好象已看出盘龙的心思,他现在被怒火所困绕着,根本就不把盘龙放在眼里,所以他狂傲地说道:“嘿,你的力量已到了尽头了吧?但我有神的眷顾,他会赐我无穷无尽的力量的!”
盘龙怒骂道:“妈的,信神拜鬼的蠢才,你才是真正的该死。”
“哈哈……盘龙,你就乖乖受死吧,你斗不过我的,我是神的使者,神的和量足可毁灭世界上的一切!
“满口神论,到死也不知道那个神会不会来救你,你真是白痴都不如!
盘龙的话再一次激怒了灭世神仆,他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骂他,就算骂他也无所谓,可盘龙所轻视的却是他心目中的“神”。
本来,灭世和盘比的力量可说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最后也许会落个两败俱伤,但现在却有所变化,结局也可能出人意料。
因为,盘龙所感受到的灭血力量已远远超越了灭世的极限——三倍心血神速。
这足有四倍心血神速所摧迫而出的灭血力量,我们根本无法形容它的威力与速度,看不到任何出手的迹象,拳头就象幽灵一般一闪而没,它的破坏力已不是在方圆数十粘之内了。
灭世不理会心脏爆破的危险,陡然将心脏加压至身体几乎不能承受的极限,他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盘龙一再地侮辱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真神”。
神是虚无飘渺的,但也是至高无上的,每个人心目中都有他的真神存在,只不过积压有不同而已。
灭世神似心目中的真神就是北爪禅宗,他可以为北爪禅宗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而盘龙心目中的真神则是他自己,尽管他所做的一切并非完全为自己,但潜意识里,他的一切作为都将是为自己设想,自己主宰自己,自己维护自己,他就可以为自己的尊严与未来而不惜牺牲性命。
所以,盘龙现在的处境已经相当危险,如果稍有不慎都有被灭世击毙的可能。
盘龙这边的人都为他们的帮主捏了一把汗,生怕盘龙遭遇不测。
战场上的形势是盘龙急剧直下,有时甚至连躲都好象都来不及了。
火云和戈顿见帮主危急,便不再犹豫,欺身加入战阵中去,尽管凭他们的力量更不是灭世的对手,但加了一个人力量也就多少增加了一份,尤其是火云,他的暴血力量也可不是别人吹捧出来的。
他们的这一加入,尽管无法合力将灭世消灭,但已大大缓解了盘龙的危机,令他有了一口喘气调息的机会。
但盘龙却不领他们的情,以众凌寡确实有损他红头帮主的形容,况且就算胜了灭世神仆,那些也是胜之不武,毫无意义,还有一点就是盘龙根本就不希望火云或者是戈顿为了自己而死灭世的手下。
所以,盘龙暴喝道:“退开,这是我们的决斗,我自己的事自己会解决!”
火云深知盘龙的为人,见他动容,便只好真的退出场外,只有戈顿还象一个足球栽判员一样围着场边晃来昆去。
盘龙经过刚才的调息,状态已于顷刻这间恢复正常,精神也不由大振。
他对灭世冷笑道:“灭世,信仰虽然能令你力量暴升,但我的意志亦要我将你连同你的信仰一起粉碎,哈哈……”盘龙说完便运足劲力回身反扑,刚才那种窘迫的样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原来,盘龙只道灭世的力量来自他对神的执着,要打败他,就只有找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所以他就一直退守,而不出击,是想诱使敌人在狂攻之下露出破绽!
至此,火云才恍然大悟,直叹帮主盘龙临危不乱,处事谨慎,实在是英明至极。
这诱敌一招果然凑效,灭世由于长期超强度发挥力量致使他体内心脏因压力过大而承受不了,渐渐地就支撑不下去了。
盘龙已揪住这难得的战机,就待全力击杀灭世神仆……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胜利在望的一刻,一记无情的重拳却先一步轰在他的气门之上。
“神血威力!”盘龙一声惊呼,他全身所有的力量因气门被破而陡然外卸,消失殆荆神血威力并非来自人体本身,而是北爪禅宗以无穷的神力令普通人亦能激发出强大的力量。
灭世本以为此次难于幸免,但突然发现盘龙气门被破,不由大量过望,遂疾呼道:“戈顿,干得好,你真不愧为神的子民,神会赏赐你的!”
“戈顿?!”盘龙和火云这才发现戈顿此时就站在身边,而且怒视着盘龙,幸灾乐祸地看着盘龙摇摇欲倒的样子。
但发现已经太迟,灭世又获得了一次喘息之机,他只须再做调整,力量又可恢复,到时想杀掉盘龙自然是易如反掌。
战场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火云震怒不已,他惊呼道:“帮主,你怎么啦!”人便冲了上去,而且他也激发出极北凝血的暴血力量,意欲将灭世一举击杀。
灭世狂啸一声,显然他的力量已经恢复,他不待火云冲到,便挥拳轰向盘龙绵软无力的身躯。
对戈顿的叛变,火云没有机会细想,只能在极快的时间之内将全身血小板快速凝固,说时迟,那时快,当灭世的拳头就要砸到盘龙时,火云身形疾闪,于闪电之间便如一堵铜墙似的堵在了盘龙身国。“轰!”灭世这一拳就砸在了火云的身上,而火云硬生生地为盘龙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撕心裂肺的剧痛袭上火云的心头,他的凝血力量亦无法抵制灭世的这雷霆一击,脊椎骨硬生生地打的断碎。
灭世拳劲的强猛撞击之力更震得盘龙和火云狂跌而出。
火云嚎叫着死死护住盘龙的身体,不让他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戈顿见盘龙和火云双双飞跌,不禁开怀大笑道:“哈哈……只要盘龙一死,红头帮便会立即土崩瓦解了。
灭世亦是兴奋不己,他仰天一声长啸,继而又转向盘龙道:“盘龙,我早就说过,你侮辱了神,你的下场便只有一个——死!你号称南面不败强人,但最终还是死在我灭世坤仆的手里,但你也算得幸运,死在我的手里毕竟也是件光荣的事情,哈哈哈……”戈顿应和道:“凭我们的神血威力和灭血力量,要想取代红头帮的地盘,还不是易如反掌,水到渠成了,况且,我在红头帮也算是个头,现在又有谁敢与我抗衡,哈哈……”突然,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传来:“你知道叛徒的下场是怎样的吗?我就告诉你吧,象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就只有死!”
戈顿狂笑嘎然而止,他已能感受到身后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还有一股强劲无匹的风向自己扑了过来。
他哪里有机会去理会那说话之人是谁,他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如何去应付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但一切都已太迟,那人不仅拳头来得快,而且压得戈顿连转身的力量都没有。
他的耳边还在回响着那种声音:“灭世既然凭一人之力便可摧毁我们的B——T30分区,那他为何不杀你戈顿?只因为你根本就是他的人!”
戈顿急以神血威力护住全身,嘴里轻蔑地说道:“你现在才知道岂不是太晚了?”
“哈哈!不晚,我现在就要你死!”
那人“死”字刚出口,他的双拳已经以暴血力量中的烈血离火直拍戈顿的背心。
这一拳来得好愉,戈顿情急之中只能向旁侧闪,但恁他闪得再快,这人的拳头还是击中了他的手臂。
而能使暴血力量烈血离火的当然就是刀仔,而不会有别人。
刀仔这一拳虽不能击中戈顿的心脏,但亦令戈顿的一条手臂折断飞开。
烈血离火的力量迅速从戈顿的创口渗入体内,断日处如火烧一般剧痛难忍,戈顿惨叫着一日鲜血激喷而了同,竟被刀仔拳力击飞一大开外。
戈顿的力量比之刀仔那简直是螳臂挡车,飞蛾扑火,岂有不败之理?
“刀仔——神会报复你的!”戈顿的全身很快被烈血火焰在体内烧得痛苦不堪,他咬牙切齿地这样喊道。
灭世见红头帮中突然冒出这一个人来,又听戈顿喊他刀仔,就默然自语道:“刀仔?盘龙的弟弟?他的暴血力量竟然不下于盘龙……”然后灭世转念又想道:“看他刚才那一拳的暴势,就连真神赐给戈顿的力量都无法还手,是该达到血地狱力量的第四层境界了,但据戈顿回报,红头帮除了盘龙外,根本就没有人能到达这境界,那这小子又是何时提升的?!闭庋跃牟恢姑鹗郎衿停土乖诘厣系呐塘惨虻蹲械恼庖蝗蟠蟪跃沼谥溃艿艿牧α恳丫辉谒隆?
盘龙寻思道:“刀仔现在的功力显然不逊于我,莫非他一直在隐藏实力?他的血地狱暴血力量亦同样练至第四层的极高境界!”
火云扶起盘龙,说道:“唉,太好了,帮主,副帮主的力量已经非同一般了,有他和你在一起,试问天下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把我红头帮给吞了去!”
盘龙欣慰地说道:“是啊,刀仔今天要用真正的力量了!”
“他现在的气势,就如在血地狱刚出来时一样,我早已感受到过他的可怕了,现在的他,就如一头睡醒的暴兽,要将敌人无情的吞噬……帮主,相信你现在也感觉得到吧!”
“嗯,我感觉得到,刀仔体内的暴兽不但睡醒,而且已经破体而出了。”
除盘龙和火云之外,灭世神仆的感觉更是实在可怕,他体会到眼前的对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凶猛得无法形容的暴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那强大的气势压得他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灭世和刀仔就站在那里一直僵持着,他们似乎没有谁敢先动手出击,因为他们彼此都象是心存顾忌。
对于灭世,他是骇于刀仔刚才那凌厉而凶猛的一拳,还有他那自空一切,咄咄逼人的气势。
而在刀仔的心里,灭世确实是一个不一般不简单的对手,从刀仔的眼神中,我们可以看出他没有必胜的把握。
盘龙和灭世的一战,刀仔一直在旁边观望,灭世的厉害他当然是见识过,他只所以不想轻举妄动,就是想以自己非凡的气势来压一压灭世神仆。
但,刀仔的这种心里好象被灭世所察觉,他的嘴角已开始露出了鄙夷的笑容。
“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灭世突然间就这样笑道。
刀仔却不理会灭世这蔑视的笑,他依就挺立在那里就象一座山一样没有移动分毫。
灭世见刀仔仍就站着不动,心里好象更有了底,笑声也就突然加大了许多,他已经在慢慢地移动着身躯了。
“嘿嘿……我灭世也几乎被你这臭小子的骇人伎俩给迷惑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你若真有惊人的本事,恐怕早就出手了,也不用装胜作势吧,小子,你还是面对现实吧!
灭世嘴里这样说着已经向刀仔逼了过来。
刀仔对灭世的话,好象根本没听见,在他的眼神里,竟然象是把灭世当作一个小孩或者一件玩具那样,任由他欣赏着玩弄着。
他的脸色已没有了刚才那么凝重,而是露出了一丝微笑——一丝自信而不屑的微笑。
灭世在他的这种笑容中里好象一下子变得很渺小似的,就连灭世自己也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很渺小了。
他再也不敢笑,只是满怀质疑但又带自我安慰一般的语气说道:“连盘龙也不能胜我,你若有更强的力量可以胜我,那你一定可以胜你大哥盘龙,如此的话,红头帮的帮主就不是盘龙而是你了!
刀仔还是不答,他这种高傲的态度再一次激怒了灭世。
灭世自认为是个强者中的强者,他以为除了神—一北爪禅宗之外,这世上就没有他的对手,但到了这里才知道,世上还有跟他一样强的人。一而既然他是强者,刀仔却不把他放在眼里,那刀仔是否比他更强?
他不信,所以唯一的证实办法就是战斗,只有在战斗中才可以印证一个人的力量。
灭世想,如果刀仔果真比他强,那也无可奈_何,如果只是以气势来骗他,却没有真正的力量,那就可能一举消灭他。
所以,战幕又已经拉开。
灭世尽管只是试探,但也不敢稍有大意,仍以三倍心血神速灭血飞灰的力量凌空向刀仔当头罩落。
刀仔以意念而动,速度只在一念之间,他急以举火燎天之势以血地狱式第三层力量—一烈血离火与之对抗。
“碰碰!”奇怪的是刀仔面对灭世的强劲力量,却好象变得奈之不何,竟连连后退。
三倍的心血神速也委实快得惊人,本来凭刀仔的身手,至少也可以走上几百招,但今天却好象一招也招架不了似的。
灭世见刀仔果真如此,心内不禁狂喜,他赶笑道:“哈哈哈……小子,你终于现形了吧,我还以为你真有多大能耐,也不过是只知皮毛,就连我的三倍心血神速力量都抵受不了,哈哈……”刀仔的这种状态,是否真如灭世所言,他所散发的暴兽气势,难道真的是用以吓唬人的伎俩?
然而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就摆在眼前,我们不得不相信灭世的话。
因为,当灭世的第二拳依就以三倍力量打来时,刀仔的反应还是那样木讷,面对灭世就象不知所谓似的。
刀仔只知一味地防守,并不思进攻,这一回,在灭世强力的破坏下,刀仔的守势已被灭世轰然炸开,在刀仔的面前,立即露出了致命的破绽……“果然,你这小子连你大哥盘龙都不如,还想跟我斗,你就去死吧!
灭世神仆一声暴喝,挥拳疾进,捣向刀仔胸前所露出的破绽空门。
奇迹往往就在关键时刻发生。
刀仔终于开日说话了,他立运体内暴血力量封住身体空门,然后疾掠而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灭世和身扑上。
他边出手边数落道:“我道你灭世是什么了不起的人,也只不过是一个盲目的崇拜者,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一个没有自我的人,脑袋就如垃圾一样,竟然第二次坠入别人为你设下的陷击,你的拳头由超强心跳带动,只有假装不敌才能诱使你作最强一击,而你的拳便会因力量集中而减慢速度……不同的是,这次再没有戈顿的偷袭!”
灭世这才知道自己真的又中了别人的圈套,心里真是叫苦不迭,但与此同时也激发了他无尽的怒气,他咆哮道:“就算如此,看你臭小子又怎么奈何得了我!”
“哈哈……若不是戈顿的偷袭,刚才你就已经败在我大哥的手下了!”
他们两人说着话拳头就已经各自挥出,象先前一样,灭世努力地给心脏加压直到三倍速度再度击向刀仔。
而刀仔早有预防,胜负立分,灭世经过刚才一段时间的力量消耗,现在运用起来显然是差之甚远,在刀仔拳击之下,不由倒飞而回,最后竟来了个倒栽慈。
刀仔说得没错,刚才若非盘龙不是被戈顿偷袭,根本就用不了他来出手。
这样看来,灭世莫非已成强督之末了么?
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可笑的是当灭世飞出去之后他还是不相信这是真的。
没有哪一个强者会甘心被一个无名小辈击败,灭世也不能,因为在这些所谓的强者想来,败在别人的手里就是一种极大的耻辱。
现在,灭世的双手已经被摔断,但他仍在一个劲地低编道:“不可能……绝不可能……”刀仔笑道:“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发生,你失败在我的手里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还有什么不信的呢?”
“不可能!”灭世强忍着手臂上剧烈的痛楚,还是不敢面对现实地哺南道:“我不可能这样便败给你,不可能,神啊!请赐我更强的力量……还有这该死的臂膀给我抬起来吧……”臂膀断裂,换上任何人,莫说抬起来,就是有此意识亦已病彻心脾,但灭世竟真的奇迹般做到了,这一切,全因为他心目中真神的力量——北爪禅宗。
信仰的意念支撑着灭世神仆的生命,就因为他心中的这份信仰令他少却了很多痛苦,而他的伤和他的力量也在这种意念里逐渐地恢复过来。
灭世出道以来从未试过如此惨战和惨败,但他仍不能放弃,因为他是神的仆人,就不能有污神的名声,丢神的脸,正因为这样,才逼使他不得不使出最终杀着了。
“神啊!快赐我灭世最强的力量吧!”灭世咆哮着又把心跳的速度急剧加快。
“一倍,二倍……四倍!!”因为神的恩赐,灭世的心血神速已可以达到四倍的功效了,这也是他最后的杀着,心血神速红色境界,他不仅想藉此杀灭盘龙和刀仔,他还想要把整个红头帮的势力地盘一并摧毁。
只有这样,灭世才可以挽回既失的颜面和神的尊严,那至高无上的神在这里受到了别人的侮辱,作为神仆他就有责任来维护真神的尊严。
单凭这一条理由,盘龙和刀仔就足足可以死上上百次。
但他们却没有死,相反的,他灭世却差点丢掉了性命。
现在他的心血神速已经加至四倍,也就是灭血飞灰的红色境界。
所谓红色境界,便是心跳超越四倍,亦即超越任何强人所能承受的负荷,在每轰出一招之后,心脏功能只能维持千分之十秒,如果超过这时间界限还要强力发挥的话,心脏就会因承受不了而爆裂,但在这千分之一秒之内,以红色境界所推动的灭血飞灰力量便能成为最强的一招,发挥出最强的毁灭性威力。
千分之十秒实在太快了,这种速度就象时间根本就没有向前推进,世界的一切都停顿了一样,在这种招式的攻击之下,对手唯一可以做的,就只有等死。
就算盘龙或者刀仔能发挥出血地狱式第四层暴血力量亦无法抗拒这超光速一击。
现在,灭世神仆就以这种速度争取在千分之十秒之内击毁刀仔。
没有出击,灭世只是晃动了一下肩膀,就已经令他周围数十米见方之内的一切存在物化为飞灰。
而就在他晃动双肩的同时,他的拳头也己然出手。
红色境界所摧动的灭血飞灰力量,强撼无匹,天地陡然为之色变,天空出现了空前的阴暗,并有极光隐现,大地也发生了巨大震动,就连空气亦被他的拳动割裂,就如真神降临所带来的破坏力无异,甚至比血地狱第四重力量还要强出一信有余,由对这种世所罕有的攻势,刀仔又该如何抵挡呢?
但,这毕竟是千分之十秒之内所发生的事情,只是如惊鸿一瞥一闪而没。
然而,即使是这千分之十秒,凭刀俘和盘龙的第四重力量亦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灭世神仆也深信力量达到他的这种境界是没有人可以从他的拳下逃出生天的。
就算他刀仔亦难幸免。
在普通人看来,灭世根本就没有动,在盘龙和火云看来,灭世只是意念在动,身体也没有动。
但在刀仔眼里,灭世己经出动。
因为他自己已经出动,这是灭世所始料未及的事情,他的那种必胜的心里只维持了短短千分之七秒,就在这一秒内,他才发现自己的估计是错误的。
直至千分这八秒时,灭世终于能感受到刀仔的可怕,原来这天地风云的巨变并非因他一个人的力量所致,而空气的割裂亦不是他所割裂,这一切异象,似乎全只为衬托眼前的刀仔所将要轰出的一招。
刀仔的出手身法力量,我们己不可以用不可思议或匪夷所思来形容,在数千年积累下来的词汇中,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他的速度之快与力量之大。
显然,刀仔体内的暴兽已真正是疯狂到了极点,是因为他大哥盘龙的受伤还是因为灭世的力量太过强横?我们不知道,但这暴兽的力量已压制了所有的外来之力。
这就正如一拳疯狂暴怒的老虎和一头同样疯狂暴怒的狮子的全力排斗,最终总还是虎因等级,力逊一筹而告落败。
同样地,当时间到达千分之九秒时,灭世要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灭世的拳距离刀仔只须千分之一秒便可击中,但就在这千分之一秒之间的那一瞬间,刀仔的双拳竟抢先一步轰中灭世的面门。
这一拳足有万钧之力,其速度之快完全超越了灭世的想象,他做梦也想不到刀仔的出手比他还要快,要狠。
“轰!”“哇!”震耳的轰鸣加上一声凄厉的惨叫,灭世那庞大精悍的身躯就被这一重拳给轰出足有一十丈之遥,与此同时,自灭世的口内一口鲜血带着火焰狂喷而出,显见刀仔的烈血离火已把灭世的血液燃烧起来。
刀仔的这种功力不管是灭世,还是盘龙和火云俱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实在是惊世骇俗的一击。
灭世原以为自己四倍的心血神所摧发的红色境界在当今天下除了他所崇拜的真神之外,几乎是无人能敌,可这一下他终于明白强中还有强中手,一山还比此山高。
当灭世飞跌出去之后他才象从梦中惊醒一般惊骇道:“什么?这就是……传说中血地狱第五重暴血力量!!”
有这种想法的不独灭世,就连旁边的盘龙和火云亦惊呼不已,因为这血地狱第五重力量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想象得到的事。
旁观的那些灭世神仆的信徒俱都大惊失色地惊呼道:“啊?!神仆他败了,神仆被人打败了!”
火云和盘龙亦惊唬道:“好,刀仔果然有真正的实力!”
刀仔的力量能冲破血地狱第五层境界,这不能不说是他又创造了一个奇迹,他大哥盘龙较之刀仔要早些就已经悉熟血地狱暴血力量的第四重境界,但要冲破这第五重却并不是盘龙目前的力量所能办到的。
“但,刀仔,他竟在血地狱中冲破第五重暴血力量的境界,实在令人难以想象,也许,是他的天生异质比我更好,还是我一直都太过自骄呢!”盘龙黯然想道。
他并未对刀仔的力量能冲破第五重面感到不高兴,而是他陡然之间却有了一种极度的自卑感。
盘龙本以为刀仔目前的实力距离他还存在一定的差距,但他怎会想到刀仔不仅可以与他并驾齐驱,甚至还可超越地。
凭刀仔的第五层力量绝对能够夺去灭世的生命,但宅心仁厚的刀仔却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刚才那一拳并未使尽全力,这也就留下了灭世神仆的性命。
刀仔缓缓地走近灭世,有些忱惜地说道:“灭世,你的心脏已被我的掌力表裂,失去了力量的源泉,就算你以后有再强的信念亦难以支持,还是回到你主人的身边,以后再也不要骚扰我们的红头帮!钡杂诘蹲械恼庵挚砗裼肴乃。诿鹗赖难壑校此贫运奈耆瑁运鸪绲纳竦淖畈锌岬姆泶蹋娜肥前苷撸О苷叩南鲁≡谡飧瞿甏纠淳褪撬溃蹲腥疵挥腥盟馈?
尽管是这样,但刀仔却毁了他的力量,对一个长期习武的人来说,失去了力量甚至于比死还难受,他今后的日子也会更加艰难,何况他这次大败而回,也有负于神的差谴。
所以,对刀仔的放生,灭世不但不表示丝毫谢意,却表现出一种极端的耻辱与愤怒。
所以,他咬牙切齿地很声道:“刀仔你这臭小于,你给我记住,你今天虽然胜了我而不杀我,但终有一天,我会回来雪洗这耻辱的!更要向真神赎罪,你等着瞧吧!”
灭世说完一甩手就匆匆带着他手下的信徒向北落荒而走。
灭世显然败得极不甘心,但无论如何,刀仔还是为红头帮赢得了这漂亮的一仗。
对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的道理,刀仔却不予理会,或许他根本就不曾想到,他之所以放过灭世,也许是他欣赏灭世神仆那种为信念而不屈不挠的牺牲精神,将心比心,就如他愿意为他大哥盘龙而付出一切一样。
但他为什么又要深藏不露呢?其实,他却一直都没有刻意地隐藏地的力量,只是过去的敌人根本用不着他去使出真正的力量,直到遇上绝强的灭世,他才不得不全力以赴,挽救他最敬爱的大哥一一盘龙。
但刀仔并不知道,这次他真正力量的暴露,却为他埋下了万劫不复的致命危机,这当然只是后语。
而现在,刀仔仍然是红头帮中最强大的救世主,没有人敢对他不敬。
灭世的失败,红头帮中最感害怕的人就算戈顿了,因为他是红头帮的叛徒,叛徒的下场戈顿心里比谁都清楚。
盘龙、火云、刀仔和蓝蝎已经向他走来。
盘龙的眼里喷出暴兽发疯一般的怒火,他恨这个叛徒恨得咬牙切齿,就很不得把他给活活的吃掉,或者挖出他的心脏去喂狗。
“戈顿,你真是个该死的叛徒!”火云怒喝道。
“叛徒!杀死这个叛徒,把他的肉分给我们吃了!”
“砍下这叛徒的头颅,给我们当球踢!”
“……”惩罚叛徒的呼声在人群中此起彼落,一声比一声凶狠,显见红头帮中人最恨的就是背叛帮主的人。
戈顿的额上绿豆大的汗滴叭叭下落,他早已吓得六神无主,魂飞魄散。
他看见盘龙等人已向他走来,便急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不……不要杀我!”
火云盯着他恨声道:“戈顿,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帮主一亘待你不薄,还让你分管这B——T30分区,你为什么要背叛帮主?你又是受了谁人的指使?快说!”
盘龙也把愤怒的目光盯着戈顿,冷冷的带着无边杀气,令戈顿更是胆战心寒。
戈顿骇异地说道:“帮主……我……不……蓝蝎……”但未及戈顿把话说完,蓝蝎已经冲了上去,重重的一拳就揭透了戈顿的心窝,并怒斥道:“想求情?你还有脸来求情?告诉你背叛帮主就有一个下唱—那就是死!”
她又从戈顿的心房里捣出戈顿的心脏愤愤地向外扔了出去。
刀仔看着戈顿的凄惨模样,语气竟变得平缓地说道:“戈顿,死前,你就好好为背叛盘龙大哥而忏海吧!”
一个人若是被揭去了心脏那就只有死,而且会死得更快。
但,戈顿却没有立即死去,顽强在意志力令他艰难地挣扎着,就象是他还有话未说完就不甘心死去似的用那痛苦不堪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刀仔。
终于,戈顿艰难地爬到刀仔的脚下,伸出他那满沾血迹的手指在地上画出一个奇怪的有如蝎子一样血色图案。
刀仔望着这图案,他突然象明白了什么似的全身竟为之一震,因为这图案莫非就是戈顿最后所想说的话么?
戈顿的手终于停止了划动,他的呼吸也已停顿,因为,他已经带着那种不甘而死去。
天空此时乌云翻滚,并伴之电闪雷鸣,不消片刻,就哗哗啦啦地下起了倾盆大雨。一戈顿的上半身因受蓝蝎的毒血掌力所击,已在开始慢慢的腐朽化直至变成一堆白骨,死状惨不忍睹,背叛者的下场从来就是惨极。
雨水洒下,特地由上的一切都已冲去,就包括戈顿所留下的那个奇怪的血蝎图案也被雨水冲得一千二净。
但,戈顿蓝死前的最后表达就只有刀仔知道,那又会是什么意思呢?是忏悔?抑或是……刀仔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这时,火云也趴在了刀仔的脚下,以一种深邃而满怀愧疚的目光看着刀仔说道:“副帮主,你救了帮主,这是我给你致帮中最崇高的敬礼!”
刀仔忙不迭地扶起火云道:“不,该是我多谢你为我大哥捱了一拳!”
“副帮主,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会妄想向你挑战,因为我现在不得不承认,你的力量实在比我要强得多!
“火云兄,你不要再叫我副帮主了,还是叫我刀仔亲切些!
盘龙见他们两人俱各那么谦恭,便呵呵笑道:“呵呵,好了,你们大家都是我盘龙的好兄弟,火云,你伤得不轻,我们还快回去为你疗伤吧!
火云感激地答道:“多谢帮主关照,为你受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盘龙赞许地点头笑了笑,然后他自怀中掏出一包香烟,抽给刀仔道:“刀仔,若早知你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大哥也不用亲自率兵,有你便已足够了。
刀仔答道:“大哥说错了,红头帮上上下下只为依你为尊,若不是戈顿暗中偷袭,要击败灭世也根本不用我出手。
“刀仔,大哥能有你这样的弟弟作帮手,那又何愁霸业不成,只怕就是北爪禅宗亲自前来,我们也不见得怕他!”
“大哥,红头帮能有今天的成就,全仗大哥运筹帷幄,力盖环宇,而我只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
兄弟两人正在一唱一和,互相谦恭地说着一些赞美的话,蓝蝎却也凑了上来说道:“哎,你们两兄弟就别互相夸奖了,总有你们一日,红头帮要成为天下第一帮,还不指日可待,现在战事已了,咱们还是回去吧,我们的大英雄!
盘龙和刀仔看着蓝蝎,然后相视一笑道:好,我们收复了失地,这次回去要好好庆贺一番才是。
说着就转身向红头帮总坛走去,谁知刚刚起步,盘龙就发现了地上的那一枚银币项链,他不由拾起来一看,原来就是他送给刀仔的那一枚拼捧起来的银币,盘龙连忙不动声色地把它拾起来放进自己的口袋,并说道:“哈哈……刀仔,红头帮今次能获胜击败灭世,要数你的功劳最大,我要好好赏赐你!”
刀仔谦逊地回答道:“哈……大哥,为你做事说什么功劳不功劳的,我看你就不要赏我了。”
红头帮这次在盘龙和刀仔的带领之下,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他们一路说说笑笑,不消多时,便到了红头帮的总坛所在。
盘龙因为兴起,待大家悉数入席后,他便吩咐手下准备大摆宴席,以为刀仔赢得此场战斗的胜利而设的庆功宴。
宴席之上,一派和谐允欢庆的气氛,大家都为今天的事心情感到特别舒畅,也因今天的事大家都对刀仔充满了敬佩之意,莫不向他投以尊敬的目光。
“来来,找们大家为今天战斗的胜利来共干一杯子!”
“好,好,哈哈……”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们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如何?”
“好,我们先来敬副帮主一杯!”
“我也要敬副帮主一杯!”
“大家共同和副帮主干一杯吧!”
“……”
席中所有红头帮一干徒众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闹个不停,而其中最令盘龙不安的却是他们第一个敬的并不是他这个帮主,反而是他弟弟副帮主刀仔。
其中还有一人爆笑道:“哈哈,虽然副帮主不要拿赏,但这次功高盖世,况且帮主金口已开,是绝不会收回的吧!
盘龙闻得此言,也只好讪讪搭笑道:“对,我盘龙言出必行,刀仔你就不要再推,想要什么赏赐就直说吧!
刀仔也哈哈笑道:“哈哈……大哥你这难道是在压我?而且,大哥真的可以什么都可以赏给我吗?”
“嘿嘿,你倒真是个小滑头,你当大哥是什么人了,你只要敢说,大哥便毫不犹豫地赏给你,决不心疼。
刀仔突然脸色一沉,认真地打量一番地大哥和躺在他大哥怀里的那个妖艳美丽的蓝蝎,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好,大哥对小弟如此看重,小弟也就不妨在说,那你能……把蓝蝎……赏了给我吗?……”一语既出,四座皆惊,在座诸人任谁也想不到刀仔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有的甚至觉得刀仔这一定是拿命来开玩笑。
蓝蝎在红头帮跟随盘龙这么多年,早已就是大家眼中的帮主夫人,尽管也有许多人都垂涎于蓝蝎的惊世美貌,但却没有哪一个有如此大胆。
因为只要对蓝蝎稍存非分之想的人,他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天底下是没有人会为一个对已毫无意义的人,也是根本就是得不到的人而拼却自己宝贵的生命,所以久而久之,人们早已习惯于压抑那种原始的兽欲,把那种纯肉体渴望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到寄托。
但,刀仔惊世骇俗的一句话是否也会把他推向死亡呢?或者,竟会有奇迹般地转机?
第七 章红颜蝎心
蓝蝎的确是个极不平凡的女人,她就是那种上天所特意安排的一份能够分所有男人怦然心动直至情不自禁的瑶池仙品。
只要见了蓝蝎的男人,若说会不想入非非那就不是男人,男人的贪欲是兽性的,但在要为这种兽性的欲望而断送自己的生命时,欲望才相对变得那么理智。
如是要在自己临死之前能够得偿所愿,那倒也无可悔,但你永远都无法得到这天生尤物——蓝蝎。
刀仔提出这个问题,不仅分人震惊,就连盘龙和蓝蝎自己也感到惊怔莫名。
如今刀仔一言既出,令这闹哄哄的总坛大厅的气氛立即归于静止,鸦雀无声,静得令人有点尴尬。
盘龙望着刀仔,眼睛里流露出难以置信及异常诡异的神色,他的表情此刻也变得僵硬而死灰,就仿佛是要如临大敌一般。
在谁也察觉不对劲的情况下,刀仔的酒意也醒了一半,他似乎也察觉出盘龙的不快和自己刚才的失言,便忙不迭地解释道:“哎呀,真该死!哈哈……我怎会说出这种话?我……我真的是喝多了,对不起啊,大哥,我刚才只是酒量过高而随口说笑的,因为我们是兄弟嘛,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刀仔又转身拉过一位叫林娜的少女对盘龙陪笑道:“哈哈……大哥就赏了林娜给我吧,每个女人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是吗?林娜?”
林娜不好意思地羞笑道:“副帮主,林娜愿意尽力侍奉你一辈子的。”
这时,盘龙开始发话了,他挽过蓝蝎那细如杨柳的腰肢,向刀仔含笑走来,他拍拍刀仔的肩膀说道:“刀仔,你错了,其他女人又怎能跟蓝蝎相比,否则她也不会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而我盘龙却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你既然亲口说要她,现在却又反悔,也太没种了,刀仔,你要知道大哥说话绝不是闹着玩的。”
盘龙的话又让刚刚活跃一点的大厅陷入了另一种的静止,人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有听错,盘龙居然不要刀仔死,反过来还要把蓝蝎也赐于刀仔,这种情况岂有此不是令人吃惊得很?
刀仔也很难相信大哥竟会变得这么快,竟由不高兴而变得如此慷慨,他正想说话,却被盘龙给打断了。
盘龙说道:“我盘龙说一是一,由现在起蓝蝎就是你的!”他说着就把蓝蝎推进了刀仔的怀里。
在这个年代,女人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她们表面上享有做人的一切,但内在的却只是男人们手中的玩物,她们的命运就操纵在男人的手里。
就算偶尔也会有强如蓝蝎这样的女人,亦逃不过在男人的手里被送来送去,女人天生的温柔与羞怯只能是男人眼里一种高品味高层次的肉体享受。
刀仔的本性却不似其他男人,但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奇特而大胆的要求?难道他的本意里还隐藏着什么更大的秘密?
这些我们目前都无从知晓,但我们有一点却非常明白,那就是刀仔己经如愿以偿。
但他还是免不了有些措手不及,他惊愕地看着他大哥盘龙,心里陡然间又升起了无限的愧疚之意,因为他感觉到大哥对他实在太好了。
盘龙好象对失去蓝蝎并不在意,他反而很有气度地大笑道:“刀仔,我早就说过这女人不仅有美丽的外表,而她的‘内涵’却也是一流的,今晚你就可以尽情的享受了。”
刀仔连道谢都来不及说,盘龙却已面对众人,高举手中的酒杯,朗声说道:“哈哈……大家看见吧,我盘龙绝对赏罚分明而且言出必行,帮中兄弟谁人有功,我同样可以将任何东西赏给他!”
“我今天心情特别高兴,来,大家就喝个痛快吧,若明早还有谁还未醉倒地话,我再将余下的女人都赏给他,如何?”
经盘龙这么一说,大厅内的气氛又急剧回升,那一帮徒众不禁观呼四起,手舞足蹈起来。
“首领不愧是我们的首领,够豪气!”
“帮主万岁!”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大厅内的每个角落。
但却有一个人的表情并不欢悦,他就是火云,火云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他一般都不会将喜怒哀乐表现于脸上,何况,他现在根本就找不到欢乐的理由,他为他从盘龙的眼神已经捕捉到那种言不由衷的愤懑。
“弟兄们,今天就尽情地狂欢吧!”盘龙,提高嗓门说道:“林娜,今天就由你来服侍我吧!”
林娜简直是受宠若惊,于是她欢快地说道:“真的吗?帮主,服侍你可是我最大的荣幸!”
“你看我象在说假话的吗?”盘龙在林娜的唇边轻吻了一下说道。
“这机会我已欺待了很久,帮主,今天便由我来好好代替蓝蝎姐吧!”
“哈哈……好好!今晚开始,便由你来代替蓝蝎吧,哈哈哈哈……”时间已经入夜很深,外面依就下着渐渐沥沥的小雨,这夜晚除了那无休止的雨声之外便没有任何听到的声音,红头帮总坛大厅又恢复了平静,但那里却是狼籍不堪,那些醉倒了的人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板上,他们俱都已经沉沉睡去。
盘龙和刀仔也各自领着属于自己的女人早已回房休息去了。
蓝蝎今天的心情却显得非常的轻松,在她看来,摆脱了盘龙的控制是她最快乐的事情。
她回到房间,又冲了个惊,然后精心地打扮了一番,她今天穿着一件淡红色半透明的睡衣,站在灯光之下,令她那玲挑剔透的美妙身段在这里表露无遗。
她的确很美,淡红色衣饰衬托着她那又白又嫩的肌肤,更就柔嫩得象水一般,那水也泛着一丝清凉的甜意,还有那樱桃小日,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清澈透明的大眼睛发出令人神魂颠倒的仙姿神韵。
外面清凉的风时而从窗户里轻拂而进,那淡红色轻柔落软的睡袍被风吹得贴过她身体的每寸肌肤,那高耸的乳峰,那细细的腰肢,那微凸而不累赘的小腹还有那修长的光洁的玉腿却在这一刻一览无遗,而且透着一股令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力,这哪里只是一具人的胴体,这是艺术家经过经心刻画的维纳斯神像,又象是雕塑象手中所精心雕琢的旷世约作,更象是上天派来赐福人间的百花仙子,成熟里带着一丝甜意,婀娜里包含无限神韵,媚态里陷泛一股无懈可击的青春靓丽。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这样一个极具品味的女人,盘龙却甘心把她送给他弟弟刀仔。
而且,这个女人现在就站在刀仔的眼前,刀仔此刻的心里又是一种怎样的滋味,这一点我们不言而喻,因为,刀仔是个男人,男人在美如蓝蝎这样的女人向前也免不了那种欲望的冲动。
要刀仔是盘龙,他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疯狂地条她,吻她,甚至急不可耐地和她……可刀仔毕竟和盘龙有所不同,他没有这样做,而是理智地控制着自己,他把头低下来疯狂地抽着手中的香烟,籍此来缓解心中那盆炽热燃烧的欲望之火。
蓝蝎异样挑衅的目光看着刀仔,她的内心也极为欣赏刀仔,应该说对他没有丝毫的反感,反而却显得更加喜欢如刀仔这样的男人。
终于,她轻启朱唇开口说道:“想不到一直不爱说话的副帮主,今天倒一鸣惊人,便表现出如此惊人的‘贪心’,刀仔,由今天开始,只要你肯听我的话,凭你的实力加上我的美貌与智慧,我们会得到更多的权欲!”
刀仔低着头还是不敢正视蓝蝎地说道:“蓝蝎,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误会?嘻……有什么误会?”蓝蝎娇笑道:“试问帮中上下谁不对我动心?但他们就只会暗中悄悄地偷窥我,谁敢直言要盘龙的女人?而你却要了也得到了,你的确有与众不同之处,我们在一起岂不更为合适?”
“我们……?!”刀作终于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蓝蝎,惊疑地说道。
就在刀仔抬眼的瞬间,蓝蝎不失时机地退去了她那薄如蝉翼的腰袍,那具美妙的胭体就毫无遮掩地出现在刀仔的眼前。
刀仔的心跳在急剧加速,他内心那股压抑着的原始的性冲动也在不断地升腾,他的目光再也收不回来了。
蓝蝎脉脉含情地裸着身于走到刀仔的面前,她那双美自深刻地注视着刀仔嬉笑道:“嘻……当然是我们了,一个人又怎么成得了大事,今晚我们将合二为一,谁也不能再将我们分开了,就是你大哥地亦不能这样做!”
蓝蝎说着话已经把自己那丰满而有弹性的双乳贴在了刀仔的胸脯,而刀仔的手也被她拉地去按在她的乳峰上。
刀仔此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感觉自己已经腾空而起,整个人都漂浮在空中,那种感觉令他的全身都在急剧升温及至发烫。
蓝妈却在刀仔的耳边轻声娇笑道:“刀仔,我的美貌和这副完美的肉体,世界上就只有你和盘龙有福分拥有!
刀仔变得不知所措而语无伦次地说道:“蓝蝎……我……”蓝妈的香唇已经填上了刀仔的嘴,刀仔再也说不下去了,她的赡功确是天下一流,所以她也自信天下男人没有她溶化不了的。
事实也是如此,就连强如刀仔这样的男人都被她溶化了。
刀仔已开始有点迷失,他内心的欲望已经达到了极点,他现在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任由蓝蝎脱去了他的长衫。
眼前的蓝蝎,绝不象一个拥有暴血力量的人,这身体内隐藏着的也不是暴兽,而是一具能俘获任何男人的淫狐!
她弹性而丰满的胭体,散发着原始而吸引异性的体味,足以令人心旌摇荡,兽性大发。
她的无穷无尽的魔力把刀舒一步步地引向疯狂,刀仔终于为之咆哮了,他急不可待地就要去采摘眼前这朵盛放的鲜嫩花瓣,但他的眼前竟真的有了一朵花瓣在晃动——那是蓝蝎的大腿根部,那里真的有一朵鲜艳的花瓣和一种奇怪的图案,这是女人的私处,蓝蝎竟在这极度隐秘的地方刻上这种纹身。
那是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花,在花的周围杂乱地纹刻着一条长长的有如蝎子一样的图案,这随着蓝蝎身体扭捏而晃动着的花瓣,叫人恨不得去亲它,去吻它……刀仔的眼睛也跟那花瓣一起晃动,他的表情好象变得凝重而专注起来。
对于这一点,蓝蝎并未发觉,她只是一个劲地扭腰摆臀,搔手弄姿,以激发刀仔更大的荷欲,她看见刀仔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玫瑰纹身,还以为他是想要那个呢,于是便娇笑道:“刀仔,除了你大哥之外,就只有你有资格看到这纹身,你就该高兴啊!”
“高兴?!”刀仔徒然被她的话所提醒,现在显得没有了刚才的局促,反之显得一种前所未有高兴之色。
难道,刀仔在蓝蝎的纹身上有了什么异样的发现吗?
刀仔已经把蓝蝎按倒在床上,并兴奋而诡秘地说道:“蓝蝎,我终于发现你令我感兴趣的东西了,今晚我就给你连我大哥亦绝不能给你的东西,哈哈……而且对你来说,这却绝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刀仔的这句话隐藏着玄机,蓝蝎却未听出来,她只道刀仔己在急于履行周公之礼了,便更加兴奋地说道:“来吧!”
“哈哈……”刀仔一阵狂笑,接着就向蓝蝎扑了过去……但是,蓝蝎所发出的却不是那种建荡的勾人心魂的呻吟,而是一串凄厉而尖锐的惨叫……外面的雨仍在不停的下着,但透过这雨声,盘龙却好象听到了蓝蝎的呻吟,那种他最熟悉的呻吟。
没有蓝蝎的日子,盘龙方才觉得自己除了权力和蓝蝎之外只是一个一无所有而且空虚无聊的人,现在,蓝蝎已属于别人,他就努力地想去忘记她,把她在他脑海里的影像全部抹掉。
但,这却是一件非常辛苦且不容易的事情,有时,忘记一个人的痛苦,自己的痛苦更令人难熬,毕竟盘龙和蓝蝎在一起有这么多年,蓝蝎已潜移默化地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要不是为了自己的那个该死的承诺,要不是一心想把刀仔据为己用,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让给刀仔的。
所以,他只要把眼睛闭起来,眼前就会出现蓝蝎那天仙般美丽的容颜,还有那散发着独特韵味的美妙胴体,除了这里,就只有刀仔与蓝蝎那尽情交合的虚幻图像,这一切都令盘龙的内心充满了矛盾的痛苦。
有时,他真想冲出去把蓝蝎给拉回来,但他是一帮之主,帮主的话就是兑现而不许后悔,这种急煤而痛苦的情绪令他坐立不安。
盘龙并没有将林娜留下,因为他今晚不但没有兴趣,而且更是前所未有的不快,他此刻只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也好缓解心中积郁难发的苦闷。
现在他的身边只有忠心的火云陪伴在他的身边,疑惑不解地看着他的帮主,在他跟随盘龙的这些年,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盘龙有这么的失落与苦闷。
这多年来,火云不但一直都和盘龙出生人死,并肩作战,也同样地和他一起分享着一切喜怒哀乐,永远忠心耿耿地侍候在盘龙的左右。
盘龙对他也算不错,而他对盘龙也是忠心不二,盘龙最赏识他的这一点。
突然,盘龙转过脸来对火云问道:“火云,你一……跟我一起有多少日子了?”
火云忙趋前答道:“算来已有十多年了!”
盘龙的眼角流露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然后叹一了口气说道:“火云,想不到这么久了,当年你将帮主之位让给我,而你又甘心眼了随我这么久,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帮主是火云所崇拜的人,何况你也比我强出许多,这帮主之位让给你,我们红头帮才有更远大的前景。”
“十年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想不到今天帮主突然提起十年前的事,这过去的一切,我一生也不会忘记……”前尘往事齐齐涌上火云的心头,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些日子,所以他又把那一次所发生的事情讲述了出来——一红头帮的前身就是红头会,它是火云一手所创立起来的。
但火云却不是一个被权欲冲昏头脑的人,他虽为红头会的老大,却在会中立下一条规则,规则说只有是力强者都能成为他们的领袖,统领整个红头会,而一直以来都没有这样的人物出现,所以火云就认为这红头会只属他所有,但那一天,终于有一个人出现了,他就是沈风。
沈风一来到红头会所辖的第三区就肆无忌惮地进行着血腥杀戮,杀了红头会里许多会员,作为红头会的老大,火云不得不出战沈风。
但令火云意想不到的是沈风的实力远远超越了他的想象,火云不但在役中一败涂地,就是带来的弟兄们更遭全军覆没,惨死当常而沈风却没有杀火云,他只是想用火云作为诱饵,为他引出一个人来,而这个人就是当年的盘龙。
红头会火云战败的消息迅速传扬开去,而盘龙亦在这时出现在沈风的面前。
盘龙怒目仇视着沈风冷冷的道:“沈风,我已经来了,总可以将火云交给我吧!”
沈风狂笑道:“放人不是问题,所谓过门是客,我面前有三杯酒,你只要喝下其中一杯,火云便可随便带走,当然,这三杯酒其中两杯下了剧毒,是否能救回你弟兄,便要看你的胆色和运气了,哈哈……”出人意料的是,盘龙连想都不想,竟真的举杯就喝,他的力量不但比火云强,就连那份气概更是火云远远不及的。
一杯酒下肚,盘龙便背起身受重创的火云就要离开这鬼地方。
沈风却在后面阴阴怪气地冷笑道:“哈哈……盘龙,果然好胆色,有趣得很,不过你也别装作若无其事,根本三杯酒都有剧毒,你喝了任何一杯其结果也会一样——只有死!肮唬蚍绲幕安⒎俏Q运侍颇诘木缍疽言谂塘迥诘酱α鞔埽泊蟮纳撕Γ塘⒚挥幸虼硕瓜拢匀槐匙呕鹪疲枘讯辛Φ厮档溃骸盎鹪疲颐谴吵鋈グ桑 ?
这话音不滞任何的犹豫,就象是一个指挥若定的司令员在部署一个最简单而最有效的作战方案一样,因为现在摆在他们眼前的只有这条路,只要能闯出去,至少还有一个人有希望活下来,但如果不闯,那么死的绝不只火云,还有盘龙也得塔上自己的性命!
沈风终于惊骇了,他知道如果他们从这里活着出去了,那么以后死的就只有他——沈风,现在若不加以新杀,那对于他将会潜藏多么可怕的危机。
所以,浓风开始从他们的背后出手了,他是想趁着盘龙急毒攻心而一举袭灭他们。
盘龙体内有毒力的侵蚀,背上又有火云的负素,让他有时也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虽然如此,盘龙顽强的斗志却末梢减,他在知道沈风自背后偷袭的一刻开始,他的血脉也开始剧烈地燃烧着,他体内隐藏的暴兽也愤怒了。
他的暴血力量的第三层破血硫酸因愤怒而爆发。
这也是沈风连想也没想到,连见也没见识过的极强力量,作为一个渺小如沈风这样的草寇又如何承受得了这种超强力量的轰击!
很快地盘龙就解决了沈风,沈风的躯体在盘龙的暴血力量的轰击之下渐渐地就溶化了,他是火云有生以来从未见到的绝顶高手,这种力量若非危急关头,只怕火云永远也不会知道盘龙真正的实力。
现在,火云见到了也知道了,盘龙从前有一次与他战斗其实是未尽全力的,他也许只为火云在红头会员面前顾全了他的颜面。
情和义的存在,这令火云彻底拜服了盘龙,并心甘情愿地让出了帮主之位,而且终生追随在盘龙的左右。
红头会也从此改为红头帮,这是火云当时最感无悔的选择,到了十多年后的今天,火云依就无怨无悔,红头帮有了今天的成就,在火云的眼里这都是值得的!
火云看着盘龙深邃的目光,又重复了他刚才说过的话:“我把帮主之位让给你,这是值得的,凭你的力量红头帮才有了今日的强大,这年代力量就代表一切,帮主既然有足够的实力便该领导我们,受我火云的尊敬!”
盘龙对火云的话虽然满意,但还是有些怀疑,所以他又问道:“唔!但照你的意思,你所尊敬的该不只我一人了,是不是?”
火云很坦诚地答道:“是!以前我一直只尊敬帮主你一人,直到我发现帮主的弟弟刀仔亦拥有强大的力量,不禁也对他——心生敬意!”
“好,火云就是火云,忠心而耿直,从不向我奉承隐瞒,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但你会认为刀仔现在比我还强吗?”
“不!在我心中始终认为帮主的力量是世界上最强的,即使在以前,刀仔将你轰至心脏停顿,我也深信就算不出手,你也能够照样地复活过来!”
但,这句话地却象一枚炸弹在盘龙的心里炸开,令他手中的酒杯也被一种无意识的力量而捏得粉碎!
火云无法理解盘龙这种潜意识的愤怒之举,但他已发现了一种反常的迹象,这种迹象令火云有些震惊。
盘龙的声音有些生硬而灰涩地自语道:“刀仔……不出手……我也可以……复活过来?!”
火云心知不妙,就慌忙跪拜于地,竭力解释道:“帮主,是否我说错了什么?”
盘龙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一看见跪拜在地的火云,便连忙强作欢颜地说道:“不……不!你没有说错什么,只是我确实有点倦了,火云你先出去休息吧!”
“那帮主你也好好休息了。”火云这才告退出来。
火云离开后,盘龙的脸色立即变得深沉,经灭世神仆一役,他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实力,这也正是他不快的原因,刚才他本想籍火云之口而寻回一点自信,但火云那最后一句话也令他大失所望,因为他那一次是否真能复活过来,只有他自己心中最清楚。
而且,火云的说话亦提醒了他一点,刀仔曾经无视兄弟之情,将自己的生命夺走过一次。
现在,刀仔是否对他还有着潜在的威胁呢?
我们没有人会知道这答案!
但,刀仔已经向盘龙这边走来,他的样子很得意,就象真的细历了一场巫山云雨的洗礼,脸上挂着兴奋的红晕。
当他出现在盘龙的眼前时,不禁令盘龙的心头有了一种奇怪的念头,但这念头只不过一闪而逝。
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刀仔的身边并没有跟着蓝蝎,凭盘龙的经验,蓝蝎是个疯狂的女人,他们的每一次交合不是一时片刻便可解决得了的。
更何况,刀仔看中了蓝蝎的美貌而且如愿以偿,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刀仔又为什么在这么美好的夜晚离开蓝蝎,而不去尽情地享受她那令人欲仙欲死的高品味的“内涵”呢。
这种在盘龙的眼里极不平常的事情令他的心头又探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的心也因这预感而震动,他手中的酒杯碎片也因震动而滑落在地上。
盘龙的眼光下意识地看了看那玻璃碎片,但更令他震惊的事情出现了——一在刀仔的手里,却紧紧拽着一具女人的尸体,而那尸体就正是蓝蝎。
盘龙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了了,他声音颤抖地问道:“蓝蝎,她……她怎么了?”
刀仔却很平静地答道:“她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盘龙闻言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他的心有一阵滴血的痛楚传来,他怒吼着揪住刀仔的衣领重复问道。
“她死了!”刀仔的表情依然那么平静。
“她死了?蓝蝎怎么会死的?刀仔,你快说!”
“她是被我杀死的!”
这时旁边已围上来许多人,他们对刀仔说他杀死了蓝蝎而深表疑惑不解。
因为蓝蝎在那些普通徒众眼里,永远是那么神圣,那么诱人,他们不要说杀她,就连动她一根手指也不舍得。
但刀仔却杀了这个别人梦寐以求的却无法得到,而他只须一开口便拥有的绝色女人。
一个连蓝蝎这样的女人都能下得了手的男人,他若不是有毛病就是根本就有另外更重要的理由。
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而刀仔岂非是墓中的超级英雄?
不相信归不相信,但蓝蝎的尸体已经摆在了他们的面前,这个让人一见便生欲念的女人就从此香消玉殒,魂归天国了。
刀仔的话不仅令旁观者惊诧莫名,就连火云这种老于世故的人亦为之惊诧,但震动更深的当然要算盘龙。
盘龙现在除了惊诧之外便是怒火,他怒目虎视着刀仔喝道:“是你杀了蓝蝎?”
其实他也不相信世上居然还有男人舍得杀死如蓝蝎这样的女人,可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这事不仅已经发生,而凶手竟是他的弟弟——刀仔。
刀仔却不因为众人的惊异而慌乱,他慷慨地说道:“只要是背叛大哥的人,我便非杀她不可!”
盘龙怒声道:“蓝蝎会背叛我?你胡说,她不会的,她跟我这么多年,我那么信任她,疼爱她,她又怎会背叛我!”
刀仔看着情绪因痛苦而高涨的怒色,依然慷慨激昂地分析着他为什么要杀死蓝蝎这个问题。
他望了望大哥,满怀歉意地说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戈顿临死前曾在我面前绘出一个独特的图案,我当时也不知是什么,只感觉到这绝对与背叛大哥并指使他偷袭大哥的这个人有关!”
“后来你竟怀疑这人就是蓝蝎,所以你把她从我身边要了去?”
“但我没有证据,找把她要来确有这个因素在内,直至刚才我和蓝蝎在房内时,我看到她的私处附近竟有一个与戈顿所画的图案一模一样的纹身,我才知道为何一直忠心耿耿的戈顿会背叛你。”
“哦?!”
“蓝蝎的诱人胴体便是驱使戈顿背叛大哥最厉害的武器。而红头帮内既然有危害大哥的人物存在,我便要杀死他!”
盘龙的怒意并未因刀仔有理有据的解释而稍减,他依就恨声说道:“你就凭一个图案便断定蓝蝎背叛我?为何你不把她带到我面前来问个清楚?”
“大哥!我只知她该死,而且,戈顿被挖出心脏前,蓝蝎也没给他时间解释及说出背叛原因,你不觉得她出手太心急了吗?”
“按你的意思是……她要杀人灭口?!”
“对!而且,蓝蝎曾多次对我强调她的身体只有大哥一人看过!”
“这当然,敢动我女人的人,绝不会存在于世上!”
“所以,蓝蝎若不是曾经引诱戈顿,戈顿又怎么会晓得她那隐秘之处那个与众不同的图案?”
“就因为你认定蓝蝎背叛我,所以你就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只要对大哥不利,任何人我都会要他死!”
“哼!刀仔,想不到你杀了蓝蝎还可以面不改色,你可有想过她白日还是我盘龙的女人啊!”
盘龙脸上的怒意已经敛去,但在他的心里却不是滋味,他真的很恨刀仔这么自作主张,就好象在他的眼里没有他这个帮主的存在。
大凡象刀仔这样自作聪明的人往往都会令人嫉妒,令人生恨。
其实,场上诸人包括刀仔在内,在盘龙的最后一句话里,也已经捕捉到了隐藏于盘龙心内的那一腔忿懑与恨意。
所以,刀仔再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盘龙的发泄。
但奇怪的是,盘龙并没有对他发泻心中的怒火,反而突然狂笑起来:“杀得好,哈哈哈……”这种笑在平时,是对刀仔最大的赞赏与鼓励,但在今天却显得那样勉强与压抑,仿佛在盘龙的心里已经把所有的怨恨都强行压了下去,而这又有如一颗定时炸弹,它总会有爆炸的一天。
盘龙很有气度地拍了拍刀仔的双肩说道:“刀仔,其实我一直也怀疑蓝蝎,就是找不到证据,不想今天却被你识破了,你这是接二连三地立了大功啊!”
刀仔很尴尬也很歉疚地叫道:“大哥……”盘龙抽回自己的双手,用冷电一样的目光望着蓝蝎那已变硬的们体,狠狠的就是一拳砸了下去,口里并恨声说道:“刀仔,你说得对!任何背叛我的人也不容多留在世上,哪怕只是片刻!”
这话就象他的拳头一样,强硬而有力量,直把蓝蝎的身体砸个粉碎,慢慢地那具充满诱惑的美妙胴体就已化作一堆森森白骨。
这场景令所有的人包括对仔也都为之震惊。
但他们还是尽力呐喊道:“对,谁背叛帮主,便该有此下场!”
“帮主说得对,背叛帮主的人都活该死无全尸,蓝蝎这妖人也不例外!”
大家又在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刀仔独自走到盘龙的身边,低声说道:“大哥,我还有一件不快的事情要告诉你。”
盘龙故作笑脸地问道:“是吗?是什么事?”
“白天我与灭世神仆在战斗时,天意中竟遗失了大哥送给我的银币项链,为这我一直耿耿于怀,大哥,你会怪我吗?”
“傻小子,大哥怎会怪你呢,银币只是死物,失去了不要紧,重要的是‘它’所包含的意义不变,我们兄弟之间——情义长存!”
“多谢大哥谅解,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我就回去休息了。
“好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盘龙话中的意思与往日跟刀仔所说的确是毫无改变,但那语气,却变得前所未有的生硬,盘龙的心里真的可以放下这发生的一切吗?
他当然不能,当众人渐渐散去之后,他一个人怔怔地望着蓝妈的那堆白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直涌心头。
蓝蝎那美丽而飘逸的倩影又象是回到了他的身边,并在轻轻地抚摸着他那宽厚坚挺的胸脯,依偎在他的怀里,还有那一股撩人心扉的青春魁力和发自蓝蝎体外的那股淡淡的恰人的清香渗进他的心房,令他心驰神往,凡欲醉倒。
但这毕竟已成过去,他心中最深爱的女人从此将香消玉殒,留给他只是阵阵酸楚与难过。
过去的一切就象梦境一般京绕在盘龙的脑际,他轻轻的又不无伤感地说道:“蓝蝎,在我第一次碰到你时,就已认定你是我盘龙的女人,这世上……任何人也不能将你取代,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把你从我的身边夺走,可是……”“即使你有背叛之心又如何,我深信凭我执着而真诚的爱,你终有一日能够改变……但我却为了自己的承诺,不得不忍痛将你送给刀仔,想不到会令你有这下抄…”“为什么?为什么杀死你的人又是我的兄弟?
他为什么又非置你于死地呢?就算是我知道你会背叛我,我也舍不得杀了你,你能原谅我吗?蝎儿!澳腥艘灿兴嗳醯氖焙颍塘男蜗笤谑廊搜劾锞允且桓黾崆康靡娜耍衷诘呐塘粗皇且恢皇苌说男∥冢爻惺茏耪庖磺小?
爱,本就可以令一个无论有多坚强的人因它而溶化,这正如眼前的盘龙,他一扫众人眼中的强者形象,取而代之的将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大男孩,他的眼角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晶莹的泪花涌现!
看着蓝蝎所化成的骨屑肉泥,盘龙又想起了他和她的相识直到相依,历历往事又如电影一般在他的脑际闪现,他的整个人都沉浸在那种美妙的回忆之中——蓝蝎本是毒蝎帮的帮主,在一次与红头帮的战斗之中,盘龙不但收服了帮主蓝赔,也更俘获了她的心。
红头帮有了毒蝎帮的加盟,势力更日趋强大,盘龙和蓝妈并肩携手不断向外扩张,共同把他们的红头帮搞得有声有色,声势浩大。
但在一次与狂牛党的冲突中,受盘龙之命出动的戈顿却中伏受伤。
当盘龙知道消息后,立即赶往营救,而他们的大本营就只留下蓝蝎独力看守。
到盘龙将狂牛党击退救回戈顿之后回到大本营时,红头帮的这个根据地竟已遭到大肆破坏,帮众们也全遭杀害,就只余下蓝蝎一人生还,不过她所受的摧残却比死亡更难受。
因为她此时正被绑在一张软床上,衣衫零乱,头发蓬松,双眼黯然失去了光彩,而且在她的周围也贴满了大大小小的标语,上书“盘龙夫人,建功无敌,以一敌百,甘拜下风。”
十六个大字。
这一切都说明蓝蝎刚刚已遭到了绝对不止数人的合力摧残,对于一个女人,这比死岂不更加可怕。
当看着被疯狂摧残的蓝蝎时,盘龙这才明白这只不过是狂牛党的调虎离山计,而他们不杀蓝蝎,就是表示对他的极度侮辱。
当时,盘龙的心也有如现在般有着被撕裂般的痛苦,他也因此很狂牛党很到了极点。
生与死的抉择在伤心欲绝的蓝蝎看来已经毫无必要,因为现在的她对生活充满了恐惧,而对西方那片伟说中的极乐世界却充满了无限向往。
所以,她决定了死,死才是对眼前耻辱的最好解脱,于是她的手掌已经向自己的脑门拍了下去…盘龙看见蓝蝎要干傻事,便连忙拉住她的手,用无限怜爱的目光看着蓝蝎,这目光不仅仅有怜爱,还有关怀与安慰,抑或是那种生死相许的真爱感觉……蓝蝎感激盘龙这种目光,但她仍然很伤心地说道:“龙哥,我……被一百个男人轮奸了,身体上留下数不清的污点……死对于我说又算得了什么,你……别理我!就让我死吧!”
盘龙赶紧阻止道:“不!蓝蝎,你是我盘龙的女人,我又怎么能不理呢,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你等着瞧好了。
果然,三日后,盘龙带着前所未有的伤势和狂牛党上上下下不论男女老少的人头回来,既然狂牛党的人侮辱了他的女人,那他们便要为此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把那大堆的人头掷到蓝蝎的脚下,并甚感轻松地说道:“蝎此你身上的污点已被这些人头清洗掉了,你还是我盘龙的女人,是我一生一世都不会遗弃的女人!
他的话却并没有引来蓝蝎的感激,蓝蝎却是冷冷地说道:“你以为这便可以补偿欠我的吗?你为了救回你的兄弟,而选择牺牲我,还有什么好说呢!”
盘龙讨好地道:“是,是我的错,但我是因中了他们的圈套,我又何偿希望你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呢!
“龙哥!我恨你,我恨你重视权力多于爱我,总有一天,你会有机会一偿被人出卖的滋味!
“好,是我盘龙欠了你的,你要报复我就尽管来吧,但在这之前,我会比以前更加爱你,就算你真有一天背叛我,我也会饶你不死的,因为我知道,既使地老天荒,海姑石烂,我也绝对舍不得让你死,绝对……舍不得的!”
盘龙是真的喜欢蓝蝎,就算他知道这次要背叛他的是蓝蝎,他也说过他是绝对会不得杀她的。
可是,这个连盘龙都不能杀的女人却死在他弟弟刀仔的手里。
一想到这些,盘龙的心里却满是很意,他心想道:“刀仔,你以为你是什么,竟连我最深爱的女人都敢杀!”
他对刀仔,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恨,这种感觉令盘龙非常的矛盾,他以前一直宠爱着的弟弟现在竞令盘龙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外面依就下着雨,一条闪电划过长空,盘龙此刻的心情就如四周阴暗不定。
火云过去对他独有的尊崇,现在已被刀仔分了一半,他感觉到自己的权力和声望就在这一天内塌下,更急会到力量比他更强的刀仔,将会给他无边的威胁。
而且,他就连最深爱的女人亦被刀仔杀了,下一个被这个弟弟夺去生命的又会是谁?!
恐怖的思想就如恶魔般吞食他的脑袋,这个弟弟,已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为了刀仔,苦苦等了七年,他只是希望刀仔变得强大而帮助自己,但现在却变得完全两样,变成了自己霸业的最大的障碍!
盘龙越想越觉得后怕,他怕自己费尽一生心血所创立的红头帮会在将来的某一天落在刀仔的手里,更重要的是,他害怕自己会成为刀仔第二个要杀的人。
所以,盘龙对刀仔的恨意已经变得更深,更强烈,甚至,在他的眼里已能看到那片深藏不露的重重杀机。
难道,他们两兄弟真的会从此反目成仇而互相残杀吗?
这些不独盘龙不敢去想,就连我们也难以想象得到。
在人类懂得思想,心中有所渴求后,便多了一个独有而不可侵犯的代名词——神。
神,就意味着他无处不在,永远地高高在上,受尽世人的崇拜。
在地球极北的领域,也有着主宰这里的神,他的子民对他们绝对信奉,因为他不仅是光明、希望的象征,甚至比他们的生命更重要,这唯一的真神就有着惊世骇俗的名字——一北爪禅宗!
在这片冰封的土地上,却有着一座古老的城堡,因为它是在地球的最北端,也就是北极,我们就叫这里是北极城。
在北极城内广场的中央高高矗立着一座形如金字塔般但却比金字塔不知高出多少倍的古怪建筑物——一这里就是神的总坛!
那古怪的建筑,直在地伸展入云海,但在神的子民眼里,这不仅仅是一座建筑,它所代表的是神的圣物,没有人知道它的尽头所在,只知道他们的真神就在高高的“天堂”内庇护着他们,千秋万载,永恒不变。
在这里,每天都会有数不清的子民沿着这没有尽头的圣物台阶跪拜而上,他们都希望能更亲近地接触神并受到他的恩赐。
只可惜,普通子民就算信仰如何坚定,用尽一生的精力也不可能到达“天堂”,因为在这条阶梯上,有着一般不知名的力量,如果你想强行间过,那就只会被这力量所压死,尽管是死,但他们还认为这是神智,并从此乐此不疲。
所以,到目前为止,几乎是没有人能够到达过它的顶端。
今天,又有一个不顾生命安危的人,他也来到这里搭级而上,他看来也是想见神一面。
但他明显地带着伤,鲜血从他的嘴角不断地渗出来并滴落在台阶上,他的步履沉重而艰难。
他,就是被刀仔震裂心脏的灭世神仆。
灭世并不理会自己的伤势,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神的脚下,要在死前向真神诚心地忏悔!
北极城已在他的俯腋之下,整座城堡都已变得那么渺少,再回头望望自己所登的台阶,也不知有多少级,但他的上面仍然望不到台阶的尽头。
灭世边艰难地走着边哺响地忏海道:“神啊,你要放弃我了吗?若不是,请你赐我一个见你的机会吧!”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自那头顶的云层中发出了极为苍老而神秘的声音,那声音道:“我的仆人,你终于回来了吗?”
带着无比威严的语调从天空传下来,云海在流动,神又在显圣道了,灭世神仆的膝头早已闻声跪在台阶下,他朝天空拜了几拜,然后愧疚地诉说道:“真神啊,神仆低估了敌人的力量,末能将领地扩张,有碍神的意念广泛传播,神……你就赐罪给仆人吧!”
神也仿佛听见了灭世的话,他说道:“神仆,你可以在一个有烈火般暴血力量的人手中保存性命,已经是你的运气,我不会怪你的!”
灭世的额头虽因痛楚而沁出的汗珠,但他仍以极平静的日吻说道:“神真有无所不知的圣能,他就象要将我的血液完全蒸发,我……我从未碰到过这样的敌人……”“对!这样的人确实世间罕有,而你也败得太好了!”
“请真神赐罪,仆人知道犯了天大的错,我只要求真神不要离弃仆人!”
“你没有做错,从你的伤势,我知道我寻找多年的人终于已经出现了,若能得到他,区区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受真神的差谴,是仆人的光荣,希望真神能再次给予仆人重生的机会。”
“说得好,灭世,我就再赐给你新的生命!”
跟着神一声长啸,灭世只觉得自天空中一条银色的光束正疾如电闪地划过自己的身边,并向他的心脏撞了过来。
“砰!”巨大的力量穿透了灭世的胸膛,而他却没有痛楚,只有全身好象陡然之间又增加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在神的恩赐下,终于又获得了新的生命,一切又将卷土重来。
每一个年代,无论生活怎样文明,科技如何先进,人类要想生存,便逃不了最原始的定律——一弱肉强食。
特别是崇尚暴力的年代,这定律更变得绝对的天经地义,要在这地球上称王,便要有过人的能力,强者可以拥有一切,弱者便只有任由强者的践踏和驱使,他们自己不能主宰自己的生死,因为,他们的生命就操纵在那些强者的手中。
战争,已不可追溯由何时开始,只知道它会永远地延续下去。
“血”主宰着大地上所有生灵的生命,谁拥有最强的暴血力量,谁就能获得无上的权力,并且瓜分这片人类的乐土。
而在现世界能拥有自己土地的,就只有三个人,三个最强的人,他们已经占据了地球四分这三的领域。
而令人奇怪的是,这三个人就算力量再强,势力再大,亦从没有人想过染指于“东方”的土地,没有人知道原因,他们也不屑去追究这其中的理由。
而这片剩余没被瓜分的土地,渐渐地也就形成了一个独特的区域。
这是地球的东方,这里聚集了一些懦弱,无能的人,还有些在权力世界里竞争的失败者,也逃到这里来避难,将这片土地变得复杂可怕起来,这九反之地,被称为“第三区”。
第三,也就是下流,卑贱的意思。
但在下流之地出身的人,却并不代表不能有争雄之心,就有一个在这里长大的小孩,就凭着他的雄心壮志,以不凡的力量开创了自己的天地。
而且,他打破了下流的宿命,在短短五年之内,已拥有自己的帮会,并骄傲地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盘龙帮,帮主就是盘龙。
在贫苦中成长的他,更能深刻地体会到权力的可贵,那份以力为尊的意念,就如磐石般存在于他们的心内,牢不可破。
多年的征战,不仅锻炼出他仅有惊人的力量,更培育出他的无比自信,他深信,自己这一生不会再居于人下,但今天,那遗忘了的威胁感竟再次出现。
刀仔——一这个他一直偏爱的弟弟,带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意外,包括力量、思想,这一切令他完全捉摸不透。
甚至连他最爱的女人蓝蝎,亦被这个弟弟来了,他的心内堆积着山一般的愤恨,炽热的血已不再容许有感情,只有无穷的怒,这令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一在他的生命里,权力才是一切。
在权力面前,亲情也可以不复存在,盘龙亦逃不过这权欲的桎梏,他下一步所要做的就是要以给刀仔庆功的名义来宴请他,而这宴请里是否包含着杀机。
早前盘龙帮的根据地称之为盘龙堡,今天,盘龙就将在这里为刀仔庆功。
所谓庆功,只是盘龙依一种和刀仔叙旧的形式而办的,宴席之上没有其他任何人,只有盘龙和刀仔。
盘龙今天的心情一改昨天的不快,变得高兴而又诡秘,可细心一点还是会从他的眼光里找到那一丝凶残和邪气,莫非这只是一个鸿门宴?!
盘龙喜笑着为刀仔斟满了一杯酒,他态度谦和地笑道:“刀仔,大哥要多谢你不但击败了灭世神仆,还为我杀了蓝蝎这个叛徒,这一杯酒是大哥我敬你的!”
刀仔对盘龙眼中的杀机全然不觉,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为大哥做事是应该的,大哥也不用如此客气啊!”
“刀仔,算起来我们分开已有七年有余了,当日总是大哥在你身边维护你,但今日你已经不是昔日的刀仔,你的力量也足够维护自己,反过来,大哥却是需要你的维护了,真是想不到情况完全逆转起来!”
“大哥,你这意思是……”
“哈哈……我有说错吗?若没有你刀仔,红头帮可能已被毁在灭世的手里,而且若不是你刀仔,又怎会查出我们帮中的叛徒蓝蝎并杀了她呢,你已是帮中的大英雄,绝对能收服人心而领导红头帮上下一千兄弟。”
“大哥,怎么能这样说呢,我早说过,你当时若不是戈顿偷袭,我知道你一定能应付灭世神仆的,况且,我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杀了蓝蝎,这也是我的错啊,而且,要红头帮上下一心,就只有大哥来做领袖,兄弟们才会诚心地效忠于你!”
“哈哈……你的确已经成熟了,已明白到权力的重要性,当年大哥我就是为了权力而不惜牺牲老爸的……”“大哥,权力对我来说倒没有怎样,但我却绝对明白它对大哥有多么的重要,大哥当年不惜孤身外闯,为的不就是权力吗!”
“刀仔说得对,权力对我盘龙确实至关重要,但在往上爬的过程里,也总不免会出现能威胁大哥夺取权力的人……”刀仔端起手中的酒杯,不经意地扬声道:“如果真有威胁大哥而夺取权力的,我刀仔绝对不会轻饶他,他们出现一个我就杀一个,出现两个我就杀一双!
盘龙的眼里杀意隐泛,但他还是镇定地大笑道:“好,说得好,但,若威胁大哥而夺取权力的人是刀仔你呢,你又会如何去处理?”
这句话明显地带着敌意,刀仔也从盘龙的语调及眼神中看出了他大哥此次请他并非真的庆功而是为刀仔设立的鸿门宴,并籍此消灭他,因为他是盘龙所说的那个对他的权力有威胁并欲夺取权力的人。
但心地善良的刀仔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一直维护并关照他的亲哥哥会登他于死地,他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误会。
盘龙的话就象一根针扎进了刀仔的骨头,令他为之一震,转而又嗫嚅着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盘龙却固执地说道:“嘿,试问谁不爱权力,刀仔,世事难料,特别是生于这种权欲横流的时代,身不由己,什么事情也有可能发生,也许,为了权力,我们终有一日要面对这问题,那时,便是你我现两兄弟手足相残,生死拼杀之时,而以你目前的力量境界,大哥恐怕不是你的对手,那你到时……会否留大哥一个全尸呢?”
“不!大哥!这绝不会在我们身上发生!”
“你能保证绝对不会?!”盘龙这时已是凶相毕露了,他的语调变得更加生硬而冰冷。
对于这一切,刀仔却不愿去想它,他只是若无其事地说道:“当年在第三区的日子里,我们虽然生活得贫穷,但我很开心能三父子一起生活,但自大哥你离家出走开始,爸爸经常酗酒,而我亦失去了最敬佩,也最疼爱我的大哥,我知道家庭温暖已离我远去,不再有回头的日子了,及后来我亲眼见到老爸死去,因为我感到要自己一人,无衣无助,孤战天下时,更觉得世界变得冰冷,直至……大哥你又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
刀仔顿了顿,他的眼中所流露的却是那种无限的伤感,这伤感令盘龙权欲膨胀的心开始有了一丝震动。
刀仔接着说道:“我虽然仍有恨你为了权力而客死了老爸,但我的内心深处却也找到了那失落已久的亲情——失去了老爸的严厉喝斥,却又得到了大哥你的倍加维护,这也同时是我最感兴奋的事情,因为那种冰冷的世界又在亲情的呵护下回复了温暖,我不会让‘它’再度失去,绝对不会,至于什么权力,对我根本就毫无意义,拥有你这样的大哥,也就拥有一切!”
刀仔娓娓地道来,神情并茂而且字字珠玑,盘龙眼中的杀气已变得缓和,他有些疑惑地说道:“我,就是你的一切?!”
刀仔认真而坦城地点了点头。
盘龙道:“天底下有无数人也象你大哥一样,为了权力而不惜牺牲一切,包括最温暖的亲情,而你……却肯为大哥而放弃权力?!”
刀仔斩钉截铁地说道:“若为了权力而失去大哥,我刀仔也宁愿做一个有亲情的普通人!”
是啊,在亲情和权力之间,刀仔的选择的确与众不同,尤其是在这个人情淡泊,权欲横流且弱肉强食的年代,有刀仔这样胸襟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拥有权力,只不过能获得物质上的极大满足,而若为了权力而牺牲了亲情,那这种权力只是建立在亲情被新杀的基础之上的那种虚荣心的极大满足,却只是一个孤独者,这和一个举目无亲的流浪汉没什么分别。
_但有了亲情的呵护,就正如一个人找到了精神的支柱,他的灵魂会因之而净化,他的生命也会因之而丰富多彩。
他的内心此刻已升起了无限的愧意,眼前的刀仔仿佛在他眼中又成了十多年前那个活泼聪明而且天真纯洁的小孩儿。
这“小孩”对他说道:“大哥!只要能在你的身边,我愿意一生来扶助大哥,就算为你流血牺牲,只要能得到大哥的信任,我就心满意足了。”
刀仔的话在盘龙的耳边久久回荡着,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时代。
那一次,盘龙和刀仔到山上去打山猪,当时尚年幼的刀仔不顾自己的危险来帮助盘龙,那时他说了一这样一句话:“大哥,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只要大哥能赞我一句勇敢,我这一生也会无怨无悔地跟着你的。”
多么简洁的要求,他只需盘龙称赞他一句,他就会把一生奉献给他的大哥。
这,就是亲情的确良力量,而盘龙却以这力量来任桔刀仔并要消灭刀仔。
现在他对刀仔的杀意虽然已消,但他的心头却仍然无法完全信任刀仔的话。
因为他根本很难相信这世上居然还有为亲情而放弃权力的人。
刀仔似乎已看出了他大哥的心思,便举起酒杯道:“大哥,若你对我的心仍有怀疑,我就以这杯酒立誓,喝下这杯酒,以表明我的心志。”
他说完就真的把酒送到了唇边准备倒下。
这时,盘龙一见刀仔真的要喝酒,便忙不迭地挥拳打碎了他手中的酒杯,并惊呼道:“不可以!”
他的这种反常的举动搞得刀仔错愕不己,但他并不难想象出他大哥为何要打碎地的酒杯而不准他喝下去。
盘龙现在的神情比之刚才要和善得多,他轻笑着说道:“哈哈……傻小子,大哥只随便和你说着玩的,我们兄弟之间何必如此认真呢!”
“大哥说得对,但无论如何,我只想大哥明白,刀仔绝不会背叛大哥,同时亦不容许任何人背叛你!”
“呵呵……好!好!你真是我的好弟弟!”盘龙温和而亲切地笑道。
本来暗藏杀机的对话随着盘龙的笑而告终,他过去从未怀疑自己对权力的执著,但想不到今天,那点滴的亲情能将自己的愤怒与杀意完全地化解,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吧。
兄弟毕交是兄弟,兄弟如手足,手足如果断了,是断不能再生的,所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但,表面上看来,误会已经冰释,但刀仔却不知道刚才处境的凶险。
刚才除了盘龙的杀意外,那杯酒内亦早已下了无色无臭的剧毒,若不是刀仔的挚诚感动了盘龙,只怕刀仔此刻已是躺在地上的死人了。
但如盘龙所言,世事难料,若下次盘龙再感受到刀仔的威胁,他仍会象这次一样被亲情感动吗?
现在,盘龙根本就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对刀仔说道:“刀仔,大哥始终都没有看错你,现在,该是将这东西交给你的时候了!”
刀仔伸手接过那东西,那赫然竟是红头帮的盘龙令牌,盘龙今日居然把盘龙令交给刀仔。
但刀仔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地道:“大哥,什么?……盘龙令?!见令如见帮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盘龙呵呵笑道:“刀仔,何必那么紧张,你也知道与灭世神仆一战,大哥受伤不轻,须要争取时间疗伤,但红头帮不可一日无主,在我闭关疗伤期间,红头帮内外一发事情就由你来主持了。”
刀仔执意推却道:“代帮主之位可以交给火云,我可以帮助大哥疗伤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红头帮的规则是有能者服从,你的力量远在火云之上,,只有你才有资格暂代帮主之位,疗伤我自有办法,这个你不用操心。
盘龙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大哥有一点要提醒你,这次我们击退了灭世神仆,便等于已正面和北爪样宗起了冲突,他们也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卷土重来的,你要对付这种可怕的敌人,就绝不能有丝毫大意,所以我疗伤期间,你尽可能地叫帮中弟兄收敛一下,避免正面冲突,待我伤愈后,再从长计议作战之策。”
“好,大哥既然一切都安排妥当,我也就不便再推辞,恭敬不如从命,你就放心疗伤吧!”
“很好,刀仔,由这一刻开始你就是红头帮的帮主,不要令我失望!”
盘龙说完就郑重其事地把那块具有特殊意义的盘龙令交在了刀仔的手里,然后就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刀仔接过这盘龙令,、他心头的负担因此而增加了许多,但凭他的力量和智慧是一定不会让盘龙失望的。
这里是红头帮的地下密室,也不知盘龙是从哪里进去的,总之这里是个极隐秘的地方,也是帮中的禁地,除帮主盘龙外,任何人也不得进入,这就令它带着浓厚的神秘色彩。
也有些红头帮的帮众暗自推测这密室是盘龙的私人刑场,谁人进入就是一去不回,但这一切亦只是单方面的推测而己。
盘龙绕过一条过道,摆在他眼前的就是地下秘室的钢门,这钢门的形状很奇特也很牢固。
只见盘龙走上去就是一拳砸下,顿时过道内沙石四飞,钢门也随之缓缓开启,但这样简单的一拳就能进入这禁地,岂不显得太过简单?而盘龙又为何作这种简单的布置呢?
原来,看似简单的构造,内里却巧妙重重,先归地凹陷的拳印,只能感应预先设定的力度和拳速,但除盘龙之外也就没有人会知道。
而就算懂得暴血力量的人能瑞磨得到拳速和力道,亦不能开启第二重锁闸,因为门内满是布齿性物质,只有懂得破血硫醒的特性,才能够将之中和解码,单是造这第二道门,便充分显示出盘龙续密无比的心思。
盘龙很快就打开了密室的门,这门一打开,从里自涌出一股透骨寒气,冷得有如雪瘁,吐出的雾气也变成落霜。
密室内的光线很微弱,只能隐约看到满是仪器与跳个不停的制钮闪灯在一闪一闪地显示出仪器正在正常动作,而在这冷冷的空间里,那种孤独的感觉就如同是在地狱一般,在这冷冰冰的“地狱”内,盘龙意无视寒冷地脱了个精光,然后坐在特设的椅子上,四周的巨型针管连接着他的全县动脉,体内的血液就顺着针管流出而进入另一种过虑装置,为他的血液来一次彻底的大清洗。
血液是力量之源,盘龙受创后,血中残留了敌人的有害物质,这些有害物质却有碍于人体力量的尽情发挥,所以就必须经过仪器进行清洗,除去那些有害的矿物质和病原体,这样才能令血液回复纯净,将暴血力量也可发挥出最高境界。
而这副精密的仪器,是盘龙细心钻研出来的成果,它的效益非凡,能令任何一个有暴血力量的人迅速恢复最佳状态。
这方法虽然事半功倍,但当中亦有许多风险存在。
因为,在清洗血液的同时,亦是盘龙最脆弱的时候,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所以这程序必须在极隐秘的地方进行,而这亦是盘龙建造的密室的最大原因。
现在,第一重过滤清洗的过程已经完毕,盘龙的注意力又集中在椅侧的那个特殊的保险掣上。
盘龙按下保险掣的电钮,一条真空圆管自地下缓缓伸出,并散发着强烈的金光,将这整个阴暗的密室照得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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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 章血暴亲情
原来这金光竟来自真空管内的一点有如液明珠一样闪闪发光的物质,象珍珠,又象传说中的仙液,但更象一滴光芒四射的血。
既是血,又自传散发出光芒明?但从盘龙看着这滴血的异样的目光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一滴血对他的重要性和珍贵程度绝不逊色于一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盘龙痴痴地看着这滴“血”状物质,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兴奋之色溢于言表地自语道:“宝贝!我知道只要和你结全,我便能成为世上最强最强的人!”
听到盘龙的话,这滴“血”仿佛是明白了主人的心意,而且象有生命般地跳动着,好象是为了即将和主人结合而兴奋,其模样有一种无以名状的诡异之感。
盘龙的手指已经触在掣钮上的另一个按钮上,只要他稍稍用力一按下去,他的一生便可能改写,而这一刻,四周已经变得无可再静了,这种冷清而肃穆的气氛就象是期待着历史性的一刻降临……而此时的盘龙,他却显得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他仿佛也为这种气氛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的手却也迟迟不敢按下去,因为他就在这时候犹豫了,甚至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因为这东西实在太玄,任谁也不敢轻易去碰它。
盘龙面对这东西,他不止一次地恐惧过,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克服这恐惧。
终于,他内心在细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之后,盘龙还是选择了放弃,这一滴金光灿然的“血”,实在令他又爱又恨。
他爱“它”,因为它能给予他无法想象的力量,他恨“它”,因为它如果融进自己的血液后,不知会带来什么难以预知的负面效应。
所以,他多年来始终未敢一试,但这一滴“血”到底从何而来?“它”的力量究竟有何可怕?
这一切都是个谜,连盘龙也无法解开的谜!
盘龙在密室内一胸心疗伤,刀仔也把红头帮治理得进井井有条,帮中上下对刀仔这位代帮主也心悦诚服,也把他当作帮主盘龙一样的尊敬与爱戴。
为了预防灭世神仆的卷土重来,整个红头帮都在刀仔的带领下地行紧张的操练,而刀仔自己则以烈血离火的功力替火云治伤,只短短数日便令火云的伤势复原了九成。
这一天,刀仔亦照常替火云运功疗伤……突然,自门外有一个人匆匆向这边跑了过来,他跑得很急,而且边跑边喊道:“帮主,不好了!
众人的眼光齐齐射向来人,一种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他们心里也知道不希望发生但准备发生的事情终于到来了。
那人神色慌张地叫道:“帮主,不好……有敌人来了!”
但未等他的话喊完,自外面已响起了打斗的声音,分明是来人已经和红头帮的弟兄们干上了,可是来人却一个劲地嚷嚷道:“别打了,别打了,我已经说过我们不是来这里挑战的!
不消片刻他们就一路打了进来,他们的嘴里还在一个劲地中停,听来好象真的不是来这里闹事的。
所以,刀仔便连忙喊道:“请你们停手好吗?”他边喊边提醒旁边的人道:“小心,这是几个懂得暴血力量的人!”
经刀仔这一喝,场中打斗立即闻声而止,并齐齐向刀仔望了过去。
这闯进来的却是两个长相极为相似的少年,可能是一股所生的孪生兄弟,他们其中一人一看见刀仔就惊喜地说道:“大哥,你看谁来了?”
这时火云也已走上前喝问道:“小鬼,你们敢来红头帮撒野,真是不知死活!”
但那二人却对火云的话闻而不听,径直走到刀仔面前跪拜道:“参见帮主!”
刀仔刚离开血地狱时,火云亦曾率众向他跪拜,尊其为帮主,如今这二少年又率众向他跪拜,刀仔就不禁愕然道:“这里没有你们的帮主,你们还是走吧!”
“不!属下莫弃与我弟弟莫离联同我身后的这些人都愿追随象帮主你这样的强者左右,请帮主允许我们加入红头帮,我们愿竭心竭力为帮主效犬马之劳。”
原来这二少年果然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的年龄都约莫在十五六岁光景,长得也是浓眉星目,举手投足之间倒也极具风范,刚才说话的是老大莫弃,在他的倡导之下,他身后众人也不约而同地跪求道:“求帮主成全!”
火云上前制止道:“哼,红头帮从不收容来历不明的人,识相的就尽快离开,否则你们会后悔来过这里的!”
莫离理直气壮的地说道:“我们并非乌合之众,只是一直集结在——分区边级生活,也一直渴望有一个能力极强者来领导我们,但一直都未能如愿,直至那一天看见帮主你将北爪禅宗的仆人击倒,我们才终于发觉一直期待的人就是帮主,于是和我大哥便集合其余小帮派的弟兄走在一起,专程来此投效帮主,希望帮主能收留我们!”
莫离言辞恳切,毫不虚饰,但见他确是坦诚而来。
然而在这个年代,帮派之间纷争四起,有些帮派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会不择手段地运用一些卑鄙阴险的伎俩,其中尤以派出卧底来瓦解别人的势力更为普遍,那些所派出的卧底大多从表面上是无法看得出来,但他们背后的勾当却会对帮主产生不小的破坏力。
所以,尽管莫离莫弃言辞恳切,但在没有弄清真相之前,任谁也不敢轻易地相信他们,何况,这里的帮主不是刀仔而是盘龙。
于是,刀仔开口道:“你们找错人了,红头帮的帮主不是我,我只是暂代此职,至于你们能否加入,便要由我大哥,真正的红头帮帮主——一盘龙来决定!
刀仔出言谨慎,虽然他有盘龙令在手上,可以任意决定帮内大小事务,可他仍然坚持自己不能作主,这样避免再次被盘龙误会。
但莫弃的回答却更出乎他的意料:“帮主,我们不是来投靠盘龙,而是想红头帮中最强的你来做我们的帮主。”
刀仔闻言怒意顿生,他拳头一挥,无意中一股极强劲力把莫氏兄弟以及他们的一干徒众都撞得仰面跌倒,他并喝叱道:“住口,红头帮的首领永远只有一个,他就是我大哥盘龙,谁对我大哥不敬,我刀仔便把他杀掉!”
莫弃莫离怎么也想不到刀仔的反应竟如此强烈,他们被刀仔拳头所带的劲力撞倒之后都一个个被吓傻了眼。
火云见他们还在那里发呆,便又说道:“帮主的话已说得很清楚,你们再不走的话,只怕帮主真的会来了你们!”
经刀仔一怒再加上火云这么一说,就有部分投效者只好无可奈何,垂头丧气的离去,独有莫氏兄弟说什么也不肯走。
刀仔见他们还不走,便没好气地说道:“嘿,你们这俩傻小子当真是顽固已极,我今日有要事在身,无暇与你们厮磨,你们若硬是赖着不走,也只有徒跪在这里,毫无意义,我也决意不肯收留你们的……”“嘿嘿……你们真是傻得可爱,天下之大,又何愁没有容身之地?这样委曲求全,岂不是尊敬了别人,而侮辱了自己?”
这句话绝不是刀仔所说,也不可能是莫氏兄弟,因为他们还跪在那里一个劲地乞求刀仔。
难道是火云?这不可能,因为这句话绝对是冲着刀仔而来,而且那语调尖锐,完全不怀好意。
刀仔他们闻听此言不由面面相觑,但这声音刀仔似乎又在哪里听见过,莫非……他是灭世神仆?
对,就是灭世神仆,真正的灾难终于降临。
在他那一次被刀仔震裂心脏之后,灭世就来到北极城,并在那里乞求真神给他新的生命。
神终于应承了他,卷动的云海竟聚合成一只巨掌插进灭世的心脏,象在替灭世疗治被刀仔震裂的心脏。
这就象一个不可思议的梦,令灭世不敢相信这到底是神道,抑或只是他灭世的幻觉。
但若说是幻觉,冲撞在他身体内的那份实实在在的感觉又将如何解释呢,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心脏已“死”,但现在他却能感觉到已“死”的心脏又恢复了强烈的跳动,而且,他的全身更注满面了无可估计的力量,这是他从未感受到过的境界。
过去,灭世的极限只能停留在九个级阶梯上,但现在他只稍稍用力一冲,竟然就超越了几倍,这不是神的恩赐又是什么!
北爪禅宗不用接触灭世,已能凭他身上的气息判断出刀仔的力量,而且以云层作为导体,便能令天世受重创的心脏得以复原,比起刀仔救活盘龙更高明百倍,这种力量,若世上真有神,那这“神”的称号除了他之外还有谁配这种称号!
灭世只所以对神有着坚强的信念,大约也是因为神能令他一次又一次地重生,而他的生命亦只属于神所拥有,所以,他跪在那高耸入云的阶梯之极,向头上的云层疾呼道:“多谢神的恩赐,令仆人得到重生!”
这时,自更高的云层里走出一个人来,他蒙着脸,单能看见他那冷若寒芒的眼神在盯着灭世并说道:“神已令你重生,以后的事神都交由我来处理,你就走吧!”
绝世神使,在超越一万级以上的梯阶上,形除了灭世之外,还有一个目光冰冷的人存在,他的眼神象是告诉灭世,不许他再接触真神,而看他所纵队的位置,力量显然比灭世更高,在神的三个使徒中,灭世排行第三,而这个能接近神的人,便是排行第二的——一绝世神使。
灭世听到这神便叫他走,他还是心有不甘地祈求神道:“神啊,请不要离弃神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能完成你的旨意!”
神使道:“神的意旨就是叫你走,难道你没有听见吗?”
“神的大恩大德,灭世无以为报,我这次一定拼死完成神的使命以回报真神,神啊,请……”“灭世!神已下意旨,你莫非想违背他的意旨?你还敢再纠缠,是不是想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神使说完就要把灭世轰下阶梯,但陡然之间,云海又疾速盘旋而眼,形成个如龙卷风所卷起的水柱一样的云柱。
而在云柱的顶端,却已射入一缕紫色霞光,这紫气所传来的却是一声威严而不可抗拒的喝令:“神使,住手!”
这才是真神的召唤,神使焉敢不听,但连忙转身朗声答道:“是,真神!”
那声音又转向灭世说道:“灭世,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就去替我把红头帮消灭,并把那伤你的人带到我约面前来,我会派遣‘十二侍从’助你完成任务的,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灭世急忙跪拜在地,高呼道:“多谢真神给我一次报效的机会,灭世神仆必定不会再负神对我的信任……”现在,灭世再袭红头帮,就是为了他对神的这份承诺,以及他要为上次辜负了神而赎罪。
他来的时候也正好碰上莫氏兄弟才苦苦衷求刀仔收留他们,所以他鄙夷不屑地说道:“红头帮又算得了什么?只有跟随着真神,生命才会有光明,才会充满希望!”
灭世的到来,也是刀仔意料中的事,要来的终究来了,只不过迟早而已。
灭世神仆曾是刀仔的手下败将,而且被刀震裂了心脏,所以刀仔不慌不忙地问道:“你怎么又来了,上次还没有打。旧吗?”
“哈哈……笑话!我是神的仆人,又岂会怕了你这个黄毛小子,这次我是奉神的旨意来彻底地毁灭你们红头帮,当然也是为了报我上次的一击之仇!”
“报仇?你还有资格提‘报仇’这两上字?你乃败军之将,上次我饶你不死,这次却又来送死,胆子倒还不小!”
灭世的双眼炯炯绽放着慑人的神来,全然不象一个心脏曾被震裂的人,神赐予了他新的生命,他就是为了报答这再生的恩德而来。
他也不知道重生后的自己慢否真的有力量毁灭了红头帮,但他相信神,神说他有,他就觉得自己有,所以他这次来就是因为这种执着而顽固的信念,他坚信自己在神的呵护之下是没有事情合办不到的。
火云在旁边冷笑道:“只怕这次又会如丧家之犬一般,试问你还有什么值得与我们红头帮一较生死的能力?”
灭世怒喝道:“火云,你没资格在我面前说话,神已赐我重生的力量,我今天要执行神的旨意,将红头帮彻底消灭,向真神赎罪!”
刀仔旁边有一个红头帮众讥讽地大笑道:“嘿……什么真神假鬼,看来你还是如上次一样,被打得象丧家犬般落荒而逃吧!哈哈……”“哈哈……丧家犬!”
在众人的嘲讽之下,灭世的怒火已经不能自制,他愤怒地大吼一声,五指箕张,快如电光石火地抓起一个红头帮众,在空中疾一盘旋,然后屈指右拳,向那人轰了过去。
“轰!”就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竟能灭世于顷刻之间一拳轰得灰飞血灭,而且他这一抓一旋一拳均一气呵成,且在短短的零点几秒钟之内,这种速度确实惊人。
红头帮一千徒众不由啼嘘惊呼之声乍起,他们都被灭世的这绝强力量骇得目瞪口呆。
火云的心里亦是纳罕不已,他导思道:“啊,灭世的力量……怎会比未伤之前更强了?”
灭世杀了红头帮的人,倒还神态自若,桀骛不驯地冲笑道:“嘿嘿……你们看见了吧,这就是神所赐予我的力量,你们要强者带领你们,就该知道真神的力量才是世界上最强的吧!”
“不!即使你力量再强,也不配带领我们!
这是莫弃的声音,他有些激地继续说道:“能带我们的,除有最强的力量之外,更要仁心兼备,你忘了帮主曾放过你吧,这就是仁者的风范,仁者自古就可得天下,所谓得民心并得天下,而你们只懂得盲目替别人制造无端杀孽,虚如一副杀人机器,又怎么配带领我们!”
莫弃言辞犀利而且掷地有声,直说得刀仔和火云不禁拍掌叫绝。
但灭世确实迷失至深,他不但不反思自己,反而怒吼形于色地喝道:“你们真是愚不可及,世界之大,但只有赐我重生的真神——一北爪禅宗才配称得上仁者,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甘心与贱民为伍,有枉真神眷顾大地之恩,就让你们联同红头帮一起下地狱去忏悔吧!”
灭世话已说完就软身向红头帮袭来。
刀仔见势连忙吩咐火云道:“火云,看来这场硬仗一定是非打不可,你去帮助弟兄们,灭世由我来对付!”
火云凝眉答道:“好,不过你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去吧!”
灭世一旦出手,场中立即大乱,双方徒众立即减杀之声四起,顷刻之间就杀作一团。
莫离见刀仔欲独立对付灭世,便对莫弃道:“大哥,我们一起帮助帮主吧!”
莫弃点头道:“当然!”这兄弟二人虽不是红头帮的人,但他们也加入了红头帮的战阵之中。
灭世所带来的人虽然比上次少,但却能与红头帮的势力不相上下,因为他们全部拥有北爪禅宗所赐予的神血威力。
刀仔神色泰然地面对着灭世,灭世狂啸着已疾速挥拳向他砸了过来。
这一拳集四倍心血神所通出的灭血力量狂推而进,犹如一场极大风暴向刀仔卷地而来,其势之强,其速之快当真匪夷所思,他拳力所及的范围之内,无论是人是物,无论是神的信徒还是红头帮众,都难免于化作灰飞烟灭。
而刀仔亦发挥出血地狱式暴血力量的第四重境界,这第四重力量所摧动的烈血离火令刀仔全身赤红如火,带着数千度的高温迎头向灭世撞去。
他们的力量均在伯仲之间,双方拳关尚未接触,便被各自强大的气劲弹开,而出人意料的是,灭世仅仅拳头被弹开,而刀仔却被弹得暴退数步!
首度接触,刀仔竟被灭世震退,这令刀仔不由讶异地觉得,灭世重生后的力量较之先前又不知强了多少。
他退后心内思忖道:“怎么会这样?碎裂心脏之伤在短时间内复愿已算奇迹中的奇迹,而他的力量竟更比以前强大得多,这真不可思议!”
灭世一击得手,不觉兴奋异常,他狂笑道:“哈哈……看到吧!这就是真神赐给我的力量!”
刀仔在讶异之余,自然是惊叹北爪掸宗果然非常人所及,但他并没有因此而畏惧不前,他心神一定,立即运功于拳,身影立纵,快老流星疾扑灭世神仆并大喝道:“你死吧!”
灭世试过一招,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力量确实已达到了更高一层境界,但为了不再向上次一样的计,他还是留下了一定的余地不敢稍有大意。
刀仔的拳头刚及灭世的面门,便发现对方的拳头已接近自己的胸膛,如果二人均不顾一切的砸,那势必就是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荆但他们当中,是没有任何一人愿意有这种结局,他们都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在没有必要时是绝对不能轻视生命的。
所以,灭世和刀仔的拳头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迅速撤离。
灭世不但力量强大了,他的信仰也比以前更加狂烈,他现在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的力量推到极限境界,他不能再负神的厚爱,他要完成神的使命,亦要洗雪上一役的耻辱。
当日他的四倍心血神速败于是刀仔的第五层血地狱暴血力量之下,但灭世这次已经摧动了五倍的心跳,也就是五倍心血神速,他要用最短的时间,将眼前这个讨厌的对手击败。
突然,刀仔大吼道:“灭世,每个人的暴血力量是与生俱来就存在的,没有别人可以随便赐予的,你太天真了!”
灭世闻言不由一怔,但就在这一分神之际,刀仔的拳头己寻空而入,他所摧发的竟也是血地狱第五层的烈血离火,这种境界的力量就如上次一样,它只须千分之九秒就可击败对手。
按理说灭世现在的五倍心血神速所摧通的灭血飞灰足可在千分之七秒内致人于死地。
但结果却有些令人意想不到,刀仔的拳头居然比灭世光一步击倒。
“轰!”灭世虽有强力护体,但还是非曲直被刀仔的拳力震飞出去,烈血离火也悉数窜入灭世的体内。
火辣辣的痛楚感觉传至灭世的大脑神经,他不由惊怔道:“怎么会这样呢?”
但这一切都象是做梦一般,他被暴力震飞,不由口内一威,又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为何他在获得重生之后,就算用上五倍心血神速还是这样不堪刀仔一击呢。
他不知道,他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火辣辣的痛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灭世这次真的近乎疯狂了,他仰天长啸道:“神的威能,赐我永生,我不可能再败,不可能的!”
这时,突然在灭世的身后有一个阴沉而娇弱的声音说道:“真神的能力当然不是这般,他是无所不能的,你大可不必怀疑神的力量!”
这声音古怪而含无比的威严,令人不寒而粟。
刀仔不由循声望去,这才发现那些也是灭世所带来的十二侍众之一,他正目若冷电地望着灭世。
突然,那侍从飞拳向灭世从背心之处疾速捣下,这速度与气势却远在灭世之上。
这十二侍从也是北爪梯宗的人,但他们既为侍从,地位就一定没有灭世那么高,但那侍从居然出手轰向灭世,这连刀仔都大吃一惊,因为他能感觉到对方这一拳,竟能令灭世体内的烈血离火的劲气全数通回,这简直不可思议!
刀仔自出血地狱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么凶险的情况,因为从灭世神仆体内逼出的烈血离火劲气正向自己反扑过来,而且速度快异绝伦。
他知道,这力量一旦反噬,就算不死亦得重伤,所以,刀仔心念电转之后,极速侧身一闪,险险避开这要命的一击。
持刀仔身形肯定之后,他又想道:“此人的地位比灭世还低,绝没有人会有这惊人的力量,那这人肯定是假扮的那他到底会是谁?莫非是……北爪禅宗本人?”
事出突然而,令刀仔惊怵不已,就连灭世神仆亦感到奇怪得很,他只感到有一种奇强的劲力在透过他的全身向外喷射而出。
那,这个比灭世还要厉害的人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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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 章心血神速
北爪禅宗的手下是分等级的,除了他的三神使之外,就算这“十二侍从”而十二侍从地位排在灭世神仆之下,力量也就不比他强,而这个待从的力量却似胜过灭世神仆。
刀仔不由疑惑不解地喝问道:“你又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冷笑道:“想知道吗?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只要你能胜得了我,我自然就会告诉你我是谁!”
说完,这人身形微动,已加快心跳,将自己的力量贯输进灭世的体内,竟可激使被全面压制的灭世作出反击。
刀仔惊忖道:“此人亦懂得以心血神速来增进力量?!”
高手对垒,是容不得他多想的,灭世的拳头己向他破空射至,在他身后神秘人拳力的摧动之下,力量竟然奇大无比。
刀仔也不怠慢,他嘴里喝道:“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强!我就让你尝尝我的第五层暴血力量的滋味!”
第五层暴血力量果然非比寻常,它所发出的劲力可谓摧枯拉朽,秋风扫落叶一般向灭世疾卷而至。
而敌人的灭血飞灰也毫不含糊,威力独具,在灭世的体仙形成一个极为强硬的护身气圈。这种护臭气圈并非只是护身,在这圈中,被四倍心血神速所摧的强大灭血力量却在一波一波地向外疾速延伸,扩展。
若是普通人,被这震波撞及也必会变成灭血飞灰,就连刀仔的无敌拳力要想突破这强劲护身气劲亦是难之又难。
刀仔第五层力量所摧动的烈血离火,他绝对有信心能透进敌人体内,烧毁敌人的血液,摧毁敌人的力量之源——心脏。
但结果却出人意料——刀仔的拳头甫一接触灭世体外的护身灭血气圈,便象是碰了一块厚逾丈许的钛钢板,不但不能进击分毫,反而却被那气劲反弹而出。
这是一种匪夷所思的力量,神秘人加上灭世,竟能抗拒刀仔的第五层暴血力量烈血离火,更能将刀仔震退。
这是旁人所不敢想象的,就算刀仔他也是想不到的,他一向以自己拥有第五层暴血力量而感到自豪,但现在他不得不改变这种想法。
因为他知道,自己刚才第五层力量虽然是仓促激发,但明显看得出,合灭世和那神秘人的之末,力量绝不在自己之下。
更令刀仔不解的是,这神秘人的力量非常奇怪,和这人对拼速度和力量时,就象连自己发不出应有的力量,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战斗仍在继续,红头帮和灭世所带的人还在竭力拼杀,他们双方各有死伤,自从火云加入战阵之后,形势就对于红头帮来说已有所好转。
但火云这边虽然尽力剿杀,但他对刀仔的处境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也时不时地看一眼激斗中的刀仔。
现在,火云终于发现了刀仔的危机,他惊骇地低声自语道:“不好,看来连刀仔亦对付不了他们,我的力量又有限,难道红头帮今天就真的要被连根拔起?!看来,不通知帮主盘龙是不行了,也只有这唯一的希望了。
火云打定主意之后,即以最强的力量将闯在他前边的敌人击毙,籍此杀开一条血路,忙向场外退了出去。
他这却不是临阵退缩,因为他觉得,去找盘龙,或许挽救红头帮还有一线希望。
那边,刀仔和灭世以及那个神秘人物一直辗转周旋,刀仔已显渐渐难支。
灭世感觉到身后的人力量太过玄妙便惊问道:“你竟也懂得以心血神速来提升功力,而且,你的力量层比我更高,难道你是神——使?!
那人答道:“对!真神知道敌人很强,所以派我暗中支援,现在我已出手,接下来就由我指挥吧!”
灭世闻言一颤,很不高兴地问道:“真神他……早知道我会失败……他……己……不信任我……““大胆!真神的旨意岂容你有半点怀疑?”
“不……属下不敢……”
“灭世,这里己不需要你,你立即去追踪逃进内室的火云!”
“什么?你说这里不需要我?”
“嗯!这里谁也逃不过我的视线,红头帮倾全力而战,但帮主盘龙却始终不现身,火云肯定去通风报信!灭世,现在是你将功赎罪的最好机会!”
那人说话果断而冷酷,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刀仔已明白他绝不一般,这回得到了证实,因为刀仔终于知道此人就是北爪禅宗三神使之二的绝世神使!
绝世神使不仅地位高于灭世神仆,他的力量也更远远胜过神仆。
仅仅对付灭世,刀仔还是应付得了,但要对付眼前这个力量莫测高深的绝世神使却非刀仔所能想象得到的事。
绝世和灭世的对话声音并不低,所以刀仔都听得一清二楚,但灭世已经领命追踪火云而去,他想去阻拦却被绝世挡住了去路。
绝世神使冷笑着说道:“哼,想逃吗,我们的战斗现在才开始呢!”
刀仔此时想追己来不及了,他知道自己若是想从绝世的手里逃脱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他把心一横,厉声道:“来吧,我刀仔还会怕你吗?”
“有种!”绝世一声断喝,然后双手一翻,再隔空一搓,就有一股古怪柔韧的力量竟把红头帮的部分帮众紧紧地缠锁住,然后把他们变成一个人肉巨轮猛烈撞向刀仔。
刀仔惊讶道:“对了,就是这种奇怪的力量才使得我的力量不能悉数发挥,真是可恶!”
本来,只要刀仔简单一拳,将达人肉巨轮轰碎便可解除危机,但刀仔却没有这样做,他是将紧锁帮众的柔韧之劲逐一击碎而不致伤及那些帮众。
因为,他认为作为一个帮主,便应该珍惜每一个属下的性命。
刀仔所使的是一种烈血柔离的手法,这种手法虽同样以烈血推动,但在此时必须要将破坏力减至最弱,否则就会伤及他的属下。
他以这种手法化解危机,反面将自己的缺点暴露出来。
因为强行压制暴血力量的破坏性,本身就比平常的招式耗力更多,这样就会导致无气大伤,此时如果敌人乘机而袭的话,刀仔岂不险象环生。
但情急之下,刀仔早已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他所想到的是那些属下的生死安危,在这个暴力年代,刀仔的这种想法已经几乎绝迹,尤其是作为一帮之主,他能将那些属下视若己出,甚至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那些所谓下等人的生存,这是何等高尚的情操。
刀仔就是仁者,但他能否以仁服天下,甚至以仁得天下呢?
这我们不得而知,总之,世事难料,就象这眼前的战斗,刀仔和绝世的生命均系于他们的一招一式之间,绝世神使的力量看起来较之刀仔还是略胜一筹,尤其在刀仔耗殒元气过多的情况下,刀仔能否自救呢?
一众帮徒在绝世神使的手里也算死里逃生,当他们定下神来时,竟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
因为在这个暴力年代,普通人为强大而牺牲本是件光荣的事,但刀仔却珍惜他们的生命,这一点令他们早就对情义之谈嗤之以鼻的想法有了彻底的改变,他们在刀仔的身上看到了情义的存在,他们被这种情义感动着。
谁说这世界全是暴力的组合?谁说情义之说已成过去?
刀仔的行为反倒令绝世神使觉得不可思议地好笑,他冰冷冰冷地笑道:“嘿,在这个暴力年代,珍惜他人生命而不惜自己的生命,不是可笑还是值得欣赏,我只知道,在这世上称得上仁者的只有一个——真神北爪样宗!”
绝世神使虽然嘴里说着话,但他的攻势并没有稍减,刀仔只好勉强与之周旋应付,但他已明显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因为这种奇怪的柔韧之力还在困扰着他,令他的烈血力量不能尽数发挥,就算他费尽了心思也还是无法摆脱绝世怪力的纠缠。
四倍心血神速所摧动的这道奇怪的力道更显凌厉非常,他的每一招击在刀仔的身上,都会令刀仔有种体内五脏六腑被牵扯而出一般的痛苦,这柔韧之力竞象一个硕大无比的磁场,而这磁场又好象是专门吸收刀仔的烈血离火似的,令刀仔非常头痛。
绝世神使看着刀仔狼狈闪避的样子直觉好笑,他又不觉边打边说道:“刀仔,你竟胆敢与真神为敌,今日我就要替真神将你污秽的灵魂轰进十八层地狱,让你永远也别想翻身,哈哈……”这狂笑就有如摧命符一般,大概因他笑而无意中增加了心跳的速度,更超过上倍的心血神速又把那一道柔韧劲道源源不断地向刀仔涌来。
四倍心血神速本来对刀仔不足以构成威胁,但神使力量中的那股劲道古怪而妖异,竟能够消解烈血离火的劲力,更逼得刀仔身形呆滞。
刀仔的四周已迅速被这种怪力包围,而且越围越紧,令刀仔无所遁形,不由令他不感到惊骇莫名。
情急之中,刀仔吼叫道:“这到底是什么力绝世神使冷笑道:”我正是为克制你的离火而来的,你说这是什么力量?哈哈……“笑声再度推动心跳息加速,这怪力亦在加速加强,这力量势如惊涛骇浪向刀仔四面撞击而至,刀仔被困在这力量的中心,根本就无招架之力,因为他发现只要自己的烈血离火的力量一碰上这股怪力便被消解于无形,也就是说刀仔的烈血力量无法轰到绝世的身上。
“哈哈……刀仔!你是神的罪人,就顺应天命吧!哈哈……”更强更快的力量就要附体而至,刀仔却能从这极强的怪力之中能听到惊涛拍岸之声,这不由令刀仔为之一震!
“惊涛拍岸?!我的力量是火,对了,克制火的力量自然是水了!”
刀仔便喝问道:“你的力量……就是能分解拥有刚烈暴血力量特性的——水?!”
不错!绝世神使的这种特殊力量的确是含有克制刀仔离火力量特性的水。
而绝世神使刚才所发出的也正叫浪血暴潮——一被四倍心血神速所推动的柔韧力量——浪血暴潮!
每个强者的暴血力量都有不同的特性,但大多皆含有极端破坏特性,而偏偏绝世神使所拥有的暴血力量却是不含任何破坏特性的“水”。
若力量中含有水性,即表示任何具有破坏性的力量与之碰上,亦都会被稀释、中和,威力也因此而大减,达到此消彼长的神效,但大于世界之中,能够拥有如此特性的人,万中无一,绝难找到。
但,绝世神使就是其中之一,而刀仔的烈血离火也就是受了这怪力的稀释中和才会化解于无形的。
当刀仔明白过来时,那惊涛骇浪般的力道已经铺头盖脸地向他撞来。
绝世神使嘴里发出了阴侧侧的冷笑,他好象非同欣赏别人痛苦似的欣赏着刀仔在气劲中挣扎的模样,嘿嘿笑道:“嘿,刀仔,你知道得太迟了,命中注定,我就是你这烈火的克星!”
刀仔这次算是真正碰上了比他更强的敌人,他能否在这势不可挡的攻击之下而暴发出更强劲的力量而脱身而出呢?
我们拭目以待。
而另一边,火云痴如星火地几个起落便来到一个很少有人履足的地方——一红头帮地下密室。
神使果然没有猜错,火云突然退走,确实是要向盘龙通风报信。
他来到密室的钢门前双膝跪地,高声喊道:“帮主在上,火云有十分火急的事要求见帮主。
但,他一连这样喊了很多遍,里面却没有任何反应,直急得火云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莫非……帮主是隔着钢门听不到我的说话?”火云心想道。
“咦!这不是开启钢门的拳印吗?”当火云一抬头就看见了这个深陷在钢门上的拳印,于是就想一试。
尽管这里尚无人敢进去,也无人会打得开这钢门,但形势迫在眉睫,由不得火云再有任何顾忌,打得开他定然不顾生命危险而向盘龙面呈战况,并告急求援,打不开他也必须要试一试,反正,他豁出去了。
“呼!”火云的拳头带着呼呼劲风向那拳印砸了下去。
但,当他的拳头刚及拳印的边缘时,他突然想道:“不,一开启钢门的适当力道只有帮主盘龙知道,我若贸然胡来,非但开不了钢门,更可能对正在疗伤的帮主造成危害,但大堂外的战斗已相当惊险,若不及时报知帮主出关相助,红头帮大有可能全军覆没,我……又该怎么办呢?”
火云对着这密室,只有无可奈何地空着急,他也只听盘龙约略说过机关的设计,至于开启钢门的办法,火云就不得而知。
突然,火云把心一横,他大叫道:“不能坐以待毙,帮主,请恕我鲁葬之罪,我只有硬来了!
火云说着就欲再度挥拳砸下。
“嘿,密室内果然就是盘龙!”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而这声音分明就是灭世神仆,他已经追踪火云来到这里。
“火云,就让我把盘龙这个缩头乌龟给揪出来吧!”灭世冷笑道。
火云听灭世骂盘龙是缩头乌龟,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怒斥道:“住口,盘龙帮主绝不是缩头乌龟!”
“哈哈……你这条狗对主人倒还患心,你说盘龙不是缩头乌龟,那他又是什么呢?”
火云大吼道:“去死吧,我跟你拼了!”他怒吼着人也纵身而起向灭世神仆扑了过去。
极北凝血把自己体内的血液血小板迅速凝固,以防止灭世的拳力破坏,而另一面,火云亦集全身力量以极北凝血的功力疾速向灭世神仆。
灭世神仆拥有超越四信心血神速的灭血飞灰力量,连盘龙都打不过,他又岂会把区区一个火云放在眼里。
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使出全力,他只须以两信心血神来摧动灭血力量,意欲轻取火云,即使是两倍的心速亦可把火云变成灰飞烟灭。
只见灭世以侧拳出击,尽管未尽全力亦发挥出其势无匹的巨大威力,直击火云当胸!
火云也不愧是红头会的首领,他在以凝血力量护住身体奇经百脉之后,即以重拳横扫向灭世,他这一拳若扫中普通人,势必也会令其粉碎,但灭世却不是普通人,他是一个具有极强暴血力量的强人。
双方的速度势成均敌,都在瞬息之间出手,又在眨息之间撤招变招,不让敌人有丝毫的空隙可乘。
大约在一秒钟之内,双方就已互攻互拆对方数百十招,灭世神仆刚才吃得刀仔一击,早已怀怒于心,现在正好借这机会好好发泄一通,所以他的心跳在不断地加压加速,灭血飞飞灰的力量更如狂风骤雨铺天盖地地卷向火云。
他边打边冷笑道:“呵!好,每次盘龙出现危机,都是你这条忠心的狗为他挡架,我倒要看看你还撑得了多久,哈哈……”灭世现在的力量居然发挥出了四倍心血神速的灭血力量,这等强撼的劲力对于火云真是凌厉非凡,难以抗拒。
所以,火云在灭世强力摧动之下,不得不数次被撞上钢门,发出雷鸣巨响。
这巨响终于传送了密室之内的盘龙的耳鼓,他本来只在静心清洗血液,所以刚才的叫唤他没能听见,而这钢门撞动,令整个密室如地震般摇晃不已。
为了证实外面所发生的情况,他不由侧耳倾听,这才听出外面有打斗厮拼之声。
火云屡被灭世强力震退,不由青筋突冒,双目怒张,显然是对灭世神仆恨到了极点。
他怒喝道:“灭世,你他妈的,我不许你侮辱我们的盘龙帮主!
灭世仍笑嘻嘻地说道:“火云,你有能力阻止我不说吗?你都快死了,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而你对盘龙这么死心,甚至愿意为他而牺牲,他在你这危险时刻而不出来相助,又算得上什么仁心音备的帮主?就凭这一点,他又哪里比得上真神北爪禅宗?”
“砰嘭”之声陆续传来,盘龙的心跳不由一阵阵加快,但他现在却忘了自己体内的血液仍在清洗之中,身体也达到最虚弱,因他听到火云和灭世的对话后,他因激动和愤怒而在不知不觉中令血液加速运转,但血液清洗过滤却是需要过程的,徒然一加速便有血液跟进不上而导致既入体内的血液自头部七窍溢出。
现在,他就突然感到胸口气血剧速上涌,跟着“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而外面火云和灭世的打斗仍在继续。
火云急怒已极,这令他爆发出了超越他本身的另一境界,也就是血地狱式第二层暴血境界的力里。
而这血地狱第二层两极凝血力量虽然强劲凌厉,却比之灭世神仆的四倍心血神速还是相差甚远,以至被灭世屡屡击中,幸好火云早就将体内血液凝固,所以灭世的力量虽然能把他撞退,但要想令他变成血灭飞灰还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事情。
灭世仍象是在激发火云愤怒地说道:“火云,你的帮主连他弟弟都打不过,还配答什么强人,你甘心跟随一个弱者,那下场就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火云反击道:“就算盘龙帮主目前仍未是世上最强的人,我也不会理会他的力量是否刀仔超越,我深信他终有一天会成为世界第一强者,总之,盘龙大哥仍是我火云死前最愿意追随,而且最尊敬的人,灭世,你这只懂得盲目攀附的鬼神的无知之人又怎能明白!
“废话,看着下属垂死仍不肯现身的人,又有什么值得追随与尊敬的?不过,盘龙有你这样没脑袋的忠心下属,也算不枉此生了!
“你灭世还不是一样是个没脑袋的忠心狗?”
“嗯,死不悔改,既然他不珍惜他兄弟的生命,。我就只有尊从神的旨意,将所有不相信神存在的人——一毁灭殆尽!
“轰!”灭世的拳头又一次狠狠地砸在了火云的下腹,直震得这整个地下密室的外围碎砖碎石四下进溅飞出。
只听火云一声凄厉的哀嚎,人也被震飞一丈开外,把对面的墙壁撞出一个大洞才止住跌势。
这一连串的声响和灭世与火云的对话令密室内的盘龙血脉贲张,早已把持不祝他不由疾呼一声:“火云——一”跟着就听“啪啪”连声,扎在盘龙体内的巨型针头被疯狂暴怒的血液激撞而出。
顿时,盘龙的身体就象被炸裂了似的,从外头所刺的各个地方喷出如注的血柱,但他仍然疾呼道:“火云,我盘龙绝不会令尊敬我的人失望的!”
盘龙选择这秘密地方换血,本就是要杜绝任何骚扰,但此刻他所得火云情况危急,不由心神错乱,不但逼得喉管破裂,血液更不受任何控制地狂溢而出。
这清洗换血的程序反奕成他步向死亡的阶梯,一发而不可收拾!
就凭盘龙现在的情形,莫说救人,他就算要自保亦绝难做到,红头帮的上上下下,难道今天真的劫数难逃?
谁说盘龙不顾兄弟的生命安危?他只所以搞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为了火云的安全,否则如果他置火云的生命于不顾的话,他完全可以继续呆在这密室之中,大可不必担心自己的性命,因为这密室除了他盘龙,任谁也休想进来得了。
哪里想到就因这一念之差,而令盘龙自己陷入了绝难的境地。
他是痛苦,还是绝望?他掌握着红头帮的兴衰存亡,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盘龙是否会有奇迹出现?或者他又能否力挽狂澜于即倒?
达些我们绝难预料,现在红头帮只有靠刀仔来竭力支撑了,而刀仔此刻的情形也是不容乐观,因为他遇上的是专为克制他烈血离火力量的绝世神使。
但刀仔在经历了血地狱苦苦七年血与火的历练之后,他已经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就能击倒的人。
至少,他目前还有第五层血地狱力量的支撑,尽管他的烈血力量不能发出,但这种力量在目前却足以自保。
红头帮的大堂内外,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拼杀,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两方的徒众都伤亡惨重,可说红头帮虽然人多势众,但他们所付出的代价远比绝世神使那一方要大得多。
杀人多了也就杀红了眼,余下的那些徒众个个都杀得如疯了一般,他们的衣服上和脸上都满是敌人溅出来的血,血现在都已凝固成团,这令他们要比平时丑恶,狰狞得多。
但打斗最为激烈的还算绝世神使和刀仔。
绝世仍以浪血暴潮狂袭刀仔,卸去他全身的烈血力量。
但刀仔亦非泛泛之辈,在他识破绝世力量特怔之后,为了保存实力,他不得不使出烈血迷踪这一变招。
所谓烈血迷踪,顾名思义就是把自身的烈血力量收敛起来,但在稍有空隙时便可快速反击,这就令绝世神使无法再吸收他的烈血力量了,但这一点绝世确没有想到。
只见绝世拳风呼呼,仍以柔韧之力紧缠刀仔。
刀仔碰上他这样的克星却并不惊慌,他强慑心神,沉着应战,偶尔被约世击中,他也会以极快的速度旋身卸劲,令绝世的暴协力量不能侵入他的体内。
而与此同时,刀仔亦是紧紧地盯住绝世神使,希望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寻出神使的破绽。
但神使不是一般的高手,他的出拳速度快得惊人,而自他体内所散发出的浪血暴潮的力量几乎把他的全身都封闭起来,刀仔又到哪里去寻找他的破绽!
刀仔却不死心,他在一面应付性的闪展腾挪之外,而另一面还谨慎地注意着神使的每一个动作细节。
但令人遗憾的是,无论他目力如何敏锐,他的身手如保快捷,都无法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突破神使的绝强功力。
突然,刀仔大喝一声:“找到了!
这突如其来而莫名其妙的一声断喝,竟令神使不由神色一紧,全身为之稍颤,他是真的不知道刀仔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由自主地也是毫无意识地一愣。
然而只在这微微一愣期间,不禁令他空门大露,在普通人眼里却并无异样,但在刀仔的眼里却是破绽百出。
因为神使这一愣虽然是稍纵即逝,连零点零九秒都不到,但却在这零点零九秒内,神使的暴血力量已经分散开去,已经失去了袭击的力道。
好个刀仔,他对此仿佛早已成竹在胸,他猛然大喝一声,提气飞扑神使,血地狱式第四重烈血离火的力量狂泻而出,直击神使的胸膛,并暴喝道:“神使,你的力量也是由超强心跳带动,我就先将你的心脏轰碎!
就在刀仔第一个字刚说出口时,他的拳头已经砸在了神使的胸膛。
当神使发觉有异时已经太迟,他想于极短的时间之内聚集全身的浪血暴潮来化解刀仔的烈血离火己然来不及。
但这一拳轰下,神使的脸上竟出现了一种不是痛苦的异样的眼神,而刀仔亦感到一阵弹性而柔的感觉,自他的指骨间传递而来。
这种感觉令刀仔突然间竟想起了他曾抚摸过蓝蝎的那种感觉。
刀仔不由脸上一红,但他还是无法摆脱这感觉的纠缠,对,这种感觉他确实在蓝蝎的身上体验到过。
柔软的有弹性地发出一种奇妙的诱惑,那是女人籍以成为伟大母性的圣物,但在男人的眼里,它却如一种极富引诱的磁场,它可以令任何一个男人的心跳为之加快,令任何一个男人的血液在体内燃烧。
那一次,刀仔若非发现了蓝蝎背叛盘龙的这个秘密,他不知会在这个女人的陷井里要陷入多深。
盘龙就差点因此而兄弟反目为仇,它到底是圣物,还是不祥之物?
而绝世神使的身上亦能有这种奇妙的感觉,莫非神使也是女人?要不,为什么会令刀舒心旌摇荡不已见?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战场上已经发生了极不平常的变化。
绝世神使被刀仔的烈火力量击中,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竟被他轰得飞出一丈开外,而神便的全身被烈火暗劲所包围,并将灸烤得直冒热气。
但,刀仔的烈火力量并求轰碎绝世神使的心脏,只是令他的外面的衣服被烧毁,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而令谁也想不到的是,力量强横的绝世神使,竟原来是个纤纤女子。
她身材高挑而修长,但不瘦弱,全身肌肉发达而丰满,而不显肥胖,她凤眼桃腮,柳眉琼鼻,竟不似蓝蝎的妩媚与妖格,也不似小侨的青春逼人。
她,圆睁杏目,柳眉微扬,完全是一副冷傲的形象,她如明锐似的双眸透射着一股冷若寒电的慑人神采。
但她却是美丽的,她这是一种豪杰那股特有的冷傲之美。
她的全身散发出不可抗拒的冷的诱惑,但任谁又不敢对她稍存非分之想,因为她的目光就足以对对她不敬的人产生无穷的威慑力,甚至连多看她一眼都有些胆战心惊,但只要是男人都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多看她一眼。
刀仔也不例外,他是男人,但在他这一生当中就只见过美如蓝蝎这样妩媚妖治的女人,而对于眼前的神使,他竟被她那冷傲而极具诱惑的容颜所吸引,反正,他是绝对想多看她一眼。
多看一眼并非是好事,往往一个男人的失败就在于这简简单单的一眼。
她的名字却一点也不象她的形象,因为她就是真神北爪禅宗属下的第二神使绝世。
绝世,她不仅有世人始料未及倾世的容貌,她更有令人胆战心寒的绝强力量。
女人,本身只是个温柔如水的代名词,她们生活在这个年代,就只是依附在男人身上的玩物,是弱者,根本就与强暴,残酷显得极不对称,可面前的绝世神使却偏偏是个女人,同时也偏偏是个强者。
但在她冷傲的背后,是否也有如她的浪血力量一般的柔韧呢?
而刀仔因为多看了她一眼又会带来怎样的结果呢?这一切马上就会见到分晓。
红头帮这次算是遭到空前浩劫,自它有史以来,在盘龙的带领之下从来就没有现在这样的惨烈与残酷。
在红头帮的总坛大厅内外,战斗已经在慢慢地恢复平静,因为那些参加战斗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但他们仍然在拱命地战斗着,他们的眼中都布满了血丝,他们每个人的双手都沾满了别人的鲜血。
这不仅仅是人类自己所造成的杀孽,而更重要的就要归罪于这个极残酷的时代。
生与死在人们的眼里已是一个虚无飘渺的名词,不存在任何价值,生对于他们就是灾难,就是无休止的杀戮别人,而死呢?他们把死理解为只要是为强者而牺牲就是他们死的价值。
在这社会上,只要稍有良心的人,他们都希望死,普普通通毫无价值的死,因为他们宁可要这种“耻辱”的死,亦不想要那种“轰轰烈烈”的生?
当然,也免不了有人是为忠心而战,为信仰而战,就如刀仔和火云,他们为忠义而战,而灭世神仆和绝世神使他们的心中只有对真神无限的信仰,他们各自把自己的生死都寄托在这些不切实际的理由上,肆意杀戮直至自己为各自的理由而“光荣”死去。
正如现在的火云,火云的生命己到了极为严峻的时刻,但他所患心的盘龙呢?他又在干些什么?
他为什么不出来救他?
这些火云简单连想都不想,他绝对不会猜到盘龙是个贪生怕死而不顾兄弟之情的人。
因为“盘龙”就是火云心中所崇拜的“神”,对自己所尊崇的人稍有怀疑或者含有敌意,那就是对自己人格与尊严的一种极具讽刺意义的侮辱。
所以,火云宁愿相信盘龙是不知道,他也宁愿在盘龙现身之前就为红头帮而牺牲性命。
他的身体已是残败之躯,在灭世神仆的强力摧攻之下,他身体里几乎没有哪个地方没有受到伤害,他的凝固的血液也就要溶化了。
如果血液溶化,就意味着只要灭世再给他一拳,他就会变作血灭飞灰!
他挺得去吗?现在,火云几乎连呼叫的气息都没有了,换言之,他只有挨打的份。
而灭世的每一拳决不因为火云的重创而减轻份量,他一则要以火云的生命来召唤躲在密室中的盘龙,而另外他也必须要杀掉这个顽固不化的敌人。
在地下密室的外面,早已狼籍不堪,面目全非,断瓦残垣,随处可见。
火云终于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
灭世已推动四倍心血神速,将体内的灭血力量飞速市向摇摇欲倒的火云,嘴里还大喝道:“火云,你去死吧——”“轰!”雷鸣般的巨响震撼着这周围方圆数十米的房屋,稀哩哗啦地又倒塌了一大片。
而火云因无力招架也无法闪避而被灭世这致命的一掌击个正着,“哇!”一口鲜血自火云的嘴中狂喷而出,射在灭世的脸上,令灭世的面目更显狰狞可怖。
火云终于倒下了,因为他的血液己完全溶化,他体内的凝血力量也随之消失殆荆“哈哈……”灭世看着火云渐渐倒下的庞大身躯,不由发出了胜利者由衷的开怀大笑。
但,就在他的笑声里,这周围的空气已显得冷冰而凝固,连他的笑声也象突然被凝固了似的夏然而止。
因为,灭世已明显地感受到他足下的土地已经发出了强烈的震动,连他都差点站立不稳,而空气也象被割裂似的发出“丝丝”劲风。
但这却不是他灭世神仆的力量所为,亦更不是火云的力量,因为这力量有着奇强的酸性。
这突然的变故令灭世神仆惊骇不已,他下意识地向密室望去,密室也在剧烈的震荡。
一切都间不容发,在灭世的大脑尚未完全清醒时,就见到面前只闪过一片金黄色的极电光束,这光束只是一闪而没,就象流量划过长空一般。
“灭——世——神——仆!”这语气生硬而冰冷,包含无比的怒意与杀气,这声音就在灭世的身后。
灭世不由暴跃旋身向后仔细一看,他终于看到,那是一个赤身裸体,披头散发的怪人,但在他的手臂上,却有着一个醒目而骇人的标志——暴族的标志!
灭世神仆再不敢往下看,他已知道来人是谁,所以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加快心跳,以四倍心神速。
蓄势待发。
“心血神速?”那人鄙夷地说道:“在我的面前,任何人的心脏亦只有毁灭!”
“哈哈……盘龙,你未免太自信了吧,你不要忘记你曾是我灭世神仆的手下败将啊!”
灭世心内惊惧,但嘴里却强笑道。
“是啊?”
那人就是盘龙,盘龙听不得灭世提起那次受辱的事情,这就如触到了他这个红头帮主的霉头,损了他的颜面,盘龙焉有不怒之理!
力量是随意念而动,灭世神仆已产生了先下手为强的意念,他要以五倍心血神速的力量将盘龙于摔不及防之间击倒。
五倍心血神速,威力当真无以伦比,但却在刀仔的手里败下阵来,若不是神便的暗助,灭世现在又怎能运用这力量?
灭世的出手只在意念之间,而没有真正出手,他若出手只须千分之七秒的速度便可击中盘龙。
但,他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原来盘龙已经察觉了灭世的意念,他也深知五倍心血神速的厉害,但他出手和意念却比灭世来得更快,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更何况他的拳头只须千分之五秒便砸在了灭世神仆的心脏。
这种力量竟连出手的迹象都未曾留下,别人也不知道盘龙的身体是否移动,但在灭世被击中的时候,盘龙还是站在他原来的位置。
就好象他根本就未出手,刚才的事情却不曾发生。
拥有五倍心血神速的灭世神仆竟连哼一声都来不及倒了下去,这就不要说出手了。
这份力量和速度的确骇人听闻,不可以仅仅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一分钟前还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盘龙,为何竟有如此大的改变?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而就从这一轰已可以看出,盘龙的血地狱力量,已急速推进至前所未有的新境界——血地狱式暴血力量的第七层境界!
灭世这次若想重生已经很难了,他的心脏已被盘龙给轰碎了。
盘龙见灭世不再动弹,就不再理会,他想到刀仔在外面也一定很危险,便急忙背起火云向外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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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 章绝世神使
却说刀仔与绝世神便的打斗之中,刀仔竟发现对方是个冷傲而美丽的少女,所以他连忙本能地将劲力一收,而击中神使的拳力却不及刀仔力量的五成,因此,绝世神使只痛不伤。
神使一向地位尊崇,这次她的胸脯竟被刀仔无意触及,猛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之感,令她怒火大炽。
“可恶!”神使不容分说向正在那里呆愣地看着自己的刀仔猛地一记耳光扇了出去。
“叭!”神便的这一记耳光打得也实在太重,刀仔不由把力量自口中狂喷而出。
这狂吐而出的力量带着一口唾沫向神使撞了过去,因为绝世离刀仔很近,所以这下不偏不倚正好把她撞飞出去。
绝世岂受过刀仔的这等羞辱,她气极大怒道:“哼,你……竟敢一而再地侮辱神所赐予我的圣体,我要你比死更凄惨!”
刀仔也被她那一耳光打醒,但他还是觉得绝世神使发怒时样子确很好看,所以,传香惜玉之心油然而生,他正色道:“哎,女儿家心不要这样狠辣,更不应该跟我们男人斗勇斗狠,否则会嫁不出去的。”
“哼!笑话,你别小看我绝世,是男是女都没关系,只要是神的儿女,便可以将世界上象你们这样对神不敬的人彻底消灭!”
“我刀仔没兴趣和女人纠缠,我看你还是走吧,战斗是不适合女性的!”
“可恶无耻之徒,你也太小看我们女人了。”
“我不是小看女性,只是你们的所谓真神,绝不该以女性来作为战斗工具,这样没意思的战斗,我看不战也罢!”
“没意思?你以为只有你们男人才能成为拥有强大力量的强者,而我们女人就不能吗?”
“这也不是以为,这是事实,你见过世上有几个女人如你这么凶狠的?”
“你真是愚蠢的罪人,当我用神所赐予的力量将你打下十八层地狱,你便会知道我们女人是否也可成为强者!”
绝世种使话刚说完便又向刀仔凌空扑了过去,这次她的力量满含怒意而发,更显得威力大增。
绝世神使自七年前跟随北爪样宗以来,力量便不断递增,莫说早已超越男性,就是力量强横的灭世神仆亦要居于其下,所以她深信,除真神之外,便没有人能威胁自己。
但如今竟被年纪和她相似的刀仔小看,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再加上被刀仔抚过胸脯,怒火已经盖过一切,大有不杀眼前的刀仔就难消心头之恨的势头。
所以,绝世一出手就施杀着,只见她凌空扑击,其速快通电光石火,四倍心血神速所逼动的浪血暴潮再一次向刀仔席卷而至。
这次的浪血暴潮力量便较之刚才厉害得多,虽以同样心血神速摧动,但盛怒之下,威力又进了一成。
当日灭世要以红色危险境界才能推动的暴血力量,绝世在盛怒之下随便一招便具有同样的威力。
刀仔只所以不愿和神使动手,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他首先以为象绝世这般的女人若是战死也实可惜,或者认为一个女人最好不要涉足这男人的世界,因为男人们的无休止的拼杀是残酷的,而女人不适合过这种残酷的生活。
总之,刀仔并非是小看,轻视女人,谁料到这绝世被神蛊惑至深以至好坏不分,竟真的动起怒来。
只见约世极速推动惊涛骇浪般的暴血力量并且把这力量贯输于双脚,然后凌空下击,双足疾点刀仔胸膛。
虽然是点,但这一点之力却重逾万斤,任谁挨到都会吃一番苦头。
更何况这种暴血力量含有水性特质,它能中和分解一切破坏性的暴血力量,更能侵入敌人血液内,使之完全化成水因缺血而死。
对这一点,刀仔岂有不知之理?所以他只好旋身侧凉,逃出绝世的劲力所及,然后急运血地狱第五层暴血力量,烈血离火应运而生,刀仔的身体顷刻间就被灸烤得通红,而在他的四周方圆十米之内,亦可感觉到数千度的高温,若是普通人触及这高温,就算不死她要被烧成火炭。
但以这种烈火力量对付绝世就是毫无效果,她鄙夷不屑地说道:“哼,任你的血有多么炽热,我的血潮亦可以将你的力量中和化解!”
不用绝世说出来,其实刀舒心里也非常明白,因为他又感受到了绝世那怪异柔韧的力道向自己袭来,而他自己的离火却因这股力道的到来而渐渐削弱。
绝世继续冷冷道:“命中注定我是你的克星,你今日绝难逃一死!”
面对强撼的绝世神使,刀仔总觉得有些缚手缚脚,力量也大打折扣,并被绝世的那一股狂潮逼得节节后退。
但是,后退归后退,刀仔看来虽处于下风,却能见招拆招,自始至终,绝世还是伤他不着,但刀作却不慌不忙,神态自若。
绝世也感到奇怪,自己狂攻而出的十招,俱都一气呵成,且力量非同小可,却怎么也占不得半点便宜,这是什么原因呢?
正当绝世为之纳闷的时候,在刀仔身后的远处,莫氏两兄弟也在议论开了。
莫离道:“大哥,你看帮主看似全面挨打,但那个绝世神使却始终伤他不了,这是为什么呢?”
莫弃仔细观望了一会,然后若有所悟地答道:“唔,对了,我知道帮主的心意了!”
“心意?是什么心意?”
“你看帮主根本就不想与神使硬斗,他也不想伤了她,所以只以防守力量应战,好等绝世神使久攻不下而自行放弃。”
“对,刚才帮主不是也曾用这种亲柔劲力量救回他下属的性命吗?他使的可能就是刚才一样的力量——烈血柔离!”
“嗯,我明白了,帮上其实要比绝世神使强大得多!”
莫氏兄弟说话的声音很大,所以也传送了绝世的耳朵里,不听则已,这一听更令好怒火更增,顿时也将力量猛地提升至一倍——五倍心血神速!
绝世狂风骤雨的拳脚就如平地卷起一阵超越十二级的飚风,直使得左右方圆数大的范围之内,一些巨石和建筑物均被吹得无影无踪,大地也为之色变,气象也因之而风云莫测。
轰轰隆隆之声不绝于耳,刀仔和绝肚便被包围在那片人影所舞出的光圈之中,已经分不出谁是刀仔,谁是神使。
这种打斗,莫氏兄弟有生以来怕都不曾见过,就算上次刀仔战灭世时亦比现在要逊色得多。
绝世边打边喝道:“真是可恶竟敢小看我绝世神使,这真是天大的耻辱,我就要你付出惨烈的代价!
“轰!”刀仔又重重地挨了绝世一脚,这一脚的份量实在太大,直踹得刀仔毗牙裂嘴。
好在水火相生相克,给世的力量进入体内之后,他就会以烈血离火的力量令水份蒸发而出,要不然,只怕他刀仔此刻体内的血液早已化成了水,他也早已因缺血而死了。
他刚才的确是想以烈血柔高来逐一分解绝世的力量而不致于伤害她,他只所以要这样做,我们亦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难道是真的他觉得不屑和绝世战斗吗?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承认却成了绝世神使的奇耻大辱,他更没想到绝世因之竟然将力量猛然提升,势要将他置于死地。
就算绝世达一脚他刀仔能承受得了,但如果她再来个第二脚,第三脚呢,那岂不是真正要了刀仔的命。
听以,刀仔绝不能再有妇人之仁了,生死就在一念之间,他倒不想因忍让而丢弃自己的生命,这样做就太不值得。
何况,他死了就更不能再见到他大哥盘龙了,红头帮如果就此覆灭,盘龙若想东山再起,没有他刀仔的帮助能行吗?
于是,刀仔就决定要尽全力一战,哪怕最后还是难逃一死,他也会觉得心安理得,没有任何遗撼,因为他尽了全力!
也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大哥!
血,在刀仔的体内剧烈燃烧,他已把力量疾速提升……但,在他的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气息。
那脚步沉重而不沓乱,那语声含糊但能隐约分得清楚。
因为那声音好象是跟别人说,又好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早该这样做……原来这感觉……我竟从末感受过,澎湃的力量充斥着整个身体……实在太美妙了……就象传说中……活在体内的暴兽己经睡醒……而且……更活跃得象要脱体而出!”
这话声越来越近,这气息也越来越清晰。
刀仔心内一紧,但目前却容不得他作太多的考虑,因为绝世神使的拳头已经向他罩了下来。
这是一种以五倍心血神速所摧毁的暴血力量,它的劲力已压得刀仔的头颅快要爆裂了似的。
刀仔万万没料到以女性的体质竟能超越比灭世的红色境界更强的力量,令他大意之下被硬生生的轰中。
“轰!”刀仔的脸上现出惊骇之色,这倒不是因为被拳头所带来的痛楚,而是他感受到神使的力量仍未达到尽头。
绝世神使疾若闪电惊雷,在刚刚一拳击中之后,紧跟着就是狠狠的一脚直端刀仔小腹。
刀仔己吃亏在先,对绝世神使的这一脚也早有提防,他急忙足尖微点,身躯借力上窜,竟窜至七八大高。
但绝世神使岂容他如此轻松脱逃?她就如鬼魅一般,如影附形地疾跟而上,速度并未因刚才一脚踢空而稍减。
刀仔怒声道:“绝世,你当真要斩尽杀绝,不为自己留条退路吗?”
绝世冷冷地说道:“你后悔了吗?但已经太迟了,我不是说过在这种世界里,仁义只会令人一败涂地吗?这名词只有真神才配拥有!”
“你真是个好歹不分的歹毒女人!”
“什么,我是歹毒女人?好你个下流胚,看我今天不擒下你,把你带到真神面前去赎罪,因为你侮辱了真神!”
绝世神使的纤纤五指已疾速向刀仔抓了过来。
刀仔真正是一着大意,全盘皆输,他现在再想扭转既成的势已不可能,摹地,在他的耳际又传来了那种熟悉的气息——那是他大哥盘龙的气息。
突然,空中人影一闪,竟似被别人重力所推向高楼之下扑去一样。
绝世神使也被这眼前的情景感到惊诧莫名,但她却看清楚了这扑面而来的人竟是灭世神仆,她不由惊道:“灭世!
然而,灭世因心脏被盘龙震碎,所以只是个垂死之人,他利用体内仅有的一点气力艰难地说道:“神使……走……快走!
“哼!想走?太迟了!”
正当神使惊魂未定之际,却突然自空中伸出一只大手拦住了她的退路。
来人却不是刀仔,他长发蓬松,全身赤裸,仅仅在腰部系了一块布,他的双目中闪射着熠熠生威的无比怒火。
只见他只稍稍用力一带便把还在那里呆愣的绝世抓了过来并把她象蓝球似的甩了出去,嘴里也怒喝道:“敢来挑战盘龙帮,其下场只有一个——一那就是死!”
刀仔也被眼前的人的那副模样给弄遭了,他明明感受到的是盘龙的气息,但为什么……这又是什么人呢?
而神使被这人甩出之后,心内甚感诧异,她中这一招只觉得有如雷轰电击,凭她五倍心血神速的力量亦无法避开,这岂不是天方夜谭?
在整个红头帮中,就数盘龙和刀仔的力量最大,而这人又与红头帮有什么瓜葛,他为什么要帮助刀仔来对付绝世神使呢?
但听那人对刀仔说道:“刀仔,我既已来了,这里就交给我吧!”
“是大哥?!”刀仔试探着问道。
“傻小子,我不是你大哥,又有谁会是你大哥?”
那旁边的一千红头帮众见果然是他们的帮主盘龙,便都雀跃欢呼道:“啊,是盘龙帮主!”
绝世神使大惊之下全力跃出战圈,从脚下散发出来的劲力看,她所受的这一拳力的力量绝对已超越暴血力量血地狱式第五层境界!
她跃出战圈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袭入体内的第五层破血力量逼出体外,以免破坏自己的血液。
因为那人就是盘龙,盘龙的力量就以破血流酸为主,所以绝世的体内亦侵入了这种破血硫酸。
现在,掌力虽已被她化去五成,但当中特有的酸性,仍震撼着绝世的心灵,就算别人不说,她也能凭这特性知道来者就是红头帮的帮主盘龙。
刀仔见他哥哥终于出关,而且出关后的盘龙力量竟进境神速,这才让刀仔的心头巨石稍稍落下,他仿佛又看到了红头帮希望之光,他肩头的重负也就算放了下来。
红头帮上下人等一见盘龙现身,俱都跪拜在地,口呼参见帮主。
盘龙站在高高的楼顶,环视着眼皮底下的一切,他这才发现红头帮的兄弟死亡惨重,所乘寥寥无几了。
而这些在战斗幸存下来的帮众,亦都被鲜血染红了全身,在他们的眼中,流露出既兴奋但又疲倦之色,显见这场战争已进行了很长时间了。
盘龙亦庆幸自己出来得及时,要是稍稍来迟一步,只怕红头帮今天当真就会全军覆没了。
能一举击退绝世神使的盘龙,就好家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全身隐罩着金芒,膘悍威严,有如一头黄金暴兽,给人以凛不可犯的感觉,黄土大地,就好象已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如今的盘龙帮主,力量与从前已不可同日而语。
盘龙犀利的目光扫视全场,然后发言道:“弟兄们,北爪禅宗率兵犯我红头帮地盘,弟兄们为保全红头帮,与敌人浴血奋战,而我做为一帮之主,却未能为帮中尽力,这是我盘龙有违于大家,但在这期间内,我们的副帮主刀仔却为红头帮又一次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在此表示感谢。“绝世神使感觉到自盘龙体内散发的气势,凶猛而强劲,他就象一头被强行拽住尾巴的暴兽,一旦松手威力绝不容她想像。
但她是神的使者,她负着神的使命,虽然她心里感觉到恐惧,但那也无可奈何,因为有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或不想做的问题。
刀仔仿佛看出绝世的难处似的大喊道:“神使,别再相信什么真神的力量了,我大哥既已出头,你绝对没有胜望,还是赶快离开吧!”
神使最听不得别人侮辱她心中的真神,所以刀仔这本是坦城的一句话,竟惹得她大发雷霆导怒斥道:“哼,我神使消灭了红头帮,擒下你这无耻徒后我自然会离开,用不着你为我操心!”
“哈哈……你若不走,可能会有无耻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狗嘴!就算我真的胜不了你们,我也会奉真神的圣命与你们同归于尽的!”
绝世话及末了便已凌空向盘龙立身之处扑击过去。
绝世凌空盘旋,就象龙卷风暴平地而生,携带势无可挡的劲力疾卷盘龙,她本身的浪血暴潮力量也已发挥了极致,这一招果然取的是同归于尽之势,她是想把盘龙卷入这浪潮之中与自己正面搏杀,这样就算盘龙能杀死自己,他亦会被浪血暴潮击中因而内血液都化为水,到时他盘龙想不死已经不行。
盘龙对这一点岂有看不出的道理,他不屑地冷笑道:“嘿,同归于尽?可惜,在我盘龙的字典里,没有这四个字,只有赶尽杀绝!就算是女人也不例外!”
眼看绝世的旋风暴血已经欺临县前,看她的气势迅如雷霆扫穴,世上只怕能接她这一击的人少之又少了。
但盘龙却似并不在乎,他深臂前伸,急运暴血力量破血硫酸于拳端,也不知他是如何出手,他的拳头便已揣进了绝世以力量所卷起的劲风之中。
绝世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急忙以五倍心血神速的力量摧动全身浪血力量爆出体外,以防止和分解盘龙滚滚袭来的一拳之力。
“砰!”盘龙的拳头和绝世撞个正着,绝世终于知道了盘龙真正的实力绝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盘龙亦明白了绝世暴血力量的来源,便不经意地说道:“嘿嘿……原来你拥有的是有中和特质的暴血力量,有趣!”
刀仔静观战局,他不由摇首道:“这女子太倔强了,看来想胜大哥还相差甚远。”
神使的心血神速已提高至五倍,五信心血神速已超越了灭世神仆的红色境界,威力独挡一面,自是不可小觑。
加上神使出手奇快,分分合合都无须一秒钟的时间,而盘龙和她就在这一秒钟之内便互攻互拆了数百来招。
稍有根基的人都能明显地看得出绝世神使已经处于下风,要想袭灭盘龙的第五层破血硫酸又怕是难于登天。
这是一场硬仗,这种惊天动地的硬拼,力量所及,竟无一人可以站得稳,方圆数十米之内已被破坏的支离破碎。
盘龙的力量实在太强硬,他虽说已用血地狱式第五层力量,但其真正的力量已经超截止了这个极限。
自他力量中所透射而出的硫酸更可谓无孔不入,见缝插针。
绝世纵然使出浑身解数,用尽全身浪血力量,并借五倍心血神速的推动亦只能勉强把盘龙的力量卸去七成,而他力量中的酸性虽被水性稀释,但仍然有或多或少的侵入她的体内。
所以,神使一面要攻击抵制盘龙的强劲力量,而另一面又要竭力将侵入体内的酸性给排卸出体外。
就如是一个人既要用内力逼出自己体内的毒质,又要分心抵御外来侵袭,这样一来,也就不能全神全力应敌。
因此,硬拼盘龙就只能事倍功半,是无到任何效果灼。
而绝世虽为女流,但她不愧是北爪禅宗属下的第二高手,力量强横不说,她的反应灵敏程度也可堪称一绝。
硬挤不行,就只有智取,智取的可能性就只有尽力寻找盘龙的空门,而每一个空门外露,绝世都会毫不犹豫,也以快异绝伦的速度把浪血力量浸进。
浪血力量在神使间隔的突发之下,有如惊涛拍岸,水流卷动,只在瞬间便可潜至盘龙的空门位置。
盘龙虽然力量强横,但在这种强劲的水性力量之前,亦不能毫无顾忌,所以每当发现自己有空门外露时便须及时撤招弥补这空隙之处。
这一次,盘龙的肩头又露空档,绝世神使不由大喜,并迅疾如风地凌空倒翻,头下脚上以俯冲之势将全身浪血力量以风卷残云之势泰山压顶般的地向盘龙肩头压下,她还边喝道:“盘龙,你这自视过高的家伙也不过如此,给我受死吧!”
但,神使的这种喜悦心情预多只维持十分之一秒,因为十分之一秒之后,她才发现事情有些异样——因为神使的拳头甫一接触盘龙的肩头,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水性力量现在居然克制不了盘龙。
而且,盘龙的破血硫酸更无须借助他的双臂,单靠身体的肌肉便能直接侵进神使的体内。
盘龙冷笑道:“不是我自视过高,是你太太真了,想以中和力量胜我,你就尝试化解我的第五层的破血硫酸吧!”
绝世一招既出,相收已来不及,盘龙猛将身体疾速旋转,令倒立的绝世不得已而跟着旋转起来。
轰!盘龙旋势又于突兀间戛然而止,神使在盘龙旋力的甩动之下只好向外飞速跌落,盘龙哪肯放松,早已跨前数步,运拳飞击正在下落的绝世神使。
神使又一次被盘龙打得倒飞出数丈开外。
“嘿嘿,我体内的力量就是太多太强,用之不尽,哈哈……”盘龙这一连串的奇招看得旁边众人不由摇头咋舌,皆慨叹盘龙的力量确是匪夷所思,世所罕见。
而刀仔更是惊异莫名,他不由自语道:“大哥的力量竟骤增至这可怕地步,只怕世间己鲜有敌手了,若以血地狱力量计算,大哥现在的力量已绝对超越了第五重境界!”
刀仔说的没错,盘龙所发挥出来的力量确实已超越了第五层境界。
只因对绝世的五倍心血神速,仅仅以第五层力量与之坑击,并不一定可以占到种使的便宜,而神使要败下阵来,就必须有超越第五层的力量。
而刚刚落地的绝世神使已经面露惊惧之色,她虽然连受重击,但就凭着她力量中的水性特质,盘龙的破血硫酸亦很难侵蚀她的身体,就算有些许硫酸进入她的体内她也会把它稀释,然后逼出体外。
但,对于神使,她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因为,自她绝世神使出道以来,所到之处几乎是无往不胜,就连强如灭世这样的人她都不放在眼里,她一直认为这世界上就只有真神才能够胜她,才能够主宰她的生命!
可谁曾想,这次前来剿灭红头帮,却是阴沟里翻船,颜面尽失不说,就差点连小命也送掉。
盘龙见绝世在他强力轰击之下仍然不死,心里也觉得惊奇,便说道:“嘿,在我第五层力量下仍可不死,想不到世上竟有人能具此圣洁纯净的水性特质,相信以你的力量绝不该只是‘神的使者’这样简单吧!”
神使没好气的恨声答道:“这个你无须知道,还要受死吧!”
虽被盘龙挫败,但神使还是强定心神,立即加强心跳,鲜血如狂涌向全身,再度向盘龙扑杀而上。
心血神速是北爪禅宗的绝技之一,他的三大使者,地位愈高心跳的速率亦愈大,神仆的心跳极限是四倍,而神使便能摧动五倍以上的惊人境界。
所以,绝世神使现在所摧动的已不止五倍心血神速,而已达到六倍的境界。
六倍的心血神速一摧动,已经不再是宇宙天地为之色变,不再是地动山摇这么简单,它所给人的感觉就如同时间就在这一刻而静止,甚至有倒流的可能,而天宇中的无数颗星得正以超越光速的速度向地球轰至,还有太阳灸烈的光焰就象高自己不过数丈之遥……而最为严重的是,它可以令身旁任何人的心脏随之高频率的震动,直至心房承受不了巨压而爆裂。
前面的只能是一种虚幻的感觉,就这种感觉也足以令一般的高手因心脏加压而停顿死去,后面的才是真正的力量所在。
神使的六倍心血神速刚一推动,红头帮总坛大厅之外,便出现了惊人的反应——那些房屋建筑都于顷刻间变成废墟一片,而站在厅外的那些力量稍差的红头帮众或神使信徒早被这强力而震得心胆俱裂,倒地身亡。
而六倍的心血神速所推动的浪血力量,更是如怒涛惊震,分别从盘龙周围的四个角度如幻影魔术般轮翻出去,在他的周围很快就形成一个巨大而剧烈激荡的水性气旋,将盘龙紧紧包围在当中。
浪血暴潮发动起来,就如山洪海啸般浩淼无穷,但,虽然将盘龙的身体掩盖,却又能将他的力量压下吗?
这六倍心血神速的实力远远超越灭世神仆,只是一个第二等神使已如此厉害,那作为他们的主宰者北爪掸宗又到底会强到什么样的境界呢?恐怕连想都不敢想。
但,盘龙对这种如狂的浩淼暴潮以不为然。
只听盘龙哼哼冷笑道:“嘿嘿,我六倍心血神速如体的厉害,也只不过是一种吓人的玩意,你唬得了别人却唬不了我盘龙!”
这话传送神使的耳鼓,令她全身悚然惊额,心想盘龙在她六倍心血神速的暴潮所困绕之下居然有这么悠闲,也足见盘龙的气势与力量是如何的强大。
“你休想困得住我盘龙!”盘龙一声虎吼,他的身子也随气旋而疾速运转,但在他的运转过程中,血地狱式暴血力量破血硫酸自他体内借旋转之势猛劈而出。
“蓬!”盘龙的拳头也挥洒出去,把绝世的强劲气圈震动得摇荡不已。
但就算如此,他想在顷刻之间破气而出,那却也是难得很。
不过,他这发出的只是第五层力量中的极限力量,还没有超越第五层境界,这种暴血力量的每一层境界都可分为初级、中级和极限三个阶段,他现在所爆发的只是第五层境界中的最高层次力量。
绝世神使的身体在气圈之外幻化成无数的虚影,在这众多眼花缭乱的虚影当中,恁是盘龙厉害也难从其中捉摸到神使的真实身体。
既然虚实难分,盘龙也就不再理会这谁个才是神使的真身,他体内力量的破血流酸就每秒五百发的极速旋转轰出,意欲将这所有的虚影和这浩淼的气圈震碎。
因为,盘龙知道任神使的虚影再多,她的真身亦会在这种高速致命的出击下现出身来。
“可恶!非使出极限境界的最后一击不可!”
盘龙狂吼着,但他的力量并末因说话而稍有间歇。
这种恶斗这主要的还是要斗快,因为他们都是数一流的高手,所以他的攻击力往往就在瞬息之间爆发,而他们在爆发攻击力之前最主要的就是瞅准敌人在硬抗中露出致命的破绽。
破绽的露出仅仅是千分之十秒以内,若要看准这千分之十秒的空档谈何容易,何况,还要在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差内疾速出手,那也就更难。
所以,无论是盘龙还是绝世神使,在这种空前绝后的硬斗之中,是没有谁会轻易将自己的破绽外露的。
绝世神使突然狂叱一声道:“看我今天不把你这厮的头颅轰碎,我也就不叫绝世神使!”
战场上在神使的暴叱之下又发生了新的变化。
神使的六倍心血神速亦达到了她这一层次的极限境界,所以由它所推动起来的浪血暴潮的威猛之势更加凌厉无匹,气圈也于此刻加厚了许多。
盘龙有第五层极限力量的护体,绝世就算想伤他也不是那么容易,何况——盘龙现在的情况又在改变,力量也在改变,“你真是个天真的小女孩,你以为我的力量就此而已吗?现在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现在真正的实力吧!”盘龙不以为意地说道。
陡然间在盘龙的话音刚落,超越血地狱式第五层极限的暴血力量如狂涌现,这竟是第六层暴血境界。
这场战斗的确冠绝古今,不要说绝世神使悚然心惊,就连盘龙自己虽嘴上说得轻松,但在他的内心却也感到无比的震撼。
而更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旁边观战的刀仔,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大哥的力量在调养之后进境居然如此神速。
血地狱式的暴血力量共分九层,要在第五层之上再提升,这绝非是一朝半日所能办到的。
刀仔寻思道:“看大哥现在的力量,显然已超越了第五层境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在血地狱苦苦磨练了七年才不过第五层境界,而他……却在短短几日内就超越了我!
“
“还有,大哥这几日在密室当中到底干了些什么?他体内的暴兽怎会变得如此可怕?这一切我好象是一种不祥的感觉,而这感觉竟和我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刀仔又看了看激战中的盘龙和神使,他不仅对他大哥的力量难以置信,就算对神使的力量他也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神使绝世区区一个弱质女流,却能发挥出如此强撼的力量,这又怎能不令刀仔感到吃惊呢?
但令他想得最多的还是盘龙——他大哥。
刀仔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说服自己,因为他对他大哥的力量确实有太多的质疑,他不是一个相信奇迹的人,所以他只能是另外寻找原因来解释盘龙的力量。
在他大哥离开他的几日里一直都在密室调养,也不见他外出过。
“莫非,那密室中有着某种不可理喻的东西,令大哥力量增进发此之大?!”
与此同时,刀仔真的感觉到那不祥的预兆,这是他一种前所未有的一种感觉,连他自己也已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而这可怕的不详预兆到底是什么呢?”这个问题令刀仔百思不得其解。
而他想要知道最终的答案,也只有等到答案出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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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破血硫酸
尽管,我们亦不知道刀仔的这种不祥预兆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有一点我们却明白——盘龙的力量为何进境如此神速!
那就是——在盘龙离开密室前五分钟的时候,盘龙为要在最短时间内回复力量,在密室中进行血液大清洗,但火云却与灭世在密室外激战,盘龙心神被骚扰,力量逆冲,鲜血不由狂溢而出,甚至不可收拾……如针炙火烧般痛楚感觉遍布全身,盘龙的形势,已凶险至面临死亡的边缘。
盘龙自幼就不曾想到自己会死,他也没有准备要死!
但,现实的残酷令每个人都难以承受——尽管生老病死这是天定的人生规矩,但在盘龙眼里,他觉得人的生死不是由别的鬼神来决定,而唯一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就只有自己。
盘龙是一个强者,起码他自认为是这样,强者的生命任何外来力量都无法控制,当然除非别人的力量要比你强得多。
所谓的强者,十有八九都是一些从不满足于现状,并要在强者如林的世界上统霸整个天下,所以说,这些人都是些野心勃勃的人。
盘龙的野心是始发于他的第一次突然离家出走的那一天。
因为,人类造就了世界,而任何一个时代都少不了强与弱的斗争,如果盘龙现在就会死,那他是绝对不甘心的。
盘龙在没有达到自己的欲望之前,也就绝对不会就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尽管他此时的处境离死神只不过咫尺之遥,但他亦会拼耗自己体内所残存的一线生机而不懈地挣扎着,以期这样或许能为自己找到生存的希望。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一颗闪烁着金黄色的“血”就象是他绝望中所抓住的一颗致命草一般闪入他的眼帘,令他那本来因痛楚而灰涩的眼光又重新燃起了生命的光芒。
虽然盘龙已被折磨得神智狂乱,但那一滴“血”却似上帝的福音一般在召唤着他,仿佛能令他涣散的神智突然间又恢复了一点点清醒。
这滴神秘而诡异的“血液”就象有无穷无尽的魔力般,已经完全吸引了盘龙的注意力,令他浑身的创痛在一刹那间烟消云散。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盘龙这无意识的目光所及看似非常巧合的事情,但这对于盘龙却有着特殊的意义,他深信这冥冥中的安排绝不是巧合,而是他命中所注定的结局。
宿命要他命不该绝,更安排在今天,令他——盘龙将成为另一个——不世强人!
这滴神秘的“血液”仿佛就在这一刻有了新的生命,它那金黄色的烟烟的光辉就象一种特殊的可令垂死的生命又重新焕发光彩的异类光束,不仅辉映在盘龙的眼里,而且深深的注入他痛苦的心房。
奇迹也就在这一刻发生。
盘龙的手已不自觉地触及那可以改变他命运的按钮!
“嘣!”“啊?!”按钮的掀动与盘龙的惊呼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发出,那金黄色的诡异“血液”并不象一滴水性的血,而象是一颗饱含生命力量的稀世药丸就与这惊呼的瞬间从那段空管中疾弹而出,竟以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弹进盘龙因惊讶而张开的嘴里,一股淡淡的带着威味的味道自盘龙的嘴里滑过他即将枯竭的心田。
这“血液”具有一种奇异的魔力,它又令盘龙的体内血液恢复了昔日的正常,向外喷射的血液就象遇到一个极大的磁场似的重新吸纳于他的体内。
盘龙奇迹般地重新拥有了力量,而现在所拥有的力量却较先前更加精纳与强大,这力量的迅速增进使得盘龙的全身又焕发出无以复加的慑人光彩,他的眼睛精光暴射,鲜血在体内剧烈的奔突,就象是他体内的暴兽的愤怒已达到了极至,甚而至于就快破体而出了。
盘龙因之而改变,这世界也会因盘龙而改变,他所要做的就是统治整个世界,成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主宰,所以,他就要冲出密窟,把那所谓的北方之神北爪掸宗袭灭殆尽!
而此时,北爪种宗的手下仍在肆意地洗劫着红头帮,刀仔虽然力量强横,但比之排名北爪掉家座下住行第二位的绝世神使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但他还是拼命地抵挡着,他想凭自己顽强的意念力来击败绝世神使,维护他大哥艰苦所创立的这片基业。
红头帮总坛的外面,刀仔和绝世的激战仍在进行着,他们各自使出浑身解数,都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方击毙。
但是,无论刀仔是如何的强撼与拼命,面对力量要高出自己许多的绝世神使还是显得有些力拙。
幸好,盘龙的出现才解了刀仔的这一窘境。
现在最强的一战已接进尾声,红头帮总坛内外,所余下的人已寥寥无几,可是这一战红头帮和北爪禅宗的部众都伤亡惨重,谁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绝世神使面对着己经脱胎换骨的盘龙,她不得不使出她的极限力量——六倍心血神速的浪血暴潮,务求立即将盘龙击碎。
绝世功力一顿,顿时满地惊涛滚滚,撞击爆裂之声宛若惊雷乍响,沙土尘砾被强烈劲风平地卷起向盘龙全身上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这种力量就连深诸武功之道的盘龙亦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不由暗地寻思道:“这神使六倍心血神速的力量所摧发的浪血暴潮果然厉害,难怪强如刀仔这样的人都会落败,今日若不将她一举击灭,如假以时日,定对我盘龙会造成极大的威胁!”
寻思已毕,盘龙不由凝神运气,以内息吐纳之机沉声叱喝道:“好强横的女子,看我今天怎样让你死!”
绝世神使己见识过盘龙的超凡力量,但她对自己的力量还是充满了信心,所以她厉声娇叱道:“你去死吧!”
浪血暴潮幻化无限,绝世的出手快异绝伦,犹如鬼魁般将自己的身体幻化成无数的影子,乍看起来,令人眼花缘乱,目不暇接,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绝世神使。
神使的双掌携带无比的柔韧之劲已向盘龙左右双臂飞击而至。
盘龙的形势已显万分危急,只要绝世的这一拳击中,势必会令他肘骨尽碎,到时任你有多大的力量也都会无法施展。
可结果还是令人始料未及,盘龙就好象根本不知道绝世这一拳的厉害,竟然挺臂上迎,竟欲硬接绝世的拳头。
“砰!”裂帛似的巨响在所有红头帮人的心头猛然为之一震,他们只见场中旋即就有一条人影漫天飞舞的沙土中飞弹而出。
这人影会否就是盘龙呢?当然不是,这一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刀仔在内,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
因为,这飞弹出去的人竟然是绝世神使。
绝世满以为凭自己这一击必杀的力量定可胜过盘龙并将他击毙,但事与愿违,她不但不能击败盘龙,反倒令自己被强力震退。
打在盘龙手臂上的一拳,竟如撼中精钢顽铁,无往不利的浪血暴潮,偏偏就分化不了盘龙的暴血力量,这种抵御之力强大到何种地步,不能不令人咋舌不已。
刚刚稳住身形的绝世神使,脸上已经浮现出惊愕及难以置信的表情。
而与之对立的盘龙却显神态自若,就像根本不曾把绝世放在眼里一般狂笑道:“哈哈……绝世神使的力量也不过如此,这在我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对盘龙的如此狂傲,绝世无心去理会,她心里暗想道:“呃……盘龙的力量明明只到第六层境界,又怎会如此强不可破?莫非他已经超越了这第六层境界?真如此,那他绝比真神北爪样宗所想像象的要可怕得多!”
盘龙也察觉到组世的疑惑,但他并不在意,只是继续说道:“就凭你的这等力量,又怎能伤得了我盘龙?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当今世上只有我才是真正的强者,哈哈……”他的话并非危言耸听,亦不是狂妄尊大,凭他刚才的力量,在当今世界上,能与之匹敌的也确实是少之又少。
但也并非绝世所想象的他的力量超越了第六层境界,只不过是他的第六层暴血力量——破血硫酸已达到了另一个极高的层次,而这层力量却可以破解绝世的高倍心血神速。
盘龙的力量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到,这一切就只来自那滴金黄色的血液,这血液只是一滴,就已经有如此可怕的威力。
神使的水性力量一时间是难以完全化解盘龙破血硫酸劲力了,她被盘龙那全力一撞,直令她全身痛彻心脾,浪血暴潮的力量亦因此而溃不成军,出手之间已破绽大露。
眼前的盘龙,已彻底地变作一头凶猛无比的暴兽,就象不把绝世完全吞噬绝不罢休一般,举拳疾捣绝世面门。
绝世在重创之下就算全力出击,她的力量发挥已经大打折扣,而且出手的速度也没有先前的快速,但盘龙既要令她死,她还是不得不全力勉强应付。
她这次是铁了心准备豁出去的,因为就算她不予以还击,盘龙亦会毫不心软地将她击杀,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这样多少还会有一线生机。
尽管,绝世的力量不及先前的强劲凌厉,但真的拼命起来,这番威力还是不容小觑的,而且,只要盘龙稍有差迟,或者有一点破绽露出,她办有机会反败为胜。
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却象一点点微弱的火花,只要遇上汽油就会熊熊燃烧起来——一这,就是生命的火花。
每一个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是没有人会想要死,就算想死,那也是出十万般无奈的,所以,人哪怕是在绝境中。他仍会尽一切可能地去寻找这种牛存的希望,就如盘龙在密室中时,他也曾面临生与死的考验,到最后,他为了生存,还是不顾一切地取用了他以前一直都不敢碰的那滴金黄色的血液。
盘龙因此获得了新的生命,并拥有了超乎寻常的强大力量。
绝世当然也不想死,她还在毫不在懈治地苦苦寻觅着生存的机会,但是,她的一切思想仿佛就如梦境中能遇到奇迹似的毫无结果。
盘龙的拳头比刚才已明显地加快和加重,而绝世神使却始终陷入了被动之中,她要想从盘龙几乎无懈可击的招式之中寻找漏洞那几乎是绝无可能了。
何况,经过刚才的短兵相接,绝世的六倍心血神速也显见大不如前,但她还是苦苦地支撑着,为了生存,也为了真神北爪样宗的使命,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击败盘龙。
但在数百招之后,状态终于有所改变,结局已渐渐成了定论——神使没有丝毫希望胜过红头帮主盘龙。
盘龙的体外已形成一堵风雨无透的强大气墙,绝世现在的力量就不要说击毙盘龙,甚至就连他的衣服也别想碰到。
但是,盘龙却可在严密防守之下,伺机反击神使。
只听“砰!”炸雷似的巨响贯入旁观者的耳鼓,又一条人影就如断线的风筝般向数丈开外飞跌出去,这人当然就是绝世神使,她是在被盘龙的拳头击中之下才跌出去的,神使做梦也想不到,盘龙的第六层暴血力量居然可以彻底地将她的六倍心血神速击败。
绝世在撞碎了一堵墙后才止住去势,她显然受创不轻,全身的骨头就象散了架似的痛楚不已,整个人也象一瘫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本来冷傲娇俊的脸庞此时也显得苍白无神,额头也因疼痛而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该死,哎哟!”绝世努力地挣扎着想爬起来,她止不住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而此时的盘龙就宛若一个战败所有对手的角斗士,眼睛里喷射出了慑于心魄的冷芒,嘴里也发出令人不寒而粟的桀桀怪笑。
绝世不由心想道:“神一直只叫我小心刀仔,为何盘龙有比刀仔更加大的力量?难道,神的预测也会有失误的时候!”
神使的想法也不无道理,眼前的盘龙也确实要比对仔强,但她这样想,莫非真的对神的力量也有所怀疑?
尽管,神使不明白神为何要她捉拿刀仔,但她坚信北爪禅宗只所以这么做,也就自然有他的道理,何况,只要是神决定的事情,她也根本就不敢过问。
盘龙和绝世的战斗似乎还未结束,因为绝世已经站了起来,她的目光就象其利无比的冰刀迸射着不可抗拒的寒芒刺向盘龙,尽管盘龙的力量已强大得无可理喻,但在绝世的逼视之下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种惊心动魂的战斗,刀仔恐怕还从未见过,他和绝世一样对盘龙的力量进境如此神速感到非常疑惑,心道:“大哥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突破暴血力量第六层境界,按理说这是绝无可能的,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他变成现在的模样呢?还有……我那次所感的那种不祥的预兆究竟会是什么呢?”
刀仔挖空心思地寻找着他大哥力量的来源,但无论他如何去绞尽脑汁,还是无法想到这一切会只来自一滴小小的金黄色血液!
早已倒在地上软绵无力的灭世亦为此感到惊诧莫名,暗道:“哎呀,想不到神使也会落败,可见盘龙的力量已经超乎任何人的意料,甚至,或者连北爪禅宗本人恐怕也没有百分之百的胜算。
虽然灭世心里觉得绝世根本就胜不了盘龙,但他却仍抱一线希望——因为,绝世神使还有她最后超强的力量。
盘龙连翻挫退神使,眼中不禁流露一丝孤傲不群的神色,在他的脑海里已经不再觉得北爪禅宗是世界上最强的人,而他认为只有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强者,才配称得上是真神。
但,强如绝世和灭世这样具有超凡力量的人都愿较力于北爪禅宗的帐下,那么他也就绝非盘龙所想的那么简单。
而盘龙依然目中无神地冷笑道:“哼,世人还说什么北爪禅宗力量盖世,我看他座下弟子却全是些平庸之辈,那他那真神的称谓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哈哈……”绝世神便闻言心头猛震,气得她又不由从口中喷出一口血来,她强忍痛楚,怒目逼视着盘龙,样子就象要把盘龙生吃了似的厉吼道:“盘龙,别以为你能胜得过我,就一再出言不逊,侮辱真神圣名,真是可恶至极,真神是这世上最至高无上的,你侮辱他,我今天就算是死也要让你为你所说的话付出惨痛的代价……”神使话还末了,人已迅若飘风地凌空飞掠而出,双拳抱胸,气走周天,六倍心血神速所摧动的浪血暴潮因绝世怒极而发,威力自非泛泛可比,人还未到,就有一股强劲无匹的暴血气劲向盘龙急撞而来。
同时盘龙,面对绝世的碎然发难,他仍就安然如昔,就象没有看见似的依就站在那里不予理睬,只是他的眼角瞬息闪过一丝凶狠狡诈的神色。
已然出手的绝世神使虽对盘龙的此种狂傲感到极为愤怒,但她却以为盘龙此刻末及反应过来,心想可能这一击定然得手,脸上不免露出出喜色。
所谓当局者谜,旁观者清,站在一旁的刀仔和趴伏于地的灭世却看出端倪,因为他们已从盘龙的眼神里感觉到他早有提防,所以灭世不禁狂呼道:“神使,小心,你该使用最后最强的力量了。
就在灭世狂呼的同时,绝世也已感觉到状态有些不妙,于是,她猛然撤招凌空倒翻,强行摧动体内血液加速加压——一这竟将六倍。已血神速达到红色境界。
这红色境界在心血神速的摧动下可分为数个层次,而每加压一信心血神速,红色境界也就会更深一层。
现在,绝世神使所使用的六信心血神速,也更令红色境界提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阶段,威力自然较之一至五倍心血神速更为凌厉与强大。
心血神速本是由北爪禅宗所独创,它是利用心跳的速率来摧动力量,而其中最厉害的杀着我们称之为红色境界。
绝世这次是冒着生命危险将心跳速率超越她本身的负荷,能于千分之一秒内激发出超过平时百倍的力量,但若这千万之十秒内不能将对手击败,而且将自身心跳的速率迅速减缓,便随时都有令心脏破裂乃至粉碎的危险。
灭世神仆口中的最强力量也就是这种以六倍超强心血神速所摧动的红色极限力量。
神使红色境界的浪血暴潮更是浩如瀚海,其波及之势就如山洪欲裂,火山危爆,似乎要掩盖整个大地上的所有生命一般,她疯狂地吞噬着这盘龙堡内外所有的一切,那些躲避不及的红头帮众以及神使所带来的十二侍从,都因抵受不住这股举世无匹的力量冲击以致于体内囤积过量水份,轻则满地乱滚,哭爹喊娘,重则毙命当场,而且死状惨不忍睹。
尽管绝世神使的暴血力量势如破竹,所向披靡,但盘龙血对着这等气势,他冷峻而傲酷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惧意,却也没有先前的目空一切,他亦能感觉这力量实在惊人。
而对于盘龙,他依然那么自信,凭他现在的实力,绝对可以击退世上任何一个强劲的对手。
绝世神使也许就是盘龙有生以来所遇到的最强憾的对手。
渐渐地,盘龙的眼中已流露出一种奇特的异样光芒,而这光芒就如一头饿疯的野兽般硬想把面前的绝世神使咬碎,然后吞入自己的腹中。
神使虽为女流之辈,但她并未由盘龙的那种气势所震慑而退走,生命在于她就好象并不重要,为了神的旨意,她也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现在她的眼中只有了那极度的仇恨,所以她还是不顾一切地疾伸出手。
绝世出手的时间只有千分之十秒!
也就是说,她要想保存自己的生命,就必须在这千分之十秒内击毙盘龙。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天杀的罪人,你真是天杀的罪人!我要你在真神所赐予的强大力量下永远消失,你就受死吧!”神便的声音显然有些颤抖,这大约是因为她心跳速度太快的缘故,言语之间,那强劲无比的浪血暴潮也难免会有所分散,但她出手的速度还是不见稍有缓减。
红光暴绽,天地之间已被这无限光芒所彻底掩盖,强大的水性力量推波助澜,犹如风卷残云般掀起一股极劲的狂风向盘龙立足之处疾速推至。
生死就在瞬息之间。
“轰!”只听撼天震地的一声巨响,神使掌风所及,就连红头帮总坛门前的两报数人合抱的钢筋立柱也齐齐折断及至倒塌。
刀仔和火云早已闻风闪开,若非闪让及时,只怕此刻也就死于非命。
这——居然是超越六倍心血神速的红色极限力量,神使不愧为神的使者,她的力量委实比灭世神仆要强大得多,而在这惊天动地的浪潮当中,盘龙是否还有那份自信呢?
只见——那齐齐折断的两根粗大钢筋立柱径直向盘龙劈头疾压而下,呼啸之声的确令人不寒而粟,望而生畏。
可盘龙却似并不慌忙,他蓦地大张双臂,提气疾速斜掠,轻易地避了开去,嘴里却发出一串得意的冷笑,并说道:“嘿,就凭几根烂柱子就想置我盘龙于死地吗?那你就太天真了,这简直是痴心妄想,哈哈……”盘龙话音甫落,他已然挥拳疾进,高大的身躯就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弹而回,拳风携带万钧之力向石柱轰了过去。
但事情却在此时竟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原来那看似只有两根的立柱就象变魔术一般突然之间分成数十根石柱。
本来,石柱的确是难不倒盘龙,但奇怪的是,当盘龙击中石柱之后,柱身非但没有被粉碎,更如有灵性一般迅速分为数十路齐齐向盘龙全县主要穴位激射而至。
神使冷傲的脸庞就于此时亦绽开了得意的笑容,她冷冷叱道:“盘龙,你的自以为是就是你的致命原因,你就乖乖受死吧!”
绝世神使这句话并非危言耸听,盘龙也不禁为之错愕不已,他绝对没有想到一个如绝世般美丽冷艳的女人会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强大力量。
就在盘龙疑惑错愕间,数十报以红色极限力量所推动的石柱已闪电般射向盘龙体内各个不同穴道。
这就是浪血暴潮的独特之处,神使欲以石柱来封锁住盘龙的主要穴道,再对他体内的硫酸力量加以彻底地化解中和。
神使的这极强一击果然非同凡响,强猛无敌的浪血暴潮力量如水银泻地般迅速向盘龙的血脉内渗透,这是盘龙所始料未及的结局,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体内的硫酸劲力随着水性强力的入侵而迅速在分化减弱,而更令人惊然的是绝世神使红色极限的最强的一拳却并未出手,而只是蓄势待发,出手前的威力就有如此强撼,那她拳头的杀伤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盘龙整个人完全陷入了无比的被动之中,他的生命也许只需俄顷就会完全消失。
浪血力量的源源侵入令盘龙本来威猛冲俊的脸庞变得极为狰狞,他暴射精光的双眼顷刻之间被极度的痛苦所充盈。
但盘龙痛苦的眼神中此刻却蕴含着一股慑人魂魄的杀气,痛苦愈盛,杀气则就愈盛。
这份来气或许并非来自盘龙的内心意念,而是一种潜意识中对生命的渴求——一盘龙不甘心就将血地狱中所历练出来的强大力量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这对于他,是一件极为耻辱的事情,所以,他就必须在这生死关头寻找生存的最后契机。
人往往只有在最危急的关头,最困难的境地才可激发自己最高的潜能,正可谓“时穷节乃现”而此时的盘龙却是“时穷血乃现”!
因为盘龙拥有的是黄金之血,世上最强的血,从某种意义上讲,在盘龙的血管里流淌的不是一种平常的红色液体,而是一头凶残的猛兽,这便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盘龙,也是独一无二的盘龙拥有的独一无二的利器——黄金暴兽。
每当面对强敌,盘龙体内的黄金血便迅速流动,迅速膨胀,敌人越强,黄金血便运行越快,膨胀越快,如今盘龙与绝世神使相博一身处下风,时至紧急关头,他体内的黄金血顿时像饿极了的暴虎一样,呼之欲出,是流动黄金血的时候了。
“黄金暴兽,你他妈的给我出来吧!”盘龙大吼出声,同时将黄金血液贯注的右臂如闪电般击出。
只听“轰”的一声,在死亡的威胁和冲击下,黄金之血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将红色境界所带动的石柱震个粉碎,一时间,被震碎的石柱如雨点般散落。
盘龙之功力已提升到另一个更高境界,这便是——第七层暴协力量。
绝世神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尖叫失声——“不可能,又变强了!
她话未说完,便感到了胸口的不正常,那是一种巨痛的迟来反应,原来自己的胸骨被盘龙的七层暴血力量震裂,痛得她“哇哇”大叫,惨不忍闻。
七层暴血力量战胜一切,在第七层暴血力量之下,神使的中和力量再厉害也白搭,彻彻底底宣言失败,更何况如今已受创伤,盘龙一不做,二不休,再次出拳,“蓬”的一声,神使击得像已断线的风筝飘落远处。
站在旁边的神仆目瞪口呆,心道:“怎么会这样,连超越六倍的红色境界也要败阵,看来除了真神外,只有传说中的大师兄惊世才能战胜盘龙!”
飘落远处好半天才勉强立起来的神使虽然全身痛楚不堪,但仍止不住心中的迷惑——这不可能,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就在这时,盘龙的声音已经传来道:“绝世神使,你给我听着,我盘龙要挑战的是北爪禅宗,你给我带个口讯回去,我盘龙会择日亲临候教,今天就不取你性命,还不给我滚!”
听着盘龙的话,神便的心中在快速思考着另外一个问题——盘龙为什么会就此放过我,是因为他信心太足,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神使想着,忽然灵光一闪,于是心中便打定了主意。
“盘龙,我们绝不会罢休的,你等着瞧吧!
说完,在地上扶起伤得更重的神仆,腾身离去。
神使和神仆双双战败,已是无还手之力,如若此时乘胜追击,取二人性命是囊中探物——轻而易举,可盘龙缘何放走二人,这实在令刀仔想不通,这个问题也许只有盘龙自己知道作案。
不只是刀仔不清楚,帮中众人俱是不明了其中微妙变化,眼看得首领盘龙雄武异常,败走神使神仆二人,个个争着向盘龙奉迎拍马。
“——一哈,首领神功盖世,赢得全不费功夫。
“——胜利永远属于我们的盘龙首领。”
“——首领真乃天神下凡,大大了得!”
“——首领就是世上最厉害的……”
另一个讨好的人话未说完,“咚”的一声,就如一铁榔头击在沙袋上一样,那人早被盘龙用右臂击得飞了出去。
立在一旁的刀仔不禁大惊失色,叫道:“大哥。你的手……”同样,话音未落,距盘龙不远的另一帮众的头早被盘龙的右拳打得脑浆迸射,那人一声末发,没头尸体立了良久,才轰然向倒翻倒。
盘龙这一失常的举动令众帮众不再趋前奉迎,惊叫失声,作鸟兽股四下逃逸。
只有刀仔没逃,大惊之下,迅速靠近盘龙,去擒盘龙右手。
刀仔功力自是不弱,速度之快,实为惊人,一抓之下,竟然被他抓个正着。
盘龙见刀仔不但不躲,反而擒住自己右手不放,怒吼出声道:“你找死!”全力运气,籍以挣脱,黄金暴兽功力非同小可,尤其现在盘龙的右臂已脱离神经中枢的控制,黄金暴兽更如脱疆野马般撒野。
是以盘龙并没费十足的劲力挣脱了刀仔的擒拿,马上以一招“暴血烈离”击向刀仔的头部,虽然这并不是他大脑意识,但是其右臂己不属他大脑控制和管辖了。
刀仔大惊,呼道:“大哥,是我,刀仔,大哥,你的手臂怎么会这样?”
盘龙手臂虽疯狂击出,但头脑知是清醒,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恶,我的手臂不听我的使唤……刀仔情急之下,快速地看了一眼盘龙的手臂,只见盘龙的手不受控制的乱颤,血脉贯张,当中更隐隐透出金黄之色,就如千百条小金蛇在缠绕窜咬,看得人毛骨惊然,恐怖已极,刀仔暗自惊呼不好,难道这就是那不祥的预兆?
盘龙嘴里“氨出声,脸上肌肉扭曲,看得出他已是痛苦不堪,他深深地诅咒自己的血液来道:“妈的,该死的黄金血,我们本是最佳的搭档,最强的组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其实,在击败神使时,盘龙已感到体内的力量迅速膨胀,大有反噬之象,故只有强装声势,唬退神使,待其走后,终于遏制不住,全身出现反常现象。
殊不知,神使临走之时之猜测,便是料到盘龙功力徒增一定是血族传说中的黄金之血超常反应,往往不正常的进展都会带来负面影响,因此,神使在盘龙功力处在极盛之时假装撤退,过段时间后杀个回马枪,一探虚实,这些,盘龙和刀仔并未料到,绝世神使心机确是深沉。
盘龙的右手臂出现疯癫之状,到底是因为盘龙运用黄金之血未纯,还是这珍奇血液根本不是每个人都能应用?到现在还没人能够知道。
这个时候的刀仔也没时间和心请去追寻原因,现在他只知道尽一切办法去救助大哥,大哥在他心目中比自己更重要。
盘龙还在猛力挣扎,根本就难以近身,刀仔几次抓住被盘龙挣脱,再如此拖延下去,盘龙的右手,甚至整个人都是多凶吉少,必须尽快制服盘龙,采取救急措施。
刀仔大急之下,一招烈血离火本能使出,堪堪击在盘龙一直动个不停的右肩处,“格格”响过之后,盘龙的右手臂终于停止了动作,原来烈血离火之巨大劲力将盘龙的右臂与肩头处之关切击得脱臼,是以无法动弹。
盘龙痛疼加上不解,问道:“刀仔,你想干什么?”
“你手臂不听指挥,是因为右手血液不正常的动作,你一定要战胜体内的暴兽!”刀仔死命地按住盘龙已脱的右臂,唯恐它再度接合。
刀仔心里明白,眼下只是暂时解去了危机,但是祸害始终未除,当下以最强大的力量贯过盘龙右臂,希望能镇压反噬的血液。
但是,金黄之血的力量实在惊人,对能否有效地化解盘龙的危机,刀仔实在没有一点把握,只好紧紧地按住盘龙右臂,将自身巨大的力量灌进去,一刻不敢放松。
大约这样过了半个时辰,盘龙和刀仔二人正在凝神抗拒黄金之血反噬之际,忽闻得“哈哈”得意之笑声,继而传来神使自意的话语道:“盘龙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出了问题,才不得以轻易放过我们,哈哈……”神使、神仆俱是灵性之人,远远看到刀仔的手搭在盘龙的肩上,而盘龙坐在地上,二人都得神凝气,使一眼看出端倪。
谁也没料到神使心思竟如此慎密,在这最危急的关头竟然去而复返,形势波澜骤起,令人借手不及。
“哈,我刚才一直在奇怪,盘龙的力量怎么会突然变化,到底用了什么魔法,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如今你们力量相连,这正是我代替真神给你赐罪的最佳时机!”神使颇为得意。
神使说毕,已扬掌欲击,不再犹豫。
刀仔见此,心内暗呼“不妙!”但此时自己无能为力,旁边的许多帮众见神使去而复返,刚到便欲再度施害于帮主,一个个如梦初醒,嚷着:“兄弟们,快上,保护帮主,杀死这妖婆!”蜂涌而上。
盘龙眼见自己竟突然变成一个需要手下来保护的废人一般,想到从前自己的八面威风,暴唳之气再起,又激动体内真气,猛然直起,大吼道:“混帐,全部给我退开,我盘龙自创立盘龙帮以来,从来只有我保护你们,几时要你们保护过我!”
此时,盘龙虽右臂已废,不能动作,但体内舆气犹存,盛怒之下,本能发挥,刹那间,便震开了身后刀仔搭在自己右臂上的手,刀仔被震得向后连连退去。
刀仔站稳,见大哥右臂已废,黄金暴兽仍未镇服,而又再次与人对垒,恐其有性命之忧,大惊之下呼道:“大哥,不可,千万不可轻举妄动!”
“闭上你的鸟嘴,我盘龙想干啥就干啥,谁能阻止得了我!”说毕,如疯般朝神便扑去。
盘龙丧失理智,如疯般的凶神恶煞般,这倒吓坏了站在一旁的神仆,不禁大声提醒神便道:“小心,神使,恐再遭不测!”
神使奋力出掌,激起地上万丈尘土,同时大叫道:“你放心,我不会看走眼,他正遭体内力量的反噬,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因为凭我的功力,对付此时的他,是易于反掌,你等着瞧吧!”
既然是神兽之战,便注定了双方只能有一方生存,势不两立使得双方各积压使尽全力击出这一拳,“轰”的声响乍起,两人拳头相碰,如同高速运行的两列火车相撞,发出可怕的巨大声响。
神使没料到盘龙此时威力仍然如此惊人,这千钧一击顿时令她全身麻痹,半身不遂,半晌动弹不得。
相比之下,盘龙更惨,盘龙这个时候受神使一击,其实比受双倍的神使之击更重,因为他体内黄金之血的反噬之力较之神使之击不知厉害多少,盘龙就如同同时受到几个高手的重重一击,因此血脉完全失去的控制,自右臂开始爆射,这样,不出半分钟,便会暴血冲顶而亡。
刀仔在旁看得明白,惊呼不好,急忙趋近盘龙身旁,奋力出拳,直捣盘龙右臂。
“刀仔,你要干啥?”盘龙大痛大惊之下,大呼出声。
“大哥,你体内血液已全然失去的控制,全身血管势将破裂,要救你,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将你右臂血脉全部截断,才能阻止血液蔓延到别处,再起祸端!”刀仔急切地回答着盘龙。
“不!刀仔,你绝不能这样做,你该知道,对一个强者而言,没有了一只手臂等于少了半条生命,与其这样,你不如杀了我!”盘龙悲愤至极。
“大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再失去你,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大哥,请原谅我!”刀仔痛哭流涕。
不容半分迟疑,为救盘龙,刀仔狠狠将第五层暴血力量照准盘龙右臂轰下,一掌之下,盘龙的下半生,会否与强者绝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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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北爪禅宗
随着“大哥,请原谅”的刀仔哀求声,盘龙右臂已重重受了刀仔第五层暴血力量一击,盘龙痛极而倒,但右臂全部血脉被封,反噬的黄金协全部停滞,不再回流,至此,盘龙的一条性命总算自阎王爷那里捡回。
被震得半身不遂的神使此刻才血脉贯通,恢复过来,但此时已然失去了击杀盘龙的最佳时机,通常,做一件事的最好机会一般只有一次,就看你能不能准确掌握,但神使也是天生斗狠之人,自鼻孔哼道:“就算你拥有黄金血又能如何!侮辱真神者必道报应,死路一条,该死的家伙,下地狱去吧!”说毕,腾身跃起,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踢出惊天一脚——搜魂脚,亘奔盘龙而来。
刀仔见神使矛头直指大哥,心中大急,伤了大哥比伤他更难受,与其让他去死,也不愿让大哥受伤,见此,一声大吼道:“我绝不会容许任何人伤了我大哥,臭三八,你去死吧!”刀仔盛怒之下,拳脚未出,但体内的暴血力量本能提升至第五层一一烈血离火,强大力量直奔神使而去,以阻止其进击。
烈血离火之功的特性,便是受创之人,如同烤火焚一般,这种痛疼不只表现在体表上,还可以出现在体内的任何器官,甚至血液。
神使先前遭盘龙一击和刀仔一击已是惨不忍睹,心有余悸,此刻这招更甚,滋味更是难受,烈火瞬间已烧及肺腑,神使纵有水性特质亦难以化解,因为在盛怒之下的烈火来得更加凶猛。
俗话说,水能灭火,但这只是一般情况,不是就有成语云“杯水车薪”吗?火势太猛又水力不足是根本不能起作用的,此刻神使体内之水真如杯水,而暴血力量第五层烈血离火的灼痛却比一车柴烧得更旺,难怪神使毗牙裂嘴,惨叫出声。
刀仔和盘龙兄弟情深,刀仔唯恐稍有松懈,神使会再度反击,伤及大哥,为保护盘龙,竟在第五层暴血力之上,将力量再度提升,“轰轰”声响,只见身边的巨大石块均被暴力驱走,地上激起漫天灰尘,神使、神仆连同盘龙帮的些许帮众都被劲气推出十尺开外。
刀仔犹恨神使心机狡诈,频施辣着,欲害大哥,直追被劲气刮走的神使,再度出掌,齐齐迎在神使的后背。
绝世神使此刻真个感受到了五脏如裂的滋味,欲喊却不能,只在心里惊惧猜疑——刀仔不是已经受伤了吗?为什么还能使出如此强劲的力量,他究竟有多强,她越想越后怕。
这疑问,恐怕除了刀仔外便没有人能够知道,而他此刻杀气之烈,就如火神暴兽降临,他的怒火已经直至顶峰。
刀仔身上的肌肉块块绽出,身体明显比平常为粗壮有力,看他的样子,力量已如盘龙般直到第六层暴血力量境界,他运用纯火的技巧似乎比盘龙更甚,可以说,其暴血力量极可能已不止第六层了。
暴血力量的很大特点之一,便是与人的心境相关,通常情况下,当拥有暴血力量的人被一种极度的情感所占据时,暴血力量发挥便显得越明显,越高,但这其中还需很强地运用技巧问题,因为暴血力量所激发的火,包括三种——一暴火、烈火、纯火,如果只懂得猛力支出,而不能熟练驾骛,所发出的火功只能是暴火,这也是一种最低级的功力,因为暴火外表看起来威猛无比,但因往往不能击其所要击,因此后身功效不是很大,能够大力激发自身力量而又能具备一定的驾驽力量的技巧,对敌对力量具有一定的针对性和目标进行打击而产生的功力便是烈火,烈火看似比暴火柔和,其实其威力较前者更甚,暴血力量三种火功之中的最高境界当属纯火,纯火是最大限量的支出自身力量,而又对所支出力量具备高度驾驽能力所产生的威力最大的功力,这种功力看似最柔和,实则威力最巨,就像古中国的传统武术——太极一样,太极看上去软柔无力,形似舞蹈,不像罗汉拳等别的拳那样刚劲,但其柔中含刚,柔能克刚,故威力无与伦比。
刀仔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暴血力量的运用境界中,刚柔并进,暴火、烈火、纯火在他的掌握之中,精湛无比,刀仔剑眉倒竖,怒睁双眼,周身火气十足,如火神祝融一般。
“绝世!”刀仔直冲绝世神使嚷道:“你给我听着,在这世上,每人都为生存而战,以血本来换取的慈悲,又与暴君有何区别?这算什么鬼神论,令人作呕,只有你们这些蠢才才相信,我再说一次,任何人想伤我大哥,先得过我这一关,否则,没门!绝世,虽然你身为女人,但如你不思悔改,我照样取你性命毫不手软!”刀仔声颜俱厉。
腾腾杀气夹着铿锵的话声传来,更显得震撼有力,令神使一阵心悸,一时间竟然呆了,刀仔的英雄气概和兄弟情深令神便感受到一股无法言喻的压力,似乎催促她屈服于刀仔。
“不,我不能这么认输,除了真神外,没人能让我害怕,可今天我怎么啦,怎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啦?难道我真的不能和他一斗吗?”神使在心里自问,脚下踌躇不前。
这个时候,神使忽然想起了北爪禅宗的话——绝世,在这次行动不要固执勉强,别忘记你的真正身份,我要看到你全身而回,平安归来,一定!
神使的最后一丝不决的战意被北爪禅宗的话语彻底瓦解,转身对远处的神仆喊道:“我们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会回来的!”别过身来,和神仆一道,大踏步离开,不再看一眼立在远处的刀仔。
刀仔终于赶走了神使二人,转身对盘龙问道:“大哥,你体内的血已平复了吧?你没事吧?”语气甚为关切。
说话间,全部的帮众和新来投靠的人都围拢过来,齐声喊道:“副首领神勇无匹,屡立奇功,我们愿意在副首领的率领下,一起为盘龙帮效力!”
其中更有两名挤出众人,几步跑到刀仔面前双腿跪下,说道:“只要帮主一句话,我俩兄弟赴汤蹈火,死而后己!”大力地表白自己的忠心。
事实确是如此,强者永远是人们追随的目标和崇拜的对象,一方面,追随者心甘情愿,因为跟着强者,可以给自己深深的安全感和一种永远的精神安慰,尤其是那种征战的时代,,另一方面,强者也乐意接受追随者的崇拜,人人都有虚荣心,更何况众人真心实意的崇拜更是一种证明自身强壮的表现。
可此刻的刀仔,全然不理会帮众的奉扬,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盘龙,他再次询问盘龙道:“大哥,你没事吧?你知道我是多么地牵挂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咳……大家说得对,盘龙帮主的确是该强者后立,以前,我或许还算可以,但现在右臂不行,况且刀仔又是如此神武,我想,在刀仔的领导下,盘龙帮一定会更加强大的!兄弟们,我说的对不对?”
盘龙却若非所问,用一种像吃了青葡萄的语气问帮众。
“对!”帮众竟然齐声回答,不理会盘龙此刻的心情。
刀仔急了,对盘龙道:“大哥,别说这些话,你该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盘龙帮以前只有大哥你一个帮主,今后还只有大哥你是帮主,没人会取代你,你是我们永远的大哥,永远的帮主,是不是啊?大家说!”
刀仔回过头来直瞪着帮众,帮众好像明白了什么,照着刀仔服色行事,齐声说道:“不错,盘龙大哥是我们永远的帮主!
刀仔上前挽住盘龙的手臂,说道:“大哥,找来扶你,我们回去吧,你也需要疗养!
盘龙用刀甩开刀仔的手,道:“我盘龙向来不受人恩惠,我自己还能走!”言毕,自顾向前走去。
盘龙力量已失,强者梦碎,如斗败公鸡般一拐径自回堡,刀仔看着这气沮的背影,忽然涌起一阵怪异的感觉,感觉到他两兄弟的距离,就如盘龙的步伐一样——愈走愈远了。
绝世神使今天连番受挫,心灰意冷地和神仆离开盘龙的根据地,不顾自己和神仆皆是受伤之躯,全力兼程,昼夜赶往真神所在——天脚底。
神使在前,神仆在后,全速前进,忽然,跟在身后的神仆紧赶几步,赶在神使面前并转过身对着神使“卟通”一声双脚跪下,以头击地。
神使不明所以,大吃一惊,大声道:“神仆,你干吗?”
神仆鼻涕并下,诉道:“我再次失败,还有何面目见真神?神啊,我我既令你蒙羞,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请让我自己惩罚自己这个无能的人吧,自行了断吧!”说毕,神仆五指成爪,全力抓向自己的咽喉,欲一死谢罪。
“神仆,你疯了!”神使大惊之下,右手甫出,闪电般擒住了神仆自戳之手,不让神仆再能动弹,并出言实慰道:“我们的生命早已归真神所有,只有真神才能主宰我们的生死,我们没权利毁灭自己,何况真神慈悲,慈悲……为怀,或许……可恕你的罪!”
神使虽然出言去慰,但语意颇为迟疑和保留,真神真会对一个失败者一再宽恕吗?神使这时又想起了另一件往事……在天脚底,神使位置并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她之上的还有惊吐神将,神将曾经立下不少功劳,是天脚底的赫立功臣,但是后来执行任务时总是莫名地失败。
一天,神将又大败而归,这次不知迎接他的是真神的何种谴责。
神将在众人惊惧的眼光中去见真神,众人都为之担忧,因为神将已不是一二次失败着去见真神了,可神将仿佛没有太多的怯意,也许,在他的心目中,真神一直是宽恕,慈悲的化身吧,他一定会听自己的解释的,神将心里想。
终于,神将来到了真神座前的万级阶梯之前,真神高高端坐在万级阶梯尽头高处,不可一世。
面对真神应该在阶梯前陈述自己进见缘因,为此神将冲阶梯尽头的真神大声说道:“神,请原谅,我以前包括这次执行任务失败,并非是我力量不济,不能战胜敌人,而是我偿信奉你的旨意,你的行事并非我之意愿,为此,我决定离开你,特来向你辞行!”
隔着万级台阶,神将看不清真神的面部表情,但是真神的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真神道:“好,难得你肯向我坦白,你既已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理,不再信奉追随本神,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神将听到这里,万没想到真神如此爽快便答应自己离开,正欲感激,却闻得真神话锋一转。
“但你既身为我的仆人,你应该来到我的身前悔过后方可离开,这样才能表明你之诚意,我才能相信你说的话。”
神将听后,觉得真神言之有理,自己也不能这么简单地打个招呼就走人,再说自己毕竟跟了真神那么长时间,真神持己还算不错,当下毫不犹豫地应声“好!”,便抬脚迈上第一级台阶。
但他脚刚抬起,便发觉了不对劲,原来一股极其霸道的气劲自阶梯另一头的真神处直击向神将的胸部,如千钧重击一般。
只踏上一步,神将便已感到心脏剧烈跳,气血翻涌,举步艰难。
但是,真神的话不可不听,虽在强大压力之下,神将仍是坚决向前,只是尽量上身前倾,以求不被胸前强大的劲气推倒。
伴随着神将“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自神将口内喷出,神将终究承受不过,张口吐出了第一口鲜血,鲜血吐在第一级阶梯上,红得耀眼,触目惊心。
但是真神显然不理会反应,嘴里大声诵着“十诫”——不可妄自称神,不可背叛真神……真神每说一句,神将胸口便如被巨槌所击,每每吐出一口鲜血来,所以,神将一路下来,完全走的是一条血路。
走到第十步,神将终于停下来,因为如此走下去,势必吐血而尽而亡,是屈服于真神的力量,从此不再造次,还是继续向前。
屈服于真神的力量,不是神将的意愿,可选择后者就等于选择了死亡。
神将正思考间,忽然感受到胸前的那股不曾松懈的劲道忽然踪影全无,陡然消失,神将心下又喜又感激。
其实神将感激的并不是真神欲言让它平安离去,因为自他踏上第一级阶梯感到真神的劲气压迫时便知道真神不会随便宽恕自己,随着自己每上一级台阶真神力量的加重,更知道自己今天必须付出代价,说不定是最坏的代价,是以他做了最坏的准备,但直至现在,真神的形象才在他心目中明了起来,那是一种绝望的失望。
神将只是在心里想,真神收回劲气,不再慢慢折磨自己,终于给自己一个了断,一个了断便是一种解脱,这也是一种“离开”,只要能“离开”,至于“离开”的方式对他来说已不重要。
要知道,自由是一种多么宝贵的财富,有些时候,死亡便是人生最终的自由和最大的自由。
说自由宝贵和高贵,那是这种财富往往不是因为用财物换取,而是因生命作代价,不是有诗——一为了爱情,我可以牺牲生命,而为了自由,我可以牺牲爱情。可见自由之宝贵,这个世间又有多少用生命作筹码的东西呢?
神将想到此,便立住不再向前,等着最后结果的降临。
隔了半晌,风声骤起,“呼”的一声巨响过之后,一直站在一旁观看的神使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因为她这个时候看到的神将,已是无头之尸,眼看着其尸身慢慢向后倒去,轰然仆地,在尸身倒下之际,神将双臂犹自乱舞,显得痛苦之极。
原来神将之头是被真神以无上掌风自隔着万丈阶梯所击碎,神将暴卒的场面惊人,真神的功力之浑厚更加令人惊心动魂。
神将“离开”的过程,神使全部看在眼里,她绝对明白背叛神真神或办事失败的结果,将会遭到真神匪夷所思的“谴责”和打击,因此,此番神仆回去的后果她已在心里科到十之八九,只是不便说出,至于自己,因为真神有言在先,想来并无大碍。
昼夜兼程,三天后,两人终于来到天脚底,但未进得国土中央,己闻得朝拜歌颂之声震动四方。
称诵之音齐声高唱,渺渺袅袅地传了过来,神使神仆二人听得真切,乃“神无所不能,神慈悲为杯,普济众生,救赎世人!”等之类的话语。
神使神仆二人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这也是他们以前所熟闻的,因心情急切只顾加快脚步向真神广场奔去。
刚到广场边,放眼所见,广场北方的聚集了许多人向天朝拜,诵经祈祷。
宗教信仰是人们的一种精神活动,它不会给信仰者带来什么物质利益,而从精神麻痹愚弄信仰者,禁锢人的思想,束缚人类进步,但信仰只是一种意识活动,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立法禁止国民精神犯罪,宗教信仰自生自灭,全赖人们素质的提高才能铲除。
根据哲学思想——一任何一种事物的存在,都有它存在的条件和理由,即存在的有理性,宗教的存在自有其基础,是对生活的更高向往抑或是对现实的不满,原因不一,但总之,它只是一种让人类自欺的药剂,唯一的作用只能是虚假地安慰某些灵魂,给那些灵魂一些想象中的寄托,籍此获得一份心安。
真神广场万人齐声颂祷之声震动整个北方,看来今天是个不寻常的日子,神使并不十分确定。
走在神使身后的神仆忽然领悟道:“哦,今天是降恩节,幸好我们路上赶得快,赶上了真神显身的日子!”神仆的语气夹杂着几分欣喜。
所谓“降恩节”便是在北方国土上的一个最重大的节日,在降恩节这天,真神显身,到真神广场施慈布善,普济众生。
因此,当神使和神仆正巧在降恩节这天赶到广场时,广场上已聚集了苦苦之众,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小孩子,这是一些身体有残疾的小孩子,他们或手足麻痹、残缺,或眼盲耳聋,此刻,他们正齐声哀号,恳求真神早日显身,早日降恩,救赎他们。
广场上之人正哀求祈祷之际,忽然从半空里传来一种柔和但却浑厚的声音——一为什么世人要受这样的痛苦,啊,我可怜的国民!
众人闻得此声,齐声唤呼道:“啊,真神来了,是真神的声音!”
巨大的欣喜之情驱走了几天来不眠不休的朝拜和祈祷的疲惫,众人欢呼雀跃。
再度响起“嗬嗒!”之声,这种庄严而慈爱的声音过后,只见自万级阶梯之上,一团如云似雾的霞云徐徐旋转着慢慢飘下,“神无所不能,神救赎世人……”之声自云霞般的裹绕中传出。
众人只觉被云海包裹,觉得如置身神仙境界,如痴如狂,陷入忘我境界。
——我们渴盼已久的神啊,您终于降临!
云层渐渐散开,一条人影自朦胧间现身,真神终于彻底显身,人们不眠不休的朝拜,为的便是等他,北方最强的人——北爪禅宗。
北爪禅宗一身素衣,庄严中又不失高贵,仿佛一尘不染,没有一点尘俗的气味,有的只是一颗能感染世人的慈爱之心,他,北方的真神,是北国万民心中最高的偶像。
可惜,任国民如何的崇拜和信任,真神脸上始终罩着一层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虽然真神的举止在国民中是那样的慈爱可亲,可因为这,使真神在国民的心中一直保持着一种敬畏的神秘,没有人可以知道真神的真面目。
真神缓缓走到一个个残疾的小孩面前,轻轻伸出他那神圣之手,柔柔地搭在每个小孩的头顶,同时嘴里说道:“世人有爱才能够生存,我便是爱,既然我来了,一切痛苦也就消失了!”
慈爱的声音如乐歌一般响在每一个被真神爱抚的小孩身边,让他们完全陷入了一种忘我境界,丝毫不知痛苦,就是欢乐也是暂时忘却。
在他们心中,唯一能想到的只是他们的祈祷用语——一神无所不能,神救赎世人,在神之下,绝不再有痛苦,所有的痛苦均被神的上帝之手—一驱走,神是幸福的使者。
在真神抚遍了每一个残疾的小孩之后,真神立在众多的残疾小孩中间,高声说道:“好了,我亲爱的孩子,你们没事了,现在,健康属于你们,尽情地拥抱幸福和快乐吧!”
虽然所有的孩子和他们的父母一样对真神素来信任万分,不存丝毫疑虑,这也是他们自小耳濡目染的结果,但听说健康幸福就在眼前,就已经属于自己,仍是显得十分地怀疑。
我们完全可以原谅这些可怜的孩子,长病以来,才知道健康的可贵,更何况,在巨大幸福的面前,世人往往又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这本是人类的一大特性,要不,你为何会看到某人中了六合彩奖,巨额钞票从天而降之时,他会使劲地拧自己的皮肉,或是请别人咬自己一口试试,看看这一切是否是南柯一梦。
因此,所有的沐浴了真神爱露的残疾小孩,在片刻的犹豫之后,跛子迈开小心翼翼的第一步,不再跛了;瞎子,小心翼翼的睁开了双眼,看见光明了;耳袭的早已听见了真神的慈爱之语,率先跳了起来——一这是真的,我能听见声音了;跟着跳起的是瞎子,他看见了蓝天之下飘着白云和在阳光下开得耀眼的花草;最后跳起来的是小儿麻痹症患者,那是因为长期的不能动弹令他们怀疑自己也具有能跳起的能力,但,人们同样成功了。
眼泪是一种情感的渲泄,只是别开生理学的角度解释,其只是一种大喜大悲的见证。
极度的惊喜之后,所有的曾经残疾的而现在今后不再残疾的小孩泪流满面,在一片“我的儿子”,“我的心肝”,“我的女儿”之声之后,所有那些已经拥有幸福的孩子的父母同样泪雨滂磅,可怜天下父母心,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神无所不能,神救赎世人!”的话语再度雷鸣般响起,众人疯了一般。
“你们错了,神并非无所不能,神本来也和大家一样,我们都是兄弟姐妹,而只要有爱和包容存在,还有对神的无疑的信任,我才有足够的力量为爱而壮大我的国家民族,护佑四方,真理永在,我亲爱的世人,在真理面前,若要问神可以为你们做些事儿,便必须先问你又可以为神做些什么啊!”
真神双手张扬,淳淳劝诱朝拜的人们。
已亲眼看见神的神通和已亲身承受神的恩泽的人们对他们心目中的偶像——真神的话由心底表示赞同,齐声大呼道:“神爱我们,因为我们也爱你,我们绝对信任神,我们愿为神奉献自己的一切,神啊,请差谴您的臣民吧!”
如潮似浪的唱颂声再度响起,震颤云霄,惊得天脚底栖息的飞鸟惊惶飞走,如雷般的唱颂声包含着人们对神愿意献身的孝敬,的确如此,在北国,神的话便是一切,神的话便是天规,他的地位没人能够代替,北爪禅宗此刻正陶醉在一种莫大的陶醉之中,不禁仰长笑,哈哈哈哈……北爪禅宗笑毕,便发现了远处的绝世神使和神仆二人,冲他们二人喊道:“啊,绝世,你们回来了。”
绝世二人来到真神面前,双双跪下道:“绝世、神仆拜见真神!”
“起来吧!”真神语气平和中夹着严厉。
“神无所不能,救赎世人,但是绝世有负神的重托,任务失败了!”绝世小心翼翼的陈述。
“唔,我知道了,你们先到‘天外天’等我吧!”被面沙罩着的神的面部看不出丝毫变化。
执行任务彻底失败,真神非但没有责怪降罪,反而语调平和,但这却更令绝世和灭世更加忐忑不安。
绝世和灭世双双起身,谢过真神,转身踏上万级台阶,直奔“天外天”而去。
天外天,乃真神所居之地,位于天梯尽头,平时除了真神,无人能到,这是一座属金属城堡,云雾缭绕,在阳光的映照下,幻出十色光华,如仙若梦,也只有这样的居所,才配作真神居所。
绝世和灭世到达天外天后不久,真神便赶回,待真神在天外天当中高座落座后,绝世和灭世再次跪在真神的面前,恳求真神赐罪。
“集你们二人之力仍不能将我要的人抓来,那小子的功力可见一斑!”真神复又说道。
灭世对此次行动的失败充满愧疚,为此再次恳求真神,道:“属下无能,请神降罪!”
灭世话刚完,绝世便急了,因为她知道真神对待办事不力人的惩罚,当下急忙向真神求情道:“真神,对方的确像魔鬼撒旦一般,功力惊人,我和神仆已拼尽了全力,这事责任不在神仆,请真神慈悲为怀,宽恕他吧!”
“哈……神不愧为我国圣女,能够惺悯世人,相信这便是因为你拥有的‘纯净水性’特性,除了赐予你万中无一的力量外,再令你拥有与本座同等的纯洁和慈爱之心!”
绝世道:“神本来就充满爱和宽恕,神使只是多此一举罢了。”
“哈……好!充满对世人的宽宏,不枉我当年将你从地狱中救出……”真神的语气显得非常欣慰。
“灭世,你先回去吧!”真神吩咐道。
“谢谢真神恩恕!”灭世说完转身离去。
真神在灭世走了,又对神使说道:“而我的眼光不会有错,神使你必是繁荣升为‘圣母’的最佳人选,我真为你高兴!”
听到真神提及“圣母”二字,神使双颊立即绯红,“圣母”看来意义不同寻常。
原来在北方世界,但凡拥有纯净水性特质的女子皆有幸成为护国圣女,到长大成人,便要与北爪禅宗“交合”进化成圣母,而得到神力注体,力量便会狂增百倍,所有圣女亦以此为神的恩宠,而且这样更能为神留下血裔,延续圣恩。
“你当了圣女多年,责任已尽,三日后仪式完毕,你便是新一代的圣母,到你与我交合成为圣母后,得到神的力量注体,力量自会大增,到时只要你翻一翻手,亦足以灭盘龙帮!”
真神说着,用双手扶起了绝世神使。
接着又说道:“而我最渴望的,是你能为神留下血裔,延续千年,长佑万民!”
绝世诚惶诚恐地道:“多谢神的恩宠,只是……“绝世,你快成为圣母,与我同体同灵同心,若心里还有疑问,我又怎能安心!”真神见绝世脸有犹豫之色,当下问道。
绝世小心地答道:“绝世有幸得到真神的庞爱,将攀圣母高位,绝世心里万分感激和神的确无所不能,无所不知,自绝世当日被神使自地狱所救赎,转眼已十年。如今我快成为圣母,但仍一直未有幸得睹真神的面貌,绝世虽是您的神使,但也是血肉之躯,是有七情六欲之人,同样和普通少女一样怀有一颗少女之心,因此,绝世斗胆想一睹真神的真面目!”
绝世本以为真神不会随便答应她这个请求,因为据她所知,在此之前还没任何一个人亲眼看见过真神的真面目,除了他本人外。
但没想到真神倒很爽快,道:“既是圣母请求,我便如你所愿吧!也许你是北方世界第一个能见到真神面貌的人,而神的面貌,保证教你一见难忘!”
真神言毕抬手取下了在众人面前从没摘下过的面纱,露出了从不轻易示人的本来面目,当绝世那双渴望已久的双眼刚一看见真神的那张面孔时,只见绝世满脸惊愕之色,仿佛不敢想信自己的眼睛,嘴里也失声“氨的叫了一声……夜晚,大战三日后的盘龙堡,外面一片漆黑,只听见呼呼的狂风声,盘龙堡内,闪着几盏灯火。
自在这次和神使神仆这战中受伤后,帮主盘龙便一直把自己深锁在自己的房中,别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盘龙性格古怪,没有他的允许,一般人是不敢轻易进入他的房间的。
这天晚上,盘龙手下得力助手火云见盘龙几天闭门不出,知道他一直饿着肚子,便叫厨师特地熬了碗肉场,送往盘龙的房中。
到了盘龙房门口,火云正欲敲门,刀仔忽然出现在走廊内,见火云手里揣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束面,不知为何物,便问道:“火云,你干吗?”
“晤,是刀仔,你来了便好了,帮主这几天足不出户,也没吃过什么,就特地给他送碗汤来。
火云答道。
嗅着肉汤散发出的气味,刀仔想起儿时兄弟俩的往事,不禁心头一酸,欲要掉泪,只时他又闻到一股浓重的草药味自盘龙房中传出来,心下更担心大哥的伤势,更想进去看看,便对火云说:“火云,这汤给我送进去,顺便看看帮主怎样了。
火云把汤给了刀仔,刀仔推开大门,令人作呕的药味扑鼻而来,只见盘龙正不停地打着面前的沙包,汗流满面,对刀仔的出现毫不理会。
刀仔细看之下,发现桌上放了各式各样的练功器具,看着眼前盘龙毫不停歇地打着沙包,一言不发的样子,刀仔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盘龙是想借助药物的作用和高强度的训练,籍以治好自己已废的右臂,找回昔日的威风,证明盘龙还是以前的盘龙。
“大哥!”刀仔刚一开口,便听到盘龙问道:“你来干什么,我想一个人呆几天。”
“大哥,你这样封锁自己,不吃不喝,折磨自己,兄弟们和我都很担心你,专程做碗汤给你送来,快,趁热喝了吧!”刀仔关心地对盘龙说道。
“晤,好香的汤,想来,我真的是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闻着香气浓郁的肉汤味,盘龙的肚子“咕咕”叫出了声。
因为是真的很饿,盘龙马上停止练功,伸出右手去拿汤碗,但只觉得手臂发颤,显得那么力不从心,刀仔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酸楚。
“瞧我这熊样,真不如死了好!”盘龙显得万分的泪丧。
“大哥,这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当日我救你心切,逼不得已,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局!”刀仔对废了盘龙的右手感到非常内疚。
“刀仔,算了吧,你不必自责,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盘龙安慰着刀仔。
“不过,大哥你根本不必灰心,我知道你的手臂一定会复原,因为你和我体内流着相同的血——一黄金之血!”
盘龙防地睁大了双眼,不能相信地道:“你说,我们体内流着……黄金之血!!?”
平日发生天大的事情也不动容的盘龙,听到自己的弟弟亦拥有黄金之血竟然禁不住心头剧震,瞳孔护张,但同时,他已然明白要知道更多的实情,便不动声色。
“这恐怕不可能吧,这件事如果我不说出来,你是根本不知道的!”盘龙想套出实情。
刀仔较之盘龙之下,憨厚而缺少心机,当下毫不犹豫地道:“大哥,你忘了世上还有一个人会知道,他就是咱们的爹龙拜仁!”
盘龙听到是他亲爹龙拜仁告诉刀仔这个秘密的,心下一阵惊慌,急切问道:“啊,是他以前告诉你的?你还告诉你别的什么啦?”
听着盘龙的疑问,刀仔陷入了沉思之中……龙拜仁也即盘龙的生父在血地狱受刀仔重创,临终时把刀仔喊到跟前,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刀仔……不……少主人,我根本不是你父亲,我是你的仆人,我的责任是要将你养大,达成主人的遗愿,而你体内流着的是黄金之血……我和儿子盘龙世世代代……只配作你的仆人……”龙拜仁说完这些话,气喘咻咻,刀仔在听了这一番话以后,大惊之下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平时爹疼自己比疼大哥更多一些,而对自己练功却要求更严,原来自己不是他爹真正的儿子,而是他的小主人,想到这,刀仔双腿跪地,跪在龙拜仁床前,惊得龙拜仁欲起身相扶,却又不支,只急得连道:“少主人,不可,不可,有话直说!”
刀仔鼻涕并下,泪流满面,哭诉道:“爹,我虽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但我一直视你为亲生爹,视盘龙大哥为亲生兄长,甚至更亲,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我的爹,而大哥也永远是我的大哥!”
龙拜仁既惊又喜,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哦,刀仔,你了解你的族祖的来历吗?”龙拜仁在歇息了片刻又问道。
“不知!”刀仔回答道。
“其实流着黄金之血的祖先是曾经雄霸整个世界是的最强暴族—一X暴族,世代相传着一个故事,从前的暴力时代,曾出现一群以血为力量的民族,分散于世界各地,他们战斗,从不需别的武器,全凭自己体内流着的金黄色的血液运功伤敌,因武功奇怪,极其强大,是以是当时暴族中的强族,除了X暴族外,当时还比较厉害的还有三个,分别位于世界的西、南、北三方,加上X暴族一起,这个世上便有了四个最强的民族,四个暴族当中都有一个不世强人,他们四个各自率领自己的民族,东征西战,上下种磕,开拓疆域,昼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
“但是这四个强人从未碰过头,但都知道对方的威力,由于谁也没有把握战胜对方,因此很少交手,以争取更大的版图,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何况个个都野心勃劲的强人,终于,有一次四大高手终于碰面了,但不是相互争斗,而是其中三方也就是西沙圣皇和北爪禅宗与南麟战鬼联手,共同对付X暴族的首领。”
“这一战打了三日三夜,天裂地变,日月无光,就在黄金之血洒满大地时,胜负终于有了定论,虽然集三人之力,西北南三方强者竟然仍然无法取得绝对胜利,被围攻者身上的黄金之血几乎流尽,而另外三人亦全部受了重伤,经过这一场苦战,三个强者不得不承认,这黄金之血的主人,不愧为这世上最强的人!”
“他,黄金之血的主人,以情义和狂霸之气来推动黄金之血,就如神与魔的混合化身,在X暴族中,他是真正的主人,真正的王者,他雄霸天下近半个世纪,凡认识他的,惧怕他的人,全都尊他一个绝世称号——东狱神邪!”
“刀仔,这人便是你的祖先!”龙拜仁说完这些,嗑灰长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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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王者之仆
刀仔一口气在向盘龙诉说了这些往事后,对盘龙说道:“大哥,既然我俩同样拥有黄金之血,那也就是说,我们便是X暴族的后人!”
刀仔的说话一字一句震撼着盘龙的心,当年X暴族东狱神邪独战三大强人而不败的传说,震动世界,无人不知,盘龙做梦也没料到,他竟会和这绝强暴族拉上关系,而到此他才明白从前他一直想不通的刻在他手臂上的那个X和利刃樗的意义。
黄金之血?!我们的祖先使是世界上最强的——X暴族。
盘龙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
但是,盘龙也直到此刻才知道,刀仔才是拥有真正黄金之血的人,是拥有黄金之血之人中的贵族,自己和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他流着的只是仆人之血,世世代代只配是X暴族的仆人……直至永远。
盘龙想到这里,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份命运从此一切转变。
刀仔见大哥盘龙沉默不语,忙道:“大哥,别怪我一直隐瞒,我只是遵照爹的遗愿,但直到刚才看到大哥同样拥有黄金之血,我们不是兄弟又是什么?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爹生前一直瞒着我们?”
盘龙阴郁地道:“老爸一直不太喜欢我,怕我将你染化,带坏,所以才那么做。只是想不到临终前仍将你我分化……刀仔,幸好上天安排了那场恶斗,要你知道了我也拥有黄金之血,否则,我们兄弟间这一生也隔着一道鸿沟。
刀仔见盘龙如此说话,明了他的心思,忙道:“大哥,莫说我们是兄弟,情同手足,即使不是如此,我这生也认定大哥永远是我的大哥!
盘龙泪丧地说道:“就只可惜……我这手残废了,以后不能和你并肩作战,实践我们苦创天下的宏愿!
“大哥,你放心,你拥有黄金之血,有我助你,你一定能复原的,现在就让我助你疗伤吧!
刀仔说完,就欲开始为盘龙疗伤。
盘龙阻止道:“大哥……明白你心思,但如今盘龙帮受创,损失不小,更需要有人支持大局,群龙无首不行啊,你还是多多关照帮里的事情,我想在这里静静歇养几天,没有必要,你不必来找我!
刀仔仔细一想大哥的话,觉得有理,便不再勉强,况且自己有说把握助大哥治好伤,也是一时的安慰之词,心中其实没底,只好另寻打算,当下应道:“大哥你放心,盘龙帮我会照看好的!
说毕,行礼向门口退去说:“大哥尽管放心养伤,小弟先行告退,有事招呼我!
门“砰”的关上,刀仔离去。
盘龙待刀仔走后,端起了他送来的那碗肉汤,他确实是饿了,毕竟几天粒米未进。
还一直守在门外的火云见刀仔出来,上前询问道:“刀仔,首领他没事吧?”
“放心吧,大哥他没事,你不用担心!”刀仔道。
“唉,我怎么能不担心,我追随首领多年,深知他的脾性,如今伤势阻止他创立霸业的行动,他的内心该是多么地难受,要是我能代他承受痛苦就好了。”
“火云,谢谢你的一番好意,你不愧是我大哥的好兄弟,我为大哥有你这样的兄弟高兴,但是身为弟弟的我亦不能眼见大哥残废,我要动用全帮的力量去找他,只有他才能救我大哥!”刀仔坚决地说。
火云听了这话,很是不解,到底是什么强者?
竟连刀仔也对他有绝对的信心和充满敬佩之情,不禁问道:“他是谁?”
刀仔一字一顿地道:“他是我唯一信任的朋友,也是当日我将大哥心脉震停,再教我用手今心脏重新跳动的人。
能教刀仔用手救活心脏的超强者,这个人到底是谁,火云想到刀仔自出地狱后,便一直与盘龙在一起,莫非这个朋友,竟在人鬼不愿到的血地狱里?火云的心里充满了疑问。
此刻,自里面房间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破碎声,原来是盘龙在发疯般的踢砸家具,盘龙看着不能使出丝毫力气仿若已然残废的右手,心里蒙上一层绝望的阴影,盘龙啊盘龙,看你这副可怜相,就连捏碗的力量也没有,又有谁需要一个残废的人来做首领?
壮志难酬,是人生莫大的苦痛啊!
傍晚,天外天。
夕阳中的天外天金碧辉煌,如梦若幻。
如神仙般居住的地方,本该人迹罕稀,但今日一抹艳影在夕阳云霞衬托下,如仙子一般出现如此。这便是即将成为北国圣母的神使绝世,与平素刚强冷傲相比,完全不一样,真个若仙妹降世。
绝世那华丽的服装,坚定的眼神,只为一个信念,要成为神的妻子——圣母。
天外天纯由金皮所筑,是以给人一种冰冷之感,令人立身其中,格外感到孤寂清冷,绝世来到天外天真神的寝宫,坐在床边,等待真神的到来和宠幸。
忽然,绝世听到从四面隐隐有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充满哀怨和毒很,绝世心下暗思,天外天乃真神之栖息之地,平时除了真神外,再无第二人踏足此地,可今天这哭泣声自何处而来,而且这哭泣之声不同于一般,分明含着极深的怨恨之情。
绝世心中充满恐惧和猜疑,忍不住想循着哭声寻去一探究竟,但又想起了真神在来寝宫之前跟也说的话——绝世,你到了圣殿后,要好好记着,圣殿是洗涤邪恶的地方,很多邪魔之气都被锁在那里,如果你在殿内听到任何之声,你千万要忍住,别为幻觉所迷。
绝世又回想起自自己追随真神开始,便已经有一了份近乎爱念的倾慕,今日献身为圣母,更希望替真神留下子嗣,她相信那样便能化解真神那“血染的慈悲,佑护北国的千新万代,而至于成为圣母后能得到的无劳力量,她却一点都稀罕。
当一个女人快要成为别人的妻子、母亲时,她的心一般都是快乐着的,善良着的,此刻的绝世就扮演着将为人妻,人母的角色,因此她的心也充满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和向往。
最毒妇人心,最善良的同样也是女人的心啊,可敬可怜的绝世。
绝世想到真神自救走她后,十年来对她关怀备至,恩重如山,便暗自安慰自己,我这样作是对的,强忍着不去看个究竟。
但是,另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忽然响在耳边一一北爪样宗,那用血换来的慈悲,是什么魔鬼道理,简直令我作呕,绝世的眼前又浮现了上次交战中刀仔怒目圆睁,剑眉倒竖的正义凛然的神情。
念及刀仔,绝世不自觉的心头乱跳,面泛红霞,在这种时刻,的确不该想起故人,犹其是怀着这样一种感情去想的。
男女之情往往是由欣赏和倾慕开始的,由于吸引和被吸引或相互吸引才会产生超越一般感情的感情,绝世正是为刀仔冷俊的面孔,无比的力量和高不可侵的正义情操所倾倒,这些天,绝世经常想到他,就是在今天这个最特殊的日子,还是没有忘记他。
但绝世同时明白,自己快成为圣母,就算刀仔在内心的份量再高,也只不过是一个无缘的“过客”而已。
怎奈情深缘浅,造化弄人。
嚎哭声不断传出,绝世忙收敛心神,摒除杂念,运功将“魔”音排出。
这样,过了片刻,但是一首歌谣又响起,这是一支童谣,可正是这首童谣,又搅碎了绝世本已慢慢趋于平静的心湖。
——青草地,小山坡,是我们开心的家园,好爸爸,好妈妈,一家快乐,没有纷争和战斗……这是再普通不过的童谣,它表达了那些生活在战乱中的无家可归的孩子对儿时美好快乐生活的回味和对将来幸福和平生活的向往之甚。
可是此刻,当这首普通的童谣经吟唱者唱出时,令经世大吃一惊,这是一种熟悉的声音,这是一支熟悉的歌谣,这是一个她曾经最熟悉的吟唱者—一这不是大哥哥吗?
绝世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向着声源处探去。
绝世发现声音是从一个有着“十”字标志的铁门的房里面传出,绝世用手去推,那门根本不曾动过分毫,但是歌谣声仍不断从里面传出——没有纷争和战斗……只有快乐平静的家园……歌声忧郁,充满着回忆和向往。
这更加坚定了绝世人内看个明白的决心,她豁出去了,一招“浪血暴沓”后,铁门被轰然震开。
绝世顺着台阶急步向内走去,一阵阵腥臭随着凄厉的叫声和歌谣袭来,那歌谣显然是发自秘道深处,恶臭令人欲呕,但绝世浑不理会,飞步而下,她只想早点搞破那深处的秘密。
头顶上有几盏昏暗的照明灯,勉强可以看得清地面上的景物,下得台阶,绝世差点被眼前所见吓晕了,只见地道里面白骨森森,显然是人的尸骨,尸虫处处皆是,令绝世差点相信置身地狱。
绝世并没兴趣去研究象征神圣的地方会与地狱如此相似,此刻,在她的心目中,世上的一切都不及那首童谣重要。
为什么一首短短的童谣会令绝世如引之急切和惊异呢?或许,这首歌谣本身就不是一首普通的童谣?
绝世还在幼童时期,因为强族频多,他们之间为争夺土地和人口,经常暴发战乱,在乱世中,贫穷是理所当然,抚养儿女对处战乱中的人们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所以不少小孩被遭父母的遗弃,四处流浪。
绝世就是这些被遗弃的可怜的孩子中的一个,被遗弃的那年,她才六岁,且是个双目失明的孩子,那时她的名字还是叫曼陀。
正常的孩子也避免不了被遗弃的命运,何况一个瞎女孩,更苦的是被遗弃的曼陀由于眼不能视物,常常被人欺负,幸好在众多的流浪儿童中,有一个大哥哥视她如亲妹妹一般,对她百般照顾,才令她不致饿死街头。
大哥那年才十四岁,虽然战乱的贫困让人饿得够他,大哥虽然瘦削,但却是个坚强的小男子汉,具有一双倔强的双眼和不在困难面前低头的豪气。
那一个寒冷冬天的早晨,已饿了一天一夜的曼陀在一堆破烂旁边摸到一小块砖头,心里大喜,以为是一块冻僵的馒头,高兴得大叫道:“大哥哥,快来,我找到一块馒头啦!”
大哥哥赶到曼阳身边一看,悲笑着道:“小傻瓜,那只是一块砖头,我早跟你说过,不要随便在地上乱找东西哈,快扔掉,大哥这里还有一块面包,这是我特意留下来的,以防不时之饥,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虽已隔了数天,仍可吃的,快吃吧,吃完,我们换个有村落的地方,说不定还能乞得点什么吃吃呢!”
“可是,大哥哥,我已经饿得走不动了!”曼陀说着,是的,一小块馒头对一个已经饶饿了一天一夜的人来说,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那简直是杯水车薪。
听曼阳说自己不能走,大哥哥忙关切地说道:“曼陀不能走,大哥哥便背你去,大哥哥一边走,一边唱给你听,那你便不会觉得饿了!”
曼陀欣喜地问道:“大哥哥,这是真的吗,你真会唱歌给我听,我听歌便不会感到饿吗?”
“当然是真的,大哥从不骗曼陀!”大哥真诚回答着曼陀。
于是,大哥哥背起了曼陀,赤着脚向前走去,嘴里哼着“青草地……小山丘,是我们开心的家园,好爸爸,好妈妈,一家快乐在高唱,没有纷争和战斗,只有平静的家园……”伏在大哥哥背上的曼陀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大哥哥的肩膀是那样宽阔有力,大哥哥的气息是那样的温暖,曼阳有大哥哥在身边,便等于有快乐的家园,哈哈……曼陀笑得那么幸福和惬意,大哥背着曼陀边走边唱,不知不觉越过了平原,村庄已经在望。
“啊,曼陀,到了,我们终于到了,我们可以找到食物了,曼陀,我们再也不用挨饿了!”大哥哥望着从远处的村落,兴奋得叫出声来。
听说前面便是村庄,曼陀激动得坚持从大哥哥的背上下来,大哥哥更是激动得在前面快跑,嘴里喊道:“哈哈,曼陀快来呀!”小曼阳在后面摸索着,嘴里直嚷道:“大哥哥,等等我,等等我!”
但是片刻之后,跑在前面的大哥哥马上变得缄默不语,悄无声息,原来,大哥哥走到村落跟前才发现这些村落根本没有人居住,没有一丝的生气,原来只是战后的一些废墟罢了。
发现前面的大哥哥刚才还兴奋的叫喊声忽然消失,不再响起,眼不能视物的小曼陀急了,道:“大哥哥,你为什么不出声啊?我看不到,你给我讲讲这里的环境吧,你快讲呀!”
大哥哥在极度的惊愕和失望之后,不得不告诉小曼陀的实情,道:“曼陀。这里根本没人居住,更没有任何食物!”
“可是大哥哥,我现在饿得真的走不动了,你也饿得差不多了,我们应该怎么办,看来只有祈祷神灵的赐予了!”小曼陀愁苦中夹着天真。
听了曼陀之话,大哥哥一字一顿地道:“这世上根本不会有神,等神赐予等于等死,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走,我这就上山去找点什么吃的,记着,等我回来!”
小曼陀听说大哥哥为找食物决定上山去,急了,对大哥哥说道:“大哥哥,人们都说山上野兽很多,专吃我们小孩的肉,我……我不要你上山,我好怕!”
“小傻瓜,那都只是吓唬小孩子的,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便回来!”大哥哥疼爱地摸了一下小曼陀的头发,上山去了。
听着大哥哥远去的脚步声,小曼陀在心里暗暗祈祷,如果这世上真有神,请神保佑大哥平安归来,可是,小曼陀等了个把时辰,始终没有听见大哥哥归来的脚步声,小曼陀急了怕了,向山边摸索着,嘴里直呼着大哥哥,希望大哥哥忽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哈哈哈……大哥哥回来了,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叫你别乱跑的嘛,我说我会平安归来,你干嘛不信,你摸摸,我不是你的大哥吗?”大哥看着小曼阳着急的样子,又心疼又感激。
说毕,大哥哥把刚自山上采得的几个野果递给曼陀,让她快吃。
小曼阳见大哥哥平安归来,心里十分高兴,接过野果便想往嘴里送,可是她忽然停住了,因为她闻到了一种不是水果的气味,这是万种她并不陌生的气味,她忽然明白了是血的气味,明白了是大哥哥血的气味,大哥哥一定是受伤了,可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啊,小曼陀心里充满了愧疚,对大哥哥真诚地说道:“大哥哥,都是我不好,嚷着要吃东西,是我让你受伤的,我对不起你。”
“小傻瓜,不关你的事,大哥哥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无关紧要,大哥哥还有许多歌谣,其中有一首是用来治疗痛楚的,只要我一唱,自然会忘记痛苦……”大哥哥说完,便唱了起来。
忙着玩耍,不要空间,不要空间就没时间回想,不去思想便不再痛苦……大哥哥的歌声越来越弱,看来大哥哥是支持不住了,失明的小曼陀并不能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
小曼陀在急切地呼喊着大哥哥,可是她忽然感到头顶上搭了一双手。
“啊,你是什么人?大哥哥,你还在嘛?”小曼阳像迷航的小船寻找停泊的港湾一般到处搜寻大哥哥。
“你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只要你答应跟我去,我便能救治你的大哥哥!”那人声音深邃温和,具有一种强烈的诱惑力。
小曼陀同时感到搭在自己头上的那双手不但传来一种从未感到过的暧意,而且令她双目回复神采,重见光明,在这一刻,他已深深明白这人是谁。
“你是真神?!”小曼陀不再犹豫,因为真神在每个降恩节为残疾小孩布恩施泽解除他们痛苦的传闻她早已知晓,是以她一日判断站在她向前的人便是真神。
真神的缄默和脸上的温和笑容表示了小曼陀判断的正确,真神又开口道:“小女孩,你本来便拥有非凡的力量,如今有幸被我找到,从今以后,你就会脱离苦海,重见天日,今天我救你,只为你将来发挥所长,救助天下千万人,从今开始,你就是我的使者——绝世!
就这样,小曼陀由一个流浪的盲女孩一跃成为了真神的使者绝世,她只知道当年的大哥哥也被真神救走,只是不明白真神为何不让他们在一起,小曼陀这些年只能在心里暗呼,大哥哥,你在哪里?
你知道曼陀在想你,在找你吗?小曼陀一直不能忘记当年大哥哥在绝境中给予的关怀,一刻都不曾忘记,在她的心里,大哥哥的地位并不亚于真神的地位。
只可惜,自跟随北爪禅宗以来,曼陀虽也一直在打听大哥哥的下落,可一直得不到大哥哥的任何音讯,如今乍闻当年的歌谣,使得绝世如魔般疯狂,决定一定要探个究竟。
绝世边向地道深处走,边听着儿时熟悉的歌谣断断续续地传来,本能地想起了另一首当年大哥哥用来忘记痛苦的歌曲,不禁随口吟出——忙着玩耍,没有空间,没有空间不去思想,不去思想没有痛苦……绝世先还是小声地吟唱,后来唱到动情处,不禁放声大唱,这时,先前唱歌的人不再唱歌了,却听到那声音说道:“咳咳,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别人能唱这支用来忘却痛楚的歌……”那人还没说完,绝世的心头便剧震,难道唱歌的人真是大哥哥?否则他怎么知道这是一支用来忘却痛苦的歌谣。
绝世加快了脚步,顺着声音迅速趋近。
看到了,终于看到了吟唱者,绝世几乎震惊得昏了过去,因为他看到的不是别人,是与她一直执行任务的神的仆人——灭世,灭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被安排去疗伤了吗?灭世怎会是大哥哥?可他如果不是大哥哥,又怎么懂得那歌……绝世刚到灭世身边,灭世正沉浸在对以前美好回忆之中,并不曾察觉身边己有人,嘴里仍自问自答道:“唉,我怎么忘了,这首歌,不是有一个瞎眼的小妹妹跟我学过吗?”
绝世至此不再怀疑,灭世便是她一直都在寻找的大哥哥,极度的激动和意外,令绝世一时间竟然呆了。
深夜,盘龙堡。
“铃铃铃!”的哨声突然响起,从睡梦中惊醒的人的“踏踏”脚步声和突然而起的喧闹声响成了一片,划破了盘龙堡几天来死水一般的沉寂。
众帮众各自在心里暗生揣度:首领自受创以来,一直闭关不出,怎么今晚半夜三更突然呜哨集会?是不是盘龙帮又突遭侵袭?还是帮主突然有大事要宣布?
刀仔此刻正和火云站在一块,火云以为刀仔身为副首领,应该知晓一二,便问刀仔道:“首领这几天一直在闭关静养,为何个夜突然集合,你知道到底为什么吗?”
刀仔同样不解地道:“我也是刚到,不知何故!
连刀仔都不知晓,其余帮众更是满头雾水。不知所以,是以整个大厅里一时议论四起。
大家正在议论问,几日来不曾露面的盘龙“踏踏”跨出。
大家几日不曾和帮主会过自,这会地帮主突然显身,且深夜呜哨集合,大家不禁仔细地观察盘龙的表情,以期能从小看出一点端睨。
受伤的盘龙几天不出,虽然已略显清瘦,但仍不失一股慑人气势,令人看上去就像感觉不曾受过重伤一般。
刀仔见自己一直关心的大哥出来,不禁上前叫道:“大哥……”话没说完,就被盘龙摆手示意停止。
“啊,首领今日好像和平常大不相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并不是好事,或许,只是我多心吧!”火云在心里猜测。
盘龙在制止刀仔的问候后,自己发话了,道:“各位,今天深夜我集合大家,有两件事要宣布!”
盘龙一派严肃,可见要宣布之事非比寻常,顿时,议论声又再四起。
盘龙并不理会帮众的议论,接着道:“最近盘龙帮被侵袭,险遭灭帮之灾,大家都亲眼所见,在危急关头,多亏一人力挽狂澜,才使得盘龙帮化险为夷,到今天仍然存在,这里,我要向大家当众褒奖这位兄弟,这人便是我们原来的副首领刀仔!”
众帮众早在盘龙开始发话时便已安静下来,这时听到帮主喊出的名字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刀仔时,又禁不住欢呼起来——副首领,了不起!
这时,盘龙突然把自房间晨带出的两瓶酒中的一瓶甩给刀仔,叫道:“刀仔,接着!”
刀仔见酒瓶飞来,不由伸手接住,心下却是大为迷惑,问道:“大哥,这……”“好兄弟,这瓶酒是大哥给你的奖励,我们干了吧!”说毕,自顾拿起自己手中的一瓶,一仰脖子,“咕咕”声响,不一会,便瓶底朝天。
看着盘龙的豪情气慨,帮众们齐声呐喊道:“首领,痛快,副首领,也干了它吧!”声震九天,刀仔见委实不好再推,便道:“大哥,为盘龙帮做事我不敢居功,但这酒是大哥赐我的,我便干了它!”说完,同样一仰脖子,喝个精光。
众帮众大喜,更是欢声如雷,“副首领酒量居然惊人,不在功力之下,有副首领这样的英雄,不愁盘龙帮不能推霸天下!”
众帮众只顾齐声欢呼,崇拜刀仔,根本无暇理会被晾在一边的首领盘龙此刻的心情,他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他的脸上明显罩着一层阴郁。
但是盘龙是个诚府极深,善于隐藏的人,只见他不动声色地大声道:“对,我们盘龙帮一向以力量为尊,只要是最强者,便有资格率领帮众,而一直以来,大家也公认为我的力量最强,以我为首,不过,现在我知道大家当中已有人开始怀疑我的力量;认为在帮中有别人的力量比我更强,我并不否认立种情况的可能性,可是为了盘龙帮的发展和前途,我愿向这个强人挑战,战胜者将是盘龙帮新的首领!
盘龙稍作停歇后又说道:“这便是我今晚要宣布的两件事,一是我要嘉奖刀仔已做了,二便是和这位帮中新强人对垒,以决出新的首领,现在大家知道这位新强人是谁吗?”盘龙大声向帮众问道。
虽然众帮众早已心知耻明首领嘴里的新强人所指是谁,心里也确实希望刀仔能成为自己的正首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首领盘龙竟然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决出新的首领,更何况在他们的眼里,首领和副首领还是骨肉兄弟啊!
盘龙似乎也洞察了帮众的心里,但还是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个强人便是——刀仔!”
刀仔做梦也没想到大哥竟然要和自己决斗,况且只是为了一个他根本不曾想过的帮主之座,虽然盘龙的道理冠冕堂皇,但是他还是不能接受,因为他从来压根儿都没想过会有他和大哥相争的这一天。
当下大惊大急道:“大哥,你说什么,你要和我对战?我不能!”
“刀仔,身在帮中,便要服从帮规,力强者胜,这是盘龙帮的传统,既然你的实力已得到帮众的认同,你便应该接受我的挑战!”盘龙似乎公事公办的意思,不夹和人情感。
“大哥,若为当首领而要与你对战,我宁可一世作你的副手!”刀仔坚决地说。
盘龙显然不高兴了,用一种颇为严厉的口吻说:“刀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实力不够,不配和你相斗?还是可怜我是个残废之八,但你要知道,我虽然伤了一臂,但这根本无损我的雄心与力量,今天我要在大家的面前证明我还实力犹存!否则,叫我如何统率盘龙帮,以何服人!”盘龙的语气自信中不失狡诈。
刀仔辩道:“大哥,我没有这意思,我只是尊重你,我早就说过,在我心目中,你是我永远的大哥,为了你,为了金龙帮,我什么都愿意,都舍得!”
“说得好,刀仔,既然你是尊重我,为了我,为了整个盘龙帮,那你就动手吧!”盘龙说毕,“轰”的摔碎手中酒瓶,己然运起暴血力量第四层的功力破血硫酸,径直向刀仔击去。
强大的劲力如洪浪俺云,刀仔明白盘龙绝不是在说笑。
不容再多思考,刀仔右拳出动,化解了盘龙的拱命一击。
刀仔本不想动手,可是练武之人,身体一旦骤遇外来侵袭,便自主产生反应,作出相应的防御或攻击措施,这也是一种条件反射的必然。
盘龙见刀仔终于动手了,心下暗喜,大声道:“刀仔,你这才不是侮辱你大哥的举止,快点出招吧!
刀仔在盘龙一招击出后,感到了一股排山倒海的劲道,心里大惊,啊,大哥的力量雄浑无比,难道他的臂伤已痊愈!
正思疑间,盘龙的第二轮攻势已更疯狂的击到,盘龙仍是极尽全身之力运用破血硫酸发动紧急的攻势。
看来不稍作防御是不行了,刀仔的心动之下,第四层的血地狱的烈血离火缓缓发出,籍以此来抵挡盘龙的猛攻。
两股强劲相撞,强大的震撼力四散,站在附近的帮众均被无尽的力量震退。
盘龙见此大叫道:“好,这才是对大哥我的最大尊重!
盘龙嘴里说着话,但手上攻势不减,甚至更甚,但无论盘龙的攻势再猛再烈,刀仔早已打好主意,在防护中稍卖破绽,以求落败,好让用力龙收复信心,名正言顺地做盘龙帮的首领,率领众帮众共谋大业。
宅心仁厚的刀仔,可怜的刀仔还以为大哥盘龙找自己一决高下,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是分出孰强孰弱,更好地领导盘龙帮,为了让大哥永做盘龙帮的帮主,更是为了帮大哥证明自己仍雄心犹存,找回自信,而一味地只求避让和一心求得失败。
为此,他决定降低防御功力,以求败于大哥手下,正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一刹间,刀仔体内的力量狂减,只能维技在第二层之下,不但无法再提升,哪怕是一点点,而且是不断下降之势。
什么,我竟完全运不起力量,刀仔大惊失色。
刀仔的变化,盘龙全部看在眼里,当下见风使舵地喊道:“刀仔,首领之争你若留力,别怪大哥不留情!”
盘龙喊这话的阴谋只有他一人知晓,好为下步对刀仔施展辣手作幌子。
盘龙嘴上说,手上动,不曾受创的右手运起全身最高力量,直逼刀仔,对己无招架之力的刀仔左胸作出拼命一击。
“轰隆!”巨响之后,刀仔像断线的风筝被盘龙的极强之劲吹出,再“轰”然摔在地上。
“大哥,你……”倒在地上的刀仔已口吐鲜血,不能说话,他不明白,自己一向视为亲生兄弟的大哥为了巩固帮主之座怎么会对自己下此杀手,甚至比对当回绝世和灭世时更加凶狠。
绝世确证地上坐着的灭世便是自己寻找多年的大哥哥时,惊得半晌说出话来。
灭世全身是血,身体更被岩石上渗出的腐蚀性液体侵蚀变烂,胸前的暴血纹身也正一点一滴离他身体而去。
说不出话的绝世,尚能思维,我的大哥哥原来便是灭世,他怎么会在此地?他不是在天之谷疗伤吗?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一时间绝世被迷惑所淹没。
良久,良久,绝世才醒过神来,冲着坐在地上的灭世大呼一声:“大哥哥!”便禁不住泪如雨水,这是一声曾在梦里叫了千百回的称呼,如今终于被她自口中而不是在梦里呼出时,怎教得她不激动?
灭世这才惊觉身边多了一人,他慌忙抬头一看,发现站立之人竟是神使绝世,神使见灭世抬起头来,赶忙对他说道:“大哥哥,你是我的大哥哥!”边说边泪如雨下。
灭世的心中同样百感交集,阔别多年的小曼陀竟然就是和自己同事的神使,可是如今自己已是被弃之人,不能连累她,当下急道:“咳,原来是神使,对不起,我不是你的什么大哥哥,我只是真神的仆人灭世,如今已被真神遗弃的一个废物而已!”
“不,你是我的大哥哥,不是废物!”绝世在心中已确知灭世便是自己的大哥哥无疑,当然不容灭世轻易辩解,又见灭世身上的皮肉被石头上的腐蚀性液体侵蚀,粘连在一起,如同被锁住一般,当下不再犹豫,运起暴血力量,对着巨石轰出,把E石击为粉末,让灭世得以自由。
绝世见灭世已摆脱巨石的束缚,当下弯腰扶起灭世,忽然双手紧紧搂住灭世,嘴里喊道:“大哥,我找你找得好苦,你唱那首歌,我便知道是你,一定是你!”
绝世搂住灭世抽泣不停,嘴里不需要灭世回答地问道:“大哥哥,当年你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我,还记得那次你为了给我充饥上山去采野果被猛兽所伤之事吗?现在你应该知道,我就是当年曾经跟你一起哼着歌谣的小妹妹啊,在我们都快要饿死的关头,是你的真挚感动了真神,真神不但救了我的性命,而且让我重见光明并赐于我力量,成为神的使者协但是我做梦也想不到我日夜思念的大哥哥竟然一直就在我身边,大哥哥,你知道小妹多么想念你吗!”
绝世将头伏在灭世的肩膀上,自顾自地不停地如哭如泣地倾诉,语气中有激动、欣慰和对真神的无上感激,她并没理会到灭世听了她后几句话后的面部表情变化。
灭世跟随真神多年,因年龄较绝世长,洞察力较绝世强,加上性别的不同,更是加上自己因执行任务失败后被口是心非的真神遗弃在不见天日的秘洞后的所见所闻,心里早就明白了真神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他们都是受害者,但看到绝世的样子,又不能一下对她明说,只好道:“不错,神的确无所不能,他眷顾世上的每个人,但……恐怕令你失望了,我……我根本不是你的什么大哥哥,你……你认错人了!熬蓝溉凰煽郑プ∶鹗赖乃纾桓蚁嘈诺刂饰实溃骸澳闼凳裁矗悴皇俏业拇蟾绺纭?
不,要不你怎会唱那首童谣?“
“那首童谣再普通不过,连三岁儿童都能唱,你又怎能以此认为我就是你的大哥哥呢?
你又怎么会是我的小妹妹呢!”
绝世听灭世说得如此坚决,当下以前的坚信又不禁动摇,因此只好问道:“那,灭世,你又怎会在此地?真神不是说会给你疗伤的吗?”
“不错,神是替我疗伤!”听到绝世说疗伤的事,灭世的眼里隐约有火星在闪,“但是我没想到神给我的治疗等于给我惩罚,神的力量注入我身体,我感到比死更痛苦,最后他竟囚我于此,等待死亡的降临,看来,是我的失败令神彻底放弃我了!”
绝世在听了灭世的这一番话,真神在她心目中的慈爱伟大形象渐趋模糊,没想到真神竟是个心口不一的人,当下伸手抓住了灭世的一只手,道:“灭世,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大哥哥,但我不能留你在此处等死,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没想到灭世突然奋力一掌,击在绝世的手上,挣脱了绝世的拉扯,只听灭世说道:“真神没有做错,我失职便应受罚,而你快成为万人敬仰的圣母,没必要为我而背弃神的意愿,让我在这里自行了断吧,也不枉以前神对我的恩典!”
绝世听了,从鼻吼里哼一声“神的恩典”,显然地是不屑,鄙夷之语气,果不出所料,只听绝世道:“以如此残忍的手法对付你,又算什么神的恩典?我现在才知道,神的面目是如此的狰狞可怖,你留在这里只会变成一堆白骨,我绝不能抛下你!”
“傻瓜,我早已说过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趁神还未发现,请你快点走吧,不然,后果可惨了!”
灭世不想连累绝世。
绝世见灭世坚持不肯走,知道不施法子是行不通的,她忽然想到了自己幼时失明,是神让她重见光明,可是,神赐予的光明让她反而看见了神的丑恶,要神这样的恩典何用,不如还给他罢了,于是毫不犹豫地对灭世道:“你才是傻瓜,好,既然你不肯走,我也绝不会再做神的妻子,做什么万人敬仰的圣母!”当下双手成叉,戳向双眼。
灭世见状大惊,想阻拦己是不及,只听“蓬”的一声,绝世那双美丽的大眼珠已被她的双手挖出,脸上鲜血直流。
灭世触目惊心,上前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绝世,嘴里说道:“你,为什么这样傻,为了我这个下属,你这样做不值得啊!”灭世现在才真正感到痛心疾首。
绝世嗓音低沉地道:“当日我以为得到神的眷顾,以此脱离苦海,想不到直到今日才看清神的另一面——魔鬼!”
灭世听后大惊,道:“魔鬼,真神又怎么会是魔鬼?”
绝世道:“灭世,你不知道,你身旁的干尸,就是上一代的圣女!”
“什么!”灭世更加吃惊。
“刚才我看到她们都戴着手镯,已知道她的身份,那手镯是她准备进化成圣母前神给的圣物,而就在她进殿成为圣母后,她便从此消失,原来是被神囚死于此,而且她额上的处子印已消失,可见她是被吸尽真元而枯死,试问,除了真神,还有谁有这能力,若不是我今日无意中发现,我的下场将会和她一样!”
灭世一直静听着绝世的话,心中越听越惊,越听越怒,但又不能说什么,绝世又接着说下去道:“既然我用眼睛不能分出邪恶,要它还有什么用,而且,我还想得回我的大哥哥,这样,即使我看不见,但我会像以前一样快乐。”
此时的绝世已经看不见,她看不见身边的灭世正泪雨滂磅,只是感到了灭世的双手加紧力量地抓住自己的双肩。
“你不用再骗我,当年我眼睛看不见,但我还有耳朵、鼻子和心,你的一切早已深深印在我的心里,虽然如今已隔了十多年,你的样子和声音变得厉害,可是我还是熟悉你的气味,我能用我的心去认得你,你一定是我的大哥哥,虽然今天我又回到了黑暗的世界中去,但我知道,我又回到了大哥哥的照顾中,大哥哥,抱紧我!”绝世说到后来,泣不成声。
灭世猛然抱紧绝世,泪水顺着脸颊,大滴大滴地落在绝世的脸上,嘴里哺儒道:“曼陀小妹,你这又是何苦!”
绝世听灭世终于认了自己,喊了自己的名字,不禁高兴地叫道:“大哥哥!”泪水流得更凶了。
两人抱着,哭成一团。
哭过之后,灭世用一种仇恨的声音说道:“大哥哥不肯与你相认,原只为你的幸福着想,但我现在才明白,我一直敬仰的真神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哼哼,他妈的……”灭世嘴里骂着,脑海中又浮现了那天真神救他的情景……那天大哥哥给小曼陀唱歌时,渐渐感到支持不住,脚下一软,顺着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可是失明的曼陀并不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只知道大哥哥的歌声突然停住了,心下知道不好,可只有干着急的份。
大哥哥顺着山坡快速向下滚之际,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心里暗思这次免不了一死,当最后大哥哥滚到山坡尽头的高崖上,并没停留地顺着悬崖摔下去,可是,他并没被摔死,本来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摔十个死十个,他之所以没死,是被人在下面双手接住,而且大哥哥明显地感到那人是从原来距自己很远的地方飞身扑上接住自己的。
因此,当那人把大哥哥放落地下之时,大哥哥便认定那人是传闻中的真神了,因为除了真神能够有这样的身手外,大哥哥还没听说过第二个人。
果然那人马上开口对大哥哥说道:“我就是救赎世人的神!”
可是大哥哥还是不能理解真神为什么救了他,还向他的体内注入了力量,他向真神提出他的疑问。
真神道:“我从天国来救你,只为你身上有股不凡的力量,我给你输入力量,是要你去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
大哥哥此时最关心的是曼陀,因此请求真神道:“那……请求真神也去救救我的妹妹吧!
真神很爽快地道:“我不但可以治好她的眼睛,让她重见光明,更可以给她以美好的未来,但条件是你随我到北方去,做我的仆人,若你答应的话,便要从此离开你妹子,你自己考虑清楚。”
此刻的大哥哥心里只想治好妹子的眼睛,让她一生幸福,听得真神如此说法,当下更不犹豫,答应真神道:“只要曼陀妹子得到幸福,我做什么都愿意!
真神心里大喜,忙道:“好,从今开始,你的身份便是我的仆人——灭世!
大哥哥自从跟随真神后,真神便一直没向大哥哥提及过曼陀的去向,大哥哥也绝对想不到当日的妹子,竟然就是圣女。
绝世听完灭世的诉说,内心更是感动,抬起头坚定地对灭世道:“大哥哥,当年妹子的命是你大哥所救,今天是妹子报恩的时候了,走,让我背你,赶快逃离这个魔鬼之地!”说完,不由分说,一把拉住灭上,背在背上。
“曼陀妹子……”灭世欲想挣扎,但怎奈功力因伤和囚禁已然受挫大半,挣脱不开,嘴里也不能说些什么,只得出绝世背走。
命运本无常,两个同是神的仆人,竟同时背弃了神,重找他们的妻生命,瞎眼的绝世背着行动不便的灭世,就如小时候听过的瞎子踱子故事一样,合力逃出。
那份甘苦与共之情,一如当年。
身材娇小的绝世背着槐梧壮实的灭世艰难地向前迈进,这时,伏在绝世背上的灭世忽然发现前面的石壁处有光线射进,在灭世的指引下,绝世背着天灭世到附近一看,发现竟是一个被巨石挡住的洞口,因石块的吻合不够严实,是以有阳光射进来。
灭世大喜,叫道:“啊!妹子,这是一个出口!
绝世听说有出口,同样大喜,放下灭世,运起暴血力量,发狂向堆砌的石块击去,巨石立时被雄厚的拳劲击飞,露出了可供一人自由进出的洞口来,两人相互搀扶着爬进了洞口。
出了洞口,他们方知己到了北方国境的边缘。
洞外阳光耀眼,灭世终于又见到了这久违的光亮,因憋在暗洞数天,灭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感受到微风轻拂过脸庞,灭世从心里感到这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两人又不自然地向天脚底的方向看了一眼,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家”,此后,他们将不再回来了。
就在这时,灭世突然发问道:“妹子,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一个简单的问题,却令绝世默然,天地虽大,却无处可以依托,她心里现在只在思考一个问题,就是尽快逃离北爪禅宗的地方,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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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龙堡风云
黎明前夕,盘龙堡。
刀仔被盘龙以第四层暴血力量击得像断线风筝一样飞出,再重重摔在地上,口喷鲜血,嘴里只能哺哺道:“大哥,你……”可盘龙视而不见,嘴里喊道:“刀仔,关系到盘龙帮兴亡大事,你一定要尽力,否则,休怪大哥手下无情!”
众帮众听帮主盘龙如此叫喊,心理部还真以为刀仔念在和盘龙兄弟的情份,谦让盘龙,当下一个劲地大喊道:“副首领力量无匹,使出真正功夫吧!”
众帮众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火云,一直默不作声地旁观,只见他的脸上不断有汗珠滴下,不知道他是在替伤患未愈的盘龙担心,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盘龙嘴里喊着让刀仔出手,手上更是不停,再度轰出更为凶猛的一拳,这次嘴里喊的话也变了,成了“别再隐藏!你的力量不是向来让我意外吗?”听他的语气,似乎分明带着一股怨恨之情,明白之人一听便知,他的话之意是指上次刀仔临时突降强敌,让盘龙产生忌很。
看到已受重伤的刀仔又被击中一掌,一直汗如雨下,袖手旁观的火云再也忍不住了,运出第四层暴血力量击出独门暗器——一血光弹,血光弹在强劲的掌风摧动之下直奔盘龙而去,盘龙耳听八方,闻得脑后劲风袭来,知道不妙,当下,头也不回,脑后像长了眼睛一样,左臂回挡,火云击向盘龙的血光弹正好击在上面,顿时爆开,里面敛集的红光顿时射出,碰上盘龙的劲风,四下散开,只听得众帮众一片呼痛之声,被散开的血光刺伤了眼。
血光弹刚一破裂,红光乍现之际,盘龙便知突施袭击之人是火云,转身对着正奔上前来的火云怒喝道:“火云,是你?”
但是火云不理会盘龙的叫喊,只道了一声:“首领,得罪了!”左拳甫出,极北凝血之功己击向盘龙,盘龙更是后发先至,同样左拳击出,两拳在中路相碰,如雷鸣般想起相撞之声,火云刹那被震退十尺开外。
火云见不敌盘龙,不再恋战,一步跃至刀仔的身边,挟起已受重伤的刀仔,全速向外奔去。
盘龙一见,便明白火云是想带着刀仔逃走,但盘龙怎肯轻易放过,不斩草除根,后患无穷,于是对着已被现场景象惊呆了的众帮众一声大吼道:“还不给我拦住他们!”
众帮众根本不曾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听得盘龙命令,一个个如梦初醒,蜂涌而出,将刀仔和火云二人团团围祝火云见此,知道无时间跟帮众作详细的解释,只好也吼道:“蠢才,你们想副首领没命吗?全部给我退开!”
一直以来,刀仔在帮众心目中的地位也极为尊崇,甚至与盘龙不相上下,帮众闻言禁不住自然退开。
盘龙见众帮众竟然听从火云的话,而无视自己的命令,知道刀仔在帮众心目中的地位不在自己之下,心中更为恼火,日中“哇哇”怪叫连连,禁不住对帮众拳打脚踢,边打边喊道:“盘龙帮的叛徒,全部给我死!”
待盘龙驱散帮众,回头一看,发现火云己背着刀仔已逃出一段距离,于是赶紧朝着二人追去。
已受重伤的刀仔伏在火云的背上,想到火云竟然向大哥盘龙出击,并且鼓动帮众反对大哥,不禁问火云道:“火云,你怎么背叛了大哥?”
火云并没有放慢脚步,边走边回答,道:“我并没背叛大哥,但是,我一定要救你!”
后面的盘龙越追越近,看着距离适中时,盘龙边追,边运功击向二人,只听得掌风所及之处,“啪啪”作响,火云立面不敢停歇,更不敢回头,只好拼尽全力背着刀仔狂奔。
眼看就要追上,但火云忽然拐了一个屋角,不见了。
盘龙赶紧赶到,这是一个踪影全无的暗角,但那里却有一道暗门敞开着,盘龙在此打住了脚步,犹豫片刻,径直向门内闯去。
果不出盘龙所料,刀仔火云二人正靠在暗角的一处墙壁大口喘息。
盘龙立在门口不远处,双手握紧拳头,冲火云道:“火云,你好大的胆,竟敢插手我的帮主之争,你还当我盘龙是首领吗?”
火云诚恳地道:“盘龙大哥在我心中永远是大哥,但我亦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刀仔战死!”
盘龙大怒道:“你这算什么话,战场无父子,若我是在战场上战死,我亦不会怨人,战场上无亲情,凭实力说话你知道吗?”
火云看着盘龙居然没有丝毫悔改之意,还一事道貌岸然的样子,再也按捺不住,决定把盘龙的阴谋抖出来,火云双拳紧握,高声道:“说得好,战场上凭实力分高下,但若是要剧首领死在卑鄙手段之下,我火云决不能坐视!”
生命重危的刀仔,仍不明就理,看见火云当面顶撞大哥,不由得加大声音对火云道:“哟,火云,我不准你侮辱我大哥!”
火云见刀仔仍然蒙在鼓里,还不知道盘龙早存害人之心,只好跟他挑明了说:“刀仔,到这时候你还不清醒?你亲爱的大哥,今日就要亲手将你毒杀呀!”
刀仔听了,如五雷轰顶,声音发颤地问道:“火云,你说什么?我不相信?”
火云不再跟刀仔相争,仿佛是自言自语道:“因为我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剧毒,名叫血浮雷,无色无味!人一旦服下,毒性便会停留于人体三十六大穴内,不断膨胀令血脉阻塞,力量也会因此流失殆尽,因此在对阵中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儿,而这毒药本是十年前盘龙帮的敌人沉雷所发明,首领在一次与沉雷的对阵中中了此毒,幸好那次中毒毒性不是很高,首领才会得以幸免于难,后来此药加以改良,毒性增加百倍,我早就看出副首领的症状和中此毒之状一模一样,早就疑心是为此毒所伤,以后更亲眼见首领对你凶狠的赶穷杀绝,便知你一定是被人下毒,况且这毒现在只有首领一人能懂,首领,我说错了吗?”火云说完,目不转睛地直逼盘龙。
刀仔听得大惊,令他更难受的不是肉体之痛,而是心里的创伤,想不到自己一向视为亲生手足的大哥竟对自己下此毒手,难怪他在和自己交手之前,赐我酒喝。
盘龙见自己阴谋昭然若揭,不禁恼羞成怒,但仍强辩道:“完全过一派胡言,我盘龙一向凭实力取胜,为何要毒杀自己的兄弟!”
火云没想到自己跟了多年的首领竟是如此阴险狡诈的小人,心中怒气盛腾,直指盘龙道:“首领,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我过去敬佩的首领,在以前的确是以实力取胜,凭实力服人,但今日,你妒忌刀仔的力量,是炉火彻底埋葬了你的气概!”
盘龙理屈词穷,顿动杀机,突然大吼一声,道:“火云,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力量绝对在你之下吗,你何必自找死路!”嘴上说着话,手上更快,那只木曾受伤的左手运起暴血力量第三层破血硫酸出其不意直捣火云的胸部,盘龙存心置火云于死地,是以突施袭击,所以盘龙这致命一击,火云根本无法避让,被结结实实地击中,此时的火云如同前不久被盘龙击中的刀仔一样,也像断线的风筝飞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半时三刻不能动弹。
盘龙见火云被自己一招制服,不禁颇为得意,朝着远处躺在地上的火云喊道:“不枉是跟了我这么多年,的确了解我,不过了解得有点讨厌!”
已不能站起的刀仔如今亲耳听见大哥对自己的阴谋承认不讳,再亲眼目睹大哥对火云的连施或手,再也不能不信,自己确实是被大哥毒害。
看着渐渐逼近自己的大哥,刀仔绝望地问道:“为什么,大哥,你为何要这样做,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盘龙在刀仔面前立住,盯着刀仔明明地说道:“对,你确实做错了,就是你就说出黄金血的秘密,其实流着黄金血的只有你一个,我根本不是你的亲兄弟!”
刀仔性本忠厚,善良,见盘龙如此说,忙抢着说道:“大哥,你不要乱说,我早就说过,你是我永远的大哥,永远的亲哥哥!”
“我没乱说!”盘龙粗暴地打断刀仔的话道:“龙老头死前也没有骗你,我和老爸虽然一样背着X暴族之名,但命运却要我们流着奴隶的血,做你们的仆人,我盘龙就是千万不忿,凭我的天份和力量,又怎能只配做你们的仆人,我要改变命运!”
“我一向都尊敬大哥,无论我们是否是X暴族人,我从来没想过要大哥做我的仆人!”
刀仔之话都发自内心。
可盘龙已完全不去想这些,仍横蛮说道:“错!错!错!最错的是你的出现,仍然处处都显得比我优秀,不仅其他帮众,就连我身边的亲信火云,亦要冒死维护你这副首领,我的地位,早晚会被你夺去!
刀仔见大哥还是不肯相信自己,心里充满了失望,黯然说道:“大哥,我对你说过多少次,我从没想过要做盘龙帮的首领!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盘龙已是什么都听不进了,只顾渲池心中的感情,道:“我是没有黄金之血的人,这条手臂是废定了,这注定了我力量将永远不及你,永远只是你的仆人,而这一切都是你这口口声声尊敬我的弟弟所赐予的,而我最错的还是痴心等你七年后帮我打江山,谁知却相反,我变成了你的仆人,是我助你打天下,你力量比我强,盘龙帮人心所向的是你,而且你忘了我最爱的女人蓝蝎之死也是你所赐,但你知不知道我将蓝蝎震得粉碎时的痛苦感受吗?你是永远无法体会的呀,你说,你能找一个我不杀你的理由吗?”
盘龙情绪极度激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的这种强盗逻辑,教刀仔怎么也弄不明白,为何他为大哥所做的一切,竟是俩兄弟相残的原因,但是他还幻想盘龙能存有一点兄弟亲情,当下对盘龙道:“大哥,难道你一点亲情都不念吗?”
盘龙“嘿嘿”冷笑道:“亲情!你还是到地狱和龙拜仁老头说去吧!”话音刚落,左手运起第四层暴血力量,施出破血硫酸功夫,向坐在地上的刀仔击之,妄图一下子结果已经受了重创的刀仔。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大吼“住手”,盘龙只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猛然扑到,更令盘龙愕然的是,这强悍的劲道仿若一头被激怒的暴兽,只此一击,盘龙的右臂顿时被击歪,那股欲置刀仔一死地的劲道也歪向一边,把离刀仔不远的地方击出一个方丈大小的地洞来,不难猜想,若是己受重伤的刀仔受此一击,那是死定了。
盘龙掌劲被击歪之后,顿时回头,令他大为吃惊的是,出手救刀仔之人竟是被自己击伤倒地的火云,火云的力量,竟暴增到完全出乎盘龙的意思。
盘龙本欲一掌下去,便可结果刀仔,了却心头之患,可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火云,因此,一股怒气全迁于火云身上,嘴里大吼一声:“待我先料理了你这个叛徒再说!”第四层暴血力量的破血硫酸功力直击火云。
火云见盘龙来势汹汹,为救刀仔,也豁了出去,气沉丹田,运足劲,使出本门功夫极北凝血迎向盘龙。
“轰”然声响中,两股掌风在半路中相撞,盘龙和火云各被震退十步方才立稳脚。
这次不唯盘龙大惊,连火云自己也是迷惑不解、因为他无意间竟将极北凝血的功夫运用第四层暴协力量的境界。
原来只有约第二层力量的火云,怎么会一下子将力量运至第四层的境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火云疑惑的眼神,可以知道,并不是火云以前有意隐藏自己的功力,他自己也不明白。
火云百思不得其解,扭头朝刀仔喊道:“刀仔,你……看到了吗?”话刚说完,突然记起刀仔以前跟自己说的话,惊喜地说道:“刀仔,你说的是真的,是真的!”
火云竟将盘龙帮的首领一掌击退,盘龙包括火云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刀仔表现得出其的冷静,因为火云力量的暴增在他意料之中。
那日盘龙帮和灭世一战,火云在战斗中受伤,战后,刀仔为受伤的火云疗伤,但是,当刀仔刚要把手搭在受伤的火云背上,欲输入内力助他之际,却被火云体内一股莫名的力量弹开,刀仔是极其聪慧之人,稍作思考之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对火云道:“你体内的血液自我防护意识极强,就象是一只凶猛的看家兽,而你的身体,包括你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就是你的家,当有外来力量袭击你的家时,你的血液便会像猛兽一样产生防卫反击反应,护卫你的家,也就是你的身体,而一旦当你的身体受到了某种伤害,你自身的血液更会帮助你疗治你受损的部位,直至恢复,而且,当你遇到压迫越大之际,你血液的功能便会越强,也就是体内暴兽凶猛之际,所以,就算是我不帮你疗伤,你也会自行恢复的!”
火云听了半信半疑,但转念又想到自己连灭世都胜不了,更加灰心,说道:“回复了,又能如何,我连灭世都胜不了,这些年来,任我如何努力,也未能将力量推进半步,我早就不存在再进步一些的念头了。”
“你的力量不能再向前推进,这原因便是你在不知不觉中,压抑着自己争取更强的力量,对自己丧失信心!”
“什么,我压抑了自己的力量?”火云甚为不解。
“不错,自大哥接掌盘龙帮以后,力量不断推进,他的强磺已彻底将你臣服,你丝毫都不相信,凭你自己的努力,你终不会超过大哥的,而且其中最主要的是,是你对他有一份无形的尊敬,希望永远的做一个忠心的仆人,试问,有哪一个仆人超越他的主人呢?”
“我对盘龙首领的尊敬,竟是我力量增长的障碍?”
“对,若有一天你抛开一切,决心超越大哥,你的力量障碍自全消除!”
“但是若要我与首领冲突,我宁可一生也不做强者,宁愿永远做大哥的仆人!
火云和刀仔一样,俱是忠于盘龙的兄弟,只要能和盘龙在一起,做不做首领都无所谓,火云,殊不知,上次盘龙在与约世之战中遇险之际是刀仔出手相救,无意之中露出高深功力,令帮众归服,更令盘龙护忌,所以才想铲除刀仔,巩固自己首领之地位,若换作是火云出手救他,同样露出非凡功力,那么今天盘龙所要对付的就是他火云了。
回忆在火云的脑中消失,火云今天无意中发现自己果然如刀仔所料,本具天生的潜质,如今被激发,自是信心陡增,即使不敌盘龙,也大可和他一斗。
盘龙一措之下竟被火云震退,大惊大恼之下,冷笑道:“想不到我盘龙身边早有一个这样厉害的手下,火云,你既隐藏这么久,显然早存叛我之心!”
面对自己力量的暴增,加上亲眼所见盘龙的阴诈之举,火云内心已明显感到对盘龙的敬意已经一点一点消失,想到多年的主仆关系,兄弟情谊之情即将绝裂,不由得升起一股悲痛之情,但是火云还寄希望于盘龙能够放刀仔一马,于是恳求盘龙道:“首领,你一向是火云最尊敬的人,我根本从没想过要背叛你,只要你肯放过刀仔,火云原再为首领效犬马之劳,甚至愿为首领而死!”
但是,今天的盘龙已经不再是最初的盘龙,权迷心窍,心态大变,听火云说愿为自己去死,当下“哈哈”大笑道:“愿为我死?对,背叛我盘龙的人全部该死,别以自己力量提升了,就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行事,要想背叛我,死路一条,拿命来吧!”说完这些话,破血硫酸之功再度由右臂发出。
火云见已彻底决裂,无可挽回,又见自己力量暴增,对自己的信心更是百倍,也大喊一声道:“首领,既然你无情,我也就无义,得罪了!”以极北凝血之功迎敌。
两拳相撞,发出巨大的“蓬蓬”之声,由拳劲所带动的两股拳风相撞,“砰砰”之声更是不绝于耳,两种不同的暴血力量互拼,看似不相上下,但其实火云力量始终较弱,之所以能斗个旗鼓相当,全赖他的信心和决心。
虽然战场上更多地是依赖实力,但是,斗志也是不容忽视的,不是有俗语云“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吗!
火云此刻就如一个不要命的斗士一般,他只有一个念头——救刀仔。
“火云,你的力量始终不及我,逞强只会死得更惨!”盘龙在与火云相斗了几个回合之后,便清楚火云虽力量虽已暴增,但与自己相比,还是差了一截。
火云也渐感不支,这样下去败局在所难免,于是冲刀仔大喊道:“刀仔,快走吧,我也不知能撑多久,快,再不走,便没机会了。”
刀仔见火云渐呈败象,知他不敌,想到大哥主要是想杀自己而后快,应该不会对自己从前的亲信火云下杀手,而自己又确实不曾对不起大哥,暂时之计只有逃走,待以后再找机会解释,化解自己和大哥之间的不愉快,思想之后,艰难地立起身子,向前奔去。
但是,未曾料到火云在叫刀仔逃命之际,身体露出破绽,盘龙见有机可乘,不再迟疑,破血硫酸之重招结结实实击在火云前胸,火云“氨的一声大叫,随后鲜血狂喷,虽有极北凝血减代伤势,但怎奈此创太重,只能稍延死亡的到来。
刀仔听见火云惨呼之声,猛然回头,刚好看见火云口喷鲜血,摇摇欲倒,顿时感到撕心裂肺一般,莫说火云是为救他而伤,就是凭着他的善良本性和平日兄弟情谊,他也绝不会独自偷生,一走了之。
刀仔回中叫着“火云!”调转方向,向盘龙冲去。
盘龙一拳重创火云之后,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再接再励,雪上加霜,非置火云于死地不可,只听“轰”的一声和夹着火云的惨叫声又传了过来。
刀仔因伤势行动不便,鞭长莫及,眼睁睁见火云再受重击,只能嘴里高呼道:“大哥,你要杀的人是我,你给我停手,这不关火云的事!”
盘龙头也不回,答道:“刀仔,你放心,待我先料理了这个叛徒,再来杀你,不会少你的份儿!”
刀仔服见火云厄难在即,却欲救不能,悲愤万分,日中高叫:“大哥,这难道是你的真本性,大哥你给我停手!”
刀仔狂喊之际,他自己也想不到奇怪之事已经发生了,他只突然感到周身血管里“啪啪”作响。
原来,血浮雷是剧毒之药,人一旦服下,毒性便会留于人体三十六大穴内,这毒性在三十六大穴部位凝集血液,血小板,像滚雪球一样,由小至大,直至堵塞整个血脉,令血液不再循环运作,用现代医学术语解释也就是血栓梗塞,而这种堵塞对以血液为力量源的人来说,无疑是一致命之伤害,但是,从生理学上我们可以知道,人的血液循环速度受人情绪的影响,人们往往在极度失望和恐惧之时体温迅速下降,出现手足冰凉之现象,这是因为他周身血液循环速度减慢之缘故,而人们在极度的高兴和悲愤等情绪涨高点时,往往血压升高,这是因为血管里血液流速的加快,所谓血压,顾名思义,也就是血液循环时对血管的压力压强,当血管陡然受压之际,血管必然会扩张,血管一扩张,导致了血管通道的扩大,而血浮雷的毒性再高也是有限,因此他凝集的血块的体积也就有限,当血管通道陡然开阔之时,原本被卡住不能通过的血块也就能通过,和着血液一样循环,就好像是一个增大了好多倍血液细胞,从而血液的功力开始恢复。
刀仔在听得周身“啪啪”之响后,顿感身体轻便,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盘龙后脊揭出一拳,为救火云,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大哥不大哥了。
盘龙正欲再施辣手,彻底结果火云,但忽然感到后背如被火焚,他不用回头,便知出手之人定是刀仔无疑,因为那种感觉是被烈血离火击中之后的感受。
盘龙绝不会想到,本已失去力量的刀仔竟能在怒火推动之下将“血浮雷”冲破,惊愕都来不及已经中招,盘龙大骇而退,还未及将离火之劲驱散,已先求撤出刀仔的攻势范围。
待远离刀仔之后,盘龙方敢站定,大恼之下猛地跺了一脚,盘龙自从知道刀仔拥有黄金之血后,便对其一直存有戒心和俱意,这次施下血浮雷剧毒,是要令刀仔力量丧失,再以首领之争之名将其毙杀,但他万万没料到,血浮雷竟然制不住刀仔,大惊之下,火云得以脱难。
盘龙眼见刀仔回复如初,但仍在心里自我安慰道:“不可能,血浮雷的毒性世上怎会有人解得!”但他马上想到刀仔是X是暴族真正后裔,是真正拥有黄金之血之人,莫非是他体内的黄金之血之功效?他在心里反复思量这些问题。
盘龙正在思考间,一击得手的刀仔又忽然汗如雨下,痛苦不堪,原来刀仔只因在狂怒之下,加快了体内的黄金之血的循环,冲破了血浮雷的限制,但待情绪稍稍稳定,又受血浮雷的限制,血浮雷又迅速发挥其作用,刀仔要想再轻易冲破,似乎已绝无可能。
盘龙见状,先是惊骇,以为刀仔又要出手,但是观察之下,不见刀仔行动,反而痛苦不堪,联想到血浮雷之厉害,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情。
“哈哈……我还以为黄金之血真强得连血浮雷也冲得破,刀仔,你刚才可真把我吓着了,哈哈……”盘龙口里虽轻松,眼神里却是杀意全露,因为他绝对明白,血浮雷的毒力组难冲破,但是刀仔在血浮雷毒性稍作松懈之际便能出手伤敌。刀仔的潜质实在难以估计,今日更是非除不可,盘龙在心里已打定了主意。
可是刀仔却仍对盘龙心存幻想,说道:“大哥,难道你已真的被权力彻底侵蚀,记得当年你假死前教我暴血力量,亦只为我们能够一起携手打江山,你已经忘了我们的手足之情吗?”
“刀仔,你不用跟我提过去,过去你确实对我不错,可我哪一点对你差了吗?你应该知道,我对你说过的最重要的话,生存之道,只取决于强弱,强者为王,弱者根本无价值可言,这个年代,力量便是一切,我只要能赢得全世界,我就不必顾忌手段,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义之举,这便是我盘龙一直深信的生存真理!”盘龙完全一副教训、唯我独尊的姿态。
火云见盘龙的那副姿态,懊悔地道:“盘龙,你变得太多了,以前的你和兄弟们同甘共苦,情同手足,当时我将红头会交出,你俩也曾为我出生入死过,但是今日,你已不再是你了……”“哈哈……”盘龙在仰天大笑,道:“火云,你也天真得太可爱了,在我盘龙的眼中,能助我建立霸业的人,都只是他妈的一粒棋子罢了!”
“棋子?!”火云闻言甚为不解。
“还没开窍吗?我珍惜你的生命,只因为知道我若能将你降服,便等于有整个红头会的人为我卖命,甘心做我盘龙的仆人,火云,我不妨实话实说,我盘龙从未当你是我的兄弟,在我的眼中,你只是一条忠心的—一狗!仅仅是一条狗而已!”
“在我的眼中,你只是一条忠心的狗!仅仅一条狗而已!”盘龙绝情断义的话如空壁回音一般,一次次震荡着火云的耳膜,火云根本不敢相信站在自己身前之人就是昔日自己舍命为之效劳之大哥首领。
但是不由得他不信,因为盘龙的话又再响起,只是已经不是自己曾经熟悉的那种。
“嘿,火云,你虽是我身边的一条狗,但我也很欣赏你肯为我拼命的精神和身手,现在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盘龙说到这里,拿眼睛瞄了瞄不远处的刀仔后接着说道:“只要你现在替我杀了刀仔,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还可以成为副首领,否则,你知道会怎么样,这其中的利害想必你该懂得……”盘龙话未说完,只见火云己是两眼喷火,两拳捏得“格格”作响,恨不得把盘龙生吞一样。
盘龙见了火云的模样,知道自己的劝诱已毫无希望,也是气得两眼冒火,大喝一声道:“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便成全你,去死吧!”左掌紧握,凝神运劲,欲再创火云。
彻底的难过、失望和愤怒,仅火云如疯如狂,也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吼:“盘龙,你去死吧!”随着这一声狂吼,不仅将地道内的一切毁碎,更将他的力量推向另一个更高层次。
盘龙见火云一声大吼,便损坏了地道的一切,连地道壁上的石块也“哗哗”往下掉,不明所以,心中既惊更惧,只在心里暗自猜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火云竟比先前似乎更强大。
但是盘龙马上对火云的力量的际增,不只是表示怀疑,而是十二分的肯定,因为在火云毁坏地道内一切之后,被毁坏物什的小块竟瞬间凝结成冰,这正是火云的北极凝血的独特功效,而要达到这种水平,起码要第五层的暴血力量方可办到。
暴族中人,或多或少地一般都具备凭情绪激发力量的本能,但火云绝对想不到,他的约强力量是要靠彻底粉碎对盘龙的尊敬取得,正如刀仔以前所说,是对盘龙的尊敬无形中压抑了自己力量的推进。
想不到自己十年来一直忠心效命的首领不但不率领自己去打天下,而是在内部争权夺利,搞自相残杀,还压抑了自己的力量增长,火云一时对盘龙的厌恶之情无以往比,当下毫不犹豫地出拳,极北凝血之功以第五层暴血力量发出,嘴里高喊道:“你已不再是我的首领,也不再是我的心目中尊敬的人,盘龙在我的心中早死了!”
第五层暴血力量凶猛,凌厉,加上火云此刻无比愤怒,是以一出手便要势在必得,所以俄倾,便听得“碰”的一声,这一拳己结结实实击在盘龙的小腹上,盘龙惨叫一声,张口一吐,喷出一大口鲜血来,一时他没了还手这力。
火云本是心头火起,现在更是趁热打铁,趁着盘龙被打伤之际,双拳频出,一时只闻得“砰砰”之声不断,盘龙已是身中数拳。
盘龙被北极凝血之功所伤,顿感浑身冰冷,难受之极,但他虽右手已残,自身功力犹存,盘龙能当上盘龙帮首领,也确实是靠真本领,所以盘龙此时的功力还是不容小觑的,他频频被击之后,老羞成怒,嘴里喊道:“可恶!”左手已是运足劲向火云击去。
火云正值火头之上,根本不思避让,只求进攻,所以盘龙这一拳也毫不打折扣地击中了他,但是盘龙这一拳的疼痛怎比得上他内心的伤痛,火云再度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左拳再出,再一次结实地击中盘龙的腹部。
盘龙因腹部连遭重击,痛得哈下腰,低下头,火云毫不停歇,欺近一步,左臂用劲夹住盘龙的头,高台左腿,狠狠地顶向盘龙的腰部,再用右拳猛击盘龙露出的背部。
火云拳打脚踢,如疯了的野兽一般,这一刻,火云的确想变成一只暴兽,因为这样才可以让他好过些,可以忘记痛怆。
盘龙连受火云重击之后,腾出那只健全的主手,在火云背后猛力击向火云的右侧腰,须知腰是命脉之所在,是人身重点保护之区,火云受了盘龙这一击,腰部吃痛,挟住盘龙头部的的右臂不自然地松开,盘龙忽然得到自由,立直身子,抓住机会,左手自身上口袋掏出一把粉末,然后握紧拳头,突然闪电般地击中不及闪避的火云脸部。
盘龙在用掌击中火云脸庞的同时,用指甲在其上狠命划了一下,使火云脸上裂开一道小血口,然后用力地把那把藏于掌心的粉末按在伤口之上,最后抬起左腿,狠狠踢在火云的背臂之处,嘴里骂了声“可恶!”撤县退开。
这一切说来繁锁,但俱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并且马上便产生了效应。
火云片刻之后便感到了不对劲,身上冷汗直冒,手脚发软,心里大惊。
不再进攻的盘龙这时冷笑道:“嘿,以为我只有血浮雷吗?你未免太无知了吧?想安坐首领之位,便要提防手下有叛变的一天,为此,我精心炼制了几种毒粉,血浮雷只是其中一种,我这种专门克制血小板凝固的毒,能令你在数分钟内力量全失,胜利最终是属于我盘龙!哈哈……”听了盘龙之话,火云稍一聚劲,便知盘龙并不是骗他,他已明显感到力不从心,血小板失去硬化功能,抵御和进攻都只能为零。
现在,他唯一可走的路便是趁着现在力量尚存,带着刀仔逃脱,稍作思虑,便不再犹豫,右臂一抄,扶起刀仔,迈开大步向地道出口,那个似巨形电扇做门的地方冲去。
可是,盘龙立在那里,似乎并无追赶之意,却听得他喊道:“刀仔,你逃不掉的,你应该知道,大风扇是安了电动开关的,待你们经过时,我便会按下开关,到时,看你们是不是被绞成肉条!”
火云听到盘龙如此之后,知道他所言非假,当下放下刀仔道:“刀仔,你先走!
刀仔大惊,问道:“火云,难道你不走吗?”
火云时决地道:“刀仔,我今天要救的只是你,我自己从没打算安全离开!”
身后的盘龙见火云在如此生死关头仍只关心刀仔,心中又忌又恨,冲火云道:“为何你总是如此白痴,既然你要陪他一道死,我就成全你吧!”说完上前几步,在地道内栏杆上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用手指点了一下。
二人正欲穿过扇页,被盘龙这么一点之后,风扇开关被打开,巨大的扇页顿时迅速转动起来,渐渐看不清扇页,只见像是一片密不透风的水泥墙一样,震耳欲聋的“呼卤声顿起,巨大的扇页带动的空气像十级台风一般,将地道内的一般东西统统吹翻。
强劲的马达不断将风力扩大,两人就如身处急流漩涡之中,莫说穿过扇页,就是站稳也是很难。
焦急万分的火云骂道:“该死,风扇制钮不是外面才有吗?好狡猾的盘龙,我操你妈!”
本来这个暗道里的机关是为盘龙、刀仔和火云所熟悉的,这个巨形风扇之门的开关本来只有一个,安在外面,但是待一切峻工之后,狡猾的盘龙偷偷又在里面接了一个风扇开关,这样不单独外面的人可控制风扇的运转与否,在里面的人也是可以做到,没想到,盘龙的狡诈用心今天还真派上了用常“火云,你又暴露出你天真的一面,我这一切的设计主要便是为了应付叛变的,哈哈,果不出我所料,这下看你们还能往哪里逃!”风扇页的响声虽大,但是盘龙运动内力,逼出声音,是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能被火云清楚听见。
火云在心里懊悔万分,后悔自己从前怎么不能早一点看穿盘龙的嘴脸,现在只有寄希望于风扇能够早点停下。
但盘龙像是料到他的心思一样,道:“风扇的开关由电脑控制,没有一小时的时间是不会停下来的,你是逃不掉的!既然你一心维护刀仔,那么今天便一起死吧!”
火云听着盘龙的这些话,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突然右臂高举,抬起右脚,大吼一声:“盘龙,你不该小看我火云!”
刀仔见了火云这模样,以为他又要和盘龙打斗,明知打不过,为救自己也顾不了那么多,当下大总,喊道:“火云,算了吧!”
可是殊不知火云一脚跺下将已结成坚冰的石块跺得粉碎,然后高举着力量贯注的右臂,“箭”一般射进了正在快速旋转的风扇之中。
这一下,不单是刀仔惊呆了,就连盘龙也想不到,原来火云是想用自己血肉之躯去截停风扇的转动。
惊得已不能说出话来的刀仔见巨大风扇之扇页竟被火云单臂截停,以血肉之躯来对抗强力机械,火云是否疯了,也许疯狂会令他好过些。
风扇页虽被截停,但强大的马力却在步步推动风扇转动工作,火云的前臂已被扇页割破,血流如注,看来绝对难以支持多久……刀仔看了,心如刀割,见火云为救自己竟牺牲自己,竭声大喊道:“火云,你疯了吗?
快退开,你退开呀!”
火云抵住扇而之手鲜血直淌,痛彻心底,但全然不顾,对站在自居同前叫嚷的刀仔断断续续地说道:“刀仔……你还不过去……我的力量……快要用完了!”
“不!”对仔吼道:“火云,你是我的好兄弟,要走一走起!”
火云急了,道:“刀仔……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红头会是我的心血,我要与它共存亡,刀仔……快……快过去,走了……以后,不要再回来!”
“我,火云!”刀仔见火云非要自己走不可,知不能再推婉,不然,火云之牺牲也是白搭。
火云见刀仔还在犹豫磨蹭,拼尽力量喊道:“刀仔,请给我火云最后的尊重阳,我已白费了这么多年,我不想再继续下去,快给我走呀!”
刀仔没法,只好向着火云,向着那个火云用自己鲜血甚至是生命打通的出口迈去,但是刚到火云面前,又立即停下脚步,饱含热泪问道:“火云,为何要待我这以好?”
火云道:“是你的力量和对盘龙帮的忠义让我火云拜服,在乱世中,像你这样的强者已没有几个了,我不能让你白白死去,只是不知死后还能不能再做你的下属。”
“不,火云,我从来没把你当做下属看待,我以前当你是兄弟,我还在还是当你是兄弟,你是我刀仔的兄弟!”刀仔声如泪下。
“好兄弟!!我火云今日所做的一切,有你这句话,便是没白费!”
听完火云这句话,刀仔奋身一跃,已穿过风扇,他刚穿过,身后传来“潮啪”一声响,原来是火云手臂终究敌不过风扇的渐强转动,被锋利的扇页齐齐折断,火云断臂处顿时鲜血狂喷。
已经通过扇页的刀仔目睹火云之惨状,心股俱裂,大喊一声:“火云,我的好兄弟……”便言不能继,泪如雨下。
火云悍然断臂,风页因失去阻力,再度如狂运转,盘龙要穿过它已是不可能,因为它的开关由电脑自动控制,非一个小时不能停下,盘龙要想通过,除非他甘愿像火云一样牺牲。
盘龙眼见大患将除,却又眼睁睁地看其逃走,心头之火全迁于己受重伤的火云县上,嘴里骂道:“可恶!”疾步冲向已经倒地不起的火云,冲他就是一拳。
血小板功能失去,再加上力量耗尽和失血过多,火云别说抵抗,生命也快走到尽头,所以盘龙这拳又重重地击中了火云的胸口。
火云再遭此重创,本已躺直的身子痛得始曲起来,头部突然抬起,目中又喷出血来,盘龙并没就此罢休,抬起右脚,狠命踩住火云的腹部,狠狠骂道:“妈的,火云,你不愧为一条我最看得起的狗!既已决定背叛了我,为何还要留下来!”
火云强忍剧痛,直视盘龙道:“我曾立下誓要一生助你打天下,虽然你不再是以前的你,但我不能破了诺言,就算今天你要我死,我也不在乎,我还希望你终能回心转意!”
盘龙早已病入膏盲,执迷不悟,打断火云的话道:“废话,我盘龙做事从不后悔,誓不回头,凡是背叛我的人都要死,但就只有你跟了我几年,建功立业,本来在刀仔死后,你便是副首领的最佳人选,但你……竟然愚蠢到为了一个人而背叛我,竟将自己一手建立的功绩全部毁了,现在更落得力量全失,重伤临死的下场,你是否感到值得?是否感到后悔?”
火云听了想都没想到道:“我只知道为正义和情义而奋争,这样虽死无憾,只可惜我以前看错了你!”
盘龙见火云如此倔强,居然至死不悔,大怒,大喝一声:“冥顽不灵的狗,下地狱去吧!”高抬起手,运足气力,狠狠地击向火云的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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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路扫校
第十五章捕兽兵团
十六年前,四大强者决战,东狱神邪虽然战胜,但身负重伤下落不明。
到盘龙帮的崛起,本该大局已定,但盘龙帮因帮主盘龙心生忌恨,与刀仔及火云相互残杀,搞窝里斗,致使一夜覆帮,次一级的势力红花会,横行门派随即蠢蠢欲动,妄图取代盘龙帮在第三区的领导地位。
而因为东狱神邪的失踪,东方国士顿时群龙无首,成为九反地带,集结着未降服于另外三大强人的暴族人士,他们就在此落地生根,但是实力的分布瞬息万变,杀戮、争斗没有一天停止过。
但在拓展势力之余,他们亦全力追查盘龙、刀仔及火云的下落,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日不见这三头暴兽的尸体,纵使成为第三区的强者,亦绝不能安枕。
离盘龙堡五十里远的DN3区,并没有受到盘龙帮覆灭的影响,在这里,弱小的人继续被欺压,暴徒照常抢掠,这就是第三区的秩序。
这天早晨,太阳还没全露出脸来,第三区中心菜市场的大柱边已传来了打骂声,一个满脸横肉的大高个正抓着一个睡眼惺松的小叫化的衣领,抡起蒲扇般的大手,狠狠地扇小叫化的脸,边打边骂道:“妈的,打死你这个混蛋,好狗还不挡道呢,居然敢绊老子,看来你是活腻了!”这横蛮之徒不唯要打,还不准小叫化叫痛。
因此,小叫化刚一吃痛时喊的“哇,不要……”便被打断。
什么是不平等?这便是不平等,人生来自由平等,那是只是他们出生时不曾有谁穿过一件衣服,但是在以后的成长过程中,由于种种的因素比如祖前,自身本领,自身的心性便造成了这些不平等。
旁边的几个穷困之人见此情景,敢怒不敢言,只好暗暗前咕道:“喂,听疾雷的人说,刀仔在二十里外出现过!”
昔日的盘龙帮因帮现森严,作风正派,所以在贫苦人中齿誉不错,而副首领更具仁义之心,武功又好,完全一个侠骨柔肠之人,是以,每当他们看见自己人被欺侮时,总是寄希望于刀仔能够早日现身,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但是两个旁人的谈话竟被从身边经过的两个横行门会员听到,两个会员二话没说,上前照两个穷人一人赏了一脚后,才骂道:“妈的,疾雷帮的人说的话也信,盘龙帮三大头顿失踪多日,我看他们早就死定了,哈哈……”说完打完,扬长而去。
但是,他们不曾留意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正躺着一个头系白巾的半大孩子,这个半大孩子身上垫着一麻破草席,身上盖着床破棉絮,棉絮盖至鼻梁,只露出一双小眼睛,那双小眼睛贼亮狡黠,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一双耳朵更是不放过任何动静,但是,却没人注意他这么一个孩子。
横行门会员一走,迎面走来了个高挑个,高挑个身穿带帽的高领鸭舌服,衣领竖起,帽子盖住了眼眶以上的部位,双手插进裤兜,低着头,匆匆赶路,他也没注意到离他不远的佯睡的半大孩子。
但是半大孩子早就注意了他,他不动声响地迅速站起,然后突然撒开脚步,像被人追赶似的,向着低头赶路的高挑个冲去。
高挑个一心只想赶路,不曾想迎面有人懂来,诗人到面前再去避让,已经晚了,一个趄趔,竟被撞倒。
按照常理,一个小孩子是不能轻易将一个大人撞倒,可是高挑个只顾低头赶路,不曾防备,加上这个半大孩子本是蓄意控人,用足了劲,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孩子具备不凡功力。
高挑个本是忠厚之人,即然自己被撞,但是以为是自己没看清对方所致,当下连忙爬起来向着撞己之人,那个半大孩子道:“对不起!”
半大孩子倒也爽快,应道:“没什么!”便继续赶路,只是待高挑个走过之后又立定脚步,朝高挑个后背露出了阴险的笑意。
有谁会想得到,被一个半大孩子撞得跟跄而倒的,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盘龙帮副首领——刀仔。
得火云的舍身相救,刀仔顺利逃出暗道,但为避盘龙追杀,这十多日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看他茫然的眼神,便可以知他不明哪里才是他的停留之所。
如今,力量全失的他又置身于鱼龙混杂的第三区,更是前途未卜。
刀仔茫然地低头继续赶路,不出二百步,“噗”的一声,竟又撞在一个人的肩上。
“妈的,吴小子走路不带眼睛啊?竟敢撞本大爷!”话刚说完,骂人者手里已多了一柄板斧。
“我看这小子八成是活得不耐烦了,待我们来修理修理他!”另一个拿着长马刀的说道。
“哦,山雀,打人嘛,家常便饭,咱哥俩也玩腻了,咱们今天换个花样,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样子,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小如借他屁股眼给我们用用,操操!”
叫山雀的顿时应道:“八哥,你向来便是有创意,这主意不错,让我先来吧!”说完,蠢蠢欲动。
刀仔本乃盘龙帮二把手,虽说从不以位为尊,但一向不失英雄气概,如今虽力量全失,仍霸气犹存,听了二人说话,心头大怒,骂道:“吃屎的狗,要想操你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尺码!”说完,手猛的向后一翻,持掉帽子,露出真面目。
山雀八哥平时不只是听只听说过刀仔大名,也见过几次面,如今见眼前之人露出面目,居然是失踪多日的盘龙帮副首领刀仔,似乎惊骇之情顿生,手中的兵器“呕”然掉地,嘴里忙不迭地道:“是盘龙帮的刀仔首领,小的有限不识泰山,不知刀仔先生驾到,请放我们一条生路!”
以前刀仔虽对这些横行之徒深恶痛绝,但怎奈此刻自己功力全失,无能为力,于是对二人喝道:“这次我不杀你们二人,但你们切不可再横行霸道,否则,下不为例!”
八哥见状,忙弯腰谢道:“多谢……刀仔先生手下留情,我们一定改过……”话音未落,八哥本是作揖之手突然变拳,闪电二般直捣刀仔小腹。
事起突然,加上刀仔力量已失,这一击根本无法避让,刀仔小腹结实地挨了一拳,刀仔登时感到腹内如翻江倒海一般,心头更是大惊,暗想又要落入虎口。
八哥一击得手,见刀仔毫无还手之力,知众人意,嘿嘿冷笑道:“大名鼎鼎的刀仔竟然力量全失,太有趣了,轮为阶下囚的滋味如何?”
站在刀仔身旁的八哥这时插话道:“副会长,我们怎么处置他?”
陈滔双手一扬,想都不想便道:“这不用说,当然是慢慢玩啊!”
八哥顿时讨好道:“副会长的建议真妙,就先让我撕开他的皮肉,看看他传说的暴血有多厉害,老子便不信这个邪!”八哥说完,用劲一拳捣向刀仔的脸部。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汽车的马达声,同时传出一声大吼“住手!”稍后,一辆崭新的轿车便停在陈滔众人面前,车窗徐徐降下,露出一个长着鹰钩鼻的头部侧面来,车内有烟袅袅开起,气味浓烈,一闻便知是上好的雪茄。
陈滔和八哥等人早在刚看见轿车时,便已知道是谁到了,只是他们没料到会长消息会这么灵通,马上就赶到。
不错,赶来之人正是红花会一把手,会长陈冲——陈滔的大哥。
传说不假,刀仔力量已失,当下毫不怯惧,跟山雀一道,照准刀仔便是一通重拳,如打沙袋一般,刀仔虽痛彻万分,却不能回击,只好尽力闪避。
二人终于打够,八哥开口骂道:“刀仔,想不到你的演技和我差不多呀,只可惜分别在于我力量充沛而你只是一个废人,刚才真痛快,我们还玩不玩呀?”
“住口吧,八哥,要不是刚才我撞破他力量全失的秘密,你又怎能做够好戏!”八哥正尽情戏谑刀仔之际,一个声音自他的不远处的一高台阶传来。
八哥听到这声音,抬头一看,顿生敬畏之心,道:“啊,是副会长驾到!”待刀仔看清这个红花会副会长竟然就是先前撞翻自己的大孩子时,心内更是大惊,不曾想到红花会副会长是如此善于心计之人。
红花会副会长陈滔乃会长陈冲之弟,年方十六,别看他年纪小,却是五毒俱全,阴险狡诈之徒。
陈滔见刀仔已是自己的阶下囚,心中甚是得陈滔八哥等见车门打开,忙跪倒在地给迈下车来的陈冲请安,八哥道:“会长!”
陈滔则叫道:“大哥你也来了!”
陈冲并非等闲之辈,虽年龄才二十三岁,功力却已达至暴血力量第二层,是后起一辈之中的佼佼者,现任红花会会长,会员超过千人,是继盘龙帮瓦解之后实力最强三人之一,难怪派头那么大,众人对他那么尊敬。
陈冲并没有急着下车,只是伸出一只脚踏在车门的台阶上,嘴角叼着香烟,向上平摊着手,以一幅长者的口吻教训陈滔道:“滔,我不是常对你说,力量比我们强大的人,绝对不能无礼对付吗?
刀仔先生声震一方,怎可如此待客?“
陈冲说完这些,走出车厢,来到刀仔面前,弯下身子,用手搀住跪着的刀仔说道:“刀仔先生,对于我弟弟的冒犯,我代他向你道歉,我陈冲久仰刀仔先生的大名,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如今一见果真气概非凡!”
陈冲说话严肃,似乎并无讥笑之意。
刀仔也并不确知陈冲是何居心,只想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当下对陈冲道:“陈会长言重了,我刀仔没什么值得你久仰,若当我是朋友,就请让我离开好了!”
陈冲听了刀仔之言,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道:“啊,刀仔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算让你离开啊!”陈冲说这句话,拿手指头优雅地弹了弹烟灰,接着说道:“我所以对你客气,是因为我敬重你曾经是一个人物,可惜的是,你刀仔在第三区始终是个危险的人物,一日不除,我即便登上‘强者’之位,亦难以安心,所以我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你,令我扬名立威,令其他帮会不敢造次,而你现在力量全失,这正是我绝佳的运气和机会,对不起了,刀仔先生,你必须死在我的手中!”说毕,便欲动手。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轰轰、轰轰”的马达声,声音洪大,可见不只是一两只马达所发,陈冲等人抬头望去,果见一大队摩托车队卷起阵阵尘烟,气势汹汹冲了过来,在众多的摩托车中间,夹有一辆奇形怪状的车子,车头似螃蟹,在车身的背部伸出两只长央于,造形完全便是仿螃蟹而制,在车头的颈部还真的印有一只螃蟹的标志,螃蟹横行,陈冲一看,便知是横行门人的人马到了。
横行门人先声夺势,不单机器轰鸣,人更是吼叫连天:“妈的,横行门的人,谁敢动,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红花会的人,全部给我住手!”
待车子停稳之后,从收了车蓬的蟹壳车的车县里站出横行门的老大——一丁氏昆仲——丁孝、丁利、丁旺、丁益四个连体孪生兄弟。
这四兄弟不但心根手辣,功力已非同一般,均达到了暴血力量第一层的顶峰,执掌近千人众的横行门,势力与红花会在第三区分庭抗礼。
四兄弟心地毒辣,相貌更是长得谦虚,塌鼻鼠眼,头上毛发少得可怜,只是每人的头顶中间各长了八根粗如拇指的头发,长达一米,你可千万别小觑这几根头发,它们均是四兄弟的得力武器,能致人死伤,正是因为这个特点,江湖人知道他们的人就分别喊他们四个为孝八、利八、旺八、益八。
四兄弟中,丁孝和丁益连体,丁利和丁旺相连,别看他们相互牵连,看似形动受到累赘,呆滞不便,其实你错了,他们本是一胞两胎,心性相通,在行事中,一方想到的,另一方也必能想到,更兼两背相粘,脸部各对一方,这样较一般之人易受攻击的左右后三个中便少了后由这一面,只剩左右两面,可他们又均穿戴了铁护后,铁护肩之上还安了两根光锐的长维,起自动防卫作用。
车停稳之后,孝八利益八、利八和旺八同时自车身中腾空跃出,双双着地站定,在四兄弟中威信最高的孝八开口道:“红花会的小子们,我们四兄弟要你们立刻把刀仔交给我们!”
红花会的会员见半路上杀出四头怪物,平时也耳闻目睹了这四人的凶性行迹,一时呆住,不知怎么办才好,均默不作声。
横行门一喽罗见此情景,不耐地喊道:“喂,小子,我们老大在向你说话呢,你们没长耳朵吗!”
小喽罗的话音刚落,另一个阴沉的嗓音响起:“喂,我还道是谁大吵大嚷,原来是你们这四头怪物!”这是红花会会长陈冲的声音。
孝八见陈冲在自己面前辱骂自己兄弟,心头很是生气,但他也知陈冲非等闲之辈,于是说道:“陈冲,盘龙帮在全盛时代,曾残杀了我横行门五百兄弟,与我们结下不共戴天之仇,我横行门心中很不得食盘龙帮人之肉,寝其皮,杀而后快,而你们以前却一直避免与其冲突,你们又有资格得到这小子!”
陈冲听了,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道:“是吗?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小子是我先发现的,既是我先发现,先到为君,他就是我的人,而且你应该清楚红花会在第三区可是说一不二的,你横行门又能怎样?嗯!”
“哼!”孝八见相劝不成,狠狠咬牙道:“你们既不肯交出他,我们便用自己的方法解决!”
像事先约好的似的,孝八话音刚落,站在其身旁的两个手下已大喊一声“吹!”只听得“呼”的声响过后,几米以外的刀仔已被两条粗约拇指粗许的铁链锁住,刀仔力量全失,欲挣不能。
孝八见刀仔己是自己掌中之物,仰天大笑道:“哈哈……你看陈冲能奈我何!”
笑毕,陡地颜色一正,凶狠地说道:“我们就用他来分胜负,谁行杀得了刀仔,谁便是第三区强者,如何?”
陈冲见自己囊中之物竟被别人掌握,气得“哇哇”怪叫,恶狠狠地道:“臭怪物,我陈冲会怕你不成?你等着!”
陈冲话刚说完,便只见孝八四兄弟一个箭步,跃上车身,“哈哈”大笑道:“来吧,陈冲小儿!”说毕,司机早已发动马达,陡加油门,蟹壳车像受惊的马一样窜出,紧跟其后的是手下的摩托车队,被铁链锁住的刀仔被系在两辆摩托车后座上,由于速度太快,刀仔很快被拖倒在碎石遍布的路上被拖着向前。
不出一分钟时间,刀仔身上的衣服就被磨得像碎棉絮一样向后飘去,膝盖和腹部更是肉绽血统,但车速丝毫不曾减慢,油门反而在加大。
刀仔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挺住,否则,老爹和火云的血就为自己而白流。
就在刀仔的思念之际,忽然听得“嘣嘣”声响,刀仔忽然停止了拖动,刀仔不明所以,向前一看,原来缠住自己的两根铁链竟然中断,铁链粗纺拇指,不可能是自然断裂,一定是有外力作用,但又是谁有如此厚功力呢,隔那么运便击断这样的铁链。
两个摩托车手正加大油门向前,突然感到车身一轻,顿感不对,回头一望,发现刀仔躺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一动不动,显然是挣脱了铁链的缠绕,两人也不明所以,忙调转车头,直直地冲向刀仔,欲轧死躺在地上的刀仔。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但却内力浑蕴的声音响起:“你娘的,是哪群混球在扰人清梦?”
利八一听,大吃一惊,不禁惊呼道:“是他,喧,快退,快通开!!”然而为时已晚,震天的爆炸声中,正欲车轧刀仔的两个摩托车手像两个人球般飞了出去,摩托车也不见了踪影。
低沉嗓音之人并不理会这些,继续骂道:“你娘的混蛋,经常的杀戮还嫌不够吗?还要带到我的梦中去,该杀!”
连串喝骂声中,一个个子矮小,弓身驼背的人自废弃的机坪中走出,身上散发出浓烈的药味,他到底是谁?竟连横行门的人见了也骇然而退!
刚刚站起的刀仔也是一脸迷惑,他并不认识此人。
但是,陈冲却对此人一点都不陌生,心里暗骂该死,这样麻烦的人怎会在此?
但陈冲乃好滑之徒,脸上并不露声色,上前几步对着驼背之人一捐道:“未知药师在此休息,等我收拾了这小子,立即离开,打扰之处还敬请药师原谅!”
众人听得陈冲唤此人为药师,加上陈冲对他那副敬畏的态度,联想到平时关于此人的传闻,马上猜到此人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死敌。
死敌生活于第三区和第三区边缘,虽貌不惊人,却是罕见的“医典”,在这任何帮派遇上打斗死伤,都是凭他的高明医术救活,所以没有人敢得罪他,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生平安无事,都能逢凶化吉,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面对死亡之时,这老头不施以援手,那可是最大的遗憾。
死敌见陈冲态度还可以,便冲他道:“嘿你这小子说的还算人话,不枉我多番从死亡边缘将你救活!”
陈冲对死敌表面恭敬有加,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确如死敌所言,陈冲之命几次都是赖死故从阎王爷手里找回,二呢,更是为将来着想,于他们这行的,随时都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个世界上谁又真的愿意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这才是真正的血本啊!
死敌对陈冲说完那句话,便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因疲劳过度支持不住坐在地上的刀仔的面前,稍作观察,便道:“小子,看你气血全无,是否中了毒中之毒——血浮雷!”
此言一出,刀仔立即大惊,不曾料到这驼背之人如此厉害,一眼便看出自己是中毒之人,而且一语道破中了何毒,刀仔想到这,内心不禁生出几分希望,看此人的样子,是能解此毒之人,于是说道:“药师果然高明,在下确是中了血浮雷之毒!!,死敌哈哈笑道:”当年沉雷发明的毒想不到如今已发扬光大,这可将你折腾得够惨了,但是,世间对物降一物,血浮雷的毒再厉害,但绝难不到我药师死敌,小子,今天你走运了。“话一说完,便顺手从背部驼峰上的布袋里捏出三根细长的银针来,以右手手指分别夹住,对准刀仔的双臂经脉扎去。
远处的陈冲见死敌如此动作,气得像要吐血一般,再也顾不上神医不神医了,因为救了刀仔的命就等于要了他的命一般,大喝一声:“妈的,老子难道真的怕了你这小老儿不成,兄弟们,给我上!”
陈冲话刚说完,其手下早已是蜂涌而上,把刀仔和死敌团团围住,似乎要将他俩瓜分。
刀仔万没想到,号称天下第一毒之血浮雷在这个小老头口里就如小儿科,在其银针之下更象是肉里挑刺——一小菜一碟,银针刺进体内,刀仔只觉一股势力在血脉运走,全身舒泰,而体内的暴血如决堤山洪,不吐不快。
恰巧陈冲手下之人围攻上来,这正是想睡觉送来个枕头,送肉上阳板,再美不过的事了,好久不曾活动筋骨,当下不再犹豫,双拳运动,内力迅速运到第五层暴血力量,烈血离火之功对准地面击出。
“轰轰”之声犹如山洪爆发,正欲围攻的帮众会员一个个只觉劲土扑面,脸上全部被击飞的尘土打得火辣辣作痛,众人大声惨呼的同时,不禁暗自惊疑:为什么刚刚还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刀仔,怎么会突然变得如天神降世。
具有第二层暴血力量的红花会会长也在所难逃,被刀仔雄厚的掌风扫中,在空中连续“表演”三个后空翻后才像个麻袋一样重重摔在地上,第二层暴血力量和第五层暴血力量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难怪陈冲连一招都不能走过。
烈血离火之功确实是世上罕见,被击中之的无不如被火烧,连空气都灸乎可热,刀仔身旁十尺内的一切几乎全被摧毁,恐怖之处有如炼狱,面对力量恢复的刀仔,红花会和横行门有如豆腐渣,不堪一击。
刀仔的心里再被体内的暴兽所占据,杀性空前激烈,无人可阻……旁边的神医死敌见了杀气冲冲的刀仔,想到红花会和横行门的种种事恶行径,不禁高兴地大声叫道“你娘的小子,想不到年纪轻轻,体内暴兽便如此凶猛,还等什么,杀呀,尽情地杀吧!”
未曾受伤的和受伤较轻的会员帮众此刻只恨爹娘少给了他两条腿,生怕刀仔的拳头再招呼到自己的身上,一个个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作鸟兽散,连受伤倒地已不能走的会长陈冲都不管了。
刀仔此刻杀意正浓,又想到陈冲曾经调笑自己,还和横行门争着要杀自己,如今黑白颠倒,自己掌握住杀予夺之大权,不禁想把陈冲一劈两截,以解心头怨气,因此,大步向陈冲跨去。
刚要靠近,中间却忽然冒出个人来,挡住去路,一看,原来便是那个半大孩子,陈冲之弟陈滔,红花会副会长,陈滔见刀仔满脸杀气地走向大哥,知道情况不妙,便插在中间,挡住刀仔继续向前,嘴里叫道:“我不许你杀了我大哥,有种便杀我吧!,‘陈冲见状更急,冲刀仔大喊道:”刀仔,你要杀的人是我,他还是个孩子,不关他的事,滔,你快走!暗蹲锌醋帕叫值芏颊抛约喝ニ溃牡淄蝗簧鹨还赡募ざ胫备易约阂郧昂痛蟾绲哪嵌紊睿值芮樯睿蹲邢胱耪庑劭舨唤行┓⑷龋鸸橙ィ辉倏闯率隙值埽档溃骸澳懔└夜霭桑 ?
陈氏二兄弟没想到刀仔会生放过他俩,疑惑地看着刀仔,当确定刀仔不是在说笑时,小个子陈滔弯腰扶起受伤的陈冲,一拐一拐地离去。
不忍心将一对好兄弟击杀,是刀仔对盘龙眷恋感情的投射,只可惜一切已不再了。
刀仔待陈氏二兄弟走后,便试着运劲,因为好久不曾像今天这样动过手,不过也才是牛刀小试,现在一松懈下来,便更想试试,看自己功力是否真的全部回复了,血浮雷之毒是否已经被除。
谁知,刀仔一试之下,大惊失色,因为双手根本就不曾运劲,好像又回到中毒之后的样子,就仿佛毒还没除一样。
“嘿嘿!”死敌在旁边发话了,道:“我死敌便是死亡的敌人,现在你该知道我的医术是多么的高朋了吧,但刚才我用银针救你的方法只能治标不治本,要想彻底根除毒性,还需另想办法!”
面前的死敌的确是一线曙光,而且,刀仔也实在别无选择,一时刀仔只好跟着死故去他的诊所接受死敌的再治疗。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来到了死敌的诊所——一座二层的小木屋。
刚到门口,里屋便跑出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个子来,小个子乍一见到死敌便高喊:“啊,博士,你回来便好了,你从未有过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的,小东好担心你唤!”
死敌笑着责怪道:“看你这个傻样,博士有什么值得你担心的,我今天有病人,你不要打扰我知道吗?”
小东知趣地答道:“这个当然,虽说我是你的助手,但是博士医术高明,有我在反而碍手碍脚,我走了!”说完,小东便到屋外去了。
刀仔随死敌来到内室,这也是死敌的会诊室,刀仔问道:“医师,血浮雷之毒真的很难解吗?我还能康复如初吗?”:“小子,既然人家都称我死敌,你便应该相信我,我会全力以赴的!”说毕,伸出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刀仔身上之处麻醉之穴,然后陡地拧起刀仔,“啪”地扔向了手术台。
事起突然,刀仔根本毫无防备,就是早有准备也是没用,因为血浮雷之毒再次发作,刀仔又力量全失,对于死敌这样的好手来说,那无异于小鸡对老鹰,手到擒来。
刀仔心里大惊,想不到死敌对待病人是如此之态度,根本不是对待病人,而是像对待敌人一样,但不光是这些,动弹不得的刀仔被扔上手术台之后,四肢立刻被锁在早已安装好的手铐上,这样,就是穴道解了,也还只能是任人摆布。
但是刀仔的神志清楚,口还能言,向死敌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干什么?”
“哈哈!”死敌大笑道:“我现在不妨告诉你,血浮雷之毒迄今为止还无人能解,连我死敌也不能,刚才我是骗你的,如不骗你,你怎么会跟我来这里,你不来这里我又如何去找实验标本。我之所以制住你,便是想抽干你的血,研究研究,说不定我还真能想出破解血浮血之法呢,哈哈哈……”听死敌这么一说,刀仔的心如突然掉进冰窟,在刚中血浮雷之毒后,心中便打定治不好的念头,还不是十分的难过,可是自碰上死政说自己所中之毒能解后,心中又升出了一股强烈的康复愿望,可是如今死故又当头给自己一盆冷水,说自己没救,你教他如何能够接受,人就是这样,希望值截止人,失望便也就越大,如果早就不作好的打算,那也就一切都无所谓了。
这时,只听得“哈哈”的脚步声,原来是死敌的助手小东跑了进来,小东边跑边喊道:“博士,博士,发生大事了,外面来了两位尊贵的病人,你看啊,他的一出手便是这一大串珍珠,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珍珠呢!”小东说着,扬了扬手中拿着一大串料料硕大的珍珠,抑不住满脸的兴奋神色。
死敌听了生气道:“你这个笨蛋,再大的珍珠也不及这小子的血珍贵,今天我不做任何人的生意,叫他们走吧!”
小东急道:“但是,博士……”
小东话未说完,门外已传来一个大嗓门道:“什么,我们千里迢迢来求医,你竟敢拒绝,不想活了吗?”
被铐住的刀仔一听,心里更是吃惊,嘴里失声叫道:“啊,是他们……”这时,门帘被掀开,一个容色绝世的女孩背着一个衣衫褴楼,但体格魁梧的汉子跨了进来,二人一见手术台上的刀仔,男的也是失声惊叫:“碍…”原来这进来之人正是天脚底逃脱的绝世灭世二人,二人也是为求医而来,不曾料到竟在这里和刀仔狭路相逢。
绝世双眼虽瞎,但是合性灵敏,灭世的一个细微的反应,绝世便己意会到面前必有不寻常的事,于是连忙问道:“大哥哥,是谁?”
灭世因极度惊慌和紧张,只简单短地说道:“敌人!”双眼更是紧紧地盯着刀仔,生怕他突然作难。
绝世听大哥哥说是有敌人,迅速放下灭世,“嗬!”的一声,已是双手运劲,准备迎敌,同时口中问道:“大哥哥,快说,敌人在何位置!”
“面前七步!”灭世毫不迟疑。
绝世听了,五倍心血神速之浪血暴潮闪电般击向丝毫动弹不得的刀仔。
绝世背着灭世千里逃亡,已变成惊弓之鸟,一听敌人二字,已顾不得是谁,第一时间便聚起全身力量,待知道了敌人位置之后,便毫不犹豫地轰出,而刀仔已经完全失去抵抗能力,这一掌,只有眼睁睁的承受,别说五倍心血神速,此刻的刀仔,只要是稍具暴血力量之人,亦能将他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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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路扫校
第十六章圣血焚音
绝世听了灭世的指点,当下毫不犹豫地使出五倍心血神速的暴血浪潮功力朝刀仔轰去,刀仔功力全失,手脚又被锁制,对绝世的袭击绝无可避之理,果然不出意料,绝世的双拳果真不偏倚地击在刀仔前胸,如若不是手脚被钳住,刀仔此刻是要被击得飞出去,正因为手脚被销,对绝世的双拳完全没有了缓冲作用,是以伤得更重,刀仔连叫喊声都不曾出口,一口鲜血便已经先行喷出,溅射在面前的绝世脸上。
绝世双拳击中后,由于清楚敌人强弱,正欲再施攻击,却忽然感到脸上火辣辣作痛,那是一种灼烫的感觉,绝世心中大惊,难道是他,否则,别人的血液不会如此烫人,心中怀疑,口中不禁问道:“大哥哥,难道敌人就是刀仔?”
灭世松了一口气,见绝世一击凑效,刀仔不再动弹,高兴地道:“不错,正是盘龙的弟弟刀仔!
曼陀,幸好你出手快,否则死的便是我们!”
绝世迷惑地问道:“但他为何不闪不避?而且在我击中他时,更感到他体内完全没有内力,没有一点暴血反应,怎的会这样?”
这时,早已上前探看刀仔死活的死敌怒骂道:“避你个大头鬼,臭丫头,他中了血浮雷之毒,功力全失,又被我锁住手脚,你说怎么避啊?他妈的,完了,这下全完了,都怪你这个死丫头片子,一拳便把我的财神爷打死了!
绝世大惊,道:“什么,我刚才一拳便将他打死了?”绝世不禁后悔莫及。
自上次一战后,刀仔的印象早已深深印在绝世的脑内,虽说自己并不对此寄于多大的希望,但是她背着灭世逃走之时,便下意识地朝东面而来,但如今,竟然阴差阳错之下一拳将刀仔杀了,这怎能教她不后悔万分,但这其中隐衷不是能随便与人言的。
正当诊所内各人各怀心情之时,只听得有“嗬嗬!”有如纤夫拉纤似的号声传来,“嗬嗬”之声过后,便是音调激昂的吉他声音阵阵传来,音调如利刀股的刺耳,就像是要剖开人的心脏一般。
绝世和灭世听了这阵阵吉他声,心便剧烈地跳动起来,是什么人的音乐声让他们如此惧怕呢?
绝世和灭世二人静默了片刻,还是绝世先开口了,说道:“不错,是他们,圣乐团,真神……追来了!”
灭世肯定地道:“不错,的确是真神座前的圣乐团,他们一向为真神开路,捉拿叛党,北爪禅宗为捉我们,已亲自出马了!”
绝世灭世所料不错,正是真神座前的圣乐团前来追杀他们二人,圣乐团由四人组成,老大抑魔,弹吉他和弦,拥有中于暴血力量,能激发血液中的中子碰撞,构成无穷爆炸力,力量达暴协力量第二层。
老二怪顿擅弹重低音,拥有重力血钢力量,能将体内血液的铁质加重,令敌人运作迟缓,力量近暴血力量第二层。
老三扬鬼是四人中唯一的女性,主音吉他手,拥有高化神血功力,能推动敌人的血化急增,令敌人的血管爆破而亡,力量达暴血力量第二层。
老四妖挫,圣乐团领队,拥有疯神乱血力量,能将敌人血液细胞的排列改变,促使精神紧张,变成疯子,力量达暴血力量第三层,因此老四年纪最小,但因其功力最高,实为圣乐团之首领。
然而令人吃惊的是,圣乐团后面赫然拖着一条粗长铁链,而铁链尽头囚车之上倒锁着一名汉子,囚车用两根方方正正的铁柱做成十字架的模样,其上锁着一名汉子,面上罩着一个铜罩,看不清脸庞,手脚因巨针所造成的伤口上不住向下流着浓血,汉子不断地发出哀鸣,哀鸣声几乎掩盖了圣乐团刺耳的乐声,令人听来毛骨惊然。
听着极不舒服的乐声和哀鸣声,绝世向灭世道:“大哥哥,他们快到了,我们该怎么办?”
灭世坚定地道:“既然真神来了,怕也没用,逃又逃不掉,与其终日躲躲藏藏,倒不如堂堂正正面对他们好了!”
灭世的大无畏精神感染了绝世,绝世道:“大哥哥,好妹子永远跟你在一起,就是死,我兄妹俩也要在一起!”绝世下定决心。
灭世没有说什么,只觉得心里一热,鼻子发酸。
两人人都下定决心,要和圣乐团痛痛快快地决一死战。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自被绝世双拳击中,一直不能动弹,大家都以为死了的刀仔忽然动了几下,并且口中说道:哦,原来他们是北爪禅宗的叛徒,可是……她又怎会……“刀仔话没说完,意思却很显明,他只是不明白既然绝世和灭世已背叛了北爪禅宗,可又为何与自己为敌,要置自己与死地?
刀仔的一动一开口全被一直呆立在旁袖手旁观的神医死敌看得到听到,死敌大惊,心中暗自惊疑,这小子的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踏踏!”的脚步声已在诊所外的场地上停止,只是刺耳的乐声依然不断,绝世和灭世迎出门口一看,圣乐团四人在门口一字排开,见绝世灭世二人走出来,乐声才嘎然而止,一时间竟没了声息。
过了时刻,绝世忽然向灭世道:“大哥哥,我感觉不到北爪禅宗的气息,难道他没有来?”
还没等灭世回答,老四妖挫大声发话道:“绝世神使、灭世神仆,你们背叛了真神,快跟我回去接受神的惩罚,如有不从,就地正法!”
灭世并不理会妖挫的话,反问道:“开路先锋,他没有与你们一道来吗?”
“我们这次是押解重犯,顺道揖拿你们两个叛徒,况且,要拿下你们易如反掌,根本不用真神亲临!”怪顿抢着答道。
绝世听了,不屑地说道:“嘿,你们的地位和力量均在我们之下,凭什么能胜我们?还是乖乖地回去吧!”
抑魔阴阴地淫笑道:“你如今是双目无光,又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嘻嘻,你己背叛了神,再也不是什么圣女了,待我们擒下你后,好好让我们快活快活,也不枉这些天的劳烦之苦,嘻嘻……”抑魔话刚说话,怪顿和妖挫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笑停之后事,妖挫正色地告诫大家道:“圣女力量曾得真神亲传,我们不可太掉心轻心,一定要全力以赴,也好回去交差!”
灭世在旁听见几个魔鬼当众羞悔自己的小妹妹,心中大怒,不顾伤病,使足力气,腾身跃起,向四人扑去,口中骂道:“我兄妹两己看透了北爪祥宗的真面目,你们的真神只是个伪善的魔,而你们却还愿为虎作张,可见也是一丘之壑,就让我灭世今天将你们全部赶进地狱吧!”
绝世刚才虽嘴上小看圣乐团,只是想打消他们的傲气,其实内心是深知圣乐团之厉害,如今见大哥哥不顾伤病,盛怒之下鲁莽行事,不禁大急,高声阻止道:“大哥哥,小心,不要强攻!”
灭世当然知道自己重伤未愈,不宜推动力量,但目前境地,只有拼死摸清对方底细,再让绝世来给对方致命一击,速战速决,因为凭绝世残疾之身,周旋下去,吃亏的肯定是绝世,绝世唯一的胜机便是攻其不备,只要绝世能活下去,灭世会毫不犹豫地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圣乐团四人是北爪样宗的亲信和开路先锋,俱是为其死心卖命之人,听了灭世竟敢直呼真神之名,抑魔不禁大怒,喝道:“大胆叛徒,竟敢直呼真神之名,受死吧!”
说毕,率先弹起和玄,“LetgRack”声响起,圣乐团三人赶忙接起,圣血焚音片刻响起。
已跃出的灭世乍一听到这刺耳的乐声,便觉得全身发软,身上劲道一松,攻向四人的双拳力道和速度顿缓,灭世心有余力不足,只得在口中骂道:“该死的家伙,不要!”
圣血力量,毋须任何扩音器的辅助,便能激出如刀割般的杀的乐韵,这就是圣乐团拥有的最大的独特暴血力量。
抑魔见灭世攻势顿缓,知其不敌自己的乐声,喊道:“灭世,你是对抗不了圣血焚音的,快点投降认罪吧,再打下去也是瞎子点灯——白费劲!
说着又弹出了一式灭血摧灰。
要知,圣血焚音正是心血神速的克星,因为能抑制对方的心脏跳动,阻止力量加强,只能发挥出原有功力的二三成,所以圣乐团就算力量不及灭世和绝世,亦能凭此绝技扭转乾坤。
抑魔的话刚说完,灭世的攻势也到,右拳看似重重的击在抑魔的左胸处,可是抑魔不但不躲不避,反而嘻嘻笑道:“嘿,凭你的心血神速已被我们压在五成以下,你的拳头恐怕连豆腐也打不烂了!”
灭世是一击不成,心头火起,再度运劲击向抑魔胸膛,这时,抑魔突然狂拔琴线,加强血液内中子的碰撞,使自己的胸膛硬如钢板,所以灭世这一拳不但没击伤抑魔,反把自己的手骨震裂。
旁边的怪顿见大哥抑魔已经击伤灭世,赶忙趁火打劫,大喊道:“灭世,你现在是毫无机会,死定了!”话一完,“砰!”“当!”地弹起重低音,攻向灭世的下三路。
怪顿的重力血钢在灭世的下三路,形如超强的无形绳索,将灭世下路锁紧,使灭世灵活度大减。
怪顿眼见得灭世已经毫不还手之力,是待宰的羔羊,顺过杀手吉他,用吉他桐的尖柄直刺向灭世,同时大喊道:“灭世,用你的人头来歌颂神的力量吧!”
就在利如刀尖的吉他柄堪堪刺到灭世咽喉之际,一个声响炸雷般地响运:“有我在,无人可伤我大哥哥!”话音刚落,怪顿的脸上早就吃了重重一脚,怪顿顿时被惴得向醉汉一样迅速的跟跟跄跄地向抑魔三人倒去。
抑廉三人见怪顿受创欲倒,心中大惊,赶忙跃上,抱住怪顿,察看之下,发现怪顿只是掉了六颗牙齿,下巴被踹下,赶忙把下巴托上,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已经把绝世功力压至三成之下,否则,此刻的怪顿只怕是一滩脓水了。
四人到现在才知道,虽已失明的绝世,仍不可小觑,妖挫大喊道:“加强焚音!”
于是二人各自施出自家功夫,抑魔施出中于暴血,怪顿用重力血钢,杨克的高压神血,妖挫的疯神乱血,“砰!”“咯!”“哗!”等诸种音调混成一片,震人耳膜,几乎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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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烈血同宗
三人奏了片刻,绝世仍是一动不动立在那儿,两耳如不曾听见这刺耳乐声一般,于是,四人马上分开将绝世团团围住,边奏边绕着绝世转了起来,妄图以此来扰乱绝世的心神,好借机出击。
但绝世一如从前,不为所动,这时杨鬼已转至绝世的背后,俗话说最毒妇人心,扬鬼素来阴险狡诈,这时,见绝世背对自己,认为是偷袭的绝好时机,当下不再犹豫,效怪顿之举,顺过琴尾,神不知鬼不觉地快速刺向绝世后背,欲故伎重演。
扬鬼满以为绝世已经失明,这一击走可轻易得手,但绝世凭着超强的听觉,脑后如长了眼睛一般,闪电反击,和上次击伤怪顿一样,绝世还是一条长腿向右直踹出去,不偏不倚,更如脑后长眼一样,这一脚踹在扬鬼弹琴的右手上。
“砰!”“啪!”声中,不但杨鬼的手骨被踹裂,连扬鬼的武器——那把吉他也被踹得四分五裂,分崩离断,受伤的扬鬼在第一时间感到的不是来自手上的剧痛,而是心里充满了疑问,怎么会这样,焚音竟然制不住绝世?
焚音的确是心血神速的克星,若面对的是从前正常的绝世,绝对能发挥百分之百的作用,偏偏如今绝世盲了,圣乐团的乐音正好显示出了各人的所在,这实在是圣乐团始料未及的,而且,绝世心里明白,今天一战结果未卜,于是全力摧谷心血神速的六倍境界,虽然在圣乐团的圣焚喜压制下只余下两三倍功力,但也还是在圣乐团功力之上。
向来无往不胜的圣乐团,竟然未败对手,反而连伤二人,看着面前气昂昂大义凛然的绝世,他们不得不重作估计。
怪顿自被绝世一脚惴中下巴后,便成惊弓之鸟,对绝世心怀畏惧,当下小心地问妖挫道:“妖挫,这圣女果然……厉害,这次恐怕有辱真神的威名……”妖挫在四人中功力最高,洞察力最强,他早看出绝世是已经在尽力摧谷心血神速而击敌,只要是这样,他妖挫便不惧怕她。
于是回答怪顿道:“放心吧,只管再战,只要她力量是以心血神速摧动,便必败无疑!”
于是,乐声再起。
可是这次绝世并没像上次那样以静制动,而是主动出击。
绝世猛地绕过三人,她的目标原来是一直未出手的乐团统队——妖挫!
绝世自知心血神速受制于焚音,久战不利,所以便来个擒贼先揭王,要先摧毁圣乐团的台柱,而且,绝世一直感到妖挫是个危险人物,所以,她这一出手便是全力所击。
妖挫见绝世主动击向自己,心中并不惊慌,似乎成竹在胸,只是露在面巾外的两只眼里露出嘿嘿的笑意,道:“嘿,绝世,竟急不可待地来寻死,那就为你弹奏一曲,为你送行吧!”
妖挫说完,用第三层的暴血力量拔动杀人心弦,马上,“鸣哇”之声此起彼伏,如怨鬼之嚎,让人听在耳里,就仿佛看见了面前有无数的人骷髅,而且那些骷髅竟然会动,这些声音仿佛就是从那些人骷髅的嘴里发出,比人在睡觉时碰到魔鬼更难受可怕,好像死去才是一种解脱似的。
这叫声中夹有妖挫那得意的声音:“哈哈……绝世,在死之前好好聆听吧,这可是人间难得几回闻,百年不遇的好事啊,哈哈……”妖挫奏出的乐意如此化成千万厉鬼,刺耳的尖啸狂袭向绝世,绝世虽然看不见,却感到自己像掉进了漆黑的深渊,阴寒刺耳,如置身于修罗地狱!
而最令他吃惊的,是她的心血神速连半点也摧动不起来。
灭世力量本比绝世低,这个时候自是更难承受,禁不住大喊道:“妹子,不妙……”可是妖挫并没就此罢休,欲一心置绝世于死地,反而使出最高力量弹奏,以疯神乱血之功击敌。
妖挫的力量比其他三人强上数倍,能将绝世的心血神速全面遏制,绝世失去摧动力量的源泉,根本无还手之力。
在妖挫攻势加强之后,绝世更觉得耳畔像有无数鬼鞋子拿吉他和妖挫一道,在尽力弹奏,如疯子一般,绝世心神俱乱,内脏如被人重击,不禁“哇”的口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怪顿见绝世已是强督之末,不再惧怕,再次冲向绝世,欧一下将之击毙,好报刚才一脚之仇,妖挫见火候已到,不禁阴森喊道:“曲终人亡,到阎王爷那里根到吧!”
灭世见约世命在旦夕,大惊失色,急喊道:“妹子……”伸直双手,便欲冲上前去。
但还没容得他动步,只见得正欲上前施展杀手的怪顿像受了重击的皮球一样弹出,然后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围住绝世的圣乐团三人均像怪顿一样飞了出去。
妖挫见得手在即,却见三人被一股无名的力道轰了出去,同时自己马上也受到这般股力量的攻击,只觉得体内灼热如焚,那股拳劲所至之处,尘土高飞,连空气也变得炽热起来,妖挫刚开始还不由得出口问道:“是……是谁?”声音颤抖,显得内心恐惧之极,但瞬即明白是刀仔,只有他才具有这种功力,只有他才会让人这么可怖。
一股极度恐怖袭向妖挫,在千分之一秒间,他只有一个意识——退,于是妖挫在身后尘土被击得“蓬蓬”飞起之际,猛提真气,没命的窜了出去。
妖挫虽保存了性命,却彻底显出圣乐团的力量与来者完全没法相比。
这时,被圣乐团的杀人音乐折磨得摇摇欲坠的绝世忽然感到一双有力的大手自背后环抱住了自己的腰际,从那双大手上传来令人感到灼烫的感觉让绝世心生疑虑,不能肯定身后之人的身份,于是轻声问道:“是……你吗?”
身后之人并没直接回答,只是说道:“绝世,多谢你……”绝世至此才敢肯定,是刀仔,这怎么可能,他就算未死,亦已经力量全失,怎么可能出手相救自己,到底他的身发。上生了什么变化。
绝世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你不是……已给我打……死了吗?怎么却……“刀仔明白绝世的意思,答道:“全是天意,若不是你用拳轰在我身上,我可能真的死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神医死敌这时跨上前来说道:“哟……哎……,真是他妈的天意……臭丫头的力量竟含有水性,将他全内的本来无可救药的血浮雷毒素稀释,原有的暴血力量也得以爆发……想不到血浮雷本是这样解决,刀仔,你现在真是因祸得福,他妈的!”
死敌说完这些,拿眼瞅了瞅刀仔,又瞅了瞅绝世,点头道:“不错,一个烈火;一个柔水……真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死敌点头不止,像讨好他俩似的,生伯复原的刀仔忌很他先前要抽他的血要跟他算帐似的。
刀仔和绝世二人听了“‘天作之合”一词,两人的脸不禁都红了,刀仔对绝世道:“绝世,我们曾经是敌人,但今后没必要再斗下去了,多谢你救我一命,这里现在没你的事了,一边歇着吧,全部交给我好了!”语气温柔,教绝世心里甜甜的。
在这同时,不远处刚刚逃离劫难的圣乐团四人却完全没有刀仔绝世二人之间的柔情密意,在他们的心中装满的只是仇恨,怪顿今天霉透了,连番受挫,遭到打击,这时,他首先开口道:“领队,难道……今日我们真的要以一死来谢神恩吗?”
生命是宝贵的,任何人都不愿自己的生命被轻易夺去,魔鬼也不例外,妖挫沉思了良久,才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我们不会死的,我们还有最后一着,这一着我们肯定会赢!”说完,眼睛望向远处的锁着汉子的囚车。
怪顿忽然明白了妖挫的意思,大惊失色,失声叫道:“不!不要!老大不要这样!”
见妖挫根本无动于衷,怪顿声音都变了道:“我绝……不会释放这……怪物,若我们不……是用计,我们根本……逮不住他,我……绝不想……再一次面对他!”怪顿语音中间充满了对囚车上汉子的极度恐惧之情。
妖挫见怪顿竟敢顶撞自己,并且吓成那副样子,不禁大怒,喝道:“住口,你懂个球,正因为这怪物可怕,我才用他去对付这小子!”妖挫停了一下,见没有了声音,才接着说道:“何况,控制这怪物的法门还在我手上,他只能乖乖地听我的命令!”
任顿见妖挫坚持如此,也便没了话说,况且,刚才刀仔给他的滋味他是领教过了,眼前境地,也只有这个方法可以一试。
妖挫亲自前去替囚车上的汉子解开了捆得紧紧的铁链,囚车上的汉子在铁链刚一被解,便自囚车上一跃而下,像被关了许久的野马一样,站在旁边的妖挫对他喊道:“去吧,给我杀了那个具小子!”妖挫的手指着刀仔。
原来这囚犯脸上的铜罩是北爪禅宗用以控制犯人的超强接收器,一经戴上,脑电波便会受圣乐操控,任其摆布,如今在妖挫摧动下,这囚犯便变成了没意识的杀人工具,狂冲向刀仔。
而刀仔的力量被遏制这么久,亦正好趁机舒展舒展筋骨,两头可怕的暴兽,便即将来一次血腥的厮杀刀仔不再犹豫,双拳手举,集全身力量子双臂,这时,可隐约看见刀仔的双拳显出几分的赤红来,那是体内的暴血极力运作的结果,刀仔将功力升至第五层暴血力量,突然大喝一声:“来吧!”向戴银罩的汉子击出,刀仔的双拳犹如两大块急速下坠的殒石,快速而炽热,以刀仔此等的攻击,只怕那戴铜罩的汉子是十命丢了九命——九死一生了。
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虽然戴铜罩的汉子也是全力发功迎向刀仔,但由于面部戴着铜罩,丝毫看不清其面部表情,但是从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来看,他表情很呆滞,仿佛他只是一个机器人,一个只知道替别人杀人的机器人,但是他出手的速度绝对快,快如闪电,同样是两手成拳击向刀仔的双拳。
“砰!”的一声,双拳同时相撞,发出巨响,刀仔和那人各被震得倒退十步方才立稳。
刀仔在双拳接触的刹那间便感到了不对劲,如今更加确定有问题,这倒不只是因为刀仔竟然被击退,更主要的是他感到了对方拳头的那股无可伦比的灼热感。
“怎么会这样,他的力量竟然也是……烈血离火?!”全力的一击之后,他惊愕得不禁可呆住了。
但是对方似乎没有这种惊觉,并没停止攻势,见刀仔失神惊愕,抓住空档,再以第五层暴血力量轰向刀仔,刀仔正思疑间,待到惊觉为时已晚,只能稍作侧身,化解了这一拳的绝大部分力量,但饶是如此,还是被这一拳之拳风在右臂处擦了一下,但就是这轻轻的一擦,刀仔的衣服还是被擦破,露出了右臂膀上的X国暴血纹身。
对方见了刀仔的暴血纹身,竟然一呆,力量也稍微一滞,刀仔也抓住这个极小的破绽,闪至对方的虚位,全力闪电般出击,直冲对方的面部。
对方面戴铜罩,刀仔明知这一击对对方伤害不大,但还是果断地击向对方面部,其意非常明显,便是想使对方露出原本面目。刀仔对对方的功力竟然与自己一样更感惊奇,想见对方面目之心更甚。
对方似乎不曾想到刀仔出手是如此的迅捷,更没想到刀仔会攻击自己的面部,是以刀仔的这一拳准确无误地击在对方的铜罩之上,烧是对方的面罩由铜铸就,但想那第五层暴血力量实在非同小可,铜罩顿时被击得四分五裂,对方的面孔也被刀仔一览无遗。
刀仔一见之下,心中更惊,没想到对方容貌竟然与自己如此相像,就如孪生兄弟一般,刀仔几乎不可相信自己的眼睛。
惊疑了良久,刀仔忽然想到,对方在看见了自己的暴血纹身之际动作有明显的迟缓,显示出内心的变化,莫非他也会有?想到这,刀作又突然发动袭击,而此举的目标是对方的右臂。
对方也未想到自己的面罩竟被刀仔一举轰碎,一时间也禁不住呆祝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从惊疑中顿悟的刀仔竟又突展攻势,比上次更突然理授,因此令人更难防范,“嘶啦”声中,他的右臂衣服已被刀仔拳劲烧破,露出一个和刀仔一楼一样的纹身——X来,X暴族的标志!
执着二连三的变故令刀仔呆了,难道这真是巧合吗?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一个力量与我一样,身份和我一样,而容貌也几乎和我一样的人,那么他又是谁?而我,我又是谁?
刀仔几乎被迷惑埋葬。
人在遇到陌生时往往会浮现出惧意,刀仔此刻就如面对一面镜子,内心产生出难言的不安。
截面罩的囚犯如今面罩被除,神智恢复,对先前用于关押他用的囚车变得深恶痛绝起来,虽被刀仔又击中一拳,竟然不加理会,疾步冲向囚车,照准就是一拳,囚车在巨响中四分五裂,架子归架子,轮子归轮子,那铁铸的方铁被击之后竟变得能红,仿若被火假过一段,刀仔一见之下,心中更加肯定——没错,一点也没错,是烈火,与我相似的烈火……就在刀仔愣神之际,那怪人转过身来,冲刀仔喊道:“来来来,我们再玩玩,难得遇上你这样的高手,今天非玩个痛快不可!”说完,不容刀仔答话,已是双拳再出,直攻刀仔而去。
刀仔本是心存迷惑,一心想解开其中之迷,见怪人的攻击又至,不容自己思虑,只得出手迎敌。
何况刀仔力量之高,罕逢敌手,一般地高手之间过招,才会让两人都产生强烈的斗志,况且刀仔本身业是好战之人。
只是相搏几个回合之后,刀仔便暗暗惊奇:“奇怪,这家伙的脸罩脱落以后,力量和速度竟然逐渐增强……”这是刀仔意想不到的,刀仔为求不致落败,不得不将力量升至高峰——第五层暴血力量,可见对方也和刀仔一样,始终以强劲的烈血离火之功迎敌,且力量不在第五层之下。
一时间,就如在雨将至前的电闪雷鸣一般,刀仔和怪人的交手确属世间罕见,因为两人力量相同,打法相同,且都不想回避,就像是在石板上钉板——硬碰硬,以强劲的烈血离火之功对抗强劲的烈血离火之功。
几十个回合之后,仍是胜负难判,刀仔自出道以来,在江湖历经征战,能在自己五层暴血力量的攻击一下一直不败之人确实旱逢,打着打着,刀仔心里发急,嘴上叫道:“可恶!”
怪人的耐性似乎较刀仔要好,心里虽一样惊异,但只是一味地冲刀仔“嘿嘿”冷笑……平常与刀仔对敌之人,打到后来,往往是鬼哭狼嚎,或想尽办法抽身逃走,不想今日这怪人居然独树一帜,不唯不逃,反而一个劲冲刀仔冷笑,刀仔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攻势更猛,但是对方毫不示弱,以暴易暴。
除容貌与力量极端相似外,从厮拼中刀仔更感受到双方的另一个共同点,就是彼此都是百分之百的好战者。
这也许是强者的天性,强者都是永不服输,永不言败之人,他们对各种困难充满挑战的欲望,知难而进,永远追求更高点,所以敢于挑战别人,挑战自己。
双方的拳头打在各自的身体上,感觉是痛,但偏偏有着吵架一份莫名的痛快,这独有的感觉是否也源于两人的过份相似?
因为两人的力量的极度相似,即使自己挨了对方的拳脚而吃痛,但由于了这层相似的关系,就如自己所受之击打是自己施给的一样,能让自己这样的强者感到痛疼,可是所施的打击非同小可,这玩形地更证明自己强大的一面。
刀仔和怪人斗得兴起,各不相让,一时间热闹非凡。
好战、力量、火般的斗志似乎是他们与生俱来的生命元素。
看到刀仔和怪人斗了半天,仍是热火朝天,不知疲倦,不知胜负地纠缠在一起,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妖挫除了惊异于眼前的战斗外,更害怕的是回去面对北爪禅宗极度残酷的惩罚。
可是妖挫只有空担忧受怕的份儿,因为控制怪人的铜罩已破,怪人已如出笼的饿虎。
可是怪人丝毫不会领会妖挫的心情,难得今天碰到刀仔这样的敌手,越打越有兴致,斗至兴头上,只听得他“氨的又大吼了一声,力量剧增,整个人也如一只饿了三天的猛狮一样,凶猛,快捷有力。
刀仔知道今天遇上了真正的劲敌,丝毫不敢托大,也是猛提自身力量,提到了从未达到过的高点一一暴血力量第六层,刀仔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待发的火山——炽热膨胀,迫切需要淋漓尽致地渲地。
两股同样水平的暴血力量不断撞击,如两块厚重的云层相碰,发出巨大的轰鸣,但云层相撞之后是下雨,而刀仔和怪人力量相撞之后下的不是雨,而是被溅起的被烫得炽热的尘土,碎石块,连空气也是炽热烤人。
但是,同样的烈血离火,刀仔却发觉对方的火劲竟然比自己更炽热,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除了惊异外,更促使他血脉暴胀,体内的暴兽更加忿怒,决意要以本身的烈火将敌人摧毁,吞没!
在这种意念的作用下,刀仔的烈火一下子变得更加炽热,这怪人囚犯也清楚地感觉到,。而让他更不能否认的是刀仔带给他肉体上从未有过的。
——疼痛!
疼痛对于他来说,是一种陌生的感觉,以前很少有人让他产生过这种感觉,因为以前还很少有人能像今天的刀仔这样和他抗衡。
或许疼痛对他是一种奢侈,因为今天当疼痛真的降临在他身上时,他表现出的不是因常规的因疼痛而痛苦的表情,而是一种似乎变态了的莫名快感。
“嘿嘿,真是久违了,好久没有这种感觉,这感觉真好!”
“对了,你是什么人,竟能带给我痛!”怪人像突然醒悟过来的问道。
刀仔的心此时只被一个疑问占据,“你是什么人?怎会与我一样?”刀仔反问道。
但回答他的只是怪人惯常的“嘿嘿”冷笑。
刀仔最讨厌的便是对方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于是不再问话,只用第六层的暴血力量狠狠回击。
怪人的“嘿嘿”笑意并没消失,但是并不回避刀仔的攻击,硬接刀仔的一招一式。
拳头碰撞的一刹那,刀仔再一次感到意外,对方竟然在爆发着第六层的暴血力量!
两股难以形容的破坏力不住的硬拼,令烈火汹涌向四面扩散,令人如置身于熔岩之中,神仆和神使二人这才真正佩服刀仔的力量同时也惊异于怪人的实力之高。
但是痛楚并不能令他们停止,因为他们还活着,暴兽生存的意义便是斗争,要停下来,除非有一方倒下,粉碎!
俗话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造成这一伤结果的原因有两上,从主观上讲,虎乃百兽之王,同是虎类,自不敢自然向另一方低头服输,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一个——打!从客观上讲,也因为同时虎类,实力相当,棋逢对手,可以一打,心里上的不肯服输和实力上的旗鼓相当促成了这秘有一伤的结果,刀仔和怪人是两只暴兽,暴兽是比虎更好斗更凶的野兽,因此,他们战斗的停止不外于高下的分野。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两败俱伤是最理想的结局,这是妖挫四人此时此刻唯一的念头,哪怕是一伤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不够完美或者说是极端残酷的现实,因为这些“渔翁”心里根本就没有是否能从一只受伤的暴兽的利爪上溜走。
刀仔和怪人的战斗还在进行,似乎更趋于升级,愈是久战,这怪人就似越能捉摸到力量的运用,出招更冷静准确,更从容不迫。
面对怪人的这些变化,刀仔的心里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口中骂道:“可恶!”而怪人仍是“嘿嘿”冷笑中挤出两个字“痛快!”话语一如从前,简明扼要。
二人俱是好斗之士,他们的更多力气和功夫不是花在嘴皮上,而是用在手上,手底见功夫,这不比泼妇吵架,全赖一张嘴皮子。
刀仔久战不克,心里急躁,频频摧动力量,但任刀仔的力量如何提升,对方始终保持着和他同一水平,表面看是旗鼓相当,但实际情况,只有刀仔自己心里明白。
刀仔的疑问一刻不曾消失。
——他到底是什么人?力量似乎没有尽头!
斗到后来,刀仔又增加了新的疑惑。
——为什么我对他有一种难言的亲近感。
我和他,有什么关系……
怪人的火劲越来越足,标志着他力量仍在不断提升,他似乎在凝集全力以求一击,足够对仔轰下的必杀一击。
可是轰杀刀仔的一击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力量,怪人不知道,连刀仔自己也不知道。
为此,怪人只是作拼命的凝集,以求达到力量的最高点,否则,绝不轻易再次出手,因为他今天碰到的对手是——刀仔。
一时间,处于凝集力量阶段的怪人就像是一头伺机出击的暴兽,是一头置身于火海的暴兽,因为他的周围完全是一片火的世界。
“哇!”震天动地的一声大吼,怪人终于出手。
“既然我们是同一类人,就再战好了!”边说着话,怪人凝集良久的力量——第六层极峰暴血力量一一烈血离火击出,这是迄今为止怪人第一次击出的最高力量。
怪人这时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暴兽——从天而降带着天火一般的暴兽。
刀仔也被怪人的气势所震撼,但是他也是暴族之后,火性同样猛烈,好斗同样是他的本性,他首当其冲不躲避怪人的这全力一击,而是迎了上去。
同样以第六层暴血力量之烈血离火之功。
刀仔此刻就如一只从熊熊烈火中跃出的暴兽,基宫是不知道害怕的,暴兽只有一个信念——一战胜对方。
全无逃避意识的全力硬拼,震无憾地,要赢,就只有力量比对方更高,暴兽比对方更凶猛。
“轰隆!”之声再度响彻云霄,空气像海啸一样翻滚,只不过是炽热炽热的。
站在远处观望的神使神仆二人已看不汪有相斗二人的剪影,所见的只有两团硕大的火球相撞。
到底谁会胜利?
这是神使和神仆二人问时相屋的问题。
刀仔定要胜,没人能够洞察到神便的内心,自第一次与刀仔相遇并相斗时,刀仔一直顽固地占据着她的心头最美好最敏感的一角,她一直在想着他,牵挂着他,如今刀仔鏖战俘人,自己虽心有余但力不足,只能在一旁默默为他祝福,谁能懂一颗纯情少女之心。
看着二人超于想象的力量,妖挫实在后悔没听怪顿的话而轻率地放出怪人,如今,只有听天由命,希望来个两败俱伤。
轰隆巨响渐趋沉默,只有周围的空气余温犹存,大地慢慢地回复平静,战果将在这,时刻显露……刀仔没有倒下,被重击的胸膛仍冒着火,他……胜了吗?
但是——烈火焰光中一个声音传出。
——你确实拥有和我相象的暴血力量,正是因为这,因为今天这痛快的一战将我彻底唤醒过来!
当你的身体打在我的身体上时,我除了感到疼痛外,更有一种感觉,你可能和我有某种关系!
你究竟是谁?
怪人的问话道出了刀仔的心声,这也是刀仔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刚才一击似乎未能对他造成重创,他确实是个恐怖的超级高手。
“我是刀仔!”刀仔还是毫不迟疑地回答了怪人。
“刀仔,我和你究竟有什么关系?”
“我从未见过你,但……却感到种和你亲近的感觉!”
“你也给我一样的感觉!”
或许这两个绝世高手真的存在一种感应!
“在这乱世中,能抵得住我的拳,你也真不简单!而感觉更告诉我,你不是我的敌人,我们亦没必要再战!”沉默片刻后怪人开口道。
刀仔和怪人心性绝对相通,这也正是刀仔的想法,只不过是由怪人先提出罢了,刀仔赞同地点了点头。
妖挫等看见经过惊世骇俗的硬排之后,两人还是巍然屹立,更可怕的是两人居然反敌为友,这是一种最残酷的结果和现实。
现在留给妖挫等的方法只有一条,唯一的一条一一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走。
“扯蓬!”妖挫发一声喊,其余几个已是随妖挫一道箭一般射出。
妖挫等人的惊慌逃窜怪人尽收眼底,他并没急着追赶,只是在嘴边露出了一丝怨恨残酷的笑意。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可能再战,但是今天必定得有人为我的苏醒奉献生命!”
语气坚定,不容推却,刀仔一听便明白妖挫等人已是阳寿快满了,真的快成妖成鬼了。
但是妖挫等人并不曾听见这些话,仍只顾撒腿狂奔,连回头看一眼的功夫都不敢耽搁,因为他们认为,跑的时间越长,就多一分安全。
但是,马上他们便听到了教他们心胆俱裂的吼声,对这种吼声他们并不陌生,怪人先与刀仔相搏时便几度发出。
好在让他们惊恐的时间不长,倾刻,妖挫和怪顿便感觉到了自己的预脖子上多了一样东西。
手!
怪人的手,也是阎王之手。
妖挫和怪顿的颈脖被抓之后,几乎是被抓的同时,便传出了“格啪”之声,那是二人身上发出的最后生命之响。
二人的脖子被怪人同时生生捏断,如屠户拧鸡脖于一样小儿科。
妖挫二人不再感到害怕,天堂里没有恐惧。
抑魔和扬鬼并不知身后的妖挫和怪顿已顾不上他俩,先行一步了,仍在拼命冲刺。
怪人并不是怜香惜玉之人,更何况还有一个抑魔屁颠屁颠的跑在前面。
“嘿嘿!”冷笑之后,高声叫道:“既然回去也是被北爪禅宗处死,倒不如让我痛快的送你们上天堂吧,落得个痛快!”
话刚说完,抑魔和扬鬼已成两个火球,像被猛力跨了一脚的足球一样射了出去。
本是繁琐的四条生命回归工作在瞬间完成。
怪人做完这一切后,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在略带髯须的嘴角边显出了几丝“嘿嘿”笑意。
这是他的惯常动作。
就是这种如地狱恶鬼般的笑令神使和神仆毛骨惊然,他们仿佛觉得,怪人的下个目标便是他们。
越怕鬼,鬼越是喜欢找上门。
“不止他们,这里除了刀仔外,其余的人都得死!”
怪人仿佛真的是搜魂鬼,眼睛又望向了神使神仆二人。
怪人的功力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神使神仆二人对自己的“米桶”更是清水煮面条——一清二楚,两者相比,其间的距离是须用宇宙速度追赶的,不可同日而语。
神仆早置生死于度外,只是关心神使的安危,听了怪人的话之后,忙冲绝世喊道:“绝世,快逃!
“不,要死,死一块!”绝世斩钉截铁工“嘿嘿,这世间还居然具有不怕死之人,让我来成全你们两个吧,北爪禅宗的使徒,受死吧!”
话刚出口,怪人身边的石块早被他拳风拳起。
怪人每次出手均是力逾千钧,看来他是个爽快之人,干啥事都不喜欢拖泥带水,一步到位。
就在怪人的拳头将要触及神使二人之际,一只大手忽然生生地抓住了怪人的手腕,教这只手腕不能动弹。
还有谁能一下子就抓住了怪人的出手之手。
除了刀仔,还能有谁?
怪人见刀仔居然阻止自己杀人,不解地同时,有的更多是愤怒。
但是他并不言语,只是用劲抽动手臂,想自刀仔的抓捏中脱落。
可惜,捏他的人是刀仔,要想轻易抽离并不是想到便能做到之事。
“你不可杀他们!”刀仔说得无比坚定!
“为什么?”
“因为神使是我的女人!”刀仔几乎步加考虑便脱口而出。
神使目不能视,不能亲见刀仔此刻的表情,只是感到自己心脏几乎在这一刹那停止跳动。
这是一个多么寂静的时刻,这是一个令她炫晕的时刻,这是一个纯情少女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刻,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是她一生美好回忆的起点。
神使的心如突然掉进密罐,丝丝甜透,如若不是有丝巾蒙眼,定能看到她有晶莹剔透的泪珠溢出,蒙眼丝巾己经儒湿。
“啊,刀仔……”神使只能在心里惊呼。
一样话语两样情。
神仆的心如啃了青葡萄的嘴——酸溜溜,是他唯一的感觉。
这是人之常情,两小无猜,耳鬓厮磨,往往是爱情的雏形,往往也是悲剧恋情的前奏,神使、神仆、刀仔都没有错。
神仆只是我们同情的角色和对象。
“女人是善变的动物,女人的心秋天的云,你不怕吗?”
从惊愕中醒来的怪人问刀仔,仿佛他久历沧桑一般。
“不怕,因为我相信她!”语气斩钉截铁。
“我相信她”多么动人的话语,这世界上最美好的话语。
这是相爱之中的人对对方的最大尊敬。
我常常为这样的话语感动,眼睛莫名地德湿,爱人,如果你爱我,请别说YouloveMe吧!说你Beliene我fiB!
我将是多么地感动和用百倍的爱来回报你!
神使多久不曾哭过,此刻,她唯一的冲动便是大哭一场,在刀仔宽厚温暖的怀中!
一句“我相信她”又唯感动了神使,连怪人也受到感化。
“波!”怪人冲刀仔臂膀一拳,然后翘起大拇指,“好样的!”怪人说道。
刀仔回敬怪人一个感激的微笑。
“卟嗵”一声,刀仔的脚下忽然跪下一个人来。
刀仔低头一看,原来是神医死敌。
“刀仔,念我救了你的性命……不要杀……我…“救我?”不言救字犹可,一听到死敌说救他,刀仔无名火起,想到自己四肢被锁,捆到手术台上,差点像待率的猪一样被放于血而亡,手持粗大注射器如同手持锋利的杀猪刀的屠户一样的死敌对自己冷笑的情景,刀仔恨不得一拳拍下,盖在死敌的秃顶上,让它灰飞烟灭。
“你不是要抽干我的血吗?”刀仔的话火药味十足。
说毕,便欲动作。
“博士!不好了,病童的病又恶化了!”正在紧急关头,死敌助手小东惊慌失措的声音跌跌撞撞地传来。
死敌听了,不再理会刀仔,也不经刀仔许可,“骨碌”一声站起,便向小东冲去,嘴里喊道:“快让我看看!
刀仔倒被弄迷糊了,瞧死敌的模样,完全一副救死扶伤的楷模,以前对自己下毒手的形象荡然无存,这是真的吗?
站在小东身边观察片刻后,死敌皱眉道:“糟了,这些血已经开始跟机体排斥了……”病童瘦得像只干骷鸡,身上长满血泡,全赖胸前的血袋输血维持生命。
“四眼狼!”小东急得直叫:“医师,如此下去,他一定会活不成的!
死敌并不理会小东,安慰病童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道:“支持住,医师不会让你受苦的!
死敌说完,才发现面前多了一双脚,刀仔的,刀仔已无声无息地来到了病童身边。
死敌不曾抬头,知是刀仔,说道:“这孩子自小患了散血病毒,须不断注入强壮的鲜血才可保命,这些年我不断抽取别人的鲜血,都是为了救治他……”见刀仔没有言语,死敌又接着道:“刀仔先生,若刚才我抽取了你的200C.的特殊血液,这孩子便可获救……”死敌对刀仔说完这些,又扭过头,双手从小东怀里接过病童,紧紧抱在胸前道:“好孩子,只怪医师没用,不能把你治好,但是我不会让你孤独离去,医师会随你一道去……”死敌声泪俱下,仿佛怀中饱的是他的儿子。
刀仔见了这情形,也禁不住被感动,责怪自己以前误会了死敌,刀仔性本善良,见病童危在旦夕,而自己的血液便可救他,不再犹豫,用右手大拇指指甲划破食指指头,片刻,一股金觅色的血液便“沽沽”流出。
“让我来吧!”刀仔伸手拔开不敢相信似的死故,将食指插入病童胸前的输血孔,鲜血直注病童的心脏。
刀仔特殊的血液如雨霖一样浇灌病童,病童苍白的脸上马上显出红润的生命色彩。
“我的血只能作少量的稀释,太多反而会起到作用,有了这200CC血,这孩子相信可捱上一段日子了!”输血完毕的刀仔对死敌说道。
死敌感激不尽,唯暗道:“多谢你,刀仔先生,以后的事就由我来办好了!”
时间悄然消逝,不知不觉间太阳已坠进西边的晚霞中,将那一片云彩染得血红,也将众人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已是黄昏了。
一切已经解决,众人亦不再逗留,各奔前程,怪人、刀仔、神使、神仆四人离开第三区,在三十里外稍作休息。
大家坐定后。
“嘿!”还是老样子,话未出口,笑声先闻,怪人开口道:“在这种战乱的世界里弱肉强食,居然还有你这种人!”
怪人是在说刀仔。
刀仔望着东边隐约可见的月牙儿,慢慢答道:“世界上每个人内心都渴望关爱,只是有些时候身不由己而已,我们在不苛求别人的同时,必须保持自己的本性,不致迷失!”
怪人听了,不以为可,只是“嘿嘿”冷笑。
“哦,对了,我还未知道你名字呢!”刀仔一心想知道怪人的名字。
听到刀仔问起自己的名字,怪人也忽地怔住了。
“我是谁?我也记不起来了,喜欢的话,就叫我‘朋友’吧!”
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在撒谎。
“哦,朋友,你何以懂得烈血离火?”刀仔又发问道。
“嘿,我的根本不是烈血离火,而是比它层次更高的烈血天火!”
这下不单是刀仔吃惊,连神使神仆二人也是不敢相信。
这世界上还有层次比烈血离火更高的力量吗?
众人的惊讶和怀疑神情怪人全看在眼里,解释道:“当烈火力量推至最高峰时,手上发出的火焰,便能够达到最炽热的透明之状,将一切在瞬间化成飞灰!”‘说完这些怪人又指着刀仔道:“你的离火只是天火的雏形,还需假以时日才能提升至天火阶段!”
“可是你的力量与我像是同出一辙,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刀仔一心想解开其中之谜。
“我也不知道,我只感到我对你有一分亲近的感觉!”怪人道出了刀仔同样的感受。
“难道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过去的事情吗?”
“是的,我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我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杀战,然后,如何成为北爪样宗的阶下囚,这也不知道!”
刀仔失望地道:“我还以为可以从你身上知道自己详细的身世,看来是空想罢了!”
“你也别灰心,我有个预感,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到南方去,很可能对你有所帮助!”
“南方?”刀仔不解。
“对,南方的南天海!”
怪人的语气不容否定。
“在这世界里,无人不识的南磷战鬼应该可解开你的难题,包括将那女人的眼睛治好!
你不是很爱她吗?”
怪人说完,用手一指一直不曾出声的神使。
“南方的南麟战鬼?”
刀仔陷入了沉思之中,但大家都明白,南天之行,刀仔是非去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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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南麟狼子
在乱世国度的极南之处,有一片神秘的海域——南天海。
在南天海的正中央,有一片广阔的土地浮出水面,土出水不高,但无论水位如何增高,但它始终能维持原来高出水面的高度,因此在岛上聚居的人并无水涝之虑,在岛上最引人瞩目的建筑是四幢环绕相连高达六十层的混泥土结构的楼房——也便是整个南天海上人的寓所——名扬一时的南天战堡,这岛屿也因这座建筑而命名为——战堡岛。
战堡岛上车龙水马,三教九流热闹非凡,整个一派繁华景象,因为这岛上聚居的多半是南天海的真正霸主——南麟战鬼。
而在附近一带海域聚居的人,正处身于死亡与绝望的边缘,只能苦苦挣扎在生存。
在这个年代,力量便是生命,这群人正是因为没有力量而被人践踏与遗弃。
在南麟战堡内,居住的不算是人,而是恶魔,他们可怕之处,不在于狰狞的面孔,而是拥有体内的力量——蓝色力量。
就因为南麟战堡这四个字,每一个强人也不敢小觑这片神秘的海域,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战堡的主人便是。
——南麟战鬼。
南麟战鬼,除了主宰着南天海外,更是乱世中四大最强者之一。
据说十多年前的一场绝强之战,令嗜战如命的南麟战鬼一直沉睡不醒,原因不明。
虽然战鬼在沉睡,但南麟战堡并未因此而衰落或停滞不前,反而更加强壮大,任何强者也不敢轻易侵略。
南天海的海水被称为“重水”,浮力几乎为零,与世界闻名的“死活”之水刚好相反,虽然有这道天然的天除仿御,但这并不是南麟战堡屹立不倒的主要原因。
令四方强者畏惧,支撑南麟战堡不倒的是一个人。
一个以狼为号的人!
他的气焰较其父亲更狂更猛,他的力量,尊敬他的人都说,比南麟战鬼更可怕!
他是现今海上的霸主,南麟战鬼第十三个儿子,亦是所有儿子中力量最强的一个。
七海均以他为尊,他便是。
——南海十三狼!
哲学上云“存在即为有理”即各种事物都有其生存下来的条件。
乱世内,最强最具摧毁性的力量来自X暴族的黄金之血。
北爪禅宗除天赋有神的力量外,血淮元素,更有天上飞鹰的独有物质,令他具备敏锐、冷静的性质,伺机扑杀——一击必中!
而南方的南麟战鬼一族,力量被说成无穷无尽,就如日夜与他们相处大海。
你说大海能几时干涸?你能让大海干涸吗?
而且他的血己拥有另一样的特质,这种特质的血元素令他好战,并且——战无不胜。
南麟战鬼不明所以的沉睡,使得好战的十三狼大权独揽,他立志要令他的民族成为众强者之首。
在依次递增的少尉、中尉、上尉、少校、中校、上校、少将、中将、上将九级力量中,他拥有最高级的——上将级的恐怕力量,相等于第九级的暴血力量。
他不但要称雄海上,更要向陆地的最强者挑战。
欲霸天下。
在乱世中,赖以生存的是力量,谁拥有力量,超强的力量,就可主宰一切,使唤别人,而南天海一带的力量颁却是极度悬殊。
在乱世中,就是在任何一个国度一个时代,都是如此,成就大业少得人才的辅佐,在乱世里,这种人才便等同于力量,也就是等同于具有非凡力量的人。
南麟战堡一统天下,当然需要人才,需要有非凡实力的人。
南磷战堡为吸纳有能力之士,大量招聘非凡之士,凡归于旗下者,一生衣食不愁,除非死去。
在附近聚居的人,一向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生存,南麟战堡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希望只会变成绝望和死路。
因为要进战堡,先要“面试”,这是现代任何招聘的必须程序。
南麟战堡当然也不例外。
通往战堡的战桥上,有十二个守护兵,他们个个均拥有上尉级力量,要想进入战堡,必先过这一关。
怎么过,打过去,不是用糖衣炮弹,用力量,这也许与现代应聘有些不同。
这便是南群战堡的第一项“面试”!
十二守护兵的这一关不是像上厕所,带张草纸就可入内。
如果真的说像厕所,只能说是上公共厕所。
首先得排队,因为南天海附近为生活所通走投无路的人多得是,每天都有人在挨帮,其次,还得交费,如果身上没带几个零钱,看门老头两手一摆,免进。
免进犹可,大不了捋起衣服遮住脸在马路边或蹲在高粱地里大麦丛中扯掉裤子解决掉。
最尴尬的是第三种情况,本钱没带足,看门老头也阴阳怪气地放你入内痛快,心里边暗自庆幸遇上好人边“啼哩哗啦”淋漓尽致地痛快时,看门老头突然闯进,拉着你的衣服就往外揣,对不起,本钱不够,补足再来。
过南麟战堡第一关或许有点像进公厕,没本钱最好,还只能在心里想,不去试试,怕就怕是本钱(实力)不足,硬想去闯一闯的人,战桥上十二个守护兵可不是公厕门的老头,个个身强力壮,俱怀和等于三层暴血力量,实力不足,不会耍耍你,光屁股轰回,而是赶尽杀绝,应试者下场只有一个。
——永远被南天的海水淹没。
可怜的人们!
“刀仔,我们真的能够随便进入战堡吗?”刀仔身后的神使担忧地问刀仔,语气中更多的是透露着对刀仔的关心。
刀仔并没立即回答,只是随意地向后甩了甩长发,自口袋里摸出一支烟,再用X打火机燃上,姿势优雅,仿佛回家一般,而不是面对前途未卜的进堡之行。
“神使,无论那南海十三狼有多强,亦阻止不了我入战堡的决心,除了查寻我的身世外,最重要的是治好你的眼睛!”
刀仔稍作停顿,又柔柔地在神使耳边道:“你要记住,我爱你,你没有了眼睛,便等于我不能看见光明!”
刀仔的柔情教神使一除心酸,若不是因为墨镜遮面,一定会看见她有泪涌动。
刀仔和神使二人的喃喃轻语,教旁边的神仆看在眼里,酸在心里。
刀仔说完这句话,便向战桥迈出,神使像担心刀仔一去不返似的跑上几步喊道:“刀仔……”一切尽在不言中。
走了几步,刀仔忽然转过头来,向回走了几步到神仆身边,说道:“神仆,你有伤在身,你和神使在一起,较为安全,那边有我一人便可以了!”
神仆心里先前便不是滋味,如今见刀仔竟又回过头来关传自己,心里更是生气,道:“哼,你别得意,待我伤好后,定与你再次高下!”
刀仔对神仆的心情有几分了解,人最怕的是敌人的同情与可怜,士可杀不可辱,虽说刀仔和神仆还不是敌对关系,但毕竟因有了神使而让敌人之间的联系变得微妙起来。
但刀仔是宽厚之人。
于是说道:“好,我刀仔乐意奉陪!祝你早日康复!”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再不回头。
神使再高呼道:“刀仔!”眼睛紧盯着刀仔的背影。
“万事小心,别勉强啊!”神使在后面叮咛着。
喊完,神使像又记起一事,稍停之后,又冲正渐行渐远的刀仔喊道:“刀仔,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别忘了,神仆复原……”“我知道,一切交给我,你们放心好了!”刀仔并不回头,大声应答。
原来,神仆的力量是北爪禅宗所赐,自神仆因去剿灭盘龙帮任务失败后,力量被北爪禅宗收回,想要复原便必得其他强者相助,虽说神仆因为神使的关系而与刀仔隔膜,但他还是将复原的希望寄托在刀仔身上,这也是不由神仆自己所想的,在乱世里,没有了力量等于失去了大半个生命,而助他复原的也只有刀仔这样高手才能做到,虽然神仆左右为难,并不曾说出口,但神使是何等聪明之人,看穿了神仆的心事,已经暗地里跟刀仔说了此事,刀仔是仁厚之人,当时便一口应承下来,只是由于时间仓促,一时没来得及去办。
所以,神使在刀仔临行前有此一叮嘱。
神使的用意很明显,一方面真的是替神仆担心,要助他复原,而另一方面,却是以此来拴住刀仔的心,要刀仔争取平安回来,因为她清楚刀仔的为人一——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踏踏!”刀仔已经踏上了战桥,战桥的桥身系生铁铸就,桥面也是整块的铁板,因此,在其上行走之人,不可担心会掉下水去,因为桥栏杆也是高达半人多的铁杆所做。
但是,自海面上吹来的那股风却呼呼作响,南麟战堡虽处灭世最南端,可这股风却是冷冷的。
因为每一个人想通过这桥的人走在这桥上心都不会那么热乎。
而比这风更冷的却是那十二个守护兵。
他们连笑都是冰冷冷的。
此刻,走在战桥上的刀仔的心情并不轻松。
“我竟也……会感到紧张!”这是刀仔从未有过的疑问。
“十三狼,无论你有多强,也阻止不了我刀仔向你挑战!”刀仔心里说着,拳头紧握“格格”作响。
刀仔毕竟是刀仔,没人能阻止刀仔的前进!
刀仔现在己走在战桥的中央了。
这时,他听到了对话声,话声显然传自桥的另一端,也便是战堡的那一端。
“乔柏,为何我们总是清理不完这些自不量力的垃圾,真叫人讨厌,整天便是这样机械地重复这些事,我真烦!”
“嘿,清理也是一份好差啊,总比无事干好,起码要比这些垃圾好吧!被人清理!
对话的空隙中间,刀仔听见有什么东西被不断“卟嗵”“卟嗵”地扔入海里,很显然是垃圾,那些力量不够的应聘者。
刀仔继续向前,对话声又响起。
“这战桥上,除我们这一区外,其余五区不是比我们更舒适吧?”语气中透着不满。
“哟,老兄,多劳多得嘛。也许迟些有晋升的机会,别急,好好干,公婆都是熬出来的,不先娶老婆便想抱儿子,有这等美事吗!”
说完,又传来了惨叫声,显然出自那些“垃圾”之口。
刀仔加快了脚步,同时也握紧了拳头。
刀仔的目不斜视和一脸镇定,是造成乔柏满脸不相信神情的缘由,也是他点燃心头怒火的导火线。
刀仔的出现是绝对的例外。
成日看惯了满脸惶恐神色的乔柏看了刀仔绝对不舒服。
乔柏的不舒服是用他的拳头表示的。
乔柏嘴里才骂一句“我操你几辈祖宗,我是你爹你敢不看我!”手已成拳,全力击在并不看他一眼已走过他身旁而已经是背部向他的刀仔的背部。
乔相马上例感到了真正的不舒服,绝对极度的不舒服。
一个人如果被打断了手臂,再重重地掼在地面上,这个人肯定不会有什么舒服的感觉。
乔柏便是这个人,只不过刀仔并没扭断地的手臂,也没有出手掼他。
这全是借了乔柏自己的力量。
借力打力,武功常道。
乔柏的情形,看在他的同伴,另一个守护的眼里,是海市蜃楼,是幻景,不敢相信。
他的同伙只知道乔柏的一拳是百分之百地击在刀仔身上,然后的情形便是乔相倒地不起,毗牙咧嘴,像喉咙里卡了鱼刺一般。
这个守护兵当然不会傻到了那种程度,他知道乔柏绝不是因为鱼刺卡了喉咙,因为这个时候乔柏没吃鱼,早上也没吃,他们最近一次吃鱼是在五天前。
五天前的鱼刺不可能还留在吃于人的喉咙里的,更何况乔柏刚才还口齿伶俐。
一定是遇上了高手,这个守护兵还知道,是该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妈的,什么人敢伤我十二兵团!”这个守护卫先作了声狮子吼,然后便冲向刀仔,击出不可小觑的一拳。
上尉级的蓝色力量。
刀仔同样击出了他的右拳,只是较这个守护兵后发出而已。
但是,后发先至!
两拳在距守护兵较近的距离相撞。
“嘭!”的一声巨响之后,守护的手臂没有折断。
而是自臂膀处没了,只留下个碗口粗的截面,如被齐根截去的树桩,只不过多了些残渣剩汁。
“你的力量只够去残杀那些无辜的人民!”是刀仔的声音,语音冰冷。
“若只凭力量来决下生死的权利,你也要死!
还是刀仔的声音,语音同样冰冷,但不能让人产生丝毫的怀疑。
“哇,我的手臂……”半天才感到痛觉的守护兵终于叫出了声。
“你已经没有了右臂!”刀仔纠正道。
“呜……哎哟!好几年没人能间得过这道防线,你是几年来的例外,而且……你懂得暴血力量,你是……”先前倒地的乔柏终于爬起了身,佝偻着腰惊恐地询问着刀仔。
刀仔转过身来,看着满脸惊骇的乔柏。
“我是要闯破通往战堡的所有防线的刀仔,更要战败南海的蓝色力量!
刀仔之话掷地有声。
刀仔扭过头,向桥端迈去,留给身后两双惊愕眼睛一个坚毅的背影。
刀仔体内的暴兽随着战意而变得凶猛,炽热的烈火就要将战桥完全摧毁,粉碎!
但这股力量真的可以突破所有障碍,顺利进入战堡吗?
刀仔并不去地考虑这些,他不曾放慢前进的步攻。
战堡末端——南麟战堡正门人口,“Z”之门已经遥遥在望。
南天海的“Z”字门,权力和力量之门,只要能踏进那道门,成为门里的主人,便能够拥有权力及一切,是南天海真正的霸主。
此刻,南天海的霸主就静静地躺在门内屋中央的一张狼皮大椅上,一个人静静的,在他的脚旁,卧着一条形态剽悍的狼。
南海十三狼!
任外面喧嚣震天,十三狼都一动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仿佛一切与他无关或一切全在他意料之中。
百分之百的王者风范。
“通通”的脚步声,十三狼面前多了一人,是执勤的通讯兵。
“报告统帅,对方已突破第四区防线,来者不善,他拥有暴血力量,统帅,我们的战线需要调整吗?”通讯兵虽临危而不惧,显示出南天海的不同寻常的实力。
“哦?!”十三狼仅仅是在听说了暴血力量四个字后才有所表示,暴血力量对他并不陌生!
血地狱暴血力量共分九层,而蓝色力量共分三级,“将、校、尉”,每级再细分为上中下三等,所以血地狱力量和蓝色力量一样分为九个层次,每个层次各自力量相等,如血地狱第六层暴血力量便等于蓝色力量的上校级。
因为暴血力量是世间罕有的几种可以和蓝色力量相抗衡的力量之一,十三狼一时摸不清来者的深浅,故“哦”了一声,但十三粮毕竟是十三狼,马上开口道:“这五年来从未如此热闹过,这次可有得热闹了!”
十三狼说毕,上到屋顶,在屋顶的一张狼皮大椅上重新坐定,那只凶狠的狼寸步不离,又卧在十三狼的脚旁边。
天上几朵乌云缓缓移动,太阳也时常地钻进云层,整个空间显得暗淡、低调。
十三狼的心情仿佛受了天气的影响,“又是灰暗乏味的一天,别让我失望,好让在这讨厌的天色下添加点乐趣!”十三狼望着再度全面围攻刀仔的十二兵团喃喃自语。
楼底的一切攻战十三狼尽收眼底。
十二兵团在刀仔的强力攻击下频频退却。
“你们是阻止不了我的!”刀仔大声喊。
二十兵团根本阻止不了刀仔进堡的决心,刀仔转眼已达到第六区防线——南天门。
六区防线全面告破在即!
“这便是通过你们南麟战堡的考验吗?”刀仔望着几个倒地不起受伤的守护兵道。
话刚问完,刀仔马上例感到了异样。
异样来自他自身的身体反应。
刀仔觉得自己身前像是有一股极其霸道的劲风将自己向后推一样,不能再向前迈进。
“是他!只有十三狼才有这么慑人的气势!”刀仔不用抬头,便知是楼顶上的十三狼使的手法。
“小子,你别得意,你的考验还未通过!”卷土重来的十二兵团的一员冲他喊道。
“要想进堡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
“刀仔,你虽是我们所见过的挑战者中的最强者,但我们十二兵团还未战败!
“也许我们十二兵团十二人联手才是你所需要的,它会让你好受些,来吧,来送死吧!
“看来我刚才的手下留情是自作多情,没人领会了!”刀仔并不惧对方人多。
“废话,看你如何破解我们十二兵团的战阵。”
十二兵团虽已带伤,但仍士气昂扬,同仇敌汽。
叫阵之后,十二兵团将刀仔团团围祝
几经交手,刀仔就发现十二兵团联手与十兵团单打独斗相比,不止强上千百倍。
要知,经常在一起做事的人,彼此间都已达成一种默契,能将分工合作做到最完美的配置,而不是单纯地将各人的力量相加那么简单,这便是集体效应和协作效应。
刀仔的毫末变化,都让坐在屋顶的十三狼看在眼里,“很好,能成为我的部下也是忠义善战的将士,观在是你们表现的真正实力的最佳时候!”十三十狼语声不高,但十二兵团犹如吃了强心剂一样更加凶猛。
但可惜他们面对地的是刀仔,一个多年难得一遇的强者,真正的强者。
一切的徒手攻击都告无效后,十二兵团亮出了看家绝技。
——暴血潜雷。
暴血潜雷是十二兵团的下下之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动用,因为一旦动用暴血潜雷成功,结果只有一个——敌我双方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生命诚可贵,没有多少人愿意用自己生命的失去去轻易换取别人生命的消亡,而用十二个人的死亡来求得一个人的不复存在似乎更是不合情理。
但这是势在必行之事,因为十二兵团只是十三狼的十二粒棋子,棋子是奕者手中的玩物,生杀予夺全在奕者,只有关于奕者的利益,甚至只要凭奕者的感情用事。
十二人奋勇一心,将潜能发挥至顶峰,集合起来的力量,竟然不下于第六层暴血力量。
而对敌人力量的狂增,刀仔也在不断提升自己的力量,第四层,第五层……虽然十二兵团将力量推至顶峰,但仍抵挡不住刀仔最扣奋力一击……不,刀仔的力量竟然轰在烈性炸药上,一触即发,蓝色力量的可怕之处,便是豁出性命,与敌同亡的决心。
十二兵团是久经教导之人,这种决心是少不了的,现在需要的是等待,等待时间的溜走,等待炸药引爆,一切化为烟尘。
形势骤变,但刀仔毫不退缩,反而更奋勇杀敌,。
奋勇力争,扭转局势,改变命运。
这便是强者与真正强者的区别所在,真正的强者临危不惧,挽狂澜于既到,挽大厦于将倾,一般的强者是芸花一现,终归受雨打风吹去。
“啊!”大吼之后的刀仔再次击出引六层暴血力量——烈血离火。
第六层暴血力量所卷起的劲风四面扩散,击向每一个拧着一颗潜富的十二兵团的守护兵,第六层殿血力量绝对是绝强力量!
于是,十二个守护兵连同十二颗潜雷如同十二个气球向四面飘去,只不过他们飘行的速度是气球飘行速度的亿万倍。
“轰!”的巨响声中,十二颗潜雷同时爆炸,十二个守护兵伴同潜雷一道灰飞烟灭。
试想,一百二十个当量的烈性的TNT同时爆炸,该是一幅我么壮观的景象。
十二兵团立即宣告从这个世界消失,永远。
饶是刀仔早已意料这种结果,早已经逃逸了出去,但还是被巨大的气浪所震伤。
十二兵团的火焰,驻守战堡大门的将领立即发动攻势。
南麟战堡纪律森严,近于残酷,即使前面尸骸累累,后面的仍得踩着前面捐躯者的尸体前进,前仆后继,直到最后一个倒下。
“好小子,你虽破了暴血潜雷,但绝不能闯过我们二人这关,让你见识见识你家二位爷爷拳头不是吃素的!”守门的哼哈二将恶狠狠地冲刀仔叫嚷。
两人的拳头吱吱作响,就如同包着天上雷电的无穷力量。
“受死吧!”哼哈二校同时发一声吼,一左一右从两面击向已受伤的刀仔,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刀仔根本无暇发话,连思考如何闪避的功夫都没有,当下,以左脚为轴站稳,右脚后跨一步,侧开右侧身子,使得自左面攻击的哈将一拳走空,同时刀仔左手突屈,以肘直撞左边的哼将。
左肘击出,正好碰上哼将重拳击到,以肘碰拳,双方均没沾到便宜。
可是这时竟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哈将本想捣向刀仔右肩的一拳走空,但据式未曾用老,拳至中路,突然曲里拐弯,转向直捣刀仔左胸。
凌厉千钧一击,出其不意之一击。
横峰突起,刚挡住左面哼将攻击的刀仔已是避无可避,硬是生生地承受了这一拳。
这如重型炮弹的一击。
就只这一击,使得本已受伤的刀仔的内全炸得如四分五裂,血柱自口中汹涌喷出。
十三狼一直坐在高楼楼顶,高瞻远瞩。
刀仔片刻之间,连遭重创,十三狼——看在眼里。
看来他已抵挡不住守门哼哈二将上校级力量的夹击,今天又要失望而回。
十三狼在心里暗暗想。
他闭上眼帘,开始养神。
天气虽不理想,养神尚可,十三狼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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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路扫校
第十九章与狼共武
刀仔万万没料到哼哈二校的力量如此惊人,一个不慎,露出破绽,竟受哈将致命一击,全身痛得如要炸裂,吐血而退。
哈将见自己甫一出拳,便告见效,心中兴奋万分,冲哼将一翘大拇指适:“搞定!”哼将则道:“谁冲我们兄弟来,都是死路一条,我们还是活动活动筋骨,送佛上西天吧!”说毕,又欲再重击刀仔。
但刀仔却是身流黄金血液的人!
按理说,常人连遭如此重创,早已一命呜呼,就是力量高强之人,接二连三地遭到致命打击,也非得因伤而死不可,中不过是时间的早晚问题,最起码也会丧失斗志,先行怯了。
但刀仔不同,刀仔的血管里流的是黄金之血,刀仔是真正的X暴族之后,这些决定了刀仔火一般的斗志,永不熄灭。
刀仔体内暴兽再次被激怒,刀仔再大吼一声,第五层暴协力量烈血离火再一次迎向正欲再施以重创的哼哈二校。
刀仔左右拳分别击在哼哈二校的拳头之上,三人分作两个方向各自后退了八步。
“哼上校,我刚才还看走眼了,看来还未搞定,不过,我就喜欢这样的小子,好斗而且经得起模!”
“哈上校,这小于是不错,有点名堂,但想自我们手下通过这扇门,那是石狮子屁股——一门都没有,小子,这里就是你的止步之处,也是你横尸当场的地方,还犹豫什么,纳命吧!”
可是刀仔毫不理会哼哈二校的讥笑对白,问道:“你们就是这里的最后防线吗?”语气之中仿佛过哼哈这一关只是过门槛一样稀松,抬抬脚就成。
果然刀仔马上接着道:“你们是阻挡不住我进堡的!”说完这句,刀仔捏紧拳头,用劲伸直,口气坚决地说道:“今日,我不但要轰下你们,而且——更要挑战你们的最强者——南海十三狼!”
刀仔声音高昂,坐在高楼之巅的南海十三狼虽不曾睁开双眼,刀仔的话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只是第六层暴血力量,凭什么挑战我的蓝色力量,哈哈,我是无人能胜的,不过,我就是喜欢这样有斗志的人,打败任何一个强者是我的乐趣,小子,就看你如何打败这两只看门狗吧,过了这一关,一切好说!”十三狼几经观察,对刀仔的力量早已了如指掌,当下在心里想着这些问题。
“哈哈,年轻人的口气往往大得令人讨厌!”哼上校大笑。
“哈上校,还记得二十年前那次我们大赌的事吗,那时我们也是血气方刚,豪气万丈啊!”
“怎不记得,那次你说你能一次性打起两个八百斤重的石狮子,大伙不信,你偏要和大伙打赌,结果呢,我两个石狮子没扛起,倒被憋得一裤裆屎尿,哈哈……”哼哈二校竟然翻出陈芝麻烂谷子,拣出当年自己闹出的笑话来侧面嘲笑刀仔。
刀仔只是嘿嘿冷笑,道:“那只能怪你本身稀松,和把关不牢,别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灯草蕊!”
哼上校见刀仔反言相讥,大怒道:“小子不识趣,就看我们如何在五分钟内摆平你”!
哼哈二校一唱一和,哼上校话音刚落,哈上校连忙道:“难得今天有只猴耍,哼上校,可要好好珍惜机会哟!”
哼只二校司职守门,整天累年形影不离,默契程度已至天衣无缝,只上校话一落,哼上校已是一个鱼跃,有左攻向刀仔,而只下校则是攻向贺常的右手位。
哼哈二校均是上校级蓝色力量,实力均衡,哼上校因先后而先至,铁拳直捣刀仔左肩,迅猛无匹。
哈上校仅迟于哼上校半分之一秒而击发,哈上校拳不仅劲疾,更具诡黠特点,刀仔先前吃了他致命一击,是以相比之下更加注意对他的防范。
果不出刀仔所料,哈上校拳到中路,又是方向兀变,堪堪直向他的左胸,刀仔左胸已然受创,岂容再雪上加霜,情急之下,刀仔左拳上格,暴血力量猛吐,“碰”的一声,堪堪挡住哈上校这一重击。
但是刀仔的左肩因无暇顾及,早吃了先发而至的哼上校钵般大的一拳。
第六层的蓝色力量是何等厉害,哼上校这一击虽是击在刀仔的肩头,又是要害之处,但仍力贯全身,牵动内脏,刀仔旧伤未愈,又遭新创,“哇”的一声,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哼哈二校见出击成功,再创刀仔,哈哈大笑道:“哈哈,刀仔,你怎么又不玩了,这还只是小案呢,来,看清楚了,再给你来喜大餐,见识见识咱爷们的真正手艺——蓝色基血力量!
所谓之蓝色暴血力量,是籍体内血液分子互相撞击而产生核子般的强大力量,摧毁敌人。
哼哈二校说完,一鼓气,体内宛若熊熊烈火,“啪啪”作响,然后同时发一声吼,两人突然袭击出右拳,对准刀仔胸前轰去。
时穷力乃现,刀仔被逼上绝路,暴兽再现,烈血离火。
相同级数的金刚型力量的正面对撼,灿烂激烈,一时难分高下。
两上校的每一拳,也拥有手榜烈性炸药的威力,刀仔虽然以一敌二,但仍无阻他的勇往直前的决心。
因为此时此刻的刀仔,牵挂的不唯是自己的身世,更为牵挂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神便的眼睛,神使的幸福,不,应该说是刀仔自己的幸福的问题,因为神使就是刀仔的一切。
爱是力量的源泉,爱是刀仔体内烈火的导火线。
他要以体内的烈火,将这两个狂傲的人轰破烧毁。
但是,刀仔面对的是两上力量级数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劲敌——哼哈上校,更何况刀仔还是负伤之躯。
所以,刀仔被二上校的重拳频频击中是情理之中的事,这战场上更多的,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九凭借的是实力,如果说一场战斗的彻底胜利是一锅味道鲜美的鸡汤的话,那么锅里的鸡绝对是战斗者的实力,而像味精,酱油等调味品,这些使鸡汤更可口的东西才是战斗的决心,即平常所说的斗志,我们大家都知道,没有了这只鸡,你有再多的味精、酱油等佐料也是白搭,因为你不会把这些东西放进一锅白开水中,然后便能让人品尝到沁人心脾的鸡汤,如果你能,那么你一定不是厨师,你成魔术师了。
这个世界有许多事情都具有相通之外,战斗如同烹调,实力还是百分之百的主原料,不容置疑,斗志才是居于其次的,三四十年前有人高呼——人有的大胆地挑战,结果也只是南柯一梦,不攻自破。
两兵相交,双方绝对不会在战场上相亲相爱,仇恨是有的,不是很面前的对手便是很面前对手的幕后主子,反正,站在面前张牙舞爪之人绝对是发泄对象。
因为我很你,所以我就十分地想食你的肉,寝你的皮,但是,你的肉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我的肚子里去,而你的皮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被我当席子铺床了。
实力主宰一切,暴力时代的宣告!
因此,刀仔的斗志虽旺,但仍不兔连遭二上校的重重打击。
“中了我们的重拳,仍能击出这样猛烈的重拳!”
“但他绝对股不过我们的蓝色力量!”
两大上校虽惊异于刀仔的持久力,但仍对前途充满信心,因为他们拥有蓝色力量!
这种情况若持续下去,胜负的关键便取决于蓝色力量的特质……蓝色力量之特点是能量的不断更新,源源不绝,不会出现哀竭现象,但是致命弱点亦出在此,由于力量完全不会减弱,故若在一段时间内不能将敌人击倒,全身机能便会负荷不了爆血的连翻轰击,最后全身爆破而亡。
因此,刀仔取得这场胜得的关键便是尽力拖延,时间一到而没被击倒,就胜利了,否则便是失败。
可是与蓝色力量相反的是,刀仔的暴血力量需不断摧谷,若停止摧谷,力量便会如汗水般慢慢渗出体外而减弱。
而南天海的战士,亦为他们持有的力量特性而激发无畏的精神,对他们来说,只有战死,永不战败。
两上校在他们的有效期内,更是如两只猛虎,其势是非撕了刀仔不可。
此消彼长,刀仔力量渐弱,两上校乘势轰击致命一击,刀仔如炮弹般被震飞。
只在细微的之间,便成为胜负重要的关键,刀仔被两上校震飞,因此刀仔——败了。
直到这时,一直在六十层高楼顶闭目养神的十三狼方才睁开他那如狼一般犀利的双眼,“这个子确有可观之处,虽然他们力量相等,但二上校若非联手,恐怕难以将他击倒……”十三狼心里还未思量完毕,却听见一声大吼:“战斗……还未……完毕!”十三狼顺声望去,却惊异地发现是被震飞的刀仔正在艰难地自地上爬起……刀仔这次可以说是他历次所受之伤最重的一次,此刻刀仔正以左膝跪地,右腿弯曲,艰难地自地上支起身子,口里还在吐着鲜血。
哼哈二上校见刀仔欲起身再战,心中更气,但是口中却说道:“哇操,你这小子还真是杀不不死的绵羊呢,我就偏不信这个邪!”说毕,二上校再次使出第六层蓝色力量轰向刚刚立起身子的刀仔。
刀仔已是强督之末,已如风中之烛,这一下若是击中,刀仔只有一条路——死路!
但就在刀仔强撑而起的一刹,身后突然涌来一股比他的力量更猛更炽烈的烈火,急冲而至。
“啊!”仅仅这一声叫喊后,便见有人己再次向炮弹一般飞出,其速度比上次更快。
只不过这次是两人双飞,哼哈二上校是飞行的炮弹,然后便是“卟嗵”“卟嗵”跌地的沉闷声。
哼哈二上校落地后的第一个感觉不是感到屁股不适,而是存在一个相同的疑问“是谁”,是谁把他俩像踢足球一样轰出的。
这确实是令他们费解的一个问题,因为在以前,还没有人能让他们如此草包,如此跌相,除了他们主子十三狼,可明显不是十三狼,否则,十三狠今天定是病了,而且吃错了药,那又是谁呢?
哼哈二上校的迷惑我们应该原谅,因为一直在楼顶高瞻远瞩的十三浪也没看清楚这股力量的施发者是何方神圣,因为在大家正惊异于变故之时,尘烟之中一条人影已背着刀仔一闪即没,快如鬼魁,其人不但内功造诣一流,轻功提纵之术更是惊人。
十三狼年少功高,乃少年得志之类,早存一斗天下强者之心,如今虽没看清施援者的门路,但他知道此事不会就此作罢,心中不兔兴奋道:“太好了,这里变得越来越热闹了,我十三狼就喜欢强者的挑战!
尽管来吧,欢迎搔扰!?
黄昏,南磷战堡战桥外的废城。
早升的月亮透过云层撒下些冷淡的光芒,使得整个废城在月色的笼罩下显得益发荒凉和孤寂。
废城的一座建筑的一个窗口透出红色的灯光,显然不是电灯,是煤油灯或别的燃料所散发出的光。
靠窗处临时支起的一张木板床上,躺着一个长发男子,男子双目紧闭,剑眉锁紧,一副重伤之后的模样。
该男子便是硬闯南麟战堡不敌负伤而退的刀仔。
刀仔是被人救回的,救他的人正是以前和他斗了几十回合不分上下的那个怪人。
怪人与刀仔分手后,亦不自觉地来到南天海,在刀仔前面解决了十二兵团之后,怪人乘虚面临,进到战桥之内,并看到刀仔遇险,才突然袭击,救出刀仔。
这时,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进来两个人,进来的人是神使和神仆,是怪人通知他们二人的,是以二人急匆匆赶来。
神仆在前,刚进门便看到床上躺着的刀仔,忙回头对神使叫道:“曼陀,是刀仔……”神使自刀仔走后,心仿佛被刀仔带走一般。
神仆几天来耳闻目睹神使和刀仔的关系超速发展,是以一直心中不快,这时说话便不免比较冲撞,听了怪人之话,当下接道:“你的力量不是很强吗?
只要你出手,我们定能杀入战堡!?
书上说“心有灵犀一点通”,爱总是相通的,互感的,神使听了神仆的话,对神仆说道:“大哥哥,以刀仔的性格,他是绝不会靠别人的力量进堡的!”
怪人对神仆的说话口吻本就心存不满,只是碍于神使和刀仔的情面,不便发作,如今见神使说出这话,当下便存心气气神仆说道:“嘿,果然不愧是刀仔的女人,还是你比较了解他!”
神仆的心请更为不畅,只是“哼”了一声。
“刀仔此番南行,意义重大,他此举绝对是势在必行,而且不容缓迟,但以他目前的力量,想独痛战堡,甭说挑战十三狼,便是过哼哈二上校这一关也是麻烦得很,但要想增长他的力量不是朝夕之事,不过,方法倒还是有的……”怪人话未说完,神使一听有方法能使刀仔在短时间内助刀仔提升力量,不禁大急,神使自小受苦,虽在青少年时期效忠于北爪禅宗,但性本善良,如今又和刀仔相恋,早把刀仔的一切当作自己的一切,当下忙问道:“你有什么方法,快告诉我!”
“若神使你愿意,只要你与刀仔交合,你的纯水特性便能令刀仔力量大增!”
“放尼!”怪人的话没说完,神仆便粗话出口,怪人的这句话,无疑于在神仆的心头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哪有这样提升力量的,全是鬼话!”神仆真的急了。
“嘿,你们难道忘了北爪禅宗以前对神使的意图吗?”怪人仍是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提醒神使神仆二人道。
北爪禅宗培植圣女,便是要与他们合体,吸取她们的力量精华,来提升自己,也叫做采阴补阳,而神使已具备了合体推生力量的条件——纯水特质。
刀仔的力量是以烈火推动,而神使刚好具有万中无一的水性特质,水火互济,他们本就是天生的一对。
阴阳合,万物生,世间万物都分阴阳,如太阳属阳,月亮为阴,天为阳,地为阴,男为阳,女为阴,阴阳只有相合,互相调济,不能衍生万物,欣欣向荣,天与地合方衍生了地球的万物,日与月合才有日月光华,昼夜分明,男与女合方使得人类生生不息,勃勃生机,同样,火属阳、水属阴,俗话说水能灭火,但是,火同样也能令水开温发热,可是如果遇上一种特殊的血和一种特殊的水时,二者之间的关系便不为相克,而变易为相生,使火不熄不灭,反而更旺,同样使水不能温不和,反而更柔。
这种特殊的火和这种特殊的水,刀仔和神便便具有,因此他们的结合只能导致相生,共享与双赢,而不会损彼补此,损此补彼。
“她与刀仔合体,绝对可使刀仔的暴血力量跳升数层!”怪人说道。
“够了!曼阳绝不会这样做的!”神仆仿若被人掏去了心肝一样望着神使,满脸的乞求神色。
但她看到的却是失望,神使对刀仔一见钟情,几经交往,刀仔的形象对她已是刻骨铭心,便何况刀仔曾当众说她是他的女人,而在她自己的心里,她也早当刀仔是她的男人,此生唯一的男人。
神使别开神仆哀求的双眼,颤声道:“对不起,大哥哥,我愿意……助刀仔……”神使话未说完,神仆“氨地大吼一声,被人剜了心肝一样冲了出去。
此刻,怪人也悄悄地退出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房门,因为他知道,他该回避了。
太阳早沉了下去,升上来的是月亮,已至半空的月亮正渐渐隐于一块厚厚的云块,今晚的天气不十分的好,但时值走衫,在微风的轻拂下,自窗户上有不知名的花草香传来,溶在屋内昏暗的摇曳的灯光里,一切是那么朦胧温馨。
刀仔在这种宁静的气息中睡着,并不知道眼前己发生了一切和将要发生的一切。
神使缓缓地褪去衣裙,露出凝脂般的肤色,再慢慢地靠近刀仔,用十根柔柔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刀仔的脸庞,灯光下的刀仔鼻子坚挺,两道斜挑的剑眉紧皱,轻而薄的嘴唇紧抵,睫毛像栅栏一样矗立,再配上一头长发,整个脸庞秀气而不失坚颜。
当初,神使第一次和刀仔碰面,便被刀仔的挺秀所吸引,而今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这样的一个温馨的只有两个世界的领先晚,能够亲手触摸这张脸庞,能够闻到这个男人身上特有的气味时,神使的心跳一下子变得如此快捷有力,而且,自己已是赤身裸体,将与之亲近。
这时,月亮己完全没入了云里,外面一片黑暗,神使也扭头吹灭了床边的灯,屋里屋外就整个一片黑暗,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心跳声。
神使灭了灯,再扭身挨所刀仔的身体,仍用双手轻轻抚摸,摸刀仔的额头,挨刀仔的作用于,摸刀仔的嘴,摸刀仔的颈脖,然后,轻轻地站起身子,缓缓地伏在刀仔的身上。
一直昏迷的刀仔因神使抚摸和身上的突然负荷而突然苏醒,但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除了能看到自己的脸前一双明亮的眼睛,什么也听不到,只能闻到一股醉人的少女体香,刀仔忽然知道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是谁。
“神使……你……”刀仔不解的问。
昏迷中的刀仔被弄醒了。
神使翻过刀仔,伏在刀仔的身上,在刀仔的耳边轻轻说道:“不要多说,我们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水火交融,令你的力量急速提升!”
刀仔一下子明白了神使的意思,不再惊慌,只是心中隐约感到不安。
刀仔以前曾说神使是他的女人,可是那次是迫于形势,虽说刀仔心中也是暗暗地欢喜神使,但是一直不敢真正地那么做,况且刀仔也还是未真正经历女人之人,虽说那次醉酒后斗胆向大哥盘龙提出要蓝蝎相陪,但是在紧要关头却发现了蓝蝎是奸细,盛怒之下除了蓝蝎。
而今天,神使已是全县赤裸地和自己睡在一起,更是为了要替自己提升力量照顾自己的伤痛之身,而处之主动,刀仔在不去感渐渐平息后,也渐渐升起一股温情。
刀仔自神使身体下抽出双手,放在神值的背部慢慢的轻轻的抚摸,神使身体温润如玉,刀仔摸着心神不禁恍惚起来,自下而上地看着已然微闭双目的神使,又慢慢地昂起头来,把嘴轻轻地靠向神使,神使觉察到了刀仔热气的逼近,也慢慢地迎了上来。
终于,四片嘴唇碰在一起,刀仔伸出舌头,在神使的双唇表面柔柔地擦拭,神使双唇也不停地蠕动。
突然,神使很快地探出了她的舌头,灵巧地送入了刀仔的日中,刀仔只觉口腔中忽地一阵甜润,稍稍作楞之后,慢慢地吮住了神使的舌头,轻轻地吮吸,尔后,又把自己的舌头伸入了神使的口中。
二人的呼吸慢慢租了起来,刀仔放低双手搂住神使的腰,身体左侧稍一用劲,便向右边翻了过去,神使被刀仔轻轻地压在下面。
“我爱你,神使……”
“我也是!”神使刚说完,便感到刀仔温柔地进入。
“碍…”神使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窗外的月亮又渐渐躲进了雾层。
在这个年代,即使在梦中也不该存在温馨,情欲只属于最原始的发泄,即使是刀仔和神使,过往也是如此看这个年代。
但……今天他们却同时感到,温馨是切切实实的存在,而且,不是在梦中。
神使和刀仔双手十指交叉相握,表明他们一生永远厮守,心心相樱小小的木楼上,温馨的气息笼罩了一夜,而在屋外若有若无的月光里,却立着一个魁梧的身影,黯然神伤。
“这一切都不是神使的本意,她只是为替他提升功力而迫于无奈的!”他一夜被强制自己在心里这么想。
三日后,天空万里无云,阳光普照,难得的大好天气。
战堡重置的战桥十二兵团在复出的刀仔手下,如虚设一般,待刀仔斗到战桥的末端,四道防线的最后一道时,他的手里握着一把肩章,这是战桥上二十兵团唯一的遗物。
Z字门前,哈哈二上校如往常一般矗立,刀仔迈着坚定的脚步向他们走了过去。
“快瞧,哈上校,不怕死的小子又回来了!”哼上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个讨厌的家伙,这次就待我狠狠地了结他吧!”哈上校忿怒地说道。
刀仔在走到高他们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静立了片刻,突然说道:“你们就算有再多的守护兵团,也阻止不了我前进!”
说着,手一扬,二十守护兵团的肩章被刀仔像天女散花一般扔出,刀仔面无表情。
哼上校大怒,怒喝道:“今日便要你知道大言不惭的代价,无法在战桥上撒野!”
“哼!”刀仔只从鼻孔里狠狠地哼了一声,然后便全身力量贯注,如一只待战的暴兽一般。
哈上校也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十二守护兵团的肩章,心中不禁升起股兔死狐悲的感觉,也跟着怒喝道:“不自量力的臭小子,上次让你给人救走,看你今天还能跑到哪里去!”
说毕,一扬拳,如怒目金刚一般冲刀仔扑了过来。
刀仔的去而复返令哈上校非常的恼火。
因为刀仔上次战败,反而隔三天便再次返回,这分明是瞧他们不起。
哈上校心中一怒,一出手便使出了上校级的蓝色力量。
这一拳在上校级蓝色力量的摧动之下,不但快,而且重。
哈上校甫一出拳,一直以静制动的刀仔也有所动作,迅速出拳。
刀仔这一拳直捣哈上校的脑袋瓜子。
刀仔欲速战速决,因为他的目标不是眼前的哈上校,眼前的哈上校只不过是脚下的一块绊脚石,或者说是南海十三狼的一只看门恶狗罢了,早除为妙。
刀仔的出拳哈上校还是看到了。
但是,此刻之后,也反仅百分之一秒之后,哈上校便已经看不到刀仔的拳头了。
这是一种死亡前的视觉错乱,就如某些人在临死前听觉错乱,视觉错乱而经常听到本来虚无的锣鼓声和看到鬼魂一样。
不过,哈上校是看不到,他看不到刀仔的拳头,但是。
他却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一个人能看见自己的身体,当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这种看法往往是看到自己的前部和侧都。
可是,现在,哈上校不仅看到了自己肩上戴着的佩有上校级军衔的肩章,更多的是看到自己的正后部,包括他那两边一大一小的不对称的屁股蛋儿。
“啊,为什么我会看到我身体的后部!”哈上校大惊。
“这很简单,因为你的头放弃了你的身体,换句话说,你的头现在不在原来的位置了!”刀仔冷漠地解释道。
“啊!”哈上校嘴巴大张。
“所以,你的生命也就宣告结束!”刀仔补充道。
刀仔话一完,那立了半天不倒哈上校的无头躯体,终于“轰”然仆地,而在空中飞旋着的头颅,也是哈上校的,也坠了下来,滴溜溜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只是不再说话。
只一瞬间,三日前不与哈上校力量相匹敌的刀仔便将哈上校击毙,并且比一个蛮屠伙杀一只鸡还来得容易,来得稀松,来得轻而易举,来得大材小用,这不能不令在一旁观战的哼上校大惊失色。
哼上校看到的不再是刀仔,而是魔鬼。
“这怎么……可能……才几日……时间,他……怎么会……这样?“哼上校的思维都不舒畅了。
摆平了哈上校,刀仔把脸转向呆若木鸡般的哼上校。
“再搞定你,便完成你们的考验了,来吧,还等什么!”刀仔的脸依旧很冷,仿佛只是在履行一个程序。
哼上校醒悟了过来,虽然心里怕得要命,但是,却不能逃。
临阵而逃,在南天战堡同样是死路一条。
于是虚张声势,握拳喊道:“哼,可恶的家伙!”作势欲上。
“哼上校,你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退下吧!”
哼上校命不该绝,南海十三狼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南海十三狼终于出手了,哼上校赶忙乘势收拳,退至一边,心里连呼“谢谢菩萨!
刀仔闻言,顿时也感到一震,南海十三狼终于要出手了。
“你已过战堡的考验,我也极想知道你暴升力量的到底会达到什么境界!”南海十三粮对刀仔说道。
刀仔不发一言,因为一切都不需要说,他和十三狼之间只存在惊天一战。
“啊!”两人几乎同时大吼了一声,刀仔使出了第八层的烈血离火力量,而南海十三狼更是使出了上将级力量的蓝赞原爆。
两股力量相交之前已是排山倒海一般,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一旦相交,情形又会怎样。
谁都无法知晓。
所有在场的人包括十三狼和刀仔都在等待这一结果的出现。
但是,意外突然出现。
猛然出手的十三狼拳至中路忽然感到了自己的心跳加速。
这是一种共振的现象。
十三狼一时间被一种莫大的震惊和欣喜所覆盖,因为他知道,引起他这种现象出现之人,只有一个,那便是他的战父。
——沉睡了十六年之久的南海巨人——南磷战鬼!
十三狼不再迟疑,硬生生地将已至中路的拳收回,抽身而跑。
这一着实乃冒险之举,因为这样一来,可能受到刀仔的强力之击外,还可能受到自身力量的反噬。
但是,十三狼己不顾这许多了,迅速抽拳离去。
飞一般的十三狼迅速地闪过了一扇门内,不明所以的刀仔呆立原地,并没立马连去。
他一时间实在想不明白,十三狼为什么不敌而走。
绝不是因为害怕,因为十三狼不是害怕之人,更何况,自己和他还未过招,孰强孰弱,并未知晓,十三狼犯不着如此做。
那一定是别有原因,那又是因为什么呢?刀仔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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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路扫校
第二十章沉睡巨人
战堡内一周,是上校级或以下的人所聚居,而十三粮眼前的战堡,就是他大哥所管辖,据说他只拥有上校级力量,负责城内一切琐事,既为南麟战堡的长子,竟然会如此不济,不过,十三狼现在并不是要找他大哥,而是他要去的地方,必须从这里通过。
此刻的十三狼,根本不是在跑,因为没有哪一种跑法能有这么快,他是在飞,像子弹一般。
并且,他的嘴里一直不停地喊道:“快,闪开,快,给我打开闸门!”
一路上闸门重重,十三狼一路飞奔下来,可忙坏了这些守门的士兵,稍有怠慢,便遭责骂。
穿过战城旁的一道闸门,马上便要进入南群战堡,真正的权力中心区,在以后的闸门再无需士兵把守,全凭高能电脑控制闸门的开关。
在最后一道人工闸门的门头上,挂着一块大金属牌,牌上所书乃是。“闲人止步”,旁边对闲人的注解是:职位低于将军的人。
南磷战堡等级森严,奖惩分明,如果你走错了门,你再不会有机会再重走一次,因为你已不是活人了。
十三狼贵为一堡之王,上下无人不识,因此当他一刚跃上凹进地面的圆形电梯之内,刚说了声“第14层”,整天立于控制电梯开关的微机前的土兵便姻熟地敲了几下键盘,倾刻,便只听见电梯“隆卤之下沉声。
十三狼立于电梯之内,心却早已飞出,电梯高速下降,但十三狼仍嫩之太慢,大吼:“妈的,快点呀!”但是电梯并不因为他心情的急躁而加快。
“叮叮叮!”电梯抵达的声音终于响起,在如齿状的相互吻合的电梯门刚刚开启之际,十三狠已跃身而出。
十三狼在地道内的横行通道箭步如飞。
通道内的闸门是自动开关的,但十三狼速度太过惊人,闸门还未打开,他已经先行抢到。
十三狼此刻并没有丝毫的耐性去等闸门的自行开启,大吼一声“讨厌”之后,抡起拳头,直直砸向闸门。
闸门应声而裂。
你可能说一拳将门砸破,并不是难事,好多人都能办到,可你要知道这闸门是精钢制成,一拳将厚达几寸的精钢之门轰裂,并不是像吃三碗面条那样稀松,很多人都能干。
十三狼破门之后,再次向前飞奔。
终于,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是在一扇门前停下他的脚的。
为什么在以前的门前他从来不停下脚步,而在这扇门前却这么做呢?
是不是这扇门够结实,能抗得起十三狼的轰击?
世上还没有哪一扇门能挡得住十三狼的进入,如果非说有,就只有这一扇了。
因为这是一扇不同寻常的门。
这门的背后便是令他与刀仔不战而退的原因所在。
十三狠此时的心情同样焦躁,和先前一样,但是他不能象先前一样表现出他的急躁心清。
在门的右侧位的金属墙上,安着一个身份确认检测器,工作原理是用高科技的指纹对工办法。
电脑总库聚集了每一个有资格进入这扇门的人员指纹,并加以贮存,你若想通过这扇门,伸出你的食指按在检测器的检测孔上,如果是准许进入之人,检测器的音响设备鸣“嘟”一声后,门自动开启,予以放行,否则“呜哇”之声不绝,以示报警,此刻便有人来查看,缉拿。
“嘟!”之声后,门缓缓开启,十三狼缓步入内。
十三狼置身幽暗的密室内,感到无限的温暖,就如置身亲人的怀抱,但对这分感觉,他都是万般无奈……散发着暖流的不是密室内的精密仪器,而是躺在仪器内的一个人,十三狼一生中最敬重的人。
人的一生一般都最疼爱自己的母亲,而对父亲,却是敬重的疼爱,一般如此。
十三狼也不例外,十分地敬重自己的父亲,更何况他的父亲也有足够的理由让他如此。
因为他是——南麟战鬼!乱世的四大强人之一。
南麟战鬼此刻就静静地躺在先进仪器里,安祥得像死了一般,如十六年前的模样。
其实,他并没有死,十六年来,他都只是不明所以地沉睡,在先进仪器的科技下,他仍是有血有肉,并且心脏还在正常地跳动,从身旁的心电图上可以看出。
十三狼见父亲仍是老模样,安祥地沉睡,上前一步,伸手抚摸着父亲的脸道:“战父,你为何还在沉睡,难道你睡了十多年还不够吗?”说着,有泪水漫漫滴下。
在刚才十三狼与刀仔交战之时,十三狼忽然感到与自己血脉相通的父亲出现异常的心跳频率,还以为是父亲苏醒的征兆,于是不顾一切赶来,但现在南磷战鬼又回复了与平常一般的平静,这令十三狼十分的失望。
在此以前,人们一直传言南磷战鬼在十多年的一场绝强之战后,使一直沉片不醒,现在十三狼亲口说出其睡了十多年,这传言竟是真的。
南群战鬼——一个天生好战的巨人,战斗就是他的生命,遇强越强,拥有顽强的斗志和生命力,但自与东狱神邪一战后,世上已再没有强者能激发他的战意,令他的生命失去意义,竟然在堡内沉睡了十多年,一直没醒过来。
这个中缘由,好象没人明白,但其实并不是这样。
有一个人自今天十三狼与刀仔稍稍战后便隐隐看出端倪,这人便是一直被人视为酒鬼的十三狼的大哥——南斗上校。
“战父,孩儿定会找到方法把你唤醒……”“十三弟,战父的情况怎么样?”
就在十三狼沉思之际,他的三哥——南星上将也来到密室。
十三狼听到声音,转过头来道:“三哥,战父还未苏醒!”
“十三弟,战父刚才的心跳不是活跃起来了吗,怎么现在……”南星靠近躺着的南麟战鬼向十三狼道。
十三狼看着躺着的父亲道:“原来你们也感应到,可我到来之后,战父又回复到了往日一般。”
“咳,战父为战而生,只有无穷的战意才会令战父产生兴奋,我看战父刚才的异样说不定是十三弟与那小子的交手有关……”随南星一道进来的南斗这时插嘴道,南斗在现存的三兄弟中力量最低,职位也就最低,但却平时却偏偏又纵情酒色,仿若糊涂酒桶一个,因此,南星对其很是鄙夷,就是十三狼,从心里也是更加敬重南星多一些,虽然南斗是大哥。
南星见南斗插说,很生气,道:“哼!你没资格发表意见,你只是个终日纵情酒色的废物!”南星丝毫不拿南斗当大哥看待。
南斗仿佛是早已习惯了南星的训叱,低头应道:“是,就当我没说过好了!”话刚完,又朝嘴里灌了几口酒下去。
南星见了,又骂道:“看你这副德性,真叫人作呕!真不明白战父为何会让你这废物活在世上!”
如果是一般的兄弟间的这种争骂,你定会感到惊奇和不可理喻,因为哪个做父母的不疼爱自己的儿女,有哪个父母会因为自己儿女的不济而剥夺他抛们生存的权利呢?儿女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血肉啊,可是在南麟战堡,像南斗这样的人能生存下来确实说让人不可理解,因为他仅仅拥有上校级的力量,而他又是南麟战鬼的儿子。
南磷战鬼共生十三子,但是现在只剩下南斗、南星和十三狼三人,其余的全是被战鬼亲手毒杀,因为只有拥有真正实力的人,才配做南麟战鬼的儿子,而这亦可以令战堡变得更加强大。
因此,像南斗上校这样的人能够生存至今确实是一大例外。
但既然他不曾被杀,依然存在即为有理之观点;一定有其中原因。
十三狼自小英明神武,虽心机不及三哥阴诈、、深沉,但心性却较之忠厚,年纪虽最幼,但功力却最深,因此深得战鬼的宠爱,因为他知道,此予拥有的力量,他日必能令战堡变得更加兴盛强大。
于是南麟战鬼在沉睡前,便将统帅之位传给了十三狼,而三子南星一直只辅助这小弟弟,直至十三狼长大成人,能独挡一面,但是由于长期的依赖关系,十三狼至今遇到大小事情,仍不忘向这位三哥讨教咨询,以示其信任和尊敬。
欲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十三狼对其三哥剖腹相见,可人心隔肚皮,十三狼对三哥的内心深处根本无法洞悉,这主要是因为两个原因,一是南星心机深沉,善于隐藏,平时什么事情一般不形于脸色,二是十三狼心地单纯,极度信任他的这位三哥,根本不想去仔细观察他。
人世间往往便是这样,你对别人想以心相交,剖腹相见,可人家却在袖子里藏了刀子,说不定在什么关键时候给你致命一刀。
人性险恶!
南斗上校并不理会南星的叱骂,仍是将嘴对准酒壶,“咕咕”地灌酒。
这更加激怒了南星,怒道:“酒桶,你若不是战父的长子,你根本没有资格到这密室里来,你尽管惹怒我吧,好让我代替战父将你这废物轰掉!”
南星暴跳,但他并不敢真正出手,因为轰杀自己的兄弟,他还不够格,只有南麟战鬼才有权这么做。
“三哥,够了!”一直没出声的十三狼见三哥越说越怒,打断道,十三狼虽对三哥尊敬有加,但是从内心深处却对大哥感到更为亲切,这也许是一种本能的感应,性情相近的缘故。
“刚才大哥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我们或可一试用战斗来唤醒虞父!”十三狼联想到刚才与刀仔交手时的情况,从心里赞同大哥的看法。
十三狼与刀仔交手之际,南星并不在场,但是刀仔再闯战堡之事还是有所耳闻,当下问道:“你说那个有暴血力量的人?”
十三粮并不直接回答南星的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源自东方的暴血力量,虽不知叫做刀仔的和X暴族有何关系,但是他告诉我,他的战意确实强烈无比!”
“照十三弟这么说,只要你与他全力一战,或可真能以无穷的战意唤醒战父,而且这是蓝色力量和暴血力量的再度比拼,一试无妨!”南星的语气里看不出他对此次战斗的丝毫担扰,是他本身就是好战之徒,抑或还是别有用化对这次战斗拭目以待?
“嗯,就让他真正尝尝我们蓝色力量的厉害!
十三狼捏紧拳头,一字一顿地说,决心已下。
南星见十三狼战意已决,大为轻松,忙对十三狼道:“十三弟,一切就交由我去处理吧!”说完,径自转身,向门外走去。
南星在经过南斗身旁时,故意叱道:“还不滚开,废物!”将南斗逼至墙边,自顾高昂着头不可一世地走了出去。
“嘿!”南斗不置一词,只冲南星轻轻冷笑了一声,然后扭过头对十三狼道:“十三弟,好好的全力一战吧,只有你这样的实力,才有希望今战父苏醒,可也要记住,警惕一切,万事不可掉以轻心啊!”
南斗对十三粮充满关切之情。
“大哥,放心好了,我会应付一切的,而且我也相信你,若你真的只有上校级的力量,战父是不会容你生存于世的,所以我相信你绝对不是三哥口中的废物,而且更相信战父的眼光!”
十三狼对南斗说完这些,稍稍停了停,扭头朝静静躺着的南群战鬼看了一眼,尔后又对南斗说道:“别喝这么多吧,振作一点!”
说完这些,拍拍南斗的肩膀,跨出门去。
南斗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整个密室只剩下了南斗和躺着的南麟战鬼。
南斗待南星和十三狼走远后,才几步跨到南麟战鬼躺着的仪器旁,双手支柱仪器,身于前倾,凝视着南磷战鬼,叫道:“战父……”像言不能继,两行泪水顺腮而下,仿佛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自己最亲的亲人坟头一般。
南斗绝不是凭着南腔战鬼的长子之名活于世界上的,因为在南麟战堡,亲情是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尊卑的,但偏偏他的力量却和南星、十三狼相差甚远,在他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一个什么放事呢?
南麟战堡的外部由厚达几米高达几丈的钢筋混泥土围成,权当是它的护城河,在战堡的正面围墙外与围墙相通的是并排四个纯精钢而制的像菜棚一般的四个进出门,远远远去,四个进出日就像是四个大菜棚,但它们不是菜棚,其一,菜棚是用来养菜的,而这四个东西却是用来通行的,其二菜朋一般由薄膜搭成,且构造简单,而这四个东西却是用纯精钢铸就,且醒置高智能电脑进行身份识别,这是菜棚和这四个出入口的区别。
刀仔此刻就站在其中一个入日的门前,等着验证身份入内。
每个能通过进堡考验进入战堡的人,都先要进行身份甄别,经核对无误后方可自由活动,刀厅也不例外。
刀仔是百分之百的好战者,素来信奉“枪管里出政权”“拳头才是硬道理”,如今面对战堡的繁文索节,由心底生厌。
“哼,无聊的考验,甚至核对身份,避战的家伙,这里确是无聊的地方!”刀仔心里充满了不满。
但刀仔只能在心里发牢骚,因为这几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及先进科技,这并不是他刀仔赤手空拳便能摆平的,更何况,此番进堡竟又非同寻常——探究自己的身世和治好神使的眼睛。
目睹了战堡的系列科技后,刀仔在心里暗自寻思,“看来朋友的话没说错,这儿确有办法能治好神便的眼睛,但是与我的身世又有何关系呢?”刀仔心里一喜一惑。
刀仔正寻思间,战堡里的高频喇叭突然响起:“请各位注意,尽快离开特别区域,司令台正启动上升!
播音刚响起,那些处于司令台上升区域的人纷纷避让,只听得“隆卤之声后,刀仔眼前的平地上蓦地出现一座三层式的吊楼,在最高层的阳台上高高矗立着一人,那人双手抄在背后,眼睛昂视,不可一世。
司令台刚停稳,楼上之人便发话道:“谁是刀仔,站出来吧!”语气生硬,不屑一顾的样子。
刀仔并不知道此人便是南磷战鬼的三子,十三狼的三哥南星,但他也并不想知道此人是谁,在他眼里,他只想认识十三狼,打败十三狼,达到此行的目的。
因此,刀仔并不理会南星的傲慢,往前一大步,站住道:“我便是刀仔!”声音宏亮,不带丝毫的俱意。
南星看了刀仔半晌才道:“我是南星上将,你既可进入战堡,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吧!”南星在说这些话时,大墨镜遮蔽着的双眼露出几丝阴笑,仿佛刀仔的要求他早已了然于胸。
刀仔并没有看见南星的阴笑,吸了一口烟,双眼盯着南星的脸说道:“我在岸上的朋友双眼和身体有些毛病,特到来望得到你们的治疗”“嘿!”南星的嘴角轻轻咧了一下,“你的要求这么简单?你说的朋友是不是他们?”
南星说完,双手轻轻地击了两下。
只见神使神仆二人在两名上校级人物的“陪同”进入了司令台。
被押的神扑暴跳如雷道:“可恶!快放开我们!”嘴里不停的叫唤。
刀仔一见,顿时明白了,原来南星乘他独自进堡之机,另派厉害人手去劫持神使二人。
神仆的力量已失,神使在数名上校级人物围攻下,终于失手被擒天战堡内。
刀仔刚一见面便领教了南星的阴险狡诈,心中很是愤怒,喝道:“这就是你的南麟战堡惯用的招呼方式吗?你到底想怎么样?”说毕,就砍扑向南星。
“刀仔,别管我们,替我好好教训他们!”神使也在旁大声叫阵。
神使一直为南星的伎俩气愤,加上这几天,由于自己和刀仔的关系,使得刀仔功力猛增,对刀仔充满信心,而且她还不了解眼前的南星功力之深浅,以为是一般的平庸之辈,但如果她知道南星具备上将级力量时,她是不会轻易叫喊的。
但南星却摆手止住刀仔道:“别忙,你的对手不是我!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全力与我十三弟对战,若能胜利,我们便将他俩的病治好!”
见刀仔没有答话,南星马上补充道:“你大可放心,在你的交手之际,我们绝不会伤害你的朋友的!”
南星话音刚落,司令台一楼电动大门“轧”的一声启开,一个声音自里传出,“若你败了,你们便给我离开南天海!”十三狼说着话,自门内慢慢地踱出。
十三狼在刀仔的自前站定,双眼直逼刀仔的眼睛,道:“朋友,我们还未分胜负啊,你不是早就想和我打啊,来呀,今天我便成全你的心愿!”
刀仔毫不示弱,也盯着十三粮道:“就算不是为了朋友,我也乐意和你一战,哈哈,人生难得几回博啊!”
“若你不全力以赴,你便会死得很难看的,你知道吗?”十三狼恶狠狠地说道,他并非说假,因为他知道,他这一战,激烈程度越高,对唤醒战父的把握便越大,因此他也就故意地激怒刀仔,要刀仔使出全部力量与之一搏。
刀仔是X暴族之后,百分之百的好战者,就是十三狼不出言相激,遇到十三狼这样的敌手,刀仔也会倾尽全力相拼的,更何况刀仔此战的意义也不同一般,关系到朋友和爱人的利益。
二人各怀心事,一方为父亲,一方为救朋友和爱人,双方都不会吝啬自己力量的付出,这将是一场激烈的高手争斗。
果然,刀仔冲十三狼道:“像你这样的对手我还司以留下余力吗?”
“好,痛快,我没说错,与你这样的人一战,实乃人生一大快事!”说毕,双掌上扬,作势欲击。
刀仔此行竟又非凡,志在必得,是十三狼已有所动作,当下不再犹豫,大吼一声“嗨!”,倾刻,第八层的暴血力量聚集全身,脚下更不迟疑,猛速奔向十三狼。
再战十三狠,刀仔的力量和战意不断提升,因为这一次不仅为了自己,更关系神使二人的生死。
日常生活中,往往如此,一个人做一件事情动力多大,往往取决于这个人所受到的压力有多大,这并不是纯粹的唯心论,因为这种压力往往是一种变相的信心,而使得这种信心不灭的根源则是这件事的目的。
刀仔的目的是救治神使和神仆二人,所以刀仔不能怕,更不能输!
怕,对子刀仔来说,是不存在的,刀仔是百分之百的好战者,迎接,挑战一切强者是他的乐趣,刀仔无须回避与十三粮一战,可是输赢之定,并不能取决于刀仔的意愿,战场上的强弱是凭实力来判决的,在以往的战斗中,刀仔很少输,几乎不输,可是今天不同,谁也不能料到后果,因为刀仔今天的对手不同,只因他是——南海十三狼。
南海十三狼,百分百的好战者,更是百分之百的强者!
更何况,十三狼此战意义也非同一般,他需要最激烈的战斗场面。
“战父啊!你一定要感受今天这精彩的场面!”
十三狼心里暗自祈祷,同时双掌变拳,快速迎向飞扑而至的刀仔,嘴里高叫道:“来吧,暴血力量!”
四掌相接,发出如混饨初开时的轰鸣巨响,两股强劲的拳风卷起地面上细小的沙粒,更击碎了那些受力较大的体积,大一些的石块,沙粒和烟尘飞舞,周围的光线刹时暗了下来。
劲风乱发,十三狼、刀仔的头发各自被对手的掌风吹得像飞驰时的马尾一样,但是二人的脚却像是上了电焊一般,牢牢钉在各自的原地,不曾动摇半分。
这一招两人斗了个势均力敌。
按理说,直三狼拥有上特级的力量,相当于暴血力量的第九层,而刀仔最高才具备第八层力量,二者是存在差距的,刀仔应不是十三狼之敌。
但,十三狼此战用意并非战败刀仔,速战速决,而是慢慢地提升力量,渐渐提高战斗力的强度,好让他沉睡了十六年的战父感受到这场战斗,让这场战斗来完成复苏他父亲的计划。
是以,刚一交手,十三狼的力量有所保留,只用了中将级的蓝色力量——蓝赞原爆!
两人一旦交手,不再答话,一击无功之后,再施杀手,十三狼暂不提升力量,仍用中将级的蓝色力量频频击向刀仔。
刀仔更是不敢大意,不断摧谷自身功力,以使力量维持第八层暴血力量不落,对十三狼的轰击不避不躲,反而守中有攻,争取主动。
一时之间,“蓬蓬!”之声不绝于耳,这是一场完全力量的大比拼,是硬碰硬的对抗。
十三狼手上不停,心里更是没有停过思念,一遍遍地自问:战父,你听到了吗?你感觉到这场战斗了吗?
正边斗边思虑间,十三狼忽然感到自己心跳的异常。
按理说,一个人的心跳都是有规律的,有规律才是正常,异常便是不同寻常,也就是不正常,不正常往往是不好的,令人不安的。
但是,十三狠此刻却为这种异常所激动。
因为,这种异常是来自一种心跳频率的共振反应。
有人和十三狠的心跳频率共振了,这个人是谁呢?
十三狼不用思考,便知道是他战父的心跳,他战父和他心脉相通,骨肉一体,才会出现这种现象,而这种现象正是他所盼望的,也是他煞费苦心经营这场战斗的初衷。
这已经表明了他的战父又一次出现了复苏的征兆。
“只有这样的战斗,才能使我感到战父的心跳声,也只有这样的战斗,才能令战父苏醒!”十三狼在心里高呼。
十三狼有此一念,战意徒升,大吼一声,自身最高力量——上将级的蓝色力量——蓝赞原爆,应声发出,如山洪一般轰向刀仔!
十三狼和刀仔二度交手,对刀仔的功力已经有所了解,如今陡然施出最高力量,也并不奢望一下将刀仔击倒击败,而是因为已经感受到了战父复苏的反应,而提高力量,提高战斗的激烈程度,好趁热打铁,一下于将战父唤醒,唤醒那沉睡了十六年的南方世人,也唤醒已经沉寂了十六年的父爱。
但他还是料想,凭自己这倾力一击,刀仔虽说不会倒下,但一定是绝对处于下风,十分被动的。
因为十三狠相信这世上还没人能经得起自己的这一击,更相信自己这一击的力量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可是,十三狼马上就感到眼前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在他的拳头刚要触及刀仔的身体时,他明显地感到一股十分强烈的向外抗拒他拳头的抗拒力,同时更感到了一股灼热的热流,如火焰一烫人。
再看刀仔,已是如激怒的暴兽一般,大张着嘴,头发根根倒立,连眼睛里都好像要冒出火来,完全完全地一只暴兽!烈火暴兽!
刀仔早前已得知蓝色力量的特征,所以务求速战速决,将力量推至顶峰,以无比的爆炸力压倒力量在他之上的十三狼。
但是,迄今为此,还没人能压倒十三狼,更甭说战败他,刀仔以全身功力一击,虽说抗住了十三狼的全力一击,但是也没收到计划中的效果,心头失望之余,更多的是涌起更盛的怒火,再次大吼,又全力直击十三狼。
十三狼见了刀仔之状,心知肚明,嘿嘿说道:“你的暴兽已然忿怒了吧!那就让我的战兽来彻底激怒你的暴兽吧!也让你见识见识我战兽的厉害,看看到底孰弱孰强!”
十三狼昂首向天,一声长啸,如狼嗥一般,像是一条饿了三天的狼面对一头迷路的羊羔一般。
凶狠、残忍是狼的天性,饿极了的狼更是凶狠和残忍,你若亲眼目睹了一只饿狼在草原上追捕一只羚羊的情景,我敢担保你会终生不忘。
羚羊是长跑位将,但是在狼的面前,那是小儿科,饿了几天的狼追捕一只羚羊时劲头绝对是足得怕人,敏捷,跑再远也要把羚羊追上,也能把羚羊追上,追到后来,会以比闪电还惊人的速度,一口便咬断羚羊的喉咙,然后大嘴大嚼。
饿极了的狼怕人,激怒了的人比狼更怕人。
十三狼此刻便是一只愤怒了的人狼。
只不过饿狼的武器只是它的利爪利齿,而十三狼却是用他的双拳,和从他拳上不断发出的力量——上将级的蓝色力量——蓝赞原爆!
狼吃羊,到后来还能剩下骨头,可是,如果教十三狼的拳头轰中,连骨头也没有,这便是十三狼和狼的区别之处。
如果说还有区别,那就是十三狼是比饿狼更凶狠的人狼,但是刀仔却不是任狼宰割的羚羊。
刀仔是刀仔,刀仔能抗打,刀仔还能还击,即使面对十三狼这样的强者,也不例外。
十三狼不愧为南天海之王,在与刀仔的“轰轰”对击之中,抓住了刀仔露出的一个极其微小的破绽,以快逾闪电的速度直捣刀仔的前胸。
这个世界是个机遇世界,做什么事都讲究机遇,只不过机遇有时候作机会讲。
善于发现机会,抓住机会的人是强者,强者更是都能发现机会,抓住机会。
十三狼是不用怀疑的强者,所以他便能抓住每一个微妙的机会。
刀仔前胸空档甫一出现,十三狼的重拳便立马乘虚而入,电光火石间,便狠狠地击中了刀仔前胸。
十三狼全力一击,足以令刀仔骨碎内裂,但他意想不到的是刀仔也拼尽全力而发的一拳,亦重重地轰在十三狼的脸上。
十三狼是强者,可刀仔也不是弱者,十三狼抓住刀仔露出的破绽长拳直入,击向刀仔前胸的同时,身子失衡,上身探向刀仔,刀仔已是没有退路,拼着宁换一拳,也拼尽全力击向露出虚位的十三狼的头部。
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刀仔被十三狼狠狠击中胸部,虽不致命,但上将级的蓝色力量并非按摩院里的推拿,威力确实非同一般,刀仔被此一击,立刻全身软垂,站立不稳。
刀仔败了吗?
这个问题困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哥哥,刀仔他……败了吗?”
神使虽跟不能视,但耳听八方,对外界一切心知肚明,这几天来,他和刀仔关系已是大大改变,已是实质上的夫妻了,此刻见刀仔如此,担扰程度可想而矢口。
神仆由于自身功力和现在的刀仔及十三狼相差甚远,再加上有伤在身,对二人的争斗虽瞧在眼里,但并非看得明白,只好对神使道“他……我也不清楚,他们的力量实在太强了……”刀仔听不见神使二人的说话,十三狼同样也听不见,他万没料到刀仔受他重击之下仍能还击,而且力适仍是这么凶猛,这一下直击得他头脑发晕,站在那地半天没转过神来。
但是,他却清楚地听到了离他较近的他三哥的说话声:“嗅,真是天赐的良机!”是南星情不自禁兴奋的叫声。
叫声过后,南星像流星一样自十三狼背后扑了上来,拳头高迎,人末至,拳风已激荡一切,站在他面前的十三狼也明显地感到了这股霸道的劲气,似乎要一下子置对手于死敌。
十三很清楚地知道这是上将级蓝色力量的声势。
十三狼同时心里也暗想,三哥是看自己被创,以为自己不济,要替自己出手摆平刀仔。
十三狠心念至此,当下头也不回,眼睛直盯着面前的刀仔道:“三哥,不用你出手,我只是一时大意,低估了他的实力……”十三狼话没说完,并不是他又有所伤动作,攻向刀仔了,而是他不能再说下去了。
为什么他不能再说下去,是因为有人不让他再说下去。
就在十三狼头脑仍未清醒间,一股核爆般的力量直震脑海!
确切地说,就是这股力量不能让他再说下去,十三狼经此一击,原本就不清醒的头脑更晕了。
十三狼头脑虽晕,但他的心里还是绝对的清醒。
他绝对知道拥有这种力量的人,就是他最信任的三哥——南星。
只是,他绝对不能也不愿相信的是施此辣手偷袭自己的人竟是他一直都十分敬爱的三哥,有什么竟是这么一个敌人。
——最亲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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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路扫校
第二十一章最亲敌人
南麟战鬼共生十三子,但是那些没有足够力量的全被他亲手轰杀掉,只留下了南斗、南星和南狼三人。
南麟战鬼认为只有这三人才配做他的儿子,既为南麟战鬼的儿子,其实当然不用怀疑,这也是南麟战鬼决定他那些儿子生存与否的标准,但是剩下的三个儿子当中的南斗却只拥有上校级力量,不知是什么原因使得南麟战鬼没有轰掉他。
但是,既是南群战鬼留下的,即有留下的理由,因为南麟战鬼从不做无理由之事,从来不会看走眼。
但是此前的南斗,确实让人失望,终日沉浸于酒色,毫不思进取,因此在战堡中他只负责一些无关痛痒的琐事,在大家的眼里,南斗是不折不扣的废物一个,除了十三狼不这样认为。
十多年前,南麟战鬼在沉睡前将统帅之位传给幼子十三狼,他深信十三狼的力量,必能令南磷战堡兴盛强大,而十三狼的确也没辜负战父的厚望。
力量之强,不唯称霸整个南方,近年来更是蒸蒸日上,南麟战堡大有一统天下之势。
三子南星,力量之强可媲美十三狼,更深得信任,过去一直在帮助十三狼管理战堡,战堡能有今日的强盛,南星确实功不可没。
除了是十三狼身边重要的谋臣外,头脑精密的南星便醉心于科技开发,应用于医疗堪称是个文武全才的科学家。
当然,还有他深藏不露的野心!
十三狼和刀仔各逢倾尽全力硬拼,最后打了个各有得失,各自中了对方猛力一击,但是算将起来,刀仔所受之创比十三狼远远严重,这是因为十三狼的全力之击远比刀仔的全力之击要威猛许多,这原于他俩自身功力的差距。
刀仔受十三粮一击,面临败状,而十三狼也被刀一击击得晕着转向,这正是二人取得彻底胜得的大好时机,但刀仔己是无能为力。
这个时候,早就窥伺一旁的另一头暴兽——南星突然出手了。
南星施击的对象不是正摇摇欲坠的刀仔,竟然是自己的十三弟——十三狼。
并且,他一出手便贯注了自身最高力量——上将级的蓝色力量——蓝星爆核。
完全没有防备的十三狼毫无闪避余地,被南星这全力一击不折不扣地全部击中后脑勺。
这惊天动地般的一击,不唯震懵了十三狼,也震懵了旁观的刀仔。
刀仔怎么也想不通本该是自己承受这一拳的怎么一下子变成了十三狼,而且,这好象不是在演戏。
下面的对话让刀仔肯定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在做梦,而是实实在在的兄弟相残的实事。
“三哥……你……”被南星一举打懵了的十三狼并不是像往常遭到袭击那样立马采取反攻,而是连话都不知怎么说了。
这并非是十三狼因疼痛的缘故,他心里的痛疼远大于肉体所受的,他是真的一时无法接受服前这个曾是最亲的人一下子变成了自己的敌人。
“嘿,十三弟,别怪我,我只是想取回我应得到的东西!”头脑被打晕的十三狼眼前出现了好几个南星说着话的幻影。
十三狼刹时明白了,这一切是真的,而且这一切都是三哥蓄谋已久的,他试着漫漫凝集真气,但是显得那么困难,只得嘴里骂道:“可恶!”企图拖延时间,待体力恢复,与南星一战。
“可恶?你才可恶!”南星显得很是不平,接着道:“你是不知道,你今天的位置应该是由我来坐,战父沉睡,理应由长子南斗来接替他,但是大家有目共睹,南斗是个十足的废物,因此,这位置轮到我了,可我怎么也弄不明白,战父却为何将位置传给幼不更事的你,这些年来,我为战堡的强大出了多少力,流了多少汗,可我得到了什么,好处还不是全让你这个有勇无谋的家伙全占了,我能咽下这口气吗?
今天我要取回原应属我的一切!?
“可恶,你竟敢反我!”十三狼闻毕,心头大怒,再不顾自己乃伤病之身,举拳向南星扑去。
“哈哈,反你又如何?今天你咬我呀?”南星对现在的十三狼根本不存在丝毫惧意,不退反进,直迎十三狼而去。
被南星的偷袭得手,十三狼的力量已难以发挥最高状态,饶是十三狼狠命出击,恨不能一下子将南星击为粉末,但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出拳不但力量不够,速度更是大减。
十三狼拳速己慢,南星轻描淡写,又已重重得手!
南星的上将级蓝色力量——蓝星核爆再一次轰中十三粮的胸部,这一击已使得十三狼完全没了还手之力。
没有了还手之力的十三狼成了南星喂招的沙袋,南星的重拳像雨点一样落在十三狼的身上。
南星见胜券在握,心头兴奋,边打边叫:“不怕告诉你,今天的一切是我处心积虑,蓄谋已久为你而设的,这一切都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十三狼虽然早就明白这变故不是偶然事件,而是三哥早就合计好的,但是如今经南星亲口承认说出,心头更是大痛,血浓于水,兄弟骨肉,自己待他剖腹相见。没料到他却在自己背后捅刀子。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南星仿佛喃喃自语,忽然他话音一变,又转为讥讽和恶狠狠地说道:“相信你会喜欢这礼物的!”说毕,又兜给了十三狼狠狠的一拳,仿佛面对的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与自己不共戴天的死伙一样,面目狰狞。
十三狼已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就是有也没想到去还,只是在心里不停地问:“处心积虑?难道我们一起发展战堡也是错的吗?”
可怜的十三狼,面临死地还在思想兄弟情谊,还以君子之心去度小人之腹。
十三狼一旦转移了思想,身体神经如麻木了一般,任南星轰击,心里的问题一个个冒出来:“难道权欲那么可怕吗?为了争权夺利,竟要兄弟相残,这又与背叛战父,背叛南麟战堡有何区别?”
十三狼只管自顾思考,没看到身旁已围了许多战堡的战将们,战将们见风使舵,见战堡帅位已经易主,纷纷拜在南星脚下,听候南星的差遣,如今已被命令围攻十三狼了。
十三狼从思虑中惊醒过来,“战将们也成了南星的棋子,他的确是要将我真的除去,为了战父之名,我绝不能容他们造反!”十三狼思考已罢,大吼一声:“可恶!”便欲举拳轰向围攻而上的战将。
但是十三很马上便感到了情况的不妙,因为他感到了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消失,这是从前所没出现过的情况。
这是一种不正常的力量消失。
“为何我的力量像流水样正一点一滴地流失……“十三狠根本不能弄明白为什么,但却已经受到了众将的合力一击。
众将的合力一击,并不逊于上将级的蓝色力量,十三狼被此一击,顿时飞快地直直的向后飞去。
众将见状,纷纷飞速向前,欲争先置十三狼于死地,好在新堡主南星面前邀一大功。
情况危急,但是就在这时,墓地飘来一个婀娜身影,来人一双长腿连环端出,赶在头里的几个战将顿时被踢得飞了。
来者正是失明了的神使,神使眼睛失明,但并不影响她的力量,她力量来自北爪禅宗亲授,非同小可,加上近几天和刀仔融合,互得研益,更是提升了不少,如今六倍心血神速浪血暴潮突地使出,当然不可小觑。
神使此番出手,主要是乘乱营救已受重创的刀仔,但她眼不能机,时间一长,刀仔没有发声,便不知刀仔的所在,殊不知这忙中的一击,阻止了众将轨杀十三狼。
神仆力量已失,手腕扣在一上将的手中,想要挣脱是万万不能,但眼见神使得以自由救人,当下忙大喊道:“曼陀,刀仔在你的正前方,你先去助他吧!”
神仆本是忠良之人,虽对刀仔夺去自己心爱的小妹心存芥蒂,但一旦遇是上这等险境,便私怨全释,善良心胜全部流露。
神使闻得神仆的指点,不再犹豫,长身跃起,箭一般直冲刀仔奔去。
再说十三狼被众将合力一击,震出老远,已是摇摇欲坠,力不能支。
十三粮只觉心痛如绞,有如电击,细看之下,他胸前竟插着一根如拇指大小的金属,而这正是他力量流失的根源——截流心锁。
十三狼大惊,并不知截流心锁是何时插入自身体内,但是他对截流心镇却丝毫都不陌生,这是他三哥南星的发明。
以前他三哥发明这截流心锁时,他便问过他,问这种东西有啥用,他三哥诡秘一笑,悦道:“用处大着呢,你以后便知道啦!”只是他的确不能料到,这截流心锁竟是先在他身上发挥作用。
截流心锁是南星研究的高科技产品,他一直在等着机会,用在十三狼的身上。
心锁插进心脏动脉,便即发放电极逐渐将血液分隔截流,血是力量之源,而截流心锁便是令强者失去战斗力的可怕东西。
十三狼先后受到刀仔和南星的重击,就在神智极为眩晕和脆弱之际,南星便乘机将这截流心镇送进十三狼体内。
截流心锁一旦插入体内,作用非常明显,十三狼三番五次遭到敌人重击,如今又被插入没收力量之截流心镇,本就力乏摇摇欲坠的他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倒地。
一瞬间的剧变已令他败阵,但他是败于科技还是败于亲情?
“战父沉睡至今,我就从没断过为战堡出力,战堡能有今日的成就和声势,还不是主要是靠我,论功劳我远在你之上,帅位就是你这样一个有勇无课只懂蛮力的家伙怎能坐得稳,以后就看我的吧!”南星见十三狼终于倒下,来到他的身旁,不无得意地冲他说道。
刀仔虽没像十三狼那样遭受连番的打击,但是他的情况也颇为不妙,这世上几乎没人能挺得住十三狠狠狠的致命一击,刀仔虽然支持住当时没有倒地,到这时也已差不多了。
就在刀仔欲倒之际,忽然传来神使的声音:“刀仔,我来助你!”人末到,声充闻,刀仔闻听精神为之一振,打住精神不让自己跌倒。
神使已如飞一般自空中探出腿来,这一腿直瑞刀仔胸口。看上去,神使这一腿似乎凌厉无比,但其实缘于神使的力量乃水性力量,这一腿实则是刚中含柔,加之神使此举实为救人,不易攻敌,所以这一脚点在刀仔的胸口,刀仔不仅不感到疼痛,反而有一股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神使和刀仔的力量一属水一属火,正是天作之合,神使的水性物质,除可为刀仔回复力量外,更有替刀仔疗伤的功效。
刀仔受神使此脚一点,本摇摇欲坠的身躯如逢春枯木,忽然间又贯注了力量,竟站得笔直,双眼也突奕有神,右脚猛然一跺,地上被他的牛皮鞋跺得溅出火花来,可见力量非同小可。
最最吃惊的是南星,他以前只依稀知道神使具备水性力量,和刀仔火的力量正好互为补济,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不禁惊叫出声“啊!”
神使的一点便让受伤连站立都困难的刀仔重新力量贯注,虽然刀仔力量才恢复七八成,但是神使的力量特质已教南星呆住了。
惊愕之后,阴险的南星马上更平静下来,他已在心里思考另一个问题,在拨另外一个小九九:她的血液的特质在刀仔身上竟有如此妙用,或许她能助我实现多年美梦啊!
南星心里想些什么,刀仔和神使无从得知,刀仔只关心他和南星及十三狼间的约定,这也是他此番进堡并与十三狼全力相拼的目的。
刀仔和十三粮之间约定,如他和十三粮争斗胜利,十三狼使得派人为神使神仆二人疗伤,如他刀仔。
输了,便永远离开,但如今十三狼已被击倒,只不过不是因为他,而他刀仔也没有真正落败,因此当争斗刚一结束,刀仔便急着询问他们之间的约定。
但是现在只能询问南星了,因为南星已取代十三粮占据了帅位,十三粮已是南星之阶下囚。
“为了对付十三狼这个叛徒,逼不得已才利用你的,先前的约定可以作废了!”南星轻描淡写地回答刀仔道。
刀仔听南星称十三狼为叛徒,听在耳里觉得十分不舒服,他并不确切地知道他们兄弟间的一切,只知道这是一场兄弟间的争权之战,但是从与十三狼的争斗和亲眼目南星的一些卑鄙下三滥的手段后,刀仔从心底更愿亲近十三狼一些,因此说道:“你们的事我毫无兴趣,尤为我的朋友解锁吧!”
南星亲眼见了刀仔的力量,对刀仔的力量十分赞赏,妄想将刀仔网于门下,以助他以后建立霸业,而对神使的力量特质更是垂涎三尺,心中早就思定不开罪刀仔神使二人,尽量拉拢,于是说道:“这个当然,刚才是事不由己方才这样做,还望二位谅解!”
说毕,扭转头冲手下喝道:“还不给二位开锁!”
待手下给二人开了锁以后,南星终于道出了他的心里话,“刀仔,你已通过战堡的数道考验,对你的实力我很赞赏,南天海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南星顿了顿,见刀仔没有言语,走到手下身边,从手下的手里拿过手铐摔掉道:“从今天起你便可以在南天海随便出入,南天海便是你的家!”
“哼!我们也很欣赏你的手段呢!”神使听了南星的话,禁不住反唇相讥。
神使心性善良,平生最恨欺虞狡诈,今天亲历了南星的系列卑鄙手段后,对南星产生了一股十分强烈的厌恶之感。
南星听了神使的话后,虽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以后有她好受的,但眼下却不能得罪,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刀仔,你身旁的这位朋友,亦有相当的力量……她既然受了伤,我可以让她随你进入战堡,好让我替她双眼疗伤!暗蹲写朔つ康挠卸樘阶约荷硎溃嫔袷购蜕衿土粕耍渲懈缘诙鑫鳎衷谔闲侵鞫岢鎏嫔袷沽粕耍闹邢惹岸运牟宦蚕艘话耄成闪讼吕础?
南星是何等精密之人,刀仔细微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刀仔脸色一松,他便知刀仔已经动心了,当下赶紧说道:“至于另外那个人,我们虽对没有力量的人绝对不欢迎,但既然刀仔你来此是要治好他的伤,那战堡就破例一次,将他的力量回复吧!”
这些话,站在旁边的神仆一字不漏地听在耳里,听说自己马上便可回复力量,找回以前的自己,不禁心里一喜。
神朴自被北爪禅宗收回力量后,便彻底明白力量的重要性,现在虽被南星看轻,但他深信当力量回复后,便可找回自信,并从刀仔身上夺回神使。
但是,马上又闻得南星说道:“但当他回复力量后,亦要接受考验才可进入战堡,否则也会被轰出南天海!”南星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神仆听在耳里,虽然有一丝失落,但他马上安慰自己,凭自己以前的力量,定能留下来的。
南星见他们三人没了言语,便知他们已经默允,于是说道:“你们初到战堡,暂不宜胡乱行动,我派两名手下为你们做向导吧!”
南星说罢,冲身后一招手。道:“塔克,天顿,刀仔二人便交给你们啦,一会你们带他们到黑区的会议厅去吧!”
“遵命!”塔克、天顿二人低头应道。
老好巨猾的南星把塔克、天顿安在刀仔等身边,名为向导,实则监视他们的举动,心怀诡诈的南星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更何况是刚进堡的刀仔一行呢!
南星安顿好刀仔等,又命令道:“把那叛徒押来!”说罢,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身后两位上校应命上前一人拖住十三粮的一只胳膊,尾随其后。
十三狼在南星的口中虽是叛徒,但刀仔看着他软弱的背影,心中一阵默然,这毕竟是个令人敬佩的难得对手,可如今……塔克少将的问话打断了刀仔的沉思,道:“刀仔先生,若两位已准备好,便请随我们到本堡的黑区……“什么黑区?”一旁的神使急着问道。
“一会我们自会将本堡的区域解释给两位知道!”一直不曾出声的天顿上校冷冷说道。
“哼,两位,我的大哥哥怎样了?”神使心系神仆,突然问道。
天领根本不看神使,冷漠应道:“对不起,他不能和我们同行,他只可到我们的黄区,在那里会有人帮他回复力量的!”
神仆听天顿如此一说,心知马上就要和神使分开,心中很不是滋味,张口欲说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神使了解神仆此刻的心情,冲天顿道:“那我留下来陪大哥哥吧!”
还没等天顿发话,神仆已说道:“曼陀,不用了,能回复力量是来此无聊地方最重要目的,你留下来会防碍你眼睛治疗的,你还是跟他们走吧!
神仆内心何尝不希望神使能留下来陪他,永远地和他在一起,男人一般都是这样,即使一个女人和别的男人发展到了不可逾回的那一步,只要这个女人真的是这个男人之真爱,这个男人总是在内心深处惦记和怀念着这个女人,而盼望着一些不可企盼的时光的到来。
但是神仆毕竟不是感情用事之人,在紧要关头,懂得顾全大局,才决定让神倏离开自己。
见神使不忍离去的神情,神仆又安慰道:“待我取回力量后,我定会凭力量来找你的,放心去吧卜‘说毕,转过头去,不再看神使。
神使见自己已是非去不可,只得喊声:“大哥哥……”便不能说下去,随刀仔的慢慢离去,一步三回头。
神仆待神使走远,这才猛然转过头来,冲渐行渐远的神使身影高喊道:“曼陀,一切小心!”言毕,泪水如断球。
刀仔神使随二上校向黑区走去,刀仔伸手轻轻挽住神使的腰,侧过头在神使的耳边边走边低声道:“神使,神仆也说得对,先治好眼睛再作打算吧!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我不能容许我有眼睛,而你没有,走吧,我们一起到黑区去吧!”
刀仔的话语如春风一样沐在神使耳边,神使心神迷醉,将头轻轻地靠在刀仔肩上,伸手攥住了刀仔的一只手。
此后,四人一路无言,双双向黑区走去。
是夜,月黑风高。
一条如鬼触一般的身影正在潜入南群战鬼沉睡的密室。
身影躲在密前的一棵大树下,正在思考:进入战堡后,我便不断打探你的情况,欲解开你的谜,但一直未能如愿,而今天发生的兄弟决裂,权力斗争如此大事,你也不出来解决,南麟战鬼,看来你不是在避缩,而是在真正地沉睡,看来那传言是真的,‘“嘿嘿”,树后之人想到此,不禁露出惯常的冷笑,借着刚从云层里挪出清洁的月光,树后露出一张阴冷的脸来。
“既然你的儿子无法让你苏醒,就让我来助你一把吧!嘿嘿!”夜行人喃喃自语完毕,“嗖”地一纵身,直奔密室而去,轻车熟路,看来对战堡的一切了如指掌。
若有若无的月亮又隐进了云层。
刀仔神便随二上校已来到黑区会议厅附近,人顿上校介绍道:“我们的战堡主要分为两部分,主要以海作为分界,在海上的地方是供给级以下的战将栖居的,他们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四区中的红黄蓝三区,海下的地方是供将军级的战将聚居,这里只有一个四区中剩下的黑区,是军事下属的辖区,现在我们正是到那里去!”
天顿和塔克上校坐在下沉的电梯里对刀仔和神使说道。
拉着刀仔的手,坐在电梯里不断下降的神使又忽然萌生出一股深深的不安来,这不安自他来到战堡便一直困扰着他,到底是什么让她感到如此不安呢?
这些年来,神使的耳边一直响着一个声音——我亲爱的世人,在真理面前,若要问神可以为你做什么,便必是问你又可为神做什么啊!
——你们错了,神并非无所不能,神本来就和大家一样,大家也是兄弟,而只要是爱和包容存在,还有对我有着无疑的信任,我才有足够力量为爱而壮大我们的国家民族,偏佑四方真理永存!
不只这个声音,神使还听到了万子百姓歌颂,膜拜的声音——神无所不能,神救赎世人。
这些声音不时响在神便的耳际,总是让神使心神不宁,总感到真神就在身边,说不定哪一天会突然伸出手来,将她擒回去,让她和自己深爱的刀仔永远分离,不再见面。
神便想到这些,不由得将身体靠紧了刀仔,刀仔觉察到了,问道:“神使,你怎么啦?”
神使答道:“没什么,你是不是头有点晕!”
刀仔关切地答道:“待安顿好后,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这些天也确实苦了你!”
电梯终于在海下城堡的第十二层停下,四人走出电梯,刀仔随便看了几眼,便发觉这水底的建筑较之海上的更气派辉煌,一切的设备装置全部由电路构成,由高能电脑操控,如若不是亲见,刀仔真不敢相信,这个时候居然会有如此超水平的科技。
“刀仔先生,前面便是会议厅了!”天顿上校的话打断了刀仔的思维。
刀仔四人刚走近会议厅厚重的铁门,铁门便悄然声息的自动打开。
进到大厅内,刀仔才发现黑区会议厅气派非凡,整个大厅可容万人聚会,大厅中并无座椅,中间只是由三块大阶组成,三块地阶呈阶梯状,一层比一层高,最矮的一层为少将开会时的站立之地,第二层为中将的,第三层供上将用的,在大厅的正前面竖着一个一米见方的金属讲台,这个讲台就是供战堡的最高统帅发言用。
此时会议厅里巴齐刷刷地站满了各级将领,刀仔和神使在最高一层站定,向前面主席台上望去,发现南星已站在讲台后,准备发话,在他的左侧面,竖直一个一人多高的玻璃试管,令人惊奇的是,里面赫然跪立着一个人,刀仔仔细望去,发现依稀是十三狼的模样,在试管两侧,各立着一个少将级的战将看守。
“各位将领!”南星开始发话了,原本有点嗜杂的大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今日,我将这天杀的叛徒擒下,我已经收集到不容狡辩的罪证,来揭开他邪恶奸险的真面目!”
刀仔听南星称试管之中的人为叛徒,便知所关押之人乃十三狼无疑,不由得更加仔细地察看试管中的十三狼。
十三狼被囚在一具注满溶液的试管内,试管里的液体透着红色,细看之下原来十三狼身上不断有鲜血流出,插在十三狼身上的截流心锁已经解除,但因失血过多和遭受重大创击,他的面色看起来一片灰白。
南星在液体里放置了南天海重水中特殊的生物,形如跳虱,正不断地吮吸着十三狠的鲜血。
刀仔见南星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来对付十三狼,,心中不免暗叹,心中暗想:权欲真是害人,竟令亲兄弟如此相残,相到盘龙和自己的争斗,心中不由又罩上一层阴影,但是他不露声色,他要看南星怎样处置自己的兄弟——十三粮。
“这是在十三狼的地方搜出,战父留下的真正战盒,也就是揭开十三狼险恶用心的重要证据!”南星说着,高举起右手,在他右手中捏着一个比烟盒稍大的金属盒。
“今日,就让大家包括那个叛徒看清盒内的一切,让大家知道谁才是战堡的真正主人!”南星用手用力指被囚在试管内的十三狼,然后扭过头对大厅中的众将高声说道。
南昌说完,不再言语,用手指在铁盒上一个部位一点,盒盖弹开。
“哇!”盒盖刚一弹开,大厅中的众将不禁失声惊叫,原来盒盖甫一打开,便自盒中冲出三股色彩不同的光芒,这三道光芒在大厅前面镜绕,最后竟慢慢的化成一个人的体形来。
光芒幻化成人体本就奇怪,而幻化成的人体竟然会开口说话,这更奇怪,其实这些都不为奇怪,真正叫众人吃惊的是这幻化而成的人体竟是沉睡了十六年的南天海巨人——南麟战鬼!
南磷战鬼居然幻化成形,而在此出现,叫刀仔也大吃一惊,可是给他更惊的是南麟战鬼说出的话——在我沉睡之后,统帅之位传给三子南星!我的三子是值得信任的统帅!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在此以前,人们一直习惯十三狼的领导,十三狼确实是统帅之才,将战堡治理得井井有条,日益兴盛,在人们的心目中,十三狼是公认的不可否认的战堡的统帅,大家一直认为只有十三狼才是南麟战鬼最信任的人,最宠爱的人。
如今,横峰突起,南麟战鬼竟亲口说南星才是其最信任的人,才是战堡的真正统帅,人们此时仿著如梦初醒一般,认为十三狼先前的一切言行都是做作,骗取他们的信任,十三狼是天下最大的骗子,人们立即一下子站到了南星的这一边来。
因为战堡中没有人怀疑南麟战鬼的话,南麟战鬼永远是他们心目中的偶像。
本来紧闭双目的十三狼,一时间也睁开眼来,脸露愤恨之色。
黑区会议大厅人声鼎沸,人们正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变故所激动,而在南麟战鬼沉睡的密室却是另一番景象。
南麟战鬼仍一如往前,安祥地沉睡,并不能感到有一条人影正悄无声息地奔自己而来。
偷潜而来的夜行人对战堡的一切关卡似乎了如指掌,并能顺利应付,他轻而易举地通过了身份确认的检查关,又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密室的门,来到了南麟战鬼沉睡的仪器旁边。
微弱的光线下,露出一张阴冷的面孔,竟然就是刀仔的朋友——死囚。
死囚深夜潜到密室到底为了什么?
看着沉睡中的南磷战鬼,死囚脸上又露出了惯常的笑意“嘿嘿”,尔后突然高高举起了右拳,运足力气,大吼一声:“老鬼,就让我将你唤醒吧!”说毕,泰山压顶般直向南麟战鬼胸腹轰了下去。
死囚用尽他自身的惊人力量,直轰南麟战鬼的胸腹,到底是要将他唤醒还是想令他长眠不醒。
显然是将他唤醒。
但他这一拳又能令南麟战鬼长眠不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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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路扫校
第二十二章黄金血源
死囚一拳轰在沉睡的南麟战鬼的胸腹处,想这死囚何等力量,但是这并不能引起南麟战鬼的丝毫变化。
这一拳就如轰在死人的身上一样。
但南麟战鬼显然不是死人,他是南天海巨人,如今的南天海巨人只不过是在沉睡。
但是沉片的巨人脆弱的如同被麻醉了的老虎,就如冬眠的黑瞎子一样,任人宰割。
想当年南麟战鬼何等威风显赫,是何等地令敌人恐惧,可是如合,这显赫一世的人像熟睡的婴儿一样躺在自己的面前。
死囚看着南麟战鬼,忽然滴下泪来。
大家俱知,眼泪是人感情的泻泄物,眼泪的出行总是因为人的情绪变化,人在太激动或太悲伤时往往会流泪的,也就是说在大喜大悲之际往往会流泪。
死囚之时不会悲哀,他是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流泪。
“老鬼,原来你真的是沉睡不起,当年你何等威风,可今日,好战如命的巨人已变成一个连小小昆虫也杀不死的老人,实在惨不忍睹,哈哈……”寂静的密室里回响着死囚兴奋的狂笑声。
“老鬼,你果然是传言中的缩头乌龟,你这个曾经好战的家伙,如今敌人就在眼前,你仍无动于衷吗?像你这个强者的结局,神也会感动得会流下泪来,哈哈……”死囚自笑自语自流泪,让人一听更知其身份,就是此时并没有第三者在场,就是第二者——南麟战鬼也如死人一股,于外界不闻不言,所以,死囚的身份还无人能识得。
“老鬼,多亏你的三子南星今天突然作难,掀起叛乱,才使得我有机会乘虚而入,来接手你这一手创建的战堡,但很可惜你却不能目睹这一切!”
顿了片刻,死囚又说道:“可笑这南星也是糊涂虫一个,蓄意安排十三狼与刀仔銮战,想乘乱暗算十三狼,可是他又害怕如果你真的被这场激战唤醒,那他一切不都泡汤了吗!算他幸运,在你被唤醒之前结束了这场战斗,哈哈,真是无助我也!”
说着,死囚伸出手来,抓住南麟战鬼的头发,将他上半身突然自仪器中拽起,贴近南麟战鬼的脸说道:“你这可恶的家伙,我真想一下子要了你的命,可又不想弄脏了神的手,老鬼,还是继续安睡吧!”
说着,用力向下一推,“砰”的一声,南麟战鬼又被掼回原处。
说毕,死囚扭过身去,转身欲走,走了一几步,却又回过头来,走近仪器道:“既然朋友一场,待会我就替你除掉那大逆不道的逆子吧!至于你自己,你放心,我将要事办妥后,便会好好为你举行一个盛大的葬礼!”言毕,不再理会南麟战鬼,大步跨出门去。
但是他万万没料到,他刚走,南磷战鬼的心电图便出现异常——那是一种复苏前的征兆!
黑区的会议厅里,南麟战鬼的幻影仍没散去,并且重复地诉说着先前的两句话——在我沉睡之后,统帅之位传给三子南星!我的三子是值得信任的统帅。
战盒就如南麟战鬼的军令,众将听后深为震惊。
试管内的十三狼也不无例外地听到了这句话,如果说大厅内还有人能明白其中一切的话,那只能是十三狼和南星。
“没可能,这一切全是假的!”十三狼如笼中困兽,眼睁睁看着南星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却无能力分辩,又如被冤屈了的死囚正被押往刑常“南星!是你!你才是战堡的叛徒!你背叛了战父,我绝不会放过你!”尽管十三粮在试管内歇斯底里,但南星对此根本不屑一顾。
现在的十三狼只是一具在试验的标本,还能呈什么威风,南星才不会俱你呢!
南星继续对着大厅喊道:“现今有战父的战盒为证,你夺取之罪不可驳辩,我们虽是兄弟,但军令如山,死罪难饶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南星搬出自己和十三狼的兄弟关系,而后又要以大局为重,不绚私情,如此的深明大义、教众将心悦城服。
“统帅都能大义灭亲,我们听统帅的!”众将一起大表赞同,更加拥护南星。
刀仔看着这一切,内心不由感慨万千,眼前正是他和盘龙的写照,任过去如何肝胆相照,生死与共,但在权欲之下,一切变得脆弱,被兄弟出卖,是刀仔一生心头上的阴影,刀仔比在场的任何一人都明白十三狼的心情。
刀仔在静静地等待着十三狼的最后判决。
“咳,这么大的事,似乎不能轻率处理……”大厅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深沉的嗓音。
厅中万众一心,都向着南星,如今突然出现一个唱反调的人,大家齐感震惊,齐齐扭过头向大厅后面望去。
只见大厅后面的一根大柱子边傍着一个长头发长胡须的人,那人并不理会大厅的前面,只自顾将手中酒壶的酒向嘴里倒。
众人一看,便知道是谁了,因为只有十三狼的大哥南斗整天酒壶不离手,也因此被南星一直蔑称为酒囊废物。
来者正是南斗,见只是上校级别的南斗竟然不请自到,并且和自己唱对台戏,心头大怒,疾速冲到南斗跟前,似乎要吃掉南斗一般。
“哼!是你!你是什么身份,你没资格来这里,快滚!”南星训斥他大哥如同训一条狗一样。
南斗并不抬头看怒气凌人的南星,眼睛直在看着前面道:“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我始终是你的大哥,战父的长子!更何况,这也算是我们的家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你……”南星理屈,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战堡在十三弟的统领下,雄霸南方,更有扩大之势,十三狼实力功不可没,而且战父也一直以十三狼作为继承人,大家都是骨肉兄弟,只要能共创天下,又何必介怀统帅之位谁属?无论如何,统帅之位还是交回十三弟吧!”南斗并不理会南星的表情,自顾说下去,企图以理说服南星回心转思。
大哥南斗一字一句在试管内的十三狼分听在耳里,心里不由大为感动,只有大哥才了解自己,心肠再硬的十三狼也不禁流下泪来,十三狼就如被人欺负了的孩子见到自己的母亲一样,如若不是因为自己被囚,他真会扑在大哥的怀中痛哭一常“大哥……”十三狼的一声叫喊代表了他的全部心情。
“但我看三弟你咄咄相逼,赶穷杀绝,似乎真的想背着战父除去十三弟啊!”说到这里,南斗忽然抬起头来,双眼直盯着南星,精光闪闪。
南星被说中心事,心里发虚,但是嘴上还是强硬不改,道:“哼,你给我住口,战盒所言大家也看到了,十三弟阴谋篡位,罪该万死!”
“但我看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定是那战盒出了什么问题,唤,忘了三弟是个全能的科学家,其中的问题你应该较为清楚吧!是吗?”
南斗一语中的,南星如被抓住七寸的响尾蛇,心中大急,这个时候,稳定群心才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要功败垂成。
“你这算什么意思?谁也不知道战盒的秘码,只有战父一人知晓,其他人根本无法破解!你别想砌词诬谄,我没时间跟你胡搅蛮缠,来人,给我将这废物赶出去!”
南星恐南斗长留于此会节外生枝,便欲叫人轰出南斗,先处理了十三狼再跟他算帐。
“是!”旁边立即上来了两位上校,欲上前赶走南斗。
“这位是谁?”刀仔以前从未见过南斗,并不知他便是南群战鬼的长子,而且心思缜密,见解独到,不禁向身旁的天顿上校问道。
“刀仔先生,他便是我们大统帅的长子——南斗上校!”天顿答道。
“南斗这时显是为保十三狼而来,但以他的力量能够阻止南星吗?”刀仔不禁为南斗暗地里担心,南星的力量他是知道的。
“上校,请离开吧,别令我们为难!”两上校口吻很客气,但一人一只手已搭在南斗肩上,用意非常明显——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南斗一字一顿道:“我早就说过,这是我的家务事,放手!”
南斗话音刚落,南星愤怒的话语便传了过来,道:“立即叫他滚,听见没有!”
刚才还在稍作迟疑的两上校听了南星的吼叫,加大了音量,道:“上校,请合作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南斗并不领情,眼睛直观前方,大声道:“那你们便滚吧!哼!”
南斗冷哼一声,强大的力量震得两手开裂而退,这力量……并不是南斗以前一向所表露的,而是与南星和十三狼同等级的——上将级力量。
瞬间,两上将已稀里糊涂地被震得摔倒在地,因为他们万万想不到和自己一个级别的南斗竟具备如此大的力量。
除了两上校外,连身经百战的南星也没料到这变故,一时间也呆住了。
半晌,南星回过神来,阴阳地道:“嘿嘿,想不到你这废物竟拥有上将级力量,看来我平时看走眼了。”
南星说着,突然快速奔上前去。
大家都以为南星是去和南斗相拼,却殊不知南星却是奔向那两个被南斗一招震退的两个校,并电光火石地同时双拳齐发,狠狠地击中了两人胸部。
两上校本就被南斗所创,再受南星一击,当下只来得及“氨的同时叫了一声,鲜血便如箭一般自口中射出,踉跄几步,双双倒下。
“你既然拥有这样的力量,要那两个饭桶又有何用!”南星如同捏死了两只苍蝇一般,不再看躺在身后已然毙命的两上校,向南斗退去。
众人为南星的残忍所震惊。
但是令他们更为震惊的是南斗刚才所显露的超强力量和表现出的高度镇静气魄。
“这力量没什么了不起,我还是喜欢喝我的酒!”南斗并不理会直逼而来的南星,又向嘴里倒了口酒,轻描淡写地说道。
“别再作戏了,我以前还真被你这废物给蒙了,以为你真的是酒囊废物一个,今天看来,这只是你的道具罢了!
“若十三弟依然是统帅,我只会回去做我的南斗上校!”南斗说。
“让那小子做统帅,不可能的,你知道我今天可不是一时心血来潮,闹着玩的,更何况,这位置本来就是我的,我今天只不过是取回应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我们三个俱是亲兄弟,我无心偏袒哪一个,我之所以这样做,只不过是从正义和道德出发,而十三弟做统帅也一直是战父的意愿,战父是不可违抗的!
正如十三狼所料,他的大哥绝不是没用的废物,而且现在更为着自己与南星相争,十三狼心中充满了对南斗的感激之情。
“你为了战堡的叛徒,竟用隐藏的力量来对付现在的统帅,你可知该当何罪?”南星声色俱厉。
“这里,我得给你纠正三个错误!”南斗刚听完南星的话便冲他道。
“首先,我再次声明,谁是战堡的叛徒还没定论,不要言之过早,其次,你还不是战堡现在的统帅,最后,我这样做,根本就设任何罪,我还想提醒你,没有人能够轻易处决十三弟,因为他一直是战父最宠爱的!”南斗义正词严。
“看来你是王八吃了称砣——铁了心和我过不去了,我就赏杯罚酒给你尝尝吧!”
“三弟,统帅之位就真的这么重要吗?难道比骨肉之情更重,我们兄弟谁做统帅不都一样吗!”南斗仍不死心。
“我早就说过,我今天只是想取回我应得到的东西!”
“若你真的要硬来,就休怪我这大哥无情了!”
南斗说完,“哐”地扔掉了手中的酒壶。
“你既是有备而来,我怎么能让你失望而归见,尽管来吧,看看你这个废物今天到底能不能让我改观!”
到此,两人再也没了协商余地,只有在手头上分个高低,这也是他们的必经途径。
南斗刚才一掌击退两上校,已露出了高超的上将级力量,使南星认识到南斗不可小觑,也明白了战父为何一直不说南斗生存的原因,战父是极度痛恨没有实力的人做他儿子的,既然是他的儿子,就一定具备生存的资格——强大的力量!
战父总是对的!
是以,此次交手,南星一出手便轰出了上将级的力量——蓝星核爆,声势雷动。
但是他并不突希望于一击凑效,南斗毕竟也是上将级人物,虽然他的军衔只是上校。
南星的凶猛来势叫南斗不敢小瞧,南星平时锋芒毕露,南斗对南星的力量一清二楚,南星是真正的劲敌。
南斗赶紧也使出上将级的力量—一蓝极原爆迎敌。
两人都是一流的高手,当然具备一流的速度,在快法手分之一秒间,两拳业已相撞,在震天巨响的同时,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灼热起来,如被烤过一般,这是因为两股极强的力量相应碰撞摩擦的缘故。
力量虽然相等,但修为上却有了区别,两拳互撞之后,南星被震得倒退了五步,而南斗却退了六步方才站稳,看来是南星略胜一筹。
南星一直踌躇满志,欲雄霸天下,在钻研科技开发的同时并没有怠慢力量的锻炼,以求日后之需,而南斗则不同,不测的变故后被贬为上校,抑郁不得志,整日借酒消愁,多年来的酒精严重地浸蚀了南斗的身体,使得他的潜能不能百分之百地发挥,虽然只是细微的差别,但在这级数相等的高手来说,往往成了取胜的关键。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南星是不容置疑的武学行家,他一出手,便掂出了南斗的斤两,知道与自己还存在差距,心中不由放松,哈哈笑道:“废物终究是废物,是无法令人改观的!”
一直于一旁静观的神使和刀仔见了这种情况,心下俱都清楚,南斗较之南星虽是存在差距,但是这差距极其细微,因此南星要想战胜南斗,也不是说办就能办到的。
“看来这是场不死不休之战!”刀仔对神使道。
“这对我们亦没有什么影响,我们正好借此一观。
南方蓝色力量真正实力!吧袷勾鸬溃毕掠趾偷蹲幸坏拦刈⒆懦≈星榭龅慕埂?
南星摸清了南斗的底后,更是张扬,大喊道:“别浪费我的时间,废物,全力进攻吧!”
南斗早就在想全力进攻,这倒并不是因为受了南星之激,而是他心里明白,自刚才的一招已看出,自己的力量和南星是存在差距的,久战对自己是不宜的,因此务求速战速决,将对方压至被动方有取胜的机会。
所以,南斗此次出拳,不但运足了力量,更讲究拳路的刁钻和出拳的速度,出其不意,以求胜算。
南斗左拳突出,直奔南星面门,南星见南斗拳快如流星般直捣自己面部,条件反射般抬起右手去格挡,但是不曾想到南斗此招乃虚招,采用声东击西之术,右拳紧随其后,自肋下甫长,快且狠地直捣南星的胸腹。
南星右手已去格挡南斗的左拳,招式用老,一时收之不及,左手毫无防备,想去抵南斗的右拳也是为时已晚,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南斗这拳狠狠地轰中自己的胸腹。
南星一时只感到胜中一阵翻江倒海。
但,南星毕竟是南星,自知这一拳是换定了,当下不再乞求逃避,而是先前不及发出的左手变为横拐,在生生承受了南斗一拳之后,用尽全身力气死命地向南斗胸部撞去。
南斗一拳击在南星身上,见没将南星击倒或是击退,便已感到不妙,待想撤身而退,但不料南星反击的如此迅速,以牙还牙,已是一拐撞来,要想再避,已是不及,更惨的是,南斗此举全在进攻,力道全用在刚才一击之上,身上剩下的用来防御之劲几乎没有,所以,在一拳击中南星之后,南斗也堪堪受了南星的一拐。
两人力量本就存在距离,这样一来,南斗较南星更为难受。
南星反击得手,不禁玲笑道:“嘿,废物,这样乏力的拳,连自己都保不了,看你还敢替十三狼出头,简直不知死活!”
这记重击之大大削弱了南斗的战斗力,但南星并不是就此收手,而是毫不留情,趁热打铁,趁南斗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再给了他重重一拳。
众人俱被这场兄弟间的生死相搏所震惊。
“你这废物早就不应该留在世上,在众战将面前,我就替战父将你轰掉!”
南斗连遭南星重创,一时间没了还手之功,再度被南星一拳击中,这拳更重,南斗被击得飞起来,重重地摔在远处的地上。
但是南斗仍艰难地自地上爬起,虽然他一时还不能战斗,但是他却依然坚强地站了起来。
南星一步一步地副近了南斗,看着摇摇欲坠的南斗,仿佛看到一个生死大仇人一般,半响后,突然高喊一声:“废物,去死吧!”运足力量,狠命地击向南斗的面部。
这致命一击,震动了在场的每一位心弦,更是让试管内的十三狼撕心裂肺般大叫起来:“大哥!”
这一拳比击在十三狼自己身上更令他难受。
想不到亲情始终敌不过权欲的诱惑,神使心里暗自想着。
看着这场手足相残,刀仔感慨无限,不由黯然。
海底城堡的防御控制室。
中的两名负责守卫的上校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死去多时,而坐在控制室的微机前是一个长发披肩的人,双手的手指在键盘上熟练地操作,微机营屏上出现了几行字——南麟战鬼正在沉睡,兄弟内江,全力攻陷南天海……借着微机荧屏上的反光可以看见一张阴冷的脸,上面挂着几丝冰冷的笑意。
原来是那个神出鬼没的神秘的囚犯。
这神出鬼没的囚犯要将战堡内的情况向外传递,而他要待送的目的地到底是哪里?他似乎一直在隐瞒自己的身份,他到底是谁呢?
囚犯发递完情报,右手食指在键盘上的回车键上一点,微机荧屏上突然出现了两个人激烈相斗的场面。
囚犯不由感到不解,因为十三狼早已被囚,而画面上一戴着墨镜分明是南星,那么与他对敌的人又是谁呢?又有谁能与南星抗衡呢?囚犯不由盯紧了荧屏,仔细察看。
“哦?原来是这个酒鬼!”囚犯终于看清了和南星对敌原来就是南星的大哥,南麟战鬼的大儿子——一南斗,“嘿,连这酒鬼也来凑热闹了,这里确实是好戏连场啊!”
囚犯心中大喜,“使劲地闹吧!老子巴不得你们闹个天翻地覆呢!”囚犯心里想。
会议大厅内,几经重击的南斗竟然顽强地站了起来,任南星如何疯狂地轰击,就如不倒翁一般,居然一段时间内没再被轰倒,不知是什么力昨一信心支持住了他!
强大的力量充斥着大厅的每个角落,但是这强大的力量均为南星所发,看来是南星已控制住了战局。
南斗彻底失去了还击能力,这场兄弟之争似乎已有了结果——南斗败北。
这是场中第一位观战的人的共同想法,就连当局者——南斗自己也这样认为,除非出现异常,而这异常又是深为南斗所忌讳的,那正是南斗的旧疤所在。
“若无法扭转报势,只会对战堡不利,而且也救不了十三弟,看来是非……”南斗正思考间,南星又加强了攻势,如饿虎一般再次扑向南斗,嘴中高叫道:“待我做弟弟的送你一程吧!永别了,废物南斗!”言毕,对拳贯注了全身的力气,齐齐掼向南斗的头部,欲置南斗于死地。
南斗见南星已完全没了兄弟情谊,步步相逼,自己再没有了退路,更加坚定了自己刚才的念头,只好在心里暗暗祈祷——战父,请原谅孩儿吧,同时口中大叫一声:“别逼人太甚!”
南斗狂吼声中,竟爆发出比此之前更强大的力量,全身冒出蓝色火焰,而奇怪的是,这并非南天海蓝色力量的特性。
强大的劲气伴着火焰直击南星,“这是……”南星还未能搞清楚是什么一回事,一股剧痛感觉已令他全身有如爆炸,这力量太可怕了!
目睹这一突变的每人都深深震惊,但都不知其所以然,只有刀仔看出了一二,“啊,怎么南斗竟懂得融合东方的烈火力量?!”
其实,还有一人瞧出了其中的端倪,那就是一直站在控制室微机前的囚犯,他同样感到震惊,甚至更甚,因为他对这力量并不陌生!
如果要说此时没有震惊感觉的人,只能是南斗,他心里十二分地清楚地使出的是什么力量,正如刀仔所看出的那样,是融合了东方烈火力量的蓝色力量,而且他还二十分地明白他的这种力量的威力,要说感觉,此刻他只有一个,那便是为他使用这种力量而产生的自责和不安,如果不是出现了今天这种情况,南斗是绝不会再破使用这种力量的,南斗有他的苦衷。
南星全身有如火烤,那是他从来不曾体验过的感觉。
剧痛中的南星的思维仍可保持清晰,他明白,这一击就算如何的厉害,他也绝不能死,否则,一切也就会前功尽弃。
我们说,意志有时是会转化为力量的,现实生活中,许多人便是靠着一股信念而活下去,犹其是在极其艰难的关头和时期。
南斗并不是南星一类人,虽说他们一娘所生,一奶所哺,在南星被他的突然凌厉一击所击措之际,南斗不是像南星一样乘胜追击,赶尽杀绝,而是动作有所缓滞,放松了对南星的攻势,这是南斗的善良天性所在,也正是善良与残忍结果的区别所在。
南斗的这一缓,使得南星在剧痛之余,有时间去猜测南斗拥有这股特殊力量的根源,但是,他永远也不可能猜到,因为在南大海,只有两个人知道南斗为什么具备这种力量,一个人是南斗和南星的生父——南麟战鬼,只是战鬼正在继续十六年的沉睡,不曾醒来,另一个人便是南斗自己。
南斗清楚地记得自己之所以拥有这股力量是源于自己年少时的一段奇遇……南斗年少时,_在一次东游的途中,遇见一群欺压百姓的暴民,心怒之下打抱不平而出手相救,但是由于敌众我寡,力量过分悬殊,南斗渐渐不支,眼就看要遇险之际,却出观一股“烈焰”相助,而最终赶跑了那群暴民。
南斗与相救者素未谋面,但却一见如故,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即使那人外表如何的凶悍,也影响不到南斗发自内心的一段孺慕之情。
而在分别之时,那人更将一套烈火的运用法门授给南斗,望其以后能够有更大的力量仗义扶贫。
南斗后来管他这种融合了南方和东方力量特性的特殊力量叫蓝色体验,也就是刚才南星业已体验过的力量。
南斗中断了思路,打断他思路的是南星。
南斗的松懈使得南星有了反击之机,正如俗语所言:杀猪的捅屁股——各有各的来法,遭受巨创的南星也被逼使出了自己的杂着。
“啊啊!”一阵暴鸣声慑得南斗一凛,四周同时闪出刺眼的金光。
“碍…南星他……怎会……”首先惊叫出声的是囚在试管内的十三狼,此刻,他比谁都关心这场生死之战,因为这场战斗不但关系到他大哥的生死,关系自己的命运存亡,更关系到整个战堡的安危。
十三粮的惊叫出声,是因为他看到了惊人的一幕,看到了他不敢相信的一幕。
原来金光散发自南星全身的每一条血管内,就在这一刹那,他似乎已完全压下了刚才所受的伤势,战意变得比刚才更浓烈逼人,就如一个透射光芒的黄金战神,怎么会这样?
又是横峰突起,这一变故同样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刀仔也不例外,半晌之后。刀仔终于失声叫了出来:“啊,他流着的是黄金血!”
黄金血对于刀仔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可是,远在南天海的南星怎么会拥有刀仔他们族的独特血液——黄金血呢?
这不能不令刀仔感到震惊万分!
其实,有一个人比刀仔更加震惊,确切地说是一种恐惧般的震惊,这个人便是站于控制室微机前的囚犯。
他已是第二次被震惊了,短时间内的第二次震惊,南天海有许多他想不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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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南麟战盒
“南星的体内流的是黄金血?!”刀仔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不唯刀仔不信,就是南星的死敌——南斗也不肯相信——不会吧,南星怎会有着传说中东狱神邪的黄金血?!
“呵,想不到南斗你这废物竟一而再地给我惊喜,你那蓝火体验的确不同凡响,不过我也绝不会比你逊色,我只会比你更强的,来,看看我的惊喜吧!”南星见了南斗脸上的变化,明了他的心思,不禁大为得意。
“连蓝火体验也击不倒他,看来要拼个玉石俱焚了!”南斗技尽,已经下定了决心。
但是,试管内的十三狼一眼便看穿了南斗的心思,不禁大急,高喊道:“大哥,别管我,快逃吧!”十三狼是何等人,一眼便知端睨,宁愿自己牺牲,也不愿大哥为了自己白白送死。
神使听了场内的惊呼和叫喊声,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变故,问刀仔道:“刀仔,发生了什么事?”
刀仔不看神使,双眼仍盯着场中,答道:“唔……我也不知,但是南星的体内似乎流着黄金血……若是真的,南斗绝对抵挡不了那股力量!吧袷固耍南乱汇叮⒉痪弑富平鹧海堑蹲腥从校灾勒庵盅核牧α渴呛蔚鹊纳迦恕?
场中的南星听了十三狼的叫南斗快逃的叫喊声,并不理会南斗是否真的会逃,口中大叫一声道:“废物,你是逃不掉的!与其做个懦弱的逃兵,还不如战死沙场,最后光荣一回,带点资本到另一个世界去吧!”说毕,用尽周身最高的力量——金星核爆轰向南斗。
南斗本无逃意,如今就是想逃也无门了,见南星已凶猛击来,再度运用蓝火体验相迎。
南斗此刻的力量似乎又有所突破,这主要是因为他已定的信念所使。
所以,这一两拳相接,南星并没马上占据上风。
两兄弟,一个为权欲,一个为亲情家园,毫无保留地激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斗力!
这是两人战意和力量的空前发挥!
南星对自己不肯轻易一试的金星核爆力量充满信心,满以为只要一出手,就能摆个南斗但是由于南斗孤注一掷,下定破釜沉舟的决心,一时间竟未让南星占到便宜,急得南星不断地在嘴里骂道:“可恶!”
手上不断地提升力量,欲速战速决,早点搞走南斗。
因为南斗和南星相较起来,修为本就存在差距,更兼现在两人所运用的力量等级也有距离,时间稍长,南斗便呈不支之状。
正如刀仔所料,蓝火体验是敌不过黄金血的。
蓝火体验难以完全阻截金星核爆的惊人爆破力,南斗的血管也被强大的力量震破。
血,已自南斗的体内汩汩流出!
但是,南星的高叫声仍不断于耳,“南斗,我才是南天海真正的霸主,我不会轻易倒下的,你受死吧!”
南星说完这一句话时,右拳已结实地轰在南斗的左胸部。
被轰中的南斗像被人用劲踢了一脚的足球一样,凌空飞向远处,再“啪”的掉在地上,只是不再像足球一样弹起,他已经不能动弹了。
看着倒地不起的南斗,南星拍了拍双手,森森地道:“若不是小看了这废物,也不用我使出类黄金血!”
大局看来已定,一切回复平静,只余下南斗在地上慢慢地流血,他的努力已是彻底白费了。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十三狼,见大哥终于应验了自己的预料结果,悲痛欲绝,只能用铐着的双手不断捶打着试管壁,泪流满面。
自南星刚开始用类黄金血之时,控制室内的囚犯便知道南斗是凶多台少,只是囚犯一直以为南星用的是黄金血所产生的力量,如今见本和南星力量相差不远的南斗轻易败在南星手中,而是输得如此之惨,心中更是大惊,不由惊呼出声:“他……他怎么拥有黄金血?!”
但是囚犯毕竟不是一般之人物,瞬间即平静下来,心中暗想:“嘿,这里似乎还有些能提起兴趣的地方,持在此再仔细探查探查,摸清情况再作计议。”
于是,囚犯将正准备传递的“全力攻陷中南海”这条情报删去。
“南天海始终逃不出我的手心,也不用急于一时,待我查清了南星黄金血的来源,再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嘿嘿……”囚犯自言自语。
南星轻而易举地败了深藏不露的南斗,众人全认为南星的突变是黄金血所致,但是事实上这只是南星所说的类黄金血罢了……南星自小天资聪颖,很受南群战鬼的宠爱,是以战鬼每次重要出行之时,都把南星带上,十六年前的那次绝强之战,南星也随其父参与。
那确是一生中难得的体验,当年的每一幕都震撼着他的心弦,教他永世不忘。
在南星的眼中,他父亲南麟战鬼已是绝世强人,因为据他的耳闻目睹,他父亲在那次绝强之战前的每一次战斗,无不是以胜利告终。
但是那次的约强之战出了意外。
南麟战鬼联合其余三人,三人联手,也未能将东狱神邪击倒,南星深知这是因为黄金血的特性而引起的结果,令他惊羡不已。
这一战之后,南星便竭力研究,希望能研制出一些近似黄金血特性的血液,籍以提升力量。
南星不但武学上潜质深蕴,于科技开发更是颇具天赋,终于凭着他惊人的科学头脑和天才,他成功了。
他创造出了与黄金血相近的——类黄金血!
类黄金血特性和黄金血特性相近,仅是靠血液产生力量,籍以伤人,但是二者是有差别的,类黄金血所产生的力量是远远不能和黄金血产生的相提并论。
虽然研究还未达到最完美的阶段,类黄金血仍未绝对精醇,但他仍将之植于晶片中再藏于脑下垂体内,以备不时之需。
他本己盘算好了全盘计划,但是南斗一波三折,横峰突起,竟使出了威力非凡的蓝火体验,差点将他多年的部署彻底摧毁。
最后,他不得不动用类黄金血,藉此所产生的力量将他这个大哥——南斗搞定。
对于南星来说,速战速决,一帆风顺是他最需要的,但是直到最危急的关头,南星才动用了类黄金血,这其中自有他的苦衷。
类黄金血虽有着真正黄金血的五六成力量,但是,动用它后,却隐藏着两个巨大的副作用,这是南星一直不敢轻易一用的原因。
会议大厅内,南斗已被彻底击败,整个大厅由刚才劲气充斥的战场回复平静。
“你们听着,从今天起,我南星便是南群战堡的真正统帅,一切大小事宜由我一人掌管!”南星回到前面的讲台后,面对整个大厅的人命令道,志临天下一般。
战堡的变故对绝大部分的战将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由谁来统治根本就没有什么分别,有奶便有浪,在这灭世中,他们只求有一处安稳的栖身之所。
他们对一切的变故司空见惯,并且具备超强的适应新的生活的能力,因此,南星话一完,整个大厅便响起了一片掌声和附和声——新统帅英明神武,小的们愿听调遣!
南星听了下面的掌声和山呼声,心头大感受用,把手一招,命令道:“先把南斗和十三狼两名叛徒押下,容后处决!”说完,下了前台,向外走去,走过十三粮的试管时,冲里面道:“十三狼,没有人能救你了,安心等死吧!”然后大步跨了出去。
随后,两名上校上来,分别押了南斗和十三狼奔向囚室而去。
十三狼目送远去的南星背影,咬牙切齿地喊道:“南星,你听着,我十三狼不杀你誓不为人!”
黄金血乃东方特有的血液,怎么会运距东方的南天海的南星也会拥有黄金血,这究竟是什么秘密?
看着离去的南星,不明就里的刀仔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离开了会议大厅后,南星直奔他自己的私人研究室。
待南星好不容易奔至门前,已是满头大汉,气喘嘘嘘,如虚脱一般,和刚才在大厅内战意昂扬的样子判若两人,他到底怎么了?
“嘎”的一声,门开启了,南星的步子蹒跚地走了进去,刚过去,正在微机上工作的艾丽斯博士就放下手中的工作,迎了上来,道:“啊,是上将,您回来了!”
南星背后门又“嘎”的一声关闭,步入研究室的南星,竟变得如此疲弱,举步艰难。
“艾……丽……丝……”南星连说话似乎都困难。
“上将,你怎么了?”不明底细的艾丽丝慌忙关切地问道。
“我不是上将……我是统帅!”南星忽然用尽力气冲艾丽斯吼道。
艾丽斯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忙改口试着问道:“统帅……看来你这是用类黄金血所致!”
艾丽斯听了南星要他改口呼之为统帅,一下便知道了战堡必定发生了变故,而这发动者一定是南星,因为他从南星的疲惫神情看得出来,南星一定是动用了类黄金血,而只有发生极大极大的事情时才会动用黄金血的。
“唔!”南星已不想多说话,他也不能多说话,唔了一声,肯定了艾丽斯的猜测。
“那我先替统帅注射‘蓝血血清’吧!”艾丽斯见自己所猜正确,迅即采取正确的救疗措施。
艾丽斯迅速地装好了“蓝血血清”针剂,并麻利地注入南星的颈上静血管中。
南星此刻正遭受着由于动用类黄金血而带来的巨大副作用的痛苦。
由于类黄金血仍未达至完全清纯,内中毒素一旦被引发,便会慢慢地将内脏侵蚀破坏。
南星此前虽不十分明了动用类黄金血所带来的副作用具体是什么,但经助手艾丽斯博士的提醒,心里是十分明白动用类黄金协是必然会带来致命的副作用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南星是轻易不肯一试类黄金血的,今天是关系到自己的前程和霸业,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才迫不得已而动用,也因此领略了这一恶果的厉害。
类黄金血的毒素破坏性极大,但并非无法可解,“蓝血血清”便能化解类黄金血的毒素,但是血清由于扯动全身激素对抗类黄金血的毒素,而令南星的脸容更急速变得衰老。
因此,艾丽斯在给南星注射了血清之后,小心地向南星道:“统帅……血清可以控制毒素的蔓延,但你的容貌却……”南星对类黄金血的副作用略知一二,听艾丽斯一说,便知他的意思,冲艾丽斯怒吼道:“还不快替我回复原貌!”
艾丽斯博士深知,要想回复南星的原貌,靠药理治疗已是无望,只能靠桥容手术。于是,让南星躺在手术台上,通过计算机给南星矫容。
南星刚才急速衰老的容貌在先进科技的帮助广,正一点一点地回复原状,但是,艾丽斯在手术中,又发现了另外一个本就存在的副作用,这令他很是担心。
待手术一结束,南星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是原来的模样,心中不免十分地高兴,但是这时艾丽斯却在耳边劝告道:“统帅,蓝血血清对类黄金血只是治标之法,请别再强行激发类黄金血,因为这会有另外一个更大的副作用……”“什么更大的副作用?”刚回复容貌,心里正感安慰的南星心头又是一惊,忙追问道。
“在刚才给统帅矫容手术过程中,我发觉了统帅的骨骼变得脆弱疏松……”艾丽斯语未完,南星心头就如被冷水浇了一下,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需要的是无上的力量,而一个骨质疏松的人能产生无上的力量吗?笑话!
这确实是另一个更大的副作用,拿容貌和骨骼也就是等于力量的东西让南星作选择,就是让他选择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无数次他都只会选择骨骼的。
他需要的是力量,这也是任何一个普通男人的选择,也许这正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是靠本事,我是说靠双手打拼的本事吃饭的,而不是靠脸蛋。
南星在心头的极度惊慌之后,忙一运力气,试试这是否是真的,他立即现他存在的那种侥幸幻想马上破灭了——艾丽斯所言不假。
南星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饿了五天的人,完完全全没劲。
“若不断使用类黄金血,骨骼最终难以支撑复原,全身将化成飞灰……请元帅三思!”
艾丽斯谆谆劝导。
见南星没有言语,艾丽斯接着道:“由于统帅的身体在短时间内的急速变化,需要一定时间的适应,现在的力量只能回复一成左右,若非统帅本质优异,正常人是绝对抵挡不住的,所以……请统帅别用……!”
南星心中已是烦恼万分,于是出口等艾丽斯道:“好了,别罗嗦了!
南星的脑中突然灵感一闪,忽然冒出了个邪恶的主意来,心中大快,又道:“本统帅己知道中和类黄金血的方法了!
说完,径直离去,留下身后艾丽斯一张不明的脸。
“他想到了什么方法呢?”艾丽斯百思不得其解。
夜晚,皎洁的月光布满南瞬战堡,南磷战堡的地下囚室内。
此刻,在戒备森严的地下囚室里,正靠墙坐着两个垂头丧气的人,他们正是白天被南星战败而擒的南斗和十三狼。
“想不到一日之内便被南星控制大局!”十三狼语气痛恨之中接着绝望。
“唉,明显地南星早已心存积虑,他只不过是在等待适当的时机罢了!”南斗不能安慰十三狼什么,心中同样不舒服。
两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但是他又怎么会拥有东方的黄金血力量?”十。三狼似乎想起了什么,打破沉默。
南斗过了片刻才答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他是个天才的科学家,也许是凭着自己的聪明研究出近似黄金血的血液……“南斗在心里也暗自祈祷,但愿是南星是自己的研制,如果真是黄金血力量,那不唯力量无匹,更是彻底背叛了南天海,背叛了战父,更是抛弃了列祖列宗。
见十三狼不出声,南斗又补弃道:“正如他能复制出战父遗下的战盒一样!”
南星出示改制了战盒,才彻底令战堡内众人信服,南星才是战鬼余立的战堡统帅,战盒一出成为南星扭制大局的拢给人心的关键,如此刻,听南斗提到战盒,十三狼不禁问道:“大哥,难道你是早已知道南星的野心才一直隐藏力量吗?”
南斗并没立刻直接回答十三狼的问话,而是十分懊悔地说道:“可惜……我的力量根本不能阻止他的阴谋!”
并不知道类黄金血内幕的十三狼见了大哥的神情,忙出言安慰道:“大哥,若换作是我,我也没有信心能战胜他激发黄金血后的力量!”
十三狼是南斗看着长大的,十三狼的力量南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因为类黄金血力量,南星和十三狼尚可一斗,但输方肯定是南星,可是如此有了类黄金血相助,即使是十三狼和南星相抗,后果同时不容乐观,鹿死谁手很难预知,因此对十三狼的说法在内心也表认同,于是嘴上不说什么。
黄金血乃东方特有,兄弟俩输方提到黄金血,而今沉默此刻后,十三狼不禁想到了大哥和南星争斗时用到的蓝火体验力量,其中就明显地融合丁东方力量的特性。
当下问道:“是了,大哥,你为何懂得运用东方力量的法门?”
见十三狼问及此事,南斗一时间没有回答,抬起双眼,直直地望着前面,仿佛又回到了那次相斗遇助的时候。
“很久以前,在我遇到危险时,一位来自东方的朋友仗义出手相助,临分别时,他教了我一套运用东方力量的法门,但是很长的时间里,我并不曾运用过,直到……”“直到什么呀?”十三狼仿佛又回到了儿时的时光,好像又如小时候一样在大哥膝前聆听他讲故事,每当大哥讲至动听处,故意放慢节奏,十三狼总是忍不住问上这一句摧促大哥快讲下去。
可是如今,时过境迁,两人的心境与当年相比,已是天壤之别了。
“直至有一次,我和战父出游!”南斗接着讲了下去,十三狼见大哥提到了战父,更加专注,一动不动地听大哥讲下去,战父永远是他心中的偶像。
“我和战父出游,遇到了一个大族的攻击,敌人像杀之不尽,不断地围攻我们,在危急之下,我不经意地使出了东方力量,到最后,我们终于战胜归来,但是战父却将我痛打了一顿,因为他说我的蓝火体验将蓝色力量出卖了!”
十三狼听了,心中也感不平,如果不是自己的战父,他一定会为大哥叫屈的,因此只好不出声,听大哥讲下去。
“战父一怒之下把我贬为上校,而人修缮以后战父也将我慢慢忘了……”南斗说着,脸上不自然地显出几丝失落来,但是瞬即一变,又明显地显得有些兴奋。
“直至南星和你出世后,战父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之后便一直在沉睡,而有了你精明的统治,我也便安心地做我的上校!”南斗脸上露出安慰神色。
“到南星阴谋夺位我才逼不得已出手……可惜,却什么也做不到……”南斗的一席话,南斗说这些话时的系列表‘请变化,十三狼是听在耳里,看在眼里,这令他对平时就十分亲近的大哥更感亲切和尊敬,在这种境地里,兄弟情谊陡然升温,教阴森的囚室平空升出些许暖意来。
十三狼不忍心见大哥的愁苦神色,出言安慰道:“怎么呢,你始终是个出色的大哥啊!
真想不到南星这一作乱,给了我们俩兄弟一个推心置腹的机会!”
南斗不禁苦笑了两声,想不到两兄弟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来一次真情的对话,而这也是他珍惜的一刻。
两兄弟在囚室推心置腹,抵膝而演,不知不觉囚室外己是署光微露——天亮了。
数天后,南星遵守诺言,命人医治神使双眼,在先进的医疗科技下,神使双眼也慢慢地康复过来。
这几日的南磷战堡就像潮汐过后的大海,十分地平静,这亦正好让南星静静地回复已失去的力量。
南星的力量之所以还能够回复,得益于他运用类黄金血次数还不是很多,前几天才是首次动用,否则,恐怕真如艾丽斯所言,不难不能回复,恐怕变成飞灰也是必定之事。
南星力量得以回复后,心情高兴,手上更是不闲着,忙召开了他夺位以来的第一次参谋大会。
南麟战堡的参谋室。
南星罩着墨镜,端坐在会议长桌的上首,左右两排而坐的俱都是战将级的高级参谋。
“各位参谋!”待大家静了下来,南星开始发话了道:“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刀仔的力量,他确是个天才!”
南星此言一出,众参谋便都知晓了南星召开今天的参谋大会的上旨了,刀仔的力量在刀仔几间战堡时大家已是一明二白,见南星如此发问,俱不作声。
南星见大家默认了自己的提议,便接着道:“战堡一向知才善用,我决定就让他加入前线战将!”
在南麟战堡,加入前线战将行列,便意味着手中握有一定的兵权,具有一定的实力,这并不是轻易授人的。
“有他加盟,我相信对战堡有莫大的帮助!”南星的语气中似乎充满了对刀付的赞赏。
对舒听了南星的话,知道南星是要自己为战堡说到底是为他南星出力卖命,而授予他一个前线战将头衔正是诱耳,如果是值得相交之人,刀仔心甘情愿,但是自前几天的系列变故以来,刀仔完全瞧清楚了南星的嘴脸,当下站起来推婉道:“我到南天海来并不是为什么赋级,只要能治好神便的眼睛,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刀仔的口气很坚决,显然是内心之辞。
众参谋在刚才南星刚开始发话时便明蓝南星是要授衔给刀仔,刀仔前几天当着众人大显神威,刀仔的力量和潜质大家心里俱都有底,没底的只是刀仔今后在战堡到底会记黄腾达到什么程度,战堡之中勾心斗角,谁也不愿在今后的仕途上多一个劲敌,因此当下便有人“嚯”地站起,发言反对,“统帅,既然如此,我们也不用如此仓促,我们还是慢慢再谈吧…“没错,他俩一来,便发生了大统帅遇袭的事,事情绝不简单啊!”众心相通,一旦有人陈了头表示个赞同,立即就有响应者,可怜这些家伙,并不知晓老好已滑的南星的阴险,还一个个当了真,以为刀仔今后会青云直上呢。
那个响应者顿了片刻,用眼睛瞄了瞄刀仔,接着道:“再者,绝世神使是北爪禅宗的人,她的到来或许是北爪禅宗的阴谋,北爪仰宗一直窥伺我们战堡,若他们是好细,对我们将大大不利!”
响应者不但攻击刀仔和神伎俩,对南星更是动用了攻心之计。
刀仔见那人不但针对自己,反而肆无忌惮,连神使也侮辱了,不由气道:“你们说话小心点,我们不是什么奸细,我早说过,我来此只是想治好她的眼睛!”刀仔说着,看了看身边已然变了脸色的神使。
“你们大统帅的事情请你们查清楚,大丈夫作事不怕不承认,这事绝对与我们无关!”
刀仔说完这些,起身拉住神使的一只手,道:“神使,我们走!”起身欲走。
“慢着!”南星的叫声停住了刀仔和神使的脚步。
“我绝对相信刀仔不会乘人之危伤及战父!”南星的口气充满理解,令刀仔心里一安。
“再讲当日刀仔和神使与我同在会议室,一定是有其他人潜入战堡进行破坏!”南星此话倒是不假,实话实说。
见刀仔己没了再走的意思,南星忙趁热打铁,扭过头训斥那些参谋道:“战堡一向守卫森严,居然能给外人潜入加害战父,你们应该彻底地检讨才是!事情未清之前,便胡乱推却责任,全过战堡的垃圾!”
见南星发怒,众参谋一个个噤若寒蝉。
训完了手下,南星又拢络刀仔,道:“刀仔,对不起,刚才的话别放在心上,一切还是待神使二人完全康复后才作打算吧!”
见南星如此,刀仔再也无话可说,只好冲南星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如果没事,我和神使先行告退!”
“行,你们先走吧!”南星很爽快。
刀仔和神使步行了十来分钟,来到了属于他们的一个临时房间,二人靠着沙发在地板上坐定。
“刀仔,我总觉得这里不宜久留!”坐定后,神使对刀仔说出了自己的感觉,神使一直便有一股不安的项感,教她日夜担执。
“晤!但我觉得在这里或许能找到我身世的秘密,而南星的黄金血,说个定是线索!”
刀仔手支着下巴,沉思着说。
“更何况,我们还要等到你完全康复!”刀仔转过头,看着神使的眼睛。
“但……”神使欲言又止。
“你怕吗?”刀仔见了神使的神情,关切地问。
神使本是有话要和刀仔说的,但是刀仔如此一问,便不说了,只是轻轻地把头倾了过去,靠在刀仔的肩上,低低地道:“有你在身旁,有什么好怕!”
刀仔燃上一根烟,伸出一只手来,揽过神使的颈脖,也靠住她,不再出声。
虽然只是个狭小的房间,但对他们二人来说,已是个难得的安宁地方了,对仔和神使俱沉浸在一片温馨的对未来的不可预知心情中,二人都忽然莫名地期望这种日子永恒下去多好。
“刀仔先生,天顿、塔克有事求见!”天顿的叩门声破坏了这种短暂的意境。
神使甫一听见叩门声便急地感到一惊,仿佛要发生什么不祥之事一般,不禁轻声“氨了一声,但也只好随刀仔站了起来。
刀仔到门前拉开门,“什么事?”刀仔问道。
“统帅有命,请刀仔先生到寝室一聚!”天顿说道。
神使听了是南星欲请刀仔前往,心中更感不安,仿若欲失去什么一般,忙急切地拉住刀仔的衣服道:“刀仔,我和你一起去!”
还未持刀仔说话,天顿便已开口道:“对不起,统帅只要见刀仔一人!”
刀仔只好回过头来,切慰神使道:“放心吧,我很快便会回来!”说完,便随天领二人离去。
神使无可奈何,只好往刀仔独自前去,站在门口,手把门框,看着对舒慢慢离去,听着刀仔远去的脚步声,神使心中的那股不安预感正强烈了。
刀仔跟在天顿二人身后,来到了一扇大门前,头牌号是。刀仔心头感到很奇怪,因为这地方刀仔根本不曾来过,而且周遭一个人也没有,难道南星的寝室会是这里吗?但是刀仔马上想到自己初来乍到,对这里一切,还不熟悉,难保不会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在大门前,天顿、塔克二上校停住了脚步,天顿伸出手来在门旁的微机开关上按了一下,门“轧”地打开,天顿朝着开启的门里面一摆手冲刀仔道:“刀仔先生,统帅就在里面等候!”
不明就里的刀仔闻听此言,以为是真,抬脚跨了过去,他刚过去,身后的门便无声地合上。
刀仔刚进室内,便感到不妙,室内只是漆黑的一片,哪有南星的影子,想要出去,但是门已反锁。
刀仔正感到迷茫和不安,头顶刹间亮起许多盏强光灯,同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随后便听见有人高喊“有人闯入了禁地!”之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骤然亮起的强光灯使刀仔一时头目炫景,但是刀仔心中明白,自己中了南星的阴谋,掉进事先布置好了的陷井之中,于是只好静待其变。
原来这并不是什么南星寝室,而是南磷战堡的电脑中枢,亦是一级禁地,战堡历来有规定,凡是擅自闯入禁地者,皆格杀勿论。
瞬间,便有数十名战将闯入,将刀仔团团围住,并不断高叫道:“刀仔,你敢擅闯禁地,杀!!”
“嘿,南星,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刀仔知已是掉入了陷井,不禁气极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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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蓝色风暴
刀仔怒极而笑,冲为首的南星大声道:“南星,你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刀仔,我早想到你是北爪禅宗派来的奸细,竟敢擅闯统帅禁地,你知不知道,擅闯禁地者,统统该杀!”南星见计谋得逞,兴奋得大叫,更是为了在众将面前装模作样。
“南星,你要对付我,又何须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刀仔打从心里痛恨南星的无耻,也为自己不能早一点识破南星的阴谋而懊悔。
“嘿,刀仔,你想得太天真了,今天在参谋会议上,我赋予你军衔,只是稳军之际罢了,以备打草惊蛇,防你溜走,或是有所动作,不曾想到,你竟胆大妄为来闯禁地!”南星狡辩和煽风点火,令刀仔更加痛恨。
“尽管来吧!今日我是不会留情的!”刀仔又气又恨,知道今天一场死战少不了,索性冲南星高喊。
刀仔话刚说完,南星便大吼一声:“杀呀!”众将顿时如潮水一般扑向刀仔。
众战将联合起来的力量威猛无伦,绝对不容忽视,刀仔不敢大意,运起第七层暴血力量相抗。
面对数十名战将的合击,强如刀仔也不敢怠慢,全力迎向汹涌无尽的拳浪。
因为形势已定,毫无退路,如果不能以自己的力量压倒对方的力量,只能是死路一条,南星是下了决心要取自己的性命的。
但是敌我悬殊太大,以第七层的暴血力量,亦只能击溃为首的一批战将,在集合了南天海精锐的情况下,刀仔要想突围而出,实在不容易。
南星部署此次除刀仔之计划也如除十三粮一样,都是事衔有菜市场之行,南星在此次行动中几乎是调集了南天海的全部精锐,志在必得。
这些精锐在与刀仔作着全力之战,前面受伤的退下,后面的马上补上,如漫水一般,低处一少,高处马上流了过去,不曾停歇。
蓝色力量的特点是源源不绝,不会因久战而衰竭,对仔要面对数十名强悍战将,拖延得越久只会越不利。
刀仔此刻也在想着这个问题,“他们的人海战术殊不简单,绝对不宜久战!”
不宜久战便得想办法,但是此刻的刀仔又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呢?
刀俘和十三狼一战时曾受重伤,虽有神使的水性力量治疗,但在这短短时间内仍未完全康复,在眼前形势的逼迫下力再度提升力量只会牵动旧创,如果牵动;日创,后果更糟。
刀仔眼看不支,却又不能提升力量,进退维谷,由于力量接不上来,只有拼命硬挡拳势,而众将集合起来的蓝色力量,形成一股可怖难言的破坏力,刀仔只觉得骨痛如裂,除些支持不祝但是刀仔不能支持不住,支持不住只能够是死路一条,因此刀仔已顾不了许多,大吼一声,猛提真气,再度提升力量。
第八层的暴血力量乍一使出,威力确是非同小可,众战将被纷纷震退,形势稍缓,但是刀仔的伤势也因此而恶化,鲜血夺腔而出。
被强大力量震退的战将见刀仔口吐鲜血,知其已是强督之末,惧意顿减,纷纷大喊:“北爪禅宗的奸细,受死吧!”“杀呀!”再度蜂涌而上。
刀仔的形势己是危险万分,陷入战海的刀仔只顾应敌,忽视了南星,南星这只狡猾的狐狸不知不觉间已然溜走,不知到何处去了。
战堡禁地杀声震天,而战堡的地下囚室里此刻只有两个人——十三狼和南斗兄弟俩。
十三狼和南斗已是阶下囚,十三狼力量已流失不少,而南斗亦难于短时间内恢复力量,两人似乎在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因为南星是从不轻易放过他的每一个敌人的,哪怕是他的亲兄弟也不例外。
二人垂头依墙而坐,默默无言。
忽然“啪啪”两声响,囚室的门突然破裂。
有人破门而入。
十三狠南斗的心里忽然耀出一线曙光,因为两人已涉临绝境,来的人不论友是敌,总比这死一般的空间好。
这正如已叛死刑的在押犯听说了外面又有人在造反一样,不论新的造反派上台后对自己是杀还是敌,只要是出现了变故,就有希望。
待那人自破洞中的门中飞身而入,十三狼兄弟两人站定后,两人这才发现来者竟是那死囚。
二人万万没想到来者竟会是他,他到底来干什么?二人同时在心里想着这个问题。
南斗并不识得此人,见来者气势凶猛,面容阴冷,先前刚刚升起的一丝曙光顿时黯淡下去,以为来人是来结束兄弟两人的性命,不禁惊问道:“你是谁?”
来人并不作答,回答他的只是简单的迅速的一拳,这一拳径直击向南斗的面部。
南斗要想躲闪,已是不及,“轰”的一声被击个正着。
南斗的力量已失去了许多,避开这快速的一拳是万万不能,但饶是他功力犹存,要想避开这一拳,也不是轻易之事,因为来者不是一般人物。
一旁的十三狼见来者不善,见面便给了南斗一拳,但自己力量己失,手也被锁,不能相助,只好惊叫一声“啊!”
南斗被来者一拳击中,竟软软地倒了下去,显然是被打晕了,来人见南斗已然躺下,才开口冲十三狠说道:“我要找的人是你,无关的人还是休息一下吧,但你放心,这一拳不会重伤他的!”
“你是谁?到底想怎么样?”十三粮怒吼道。
来人并不回答十三狼的问题,只是侧面应道:“我只是南天海的一名小将,在我眼中只有你——南海十三狼才是南麟战堡的第一统帅!”来人的眼中闪着不可捉摸的神秘光芒。
十三狼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锁的双手,道:“这些话已经没有意义,现在南天海已落在南星手中!”
来人从十三狼的话中听出了灰心和失望,于是激他道:“难道你就此将战堡拱手送给南星吗?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一切夺回来!”
来者深知十三狼的脾性,一激之下,果然凑效,十三狼慢慢地抬起了头,不解地望着来人,仿佛在问:“我怎样才能夺回一切呢?”
来者对十三狼的心里一目了然,道:“只要有我相助,你随时可得回一切,甚至已流失了的力量,但你要先接受我的条件!”
听到来人提出条件,十三狼心里一惊,猛然拾起头,盯住来人问道:“你此行果是有目的的!”
“我只是要你将南星交给我全权处理罢了!”来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十三狼不敢相信,这是条件吗?于是问道:“就这样简单,看来还有别的用意吧?”
来人两手交在胸前,道:“不相信吗?就是这么简单,我要我的人,你做回你的统帅,各取所需,而且,我看这对战堡不会有任何损失!”
来人说的不无道理,十三狼没有言语。
十三狼的神情来人全看在眼里,继续道:“现在战堡已握在南星手中,你们若不趁早积极出逃。结果只能是坐以待毙,与其坐着等死,何不与我合作,将局面扭转,况且,我有足够的把握帮你成功!”
来人的话句句说在十三狼的心坎上,自刚才他破门而入的刹那,十三狼便有了逃出的希望,现在来人更是大力相助,自然心动,但是十三狼是精明之人,人家如此相助,恐怕不是像他嘴上说的那样简单。
“此人居心叵测……但眼前形势,确是应以战堡为重……”十三狼在心里已经作出决定。
“没有我,你流失的力量如何回复,那又如何对付南星?统帅,其实你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了,来吧,就让我来回复你的力量吧!有了力量,你便可以取回你的一切!”
力量,对于任何一个强者都是一种莫大的诱惑,任何强者都不愿失去它,失去了力量,根本不能成为强者,力量是强者的生命!
“好!南星就交给你!”十三狼决心已下,一口答应了来者。
十三狼也明知此举乃冒险之着,来人的力量十三狼己是一目了然,凭他的力量去揭南星已是绰绰有余,可是为河却又要回复自己的力量一道对付南星,十三狼员心里疑虑万分,但是眼前确实是一个机会,一个重生并夺回失去一切的机会,不能轻易放过。
来人走到十三狼面前站定,不动,深深地运了一口气,突然出手,伸出右手一下子按在十三狼的前额上。
来人突然出手,教十三狼一惊,以为来人要加害自己,但是自己力量已失,双手被铐住,已不能回避,就是能避,想到自己形同废人,来人力量无涯,欲取自己性命也如囊中探物一般,自己决不可避之余地,因此心中虽惊,但是仍是立着不动,任来人的右掌按在自己的前额。
甫一接触来人的手掌,十三狼只觉全身的血液渐渐滚热起来,十三狼虽已闭上双眼,但是仍掩饰不住心里的震惊,这到底是什么神奇力量?十三狼是不会明白的。
只一瞬间,血液已滚烫如沸,灼热难耐,似要破体而出。周围的空气也变得灼热起来。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片刻之后,十三狼已是再也不能忍耐,嘴里大吼一声,手上一较劲,只听得“格闻”一声响,那双精钢所铸的筒状特制手铐竟被震裂脱落,十三狠看着脱落的手铐,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
“嘿,你的力量已回复了!”来人冲十三狼森森笑着道。
十三狼嘴上虽不说,但是心里极度震惊,能为自己回复力量他自己却似没事一般,这是何等的力量?
但是十三狼所表现出来的重获力量后的狂喜,此刻的心情就如冲出铁笼的猛兽,得到的不仅是自由,更重要的是去找置自己于囚笼的人报仇雪恨。
十三狼全身刺痛,忍不住振臂狂呼,虽然全身滚热如火,但是他清楚地感觉到,那强大的力量是彻彻底底回来了!
几日来的冤屈和苦恼,十三狼此刻得以尽情的发泄,一声大吼,挥起一拳,泥泥土的囚室墙顿时被洞开,为着战堡,他誓要夺回一切。
经来人话一提,十三粮才发觉自己过于兴奋,几乎把来人给忘了,可笑的是人家帮自己回复力量,自己也与人家口头协定,可是自己却并不知道人家姓什么名谁,是何来路。
“你到底是谁?你和刀仔有关吗?”十三狼问来人道。
十三狼之所以提到刀仔,是因为来人的力量关系,战堡这些时日风波骤起,却是在刀仔到来之后,自己和刀仔交手,已经清楚刀仔的力量非同一般,而眼前这人力量似乎更为恐怖,种种迹象联系起来,叫他不能不这样想。
“我的身份和与其他人的关系,并不重要,你只要遵守承诺便行了!”来人并不回答十三狼的发问,只是提醒十三狼两人协定的事。
十三狼乃南天海之王,一向言出必行,没人敢不遵,可是今天这个人不但屡次对自己的问题置若罔闻,反而不断要求自己,如今力量回复,十三狼心里不禁有气,故意道:“我出尔反尔又如何?”
来人不动声色,嘿嘿道:“堂堂南天海统帅,又怎么会出尔反尔!”顿了片刻,又接道:“况且,我既要能力救你,自然也有能力把你打回原形!别多想了,好好收拾残局,做回你的统帅吧!”
连串的突变就如一场噩梦,十三狼的心情仍未能完全平复,到底到何时他才能摆脱噩梦的困挠!
来人神出鬼没,战堡就如他家一样,进出自如,但是他分明是冲着战堡而来,但就只是为了南星一人如此简单吗?
他的真正身份又到底是什么?十三狼猜不透,所有的人都猜不透。
老好巨滑的南星在命令手下数十名战将潮水般扑向刀仔,和刀仔厮杀之后,见刀仔己深陷重围,便悄然抽身而返,回到自己真正的寝室。
他是在等一个人,等下一个阴谋的实现。
他要等的人是神使,神使此刻正被两个上校带着前来见他,。
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听着两重一轻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南星的脸上露出几丝奸邪的笑意。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
“统帅,已将神使带来,还有其他吩咐吗?”上校在门口请示着南星。
南星自沙发中支起身子,站起,嘴里应道:“没你们的事了,退下吧!”
两上校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进来吧,神使!”南星冲门外喊道。
门被推开,神使轻轻地走了进来。
但是,神使刚一踏进,便觉得不对,因为她是南星叫来和刀仔有事相商的,而此刻,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南星一人。
“刀仔呢?你不是召见他了吗?”神使不安地问道。
“别急!我观在便要带你去见他!”南星不阴不阳地说道。
“碍…”神使心中更感不安,刀仔竟然不在南星宿舍,他又到哪里去了呢?
南星带神使在一面玻璃墙前站定。
南星轻轻踱到神使背后,伸出双手缓缓向神使的头上探去。
“你要干什么?”神使惊觉到了南星的举动。
“替你除去丝巾,好看看刀仔啊!”南星说着,已替神使除下了丝巾。
“你的伤已痊愈不少,康复后第一眼能看到你的所爱,不是更好吗?”南星的语气中露出阴险。
“瞧!刀仔就在那里,你可以看个够!”南星自神使背后伸出一只手,一指对面的玻璃墙。
蒙了许长时间的丝巾,乍一除掉,神使一时还不能适应,眼前仍是晕乎乎的一片,很不清晰,但仍是顺着南星的指点望去。
神便的眼睛确实开始回复,眼前的景象由朦胧而清晰,可是,她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幕可怖的景象!
玻璃幕墙下,刀仔被重重围困,虽然奋力迎战,但是毕竟对手太多,已然全身浴血。
“刀仔!”神使见此,如撕心裂肺一般。
但是,虽然神便能看见刀仔,刀仔却不能看见她,更不能听到她的呼唤。
“南星!你到底想干什么?”神使猛然回头,怒视南星大声斥问。
南星却别过脸去,不看神使,轻描淡写地道:“我知道你拥有水性力量的特性,你知道吗?这种特性能给我莫大的得益!
看着南星阴险的侧面,神使心里隐约猜到南星要干什么!
“我要和你来一次最强的合体!”南星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阴谋。
神使差点气晕了过去,自己拥有水性特质,和某些力量相结合,便能互得稗益,这也是那个死囚告诉她的,那次和刀仔结合是神使一生幸福的回忆,一来是为救刀仔,二来刀仔是自己的深爱,和地交融自己心甘情愿,可是如今这个丑恶的南星竟然要和她……“妄想!你以为这些废物会困得住刀仔吗?我有本事就干脆把我杀了!否则,我定会与刀仔杀出重围,再将你轰掉!”
神使色厉内茬,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刀仔被数十名南天海高手所困,已是凶多吉少,自己落在南星手中,更是前途未卜,只是以此话来壮壮声色罢了。
南星当然不会吃她这一套,“嘿,别再自欺欺人了,蓝色力量的特性是不死不休,刀仔已是疲态了,他还会战胜吗?更何况,在我面前,你还能逃得掉吗!”
南星一眼便看穿神使的心事,句句击在她的心坎上,南星赶忙趁热打铁,又抛出一个杀手铜。
“更何况,你别忘了,神仆还在我的手上!”
神使心头猛地一震,这么多天不见神仆,早就想见见他,不知他现在啥样了,想到神仆,便想起那些地时的时光,一阵阵地温暖着神使的心,如若不是刀仔的出现,神使恐怕一生都不会离开神仆的。
“神仆在哪里,你……你好卑鄙!”神使气板已不能说话。
“你是聪明人,刀仔和神仆的性命都在你手上,你好好想清楚吧!”南星的表面不勉强,实则是含着莫大的威胁,让神使没有选择余地。
南星初遇神使,便见她的水性力量有医疗效用,而其后为她治疗眼睛时,更确定她的水性血液内有一种分子,能中和类黄金血的毒素,还有一点,南星虽不是好色之徒,但是面对神使这样的绝世美人,也不免动了邪念。
若能与神使交合,他不仅能除去类黄金血的毒素之害,而且力量也会得到提升,同时,还可一尝芳泽,好好享受一下。
好猾的南星于是动用了系列的阴谋,他深知神使在如此的胁迫下,不会不屈服的。
“没办法了,只要刀仔与神仆大哥哥能脱险境,以后我定会杀掉这禽兽!”神使在心里暗暗地思虑。
“好,我……我……应承你……”神使闭上眼睛,对南星颤声道。
“哈哈哈!”南昌见计谋快要得逞,大喜过望,“你就好好地享受这最强的合体吧!”
神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南星慢慢走了过去,仔细端详了神使片刻,微闭双目的神使如初放花蕾,光洁的面庞,长长的睫毛,还有小小的樱桃小口,南星看在眼里,周身慢慢涌起一股股冲动,神使确实美得惊人。
南星此刻才发觉,以前想占有神使,更多的是出于为自身力量的提升的考虑,而现在,面对娇艳如斯的神使,待宰唾手可得的神使,身上有的更多是想发泄的情欲。
南星已按捺不住,不止满足于视觉了,他慢慢地伸出了双手,揽住了神使的双肩。
神使在南星的双手刚一接触她的双肩时,身体一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防地升起莫大的厌恶之情。
但是,她不能闪避,因为她想以此救出刀仔和神仆,因为那都是她的所爱。
世事往往如此,许许多多的人,为了自己所爱,而去做一切自己不爱甚至是深恶痛疾的事。
神使的反应看在南星的眼里,只会是一种诱惑,南星更加放肆了,俯下头去,把那张臭嘴贴向神使,神使努力别过头去,不让他得逞。
南星更加来劲,突然双手一用劲,猛地拉下了神使的外套,神使上身只穿了一件半截的汗衫,神使的眼里溢出了泪水。
半裸的神使诱人万分,南星兽性大发,猛地弯下腰去,一手抱住神使的腰际,另一手下去抄神使的双腿,南星是想抱神使上床,他真的需要尽情渲泄了。
可是,南星的美梦突然断了。
只听“碰卤南星只觉得周身一麻,双手不自然地放开了神使。
南星清楚是有人在袭击了自己,绝对不是神使,神使在自己眼前,看得一清二楚,况且,神使也没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南星的心已经慌了,想不到自己的卧室竟会让人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闯了进来。
“你的守卫太不中用了,对于统帅你来说,可危险得很啊!”还没清醒过来的南星听到了一个阴冷的声音。
这个声音令南星吃惊,更是令神使大为震惊,神使抢先惊叫出声:“啊!是……你!”
并迅速拿起地上的外套,披上……
“什么,你是谁?”清醒过来的南星问道。
“嘿,一个带你到安全地方的人!”来人阴森森的话语后,又是一拳击向南星。
南星料到来人有此一着,早已凝神迎敌,如今见对方拳头来到,赶忙右拳迎会,南星心中暗自高兴,“找死,敢硬碰我的拳!”
南星经过数日的调养,力量已回得八九成,满以为有足够的力量迎敌,谁知一支手,便令他惊骇莫名。
“蓬!”的一声中,南星竟被震退五六步,胸中气血翻涌,南星这才感到对方的真正可怕。
“喔……很快……很强的拳,他是何方神圣?”
南星暗自调息,心里暗自想着这个问题。
来人并不乘胜追击,只是用一双阴冷的眼睛死死盯住南星,教南星心里一阵阵发毛。
“他……是死神的化身吗?他来……夺走我的一切吧!”南星一经交手,便意识到了双方力量的悬殊,心中不自然地升起一股惧意。
但是,南星的恐惧,并不能取得来人的怜悯,来人又是快如闪电的一拳轰了过来,南星已经受了内伤,躲闪不及,被击个正着,口中鲜血马上猛地喷出。
南星的蓝色力量已达上将级数,岂料只两招已被轰得鲜血狂吐,大骇之下只得全速而退。
“嘿,别跑呀,我不是说过吗?我要带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你知道安全地方是什么地方吗?来,让我的拳头来告诉你吧!”来人说话声中,已经准备再次攻来。
突如其来的大敌,南星已顾不得任何后果,为确保他的霸业,不惜一切再次推动类黄金血力量。
刚一启动类黄金血,声势便已不同凡响,来人是高手中高手,不会不知,但是他不但不惧,反而高叫道:“嘿,这才像样啊!统帅!我最恨的便是豆腐渣和半桶水了!”
南星运用类黄金血力量使出金星核爆击向来人。
来人好像无视南星的存在,对南量倾尽全身之力的一拳只作轻描淡写的一格。
可是,就是这轻描淡写的一格,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凶猛如南星也被看似不经意的一挡震得飞了起来,破窗而出。
难以置信,死囚简单的一拳,便已将类黄金血的金星核爆全面压倒,南星被轰得破窗而出,颓然倒下。
倒地后,半天才清醒过来的南星仍不相信已发生的事实,“没可能,我……怎会……”虽然他现在坐在地上,虽然他的身体还在巨痛,虽然他一时无还手之力,他还是不信。
“我劝你还是别作无谓反抗了,乖乖跟我走吧!”来人慢慢逼向坐地不起的南星。
但是,就在这时,他感到了一股空前的压抑。
不唯他,在另一个房间里奋战的刀仔,还有南星都同时感到了这股压通力直震心坎。
整个南天海,就只有他,沉睡了整整十六年的南方巨人,才有这种气魄,他终于醒来了,为重新建立战堡的秩序而重临南天海!
“他……醒来了吗?”众人在心里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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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为战而生
沉睡了十六年,南麟战堡的真正主人已经彻底清醒。
沉寂了十六年的南天海水终于再次咆哮起来,南麟战鬼的复苏给战堡的人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心情一一欣喜、恐惧、观望……压抑了十六年的力量一旦苏醒,已毫不受控的向外扩散,谋求渲泄。
死一般的海水开始咆哮汹涌,冲上堤岸,那些业已背叛了南麟战鬼的人惊慌失措,“哗,快逃呀!”
作鸟兽散。
“哦?”身处囚室的十三狼也暗暗吃惊,不明白外面又发生了什么巨变。
但是他的心跳猛然间剧烈起来,十三很忽然间泪珠如豆般滚下,这下太令他激动了。
“不错,是战父苏醒过来了!!战父苏醒过来了!大哥!”十三狼兴奋得高叫。
“是……是战父!”业已苏醒的南斗也激动得语不成声。
二人突然抱在一起,潸然泪下,像两个在外受了欺负的孩子,而今回到了母亲的身边一般。
“大哥,你先迎接战父,我还要去找南星!”清醒过来的十三粮一把松开南斗,想到这一切的祸魁罪首是南星,不禁忿然,转身就向外冲。
“十三弟,万事小心!”南斗在后叮咛着。
“南星,我看你这畜牲如何向战父交代!”南斗边去迎接战父边在心里想。
战堡上空依旧雷电交加,海水依旧咆哮不止,“预示着南麟战鬼——灭世四大强者之一的复苏的极度不寻常。
一代南天海巨人终于再度屹立大地之上,他的苏醒,除了要平定战堡的叛乱外,还要让入侵的人付出代价。
战鬼落脚之处,砖石断裂,拳头更是捏得格格作响。
“是谁胆敢入侵战堡!我要好好——礼待你们!”战鬼的怒吼如平地惊雷,响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这个时候,战堡之中的人心事各异,背叛者极度恐惧,入侵者也深为震惊,受委屈者极度欣慰。
那些背叛的战将们一个个牙齿打架,两腿发抖,欲逃不能。
南星更是一遍一遍地在心里想。“是战父……战父苏醒了,那……一切也就完了!”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怎么办了。
强大的压逼力震慑战堡内每一个人,就连一向冷静的死囚亦变得有点紧张。
战鬼的突然复苏解了刀仔被困之围,那些围攻他的战将仅一哄而散,再也顾不得刀仔。
“乱世的强者南麟战鬼,果然不同凡响!”刀仔目睹战鬼复苏后所带来的开始在心里想。
“刀仔!刀仔!”刀仔耳边传来了神使熟悉而关切的声音,刀仔抬眼望去,只见神使如飞一般直奔自己而来。
“神使?!”刀仔一眼便发现了神使的脸上少了沙巾,不禁一楞,但他瞬即明白了。
“真好,你的眼睛终于完全康复了,你怎会在此地?”刀仔在祝贺的同时问道。
听了刀仔如此一问,神使气往上涌,恨声道:“哼,是南星以你作饵诱我到此的!”
刀仔一脸不解。_“他想通我与他……”刀仔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可恶,又是南星,我绝不饶他!”刀仔恨不得立即宰了南星。
南麟战鬼确属天神之列,他的出现,不但战堡里的南星之类惊恐莫名,就连一向镇静自若的死囚也悚然动容。
“已没有多余的时间了,还是先带南星离开此地为上!”死囚已作出了决定。
死囚三步冲至已然呆若木鸡的南星面前,大吼一声:“南星,乖乖地跟我走吧!”
一吼惊醒梦中人。已是惊弓之鸟的南星摹然回神,一眼便看见死囚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不!”南星发出本能的一声尖叫,转身欲逃。
“嘿,不给点厉害你看,你是不肯听话的!”死囚话毕,招式已出,一拳直捣还未来及转身而去的南星。
南星已是惊弓之马,哪里再能看见猎人举剑相对的模样,早没了战意,一心只想逃。
但是死囚的拳是何等的速度,说时迟,那时快,已是轻而易举地结结实实地结了南星兜胸一拳。
“喔!”南星一下子如反胃一般,疼得弯下腰会,低着头冲在附近旁观的手下怒喝道:“蠢……蠢材,还呆着干吗,快阻止他!”
众战将也如南星一般,早己心神俱裂,更何况死囚的厉害他们不是不曾见识过,因此都只是就原地发几声喊,并未有何动作。
“哼,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死囚阴冷的脸上露出讥笑。
但是狡猾的南星乘死囚说话之机,纵身一跃,如窜兔一般溜进了手下人群中,欲利用众战将作挡箭牌,好为自己辟开一条生路。
“南星这卑鄙的小人,竟不顾下属的性命!”刀仔看了,出口骂道。
神使见南星卑鄙残忍如斯,也无话可说。
果如刀仔所料,众将将在死囚的高层级的烈血天火的力量下如炮灰一般纷散,以至到后来,死囚所到之处,战将们便早已自动闪开,毕竟,谁也不愿意送肉上级板。
神使目睹这惊人的一幕,又渐生不安。
经过刚才的强大压通力,神使心房的狂跳仍未止住,她虽然不知何故,但总有点不安的感觉……在死囚的面前,众战将起不了多少作用,绝不能令南易脱困,死囚所发出的天火将南星与众战将隔离开,已没人能助他了。
“你们这些废物,快截住他!快!”南星见众战将已如虚设一般,不禁者羞成怒。
“南星,别再反抗了,乖乖跟我走吧!”死囚慢慢地逼近了南星。
“南星!你简直是死有余辜!别再牺牲其他人了,你是逃不掉的!”猛喝声中,十三狼如怒目金刚金刚一般猛然现身当常“啊!”南星不禁失声惊叫,“十三狼,他怎么会……”南星心里暗想,他还以为十三粮还在地下囚室等死呢,却不知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算帐来了。
前有虎,后有狼,南星陷入了万劫不苏的绝境。
十三狼的突然出现,而看上去力量充沛,与前不久力量全无的十三狼截然相反,令刀仔和神使也暗自惊疑。
放下被吓呆了的南星不理,十三狼转过头去冲死囚说道:“朋友,你既是只为了南星,请别再伤害战堡的人。”
“若南星乖乖的不再作无谓的反抗,一切自然变得简单!”死囚倒也爽快。
十三狼没有言语,死囚接着道:“十三狼,要你做的只是遵守你的承诺便够了!”
十三很一时没有应承,死囚几番进堡,神出鬼没,行踪诡异,看似不怀好心,此番死话要南星不放,定是另有他图。
见十三狼没有发话,南星如滋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草一般,苦苦哀求道:“十三弟,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三哥,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
南星的开口说话让沉思中的十三狼醒悟过来,看着南星现在的恶心模样,想以南星这些天来对自己,对战堡所作的一切,怨恨之情油然而生,不禁脱口冲死囚道:“朋友,请随便!”
南星破灭了最后的一线希望!
“南星,现在谁也救不了你!”死囚说完,已开始动作。
“这也未必!”一个镀铝的声音忽然像是自天上传来。
死囚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他己想到是谁来了一一南麟战鬼!
除了他,还有谁能令死囚如此动容。
一股强大得难以形容的压逼力随话声于室内涌现,似乎室内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来了。
“糟了!”死囚心里暗叫一声,动作已出,欲先下手为强,擒住南星。
南星乍见死囚甫然而动,知是冲着自己而来,而且是一击必得之势,不禁失声大叫:“救……我……”声音绝望之极,如临刑的囚犯一般。
就在此时,死囚探出欲抓南星的手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劲,那股气如气旋一般,形成一个圆筒而套住了死囚的手,生生拉偏过去。
“可恶!”死囚在心里恨恨骂道。
气旋不只是截住了死囚,也把南星扯得身不由己。
“战父!”醒悟过来的十三狼高叫道。
“畜牲,过来!!”怒吼声中,南赋战鬼终于在众人面前现身。
经历了刚才惊险的一幕,南星己是魂飞天外,如今见战父猛地一喝,身不由己地跟跟跄跄几步跨到战父的面前,“卟嗵”一声双膝重重跪下,“战父,真……真的是你!”南星已语天伦次。
南星说这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因为能够在死囚面前抢走南星的,当然只有他——南麟战鬼!试问,还有谁自信能在死囚面前抢人?
南星双脚跪于南麟战鬼面前,浑身颤抖不止,嘴里暖编道:“战……父……”欲辨不能,在南赋战鬼身后昂然而立的是他平时一贯呼之为废物的大哥南斗,正一脸正气的俯视着他。
战堡所发生的一切南麟战鬼皆己了然于胸,看着跪在脚下的南星,战鬼不置一言,只是重重得地冲他哼了一声。
然后,战鬼扭过身去,在十三狼面前站定,道:“十三狼,一直以来辛苦你了!”一切的情感尽含在这简短的一句之中。
十三狼也是一声“战父……”便语不能继,泪如雨下,父子二人苦隔不见而分重逢一般,赤子之情教人心酸。
南星的心里不是滋味,自己的弟弟与战父之亲密情形尽收眼底,而自己却是待惩的罪人,跪着跪着,不禁汗如雨下。
统帅之梦已经破灭,除了要面对类黄金血毒素的反噬外,战父如今已苏醒,自己是死路一条。
战鬼复苏后父子三人相聚的情形,刀仔等人全看在眼里,战鬼乃灭世四大强人之一,他的种种传奇传说平时中介耳闻,而今战鬼一出,便已是如此,不得不令刀仔震惊。
“想不到竟能在此一睹南麟战鬼的风采,他到底有何等厉害?”刀仔的心里充满了迷惑,更想亲眼一睹南麟战鬼的实力。
这确实是每一个人的愿望,世人大多或多或少的都存在好奇心和猎奇心,刀仔也不例外。
待情感稍稍平定之后,十三狼看了看跪在旁边的南星,向战父禀报道:“战父,南星他假传战父之意,密谋夺位,更想将找与大哥杀掉灭口!”
“唔!”南麟战鬼盯着南星说道:“南斗已向我说明了一切,战父已知道如何处理了!”
南星听了南斗已向战父禀报自己的叛乱,并听到战父说已经知道如何处理自己时,禁不住心头猛跳,因此,对战父的每一个字听得更加仔细,虽然自己的结果自己已判定,但还是存在万分之一的侥幸心理。
“畜牲!竟为了权欲而手足相残,战堡之所以有今日的强大,全凭上下团结,才能发挥出惊世不倒的力量,畜牲,你眼中还有战父吗?”南麟战鬼话语越来越怒。
南星是第一次见战父发如此大的怒,听战父的口气,自己是死定了,但是好死不如赖活,无论怎样也要求得一线生机。
“不错,一切都是我暗地策划的,但战父……我没有做错!”南星强辩道。
见事已至此,南星还欲狡辩,南麟战鬼强压心头怒火,倒要听听南星如何自圆其说。
南星见战父没有打断自己,以为说动了战父,不禁心里暗自高兴,欲趁热打铁,好彻底说服战父放过自己,于是说道:“我才智与力量都不下于十三狼,但是这些年来我得到什么?我只有这样做,才可以让世人知道我才是战堡最佳的统帅人选,只有我,才可以让战堡长盛不衰,一统天下!”
南麟战鬼还是没有言语,,好像在用心听,又好像没听一般,但是南星还是继续在说。
“自古成则王,败则寇,如今失败了,我没话说,就任凭战父处置吧……”南星以退为进,企图以此感动战父,放过自己。
但是,他的希望还是破灭了,他的耳边响起了令他魂飞天外的话语:“好!爽快,你既是我的战儿,好,战父就亲手送你一程吧!”
南星的这些话,如果他的父亲不是南磷战鬼的话,或许还可凑效,受感动而放弃杀他之决心,可惜南星投错了胎,他的父亲是南磷战鬼,灭世的四大强者之一,只认力量不认亲情的言出必行的南天海巨人,南麟战鬼说完,便欲动手结果面前这个逆子。
南星见自己的一番言语终成泡影,自己已是待宰羊羔,失望之余,不禁恶向胆边生,欲打战父个措手不及而求得生路。
狗捻急了也要跳墙,受伤再重的野兽也不忘运用它的尖牙利爪,何况是人,毕竟生命只有一次,尤其是像南星这样的人————以自己为中心的人,即使敌对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南麟战鬼当然是他的父亲,他以前一向敬畏的父亲,可是,此刻,他又不再是南昌的父亲了,而是他最大的敌人!
南星要向这样的一个敌人击手了,理由很简单一一以父亲的死换得自己的生。
“战父,南星是不会坐以待毙的!要死也要战死沙场!”南星话未完,本跪着的双脚突然支起,右拳如流星一般表向战鬼的胸部。
杀父!大出众人意料之外,站在南麟战鬼身旁的十三狼和南斗俱是大惊失色,不禁惊呼“战父小心!”
南斗和十三狼要想出手相救,已是不及,因为南星距南麟战鬼太近,而且事起仓促。
就是他们能够相救,南湖战鬼也不会允许的,要不,他就不是四大强者之一了,更可况面对的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儿子,又能蹦达什么?
“你们别插手!”南麟战克冲十三狼和南斗发一声吼,扭过头冲已攻了过来的南星喊道:“哼,有种!不愧是我的儿子!”说完,如无视南星倾尽全身功力而击来的一拳。
事发突然,南麟战鬼就是闪避已是不及,他唯一的办法便是以暴对暴,运用自己的无上力量防御和攻击南星这惊天一拳。
可是,令大家震惊的是南麟战鬼立在那儿,不见丝毫动作,任南星这一拳全力轰在自己的胸腔,就如他面对的不是具备上将级力量的南星,而是三岁小孩一样。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南星这一拳不偏不倚地轰中南麟战鬼的胸部。
这一拳是南星孤注一掷,求生一击,其力量之大可想而知,如果此刻换了别人作南围战鬼,大家一定再也看不到那个人了,因为无论别的什么人,在南星的这一拳下,都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人了。
可是南星此刻面对的是南麟战鬼,他的战父,南天海的巨人,挤身灭世四大强者之列之人!
“喔……怎么他全无反应?”这是南星在他的拳轰中南麟战鬼的第一感觉,也是他的第一个不妙的感觉。
南星的第二个感觉是恐惧,极度的恐惧,因为他深深知道,自己这一击,不能凑效,便是前功尽弃,死局已定。
“畜牲!你的力量竟类似东狱神邪一路!”南星的恐惧感觉随着南群战鬼的这一声怒吼而加深,仿佛已坠入了万丈黑暗深渊。
南磷战鬼任类黄金血的力量轰在他身上,虽然造成一个硕大的拳印,但却不能移动他身子的半分,此刻,他的胸腔只被怒火填满。
十几年前,长子南斗因用了东方力量帮自己对付敌人,而被自己贬为上校,冷落了十几年,而今,自己的三子竟用自己的死对头东狱神邪的力量来置自己于死地,南麟战鬼的胸腔都快被南星气炸。
“你简直彻底侮辱背叛了南天海力量,死不足惜!”南麟战鬼大喊一声,使出平时不肯轻易一试的蓝太阳力量直轰南星胸部,欲一下置之于死地。
战鬼的重拳将至,南星只觉如坠入无边宇宙中,完全失重,力量尽失。
这是一种死亡之前的感觉,如果不发生意外,南星在南麟战鬼这一拳之下是绝无生理。
但是,意外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静待死亡降临的南星只觉得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臂,紧接着这只手臂一发劲,自己便如一发射的火箭一般向前窜去,从而避免了这一灭顶之灾,他同时还听到了一声大吼“滚开!”,是那死囚的声音,南星脱险之后,几乎虚脱。
死囚在一掌推走南星后,立时转身,用本门最高力量烈血天火迎向战鬼击来的一拳,同时嘴中高叫:“来吧!”
这一切说来话见,其实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死囚反应神速,是以不唯救下南星,还能够从容对付南麟战鬼。
南麟战鬼见突然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细看之下乃是三番五次和自己作对的死囚,不禁怒极反笑,“嘿嘿”声中说道:“看来你也是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屡次管战堡的家务事,今天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战鬼说毕,再次运用蓝太阳力量击出全力一拳,拳势不但快,更是力贯千钧。
任何人,只要他的对手是南磷战鬼,都不会存小觑之心,死囚也不例外。
死囚看出战鬼这一击,是势在必得,拼着与战鬼硬拼,也要保存性命。
二人各施全力,说时迟,那时快,两股绝强的力量瞬间就已相撞在一起,二人同时感受到不是手上受到的震荡和痛感,而发自内心深入的极度震惊。
“喔……这力量……”战鬼的心中充满了迷惑并隐隐升出一股不安感来,甫一接触死囚的拳,战鬼便感到了这股力量似曾相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啊!”死囚同样震惊,死囚的震惊源于恐惧,他万万没想到,沉睡了十六年的南麟战鬼力量不但不曾衰退,反而比以前更为精进。
二人的全力一拼之后,但是不容忽视的是,他自出现以来,力量是一直在增强,似乎对手越强,他本身也便越强,先是刀仔,继而是南星,直到现在力拼战鬼。
凭战鬼刚才的倾力一击,绝大部分的人与之对故都己是轻重立分的,但是死囚却例外,足见他的力量仍是深不可测!
神秘莫测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敌人!
兵书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只是知己而不知彼,结局到底又是啥样的呢?
在南群战鬼感到对手死囚的高深莫测之际,死囚也为南赋战鬼的神勇所震惊。
“他的蓝太阳力量似乎并没有因为沉睡而退减,这次辣手了……”死囚心里思量着。
“我虽沉睡了十六年,但以他的力量,灭世中不出数人,虽然我与他素未谋面,但我深信,他必是我所认识的人!”战鬼也在思考着他的疑问。
突然,战鬼心里一动,他想到了自己在沉睡时所遇到的情形,“在我沉睡时,更感到受同样的力量攻击,他用的虽然是东方力量,但行事如此阴险,相信就只有一个——”战鬼心里突然一颤,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人物。
“你是北爪禅宗!”战鬼还是禁不住说出了口。
“嘿!”死囚还是平常那副阴冷的笑脸。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北爪禅宗四个字震撼着众人的心,死囚真的是主宰着北方的第一强人吗?
“北爪禅宗,救我的竟是北爪禅宗……”南星睁大了双眼,打死他也不肯相信的样子。
“什么,他竟是北爪禅宗?”十三狼较之南星少的是几分怀疑,多的更是许多许多的震惊。
只有身处事外的刀仔表现略显平静,“不会吧!
他怎会是北爪禅宗,他拥有和我一样的纹章,又曾救过我,怎会是北爪禅宗!暗蹲械男某渎嘶骋伞?
“神使,他真的是北爪禅宗吗?”刀仔像记起了什么似的,转过头问身边的神使。
应该说,这个问题对于神使来说,无异于问一个小学三年级学生“1+l等于几”的问题,回答是易于反掌,可是,神使却显得十分的不安和犹豫,迟疑道:“他不是我所见过的北爪禅宗,但不知为何,自他出现后,我便感到不安!”
听着神便的回答,刀仔也糊涂了,神使陪伴北爪禅宗已有十年,虽说北爪样宗平时总是蒙面,但是神使却是亲睹过其颜容之人,按理说是能够认出来,可是如今神使说他不是北爪禅宗,那他又是谁呢?神使为什么又会感到不安呢?刀仔百思不得其解。
死囚不理采众人的惊愕神情,转身对十三狼道:“我是谁又有什么重要,十三狼,你似乎忘了我们之间的承诺啊!”
“这……”十三狼进退维谷,承诺是自己亲口说下的,不能不算数,可是如今,突发变故,战父苏醒,自己总不能背着战父把自己的三哥交给一个外人处置吧!
不明底细的南麟战鬼听了二人的问答,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问十三狼道:“战儿,是怎么一回事?”
十三狼见战父发问,只好如实回答道:“战父,孩儿确实答应过他,南星由他处置!”
死囚见十三狼如此说,当下急忙乘势追问道:“南膀战堡的统帅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十三狼己没反悔余地,经死囚如此一逼,只好儒编道:“当……然,你……们走……吧!”
死囚见十三狼终于被迫允许自己带南星离开,心中暗自高兴,手上更是不迟疑,一手抓住南星的肩膀,低喝道:“嘿,我们走!”
死囚心中清楚,若不乘早离去,一旦十三狼反悔,再想走便是万无可能了。
南星听了死囚的命令,并无半点反抗的意思,他心里想:“向对战父必死无疑,倒不如跟他走,还可望有一线生机……”随着死囚,万动脚步,向外走去。
南麟战鬼的心还被疑问占据,是以十三狼和死囚刚才的答话他一直不曾插话,只是在静静地思考着死囚的身份,如今见死囚带着南星就要离去,不禁急了。
“他若不是北爪种宗,又会是谁?我定要试出他的身份!”思虑至此,南磷战鬼猛地击出一拳,但是这拳不是击向死囚和南星二人身上,而是击在他们面前的地面上。
被击的地方顿时“蓬”的一声冒出一大朵火花来,死囚和南阁下的脚步也嘎然而止。
“嘿,你要知道,十三狼统帅让你离去,并不代表我也同意!”南麟战鬼不阴不阳的声喜在死囚身后响起。
死囚并不转过身来,只是静静地说道:“嘿,老统帅,你似乎还不肯罢休啊!你们这些言而无信的家伙!”
死囚的声音并无太多的怒意,似乎这结局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一样。
“要离开,便要拿出真正的身份来,我沉睡了十六年,你也可算是个好对手!”南麟战鬼避实就虚,以比武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
死囚是何等精细之人,对南麟战鬼的用意何尝不清楚,但是他还是说道:“看来这一战是无可避免的了,由对你们这样的反言小人,我的拳绝不会退让!”
看来,一场绝强之战在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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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战鬼恐惧
南磷战鬼和死囚已经闹僵,非一战不能解决,这可给一直忐忑不安的南星又带来一丝希望。
“战父沉睡多年,力量该未回至最强状态,望这人能籍此一战打败战父保我一命……”南星并未料到自己落在死囚,将是何种结局等待着他,但心里十分清楚,落在战父手里,十条命就得死十条命。
按常理来说,父亲与人交战,做儿子的无论和父亲有何过节,心都应是向着父亲的,可是南星为了自己的活命,竟巴不得父亲战败,战死更好,由此可见南星之残忍和自私了。
战鬼沉睡了十六年,几乎每个人都像南星一样认为,战鬼的力量一定会因为沉睡而减退,就是他此刻面对的敌手——死囚也不例外,持如此心理,事实又是如何呢?
死囚虽已料到战鬼不会轻易让他带走南星,虽已在心里上作了准备,但亲眼看到战鬼阻拦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是死囚是个深沉之人,喜怒哀乐不流于表面,不形于颜色,因此话一说完,使运起烈血天火第八层力量击向战鬼。
别看死囚情绪不轻易显露,但是手上却丝毫都不怠慢,频频抢攻,狠且刁。
死囚此刻面对的是灭世四大强者之一,但是他全无惧意,运用比离火更高层次的天火全面抢攻,但是凭这个级数的力量便可以带走南星吗?
死囚对自己的第八层力量之轰击显然颇为自负,虽说如今面对的是南麟战鬼——灭世的四大强者之一,但因战鬼沉睡了十六年的缘故,因此心下料想战鬼在自己的全面抢攻下情形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是,死囚也未免太低估了战鬼的实力了,战鬼双臂一振,将力量凝于胸日,死囚的拳势已无法再进,而最令他震憾的,是本身的反应感觉也被凝祝这样的情形大出死囚的意料,没想到南麟战鬼的力量非但未因长眠而减退,反而比以前更为精进。
死囚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连声冲战鬼骂道:“可恶!”
战鬼见死囚因渐渐失去了先前的凶猛气势,而显得非常不耐烦和生气,冲他道:“朋友,这些小把戏只会把生命送掉啊!”
战鬼嘴上说着,手上更是不停,加大出击的力度击向死囚,嘴中更是喊道:“你这点力量已是不济了,快点拿出真正实力吧!”
战鬼是何等之人,先前自死囚从自己拳下抢走南星,便一眼瞧出了死囚力量的不凡来,其身体内蕴藏的力量绝非现在所施出的,为探出死囚的真正身份,战鬼不断加大力度,欲逼出死囚的真正力量,好判出死囚来路。
而事实上,不消一刻,战鬼已将死囚的攻势全面压倒。
“想不到,多年的东方力量竟变得如此不济,哈哈,既然如此饭桶,还留在世上干吗,干脆给我消失吧!”
战鬼说着,手上的力量又加进一层。
——蓝色力量之宇宙星暴。
用宇宙星暴击敌的特点是不但所击出的力量威猛无伦,更令人骇怕的是所出之拳在中路能幻化出许多的虚影,令敌手如醉酒一般,看不清虚实,不知哪只拳是真,而哪只拳是假,是以常因判错拳路而中敌招。
但是死囚本非等闪之辈,先前之所以处于下风,不过是他自己收敛锋芒,以防不备之需,如今被战鬼相逼太甚,不由得怒道:“你的蓝太阳力量也未必能将我击倒!”同时也提升了自己的对抗力量,用烈血天火的第九层来对抗战鬼的蓝太阳力量之宇宙星暴。
为战而生的战鬼满以为这一战能带给他无比的振奋,谁知相较之下却大失所望,狂怒下便欲尽快了结对手以之泄愤,但是死囚亦绝不会坐以待毙,以暴血力量的最高境界硬抗,力挽狂澜。
但是形势看来依然是对死囚不利,宇宙星暴的力量确实惊人,就如星空的无数陨石一样,无可抵挡,饶是死囚运用第九层暴血力量相迎,依然处于下风。
并且,突然间战鬼抓住了死囚露出的一个极其微小的破绽,立即给了死囚兜胸一拳。
两人相搏,讲究的是善于发现机会并抓住机会,这对于两个层次较高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战鬼和死囚当然是属于高层次的人,因此机会对于他们的重要不言而喻,他们在不让自身露出破绽的同时又尽量抓住对方的破绽是决定他们战局的关键。
死囚之所以露出破绽,换句话说,战鬼之所以能抓住死囚的破绽,是缘于他们二人力量的差别,就正是因为了这力量上的细小差别,所以被创的是死囚。
“哈哈,这世界绝对是南方力量的天下!”
击中死囚的战鬼禁不住大笑起来,语声中充满了自负。
死囚的力量虽然神秘莫测,但想不到以烈血天火的最高境界亦无反抗之力,被全面压倒。
难道这真是东南方力量实际区别?
应该说不是这样,十六年前之绝强之战,南、北、西三方强人联手共斗本狱神邪,也没占到便宜,由此可知,东方力量还是远远优于南、北、西任何一方力量的,可是,今天死囚怎么了!
可是死囚是城府极深之人,自他出手后,从未输过,碰到的对手愈强,他自身便愈强,他现在已达到第九层暴血力量了,但这真的是他力量的尽头吗?
死囚在战斗中被钳制,渐趋下风,这可急坏了在一旁观战的南星,他绝对没有想到沉睡了十六年的战父还依然是雄风不减当年,而且似乎更加厉害,这更加教他害怕。
“完了!连他也敌不过战父,必要想办法自保!”
就在众人料定死囚必败之际,却未曾料到战鬼却被死囚一拳震开,死囚笑道:“嘿,老鬼,如此拳力又怎能将我击倒!”
众人大惊,死囚果然是深藏不露之人。
战鬼心中也暗自惊讶:“这家伙确实中不可思议,难道他还未见底?”
“呔!”死囚突然如困兽一般大吼一声,一把撕掉衣服扣子,一甩手把衣服用掉,露出全裸的上身,身上肌肉块块绽出,力量贯注,嘴中高叫道:“老鬼,战事还未完啊!”
死囚全身冒出大火,猛轰而至,力量竟绝没有因受过重击而减弱,而且比以前更强大,但令战鬼吃惊的不是这些……到底是什么令战鬼如此震惊呢?
战鬼在死囚脱掉上衣后,一时惊得呆住,死囚抓住这转瞬的机会,给了战鬼重重一击,这一击力量已大出乎战鬼的想象,战鬼被这一击击得昏头转向。
但是战鬼此刻感觉到的不是头脑的眩晕,而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极度恐惧。
战鬼也有恐惧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令战鬼如此心神大震,竟疏忽中拳?
脱掉上衣的死囚左臂膀上赫然纹着一个X和利刃的图案,并且这个图案随着死囚的用劲而跳动。
就是这个图案令战鬼恐惧中拳,因为这是X暴族的独有标志,而X暴族中能有如此功力的人只有一个人——东狱神邪!
如果说战鬼在这世上还惧一个人的话,那这个人只能是——东狱神邪!
十六年前的绝强之战给战鬼的印象太深刻了,东狱神邪留给他的唯一感觉便是恐惧。
“难道是你……东狱……神邪?”
战鬼声音已经发颤了,仿佛他面对的是一个魔鬼。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东狱神邪?!”十三狼和南斗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他真的是可能与我有关的东狱神邪,又为何可说我到南天海便可找回身世的秘密?”刀舒心中也是疑惑不解。
战鬼极度惊慌之下,脱口说出死囚乃东狱神邪,说过之后方知不妥,因为东狱神邪十六年前和南、北、西三强人一战,其力量之高有目共睹,这非眼前这人可比,虽然眼前这人容貌与东狱神邪相似,身上标记相同,但是其力量却与东狱神邪相差甚远,战鬼由此判断,眼前之人定不是东狱神邪。
“你到底是谁?”战鬼一旦心中认定不是东狱神邪,心中的恐惧也就失去了一半。
“我早就说过别管我是谁,我俩之间只有一战!”
死囚说着话,又是一记重拳击向战鬼。
战鬼被迫相迎,不知是战鬼受了自己心情的影响,还是死囚力量的瞬间陡升原因,两人一时间竟又斗得难分难解。
“来吧,南麟老鬼!来再决生死吧!”死囚嘴中叫着,频频抢攻,欲速战速决。
战鬼被死囚的具体身份问题所困惑,常常分心走神,不能全心投入战斗,在死囚暴风骤雨式的进攻下,一个不慎,“蓬”的又中了死囚的一记重拳。
“老鬼,我俩之战还未完啊!”死囚不依不饶的叫声依然响在耳边。
战鬼的心中又莫名地再度升起一股惧意。
战鬼自小时出道以来,除了在十六年前的与东狱神邪之绝强之战中受创外,其余所经历数不胜数的大小战事,无一失利,不像今天这样屡遭对手打击,战鬼在恼怒之余,也明白出现这种情况之原因乃是因为自己的心理感觉。
“妈的!这是什么感觉……是恐惧?”战鬼心中暗自思忖。
战鬼的心变得畏惧和疑惑,就如回到当年的绝强之战中,面对着灭世中的第一号强人——东狱神邪。
“不!我是为战而生的战神,我绝不可能有这种感觉!”
战鬼在心中冲自己大喊,欲驱除心魔。
“还呆着干吗?这是你人生中最能让你享受的一战!”
连番得手的死囚变得自信起来,挑衅地冲战鬼说道。
但是战鬼还沉迷于和自己的恐惧心理的斗争中,对死囚的话充耳不闻,死囚大怒,不再迟疑跨上几步,一个直冲拳,再次狠狠地击中了战鬼的腹部。
战鬼被死囚这用力一击,禁不住倒退了十来步方才立稳,战鬼若白痴一般,仍不知所以,可是立于一边观战的十三狼和南斗却失声惊呼起来:“战父……“可是他们却不敢上前相助,因为他们知道战父的脾性,他是不需要别人援手的。
“老鬼,难道真的连还手之力也没有了吗?”死囚冲着不知所以的战鬼讥笑道。
“没可能……这是幻觉!我约对没可能会感到恐惧!”
战鬼还未自心理阴影中走出。
连战鬼这样为战而生的家伙都感到了惧怕,可见当年绝强之战之惨烈,东狱神邪的强大,东狱神邪永远是战鬼心头上的一片阴影,是他不醒的梦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战父竟不还手!”十三狼也不明所以,他只知道父亲的被动局面是自死囚脱掉上衣时开始的,而父亲在死囚脱掉上衣后,总是去看死囚臂膀的图案。
“他臂上的纹章……”
十三狼越想越糊涂。
战鬼沉浸在对遥远的回忆中不能自拔,死囚的每一招,每一拳仿佛都是当年绝强之战的缩影。
“老鬼,你的拳头已出卖了你,你己感到战败的恐惧了!我今日就要你再败一次!”死囚冲还未清醒过来的战鬼喊道。
一切的谜底只有死囚本身知道,死囚自一开始战鬼刚开始惧怕时便料到了战鬼的心里。
暗暗嘲笑战鬼,同时自己也感到莫名的恐惧,当年绝强之战同样留给他一道永不消散的阴影,东狱神邪同样令他恐惧,幸亏战鬼不能识破自己的身份,于是死囚也就将计就计,大喊“要战鬼今天再败一次!”从心理上战胜战鬼,因为谁都知道,十六年前的绝强之战,战鬼已经败过一次了。
须知,两人相搏,最不能忍受的是对手对自己的蔑视,无论自己是如何的不济,一旦对手出口相讥,都会挑动自己的战火的。
战鬼听死囚说出“我今日就要你再败一次!”之语,心头大怒,吼道:“绝不会再败一次!!我今天就彻底将你轰掉,来,战吧!”蓝太阳力量最高层级太阳核爆随手击出。
就因为一句“再败一次”令战鬼的无匹战意再度激发,他的拳不但要轰碎对手,更要轰碎潜藏在内心的心魔。
眼看战鬼陡然猛提力量,如疯人一般,死囚也不禁一懔。
战鬼的蓝太阳力量全面提升,死囚亦将烈血天火推至更高峰,两股绝强的力量相撞,挤逼得空气也如爆炸一般。
受压的气浪亦有摧天灭地的威力,旁观的刀仔、神使和十三狼等亦要以自身力量护体,方保不致被波及受到伤害。
战鬼战意一经激发,便愈战愈强,已压得死囚只有招架之功,开始感到难以支持。
死囚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战况,心中恼怒,日中更是不停骂道:“呜!可恶!”
但是战鬼战意一经激发,便一发不可收拾,丝毫不理会死囚有何反应,只顾更加疯狂地进攻,欲报死囚刚才的一言之仇一般。
“这老鬼发了狂更加难缠,这一拳定要一击必杀,方为上看……”狡诈的死囚见自己渐渐不支,又开始动脑筋。
他想故意露出破绽,诱战鬼前来攻击,自己硬拼着受战鬼一重击,然后趁战鬼招式用者不及收身之际重创战鬼。
一拳换一拳,险中求胜!
死囚这一招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用的,须知此刻面对的敌手是南麟战鬼,他的一拳可是不容小觑的,弄不好就会因为这一拳而丧掉小命,但是死囚还是不得不如此去做,因为形势已不容得他有多少选择的余地。
于是,死囚在这一次出拳之前,尽量将双手抬高,护住头部和胸部要害部位,因为保护重心太过偏高,死囚的腹部理所当然的露出了空档,发了狂的战鬼一见之下,不再犹豫,狠命地一拳轰向死囚的腹部。
要知道,搏斗讲究的是抓住机会,而机会往往又是一闪即逝的,所以战鬼的出拳果断。
死囚本是作好了准备受战鬼这一拳的,在不但不闪避的同时,更是将全身的真气沉于丹田,运足了劲以迎这一拳。
所以,战鬼的速度和力度都极强的一拳轻而易举地击在了死囚的腹部。
如此轻易的得手,教战鬼自己也感吃惊。
吃惊的是,战鬼感到的是不妙,但是为时已晚,一击得手不及抽身而走的战鬼看见了死囚一直用于防护的双拳之右拳冲自己胸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而来。
“不妙!”战鬼高叫一声,随后便听到了死囚重愈千斤的这一拳轰在启己胸膛上发出的雷鸣般的爆炸声。
虽然死囚已作好了硬受战鬼一拳的准备,但是太阳核爆的力量在死囚体内造成的破坏实在惊人,所有器官也似乎要四分五裂,鲜血自回中直喷而出,但死囚的重拳也印在战鬼的胸膛之上。
战鬼一时间也确实被死囚的这一拳所镇住,但是看到被自己击中的死囚口喷鲜血的模样,不禁心神大振。
要知,战鬼一心要摧毁心魔,这一拳带着无比的信念,令死囚难以抵挡而受重创。
若死囚真的是东狱神邪,东狱神邪又怎会如此不济,如此轻易被自己所创。
至此,战鬼心魔方告完全被除,他肯定眼前之人绝不是东狱神邪。
战鬼顿时精神大振,如干旱了很长时间焉头耷脑的禾苗突遭雨露沐浴一样,又显出战斗的勃勃生机来,因为除了东狱神邪,没有别的任何人教战鬼感到恐惧。
死囚见了战鬼如服了兴奋剂的模样,心下暗惊,这次轮到他恐惧了,自己施展普肉计,欲以一拳换一拳换得这场战斗之胜果,但是不曾想到战鬼十六年后力量竞深厚如斯,被创要害依然没事一般,简直匪夷所思。
而更要命的是自己已经受了重创,再与之战下去,不死也是败定了。
死囚眼珠一转,主意已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死囚佯装不支,踉跄着步步靠近了控制整个南大战堡秩序的中枢电脑。
死囚几番进出南天战堡,对南天战堡的了解如同跟他自己的家一样,他深深知道,这个中枢电脑对于维持战堡的秩序的重要性,一旦中枢电脑受到破坏,整个战堡将乱成一团。
如果整个战堡乱成一团,自己带着南星趁乱逃走便应该不是十分困难之事。
如果说这灭世中最善攻于心计之人,乃非死囚莫属,连南星都不能及他一半。
就在众人俱都真的以为死囚是受战鬼重击不支之时,死囚突然双拳齐出,对准了中枢电脑轰去。
“蓬!”的爆裂声中,整个室内耀出一大片刺眼的火光,而室外更是警报连天,杂乱的脚步跑在一片,整个战堡突然乱得一团糟。
“妈的,休想逃!”
战鬼至此方才清醒过来,混乱中慌忙出拳胡乱地击向死囚,但是却失却了准头。
“还要命的快跟我走!”死囚冲站在那兀自发楞的南星大吼一声,揣起他的一支胳膊就冲了出去,瞬间便已出得门去。
刀仔一见,急了,因此他知道此人对他的身世秘密似乎知之甚多,不能轻易让他离去,以后再想找他可不是件容易事情。
于是冲神使道:“神使,为查明我的身世,我要跟他们离去,你就在此等候吧!”
神使怎么放心刀仔独自离去,当下忙说道:不,我和你一起去!暗蹲形薹ǎ坏煤蜕袷挂坏酪磺耙缓蟪迥闲亲啡ァ?
死囚挟着南星跑出一段路后,闻听到身后有一轻一重的脚步声赶来,不用回头,便知是刀仔和神使赶来了,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中。
当下打住脚步,道:“哦,你不是想留在战堡的吗?跟来干吗?”
死囚心中早料到刀仔此番眼来的缘由,但是嘴上却不说出,可见其奸险异常。
“因为我对你的兴趣比在战堡更大得多!”刀仔也停住了脚步。
“嘿,随你的便吧!希望你不要后悔!”
死囚说完,又复挟着南星大步离去,刀仔紧紧跟随。
除了要治好神使和神仆的伤外,刀仔来战堡的最大目的便是查寻自己的身世,如今听战鬼说死囚便是东狱神邪,那不管是真是假,跟着他定有所收获。
中枢电脑室内,火光依旧不灭,热流灼人。
因为没有了战鬼的发话,众人眼睁睁看着死囚带着南星逃走而没有动作,现在稍稍平定之后,十三狼上前请示战鬼道:“战父,没有什么吧,若是要追,我们还可以追得上的!”
战鬼还未说话,“蓬”的一声,胸膛却已爆射出强烈火焰来。
“唔……”战鬼说不出话来。
看来他受伤极重,否则以他好战的本性,绝不会就这样让死囚轻易逃脱的。
十三狼一见,上前一把扶住战鬼道:“战父,看来你的伤势不轻,你沉睡初醒,还是先行休息再作对策吧!”
“胡……你这狡猾的老狐狸,我绝不容你!”战鬼语气中充满了怨恨之情。
战鬼到这时才知死囚为何每次都攻向他的胸口,这全是因为早在他沉睡之时,死囚在他的胸部轰下重拳,就算战鬼再强,亦已受创,所以死囚刚才使一次又一次重击他的同一部位,令他一伤再伤,无法发挥出最强的力量。
这全是死囚的战术,狡猾的死囚!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战鬼咬牙切齿。
“啊!碍…”战鬼的怒吼声响彻战堡上空,如一个个惊雷在战堡上空炸响。
死囚和南星在前,神使和刀仔在后,向前急奔,逃离南天战堡。
“啊!啊!”被死囚挟持前进的南易忽地大吼大叫起来,好像有魔鬼来吃他一般,同时周身的骨格“嘎嘎”作响,南星更是不停的挣扎。
死囚不明所以,停下脚步,放开南星,轻蔑地问道:“你是怕得发慌吧!”
南星已是直不起腰来,满头虚汗淋漓,颤声说道:“不……我这是因为类黄金血的反噬……我怕己捱不篆…”南星语不成声,显得痛苦至极。
看了南星的痛不欲生的模样,听了南星的哀求之语,死囚阴冷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心中暗想: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你从战堡中抢出,还不是为了这一时刻,看来现在机会到了,嘿……于是冲已痛得要死的南星不紧不慢地说道:“若不想死,待我替你治疗,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是你伤好后,好好地给我说出黄金血的秘密!”
正处于剧痛中的南星听了死囚之语,茅塞顿开,一下子明白了死囚为什么冒着生命危险而自战父手中把自己给抢了出来,原来他是另有所图,这类黄金血是自己的毕生心血结晶,怎么可以轻易予人,但是此刻如若不答应他,自己必被类黄金血的反噬作用折磨而死,看来只好先答应他再说,南星已打定主意。
要知类黄金血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其反作用——一反噬作用同样可怕,运用不当可以置人于死地,一旦发作起来,会痛得要命,如烟鬼烟瘾发作时而手头却没有白粉一样。
而类黄金血的副作用还有不同于烟瘾发作时的地方,那便是类黄金血的副作用发作起来,不休不止,直至人死方停,而烟瘾,一般熬过那段时间便告无事。
类黄金血的反噬作用南星了解得比谁都清楚,于是只好断断续续地答应道:“嘎……这个一……定…死囚听了,脸上露出了几丝得意的笑意,于是扭转头对站在身后的刀仔和神使道:“你们暂时避一避吧,我要替他疗伤,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们的。”
刀仔和神使虽然槁不清楚他们二人在搞什么鬼,但听得死囚要替南星疗伤,也无话可说,只好冲死囚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一个屋的角落里站定。
虽然刀仔和神使所站的地方,死囚和南星看不见,但是刀仔和神使却能看见他俩的一举一动,刀俘和神使对他俩的举动都感奇怪。
现在虽然避开,但二人还是偷偷地关注着他们每个举动。
死囚让刀仔和神使避开后,又转过头看着痛苦不堪的南星,却不见有什么动作。
已痛得要命的南星见死囚无动于衷,禁不住哀求道:“求你……快点……我捱不住了……”死囚冷漠地说道:“我只会先行遏止你的痛楚,待你说出一切后,我才会替你医治!”
南星此时还能考虑许多吗,只是冲死囚无力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事实上,不同意也只得同意了。
见南星点头表示许可,死囚慢慢地举起右手,轻轻地一扬。
就是这轻轻地一扬,教远处的神使大惊失色,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喔,难道真的是他……”神使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
死囚用手轻轻一扬,冒出一片云海,就如罩上一层薄纱一样,这在神便看来,绝对是复明后最震撼的一幕,因为她知道,只有一个人才会有这样的姿态,那就是以前在她心目中的一直至高无上的极北——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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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上帝之手
死囚说罢凝聚起力量,四周云霞冒涌,这迷幻的景象,惊呆了在远处偷看的神使。
其实,不唯只是神使被惊住,就是此刻正接受治疗的南星也惊呆了,“这是……”南星只觉得这景象似曾相识,却一时又记不起来。
冒涌而起的云雾绕住死囚的右手,以致后来把死囚的右手完全遮没,看不出死囚右手的存在,仿佛只是一团云雾飘统一般。
云雾飘绕着,慢慢地旋围起来,越转越快,到后来竟呼呼生风,再慢慢地幻化成一只手来,只不过这只手比死囚的大得多。
厚云幻化成的巨手,呼呼旋转着,奔南星的胸部而去,南星一来伤重,二来也不敢胡乱去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云手”穿体而过……“啊,是他……”看着穿体而过的“云手”,南星在心里惊呼,他一下于想起了此人的身份,不禁大惊。
“云手”穿过身躯不但没有任何痛楚,南星更感到一股奇异的暖流,将体内毒血—一排出。
毒血被排后的通体舒畅取代了南星衔前心中的极度震惊。
“太神奇了!体内痛楚竟具的突然消失了。”南星感到周身有股说不出的惬意。
看到现在的南星脸上愉快的表情,较之刚才还痛苦万状的模样,躲在暗处的神使更加肯定,死囚一定是真神,一定是的,因为在这灭世中,能以云手替人治病的,就只有他——北爪禅宗能做到。
难怪自己和刀仔来到战堡后,而自他一来,自己总是莫名地感到不安,仿佛每天都有危险潜伏在自己身边,原来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果然是这个道貌岸然,阴险狡诈的家伙一直呆在自己身边。
神使又忽然感到了极大极大的害怕,他到底想干什么呢?而他为什么和以前自己见过的北爪禅宗相貌不同呢?难道他易了容?神使不敢肯定,但是她现在敢肯定,死囚便是北爪禅宗。
死囚除了暂时遏止了南星的伤痛外,更是神不知鬼不沉地将他的晶片取到了手,只是南星丝毫不曾察觉罢了。
经过死囚运用“云手”治疗已经不再痛疼,南星虽然仍虚汗淋漓,但已基本上恢复正常,低头对死囚道:“嗯,果然是你碍…”南星年少时,跟战鬼参加过当年的绝强之战,在绝强之战中,北爪禅宗曾使出“云手”对付东狱神邪,是以今日死囚一开始使出“云手”替自己疗伤之时,南星便已猜到此人乃北爪禅宗。
死囚并不理会南星的问话,只是低声而不失严厉地问道:“这就是盛载黄金血的晶片?”说着,将拿着晶片的手伸到南星的眼底下。
南星大吃一惊,自己深藏在脑垂体下的晶片无人可知,居然于刚才疗伤的瞬间给死囚取出,而自己一点都不知晓。
“啊!晶片怎会在你手中?”南星又惊又怕。
其实,南昌此刻的心情应该是怕大于惊,北爪禅宗之阴险他是早有耳闻,如今这一段时间更是亲眼目睹,更为怕的还是他一身惊人的力量,自己也没想到他居然是冲黄金血而来。
但南星同样是狡诈之徒,脑筋转得极快,心中暗忖:他既是为了黄金血而来,定得好好利用才得以保命……南星现在的心思全部用于保存性命之上,于是冲北爪禅宗道:“不,这只是我研究多年,力量与真正黄金血相近的——类黄金血!”
南星说到这里,用眼角瞄了瞄北爪禅宗,见北爪禅宗没有言语,于是又说道:“而问题是,刚才一战我已将所有类黄金血用尽,必须要重新再造!”
‘狡猾的南星欲以类黄金血用尽为由,拖延时间以求得生路,因为他明白北爪禅宗此行是非得到类黄金不可的。
然而,南星的狡猾和北爪禅宗比起来,那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差得远了。
“那你就交出研制类黄金血的方程式吧!”北爪样宗语声冰冷,不容推却。
“嘿,想不到与战父交手亦可不败的你也会对我的发明大感兴趣,倒是奇怪!”南量避重就轻,别开类黄金血方程式不提。
北爪禅宗没有言语,看南星还要再说些什么。
“在这灭世中,能在战父手下不败的只有东、西、北三面强人,而当年我有幸目睹了绝强之战,你虽然拥有东方力量和纹章,但绝对不是战父所说的东狱神邪,能运用‘云手’这独门力量的只有一个人一一北爪禅宗!”
南星说到此处,偷偷地看了一眼北爪禅宗,北爪禅宗虽然脸部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内心却一震。
“敢问以你北爪弹宗的力量,还需要类黄金血的力量相助吗?”
“嘿,你倒不笨,分析得有条有理,既知我是谁,你能做的只有乖乖地交出类黄金血的方程式了!”北爪禅宗的语气不容商量。
“果然是他!”躲在暗中神使虽早已猜到死囚便是北爪禅宗,但是如今经他自己亲自承认,还是忍不住大吃了一惊,心中更感不安。
“要交出方程式不难,南星只有一事相求,我想你最终目的也是攻占南天海,而现在我们也可算是同坐一条般吧!”南星探询道。
南星虽没有说明,但是北爪禅宗已然明白南星的意思,但他不打断南星,让他继续说下去,只是在心里暗骂:“天真的笨蛋!”
“以我对这里的熟悉,加上你的能力,若你赐我力量,我俩大可来一次愉快的合作!”
北爪禅宗心中大怒,但是嘴上还是说道:“就这样简单?”显然是非常赞同的意思。
南星听了北爪样宗之话,喜出望外,连声道:“当然,当然,我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
“对‘神’来说,这确是件易如反掌的事吧!”
北爪禅宗脸上露出捉摸不透的笑意,慢慢走近了南星。
在离米把远的地方,北爪禅宗停住脚步,突然语气一变,十分严厉地冲南星高声喝道:“但是你似乎没有对‘神’应有的态度啊!”
南星先前见北爪禅宗脸带笑意走近自己,以为北爪禅宗已经答应自己的建议,来为自己输入力量,心中大喜,暗想:“只要你把力量输给我,待我力量提升后,我总会找到机会杀了你,杀回南天海,夺回失去的一切!”但是天真的南星瞬即被北爪禅宗的这一声喝叫惊呆,冲北爪禅宗张大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北爪禅宗脚下吐劲,立即逼得南星双足一软,“噗”的一声跪倒,心脏刹时强烈跳动起来,清晰可闻。
北爪禅宗如无视一般,说道:“告诉你,‘神’不会跟凡人讨价还价!”
事起仓促,南星由刚才的欣喜瞬间变为痛苦和绝望,比先前受到类黄金血约折磨更难受。
南星的痛疼越来越厉害,这全是因为北爪禅宗的心血神速向他施压之故,逼得他心如爆炸一般。
如此下去,南星非心脏爆裂而亡不可。
南星剧疼中掺杂着极度的恐惧,语不成声地冲北爪惮宗哀求道:“停……止……,求……你快停……止……呀!胺凑皇潜弊谧约禾郏弊谌允遣唤舨宦厮档溃骸叭舨唤怀龇匠淌剑憔突嵴庋氯ィ缆穑课也患保愫煤每悸前桑蚁衷谟械氖鞘奔涞饶愕幕卮穑阏飧北砬榭烧媸强砂耍 北弊诠首髑崴珊臀匏剑饪烧悄闲撬迮碌模约夯鼓苡惺奔淇悸锹穑吭倏悸窍氯ブ换嵋院笥涝抖疾换峥悸橇恕?
救命要紧,管他什么方程式不方程式的。
“我给,我现在就给你!快停止啊!”南星大急大痛之下,这句话说得居然流畅无比。
躲在远处的神使知道南星所遭受的一切全是因为惹恼了北爪禅宗之缘故,北爪禅宗的脾性是清楚的,看着南星现在的境况,神使不由感到背脊发凉,自己背叛了北爪禅宗,那可是令北爪禅宗所万万不能容忍的。
奸狡的南星万般无奈之下答应了北爪禅宗交出类黄金血的方程式,但是类黄金血是他的心血结晶,并不逊于他生命的重要,自己刚才是迫不得已而答应给北爪禅宗以方程式,但是现在伤患一除,又在想办法保住方程式,同时他更料到只要自己交出方程式,北爪掸宗不但不与自己合作,更会杀掉自己灭口,所以南星已下定决心,决定在北爪禅宗取方程式之际作冒险一击,总比坐以待毙强。
“类黄金血的方程式……就藏在我的军章后……“主意已定的南星冲北爪禅宗慢慢说道,同时双拳紧握,贯注力量,准备出击。
“嘿,你最好别耍花样!”北爪禅宗似乎看出了什么苗头,警告南星,但是手上却不迟疑,去翻南星肩头的军章。
看到机会已到,南星在心里想:“只有搏一搏了!”猛然一拳轰向北爪禅宗的头部。
北爪禅宗虽有所预料,但还是没有料到南星出拳会如此迅速凶狠,一时间也不禁本能地向后一跃,避开这一招。
但,狡猾的南星此招只不过是声东击西之计,他早料到以自己的力量去击四大强人之一的北爪禅宗,能被击中的希望实在渺茫。
况且自己已经受创,力量大不如前,即使能击中,也是强督之未,功效不大,因此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这招只为退敌,自己在北爪禅宗后退躲避之时迅速抽身逃离。
北爪禅宗果如南星所料,退身避招,南星当下不再迟疑,双脚一蹬,如脱免一般向前窜出,企图拉开与北爪禅宗的距离而逃离。
但是,这在北爪禅宗的眼里,只是无聊的把戏!
“嘿!”看着瞬间已逃出百十米远的南星,北爪禅宗只是报以轻蔑的一笑。
南星并不知道身后的情形如何,他只知道逃,逃得越远,高如魔鬼一般的北爪禅宗越远就越安全,所以,虽然他是负伤之身,但此刻为了保命,竟然跑起来的速度十分惊人。
风声在他的耳边呼呼地响,半天不见动静的南星心中稍感安慰,心下暗自庆幸北爪样宗没追上或是没有追赶自己。
但是,南星的天真已经换来最惨重的代价。
心下正稍定的南星忽然觉察到了脑后忽地有股热浪袭来,并且这热流越来越烫,如火灸一般,十分地难受,南星心中大惊。
但是片刻之后,南星便不再感到难受和吃惊了,因为南星已经不复存在了,南星在北爪禅宗的极强拳劲之下已经瓦解,分崩离析,空气中只飘着些南星的极小一部分,还可闻到一股极强的血腥味。
虽然南星已逃出几百米,但这同样无碍于北爪禅宗隔空杀人。
隔着万级天梯,北爪禅宗都可以杀人于无形,区区几百米又算什么。
野心勃勃的南星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留下的唯一遗物是他那特殊金属做的军章。
军章里有北爪掸宗一直想要的乐西——类黄金血的研制方程式,这也是南星一直舍命相护的东西,只不过现在是南星命是舍了,却没能保证他不落在别人手里。
北爪禅宗不急不缓地走到掉在地上的军章前,优雅地弹了掸沾在上面的尘土,仿佛是自言自语道:“记着,不可侮辱真神!”
言毕,从军章里抽出了一块薄薄的晶片,看到这个乐西,一向不形于颜色的北爪禅宗也禁不住面露欣喜之色,两眼放出光来。
“有了制造类黄金血的方程式,再加上神的力量,即使东、南、西三大强人联手,亦没有什么可怕,哈哈……”从不哈哈大笑的北爪禅宗今天例外地发出哈哈大笑之声,拳头紧握,一统天下的野心流露无遗。
北爪禅宗自得的狂笑声传到了远处的神使耳中,神使不禁向外走了几步,欲看个仔细。
北爪禅宗目光一扫,显然他已发现了神使,神使与他的眼神相接,只吓得心头狂跳不休。
“神使,真神还需要你的帮助啊!”北爪禅宗阴阴地说着,朝神使走了过去。
神使的心跳陡然剧烈起来,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几步,靠住了墙壁,平日自己一向尊敬的真神如今是多么地可怕。
“嗵嗵!”的脚步声清晰可闻,一声声响在神使的心坎上,“神使,快回到真神的身边来吧!”朝神使逼去的北爪禅宗已伸开双手,欲拥抱已无退路的神使一般。
“啊!不!”无路可退的神使眼中的恐惧一览无余。
“嘿嘿,别怕,你知道吗?我这么做,可是用心良苦啊!来啊,跟我回去吧!”北爪禅宗不理会神使的恐惧,依然不阴不阳地说着。
“神使,原来你们在这里,我到处找!”刀仔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神使顿时感到心下一宽,北爪禅宗也顿时放下了张开的双手,装作没事一般。
“刀仔!!”神使迫不及待地喊道。
“啊,我来了,怎么不见了南星?”疏忽的刀仔没有看见神使的表情,只是对少了南星感到奇怪。
刀仔的出现令神使的心头大松,只要刀仔在身边,即使被北爪禅宗所杀,自己也无憾了。
北爪禅宗见刀仔一见面便问及南星的去向,仓促间不知如何作答,但神使已抢着回答刀仔道:“他已将南星杀了!”
刀仔大惑不解,问道:“你费尽力气将他带出战堡,不是有目的吗?为什么要将他杀了?”
刀仔并不知晓北爪禅宗的目的已经达到,留着南星等如留着一个废物,无益反而有害。
北爪禅宗不好作答,只好模糊地道:“这家伙留着也没什么用,来了倒爽快!”
北爪禅宗说到这,忽然意识到这种说法不妥,灵机一动,赶忙接着说道:“不管他对我有何用处,但是他曾经侮辱了你的女人,该杀!当我知道他始终对神使虎视眈眈时,留他在身边便是一个祸害,始终会对神使有所威胁,只有杀了他才可令你的女人安心,神使,你说对吗?”
神使心下暗地痛恨北爪禅宗的阴险无耻,但是北爪禅宗又没有在自己和刀仔面前表露身份的意思,再加上北爪禅宗这句表向是询问,实际是威胁的话语,一时使神使不知如何回答。
如此此时冒然向刀仔说出真相,揭露北爪样宗的身份,但是,此时的刀仔和自己实力比不上北爪样宗,只会对自己不利,只能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见神使没有回答,刀仔还以为神使是出于羞涩的不好意思作答,竞相信了北爪禅宗的话,刀仔上前一步双手搭在神便的肩头,道:“神使,他总算是为我们出了一口气,你不用怕了吧!”
神使朝北爪样宗望去,不能发出一言,只见北爪禅宗诡秘地望着自己,眼神露着威胁和自得。
沉默了片刻,刀仔突然发问道:“朋友,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已经很久了……”北爪禅宗和神使俱不知刀仔想问什么,遂不作声,静持刀仔问下去。
“是关于南麟战鬼说的东狱神邪之事……”北爪禅宗听到刀仔提起东狱神邪,身子不禁轻轻一颤,刀仔和神使并不曾注意到。
“其中你一定隐瞒了什么,你臂上的纹章,你的身份……”刀仔员话未说明,神使和北爪禅宗都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北爪禅宗马上接道:“刀仔,对不起,我确实有苦衷才加以隐瞒,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东狱神邪确实有点渊源……”北爪禅宗说着,脸上完全一派诚恳的神色。
“哦!”忠厚的刀仔并不作什么丝毫的疑虑。
“我本以为这里能助你寻回身世,可惜却带给你不愉快的经历,但我不妨告诉你,我臂上的纹章和力量是一位朋友所赐,但他一直被北爪禅宗所追捕,为了他的安全,所以不便相告。”
“原来是这样!”刀仔表示非常理解。
“至于我的身世嘛,我知道也是急不来的!”刀仔忧郁地说道。
二人的每一句话,站在旁边的神使全看在眼里,“看来刀仔全无戒心,为了我们的安全,还是静待机会才能对刀仔说出真相!”神使心中暗暗想到。
见刀仔满脸忧愁之色,北爪禅宗心中不禁暗自得意,可是口中却道:“别灰心,我们既是有缘,我也明白你的为人,不妨就带你去见一见我的朋友,或可找到一点眉目,他愿再见你就要看你俩的缘份了!”
北爪禅宗说着将一只手搭在刀仔的肩头,一副替人解难的热心肠。
北爪禅宗的话教刀仔深为感动,心里暗自感激北爪禅宗的大力相助,脸上也就自然地露出赞同的神色来。
北爪禅宗见了,知道刀仔已经动心,其实他也应该知道刀仔对自己的身世关注非常非常急切,只要是能帮助自己查清身世的地方,无论是哪,刀仔都会去的,北爪禅宗赶忙趁热打铁道:“虽然你不一定能见到我的朋友,但我觉得有你我的力量,绝对能帮助我朋友反抗北爪禅宗,若你不怕冒险的话,我们就到北方走一趟吧!”北爪禅宗竟用上了激将法。
北爪禅宗那一双拥有东方纹章的的手搭在自己的身上,刀仔只觉得有一股暖流及信心涌进,而且刀仔觉得此行既与自己身世有关,便不再犹豫,一日答应。
刀仔刚答应北爪禅宗去北方,听在耳里的神使本能的神经质似的大喊道:“不,我们不去北方!”
刚喊完,神使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掩饰道:“北方……是北爪禅宗的势力范围,危险万分……犯不着去冒这个险啊!氨弊诘南斩裼眯闹挥猩袷姑靼祝挚嘤诓荒苎悦鳎约汉貌蝗菀鬃员狈教映觯醺以俅吻嵘胬俏眩慰龌挂由弦桓鲎约荷畎娜恕蹲小?
但是刀仔却一点不懂得神使的心思,劝慰道:“神使,有我们在一起,什么也不用。
旧,你不必担心!”
一旁静观的北爪禅宗也凑过来冲神使道:“若你害怕的话,你便留在这里,静待你的大哥哥康复吧!”北爪禅宗说着,眼里露出几点凶残的之光,仿佛是在提醒神使,我不会放过神仆的,我并没忘记他,背叛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常神使怎么会和刀仔分开,其实这一点北爪禅宗也早料到,果然神使听了北爪样宗叫她不要同去后,心中更是大急,忙脱口道:“不,我不会离开刀仔的!”仿佛刀仔正被北爪禅宗往死地里赶,马上就要失去他一般。
北爪禅宗在心里笑开了花,但是脸上仍不动声色,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走吧!”说毕,领头走在前面,刀仔和神使也跟了上去。
神使心知这是北爪禅宗的阴谋,但眼前境况,只能见一步走一步,等适当的时候再将一切告知刀仔。
天空忽然出现了隐隐的雷声,紧接着电光横空,忽变的天气给刀仔和神使的北方之行更加添了一分不测和凶险,谁也无法料知他们的此行将是一帆风顺之旅还是未知变化,毫无把握的不归路。
刀仔并不考虑这些,他一心朝北方而去。
天上的雷电交加,暴风雨即将来临,在这样的环天气里,却有一个人匆匆赶向经历了翻天覆地变化的血地狱。
在一夜间,他失去一切,包括权势,力量和一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自己更要踏上逃亡之路。
目的地渐渐近了,在他的前方,这是一个熟悉的地方,曾磨练出他的斗志、信心,而现在,亦是他唯一的希望——他希望在此发生转机,找回他失去的一切。
“轰隆轰卤之声更响更急了,片刻之后,豆大的雨滴终于倾盆而下,溅得地上冒出许多许多的水花。
站在血地狱门口,那人在心里暗暗说道:“哼,我盘龙回来了!”
奔血地狱而来的正是失踪已久的盘龙,自盘龙帮覆灭后,盘龙一直下落不明,其实在以前的一段时间,盘龙一直过着逃亡的生活。
盘龙自与刀仔反目后,视帮中上下全为叛徒,一怒之下将之杀尽,但是因为自d右臂已废,又遭黄金血反噬,力量不断流失,盘龙恐遭仇敌追究,是以盘龙帮覆灭后,盘龙立即出逃,东躲西藏。
现在的盘龙已无任何选择,未到生命终结的一刻,他也绝不会放弃,因此虽然力量流失大半,但仍是冒着生命危险再次涉足血地狱之!刁。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从不后悔,他唯一没失去的是他那一股坚毅的信念。
不失去信念,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失去,是想成为一个强者的最基本条件。
盘龙帮覆灭后,一直忌惮盘龙、刀仔、火云三人时帮派闻讯大喜,纷纷抢先侵占盘龙帮的地盘,对帮主更是通辑追杀,因此这段日子以来,盘龙尝遍了东躲西藏的逃亡生活,这段日子以来,盘龙深深地懂得力量的重要。
要生存——就只有重拾力量!
要重措力量——血地狱是唯一的希望!
因为血地狱是盘龙力量的发源地,在血地狱获得新生是盘龙最大的心愿。
盘龙已经闯过血地狱之门的守卫,直奔血地狱大厅而去,因为大厅里有他要找的人——狱王。
狱王对盘龙的不请而至大感愤怒,盘龙前番盗走黄金血,更惹得自己杀了自己的爱女小蓝,狱王对盘龙已是恨之入骨,早就发誓非杀盘龙不可。
盘龙在狱王面前站定,末及发话,狱王已怒极而问道:“盘龙,你竟够胆再回来!”
盘龙为获新生,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因此对狱王的怒问不恐不惧,说道:“我这次回来是希望狱王给我回复力量的机会!”
狱王没料到盘龙此番前来不但不是给自己赔礼道歉,而是乍到便给自己提要求,心中更怒,忿声道:“哼,我们的帐还末算清,你简直是痴人妄想,自寻死路!”
盘龙不理会狱王的威胁,自顾说道:“我想我的命不会比黄金血更为宝贵吧!”
盘龙深知黄金血之价值,此言一出,必能令狱王动容和动心。
果如盘龙所料,听到盘龙提到黄金血,狱王一时没有言语,待盘龙再说下去。
盘龙见有希望,赶忙说道:“我只想得回力量,将真正拥有黄金血的刀仔击倒,只要击倒了他,你得到的代价不是比一滴黄金血可观得多吗?”盘龙说着,挥舞着捏成拳头的手,一副欲报仇雪恨之神情。
狱王不是白痴,他明白盘龙的意思,只要帮盘龙回复了力量,杀了刀仔,自己将会得到更多的黄金血,可是狱王又想到盘龙当初竟敢偷窍黄金血,更令爱女小蓝为之丧命,况且盘龙也不是可深信之人,如今见盘龙居然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不似有罪之人的模样,狱王打心里在起火,冲盘龙吼道:“无论你现在能给我多少黄金血,也弥补不了你当初利用小蓝来偷取我黄金血的罪!”
盘龙见刚才还有点心动的狱王突然变脸,心中暗叫一声“糟了”,但一时却呆住了不知怎么办。
还未待盘龙想出对策来,又听得狱王吼道:“杂种,当日有小蓝护你离去,但是今日再也逃不了!”
说毕,血地狱的第六层力量杀神腐血轰向了盘龙的腹部。
力量大失,又没料到狱王陡然出手的盘龙如何避得开狱王这凌厉一击,只听得狱王这一拳“轰”地击在盘龙的腹部。
力量大失加上连日来的奔波连防御的力量都难得有了,“哇”的一声;被击之后盘龙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可恶!注入了我的黄金血,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不明究竟的狱王对盘龙如此轻易就被自己击中感到不解,但是却也更加令他恼火,口中又大声道:“这样只会令你更加死不足惜!”狱王说毕,又冲盘龙胸部击来狠狠一拳。
力量大失的盘龙如何受和住狱王的攻击,顿时胸肌碎裂,鲜血狂喷。
踉跄了几步的盘龙终于支持不住,倚着一面墙慢慢地倒了下去,头也重重地垂下。
这时盘龙自己所想不到的,至少他自己不会想到这么快就得面对死亡,更是他不愿想的。
“像这样的废物留在世上又有何用?不如让我替你了断了吧!”狱王说着,便欲照盘龙低垂着的头轰下一拳。
不难想象,以狱王的这一拳轰在任何一个没有招架之功的人头上,那人都是死定了。
盘龙万念俱灰,想不到曾经显赫一时的盘龙帮帮主如今竟被人称之为废物,这是盘龙万万不忍听闻的,与其这样,还真不如一死百了,但是临死之前的盘龙忽地想起了小蓝来,不知当年助已逃走后,狱王将小蓝怎样处置了,想到当初小蓝对自己的种种好处,盘龙忽然感觉自己是多么地想再见小蓝一面,只要见了小蓝一面,死也甘心。
盘龙虽权欲熏心,但仍是性情中人,到死也不忘自己的初恋情人。
其实,这个世上的男人几乎全是这样,无论这个男人多坏,但在他的内心底层总是藏着一个他最爱的人。
小蓝是盘龙一生最爱的女人。
眼见狱王致命的一拳就要击下,盘龙赶忙说道:“是……我该死……但盘龙在死前还望狱王能成全我,让我……能再见小蓝一……面,这样我便无憾了。”
狱王听罢面色一紧,显然盘龙和小蓝与自己关系极其微妙,而盘龙的黄金血是从血地狱偷来,这亦正是他种下的祸根,如果让他去见小蓝,一切疑团即将全面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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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地狱转生
眼看狱王已有许可自己见小蓝之意,盘龙的思绪不禁又回到七年前,自己第一次到血地狱时的情景。
一心想成为强者一霸天下的盘龙知悉血地狱内最具价值的东西便是黄金血,要是具有了黄金血便等于具有了力量,具备了雄霸天下的资本,但是盘龙苦思冥想也想不出搞到黄金血的办法,最后他想到他的女友——小蓝。
小蓝是狱王唯一的女儿,狱王视若掌上明珠,百事都不瞒她。
偷取黄金血对小蓝来说易于反掌,但是她也深知黄金血的重要,但是为了自己深爱的盘龙哥,小蓝还是帮盘龙搞到了一滴黄金血,并打算和盘龙私奔出去。
一个女人为了他真正爱着的男人,是什么事都敢做的,小蓝虽然知道自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但是对于偷取黄金血,却不能料到父亲会给自己怎样的惩罚,因此,她在把黄金血偷到交给盘龙后,便和盘龙匆忙出逃。
他们是从血地狱的秘密下水道里逃跑的,这条秘密水道血地狱内很少有人知道,知道人也就是狱王和几个高层次和亲近的人知道。
水道里的积水在盘龙和小蓝的匆忙的脚步下溅起老高,一段时间后,他俩已是气喘嘘嘘了,一是因为劳累,二是因为精神太过紧张。
盘龙挽着小蓝的手只觉越来越沉,果然小蓝开口道:“龙哥,我快支持不住了……”盘龙知道在血地狱的呆一分钟便多一分危险,他深深知道狱王的为人,对背叛他的人从不留情,因引赶忙幼小蓝道:“小蓝,振作点,我们快离开这里!”
小蓝自小倍受庞爱,从没吃过今天这样的苦,如若不是为了龙哥,她说什么也不会离开疼爱自己的父亲的,看着水道两边森森的白骨,小蓝抹了抹泪水,又挽着盘龙的胳膊艰难地向前跑去。
“你看,前面便是出路了!”突然,盘龙兴奋的叫声响了起来,小蓝赶紧抬头一看,果然前方二百米远处便是水道出口,出口处光芒耀眼,出得这个出口便自由了,他们便成功了,小蓝先前的恐惧和不安顿时消失了。
“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突然身后传来了狱王的怒吼声,盘龙和小蓝听在耳里,如晴天霹雳。
“爸。”
小蓝本能地转过头,叫了一声。
盘龙没有转过头来,只是在心里暗呼:狱王,糟了!啊芭塘∧憔垢业廖一平鹧∥医袢站鸵闼牢奕 ?
狱王如猛兽一般在身后咆哮。
狱上的话刚说完,便冲盘龙轰来狠狠的一拳,这一拳不但快,力量更是十足,显得狱王气愤之极,欲一下置盘龙于死地。
盘龙还未来得及转身相迎,其实就算是能转过身来,也为时已晚,只觉得拉住小蓝的手一动,原来是小蓝挣脱了自己的手。
挣脱了盘龙的小蓝,迅速一扭身,把整个身体全部挡在盘龙的前面,这样,狱王迅速击出的一拳不偏不倚地击向了小蓝的胸部。
“啊,小蓝!”
在狱王和盘龙的同时惊呼声中,狱王的重拳已经击中了小蓝。
盘龙和小蓝贴在一起,被狱王这强劲的一拳击得连退了几步方才站稳。
待至站稳,盘龙怀中的小蓝已是嘴角流血,语不成声。
狱王万没料到自己一拳竟击中了自己的爱女,大惊大痛之下几步奔至小蓝面前,一把抓住小蓝的手,流下泪来,再也顾不得攻击盘龙。
“爸……求……求你,放……放过龙……哥……好吗?“小蓝吃力地哀求着狱王。
狱王望着已受重伤的爱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小蓝……”身边的盘龙悲切地叫道。
“龙哥……不用理我……你先走吧!”小蓝转过脸,望着盘龙,眼里满是泪水。
盘龙同样热泪盈眶,大喊道:“不!我说过,我要带你离开这里,绝不会将你留下!”
“若你留下……我为你做的一切便是白费了……有了黄金血的帮助……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代强者……到时……你便可以带我离开啊!靶±端底牛劾嵋讶缧∠话闾氏拢膛塘笳笮乃帷?
“小蓝说得没错,她千辛万苦才得到黄金血,若不快离开,待会狱王清醒过来,自己便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自己不是一心一意想成为强者吗,只有成为了强者,才有机会和能力将小蓝带走!”
盘龙心里想着这些,因此一时间对小蓝的说话没了回答。
这就是盘龙和刀仔的区别,盘龙虽是性情中人,但是在事业和爱情前面,他一定会选择前者,即使牺牲后者作台阶,他也会干,而刀仔却是完全的爱情主义者,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可以舍取一切,但是这并不能阻碍刀仔最终修成正果,而成为一代强者。
我们认为,强者当然不是沉溺于女色,要坚强,拿得起人放得下,但我们不是提介强者必须组寡义,强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真正的强者不唯体现在力量上,还要体现在道德上。
那些正面追求力量的进步而道德蜕变的人终不会成为历史的真正强人!
小蓝见龙哥没有言语,知道自己已经说动了盘龙的心,在一阵欣喜的同时,不禁也有几丝莫名的心酸。
女人都是这样,其实不唯只是女人,男人也是一样,谁不愿意在自己落难之际有个人忠心跟随,即使那样做毫无意义,甚至只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损失,但是他(她)们还是禁不住这样想。
但谁叫小蓝是那样深爱着她的龙哥呢,女人总是善良的。
“龙哥……你放心……爸……不会为难我的,你走……吧!”
其实小蓝对爸将会如何处置自己也没底,但为了打消盘龙的顾虑,也只好如此说道。
“小蓝……”
盘龙只能呼其名来表示自己的心睛。
“我会在……血地狱……等你……”小蓝说着闭上了眼睛,她的意思是要盘龙快走。
盘龙见了,明白小蓝的意思,只好再次悲切地大喊一声:“小蓝,我会回来找你的!”
便掉转身去,向水道出口迅速奔去。
沉浸在巨大悲痛之中的狱王听到盘龙远去的脚步声,仿佛清醒过来,正欲追去,他被小蓝一把抓住,挣脱不开,狱王望着逃去的盘龙,死命地跺了几脚,骂道:“小子,下次碰见定不饶你!”
小蓝打开眼帘,望着盘龙离去的洞,又流下泪来。
“龙哥,小蓝会等你回来的,等你成为强者回来……”小蓝在心里暗暗地祝福她的龙哥。
得以逃出水道的盘龙见后面狱王并不曾追来,才敢立定脚走,自怀中掏出那个装有那颗金黄色血液的瓶子,凝视着,一动不动。
为了盘龙,小蓝冒死偷取狱王收藏的黄金血,而现在更不惜牺牲自己来护自己逃走。
小蓝的深情而无条件的付出,更坚定了盘龙要成为强者之心,终有一日,他要回来带走小蓝,共享天下。
盘龙突然举着那瓶子,昂首向天,大吼一声:“我要成为强者!”
“我要成为强者!”“我要成为强者!”回音四起。
“你要见小蓝?”狱王问道。
“嗯!”盘龙非常肯定地答道。
“好,反正你现在插翅难飞,我就成全你,我想小蓝也很想见你吧!”狱王忽然露出几丝阴冷的笑来。
盘龙以手支地,慢慢地直起身来,复又倾下身子谢道:“多谢狱王成全……”“哼!”狱王不发一词。
但是此刻的盘龙虽然还是对当年的小蓝满怀感激,但几年的江湖闯荡生涯已经改变了盘龙许多优秀的品质,盘龙既不能以自己是黄金血的实验品作为交换条件,所以他现在想的更多的是以自己和小蓝的关系而谋求一线生机。
换句话说,他又把逃生的希望寄托在小蓝身上。
“押着盘龙跟我来!”
狱王命令手下道。
“是,狱王!”
血地狱共分为九层,以力量及身份区别划分,力量越强者,能活动的范围越大,地位也就越高。
在血地狱第九层底下的最深之处,黑雾缭绕,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死亡的气息,这就是传说的地狱黑洞,比血地狱更恐惧百倍,谁掉进其中,只会死得极为惨酷,且永不超生。
盘龙跟着狱王一层一层地往下,最后终于在第九层停下。
盘龙大吃一惊,“狱王为何带我来这里?小蓝以前并不是在此居住啊!”
盘龙的心里充满了疑问。
盘龙转念一想,顿感害怕,“难道自那天起……狱王便将小蓝困在这里!若是真的,小蓝又怎么会捱得住?““哐啷”一声,铁门开启的声音打断了盘龙的思绪。
“盘龙,小蓝就在里面,过去吧,见小蓝最后一面吧!”狱王冷漠地说道。
盘龙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怎么没有一点声息?”盘龙心里暗暗吃惊。
“小蓝,是我,盘龙回来了!”盘龙大声地喊道,但是整个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声音一停,又静得可怕。
突然,盘龙的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盘龙顺手摸去,是一个小硬物,但苦于黑暗之中看不清楚。
但是,这时,囚室内的电灯刹的亮了。
狱王命人打开了电灯开关。
“啊,干花……”‘盘龙看清手上的东西后,大吃一惊,那是小蓝头上的饰物,盘龙忽然感到一股不祥的预感,于是睁大眼睛向囚室四周搜去。
“小蓝……”盘龙突然撕心裂肺般地大叫了一声。
盘龙在囚室的一角发现了一堆白骨。
盘龙绝想不到,眼前的白骨竟然就是数年前天真可爱的小蓝,当日回来后,狱王大怒,竟不理小蓝的伤势,将她囚禁于此,直至生命终结。
盘龙几步跑到白骨眼前,“卟嗵”跪下,盯着眼前的白骨,发不出声来。
想不到狱王竟会将自己的爱女囚禁至死,盘龙真的呆住了,最后的希望破灭了,现在谁也救不了他。
“完了,想不到我盘龙今日回来是自寻死路……”盘龙心里叫苦不迭。
但是这是必须面对的现实,盘龙已别无选择。
“小蓝……我非但未能称霸……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亦完全白费,而且更赔上了性命……”盘龙自言自语,慢慢地探出身去,伸手去摘戴在小蓝手上的带有X暴簇标志的手镯,那是他以前赠给他的信物。
“你的恩只有来世再报了……”盘龙已决定拼个鱼死网破。
“嘿嘿,盘龙,你竟敢回血地狱来!”盘龙的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
盘龙转过身来,看到了一张冷酷的脸。
盘龙认识他,他便是血地狱的骨干——血修罗!他以前也追求过小蓝,但小蓝却不喜欢他。
“为了小蓝,盘龙,我今天绝不饶你!”
“唔!”血修罗的到来连狱王也感意外。
“血修罗请求狱王给我机会,让我亲手杀掉盘龙以为小蓝报仇!”
血修罗冲狱王一低头请求道。
狱王也清楚他们之间的纠葛,这也正好省得自己动手,于是点头道:“这里就交给你吧!
“我绝不会令狱王失望!”血修罗闻言大振。
盘龙并不理会他们的对话,只是慢慢地戴上了那X暴族手镯。
虽然身处绝境,盘龙仍然戴回赠与小蓝的信物,象征着与小篮在一起,面对这一生中最后一战,盘龙已作好了死的准备。
因为凭自己现在的力量,许多的人都可取他性命,不过,他稍感安慰的是,有小蓝相陪。
“盘龙!你就是碎尸万段也弥补不了小蓝为你受的痛苦!
血修罗咬牙切齿地冲盘龙吼道。
一句话又勾起了盘龙的心酸。
“小蓝,别怕,你的龙哥马上就要来了!”盘龙在心里暗暗说道。
“你非但没有好好对待小蓝,还令她白白牺牲,若不是因为你,小蓝的下场决不会如此悲惨!”血修罗说着,用手一指小蓝的白骨。
盘龙顺着血修罗的手指又看了一眼那堆白骨,然后转过头对着血修罗说道:“你是说,你要把我轰掉来为小蓝报仇吧!”
盘龙说着,眼里突然冒出一股凶光,要不是因为这些家伙从中作梗,小蓝便不会死,盘龙把一腔怨气全出在即将交手的血修罗身上。
“你当年不就是想找我来打一场吗,也好,今日我们总算有个机会来做一个了结!”盘龙的心忽然平静下来。
说完,盘龙转过头来又看着小蓝的白骨,在心里说道:“小蓝,很抱歉,今天要让你看着一直以来你心目中的强者如何被杀掉!”
但是在心里说完这些,盘龙猛地一转身,又面对血修罗高声吼道:“要杀我盘龙谈何容易!”
战士都是这样,明知自己不行,但在战前,气势上都不能输的。
“你虽有黄金血相助,但只要对手是你,我的拳便会轰破一切!”血修罗的话透着对盘龙的刻骨之恨。
“嘿,那就别令我失望啊!”
盘龙装作不以为意,但是暗地里却作好了迎战准备。
这是人的本性,只要是还存在机会,就不肯轻易去死,哪怕这希望非常非常渺茫。
“那就来吧!”
血修罗长吼一声,冲向盘龙。
铁血暴甲力量排山倒海一般涌向盘龙。
“盘龙,给我消失吧!”伴同凶猛拳风而来的是血修罗的怒吼。
血修罗多年前就一直喜欢小蓝,但小蓝却爱上了力量比他高的盘龙,是以每每看到小蓝陪同盘龙时愉快的样子,血修罗便很盘龙恨得眼睛冒火,欲一杀之而后快。
后来盘龙离开血地狱,小蓝被囚,血修罗一直苦求狱王网开一面,释放小蓝,但狱王始终不允,血修罗无奈之下只好常来相陪,并幻想有一天小蓝能重获自由与自己结为连理。
但是,小蓝却是对盘龙情有独钟,始终不渝,并且,小蓝由于伤重不能得到治疗而死,双重的打击对血修罗很深,他得不到小蓝的心,但对小蓝的爱却一直不渝。
他认定盘龙是害死小蓝的元凶,决意替小蓝报仇,但他知道,单凭决心绝无可能将盘龙击败。
他于是化怒火和怨恨为力量,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力量,短短的时间内已变成血地狱的举足轻重的人物。
有两种情感最能摧人奋进,一种是爱,另一种是恨,血修罗在有着对盘龙刻骨的仇恨的同时又有着对小蓝铭心的爱,同时受这两种情感的驱使,是以进步神速。
血修罗刚一出拳冲向自己,盘龙便感到了不正常,其实应该是正常的,只不过是盘龙没料到罢了,血修罗的拳速快得大出盘龙意料,这与盘龙想象中的血修罗有天壤之别,因此盘龙心中更感到了今日一战委实凶多吉少。
铁血暴甲是以血液基本元素铁质为力量根源,将全身血管铁化,形成牢不可破的护甲,攻击力也极为惊人。
换句话说,铁血暴甲之功是在有效地防护了自身的情况下把敌人进行严历打击的一种暴血力量。
盘龙刚开始还只是感觉到了血修罗出拳之快,但是马上便又觉得血修罗之拳不但快,而且重狠,因为这是盘龙的亲身体验,盘龙在第一回合便中了血修罗三拳,不禁在心里暗自惊呼:“好厉害……的拳劲……他进步……竟如此神…盘龙今天的表现同样令血修罗震惊,因为在他的想象中,盘龙一直不是个弱者,他甚至认为,当初小蓝而将绣球抛向了盘龙,是因为盘龙的力量比自己高的缘故,是以小自小蓝死后这些年来,血修罗一心潜入武学,奋力提升自己的力量,虽说小蓝已经不在了,但他发誓有一天总要在小蓝的灵前杀掉盘龙不可,以此证明他血修罗比盘龙更强,小蓝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这些年的努力练功下来,血修罗对自己的进步也感满意,但是他心里还一直认为盘龙的力量本来比自己强,一心想成为强者的盘龙这些年肯定不会停滞不前,一定也在努力提升自己,甚至比自己进步更快,因此今天甫一面对盘龙,血修罗便作好了拼个你死我活的准备。
但眼前的景况却令他大出意料之外。
“无能的家伙,竟然无法还击吗?”大惊之后,血修罗朝盘龙怒吼,他并不知道在此之前发生在盘龙身上的一切。
可怜的盘龙,今天使出吃奶的劲力,也只能勉强使出第三层破血硫酸的力量来击向血修罗。
仅仅第三的力量,这还是受了血修罗之激后的倾力之举。
可是迎接他的却是血修罗第六层铁血暴甲力量。
不可小瞧的第六层力量,这只是血修罗的随意之力,因为血修罗的劲力还在提升。
虎落平原被犬欺,虽说血修罗不是狗,但是盘龙也已经不再是只虎了,英雄不再。
不难想象,盘龙以第三层的破血硫酸硬抗血修罗的第六层铁血暴甲,无异于以卵击石,蚁故撼大树。
因此,盘龙再遭重击也在情理之中。
盘龙是条硬汉,肉体上的伤害和痛疼犹可接受,难堪的是血修罗每得手一次之后的辱骂,“什么,你的力量竟如此不济,你还有颜面来见小蓝,你不是曾经牛皮吹得蹦蹦响,要成为强者带小蓝远走高飞吗?这难道是你盘龙眼中的强者吗?强者难道便是你这样不堪一击的废物吗?小蓝,我真替你难过!”
血修罗的话如针芒,句句刺在盘龙的心坎上,盘龙不能哭,又不能凭力量发泄。
如果是女子,好办,受了委屈大不了以眼泪一泄了之,但是盘龙是男人,是想成为真正男人的男人,因此这个时候他不能哭,他所要做的只是凭自己的力量来洗涮自己的冤屈,但是,偏偏自己的力量不济,正如血修罗所说。
士可杀不可辱,血龙拼着一死,也要证明盘龙还是以前的盘龙,精神上的。
虽明知不敌,但敢于牺牲,这也是人类一贯引为以傲的,所以盘龙在连遭创之后,还是积极迎向血修罗。
血修罗当然不会为盘龙的精神所感动,夺爱之恨,刻骨铭心,迎接盘龙的照样是他的铁拳。
盘龙的心被一种复杂的感情所占据,有失落,有泪丧,有仇恨,因此,盘龙在心里高呼:“无论敌人多强,我的拳也不会退缩!”
盘龙就犹如一只被关在透明瓶子里的苍蝇,禁不住外面光亮的诱惑,一次次飞向瓶壁,一次次被撞回。
苍蝇之所以撞壁,是因为受外面光亮的诱惑,想逃出包围,是求生的欲望所支使,而盘龙之所以连遭重击,是被这样的一情感所占据,这种情感相当于苍蝇的求生欲望,其实也不会全是这样,在血修罗的眼里,盘龙只不过是一只可恶的,深恶痛绝的苍蝇,小蓝应是他血修罗心中的美食,而盘龙这只可恨的苍蝇却飞在上面,你好好消受倒也罢了,偏偏占着却又让它霉掉烂掉。
血修罗恨不得一掌拍死盘龙这只苍蝇,但是他又不甘心。
如果一拳就拍死了他,那不便宜他了。
世人往往是这样,对某人的仇恨越深,对其的报复信念越强,因而对其的手段也更加残酷和难堪。
比如说猫和老鼠,自有这两个玩意儿以来,人们一直听到的都是猫和老鼠相争相斗,势不两立的故事。如果这些故事不是编撰的,像某些童话寓言那样,一般都是这样。在我们的印象中的概念,猫和老鼠是敌非友。
应该说,猫和老鼠相争相斗不准确,因为基于二者力量和心理甚至是传统因素,二者根本难得斗上一斗,我们看到的往往是猫撵老鼠,老鼠在前心惊胆战,腿脚发软地跑,猫总是在后屁颠屁颠,乐不可支地追。
这一切主要是因为猫和老鼠的力量差距所决定,猫人高马大,庞然大物一个,而老鼠却短手短脚,獐头鼠脑,完全的侏儒症患者,二者一照面,老鼠立马矮下一截,这个体上的差异同时也导致了二者心理上的态势不同,猫昂然府视,高屋建瓴,“我是猫,我怕谁啊!”
之意不言而喻,老鼠缩头缩脑,微睁豆般鼠目偷偷往上一瞅,“啊呀,我的妈呀,这家伙头上刻着一个‘王’字呢!”当下腿脚就发软,不但不能斗,连跑都是问题,更值得一提的是,猫和鼠的这种差别在老鼠的幼儿童年时期甚至可追溯到老鼠的胎教时期便在它们的父母教育下在他们的心目中根深蒂固,可怜天下父母心,鼠爸爸或鼠妈妈为了儿女们的人身安全,为了儿女们不致成为那些可恶的家伙——猫的嘴中餐,在老鼠刚出世刚更事时便一天三番五次地在它们的儿女耳边叮咛:“儿呀,你们以后要小心,看见了猫——就是那个脑门上有个‘王’字的家伙,要赶快溜,越快越好,我们惹不起呀,这是上辈从惨痛教训中总结出的经验啊!你们一定要记着啊!”爸妈语重心长,鼠儿们当然不会不听。
似乎是老鼠的逃避更惹得猫们光火,所以当猫每捕到一只老鼠时,开始并不是三下五去二,大阻大嚼,而是玩弄于股掌之下,取取乐子,仿佛是在说:“看你还跑,还神气不!玩死你!”
老鼠虽心胆俱裂,魂飞天外,却又求死不得。
此刻的血修罗和盘龙的关系便是猫和老鼠的关系,血修罗今天终于压着了盘龙,却又不愿给盘龙一个痛快,而是想玩死他。
盘龙员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充当那只老鼠的角色,无奈实际却是——欲逃不能,欲打不赢。
不过,盘龙和老鼠还是有所区别的,老鼠被逮之后,只能任凭猫的摆布,可是盘龙打不过血修罗,还是要斗上一斗。
否则,他便不是盘龙。
但是,空有斗志并不能扭转战局,扭转战局靠的是力量,力量才是灭世中最为宝贵的东西,就是在人们构想未来的和平世界里,我们也不能轻易否定力量的重要性。
盘龙需要的是力量,但是他却没有,第三层的暴血力量已是他的权限了。
狂怒之下的盘龙只好以吼叫声来发泄。
他用来发吼的力量还是有的。
但是吼声是不能伤敌的,盘龙的吼声不是狮子吼,他的吼声只能激怒本就视他苦肉中钉的血修罗。
但是血修罗并不是大怒之下一毙了之,因为他是猫,而盘龙是他的老鼠。
猫是不会轻易吃掉它的猎物的。
“废物!慢慢享受我的铁拳吧!”
力量虽高,但所攻之处并非要害,血修罗只不过是玩玩盘龙,玩够后再杀。
盘龙不是让人玩的角色,发出更大的吼叫声,也出拳相迎。
仍只是第三层暴血力量之破血硫酸。
血修罗的拳重,盘龙的拳轻,血修罗的拳快,盘龙的拳慢。
两只拳头在离盘龙非常近的地方相撞,二者拳的差别中的快慢首先体现了出来,盘龙的拳慢,所以未及伸直,血修罗的拳便已到达。
待至相撞之后,另一个差别——拳劲的轻重也便表现了出来。
盘龙再次大叫一声,这次不是吼,而是惨叫,盘龙之所以惨叫,是因为他的右手臂因受血修罗重拳而断裂。
与盘龙惨叫声相呼应的是血修罗的冷漠笑声和嘲讽。
“嘿,盘龙你已离死不远了!”
盘龙的惨叫声听在血修罗的耳里那么地悦耳动听,在他的心里引起一阵阵快感,他需要这种叫声来安慰他的心灵。
于是,他不断地故伎重演,籍此事来获得心灵上的安慰和平衡。
但是盘龙很快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紧闭双唇,再痛苦也不出声。
盘龙的表现令血修罗大为光火,也大为无趣,他已经下了杀心。
就如猫不会对在自己面前装死的老鼠一样,猫也明知老鼠乃佯死,但老鼠就是横下一条心——一死就死,也不作猫的玩偶,猫也只得开始进餐了。
血修罗也在开始进餐了,只不过他不是用嘴,而是用他的双手,那双铁掌。
血修罗大吼一声:“废物,你去死吧!”
言刚毕,第八层铁血暴甲已排山倒海一般攻向盘龙。
此刻的血修罗周身如铁,而双拳更是比铁还硬,这可不比猫的尖牙利齿,气势更是不一样。
猫吃老鼠讲究斯文,追求绅士风度,血修罗杀盘龙绝不,盘龙是他的深仇大敌,不是漂亮的女士,他不必温文尔雅。
血修罗一旦动了杀机,盘龙更是无还手之力,连招架都是白搭,他的招架已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用他的拳头抵挡血修罗的拳头,犹如穿件单衣去挡子弹。
单衣不是防弹衣,当然挡不住子弹的侵入。
血修罗的重拳毫不意外地轰在盘龙软弱的身躯上。
现在的盘龙的血管可比不得血修罗的,血修罗的血管坚硬如铁,固若金汤,牢不可摧,而盘龙的却似充足的气的气球,在血修罗的重拳之下如受到高压挤逼一样——破裂。
盘龙全身爆血,脑海中仿佛已听见一个人的呼唤。
盘龙员身受重创,危在旦夕,但是神智还较清醒,还能分辩得出嗓音,尤其是这样一个声音。
那是小蓝的呼唤,也是盘龙一生中最愿听到的声日。
虚无飘渺的声音只有盘龙能听到或是只有他能感应到,盘龙的心忽然有一股快慰的感觉,身体上的痛苦仿佛不存在。
“小蓝……亲爱的小蓝,是你在等我吗?是你在喊我吗?我就要来了,你的盘龙大哥快要来了,你会怪我吗?我生前没能成为强者,带你出去共享天下,而今却空手奔你而来,你还会爱我吗?仍然会允许我在另一个世界里为你作牛作马吗?小蓝……等等我!”
盘龙的心已不在战场,他的灵魂似乎也已出窍了,他所想到的是过去在血地狱和小蓝相处时的一幕一幕,往事一幕一幕催他泪落,临死的盘龙忽然滴下了从不流出的泪水。
第九层之下便是血地狱最恐怖的地方——地狱黑洞,地狱黑洞的洞口也便在血修罗和盘龙相斗之地不远,看着摇摇欲倒的盘龙渐渐接近了地狱黑洞洞口,血修罗的脸上竟看不出一丝表情,连欣喜也没有。
盘龙终于要死了,可是小蓝却早就没了,了却了一切之后,血修罗感到的是无聊的空虚,世人往往如此。
他唯一籍以安慰的是今天与盘龙一战,居然激发了自己深藏的潜能,他知道这全是因为自己意念的缘故。
力量随着自己的意念不断提升,已至第八层,而第八层是否会是他的极限,没有人知道,包括他自己。
正慢慢倒向地狱黑洞洞口的盘龙两腮清泪坠落,其实,倾刻之后,盘龙也模糊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正在飞速地坠落,其实,他是已经坠进了无底的黑暗的地狱黑洞,而在他的想象中,他却是反向飞向了自由的光明的天国,那里有小蓝温暖的怀抱。
但是,小蓝不在地狱黑洞里面,她的一堆白骨还在第九层的囚室里,盘龙所投奔的只不过是人鬼都不愿去的地狱黑洞,盘龙是否会如人们所传闻的那样一一凡是进了地狱黑洞的人,都死得非常惨酷。
“他终于得了应有的惩罚,一切仇恨也该完了!”
狱王的声音自修罗身后响起。
血修罗不出声,也不转过身来,是的,一切的仇恨是消失了,但是爱呢,爱是一种多么神奇的东西啊,它总是那么顽固地占据着人们心灵的一隅。
小蓝的一颦一笑,还如万花筒在血修罗的心里旋转闪现,或许盘龙的离去是一种幸福,他又可以和小蓝相见相会,相亲相爱,演绎一段梁祝化蝶的故事来,而自己却孤单地游离于另一个世界,自己的生比盘龙的死更幸福吗?
血修罗忽然有了这种疑问,要不,怎么会看到临死的盘龙流着欣慰的泪水?
大风大浪之后往往是平静。
经过这一战之后,血地狱变得一片宁静,宁静中带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根据矛盾相对论,平静之中应该是蕴藏着动荡的吧。
血地狱会再次掀起巨风巨浪吗?
血地狱的黑洞罕有人入内,据说里面是尸骨累累,洞内洞外是死一般的寂静,除了有惊森森的风自里向外涌出外,别无动静。
这种状况一直延续至现在,直到血修罗和盘龙一战两星期后才告打破。
今天,自地狱黑洞里面居然传来了“蓬蓬!”的声响,这是人们从来不曾听见过的。
更令人们吃惊的是,素来黑暗笼罩的地狱黑洞,今天竟然涌着一片璨然金光。
确实空前。
血地狱的帮众为这一声音和现象所震惊,杂乱的脚步声响成一片。
血地狱的慌乱惊动了血修罗。
两星期以来一直倍感空虚的血修罗闻讯匆匆赶往出事的地狱黑洞,心里被迷惑灌满。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赶往血地狱黑洞的血修罗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但是,人马上就中止了思考。
走至地狱黑洞的附近,他便感到一股强烈的劲气。
乍一感受到这股劲气,血修罗心里便感大震。
这股劲气对他来说,那是最熟悉不过了。
但血修罗怎么也不肯相信,心里想:不,决没可能是他!但是还着身不由己地跑到地狱黑洞之前。
越接近地狱黑洞一步,血修罗便越感受到这股气劲之强烈,这股自地狱黑洞而出的劲气冲得他几乎站不稳。
好不容易立稳脚跟的血修罗看到了他无法相信的一幕——地狱黑洞被一片金黄色浓雾遮蔽。
“喔,是什么……”血修罗不明所以,但是心里却有着一股强烈的不去感,他忽然想到了两星期前自此掉下去的盘龙。
金黄色的浓雾徐徐飘散,在地狱黑洞正中矗立的石柱上站着一个全身金光四散的人,照得阴沉沉的血地狱变成一个金色世界,是谁可以在永不超生的地狱黑洞中飞身而出。
血修罗睁大了那双惊愕的眼睛,努力分辨着站在石柱上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啊,怎么会是你?!”血修罗先前心中的猜疑得以应验,血修罗半天发不出话来,张大着嘴巴呆在那儿。
血修罗脸上有的只是惊愕的表情,极度的惊愕之谁,连恐惧都没有,他还来不及恐惧,他一时之间被这一意外之中的意外所惊呆。
血修罗的意外和震惊在盘龙的意料之中,盘龙需要看到的并不是血修罗的震惊表情,他冲着惊呆了的血修罗大喊一声:“吭!血修罗,怎么呆住了,难道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盘龙的这一暴喝给了血修罗当头一棒,血修罗慢慢地醒悟过来,恐惧也随之慢慢地占据了他的心。
血修罗怎么会不认识他,盘龙烧成灰他都能辩得出来,正是认出了是他,是他盘龙,血修罗才被恐惧所占据,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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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盘龙力量
身遭重创掉入了一向掉进去便万劫不生的地狱黑洞,但是两星期后却周身发光,全新而出,宛若脱胎换骨一般。
渐渐清醒过来的血修罗慢慢地由惊愕变为恐惧,但是血修罗也是好狠斗勇之人,尤其在盘龙这样的情故面前,更是不能露出自己的怯懦来。
于是大吼道:“盘龙,你竟能从地狱黑洞中脱生而出,好,我今日就将你轰得碎尸万段,真正叫你永不超生!”
恐惧加上愤怒使得血修罗再次面对盘龙时,一出手便是第八层暴血力量的铁血暴甲。
往往是这样,人们在恐惧的时候,一般都会手脚发软,力不从心,但是如果在恐惧的基础上加上愤怒,则力量不但不会减弱反而只会增加。
血修罗的这一击使劲道十足,这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心情愤怒之故,因为他也料到盘龙此番从地狱黑洞复出,周身散发金光,必定不简单,是以刚一交手,便使出了自己的最高力量。
而盘龙就如一颗石子,又投进了血修罗本已消除了忌恨的心湖,又激起了许多仇恨的涟漪。
血修罗这千钧一拳直奔盘龙胸部而去,眼看盘龙遭创在即。
但是事实上,盘龙并没有被击中,而是血修罗的拳头被盘龙看似不经意地抓在手里。
但这一抓,就让血修罗动弹不得,欲挣脱不能,就如上了电焊一般。
“嘿嘿,就是你,就想让我永不超生,行吗?”
拳头被抓的血修罗耳边听到的是盘龙的轻蔑之语。
血修罗心中的恐惧更深了,同样,心中的愤怒也更深了,他拼命向后仰着身子,企图挣脱盘龙的抓捏。
盘龙抓住了血修罗的拳头之后,并不是趁势再次攻击,而是就是那么捏着,脸上挂着冷漠的轻蔑的笑思。
血修罗挣扎令盘龙更增加了轻蔑之情,他记起了两个星期前血修罗对自己像猫戏老鼠一般之情景,心中的怒火自然升了起来,但是他并不想杀了血修罗,这是他对血修罗和血修罗对自己的区别,但是他有一点是和血修罗相同的,那便是同样戏弄戏弄血修罗,盘龙心中清楚,对一个战士来说,悔辱比杀头更为难受。
中国人早在古代就有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功力,追求一种以同样的手段对付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的敌人,也有“以牙还牙”之说,盘龙今天就要试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看着血修罗已用足了劲向后倾仰着身子以挣脱自己的抓捏,盘龙忽然不动声色地一松自己的手,那原本像铁耙一样牢牢抓住血修罗的手突然松开,血修罗一心只想挣脱盘龙的抓捏而尽力向后倾仰,这时由于盘龙突然松手,再也把持不住,像吃了别人猛地一拳一样,跟跟跄跄却又十分快速地向后退去,最后终于一屁股坐在地上,溅起许多灰尘。
“你今天怎么变得如此不济啊?”耳闻着盘龙的讥讽之语,血修罗一下子觉得自己是只被猫透着的老鼠——被别人玩耍的角色。
任何人都不愿充当老鼠的角色。
血修罗也不例外。
只不过老鼠想改变这一角色——被玩耍,采取的是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而血修罗采取的是再次进攻。
毕竟,血修罗不是只老鼠,他是一个具备第八层暴血力量的人,在尘世中,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响当当的角色。
在灭世中,任何一个具有第八层的暴血力量的人,都不会束手就擒,更不会甘心被人玩耍。
血修罗再次以极其快速的一拳攻向盘龙的胸部,只不过这次血修罗的出拳更快。
他就不信这个邪,看你还能把我的手抓住不?
不管血修罗信不信,金龙再一伙抓住了血修罗的右拳。
紧跟着,盘龙的右拳甫出,直捣血修罗的胸部。
血修罗根本来不及闪躲,实际上,他也无法逃避这一击,因为他的右拳再次被盘龙握住,挣脱不得。
盘龙的右拳以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击在血修罗的胸部。
“啊,好快好强的拳!”血修罗只来得及说完这句话,便不能再说什么。
盘龙这次用的是第九层暴血力量。
如果用第九层暴血力量发出的破血硫酸击在身上,任何人一时之间都不会说太多的话。
因为痛楚已侵蚀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盘龙就如转生的魔鬼一样,他的力量成几何数跳增,已达至第九层——暴血力量。
他还有另外一个改变,那就是他臂上纹章的改变,这也许正是他在地狱黑洞得以生还且脱胎换骨的原因或者是标志。
盘龙为何发生如此改变,暂时还无人知晓,令人猜疑,不容人置疑的是他的力量之强大。
如果说还有人怀疑盘龙力量强大的真实性,那只能是此刻与他相交手的血修罗。
“不可能!他的力量怎么会一下子变得如此强大恐怖!”
嘴上虽一时不能言语的血修罗在心里无论如何都不想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其实,血修罗的眼睛并没有欺骗他的心,因为它曾经看到的一幕幕是那么的真实可言,而现在它又正看到许多真实的场景来证明它是正确的。
——盘龙不仅拳劲厉害,而且拳速更快得不可思议,血修罗已经毫无反抗之力,只好东挪西闪,籍以减轻受伤程度。
两个星期前的戏又重演,只不过这次的主角是盘龙,而血修罗只是配角。
也就是说,盘龙是猫,血修罗是老鼠。
世事难料,两个星期河东,两个星期河西。
形势一目了然,盘龙完全控制了战局。
这是清理之中的事,既然盘龙和血修罗互相更换了猫鼠的身份,战局当然应该掌握在盘龙手中。
这一切的变化都只源于二者力量的变化。
力量是暴力时代灭世的宣言,是那个年代最有价值的财富。
有力能使鼠变猫,无力会让猫成鼠。
这个正如这个社会所喊的——有钱能使鬼推磨。
正因为阿赠物有如此魔力,才使得人们绞尽脑汁,搜肠刮脸去得到它,拥有它。
总之人们的生财之道有万种。
可是,暴力时代的生力之道却一般不外乎两条一一苦练和奇遇。
欲语说铁杆磨成针,皇天不负有心人,只有肯干、实干、苦干,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但是到出人头地时,成功者的头发也都老了,激情也都通了,黄土都埋到脖颈了。
成功和白发联系在一起,总给人有点悲壮之感。
于是,许许多多的人,几乎可以说是全部的人都希望少年得志,一朝成名。
可力量并不是凭愿望所得来,少年得志和一举成名往往只属于那些经历特殊之人。
盘龙今天可谓大发了,力量陡升,他的力量是在掉进地狱黑洞后才获得的。
这也可算得上是奇遇。
本来一掉进地狱黑洞一般都是绝无再生之望。
地狱黑洞的洞口就如阎王殿的门槛,脚一进去就别想再拽回来。
掉进地狱黑洞的人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但是,今天盘龙例外。
他非但没死,反而更如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已获得了真正的重生!!
重生后的盘龙如神龙一般矗立。
血修罗捂住被击伤的胸日,眼中掺杂着愤怒和恐惧的情感。
他虽拳头捏得铁紧,但是手却不停地颤抖,嘴里有气无力地骂道:“可恶!盘龙!”
盘龙俯视着巴矮了下去的血修罗,不无得意地问道:“还想逞强吗?”
血修罗的嘴里嚅了嚅,却说不出什么,头也慢慢地垂了下去。
头是个怪东西,是一个人情感的像征。
当它高昂着时,表明那个人的信心百倍,而当它下垂之时,则表明那个人已灰心丧气了。
血修罗此刻确实是丧失了斗志。
自己在人家面前一招都走不过,还打什么!
再打下去只会是自取其辱。
与其遭人侮辱还不如落个痛快死法,大不了这一百多斤卖给你便是。
当下心一横,脖子上的二斤半冉度扬起,高叫道:“要杀便杀,别装模作样!”
但是盘龙却没了杀机,这也是盘龙和血修罗对对方的区别。
世事往往是这样,当两个男人争取一个女人的欢心时,最后,失败者总会对胜利者恨之入骨,欲杀而后快,而胜利者却往往是对失败者比较宽宏。
不知道这是人类的优性还是人类的劣性?
不知道女人是否也和男人一样!
“我对你的力量了如指掌,要杀你易如反掌,但现在我没心情跟你计较!”
盘龙的声音和他的脸容一样冷。
这是血修罗万万没有料到的,他思议今天必难逃一死,两星期前他一举将盘龙轰下地狱黑洞,今天说不定他也会效法于他,将他轰下地狱黑洞。
可听盘龙之意,是放了自己。
血修罗大感意外之后,感到的是愤怒。
盘龙说对自己的力量了如指掌,虽说血修罗心下也相信,但听他的语气,分明是说自己太洗涤剂,放过你又何妨,再练上一辈子,也赶不上我。
血修罗受到盘龙的刺激,说道:“你今日不杀我一定会感到后悔!终有一日,我必会将你轰掉!
“我也期待这一日的来临,随时奉陪!”盘龙看都不着血修罗。
盘龙此时颇有逮着老鼠又放走了这只老鼠的猫的意味。
天生的就是鼠料,你再练也还是只鼠,不能变成猫,能和我斗?
这确实是一大悲事,被猫在股掌之间玩了半天的老鼠又被猫放生,老鼠不仅以后整天生活在对猫尖牙利齿的恐惧中,更生活在对猫的趾高气扬的痛恨中,可是又无论如何也斗不过猫。
血修罗说完这句话,嗖的一纵身。窜了出去,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人在,什么都可重来。
“盘龙,你等着瞧,我会回来找你的!”
逃出老远的血修罗回头冲还立在原地的盘龙高喊道。
“哈哈……,哈哈……”
血修罗只闻到了盘龙的仰光大笑声,血修罗再不回头,迅速逃去。
盘龙止住了笑,看着血修罗远去的背影,自顾说道:“我会等着你,想找我报仇,没门!”
说毕,盘龙也撒开大步,奔血地狱的大厅而去。
败了血修罗,盘龙现在的目标是血地狱的至尊者——狱王。
他要在狱王身上一试牛刀,看看自己到底怎样。
更何况,自己要想逃离这血地狱,狱王这一关是少不掉的。
前面已经提到,盘龙这次从血地狱黑洞生出,有两个大的变化。
其一是他自身力量的迅速提高,其二便是他臂上的纹章的蜕变。
而臂上纹章的蜕变,又会将他的力量到底提至什么境界,在刚才与血修罗的对故中,他已显露了可怕的第九层暴血力量,难道在此之上还可更为推进,暂时没人能知道。
但是,不久便知分晓,因为他的下一个目标是狱王,狱王是血地狱之至尊,力量自非血修罗等辈可以比拟。
盘龙的心无别念,直奔血地狱大厅而去。
不消一刻,盘龙已到达了血地狱大厅,早已获悉的狱王似乎早料到盘龙会来,早在大厅恭候盘龙的到来。
盘龙在狱王的面前站定,不发一言。
其实,此时的盘龙根本不需要出一句声,狱王自然知道盘龙此番的来意。
“盘龙,难道你真的命不该绝,竟能自地狱黑洞中逃出!”
狱王看似面无表情。
其实,狱兰的心情也很不平静,毕竟,从地狱黑洞中逃生,不是狱王所能想象到的。
司是,如今却成了事实,必须面对的事实!
盘龙掉进地狱黑洞,是两个星期前就不应该存在的人。
而盘龙今朝复出,力量大增,一定是在地狱黑洞内遇到了别人。
而这别人又是谁呢?狱王自获悉盘龙自地狱黑洞蜕胎换骨而出之际,使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难道是他?
狱王忽然想到一个人,一个早在好几年前便不应该存在的人。
一定是他,除了他没人能让盘龙这样。
今天怪真是不少,一天之中忽然有了两个都不该存在的人。
这是狱王所没料到的。
狱王直起了身子,自他的四人坐骑上站了起来。
这又是一大例外,自此以前,还没人能让狱王站起。
能让狱王站起严阵以待的恐惧只有盘龙一人。
“哼,今日我绝不会让你逃出去!”狱王道。
“嘿,是吗?但我要告诉你,谁也阻止不了我,我现在就是来向你辞行的!”
盘龙信心百倍,视血地狱为他的菜园子。
这是破天荒的一次,以前还没人敢在狱王面前如此说话。
想到两个星期前还跪在自己面前乞求的盘龙,今天竟变得如此嚣张,狱王的拳头捏得如燃放鞭炮一般——僻啪作响。
“你是要为你今天的言行付出代价的!”狱王咬牙切齿地冲盘龙吼道。
“嘿,那你就来索要吧!”
盘龙针锋相对。
“你就等着瞧吧!”
狱王说着,跨前一步,巨长的手臂已握拳轰向盘龙。
别看盘龙也是膀宽腰圆,彪形大汉一个,但是与狱王相交起来,却是矮小子许多,狱王如铁塔一般,气势吓人。
但是,别看狱王巨伟,但行动起来并不慢,可以说是非常之快。
狱王的这一拳带着呼呼的风声奔向盘龙,盘龙早已有所防备,见狱王击来,不闪不避,也出拳迎了上去。
如果在往日,狱王的这一拳,盘龙连躲闪部唯恐不及,哪里还敢去硬迎。
但是,今天盘龙却硬生生地迎了上去,以硬碰硬。
因为,今天的盘己不再是两星期以前的盘龙了,今天的盘龙已获得了真正的新生。
“嘭!”两拳在中路相撞,发出了两股巨浪相击般的巨响,周围的空气也如受震后的波浪一样阵阵颤动。
两拳刚一相接后,狱王想的是,盘龙已经倒下,不能再起而斗。
可是,眼前的情景证实了狱王的判断是错误的,盘龙还如先前一样直立着,并不曾受到丁点儿的伤害。
狱王这一击并没洁到半点便宜。
盘龙刚一复出便败了血修罗,狱王也猜到盘龙定是力量大增。
但他却没想到盘龙力量增长是如此迅猛,如见风长,玩魔术一般。
“喔,他的力量已经……”狱王已经不知怎么形容盘龙突增之后的力量了。
狱王的心情正一步一步转变为震惊。
震惊似乎停滞了狱王的思维,狱王一时间呆住了,像忘记了眼前还有一个盘龙似的。
“呆着干吗?快来呀,否则我走了!”盘龙冲狱王大喊,似乎并没有急于离去之意,而是要和狱王一比高低。
‘啊!坝醣慌塘暮冉猩叫压础?
“小子,去死吧!”狱王这次不是用单拳击敌,而是双拳齐出,且不停歇,如暴风骤雨一般袭问金龙。
他就不相信盘龙在自己这番轰炸机式的狂轰乱炸之下还能洋洋自得而不败。
盘龙并不是被吓大的,更何况现在已大非以前可比。
你狱王喜欢玩这种游戏,我就奉陪到底。
盘龙采取以牙还牙之法,也双拳频出,攻向狱王。
短短的半分钟之内,两人已各击出了上千拳,其中绝大部分的拳都是在中路和对方的拳相撞。
但是,一如刚才,狱王并没沾到便宜,半点也不曾沾到。
相反,两人这一番狂轰下来,狱王竟被盘龙逼退了几十步。
虽然并未分出实质性的胜负,但是盘龙已是稳占上风,虽然狱王自身并未受到多大的伤害,可是血地狱的一些设施却被两人的强劲拳风所破坏。
狱王此刻已经不再只是震惊了,而是愤怒!
愤怒使得狱王更加发狂,口中更是怒吼不停,但是战局并不因为狱王的心情而改观,狱王仍然被盘龙牢牢地遏制祝“狱王,别勉强了,我今天并不是想取你性命,我只是来向你辞行的,请让路吧!”盘龙的口吻看似客气,实则是含着自得和蔑视。
狱王见曾受过这种奚落,大吼道:“小子妄想!”
言毕,再一次击向盘龙。
只不过,这次速度更快,拳劲更大。
做工已使出了本门的绝技,也是他的看家本领一一杀神腐血,企图籍此力挽狂澜。
杀神腐血之功果然不比寻常,刚一使出,便带着一股阴森森之气袭向盘龙,真的就像地狱内的搜魂拳一般。
盘龙虽也早已感受到了这股凉气,但是全然不惧,冲着狱王嘿嘿一笑道:“看来这是你的极限了吧,不妨尽管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那你就好好享受这一拳吧!”狱王一向都不是怀疑自己这一拳的效果。
盘龙员心里不惧,嘴上说得轻松,暗地里却不敢托大,须知狱王乃血地狱之王,力量自是非同小可,而今更是使出了本门绝技,又是在气极之下,威力自不可小觑。
“好,我也让你见识一下我盘龙的厉害,让你重新认识认识我盘龙吧!”盘龙大吼声中,手上筋脉突起,全身力量贯注。
盘龙使出了暴血力量第十层的破血硫酸。
狱王盛怒之下的一击速度惊人,但是他却没有料到较他后发的金龙却先至。
盘龙较狱王稍后而出的一拳迅猛无伦,直奔狱三弥勒般的大肚而去,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待狱王惊觉,饶是他速度惊人,但也是为时已晚,盘龙的这一击万无可避之理。
躲避已是毫无可能,狱王把心一横,运起内力,欲硬承盘龙这一击之力,同时心中暗想:“以我狱王的内力之深厚,谅你盘龙也无可奈何!
盘龙之拳在狱王思考还未完毕就已轰在他的大肚之上。
盘龙这一拳的速度是大出乎狱王的意料,可是,盘龙的这一拳的劲道更是让狱王心惊。
虽然狱王事先已作好了硬受这一击之防备,但是一击之后,狱王便感到不妙了。
盘龙刚才与之交手,便已使出了第九层的暴血力量。
而第九层暴血力量也是血地狱内最高之功力,狱工自己便只具备了第九层暴血力量,是以刚才他与盘龙过招,虽处于下风,但还不致于落败,也正是因为如此,狱王更认为复出后的盘龙之极限也只是第九层暴血力量。
但是受了盘龙这一击之后,狱王便不能再这样认为了。
狱王肥大的身躯受此一击,禁不住不停地倒退,狱三只好竭尽全力稳住后退之脚步,因此身上血筋尽显,可是盘龙的这一拳再不是刚才一般的力量。
这分明是暴血力量的第十层。
狱王的心中明白了盘龙已达到暴血力量的第十层,否则,他不会连盘龙这一拳都捱不祝盘龙使出第十层暴血力量后一招便退了狱王,当下不再理会狱王,径直向大厅门口走去,盘龙今天并不想大闹血地狱,他只是想早日离开,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贵为一狱之尊的狱王居然被人一招击退,这要是传了出去,只恐狱王自此会颜面大失,让人笑掉大牙。
更何况,让盘龙在这样一个满怀仇恨且又野心勃勃的家伙逃出血地狱,后果难以料想。
刚刚立稳脚步的狱王见盘龙已冲自己而来,欲经过自己走出门去,不禁大急,背向大门,双手张开,嘴中高叫道:“可恶,停住!快给我停住!”
这句话就是听在两个星期以前的盘龙耳里,盘龙也不会听。
更何况是今天的盘龙,今天已具有了十层暴血力量的盘龙!
狱王虽然庞然大物一个,挡在道中央占去了绝大部分的空间,但在盘龙的眼中,他已不是障碍了,如小石块一般,不会绊脚的。
盘龙脚步不停,直冲门口而去,日中叫道:“我早该说过,谁也阻止不了我离开!”
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盘龙不听狱王的,狱王同样也不会听从盘龙。
狱王仍是大张两手,张开双脚挡在道中央。
盘龙已到达了狱王的面前,狱王仍旧设有让道之思。
盘龙只好再径直向前跨去,狱王再不让,盘龙的头便要顶着狱工的下巴了。
动手再斗?刚才已经过招,孰强孰弱,已经分晓,狱王己没有再斗的必要了,心下又不愿闪道,但是眼前的盘龙又步步紧逼。
万般无奈,不知如何才好的狱王看着盘龙快要触及到自己的身子,只好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狱三脚步刚一退,盘龙又跟了上来,并且继续向前。
如果狱王不再后退,那又将恢复原状。
狱王没法,只好一退再退,但是盘龙如影相随,始终在狱王的前面。
一退再退,狱王终于退到了血地狱大厅门口,也便是血地狱的大门内线。
“啊!”
狱王像从梦中惊醒一般空然大叫一声,停下脚步,脚下像生了根一样,又不肯再退半步。
盘龙左脚试了几次,但是狱王还是没有反应,不见丝毫的后退或是让道之意。
盘龙大怒道:“滚开!”
可是,狱王像聋子一般,充耳不闻。
盘龙更怒,突然在拳甫出,直捣狱王面门。
盘龙的厉害狱王刚刚已经领教过了,虽对盘龙的喝叫装聋作哑,充耳不闻,不予答复。
可是对盘龙的出拳却不能视而不见,如果现若不见那可糟了。
眼见盘龙左拳直奔自己面门而来,狱王本能地将头向左一偏,藉以闪避。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盘龙这一招只是虚招,紧跟着石拳突出才是实招。
盘龙突然击出的右拳是直奔狱王的右肩而去。
狱王大惊之下,已无可闪避,即使他能闪避,他也不愿,因为他脚步一移,盘龙便可自大门脱生而出。
盘龙这一暗捎带着横劲击在狱王的肩膀处,毫无备。心的狱王哪能经得起盘龙如此一击,身子不禁向左侧倒去。
狱王身子刚刚倒向左侧,使右侧空出之际,盘龙便如脱兔一般自狱工闪出的右侧空隙中窜出,已飞身于门外。
“哈哈,由今日起,我盘龙要走的路,谁也阻止不了!”
已是在血地狱大门之外的盘龙哈哈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狱王虽知阻止不了盘龙之出血地狱,但没料到自已竟轻易给他闯了出去,但是狱王却不再追赶,只是立于大门里面,静静地忍着盘龙满是讥讽的笑意。
盘龙对着狱王说完这些,转过身去,昂首望向远处,现在的盘龙,眼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野心,他不但要取回失去的,更要夺取更多。
静立于地狱门内的狱王身后忽然想起了脚步声。
狱王不回头,便知道是谁来了。
“狱王,这厮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替你取下他的头!”
果然是先前被盘龙战败而回的血修罗。
明知不敌,受了侮辱的血修罗还是要一斗盘龙。
狱王冷冷地道:“血修罗,你已经不是盘龙的对手了。”
狱王当然知道血修罗的力量,自己尚且不敌,何况自己属下,而且血修罗也是刚败之土。
血修罗受了刺激,很恨地道:“盘龙所能突破的,我血修罗同样可以,狱王请放心!”
血修罗像是安慰狱王,更多的是安慰自己。
说毕,血修罗抬起头,自门内望着已在远方的盘龙,大喊道:“盘龙,你听着,你今天不杀我是你今生最大的错误!”
盘龙并没有因血修罗的发话而停下,依旧向前走去。
“盘龙,你听着,好好地保留性命,终有一天,我会亲手将你轰掉!”
血修罗更加大声地喊道。
“嘿嘿,是吗?”
已经走远的盘龙,顺风抛下了这一句话,便消失在狱王和血修罗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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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黑洞至尊
盘龙竟自人鬼都不愿去的地狱黑洞中脱生而出,并且脱胎换骨,甫一出来便连败血地狱两个最高好手——狱王和血修罗,这不唯血地狱的人不能料到,就是盘龙自己事前也完全不能想到。
目送盘龙扬长而去,狱王的心一片冰凉,他知道天下马上又会雪上加霜,乱上添乱了,他这个狱王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狱王的担忧并不只是因为盘龙的逃离,他更害怕的是如今盘龙死而复生所证明的一点——一个早在十六年前便杳无音讯的人,一个令整个江湖人都为之震颤的人还活着,十六年来,一直好好地活在人鬼都不愿呆的地狱黑洞之内。
这人便是灭世四大强人之一的东方霸主——东狱神邪!
激战得伤之后的东狱神邪为何会呆在血地狱的地狱黑洞之中,在此之前,普天之下,恐怕除了狱王之外,再无第二人知晓,但是,毫无声息的东狱神邪却并未死去,这又大出狱王的意料。
狱王又回想到了十六年前抓捕东狱神邪的情景。
血地狱是灭世年代里的安全机构,它的主要职能便是维护江湖之秩序,使江湖不致于过于动乱不安,因此,在江湖上具有一定势力而又比较危险的人物便是血地狱逮捕的对象,而血地狱一旦将这些人抓获后,用来对付那些人的方法视具体对象而定,并不同一,狱王是一狱之尊,相当于正义象征,这个狱王不但力量非同寻常,心机更是深不可测。
十六年前四大强人的绝强之战正是狱王一手策划编导的。
狱王深知,凭四大强人联手起来的力量,莫说一个血地狱的力量与之抗衡,就是整个江湖联合起来也不能胜之。
如何才能消灭这四个危险人物呢?
狱王为此冥思苦想了好几个月。
最后,狱王想到了离间计。
采用窝里斗,让四大强人互相残杀,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想猎老虎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两虎相争。
计议既定,狱王便立即开始了行动。
他先是派人,许许多多的人在江湖中放出口风,说四大强人之间矛盾重重,彼此恨不得立马吞了对方,而东狱神邪更是野心勃勃,经常在江湖上炫耀自己力量天下第一,无人能及,就是其他三强联手与己一战,也是小菜一碟。
虽说四大强人从来未正式谋过面,但是既各为一方霸主,都想一霸天下,矛盾是必然存在的,这与狱王暗地里散播的倒也相符。
东狱神邪力量之高,其余三大强人难得与之一战,江湖中人也是有目共睹,但是经过狱王这一暗中添油加醋之说,使得本来对东狱神邪还稍存敬戒之心的其他三大强人不但敬慕之心全消,而且怒火大炽,三人联手,狱是小菜一碟,东狱神邪,你他妈的也太狂了吧,三大强人仿佛看见了东狱神邪一副唯我独尊,趾高气扬的模样。
为此,三大强人决定一斗东狱神邪,教训教训这个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家伙。
于是,南麟战鬼接到了这样的一张贴子。
——南麟战鬼阁下敬启:兹有东狱神邪口出狂言,自言联我们(南麟战鬼、西沙圣皇、北爪禅宗)三力,犹不敌其之一指,为明昭天下,惩戒狂人,特发此函,请南麟战鬼兄金架稍出,三人联手,一败东狱!
北爪禅宗敬上2035年12月12日西沙圣皇同时也接到了这样一张帖子,只是称呼不同罢了。
为什么北爪禅宗会率先下贴于邀请南麟战鬼和西沙圣皇出战呢?
除去东狱神邪的另外三大强人之中,以北爪禅宗心机之深,手段之辣,行事之诡秘为最,当然,也算他的野心为最大,他早就想一霸天下了,只是苦于自己力量不够,而东、南、西三方三大强人又鼎足而立,是以不敢轻举妄动。
于今,借口终于来了,他当然不会放过机会。
而且,他深深了解南麟战鬼和西沙圣皇的脾性,虽然他们从未谋面,这正是北爪禅宗之阴险所在。
他深知,南麟战鬼乃勇大于谋之人,通常情况下,对事情的发生一般不会作深入的分析和思考,有勇无谋者,正是打手的紧好人眩而西沙圣皇,虽然勇谋兼具,可是却又是嫉恶如仇,憨直之辈,虽然自身一身力量高不可测,但提介谦卑为怀,最恨别人张牙舞爪,不可一世,更何况这次之战并关系到自身利益。
北爪禅宗果然洞察非凡,善察人心。
南麟战鬼和西沙圣皇在分别接到他的请帖之后,分别自南端和西域不远万里,远赴事先约定的战场一一安徽灵壁。
其实,不唯南麟战鬼和西沙圣直接到了请函,远在东方的东狱神邪也接到了一张帖子。
只不过,他接的不是请帖,却是战书。
那一天,他正在楼上小憩。
“报告霸主,门外有人求见。”属卜敲门禀道。
“哦?我马上出来见他。”东狱神邪虽不明来人来路,但仍是马上到大厅去见了他。
“东方霸主,这是我们的真神北爪禅宗和南、西两大强人共发的帖子,望霸主一观。”
来人待东狱神邪刚落座扣便不卑不亢地陈述道,言毕,送上了三张密封着的函子。
东狱神邪接过了函子,随手撕开,只见得第一封信函上写道:东狱神邪座前尊启:灭世之际,力量为尊,但放眼天下,可尊者寥寥也,唯君、南、西与在下,但吾等四人员心仪已久,但从未谋面,未尝不是人生一大憾事,为了却此憾,吾等何不效当年救世四尊论武之举,一决荣卑,特定于12月30日于安徽灵壁一决雄雌,望届时茬临!
北爪禅宗敬上2035年12月12日东狱神邪看完,眉头稍皱,随即又舒开,随手拈起第二封来。
第二封信函虽造词遣句和第一封稍有出入,但内容大致一样,不同的是笔迹不同和发信人不一样,这封的发出者乃南麟战鬼。
第三封,不用拆,东狱神邪便知一定是西沙圣是所发了,当下也就不拆了。
抬起头来,冲来人高声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谢谢霸主!”来人一额首,走了。
东狱神邪是何精明之人,其实,在知道了来人是来替北爪禅宗和南麟战鬼及西沙圣皇下战书之时,他便疑虑顿生,为什么他们三人会同时下战书于我?为什么南、西两面的战书会托北爪禅宗的人带来?还有,他们三人之间又接到了同样的战书吗?
东狱神邪思虑片刻,联想到近些时日江湖中关于自己和三强之传论,心下也就明白了几分,但是东狱神邪心性高傲,性格怪异,别人越认为不想做,不会做和不能做的事情他却是偏要一试。
因此他一口答应了届时赴约。
东狱神邪的猜测是正确的,北爪禅宗为什么会有南麟战鬼和西沙圣皇的信函?阴险的北爪禅宗改变笔迹,伪造了两人的信函,以四尊论武之形式把东狱神邪骗去,好到时攻他个措手不及。
东狱神邪虽知事出有因,却也未知得如此明细。
血地狱里也是卧虎藏龙之地,各种人才都有。
其中,侦察人马更是不可小觑。
四大强人的近期所作所为一切尽收血地狱四布的眼线之下。
“报告狱王,北爪禅宗已发函给南麟战鬼和西沙圣皇,二人已经答应赴约。”
“报告狱王,北、南、西三强组合己经实现,并派人发函给东狱神邪。”
“报告狱王,四大强人正各自在家为赴约作准备,加强训练。”
狱王整天听着从四方传来的好消息,乐在心里。
狱王心里高兴,手上却没停止行动。
他也在作准备,毕竟,四大强人是最可怕的对手。
狱王自属下中精心挑出了一百号人,这一百号人本身就个个具备了五层血地狱力量。
但,五层的血地狱力量并不是理想状态,狱王命令他们,在半个月之内必须把自身力量再提升一级,否则,格杀勿论。
此令一下,这一百个人便整天不要命的高强度训练起来。
之所以不要命,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时候要命,半个月之后便会没命。
狱王在高强度训练一百号人的同时,又下命令给血地狱的直属机构——高智能化工研究室——半个月内,必须赶制出一辆化工囚车。
这化工囚室完全由高分子合成的橡胶造成,呈网状,外观就似一个网袋。
别小看这化工囚车,因为全部高分子由橡胶构成,因此整个囚车便具有了骇人的收缩力,把人置于其中,立即会被紧紧箍住,任你有天大本事,硬功再厉害,也不会破车而出,因为你身体一膨胀,橡胶便跟着伸长,你一泄气,橡胶又收缩,如蛆附骨上,紧紧捆祝而且,这化工囚车并没车轮,它是系在两辆快速越野摩托的车尾,用摩托拖着走的。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狱王手下的一百个人正以预期的速度增长力量,而化工囚车也即将峻工完成。
狱王的脸上露出了自得的笑意。
“嘿嘿,四大恶魔,半个月之后,我给你们来个通吃,一网打尽!”
安徽灵壁,历史悠久的古老小城,公元1538年,有名的赤壁之战便是在毗邻灵壁的赤壁打响,那一战,诸葛亮运筹帷幄,周瑜英姿勃发,率领刘备大军,以弱制强,一举击败号称百万雄师的曹操队伍,迫使曹操带领仅剩的几十人马自华容道逃跑,却又被先知先觉的诸葛亮遣以关羽截之,最后还是关羽念在旧情放曹操一马,但自此,鼎足而立,三分天下之局面己定矣。
北爪禅宗之所以自作主张选择灵壁作为此次对付东狱神邪之地,不言而喻,乃是自诩诸葛,一切尽在自己掌握之中,任你东狱神邪再强大,却仍不免败在华容道的下常12月19日,灵壁县郊的一座三层小店里,有三人正在用餐。
其中一人以面纱掩面,叫人看不清其真面目,另有一人身材高大,面容威猛,胡须长得老长,另外一人则头戴佛帽,深目高鼻,不似中土人士。
不问可知,三人正是为明天联手对付东狱神邪的北爪禅宗、南麟战鬼、西沙圣皇三人。
虽然他们三人自此以前素未碰过面,但是早就在此小店恭候的北爪禅宗刚分别和南麟战鬼和西沙圣皇一照面,便猜出了来者身份,这并不是因为二者的衣着打扮和长相和传闻中的一样,更主要的是因为刚一照面,北爪禅宗便感受到了对方那股独特之气——霸气!
南麟战鬼和西沙圣皇同样刚一碰头,便猜出了北爪禅宗的身份,不同的是,他们在感受北爪禅宗霸气的同时,还更多地是感受到了对方的阴气。
北爪禅宗一见南麟战鬼和西沙圣皇二人,便自心底道了一声好,心想: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帮手,不过也是我所厌恶的对手,不过,明天一过,你们都不复存在了,嘿……南麟战鬼和西沙圣皇却不能深知北爪禅宗心里所思,待猜清对方身份后,双双一抱拳,道:“想必在下便是北爪兄,久违了!”
北爪禅宗也是作了一揖,还礼道:“不敢当,对二位大名,北爪也是久仰,屋里请!”
言毕,冲二位作了个请的姿势。
虽然三人口中客气,但俱不免有惺惺作态之意,因为各自面对的是多年来和自己并驾齐驱的劲敌,各人心中不免存在戒心和敌意。
三人上到二楼里间坐定,北爪禅宗叫了满满一桌子菜,并随手启了一瓶天子酒,给大伙满上。
“来,为我们的初次相逢干一杯!”北爪禅宗率先举起酒杯。
“来来,干杯!”南麟战鬼和西沙圣皇和声道。
三人一饮而荆
“我们三人有此机会得以聚首,全赖东狱神邪这小子,看来,我们明天还真得好好谢谢他呢!”北爪禅宗边夹菜边不阴不阳地说道。
听北爪禅宗提到东狱神邪这名字,西沙圣皇和南麟战鬼心里还是“格噔”跳了一下,脸上也变了变色,这一切,北爪禅宗看在眼里,心中暗笑。
“听江湖中传闻,这东狱神邪力量超凡,看来,明天我们还得谨慎行事。”西沙圣皇小声建议道。
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是超凡脱俗的神,可是一旦当面对一个更高的“神”时,他们又似乎入世成了凡人,仍然掩饰不住对神的畏惧。
“西沙兄,不要自卑,东狱神邪虽然强大,但咱们也不是吃素的,我们三人联手,还怕摆不平他吗!”南麟战鬼虽然心里也有同感,但嘴上却不服输。
“南麟兄所言有理,我们三人联手之力,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抵抗得了,不过,我们还是得倍加小心,我们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次骗得他来,下次可不一定啊!”北爪禅宗综合两人的意思说道。
“不知北爪兄有何高见?”西沙圣皇低声问道。
“我们明天如此……”北爪禅宗突然压低声音,咕咕嘀嘀地说了一阵。
“好!我们明天依计行事!”三人的脸上均露出了自得之笑。
而与此同时,同是灵壁县郊,但又距北爪禅宗三人所栖息的小店十里开外的一座五百余高的山峰上,却有一人在盘膝而坐。
灵壁郊区的这座山峰虽海拔不高,但是因为附近没有更高的山峰,有的只是一些矮得多的丘岭,又因这座山峰和其余的诸峰完全割裂开来,更显得孤傲不群,一枝独秀,所以人们名之为天云峰。
天云峰呈半圆形,东北方向,坡度圆滑,但是上面却长满了许许多多的灌木丛草,而西南却如刀削一般,呈一个与地面垂直的水平面而下,因此,站在五百余米的山巅,涉临绝壁,稍稍探头向下一望,不自觉地,也有股凉飕飕的风拂面而上,令人胆寒。
因为整个主峰呈半圆形的缘故,因此,山巅的平地也相应地是一块半圆形的空草地,奇怪的是整个山巅,好几百平方米的面积,除了长了一层厚如棉絮的草被和一颗长在空地正中央百年老松外,别无一物,连一块石子都不曾有。
这晨松树粗干虬枝,整个主干粗壮笔直,在距地两大远的地方开始生出枝枝条条,再四散生了开来,所以,整体看上去,就是一个放大许多许多倍的蘑菇。
此刻,一个人就正在大树底下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此人长发披肩,斜飞长眉,星目直易,如神似道。
不用说,此人便是应邀而来参加明天所谓的“安徽论武”的东狱神邪!
东狱神邪行事邪僻,性格怪异,与别人格格不入,在北爪禅宗三人在酒店商议对付他的计策之时,他却已经到达了决战地,并在那里摒弃了一切杂念,闭目养神。
这大出北爪禅宗三人的意料,他们还猜想东狱神邪此刻或许正急匆匆地自东方赶来呢!
太阳慢慢偏西,拉长了天云峰上百年老松的倒影,傍晚到了,东狱神邪仍是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三个时辰之后,灵壁县城的东门处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百十号粗壮汉子,只是整个小城都沉浸在梦乡中,谁也不曾注意到。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太阳高照,但时值严冬腊月,灵壁又地处北方,所以这个时候太阳再厉害,也不会让人觉得热,相反,只会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但是,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好天气里,却即将上演一场空前绝后的銮战。
天云峰百丈峭壁边,东狱神邪面壁而立,身形挺拔,坚定。
他是在等另外三个强人的到来。
身后,终于响起了脚步声,东狱神邪不用回头,便听出了是三个人的脚步声。
北爪禅宗、南麟战鬼、西沙圣皇来了。
东狱神邪并不急于回头一观约己前来一战的三人是何模样,他似乎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就是感到奇怪也决不会表现出来。
可是,北爪禅宗等人乍一上得天云峰巅看见东狱神邪面壁而立,仿佛入定的背影时,便惊呆了,立刻停下最前进的步伐。
在他们的心中立亥跳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东狱神邪!
否则,还有谁有这种从容不迫的气度,还有谁有这种君临天下的气魄!
“你们终于来了,北爪禅宗!”东狱神邪并不回头,不急不缓地说道。
简单一句话语,便把北爪样宗的阴谋在问者与被问者之间昭然若揭。
北爪禅宗脸上一阵发白,瞬即镇定下来。
“东狱神邪,你自恃武功,无视天下群雄,今天我们三人联手,便要一证你的狂言是错误的!”北爪禅宗强言道。
东狱神邪对江湖传言早有耳闻,如今更是看穿了北爪禅宗阴谋,但了性格孤傲,并不多作解释,只是缓缓地转过身来。
看到东狱神邪要转过身来,北爪禅宗三人不由得齐齐盯住了东狱神邪的头部,欲一睹灭世中传闻的这一如邪亦侠的第一高手到底生的一副什么模样。
结果他们大失所望,他们看到的不是如想象中的那样一脸横肉,凶眉恶目之状,而是一派孺雅的书生模样,只是不严自威,让人看而生敬。
南群战鬼和西沙圣皇较之北爪禅宗,正派了许多,对东狱神邪的武功威名虽早有不服之心,但仍免不了暗中有仰崇之情,如今一见,果是一派大家风范。
见东狱神邪别过脸来,不由双双抱拳道:“东狱兄,久仰大名,今日讨教了。”
“哼!”东狱神邪对谁都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南麟兄,西沙兄,话己说明,也是这家伙口出狂言,欲对我们三人联手之力,今天我们三人联手,也不怕坏了江湖规矩,我们动手吧!”
言毕,双手成掌,使一招“推波助澜”,径直击向东狱神邪前胸。
北爪禅宗用心之阴险于此可见一斑,他见东狱神邪立于峭壁之缘,距崖边不过三尺,于是,突然发难,欲一掌凑效,即便击不中东狱神邪,只要将之击落悬崖之下,也是九死一生。
更何况,这一掌他一出手便运上了本门绝学心血神速的八成功力。
见北爪禅宗一掌快逾流星地奔向自己胸前而来,东狱神邪嘴里并不出声,只是在心里暗骂一句“卑鄙小人!”然后,身形陡然拔起,一冲三丈多高。
北爪禅宗眼看就要击中的两掌顿时自远离东狱神邪脚底的空间击了出去。
什么也没击中,除了空气外。
北爪祥宗心中一凛,他想不到东狱神邪应变如此神速。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北爪禅宗对东狱神邪心中有底了,自己却突然显得底气不足。
西沙圣皇见北爪禅宗已经出手,自己也不便袖手旁观,也立即发动攻势。
眼见得东狱神邪身形拔起,稍待片刻便会落回原地,西沙圣皇因此本能地一掌击向东狱神邪刚刚站立的位置。
西沙圣皇这一招可谓阴毒之至,因为任你力量再高,你不可能长时间停在空中不落下,而他这一掌便是抢先攻其不备之处,那么这一掌他是万无可避之理。
也就是说,这好比一个人把屁股蹲下去坐椅子,而后面却有个人不动声色地把椅子抽了去,如果想落座之人不曾发觉,那么可想而知,他一屁股会坐到哪里。
勿庸置疑,他一屁股会坐在地上。
坐在地上的感觉当然不会有坐在椅子上舒服。
只不过,这个时候逆向思维。
等东狱神邪一落下,他的下面会多一样东西。
当然。不是椅子,这个山巅之上还没有椅子,他们四人也没带椅子来。
是西沙圣皇的拳头。
西沙圣皇的拳头是铁拳,被这一拳捣中,那要可不是好玩的。
更何况,东狱神邪身后三尺便是万丈悬崖。
关键时刻,东狱神邪猛提一口气,止住了正要下落的身子,然后又快速地上身侧倾,使得整个身体如和地面平行一般侧躺着。
他不是躺在地面上,因为他人还在空中。
所以,东狱神邪就这样横躺在空中。
然后,再猛一蹬双脚,整个身子便如箭一般向一侧射了出去,并迅速地立地立直。
整个变化一气呵成,轻舞曼纱,有惊无险。
西沙圣皇的致命一拳和北爪禅宗的双掌一样顿告落空。
北爪禅宗等三人一时间竟看得呆了。
“身手不错嘛,只可惜还是差了一截!”身形甫定的东狱神邪冲发呆的三人轻蔑地说道。
“小子别狂!”三人几乎是同时发一声吼,一齐向东狱神邪冲了过去。
这次北爪禅宗专攻东狱神邪的上路,西沙圣皇攻东狱神邪的中路,而南麟战鬼则攻东狱神邪的下路。
如此一来,东狱神邪的全身上下,三面受敌。
如果换是别人,只恐早已躺在地上了。
但北爪禅宗三人今天面对的是东狱神邪。
北爪样宗再次高高跃起,人在半空,右手变拳,贯抡右臂,一招“神手屠魔”,快如闪电地向东狱神邪头部击下。
专攻中路的西沙圣皇也不怠慢,大吼一声,同样右拳甫出,一招“西方极乐”直取东狱神邪的胸部。
而负责下路的南麟战鬼紧随其后,双手变拳,用出八成的蓝色力量,使一招“海涛惊天”,攻向东狱神邪的双脚。
险境顿生,东狱神邪看似无法可解。
可是东狱神邪毕竟是东狱神邪,临危不慌。
右手突出,横着格开了北爪禅宗攻向头部的致命一击,同时左手成爪,一把抓向西沙圣皇的拳头,在守攻的同时,左脚快如闪电,狠狠踢向下路攻来的南麟战鬼的双拳。
北爪禅宗凌空一击,被东狱神邪挡个正着,只觉臂膀一阵麻木,身形立即降了下来,仍是止不住退了五步。
西沙圣皇堪堪击到的一掌也因为东狱神邪的一招大抓捏而慌得忙生生撤回,被东狱神邪抓住拳头,后果可以想象。
不要这只拳头。
西沙圣皇可不敢不要这只拳头,所以只好收回。
南麟战鬼见东狱神邪忙于应付上中路的进攻,所以以为自己和能一击凑效,却万万未曾料到东狱神邪竟以右脚支地,左脚突出,直踢自己的双拳。
脚本来就较手的劲大。
东狱神邪的脚本来就不是脚。
那是重逾千斤的大铁槌。
没有愿意用自己的血肉之手去和千斤的大铁槌相撞。
南麟战鬼顿时效西沙圣皇之举,生生地将已尼攻出的双拳于半路生生拉回。
东狱神邪瞬间便破了北爪禅宗三人联手之攻,这令三者的恐惧意暗中又加深了几许。
其实,凭三人的联手之力,即使不能立马败了东狱神邪,但也不会处于下风,如今,他们却处于劣势,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东狱神邪确如灭世中传闻一样,一身力量高不可测,令人生畏,第二呢,三者和东狱神邪同时被灭世尊为并驾齐驱的四大强人,如今,三人联手合击一人,传闻出去,一定会让人笑话。
这两个原因造成了三人的心理障碍,也是导致他们不能占得上风的原因。
“北爪禅宗,刚才你不是说要证明我是错误的吗?还愣着干嘛,来呀!”刚一停下,东狱神邪便反诘北爪禅宗。
北爪禅宗受此奚落,心头火起,大喊一声:“别太张狂,有你好受的!”
话音刚落,便只见北爪禅宗身前云雾综绕,那些云雾最终慢慢聚拢,现出一只巨大天伦的手形状来,径直向东狱神邪抓去。
“穿云手!”东狱神邪心里暗呼一声,心知穿云手的厉害,当下也不敢托大,便出九成暴血力量,奋力击向除除而至的幻化之手。
“穿云手”乃北爪种宗之绝招,别看这一绝招看似飘柔无力,可是一旦被其击中,就会死得很惨。
怎么个惨法,还没人能确切知道。
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不存在了。
只有江湖中人传闻说若被“穿云指”击中,被击者将会什么都不是,因为他早已不复存在,连一点灰都不分留下。
所以对付北爪禅宗的这一绝学,东狱神邪使出了九层力量。
迄今为止,还从未有人让东狱神邪动用九成的力量攻敌。
九层暴血力量所产生的威力并不单是靠大脑所能想象的。
东狱神邪这一招抓住了北爪禅宗的“穿云手”,只不过也被迫得退了三步。
可是,北爪禅宗却还是退了四步。
还是东狱神邪略占上风。
如果东狱神邪只是和北爪禅宗单挑,那一切都好解决。
只是,除了北爪禅宗之外,还有另外两个绝顶高了在侧虎视眈眈。
东狱神邪刚退了北爪禅宗的“穿云手”,早守候在侧的南磷战鬼就顿时如影附上,右掌击出,使一招蓝色力量直击东狱神邪的双膝。
并且,南麟战鬼使出了蓝色力量中的太阳核爆。
这也是蓝色力量中最高强的力量。
东狱神邪身形刚定,又遭南麟战鬼之击,急切之下,双脚点地,一个后空翻,向后飞出丈许才落地站稳。
南麟战鬼这一得拳如一发重刑炮弹一般轰在东狱神邪刚才立足之处,把本来枯黄的植被表出一个方丈见圆的大洞来。
南磷战鬼一招击空,西沙圣皇紧跟其后,又自中路次向东狱神邪。
三人如同车轮一样,轮翻过击,就是一时不能取得胜利,但欲籍此种打法消耗东狱神邪之体力,然后合而歼之。
殊不知,山顶上四人斗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之际,自山脚下又偷偷地爬上来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约百十来个,个个行动默契,身手敏捷,显然是有备而来。
仍在激战的四人浑然不知,仍战个不休。
这一战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山顶四人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激战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的銮战,终于见了分晓。
北爪禅宗等三人和东狱神邪两方俱受伤。
只不过,其中的东狱神邪伤势最为严重,而北爪禅宗伤势却是最轻。
东狱神邪受伤最重是因为对方三人先前两天两夜采用车轮战法,碰到一个危急之际,便施援手,两天两夜的激战耗去了东狱神邪的绝大部分精力,而最后关键的一天一夜时间北爪禅宗三人联合起来,狂轰滥炸,使得本就疲惫不堪的东狱神邪疲于应付,终于分别中了三人之击,身负重伤。
可是东狱神邪的破血硫酸力量却也使三人尝到了苦头。
三人之中,以西沙圣皇最憨,所以在激斗之中,西沙圣皇乃是卖力一个,当然也是受到打击最重的一个,除了东狱神邪外,就算西沙圣皇受创为最,再下来是南麟战鬼,最后是北爪禅宗。
别看北爪禅宗每次率先攻击东狱神邪,但那都是做个模样,以此激励南麟战鬼和西沙圣皇,而对东狱神邪的攻击,则又避重就轻,藉此保存实力。
因为老好巨滑的北爪禅宗另有阴谋,为让东狱神邪和南麟战鬼与西沙圣皇拼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然后自己夺得天下,称霸整个乱世。
所以北爪禅宗受伤最轻,暂无大碍。
“南麟兄、西沙兄,咱们再一鼓作气,将这家伙收拾了!”背靠千年老松树,喘息稍定的北爪禅宗一指不远处强自站立的东狱神邪,对身边的南麟战鬼和西沙圣皇言道。
南麟战鬼和西沙圣皇正要起身动手之际,忽听得通向峰顶的路边传来一声阴沉的大喝,道:“哈哈,你们四人这次是插翅难飞了,快快举手投降吧!”
四人听得此声,心头俱是一凛,不自禁的别过头向峰边望去。
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人骑在由人组成的坐骑上正朝他们通了过来。
在他们身后,是百来个剽悍的汉子。
一看来人的架势,四人心里一下子明白,是狱王来了。
狱王虽力量不及他们,可是他却是他们最不愿见到的家伙。
这正如痞子流氓不愿见到警察一样。
尤其是今天,各自受损最剧之际。
只是,他们各自在心里疑问,“狱王为什么会知道他们在此决战呢?”
他们万万不会料到,他们都只是一个个角色,狱王才是导演。
通常的角色活动均是由导演安排的,包括角色的生与死。
可是北爪禅宗等四人的生与死却不愿听从狱王的安排。
如果要让狱王的安排,狱王会把他们统统关进血地狱。
血地狱是个人鬼都不愿去的地方。
北爪禅宗当然不想去血地狱,他还有更大的野心。
当下他不再犹豫,大吼一声,身子冲起三丈来高,跃至千年古松的一根粗大的枝干之上,再大喝一声“断!”右手成掌,向老松的枝干砍下。
“喀嚓!”松树枝干应声而断。
北爪禅宗跃下,接住落下的枝干,发了疯一般奔向崖边,那些欲上前阻截的血地狱之人俱被他挥舞着的枝干击伤击退。
北爪禅宗抓牢枝干,头也不回,竟自万丈高崖下一跃而下。
“狱王,想抓我去血地狱,没那么便宜!”
气息败坏的狱王奔到崖边,看着擎着大松枝的北爪禅宗,宛如一朵彩云一样徐徐降落,耳边听到的是北爪禅宗的奚落声自崖底缓缓传来。
伤得较轻的南麟战鬼见北爪禅宗借此法得以逃脱,当下邯郸学步,迅即也砍下一根松枝,向崖边奔了过去。
因有例在先,血地狱的人这次怎肯轻易让其逃遁,于是,大部分人都向他围攻过去。
俗话说,狗急跳墙,急于逃命的南麟战鬼发起疯来,竟比受伤之前更为勇猛,饶是血地狱之人骁勇异常,但在了的一番如疯般的冲撞下,竟也给他冲到了崖边。
“给我截住他!”狱王的话刚完,只见南麟战鬼如一朵蘑菇云一样,也飘下了山崖。
北爪禅宗和南麟战鬼双双逃走,受伤较重的东狱神邪和西沙圣皇早已经被狱生下令重重围困起来。
东狱神邪之所以没有逃走,一是因为东狱神邪心性高傲,一生视三十六计之上计为耻辱,不愿逃走,二是他在此次战斗中受伤最重,要想全身而撤,恐非易事,所以他非但不逃,反而还冲向正围攻上来的血地狱之众,西沙圣皇想逃那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见东狱神邪要和血地狱之人拼个鱼死网破,自己已无路可退,也只好上前硬拼。
但是狱王这次所率人马全是血地狱之精英,加上半个月来进行了针对性的训练,现在用来对付已负重伤的乐狱神邪和西沙圣皇,以众对寡,绰绰有余。
因此,勿需狱王亲自动手,一个时辰之后,东狱神邪和西沙圣皇就双双被擒。
“哈哈,东狱神邪,西沙圣皇,看你们现在还能往哪里逃,乖乖跟我回血地狱呆着吧,看你们还能遇强捣乱不!”狱王得意地说道。
“哼!”东狱神邪只是自鼻吼里哼了一声。
“别怕,我不会判你们死刑,我只判你们两个无期,高兴么?只可惜,让北爪禅宗和南麟战鬼溜了,但终究逃不过我的掌心!”狱王停了片刻又说道。
“将他们给我装入囚车,带走!”狱王命令道。
狱王的四个属下分别抬起东狱神邪和西沙圣皇,装进了他们为此次行动特制的化工囚车。
就是在平时,东狱神邪和西沙圣皇也万难将这种囚车破裂开,如今更是有伤在身,所以只好乖乖地被狱王带到了血地狱。
“听说血地狱的地狱黑洞是最受人欢迎的,快乐天堂,想必二位很想进去一观吧!今天我就成全二位的心愿!”这是狱王在到达血地狱之后,对他俩说的第一句话。
听说要被置入地狱黑洞,西沙圣皇心中是又急又怒又怕,但却无可奈何,只好开口骂道:“狱王,你这个小杂种,待老子出来后剥了你的皮!”
“你是永远都没有机会来剥我的皮了。”狱王冷笑着道。
“将他们放出,扔进地狱黑洞!”狱王命令道。
又是上来四个属下,分别抬起已被放出的东狱神邪和西沙圣皇,走到黑洞边,正欲扔了下去。
“慢着!”狱王突然命令道,他来到东狱神邪面前,站定,嘿嘿冷笑着道:“听说你身上的黄金血珍贵无比,我想借点用用!”还未等东狱神邪开口,狱王突然自身边一个属下的腰上拔出一把匕首,飞快刺入了东狱神邪的左臂,并飞快地拿过一个小杯子接住了被拉出匕首喷涌而出的赤红的液体,干完这一切后,狱王又突然转到东狱神邪脑后,高抬右掌,拍在他的头上,东狱神邪被连番的袭击击得糟了,只听得狱王的说话声:“现在好了,扔下去吧!”
地狱黑洞是血地狱最恐怖之地,其实里面的尸骨并没有,原因是只有被狱王视为极为危险和极难对付的人经抓获后,才会被扔进地狱黑洞,其余之人均不会。
所以,当东狱神邪和西沙圣皇被扔下之后,并没有触摸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两人只感觉陷入了黑暗的海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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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因祸得福
十六年前东狱神邪和西沙圣皇被狱王手下扔进黑洞后,他们大慨不会想到以后还会有人掉进黑洞,而且这一间隔便是十六年。
西沙圣皇是万不能想到的,以前地狱黑洞一直没有死人的尸骨,但是自西沙圣皇进去后,不久便有了。
那便是西沙圣是的,西沙圣皇因受伤大重,加之功力远不及东狱神邪,在黑洞内熬了一个星期便含恨而亡。
阴森如地狱鬼府的地狱黑洞如今只剩下一个东狱神邪,不还有一副枯骨,但是,东狱神邪并没像西沙圣皇那样死去,而是仗着自己高深的内力及奇特的黄金血液,在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基本治愈了自己的伤势,但是内力却为此大损,自身力量不及原来的两成。
因此,凭仅剩的两成力量要想飞跃几十丈深的黑咕隆咚的地狱黑洞,那是天方夜潭。
万般无奈之下,东狱神邪只好安下心来,整天静坐调整内息,以期恢复力量,但是黑洞之内,并无食物和水。
可这并不能难倒东狱神邪,东狱神邪运起古中国古老神秘的“辟谷术”,十六年来不吃不喝,一直在静坐练功。
“辟谷术”是古中国道家古老的修身养道之法,法术高深者,可以长期不饮不食照行如常人,传说达摩老祖面壁十年,不吃不喝,终于参悟惮道,恐怕也是采用了“辟谷术”。
东狱神邪就这样一坐便是十六年,正如南麟战鬼脱身后回去一睡十六年一样,直到今天,这种静坐的局面才被打破。
盘龙为重拾力量第二次踏进血地狱,希望狱王能够治好自己右臂,并给机会让他重新获得超强力量,然后出去再称霸江湖,重兴盘龙帮,但是狱王一见七年前盗走自己黄金血并连累自己爱女小蓝至死的盘龙敢再次涉足血地狱,还妄想重拾力量之时,狱王大怒,于是让盘龙以前在血地狱的情敌——血修罗对付盘龙!力量尽失的盘龙被血修罗一拳轰下地狱黑洞。
这天,东狱神邪仍一如往常,照常打坐练功,正沉寂间,忽听得“啪”的一声,有重物自洞口重重地摔了下来。
“哎哟!”听着响声过后的一声呻吟声,东狱神邪知道摔下的是一个大活人。
十六年来还不曾有第三人被扔进来,所以对摔下之人的身份东狱神邪很是猜疑。
嘴里不由地问道:“谁!”同时睁开了双目。
“啊!”盘龙听见有问声,心底暗自惊呼一声。
“难道地狱黑洞之中真有鬼魅,难怪人们传闻地狱黑洞是如此可怕!”东狱神邪的问话声惊醒了盘龙下坠时还延续的幻想迷梦,一下子把想象中的小蓝赶得无影无踪。
盘龙心中惧怕。当下忙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动不动,只是睁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
但是洞内黑如浓墨,什么也看不见。
可是东狱神邪却能看清他,十六年来一刻不曾离开这个暗无天日的黑洞,早就练就了东狱神邪即使在黑暗的地方也能视物的本能。
“你到底是谁?”东狱神邪看见盘龙蜷缩在黑洞内的一角,睁大一双惊恐的眼睛,不禁又高声发问道。
东狱神邪的这次问话盘龙听得一清二楚,心中知道发问之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稍为镇定下来,遂答道:“在下盘龙,原盘龙帮帮主。
“盘龙?”东狱神邪心中一阵迟疑。
在东狱神邪的记忆中,好像有盘龙这样一个名字。
“我是什么时候听到这个名字的呢?”东狱神邪在心中暗忖。
“哦,对了,十六年前我远赴安徽灵壁决战之前曾听仆人龙拜仁提过,记得我当时把儿子刀仔托付给他时,他说叫我放心,如果真有什么不测,他会把刀仔带到他的老家和他的儿子盘龙在一起。”东狱神邪记起来了。
想到这里,东狱神邪不禁又仔细看了盘龙几眼,发现金龙身材粗壮,相貌威猛,依稀有几分当年龙拜仁的模样,心中更肯定了几分。
“龙拜仁是你什么人?”东狱神邪又问道。
提起龙拜仁,盘龙心里就有气,但是他毕竟是盘龙的生父,想起龙拜仁生前尤其是自己幼时对自己的呵爱,又想到自己如今深陷在地狱黑洞,恐怕再难见天日,盘龙心中不禁一软,轻声答道:“那是先父!”
“龙拜仁死了?”东狱神邪自盘龙口中已知龙拜仁已死,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是的!”盘龙又轻声应道。
“怎么死的?”
见东狱神邪问及此事,盘龙心中一凛,从语气中听出,这个人和他父亲关系非同一般,想道关于父亲之死,盘龙心中非常不安,于是小心地隐瞒道:“先父究竟为何而死,尚不知道,只知道他是死在血地狱内。”
听说自己的老仆龙拜仁也是死在血地狱内,东狱神邪不禁大怒道:“狱王,你这厮给我等着,待我出去之后,我将你的血狱毁灭,让你成为十八层地狱中的真正王者!”
盘龙闻听此言,心中大惊,旋即又大喜,想不到世上还有人能自信从地狱黑洞中脱生而出,于是心中打定主意。
“还请问前辈何人?”盘龙谨慎地问道。
“哼,说出来你也不会清楚,我便是你父亲生前的主人——东狱神邪!”
盘龙一听之下,如雷鸣在耳,张大了嘴,他实在想不到失踪十六年的天下第一强人东狱神邪竟在血地狱的地狱黑洞之中,并且还好好地活着,而且,算起来,这人和自己关系还非同寻常。
黑暗中,东狱神邪见盘龙张大了嘴,以为是盘龙被自己的名头所吓,只是在心底暗暗笑了一声。
对自己江灭世中的名望,东狱神邪心里一清二楚,在青年一辈中,更是被视为天神。
但是东狱神邪哪能料到盘龙此刻的心里,盘龙已经盘算好,这东狱神邪是父亲生前的主人,那么更是自己的主人,自己与刀仔之宰的仇怨决不能道与他知晓,应当想法子骗过他才行。
盘龙脑子一转,试着询问道:“主人,现在我们被困在这个洞内,恐怕是出不去了,我能陪着您,这是我的荣幸,可是刀仔,恐怕此时已经上了北爪禅宗的当,不知凶吉如何!”
“刀仔?刀仔怎么啦?”东狱神邪像突然惊醒一般,问道。
东狱神邪十六年来,每天均是静坐练功,一时间竟然好像忘了前尘往事,今被东狱神邪,才又激发了他的一颗雄心,惹起了他对外界一切的牵挂,他又记起了十六年前他赴约决战时,小刀仔抱住他的腿,口中叫道:“爸,我不让你去嘛,你留下来陪我,好吗?”但那时的他,年壮气盛,雄心勃勃,说道:“爸爸会回来的!”
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十六年来的清心欲的打坐,几乎让他忘了他还有一个儿子存在,如今听盘龙提起,当下不禁急问。
盘龙听了东狱神邪急切的口真气,知道刀仔在其心目中的位置,忙半真半假地说道:“北爪禅宗设法接近了刀仔和神使,便利用他俩到处施展阴谋,现在,二人又被他骗到北方,他的老巢去了,我真担心啊!”
“又是北爪禅宗这家伙,十六年前没能要得他的命,而今竟敢打我儿子的主意,你等着吧!”东狱神邪咬牙切齿。恨透了这个狡诈的家伙。
“对了,神使是谁?”东狱神邪像记起了什么又问道。
“神使原是北爪禅宗的使徒,后来背叛了北爪禅宗,跟了刀仔,她和刀仔倒是天生的一对。”
“神使是个女的?”
“嗯!”
东狱神邪听到这里,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欣慰,十六年没出去,想不到刀仔已经长成大人了,而且还给自己找了媳妇,听盘龙的口吻,好像他和刀仔还处得非常不错,是刀仔的好朋友,而且,对自己也是蛮尊敬的。
“你在想什么?”东狱神邪见盘龙心不焉的样子发问道。
“哦,我是在想,我们怎么才能从这鬼地方脱身!”此刻的盘龙就犹如十六年前刚被扔进来的东狱神邪一样,一心只想早日出去,再次复仇称霸,可又无可奈何。
可盘龙不是毫无办法,他把希望全寄托在这个一代强人东狱神邪的身上。
“要想出去,倒也不难!”东狱神邪轻松地道。
“真的吗?那么主人你为什么不早日出去呢,而在这个鬼地方呆了十六年了!”
盘龙关心的并不是东狱神邪,而是他自己。
“我是不能出去的,我真的想出去,至少还需要四年的时间,当年我被狱王扔下来之前,曾被狱王用重手未能封了我的任督二脉,要相打通任督二脉,使体内的血液不能相通,凭我这受伤之躯,必须聚二十年之内力才可以,是以,这十六年来,我一直静坐练功,还差四年!”东狱神邪无可奈何地说道。
“那么,主人还必须再等四年吗?”
“那倒不一定,除非有意外情况发生。”
“什么意外情况呢?”
“我也说不准!”东狱神邪说的是真话,在这个人鬼都不愿来,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的黑洞内,还能发生什么意外呢!
听说还要四年才能出去,盘龙的心一下子又掉进了冰窟,四年,太长了!
“不过,我不能立即出去,并不能代表你不能出去。”顿了片刻,东狱神邪突然说道。
盘龙内心狂喜,但是脸上却是不表现出来,却反口说道:“既然主人不能立即出去,我又出去干嘛,我留下来陪主人。”
这正是盘龙的狡诈之处。
东狱神邪果然不知这是盘龙的谎话,说道:“你爸和你虽是我家的仆人,但是都同为X暴族中人,我和你爹生前又亲如兄弟,现在你爹已经死了,而找也快老了,我只希望你和刀仔就如同你爹和我一样,亲如兄弟,互相帮助。”
“谢谢主人!”盘龙风使舵。
“从现在起,我教你一套调练内息的法门,这样便能迅速提升你的暴血力量,达到最高境界,两个星期后,你便可跃洞而出,去帮助刀仔,同舟共济,现在,让我看看你的根基如何。”东狱神邪说完这些话,站了起来,向还在洞内一角的盘龙走了过去。
盘龙刚听说东狱神邪要教自己提升力量的办法,并能达到最高境界,心中不禁大喜,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因祸得福,掉进人鬼都不愿进的地狱黑洞,不但没死,还会获得上乘力量,但欣喜之情一过,听见东狱神邪朝自己走过来的脚步声,心中不禁又有些惶然,不知这东狱邪怪又会对自己怎么样。
正思忖间,盘龙的右臂上已多了一只灼热的大手,盘龙大惊,心中暗思:这邪怪真是了得,竟在如此暗地竟如同置身于阳光之下,明察秋毫。
“哎哟!”东狱神邪的手刚一搭上盘龙已残的右臂,盘龙痛得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你手臂怎么了?”东狱神邪疑问道。
“被自身的黄金血反噬所致!”盘龙老实答道。
“你哪里弄来的黄金血?”东狱神邪惊问。
“自狱王那里盗的。
“哈哈,真是巧合,狱王的黄金血还是我的呢,想不到你的身上竟拥有我的血液,这真是天意,幸于你今天碰到我,不然,你的手右手臂废定了。”东狱神邪大笑着说道。
“什么,狱王的黄金血是你的?”盘龙吃惊地问道。
“不错,十六年前他得到我的黄金血后,怕我在黑洞中复原,便用重手法封了我的任、督二脉将我扔了下来!”
“哦,是这样?”盘龙心中想道:“想不到我取的是狱王的不义之财。
“你手臂之所以被黄金血反噬,乃是因为你还未能懂得如何运用黄金血的缘故,除此之外,还与你的心性有关。”东狱神邪提醒盘龙。
“我不能得心应手地运用黄金血,这个我知道,可为什么还与我的心性有关呢?”
盘龙不解地问道。
“你太急于速成了,这样反而阻碍了你与黄金血的结合。”
盘龙脸上一红,心中对东狱神邪的洞察力又惊双怕,一眼便能看穿自己。
“你应该知道,黄金血虽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最烈性之血,如赤火一般,但是要想掌握控制运用它,却需要柔软的功夫,也就是说,黄金血之特性像火,因为只有和具有水一样的力量相扶相济,才是互相神益,而一旦真正地懂得了运用黄金血之后,黄金血所能发挥的威力那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
“难怪刀仔和神使结合后,力量会迅速得到提升,看来这邪怪的话不假!”盘龙在心里暗暗羡慕和妒忌刀仔来。
原来盘龙当日虽被刀仔逃脱,但他无时无刻不在注意这位他一生中最强的宿敌——刀仔的一举一动!
“不过,你心性虽急,但是根基却还不错,要想控制运用黄金血,迅速提升赶快的力量,已并不太难!”东狱神邪语气一转。
“现在你盘膝坐在地上,提神凝气,摒除一切杂念!”东狱神邪的语气不容推却。
盘龙依言坐在地上,接东狱神邪的话去做。
还未等盘龙进入状态,盘龙只感觉到背心一处一只灼热的手掌贴了上来,盘龙心中大骇,意欲跃升,但旋即想道:这邪怪还未知真相,只是替自己提升力量而已。
思念至此,遂不言心动,专心按东狱神邪的话去做了。
此刻之后,盘龙便感到了异样,他发觉自后背处缓缓流处一股赤热的暖流,刚开始还觉得十分难受,但马上又舒畅起来,如一个剧烈运动过后,疲惫不堪的人回家洗了一个热水澡一样,正是出出际洗热水澡,刚开始都会觉得更热更难受,但是洗过之后,便会感到通体舒泰,连每根筋脉都舒服无比。
盘龙此刻便感到自己的每一根筋脉都舒服无比,尤其是那只受伤的右臂。
盘龙仿佛听见了那只伤臂慢慢愈合的声音。
盘龙在一种莫大的惊喜中慢慢入定了,仿佛睡着了一般,但是背后东狱神邪的那只手掌却一直不曾撤离过。
“现在你可以歇歇了。”许久之后,东狱神邪的声音把盘龙自沉迷中唤醒。
盘龙的心一阵失望,他多么希望东狱神邪就这样长期为他输入内力或是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内力全部输给他。
自私的盘龙的心中只有他自己。
“这黑洞内没米没水,我们怎么办,几天下去,我们不会饿死吗?”盘龙迷惑不解。
“饿不死的,我们不需要吃饭喝水。”
“不需要吃饭饮水?”盘龙大为不解。
“是的!只要你和我一样来用‘辟谷术’,就不需要吃饭喝水了,你看,十六年来,我一直都没吃过饭,也没喝过水,不是照样活得很好吗!”
“什么叫‘辟谷术’?”
“所谓‘辟谷术’,就是运用调节内息,调整身体各个器官细胞的功能,从而使全身的新陈代谢处于停滞状态的一种方法,说白了,也就是能够做到不吃不喝,而不死的方法,懂吗?”
“哦,我基本懂了,但是怎样才能做到呢?”
“你按我说的做,并跟着我学便是了。”东狱神邪说完,便告诉盘龙练习“辟谷术”的要领,并做示范给盘龙看。
于是,盘龙每天跟着东狱神邪练习“辟谷术”,并由东狱神邪每天输送两个时辰的内力于他以疗伤提升力量。
此后一个星期,每天如此。
地狱黑洞内只有东狱神邪和盘龙二人,每天静坐练功,平静得很,而南天海也正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变,也正趋于平静。
北爪禅宗逼迫南星交出了制造类黄金血的方程式后,心根手辣地击毙了南星,然后用计骗得刀仔和神使北上,企图在自己的老巢,将二人擒获,实现自己的野心。
沉睡十六年的南麟战鬼复苏,给笈笈可危的南天海政权带来了转折点,他的复苏,镇住了企图纂位的南星,解救了被困的十三狼和南斗,也赶跑了北爪禅宗,使得北爪禅宗妄图一举攻陷南天海的阴谋破产。
十三狼和南斗以前想方设法欲使战父复苏,都没成功,可是当自己遇到危难之际,战父却如天神一般从天而降,挽救了自己的命运,也挽救了南天海的命运。
所以当叛乱平息后,十三狼和南斗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和战父倾诉了三日三夜,殊不知南麟战鬼一觉睡了十六年,十三狼和南斗与他就如阴阳两个世界一样,根本无法沟通交流,这怎么叫他怀念。
十三狼见一度沉睡了十六年的战父复苏后,力量不但没有退步,反而较之以前更为强劲,对战父更加崇敬。
第四天早上,十三狼向战父请过安后,道:“战父,孩儿有话想说。”
“十三狼,战父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南麟战鬼和蔼地道。
“如今正处乱世,各派豪强虎视耽眈,南天海政权极需一个极强劲又极有威望的人来掌管,经过这次变故,我深知凭自己的绵薄之力不足以当此重任,为此特请求战父以后全权管理南天海的一切事务,我和大哥伴在战父身边,全力辅助。”十三狼语气十分诚挚。
“哈哈,十三狼,你目前力量还不够,这个我知道,不过,能力是锻炼出来的,你自小便天资聪颖,我相信你以后会做得更好,一定会胜任这个担子的!”
“可是,战父……”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同时也知道自己的眼光不会错的,况且,你还有你大哥南斗的全力忠心辅佐。”
听提到大哥南斗,十三狼不禁说道:“大哥是个好人,不但心地好,而且力量挺高,大出我的意料…“不要提他的力量!”南麟战鬼的脸刹时沉了下来。
十三狼赶紧打住话头,他记起了大哥对他讲的那个故事,知道又引起战父的不快。
“就这么定了,你不要再推了,你大哥那儿我已关照他了,我还有要事待办。”
“您还有要事须办?”十三狼不解地问道。
“北爪禅宗这小子竟敢入侵我南天海,险些酿成大害,更为可恶的是他居然杀了你三哥南星,南星是我儿子,他再有错,也不容允别人来教训,更不许他死在别人手上,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南麟战鬼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是北爪禅宗已经逃走了。
“据我推测,这个时候他只会回他的老巢北方,我会去那里找他!”南群战鬼语气坚决。
“南天海就交给你和你大哥了,以后的事还全仗你们两个,你们两人一定要齐心协力,管好南天海,我如今年岁已大了,也老啦!”
十三狼听了战父说自己老了,心中一阵心酸,不禁抬头望了南麟战鬼一眼,一下瞥见了南磷战鬼的满头白发,心中更是楚楚,为战父此次北上寻仇充满了担扰之情。
“这里暂时交给大哥吧,我陪战父一道北上!”
十三狼试问道。
“不,我去就行,南大海刚历巨变,还需大力整治,你做好善后工作吧,别让我担心!”
“那战父什么时候走!”
“我已经作好了准备,向你说明清楚后,马上就走!”
“那战父一路小心,孩儿和大哥等你凯旋归来!”十三狼道。
“我走了!”南麟战鬼说完,起身站起,向外走去。
“我去送送您!”十三狼跟着站起。
二人走到战桥上,南麟战鬼停住脚步,转身对十三狼说道:“你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战父多保重!”
“你也多保重!”
南麟战鬼说完,转过身去,大踏步向前迈去,不再回头。
十三狼望着渐行渐远的战父的背影,心中那种酸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盘龙跟着东狱神邪一个星期下来,“辟谷术”已经练得非常好了,这一个星期以来,盘龙也是不吃不喝,照样活得很精神,甚至比以前更精神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是他想吃想喝,也没得他吃的了。
盘龙之所以精神比以前更好,是因为东狱神邪为他输入了一个星期的内力,别小看这短短的一个星期的内力,它抵得上盘龙以前不休不歇地练上十年的功力。
东狱神邪一心只想早日使金龙康复,尽早脱离地狱黑洞,赶去北方帮助刀仔,他却不能知道每天坐在他的面前不停吸取他内力的盘龙狼子野心。
就这样又过了六天。
今天是东狱神邪最后一天给盘龙输送内力了。
盘龙依旧盘膝坐在东狱神邪的前面,脱光了上身,北对着东狱神邪。
东狱神邪素来性格怪异,寡言少误,除了第一天和盘龙说得多一点外,两个星期中间,几乎很少与盘龙交谈,盘龙见东狱神邪性格孤傲,难以接近,对其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也就很少主动与之塔讪。
当东狱神邪的那只热如火球的大手搭在背上时,金龙的心一阵紧张和激动,今天他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盘龙暗思:这次运功一过,便是我盘龙功德圆满之日,想必一定如这邪怪所言,出这鬼洞一定是易如反掌,这两个星期以来,我自己也感觉自己整个犹如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似的。
旋即又思道:我出去之后,必当大干一番,把那些与我有仇的家伙全部干掉,重兴盘龙帮,到时天下还不是我盘龙一人的!
盘龙想着,脸上不自禁地露出些许笑意,因背对着东狱神邪,东狱神邪并没注意到他的脸部变化,仍专心地为其输入内力。
但是,盘龙的脑中一转,突然想到背后的东狱神邪,这个邪怪可是个讨厌的家伙,早就听人传闻,他是天下第一强人,当年另外三强联手合斗他一人,也不曾胜地,这分力量也大得伯人,不过,幸好,他还需四年的时间才能出去,嘿嘿,四年之后,只怕天下都早已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顿了片刻,盘龙又想道:嘿嘿,可笑这老怪还要我去助刀仔,想到刀仔,盘龙的心顿时被一种怒火所包围。
刀仔这个该死的家伙,当年我设尽千方百计才将你从龙拜仁老鬼身边夺来,可没想到你稍成气候便三番五次地跌我的相,还废了我的手臂,更是来了我心爱的女人,这个仇不报,我盘龙便不是盘龙,如今你该死的老爸反而叫我来助你,哼,我是会来助你的,送你到西天,你等着吧!
盘龙的心被愤怒所笼罩、心绪极不平静,使得正在为他输送内力的东狱神邪受到影响。
“你在想什么?”东狱神邪低沉的问声惊醒了盘龙。
“差点露了馅,不能高兴太早!”盘龙稳住心神。
“我在想我出去后如何帮助刀仔他们!”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所要做的是摒除一切杂念,配合我。”
“是!”盘龙再也不敢胡思乱想,强制自己镇定下来。
“好了,你可以站起来了。”良久,盘龙背后响起了东狱神邪习惯性的话语。
盘龙依言站起。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全身精力充沛,充满了力里。
“你现在可以一试你的力量万,你对那洞壁打一拳试试,用你的右手。”
盘龙抬起了已许久不曾用过的右手,冲面前的洞壁“轰”的击出一拳。
“哗啦!”纯由地心坚石的洞壁被盘龙随意的一拳搞下了一大块,洞壁上宛然现出一个大如米筛的洞口来。
盘龙被自己的力量骇了一跳,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但是东狱神邪却一点也不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脸上显出了一丝疲惫,这是两个星期来为盘龙输送内力的结果。
盘龙的一拳比之以前更是强劲了不知多少。
如果这一拳击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呢?
东狱神邪没有再理会盘龙,只是轻轻地碰上了双眼皮,开始养神。
盘龙的心却不能平静。
“我这次复出,第一个当找的该是刀仔,刀仔必须死在我的手上,可是这个邪怪却是刀仔的亲生父亲,刀仔是他儿子,如果日后知晓是我杀了他的儿子,他会放过我吗?凭他的力量想要我的命还不是屠夫宰鸡——小菜一碟,嗯,我得想个办法……”“你歇息一会,可以走了,记着我的话,这些天来,我体力损耗了不少,需要休息。”如睡着了一般的东狱神邪突然开口道。
“对,两个星期以来他为我输入了这么多的内力,他自己一定很疲倦,这倒是个机会……”“不过,这样做是否太……”盘龙的心陷入了激烈斗争之中,他拿眼用轻轻地瞄瞄正闭着眼神的东狱神邪。
机不可失,无毒不丈夫!日后他知道了我和刀仔的仇恨,同样会杀我的,如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来个先下手为强……盘龙主意一定,遂放轻脚步,悄悄地踱到正盘膝而坐的东狱神邪的背后。
“你可以走……”东狱神邪见没有声息,正欲对盘龙道。
但是,就在这时,他只感到头顶劲风扑来,心知不妙,欲想闪避,但是哪里还来得及,盘龙用刚才去洞壁的那只右手狠命一拳击在毫无防备的东狱神邪的头部。
东狱神邪应声慢慢倒了下去,在倒下之际,且边隐隐传来盘龙得意的话语,“东狱邪怪,我是走了,只不过不是去帮助刀仔,而是去要他的命,再见吧!”
话音一落,东狱神邪便听到了盘龙身子冲天而起的旋风声……------------第三十二章手足兵戈南天海巨变之后,刀仔和神使受北爪禅宗的蛊惑,答应北爪禅宗北上,以探清自己的身世之谜。
此刻,在通往北爪禅宗老巢北方天脚底的路途上,正一前一后行着三个人。
他们便是北爪禅宗和刀仔与神使,北爪禅宗在前,刀仔和神使走在后面。
十六年前的一战是北爪禅宗一生不能磨灭的记忆,战斗中东狱神邪的高不可测的力量令他刻骨铭心,恐怖不已。
只可恨狱王半路从天而降,坏了他的如意算盘,擒走了东狱神邪和西沙圣皇,幸亏他见机得快,死里脱生。
他遗憾的是南麟战鬼竞东施效颦,效法于己而得以逃脱。
平素只是耳闻,可经过十六年前的那一战后,南麟战鬼的实力实是恐怖,此人不除,对他以后的霸业恐是阻力不校一个南麟战鬼已够对付,殊不料绝强之战后十几年,江湖竟又兴起了一个盘龙帮,其帮主盘龙力量也是不可忽视,实为长江后浪,假以时日,必会称霸一万,更可怕的是他那个弟弟刀仔,听说经过血地狱七年的磨炼之后,力量也是惊人,和其大哥盘龙不相上下,更让人担挑的是刀仔资质比盘龙还好,进步神速,确实属一大隐患。
而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刀仔长相气质和当年的东狱神邪极为相似,每一次面对刀仔时,北爪禅宗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如面对东狱神邪一般,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对他禅益匪浅的神使,自己欲立的圣女。
刀仔和神使是北爪禅宗最痛恨的人。
北爪禅宗恨刀仔,是因为刀仔是东狱神邪的儿子,北爪禅宗恨屋及乌。
神使之所以被北爪禅宗痕恨,是因为神使是他将来的圣女,是他的人。
行事诡秘的北爪禅宗朋友不多,敌人却不少。
为了对付这些敌人,北爪禅宗煞费心思,绞尽脑汁。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人最怕的便是别人使冷拳,从背后捅你一刀,这一刀便很可能要了你的命。
北爪禅宗的敌人全收他的眼底,敌人身上哪里有块胎记他都一清二楚,这就等于敌人全部晾在他的枪箭之下。
北爪禅宗现在所要做的,便是恰到好处地给每个敌人一箭。
可是,要准确地做到一箭毙敌,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因为,他不能光明正大喊一声:“呔,你是我的敌人,我很死你啦,别跑,吃我一箭!”
这样一发喊,会吓跑敌人,就是不跑,敌人也会掉过头来,回喝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咱们谁怕谁啊!”
北爪禅宗对他的敌人的实力,了如指掌,知道他们都是不易相与的角色。
所以他必须动脑筋。
大森林中有一种动物,长年攀附在树条枝干上,这种动物有一种特殊的本领,那便是它会变色,能够将自身的色泽改变得和周围的环境,比如树叶杂草等颜色一样。
改变了颜色之后,它就轻松地附在枝条上,张大了一张嘴巴,瞪大了一双贪婪的眼睛。
它张大嘴巴,不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新鲜空气森林里每时每刻都有,取之不荆它是正等待猎物,准确地说是在等待食物。
等待那些该死的家伙,诸如苍蝇、蚊子、蜻蜓等,飞到自己的嘴边来。
飞到嘴边了,颈脖子一长,可怜的小家伙们便被吞入它的腹中。
这种动物便是蝎蜥。
思来想去,北爪禅宗最后想做蝎蜥。
蜴蜥之所以能捕得食物,是因为他的特殊本领一一变色。
北爪禅宗不会变色,但他会易容。
而且是易容的行家高手,专家级的。
人和人的区别无非就是一张脸皮的区别。
两个本领相同的人,脸皮润滑的会比脸皮长得谦虚一点的要过得好,其中的原因便在于此。
脸皮变更了,可以使许多做事的方法和难易程度大大不同。
好办的可能难办,难办的可能会好办。
一只狼如果被了一张羊皮,结果会怎样?
它会餐餐大吃羊肉,吃到吃厌为止。
一个恶人如果挂了一副伪善的面孔,他可能会朋友遍天下,四处逢源,不会有人对他畏而远之,更不会攻击他。
北爪禅宗的敌人当然视其为恶人,十恶不赦的恶人,不主动杀上门来,便是大吉,交朋友与之相好那是天方夜谭。
可是,最易得手的侵害便是朋友间的攻击。
假朋友哪天冷不防一刀捅进真朋友的背部,当然也可能是胸膛(朋友间没有警戒线),真朋友在倒下之际,说不定嘴里还见哺着:“你是我……我的朋……朋友,怎……怎么会这……这样……”假朋友说不定也会阴阴一笑,“我们不玩玩朋友游戏,我怎么会在你身上捅刀子呢?怎么会捅得这么一帆风顺,淋漓尽致,毫无保留呢?”
北爪禅宗虽想到了以交朋友的方式消灭朋友,但是刚开始他却没去和他的敌人交朋友。
交朋友,尤其是像他和他的敌人之间交朋友。
他们之间交朋友是要转弯抹角,费尽周折的,说个定还要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的事情一般人都不愿意干。
无本取利或是一本万利是世人的欲望。
北爪禅宗手下的人喊他“真神”,其实他也食人间烟火,也是人。
他不但有这种欲望,而且非常强烈。
因为他做梦都在想早一天独霸天下,称雄乱世。
少年得志是每一个人的梦想。
如果成功和白发联系在一起,总给人些悲壮之感。
北爪禅宗可不想做个大器晚成者。
他害怕的是等地成功了,黄土石灰都掩到颈脖子的现实。
“盘龙帮只不过是一小小的新兴之帮,如风中烛火,老子再吹一日气,便可扑灭了你,想当年老子参加绝强之战时,你盘龙和刀仔小子还在穿开裆裤呢,奶奶个熊,待老子派人搞定你,来个速战速决,一锤定音!
北爪禅宗肚里暗骂着,命令也便下了,“灭世,你去修理修理盘龙和刀仔那两个破球,回头重重赏你!”
“为真神效命万死不辞,不敢领赏,请真神静候佳音!”灭世如领命大将一般,“踏踏踏”直奔盘龙帮而去。
灭世去的快,回来得也不慢。
“灭世惭愧,有负真神重望,不能灭了盘龙帮!”
灭世胆战心惊的禀报给了北爪禅宗当头棒喝,把他自编自导的美梦一下子赶到了爪哇国。
“看不出你盘龙和刀仔还真能耍两招,看来牛皮也不光是吹的,老子偏不信邪,不信摆不干你!”
北爪禅宗一急一怒,心中又在暗骂。
“灭世,这次任务失败,责任并不在你,是真神低估了那两只破球的实力,来,待真神为你疗伤。”
北爪禅宗话一落,本门绝技“云手”便随后而出,治愈了灭世被震裂的心脏。
北爪禅宗的“云手”倒不容小觑。
灭世不但伤愈,而且力量大增。
更重要的是,信心大增。
一个战士,本领固然重要,信心也不容忽视。
北爪禅宗不愧阴险狡诈之辈。
他不但给了灭世力量,而且给了他信心,更善于抓住人的心理,对败军之将,不罚反奖。
此刻,北爪禅宗却象真正慈悲的神,而灭世则是神的真正仆人。
北爪禅宗没有给灭世希望,但是他却给了他力量。
在灭世的眼中,北爪禅宗是他多么慈爱伟大而可亲的神。
他必须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来让北爪禅宗满意。
古人云,谁能无过,有错能改,善莫大焉。
一位伟人也大声呼喊——不犯错误的人是猪,犯错误不改的人是死猪。
怀了感恩之心的人世再度如领命的天将一样,又“踏踏踏”来向盘龙帮叫阵了。
灭世只是一门心思要一雪前耻,到真神面前将功折罪,并没料到北爪禅宗还在他的背后加了一道保险。
他暗中派了神使——他最亲近的人,也是他想象中未来的圣女(其实是未来的牺牲品),跟在灭世背后。
老奸巨滑的北爪禅宗在心里开始重新估量盘龙帮的实力了。
“双保险,看你盘龙帮还能撑几时!”北爪禅宗又开始做梦了。
北爪禅宗这次做的又是南柯一梦。
今天,北爪禅宗的梦同样没有做完,就被打断。
打断他美梦的是他派去对付盘龙帮的人,和上次一样。
不同的是,这次败回来的是两个。
因为这次他派去了一双——灭世和神使绝世。
灭世和绝世的再次败亡,使得北爪禅宗大为光火。
北爪禅宗把灭世密囚于地下石牢来泄火,而由于他对绝世的幻想和企图(绝世是他的下一个牺牲品),而宽恕了绝世。
百密一疏,不曾料到绝世、灭世二人竟是幼时难友,于今天的绝境中竟得以重认。
北爪禅宗丑恶的嘴脸昭然若揭。
让北爪禅宗发虚的是,绝世二人败阵回来,对盘龙帮实力,尤其是刀仔实力描述更是耸人听闻。
“奶奶个熊,非老子亲自出马不可了。”北爪禅宗暗骂一声,主意已定。
他派出了他每次擒人时的先锋队——圣乐团,然后自己摇脸一变,挂了一张与刀仔极为相似的面皮(其实,在此以前,他一直以此副面孔面世,只不过被沙巾遮住,世人无缘得见罢了,那次神使请求他揭下纱巾一睹神貌,待地揭开纱巾后,神使惊愕当场,更是因为他看到了一张和刀仔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神使之所以惊讶莫名,又是因为刀仔在神使的心目中已不是一般的刀仔了。
如果在现实生活中,你发现一个和你长相极为相似的人,你一定会对这个人产生很大的亲近感。
亲近感是做朋友的第一要素。
你不会去和老鼠或者蛇做朋友,因为它们和你长得不像,而且很恶心,一点亲近感都没有。
但是,光凭亲近感是不能做成朋友的。
做朋友还要有机会,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北爪禅宗现在要做的是创造机会者。
通常,创造机会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当然,北爪禅宗不会让刀仔起疑。
他付出的代价是圣乐团——他的先锋队。
古老传说的三国时期,为麻痹曹操,内应外合,周瑜一方派人假降曹操,最后老将黄盖自愿前往,但为了取得曹操相信,黄盖自我牺牲,请求周瑜把自己痛打一顿,为了打败曹操,周瑜忍痛照办,于是有歇后语云: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便是苦肉计。
周瑜的苦肉计成功的代价是黄盖的屁股被狠狠挨了一顿板子,成了兰州拉面。
北爪禅宗的苦肉计代价更高,是牺牲圣乐团。
这本是个不小的代价,但是在北爪禅宗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是能够为他的前程服务,牺牲他的爹娘他也愿意。
主意己定之后,北爪禅宗便在已经易过容的脸面上罩上一个铜罩,然后吩咐圣乐团把自己捆在十字囚车之上,并且要求,一切必须听从他的。
北爪禅宗的话,他的属下没有一个敢不听的,除非他想死。
在遭遇刀仔和神使之后,和刀仔的争斗中,北爪禅宗故意用和刀仔力量相似的力量与之争斗,以迷惑刀仔和神使。
北爪禅宗之所以略通东方的烈火力量,乃是由于十六年前在绝强之战中目睹和领教了东狱神邪的本领后,回去细细揣摩而撞的。
并且,在交手的过程中,还不断出言蛊惑刀仔,让刀仔分不请对方是敌还是友。
但是,不久之后,刀仔便决定了对方是友非故了。
因为北爪禅宗,也就是那个时候的怪人,突然痛下杀手,三下五去二便解决了稀里糊涂的圣乐团四人。
北爪禅宗是刀仔和神使的敌人。
怪人却杀了北爪禅宗座下的圣乐团。
所以怪人是刀仔和神使的朋友。
这是常人都能做的逻辑推理。
刀仔虽不是常人,甚至还可能是个聪明的成年人。
可北爪禅宗付出了代价太大,但也终于得到了回报——和刀仔交上了朋友,得以理直气壮地和刀仔形影不离。
好朋友能常都是形影不离的。
但是在北爪禅宗的心里,却不把刀仔为好朋友,刀仔只是他的劲敌。
北爪祥宗不会突然暗下来手,杀了刀仔。
他想利用刀仔。
对敌人的力量不予以消灭,而是加以利用。
这是一种更高的本领,对北爪禅宗来说,是他阴谋狡猾的体现。
但是,这样通常都包含着很大的危险。
北爪禅宗又用计赚得刀仔和种使一探南天海,作为他的先锋,一摸南天海的底细。
并于刀仔危难之际,再施援手,救走刀仔。
再度施救,使得刀仔对他更加信任。
但南麟战鬼的突然苏醒打乱了北爪禅宗的计划,也迫使他取消了全力一举攻陷南天海的命令。
取胜无望之际,只好抢了制造类黄金血的方程式,毙了南星,骗得刀仔和神使北上,回自己的老窝。
狡猾的北爪禅宗又打起了另外一个小九九。
如今,类黄金血方程式已经到手,更为兴奋的是自己还带回了一个真正的黄金血库——刀仔!
另外,另外一件宝物——神使也跟了来,只要到了北方自己的根据地,还怕阴沟里翻船不成,到时还不是任我摆布。
“刀仔,杀他不必急在一时,取得黄金血之后,胁迫他授出运用黄金血的决窍,自己的烈血天火毕竟似是而非,至于神使,我自不会轻易放过,将与之日夜交合,吸取真元,更何况,她对烈火力量是如虎添翼,一旦神功练成,我便是当年的东狱神邪,不,比东狱神邪更厉害的真神,到时,东狱神邪、西沙圣皇术]南麟战鬼三个加起来又如何?嘿嘿!”
沉浸在幻想中的北爪禅宗不知当年他的“战友”——西沙圣皇早已作古,白骨皑皑了。
北爪禅宗心里所想的,脸上丝毫不露马脚。
淳厚的刀仔一心一意跟着他向北行去,只有神使的一颗心总是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可是,她又不敢冒然向刀仔讲明,她拍刀仔不信,就是刀仔信了,打草惊蛇,说不定北爪禅宗这条毒蛇会掉过头反咬一口。
她只好将计就计,把不安理在心里,小心翼翼地陪着刀仔北上,同时在心里祈祷。
——愿上帝保佑刀仔和她平安归来。
刀仔本是个内向、寡言少语之人,况且他的心一直在想着他的身世问题,所以一路上,他很少说话。
刀仔不说话,神使便很少说话。
神使是那种小鸟依人,善解人意的女人。
而北爪禅家更是诚府深沉,兼又心怀鬼胎,更是难得开口。
所以,行路的三日三夜,三人很少交谈。
第四大上午,他们已经踏进北国的土地了。
一到这个曾经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神使的心又“嘣嘣”剧烈跳动起来。
她是在担忧,不为自己,为刀仔。
她爱刀仔胜过爱自己,刀仔是她的一切。
她知道,再行得三个时辰,北爪掉家的老巢——一天脚底便已经在望了。
天脚底,现在已经是神使的恶梦。
她不想刀仔也被这个梦魔抓祝
所以,她挽着刀仔的胳膊,总是下意识地放慢前进的步伐。
刀仔察觉了。
“你不舒服吗?”刀仔在耳边温柔地问。
“不!”神使还没作答,走在前面的北爪禅宗蓦然回过头来,盯了她一眼。
“是的,我……我头有点晕。”神使勉强掩饰道。
“这两天赶得累了,让我扶着你吧!喂,朋友,还有多远啊?”浑不知情的刀仔当了真。
“快了,三个时辰就可到。”北爪禅宗答着,心里骂道:浑小子,你这是在摧死呀!
“神使,他说快到了,坚持一会儿!”刀仔安慰道。
两个时辰过去了,距离天脚底更近了。
“我们歇一会吧,顺便商议一下怎样过去,要知那北爪禅宗可是个精明之人。”
北爪禅宗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正合刀仔的心意,他早想让神使歇会儿。
三人找了路旁一棵大树底下坐了下来。
“听说北爪禅宗在北方影响极大,极具感召力,不唯他的属下视其为真神,整个北方的人民均奉为天神,十分爱戴和信仰他。”
北爪禅宗坐下后开口道。
刀仔不动声色地听着,神使的脸上却显出不屑的神情来。
“十六年前的四大强者的绝强之战,北爪禅宗是参与者之一,我看你的容貌与传说中的东狱神邪极为相似,如果能够找到被北爪禅宗所追捕的我那位朋友,他一定能够帮你弄清你的身世。”
“哦,东狱神邪,听龙拜仁老父子临死时说,自己是东狱神邪的独生子,难道这是真的吗?”刀仔的心里喜忧参半。
喜的是自己如果真的是传说中的强者中三强的东狱神邪的儿子,那将是一对十多大的荣耀,忧的是,可是如今怎样才能找到那位被北爪神宗追辑的朋友,自己现在已经是在北爪禅宗的地盘上,早听说那个北爪禅宗阴险无比,前途是凶是吉,还不得知。
“现在我们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混过天脚底去,而目‘不能让北爪禅宗及其下属察觉。”北爪禅宗的话打断了刀仔的深思。
“我们有什么办法呢?”刀仔迷惑地问。
“这个不难,我曾学过几手易容术,待我将你们的脸面稍作更改,便当无事。”
刀仔听北爪禅宗的语气充满自信,当下道:“还请朋友相助!”
“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气,帮助你以后等于帮助我自己。”北爪禅宗的后半句倒是真心话。
于是,北爪禅宗信手自身_匕掏出几个小瓶子来,里血装的全是化妆等药粉,并就近在路旁的溪水里用水化开,略作调剂。
“成了,刀仔,你先来吧!”北爪禅宗准备妥当后冲刀仔道。
刀仔依言走到北爪禅宗面前,盘膝坐定,面对北爪禅宗闭上双眼。
北爪禅宗顺手在路旁的树上拆了几片树叶,权作画笔,用树叶蘸了粉剂,看似漫不经心地在刀仔的脸涂了起来。
北爪禅宗双手齐施,毫不作停,显然技艺非常精湛,片刻过后,乃仔便改头换面。
本来是二张非常能够吸引别人目光的脸庞顿时变成了一副平淡无奇的大众型。
原来棱角有致的脸庞变得圆滑,已多了许多赘自,本是高亘笔挺的鼻梁却成了希腊鼻,原来两条神采飞扬的创后成了两条无条无精打采的懒蚕,就连嘴唇都变了,原是薄薄的紧抿着的两片嘴唇此刻看上去足那么的肿,并且大计着。
末了,北爪禅宗又自刀仔头上拔下几根头发来,截为极短的小截,粘在刀仔的上下唇上。
现在看去,刀仔完全是一个年届四十的中年汉子。
每天走在大街上最普通最无奇的那种。
看着改头换面的刀仔,连神使都在自问:这是对仔吗?如果自己当初和刀仔相识时,刀仔的这样一副尊容现身,自己还会不会为之魂牵梦绕?
神使暗自思考着这个问题时,不禁感到羞惭好笑,但是又突地心里一紧。
“北爪禅宗既是易穿高手,那他自己也一定是易过容的,他和东狱神邪当三大强人并驾齐驱,必然年纪若何,想本应是年近半百之人,若不是经过了易容处理,定不会如此年轻。”
想到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正在蒙在鼓里的羊面前惺惺作态时,神使的心被一种恐惧深深地攫住了。
“好了,神使,你过来吧!”
北爪禅宗甫一停下手中的工作便冲惊魂未定的神使喊道。
神使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神使,过去吧!”刀仔在旁提醒道。
“哦!”象是突然醒悟过来的神使木然地应了一声,慢慢地走到北爪禅宗,学着力仔的样子坐下。
北爪禅宗阴阴地看了神使一眼,便立即开始了他的工作。
在整个过程中,神使的心一直剧烈地卟嗵卟嗵地跳个不停,她不禁为北爪禅宗那只魔爪在自己的面前飞舞感到恐惧,更为二者相距甚近,仿佛透过北爪禅宗的假面而看到了他那张阴险狡诈的面孔深深不安。
神使的心里所想,北爪禅宗全部洞悉于心,只是他并不表现于颜色。
不是他不想,而是旁边还有一个刀仔。
他可不想急于求成,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北爪禅宗天生是个隐藏家,虚伪者,不到一支香烟的工夫,神使的面部改造便告峻工。
刀仔~直在旁关注着北爪禅宗的一举一动,北爪禅宗一完工,看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与以前判若两人的神使,刀仔也禁不住产生了和神使一样的念头——怀疑自己的眼睛来。
眼前的神使不复是以前妩媚娇艳的仙女一样,可也并非是那种非常丑陋,长得对不住观众的那种女人。
通常地,有两种人最容易吸引人的目光,一种是那种非常非常的类型,另一种则刚好相反,是长得持丑奇五的那种。
这两种人走在大街上,一般是众人的焦点,回头率也是颇高的。
所谓“物以稀为贵”就是这个道理。
毕竟,处在极端的东西还是极少一部分。
所以,越近靠近中流,越普通就越不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刀仔和神使相互注视之走,都互相从对方的面孔上,看见了自己的形象,刀仔心里不禁暗暗佩服他的这位朋友的心思缜密来。
可是刀仔哪里能想到,他的每一步都是踏进了北爪禅宗先为他画好的圈子之中。
三人又开始向前迈进。
太阳已经偏西了,傍晚到了。
三人也已经到了天脚底不到二里之遥的一个郊区小镇。
“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了不必急于一时,找个旅店住下,歇息一夜,明大再去打听那位朋友的下落吧!
北爪禅宗建议道,停下了脚步。
“好,我们先休息一晚再说!”刀仔根本不作思考便答应道,他一心挂念神使的身体,想早点让她歇会儿。
“就此住一夜也好,待夜晚和刀仔独处时,好将北爪禅宗的阴谋说给刀仔听,虽然已经到了北爪禅宗的范围内,还得警惕地点好。”神使想到这里,也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三人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
北爪禅宗一人独处一间客房,刀仔和神使一间。
晚饭时,北爪禅宗作东,特意吩咐店小二搞了满满桌子佳肴,并且让店老板拿出他尘封了十年的好酒和刀仔对饮了几盅。
席间,北爪禅宗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安慰性的话,意思是让刀仔不要焦急,安心地查探身世,不必急于一时三刻。
神使在整个吃饭饮酒的过程中一亘保持缄默,只是在北爪禅宗劝刀仔饮酒时,嘴上不好劝阻,只有在桌底下踩了几下刀仔的脚,提醒刀仔不要多饮,但是刀仔哪能明白神使的意思,浑不知情。
倒是细心的北爪禅宗察觉了,不动声色地冲神使诡异地阴笑。
北爪禅宗的阴笑让神使的背脊梁更加发冷。
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
吃完饭已是晚上九点钟左右了。
店小二领着刀仔和神使进他们的客房休息。
刀仔和神使自顾进房,却不知背后的北爪禅宗冲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阴恻恻地笑了。
“刀仔,我……我想跟你说点事。”刚回到房里,神使试探着说道。
“你怎么啦?”刀仔听了神使犹豫不决的语气,不禁讶然。
“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清楚,但是一直都不曾有适宜的机会……”“天已经不早了,这几天你也累得够呛,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讲吧。”
刀仔打断神使道。
说这话的同时,刀仔自身也感到了一阵莫大的困意涌了上来,双眼皮沉重得真想早一刻合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刀仔在心里暗暗地感到讶异,这是自己从未有过的现象。
“或许是这些天的奔波太辛苦了吧。”刀仔在心里暗想。
“不行,我今晚非跟你说明不可!”神使并不理会刀仔的相劝,坚持道。
“为什么非要今晚说不可呢?又不是没有明天。”刀仔不解地问。
“我都感觉有点困了,难道你不困吗?在路上,你就说不舒服,还是早点睡吧!”
刀仔顿了片刻说道。
“困?”神使不禁问了一下,同时,一种十分疲惫的感觉像是被这个困字唤来了似的,神使顿时产生了一种和刀仔同样的感觉,希望好好地,无人打扰地美美睡上一觉。
“怎么啦?我这是怎么啦?”神使说着,用手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皮。
“哦,坏了,我们中计了,北爪禅宗已经在我们的饭菜中做了手脚……”神使大惊失色。
“什么北爪禅宗,北爪禅宗在哪里?”
已经靠在床边的刀仔嘴里不自禁地问着,声音越来越弱。
就像是一个入眠前的孩子渐渐止住了哭声一样,安静地睡着了。
实际上,刀仔已经睡着了,深深地睡着了,非十二个时辰之后不会醒来。
“刀仔,你怎么啦?”
听着刀仔说话的神使听到刀仔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竟没了声息,更加慌了。
“北爪禅宗这个阴险卑鄙的家伙……”神使心里高骂,但是却已经发不出声来。
她也和刀仔一样,深深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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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真神之死
盘龙自血地狱黑洞获得重生后,就如脱胎换骨,得新转世一般,刚一复出,便力挫血修罗和狱王,如在浅水里囚困已久的神龙,重归大海一样,冲出血地狱大门。
他是想重新取得他失去的一切。
他首先要做的便是重建盘龙帮,因此,一出血地狱大门,金龙便直奔他的根据地——盘龙堡而去。
一路上,盘龙都在想:小子们,当初你们不是想千方百计要杀我而后快吗?如今我送上门来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了,等着吧,竟敢抢占我的地盘,我要你们死无全尸!
满腔的怒火和不可比拟的重新获得的再生力量带给盘龙的无上信心以及急于一试牛刀的心情使得盘龙日夜兼程,在路上毫不耽搁。
第二天上午,盘龙便已经进了原来的盘龙帮的旧地。
江山易主,物是人非,睹物生情,盘龙看着眼前熟悉又似乎陌生的一切,在心里高声呼叫:我会重新有这一切的,一定会的!
自盘龙帮发生内讧,内部相残后,盘龙众叛亲离,一气之下杀了所有帮众,但是由于正遭受黄金血的地反噬,成了一个岌岌可危的孤家寡人,不得不东躲西藏,避免仇家的寻仇,刀仔中了盘龙的血浮雷之毒,在逃亡之中巧遇神使错中有对竞巧解了血浮雪之毒,后和神使随同易了容的北爪禅宗一道探寻身世,不复来过盘龙堡,而盘龙帮的骨干,也是刀仔的好兄弟火云为救刀仔,毅然断臂,又身遭盘龙重创,自盘龙帮覆灭后便一直音讯全无,料必是凶多吉少。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盘龙帮一灭,其他平时慑于盘龙帮的小帮诸如红花会、横行门、红头会便纷争四起,纷纷抢夺盘龙帮的旧地。
其中实力较强的当算是红花会,红花会的陈冲、陈滔正副会长当时已具有了二层的暴血力量,只是当刀仔的血浮雷之毒被解后,红花会的人给刀仔杀了个够呛,若不是陈滔求情,刀舒心慈善念,恐怕会长陈冲都已是作古之人。
事实上,陈冲现在不但没有作古,而且还是当他的会长,只不过他的地盘更加扩大了,他抢了盘龙帮的地盘,再招兵买马,势力显赫一时。
难道他不怕盘龙,刀仔回来寻仇?要他的小命吗?更何况,前不久还吃了刀仔一顿好揍。
但陈冲、陈滔二兄弟乃地头蛇,小混混一双,可不是被人吓大的,到口的肥肉不吃,那才叫傻。
盘龙、刀仔厉害?那我知道,到时候再说,况且还不知他们能不能回来呢!
陈氏二兄弟加紧表面上不在乎,可是暗地里却也不敢不提防,因此二人从没对自己怠慢过,短短的半年时间,二兄弟的力量已由原来的暴血力量第二层激增至第五层。
如同玩魔术一般。
这也正是他们二人今天敢在盘龙帮旧地纵横驰骋,大模大样的原因。
力量便是资本。
因为盘龙帮旧地是刚接手不久,盘龙帮旧地上的许多居民仍旧对原先的盘龙帮怀着一种恋旧的情节。
因此,生活在红花会刻薄的统治下,居民更加怀念和向往原来在盘龙帮的那种生活,也就不由然地产生了许多和红花会对抗的情绪和言行。
这种情绪和言行更加加大了红花会的残暴程度。
副会长陈滔会长便正和他的手下在对一个原盘龙帮的居民在耍威风。
“妈的,小子,我知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敢攻击我们红花会,备用龙帮有什么好,亏你还在白日做梦,盘龙帮的那几个家伙早作鸟兽散了。”陈滔的一个属下正边打边教训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
“哈哈,盘龙那小了如今不知躲在哪里两腿发抖呢,再不听话,待会你就乖了,乌鸦嘴,好好招呼招呼这小子。”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陈滔这时命令他那个叫乌鸦嘴的属下用拳头招呼那个汉子。
可是那个汉子却有着一副硬骨头,不唯不屈服求饶,反而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天杀的东西,就会欺弱怕强,一定不得好死……”陈滔听了,大怒,喝道:“乌鸦嘴,专打他的鸟嘴,加剧他永远不能说话。”
乌鸦嘴在陈滔刚喊他名字之际,便已会意,不再怠慢,高抬起右手,照还欲大骂的汉子当头罩下,欲置之死地。
眼看乌鸦嘴的拳头便要轰在那汉子的头上,就是这一拳击在一块顽石上,也会使顽石开裂,更何况是那汉子的头颅。
汉子不会武功,他的头更不会比顽石结实。
但是,汉子的头没有被轰碎。
应该说,汉子的头没有被乌鸦嘴的拳头击中。
而是乌邪嘴被别人后发先至,击中了。
这后先至的一拳是击在乌邪嘴的嘴上。
乌邪嘴的那张乌嘴连同下巴同时被击飞,血淋淋的如同开了一人卖酱、醋、油等的杂货铺。
乌邪嘴的嘴没有被封住,但是永远不能说话,应了陈滔刚才的话。
一拳就把一个人的下巴击得无影无踪。
这一拳的劲力差点要了乌邪嘴的小命。
也惊醒了发了愣的红花会副会长陈滔。
陈滔大骂一声:“妈的,敢来红花会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一回头,和正在轻拍手掌的盘龙打了个照面。
“糟了!”陈滔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盘龙的威力在以前的帮派纷争中,他是见识过的,却不料到今日又遇着了。
“陈副会长威风不小啊!”盘龙立着不动,冲还在愣神的陈滔不冷不热地道。
“盘龙是伤残之身,自己力量又大增,不必惧他。”陈滔暗自给自己打气。
心一定,语气自然也就冲了,放大音量道:“我道是哪方神圣,一出手便跌我红花会的面于,原来是度假归来的盘龙的大帮主,失敬,失敬!”
陈滔不阴不阳,满脸奚落。
“盘大帮主那是过去的事情,不堪一提……”“盘大帮主何必自谦呢!”
“哈哈,你这小子真是笨得吃屎,要知盘龙帮覆灭,是由我盘龙一手造成的,我盘龙既能毁了盘龙帮,就能重新创立盘龙帮,而且比以前更加强大,井且还不忘关照关照你红花会呢。”
陈滔至此才明白盘龙的意思,他盘龙不但要重创盘龙帮,而且还要灭了你红花会。
思议至此,陈滔大怒,骂道:“小子你口气不小啊,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掂量斤两?哈哈,我正在想,我盘龙一去半年多时间,不知陈副会长又长了几斤,来来来,放马过来,待我称量称量。”盘龙戏虐道。
“你找死!”陈滔说完,再不答话,形如闪电般劈出一掌。
别小看这一掌,这一掌陈滔已经用上了四成的力里。
换作是一个月前,单是这一掌便可摆平了盘龙。
可是今天却不行。
盘龙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盘龙,也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盘龙了。
他已经是身具十成暴血力量的绝世高手。
试问,还有几人能达到这种境界?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盘龙是十足的内行,是以陈滔一伸手,盘龙便把陈滔的门门道道看得一清二楚。
“想不到半年的时间,这小子的力量还真长进了不少,只是可惜了!
心中想,手上却不停,看着陈滔的一拳刚要触及胸部之际,才如鬼魅一般,右手成抓,一抓便抓向陈滔的有拳。
陈滔大惊,想不到盘龙一出手便是如此之刁,而且快。
不容换招,陈酒的右拳便已在盘龙的掌握之中。
一阵火热的感觉刹时自陈滔的手上传到了身上。
陈滔大惊,忙一较劲,欲挣脱盘龙的抓捏,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劲,他的拳头就如和盘龙的手掌上了电焊一般,纹丝不动。
蚍蜉撼大树!
“需不需要撒泡尿照照你的尊容啊?”盘龙捏着陈滔的右拳,在耳边奚落道。
“该死!”陈滔刚一骂完,又突出左脚,直奔盘龙的裤裆而去。
这一招又阴又毒。
可是,同样,陈滔的脚又被夹住了。
不是用手,而是用脚。
陈滔的这一拳刚一捣进盘龙的两腿间,盘龙两腿一并,又顿时把陈滔的左脚给上了电焊。
同样纹丝不动。
此刻,陈滔和盘龙就像一对芭蕾舞演员表演时的特写镜头。
又像是国际花样滑冰双人舞的一个特写。
只不过,陈滔的表情和表演舞蹈的演员大相经庭———毗牙裂嘴。
像一个破王八一口咬住了,手指头不松口的孩子。
传说,王八咬了人指头,非打雷不松口。
盘龙不是王八,因此他也不必等到打雷才放开陈滔的手足。
盘龙很快就松开了陈滔。
但盘龙不是刀仔,刀仔菩萨心肠,慈悲为怀,盘龙则是得理不饶人。
加之陈滔兄弟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竟抢占了他盘龙的地盘,因此,盘龙不会轻易绕过这些家伙的。
只听得盘龙一声吼“去你的吧!”手上脚下同时一较劲,然后松开了手脚。
紧随着“噼叭!”一声脆响,如干柴被折断的声音一样,陈滔像没了主心骨一样的面条萎了下去,倒在地上。
他的手脚被盘龙生生他捏碎和夹断。
这下,倒在地上的陈滔想骂都骂不出来,连毗牙裂嘴的劲儿都没了。
余下的红花会帮众见盘龙只不过一个照面便放倒了副会派,如随手自碗里夹菜一样稀松平常,早唬得作了鸟兽散。
“你给我好好躺在这里吧!”盘龙轻蔑地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刚刚才能哼哼唧唧的陈滔,便别过头,大踏步向原盘龙帮的大厅撤花堡迈去。
盘龙的下一个目标是红花会会长——阵冲,陈滔的亲哥哥。
其实,盘龙根本不用去找陈冲,陈冲也会找他的,原先那些逃逸了的帮众早报告了陈冲。
“打狗欺生!”更何况今天盘龙打的还不是一只狗,而是红花会副会长,陈冲的弟弟。
怒火攻心的陈冲带领会徒怒气冲冲地自盘龙堡奔了出来。
两人在半路上相遇。
“盘龙,你这小子狗命不小,居然阴魂不散,为啥一见面便伤了我的兄弟?”
刚一照面,陈冲便怒喝着质问盘龙。
“那么又请问陈大会长为什么抢了我的地盘?”
盘龙反唇相对。
“为什么?笑话!这个时代,谁强谁为王,我凭的是力量,莫说是抢,就是偷,只要我偷得来,便是我的本事!”陈冲振振有问。
“说得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天,我盘龙要凭力量夺回我的一切!”
“小的们,还发什么鸟呆?给我上!”陈冲听了属下的报告,知道盘龙的厉害,再也顾不得什么身份,欲以众欺寡。
“哈哈,一起上更好,也好让我杀个痛快!”盘龙仰天大笑。
“来吧!”一声大吼若下山猛虎一般,冲已经趋近身边的十余个帮众一举捣出。
盘龙的这一拳只用了六成力量。
但是,就是这六成的力量轰在那帮会徒的身上,亦如一发重刑炮弹在人窝里炸开了。
那十几个勇敢的会徒刹时便像遭受了龙卷风,袭击树叶一样。
纷纷洒洒,飘飘扬扬地向四周荡了出去。
轻姿曼舞,精妙绝伦!
剩下的那些正欲上前拼搏的会徒见了同伴一个个螺旋转的树叶般的表演,立时便镇住了脚步。
他们也是常人,并没有金刚不坏之躯,可不想步同伴的后尘。
盘龙只是“一小刀”宰了十几只“鸡儿”便唬住了余下的数以百计的“猴儿”。
其实并不是盘龙存心要吓唬这些会徒,就是这几百人齐上又如何!只不过是这些会徒被盘龙的一招镇住了,心下早怯了。
身后的陈冲见了自己手下的熊样,真是撕肝裂肺,大吼一声,随手一抓一捏,立时便废了两个属下,余下的一见,进是死,退也是死,于是,把心一横,装腔作势地又向盘龙围了上来。
只是,再也不和盘龙真刀真枪地实干,全部耍了嘴上功夫,吆喝连天,只是绕着盘龙捉迷藏。
盘龙今天来可不是和他们玩捉迷藏这无聊的把戏的,这些家伙的心里一目了然,当下,盘龙直向在后指手划脚,气急败坏的陈冲逼去。
嘴中叫道:“陈大会长,别浪费生命了,还是你来吧!
陈冲见再无可退之路,无奈之下,只好大吼一声:“盘龙小子,老子今天便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言毕,力贯右臂,一招“黑虎掏心”直冲盘龙胸口击来。
“鱼死网破!”盘龙不屑地说,“你这条鱼今天死定了,我这张网可破不了!”
话刚完,陈冲的一拳已在胸前。
盘龙再次左手上抬,但是这次却不是去擒陈冲的拳头。
而是左手高抬格挡,挡住了陈冲的这一击。
同样的,盘龙的这一挡只使出了六成力量。
但是,陈冲一击之下便感到他的这一拳不是击在盘龙的手臂上。
他感觉他击中的是一段灼热的钢管。
要不,他的手为何会有一种灼热的而又麻木的感觉?
陈冲魂飞天外,再抬右手,右手已经不听使唤,仿佛已经易主。
只一招,盘龙便把陈冲震了个半身不遂。
“只事例,滋味不错吧?”盘龙调笑道。
陈冲颜面大失,又作了声狮子吼,“老子今天与你拼了。”
话一完,形如疯子一般冲盘龙扑来。
“你嫌活得长了,我不妨为你超度超度!”盘龙这次再不留情,右拳聚了八成力量,朝迅扑而来的陈冲轰去。
“啊!”众人听听得一声惨呼后,再抬腿望时,只是空中有许多碎块飘落。
这一声惨呼是出自陈冲之口,这也是陈冲的最后一次欢呼。
陈冲已被盘龙的八成暴血力量震得七零八落,不复存在。
陈冲的那干属下一见会长连人都没了,早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想跑都不敢,因为谁打头阵跑起,说不定接下来死的便是他。
“你们还玩不玩啊?如果不想玩了,不妨归顺了我,陈冲能给你们饭吃,我也决不会让你们饿肚皮,而且保证你们会过得更好!”盘龙东山再起,白手兴帮,需要的是人手,因此大肆拉拢。
众会徒已是群龙无首,暗思今天难逃一劫,却不料盘龙不但不杀,反而接纳自己,一个个心中高兴得不得了,都齐刷刷跪下,高呼:“帮主英武,小的们愿为帮主誓死效力!”
这个时代,谁都给大家奶喝,谁便是人家的妈妈了。
“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各位不愧为俊杰人物,今后跟着我盘龙,保证你们吃香喝辣!”
“谢谢帮主!”属下又齐声发喊。
大家一同拥了盘龙向原盘龙帮大厅盘龙堡去。
盘龙进堡后坐在原来的雕龙大椅上,目睹这些失而复得的东西,不禁生出许多感慨。
“我盘龙失去的东西我最终会夺回来,可是刀仔,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正是你让我生出了这许多的波折,让我吃尽了苦头,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让你偿还一切!”
盘龙在心里咬牙切齿地下了决心。
大家热热闹闹地庆祝了三大,盘龙在这三天里着实地享受了一下被吹捧的虚荣感和重新拥有的巨大喜悦之情。
第四天上午,盘龙把一帮帮众召到大厅,开口道:“这里已经基本稳定了,现在我还要去找一个家伙报仇,这里你们在家须得好好照管,我马上便可回来。”
盘龙帮的内幕附近的几个小帮派都一清二楚,当下有人问道:“请问帮主,是不是想去找刀仔呢?”
“正是这个家伙!”盘龙咬牙道。
“听南大海的人说,刀仔和神使好像跟一个怪人去了北方,还听说是为了查什么身世。”那人禀道。
“去了北方!”盘龙一怔,“哈哈,就算你去了天边,我盘龙也要把你找到!”
“帮主尽管去吧,我们会管好帮中事务,愿帮主早日凯旋归来!”属下道。
“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去了。”盘龙说完,直起了身。
众帮众把盘龙一直送出了盘龙堡。
盘龙迈开大步,直向北方而去。
盘龙复出血地狱黑洞之际,不但败了血修罗,更使血修罗气煞心肝的是,盘龙像猫戏老鼠一样玩了他半天,因此他下决心不杀盘龙誓不为人。
这种刻骨的仇恨使得他在败后昼夜不息地练功,提升力量。
正是这种莫大的仇恨之情竟使得血修罗在短短的不到十天的时间里竟将力量又提升了一层——已达到暴血力量第九层。
暴血力量第九层!这可不是像说出来那么简单平常。
这种力量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拥有这种力量,便可以得到许多的东西,同样,也可以夺回许多失去的东西。
血修罗就是希望靠这笔财富重新夺回盘龙令他失去的颜面,洗涮他对盘龙的刻骨仇恨。
如果要推这个时代信息最灵通的话,那一定非血地狱莫属。
血地狱的眼线遍布天下每一个角落,只要是在乱世中稍有名头之人,哪天感了一回冒,打了几个喷嚏,血地狱都了如指掌。
因此,血修罗毫不费劲地就获悉了盘龙正在行往北方的路上。
血修罗不会策马扬鞭,跟在盘龙的屁股后面撵,他早已抄近路,在半路上恭候盘龙的大驾。
当狱王知道了血修罗擅自行动后,长叹一声,“唉,这也是他气数当尽,拉也拉不回来了!”
血修罗可不知自己气数长短,他正在一家客店里盘算如何对付盘龙。
自上次与金龙二次交手后,血修罗对盘龙的力量一清二楚,也明白虽然自己的力量又提升了一截,但与盘龙相比,还是差了一截,如何取胜甚至是杀了盘龙还是个问题。
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血修罗大费心思。
血修罗所住的这家旅店乃落在通往北方之必经途上,且前后几百里均无第二家,是以,北行之人一般都会在此宿夜歇息,店主之所以选了这个人迹稀少的地带经营,主要就是做那些南上北下人的生意,所以,虽行人不多,但独此一家,生意也还不错。
血修罗暗思:盘龙必定会在此过夜,自己技不如人,但俗话说明抢易躲,暗箭难防,只要自己把握住了机会,不怕盘龙不裁在自己手上。
血修罗计议已定,吩咐店家弄来饭食在自己的房间里吃了,然后上床睡觉养神,以备晚间行动。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
正欲叫店家上饭菜,却听见店家的声音响起,“先生您好,里面请。”
“给我一个好房间!”来人声音宏亮、威严。
“啊!”血修罗心里一震。
这声音对他来说太熟悉了,他睡着了也能辨得出这声音来。
虽然血修罗早料到盘龙一定会来,一但真正来了,还是抑不住心里的震动。
禁不住自二楼的房间的窗户上向一楼大厅里一望,一眼瞥见了那魁梧的背影。
“你终于来了,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血修罗很恨地暗想。
即刻叫了店家上来,吩咐上些好菜好饭,另加一瓶好酒。
酒能壮胆。
血修罗希望借酒好好地激发一下斗志。
盘龙在大厅里吃了饭后,径直向自己房间去歇息。
巧的是,他的房间竟和血修的毗邻。
血修罗心中暗喜。
抑住激动心清,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瞪着眼直到半夜。
深夜二点左右,血修罗悄无声息地起了床,收拾妥当后,身隔壁房间摸去。
如果自门而进,必会被盘龙察觉,血修罗决定撬开窗户,从窗户入内。
血修罗小心翼翼地用工具撬开窗户,再屏气凝听了一会,只听见里面发出均匀的呼噜声。
显然,盘龙正在熟睡。
血修罗一阵欣喜,一纵身,越过窗户,落在房间内,不带一点声音。
房间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突然,连刚才还在响起的呼噜声也停止了。
血修罗大惊,心感不妙。
在如此的黑暗中,呼噜声里他攻敌的目标和指引,如今没有了,不但不能攻击对方,更可怕的是,如果对方已经察觉,转移了方向,自己还不能知道。
血修罗的担忧不无道理。
血修罗刚一飘过房间,便给警惕性非常高的盘龙察觉。
盘龙不但觉察了有人偷送了房间,而且还认出了来人是谁。
他的死对头——血修罗!
在伸手都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盘龙怎会认出血修罗呢?
别忘了,盘龙曾经在地狱黑洞呆了两个星期。
两个星期的黑暗世界的生活使得盘龙的视力己经大大异于常人,在一般人不能视物的黑暗环境中,他盘龙却能。
血修罗的一举一动,全尽收盘龙眼底。
看着血修罗那不知所措的呆样,盘龙真想大笑。
但是,他没有笑出声来。
只是如鬼魅一般毫无声息地飘到了血修罗的身后。
“血修罗,真难为你了,不远千里来暗算我!”
盘龙的声音陡地在血修罗背后响起。
血修罗如撞鬼一般,魂飞天外,忙不迭地转过身来。
“盘龙,你不用搞鬼了,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血修罗咬牙切齿地道。
“哈哈,说得轻巧,上次的苦头你就忘了吗?你配吗?”
盘龙的声音如魔鬼一般又响在血修罗的身后。
“啊!”血修罗骇得要死,忙又转过了身。
血修罗的恐惧,全看在盘龙眼里。
“哈哈,如果在这个房间里杀了你,算我盘龙占了你的便宜,咱们不妨到外面光亮的地方比试比试!”盘龙说完,一纵身从窗户上穿出。
血修罗求之不得,忙跟着穿出。
如果在房间里动手,自己十条命便要死十回。
两人来到通宵亮着灯的一楼在大厅。
“咱们就在此比试吧!”盘龙道。
“好!”血修罗刚说完,“轰!”雷霆般击出一拳,奔盘龙的面部而去。
盘龙不躲不闪,待掌快要及面,才抬起左手一格,同时右手变掌,直捣血修罗腹部。
盘龙这一掌不但重,而且速度极快。
并且用上了八成力量。
八成力量可是不容小觑的。
血修罗早已领教过了盘龙的厉害,不敢硬碰。
自己右掌被格开后来不及挡住盘龙的拳来,就是左手也来不及。
大惊之下,忙一扭身,堪堪避过盘龙的这一击。
这一击击在血修罗身后的一张大桌子上,“噼哩啪啦”一阵响后,一张檀木大桌子顿时成了碎纸片儿。
木桌的破裂声惊醒了店家,店家披了件单衣,趿着一只鞋慌不迭的跑了出来。
一眼瞥见两个身材高大的客人正在演武行,还以为两位是夜间酒吃得多了,半夜起来耍酒疯。
当下大喊:“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的店可惨了!”
这边血修罗险险避过一招,已经正过身子。
血修罗也当真了得,刚一站稳,右腿一蹬地,身子如斜掠的燕子一般飞起,左脚前伸,直向盘龙踹去。
血修罗的这一踹用上了八成力量。
可是,加上他这整个身子凌空击下的势能,所以这一脚不会低于十成力量。
盘龙心知肚明,当下也不敢轻易硬接下这一脚,脚下踩了个“避”字诀,脚底一滑,侧身避开了血修罗这踢向肩膀的一脚。
盘龙虽已避开,但是血修罗人在空中,却收势不住,整个身于如出弦之箭一样弹向还在盘龙身后叫嚷不止的店家。
店家何曾见过这种场面,要见也只是在电影和动画片里欣赏过,见这位客人如弹丸一般奔向自己,骇得要死,双手抱了头,屁股翘起,没命地斜窜了出去。
虽然动作没有盘龙优美,速度却不逊色。
只是把脚上仅趿着的一只鞋又跑掉了。
血修罗余势不止,一脚端在旅店坚硬的墙壁上。
墙壁被瑞出了一个赫然大洞,整个旅店也抖了几抖。
顿时,自各个房里跑出许多人来,那些人先前还不曾惊醒的旅客像听到了紧急集合的哨声的士兵一样,纷涌了出来。
许多的人只穿了内裤等睡衣,有的穿了一只鞋,更有的还没穿,还有那些脑筋转得快的,身上裹了一床厚棉被,冲到外面大声喊:“地震了,地震了!”
他这一发喊,众人如疯了一般向大厅涌去,都想早一秒离开这个房屋。
要知道,楼层结构的混泥土框架是为地震预订的最好棺材。
大家奔到大厅一看,却发现了有两位客人在打架,居然不理迫在眉睫的葬身劫难。
“还打什么身架,还不让道快跑,要发地震了!”有那些急于赶道的人大声吼道。
“闭上你的鸟嘴!”斗得兴起的盘龙大怒,冲发喊之人也吼了一声。
喊叫之人听了盘龙如雷鸣般的嗓音,又见了盘龙凶神恶煞的模样,吃了一吓,顿时闭上了鸟嘴,一转头,却看见了店家披了件单衣缩在墙角两腿筛糠。
并且语不成声地道:“地……地震是……是他们跟……踢出来的。”
大家一时不解,却见了店家不跑,知道并没有地震,也就放下心来看打架。
乱世中人素来喜欢看热闹的。
“哈哈,想不到短短半个月,小子的力量又长了。”盘龙见了血修罗刚才一脚的力量,便明了血修罗的地步。
“这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就好好受用吧!”血修罗并不领情。
“说得好,就拿出你的看家本领吧,看你能奈我何!”盘龙豪气上涌,不再留余地,全力轰出一拳。
盘龙这一拳是拳未出,声威先现,不亚布雷霆万钧之势。
血修罗见盘龙发了狠,哪敢怠慢,也全力施为,右拳先出,左拳再至。
企图以右拳先挡盘龙之拳,再左拳创敌。
两新转眼的工夭便在中路相撞。
这不是两只拳头的碰撞。
而是十成暴血力量和九成暴血力量的对话。
夸张一点说,是慧星撞地球。
碰撞之后,结果便出来了。
血修罗只觉得整条右臂已经没了感觉,连事先想好的左拳伤敌也因得这一撞而半途而废,人更是被巨大的撞击力推得后退了五步止住身子。
但盘龙也还是止不住退了两步。
围观者哪曾见过这等阵势,一个个唬得向后退去,许多的人都上一二楼,唯恐被波及,那缩在墙角的店家两腿抖得更欢了。
“哈哈,痛快!痛快!想不到血地狱还能出你这样的对手,我以为败了狱王,血地狱再也无人了呢!”盘龙哈哈大笑。
“小子别狂,今天我一定要为小蓝报仇!”血修罗时刻不忘小蓝。
“为小蓝报仇?嘿,小蓝是死得太惨,我也正想为她报仇呢,可惜无处得报,好,今天就拿你泄恨吧!”
盘龙此刻听血修罗提起小蓝,又撩起了自己最初的伤疤,想到小蓝的惨死,不禁也一腔仇恨全迁到此时与之交手的血修罗身上。
两人俱不再答话,全力拼搏。
虽然血修罗目前的功力和盘龙只差了一成,但是一条右臂己被震得不听使唤,是以渐处下风。
那些楼上的观众不明下面两人为何相拼,见了两人都舍命相搏,且极其惊险壮观,都不禁喝起采来。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血修罗已再难支撑,渐渐连招架之力都慢慢丧失。
“你几度阴魂不散,总是找我的碴,今天是饶你不得,你不是想死吗?今儿个成全了你!”盘龙见血修罗已难以招架,再度发狠运劲击向血修罗。
“大丈夫死又何憾,只可恨没能杀得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为小蓝报仇雪恨!”
血修罗恨声回道。
“闭上你的臭嘴,我不准你提小蓝的名字,小蓝的心里根本没有你,她只爱我!”
盘龙怒声喝止道。
盘龙的话如利刃一样刺在血修罗的心头上,回想起以前在血地狱的一切,小蓝是真的不曾对他表示过一点爱意,可恨今天临死之前还要受到盘龙此般奚落。
血修罗心中一怒,整个人顿时如失常似的,不顾一切冲向盘龙,以头撞向盘龙,欲来个两败俱伤。
盘龙见血修罗如疯了一般,气势汹汹冲向自己,心中一凛,也不敢硬挡血修罗这一撞之力。
心念速动之下,急急向侧边一滑,避开了血修罗这全力一击。
血修罗低头猛进,不知盘龙已经避开,仍如乘风破浪的船只一样,奋勇前撞。
即使他知道盘龙已经避开,要想收住脚步,也是万无可能,因为他已心力尽瘁,全身之劲全用在这一撞之上,且姿势已经用老,回天乏力,九牛也拉不回了。
倾刻,血修罗的头撞便到达了终点,却并非他想象中的目的地。
他一头撞在旅店的南面墙上。
这旅店的墙全系水泥钢筋所筑,坚硬无比。
一般情况下,要想毁坏这样的墙,最好的办法是用炸药包来炸。
虽然今天血修罗的初衷不是来毁墙,但是实际情况是他用血肉所构造的头颅撞在用水泥钢筋所构造的墙上。
虽然南面的墙壁并未像被用炸药炸过一样,轰裂倾塌下来,但是血修罗的头颅却像已经爆裂的炸药包一样——开了花。
血修罗那少了头颅的躯干晃了几晃,终于倒了下去。
站在南面的二层楼上的观众也感到了血修罗这一头撞南墙所带来的影响。
各人的身子俱是同时感到一颤,更主要的是他们的心也同时受了极大的一震。
他们看到了骇人后一幕——一些五颜六色的东西自血修罗的头颈上慢慢地流了出来。
“死人啦!死人啦!”胆小时已经吓得高叫起来,撒腿跑向了房间,关上房门。
可缩在墙角的店家见了这壮观的一幕,双眼一溜神,眼白上翻,慢慢地萎了下去,只是躺在地上,双腿还不忘哆哆嗦嗦直颤抖。
盘龙看了一眼已然死去的血修罗,说了声:“这是你咎由自取!”便慢慢地踏上二楼,进自己的房门拿了行李,然后下了楼。
经过那吓昏了的家店身边时,盘龙自口袋中掏出几张大钞塞入店家的短裤里,扭过头,大踏步出了店门。
其时已是早晨五点左厅,天已放亮。
刀仔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锁在一间只有一个碗口大的通气孔和一间沉重的厚在尺许的大石门的石屋中。
神使也躺在身边,两人手脚俱上了粗约寸许的铁链。
刀仔正在思疑,旁边的神使也悠悠醒了过来,挣扎着欲直起身子。
“神使……”刀仔叫道。
“刀仔,我们中了北爪禅宗的好计。”神使悔恨莫迭地道。
“你是说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朋友?”刀仔仍没弄明白。
“什么朋友,他就是易过容的北爪禅宗,可恨我为什么不早一点对你说明……”“别怪自己了,传说北爪禅宗阴险无比,工于心计,果然如此!”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神使深知北爪禅宗的为人,不禁担忧起来。
刀仔抬头望了望固若金汤的石室,又看了看手脚上的铁链,良久没有出声。
“北爪样宗费尽心思搞我们到此,看来一定会有‘所图,我想他不会马上对我们怎么样……”“嘿嘿,果然是聪明人!”刀仔话未说完,北爪禅宗的冷笑和阴阳怪调已经自通气孔处传了进来。
刀仔和神使不禁抬头向通气孔处望去,只见北爪禅宗的整个面部刚好贴近通气孔处,阴阳诡笑着。
“北爪禅宗,你这个阴险下流的家伙!”神使早已经不视他为真神了。
“嘿,不阴险,怎会抓住你们?下流嘛,以后你便会知道了。”说着,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来。
“住口!北爪禅宗,我瞎了眼拿你作朋友,却不料你却如此卑鄙,有本事,放我出来一斗,背后使卑鄙,使什么好汉!”刀仔怒道。
“这个时候,我不想跟你斗气,逞什么英雄好汉,如果你不听从我,别说跟我玩,就是想死也不让你好死!”北爪禅宗脸色一变,恶狠狠地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神使斥问道。
“想干什么?很简单,你们各人有各人的任务,刀仔嘛,只要你说出运用黄金血的诀窍,神使你嘛,更简单更舒服了,就是每天陪我睡觉,怎么样?”北爪禅宗无耻地道。
“闭嘴!”刀仔打断道,神使已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么简单的条件你们都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当然,我还是会等的,不过只三天时间,三天后若还不答应,看我怎样整你们,嘿嘿!”北爪种宗甩下一串冷笑,脸离开了通风吼,离去了。
“这个可恶的家伙野心还真不小呢,想得倒美,神使,当初没听你的话,如今连累了你。”刀仔满怀愧疚地对神使说。
“说这些干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死也我愿意!”神使把头靠在刀仔的肩上,出神地说。
刀仔心里一热,欲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一天的时间在刀仔和神使的偶尔交谈和相对无言中悄然溜走,其间北爪禅宗只派人送来了两次两碗饭菜。
刀仔和神使也确实感到饿了,用带着铁链的手艰难地将就着吃了。
剩下的两天时间,照样如此,北爪禅宗除了派人送来一点水食外,再没露面。
北爪禅宗确不愧为天下第一工于心计之徒,他的不露面比经常要露面摧促更折磨人。
有时候,冷处理比热战更令人难受。
但是刀仔和神使例外。
二人都已横下一条心,有机会就逃,逃不成也决不屈服。
但是,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过了今晚,明天又将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刀仔和神使心中俱不敢肯定。
两人的心还是莫名地忧郁,因为北爪禅宗虽然阴险,但是对付敌人却是言出必行的,不知明天又将怎样对付自己。
面对谁也无法预料的明天,刀仔和神使谁也不开口说话,只是互相用戴着铁链的双手,交叉握住对方的手,回眼凝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虽已到了深夜两三点左右,两人还俱没有了点儿睡意。
“刀仔,我爱你!”最后还是神使先开了口,在对仔的耳边柔声说道。
“我也爱你,神使!”刀仔侧过脸,说完吻住了神使的嘴。
神使像欲生离死别的恋人一样,热烈地拼命地回应着。
刀仔和神使在囚室里相对心酸,却不知天脚底已正在发生着变故。
一个魁梧的身躯潜进了天脚底,深夜里脸上却还是蒙了黑纱巾,叫人看不清面目。
来人虽身材高大,但手脚灵敏轻捷,走路不带丝毫响动,这时,已悄然接近了大脚底的大食堂。
和大食堂毗邻的是两个房间,房间里住的是白天在食堂工作的伙夫。
给刀仔和神使送饭的那个伙夫此刻正在一间房里发出震天般的呼噜声,这呼噜声给正在探寻的高大身影指明了方向。
高大身影来到有呼噜声传出的那个旁门前,手按住门一较劲,那倒插着的门便被推开。
门开时发出了“吱”的一声响,高大身影心里一惊,正欲退回。
但是一听之下,屋内的呼噜声照响不误,打呼噜之空依然高枕无忧。
来人显然眼力极佳,黑室之中,径直往床边模去。
并且迅速的一伸手,闪电般的拧住了那个呼噜打得正欢的伙夫的脖子。
那伙夫的呼噜声立时被中断,因气道不畅,只哼出了几个很不悦耳的哼哼唧唧声,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居然还不曾醒过来。
来人并不感到好笑,而是大怒,低喝一声道:“死猪,等会扭了你的头,看你还睡不?”并扬手在伙夫胖呼呼的脸上赏了一巴掌。
伙夫突然吃痛,又感到颈部不舒服,一下子醒了来,却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像被老虎钳子夹住了一般,差点吓死。
欲出声,但苦于颈脖子被制,欲出不能。
“别叫,否则,扭掉你的头!”来人低声威胁道。
伙夫只感到来人的手劲奇大无比,说这只手能够扭断一条牛的头,他也相信,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头的尺码,当下唬得立马停止了动作。
“北爪禅宗抓来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现关在哪里?”来人问道。
“是不是三天前抓来的那两个,男的长得挺帅,女的长得很美的?”伙夫小心问道。
“少罗嗦,正是!”
“从这往东走,然后左拐便到了,他们被关在一间石室里。”伙夫答道。
“没有耍花样?”来人显然不放心。
“绝对没有,这几天都是我送饮食给他们呢,我还特意每次多给一些!”伙夫以为来人是来救人的,讨好道。
“你以后不必送饭给他们了,他们再也不会吃饭了。”来人说完,手上一用劲,“叭喀”一声,伙地那粗壮的脖子应声而断。
像屠伙拧鸡脖子一样小儿科。
这个可怜的伙夫,因为打呼噜而引来了杀身大祸。
可见,打呼噜是一件多么不幸的症状。
来人扭断了伙夫的脖子,是怕他走漏了风声。
杀了伙夫之后,来人迅速按照伙夫所指点的那样,向目标奔去。
五分钟左右来人便看到了那座石室。
悄无声息地潜近了石室,仔细一看之下,发现了那个通气孔。
顿时将脸贴近,自孔里一瞅。
正看见刀仔和神使长吻不放。
“死到临头还有心思亲热!”来人心里暗骂。
绕着石室一转,发现除了一扇厚达一尺左右的大石门外,便无出入之处。
但是,那门又被一个重约百斤左右的巨锁锁着。
进这个石室的最好办法当然是自大门入内。
但是走大门要钥匙。
来人明显没有钥匙。
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来人进入石室。
来人略略一皱眉头,退后一步,运劲于右手,突然“哺”的一声,变手为掌,照那百十斤的大铁锁劈一下。
铁锁应声而落,但是坠至半路,来人左手迅速一抄,一个“海底捞月”,已将铁锁托在左掌中,再轻轻地放在一边地上。
不再怠慢,来人马上推开石门,走了过去。
刀仔和神使情意正浓,却兀地听见了门响,同时松开对方,向门口望去。
“别慌,快跟我走!”刀仔和神使刚一扭过头便听到了这样一句话,随即看到一个高大的身躯掠了过来。
“你是谁?”刀仔见了来人的身影,觉得面熟,但是声音却大不相同。
“别想这么多,出去再说!”来人不容发问,催促道。
“但我们……”刀舒一指手和脚。
来人明白了,立时走到刀仔面前,双手扯住了铁链,一使劲,粗约寸许的铁链像点着了的鞭炮一样节节坠下。
“还有她!”刀仔又一指神使。
来人只好又为神使开了手脚铁链。
三人迅速向外奔去。
三人全速奔走,不多时便出了天脚底,到了天脚底的西郊。
刀仔和神使停下了脚步。
“朋友,你是谁?”刀仔再次向前面也已停下的来人。
“哈哈,分别仅半年,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来人说完,抬下揭下了罩在脸上的黑纱巾。
“啊!盘龙大哥!”刀仔不禁惊呼出声。
“哈哈,想不到吧?”盘龙得意地说。
“大哥,你的手臂好了吗?”刀仔想起刚才盘龙开锁断链时的那份功力,不禁奇问道。
在刀仔的心里,盘龙依旧是他最亲最爱的大哥。
“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不过,这全都是托了你的福啊!”盘龙满含怨恨地说。
“大哥……”刀仔欲辩不能。
“不过,话说得回来,我还真的感激你呢,此番我二次踏足血地狱,不但重新回复了力量,而且令我的力量得以猛增,哈哈!”
“恭喜大哥!”刀仔由衷地道。
“恭喜?不过,等一会你便不会说这话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力量突增吗?”
盘龙狡黠地问道。
“不知道!”刀仔老实答道。
“告诉你吧,这全都是你老爸那老不死的所赐,哈哈!”盘龙仰天大笑。
“我老爸?你是说东狱神邪,他还活着?他现在在哪里?”刀仔乍闻自己多年来一直追寻的父亲的消息,禁不住内心的激动,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不是说那老不死的说谁?现在在哪里?告诉你也无妨,他现在在地狱黑洞,不,不对,应该在地狱里,哈哈……”盘龙又是一阵大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刀仔隐隐听出了不详。
“傻瓜,这都不懂吗?那老家伙已经被我了结了,哈哈哈哈……”盘龙笑得更欢了。
“你……你……”刀仔一时丧失了思维。
“这有什么不对吗?你刀仔欠我的那么多,我自你老头于那里获得赔偿,这叫子债父偿,有什么不对吗?”盘龙脸色一变,狠狠道。
“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不再是我的大哥!”刀仔的心一阵剧烈的酸痛。
为只在幼小时候自己依偎过而此后隔离了十六年的父亲的死,也为自己心目中幻想的那个永远的大哥的彻底死亡。
“说得对,我早就不是你的什么大哥,你也早就不是我的弟弟,顺便告诉你,我这次特意北上,并不是如你所想,来救你的,而是来杀你,你让我失去了太多太多了,杀了你老爸怎么消得了我心头之气,这笔帐非你自己偿还不可,我将你救出,只是不想你死在北爪禅宗的手上,而要死在我的手里,哈哈……”盘龙更加放肆了。
“该死的家伙!”一直不曾出声的神使再也忍不住了,骂了一句,向盘龙冲了过去。
“来得正好,刀仔,你曾经杀了我的女人,今天我就以牙还牙,杀了你的女人,让你尝尝自己女人被杀的滋味!”盘龙说完,一声大吼,运足了力量,硬硬地迎向神使轰来的凌厉的一击。
刀仔深知盘龙的厉害,如今盛怒之下,双方俱是全力施为,如果这一招双方硬接,神使势必会伤在盘龙的掌下。
大急之下,也大吼一声,聚了全身之力,去抵盘龙那全力一击。
至此,昔日患难与共的手足兄弟最终生死相见。
盘龙尽了全力一掌轰向神使,欲置神使于死地,刀仔大惊大急之下,只得全力相抗。
“轰!”雷鸣般的响过后,刀仔和神使俱被盘龙倒退了三步。
盘龙在刀仔和神使的合力之下也禁不住晃了几晃。
盘龙的实力还是较刀仔和神使强上许多。
这是刀仔万万不曾料到的。
想不到短短半年时间,盘龙由一个伤残之身变为拥有如此强劲力量的人,若是在以前,刀仔一定会感到高兴万分,可是一想到盘龙也今天不再是自己以前的大哥,而是杀了自己生父的不共戴天的仇人时,刀仔在惊惧对方的力量同时更多地感到的是仇恨。
“盘龙!”
刀仔已经不再称盘龙为大哥了,而是直呼其名。
“你以前我当你是大哥,可现在不,你来我的亲生父亲,这仇个共戴天,我一定会报,现在我更不许你再来伤害神使!”
刀仔的话斩钉截铁。
“你和你那该死的老头子都是该杀之人,本来神使罪不致死,但是为虎作怅,而且你杀了我的女人,她是你的女人,所以也是死定了,今天,你俩人都得死,要想活命,就看你的本事了,你一向不是自恃强横,不把我放在眼里吗?今天你便尽管使出来吧!”
盘龙高声叫嚷,神情激奋。
“既已到了这个地步,我们还有什么可说,让力量来决定我们的生死吧!”刀仔不再言语,主动出击。
盘龙也住了日,只管出招。
三人一时间都不开口说话,除了拳头相撞所发出的巨大轰鸣外,再无别的声音。
三方斗成一团。
这时天己微明,已是凌晨四点钟左右了。
在通向北方的一条大道上,由几个人组成的一个如部队里的“步兵团”样的队伍正全速前进。
为首一人,身形剽悍,满脸络腮胡子,面容坚毅,但少了一条左臂。
他,正是半年前为救刀仔毅然断臂的火云。
半年前,火云奋不顾身冲进盘龙设计的巨形风扇门口,以左臂截停风扇,从而让刀仔在受伤之后全身而逃,而自己却被风扇页截断了左臂。
盘龙见自己的属下皆背叛自己放了刀仔,大怒之下,狠命一掌劈向毫无招架之力的火云的头部,然后便匆忙离去。
金龙以为已受重创的火云受此一击,必死无疑,其实,不单是盘龙如此想,就是火云自己也作此想。
但是,实际上,盘龙的这一掌并没有要了火云的命,火云只是被击得昏了过去而已,匆忙之中,盘龙并没有仔细查看,只是看到火云如没了声息一样,便走了。
盘龙众叛亲离,盛怒之下,大开杀戒,逢人便杀,原来那些盘龙帮的旧属被他这一番屠戮,所乘无几,就是仅剩的少许,也逃得远远的,是以,盘龙帮在一夜之间遭到了覆帮的厄运。
待火云悠悠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三四点光景。
因断臂失血过多,又遭了盘龙的重击,火云身体非常虚弱,好在他身体异常结实,于是,硬撑着逃离了盘龙帮。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逃,因为这时盘龙帮已经不复存在,盘龙自己也正踏上了逃亡的征途。
由于帮派之间的争斗,火云平时在帮盘龙帮与敌斗争时,结下了不少的仇家,这时身受重创,力量几乎全失,因此白天不敢冒然上街寻医治疗。
待熬到夜晚之后,火云才悄悄溜进一家医院,说谎为自己的左臂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自医院出来后,火云徜徉在冷冷清清的街头,心里痛苦极了。
没想到自己一向死心为之效力的帮主盘龙竟是那样的一个卑鄙的家伙,连一块长大的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都要残害,想当初还是自己和他一道设计逼迫刀仔走上这条道的,想不到盘龙为了自己的私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想到当年自己和盘龙设计使刀仔进血地狱而牺牲了自己的老爸龙拜仁之事,这个时候的火云才顿然醒悟,盘龙为了让刀仔和自己一道打天下,闯江湖,连自己的亲生爸爸都不惜牺牲,今天他为了自己的野心,杀害刀仔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这一切都只源于盘龙的极度自私,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使用一切手段。
火云至此方才彻底看穿了盘龙的面目。
但是此时却不能对付盘龙,还得提防再次碰上他。
更得警惕的是,不能让与自己有瓜葛的仇家知道自己的情况。
该往哪里去呢?火云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此时所处的东方是个极度动荡不安的地方,且这里仇家众多,弄得不好便会成为别人的阶下囚,盘中餐,东方是决计不能呆了。
北方,更是不能去,那里是北爪禅宗的老巢,那可是原盘龙帮的老对手。
南方,相对稳定一点,但是听说近段时间许多许多的人都去了那里,说不定里面便有好多仇家,风声也是紧得很。
思来想去,最后只剩下一个西方了。
火云决定去西方。
因为西方虽然也像东方一样动荡不安,但是,这个时代哪个地方会一派繁华,太平无事呢?西方虽然较乱,但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帮派,一个陌生人去了那里,不会引起哪个帮派的特别注意。
自十六年前四强之战后,西沙圣皇莫名地失踪(其实早死在血地狱,外人并不知晓)后,便没有人能够成为西方的霸主。
火云此时最大的希望使是减少别人的注意,越不是焦点便越安全。
火云去西方,另一个原因便是,西方土地辽阔,但地处边境,比较落后,许多的人一般不想去那里。
别人越不想去的地方,火云越想去。
因为他需要的是安全,绝对的安全。
一个月后,火云终于来到了西方。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火云边赶路,边养伤,在到达西方之前,他的左臂伤势已基本痊愈,力量也恢复了七八成。
西方因为自然因素和社会因素的作用,比之东。
南、北三方,更显荒芜和落后,在西沙圣皇失踪之后,这里的帮派组织间的斗争更是日益频繁,日益加剧。
造成这种局面主要的有两个原因。
一是自西沙圣皇没再抛头露面外,整个西方领域便缺少一个中坚核心人物来领导来统治西方,在西沙圣皇以后兴起的那些帮派实力均相差不大,是以能够不断争斗并长期维持这种局面。
二是西方资源相对贫乏,人口稀少,这个现实一方面造成了增多粥少,众多帮派为争夺不多的财富而频繁火拼的局面,另一方面也有效地遏制了外来者的入侵,从思想上筑起了一层保护墙——认为西方财寡物稀,不值得兴师动众。
所以,当火云乍一踏上西方的属地时,立即被这里的太过频繁的帮派斗争所惊讶,这与他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区别。
不过,好在在西方,他看到完全是一副副陌生的面孔,同样,他自己也不为别人所熟识,人们只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残疾人而已。
谁也不会想到他这样一个残疾的陌生人会拥有一身惊人的力量。
火云也不敢显露自己的力量,他暂时只求安静地过一段日子,待伤势和力量完全恢复后,再作计议。
但直到这天,事情终于不如火云所想的那样发展。
这天,火云吃过早饭后正在西域东南的一个小镇上消样。
因无事可干,每天饭后到街上溜达溜达是火云的必修课,他已养成了这个习惯。
正闲逛间,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追杀的声音,声音杂乱,间夹着奔跑的脚步声。
火云知道又是帮派之争,这也是这个地方的必修课一样,每天不少的。
于是,赶忙一扭身,避到街侧边。
他唯恐麻烦会找到自己的头上。
这倒并不是他惧那些人,而是暂时他还不想露面,惹下麻烦。
他刚一避开,身后的人马便到了附近。
但是,情况大出火云的意料之外。
他原估计的是两帮人马在火拼,一万不敌而逃,但是,他一避开一看,却是数十个人在追杀一个人。
奔在前头的那人身材不是甚高,但显得很精悍,卷发,高鼻深目,完全的西域长相。
可此时这个人却显得非常疲惫,显得经过了一场激战,身后追杀的那帮人可是奇形怪状,各式各样,有土生土长地道的西域人,也有中原一带的人。
最大的不同在于他们一个个形态凶狠,杀气冲冲,仿佛欲置前面那人于死地才痛快一样。
其中叫嚷得最凶的是跑在后面那群人最前面一人,他边追边大喊道:“小子,看你还能跑多远。”‘那被骂作小子的显然不能再跑多远了,因为再差一点点,那叫骂之人便可挨上他的屁股了。
看看逃脱己是不成,前面之人忽然掉过头来。
他这一突然掉头,使得后面没命地追赶之人也都一个个急刹车,刷刷地全部立定了。
并且,为首那人还禁不住向后退了三步,拉开一段距离。
显然,他心存畏惧。
“没想到吧,你也有今日,兄弟们,还磨蹭什么,合伙做了他!”
站定之后,为首那人定了定神,便欲仗人多发动攻势。
“小人,就是一起上,老爷难道还惧了你不成!”逃跑之人横下一条心,决定拼个鱼死网破。
双方迅即就交上了手……
火云在一旁袖手旁观,他欲看个明白。
若论单枪,追赶那伙人中显然没有一个人够格和逃跑的人一斗,就是那位领头的也相差甚远。
但是,现在是以众凌寡,且逃跑之人又疲累不堪。
场上形势一目了然。
相斗不过十分钟,逃跑之人便完全处于被动,身上更是中了不少拳脚。
而对方更没有罢手的意思,显然是要死不要活。
这样下去,很快便会遂了他们的心愿。
“住手!
那伙人正斗得兴起,却不料晴天起了一个霹雳,都给镇住了。
齐刷刷扭头一看,发现一个少了左臂的残疾人正怒目而视。
四下望望,没有发现更多的外人。
不由他们不信,喝叫声显然是出自这个残疾人之口。
“妈的,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们的事?”为首之人明显地不把一个残疾人看在眼里,放在心上。
“闭上你的鸟嘴,我是人,一个看不惯以众欺寡,打抱不平的人,不是东西!”
没想到这家伙手臂少了一只,嘴可硬得很。
“我们以众欺寡关你屁事,我们愿怎么干使怎么干,你咬我呀?来呀,你咬呀!”
为首之人仿佛一个无赖。
“这可是你请我咬的,我可来宾的了!”
火云话刚说完,那为首的家伙便惨呼了一声——一“哎哟……”一听便知道那家伙的肉体正遭受着伤害。
而且伤害还不校
原来火云真的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左臂。
只不过不是用嘴,用牙齿,而是用手!
手怎么可以咬人?
但是火云的手可以。
火云的右手在那家伙的话刚完后便如灵蛇一般钳住了那家伙的左手腕。
火云本来力量就强得可怕,非这班人可以比拟,自左臂先后,右手的力量更加变强了,仿佛左手的力量转移到右手一样。
这样的劲力那家伙如何承受得祝
他顿时便觉得腕骨若裂,仿若正在被施行无麻药的截肢手术。
“哎哟……哎哟……哎哟……”那家伙的手痛声随着火云手上的力量的忽紧急慢也变得抑扬顿挫起来。
火云并不发话,只是挂了几丝笑意,附头看着痛得弯曲了腰的那家伙。
一如一个一把抓住了兔子尾巴而看着兔子惊恐欲绝,蹬腿蹬脚的顽童。
又如一个看着被紧紧按在屠凳上并被戳穿喉咙正洞油放血的猪的屠夫一样。
“哎哟……求你千万轻……轻点……”那家伙己经熬不住了。
“轻点吗?好办!
火云说完,略一使劲,便松开了手。
那家伙一阵巨痛之后,防觉手上一松,心里一喜——你终于放手了,有你好看的!
正欲活动活动手脚,重新来过时,却突然大惊。
——自己的右手软焉焉的,完全不听手臂的使唤,仿佛和它脱离了关系。
他这才发觉了大事不妙。
自己的手腕竟给对方夹断了。
难怪刚才的那阵巨痛那么锥心入骨。
“哎哟——”
那家伙的这一声惨呼如受伤的野狼一样哀伤。
“还愣什么神,快把这家伙摆平,替我报仇!
清醒之后的那家伙急忙对身后那些先前投鼠忌器的手下人下了命令。
“哗!”百十人顿时把火云重重围了起来。
“我们一道对付这家伙!”刚才一直旁观的被追杀之人这时见对不太多,站到火云身边说。
“不用了,你歇着吧!”火云的口气很轻松。
也很自信!
好像面对的个是百十个气势汹汹,凶神恶煞般的大汉,而是百十个动孔雀会动的稻草人。
稻草人再多,也只有挨打的份。
因为稻草人不会动,不会打人,而且也不经打。
火云面对的当然不是稻草人,他们不但会动,会打人,而且也经得起揍。
围定火云转了三圈后,这些人便立刻动了起来。
而且动作不慢,简直可以说得上迅速。
看得出,这是一群专门以打人为业,靠打入混饭吃的“打家”。
百十人围攻一人,结果一般只有一个。
这个人被揍成肉泥,或被百马分尸,瓜而分之。
但是,也会有例外的时候。
那便是百十人被这个人击得清不成军,纷纷趴一下,当然这个人必须是高手,绝对的高手。
今天便是一个例外。
因为火云是一个高手,也是绝对的高手。
别看他只有一只手右手。
就是光凭这只有手也能把这百十人打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百十人齐声吼了一声,从四面八方扑向火云。
火云不止背腹受敌,左右侧同时也是攻击目标,就是头顶都是。
凡是居于火云身侧的都是。
这个时候,靠一只手来御敌,那是天方夜潭,更不可能还击。
但是火云却做到了。
火云见他们扑了上来,便迅速地轰出一拳。
这一拳不攻向任何一个敌人,因为即便这一掌能击中目标,那也只能摆手一个。
可对方有百十人,到时只怕你已成了铁墩,只有挨打的份儿。
所以,火云这一拳朝地面轰去。
众人见火云一扬手,心里俱是一惊,正在思疑火云的这一拳不知要赏给谁。
殊料,他的这一拳谁都不赏,却未向了地面。
见这钵大的拳头没招呼到自己身上,各人心里俱是一宽,加快了前扑的速度。
但是,马上又发生了变化。
那原本坚硬异常的沙石地面,被火云的一拳轰得支离破碎,纷纷激扬飞射。
如天女散花一般,纷纷迎向前趋的进攻者,见者有伤,一个都不能少。
立刻,便有交响乐奏起。
“哎哟,我的眼睛。
“哎哟,我的脸!”
“哎哟,我的鼻子。
“哎哟,我的门牙!”
各人都在大呼小叫着他们的器官名称。
仿佛那些东西突然丢失了一样。
其实,那些东西的绝大多数还是存在的,该在哪儿还在哪儿,各就各位。
只是,都或多或少,或大或小地受了些伤害,被激扬的碎石沙粒击破,挖了洞,打扁了……唯一不存在的是那些呼门牙的人的门牙。
这些家伙呼痛时,张大了血盆大口,门前鉴定会空,说话也语不成声,关不住风。
各人只管各自呼痛,一时间没人再围上来。
“没用的东西,老子的手都断了,也不喊痛,还不给我上,待杀了这两个小子,回头我给你们美容去!”
为首那家伙仿佛已忘了刚才他的呼痛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火了。
那些属下显然很惧怕为首之人,又哗哗啦啦的围了上来。
但多是象片性地做了几个夸张的动作,装腔作势。
火云刚才只是使了五成力量,便退了众人。
这是火云自伤愈后,第一次出手,这一出手让火云信心大增,意气风发。
斗志高昂的火云见众人不知好歹地又欲靠近,大吼一声,又扬起钵大的拳头。
众人一见火云的架势,便软了腿脚,如同火云举起的不是他的那只血肉拳头,而是一个威力惊人的炸药包。
一个个呆立当地,不敢越雷池一步。
火云却不因为众人的识趣而罢手,而是使出全力再一拳轰向地自。
不,不是一拳轰向地面。
而是把一个烈性炸药包抛向了他自。
众人一见炸药包还是打了出来,因有经验在先,不知谁带着喊了一声“我的妈!”
撒腿就跑。
一人带头,百人响应,全都扯逢。
这次,这些家伙受伤的部位转移了。
不再是头脸部。
而是背部和屁股。
钻头不顾屁股。
各人捂着屁股鼠窜而逃。
这一拳所爆发出的威力,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位在一旁歇息的被追杀之人。
然而,更吃惊的却是火云自己。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伤后的自己竟如此威猛。
这一拳的力量看似竟达暴血力量第七层。
稍一思考后,火云便起到了根由。
记得当初刀仔对火云说过,火云对帮主盘龙的尊崇压抑了自己力量的增长。
而今,盘龙已完全和自己划清界限,在火云的心中已经死去,所以火云的力量得以猛增。
思虑过后,火云抬头一望,原先那些家伙已经逃得在数百米之外了,为首之人也骂骂咧咧地撵在后面。
“谢谢这位兄弟的搭救,敢问兄弟怎么称呼?
被追之人已趋近问道。
“路见不平偶尔拔相助,不敢言谢,在下火云,自中土来。
“在下阿特沙,这里胡笳堂的堂主,今天只身外出,被老对头天地会追杀,幸遇兄弟相救。
“哦,兄弟武功真不错,可否到敝堂一叙?”阿特沙一脸真诚。
见阿特沙一脸诚挚,又想到自己至今流浪,火云便答应了。
“只是打扰了!”
“不用客气,请!”
两人来到了胡笳堂。
胡笳堂的规模实力出乎火云的意料。
胡笳堂共分八部十二组,一部约二百人,每组也有百十几。
总共拥有近三千人。
近三千人的帮派已经不小了,所以胡笳堂在西域的后起的帮派中可谓首屈一指。
当天晚上,阿特沙要召开全堂大会。
会上,阿特沙绘声绘色地讲了火云白天搭救自己的经过。
堂主的话,大家当然相信。
最后,阿特沙郑重宣布:火云自此时起正式担任胡笳堂副堂主一职,分管八部十二组的一些具体事务。
这个决定火云事前并不知道,但要推却,阿特沙不依,众人更是不依。
他们早已对这个具有高强力量的汉子佩服得五体投地。
会后,阿特沙在自己会客厅里对火云说道:“副堂主一职,委屈了兄弟,还望不弃。”
“承蒙堂主恩惠,火云铭感不尽,自此,俺一定同心协力,帮堂主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兴本堂”!
“好!兄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
阿特沙的直爽大出火云的意料。
“兄弟有一事相求,乍来刚到,不知当不当讲?”
“自此咱们便是一家人,说话不用绕圈子。”
“兄弟原在中土时有一生死兄弟,最近闻说被北爪禅宗骗了北上,恐怕凶多吉少,兄弟想前去看看,不宜迟延。”
“我当是什么大事,帮助朋友,大丈夫本色,你明天便可动身,不妨带上几百人手同去,以防万一。”阿特沙满口答应。
“多谢堂主!”火云满心感激。
第二天,火云率了胡笳堂骁勇善战的三百余人北上。
天已经大明,已是早晨六点钟了。
刀仔和神使合斗盘龙,已经历经了一个多时辰。
这期间,二人很少斗嘴,只是动手动脚。
一切都不用再说了,一个是为报积怨,一方是为雪大优。
只有用暴力才能解决这一切,只有用生死才能了结这一切。
若是半年之前,让刀仔和盘龙捉对单挑,尚可一斗。
但是,今天却不同了。
虽合了神使之力,但怎奈盘龙已不再是半年前的盘龙。
而是一个已具了十成力量之顶尖高手。
试问,现在这世界还有几人具备这种力量?
久战之下,刀仔和神便便越显不支。
形势发展明显,再战下去,刀仔和神使非败不可。
这正是盘龙所要达到的目的。
盘龙现在的心里像灌了蜂蜜一样,丝丝甜透。
今天终于可以出一口恶气。
“盘龙,你胆子不小,竟敢偷抢我要的人!
忽地,响起了一个嗓音。
声音不是十分的响亮,但是阴侧刷,寒丝丝,教人的听了绝对不舒服,也刺耳膜。
“北爪禅宗?!”刀仔和神使同时大惊。
“北爪禅宗来了?!
盘龙虽没亲见过北爪禅宗,但听刀仔和神使的口气,来者是北爪禅宗无疑。
盘龙心中一紧。
这才是最可怕的劲敌!
“如果你现在撤手,离开天脚底,离开北方,我可以不计前嫌。”
“你以为你是谁!刀仔是我死敌,我定要杀之而后快!”
盘龙语气坚决,没有协商余地。
“刀仔可是我的人,你要杀便来,分明是无视我的存在,我再说一次,就此收手离开!”北爪禅宗的口气同样坚硬。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以老办法解决!”
北爪禅宗说完,立了门户。
“好!”盘龙说完,一拳轰向北爪禅宗。
一出手便雷霆万钧,声势惊人。
北爪禅宗是任何人的劲敌。
北爪禅宗见盘龙来势凶猛,并不避去,高抬右手格挡。
他因未与盘龙交过手,意欲摸摸盘龙的底子。
盘龙的这一拳,不折不扣地轰在北爪禅宗的右臂上。
若换作别人,被盘龙一拳击飞的恐怕不只是一只手臂。
还有他的整个身躯。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情况下如此。
但是他并没被击飞。
他只是被这一击击得晃了几晃,并且手臂有些麻麻的感觉。
可是,盘龙却止不住倒退了三步。
北爪禅宗占了上风。
姜还是老的辣,北爪禅宗可不是卖狗皮膏药的。
盘龙已经不错了,很少有人让他有这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这也是北爪禅宗对盘龙的评价。
看盘龙和北爪禅宗斗得正欢,刀仔和神使却不打算逃走。
因为如果他俩一逃,盘龙和北爪禅宗势必会同时来招呼自己。
这可令人难受。
所以,他俩只有呆在原地,关注形势的发展。
也趁机好好地喘上一口气,他似早就累坏了。
他们的相斗相争是天大的好事。
“北爪禅宗,还在胡作非为,看你今天还往哪儿跑!”
陡地里,一个声音如惊雷般炸响。
这声音可不比北爪禅宗的,宏亮高昂,中气充沛。
四人同时向发声处一望。
“南麟战鬼!
北爪禅宗、刀仔和神使同时惊呼出声。
盘龙虽未与南麟战鬼谋过面,但自三人的神色来看,来者是南麟战鬼无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形势骤变,大出各人所料。
刀仔和神使这下又做不成观众了。
因为南麟战鬼是来找北爪禅宗算帐的,盘龙手头一松,自不会闲着,立即张牙舞爪扑向了刀仔。
刀仔受敌,神使当然不会袖手,立即齐上。
三人又斗在一起。
那边南麟战鬼和北爪禅宗早已动口又动手了。
“我儿子南星再不对,也犯不着你来施教,你竟无视我南麟战鬼,把他杀了,今天我跟你没完。
“谁叫他不识趣,咎由自取,况且这样一个叛逆,早就该除,我替你料理了,还替你省了一把劲,你理该谢我,怎么反而倒打一把,你这人好无道理!
北爪禅宗理屈词不穷,强词夺理。
南麟战鬼差点吐血。
“废话少说,今天你就从命吧!
两个十六年前的战友如今反目相向,生死相决。
天脚底今天可算生意兴隆,群英荟萃。
盘龙对刀仔和神使,南麟战鬼对北爪禅宗,双双摆起了龙门阵。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景观。
相斗五人俱很少发话,只作哑斗。
男人动手不动口,这嘴皮之利是娘们的专利。
神使虽然是个女人,可巾帼不让须眉,比男人还男人。
一时间,天脚底的西郊一时间被劲气所充斥,尘土飞扬。
飞扬尘土中,依稀可见五条人影施转穿梭于其中。
南麟战鬼和北爪禅宗并驾被誉为四强之二强,但从未交过手。
今天硬碰硬,才各自知道了对方的厉害。
南麟战鬼刚猛沉稳,招招力沉到位。
北爪禅宗阴柔诡异,招招攻其不意。
双方都在心里焦急,暗骂,却又无可奈何。
“这样下去于己不利,何不召来手下,速战速决,定了结局。”北爪禅宗边斗边想。
计议一定,便全力一掌劈向南麟战鬼的胸部,竟然全无视南麟战鬼的铁掌已冲自己脸部奔来。
分明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两败俱伤乃下下策,有时也是上上之策,除非特殊,先机一般都被控制在创意者的手上。
北爪禅宗一招只求退敌,因此力道虽不很足,但是速度惊人。
所以能够后发先至,如果南麟战鬼不作闪让,显然是北爪禅宗的这一掌捷足先登,抢先着陆。
惊疑之下,南麟战鬼不知北爪禅宗这一掌的轻重虚实。
果然迅忙中一扭身,退了回去。
南麟战鬼攻向北爪禅宗的一拳自然是打在空气上。
而北爪禅宗的一掌也未能和南麟战鬼肌肤相亲。
双方这一招都走空。
但是,北爪禅宗目的已遂,退了南麟战鬼。
并迅速于南麟战鬼反扑之前摄二指于唇。
——嘟——作了仰天一声长啸。
傻子也看得出,北爪禅宗是在召唤援手。
这一声长啸听在南麟战鬼的耳里,肯定不舒服。
北爪禅宗的实力和他本在伯仲之间,哪方这时即便加了一个只会三两招花脚猫狗爬式的家伙,哪方便会马上占据主动。
因此,南磷战鬼再次向北爪禅宗扑了过来,且更凶更猛。
他知道,这次孤身来到狼窝,光是北爪禅宗这匹北方的狠狼,他都没有十分的胜算,剩下的那些狼子狼孙崽崽也决不会只会三招的狗爬式。
狼就是狼,毕竟不会变成狗。
更何况,狗都咬人呢!
北爪禅宗浑然不理南麟战鬼的忿怒,能避则避,并于闪避间作出些阴险的点击。
北爪禅宗手下之人果然嗅觉灵敏,闻讯马上赶了过来,比沙漠上追食猎物的饿狼还来得快。
“哗啦啦,哗啦啦!”赶来的二三百人马便围住了北爪禅宗和南麟战鬼二人。
他们的目标当然只是南麟战鬼,他们一个个都没患失心疯。
但是这些人对付起敌人来,却像疯子。
北爪禅宗杀令刚一下,他们便像发了情的公牛一样扑向南麟战鬼。
勇于献身,不管南麟战鬼的喜厌之情。
在他们的眼里,南麟战鬼只是一条色泽艳丽,长相漂亮的母牛姑娘。
南麟战鬼当然不是待宰待侮的母牛。
一声大吼,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已被南麟战鬼轰得飘了出去。
但是这样也不能制造恐怖,在这些人心中仿佛不知什么是恐怖。
他们依旧前赴后继,大有杀了前面人,还有后来人的革命气慨。
敢于革掉自己的命,可见北爪禅宗对他们的平素训练是多么残酷到位。
其实,北爪禅宗根本不对他们作过多的训练,除了对他们的体能——也就是杀人本领作了许多训练外,对他们的政治思想工作只做过一次。
仅仅一次而已。
在这些人投靠他手下之后,在进行专业培训之前,他便给每一位手下做思想工作。
思想工作是靠一颗药丸完成的。
每人一颗。
这颗药丸下了肚,你就不是你自己了。
确切地说,你的脑袋瓜子便不是你自己的了。
脑袋瓜子不是自己的,是谁的?
北爪禅宗的!
这颗小小的九药便可以让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眼神都遵从北爪禅宗所给的标准。
他们就像是一个个被放飞的风筝。
而风筝的线却全部攥在北爪禅宗的手里。
而且这线的质量是绝对可以放心,是信得过的产品。
北爪禅宗对他的药丸就很放心,一颗药丸就会让每一个手下享用一生,百分之百不会出点滴差错。
所以这伙人在北爪禅宗的指示下,卖力卖命,视死如归,决不后退半步。
一如演唱比赛台上用假声的蹩脚九流演员。
只管模仿口型,手舞足蹈。
唱得悦不悦耳,关他(她)鸟事。(只论及真功,荣誉名次除外。)那是幕后替音的职责。
所以,这些家伙只管打,死与不死关他们鸟事,反正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如果光是这些勇士倒不是大问题,不虔于此,可是加上一个阴险的北爪禅宗冷不防在旁伸拳蹬腿,南麟战鬼感到压力不校时间稍长,便益感不支,败象渐显。
“想不到出师未捷身先死!”南麟战鬼心里暗叹。
正消沉间,“踏踏踏”又响起了一阵响亮的脚步声。
声音宏大,整齐划一,一如部队的行兵团。
或是像仪仗队。
斗得正酣的盘龙、刀仔、神使三人立即住了手,抬头张望。
北爪禅宗也打住了动住,只剩那些“没了”脑袋瓜子的手下仍在作不歇的冲锋陷阵。
进攻不歇,南麟战鬼当然也不能停下。
除非他想死。
北爪禅宗、盘龙等四人这么一望,只听得那阵脚步声已响到了百十米外。
一支约三百人的规模庞大的仪仗队。
近前一看,三百来人都拿一支乐器,人手一支。
与通常的仪仗队不同的是,这支仪仗队的乐器名目没有那第繁杂。
非常单调,清一色的胡笳。
西域的一种流传很广的乐器。
还有一点不同的是,这个乐队指挥领队也没像普通乐队指挥那样拧着一根细小的打狗棒,或是比较粗壮的筷子。
而是两手空空,不,是一手空空。
一脸络腮胡,满脸刚毅,赫然是失踪半年的火云。
“火云?!”刀仔第一个惊呼出声。
现在在刀仔的心里,若论还有人能让他最能铭记和感激的,首推刀仔的父母和龙拜仁他们对他有生育养抚之恩,给了他的第一次生命,其次使是神使和火云,他们曾双双把他已跨进阎王殿门槛的那只脚拽出来,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刀仔!”火云回应了一声大呼。
不同寻常的相处和不同寻常的见面让他们各自的眼眶湿润润的。
“火云?这家伙没死!”
第二个倍感吃惊的是盘龙,想不到又多了一块绊脚石。
“我来助你!”火云冲刀仔高喊。
“我们还可支撑,先助他吧。”刀仔一指南麟战鬼。
刀仔在南天海呆了几天,知道南麟战鬼只是一个忠直之人,并不奸滑,对他也无甚恶感。
刀仔的话火云不会不听。
“我叫手下助他,我们一起对付这忘思负义的家伙!”盘龙在火云的心中,早已死去,坟头上都长了老长的草。
火云说完,来到了刀仔和神使身边,同仇敌忾,同舟共济。
一切不用言语,三对一,扭在一起。
北爪禅宗正为那些手持胡笳的异族人狐疑地,那些人却同时一抬手,奏起乐来。
仪仗队是给人家做红白喜事的。
但这支仪仗队却不尽然,只做白喜事,不做红喜事。
三百来人一齐动口,整个空间立即便被一种乐声弥漫了。
这哪里是音乐,这全然是最最扰人的噪音。
其间汇取了天地一切可怕恐怖刺耳让人心惊肉跳的声音。
诸如雷鸣,狮吼,虎啸,狼嚎,厉鬼磨牙等等。
三百个人,便发出三百种声音。
盘龙、北爪禅宗等这些力量非常高,定力也非常高的人听了,都觉难受欲呕。
北爪禅宗的那些属下听了,可就惨了。
有哭有笑有跳有舞有吐的,甚至还有拉肚子的。
这种天地怪音刺激了他们的每一个器官,打乱了每一个器官的原有功能,包括肠胃。
这些人脑子不正常,可生理反应还是尚存的,新陈代谢也正常运行。
时间稍长,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二三百人很快便成了焉皮蛇。
北爪禅宗再怎么吼叫,都于事无济,更何况他还要对付一个南麟战鬼。
时间再一长,那二三百条焉皮蛇纷纷像嗅到了死的老鼠一样,伸伸腿,弯弯腰,从此睡个安稳觉,再也没有人打扰。
北爪禅宗听了纷纷仆地声,痛掉半页心。
这可都是他的杀人机器,意毁于一旦。
但鞭长莫及,无可奈何。
由于火云的介入,刀仔一边的不利形势立刻得到改观。
一时间打了个旗鼓相当。
北爪禅宗和南麟战鬼也斗得难解难分。
那些已顺利完成任务,摆平了对方的胡笳堂人都整齐地立于一旁,看场中六人相搏,作壁上观。
其实,就是他们想上阵也不成,和北爪禅宗等人相较,还是差了很大一截,难起作用。
喧闹的场面又一次恢复平静,各人都在用最简捷最原始的方式来了结各自的恩怨。
“哈哈,北爪禅宗,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平地起惊雷,又响起了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
这已是第四次有人忽然插话了。
北爪禅宗闻言,不由一震,趁南麟战鬼也收了手之际,抬头一望。
他看见了一个有着一头长发,两道剑眉,三络长须的如道如仙之人。
“东狱神邪!”
北爪禅宗魂胆欲裂,真正感到了一丝凉意,嗖忽忽地自脚底升起。
仿若面对的是勾命无常。
“你,你怎么还活着?”一向伶牙俐齿的北爪禅宗竞磕巴起来。
“哈哈,想不到吧?”东狱神邪脸上并未显出十分高兴的神色。
东狱神邪并没变多少,只是脸色显得苍白,那是久不见光的缘故。
在北爪禅宗发现东狱神邪的同时,南麟战鬼也同时发现了,只是面对这个十六年前的对手,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十六年前的印象太深刻了。
“南麟老兄,这里没你的事,我和这家伙算点小帐,请先避避吧!”东狱神邪话却也很强硬。
“怎么没我的事?他杀了我儿子,这还不关我的事吗?”南麟战鬼气极,反驳道。
“哦?有这等事,这值得考虑!”东狱神邪虽然行事怪僻,但并非不讲理。
“这家伙十六年前算计我,今天又想算计我的儿子儿媳,我不会放过他的,你说我们怎么办?”
东狱神邪询问南麟战鬼。
仿佛北爪禅宗是一条贪吃作恶的狗一样。
前几天刚到张三家咬伤一只鸡,稍后又到李四家吃了一只鸡。
张三和李四恨死这条不是他们养的却专害他们的可恶的狗。
两人都想来这条狗而后快。
问题是现在由谁来执刀,修理这只恶狗。
让张三来吧,李四不服,李四来吧,张三又不甘。
但张三和李四没有仇怨,他们要共同对付的是这只狗。
总不能让张三和李四相残吧?
若然,不让这只狗笑掉门牙才怪呢!
所以张三和李四计议,想个较公平的法子来惩罚这只狗。
思来想去,还是张三聪明,想出了一个两全齐美的处置方案。
因这只狗先咬伤了张三家的鸡,而后才吃掉了李四家的那只鸡。
所以决定,先由张三施刑,把这只狗修理修理,但是不能致死,再由李四来,往死里揍,打死为止。
张三一说,李四一想也着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便只好表示同意。
因为两人不能一起上,对付一只狗,一个畜牲,那太没风度了,况且,这只狗也不是铁铸的,那么抗打。
东狱神邪是张三,李四是南麟战鬼,而北爪禅宗,便是那只——狗!
一个可恶的,该死的狗!
十六年前对东狱神邪一战,留给北爪禅宗一道永不消散的阴影,让他经常大半夜做恶梦,梦见东狱神邪来勾他的命了,冷汗直冒。
今天,东狱神邪果真来勾他的命了,只不过不再是他在梦里,让他虚惊,而是活生生地立在他面前。
虽然不是在梦里,但北爪禅宗还是止不住冒汗,冷汗!
一看到乐狱神邪便冒冷汗,已经成了他的心玻东狱神邪绝对会让每一位对手出虚汗。
因为他委实可怕。
任何一个人有了这样一个敌人,都绝对不是件愉快的事。
“北爪禅宗,咱们今天可得有个了断,旧帐新帐一刀切了,来吧!”东狱神邪言毕,举直居中手作了个刀状。
北爪禅宗仿佛真的看到了一把刀,泛着寒光。
而且,那刀直奔自己的颈脖子而来。
“啊!?”
北爪禅宗撞鬼一般,一声惊呼,向东狱神邪扑了上去。
“来得好!”乐狱神邪一声大叫,完全一副欢迎进攻的模样。
“踏踏踏”一声巨响后,北爪禅宗虽使出了十成的心血神速力量,但仍不免被击得倒退址步。
可东狱神邪只是使出了八成的烈血离火之功。
十六年前,北爪禅宗合另外二强之力尚不能胜了东狱神邪,今天单挑,更是捉襟见肘,难于上青天。
五分钟后,北爪禅宗的汗流得更欢了。
不过这次流的是热汗。
已不知有多少焦耳的能量转化成了多少卡的热能。
北爪禅宗如同一个被置于烈日下的冰柜,内冷外热。
他的心却是凉透了。
狗急跳墙,狗逼急了也会掉过头来咬人。
北爪禅宗显然被逼急了。
他施出了看家本领——云手。
这可是他的压轴戏。
云手威力非凡,似仙似幻,神出鬼没。
给人治病于无形,要人的命也于无形。
今天更是班门弄斧,小儿科。
东狱神邪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气不急地破了他的拿手好戏。
仿若织女穿针引线,游刃有余,并已脸上挂着几丝讽刺的笑意。
仿佛正在欣赏一个小丑的蹩脚表演。
“大家快来看,快来买呀,最俏最流行又最便宜的裤子啊,快来快来呀,不然买不到了。
卖裤子者边大力宣传边翩翩起舞,走着模特儿,仿佛正走过T形台的天桥一般,他身上穿着一件样品。
“嘿嘿,大家快瞧,这位叔叔不害臊,还穿开裆裤呢!”冷不丁,一个嫩稚的女童声音响起。
围观者闻声一看,发现一位五、六岁的小女孩用手指了指场上的表演者,然后双手紧紧捂住了面孔。
大家又顺着小女孩的手指一望。
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原来那位卖裤子的青年因过分激动,动作太夸张了一点,专业不够水准,把本来余地就有限的紧身牛仔裤自屁股到裤裆处崩破了,露出了里面黑不溜秋的破了好几个洞的三角裤头,和从破洞处能窥见的生了疥疮而显得缤纷五彩凹凸有致的屁股蛋来。
只是他自己却因太过于投入而没察觉。
卖裤子青年见大家的眼睛齐刷刷行注目礼地盯住了自己的裤子,(其实只是很小一部分屁股)以为大家动心了。
“有希望!”卖裤子青年扭得更欢了。
但是,三分钟后,他便停止了表演。
因为,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事情仿佛有点不妙。
哪里不妙呢?卖裤子青年皱作凝思状。
他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屁股一直是大家的焦点,是大家眼睛工作的重心,一百年不动摇一样。
这才醒悟是自己的屁股出了纰漏,有了问题。
难怪那里一直感觉不同,一直都凉嗖嗖的,莫非是空穴来风?
卖裤子青年不由得慢慢地低下头去,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朝里探头一望。
“我的妈呀!”
果然出了漏洞,还是大门洞开呢。
“哈哈……,哈哈……”围观者终于各自捧住了自己的肚子。
“你们快走,快走,这裤子我不卖了,坚决不卖了!”
卖裤子青年现在在赶那些观众了,他急着要收摊遮羞去。
众人恋恋不舍地四下散了。
一个现代的皇帝的新装的故事。
东狱神邪也是马上结束了北爪禅宗的表演——云手游戏。
但是他却没有赏几声笑声,而是向北爪禅宗要了两样东西。
——一只左手和一只右脚。
其实,这两样东西都不在北爪禅宗的身上。
只不过它们不再属于北爪禅宗,不听他的使唤了罢。
它们俱被东狱神邪以强力震断。
哲学上有句话:割下来的手便不再是手了。
强调的是局部和整体的联系。
北爪禅宗的手虽然和自己的躯干还连系,但却没有关系。
所以,他们也便不再配来司职北爪禅宗的手脚,形同虚设。
这便是东狱神邪给北爪禅宗对他一家三口两次相害的惩罚。
当初张三修理那只恶狗时,也是打断了那只恶狗的一手一脚。
只不过拿那只狗的一只前脚当了手的替身。
狗一般都是拿前脚作手用的。
看来已是哼哼唧唧,痛苦不堪的北爪禅宗,东狱神邪毫无表情地对立在一旁观战的南麟战鬼说:“我的工作基本到位了,善后工作便是你的事,你来吧!”
说毕,向刀仔那边还在酷斗的四人迈去。
南麟战鬼早就手痒痒,只因有约在先,不好插手。
“终于轮到自己了!”南麟战鬼松了一口气。
说真的,他还真有点担心东狱神邪刚才一个闪失,要了北爪禅宗的命。
自己总不能对一具尸体出气吧。
还好,北爪禅宗还没变成一具尸体。
若在平时,南麟战鬼一赌气,说不定不会拿自己显得楚楚可怜的北爪禅宗作敌。
趁人之危不是他的本性。
可是,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说不定以后便难得找到北爪禅宗,况且想到他自己那个逆子南星的惨死,南麟战鬼就成了气球。
肚里全是气,怒气!
俗话说:嘴馋不问猪娘肉。
南麟战鬼气极了,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北爪禅宗,我己经勿需和你费口舌,若你还能赢我,算你命大,有菩萨保佑,否则,你便认命吧,南星昨夜托梦给我,说地狱太冷,炕头不暖和,叫你去给暖暖脚呢!”
北爪禅宗不能置一辞,面上因易容,看不出表情,却有汗滴汩汩流下。
热汗又变成了冷汗。
痛的!
但是,北爪禅宗却是不肯求饶之人,他也知道,求饶也是瞎子点灯——白费劲。
困兽犹斗。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抢先下手。
北爪禅宗摇摇晃晃地扑向南麟战鬼。
刚才南麟战鬼对北爪禅宗还没多大胜算,现在可是十个指头夹田螺——稳拿。
北爪禅宗毕竟已是二手货了,给东狱神邪修理得半死半活了。
对付这样一个半死半活的残疾人,南麟战鬼就像是文与可画竹子——成竹在胸。
或是大厨炒花生米——小菜一碟。
更何况北爪禅宗已教东狱神邪打掉了信心,更打断了一手一脚。
教他如何面对一个气势汹汹,宛如凶狠的屠伙一样的南麟战鬼呢?
所以,南麟战鬼很轻松地便把北爪禅宗这碟小菜做了,搞定了他。
面对渐渐没了还手之力的北爪禅宗,南麟战鬼兴味索然。
北爪禅宗便像一个不幸的奸商。
在一上午间,连遭两个抢匪的打劫。
头一个抢走了他的绝大部分钱款资本,还暴打一顿。
第二个一心想发大财的抢匪却只得了些残羹剩汁,老羞成怒的后来者高声呼喝。
“快拿出钱来,别耍花样,不然一刀做了你!”
“你叫我拿钱,我也只有去抢,你当我会变啊?
这不,我的钱都叫第一位大爷掳了会,这位大爷,你迟到了,要不我给你看!
“说完带着那个迟到者把整个家天翻地覆,筛了三遍,最后把自己的几个口袋全部翻了过来,说道:”现在你相信了吧?我的一点儿本钱都给了刚才那位大爷。““别耍花样!快拿钱来!”
迟到者依然不依不饶,架在好商上的刀也按得更紧了。
奸商把心一横,全然不顾自脖子上滴下的丝丝血水,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拿去吧!”
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
“好,我就要了你的命!”迟到者手一慢,便切掉奸商的头。
抢劫罪叛得很重的,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灭口。
北爪禅宗一如那个奸商,任南麟战鬼如何相激,就是拿不出钱财——使不出本领来。
正如那奸商自己所言,自己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屯积所积攒的一点积蓄,(指北爪禅宗的全部本领)都教第一位大爷(指东狱神邪)掳了去,再也拿不出值钱的东西(指好本领)来了。
难怪会让南麟战鬼兴味索然。
南磷战鬼兴味索然,但仇却不能不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杀子之仇,更不共戴夫。
父母对待子女比子女对待父母的爱更刻骨铭心。
哪怕是一个逆子。
逆子也是自己的血肉。
所以,斗至后来,南麟战鬼还是一拳轰向了北爪禅宗的头部。
他只是想一拳打掉北爪禅宗的嘴巴,却不意这一拳却把毫无抵御之力的北爪禅宗的下半个头部轰飞。
被轰飞了半个头的北爪禅宗终于得到了解脱,得以歇息。
当初,李四修理那只恶狗时,也是一刀自狗眼处切掉了那只狗的嘴巴。
因气极,这一刀重了点,方向没把握好,所以那狗的下半头部也未能幸免,被连累。
谁叫它的嘴那么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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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人间比翼
东狱神邪修理完了北爪禅宗,径直往斗得正酣的刀仔、盘龙四人走去。
其实,在北爪禅宗乍见到东狱神邪而惊呼出声时,盘龙、刀仔等四人便听到了北爪禅宗那一声失魂落魄的惊叫。
北爪禅宗一见东狱神邪便如遭雷击,而刀仔一听到东狱神邪的名字,心里震动不亚于北爪禅宗,只不过,他不是害怕,而是欣喜。
莫大的欣喜之情瞬间便淹没了刀仔。
我们不难想象,一个和母亲离散了三天的牛犊重新回到母亲身边的心情。
甜犊情深!
而刀仔和其父却整整分离了十六年!
十六年?十六年对于人的一生来说,能周转几次?
对一个只剩半生的东狱神邪又能周转几次?
自刀仔能够记得自己做梦时起,他做的梦里面有百分之九十是和自己的父亲有关的。
幼时东狱神邪那点淡弱的印象总是象经典影片一样在刀仔的脑海里重复翻映。
梦里的东狱神邪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刀仔心目中最最温馨的记忆。
更何况东狱神邪在整个天下的招牌是那么响,任何一个儿子都为摊上了这样一位叱咤风云,笑傲江湖的英雄父亲而自豪,而骄傲。
自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世后,追寻到自己的生父是刀仔最大的夙愿。
乍一听到自己的父亲如天降之际,刀仔一下子便莫名地有了一股流泪的冲动,但怎奈盘龙却反而加强了进攻,难得分心。
盘龙之所以一听到东狱神邪到来,便加强了攻势,是因为他分了心。
分心太长。
他对东狱神邪到来的恐惧较之北爪禅宗更甚上十倍。
他做梦都不会忘记地狱黑洞内自己恩将化报,出来后更是对刀仔和神使的连施辣着。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东狱神邪竟福大命大提前出了地狱黑洞。
当然,东狱神邪也是做梦都不会忘记盘龙在他背后使的那一记冷拳。
更不会轻饶盘龙的再度胡作非为。
所以,盘龙加快攻势,妄图抢在东狱神邪击败北爪禅宗之前解决掉刀仔二人。
或者是逼退二人,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要留下哪肯定只有一条路——死!
涉及到身家性命的安危,盘龙顿时便如疯了的狗一样,没命地咬人。
盘龙用他的那双铁拳暴风骤雨般轰向刀仔三人。
盘龙一发威,果然不同凡响。
饶上合了刀仔、神使三人威力,三人也还是被他的这一抡暴风雨式的进攻迫得乱了手脚。
即便是盘龙一心想退敌,而刀仔三人却因分心减弱了攻势,少了配合的默契。
神使、火云为啥也分心?
神使当然应该分心。
神使是刀仔的妻子,东狱神邪又是刀仔的父亲。
那么东狱神邪又是神使的什么人?神使又是东狱神邪的什么人?
东狱神邪当然是神使的公爹,神使当然是东狱神邪的儿媳妇。
这是废话。
俗话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面。
其实应该加上一个附加条件,如果这个公婆还没驾鹤西返的话。
同样,五媳妇总要见公爹的面。
同样加上附加条件,如果这公爹没有赴瑶池的话。
东狱神邪当然还健大,而且就在神使的眼前。
虽然神使不丑,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漂亮,但在自己钟爱的人的父亲面前第一次亮相,总免不了那么几丝激动和不安。
世人都是这样,在第一次和自己喜爱和钟情的人或者是和这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的人见面时,都免不了这种情绪。
所以人们常说,越喜欢一个人却越怕看到他(她),(朦胧时期)。
比如我。
所以不由得神使不分心。
火云又为啥分心呢?
火云也有理由分心。
东狱神邪的大名大德可谓家喻户晓,路人皆知,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习武者甚至包括他的那些死对头都不由得不视之为楷模,崇拜的偶像。
他在芸芸众生心中的地位决不亚于万克尔。乔丹在铁杆蓝球迷心中的份量,也决不亚于曾经的马拉多纳在铁杆足球迷心目中的份量。
人家的球迷会为了见他们心目中的上帝一面,会在人家的屋檐上呆上几天几夜,不喝不吃不睡,会冒着被同行踩成肉饼的危险去获得这些上帝的墨客,更会为了这些上帝而舍了自家的卿卿性命。
既然东狱神邪在火云心目中地位和这些上帝在球迷心目中的地位可相提并论,毫不逊色,为什么火云就不可以为东狱神邪的突然光临,幸临而稍稍魂真神倒呢?
所以,火云也有理由分一分心。
还有理由分心的是那些胡笳堂人,他闪虽训练有素,但也和火云一样俱是凡人。
向往、崇拜伟大,追求、亲近先进是人类的本性。
盘龙的速战速决的企图显然落空了。
因为虽身在战场心在东狱神邪身上的他已经听到了东狱神邪“踏踏”朝自边来的脚步声。
而听在盘龙的耳里,却是死亡的前奏。
“盘龙!想不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东狱神邪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怨恨和怒意。
越是这样,盘龙的心便越凉。
笑面虎才是最可怕的。
在听到东狱神邪趋近的脚步声时便停止了攻击的盘龙怔立当地,说不出话。
盘龙罢手,刀仔三人也便罢了手。
“来吧!”盘龙毫无表情。
一切都不用说了,说了等于没说。
盘龙是聪明人,当然明白这一点。
他知道自己已成了过街之鼠,众矢之的。
你揣住了老鼠的尾巴,老鼠也咬人自卫的。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
更何况还是盘龙这样的人呢?
盘龙自不会束手待毙,要作抗争。
记得一位著名的乒乓球运动员说过:人生能有几回搏?
盘龙都差不多闻到了自己身旁腐朽发臭的味道了,还不搏更待何时?
况且,盘龙也还有点不小的本领——具备十成的暴血力量。
这也称得上是一笔天大财富啊!
若在一般人的面前,盘龙绝对是亿万富翁,真正的款爷,碰到有人居然在他面前露富时,他自会火冒三丈,跳起老高,指着露富者的鼻梁吼道:“就这点本钱,你神气个球!老子九牛拔一毛也能把你的最后一条裤头都买了来!
但是在东狱神邪的面前,盘龙却是不冒火,不跳高,不骂人,更不敢戳鼻梁,整个一个默默无闻,垂头丧气的焉皮狗。
因为东狱神邪什么万富翁都不是,他的财产多得无法统计。
这世界,有谁曾探到了东狱神邪的底,摸清了他的底呢?
高深莫测就会让人心寒胆颤。
如果有人要折磨自己,我建议他自万丈高的太空中跳下。
在那种高深莫测的距离里坠落不把你的心脏骇破才出鬼。
但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大不了撒在裤裆里,污了自己的清白。
盘龙决定搏了,大不了毁了自己。
大活人总不能被人活活吓死吧?
何况盘龙也不是被吓大的。
盘龙也还算得上是一只强壮的老鼠呢!
听说有个地方,颠倒黑白,白猫经常黑老鼠吃掉。
究其原因,两个。
一是那里的黑老鼠大都人高马大,身强力壮,如重量级拳击手一般,而那里的白猫却长了一副老鼠的骨架,四肢短小,体孱多病,像侏儒症患者。
显然,二者是不能单挑的。
二是那里的黑老鼠本就是个个蛮屠伙一个,却喜结群而猎,白猫原本先天不足却又好单行夜路。
正常,经常走夜路,肯定要撞鬼,所以单身的白猫经常撞上黑鼠兵团。
结果,自是瓜而分之,想跑,免开尊口。
今天,盘龙具备了黑老鼠的第一个条件,可东狱神邪却不是庙里的和尚,吃素的,二者根本不能单挑,偏偏盘龙今天又是孤家寡人。
所以,今天黑白分明。
老鼠斗不过猫。
这是一般规律,在今天更是定理。
虽说猫一般是不收鼠作徒弟的。
可盘龙却上了东狱神邪的为期两周的速成培训班,盘龙的举手投足,呼吸吞吐都是东狱神邪授的。
也就是说,盘龙身上的那点本钱是东狱神邪放在银行的活期存款。
盘龙只不过是二十四小时候全天候服务的柜员机,并且没有双休日,东狱神邪则随到随取,全凭兴致或需要。
看来,东狱神邪今天虽不需钱用,却很有兴致去取钱。
钱是他自己的,愿啥时取便啥时取,这是他的权利。
当盘龙像被揣了尾巴的老鼠对东狱神邪乱叫乱咬一气之后,东狱神邪便来了兴致,取出了他的存款。
经过是这样的。
盘龙斗至五分钟后,毫无效果,大急大怒之下,全然不作防御,双手同时贯向东狱神邪的左右胁。
意欲一击必杀。
这一招确实有点威力。
快速发出的这两拳没有让东狱神邪作左右避让的余地,如果这样避让,因盘龙是双管齐下,总有被一拳击中的可能。
像这样的一拳,足矣!
但东狱神邪也不能来个铁板桥,一仰身让盘龙双拳走空。
因为这样一来,等于把自己的裤裆卖给了对方,盘龙又顿时在那特级保护区跨上一脚才怪。
像这样的一脚,足矣!
东狱神邪是何等人物,闻弦歌而知雅意,早料到了盘龙的后着。
所以这些似是而非,看似可行其实非然的措施都没采龋高手过招,一讲究劲道,二讲究速度。
其中速度的重要性尤甚于劲道。
东狱神邪便是靠了速度的优势避开了盘龙这致命双击。
而且,还还以颜色。
东狱神邪以玩魔术,搞隐身法一样的速度技巧捷拳先登,在盘龙的双拳未达到目的地之前在盘龙的头顶先行着陆。
这一招速度甚于力道,所以并没立马要了盘龙的小命。
但是盘龙的出击还是被东狱神邪那和尚敲木鱼一样的一点击而致破产。
更可怕的是,就是这么轻描淡写,云淡风轻的一个点击都把东狱神邪存款的为数不多的利息也要了去。
盘龙受伤后仅存的一点力量都被这一点击抢劫了了。
这可是盘龙自己的固有资产。
“哈哈,那天你想害我而偷击我头部,不想却打通了我被封的‘任督’二脉,记得吗?我跟你说过,除非意外发生,否则,四年之后才是我的出洞之期,今天,我同样击了你的头部,不过却是封了你的任、督二脉,这叫行其道而反之,懂吗?”
东狱神邪又发出了哈哈大笑。
“只不过,不好意思,这次顺手牵羊附带将你自己的力量也废了,拿多了,不好意思!”
看来东狱神邪今天兴致真的不错,还很幽默。
“你,你……”盘龙才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盘龙已经是一个输光了身上所有钱财的赌徒了,但还不够赔。
输光了的赌徒如果被追债人再逼上一逼,通常会出现两种情况。
一是脱下手上戴的表(如果他戴了的话),再持下顿脖子上的项链(如果他挂了的话),再脱下身上的衣裤(这倒是人人必备),还不够,就只有最后一着——脱裤头(如果对方非常吝啬或存心刁难,而这个赌徒的裤头又是名牌且还不脏的话。)这也便是人们常说的输得裤头都没得穿。
二是逼上梁山,猛然地一把掀翻了桌子,跳了上去,自腰间拔出一把锃亮的杀猪刀(听说那个地方好多人都带这个玩意儿,事先武装好的)来,一手叉了腰,一手拿刀指着追债人吼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来拿!”
这便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嘴脸。
盘龙不会脱表持链褪衣松裤头,就是他干,东狱神邪还不干呢。
也不会自腰间拔出杀猪刀来,作破釜成舟,孤注一掷,最后一击。
他已没这个能耐了。
心有余力不足矣!
完全的待宰的羔羊!
“我千里迢迢赶来这里,有两个目的。”
东狱神邪并没有马上杀了盘龙性命的意思。
“一个目的是来送两个人,另一个是接两个人。”
东狱神邪看着已面如死灰的盘龙慢慢说道。
“但是,在我要做这两年事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想你是不会介意的。”
东狱神邪最后一句话倒不是存心幽默。
“我想问你,当年一直追随我侍奉我的仆人,也就是你的亲生老爹,到底怎么死的?”
东狱神邪已经料到龙拜仁是真的死了。
这个问题盘龙真的不介意回答。
盘龙拿那双如死鱼般的双眼前在石室便已经洗掉易容膏的刀仔和神使后,用一种似乎很仇恨的声音答道:“是刀仔杀死的!”
一句话震动了东狱神邪的心。
他不禁朝这未来的及相认相识的儿子刀仔望了一眼,看到刀仔满面愧疚的低下了头。
“不,不全是这样的,刀仔是误杀了龙拜仁者伯,这些都是盘龙预谋的!”
一直不曾开口的火云帮刀仔辩道。
东狱神邪不禁又望了一眼一脸正气的火云,有些相信。
盘龙已是横下一条心,将死之人无所谓,不再开口辩解。
“为什么?”
东狱神邪问道。
“当初我只是想引刀仔去血地狱,因为我想刀仔成为强者我和共打天下,血地狱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盘龙并不作过多的解释,这倒也是实话。
东狱神邪是血地狱中特殊的元老级人物,焉能不懂里面的规矩。
两人相搏一者活,显然是刀仔和龙拜仁对上了,龙拜仁是自己老仆,当然怎样作为,可想而知。
这倒是东狱神邪不曾料到的。
想不到为自己贡献了多年的老仆,在自己被囚期间尽心抚养照料自己的儿子,最后反而死在自己儿子的手上。
不管这其中有多少误解和委曲,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送走的。
想到今天赶来两个目的之一的“送人”时,东狱神邪动摇了。
自己儿子杀了人家的老子,更何况人家的老子还是苦心孤诣,为了自己的儿子。
自己总不能再反其道而行之,赶尽杀绝,宰了他的儿子,即使他的儿子再不是东西。
稍作思考后,东狱神邪便决定:将盘龙自黑名单上擦去,不送了。
另一个要送的是北爪禅宗,早已送走,只不过没送到阎罗殿门内。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送到半途就拉倒了。
盘龙哪里能够知晓东狱神邪的心里所思。
东狱神邪的一转念便把他的名字从生死薄的死簿上划掉了。
刀仔、火云和盘龙已是恩断义绝,加上对东狱神邪还生疏得很,所以一直作壁上观,在旁听,在凝神聆听乐狱神邪这个审判长宣读对盘龙的最终判决。
再深再厚的感情也会被破坏,正如再真再美的爱情也会消亡。
如果肆意损害沾污。
“盘龙,我已决定,今天不要你的命,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另外,我要提醒你的是,我封了你任、督二脉,自此不可再操武业,否则,后果难料!”
乐狱神邪一本正经,郑重其事,真的像是读判决书一样说道。
众人均没有异议,一切东狱神邪说了算。
这个判决大出盘龙意料之外,盘龙如本该赏一粒花生米的死刑被改判了无期徒刑并且监外执行的一样。
希望、宏伟计划的蓝图又在盘龙心中定型。
“只要不杀,老于总有机会东山再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干年后咱们再见。”盘龙心里暗骂窍喜,东狱神邪的告诫只是耳边拂过的一阵杨柳风。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一位伟人也说过:只要有人,什么都有。
盘龙离去了。
但是,半年之后,江湖上便多了一个衣衫褴楼,边行着不丁不儿的醉儿仙步边歇斯底里的人。
“我是盘龙,我是天下最强者!
反复这几句口号。
强者梦碎,疯了。
盘龙走了,南麟战鬼员刚才和东狱神邪合伙做了一笔生意——赚了北爪禅宗,但为了十六年前天云峰上的故事,也没和东狱神邪相见叙旧,也悄然离开,回到了南天海。
一个月后,据可靠消息称,南麟战鬼又进入了“冬眠期”。
确实,以后乱世中再也没有他的影踪,看来是真的。
北爪禅宗也走了,彻彻底底地走了,自此无牵无挂。
现在,天脚底西部就剩了东狱神邪、刀仔、神使、火云和胡笳的三百来人。
还有,便是地上那些横七竖八斜九,狼藉一片,表情丰富的北爪禅宗的属下。
死的。
一切又静了下来。
刀仔的心却又汹涌澎湃了起来。
一切恍若梦中。
却又不是梦。
朦胧泪花中,东狱神邪迎了过来。
他的步于不再宽大有力,而是碎小轻柔,并且踌躇,仿若发脚一得踩破了一个破了千万次的梦。
东狱神邪也疑置身于梦境。
却也不是梦。
同样的朦胧泪花中,刀仔迎了过来。
他的步子也不再宽大有力,也是碎小轻柔,同样踌躇着,一样害怕脚一重踩破了一个破了千万次的梦。
对面走来的是自己的父亲,对面直羔的是自己的儿子。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靠近,在相距一米远的地方都不约而同地打住了脚步。
四眼泪汪汪。
汪汪泪眼中,乐狱神邪看清了刀仔,自己的儿子。
高高挑挑长发披肩,剑眉悬鼻,薄嘴上扬。
没了十六年前的稚嫩,多了一分坚毅成熟。
汪汪泪眼中,刀仔看清了东狱神邪,自己的父亲。
——高高挑挑,长发披肩,剑眉悬鼻,薄嘴上扬。
少了一份印象中的年轻,多了一分沧桑衰老。
两人呆立良久,忽地同时一下子各自趋上前去,抱紧了对方。
“爸爸!”
“刀仔!”
四条断线的般的水帘终于泻下,交汇一起。
神使和火云也被感染了,鼻子酸酸的。
又是一片沉静,除了落泪声。
沉默并不是没有话说,而是要说的话太多。
但无声胜有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爸,这位是神使,我,我的……”刀仔突然害羞起来。
“你的妻子,对吗?”东狱神邪不再是传闻中的怪僻神邪,而是十足的慈父。
神使脸红得像红苹果。
“这位是火云,我的好兄弟,曾救了我的命。”
刀仔简要介绍了和火云相处的情况。
“谢谢,刀仔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幸福!待会我们一道回去。”
“谢谢伯父,我为有刀仔这样的兄弟感到荣幸,但我带了西域人马,须马上赶回,下次再拜访吧!”
火云一下子感到东狱神邪是那么平易近人,因真的急着赶回,谢绝了东狱神邪的相邀。
“火云,我真心希望你在西方有很好的发展,做个像西沙圣皇那样甚至更强的强者,一统西方,但你别忘了,你一定要经常来看看我,我们有机会会去看你的。”
刀仔明显十分不舍火云的离去。
“你放心,我会回来看你的,不过,你一定要去看我,我也希望你做一个像你爸爸甚至比你爸爸更强的强者。”
火云真诚祝愿。
刀仔望了望老爸,发现东狱神邪脸上一派欣喜之色。
做爸爸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比自己强。
“咱们后会有期!”刀仔说。
“咱们东西一家!”火云说。
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而后,火云率了三百胡笳堂离去。
刀仔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从视线里消失。
“咱们也回去吧。”
东狱神邪说道。
“好!”刀仔和神使同声应道。
三日后,东方霸主东狱神邪之家。
东狱神邪的老家已经破旧不堪,刀仔和神使马上购买了一幢高达三层的别墅小楼。
房虽不高,但装饰典雅,格调高尚。
在东狱神邪的书房里,东狱神邪和刀仔围几而坐。
神使在自己房里看书。
三天前没能说出的话,两人此刻都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一泻而出。
大诉别离之苦,相思之情,并谈到了那因生刀仔而难产而致死的妈妈。
刀仔向爸爸谈了自己的成长经历,东狱神邪不禁生出许多感慨。
更加怀念自己的老仆龙拜仁。
东狱神邪也是性情中人,知恩图报,心下也在暗自庆幸三天前没有一时冲动杀了盘龙。
东狱神邪向刀仔简要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一些事迹,只是对在地狱黑洞和盘龙相处作了详细的介绍。
这引起了刀仔莫大的兴趣。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要问。
“为什么盘龙自地狱黑洞出来后,手臂上的纹章会那样耀眼刺人呢?”刀仔不解地问。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力量达至一定境界的生理反应,也是标志。”
“为什么呢?”
“我们的力量是靠血液的作用而产生的,血液质地越好,循环越畅通,那么产生的力量也就越大,正因为血液质地好,循环畅通,所以我似的皮肉组织的任何血管都会得到充足的血源供应,且是质地非常好的血源,所以,力量越高,臂章也便越鲜明利眼,懂吗?”
虽然左拐右拐,但刀仔是聪明人,迅即就懂了。
“那为什么我的臂章又不醒目呢?”刀仔说着露出自己刻有纹章的胳膊。
“我刚才说过,只有力量达到一定境界才能这样,而这个境界便是要起码具备暴血力量十成。”
“原来盘龙三无前那么厉害,连我们三人都难以应付,原来他己达到了十成暴血力量。”刀仔大惊。
“你又错了,三天前,盘龙的力量其实不止十层了,而是更高,因为暴血力量的升降和运用者的战意浓弱有很大关系,盘龙那一天一意想活命,战意自是非常浓烈,所以力量比第十层更高。”
这个刀仔原是懂的,只是一时间没想到罢了,心里对爸爸轻松便败了盘龙更感吃惊和高兴。
“我看了你和盘龙的相斗,你的力量还真的不弱,而且你资质比盘龙更好,用不了半年,你不但会胜过原来的盘龙,就是和南麟战鬼相较,也不会逊色了。”
刀仔可万没想到这么快便可和四大强者之一的南麟战鬼并驾齐驱,心里一乐,不由开玩笑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和爸爸您相提并论呢?”
刀仔开玩笑,东狱神邪却一本正经地道:“以我估计,以你的条件,不出两年,便可达到甚至超过我了。”
刀仔一听,心里乐坏了,脸上不由得显出骄傲神色来。
“但应切记,谦受益满招损,做任何事都应谦虚,不可妄自菲薄,夜郎自大!”
东狱神邪一眼便看穿了刀仔的心思。
知子莫若父。
“是!”刀仔惭愧地应道。
父子俩的话题停留在习武之上,没完没了。
当晚,刀仔没回神使房中睡觉。
而在东狱神邪的房子挑灯夜话。
神使在房里看了一会儿书,便没看,她的心情同样不能平静。
她想了许多许多,一切安定之后,却又想起了自小相依为命,患难与共,在北方时又咫尺天涯,现在更是音信全杳的大哥哥灭世。
刀仔和灭世是她一生最不能忘却的人。
这一世有刀仔相伴,可灭世大哥哥你又在哪里?
神使在心里声声呼唤。
三月艳阳天。
山西五台山。
青山滴翠,鸟语莺歌,游人如织。
五台山不只是观光旅游胜地,更是佛教圣地,天下不吃荤的那些人的根据地。
宋有杨家将之一的杨五郎在此练武念佛,明有太极宗师张三丰在此修行,而至清更有放着好端端的皇位不坐,而冲破层层拦阻的顺治大帝在日夜对着青灯古佛。
三大名人出家,各有隐因。
或国恨,或家伙,或情怨。
五台山正因了这些名人的皈衣而名声大振,成为那些或因了国很,家仇,情怨而无可奈何,看破红尘,心灰意冷的人的理想天国,纷纷趋之若骛。
而其中,因情怨而上山的更是占了很大的一个比率。
这都是顺治皇帝起了先锋带头作用。
皇帝老儿犹可舍弃一切,看破一切出世,我为何不可?
于是,灭世决定上五台山。
因对小妹神使由兄妹之情升华为那种微妙之情,而神使又只钟情于刀仔时,灭世便倍感心灰意冷。
他不会去和刀仔来一场西方式的决斗。
在刀仔的面前,他永远感到自惭形秽。
这形秽含了两层意思,和刀仔相比,力量显得温柔了些,往刀仔面前一站,长相又显得谦虚了一点。
更重要的神使对他一直没感觉,只有兄妹之情。
对刀仔却有。
爱情是靠感觉存在的。
他也不可能去和刀仔决斗。
这并不是神使愿意看到的。
凡是神使不愿的事灭世都不会去做。
所以他选择退出,从心灵上退出。
这是唯一的选择。
旖旎的三月春光里,灭世上了五台山,请住持给自己递了一个大光头。
并取法名为无嗔。
不想不念不怨不恨不牵挂,欲一心向佛,了却尘缘。
五台山聚灵纳室,群英荟革,无嗔的难友是很多的,同是情场沦落人。
但是大白天里,却一个个低眉垂首,双手合什,口中有词,麻木不仁,心如止水的模样。
只是到了晚上就寝的时候,集体宿